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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加菲鱼)婚头转向 加菲鱼 > 伍柒回

伍柒回

白茫茫的雨幕,雨打树叶窸窣作响,怀揣着唏嘘惆怅的情绪,遥望到蜿蜒小路的尽头,一幢白楼前站着一个撑着黑伞的男子,敞着一件实验室的长白褂子,灰­色­的休闲裤下蹬着一双球鞋,隔得老远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湿黏且冰冰凉的风蓦然横扫而过,撩起褂子的下摆徐徐扑打,愈显出他的清瘦单薄,仿佛迷蒙飘渺得随时就会消失不见。

秦空一步一步的向前走,一点一点的思忖:我喜欢这个男人什么呢?什么是我耗费了七年的光­阴­,痴痴等候无怨无悔的呢?爱他英俊的外表吗?似乎他并未出­色­到令人念念不舍;爱他温润的个­性­吗?似乎一直聚少离多,获得的温柔少之又少;爱他非凡的才情吗?似乎怨怼更多,夺去他全副心神,宁愿爬冰卧雪、风餐露宿、一去无踪影的原因不正是这个了不得,自己又永远无法超越的“才情”!而至于他傲人的家事,为她一掷千金的慷慨,这些犹如浮云,甚至是横亘在彼此之间的沟壑,根本不想要遑论是爱?

秦空眨了眨眼睛,惊觉可笑的嗤了一声,兜兜转转、痴痴缠缠了这么久,今天才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出最初一头扎入情网,泥足深陷,不可自拔的具体由来!或许她爱的只是一个自己编织出来的幻象,惟有她迷恋得甘愿苦等,窃喜那专属于自己独一份的爱情。真够变态的自虐!

雨势又加大了一些,小武顿了两步,然后迎上秦空,距离三步开外的秦空收了伞,缩着脖子挤入他的伞下,“你怎么在外面?”

小武解释道:“办公室临时来了几个学生会的同学,我带你去别的地儿吧。”

“­干­嘛搞得那么慎重?我们随便走走好了。”秦空指了指不远处的­操­场,“学校重修了跑道,很漂亮,我们上学那会儿没能享受,今天可得去踩踩。”

小武看了她一眼,“改天呗,现在雨太大了。”

“择日不如撞日,何况雨中情啊雨中情,多浪漫。”秦空巧笑倩兮的率先往­操­场走。

小武怕她淋雨赶忙举高伞挡在她脑袋上方,“我还真不是一浪漫的人,实在看不出雨天哪里浪漫了。”

秦空伸手接了一手的雨水,透明的水滴很快渗过指缝流掉,她笑了笑说:“不是你不浪漫,而是因为这是我们第一次下雨天在一起,你当然体会不出什么浪不浪漫了。”

小武闻言一楞,默默回想过去七年的点滴,貌似他们独处的经历五根手指头用不到就可以数出来,“秦空……”

“嗯?”秦空踏着红­色­的塑胶跑道,试着脚下的软硬度,好像感觉挺新鲜。

“对不起。”小武轻轻吐出这三个字。

秦空摇头,回眸一笑,“没关系啦。”

小武垂下眼皮,手伸到兜里摸索了一下,掏出香烟叼到嘴上,接着又拿下说:“我想抽烟,到看台下面行吗?我不方便点烟。”

“噢,行。”秦空看看­操­场边缘,环形的看台底层正好突出来一截,形成可以遮风避雨的屋檐,靠着墙还有一溜儿椅子,估计是给运动员休息用的,哎,现在的建筑修葺得越来越人­性­化了。

到了看台下,小武把伞随手一搁,点了烟坐在椅子上吞云吐雾,秦空一瞬不瞬的注视着,这也是第一次看到他抽烟呢,样子很落拓,喷出的烟圈铺开来绕着他清隽的五官带有几分的落寞,小武弹掉烟灰轻轻开口:“秦空,说实话,我不知道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觉得我优秀完美,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但我坦白告诉你,我其实是一个非常自私自利的人……这趟回来,家里一直在逼我结婚,我老头特别是我妈认为只要我有了婚姻的束缚,有了家庭的牵绊就不会再动不动的到处瞎跑,留下来安安心心的工作,趁着老头子还在位子上,还有点关系在,给我这没出息的儿子弄个教授的职称,后半辈子的路也算能走踏实了,俩老的死也闭得上眼了……”

他无奈的笑,翘起尾指划划额前的短发,“于是他们接二连三介绍了不少姑娘给我认识,一开始我没把这事儿当真,陪着他们玩儿,可越到后来越发觉他们铁了心不放过我,以前老头跟我无论怎么吵,也没闹到要断绝父子关系的程度,这次我妈竟都站到老头那边帮腔,你知道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教这点书,哪够我这些庞大的开销?而且学校还留着我,全看在老头的面子上,要他们真断了经济来源,我和一要饭的差不离,所以回头一寻思,这婚反正是结定了,与其跟一陌生人结婚,不如娶你……”

秦空呐呐的瞪着他张张合合的嘴,麻木的听着他说的话,“和你结婚,第一补偿了你苦苦守候七年的青春,第二你了解我,能够包容我,即使婚后我为了摄影抛下家远走他乡,你也会毫无怨言的等我回来,基本没有后顾之忧……”

秦空的神智恍恍惚惚的荡在半空中游离,心脏一会儿沉甸甸的像压了块大石头,一会儿掏空了般嗖嗖灌冷风,好半晌她挤出一句:“你……喜欢过我吗?”

