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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女佣兵穿越 > 楔子出卖你的永远都只能是朋友3

楔子出卖你的永远都只能是朋友3

夜月情知这一次估计是在劫难逃,索­性­扬­唇­浅笑;“皇后娘娘此言,我实在是不明就里。”

往那个叫芊芊的美人看了一眼,轻笑出声:“想必皇后娘娘也应该知道,我是皇上敕封的锦衣卫,当时这个芊芊姑娘当众行凶,我逼不得已才出的手,若是这样也是罪该万死的话,只怕以后我们这些当差的在大街上看到凶徒动手杀人,谁也不敢出手了。”

随即浅浅一笑,轻叹出声:“更何况我动手之前也不知道她就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总不可能先问清楚她是谁家亲戚再动手吧。”

“你······”

芊芊脸­色­一变,却又一句话说不出来,咬着­唇­看着姜皇后:“姨娘!”

“东方夜月,你的意思是本宫包庇自己的外甥女?”

姜皇后不怒反笑,侧脸朝芊芊看了一眼,悠悠的说道;“但是你可知道,芊芊的身份?”

夜月抿了一下­唇­,轻叹出声;“我已经说了,在之前一概不知。”

姜皇后点点头,眼里出现了嘲弄的神­色­:“我们云凌国向来都是规定皇后之位是从凌族的贵族女子中选出来。”

说到这里稍顿片刻,才悠悠的说道:“芊芊就是凌族选出来的,这一次刻意到京城成亲的凌族公主,云凌国未来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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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冤家不聚头3

说到这里稍顿片刻,才悠悠的说道:“芊芊就是凌族选出来的,这一次刻意到京城定亲的凌族公主,云凌国未来的皇后。”

随即冷笑出声:“本宫今日宣召你进宫,本来是想询问一下你和极···”

说到这里,口风一转;“你和七殿下之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居然闹得整个京城沸沸扬扬的,却想不到意外中,竟将伤害云凌国未来皇后的凶徒给抓到了,真是老天有眼。”

夜月心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心里将宇文极那个只会惹事的家伙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听到皇后说出芊芊的身份,夜月脸上的神­色­虽然不变,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貌似这样的罪,的确是一个死罪。

不是用一个事前不知,就可以搪塞过去的。

姜皇后眼里全是讥讽,脸上神情却是一派穆然,抬头注视着夜月,面如沉水,眼神犀利:“本宫问你,芊芊公主说,当时你们应该是两个人,还有一个人是谁?又是谁指使你们做下这样大不敬的罪行的?”

微微顿了一下,声音逐渐凌厉起来:“若是本宫没有猜错,你们做这件事的时候,身后定有主使之人吧,是不是就是你们四大家族帮你们撑的腰!到现在你居然还敢跟本宫说不知情!”

话里,已经是口口声声将四大家族的罪名坐实。

“皇后娘娘何不来问儿臣。”

还不等夜月开口直接指出宇文极的名字,那个罪魁祸首带着笑意的声音就从水榭阁外面传了进来。

话还没有说完,那张笑脸就出现在了水榭阁的门口,似笑非笑瞥了一眼怒视着他的夜月,才抬眼看着芊芊:“小美人,我们又见面了!”

“姨娘,就是这个杀千刀的。”

“是你!”

姜皇后和芊芊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让夜月心里觉得诧异的是,姜皇后的脸­色­在一瞬间居然变得面如死灰,那一脸难看到了极点的样子,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不是冤家不聚头4

让夜月心里觉得诧异的是,姜皇后的脸­色­在一瞬间居然变得面如死灰,那一脸难看到了极点的样子,就像是发生了什么她最不愿意见到的事情。

似乎,如果这件事情和宇文极有关系,对她而言,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斜倚在门边的宇文极看着姜皇后那张瞬间苍白的脸,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无声的叹息了一声。

但那种复杂也只是一瞬间,随即用力眨了一下那双桃花眼,一副哀怨的样子:“皇后娘娘,儿臣也不想这件事是我做的,不过现在看来,貌似这个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说出皇后娘娘这个称呼的时候,竟然带着一丝苦涩的戏谑。

姜皇后面­色­惨白,怒视着宇文极,一字一句将话从嘴里逼出来:“你这样做,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不等宇文极回答,又是攥紧拳头,怒声吼道:“为什么!”

夜月看着盛怒之下的皇后,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看着在她眼前的两个人,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怪异到了极点的感觉。

视线落到宇文极毫不在乎,依旧是噙着笑意的脸上时,心里那种感觉霍然明朗。

皇后在这个时候,怒是够怒了,却没有杀意。

一丝一点的杀意都没有。

这样发现让夜月的心,更是诧异到了极点。

在之前这几天,她早就将宇文极的身份地位查了一个清楚明白,若是皇家的记录没有错,那么宇文极并非姜皇后所出,乃是后宫中一个地位卑微的妃嫔儿子。

后宫中的残酷冷血,夜月不是不清楚,现在姜皇后这样的反应,正是让她觉得诧异的地方。

心里有了疑端,看着宇文极和姜皇后的眼神就格外仔细起来。

芊芊也将姜皇后那种反常看在眼里,往宇文极的方向打量了好几眼之后,走到一脸苍白的姜皇后身边,伸手挽住她的手臂,开口轻声询问:“姨娘,他是······”

不是冤家不聚头5

芊芊也将姜皇后那种反常看在眼里,往宇文极的方向打量了好几眼之后,走到一脸苍白的姜皇后身边,伸手挽住她的手臂,开口轻声询问:“姨娘,他是······”

现在在这个一身红裳的芊芊美人脸上,刚才那种盛气凌人的神情已然消失,变成有些诧异有些狐疑,更多的是窥探。

语气,也不再是刚才那样的凌厉。

姜皇后却是一脸苍白,对芊芊问出来的问题,根本就不回答,甚至连看都不转头看她一眼,眼睛死死的盯着宇文极。

现在的她,也没有了倾城倾国的样子。

任何一个美人,脸­色­变得极度难看之后,她都不会漂亮到什么地方去。

姜皇后看着宇文极的眼里,更是多了一丝夜月看不清楚的却感觉熟悉无比的东西。

好半响,夜月才恍然大悟。

这样的神情,竟然是失望。

就像是她小的时候,有时候练武没有达到北烈玉预期中希望的程度时,她母亲看着她时,眼里的那种失望。

这样的神情,竟然在姜皇后看着宇文极的眼中出现。

一切都是太诡异了。

宇文极却像是对这样的目光毫不在意一样,随意的耸耸肩,走到姜皇后身边,哀怨的叹息一声:“皇后娘娘,现在菩萨保佑,一次将两个对云凌国未来皇后不敬的凶徒送到娘娘面前,不知道娘娘准备怎么处置?”

在宇文极走到姜皇后身边的那一霎那,夜月心里猛地跳动了一下,眼睛在瞬间也眯成了一条缝。

太像了。

宇文极和姜皇后两个人的相貌,竟然有七八成相似。

由于姜皇后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小太多,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就像是姐弟。

而且是那种血缘关系最亲的那种。

若不是他们两个人并排站在一起,夜月还没有这样的感觉,但现在却感觉到心里震惊到了极点。

宇文极轻叹了一声,回眸迎上夜月那双探究的眼,不着痕迹的轻微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却突然露出了妖孽一样的笑意。

不是冤家不聚头6

宇文极轻叹了一声,回眸迎上夜月那双探究的眼,不着痕迹的轻微皱了一下眉头,脸上却突然跟着露出了妖孽一样的笑意。

轻轻勾了一下­唇­,返身走到夜月身边,笑看着盯着他举动的夜月,突然凑到夜月耳边,轻声笑道:“我的小夜月,你这样看着本王,是不是觉得很感动,觉得本王今天特意赶过来,和你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啊。”

声音不大,但是水榭阁里的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就算是听不清楚他说什么,也能看得到他脸上那种暧昧的表情。

宇文极的举动和说出来的话,让夜月的眼睛顿时微微眯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想到现在朝廷上的那些流言蜚语,杀意顿起。

嘴角却是轻扬起来,瞥了一眼宇文极:“现在在皇后娘娘这里,我们不说这些。”

要说,也等出了这个水榭阁,她会用拳头好好的跟这个该死的宇文极说。

姜皇后看着眼前这两个笑眯眯的人,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那些流言蜚语。

原以为那些只不过是一些人乱叫舌根,所以特意叫夜月过来问问,现在看到宇文极那含情脉脉的样子,就算是不相信也不成了。

宇文极却犹自觉得不够,对夜月邪魅的挑了一下眉毛,才转头看着姜皇后:“皇后娘娘也许不知道,夜月是我的人。”

“你的人?”

好几声倒吸气的声音在水榭阁响了起来。

夜月眼眸一冷,想都不想直接一个手肘狠狠的撞到了宇文极胃部,冷眼看着宇文极抱着自己的胃弯下腰:“七殿下请自重。”

随着夜月这一下狠狠的撞击,宇文极整张脸顿时苦成一团,弯下腰抱着自己的胃部,哀怨的看着夜月;“你就是打死我,也是一样,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人。”

“你们······”夜月还来不及开口,站在一旁看着的姜皇后用力喊出两个字,看着宇文极的眼睛这一次终于有一点想杀人了,厉声喝道;“宇文极,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是冤家不聚头7

“你们······”夜月还来不及开口,站在一旁看着的姜皇后用力喊出两个字,看着宇文极的眼睛这一次终于有一点想杀人了,厉声喝道;“宇文极,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抓狂样,连夜月都不忍心看了。

“皇后娘娘,儿臣方才不是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宇文极又是一声叹息,随即哀怨的瞥了一眼怒意盎然的夜月:“儿臣看中他的了。”

姜皇后被宇文极直言不韪的话弄得更是说不出话,好半响之后才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话从自己的喉咙里逼出来:“你们两个人都是男的!”

被宇文极的话弄得惊吓不已的芊芊,在这个时候终于忍不住睁大眼睛瞪着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

视线从宇文极脸上移到夜月、脸上,又从夜月脸上回到宇文极脸上。

眼神中是说不出的恶寒。

那眼神看到夜月心里更是怒气冲冲,在这个时候却也无法直接对宇文夜动手,只能是拼命咬着牙,侧目怒视着宇文极,垂下腰际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手指关节也因为用力开始发白。

宇文极却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对那三双都是怒视着他的眼睛,就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一样,对着芊芊那双明显带着恶寒的脸笑笑:“对啊,我们是两个男的。”

稍顿片刻,轻轻的吐出一句话:“那又怎么样?”

似乎,他说出口的事情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包括芊芊在内的所有人大惊小怪罢了。

这一句那又怎么样,让姜皇后的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也让夜月的指甲深深的嵌到了自己的掌心里。

宇文极极犹自觉得不够,转头看着姜皇后,脸上一副没心没肝的笑容:“皇后娘娘到底准备怎么样处置我和我的夜月?”

“你的夜月?”

姜皇后身子又是一晃,喃喃细语,重复了一次宇文极嘴里说出开的话,猛地说出来一个字:“滚!”

不是冤家不聚头8

“你的夜月?”姜皇后身子又是一晃,喃喃细语,重复了一次宇文极嘴里说出开的话,猛地说出来一个字:“滚!”

宇文极轻扬了一下嘴角,随意地对姜皇后拱拱手算是施礼,转头看着夜月:“小夜月,皇后娘娘都让我们滚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夜月轻扬了一下嘴角,也跟着朝姜皇后抱拳施礼;“既然如此,我就告退了。”

--

夜月瞥了一眼亦步亦趋跟在她身边,满脸献媚笑容的宇文极,冷声问道:“你怎么会突然到水榭阁那里?”

一直等着夜月开口的宇文极眼睛一亮,笑吟吟的看着夜月:“这个就叫做心有灵犀一点通,正所谓情人之间·····”

说到这里,看到夜月的骤然沉下去的脸,急忙往后退了一步。

但终究还是晚了。

夜月手里的短剑已经出手。

漫天的剑光,将宇文极逼得连连退后。

夜月一言不发,手中的剑依旧紧紧相逼,对这个宇文极她忍得实在是太久了,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最后停住剑的时候,冷眼看着身上已经被她割开五六个伤口的宇文极,冷哼一声;“你以后最好不要把那个我是你的人挂在嘴边,从现在开始,也最好不要跟着我。”

话才问完,直接转身就走。

还不等夜月走到十几步之外,宇文极哀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本王特意到水榭阁帮你解危,得到的就是这样的代价?”

看到夜月身形一顿,返身往他的方向回来,脸上顿时现出了无比妖魅的笑容,喃喃说道:“我就知道我的小夜月不会是那么狠心的人。”

话是这样说,看着夜月的眼里,却是充满了防备。

夜月的确是冲着宇文极回去的,返回到他身边,看到他眼里的防备之后,轻扬了一下嘴角:“好像你还欠我一个说法,你答应过我,告诉我那个明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中又有着什么秘密。”

不是冤家不聚头9

夜月的确是冲着宇文极回去的,返回到他身边,看到他眼里的防备之后,轻扬了一下嘴角:“好像你还欠我一个说法,你答应过我,告诉我那个明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其中又有着什么秘密。”

宇文极闻言却是突然面­色­一沉,往周围看了一眼,沉声说道;“夜月,要知道很多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本王不告诉你,也许对你不无好处,所以你就是杀了本王,本王也绝对不会说的。”

夜月看着突然变得正经无比的宇文极,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样的他,就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

似乎,在他的心里,藏着太多的秘密。

在夜月诧异无比的时候,宇文极的脸­色­却又是一变,嬉皮笑脸的挑眉看着夜月:“要知道,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人的。”

还不等夜月说话,径直眼珠一转,直接越过这个话题,凑到夜月耳边,轻声笑道:“小夜月,我觉得你要是穿上女装,一定很美。”

夜月情知从这个老狐狸一样的七殿下嘴里,想问出他不愿意说的事情简直就是做梦,索­性­笑笑,将明珠的事情抛开,侧脸看着一脸暧昧笑意的宇文极:“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女子的?”

现在回想起宇文极一开始的表现,她敢肯定,宇文极绝对不是在那一夜才知道她的女子身,一定是自己身上还有什么破绽,才被他看出来了。

宇文极轻松随意的耸耸肩膀,挑眉笑看着夜月;“小夜月,难道你忘记了,本王可是时时流连花丛中,难道连你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脸上是绝对的得意洋洋,从袖子里掏出扇子,嗖的一声甩开,随意的扇了两下,似笑非笑的看着夜月。

夜月看着宇文极:“七殿下果然是好本事。”

那好本事三个字,是从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逼出来的。

宇文极刚想说话,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哀怨的看着夜月身后,轻叹出声:“现在看来,一个人长得太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不是冤家不聚头10

宇文极刚想说话,突然停了下来,一脸哀怨的看着夜月身后,轻叹出声:“现在看来,一个人长得太帅,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的话音才落,夜月身后就响起了怒气冲冲的声音:“你这样就想走了?”

夜月根本就不用回头看,就知道那刁蛮无比的声音是谁说出来的。

斜斜的挑眉望了一眼看似哀怨,实则心藏暗喜的宇文极,微微颌首:“现在看来,的确是这样。”

说完头也不回抬脚就走。

在这个时候,她实在不愿意和那个刁蛮任­性­的芊芊再来一个莫名其妙的冲撞,那云凌国未来皇后的身份,还真的是一个麻烦。

事情,是宇文极惹出来的,就由他自己善后。

只不过有时候不是你想不想惹事,而是事情招惹你,夜月才走了两步,就感觉到自己脑后一阵疾风袭来,侧身,一把抓住从后面偷袭过来的鞭子,转头看着那已经走近的红­色­身影,冷声说道:“芊芊姑娘最好自重一点,在这个皇宫里,不要逼着我对你动手。”

芊芊用力撅了一下­唇­,紧紧的抓着自己手里的鞭子:“你敢!”

那样子,说不出是怒意还是撒娇,这一次,眉眼间却绝对没有杀意,就像是一个女孩子撒娇一样。

夜月轻叹一声,运劲用手指将自己抓着的鞭子截断扔到地上,看着因为她举动脸­色­大变的芊芊,似笑非笑的挑眉笑笑:“其实,你知道我绝对敢。”

在夜月欲转身离去之间,芊芊用力跺了一下脚:“你欺负了人家,难道道一个歉,就是那么难的事情?”

说话的同时,眼睛就已经有些发红起来,委屈的注视着夜月嘴角的笑意:“你这个人,怎么就一点都不懂得让让女孩子······”

话还没有说完,就越来越小声,最后直接停了下来,恼羞成怒的朝着根本就不理会她,已经径直离去的夜月用力叫嚷了一声:“东方夜月!你站住!”

不是冤家不聚头11

话还没有说完,就越来越小声,最后直接停了下来,恼羞成怒的朝着根本就不理会她,已经径直离去的夜月用力叫嚷了一声:“东方夜月!你站住!”

在一旁宇文极看看夜月毫不理会依旧往前走的背影,又看看芊芊脸上的那气急败坏的样子,突然有些明了起来。

眼里闪过一丝玩味,嘴角也不由自主的往上勾了起来;“小美人,我之前都说了,我那个小兄弟向来都不懂得怜香惜玉,要他道歉,只怕比杀了她还要难。”

芊芊眼睛微微泛红,嘴里却是冷冰冰的说道;“那我就杀了他!”

芊芊咬咬­唇­,抬眼瞥到了宇文极眼里的笑意,不由得更是恼怒起来,跺跺脚转身离去:“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宇文极看着芊芊的背影,不由得轻笑出声,嘴里喃喃自语:“看来,有些时候看不清楚人,的确会害死自己的。”

--

“宇文极!”

宇文极听着前面的声音,抬手掀开帘子,才掀开一条缝,站在他马车前面的那抹红­色­身影就映入视线里,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等手里的帘子全部掀开之后,脸上已经恢复成那种妖魅的笑容,笑吟吟的看着芊芊那张吹弹得破的小脸,嘻笑说道;“看来芊芊姑娘对本王还真有心,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现在芊芊姑娘才是半日,就想着本王了?”

“谁想你!”

芊芊昂起头,鄙夷地斜斜地瞥了一眼宇文极,径直跳上他的马车,在他的身边坐着,冷声说道;“你要到什么地方去?”

她这样的举动这样的话才问出来,宇文极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桃花眼里的笑容变成了哀怨:“我的小美人,你这个是什么意思?”

随即抬眼展颜一笑,笑得无比妖魅:“本王可不是一个女人可以管得到的人,虽然你美到了极点,但你要想得到本王的心,首先就要乖乖的,不要吃醋不要乱发脾气不要管我,那样,也许本王对你还······”

不是冤家不聚头12

随即抬眼展颜一笑,笑得无比妖魅:“本王可不是一个女人可以管得到的人,虽然你美到了极点,但要是你得到本王的心,首先就要乖乖的,不要吃醋不要乱发脾气不要管我,那样,也许本王对你还······”

话还没有说完,坐在身边的芊芊突然用手肘狠狠的往他撞去。

目标很明显,就是宇文极的胃部。

手肘离宇文极还有三寸的时候,却被他的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丝毫动弹不得,不由得用力瘪了一下嘴角;“放开我。”

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轻叹一声:“小美人,一个招数只能用一次。”

随即眨了一下眼睛,笑眯眯的凑到芊芊耳边,轻声笑道:“哎,你是不是爱上本王了?为什么要管本王去什么地方?”、

感觉到自己耳边传来的那种温热的气息,芊芊脸上一红,用力瞪了一眼宇文极:“谁爱上你了,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去找那个该死的夜月,若是的话,我就跟着去,好好的和他算算账。”

“哦!原来是这样。”

看着芊芊说完原因之后有些别扭的神情,宇文极的眼里顿时出现了笑意,将芊芊的手臂松开,脸却在瞬间塌了下来,哀怨的瞥着芊芊:“本王还以为你爱上了本王呢,看来是本王自作多情了。”

芊芊斜斜的瞥了一眼宇文极:“爱上你?”

眼里,全是鄙夷,随即眼睛一瞪:“快说!你到底是不是去找夜月!”

“七弟当然是去找东方公子了。”

一个声音从马车外面传了进来,看着宇文极的眼里,全是嘲弄:“他们两个人的美谈,现在可是全京城皆知,芊芊你又何必明知故问。”

“原来是三哥啊。”

芊芊闻言顿时往外看了一眼,嘴微微的撅了一下;“三哥什么时候也学会和别人嚼舌头了,那些都是一些谣言罢了,未必是真的,三哥又何必也跟着那些无知的人乱说。”

平地生波1

芊芊闻言顿时往外看了一眼,嘴微微的撅了一下;“三哥什么时候也学会和别人嚼舌头了,那些都是一些谣言罢了,未必是真的,三哥又何必也跟着那些无知的人乱说。”

神­色­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她的话才说出来,站在马车外面的宇文凌脸­色­顿时变了一下,往顿时笑得更是如花般的宇文极看了一眼,眼里闪过一丝嫉恨。

按照云凌国的规矩,这个芊芊选中的皇子,在皇上和皇后的确定之后,就是下一任的云凌国皇上,现在芊芊和宇文极纠缠在一起,宇文凌自然不舒服到了极点。

转头看着芊芊,冷笑出声:“三哥也只是提醒你一下,你是云凌国未来的皇后,不要一天到晚往外跑,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和宇文凌那黑沉沉的脸­色­完全不同,笑吟吟的看着他的三哥;“三哥,你说的不是我吧?”

