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这世界实在太无聊了。
“碰!”
鲜血飞溅。
有着淡金色长发的男人优雅地收起枪,悠闲的走出尸体横陈的室内。
在他的身后,精致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那淡金色的发丝迎着光,像是一道流动的金色瀑布。
华贵且优雅。
一如男人从容的脚步。
他是一个很适合用华贵跟优雅形容的男人。
鲜血蜿蜒。
残破的尸体七横八竖地倒在高贵的波斯地毯上,浓稠的鲜血从破裂的伤口喷出,逐渐凝成紫黑色的污渍。
莫内的落日上,紫黑色的斑点遍布,赭红色的线条交错,干枯的血迹绘出破灭的构图。
尸体、鲜血、被弄脏的画。
整个构图冰冷且残酷。
一如男人冰蓝色的眼睛。
他是一个非常适合冷酷这个单字的男人。
无尽的尸体自走廊往外延伸,金发的男人从容地自尸体组成的仪仗队中缓步向外走出,鲜血在地板上蜿蜒流淌,却避开男人踏足的地方。
这是无意中的奇迹,还是男人有意避开?
从那双冰蓝色的眼眸中,一点迹象也读取不到。
无聊。
这世界实在太无聊了。
即使选择了最具挑战性的愚蠢做法来执行任务,过程还是这么的无聊。
“你知道吗?杀人很好玩喔——”
女人的唇既红且艳,笑语一如孩子般的天真。
“以暴力为凿刀,以人体为材料,用恐惧添色,以鲜血作画,将人活生生地支解成一堆尸块。光想就觉得很有趣对吧?”
女人笑,眉毛弯弯,有着一种无邪的*。
“这不是艺术,这是游戏,非常刺激的游戏。”
女人笑,像猫一样。
魔魅,嗜血。
“掌握人的生命真的很好玩喔——看着跟自己一样的生物屈服于自己的支配下,任意地玩弄他们的躯体,尽情地践踏他们的尊严……你知道吗?这一瞬间我总是会有一种错觉,以为我自己成为神,而这种感觉会让我觉得很兴奋,甚至远比跟你*来得刺激上千倍。”
抱着双脚歪着头,那个像猫的女人天真地这么说道。
‘谎言。’
“嘿嘿——你怎么会知道人家在说谎呢?”
那个像猫的女人狡笑着,无邪得像个恶作剧被抓到的孩子。
“你不说也没关系,因为我知道答案。”
女人笑得既邪且艳,那金绿色的眼睛闪着危险的兴奋光芒,就像一只看见猎物的猫科动物。
“因为你跟我一样。”
‘一样?’
“都是怪物。”
“我喜欢动物,小小的、软软的,看起来很柔弱、很好捏的温血小动物。”
“我喜欢鸟,喜欢他们那双能飞的翅膀,不过我更喜欢他们蹦蹦跳跳的可爱模样,以及清脆的悦耳叫声。”
女人眯眼,笑得像是个甜美的小女孩。
“所以小时候我就很喜欢玩一种游戏,拿细细长长的小棍子或是树枝戳小鸟,看它们吱吱喳喳地叫着在笼子里蹦蹦跳跳的样子,我就觉得很幸福。”
“你知道吗?”女人像孩子地的歪着头,笑得非常可爱,“我好喜欢好喜欢小鸟喔——看到它们快乐地蹦蹦跳跳的样子,我就觉得很开心。”
‘很开心?’
“对啊!真的很开心呢——”
女人笑得甜美,那带笑的金绿色眼睛中没有任何一丝虚假的光芒。
“所以我希望一直看到他们蹦蹦跳跳的样子,只有跳跳跳的小鸟最可爱。”
女人笑,狂乱的眼神魔魅得惊人。
“所以啊——”
“我家的小鸟,都不会飞喔——”
‘剪羽?’
