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人冷笑道:“山匪再杀人不眨眼,也总比满肚子阴谋诡计的奸诈之徒强些。什么不顾安危冒死救人,怕是有人奸计不成,便使苦肉计做戏,以博美名吧。”
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墨鸾当时大震。这人说话实在太难听,措辞遣句全是损毁。她一时不禁急起来,心有怒气升腾:什么人这样污蔑哥哥的名声?她忍不住循声望去,见一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面目的高大汉子坐在一暗处,一起的还有三五人,只是不如他那样抢眼。
那茶肆的伙计有些皱眉,不快地道:“这位大哥说话也忒不客气了。有话好说,何必恶言相向?总不会是我在这里骗人吧。”
那人又一声冷笑,“冠冕堂皇倒是轻松,背地里全是肮脏阴毒。你不骗人,那你倒是说说,白弈好好儿地没事忽然跑去山里做什么?又到底什么人埋的炸炮?”
那伙计又一愣,张口半晌应不上话来。在场众人却已开始窃窃私语。
墨鸾再也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开口道:“这位的意思倒像是白公子令人埋了炸炮要害人一样。但听这位小哥方才所言,炸炮引爆时,那山匪已走远了,公子出手救另一位郎君才受了伤。若真是公子有意要炸杀那山匪,为什么偏偏等人走远了才引爆?若是要害那位郎君,又何必还出手去救,反伤了自己?天底下哪有这么蠢的事?这样简单的道理,任何常人用脑子想想也能明白了。”她一时气恼极了,话说得也不客气,绵里藏针指那戴斗笠的汉子口出那些对白弈不敬之言便是蠢得没脑子。
她不过十三四岁,梳着双环,嗓音细软,忽然开口,在座众人俱是震惊。但听她说得着实有理,又有人忍不住笑起来。
她这样说,一角坐着的那几人听了必然不痛快,已有人骂骂咧咧地站起来,但被那戴斗笠的汉子拦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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