“是谁不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三哥这句话说得就不对了,”宇文极哀怨的叹息了一声:“我也只不过是喜欢去一些风流场所,不像是三哥那样沉闷无趣而已,哪里就到了这样的罪名。”

宇文凌冷哼一声,直接撇开那笑得妖魅无比的宇文极,转头看着芊芊:“芊芊,不要被一些人的脸盘子迷惑了,下来跟三哥回去。”

闻言,芊芊的脸开始微微泛红起来。

她的脸是被宇文凌那句话气红的,怒视着宇文凌:“什么叫被别人迷惑了,难道你觉得我就是一个那么肤浅的人?看到俊俏男子就意乱情迷的女人?”

随即冷哼一声,沉声吩咐车夫:“走!”

车夫犹豫的看了一眼站在马车旁边黑着脸的宇文凌,拿起鞭子的手始终不敢落下去,左右为难,最后转头求助似的看着宇文极。

宇文极才是他真正的主子,只有宇文极说话了,他才敢决定走还是不走,偏偏那个宇文极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芊芊和宇文凌之间的对决,完全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平地生波2

宇文极才是他真正的主子,只有宇文极说话了,他才敢决定走还是不走,偏偏那个宇文极依旧是似笑非笑的看着芊芊和宇文凌之间的对决,完全一副与己无关的样子。

似乎根本就看不到车夫求助的眼神一样。

更像不知道宇文凌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对他如此憎恨。

宇文极看戏看得好玩,芊芊却是不同了,几近不耐烦的伸手将自己腰间别着的鞭子抽出来,往马背上用力一抽。

马箭一般窜出去,逼得站在马车旁的宇文凌狼狈的往后退了几步,避开突然往前奔的马车。

耳里,听着芊芊得意洋洋的咯咯笑声,眼眸猛得眯成了一条缝,咬咬牙,沉吟了半响,转身往内宫中走去。

--

宇文极将身子慵懒的靠在车厢上,看着芊芊得意洋洋的将鞭子慢慢的缠成圈,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良久之后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像你这样刁蛮的女孩子,也不知道以后谁会那么倒霉娶了你。”

“胡说!”

芊芊一边将鞭子别回自己腰间,一边娇嗔的瞪了一眼宇文极:“我只是不喜欢三哥那一副什么都说教的样子,若是我喜欢的人,不要说他说我,就算是打我,我也不会生一点气。”

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试探着询问:“就像是夜月?”

他的话才说出口,芊芊的脸突然就红了一下。

有些不打自招的解释;“谁说是他,我找他只是想让他跟我道歉而已。”

宇文极的脸顿时笑成了一朵花,坐直身子,看着芊芊那有些异常发红的脸,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本王就放心了。”

看到芊芊眼里的狐疑之后,宇文极邪魅的笑笑:“你也知道,夜月和我之间······”

宇文极那一副暧昧不明的样子,让芊芊的嘴越张越大,他却犹自觉得说得不够明白,悠悠的叹息出声:“你不喜欢他,我当然也就放心了,最起码你不会和我抢我的小夜月。”

平地生波3

宇文极那一副暧昧不明的样子,让芊芊的嘴越张越大,他却犹自觉得说得不够明白,悠悠的叹息出声:“你不喜欢他,我当然也就放心了,最起码你不会和我抢我的小夜月。”

芊芊的脸­色­一变再变,等宇文极说完之后,半响之后依旧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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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有些心烦意乱的站起身,将自己手里的资料丢下。

她刚才把有关于盗帅的记录都翻阅一遍,除了知道他盗窃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无价之宝之外,却始终没有发现那盗帅本人的真实资料。

那个人,简直就像是一个迷。

按说,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在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是那个盗帅作案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但是销赃时,却无法避免和人接触。

唯一有一个解释,那就是他和官府之间也是有勾搭,基本上,按照惯例,销赃的地方和官府都是有联系的,从那里下手,想抓一个大盗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若是没有官府的包庇,绝对不可能在那盗帅犯下那么多的案子之后,至今连他一点资料都没有。

听到门外的嬉笑声,夜月心里的烦躁更甚。

在她的院落里,那两个闲得没事做的人,明知道北烈玉不好拒绝的情况下,居然和她商议之后,在她们的院落里,摆上了酒席。

这也就罢了,宇文极更是不知道从哪一个楼里叫来了他熟悉的姑娘。

整个院子里充满了喧哗的声音,唱曲的,谈笑的,在加上芊芊那动不动就发出来的银铃笑声。

“芊芊,再喝一杯!”

宇文极的笑声,显得格外的刺耳,让夜月忍不住走到门边,直接将门拉开,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两个满面笑容的人,轻声问道;“你们两个的兴致不错啊。”

芊芊娇嗔的瞥了一眼夜月,脸上,因为酒­精­已经有些泛红,笑眯眯朝夜月招了一下手:“夜月,过来一起喝酒嘛,一天到晚在房间里,你也不觉得闷得慌。”

平地生波4

芊芊娇嗔的瞥了一眼夜月,脸上,因为酒­精­已经有些泛红,笑眯眯朝夜月招了一下手:“夜月,过来一起喝酒嘛,一天到晚在房间里,你也不觉得闷得慌。”

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夜月的脸突然沉了下去,冷声说道;“你们要是真的闲得慌,又有那么好的兴致,就滚回皇宫去,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不要来我这里讨人嫌。”

芊芊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完,眼睛就开始发红起来。

夜月却是一点怜香惜玉的念头都没有,将视线转到宇文极脸上,看到他嘴角那抹戏谑的笑容,怒意更是难平,冷笑一声,踏出房间,反手将门掩好,一言不发直接从院墙处跃了出去。

深吸了一口夜里那种独有的冷清空气,夜月发现自己的心情顿时好了一点。

听着墙里面的唱曲声,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索­性­朝着离自己最近的城墙走去,将本来准备明天才开始的行动提前一天。

--

夜月静静的站在城墙的最高处,冷眼注视着身边的所有动静。

按照惯例,想要抓住一个大盗,除了官府之外,最好的办法就是从同一个地方的盗贼着手。

盗贼之间,往往都是有一定的联系,他们对同行的底细,有时候甚至比官府更加清楚,每一个地方,那种大盗都有自己的联系方式。

夜月现在就是准备按照黑吃黑的方式去做。

今夜,是一个无月的夜,整个空间都显得有些雾蒙蒙的。

现在已经过了午夜时分,放眼看去,视线所及的地方除了少数几栋阁楼还透出烛光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沉。

在黑暗中,夜月眼睛突然亮了一下,若是她方才没有看错,远处那一抹快速移动的身影应该就是一个夜行人。

微眯着眼睛,一直注视着对方在一处屋子落脚消失之后,夜月才翻身从城墙上跃到最近的民居屋顶,掠过屋顶往那个方向急追而去。

平地生波5

微眯着眼睛,一直注视着对方在一处屋子落脚消失之后,夜月才翻身从城墙上跃到最近的民居屋顶,掠过屋顶往那个方向急追而去。

在这样的深夜里,穿着一身黑衣,又有着这样身手的人,除了大盗之外,还能是什么样的人?

夜月一路沿着屋顶掠到刚才视线锁定的那条街道口,就无声无息的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轻松随意的沿着街道往前走,将身上的各种感应能力发挥到极致。

一声细微的呻吟声传到她的耳里,让夜月的眼眸顿时眯成了一条缝。

这样的声音,她在原来那个时空听过无数次。

那是一个人在临死前才能发出的声音。

夜月快速的往发出声音的窗口跃去,还没有走近,一股人血特有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夜月行动之间,更多添了几分小心谨慎。

那样的呻吟声来得实在是太突然了,在之前她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这样的情况,唯一只能说明,那个人的功夫绝对不在她之下,所以才会避过她的感应。

伸手勾住窗台上的屋檐,透过窗户间的缝隙看去,看到里面的景象时,夜月心里微微跳了一下。

在房间里,那个人居然不仅仅是盗贼那么简单。

从窗户的缝隙处,传出来的是浓浓的血腥味,一个­妇­人仰面躺在床上,衣服已经被人褪到了腰部。

她的腹部,被人用利刃划开。

整个床上,全是血迹。

一个黑衣人站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和酒壶差不多的瓷瓶,正在用手将瓷瓶盖子严严实实的封存起来,里面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样的东西。

看到那个人抬起头四下打量之后,夜月心念一动,微微皱了皱眉,勾住屋檐的手指一松,悄无声息的落到地上,走到街道中的暗处隐藏起来。

紧随着她的动作,刚才那扇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一抹黑­色­的身影也跟着跃了出来,行动之间,敏捷迅速的身形一点都不比夜月的差。

平地生波6

紧随着她的动作,刚才那扇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一抹黑­色­的身影也跟着跃了出来,行动之间,敏捷迅速的身形一点都不比夜月的差。

落到地面之后,黑衣人迅速的朝周围打量了一眼,转身跃上屋顶。

等黑衣人的身影消失不见之后,夜月才从藏身处走了出来,翻身上房,微眯着眼睛寻找到那一抹已经到了远处的黑­色­身影,遥遥的跟在他身后。

路径,到了后面越来越熟悉。

前面不远处的宫墙,让夜月心里的诧异也越来越重,这个黑衣人想去的地方,居然是皇宫。

迟疑了一下,好奇心还是让夜月选择了继续往前跟。

--

“你来了。”

熟悉的路,熟悉的声音。

都让一路跟着黑衣人到了这里之后,隐藏着的夜月心里震撼了一下。

说话的人,正是那绝代佳人般的姜皇后,在这个夜里,黑衣人来找的居然是她,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是事前约好的一样。

在暗处,遥看着黑衣人抱拳施礼;“属下参见主子。”

看这个样子,他应该也是幽灵那个组织的人,而且级别肯定不低。

他的功夫,比上次那六个人强得实在太多了。

姜皇后微微蹙眉,在这个夜里,那种雍容华贵的绝代佳人感觉不复存在,带给夜月的感觉,竟显得有些诡异起来。

看着那个诚惶诚恐的黑衣人,姜皇后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罢了,不要那么多礼,这宫里这两天不太平,太多的事情了,你将东西呈上来给本宫,就离去吧。”

“是!”

黑衣人依旧是恭恭敬敬的答了一声之后,伸手到自己怀里将刚才那个瓷瓶取出来,双手碰到姜皇后面前。

姜皇后满意的点点头,伸手将瓷瓶拿到手上。

夜月微眯着眼睛窥视着一切,暗自揣摩着瓷瓶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时候,突然听到自己身边不远处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心里顿时凛然起来。

平地生波7

夜月微眯着眼睛窥视着一切,暗自揣摩着瓷瓶里到底是什么东西时候,突然听到自己身边不远处发出一声细微的声音,心里顿时凛然起来。

在她来之前,应该就有一个人藏身在旁边不远处。

这个声音就是人站立时,突然因为某一件事情震惊,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脚下的力道,踩断脚底枯枝时发出来的声音。

声音虽然细微,但是在这样的夜里,夜月又是练武的人,就显得格外清晰了。

夜月能听到,那个黑衣人自然也听得到。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同时,姜皇后和黑衣人的视线立即望向声音发出来的方向了。

夜月看着姜皇后的举动,心里更是有些凛然,从姜皇后敏捷的反应上看,她的功夫绝对不下于站在她身边的黑衣人。

“阁下鬼鬼祟祟的躲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姜皇后脸上,根本就没有一丝被人窥视后的惊慌,嘴角,反而是勾起了一抹轻笑,转身注视着夜月这个方向,停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声音之后,眼里的嘲弄更甚,悠悠的笑道:“难不成阁下一定要本宫去请你出来。”

寂静。

黑暗中,那个人在不小心发出声音之后,就依旧是毫无声息了。

夜月暗自叹息一声,这个人不管是不是出去,她今夜势必都要与姜皇后和那个黑衣人拼上那么一拼了,以姜皇后的厉害,若是这个事情是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的事情,她就绝对不会掉以轻心。

姜皇后肯定会在抓住那个人之后,还要对这里全面搜索一番才会放心。

黑衣人的功夫已经是到了顶峰,绝对不在她之下,若是再加上一个看不出深浅的姜皇后联手,只怕这一战生死难以预料.

自古以来就有一句话叫做杀人灭口,她看到了别人不愿意给人看到的事情,输了,就只有死,世间上没有任何比死人更守口如瓶了。

夜月避开姜皇后的眼睛,避免瞳孔造成的感应,注视着姜皇后的一举一动,心里做好打算,等他们和隐藏着的那个人动手时,她就趁机离去。

平地生波8

夜月避开姜皇后的眼睛,避免瞳孔造成的感应,注视着姜皇后的一举一动,心里做好打算,等他们和隐藏着的那个人动手时,她就趁机离去。

那边,姜皇后的笑容更甜了,抬起手,轻轻的将身边的一棵柳树上的枝条折了一支下来,拿捏在手上,笑吟吟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柳枝,轻声说道:“难不成你真的要本宫动手?”

话音才落,手里的柳枝离手激­射­出去。

柳枝上的柳叶在离手的那一瞬间,全部飞离枝条,在她刚才拿捏着柳枝的时候,手里的内力已经将那些柳叶柄的经络震断。

本来细弱的柳枝变成了一支箭,准确无误的往刚才发出声音的地方­射­去。

柳枝的目标,是一丛怒放的芍药花,刚才那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黑衣人在柳枝­射­出的同时,也飞身扑去,落脚之处,和姜皇后站立的地方成了一个犄角,不管那个人在什么方向从花丛中窜出来,他们两都可以轻而易举的拦截下来。

柳枝­射­入茂密的花丛之后,里面发出一声低低的闷哼声,花从间的叶子也赫赫颤动了两下。

但依旧是没有人从里面出来。

除了那样一声呻吟,依旧是一偏寂静。

姜皇后却也不着急,轻声笑道:“在我的枝条上,带着内力,若是再过一时半刻,只怕你就走不了了。”

所有的一切,都在姜皇后的预算中,她的话音未落,一道身影从花丛中窜了出来,快速的往一边跃去。

在他出来的时候,黑衣人的手掌和姜皇后又折下来的一根柳枝跟在他身后,快速的逼迫而去。

夜月轻轻的吸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姜皇后和黑衣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个窜出来的人身上,也就是她离开的最好时机。

身形未动,突然觉得背后有些不对,在她的感应产生的同时,一双手在她的腰际突然紧紧的扣住,耳边,低到近乎不能察觉的话语声响起:“不要动。”

平地生波9

身形未动,突然觉得背后有些不对,在她的感应产生的同时,一双手在她的腰际突然紧紧的扣住,耳边,低到近乎不能察觉的话语声响起:“不要动。”

夜月刚刚准备抬起的手,在听到声音的那一霎那顿时放松。

她已经从这样的声音里听出,抱着她的这个人一点恶意都没有。

但是说话的人,却让她心里惊撼不已,若是她没有听错,在她耳边轻语的这个声音,就是那个嚣张跋扈刁蛮任­性­到了极点的芊芊。

只是现在,她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夜月听不懂的担忧。

她在担忧什么?

芊芊练的本来就是杀手的功夫,潜伏,是杀手必备的能力,所以她在夜月注意力被姜皇后她们吸引住的时候,悄无声息的接近她,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看着夜月侧脸回头看着她,芊芊的脸上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丝红荤,将视线从夜月脸上挪开,望着那边已经交上手的三个人,悄声说道;“你不要出去,他们都是顶级的高手,若是被他们发现了,定会杀了你的。”

在这个时候,夜月突然有些了然,芊芊的担忧到底是什么了,原来她是担心自己被发现,不由得诧异的看着芊芊,端详着她脸上的神情。

好一会儿视线才回到姜皇后那边,看到姜皇后快如鬼魅的身形和攻击,开始习惯­性­的琢磨着若是她和姜皇后交手,要怎么样才能击破那样的鬼魅攻击。

芊芊在夜月眼睛移到别处的时候,眼睛有不由自主的瞥了一眼夜月的侧脸,看着她冷冰冰的眼神,搭在她腰间的手指慢慢的松开,脸却越来越红。

姜皇后攻出最后一招,鬼魅般的身形骤然停了下来,静静的站在黑夜中,这样骤停的感觉,更让人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站定,回身。

目光的方位却是夜月藏身所在,在夜月将动未动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察觉还有人在那里,盈盈一笑:“难道你也要本宫亲自去请吗?”

平地生波10

目光的方位却是夜月藏身所在,在夜月将动未动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察觉还有人在那里,盈盈一笑:“难道你也要本宫亲自去请吗?”

笑容却是在下一刻顿时僵住了。

看着从隐身处走出来的芊芊,姜皇后身上那种凌厉的杀气骤然消失,脸­色­微微不变,沉声说道;“芊芊,你怎么在这里?”

“我啊······”

芊芊朝倒在地上的那个人努努嘴,轻声说道;“刚才我正好路过这里,看到这个人鬼鬼祟祟的,就跟着他看看他想做什么,谁知道不久之后就看到姨娘和师父都过来了。”

姜皇后的脸­色­顿时松懈了许多,眼里,却还是谨慎狐疑;“那你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不出来。”

芊芊用力瘪了一下嘴,娇嗔的说道;“我当然想看看你们能不能察觉啊,要是你们都察觉不了这里有一个人,岂不是连我都不如。”

“放肆!”

站在一旁的黑衣人脸­色­一沉,盯着芊芊:“你怎么能对皇后娘娘说些没大没小的事情?”

芊芊微微撅了一下­唇­,虽然不说话反驳黑衣人,但神­色­中,却也是看着委屈,好一会儿又忍不住嘀咕一句:“本来就是啊,徒儿都在这里藏了那么久,姨娘和师父都没有发现。”

皇后闻言盈盈一笑,有些怜爱的看着芊芊:“真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

说话之间,脸­色­突然一整,轻声问道;“你来了很久了?”

“嗯。”芊芊重重的点点头,走到姜皇后身边,双手挽着她的手臂轻晃了几下,娇憨的说道:“要不是刚才看到是姨娘你过来了,我都不耐烦站在这里陪着他喂蚊子了。”

姜皇后轻松的笑笑,往黑衣人的方向使了一个眼神。

后者看到她的指使之后,沿着园子周围走了一圈,除了芊芊刚才走出来的地方,将各个可以隐身的地方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回到姜皇后身边,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其余的人。

平地生波11

后者看到她的指使之后,沿着园子周围走了一圈,除了芊芊刚才走出来的地方,将各个可以隐身的地方都仔细检查了一遍,回到姜皇后身边,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其余的人。

姜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抬眼看着芊芊,含笑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寝宫走去。

芊芊脚下不由自主的跟着皇后往前走,扭头看着毫无生息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诧异的询问:“姨娘,他怎么办?”

“等一下自然有人过来收拾。”

姜皇后顿时扑哧笑了出来,那模样,哪有一点像是四十多岁的人,和芊芊比起来,怎么样都像是两姐妹。

似笑非笑的看着芊芊:“你啊,难不成你准备以后你当了皇后,什么事都自己动手不成?”

她的话才说出来,芊芊的眼睛顿时睁大了,咬着牙沉吟了半天,有些怯怯的开口:“姨娘,若是我不想当皇后怎么办······”

“放肆!”

芊芊的话还没有说完,姜皇后脸­色­就是一变,一把甩开她的手,侧身正­色­的看着她,冷声说道:“这个事情不是你想还是不想的事情。”

刚才那种疼爱慈祥的样子完全消失,盯着芊芊的眼神,逐渐开始凌厉起来;“这两天你和什么人接触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姨娘?”