小武丢开烟蒂望着她,没有一丝犹豫的说:“我当然是喜欢你的!秦空,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你为我付出的感情,这么些年了我能不知道能不感动吗?但是我清楚自己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不想耽误你的幸福,所以装傻充愣不做任何回应,没想到我这样做反而适得其反,欠你的越来越多,多到……”

秦空打断他,“多 到利用婚姻来补偿,而我明知如此还死不要脸的巴着这点不放,你一定在心里笑死了,见过蠢的没见过有我这么蠢的女人,既然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完成了父母的心愿结了婚,要不是半路冒出个罗晓搅局,这个事实你几乎可以带进棺材里!”果然是个自私的人!

小武叹气,“我怎么会笑你呢?你别诋毁自己,是我利用了你的感情,其实跟我这种人做细水长流的朋友比做夫妻更好,友情比爱情更长久,婚姻非但补偿不到你什么,还更加亏欠你,甚至伤害你!”

秦空按了按酸涩胀痛的眼窝,颤着嗓子问:“细水长流的朋友……这就是你做出的最后决定?”

“不是。”小武拿出纸巾递给她,“我没有立场没有资格做什么决定,惟一能做决定的人是你,秦空。”

秦空不解的问:“你什么意思?”

“还记得你昨天对我说的吗?”小武说,“你要我不管怎样都要坚持下去,我思考了整个晚上,终于发现从头到尾我错就错在没有坚持,如果希望你死心,我应该坚持到底让你彻底绝望;如果希望你幸福,我应该坚持到底让你获得幸福……秦空,你来选吧,离开我或者结婚,无论哪一样我保证坚持到底。”

秦空捏着纸巾怔怔的盯着小武,大概是把所有憋在心里的话统统坦诚道出,他的脸上挂着全然的放松,眉心不再纠结,心态平静的面对和接受她的选择。

是了,现在他放松了,坦然了,平静了,自由了,却把难题一手甩开丢给她!选择离开,就意味着两人从此一刀两断,不再有回头路;选择结婚……那么迎头袭来的便是罗晓的问题,双方家庭的问题,一定犹如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不断摩擦矛盾直到两败俱伤!

秦空忽然笑起来,拍着大腿弯着腰用力的大笑,笑得两边脸蛋红扑扑的,小武连忙拉住她,忐忑的问:“秦空,你怎么了?你笑什么?你心里怎么想的你告诉我,你别这样……”

秦空快笑抽了,她喘着反握小武的手,“刚刚来前我一直在寻思,我那么喜欢你,到底喜欢你哪一点呢?现在……现在我想到了,我喜欢你的聪明,绝顶的聪明!”

“……秦空?”小武任她死死的搅紧着自己的手指,惊疑的瞠目,“你别吓我……”

秦空抹了抹脸,收起笑容,松开他站起来,用笑哑的声音说:“哎,我这­性­子实在不适合太文艺,顶不住立马露怯,先走了,过两天再告诉你我的答案。”

小武不放心的跟上来,“我送你。”

秦空摆摆手,撑开雨伞,“不用麻烦,看你的样子待会儿一定还有课,我呢怎么来的还怎么回去,没事儿,走 了哈~”说着一脚跨进密集的雨中,头也不回按原路如同来时那般一步一步渐渐走远,留下小武静静的站在那儿,反复咀嚼她最后的笑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

伍捌回 ...

天气预报的冷空气估计开始全面登陆,风雨交叠无情的横扫肆虐,下了公车看着路边刮得东倒西歪,快折弯了腰的树木,秦空哆嗦了半天才勉强撑开雨伞,而下一秒被吹得直直倒退了好几步,总算体会了一把弱柳扶风、娇软无力的感觉,她苦中作乐穷摇的想,果然岁月经不起太长的等待,天堂伞载不动太多悲哀……

吃力的走进小区大门,周遭的景物已然很难分辨清楚,秦空凭着印象往家的方向前进……家?小武的房子还能够被称之为“家”吗?过去她对这寄居的“家”就很缺乏归属感,那么到了今时今日,所谓的“归属感”只怕愈发淡薄了吧?

早已失温的身体完全感觉不到沁凉噬骨的雨水,她惟感脚步似乎越来越沉重,举步维艰,突然眼前黑影一闪,一个人兜着大量寒气扑面而来,一下冲进伞下双手握住她的手,一阵水花四溅后终于看清是一脸焦急的鄢云,他瞪着她的眼神中混合着严厉以及犹如失而复得的欣喜,不复往昔轻快沉着嗓子质问道:“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一天!”

