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廊里。”
特丽丝转身走回屋。“饭马上就好。”
第二天,他们早早就动身了,车先停在食品店门前,买了油炸圈饼、咖啡和巧
克力牛奶。杜戈开车离开了小镇,他心里想特丽丝说的不错,他们兴许需要休息一
下,离开这里想一想,观察观察。他以允许时速前进着,两边的树木向后门去,此
刻他感受到了几个星期以来从未有过的舒心、快乐和轻松,就好像他让自己承担的
责任被抛在了小镇上。虽然他知道只要自己回去,一切依然照旧,但能有这样一个
暂时能忘却的机会他还是很感激的。他决心要好好享受一下。
越往北走树木越稠密,窄窄的路在峭壁间蜿蜒穿过,顺着地势伸进峡谷。大片
黄松林和片片小树林交织在一起,凡是没有树的地方就长满了低矮的树丛。放眼望
去,还能常常看到遭过雷击的树木,光秃秃的树枝上一片叶子也没有,与周围浓郁
的丛林形成鲜明的对比。有一次他们看到在草地的池塘边有一只鹿,那只鹿也看到
了他们,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车子离塞多纳还有40英里的时候,比利看见了一块路牌,喊道,“到布格金了。
咱们在这儿吃饭吧。”
从早晨到现在勾起比利极大兴趣的地方莫过于这儿了。杜戈刚要表示同意,特
丽丝就坚定地说,“不行,我们去特拉戈培格吃饭。”
“又去那儿。”比利嘟囔着。
“都一年没去了,”特丽丝说道。
“一年算什么。”
“你安静点儿吧。”
最后,他们上了一条双向路。眼前的景色美极了:蓝天白云,绿树红岩,色彩
分明,是任何照相机也无法创造的景象。
他们来到奥克河边的特拉戈培格,这也是一个树木葱宠的地方,戏院、商店、
时装店这些西班牙风格的建筑都隐在树荫中。他们逛商店消磨时间。过了一会儿比
利就烦了,他跑到前面,察看起通进每个院落的引水管。
他们来到一家墨西哥餐馆,坐在院子里,一边听着溪水的淙淙声,一边吃着午
饭。树木和围墙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但仍然能看到外面山坡上的岩石,红褐色的岩
石在绿树的映衬下显得非常醒目。
午饭吃得很舒心,杜戈甚至忘掉了邮件带给他的烦恼,忘掉了最近威利斯镇发
生的一切事情。这时一位邮差来了,他身穿蓝制服,棕色的邮袋斜背在肩上,他把
一打信递给了收款台负责收款的姑娘。邮差朝姑娘微笑着,很正常也很友善,但杜
戈的情绪被破坏了,他眼睛一直注视着邮差。
回家的路上什么也没有发生。比利坐在后座睡着了,杜戈和特丽丝眼望着驶过
的景色,耳听录音机播放的老歌曲。车驶过了一块绿色路牌,他们知道4点多一点儿,
他们就能到威利斯了。他们开过亨利修车场,开过黄松地产事务所,刚过特克萨科
车站,路就被两辆闪着灯的警车封锁了。每辆警车旁站着个警官,周围还有不少汽
车司机,因为封路他们都过不去了。几位附近居民在近旁走来走去。
有一辆吉普车被撞得鼓一块瘪一块的,杜戈把车停在了吉普后面。他告诉特丽
丝和比利不要下车,他去看看怎么回事儿。靠近临时封锁区时,他从警察中认出了
迈克·特伦顿,于是便径直走上去。“迈克,出什么事儿了?”
“阿尔宾先生,请不要靠近。我们不会让你过去的。”
“到底怎么了?”
“本·斯托克利疯了。一个小时之前他持枪闯入银行行凶。”
“噢,天哪,”杜戈吸了一大口气。“有人受伤吗?”
迈克面色苍白,很紧张地说,“死了14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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