“讨厌啦——人家才没有那么残忍呢——”女人高声抗议,“剪掉羽毛的小鸟多可怜啊——人家只不过轻轻捧起它,然后让它掉下去而已。”
“像这样。”
女人做了一个捧起东西的动作,“放开。”
“它就会啾啾叫着掉下去了喔——”
“我家的小鸟都很聪明呢——摔个几次就知道飞翔是一个很不好的行为,之后每只小鸟都会乖乖的跳跳跳喔——”
似乎是勾起了往昔快乐的回忆,女人越讲越兴奋。
“我还喜欢小兔子跟小老鼠喔——小时候我家养了好多好多的小动物呢——有小白兔、狮子兔、黄金鼠、松叶鼠……好多好多。”
“小时候我最喜欢玩一种游戏,就是趁着大人没看到的时候拿草啊、饲料或者是小树枝去戳它们。看着他们生气地隔着笼子喷着气威胁,或是吱吱叫着上跑下窜的可爱模样,我就觉得好开心。”
像是回忆起内心深处的兴奋感,女人抱着双膝,像小孩子似地在皱巴巴的床单上乱滚。
‘无聊。’
“现在看来是很无聊没错,可是人家那时还只是个孩子啊——”
女人嘟着嘴抗议,“像这种要躲着大人的视线,偷偷**进行的禁忌游戏对小孩子来说其实是很刺激的。”
‘那又如何?’
“不如何啊!我只是说小时候这种游戏很好玩嘛!不过长大后就不有趣了,幸好很快的我又找到了新的游戏。”
‘杀人?’
女人摇头,“这个还得等一等喔——新的游戏是把猫扔进去。”
女人笑,无比的坏心。
“猫是天生的狩猎者,而且非常懂得享受玩弄猎物的乐趣,该怎样才能活生生地将猎物翻来覆去地玩到碎还清醒着,没有生物比猫更明白了。我很多事都是跟猫学的喔——”
‘看得出来。’
雪雅(Chat),从名字到笑容都看得到猫影子的女人……
“呵呵——你这样称赞会让人家害羞啦——”雪雅羞不自胜的说道,娇媚地朝男人抛过一个媚眼,那魔魅的金绿色的眼睛闪着妖异的光。
‘这跟杀人有趣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是一个很没有耐心的人耶——”雪雅有点受不了地嗔道,语气立刻变得有点慌张。
“你不要走嘛!人家立刻就说啦!杀人很好玩是因为人类的反应比小动物还要有趣,因为人类常常会出现一些出人意料之外的举动喔——”
‘比如?’
“比如说前一刻同生共死的情侣会突然发疯拿心爱的女人挡子弹啦!看起来洁白无暇的圣者会为了保命虐杀人啊——看起来就像是连续杀人魔的精神病患居然神经断裂到去帮枪杀自己的人挡子弹,一切的一切都很有趣喔——”
“人类是一种外表和内心可以完全矛盾的动物,所以活生生地撕开他们的内心才会这么有趣。”
金绿色的眼睛舒服地眯了起来,雪雅笑得很满足。
‘这些算是特例吧!’
“本来就是特例啊!要不然人家为什么会记得这么清楚呢?”
雪雅笑得狡诈,像一只坏心的猫。
不过就算是一般的情况其实也很有趣啦!虽然有时候会遇到很无聊的情况,不过综合来说其实还是很有趣的。纵然鸟的叫声不见得好听,不过每只鸟临死前的鸣声都不同,光这一点就很有趣。”
“更何况……”
金绿色的眼睛闪着妖异的光。
“如果你没有去尝试,怎么会知道这只鸟的叫声好不好听呢?”
谎言!
杀人根本一点都不有趣。
杀死一个人跟捏死一只蚂蚁之间,他根本感觉不出差别。
无聊。
这世界实在太无聊了。
◇◆◇FANJIAN◇◆◇FANJIAN◇◆◇
“啊啊——好棒——再快——”
女人浪荡的**声像是海浪般拍拂在耳膜上,火热地刺激人类最原始的渴望。
冲刺加快,汗水顺着动作不断地落下,相连的肌肤温度很热,压在上面的男人眼神却很冰冷,平淡得像是永冻的冰川。
进、出、进、出。
抽、Сhā、抽、Сhā。
顺从着生物的本能进行着*的举动,加快摆动的速度换取更加刺激的感官愉悦。
“啊啊——你好强——好厉害——”
“啊啊——好深——好快——”
“饶了我,不要——不要啊——”
女人尖着嗓子讨饶,那高亢的音调却有着深陷*中的味道。滑嫩的双腿紧紧锁着男人的腰,涂着漂亮指甲油的修长手指贪婪地抓紧着男人不放。
虽然嘴上喊着不要,但女人却用身体、用眼神、用声音告诉男人她有多渴望,多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