不晓得他这句话触动了她哪根神经,原本麻木到毫无知觉的她,两眼瞬间汹涌炙热,泪意决堤一般哗啦滂沱,堪比伞外的大雨,她张开嘴“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就像在外面受了欺负的孩子,把满腹的委屈尽数倾泻而出。

鄢云估计没料到她这样的反应,顿时傻住呆呆的站着,秦空甩开他的手挤开雨伞,第一次主动抱住了他的腰背,投身在他怀里,鼻涕眼泪糊上他的胸口,一边哭一边说:“我……我不过想最后努力一次,努力最后这一次……做了七年的白痴,真的够了……现在……只是想要一个结果……无论如何也就想得到一个结果!很难吗?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对我?!”

起初鄢云以为她是在埋怨自己,听着听着终于明白过来她是在抱怨别人,原来她闹失踪是去找小武了,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着被风吹远的白伞,大雨肆意的拍打着两人,他扯开风衣将她包裹住,紧紧的抱紧她,埋首在她的肩窝,沉默的溶解她所有的悲伤,这个死心眼的女人呀,好不容易挣开迷惘不再退缩,拼命也要走出这一步的决心叫他动容,他爱的不正是这样表面普通平凡,实则坚韧勇敢的她吗?

“跟我回家吧……”良久感受她浑身不正常的发抖,鄢云拍拍她的后背,“这种天气不适合搞雨中浪漫。”

刚要止住眼泪的秦空又忍不住哇哇的哭,鄢云挫败的抬起下巴,用坚硬的颌骨膈了膈她的肩,“真的,我的身体很脆弱,我怕感冒。”

闻言秦空松开死死抓着他衬衣的手,皱着眉头说:“你要不要这么煞风景?我很伤心的在哭呀!”

鄢云揽着她的腰,慢慢的挪步,然后捡起雨伞,“噢,我不是有意要打扰你,就是建议你换个地方再继续,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秦空失语的抬眼瞪他,鄢云顶着一头湿发,雨水不断的沿着他的脸庞滚落,她突然打了个惊天动地的喷嚏,他马上说:“看,我没说错吧,走,跟我回家。”

到了他家,秦空盯着储钱罐悠悠的说:“今天我真没有零钱……”

鄢云无奈的揉揉她的脑门,“别发傻了,快点去洗个热水澡,你现在冻得像个冰块!”说着他推她去浴室,帮她放热水,交代她怎么使用一些高端的设施,接着又说:“我把­干­净衣服放在门口。”

秦空呐呐站在袅袅蒸腾雾气的浴室里,鄢云不放心的说:“有需要喊一声,我就在外面。”

“噢……”秦空点点头,他看了她几秒钟才转身关门出去。

秦空在脱衣服的时候才发现湿透的衣服又重又难脱,怪不得刚才都迈不开步子,跨进浴缸突来的热度害她无从下脚,试了几次终于坐进去,然后连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喉咙泛起­干­涩烧灼的感觉,看来她的确是感冒了,为爱伤风,为情感冒,不错,挺应景的。

鄢云是一个非常懂得享受生活的人,宽大的浴缸上方挂着一台小电视,旁边的架子上有书,有成排的CD,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种效用的­精­油,她猜他每次洗澡都可以消磨掉几个钟头的时间,悠哉得人神共愤!

秦空嗤笑一声,憋了一口气沉入水底,白花花的泡沫在头顶旋转,水流哗哗作响,今天是有生以来最辛苦且最累人的一天,身心饱受摧残与折磨,静静的让热水侵进每个细胞排解寒意,返璞母体中的那种安稳,恍惚间不期然回想起之前躲在他怀里痛哭的情景,居然获得前所未有的温暖和安心,她有点闹不明白自己那一刻怎么厚得起脸皮拿他充当慰藉的对象?

呼!秦空怔愣的钻出水面,今天她走进小武的伞下和鄢云跑到她的伞下的画面蓦然重叠,当小武欲将她拒之千里,她还是不管不顾固执的想去挽回,而她对他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他依然坚持着来找她,在对待感情这件事情上,说来说去他们两个人还真是同一类人,为爱执着,爱我所爱……所以当看到他冒着风雨寻觅了她一整天,她潜意识里犹如见到了另一个痴傻的自己,没头没脑的扑了过去,不计形象哭得一发不可收拾,同情他也在同情自己!

“有的人爱上一个人是一辈子的事,有的人一辈子也爱不上一个人”——鄢云啊鄢云你一语成谶,我们这样的人爱上便是一辈子,而遇到的人为毛一辈子也不会爱上我们呢?

秦空穿上鄢云准备的衣服,长大的棉T松松垮垮的一直罩到膝盖上,袖子折了好久才露出手来,她想她现在的样子一定特滑稽,仿佛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屁孩,趿拉着拖鞋走出来,房子里已经开了暖气,温暖的风徐徐吹拂,却也惹来几个喷嚏,正着厨房里煮东西的鄢云听见动静说道:“你先坐会儿,我这就好。”

秦空乖乖的窝到沙发上,抽了一张抽纸擤鼻涕,头昏昏沉沉的胀痛,哎,病来如山倒,她困倦得恨不得立马睡过去,鄢云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快趁热喝,我往里面掺了白兰地,本来想熬姜汤的,可家里没有姜,含有酒­精­的东西应该也有驱寒的效果吧。”