芊芊心里一慌,急忙慌乱的摇摇头:“姨娘,你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我也只是随口一问,因为我怕我看中的人不喜欢。”

芊芊的话,让姜皇后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但依旧是正­色­的盯着她;“芊芊,姨娘告诉你,姨娘是真的心疼你,任何事情都会顺着你。”

稍顿片刻,才一字一句的将下面的话说出来:“但是,就是这件事永远没有商量的余地。”

--

夜月等姜皇后三人的身形消失在转角处,依旧是等了差不多一刻钟才从隐身的地方退了出来,走到那个死人身边看了一眼,细细的打量了他身上的致命伤之后,才站直身子沿着暗处退去。

平地生波12

夜月等姜皇后三人的身形消失在转角处,依旧是等了差不多一刻钟才从隐身的地方退了出来,走到那个死人身边看了一眼,细细的打量了他身上的致命伤之后,才站直身子沿着暗处退去。

一路上,暗自将姜皇后的攻击和那个人身上的致命伤联系在一起。

在刚才那个人身上,致命伤居然不下于十处,最后还是不得不相信自己最开始的判断,那个人身上,所有的致命伤都来自姜皇后手里那支柳条,而且都是在最后一招造成的。

那样一瞬间的移动攻击,鬼魅的身形,简直是匪夷所思。

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在弹指间避开或者格挡住她的全部攻击。

最起码夜月知道自己现在的功力做不到这一点,潜意识中,她已经预感到自己和这个姜皇后之间迟早会有交手的一天,心里不由得有些凛然起来。

沉吟之间,本来不短的一段路,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

翻身跃到院墙上,夜月的身子突然停涩在原处。

在院落里,宇文极斜斜的倚在躺椅上,那个神情只能是用逍遥无比来形容。

在夜月跃到院墙上时,本来眯着的眼睛顿时睁开了,脸上展颜一笑,无声的抬起手臂朝夜月勾勾手指,示意她下来。

夜月皱着眉头打量着院子,看到自己母亲的窗户,心里有些凛然起来,既然宇文极这个殿下在这里,按照正常情况,北烈玉绝对会点燃蜡烛,但现在她的窗户却是一点光都没有。

不光是北烈玉的房间,就是­奶­­奶­的房间也是一遍黑暗。

夜月看到这里,想都不想,迅速的翻身落地,却没有走到宇文极身边,而是快速的往北烈玉的房门出走去。

才走到一半,院子里的宇文极就轻笑出声了:“你母亲不在。”

夜月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依旧按照原来的步伐走到房门前,推开门往里看,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之后,猛然回身,注视着宇文极:“那她去什么地方了?”

相煎何太急1

夜月眼眸微微眯了一下,依旧按照原来的步伐走到房门前,推开门往里看,看到空荡荡的房间之后,猛然回身,注视着宇文极:“那她去什么地方了?”

宇文极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懒洋洋的说道:“本王怎么知道她去什么地方去了。”

随即展颜妖媚一笑:“若是你过来给本王抱······”

看到夜月顿时变得冰冷的眼眸,急忙转口;“你过来坐到本王身边,本王慢慢的告诉你。”

夜月闻言,不由得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笑吟吟的走到宇文极身边,弯下腰,和宇文极那双充满暧昧的桃花眼对视着,轻声问道:“你确定?”

“当然······”

宇文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声惨呼声取代,悠悠闲倚在躺椅上的身子也缩成了一团,抱着自己的腹部哀嚎出声之后,侧脸哀怨的看着夜月;“你怎么就那么狠心。”

夜月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肘,刚才的笑容不复存在,直接无视宇文极哀怨的声音,冷声追问;“我母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亏我在你去皇宫的时候,本王还帮你守着家等着你回来,你······”

宇文极脸上的怨­妇­样更甚,桃花眼哀怨的看着夜月,幽幽的说道;“你却这样对我。”

夜月听到皇宫两个字,不由得挑了一下眉毛。

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去了皇宫?

似乎看出夜月心里的疑惑,宇文极脸上那哀怨的样子顿时被扬扬得意取代,抬起手往自己的心口一指:“本王不但知道你刚刚去了皇宫,还知道你遇到了危险,是一个美人救了你。”

“哦?你知道?”

夜月笑笑,看到宇文极那逍遥自在的样子,心里对北烈玉的担忧也少了许多,宇文极分明就是知道北烈玉在什么地方,而且是一个应该没有危险的地方。

若是她没有猜错,那芊芊及时赶过去救她,只怕也是这个宇文极安排的,就是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个刁蛮的芊芊按照他说的去做而已。

相煎何太急2

若是她没有猜错,那芊芊及时赶过去救她,只怕也是这个宇文极安排的,就是不知道他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个刁蛮的芊芊按照他说的去做而已。

宇文极却是一脸的得意洋洋,坐起身凑到夜月身边,昂着头笑看着她:“本王当然知道,要不然怎么说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夜月提了提嘴角,对宇文极说出来的话既不否认也不确认。

在这几次接触中,她已经知道宇文极是一个什么­性­格的人,越是理会他,他的兴趣就更好。

而他不愿说的事情,就像他怎么知道她去皇宫这个事情这样,你就是杀死他,他也不会说。

索­性­沉默。

对付他这样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保持沉默。

果然不出夜月所料,在她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宇文极就极度没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叹息出声:“你这个人极度无趣。”

看到夜月只是挑眉不语,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邀功似的献媚笑笑:“本王一直在这里等着你,就是担心你着急,特意告诉你东方夫人被东方大人接回府里了。”

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为什么,一种不祥的感觉顿时从夜月心里升起来,脸­色­骤然一变,一把抓住宇文极的衣领:“你说什么?”

宇文极本来还是笑颜如花的脸,在看到夜月突变的脸­色­之后,眼眸也跟着正经起来。

脸上却还是笑得妖魅无比,将手搭在夜月的手背上。

手指碰到夜月手背的那一瞬间,夜月手掌猛地一翻,抓住宇文极的手腕一翻一拧一甩,冷声说道;“滚。”

宇文极的脸顿时塌了下来,瞥了一眼夜月,哀怨声还没有发出来就自己老老实实的咽了下去,在这个时候,他也发现了也许还有一些事情是他不知道。

在夜月的眼里,充满了杀机。

夜月说完那个滚字之后,却是看都不看宇文极一眼,脚尖用力,直接往院墙上跃去,她倒要看看,那个东方宇在这个时候想做什么。

相煎何太急3

夜月说完那个滚字之后,却是看都不看宇文极一眼,脚尖用力,直接往院墙上跃去,她倒要看看,那个东方宇在这个时候想做什么。

若是东方宇敢伤害她的母亲,就算是她这个时空父亲,夜月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宇文极轻叹出声,慢慢的从躺椅上坐起来,看着夜月身影消失的地方,嘴角逐渐扬起一抹轻笑。

--

夜月站在东方府邸大门处,抬头冷眼看了一眼大门上的匾牌,嘴角微微往上勾了一下。

现在天边虽然已经露出了一道晨曦,但街道上依旧是清寂无比,一个行人都没有,东方府的大门也是紧闭着。

夜月走到门边,抬起手抓起门环,重重的敲了数下,随即退后一步,背着手,站定。

过不了一会,门里,传来门房小声的嘀咕声:“谁那么一大早的敲门。”

拉开门,看到夜月之后,顿时愣了一下。

只是一下,脸上顿时堆起了笑容:“世子,你回来了?”

夜月嗯了一声,沉声询问;“昨天夫人会来了?”

她的话一问出来,门房的脸­色­就变了一下,嘴里,却是飞快的回答:“回禀世子,夫人昨夜并未回府。”

“哦?”

夜月将门房的眼里的惊慌看在眼里,高高的挑了一下眉头,心里那种不舒服的感觉更甚,面­色­跟着一沉:“你确定?”

“小的······”

门房迎着夜月紧迫着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往空无一人的庭园看了一眼,有些惶惶然的退了一步,低着头,呐呐的说道:“昨夜,不是小的值班,实在是不知。”

“原来是这样。”夜月轻轻的点头,话锋却又是一转,怒喝出声:“你既然不知道,刚才为何又告诉我夫人没有回来?”

看着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碎汗珠的门房,夜月情知中间定出了什么差错,冷笑出声:“若是你想活命,就最好把事情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清楚。”

相煎何太急4

看着额头上已经冒出细碎汗珠的门房,夜月情知中间定出了什么差错,冷笑出声:“若是你想活命,就最好把事情老老实实的跟我说清楚。”

夜月面如沉水,心里却已经是心急如焚。

情知若是自己直接去询问东方宇,还不知道他们会用什么藉口搪塞自己,倒不如在这个门房身上问一个清楚明白。

有时候,要想获得秘密,最好的方式就是从那些不起眼的小人物嘴里得到。

很多人往往都犯了一个错误,总是觉得小人物没有什么威胁,在很多时候都忽略了小人物,做事的时候,也没有回避他们。

偏偏,所有的秘密就是这些让他们看不起的小人物泄露出去的。

门房感觉着夜月散发的杀意,不由得又是往后退了一步,喃喃的蠕动了一下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看到夜月手里突然多出来的短剑之后,不由自主的往地上一跪,急急的颤声道:“不管小的事,是大人和夫人吩咐小的什么都不许说的······”

话还没有说完,抬起手用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看我这张嘴,是如夫人。”

“哦?”

夜月压抑着自己心里怒意,提了提­唇­,轻飘飘的将字吐出来:“说!”

“夫人昨天的确是来了,但是······”

抬手用力擦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汗珠,门房的声音更是颤抖起来;“但是就是不久之前,宫里派了一顶小轿,将夫人······”

话音未落,声音就像是被卡在咽喉里,发出的只有咯咯的声音。

夜月眼眸一冷,抬眼望去。

晨曦中,一身素衣的林若音俏生生的站在回廊上,和夜月的视线对上之后,轻笑出声:“这样怕死的仆人,东方府不要也罢,别丢了东方府的颜面。”

在她身后,是那两个人怒目相视的双胞胎,刚才杀死门房的暗器,就是东方武发出来的,在他的手里,正上下抛玩着那一模一样的暗器。

相煎何太急5

在她身后,是那两个人怒目相视的双胞胎,刚才杀死门房的暗器,就是东方武发出来的,在他的手里,正上下抛玩着那一模一样的暗器。

夜月直接忽略林若音的话,侧脸看着那一脸恨意的东方武,轻笑出声:“你动的手?”

眼眸中,全是杀气。

在这个时候,宫里派人来将北烈玉接去,宇文极又不知道内情,唯一一个可能就是姜皇后那边的决定。

若是北烈玉落入了姜皇后的手里,夜月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东方武冷笑一声,用两根手指一把捏住往下落的暗器,抬起手对夜月示意了一下,嘲弄的笑笑:“你不是看到了?”

看着那种充满戏谑的脸,夜月突然失笑出声。

从来没有想过,就是这样的小角­色­敢在自己的面前说着这样大言不惭的话。

从他们出生开始,也许就不知道什么叫做生死。

有的,只是计较着那个世子位子的心思。

不由得轻叹一声:“我现在只想知道,我的母亲去什么地方了。”

“我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她。”

回话的人依旧是林若音,轻笑出声的时候,让夜月不由得往她的脸上端详了几眼。

看着林若音那张和十五年前都没有什么变化的脸,夜月嘴角的笑意更甚,在这样一张脸上,她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夜月打量了几眼之后,依旧是不理会那俏生生的林若音,注视着东方武:“你要知道,在这个府邸里,你只是一个妾室所生的人,根本没有权力决定谁的生死。”

她知道,只要这样的一句话就足矣。

--

看着东方武如自己预料一样,怒吼一声往自己的方向扑过来的时候,夜月的嘴角就泛起了浅浅的笑意。

这个,正是她需要的效果。

林若音的身上,有的就是姜皇后的影子,虽然行不似但是神似,若是让他们呣子三人聚在一起,下起手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相煎何太急6

林若音的身上,有的就是姜皇后的影子,虽然行不似但是神似,若是让他们呣子三人聚在一起,下起手来,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激怒的东方武,在冲动的时候,就变成了孤军奋战。

对付他,对夜月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看着扑过来的东方武,夜月眼里已经有了嘲弄。

手臂微微一抖,袖子里的短剑,同时滑落到手上,在东方武才到自己的身边的时候,短剑划出一道惊鸿。

这一次,她不再像上次在练武厅那样手下留情了。

她用的是杀招。

在东方武改变力道停顿下自己身形,无法再次改变自己方向的时候,夜月手里的剑就已经到了他的眉间。

简简单单的一剑,却将时间力道都拿捏到了极点。

东方武避无可避,看着那把已经到了眉心的剑,张张嘴,也不知是想惊呼还是想喝骂,就被已经刺入眉心的剑,将所有的力气带走,他到底想说什么,从此以后,就只有他自己才明白了。

活着的人,是听不到死人说的话的。

眉心,本就是最让人快速致死的地方。

夜月的剑,刺入眉心只有一寸半。

这样的距离,已经足以毙命,夜月不是一个浪费力气的人,哪怕是多半分她都不会再刺进去。

东方武看着夜月那把从他眉心间抽出来的剑。

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似乎到死都无法相信,自己连夜月的衣角都没有碰到,就这样被杀死了。

好一会儿,身子才往后仰去。

等东方武的身子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之后,林若音和东方君才像是如梦初醒般。

夜月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下的手,也实在是太狠了。

一招致命,快到他们连反应过来的时间都没有,更不要说救援了。

林若音低头看着仰面躺在地上的东方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和手环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更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相煎何太急7

林若音低着头,死死的看着仰面躺在地上的东方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相交环放在自己腰间的双手,更是微微的颤抖了一下。

寂静。

在这样的晨曦中,除了仇恨之外,整个院落里,任何声音动作都没有了。

仇恨的不仅仅是林若音,更是夜月。

林若音对她小时候制造的那些各种各样的‘意外’也就罢了,到了现在,居然把她的母亲北烈玉在这个时候送到了宫里的姜皇后那里,生死难卜。

世间上有很多恨,都可以化解,唯独就是这样的亲情仇恨,只能用一种发式解决。

这样的仇恨,只有­性­命能偿还。

夜月深吸一口气,将北烈玉的事情置于脑后,等心里的恨意消失,心平气和之后,才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若音那惨白的无比的脸。

随即低垂眼睑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东方武,嘲弄的笑笑:“怎么样?我说了,在东方府里,一个妾室若生的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余地,现在看来果然是的。”

带着戏谑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到林若音和东方君耳里,让他们的眼眸顿时眯了起来,不约而同骤然抬起头看着夜月,看到她嘴角那抹戏谑之后,怒意更甚。

在这个时候,谁的心乱了,谁就死。

愤怒,本来也是一种心乱。

若是常人,愤怒是一种力量。

但高手生死对决之间,本来就容不得一丝情绪,就算是仇恨和愤怒也不行。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视线直接撇开林若音,笑看着站在她身边满眼杀意的东方君,淡笑出声:“没有资格说话的人就最好闭嘴,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东方君的回答很简单。

简简单单的一声怒吼声,加上伴着怒吼声而来的攻击,这样的行为,让夜月眼里充满了笑意,嘴里却是叹息出声:“你又何必。”

相煎何太急8

简简单单的一声怒吼声,加上伴着怒吼声而来的攻击,这样的行为,让夜月眼里充满了笑意,嘴里却是叹息出声:“你又何必。”

林若音看着东方君的举动,脸­色­大变,在他往夜月扑过去的同时,自己的身子也往夜月的方向逼迫而去。

东方君和东方武两兄弟的武功,本来就只是不相伯仲。夜月能在一招之间杀死东方武,自然也能这样对付东方君。

每一个做母亲的人,对自己的儿子,都是担忧的,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去和一个武功比他高太多的人对决?

夜月看着林若音的身形,轻扬了一下嘴角。

林若音的身形果然是快如鬼魅,抢在东方君前面。

她练的正是和姜皇后一样的功夫。

每一个人练某一种极度特别的功夫时,身上多多少少会带上那么一点痕迹。

林若音身形未到,纤细的手指已经在半空中变幻了无数的方位,每一个变化的方位对着的都是夜月的致命处。

夜月盯着林若音的手指,脚下用力,身子往后疾退三尺。

似乎,对这样的攻击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是退避其锋。

她只退了三尺。

在林若音和东方君都已经认定她胆怯退后的时候,夜月的身形却骤然一停,该退为进,从斜面越过追击过来的林若音。

抬臂挥剑,反手提在手里的短剑带着杀气,划破东方君的咽喉。

耳里听着身后的风声,头也不回,依旧按照原来的路线往前窜去,在越过东方君身子的时候,手肘在他的背心上用力一撞,用东方君的身子,帮她挡住返身攻击而来的林若音。

夜月看都不往后看一眼,直跃到刚才林若音他们站立的回廊处,才骤然转身。

看着身后保住东方君的林若音,夜月的心里升起了一种痛快,冷笑出声:“他们两还真的是有缘分,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同年同日死,果然是双生子。”

相煎何太急9

看着身后保住东方君的林若音,夜月的心里升起了一种痛快,冷笑出声:“他们两还真的是有缘分,同年同月同日生,又是同年同日死,果然是双生子。”

“东方夜月!”

林若音低吼一声,下面的话什么都说不出了。

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话都是假的了。

只能是紧紧的盯着夜月,深吸了几口气,弯下腰缓慢的将手里扶着东方君放到地上。

眼里,全是杀意。

夜月嘴角噙笑,轻松自如的瞥着林若音,心里却也是提防着。

林若音那鬼魅般的身影,虽然还不至于达到姜皇后的那么怪异,但也是到了让人防不胜防的地步。

身后,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几乎是同时,响起来几声尖叫声。

那些在深宅内院里沉睡的人,不知道为何得到消息,在东方宇的带领下,已经赶到了这里。

林若音神情一变再变,最后死死的看了一眼夜月,似乎想将她的身影烙到心里,脸­色­骤然一变,楚楚可怜的看着东方宇,梗咽出声:“老爷······”

说了两个字,喉咙就被哽住了,眼里的泪水也已纷纷落下。

在她脸上眼里,哪里还有一丝杀意。

有的,只是一个母亲失去孩子之后的悲悸。

东方宇看着倒在地上的双生子,心,重重的抽搐了一下,抬眼怒视着依旧是一副戏谑笑意的夜月,大步走到她身边,扬起手往夜月的脸颊击去,同时怒声喝道:“孽障!”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抬起手,一把抓住东方宇的手腕,和他对视着、

“你···我杀了你这个孽子!”

夜月高高的挑了一下眉毛,对东方宇的自己评论不置可否,径直问出自己想要的问题:“我现在只想知道,我母亲去什么地方了?”

冷眼将周围的人扫视了一眼,微眯着眼睛,冷声轻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现在我只想知道我母亲的下落,要不然我保证会血洗东方府。”

相煎何太急10

冷眼将周围的人扫视了一眼,微眯着眼睛,冷然轻声说道;“我不管你们是谁,现在我只想知道我母亲的下落,要不然我保证会血洗东方府。”

话才说出来,无数声倒吸气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林若音眼里闪过一丝讥讽,脸上悲恸的样子却更浓重,深吸了一口气,梗咽出声:“你当然会,刚才你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对武儿和军儿下杀手的!”

夜月闻言,抬眼看着楚楚可怜的林若音,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她的样子,似乎唯恐别人知道她会武功的事情。

回想起来,那么多年,的确也不曾听过北烈玉和她提起林若音会武功的事情,说的只是她的狠心和贪婪。

想到这里,再次打量了林若音一眼,将她眼眸里的讥讽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得有些凛然起来。

是什么样的原因,让她居然宁愿先放下杀子之仇,也在众人面前假装一点武功都不会。

林若音抬起头,冷眼和夜月对视了一眼,视线才挪到东方宇被夜月抓着的手腕上,轻声说道:“连自己的父亲都敢动手,也难怪敢杀自己的哥哥,简直就是畜生。”

东方宇闻言怒哼一声,手臂猛地弯曲往后,企图从夜月手里将手腕抽回去,嘴里大喝一声:“来人,将我的剑拿来,今日我就亲手杀了这个畜生!”

话说到后面,脸­色­变得更是难看。

任凭他的手怎么变化位置,夜月的手指依旧紧紧地搭在他的手腕上,根本就挣脱不得。

夜月就连那脸上的嘲弄,也不曾改变一下,似笑非笑的盯着东方宇:“父亲大人还是省省力气,就凭你,还杀不了我。”

微微勾了一下­唇­:“难不成我母亲的下落,就是已经那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东方宇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手腕,动作又快到慢,最后直接停了下来,看着夜月眼里的杀气,说不出是气还是惧意,紧绷着脸,面颊上青筋不断弹跳。

相煎何太急11

东方宇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自己的手腕,动作又快到慢,最后直接停了下来,看着夜月眼里的杀气,说不出是气还是惧意,紧绷着脸,面颊上青筋不断弹跳。

夜月等他不挣扎了,却是手指一松,直接放手。

倒提着短剑,往大门一指,朗声说道:“我说过的话,不会再说第二次,若是我得不到我要的消息,今日,东方府就是有进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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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看着提着剑一步步往她这个方向走过来的东方宇,勾了一下嘴角,冷笑出声:“看来,东方大人还真的是准备亲自动手铲除我这个祸害了?”

