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灭了蜡烛躺在床上的司徒鸣却怎么也睡不着,想着父亲不让自己见那个人鱼女孩的事情,心里就是不舒服,翻来覆去一时半会难以入睡。“唉……”叹了口气司徒鸣坐起了身子,呆呆的看着自己做了约定的小指,“不让我见,我还不会偷着见吗?”他为自己想的办法而高兴,嘿嘿的傻笑起来,心理安慰了一番自己,“对了今天还没有练习调息呢!”猛地一拍头司徒鸣想起了今天除了对那个人鱼女孩傻笑什么也没做,急忙坐正了身子盘好腿练起了调息。
调息是每个武者必修的武学,调息也是每个武者的基本套路,这个基本的入门司徒鸣从五岁就开始修炼直到十岁也没有耽误过,从五岁时候看到父亲失望的眼神,司徒鸣就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调息练到让父亲满意为止。可是每次父亲都会投来深深失望的表情,那种眼神每次都将司徒鸣热情打落到低点。司徒家的院子也变得冷冷清清,司徒家的分支基本都离开了司徒家,用他们的话说司徒家的未来只需要红发的人拯救。有血缘的没血缘的一时之间走的干干净净,偌大的院子里只留下了柏爷爷那样的人。
他双眸紧闭,静下心神开始将身体里的源力调平,这个平常人一学就会的入门,他却老实巴交的练了五年。一层层淡淡的萤光围绕着他慢慢旋转,一时之间一丝淡淡的自然之力溢满房间。如果这时候司徒鸣睁开眼看到的话,肯定吓得的叫着喊娘亲了,这种调息的境界只有武王才能拥有。武王好比司徒鸣的父亲司徒云那种实力,那种实力的人调息源力的时候就会出现浓郁的自然气息,这种气息会让附近实力低于他的人所享受。
“我叫小渔,很高兴认识你!”女孩泛着甜美的微笑,向他伸着手臂。
“咳,咳!”正在调息的司徒鸣被自己脑海突然窜出的人影吓得断掉了调息,睁开眼来房间黑压压一片,擦了擦额汗司徒鸣慌张的盖上了被子沉沉睡去了。以前打坐调息的他从没有出现如此的情况,不知为何这次让仅有一面之缘的女孩扰乱了心神。
天域学院坐落于dì dū的武者学院,轩辕大陆上武神最多的地方,大陆上其他家族的贵族子弟都在此求学。院长是一个行踪诡秘的人,据说一年内在学院见过院长的也没有几个。但他的地位却是毋庸置疑,因为他的实力仅次于dì dū里武帝白老的存在。学院每年都会有专师去各地挑选有悟xìng的学生,遇到天资聪颖的学生就会招揽到天域学院,而各大家族也就趁此机会将嫡传的孩子送往天域,其他学院聪颖的学生也是将天域学院作为目标努力着,每次毕业的学生都是有着武宗的实力。只有个别的学生实力会突破到武尊,极为特别的就会到达武神一阶实力。
“知道吗,再有一个月就要考试了,听说这次天域学院的会来我们这,如果我被挑中了到时候我就是一名武师了。”一名学堂的弟子坐在课桌上,对着前面的几人吹嘘着,围绕着他的几名学生也是听的津津有味。武师?那岂不是和先生一样实力了,学堂里一个单独的角落,孤零零的司徒鸣抱着臂膀趴在桌子上,如果自己也成为一名武师的话岂不是很威风,每天拿着戒尺站在前面训话。
“那你可要努力了,就连武者都不是的学生天域是看不上的!”那坐在课桌上的学生后面传来一声威严的jǐng告,围着那名学生的几名学生也是急忙跑回了自己的位子。
“先生好!”学堂内的学生们齐刷刷的站起来向着那声音处行礼,一名中年人慢慢走进了学堂,他眉须过目目如闪电,左手持着一把黑sè的戒尺负在背后,右手轻轻地捋着胡须。
趴在桌子上的司徒鸣心里正幻想着自己当先生的样子,被突然的行礼声惊醒,急忙擦了下口水站起身子慌张道:“先生好!”他若不出声先生是绝不会知道他刚才没有向自己行礼,只是小孩心xìng的他哪有这心思,这声迟到的问好让他刚才的不敬暴露无疑。
“哈哈哈哈!这个红毛!”学堂的学生被这个怪胎逗得满堂大笑,全都拿着鄙夷的眼光看着他,让本来脸sè就红的司徒鸣更是不堪的将头埋的更低。
“出去,到外面罚站!”威严的声音从堂上传来,威严的厉声喝止住了喧哗,“吱——”司徒鸣低着头推开了椅子,眼睛里的眼泪溢满了眼眶,溢满的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抬起脚就要走出位子去外面罚站。
“我是说,刚才羞辱司徒鸣的那位同学出去!”一只大大的手掌按住了司徒鸣的肩膀,先生板起脸sè看着刚才满堂大笑的学生缓缓说着。
“什么——”
“别看我,我刚什么也没有说!”
一阵低声的沸腾,没有人愿意承认刚才出生羞辱了司徒鸣。
“先生,我没有事,求先生不要为难他们!”低着头的司徒鸣哽咽着,泪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课桌上的书本,泪水打湿了书本上的墨字,从小到大父亲一只教育着司徒鸣男儿有泪不轻弹,每次受到同学们的嘲笑愚弄,他都是坚强的忍住了眼泪。这次却为先生对自己的维护感动的落泪,自己在这所学堂这么久,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
“司徒鸣你要知道一件事,尊敬是靠实力赢到的,怜悯换来的就是无穷无尽的羞辱。”先生松开了按在他肩膀的手,慢慢走到讲台威目扫着台下,学生们都低着头不敢出声,他放下了戒尺对着所有的学生继续道:“要想成为一名合格的武者,首先就要具备一颗慈爱的心,因为仁慈的力量才是最庞大的!如果每天以嘲笑别人为乐,终究是一事无成的愚者。”这帮学生都是私下里叫着司徒鸣红毛怪,这次在课堂上当着先生绵称呼他,不禁让先生动了真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