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罐子回来就动手拆电脑线。
"这是做什么?”我问。
“搬到隔壁卧室”罐子头也没抬的回我。
“为什么?”我不懂。
“我只想安静的写字,可以吗?”罐子很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就搬起电脑进了客厅。
再次进来整理稿子的时候,我问她“你是说我打扰到你了?”
“是的”罐子回答得很干脆。
我感觉自己整个身体都恍惚了一下。“要我走?”
罐子整理稿子的手停了一下,但随即又捧起整理好的稿子走向客厅。
“你到底怎么了!”我冲她的背吼,罐子停了一下,依旧不开口。“砰”的一声关上门。
MD,如果是别人,我早走人了。可是罐子到底怎么回事,因为那个男人受到打击,也不该这么对我。还是真的厌烦我了?或是又出了什么事?我的脑筋都快打结了,没有答案之前我不会走的。如果罐子是需要我的,怎么办。
“我不会打扰你的,你写字的时候我不会在这里,但我也不会走!”在罐子门口说完这句,我抓起桌上的钥匙,出门。
手机屏幕上显示23:06,我提着一打啤酒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晃。
走到二大桥的时候,已经喝完了第5罐。把易拉罐仍地上,然后飞起一脚,如前面4个一样,飞出去很远。拿出第6罐,还没打开,一个易拉罐就飞了过来,打在我小腿上。抬头,远处站着一个男人,很高,一手Сhā在裤袋里,跟我一样深色的板裤。一手捏着一罐啤酒往嘴里送,他的喉结动了两下。靠近些的时候,我看清他左脸上的一道疤痕。
“你打到我了”在他就要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莫名的开口。
他睥了我一眼,“你也打到我了”
然后,沉默一点一点在我们之间蔓延,没有爆发,最终灭亡。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仰头猛喝了一口。呵~一个带着伤痕的男人。我抬起左手,手背上戳伤的地方也留下了一个疤。因为当初拔刀的时候我旋转的那一下,如今愈合成诡异的一团,在晕黄的灯光下,像一朵半开的小蔓菊。
即使说了一句话,也依旧不过是知道了彼此声音的陌生人。我望了一眼男人消失的地方,莫名的挑起嘴角,可以回去了吗?
罐子房间的门缝还隐约的透着光,那光的颜色是寒冷的暖色调。那门的厚度是两个世界的渡口,我没有船,也不会游泳。如果罐子不出来,我便永远别想进去。
揉了揉沉胀的太阳|茓,倒头便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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