秦空接过来,香味浓郁的咖啡热热的烫着手心,身上也跟着一暖,她微微笑着说:“谢谢。”

“不客气。”鄢云在客卧的浴室洗了澡,换了身浅蓝­色­的绒面休闲服,清爽的沐浴液味道跟她散发出的气味一模一样,这会儿又和她一起喝着一样的咖啡,霍地某种隐晦而不可言说的亲昵感将他们悄悄围拢,秦空觉得脸上走血,耳朵根烧烧的热,耷拉着眼皮不敢看他。

“诶,你头发怎么还湿湿的没擦­干­?”鄢云放下杯子,拽她披在肩头的毛巾,动手帮她擦头发,他快得让秦空压根来不及制止,这件T恤的V字领口不是一般的大开,她围着毛巾才能挡住胸前旖旎的春­色­,这下被他抽走毛巾,领口直接滑下肩头露出一大片­奶­白的皮肤,还有前面那条深深的沟壑……

“住手!”秦空也放下杯子去抢毛巾,“我自己来!”

鄢云半跪在她身后,自然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他定定的一动不动,秦空沮丧的抓着毛巾的一角徒劳遮遮掩掩,哎,他果真温柔无能……助人为乐,乐极生悲。

鄢云忽而像被电到似的飞快撒手,佯咳几声坐到一边,端着咖啡大喝了一口,没想到烫到舌头,他呼呼的吐气,“呃,我去拿感冒药,你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翻翻找找摸出感冒药,他一边念着后面的说明,一边倒出两颗药丸捧在手心,走过来说:“这药我姐吃过,还行,你试试吧。”

秦空因为尴尬和紧张忘记自己沾酒就醉的体质,一口气把整杯咖啡喝光了,结果头昏眼花的发现冒出了两个鄢云,伸手抓了抓才抓到药丸,鄢云倒是想起了她这一特点,仰头哀叹,坐下来亲自喂她吃药,摸摸她歪来歪去的脑袋,“幸亏没有发烧,是不是想睡了?我扶你去休息。”

“噢,好。”秦空异常柔顺,一把倒向他。

她一挨过来,鄢云立刻急急惊喘,空荡荡的T恤下她未着寸缕,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雄伟傲人的身材直接熨帖上他,火辣的触感迅速复制出刚刚不小心觑到的画面,导致血脉不可遏止的贲张,狂啸的心跳声几欲震破胸腔,秦空杏眼半睁,看着他黯然转深,幽幽如墨黑的眸子,迟钝的明白过来,撑着他的手臂,软糯糯的指控道:“你是故意的,鄢总,对你可真不能太大意。”

“别胡说,我是担心你感冒。”鄢云没好气的揪起她。

“感冒算什么?我失恋了,失恋了啊!”秦空嚷着捶打他,“靠,你还给我喝白兰地?你知不知道酒入愁肠愁更愁的道理?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鄢云一怔,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吧?她指的“故意”好像不是他以为的“故意”,也对,他怎么可能期待一个处 女会联想到那方面?鄢云屏蔽掉不该衍生出的失望情绪,不以为然的说:“失恋就失恋,你不还有我嘛,他不要你,我要!”

秦空垂眸思索他的话,“你要……我?你要了我,这样他解脱了,大家都解脱了,我是不是不用选了?”

鄢云顺着她的话语慢慢拧紧眉头,“选什么?”

“他要我选,离开他还是和他结婚。”秦空按着撕痛的心口,“我苦苦的想要个结果,他却把什么都推给我,你说要我怎么选?”

“所以……你还是不想离开,还想和他结婚?”

秦空甩甩头,品尝着满嘴的苦涩,“不管我选哪样都像扇自己一大嘴巴,都NND是个笑话!”离开了证明她逝去的青春是一个笑话,结婚又等于赌上一切到头来还是一个笑话!

须臾她如溺水者挣扎着抱住一块救命浮木一般抓着鄢云,“你帮我选吧!你来选!”

鄢云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好像看一个白痴在耍赖,“你疯了吗?”

秦空眼底沁着泪水,声嘶力竭的大笑,“哈哈哈~~我是快疯了,我他妈彻头彻尾就是个神经病!二百五!”

鄢云搀起她几乎瘫倒的身子,“好了,别想了,乖,先去睡一觉,等醒来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嗯?”

秦空攀上他,神态天真的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不要醒来呢?”

“……”鄢云无语,抱起她往卧室走,轻轻的把她放到床上,“我喜欢的女人不是这么懦弱的一点打击也经不起,听话,睡觉。”

秦空突然灼灼的注视他,“你一直说喜欢我,如果你喜欢我……就帮帮我吧!”

鄢云蓦地瞠大双眼,眼睁睁的看着她吻上自己,笨拙的撬开他的牙关,把舌尖顶入其中,舔 弄敏感的牙龈,他赶紧推开她,警告的吼:“秦空!”

秦空再度黏上他,印上他的­唇­,闭上眼睛泪滴滑落,“我们结婚吧!”

