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终于起程了。去江都的这一路上,我一直研习《黄帝内经》上的至高武学。俱罗利用夜间休息时间为我解答书中疑问。短短几日,我虽然已经能遍晓人身上的大|茓、要|茓与从未听说的隐|茓,但武功上的修为竟无半点成就.。单就俱罗教我一些简单的吐纳、运气法门,我都无法贯通。这学武远比读书写字要难得多。
内经中的气功难学,俱罗就教我基本的扎马步。然而,俱罗将要领说了数遍,并做数次示范,我的马步扎起来就是那么不伦不类。气得俱罗直拿树枝打我。
万绪劝俱罗道:“鱼大人,所谓‘欲速则不达’,况习武需要天分。贤侄一副柔弱书生模样,只擅舞文弄墨,何必强求。”
俱罗道:“天资驽钝可靠后期努力而不断提升。这几日来,老夫也在思量,一定是教这孩子的方法不对。”说完,将树枝别于腰际,双手将我的双腿、腰、双臂、头、颈均进行调位。位置调好后,俱罗厉声道:“不许再动了。这个马步要扎上一柱香时间。在这一柱香内,若是动了分毫,手动,鞭笞手臂十下;脚动,鞭笞大腿十下;若是头、颈、腰动了,仗责十下。”
我没听错吧?只是一柱香工夫,那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难度。然而出乎我意料之外,鱼俱罗点燃的这柱香出奇的大。只怕没有五、六个时辰是燃不完的。
扎了这么大一柱香时间的马步,我的双臂与双腿已经挨了俱罗数十下鞭笞。香烧完了,因为头、颈、腰都动了,ρi股也准备要挨板子了。
俱罗准备亲自来责罚我,挑了一根青泥杖,准备朝我的ρi股下手了。万绪上前道:“鱼大人,让本官来吧!如此情形,你有如何下得了手呀?”
俱罗思量了一下,让万绪来执刑。万绪第一杖下,我只是感到ρi股被亲亲碰了一下。九杖打完,我就觉着是替我的裤子掸了一下灰尘而已。想着吐万绪还是挺照顾我的。最后一杖,打完收工算了。我因为扎了那许多时辰的马步,又累又饿了,只盼着万绪早些打完。
万绪朝我耳边低语了一句,道:“任校尉,为了你好,受这最后一杖。”
我才刚刚体会万绪的意思,就被万绪最后的惊天一杖打得我从地上飞起,连连抚着ρi股喊疼。
又是几天重复这样的扎马步练习,虽然每天都受到鞭笞与杖刑,但严格的训练让我终于有了些许小小的进步。俱罗开始教我简单的拳脚、招式。可我还是无法掌握,不但熟练度达不到,就连姿势也是看了俱罗的示范就忘记。俱罗仍旧用起了他的鞭笞责罚。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俱罗为了让我在实战中获取经验,令我与一名十夫长对拼。
双方均用木棍,规定只准攻击手臂、腿脚及上身,其余要害处严令攻击。且棍头用布包好,绳子系牢,在布上沾上白石粉,鞋上也沾上白市粉。
我与十夫长仆一开战,就被十夫长的木棍戳中左臂,臂膀衣袖上立时留下一个白色的粉记。又被十夫长踢中大腿。直到俱罗喊停,我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是满身的白石粉记,而十夫长只是肩头有一点白。
“从明日起,你每天跟义父练两个时辰的招式,然后再与十夫长较量棍法。招式练不好,晚上少睡几个时辰,重复白天的练习。打不赢十夫长就不许吃晚饭。直到招式似模似样,又能打赢十夫长为止。”鱼俱罗给我下了一道死命令。
果然是熟能生巧,我的招式渐渐有些靠谱了,但每次与十夫长开战仍然是惨败收场。
俱罗对我的每一战进行了分析,终于向我归纳道:“你出招犹豫,又有恐惧之感,出手不能放开,且力道太弱,速度也不够。明日,老夫要对你换一种训练方式。”
到了第二天,俱罗让我砍树、劈柴、挑水,练习我的力气。一天下来,我觉得我的双手、双脚已经不属于自己。晚上则练习眼力,往往被鱼俱罗要求盯着一件东西两三个时辰,不许眨眼。而身边则任由俱罗的银枪从我身边急速刺来。一旦,我因为恐惧而动了身子,或是闭上眼睛,就会被俱罗责罚。责罚的内容自然少不了挨顿鞭笞。
三日这样的魔鬼训练,我似乎有了一些进步。面对俱罗的银枪已经不再惧怕,眼睛一直望着目标不动。虽然比一般习武之人的进步来得慢一些,但已经与刚开始训练的时候有明显提高。俱罗让我在第四日只是练习了两个时辰的招式,再就是休息,且在吃晚饭时,特意为我炖上了牛筋,为的是明日与十夫长一战。
天亮了,我与十夫长又要开始较量了。我的心“怦、怦”直跳,紧张的样子让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俱罗大声道:“战胜恐惧就意味着成功了一半。保持那种恐惧只会由胜转败。”
听到俱罗的话,我再想想自己这几日的训练,突然来了一身胆气,挥棍朝十夫长打去。两人相拼了数十棍,我看到对手身上已经是白点斑斑,再看看自己,白点也有不少。俱罗喊道:“停!”两人同时收棍下场。
“不错!虽然没有完胜,但已经是非常好了。”俱罗十分高兴地连拍了我几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