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真的 疯了
似乎回到了刚离开学校那会的生活,每天吃喝玩乐四重奏。不同的是一点都不快乐,因为心灵渴望而得不到依靠。几次试图的沟通都以争吵结束,然后有一天,我再也忍受不了罐子对我的视若无睹。用暴力解决掉那扇门,冲进去抱着依旧端坐在电脑前的罐子。
“你能不能不要再一天到晚对着这台冷冰冰的机器?能不能就看看我?求你了,罐子... ...”我妄想从罐子脸上找寻答案,但那里没有给我任何信息。良久,罐子硬生生的扳开我的手,把我推开。“我受够你了!沐bi.从小到大,你的任性伤害了身边多少人?你只知道在乎你自己的感受,想过别人没有!”这句话罐子说得很大声,以至于我听得那么清楚,但却一点都听不明白。“难道我没有吗?我承认我任性,但朋友对我有多重要,罐子你还不了解么?”
“够了,你不用多说,滚!”
“罐子... ...”我真的不敢相信,罐子的表情那么决然。
“滚!”罐子把手指向门口。
我看看门又看看罐子,当初她冲出门抱着我在楼道里兴奋尖叫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而如今,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人,我同样的流泪,罐子却不再安慰。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我移动脚步下楼,心情与从医院逃离时一样。韩苍白的脸,欧阳强忍泪水的眼,小涛敲打墙面的手,我的声嘶力竭,韩母亲的昏阙。一幕一幕在脑海里轮回,但至少那时我还知道我可以去哪,而现在我彻底的失去方向。
整个晚上跟第二天白天在一座公园的摇椅上渡过,期间下过一阵小小的雨。看到两个背着米奇书包的小女孩,其中一个将另一个衣服上的帽子给她戴好,另一个则举起两只小手为没有帽子的那个遮雨。看着看着,就红了眼睛,索性躺下。任雨水滴在眼里,直到盛满,再顺着眼角溢出。
我承认这几个月来,我流了很多眼泪,但没有哭泣。
晚上,在新一佳玩电动。平时跳跳舞机的技术也还般般,但那晚却超水平的火了一把,就差没爆机。周围围了一大圈的人,不少人为我打拍子,叫好。全身心的旋转、舞动,我有种走火入魔的幻觉。转半圈的时候,在人群里又睥见了那个男人,他双手抱臂,脸上有抹玩味的笑。我继续疯狂的跳着,开始想,可以的话,就跳到断气。
随着凌晨的临近,围观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最后只剩下那个男人还有一个穿着很哈韩的男生。我终于精疲力尽,拿起挂在护栏上的外套,下机。
那个男生凑了过来,“姐姐,你好棒!”说着他从一个超大的挎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我。
“谢谢”我很大方的接过,打开,仰头就是几口。
“小孩子这么晚不该在外面晃”那个男人走过来,拍了下男生的肩膀,然后站到我身边。我敢说男人的举动铁定让男生误会我们的关系。
果然,“嗯,那姐姐,我先走了,后会有期,记得我叫小凡”男生边说边跑出了大厅。我笑着朝他晃了晃手里的水瓶,回想他刚才的笑容跟小涛一样干净,纯真。
“你认为我的话只是对他说的?”男人又开口。
“我没他那么听话”把外套穿上,我走出大厅,在门口的阶梯上坐下,抽烟。
男人在我身边坐下,他身上一种独特的气味混入我周围的空气。不同于韩清新的香皂或是沐浴露,像酒香又像烟草味。说不清楚,但不讨厌,那种沧桑颓败的感觉,很符合我的心情。
“你的名字?”男人也拿出一盒烟,是promise,呵~有钱人。
“叔叔,你不回家陪你老婆孩子,晾在这跟我套近乎?”我敢说他顶多二十六、七,加上穿这么休闲,更显年轻。钓小女孩很有资本,但我希望他明白,我们之间有“代沟”。
“呵,我以为你上次还有话没跟叔叔说完,再加上我对一个连续3次都能巧遇的人,很好奇”男人轻轻的吐出一口烟,看着我。
"是吗?我刚想说你怎么老阴魂不散来着,还有上一次跟你说话纯属意外,我喝多了”我回视他,想让他明白我说的句句是实。
“我见过很多女人抽烟,很享受的样子,可你似乎认为这很痛苦,还是说你很享受痛苦?”
“是吗?”面对男人突转的话题,我作最简短的回答,希望就此结束。语言会把自己表述得很透明,我不习惯透明,更何况在一个陌生人面前。似乎从韩离开的那一刻起,我失去了某种语言,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即使是在罐子面前。而现在,是不想说。
“我想你需要帮助”在我起身的时候,男人开口。
“是的,我需要一张床”
“我可以提供”男人也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