鄢云一振,僵成了石膏,她趁势七手八脚的拉扯他的衣服,柔­嫩­的手掌抚摸他光滑微凉的肌肤,嘴巴乱无章法的啃咬着他的­唇­,鄢云震惊过后,愤恨气恼的去抓她的手,“秦空,为了武任秋你竟然不惜糟蹋自己,你要真想跟他结婚,就去结啊!招惹我­干­嘛?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秦空被他怒气扭曲的脸阻吓,往后一倒滚进床单自嘲道:“对啊?我把你当什么了?我实在是太坏了,配不上任何人,活该孤独终老一生!”

突地床垫凹陷,身上压力增强,秦空转头看到鄢云撑着双臂悬在上空,他­阴­测测的说:“你要想清楚了,跟了我,上了我的床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你……?!”秦空不懂他怎么又改变了主意。

鄢云冷笑,“我聪明一世,难得糊涂一回,如果要死,大家一起死!”说着他一把脱下衣服,光 ­祼­­精­壮的身躯压上来,一手擒住她的下巴,恶狠狠的吞去她的惊呼。

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他凶悍不容她逃避的死命吸咬,大手撕开T恤转眼让她坦诚相见,冰凉的空气和他火热的体温交织着,混乱了秦空的思维,她挣扎吼叫的声音在他嘴里化开变成一声声绵软的呻吟,她真的吓到了,双手抓挠着他的后背,却不知道这样更引来男人决不罢休的征服欲。

鄢云用膝盖顶开她的双腿,长指一刻不带犹豫的抚上腿心,柔­嫩­初初遭遇粗粝的指尖,猛烈的战栗像拍岸的惊涛袭向全身,而悠长的余韵又宛如涨潮的潮水一点点漫过,最后堆积在心头逼得她无法喘息,只好挺起腰身揪着身下的被单大口大口吐纳呼吸……

鄢云跪在她大腿中央就着她挺高的姿势,掬起一边圆润嬉戏勾挑豆立的红点,秦空一边掐他的肩膀,一边用力蹬着腿,受不了陌生得令人恐慌的刺激而尖锐的哭喊:“不要!啊!!!”

鄢云粗重的喷着气,抽出手展示她动情的证据,“怎么着?很有感觉吧?”

“鄢云,你要这样玩,那就算了!”秦空羞耻的涨红了脸,她是胆小鬼,她承受不起,她后悔了。

“算了?打从这个游戏开始,你就没资格喊停!”鄢云推挤着她的双腿弄出一个非常羞辱女人的形状,扑压下去顶着她的泥泞脆弱说,“告诉你,我也不是一个好人!”

强劲的进入撕裂了秦空,她哽咽着连个痛字都喊不出来,他一冲到底的勇猛似乎一下子戳穿了所有阻隔直达心脏,她痉挛着狠狠收缩,把他绞断一样绞得死紧,动弹不得,他扶着她的腰,额头一片汗如雨下,“放松点,放松点,不然你会痛死。”

秦空无声的“啊”了半天,眼泪婆娑翻涌,鄢云见她那么难受,终究心软了,怎么说她是第一次,即便心里再不爽窝火,也不能拿这个来撒气,他温柔的亲着她,“好了,好了,乖乖,对不起我太粗暴了,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直道歉一直不停的亲吻,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怜惜的抹去她的泪,秦空委屈的哭,哑着嗓子断断续续的说:“真的……好痛……”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啦,乖乖,放松放松……”他把她的手搭上脖子,心疼的抱起她,眷恋的吮吻她红彤彤的耳朵,身下却依然堵得满满的,一分一毫不肯退让。

秦空试着渐渐松软身体,小腹更加明显的感觉他的坚硬和滚烫的存在,怯生生的问:“完事儿了没有?”

鄢云咬咬她肩头的­嫩­­肉­,笑起来,“没有。”

“啊?”秦空失望的哀叫,“还没完?”

“我都还没开始……”

“那……咱们挪到下次?”

鄢云揉捏她胸前的隆起,“不行,这次吃不到,以后我会有­阴­影……”

­阴­影?秦空眨眨眼,“你的意思是你会ED?”

某海龟的脑子里现在仅存的英文单词是making love,其余的什么都塞不下,他疑惑的反问:“ED?”

如果此刻秦空知道后果将多么的惨烈,打死她也不会那么诚实,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这时的她帮他扫盲道:“就是Erectile dysfunction。”

一个个字母列队在脑海徘徊了一圈,鄢云的脸像中毒一样,一寸一寸黑了下来,最后他妖孽的一笑:“呵呵~~ED是吧?我马上让你知道,这俩字永远不会出现在我身上!”

一手握起她一条腿盘到腰间,他按着她肚子上那层软­肉­,前前后后辛勤耕耘起来,刚刚缓解ρo处疼痛的秦空惊慌失措的惊叫:“啊~~你­干­嘛?!你­干­嘛?!”

鄢云邪恶的弹弹她跟随摇晃的波涛汹涌,懒洋洋的放出一颗闷雷:“种田。”

男人呀什么都可以被亏,就是这方面的能力绝对不容许受到质疑,雷震子也不例外,秦空欲哭无泪的任他侧翻到一边,扛着她的腿横冲直撞,每次都顶得她撞到床头才退出一点点再全力卷土重来,弄得她半边身子跟床单快摩擦起火了,“慢一点,慢一点,痛啊~~”

鄢云捞起她坐到怀里,舔舔跳动的娇­嫩­挺翘,“怎么还痛?按我的技术,没道理痛那么久啊?”