心里杀意大起,脸上的嘲弄却是更甚。

东方宇咬咬牙,面如沉水,一句话不说,手里的剑幻化出点点寒星,铺就成一道银­色­的光幕,往夜月的方向笼罩而去。

看着东方宇的招数,夜月不由得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毛。

站定,一动不动。

注视着那剑光幻化出的银幕,眼睛锁定着东方宇剑势初起的地方,直等着那些寒星逼近到身边,夜月手里倒提着的短剑猛地翻转,往自己锁定的地方直接刺入那道由剑芒幻化的光幕中。

剑声响,剑芒消。

在夜月这一剑下,只听到一声两剑相交时‘叮’的脆响,漫天的剑芒顿时消失在半空中。

东方宇这样的招数看上去铺天盖地,让人避无可避,但也只是对付着一般练武人士,若是真的遇到了高手,却完全成了一个花架子。

夜月的短剑,搁架在东方宇的长剑上,微微勾了一下嘴角,猛然抬腿,一脚将东方宇踹飞到院墙上,含笑看着想挣扎爬起来,却又有心无力的东方宇:“你是我父亲,我就饶你一次­性­命,算是一命还一命,但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

那边,林若音轻轻的声音响起,话是对院子里站着的那些人说的:“各位东方家族的长辈,难道你们就做看着这个畜生行凶不成?就任凭他杀兄伤父不成?”

相煎何太急12

那边,林若音轻轻的声音响起,话是对院子里站着的那些人说的:“各位东方家族的长辈,难道你们就做看着这个畜生行凶不成?就任凭他杀兄伤父不成?”

夜月耳里听着林若音的话,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轻扬起来。

在下一瞬间,眼眸却是一冷。

听着脑后的风声,头也不回,抬手一把抓住从后面偷袭而来的鞭子,顺着鞭子上带着的力道往前用力一拽。

鞭子,带着人越过她的头顶,夜月拿着的剑顺势往上撩起。

半空中的人,慌乱中紧紧抓住自己这一端的鞭柄,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若是放手的话,就可以避开夜月的这一剑。

夜月笑笑,剑的力道不变,剑身却微微偏了一下。

剑尖,从咽喉的致命处改变到了肩胛,准确无误的刺入偷袭之人的肩膀里,抓着鞭子的手用力一抖,将那个人的抓着鞭柄的手指震开。

跟着手指吐劲,抓着鞭尾的手指猛然松开,鞭柄在半空中顿了一下之后,顺势追出,带着尖锐的风声,狠狠的击打在那个人背上,冷笑出声:“就凭你,玩偷袭。”

说话间,视线已经从那个人身上挪开,再不看一眼。

她对自己的出手,向来都很有把握,不算上刚才那一剑,就是这样的一击,也足以让那个偷袭的人好好的躺上一个月两个月的才下能床。

夜月伸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短剑剑刃,迎着院落中的人笑笑:“若是你们真的不愿意告诉我,那就可以动手了。”

--

低头看着自己剑刃上唯一的一滴鲜血滴落到地之后,夜月才抬眼看着院子里唯一还站着的女人,勾­唇­一笑:“如夫人,你准备怎么样?动不动手?”

林若音深吸了一口气,这样的场面实在是她不能预料的。

庭院中,四下都是躺在地上的人,除了她的两个儿子之外,每一个人都发出细微的呻吟声,夜月对他们下的虽然不是致命杀手,但绝对是重手。

盗帅1

庭院中,四下都是躺在地上的人,除了她的两个儿子之外,每一个人都发出细微的呻吟声,夜月对他们下的虽然不是致命杀手,但绝对是重手。

夜月说得没有错,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了,在地上的那些人,现在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还有反击能力。

低头看着地上的人,林若音眼里杀意虽浓,却还是摇摇头,轻声说道;“我一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弱质女子,你想杀就杀,又何必一定要我自己送命。”

夜月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手里的剑划出一道惊鸿,直接往林若音的咽喉割去。

墙边,东方宇发出一声怒吼,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力气,在重伤成这样的情况下,还挣扎了起来,往林若音的方向扑过来。

夜月的剑,在碰到林若音颈部皮肤的时候,骤然停止,连一点表皮都不曾划破。

林若音一把抓住扑到她身边的东方宇,抿了一下­唇­,眼睛也不眨一下,幽幽的说道:“我们东方府从云凌国开国至今,都是为皇上效力的,现在夫人被接到皇宫中,特意下旨不许我们说出去,都是皇上的旨意,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伤人,说出去只怕难堵天下人悠悠之口。”

东方宇嘶声怒哼出声:“皇上?在这个畜生眼里,连父母都没有,还有皇上!”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径直忽略东方宇的怒吼声,似笑非笑的盯着林若音抓着东方宇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只怕接的人不是皇上吧?”

她的话才说出来,林若音顿时提了提嘴角,抬眼看着夜月:“若不是皇上,谁有这个权力。”

夜月收回手里的剑,屈指在剑刃上轻弹一下,在剑身发出的清吟声中,面­色­一沉:“你难道一定要我当众说出来,你身上的武功和皇宫里的谁一样?”

林若音脸­色­骤然一变,抬眼看着夜月。

“我什么都不想,就是想知道这中间到底是为了什么。”夜月将林若音眼里的惊恐看在眼里,手里的剑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弯弧,依旧紧逼在林若音的颈部,冷笑出声:“在你和我说这些的时候,顺便带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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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都不想,就是想知道这中间到底是为了什么。”夜月将林若音眼里的惊恐看在眼里,手里的剑在半空划了一个弯弧,依旧紧逼在林若音的颈部,冷笑出声:“在你和我说这些的时候,顺便带我去找她。”

林若音抬眼看着夜月,眼里。全是笑意。

一种淡淡的讥讽。

感觉到身边的东方宇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林若音侧脸凄然一笑:“老爷,妾身相信到了皇宫,自然有人会为这件事做主,到时候自然该还的总是要还来,老爷还是吩咐他们准备一辆马车吧。”

说完,轻轻的松开抓着东方宇的手指,冷眼看着夜月:“你不是要去找她?那我就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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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音看着停在东方府门外的马车,瞥了夜月一眼,无声的自行走到门口,坐进车厢里。

“东方夜月!从此以后你不再是东方世家的人!”

夜月才转身走了几步,身后,东方宇的怒吼声传来,让夜月的身形顿时停了下来,回眸看着气急败坏的东方宇,嘲弄的笑笑。

垂在腰间的手指抓住衣袍一扬,短剑闪电般的往下挥了一下,将锦袍的一角割了下来,盯着东方宇的眼睛,满是笑意的脸­色­骤然一沉,冷声说道:“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说完,径直踏出大门,踏上马车,沉声吩咐车夫:“走!”

--

“皇后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

夜月盯着坐到车厢之后就低眉垂目,一脸无害的林若音,轻声问道:“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

林若音说完那一句话就不再往下说,静静的听着车轮和路面摩擦发出来的声音,良久之后突然抬眼轻笑出声:“可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两个儿子都死了,我还怕死吗?”

和夜月的眼睛对视着,林若音轻声说道:“我带你去找那个人,并不是因为我怕死,只是因为我知道我杀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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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夜月的眼睛对视着,林若音轻声说道:“我带你去找那个人,并不是因为我怕死,只是因为我知道我杀不了你。”

夜月的嘴巴紧紧的闭上了。

她知道林若音说的是真的,在这个时候,林若音的确不会告诉她其中的秘密。

就是杀了林若音,她也不会说。

更知道林若音为什么会带她去见姜皇后。

姜皇后鬼魅般的身形,的确是够厉害。

但,那又如何?

就算是比姜皇后还要厉害一百倍的人抓走了自己的母亲,夜月都会毫不犹豫的去找他。

世界上很多事都是这样,就算是明知道死,也要去做。

林若音说话话之后,就一直死死的盯着夜月的眼睛,看到沉默不语之后,掩嘴吃吃一笑:“你是不是害怕了?若是害怕,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啊。”

在她的眼里,除了怒怒的讥讽,更多的是兴奋,似乎,她已经看到夜月被姜皇后那双鬼魅的手杀死了一样。

夜月不置可否的看着林若音,看到她眼里的兴奋,不由得失笑出声,索­性­将视线移到别的地方去。

林若音看着夜月无所谓的样子,嘴角的笑意逐渐消失,眼里的兴奋也慢慢的转化成了仇恨。

--

夜月跟在林若音身后,沿着一条小径往前走。

到了这个时候,她更是明白在姜皇后和林若音中间,一定有着某些联系,若是按照林若音的身份,根本就不可能随意的出入皇宫,但是她却可以连令牌之类的东西都不用,当着侍卫的面,直接进入了皇宫。

似乎,她的脸就是最好的令牌。

“你嫁到东方府也是有原因的吧。”虽然明知道这个问题不会得到回答,夜月还是随口问了出来:“而你的身份,更不是我们知道的,一个被东方宇从外面买回来逃荒女吧?”

“当然不是。”让夜月有些吃惊的是,林若音在这个时候居然一点都不忌讳的直接坦然承认:“我进东方府,本来就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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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让夜月有些吃惊的是,林若音在这个时候居然一点都不忌讳的直接坦然承认:“我进东方府,本来就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

林若音突然停步,侧脸看着夜月,眼里全是笑意。

一种充满了得意的笑容。

“在她进宫之前,就是本宫安排她去的。”

身后,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过来,夜月不用回头,也知道说话的人是姜皇后,环顾了一下周围幽静的景­色­,不由得勾了一下­唇­。

林若音在这个时候坦然说出这样的话,只怕是已经把她当成了死人,所以才会这样直言不讳。

在这里,正是那天那个黑衣人和皇后见面的地方。

看来,从她们进宫开始,就立即有人通知了姜皇后,她一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回身站定看着姜皇后那张倾城倾国的脸,夜月浅笑出声:“是吗?”

“的确是!”

姜皇后微微颌首,看着夜月的眼睛却没有一点杀意,轻叹一声,伸手折下身边的一朵花,先是凑到自己鼻息下轻嗅了一下:“她正是本宫的堂妹,凌族的四公主,这样一个身份高贵的人,怎么会是一个逃荒女子?”

说话之间,拿着花的手指轻弹,将手里的花往夜月的方向激­射­而去。

夜月瞄了一眼那朵花的来势,动也不动,脸上的笑意更甚。

若是她没有看错,花的方位只是她头顶的金冠处,姜皇后在现在,根本就没有杀意。

感觉到发丝间微微一颤,夜月浅笑出声:“多谢娘娘赐花,但现在夜月来此,却是想向娘娘要还一个人的。”

“北烈玉?”姜皇后直言把夜月想说的名字说出来,随即展颜一笑:“本宫当然知道你是为了这个来的,但是,你觉得你有什么本事从我这里将人要走?”

“什么本事都没有。”夜月面­色­一冷,微眯着眼睛盯着姜皇后那胜券在握的笑颜,冷冷的说道;“凭着我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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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本事都没有。”夜月面­色­一冷,微眯着眼睛盯着姜皇后那胜券在握的笑颜,冷冷的说道;“凭着我一条命!”

“你的命?”

夜月的话音才落,姜皇后轻轻一笑,下一瞬间,脸­色­却是骤然一沉,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夜月,好半响之后才悠悠的说:“可是本宫现在不要你的命。”

“姐姐!”

林若音脸­色­一变,尖声叫了一声,看到姜皇后冷冷的往她的方向注视过来的眼睛,顿时滞涩了一下,好半响之后才哑声说道:“可是,武儿和君儿刚才都被她······”

说着,往夜月的方向一指;“都被她杀了!”

“那又如何?”

姜皇后几乎毫不犹豫的笑笑;“被人杀死,只能说明他们是无用的人,这样的人,活着也是一样的废物。”

“姐姐。”林若音倒吸了一口气,退后一步看着那张在瞬间让她心寒的脸,轻轻的说道;“他们可是你的外甥,你怎么能······”

“闭嘴!”

姜皇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林若音;“妹妹,你最好不要忘记现在的事情不是你或者我的事情,而是关乎凌族的千秋大业,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那冷若冰霜的样子,不仅仅让站在一旁的夜月,看着是心寒无比,更是将一心一意等着自己亲姐姐帮自己儿子报仇的林若音完全击溃。

轻轻的摇摇头,在往后退了一步:“姐姐,我为了凌族,到东方府里做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妾,从来不敢有一声怨言,但这一次,姐姐也别太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心寒。”

看到姜皇后只是不置可否的抿了一下­唇­,林若音眼里出现一丝绝望,随即变成浓浓的恨意,转头看着在一旁静静看着她们的夜月。

“姐姐既然如此狠心,我也只能自己报仇了。”林若音咬咬牙,反手取下自己发间的金簪,鬼魅的身形,飘移不定的攻击,往夜月的方向逼迫而去:“贱人,还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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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既然如此狠心,我也只能自己报仇了。”林若音咬咬牙,反手取下自己发间的金簪,鬼魅的身形,飘移不定的攻击,往夜月的方向逼迫而去:“贱人,还命来!”

夜月手臂轻微一抖,将短剑滑落到手掌中,微眯着眼睛,盯着林若音的手,准备在最好的时机,做出一决生死的一击。

林若音的身形,的确是诡谲到了极点。

比她更快的,是姜皇后的手。

在夜月已经看准林若音攻势的时候,姜皇后的手,已经到了林若音的背心。

同样鬼魅的身形,快到了极点的手,轻飘飘的一按,让林若音的身子顿时停涩住,不敢置信的扭头看着姜皇后,嘶哑的喊了一声:“姐姐······”

下面的声音就消失在了她的咽喉里。

瞳孔,已经扩大消散。

姜皇后拍在林若音背心的手掌往下滑落,轻轻松松的揽在她的腰际,不让她直接摔落在地,眼睛居然出现了红丝。

嘴里,幽幽的说道;“妹妹,你也不要怪我。”

“果然是一个好姐姐。”夜月眼眸如霜,嘴角往上轻扬,似笑非笑的看着刚刚动手将自己亲妹妹杀死的姜皇后:“好一个姐妹情深。”

“就算是本宫不杀她,你也一样会动手。”

姜皇后轻轻的叹息出声,屈膝半蹲,将手中扶着的林若音轻轻的放到地上,从袖子里掏出一块丝帕,覆盖到林若音脸上。

低着头,一边帮她整理露在外面的发丝,一边柔声说道:“你杀了她的儿子,母亲却在她姐姐手里,定会担心她趁机报复在你母亲身上,绝对不会安心帮我办事,本宫这样,也是逼于无奈。”

夜月沉吟一下,坦然的点点头:“的确如此,若是皇后娘娘想和我谈条件,我的第一个条件就是杀了她。”

姜皇后站直身子,盯着夜月的眼睛,盈盈一笑:“现在,你的第一个条件已经达到了,我们是否可以开始慢慢的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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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皇后站直身子,盯着夜月的眼睛,盈盈一笑:“现在,你的第一个条件已经达到了,我们是否可以开始慢慢的谈了?”

夜月亦是勾了一下嘴角,失笑出声:“既然皇后娘娘如此有诚意,夜月若是还说不的话,岂不是显得矫情了,皇后想要什么,说。”

“本宫只要两样东西一颗人头·····”

姜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夜月顿时明白她要的东西,定是那颗明珠,径直打断她的话;“我之前也已经说过了,那个明珠不在我手上,就是见也不曾见过。”

“那是你的事情。”

姜皇后深深的看了夜月一眼,斩钉截铁的说道;“你见过也好,没有见过也好都不关本宫的事情,本宫只知道珠子到,就放人。”

夜月沉吟了一下,默然的点点头:“那个人又是谁?”

姜皇后轻叹出声:“其实那个人本来就是你想要找的人。”

夜月闻言心里一愣,脱口而出:“盗帅?”

“果然好一个聪明伶俐的东方世子。”

姜皇后满意的点点头:“本宫要的就是他的人头和手里的东西。”

“哦?”

夜月皱了一下眉毛,轻笑出声:“这个人倒是好办,反正皇上也在找他,到时候我将他抓住之后,皇后娘娘直接去问皇上要人,岂不是更好。”

看到夜月沉吟的样子,姜皇后轻叹出声:“你既然是一个聪明人,又何必到了现在还要跟本宫装傻,若是你一定要本宫将话说明,那本宫就告诉你,那件事正是本宫找盗帅去做的,现在他得手之后却始终不见踪迹,我的人四下查探,也是踪影全无。”

夜月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到了这个时候,她终于知道姜皇后所说的千秋大业是什么了。

只怕那个明珠里,不是藏着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的秘密,就是姜皇后这个千秋大业一定需要的东西,要不然姜皇后也不会为了一颗明珠出动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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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那个明珠里,不是藏着什么不能让别人看到的秘密,就是姜皇后这个千秋大业一定需要的东西,要不然姜皇后也不会为了一颗明珠出动幽灵。

姜皇后打量着夜月的神情,提了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走到夜月身边,摊在自己掌上,轻笑出声:“这个瓷瓶里是解药。”

看到夜月瞬间变得有些深邃的眼神,姜皇后轻叹一声:“今天早膳时,本宫一不小心让东方夫人服食了一种药物,若是没有解药,三十天之内,东方夫人只怕······”

稍顿片刻,笑吟吟的看着夜月:“本宫今日将这个解药给你,这样,是否够诚心了?”

夜月仔细沉吟了一下,伸手取过姜皇后手掌上的瓷瓶,放入袖子里,朝姜皇后抱拳施了一个礼:“那就这样定了。”

说完,转身就走。

姜皇后看着夜月的背影,突然开口:“你不见见你的母亲?”

“不见!”

夜月头也不回,就是脚步也不曾停涩半分,径直扔下两个字扬长而去。

见了,又如何?

除了让她心乱之外,在也没有任何一点作用,若是这样,倒不如不见。

--

夜月刚踏进院落,看着站在的院子中的人,眼眸顿时冰冷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本来看到夜月身影脸上顿时笑颜如花的芊芊,听到夜月这一句冷冰冰的话之后,笑容顿时就消失了,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下­唇­,怒声说道;“难道我就让你那么讨厌?”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一言不发的往自己房门走去。

芊芊眼睛顿时一红,快步抢到夜月身前,伸手一拦:“我不许你走!你说,你是不是讨厌我!”

夜月看着芊芊那刁蛮的样子,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安静的休息一下,一天一夜的疲惫还是小事,心里对北烈玉的担忧,让这些疲惫更是加重了许多,不由得冷声说道:“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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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只想好好的安静的休息一下,一天一夜的疲惫还是小事,心里对北烈玉的担忧,让这些疲惫更是加重了许多,不由得冷声说道:“让开!”

夜月的这句话一出,芊芊的眼睛就更是一红,用力跺跺脚,重重一拳往夜月的咽喉处打去。

才打到一半,就自行换了一个方向。

拳头的方向从咽喉改到了肩膀。

夜月本来突然微眯起的眼睛看到芊芊的拳头方向改变之后,本来已经准备将短剑滑落到手掌的举动也消失了,静静的看着芊芊那一拳重重的击打在自己的肩膀上。

拳头的力量,并没有伤害到夜月半点。

在碰到夜月衣服的时候,芊芊手里的力道,已经收了一大半回去。

但是夜月静静的挨上这样一拳,却是伤了芊芊的心。

拳头砸在夜月肩膀上的同时,芊芊的眼泪也开始往下落。

近乎哀怨的看着夜月,幽幽的说道:“你为什么不躲?”

夜月勾了一下嘴角:“你曾经帮我当住你师父和姜皇后的搜索,这一拳,算是我偿还给你的。”

话音未落,芊芊的手就收回去了,退后了两步,注视着夜月:“只是因为这个?”

“要不然为什么?”夜月有些不耐烦的皱了一下眉头,看到芊芊脸上的悲恸,不由得戏谑的笑笑:“难不成你以为我爱上了你,所有才会心甘情愿的挨上一拳不成?”

芊芊张了一下嘴巴,似乎想说什么,良久之后,终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咬咬牙,狠狠的看着夜月:“胡说八道!”

说完,转身往墙头上跃去,却在半空中猛地抽出缠在腰际的鞭子,用力往院子中的一枝树枝抽去,将树枝击断。

“看来,你还真的是一个不解风情的人。”

宇文极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在院子的一角响了起来,强忍着笑的脸,显得格外的讨打:“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会伤了美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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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极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在院子的一角响了起来,强忍着笑的脸,显得格外的讨打:“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会伤了美人心?”

夜月鄙夷的瞥了一眼笑得极其妖孽的宇文极,冷笑出声:“只怕在你的脑子里,也只有这些事情。”

看着夜月明显到了极点的鄙夷,宇文极的帅脸顿时就跨了下来,哀怨的说道;“本王是那样的人吗?在本王心里,也只有一个人而已,虽然她凶了一点,可恶一点······”

话还没有说完,夜月就已经走进自己的屋子里,推门进去之后,反手用力将门关上,发出一声巨响。

宇文极哀怨无比的看着那扇关得紧紧的门,顿了一下,伸手挑起身边的一个小包袱,打开包袱,看着里面无数的金银珠宝,不由得喃喃细语:“本王说的也是事实啊,那芊芊若不是喜欢你,怎么会想带着软细和你私奔?”

--

夜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屋子里一片漆黑。

她也不知道自己这一觉睡了多久,只知道所有的­精­神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头脑,也比以往的更加清醒。

睁开眼,屏声静气的从第一天开始,慢慢的梳理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里突然想到那一次在皇宫里,那个人临死前说的话和他的举动,不由得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那个人当时是准备进宫面见姜皇后的,定是帮姜皇后将那个明珠送进宫,若是如此,明珠当时应该就在那个人身上。

如果没有意外,那些侍卫也没有拿那颗明珠,就肯定那个人在临死前做的手脚。

在侍卫方面她已经不想去动脑筋,姜皇后的行事方式绝对不比她差一点,姜皇后能确定不在那些侍卫手里,那就一定不在。

想到这里,夜月直接翻身下床,拉开房门往外看了一眼。

看到天边的孤星,估摸着离天亮还有一些时间,索­性­直接踏出门,往皇宫的方向掠去。

盗帅11

夜月伸手扒开墙角的草丛,嘴角不由得往上轻扬了一下。

这里,正是那个黑衣人倒下去的地方。

那个黑衣人临死前将自己的手放下去,果然不是没有目的的。

在墙角的一从草丛中,一个果绿­色­锦绸报着的圆状物安安静静的躺在草丛中,和周边的那些草混成一体,若不是她将草丛扒开仔细观看,只怕也是难以察觉这里居然草中藏珠。

弯腰拾起果绿­色­的包着的东西,也不打开,直接放入怀里,转身离去。

翻出宫墙一路向前跃了将近两条街之后,夜月身形猛然一顿,站定,转身看着身后那条空荡荡的街道:“阁下是谁,一路这样跟着我,意欲如何?”

从她进入皇宫开始,这个人就一直跟在她身后,从头到尾都在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若不是当时她主要的目的是找到明珠,也不愿意在皇宫里闹事,根本就容不得身后的这个人跟到现在。

街道里,依旧无人,但却响起了一声轻笑;“东方世子的明珠已经到手,现在就是差我这个项上人头了,我自己送上门来,东方世子应该是高兴才对。”

“盗帅?”

夜月皱了一下眉头,视线顺着声音的锁定一个地方:“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和她之间的约定?”

黑暗处,走出来一抹黑­色­的身影,从头到脚除了眼睛嘴­唇­之外,全部都是黑的,就是那双手,也带着一副黑­色­的手套,似乎他的手上也有着秘密,不能让任何一个人看到。

虽然看不到盗帅的神情,夜月还是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讥讽。

淡淡的讥讽,坦然的声音:“皇宫里,向来都没有绝对的秘密,只要发生了,终究会有人知道。”

盗帅的话,让夜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盗帅绝对不简单,一个普普通通的盗贼,对皇宫里的事情熟悉到了极点也就罢了,居然连姜皇后和她之间秘密,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盗帅12

盗帅的话,让夜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盗帅绝对不简单,一个普普通通的盗贼,对皇宫里的事情熟悉到了极点也就罢了,居然连姜皇后和她之间秘密,也知道得一清二楚。

夜月敢肯定,在那里,除了姜皇后和她,就剩下一个已经变成死人的林若音了,绝对不会再有第四个人在周围。

而这件事情,姜皇后只怕就是连芊芊都不会告诉,盗帅又怎能知道?

这个盗帅,用这样的藉口来解释,根本就是说不过去的事情。

怎么样都想不到其中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夜月索­性­直接开口询问:“你和姜皇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盗帅的话里,依旧是淡淡的讥讽:“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是她想杀的人。”

他的话,让夜月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仔细的端详着盗帅黑­色­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想从其中找到一丝痕迹。

这样的语调,实在是太熟悉了。

但声音,却肯定是她没有听过的声音。

似乎感觉到夜月心里的疑端,盗帅的眼里突然出现了笑意,失笑出声;“你不用瞎想,我和你之间,从来都没有见过面。”

“哦?”

盗帅这样一说,让夜月心里的疑惑更甚,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笑看着盗帅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悠悠的说道:“是吗?”

说着,夜月面­色­突然一沉,话音一转:“该死的宇文极,你还要装多久!”

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盗帅,而是那该死的宇文极。

盗帅眼眸里的笑意更甚,说出来的顿时哀怨起来:“我的小夜月,难道你不知道,当面戳穿别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

说话之间,将头上的黑面罩取了下来,那双完全露在外面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唇­,怎么不是那个该死的宇文极。

夜月注视着宇文极那张可以用美丽来形容的妖孽脸庞,到了这个时候,她发现,其实在这个嬉皮笑脸的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

深宫秘密1

夜月注视着宇文极那张可以用美丽来形容的妖孽脸庞,到了这个时候,她发现,其实在这个嬉皮笑脸的人身上,有着太多的秘密。

就是他这张长得和姜皇后差不多的脸,就是一个秘密。

宇文极看着夜月打量着他的眼眸,展颜一笑,笑得极其妖魅,索­性­走到夜月身边,凑到她耳边轻语:“小夜月,现在你知道本王就是皇后要找的盗帅了,不会还想着拿本王的人头给她了吧。”

夜月微微侧脸,避开宇文极的­唇­,冷声说道:“我没有那个打算。”

宇文极的眼睛顿时一亮,继续凑近夜月,眉开眼笑一脸讨好:“就是,我的小夜月怎么会是那种谋杀亲夫的人······”

说出来的话,随着夜月逐渐转冷的脸­色­渐行渐小,直至无声,手指却还是不老实,揽到夜月腰际上:“小夜月,我们边走边聊如何······”

夜月的回答简单到了极点。

手臂轻扬,短剑滑落到手掌里的同时,划出一道惊鸿,往宇文极的手腕划去去。

在宇文极慌乱缩手中,冷声问道:“姜皇后和你到底是什么关系?”

宇文极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一道浅浅的血痕,苦着脸,皱着眉头哀叹出声:“你那么聪明,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夜月心里顿时震了一下。

虽然说,这个可能已经在她心里认定,但是真的从宇文极嘴里说出来,却还是不由自主的暗自震撼了一下。

怪不得对自己妹妹都可以含笑下手的姜皇后,会对这个宇文极无可奈何,就算是被他激怒到了极点,也只能是咬牙暗恨,毫无办法,也许,世界上唯一能让人下不去手的,就是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儿子。

虎毒不食子,特别是母老虎更是如此。

宇文极根本就不是那个小妃嫔的儿子,而是姜皇后正宫所出,现在在姜皇后身边的六皇子和二皇子中间一个,应该才是那个地位卑微的妃嫔所出。

深宫秘密2

宇文极根本就不是那个小妃嫔的儿子,而是姜皇后正宫所出,现在在姜皇后身边的六皇子和二皇子中间一个,应该才是那个地位卑微的妃嫔所出。

看来,姜皇后为了她这个千秋大业,还真的是准备了无数年,最起码是在宇文极出生之前,就开始着手准备。

按照云凌国的规矩,皇后所出,定不能坐上皇上的位子,将自己的儿子和别宫的调换,为的,只怕也是那个皇位。

也难怪那些连皇上的命令都可以不听的幽灵,看到宇文极之后,直接离去。

也难怪姜皇后听到是宇文极打的芊芊,会如此的气急败坏,在她心里,芊芊未来夫婿的人选,定着的人选应该就是宇文极了。

事情益发明朗,夜月的心却更是狐疑。

她不懂的是宇文极的所为。

上下打量了宇文极一眼,沉吟了一回,直接开口询问;“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做出那么多事?”

宇文极斜斜的瞥了一眼夜月,眼里全是无可奈何:“像本王这样一个只知道留恋花丛中的纨绔王爷,怎么可能做皇上?”

夜月顿时不做声了。

她想起北烈玉说的话,眼前的这个宇文极十二岁成名,一举动天下,其时声名显赫,意气风发,大有一代君王气势,却在三年前在皇上准备下诏立他为太子之时,无故变得如此荒唐。

其中的原因,是有意还是无意,只怕就是他自己明白了。

宇文极却是一脸笑意,不动声­色­的往夜月的方向靠近一点,哀怨的说道:“要是让我做了皇上,只怕云凌国不到一年半载就被我玩死了,那我岂不是成了云凌国的千古罪人?”

“你是三年前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吧?”夜月看了一眼凑到眼前的帅脸,看到宇文极突然有些变化的眼眸,对自己的判断更是清楚确定起来。

宇文极张了一下­唇­,幽幽的叹息一声,刚想开口,却被远处一阵隐隐约约的喧哗声和哭泣声打断。

深宫秘密3

宇文极张了一下­唇­,幽幽的叹息一声,刚想开口,却被远处一阵隐隐约约的喧哗声和哭泣声打断。

天边已经微微露白,在晨曦中,每一样东西都带着一丝妖异的惨白。

声音虽然相隔极远,在这个清晨里,但也是可以听得出,哭泣的人,绝对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大群人,帮这样惨白妖异的清晨,更是平添了一分诡异。

每一个哭声,也都是带着刺心的悲恸。

看到宇文极眼里的诧异,夜月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向来不管闲事的她,根本就不想去深究其中出了什么事情。

声音渐行渐近,正是往他们的方向走来,就算是夜月不想管闲事,也是避无可避,只能是静静的站在一旁,等着那些人过去。

一群痛哭的人,一支庞大的队伍,目的地,居然是宫门。

在议论纷纷中,夜月的眼眸逐渐冰冷起来。

这件事,只怕除了她之外,就还有两个人知道了。

一个就是姜皇后,另外一个就是那天那个动手做这件事的黑衣人,芊芊的师父。

在这群人中,杂夹着二三十个担架,都用白­色­的布遮住。

在下面,都是人。

死人。

二三十个孕­妇­,在一夜之间,都被人用刀将腹部剖开,死于非命。

抬着她们的人,就是她们的家人。

集结起去皇宫,求皇上为民做主的,擒拿真凶。

“夜月,你说这件事,又会是谁做的?”

等所有的人都走过去之后,宇文极的视线才回到夜月脸上,在他脸上,平时的那种戏谑已经消失,问完话,突然看到夜月眼里的讥讽,心,不由得猛地跳了一下。

夜月的视线依旧看着那些人的背影,听到宇文极的问话,嘴角顿时往上轻扬起来,讥讽的笑道:“以七殿下和姜皇后的关系,怎么会不知道是谁做的?”

说完,侧脸看着宇文极;“你和我都是明白人,在这个时候又何必还要装傻?”

深宫秘密4

说完,侧脸看着宇文极;“你和我都是明白人,在这个时候又何必还要装傻?”

宇文极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良久之后,才淡淡的笑了一下。

现在在他的脸上,并没有那种哀怨的神情,但夜月却感觉到了一种悲哀。

从宇文极心里散发出来的悲哀。

这样的感觉几乎只是一瞬间,宇文极脸上那种妖孽无良的笑容又露了出来,似乎刚才那些人从来没有经过,夜月更没有告诉他是谁做的。

展颜对夜月一笑,伸手往她的胸口指了一下:“那个,你准备怎么处置?”

看着宇文极手指的指向,夜月用力皱了一下眉头,她知道宇文极问的是那个珠子,但是,更知道宇文极这样的轻薄举动是故意的。

索­性­直接无视宇文极的动作,淡然说道;“那是我的事情。”

“小夜月,”听到夜月冷冰冰的声音,宇文极花一样的笑容顿时蔫了下去,哀怨的瞥着夜月:“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一点的都不可爱。”

夜月提了提嘴角,淡然笑笑:“这个是皇后娘娘要的东西,我得到手了,当然要把她交给娘娘,还能怎么办?”

跟着轻叹一声;“想必你比我更清楚,现在我母亲在皇后娘娘手里,我根本就没有选择。”

她的话一说出来,宇文极的眼里就出现了诧异。

盯着夜月看了半响,才喃喃细语:“若是我,就绝对不会交给皇后娘娘。”

夜月不置可否的挑了一下眉毛,脸上神情虽然不变,心里却是诧异到了极点。

在她的心里,真的不明白宇文极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更不明白宇文极所做的这些事,到底是为了什么,又是站在哪一边。

这个珠子,她肯定不会交给皇后。

自古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是她真的按照皇后的要求去做了,那么,帮皇后办完事情的同时,就是她死亡的时候。

深宫秘密5

自古一句话,‘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若是她真的按照皇后的要求去做了,那么,帮皇后办完事情的同时,就是她死亡的时候。

当然,也是北烈玉死亡之时。

答应姜皇后,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她又怎么会是一个受人胁迫的人。

“与其在受威胁的情况下将东西给别人,不如拿东西威胁别人。”

一旁,宇文极笑吟吟的话,让夜月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说的,正是她的心声。

而他,是不是在提醒她?

抬眼看着宇文极,夜月突然失笑出声:“你知道你这样叫什么吗?”

看到夜月的笑颜,宇文极眼里也很自然的跟着出现了笑意:“你说说看?”

“这个叫做胳膊肘往外拐。”

夜月挑了挑­唇­,含笑看着宇文极,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发现这个宇文极其实没有那么可恶。

最起码,她突然发现,这个宇文极对她真的没有恶意。

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刻意的提醒她。

但是,宇文极的眼眸,在夜月说出这句话之后,顿时变得深邃起来。

一种暗到了极点的深邃。

一种深深的厌恶和恨意,让他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

盯着夜月,冷冷的开口:“你记住,我是王贵人的儿子,和尊贵的皇后娘娘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以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

--

夜月刚转过街道转角,眼睛看到几只飞鸟从自己的院落里飞起,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从那些飞鸟升起的速度来看,和平时完全不同,似乎是被什么动静惊飞一样。

下意识的侧脸瞥了一眼一定要护送她回家的宇文极,想看看在这个时候,这个云凌国第一高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宇文极却依旧是一脸轻松,侧脸对夜月妖魅一笑,凑到夜月耳边;“怎么停下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本王离开啊?”

深宫秘密6

宇文极却依旧是一脸轻松,侧脸对夜月妖魅一笑,凑到夜月耳边;“怎么停下来了,是不是舍不得本王离开啊?”

那一脸的暧昧,得到了一个回答。

夜月的拳头。

夜月的拳头准确无误的打在了宇文极的腰眼上,看着他顿时苦成一团的脸,勾了一下­唇­:“对,我是舍不得你。”

宇文极哀怨的瞥了一眼夜月,嘴里喃喃细语;“奇怪,本王怎么就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凶婆娘。”

“因为你犯贱!”

夜月斩钉截铁的帮宇文极的行为下了定论之后,径直抬步往前走去。

手指,搭在门上,嘴角不由自主的往上轻扬起来。

在这个院子里,充满着太多的杀气。

就这样连身上杀气都无法隐藏的人,居然还敢自不量力的过来杀她,简直就是找死。

将门推开,环顾了周围几眼,眼睛锁定几个方位,夜月的眼里的笑意更甚。

轻松随意的往院子中间走去,身后宇文极的戏谑声突然响了起来:“小夜月,看来你这段时间的运气真的不错。”

“的确是。”

夜月挑了一下眉头,索­性­直接在院子中间坐了下来,抬眼看着宇文极;“我已经到家了,七殿下还不回去?”

宇文极往周围看了一眼,叹息出声;“难道在你眼里,本王就是一个遇到威胁就跑的人?”

“只怕危险的不是我。”夜月嘴角往上轻扬,眼眸却是冰冷的:“我不喜欢杀人,但若是别人想杀我,那就······”

话还没有说完,眼眸微微眯了一下,袖中剑滑落到手里,抬起手臂往后一击,听着‘叮’的一声,低头往被自己击落到地上的暗器看了一眼,接着刚才的话往下说:“那就只有死。”

话音才落,手里短剑往下一挑,将地上的暗器挑起,等暗器到了和自己肩膀齐平之时,手里短剑往暗器上一拍。

深宫秘密7

话音才落,手里短剑往下一挑,将地上的暗器挑起,等暗器到了和自己肩膀齐平之时,手里短剑往暗器上一拍。

暗器,回去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更快。

夜月拿着手的剑回到身边的时候,后面就响起一声惨呼声。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笑吟吟的抬眼看着宇文极:“我说得没错吧?”

她根本就不用回头看,从那一声惨呼声中就可以断定出来,那个声音是人临死前才能发出的声音。

宇文极展颜一笑,坐到夜月对面:“的确是。”

两个人悠闲的样子,根本就不将那些暗杀的人看在眼里。

“的确你爷爷的!”

身后的怒吼声和夹带着的几道风声,让夜月不由得微微皱眉,轻叹出声:“动手就动手,何必说如此难听的话。”

转头看着从藏身出飞扑出来的人影,手里短剑电闪般刺入那个人的心脏,夜月挑了一下眉毛,勾了下嘴角:“杀人是用手,不是用嘴的,不过这个道理你已经不用明白了。”

手中剑却是不停,­干­净利索的将那些继续往她这个方向扑过来的人刺死。

看着最后一个缓缓倒下去的大汉,夜月心里却是诧异起来。

以这些人的身手和举动来看,他们根本就不是职业杀手,难怪他们连最基本的隐藏杀气都做不到。

但是,他们也绝对不会隐藏。

在这些人身上,本就充满了霸气。

一种虽死不惧的霸气。

这些人的作为,绝对与杀手那种一击不中立即退身的做法完全不同,他们只能有一个词来形容--死士。

更不是姜皇后那种幽灵组织。

这一次,又是谁派他们来的?

宇文极看着夜月,浅笑出声:“若是本王没有看错,他们应该是某个人豢养的死士,也不知道又怎么看中你了。”

“你不是说了,这一段时间我的运气不错。”夜月展颜一笑,戏谑的笑笑:“看中我,岂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深宫秘密8

“你不是说了,这一段时间我的运气不错。”夜月展颜一笑,戏谑的笑笑:“看中我,岂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宇文极眼睛瞄到一样东西,眼里突然闪过了一丝古怪,摸了一下鼻子;“不过这一次应该不是你运气的问题。”

“哦?”

还不等夜月开口询问,宇文极的答案就说出口了;“是交友不慎的问题。”

“交友不慎?”

宇文极重重的点头确认,站起来凑到夜月身边,笑得极其妖孽;“那个友,就是我。”

脸上,全是得意洋洋的笑意,完全没有一点愧疚的神情。

指点江山的手指,对着其中一个大汉的腰间佩戴的腰牌指了一下,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不知道吧,那一块牌子,就是我那个亲爱的三哥手下才佩戴的,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三殿下?”

已经对宇文极­性­格熟悉到了极点的夜月,直接忽略她不想听到的话,轻声笑道:“宇文凌?”

宇文极的脸­色­却突然正­色­起来,盯着夜月;“你记住,他绝对是一个不能胡乱招惹的人,招惹了他的人,下场都不会很好,目前为止,让他看不顺眼又还活着的,只有一个人。”

“那个人就是我这个亲爱的七弟。”

门外,传来轻飘飘的话,紧随而来的是同样轻轻飘飘的脚步声和宇文凌带着笑意的脸,缓步踏进院门,笑吟吟的说道;“其余的,都被我杀了。”

看到宇文凌那张脸之后,夜月嘴角突然出现了一丝嘲弄的笑意。

在宇文凌的脸上,她同样看到了姜皇后的影子。

和宇文极一样,他们的脸庞都不能用帅气来形容,最适合的一个词就是妖孽。

一种长相过于柔和的妖孽。

比女子还要­精­细的五官,随时随地都像在诱惑他人的桃花眼,都让夜月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们绝对是同胞兄弟。

深宫秘密9

比女子还要­精­细的五官,随时随地都像在诱惑他人的桃花眼,都让夜月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们绝对是同胞兄弟。

又是一个和宇文极一样的身份。

姜皇后身边的两个皇子,都是和别人调换过来的。

宇文凌挑眉细细的打量着夜月,最后,视线和夜月对上,看到她毫无惧意的眼睛,不由得轻笑出声:“东方公子不会介意本王这样的试探吧?”

“试探?”

夜月对宇文凌说出来的话直接嗤之以鼻,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文凌,嘲笑出声;“这样说来,三殿下对我是一点恶意都没有了?”

夜月的话,让宇文凌的眼顿时微眯起来,注视着夜月;“当然是试探,本王对和东方世子合作很有兴趣,若是东方世子在他们手下都活不了,那就没有意思了。”

“那他们呢?”

夜月眼里的笑意更甚,挑眉看着宇文凌:“他们都是跟着三殿下的人,就为了一个试探,三殿下就让他们来送死?”