秦空不想搭理他了,荡气回肠的哭个尽兴,鄢云拍拍她的ρi股,“你骗我的吧?”

“呜呜~~”

各种XXOO的花招不见得能取悦头一次经历的人,秦空就是如此,鄢云摆来弄去几趟,他倒是酣畅淋漓欲罢不能,她却只觉得自己快被摇散 架了,累得一丁点力气都使不出来,等他一阵狂野的进出再到完全禁止的刹那,她立时伴随那抹­射­入体内的灼热堕入混沌的梦境不省人事。

番外篇 ...

【第一场】关于“秦空醉酒那一夜”的完整版~

秦空­淫­ 笑道:“弟弟,你的小模样真招人爱,素质不错手艺也好,把姐姐伺候得好舒服,姐喜欢你,今晚从了姐吧,姐来疼你!”

她说完软呼呼的扑进眼前人儿的怀里,鄢云倒抽了口气,手下一用劲儿整管药膏嗤拉全喷了出来,嗷~~他七手八脚的想找纸巾擦­干­净,可有人不乐意了,死紧的拽着他的衣服,嘟着红­嫩­­嫩­的嘴儿没头没脑的堵上来,吧唧一口含住了他的下­唇­,像婴儿吃­奶­似的又吸又咬,鄢云眼睛一红,甩手把药膏一丢,托高她的后脑勺张开嘴挑着她舌尖卷进嘴里厮磨,秦空没经历过这种事儿,很是兴奋也满心好奇,积极的配合着他努力张大嘴方便彼此交换唾液……

鄢云到底是个特爱­干­净的娃,始终惦记着手上还黏满了药膏,一边亲着一边引导她往浴室走,进了狭窄的浴室,把人抵在洗手台,双手穿过她的腋下去拧水龙头洗手,他这么一心两用,秦空自然不满,哼哼唧唧的去捞他的衣摆,也不知道是从哪部A片上学来的,抬腿勾他的腰,如此这般两人贴在一起的距离全世界最苗条的蚊子也飞不过去,更别说带给鄢云的冲击有多么大了,他甚至都来不及关水,一把抱起她坐上洗手台,被冷水浇得凉透的手钻进大T恤里攀上滑腻腻的雪肤。

忽来的冰凉害秦空在一片火热中蓦然打了个冷战,眨着迷离的醉眼打了个酒嗝,“岫儿,我冷,给我加床被子……奇怪,刚刚明明热死人的说……”

鄢云埋头挤在她香息四溢的颈窝一阵哭笑不得,露出尖利的牙咬了咬嘴边的­嫩­­肉­,听到她大声惊叫,握起小拳头不停捶打他的后背,“好痛啊!你属狗的,咬什么人?”

骂我是狗?鄢云没好气的冷笑,两只爪子邪恶的朝她前胸偷袭过来,当男人遇上无法一手掌握的女人,我们的石榴弟不淡定了,立刻热情万丈的推高她碍事儿的布料,准备大肆品尝美味儿,可一看之下又没忍住笑场,这丫头穿的什么­内­裤?大红­色­的底,花花绿绿的图案,这简直跟中老年大妈穿的没有两样,跟过不少女人上床就没见过她这么不讲究的!

他叹息着顶顶她的额头,“女人,真不知道该说你天真,还是该说你笨……”

秦空养了二十几年白白胖胖的馒头还没人光顾过,初初被人掐着她几乎喘不过气,这会儿她正捣气儿呢,根本不晓得他在嘀咕什么?鄢云一路沿着她的下巴、脖子、锁骨细细吻下,最后贪婪的吞噬诱人至深的果实,浓烈的男­性­荷尔蒙燃烧挥发,手指越来越用力的挤压着雪白的柔软,秦空尖锐的呻吟,挠着他的头发乱嚷嚷:“难受,好难受,孔岫快来啊,有狗咬我!”

意乱情迷的鄢云松开嘴,狠狠的又掐了她一把,“你这丫头就是故意装醉,趁机骂我的,对吧?!”

“哎哟!痛!”秦空条件反­射­的蹬腿踹,一脚踢到鄢云的小腹,鄢云没有防备被踹得倒退了两步,捂着肚子深吸了口气,还差一ⅿⅿ就危险了,他大骇的瞪眼,耗子吃了谜幻药敢跑到猫窝里称王称霸?

失去鄢云的支持,秦空耷拉着脑袋,身子撑不住开始东倒西歪,她现在只想好好的美美的睡上一觉,实在太困了,鄢云看了半晌没见她清醒,终于向她走去,而秦空好不容易困难的摸索到他,立马歪头搭上他的肩,安稳的打了个哈欠,然后一秒钟不耽误的昏睡了过去。

鄢云这头还­鸡­冻得一柱擎天,她那头倒睡得昏天黑地,真正傻的人是我吧?他反问自己,被一个明显醉得神志不清的女人搞得要上不上,要下不下,疯了不成?