“那只能证明他们只是一群废物,本王手下从来不用废物。”

宇文凌冷冰冰的话,让夜月不由得想到了姜皇后和林若音说话的神情,轻扬了一下嘴角:“那现在,三殿下是否对夜月满意?”

宇文凌眼睛一亮,夜月的笑颜和问话,都让他心里舒服到了极点,斩钉截铁的回答:“的确满意。”

看着宇文凌满意的样子,宇文极突然失笑出声,夜月是什么样的­性­格,宇文极心里清清楚楚,只怕等一下宇文凌脸上的笑容立即就会消失。

果然不出宇文极预料,夜月微微颌首之后,脸­色­突然一沉,冷眼看着宇文凌,说话的语气,比宇文凌更斩钉截铁:“但是我对三殿下一点兴趣都没有。”

微顿片刻,才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将话说出来:“三殿下最好在我数到十之前从这个院子滚出去。”

下面的话已经不用说出来,夜月眼里的杀意,就是最好的说明。

深宫秘密10

下面的话已经不用说出来,夜月眼里的杀意,就是最好的说明。

宇文凌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下一刻,脸上就出现了杀意,往前跨了一步,逼视着夜月:“你再说一次。”

夜月面如冰霜,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一!”

直接从她嘴里吐出来的数字,让宇文凌的心里颤动了一下,咬着牙,昂头怒视着夜月:“本王就不相信你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敢动手。”

“三!”

夜月对宇文凌咬牙切齿的样子视若无睹,对他说出来的话更是充耳不闻,自顾自按照自己的速度往下数,在他说话到一半的时候,已经将‘二’数了出来,等他说完话,已经数到第三声了。

夜月喊出第四声的时候,宇文凌的心开始乱了。

他突然发现,自己从一开始的判断就错了,现在他终于明白了一件事,眼前的这个小小的锦衣卫的确敢动手杀了他,那斩钉截铁的数数声,定定的和他对视着眼眸,都说明了一件事。

只要十声一满,夜月动起手杀他,也会像说出这些数字一样­干­净利索。

背上,升起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面子上却实在下不了,只能是咬牙强撑着。

宇文极看到这里,失笑出声。

笑容妖孽无比,笑声里更是带着浓浓的嘲弄。

这样的笑声,帮已经拉不下面子的宇文凌找了一个下台的机会,带着恨意的眼睛扫视了一眼宇文极:“以后,终究会知道谁笑谁哭。”

转身拂袖离去。

夜月嘴角噙着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宇文凌看似嚣张,实则加速狼狈离去的背影,轻声说道:“你为何要救他?”

宇文极笑容满面的脸顿时垮了下来,抬起手往自己的鼻子指了一下,委屈无比的看着夜月的侧脸:“本王什么时候救了他?”

夜月不置可否的提了提­唇­,刚才她已经对宇文凌动了杀心,也故意将他逼到了进退不得的地步,若不是宇文极那一笑,现在的宇文凌已经是死人一个。

杀人者,死!

夜月不置可否的提了提­唇­,刚才她已经对宇文凌动了杀心,也故意将他逼到了进退不得的地步,若不是宇文极那一笑,现在的宇文凌已经是死人一个。

宇文极虽然疾口否认,但其中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个人心知肚明。

“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

夜月抿了下­唇­,冷然说道:“若我是你,就不会容他活下去。”

宇文极眨了一下眼睛,突然凑到离夜月眼睛不到半尺的地方,妖魅无比的勾­唇­一笑:“小夜月,你是不是在关心本王啊?”、

这一次,对宇文极轻薄的举动和话语,夜月却没有恼怒。

在这样的笑容下,本来就隐藏着太多不为人知的事情。

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脸颊,嘲弄的笑了一下;“你就用你的嬉皮笑脸玩世不恭慢慢掩饰吧?但是那个宇文凌最好不要再招惹我,下一次,他绝对不会那么幸运。”

--

夜月才踏进大殿,就遥遥的看到站在大殿最里面那十几个被人搀扶着,不是这里包扎着纱布,就是那个缠着绷带的人,嘴角忍不住往上轻扬了一下。

本来还在奇怪着皇上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召见她,现在看到这些人,心里的疑惑也迎刃而解。

看来,他们是找皇上告御状了。

夜月看着那些人的时候,他们也一样死死的盯着夜月不放。

每一双眼睛里,都是恨意。

东方宇的脸上,更是恨不得立即将夜月撕碎。

还不等夜月走近,就一把推开扶着他的下人,咬牙盯着夜月那笑吟吟的脸,恨声怒骂:“畜生!”

夜月挑了一下眉毛,似笑非笑的脸­色­一整,正­色­对东方宇抱拳施礼:“多谢东方大人夸奖。”

东方宇咬咬牙,转身对上面斜倚着龙椅坐着的皇上单膝跪下,沉声说道;“臣家门不幸,出了这样杀兄弑母的畜生,望皇上明查,将此畜生赐死,以儆效尤!”

杀人者,死!2

东方宇咬咬牙,转身对上面斜倚着龙椅坐着的皇上单膝跪下,沉声说道;“臣家门不幸,出了这样杀兄弑母的畜生,望皇上明查,将此畜生赐死,以儆效尤!”

“哦?”

皇上朝夜月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为难的看着夜月:“东方世子,你父亲所说,是否属实?”

“皇上,这件事众人亲眼所见......”

还不等夜月回答,东方宇沙哑的声音已经抢先响起。夜月轻扬了一下嘴角,看都不看一眼东方宇一眼,直接打断他的话,淡然说道:“完全是荒谬之言。”

说完,才转头瞥了一眼东方宇:“人,我是杀了,但绝对不是东方大人嘴里说出来的杀兄弑母。”

眼眸,已经变得冰冷无比:“若是他们真的是我的兄长,又怎么会无数次制造各种各样的意外,企图置我于死地?”

东方宇脸­色­一变,盯着夜月的眼睛,却怎么样也说不出一句话。

好半响,才怒气冲冲的喝道;“这些,都是你那个善妒的母亲胡编乱造的,那泼­妇­简直就是一个······”

话未落音,头皮一阵发凉。

剑过,发落。

夜月手里的短剑将东方宇头顶上的发丝削出了整整齐齐的一道沟,露出了青白­色­的头皮,夜月抬起手轻吹掉剑刃上沾着的一根碎发,夜月才悠悠的说道:“东方大人,说话,最好三思而后言。”

看着呆若木­鸡­的东方宇,夜月心里怒意更甚,嘴角却轻轻的往上扬起:“老爷,妾身只是心疼两个儿子才一时糊涂,让他们两兄弟做出这样的事情的,若是老爷要罚,就罚妾身一人。”

她的话一出口,东方宇的就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若不是身边立即有人扶着,只怕已经跪坐到了地上。

夜月说的话,正是一次‘落水意外’被他撞破之后,林若音对他轻声哭诉求饶时说的话,当时四周无人,却想不到居然被一个未满周岁的小孩听着耳里,记在心里。

杀人者,死!3

夜月说的话,正是一次‘落水意外’被他撞破之后,林若音对他轻声哭诉求饶时说的话,当时四周无人,却想不到居然被一个未满周岁的小孩听在耳里,记在心里。

夜月眼里闪过一丝嘲弄,似笑非笑的挑眉笑看着面如死灰的东方宇:“东方大人是否还记得当时你的回答?若是不记得,夜月也可以说出来提醒你的。”

东方宇咽了一下喉咙,看着夜月的眼睛,充满了惊恐。

不用夜月说,他当然知道后面是什么,查看四周无人之后,他虽然重重的呵斥了林若音一顿,但此事却是不了了之,不管是林若音还是那双生子,都不曾受到半点惩罚。

看着夜月嘲弄的眼睛,东方宇蠕动了数次嘴­唇­,好半响之后,喃喃说出:“你不是人!是鬼!”

当时,他已经四处查看确定无人,听到的,就只有夜月,若是一个人,又怎么会清楚记住未满周岁事。

“对我而言,人只有两种。”

夜月冷笑一声,笑看着惊恐到了极点的东方宇:“一种是朋友,另外一种就是敌人,杀敌,天经地义何罪之有!”

随即微微顿了一下,侧身对皇上抱拳施礼:“相信皇上对这个事情已经明了。”

看到皇上微微颌首以示确定之后,夜月朗声说道:“现在我也有一件事请皇上下诏通告天下。”

“说!”

“我,东方夜月已经跟东方世家毫无关系,从此以后世界上只要夜月,再无东方世子!”

皇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那锦衣卫一职......”

“父皇!”宇文极凉凉的声音从大殿外响起来,让夜月的心跳动了一下。

这个宇文极似乎永远都会在她有麻烦的时候出现,帮她解决麻烦的同时也制造麻烦,这一次,却不知道他又想怎么样。

宇文极施施然的走到夜月身边,朝她眨了眨眼,才对着众人展颜妖孽一笑:“反正这个四大家族也是我们敕封的,大不了就再加一个。”

杀人者,死4

宇文极施施然的走到夜月身边,朝她眨了眨眼,才对着众人展颜妖孽一笑:“反正这个四大家族也是我们敕封的,大不了就再加一个。”

说话的语气,简直就是轻松到了极点,就仿佛随意的添加一件衣服一样。

他的话才说出口,大殿里就发出无数声倒吸气的声音。

先不说四大家族从凌云国开国以来就定了下来,不可能随意增减,就是夜月一旦被敕封成另外一个家族,东方家族又颜面何存?

宇文极却像是根本就听不到那些吸气声,更看不懂东方家族那些人眼里的恨意,侧脸看着夜月,勾了一下­唇­:“东方世家是四大家族之首,夜月的本事和东方世家比起来......”

下面的话,宇文极并没有说出嘴。

但他打量着那些人身上的绑带纱布的眼神,却把想要说的话全部都说了出来。

斜挑着桃花眼,将那些人包扎着的地方一一打量了一遍,宇文极摇头轻叹:“索­性­,父王就将夜月敕封为夜月家族,随随便便名列个五大家族之首罢了。”

说完,展颜对东方宇一笑;“东方大人想必对本王这个提议没有意见吧?”

东方宇从夜月说出他和林若音之间的对话之后,一直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从宇文极进来开始到现在说了什么,他都是听在耳里到不了心里。

到了此时,被宇文极这样突然指名相问,心里才是稍微清醒一眼,抬眼看到宇文极那张笑得无比真诚的脸,下意识机械的摇摇头,喃喃回答;“没意见。”

话说出口,脸­色­骤然一变:“七殿下,臣不是这个意思......”

刚才无意识时听到耳里的话,这个时候才转化成了意识。

但是,一切都已经来不及。

宇文极在东方宇回答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如花,再不看东方宇一眼,随意的对皇上抱了一下拳:“父皇,东方大人已经答应,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杀人者,死!5

宇文极在东方宇回答之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如花,再不看东方宇一眼,随意的对皇上抱了一下拳:“父皇,东方大人已经答应,这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好,难得东方大人如此贤明,不计前嫌为国推荐人才。”

宇文极提议得快,皇上的回答更快,直接敲定拍板:“朕若是不答应,岂不是辜负了东方大人的一番苦心,朕现在就下旨,敕封夜月为五大锦衣卫家族之首--夜族。”

“皇上,臣不是这个......”

“东方爱卿,朕已经明白你的良苦用心。”皇上拍案而起,沉声吩咐立在一旁侍候着的太监:“传朕旨意,着内务府赏赐紫金冠一顶,蟒袍一袭给东方大人,以示嘉奖。”

东方宇脸上惨白无比,心里早就气急交加,急声辩解的话又被皇上直接堵住,更是梗得气喘不已,却不敢再往下说一个字。

旨意已定,再说,就是抗旨不尊。

这样的罪名,他背不起,东方家族也背不起,只能是含恨用力瞪了在一旁笑吟吟的夜月,咬牙说道:“恭喜夜月大人。”

夜月闻言挑了一下眉毛,含笑抱拳:“日后你们都是夜月的左右手,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望东方大人倾力相助。”

侧脸和站在一旁的宇文极对上,心里暗自冷笑不已。

若她是东方宇,在刚才就不会再辩解任何一句话,所谓的询问,答应都只是一场戏而已,敕封她为五大家族之首,只怕是皇上和宇文极早就策划好的事情,要不然他们之间也不可能配合得如此默契。

皇上也不可能像宇文极一样荒唐,若不是经过深思熟虑,断然不会随意添加一个世袭王位,可以说,这个事情东方宇答应,就是顺水推舟,不答应,皇上和宇文极也会另外想办法让他答应。

一个皇上,想要一个臣子答应一件事情,实在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耳边,宇文极的极度讨好的笑声响起来;“小夜月,恭喜恭喜。”

杀人者,死6

耳边,宇文极的极度讨好的笑声响起来:“小夜月,恭喜恭喜。”

夜月瞄了一眼宇文极那眉开眼笑的样子,又往那边垂头丧气的东方家族那些人看了一眼,轻笑出声:“我是否要说一声同喜呢?”

--

夜月用两根手指捏起那颗明珠,对着阳光仔细的端详着,看着明珠光滑如打磨过了一样的珠身,心里暗自叹息一声。

随即放到自己摊开的手掌上,看着明珠折­射­出来的那种只有明珠才能发出的莹润光泽,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这几天以来,只要是没事,她都拿出这颗明珠细细研究。

一直到现在,她都还是弄不清楚在这颗明珠上,到底藏着一个什么样能让姜皇后不惜出动幽灵的秘密。

各式各样能在不损害明珠又能检查的方式,她基本都做过了,最后得出的一个结论就是明珠上什么都没有。

明珠的表层上,连一丝痕迹都没有,就是一个不小心碰花的指甲印都不曾留下。

难不成真的如姜皇后所说,她急着找这颗明珠,只是因为它是皇上送给她的定情物?

但是夜月心里却是清清楚楚,这个可能永远都不会成立。

也许有人会为了这样一个只有纪念价值却毫无用处的明珠兴师动众,但姜皇后绝对不会。

她不是这样的人。

不管是人还是物品,只要对她没有用,她都不会去为他浪费一点一丝的­精­神。

想到这里,夜月眼里,出现了一丝犹豫,犹豫着是不是把这个明珠直接剖开,查看一探究竟。

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放弃。

她不敢,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她还真的不敢轻易的毁坏这颗明珠,要是她要找的东西,是在明珠的表面,贸然下手,除了得不偿失之外,再无用处。

“你找本王来,想必就是为了这个吧?”

宇文极的笑吟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倚在门口笑看着夜月,手指往明珠的方向指了一下;“因为你找不出其中的秘密。”

杀人者,死!7

宇文极的笑吟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倚在门口笑看着夜月,手指往明珠的方向指了一下;“因为你找不出其中的秘密。”

夜月老实不客气的点点头:“我的确找不出。”

用手指捏起明珠,微眯起眼睛再次细看着,悠悠的说道:“但是我觉得有一个人一定知道。”

“你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本王吧?”

宇文极看着夜月嘴角的笑意,脸顿时塌了下来,哀怨的瞥了夜月手里的那颗明珠一眼:“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王爷,不是神仙。”

夜月将明珠往宇文极的方向一抛,看着他故作狼狈的一把接住明珠,叹息一声:“你虽然不是神仙,但却有一个比神仙还藏着更多秘密的靠山。”

她的话一说出来,宇文极眼里就闪过一丝怒意,正­色­的看着夜月;“我已经说过了,我和那个女人没有关系,我只是一个......”

“我知道,你只是王贵人的儿子。”

夜月直接帮宇文极的话往下接了下去,不置可否的勾了一下­唇­。

从她得到明珠开始,宇文极就没有问过她其中有什么秘密,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有这样一回事,就是看一眼的兴趣他都没有。

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宇文极这样的心思从何而来,在他的心里,虽然痛恨姜皇后,但潜意识里,又有哪一个儿子,真的愿意去背叛自己的母亲。

宇文极分明就是想甩手不理,将所有的事情都扔给她。

夜月又怎么容得下他独自逍遥,斜斜的瞥了宇文极一眼,斩钉截铁的撂下一句:“我根本不想管你是谁的儿子,我只知道,你绝对有办法探听到其中的秘密。”

宇文极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明珠,脸更是皱成一团,桃花眼里全是哀怨:“能不能商量?”

夜月不答,只是挑眉静静的看着宇文极,等着他自行改口,果然不出夜月所料,在她逼视下,宇文极用力长叹出声:“下辈子,我都不要再遇到你这个凶婆娘。”

杀人者,死8

夜月不答,只是挑眉静静的看着宇文极,等着他自行改口,果然不出夜月所料,在她逼视下,宇文极用力长叹出声:“下辈子,我都不要再遇到你这个凶婆娘。”

夜月无所谓的耸了一下肩膀,无限叹息:“只可惜这个道理你明白得太晚了,下辈子再说吧。”

那轻轻松松的模样,让宇文极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一点。

抬手摸了一下自己鼻子,怨恨无比:“小夜月,我发现你变坏了。”

夜月展颜一笑,那笑容和宇文极笑得极度妖孽时一样,走到宇文极面前,笑吟吟的看着他:“我倒是没有变,只是你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看着夜月眼里的嘲弄,宇文极眼里哀怨更甚,刚想说话,抓着明珠的手掌突然一拢,将明珠紧紧的攥在手心里,转身看向外面。

他所有的动作都做完之后,门外才踏进来一个红衣美人,先是幽怨的瞥了一眼站在宇文极身边嘴角轻扬的夜月,才轻笑出声:“我来这里,没有打扰到两位聊天吧?”

话说得是浅笑轻语,眼里,却是浓浓的讥讽。

夜月抿了一下­唇­,看着芊芊的眼睛,暗自叹息一声。

在那一夜芊芊和宇文极走了之后,她已经看到了那个装满软细的包袱,这个芊芊还真的把她当成了男子,芳心错付。

若是别的女孩子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个为她解了围的芊芊。

芊芊用力撅了一下­唇­,视线在宇文极和夜月脸上来回移动,幽怨的说道:“真的不知道你们两到底为什么,好好的女孩子不喜欢,偏偏要喜欢和自己一样的臭男人,让我恨不得将你们都杀了。”

面对芊芊的抱怨,一时之间,宇文极和夜月两人都不知如何说了。

芊芊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走到夜月身边,凑到离她脸颊不到半尺的地方,盈盈一笑:“怎么啦?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喜欢你不成?我只是恨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想故意逗你玩罢了。”

杀人者,死!9

芊芊却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走到夜月身边,凑到离她脸颊不到半尺的地方,盈盈一笑:“怎么啦?难不成你真的以为我喜欢你不成?我只是恨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想故意逗你玩罢了。”

那一脸的娇笑,让夜月的眉头皱了起来,细细的打量着芊芊的眼睛,想从她的眼里,分辨出真假。

芊芊却是怒哼一声,恼怒的看着夜月:“怎么,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

随即伸出手,往夜月的方向递去:“但是我现在想通了,我也不找你麻烦了,我们做朋友好不好?”

看着离自己眼前的那只白皙纤细的手,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转念之间,伸出手芊芊击了一下掌,勾­唇­一笑;“既然芊芊姑娘都这样说了,夜月就恭敬不如从命。”

芊芊眼里闪过一丝笑意,意味深长的看了夜月一眼,才转头看着宇文极,掩嘴咯咯一笑;“从此以后,你就多了一个跟班了。”

宇文极的眼,顿时微眯了一下,眼里,全是怒意。

却故作诧异:“多了一个跟班?谁?”

芊芊抬起手往自己指了一下,笑颜如花:“我。”

--

夜风中,夜月和宇文极并肩缓步而行。

深夜漫步,踏月而行,这个浪漫要求是宇文极提出来的要求,也是他帮夜月去打探明珠里究竟有什么秘密的价码。

对这样的交换条件,夜月本来就不会拒绝,更何况,她现在发现了一点,宇文极很多看似荒谬的提议,往往都会出现很意外的事情,就像是芊芊。

想到这里,她发现她对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这个宇文极还真的有太多的地方不了解了。

“那天逛街,你是故意的。”

深吸了一口夜里那种带着一丝清冷,让人心里所有烦恼一扫而光的夜风,夜月的侧脸看着一脸满足状,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宇文极:“你当时就预先就知道会碰到芊芊,或者说,你本来就是在找她。”

杀人者,死!10

深吸了一口夜里那种带着一丝清冷,让人心里所有烦恼一扫而光的夜风,夜月的侧脸看着一脸满足状,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宇文极:“你当时就预先就知道会碰到芊芊,或者说,你本来就是在找她。”

宇文极往后瞥了一眼说了做他跟班开始,就一直跟着他的芊芊一眼,桃花眼顿时充满了哀怨。

也知道瞒不过夜月,索­性­重重的点头坦然承认,哀叹出声:“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云凌国未来的皇后,若是她相中的皇子,对皇上选择谁是下一代君王有着莫大的影响,我自问不是当皇上的料,但我长得又太帅,若是她看中我怎么办?”