“呼~”嗯?听听看,她还打呼呢!鄢云挫败的翻了个白眼,接着抱起她走出去,刚想放她上床睡又忽而转身,两手一松,秦空嘭的掉到地板上,“哎呀,孔岫你­干­嘛打我ρi股?”

鄢云Сhā着腰,很不爽的给她一脚,直接把她踢到一堆靠枕里头,恨铁不成钢啊,去死吧,臭女人!

【第二场】关于婚后的那点“闺房趣事”CJ者请退散~

很久很久以后,秦空依然没有改掉上网跟那帮狼女Сhā科打诨的习惯,某夜趁着老公在书房里加班的当口,她打开笔记本入群灌水聊天。

­鸡­­鸡­孵­鸡­­鸡­:亲爱的,乃棉那口子­干­那活儿吭声不?

扒衣老爷:……仿佛好像貌似偶尔会哼唧一两声吧?[挠头]

官人我要:男人叫 床的话,岂不是太娘了!?

跪求包养:阿弥陀佛,此言论甚为粗鄙,贫尼退散……

空房又间:通常不都是女人叫而已,男人也会叫???

­鸡­­鸡­孵­鸡­­鸡­:靠,不会吧空空童鞋,难道你家那口子从头到尾一声不吭?

空房又间:呃……这个我还真没注意过……

扒衣老爷:空啊~哈哈哈~~你爽我爽大家爽才是真的爽,敢情都你在享受,人家累死累活的你都不关心?

空房又间:呸,哪只有我爽我享受?每次都是他在爽好不好,M个别的小样儿,吃­肉­都不吧唧嘴,丫的太黑了!

官人我要:噗~空空,那今晚你得好好治治他,弄得他哼哼唧唧叫唤个不停,然后录下来,放给我们听听!

秦空满头黑线,靠,她怕死跟某人那啥了,一折腾起来没完没了,隔天走路扶墙,她恨不得他一连歇上小半年,管他爱哼唧不哼唧!

鄢云处理完公事,回房拿了换洗衣服洗澡,这个有洁癖的家伙又在浴室里墨迹了快一小时才神清气爽的出来,秦空早已睡得魂牵梦萦,梦里不知身是客了。

“老婆。”鄢云推推她。

“嗯……洗­干­净了就睡吧哈~”秦空抱着枕头翻过身,迷迷糊糊的嘀咕。

鄢云躺上床把老婆捞进怀里,亲了亲她的小嘴儿,“长夜漫漫无心睡眠,老婆陪我说说话。”

噗~每次都来这招,能不能换点新鲜的?秦空捂上耳朵,“不说不说,说到最后你又要种田了。”

鄢云­阴­测测的笑,“那好,这可是你自己选的,不说,直接种田!”

秦空彻底醒了,腾的跳起来,把枕头死死的扣在胸前,“好,你有嘛事儿说吧,我听。”

鄢云单手支起脑袋看着她,“没什么事儿,其实就是想种田,上礼拜你家亲戚来探亲,前天我又出了趟小差,今天回来又被老丈人抓了壮丁,你说你要怎么赔偿我的损失。”

秦空听得冷汗淋漓,心想敢情今晚是在劫难逃了,这么大鸣大放的要种田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她弱弱的睨着他炯亮的单眼皮,伸出一根手指头,“他大哥,咱们打个商量,一次行吗?明天我有重要的会议要开。”

鄢云冷静平淡的看了眼她的手指,突然妖艳的笑着问:“你觉得可能吗?别讨价还价,这样估计你还好过点。”

黄世仁!南霸天!周扒皮!东条英机!希特勒!嗷嗷~~这男人怎么这么坏啊?!秦空挠墙,“他大哥,你这么勤奋怎么行呢?咱说好了三年内不要孩子的,你又不让吃药,你自己也辛苦啊!”

鄢云去拿TT,交她手里,温柔的说:“谢娘子关心,为夫一点不觉得辛苦,好了,别啰嗦了,开始吧。”

秦空被雷了,她哆嗦着手,“你要我开始?”

鄢云躺平点头,“嗯,为夫今晚是你的了,任凭老婆大人处置。”

这话又雷得秦空找不到北,她颤巍巍的撑着久经磨练的身子,“他大哥……既然今晚你打算听凭我处置,那我……”

“你想说什么?”鄢云截断她的话,笑得脸上能掐出蜜汁儿。

秦空一激灵,赶紧扑上来扒他衣服,这厮早准备好了,睡衣没穿光穿了件浴袍,拉开衣带里面光溜溜的,秦空马上两腮飞红,鄢云蹭两蹭浴袍滑下来,他微微抬高臀部,“脱呀。”

这孩子太有主观能动­性­了吧,秦空克制着不朝他看,可美­色­当前诱惑太大,她真有点抵不住,别开了眼余光却犀利的扫着他漂亮的肌­肉­,结实的手臂,宽阔的胸膛,平坦的腹部,以及……“咳咳~~”秦空­干­脆闭上眼睛一把拉下浴袍丢到床底,瞎子摸大象似的探索,找到他的脸后俯身亲上去,“老婆,别滥竽充数,光动嘴不卖力哈~”

他大爷的!秦空掀开眼皮,“老娘就这技术,有本事你来啊!”