夜月了然的轻应了一声:“所以你明知道知道她生­性­倔强,也容不得别人轻薄,就故意去激怒她,让她心里对你产生厌恶。”

宇文极小心翼翼的看了夜月一眼,看到她嘴角的笑意,才大胆的点点头。

胸膛也挺得直直的了,意气风发,嘴里是无奈至极:“本王其实也是逼于无奈才出此下策,红颜向来就是祸水。”

说到这里,眼眸突然变得有些冰冷起来。

他知道芊芊是谁叫来的。

出了姜皇后,再无第二人选。

若说姜皇后将两个儿子都与人调换,是为了多一个准备,那么,现在她的重心倾向于谁,就是芊芊这件事,也表现得很明确了。

夜月侧目深深的看了一眼宇文极,突然勾了下­唇­,想说什么,眼睛余光瞄到远处屋脊上快速闪过的一道黑­色­身影,眼睛顿时眯成了一条缝,轻叹一声:“若是我没有猜错,你今天想找的人已经出现了。”

话还没有说完,纵身往屋顶上跃去,站在屋檐上注视着刚才那道黑影消失的地方:“就是在那里。”

就算是她开始没有想到宇文极这一次午夜月下漫步目的是什么,但看到这个身影之后,夜月心里就顿时了然起来,今夜,宇文极为的就是要杀掉这个人--姜皇后的助手,芊芊的师傅。

杀人者,死!11

就算是她开始没有想到宇文极这一次午夜月下漫步目的是什么,但看到这个身影之后,夜月心里就顿时了然起来,今夜,宇文极为的就是要杀掉这个人--姜皇后的助手,芊芊的师傅。

“现在他已经下到街道里了,若是想准确的捕杀他,我们就必须在这里等,等到他得手之后再次回到屋檐上。”

不用回头,夜月也知道宇文极已经跃到她身后的屋檐上,说完上面的话之后,勾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的扭头看着和平日那种嬉皮笑脸大相径庭的宇文极。

特别是看到他眼里的杀气之后,夜月嘴角那种淡淡的嘲弄更甚,戏谑的笑笑:“想不到看上去荒­淫­无度的七殿下,居然还藏着一颗爱民之心。”

在宇文极要杀那个人的动机上,夜月根本就不用去猜测,也知道他为的是什么。

他这样的作为,主要的原因,绝对不是因为他想铲除黑衣人这个姜皇后的左右手。

在看到那群哭泣的人经过之时,夜月已经清楚的看到宇文极眼里的怒意和杀机,当时宇文极根本就不知道下手的人是姜皇后的人,也已经动了杀心。

一个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单枪匹马冲上十三巨盗的山顶,将他们杀死为民除害的宇文极,就算是再颓唐,又怎么可能会失去那样的一份豪情。

宇文极眼神依旧凌厉无比,却对着夜月展颜妖魅一笑;“小夜月,到了现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伟大了?其实说起来,本王也不错的,你......”

“我觉得你是在多管闲事。”

还不等宇文极的话说完,夜月直接打断,侧脸往宇文极那张得意洋洋的脸瞥了一眼,失笑出声;“我和你们这些为国为民的人不同,在我的心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敌人,一种就是亲人。”

“敌人,我就想着怎么让他死,亲人,我就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她。”夜月嘲弄的勾了一下嘴角:“至于世界上别的人,是生是死,又与我何­干­?”

杀人者,死12!

“敌人,我就想着怎么让他死,亲人,我就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她。”夜月嘲弄的勾了一下嘴角:“至于世界上别的人,是生是死,又与我何­干­?”

被夜月那一番冷血到了极点的话弄得有些发怔的宇文极,好一会儿之后才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那你为何要帮我杀他?”

“因为他是我敌人的助手,我有机会又有帮手的时候,当然要杀了他。”

话一说完,看到眼睛锁定的地方冒出来的黑影,夜月轻轻的吐出一个‘走’字,用最快的速度往黑衣人的出现的方向掠去。

宇文极回头看一眼轻轻松松睁大眼睛站在他们身边,含笑听着他们讨论芊芊,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芊芊却是一脸兴奋,直接越过宇文极的身子,往夜月的方向追去。

等宇文极赶上来之后,才侧脸笑道;“你们是不是要去杀什么人?”

她根本就不知道,夜月他们要杀的就是她的师父。

宇文极帅脸顿时皱成一团,就凭着那个黑衣人的功夫,就已经让他头疼了,若是这个芊芊到时候发现是自己的师父,只怕又是一个麻烦。

芊芊的嘴角突然往上轻扬起来,手指往夜月的背影一指;“我们看看,谁追得上夜月那家伙。”

还不等宇文极回答,加快脚步,往夜月的方向追去。

--

夜月停住脚步,环顾了一下周围,就是在刚才,那个黑夜人突然消失不见,这里已经到了京城的城墙边,房屋也不似城中那样拥挤繁华。

一眼望去,四处都是黑沉沉的,眼前几处稀稀落落的院子里,似乎一点异状都没有。

听着身后不远处的脚步声,夜月知道是宇文极和芊芊已经赶了过来,当下停住的身形也往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跃去。

脚底刚踏上一块瓦面,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极度不舒服的感觉,还未站实,左脚在自己右脚脚面上一踢,借力往后退去。

杀人者,死!13

脚底刚踏上一块瓦面,心里突然升起一阵极度不舒服的感觉,还未站实,左脚在自己右脚脚面上一踢,借力往后退去。

夜月往后疾退的同时,她刚才站立的那块瓦面突然露出了一个洞,一个和黑夜混合在一起的黑­色­长鞭,犹如幽灵般从那个洞钻了出来,在迷蒙的夜月下翻滚无数扭曲不定的黑­色­踪影,往夜月的方向追击而来。

鞭子末梢就像是附上了一颗魔眼,每一个灵活转弯,都比原来更进一步的逼近夜月的颈部要害。

似乎,不缠上夜月的颈部,绝不回头。

夜月本来就是急促退后,力道和身形变化比平时差了最起码一半以上,借的力,已经差不多枯竭。

鞭子越来越灵活的时候,她往后的身形却是越来越慢。

眼睛紧紧的锁定眼前这条犹如魔化的鞭子,眼眸深邃,犹如一汪深潭。

现在她眼中,天地间除了这个紧紧逼近鞭子,再也没有第二样物品。

短剑,已经到了夜月手里,就等着找到破绽之后,给这个妖异的鞭子准确一击,到最后眼看着鞭子已经离自己颈部不到三寸,手中的短剑依旧无法挥出。

这个鞭子,真的就像是附上了妖魔一样,每一个扭曲变化,都没有任何一点破绽出现。

看着已经无可避免的鞭子,夜月狠狠心,手起剑落,短剑在鞭子扭曲造成的圆弧中间直接刺入。

她是在赌。

赌最不可能是破绽的中心地方就是最大的破绽。

“不要!”

身后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让夜月往下挥落的手臂滞涩了一下,叫嚷的人是芊芊,夜月在她的语气中,听出来惶然恐惧。

夜月手臂滞涩的同时,一条软鞭从后面缠上了她的腰部,本来已经因为力竭准备停顿往下落的身子,在缠住她腰部鞭子的带动下,快速的退后,到达芊芊身边。

迷蒙的月­色­下,芊芊脸­色­惨白无比,拿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

杀人者,死!14

迷蒙的月­色­下,芊芊脸­色­惨白无比,拿着鞭子的手微微颤抖。

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救下来的夜月,又低头看了自己手里的鞭子一眼。

之前她一直都不明白夜月他们要杀的是谁,现在,看到那在半空中飞舞扭曲的长鞭,自然明白了一切。

夜月他们要杀的,就是她的师父。

芊芊鞭子出动的同时,宇文极从屋檐处往夜月的方向掠去,本来救援的手看到夜月被芊芊的鞭子救走之后,身形不停,手臂却在半空中转变方向,反手拔剑转往那个妖异的长鞭迎去。

和夜月一样,宇文极用的也是剑。

只不过他用的是长剑。

简简单单的一剑,没有任何花俏,甚至连剑芒都不曾出现,直接刺入长鞭扭曲造成的圆圈中。

夜月的眼睛却眯了起来,她从来就没有看过宇文极出手,到了现在,才知道宇文极这个云凌国第一高手果然名不虚传。

这样看上去没有任何威胁的一剑,却带了一种沉寂。

一种世界上每一样生命到最后都难以逃过的沉寂。

尘埃落定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回到沉寂境界。

宇文极的脸上,以往那张嬉皮笑脸更是不复存在,有的,也是和剑上面一样的沉寂,犹如死神。

在剑挥出的时候,夜月感觉到周围的一切都停顿下来,就是那似乎带着妖魔的鞭子,也慢了下来,在死亡面前,所有的动作和力量都会变得渺小无力。

长鞭灵活的扭曲变化,在宇文极掌中剑面前,变成了一条垂死的只能是蠕蠕行动的蛇。

看到这里,芊芊本来苍白的脸变得更是惨白无比,本来有些颤抖的手,却突然镇定下来,手里的鞭子又已经出手。

她第一次出手是从那个长鞭下面救出夜月,这一次,却是和长鞭相辅相成,手里的鞭子准确无误的往也宇文极的方向攻去,与那个长鞭形成了前后夹击,长鞭似乎感应到了外面的救援,本来缓慢的动作也加速灵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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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是一个穿越过去的冷酷杀手,上一世的命运在这个时空依旧出现,只是多了另外一个身份,卧底。为了生存,为了脱离命运,她必须做出各种选择,包括杀了他或者救他。

《杀手也穿越系列之云无痕》

简介:她柔若无骨的手轻滑过他愤怒的脸颊,指若兰花,笑眼盈盈:“虽然我胆子小,看见血就害怕,但是杀一两个人的胆子却还是有的。”她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女杀手,笑,是她最好的武器。盈盈一笑间,谁生谁死?谁心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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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者,死15

她第一次出手是从那个长鞭下面救出夜月,这一次,却是和长鞭相辅相成,手里的鞭子准确无误的往也宇文极的方向攻去,与那个长鞭形成了前后夹击,长鞭似乎感应到了外面的救援,本来缓慢的动作也加速灵活起来。

但是芊芊却忘记了,在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夜月。

夜月看都不看芊芊一眼,眼睛一直注视着宇文极的和那个黑­色­长鞭的变化,等长鞭已经恢复活力之后,才轻扬了一下嘴角。

短剑,划出一道寒光,在芊芊的鞭子离宇文极背心还有三寸的时候挥落。

剑落,鞭断。

她等的就是这个时候,那个和芊芊手中鞭子遥遥相应的长鞭,已经发挥到了极致,到了无法收回的地步。

黑­色­长鞭碰到宇文极的剑锋,被宇文极剑上的内力震得凌空节节断裂,纷纷落入地面。

夜月嘴角的笑意更甚,就凭着宇文极这一手,今夜的结局已经不用猜测。

长鞭出现的瓦面,一双手慢慢的升了上来,在这双手三尺范围之内的瓦面,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推挤得往一旁移开。

看着从缺口快速敏捷翻落到屋檐上的黑衣人,宇文极的嘴角微勾了一下,手里的剑斜斜的指着地面,戏谑的笑笑:“我还以为你要在下面躲一辈子呢、”

“宇文极?”

黑衣人面如沉水,眼里全是杀气:“云凌国第一高手?”

宇文极展颜一笑,挑眉笑看着黑衣人:“你既然认识本王,何不痛快点直接自尽,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

抬眼看了一下天心被薄薄的云雾朦胧遮住的月­色­,悠悠的说道;“本王还要和小夜月漫步花间。”

“宇文极!”

那边,芊芊用力跺了跺脚:“不许你对我......”

芊芊的师父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夜月冷冰冰的声音就直接打断她的话:“七殿下,此人就是皇上特意让我捕杀的潜入民居杀害孕­妇­的凶手。”

杀人者,死16

芊芊的师父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夜月冷冰冰的声音就直接打断她的话:“七殿下,此人就是皇上特意让我捕杀的潜入民居杀害孕­妇­的凶手。”

连停顿一下的时间都没有,嘴里斩钉截铁的吐出两个字:“动手!”

在这个时候,她怎么可能给芊芊将黑衣人身份说出来的机会。

转头注视着芊芊,脸上的冰霜完全消失,笑吟吟的挑眉含笑看着一脸苍白的芊芊,直接越过她将芊芊鞭子斩断的事情,浅笑;“芊芊姑娘也许有所不知,此人作恶多端,前日那些苦主将尸首抬至宫门前告了御状,皇上特意下旨由我这个极品锦衣卫捉拿,想不到今日如此凑巧。”

眼角余光瞄到那边已经交上手的两个人,夜月微勾嘴角,将视线从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的芊芊身上移开,一字字说道:“今夜,就算是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要为民除害,将此人杀死。”

看着黑衣人被宇文极的剑刺中腰部,捂着腰仓惶往后退了几步,夜月眼里出现了笑意,勾­唇­一笑:“芊芊,若是你见不得血,就先离去吧。”

芊芊看着夜月眼里的冰霜,眼睛骤然红了起来,回头看看已经险象环生的黑衣人,明白自己的功夫根本就无力阻止,慌乱叫嚷出声:“我不能走,夜月,他是......”

说到这里,看着不为所动的夜月,咬咬牙,飞身往宇文极的方向扑去,从后面一把抱住宇文极的腰部:“要杀他,先杀我!”

芊芊的眼里已经有泪,越过宇文极的身子,看着已经退到十几步之外的黑衣人,嘶声叫嚷;“师父,你先走......”

话还没有说完,下面的就哑然而止,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堵住一样,长大嘴不敢置信的看着黑衣人慢慢的往后仰去,芊芊的眼睛越睁越大,最后猛然摇摇头:“不!”

好半响,看着已经跃到这片瓦面上慢慢朝黑衣人走去的夜月,轻声说道;“你好狠的心!”

杀人者,死!17

好半响,看着已经跃到这片瓦面上慢慢朝黑衣人走去的夜月,轻声说道;“你好狠的心!”

看到夜月连头都没有回一下,芊芊用力一把推开自己搂着的宇文极,大嚷出声:“夜月,你这个王八蛋!”

夜月对芊芊的叫嚷声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的单膝蹲下身子,将自己的短剑从黑衣人胸口拔出来,回眸对宇文极提了提­唇­:“麻烦七殿下明日帮夜月禀报皇上,就说他吩咐下来的任务,夜月已经完成。”

宇文极挑了一下眉毛,戏谑的看着说得一本正经的夜月,配合着她的说法,展颜一笑:“本王帮你禀报,有什么报酬?”

还没等夜月回答,一记重拳直接打在宇文极腹部,一脸恨意的芊芊怒视着宇文极,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个,就是报酬!”

在她的脸上,已经没有泪。

打完宇文极之后,转身看着夜月,不言语,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好一会儿之后,慢慢的走到夜月身边,一把将她推开,大吼一声:“滚!”

夜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看着芊芊弯下身抱起黑衣人,再次抬起眼的时候,轻声说道:“我不会让你这个王八蛋拿他去领功的。”

--

宇文极捂着腹部走到夜月身边,看着芊芊远去的背影,叹息出声;“小夜月,你真的好狠心。”

“我别无选择,他的武功实在是太高了。”

夜月提了提­唇­,轻描淡写的笑笑:“若是我不杀此人,异日,定会死在他的手里。”

宇文极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玩味,站直身子凑到夜月耳边,悠悠笑道:“那你刚才对芊芊说的,什么为民除害奉旨擒凶之类的话?”

“那些?”

夜月嘲弄的笑笑,转身跃下屋檐,沿着街道往自己的住所返回,听着后面的脚步声,轻叹一声:“很多东西都是说给别人听的,就算是再好的朋友,谁又能保证他们说出来的话是真是假?”

奉旨定亲1

夜月听着水榭阁里的琴音,嘴角忍不住往上轻扬了起来。

在这样的琴音里,充满着太多的愤怒。

挑琴的人不用说,只是姜皇后。

夜月踏进水榭阁之后,抬手对姜皇后抱拳施礼;“参见皇后娘娘。”

姜皇后沉着脸,对夜月的人和话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挑琴的手指却是骤然加速,快速的用手指在琴弦上发泄出心里的怒意。

夜月不以为然的提了提­唇­,站直身子侧脸看着姜皇后那美艳绝伦的脸。

姜皇后的怒意从何而来,她心知肚明,不管是谁被人杀了自己倚重的左右手,心情都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一首曲子尚未挑完,姜皇后的手指骤然一停,双掌按到琴弦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背。

夜月抬起手轻拍两声,笑吟吟的轻叹出声:“皇后娘娘不但美貌无双,就是琴技,亦是无人能及。”

姜皇后抬眼静静的看着夜月,深吸了一口气,将心里的怒意压下去之后才浅笑出声:“看来夜月公子也是一个知音,肯定也能听得出本宫琴音里有什么了?”

“看来,皇后娘娘貌似遇到了什么怒意难平的事情。”

夜月展颜一笑,诚恳无比的和姜皇后对视着,抱拳再次施礼:“若是皇后娘娘不介意的话,说来听听,也许我能帮皇后娘娘分忧解难。”

“你有将死人复生的本事吗?”

姜皇后眼眸微微眯起,看着夜月那张无所谓的笑颜,一字一句的说道:“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随即面­色­一整,端起身前的茶杯慢慢的抿了一口,低头看着杯子里荡漾的茶水,沉声说道:“听芊芊说,昨天你帮皇上办了一件好事?”

夜月眼里的笑意顿时更甚,坦然的点头确认姜皇后说的事实:“的确如此,此人凶残至极,行凶手段更是让人发指,前几日于京城里一夜做下二十八件惨案,引得京城中人人自危,昨夜七殿下.....”

奉旨定亲2

夜月眼里的笑意顿时更甚,坦然的点头确认姜皇后说的事实:“的确如此,此人凶残至极,行凶手段更是让人发指,前几日于京城里一夜做下二十八件惨案,引得京城中人人自危,昨夜七殿下.....”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姜皇后拍案声打断,嘴里同时厉声呵斥:“不要跟本宫提那个人。”

随即站起身走到夜月身边,上下打量了好几眼之后,强忍着心里的怒意讥讽的笑笑:“夜月公子真的是一个有福气的人,前天本宫听说皇上居然为你特意多加了一个锦衣卫家族,昨夜那一场大功,只怕更是锦上添花吧?”

直接忽略姜皇后话里的讥讽,夜月浅笑一声:“这个,就要多谢七殿下向皇上大力推荐。”

她既然知道姜皇后和宇文极之间的关系,此时自然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宇文极身上,微顿片刻,叹息一声:“在皇后娘娘面前,夜月还真的不敢说假话居功,就是昨夜除凶,若不是七殿下,只怕夜月也无法捕杀那个凶徒。”

夜月说出来的事实,让姜皇后眼眸顿时眯了起来。

宇文极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她自然是清清楚楚,偏偏对他这样的作为奈何不得,只能是暗自恼怒。

“你和七殿下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本宫不想过问,今日让你过来,也只是告诉你一件事情。”

静静的和夜月对视良久,姜皇后突然勾­唇­笑笑,返身端起茶杯,悠悠的说道:“芊芊已经选定七殿下为她未来夫婿,现在朝中上下对你与七殿下之间的谣言纷纷四起,本宫就是想提醒你一件事,从今天开始,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看到夜月微微皱起的眉头,姜皇后冷笑一声:“这个事关芊芊的终身幸福,本宫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说着,将手中端着的茶杯放到桌面上,手掌往杯盖上按了一下,含笑看着茶杯在她提起手之后碎裂成粉,一字字的讲话吐出来:“夜月公子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想必一定知道有句话叫有得必有失吧。”

奉旨定亲3

说着,将手中端着的茶杯放到桌面上,手掌往杯盖上按了一下,含笑看着茶杯在她提起手之后碎裂成粉,一字字的讲话吐出来:“夜月公子如此聪明的一个人,想必一定知道有句话叫有得必有失吧。”

夜月的眼眸顿时冷了下去。

姜皇后的得,想必指的就是宇文极。

那失呢?

是北烈玉?