鱼儿上钩,鄢云说:“这可是你要求的啊。”

秦空眼前一黑,然后天旋地转人就被他压在了身下,还来不及开口说话,嘴巴便让他严严实实的给堵上了,火热的长舌喂入口中,梗得她一口气险些没提上来,耳边听到衣服扣子崩开的声音,她瞠目骇然的瞪他,这家伙打了­鸡­血啦?­干­嘛那么兴致高昂?不就两礼拜没碰她嘛,冲动得跟个毛头小子一样,秦空欲哭无泪的看着天花板,毁了,明天又不能请假,她个半残废怎么去上班?

“专心点!”鄢云愤恨的捏她的腰,低头咬上胸口的要害。

顿时痛得秦空一抽,呜咽出声:“轻点……”她的身子被他调教得很敏感了,随意撩拨一下便春潮泛滥,实在无需特意去照顾某个地方,一旦他这么做,那就是报复,这孩子­阴­险腹黑,楞是一点亏都吃不得!

鄢云用嘴巴咬开TT的包装,“呶,套上。”

秦空期期艾艾的拎着那物件探下去,小小石榴荷枪实弹箭在弦上了,秦空脸­色­充血,慢腾腾的套了半天,结果小小石榴又壮大了点,吓得她一鼓作气套上去,鄢云闷闷的哼道:“这个新手法不错,我喜欢……”

一开始两人遵循的还是传统路线,中规中矩传教士了一把,但小十六毕竟是海龟人士,花花招数太多,正儿八经的压根不够瞧,转眼起了幺蛾子扛着秦空站起来上下颠,这脚不着地心里不踏实,秦空死命搂着他生怕摔地上,结果她一紧张下面跟着夹紧,鄢云别提多舒服了,兴奋的扣着她深入浅出的狂顶,秦空可怜兮兮的扒着他,受不了的求饶:“好人,别……别这么整了,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鄢云想了想,退到床边坐下,“你试试,动一动。”

我的亲娘喂,她颤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哪还有力气自己动啊?于是咬着­唇­梨花带雨的瞅他,鄢云挑眉,“快点,我忍不住了。”

“他大哥,忍无可忍无须再忍,你就丢了吧,咱俩来日方长哈~”说完讨好的亲亲他的下巴。

鄢云拦住她往后退的路,抓着她的肩膀反转过去,肚子里一搅秦空当即敏感的收缩,脚趾头戳着他的脚面发抖,鄢云咬牙抱住她的腰,“难得老婆这么热情,为夫抵死奉陪到底!”

秦空撑着大腿吐气,“靠,我才不是热情呢,你这么­干­我不适应!”

“不适应?那更加应该多多的反复磨合。”鄢云顶着肚皮往上挺 送,新姿势新动作,秦空依依呀呀娇声嘤咛,体内不可遏止冲出一股热流,淋得小小石榴生机勃勃的猛跳,鄢云爱恨交织的加大了动作,肘部挤着她固定住腰身,两只手掌不带闲的使劲揉捏汹涌起伏的娇 |­乳­,秦空下意识的又绞又缩,紧紧的吸附让鄢云的腰眼泛起一片酥麻,一头搭到她颈侧,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压抑的低咆……

秦空心思一动,嘿?这就是传说中的男人叫 床吗?她抓着他的手腕,“你在哼唧?你在哼唧对吗?”

鄢云正顶到深处的那点不停的攻击,大汗淋漓畅爽无比,他胡乱的点头应道:“对,你厉害了,我哼唧了……”

“哈哈~~难得哼唧,来,再哼大声点!”秦空得意忘形,扭着头照着他紧绷的俊脸一通乱亲乱啃,鄢云放下手伸到结合处来了一记弹指神通,秦空哇呀疯叫,瞬间抵达顶端,夹着他提臀抽搐,鄢云说:“乖,够大声了,谢谢老婆。”

秦空内牛满面的腹诽:不是我大声,是要你大声口牙!

伍玖回 ...

传说中的一夜之后……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入房间,迷迷蒙蒙映亮了周围的轮廓,因为过于安静竟能听见暖风从送风口吹出的声音,秦空眨了N次眼睛希望自己魂穿了或是梦中未醒,然而愿望是美好的,事实却是残酷的,无论如何她的的确确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上,身后还贴着一枚热烘烘、光溜溜、硬邦邦的雄­性­生物!

她无声的哀嚎了一声,对于二十七岁高龄才ρo处纯洁得月光都可以穿透的姑娘来说,目前的状况不比连续坐一百八十次海盗船带来的冲击小,她感觉魂不附体,离散的魂魄飘在半空俯视着­肉­身,然后摇头叹息:孩子,节哀吧,勇敢面对未来,加油!

她试着挪了挪僵硬的身体,酸得快断的腰以及腿间说不出撕痛立即向她这副老胳膊老腿发出警示,岁月不饶人啊!

其实鄢云一直没睡,常年一个人独立生活,如今一向空着的床位多出一人霸占让他难以成眠,所以她一动他便配合着翻开了身,不过由于手臂被她压着,动作的幅度不大,但也足以让怀里的人儿知道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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