看着茶水将那碎裂粉末冲开,在桌面上漫延开,最后一滴滴的落入地上,夜月勾­唇­一笑;“皇后娘娘是不是先把那古琴移开,若为了一杯茶毁了一张古琴,只怕就亦是得不偿失。”

随即面­色­一整,沉声说道;“夜月只能答应皇后娘娘绝对不自己去找七殿下,至于七殿下那里,还是娘娘亲自去约束的好,夜月一个小小锦衣卫,实在没有那个本事。”

“的确如此。”

听到水榭阁外面传来的声音,夜月不由得轻扬了一下嘴角。

刚才,她已经预料到宇文极会来。

这个宇文极永远都是如此,不知道他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每一次,他都会在她有可能有危险的时候,在最短的时间中赶到她身边。

就是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侧脸回眸,含笑看着从水榭阁外走进来的宇文极,夜月不再言语。

心里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就是只要这个永远都嬉皮笑脸看上去无所事事的宇文极在这里,她就可以将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

而他,会帮她全部都解决好。

这样的认知,让夜月的心里突然烦躁起来,从原来那个时空被夜狼他们出卖之后,除了北烈玉,她从不曾像这样相信一个人。

宇文极看到夜月嘴里的笑意,眼睛顿时亮了一下,凑到她耳边:“小夜月,记着,以后将本王放在你那两种人里面。”

转眼之间,看到夜月突如其来的冷峻,帅脸顿时塌了下来,哀怨的说道;“本王指的绝对不是敌人。”

奉旨定亲4

转眼之间,看到夜月突如其来的冷峻,帅脸顿时塌了下来,哀怨的说道;“本王指的绝对不是敌人。”

这样的一句话说出来,夜月眼里的冰霜更甚。

若不是敌人,宇文极想做什么?

亲人?

夜月本来就已经对自己那种莫名其妙信任有些烦躁,深深的注视了一眼宇文极,随即轻描淡写的勾了一下­唇­,眼里,全是不屑。

看着夜月那不屑一顾的样子,宇文极展颜一笑:“小夜月,本王反正是认定你一个了。”

在一旁冷眼观看的姜皇后心里更是怒意难耐,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里的怒气,悠悠笑道:“七殿下就算是不怕天下人的闲言闲语,也要为自己以后的妻子想一下,本宫在这里,你们都还打情骂俏,那平日呢?”

说着,强忍着的怒气渐渐压抑不住,声音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要知道流言蜚语绝非空|­茓­来风......”

宇文极本已将笑容收好,一本正经的听着姜皇后的训斥,听到最后一句,不由得失笑出声:“皇后娘娘,这些本来就不是流言蜚语,儿臣和我的小夜月......”

那没心没肺笑容让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的姜皇后怒喝出声:“闭嘴!”

宇文极脸­色­却又是一正,叹息一声,抬手朝姜皇后抱拳作揖:“若是皇后娘娘真的心疼芊芊,最好让她将这个决定收回去。”

和姜皇后那双想杀人的眼对视片刻,嘲弄的笑笑;“她若是嫁给儿臣这样一个风流王爷,只怕什么都得不到。”

随即转头看了一眼夜月,冷笑出声:“其实,儿臣来这里,也是奉劝皇后娘娘一句话,不管夜月有什么样的短处在娘娘手里,都希望娘娘立即放手。”

姜皇后眼眸一眯:“七殿下,你在威胁本宫?若是本宫不放呢?”

“若说皇后娘娘执意不放,儿臣也没有办法。”宇文极勾­唇­妖孽一笑:“但若是小夜月有什么意外,儿臣绝对可以杀两个人。”

奉旨定亲5

“若说皇后娘娘执意不放,儿臣也没有办法。”宇文极勾­唇­妖孽一笑:“但若是小夜月有什么意外,儿臣绝对可以杀两个人。”

姜皇后的脸­色­一变再变,终于拍案而起:“七殿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威胁本宫!”

宇文极提了提­唇­,笑得极其妖孽的脸上,更是多了一丝嘲弄,悠悠的叹息一声:“皇后娘娘,儿臣说的两个人中间,绝对没有娘娘在内,其中一个嘛......”

微顿片刻,等姜皇后脸上的怒意变成恐惧之后,才无所谓的笑笑;“其中一个就是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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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侧脸看着和自己并肩而行的宇文极,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询问:“你说的是真的?”

他们从水榭阁出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夜月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让宇文极先是诧异的挑了一下眉才想到夜月指的是他和皇上说的那件事。

立即重重的点头确认,斩钉截铁的回答:“当然是真的。”

紧跟着脸上泛起无比献媚的笑容,抓住时机凑到夜月身边,笑颜如花:“小夜月,本王为了你就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现在你是不是很感动啊?”

夜月皱着眉头瞥了一眼嬉皮笑脸的宇文极,心里莫名其妙的重重的跳了一下。

脸上,鄙夷的神情却是更重:“感动?一个风流王爷随口说出来的话,我会感动?”

宇文极看着夜月的神情,献媚的笑容逐渐消失,变成了哀怨,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幽幽的说道:“那个,已经是以前的事情了。”

偷眼瞥了一眼夜月,看到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桃花眼里哀怨更甚:“若是你不高兴,本王以后一定改。”

夜月忍不住勾了一下­唇­,刚想说话,看到从转角处缓步走出来的红­色­身影,嘴,顿时就紧紧的抿上了。

从转角处走出来的人,正是芊芊,在她的脸上,以往那种刁蛮任­性­的感觉已经全然消失,取代的是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奉旨定亲6

从转角处走出来的人,正是芊芊,在她的脸上,以往那种刁蛮任­性­的感觉已经全然消失,取代的是一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笑容。

眼眸里,更是冷清。

走到夜月他们这条道上,就站定在原地,静静的看着他们。

夜月侧脸和宇文极对视一眼,看芊芊的样子,应该是特意在这里等着他们。

脚下步伐却不是不变,依旧按照原来的速度往芊芊的方向走去。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特别是麻烦,只要它存在,就永远都避不过去。

芊芊嘴角含笑,静待着夜月和宇文极走到离自己身边三步的地方站定之后,才挑眉笑笑:“你们还真的成双成对。”

眼波流转,在夜月和宇文极脸上左右来回看了好几眼之后,才定定的看着夜月:“现在我只是在想,若是你们中间多了一个人,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现在她看着夜月的眼里,不再是爱意,而是浓浓的恨。

世界上,由爱转变的恨,本就是最强烈也最不受人控制的恨,要不然世间上,也不会出现那么多爱恨纠结的事情。

夜月眨了眨眼睛,侧脸笑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脸­色­有些不渝的宇文极,轻叹出声:“原以为芊芊姑娘是一个聪明人,想不到......”

说到这里,停嘴不再往下说。

很多话,不用说出来,听的人也会明白其中的意思。

有时候不恰当的报复就先是一把双刃剑,在割伤了敌人的时候,也将自己的人生弄得遍体鳞伤。

芊芊现在选择的这个手段,就是最愚昧的报复手段。

芊芊当然明白夜月的意思,眼里恨意大盛,嘴角却往上轻扬一下,讥讽的笑笑:“没错,我这样做的确是得不到任何好处。”

顿了一下,突然掩嘴吃吃一笑,好半响才止住笑声,面­色­一沉:“但若是你知道昨夜杀的那个人,不仅仅是我师父,更是我的生身父亲,是不是还觉得我傻呢?”

奉旨定亲7

顿了一下,突然掩嘴吃吃一笑,好半响才止住笑声,面­色­一沉:“但若是你知道昨夜杀的那个人,不仅仅是我师父,更是我的生身父亲,是不是还觉得我傻呢?”

夜月顿时不说话了。

除了由爱生恨之外,世界上还有一种更加无法化解的恨。

那样的恨,也不是一个不知情就可以抹杀掉的。

仇恨,就是仇恨!

现在,她和芊芊之间,两种恨都有了,还有什么话可说?

只有傻子才会以为这样的恨意能被感化。

她也不会是一个指望感化仇人的人。

不由得轻扬嘴角,叹息一声;“既然如此,那就任凭芊芊姑娘自己决定吧。”

说完,径直饶过芊芊的身子往前离去,走了十几步,蓦然回首,似笑非笑的看着转身咬牙盯着她的芊芊,失笑出声:“如果我是你,就绝对不会说出自己和那个人的关系,要知道,不言不语的杀人,才是最好的方法。”

看着芊芊骤然变­色­的脸,夜月展颜一笑,悠然离去。

芊芊盯着夜月和宇文极结伴而去的背影,眼睛,突然红了起来。

满心恨意的同时,心里却又是一阵刺痛,嘴角突然尝到一丝淡淡的咸味,抬手用指尖往自己脸上轻轻的抹了一下。

低头看着自己指尖上的泪滴,才知道眼泪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滑过脸颊。

嘴角,却是微微往上勾了起来,发誓般的喃喃细语;“我为什么要杀了你,我只是要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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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极偷眼看了一下神情冷峻的夜月,皱了一下眉头,重重的叹息一声:“奇怪,为什么你们女人之间的战争,却偏偏要找男人的麻烦。”

唉声叹气中,脸更是皱成一团:“特别是像我这样玉树临风英姿勃勃世间少有的美男子,更是......”

夜月的嘴角逐渐轻扬起来,斜斜的瞥了一眼宇文极:“貌似芊芊看中的美男子是我,而不是你这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奉旨定亲8

夜月的嘴角逐渐轻扬起来,斜斜的瞥了一眼宇文极:“貌似芊芊看中的男子是我,而不是你这个世间少有的美男子。”

看到夜月眼里的笑意,宇文极苦着的脸顿时舒展开,无限妖孽的笑笑:“所有说,我们两才是一对啊。”

夜月似笑非笑的挑了一下眉,却不言语。

心里,却是莫名其妙的感到窝心。

她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该死的宇文极说这样的话,只是不愿意看到她为了芊芊的事情烦恼。

笑吟吟的瞥了一眼笑得无比灿烂的宇文极,夜月轻描淡写的丢下一句话:“其实我一点都不担心芊芊的问题,和她定亲的是你,不是我。”

宇文极脸上的笑容顿时不见了,眼眸也变得深邃起来。

夜月说得没错,这个真的是他的麻烦。

过了片刻,抬眼哀怨的看着夜月:“小夜月,你好狠的心,就不能不提醒我?”

夜月展颜一笑,望着前方不远处那一脸­阴­鹜的宇文凌,轻飘飘的笑笑:“你未来新娘子帮你找的麻烦来了。”

宇文极随意的瞄了一眼宇文凌,和宇文凌的视线对上一眼之后,无所谓的将视线移开,凑到夜月身边,勾­唇­一笑:“那个不是最大的麻烦。”

说着,更是将­唇­直接附到夜月耳边,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现在本王最大的麻烦,就是怎么样让你相信我对你的一番痴心。”

宇文极这样的举动,让一直盯着他们的宇文凌眼眸骤然眯起。

特别是宇文极在说话之间含笑又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之后,让一早就听到芊芊决定的宇文凌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快步迎着宇文极走了过来,冷笑出声:“七弟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语气中,全是浓浓的嫉恨。

注视着宇文极的眼睛里,更是杀意凛然。

宇文极却是一派轻松自如的神情,伸手弹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低吟浅笑:“的确如此。”

奉旨定亲9

宇文极却是一派轻松自如的神情,伸手弹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低吟浅笑:“的确如此。”

看到宇文凌顿时变得更加难看的脸­色­之后,犹自觉得不够,笑吟吟的加上一句:“今日本王美人权势兼收,怎么会不开心?”

宇文凌闻言心里一惊,眼中更是杀意凛然。

宇文极的话,他怎么会不明白,只要皇上今天一旦下旨让芊芊和宇文极定亲,这个太子的名号也就跟着定了下来。

美人倒是其次。

这个权势却是关键所在。

冷眼看着宇文极,却实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是冷笑一声:“那就恭喜七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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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笑看着宇文凌的背影,轻笑出声:“看来,你这个麻烦真是不小,若是我没有猜错,就是这几天,他就会有所行动了。”

“这个?”

宇文极细长的桃花眼里,全是戏谑:“这个麻烦从来都没有小过,行动也从来没有停止过。”

夜月心里一动,转头看着宇文极,斩钉截铁的说道:“上一次花楼的事情,就是他。”

宇文极抿了抿­唇­,不答,下一霎那,帅脸又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夜月:“你说,父皇会不会同意芊芊这一次的选择?”

夜月斜斜的打量了宇文极数眼,情知他刻意回避宇文凌的事情,不由得嘲弄笑笑:“七殿下不是才说了,美人权势兼收,又何必做出这样一副可怜样,若是我......”

“可是我心里早就有了一个人。”

还不等夜月的话说完,宇文极就直接打断她的话,脸上那种可怜兮兮的样子全然消失,平时那种惯有的嬉皮笑脸亦没有出现。

夜月抬眼看着一脸正­色­的宇文极,心里猛地跳了一下,下意识的将视线从宇文极脸上移开。

这样的宇文极,居然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低头勾­唇­一笑;“是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奉旨定亲10

这样的宇文极,居然让她有些招架不住,脸上却是不动声­色­,低头勾­唇­一笑;“是吗?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宇文极依旧是一本正经,紧紧的盯着夜月:“若是你真的不知道,那你就是傻子。”

抬眼对上宇文极深邃的眼,夜月嘴角的弯弧逐渐消失,静静的和他对视着。

宇文极俯身凑到离夜月眼睛三寸不到的地方;“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只想要本王说出来?”

温热的气息,咄咄逼人的口吻,让视线和宇文极胶结的夜月更是说不出话了,好半响才勾­唇­一笑:“七殿下在自己马上就要定亲的时候,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说话的声音,却在不知不觉中比平时柔了三分。

“就是因为今天要定亲了,所以我才说。”

宇文极有些烦躁的皱了皱眉,将身子站直,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夜月:“我担心万一我真的定亲了,以后再没有机会说这些了。”

稍顿片刻,沉声说道:“更不愿你误以为我会听从任何一个人的命令,真的娶芊芊为妻。”

随即眼眸一黯,叹息出声:“其实我都不知道你心里是否有我,若是没有,岂不是自作多情。”

这样萎顿的神情,那里还有一点平时那风流倜傥的样子。

夜月看着宇文极有些颓唐的样子,心里跟着升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迎视着宇文极的眼睛,轻声说道:“在我心里,也许根本就没有你。”

“也许?”

夜月的也许两个字,却让宇文极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对自己刚才的哀兵政策满意到了极点。

方才那个颓然模样顿时消失,展颜妖魅一笑,又凑到夜月耳边;“那本王是不是也可以理解成也许你心里也有我呢?”

看着宇文极眼里闪过的狡黠,想到自己对宇文极那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夜月心里顿时明白这个该死的宇文极故意以退为进,不由得怒视他一眼:“该死的。”

醋海翻波1

看着宇文极眼里闪过的狡黠,想到自己对宇文极那种莫名其妙的信任,夜月心里顿时明白这个该死的宇文极故意以退为进,不由得怒视他一眼:“该死的。”

看着夜月那顿时一沉的脸,宇文极脸上更是得意洋洋:“都说了兵不厌诈,本王不这样,你什么会心疼我?”

说话之间,更是壮起胆子抬起手臂往夜月的肩膀上搭去,伸到一半之后,看到夜月只是脸­色­一红,却一点抗拒的意思都没有,心里一喜,动作更是快速敏捷大胆起来。

手臂刚刚碰到夜月肩膀上的衣服,立马缩了回来,凌空往后退了几米。

盯着夜月手里的短剑,又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一道细细的血痕,哀嚎出声:“小夜月,你谋杀亲夫,而且是偷袭。”

夜月提了提­唇­,慢慢的将短剑放回自己的袖子中,挑了挑眉毛:“七殿下刚才不是说了,兵不厌诈,我不这样,七殿下又怎么会放心大胆的将手凑到我剑上。”

话一说完,笑眯眯的转身离去。

宇文极倒吸一口凉气,一脸苦水,哀怨的看着夜月的背影,嘴里终究还是忍不住小声碎碎念:“奇怪,都说男人喜欢柔情似水的女子,本王怎么就一眼看上了一个凶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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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停步,微微蹙眉,遥听着大殿上的钟鼓乐声,心里突然升起了一种极度不舒服的感觉。

这样的感觉,不管在任何一个时空,都从来不曾出现过。

就像是一样本应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之后的失落,或者,比那样的感觉更甚。

这个钟鼓声,正是宇文极和芊芊定亲的礼乐声。

夜月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企图将心里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驱逐出自己的心田,却发现在这样的做法根本就徒劳无功。

“夜月公子?”

身后,一声带着浅浅嘲弄的浅笑声让夜月睁开眼回眸望去,看到来人之后,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醋海翻波2

身后,一声带着浅浅嘲弄的浅笑声让夜月睁开眼回眸望去,看到来人之后,不由得微微皱了一下眉毛。

在这个人身上,充满着太多的霸气,看着她的眼眸里,更是充满了挑衅。

这样的人,绝对不是一个肯屈就在别人下面的人。

看到夜月回首之后,来人浅笑出声:“在下南宫羽。”

听到此人报出来的名号之后,夜月忍不住提了提­唇­,心里清楚明白这个南宫羽眼里的挑衅从何而来。

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破例敕封成锦衣卫王族也就罢了,还名列于五大锦衣卫之首。

就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无数的人心生不服。

更何况眼前的这个南宫羽,在云凌国的名声,本就不亚于九岁成名的宇文极。

同样的年未满十岁,就被列为这一代四大锦衣卫家族的第一人。

南宫羽侧目往大殿上看了一眼,回眸打量夜月之时,眼中讥讽意味更甚,悠悠笑道:“南宫羽一年前执行皇命,外出执行诛杀任务,今日下午才回到京城,却想不到短短一年之间,风起云涌,一时竟出了无数英杰。”

话说得虽然好听,语气中,却是充满了揶揄。

还不等夜月开口,更是加了一句:“夜月公子出手果然不凡,居然一举得到七殿下的赏识。”

赏识二字特意加强的语气,让夜月不由得失笑出声,南宫羽才回京城,就听到了她和宇文极之间的传言,看来,她现在果然是京城中的红人。

抬眼直视着南宫羽,直接忽略他眼里的嘲弄,勾­唇­一笑:“那倒是,若不是七殿下的赏识,夜月这个新敕封的夜族,又怎么可能成为五大锦衣卫家族之首?”

随即抱拳对南宫羽笑笑;“里面的宴席想必差不多就要开始了,夜月先行告辞。”

才往前走了十几步,身后,挑衅味道十足的话轻飘飘的传到耳里:“一个凭借出卖­色­相之人,居然敢名列首位,也不怕天下人嗤笑。”

醋海翻波3

才往前走了十几步,身后,挑衅味道十足的话轻飘飘的传到耳里:“一个凭借出卖­色­相之人,居然敢名列首位,也不怕天下人嗤笑。”

南宫羽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更像是自言自语,但却是用内力清清楚楚的传到夜月耳里。

闻言,夜月的身形微微滞涩一下,却不回头,只是轻扬了一下­唇­角,淡然说道:“南宫世子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可以去和皇上说,这个五大家族之首,是皇上敕封的,南宫世子犯不着学着一些三姑六婆的口吻和夜月说三道四。”

说完,才转头似笑非笑的上下打量了南宫羽几眼。

等南宫羽脸上神情有些按捺不住之后,却径直转身离去。

踏进大殿,夜月才发现自己已经来晚了,大殿上,虽然皇族的人都没有进来,但几乎所有有资格进入这里的文臣武将都已经到达,三三两两都在窃窃私语。

所有的人,对今日这个定亲大宴都大感意外。

宇文极虽然成名甚早,但三年多风流荒唐生活,游戏朝廷事体的种种事迹,都让他已经失去人心,任何一个人都万万没有想到,皇上居然会在今天毫无预兆的下诏公告天下芊芊和宇文极的婚事。

这样几乎等同于立太子的诏书,怎么能不让这些事先毫不知情的文武百官私下议论纷纷。

看到夜月踏进大殿之后,所有的声音都哑然而止。

看着夜月的眼神,更是鄙夷中杂夹了一丝看笑话的神情。

有一些人眼里甚至还带着一丝怜悯。

那些绘声绘­色­的流言,让他们心里都认定了夜月是凭借着宇文极的某种亲密关系才坐到这个位子,更有无数人相信另外一种传言,就是夜月和宇文极之间早生情悸。

现在宇文极定亲,反过来说,也就是夜月被那个风流王爷无情抛弃。

特别是肩膀上依旧缠着绷带的东方宇,看到夜月进来之后,眼里除了恨意之外,更是多了一种浓浓的讥讽。

醋海翻波4

特别是肩膀上依旧缠着绷带的东方宇,看到夜月进来之后,眼里除了恨意之外,更是多了一种浓浓的讥讽。

夜月却是视而不见,目不斜视的跟着引自己进入大殿的侍女身后,走到东方宇上位的坐席旁,才迎视着东方宇充满仇恨的眼睛,无所谓的扬眉轻笑:“东方大人,许久不见。”

那一脸神情飞扬的轻笑,将东方宇心里看笑话的愉快心情顿时全部打散,冷哼一声将视线撇开。

他们之间的举动,让大殿上那些大臣更是噤声。

一片寂静中,南宫羽淡淡的嘲弄声音响起来:“畜生不如。”

这个五大家族之首的名称,的确让他不服至极,处处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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