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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梦魇1

“还有10分钟,你要不要先试试?”省的我再进去。

“好。”白灵灵也不废话,拿起电话,“喂,小郑,先搬一个昏『迷』的轻症病人出医院门,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手术室的墙上有计时器,自从白灵灵打完电话,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墙上的计时器夺去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十”

“九”

“八”

……

“三”

“翠花上酸菜……”

白灵灵的手机响了起来,这个铃声真是酸的人牙疼。

白灵灵也别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搞的措手不及:“喂?”

“……”电话那头的声音听不见,我们只能听见比较嘈杂。

“搬动病人,没问题。”白灵灵一只耳朵听着电话,一面向我们传答电话里的小郑的回话。

“等等,病人突然出现心跳血压急降,死亡了。”

“我知道了,暂时停止行动。”

对电话里说完,白灵灵才对我们说,不能移动昏『迷』的病人。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有没有病人出事?”我突然记起了那个愣头青。

“嗯,好像是一个年轻人,莫名其妙的脖子出现伤口流血而死。”白灵灵回答说:“怎么啦?”

“那个年轻人被杀了在梦里。”

一阵沉默。时间早已经过了10分钟。我还是不想再去那个空间。

“你还是别去了吧。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好。”白灵灵终于说了句人话,让我小小的感动一下。

“可是不救的话,这件事不就是滚雪球吗。”

没想到这次拆台的是黑票,差点喷出一口鲜血。

“大和尚呢?”我突然想听听面前这个博爱人的想法。

“救与不救是个缘法,你今天救是你们的缘法,不救也是缘法,施主的一念之间,也是缘法。”

这不是屁话吗?不都是废话等于没说吗?

“我说实话现在为止不知道如何解决,我再,你们快去找源头,大和尚,你不停的念经,就连喝水都不可以,不可以停,行不?”我对于大和尚这个保命的手段比较的在意。

“老衲答应。”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终于闭上了眼睛。因为刚才进手术室的麻醉『药』效还没过,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等我再次出现在那个­阴­森森的空间的时候,因为已经过了很长的时间,所以应该游戏已经开始了。

这次降落的地点是手术室,看来是什么地方睡着就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心灵灵魂的深处一直响起《金刚经》,这能让我心平气和,不会浮躁。

因为我住的病房的那一楼正好在三楼,和手术室的后门是通的。所以可以直接通过后面去病房。我现在也没有一个特定的目的,就是想想去病房看看。灵魂的状态还是好的,不会因为身体而感到疼痛。我现在四处走,丝毫不会觉得身体不便,如果是在现实肯定是不行的。就算是现在身体不痛我还是得小心,毕竟这里受到了损伤会反映在现实里的身体上,前面几次血淋淋的事实就足以证明。

从手术床上下地的时候,胸部突然疼痛了一下,一看,原来是上次的损伤。看样子得小心一点。

轻轻的推开,手术室的后门,三楼的灯光还真是黯淡啊,一个人也没有。太妖异了,太反常了,这个我本来以为会有热火朝天的场面,没想到一个人也没有。

靠着墙边慢慢走,突然身后传来电锯的轰鸣声,我回头一看,顿时吓得跌坐在地上。面前是一个满脸是血的人,拿着开动的电锯。那锯齿我认为是非常的锋利的,可能我只要一下子就会变成两半。奇怪的是在他的头顶上有几排红字:李英、康园……还有就是两条游戏中的血条和力量条。

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不是网游吗?不得不说这个梦魇是个蛋、疼的家伙——喜欢游戏的人,这样的话,搜索人的范围又小了一点,喜欢网游的的人。

我不停的往后退,拿着电锯的男人不停的狞笑的靠近。

“靠。手里的电锯是哪来的?”气愤啊,游戏也就算了,竟然有外挂。

“呵呵。你回来了。”

梦魇突然出现浮现在空中,笑嘻嘻的看着我,不过我实在是看不出它哪个地方笑了。

“能不回来吗?这个游戏蛮好玩的。”我嘿嘿的傻笑的,顺便从地上爬起来。我刚才发现自从梦魇出来,我面前的男人就像按了暂停键一样突然停止不动了。所以我希望争取时间,恢复我的体力。

“不要拖延时间了,你自己看。”

我顺着它的利爪抬头,看见我的头顶上有两条:血条和力量条。力量条只有一半,血条有也只有一小半。

“怎么回事,不知道游戏规则对我不公平吧。”

“没什么不公平,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公平,不过看在你有勇气回来的份上,我特意给你走个后门。看见头上的血条没?那是你的生命,血条空了,你也就完了。力量条是你现在还剩下的体力,顾名思义,力量条空了,你也就不能动了,当然这是可以恢复的。你看你现在的力量恢复了一点点呢。”

“那为什么我的血条只有一半呢,不公平吧?”我抗议。

“看你胸前的伤口,你知道为什么了吧。呵呵。”欠扁的声音。

“这个世界是你控制的,你完全可以帮我恢复的吧?”

“是呢,但是我不愿意啊。”

“为什么?”

“好玩。”

“呃。”

“那武器呢?”总得尽量给自己争取一些有利的条件吧。

“对了,那就给你个吧。”

它一说完,我的手上就出现了一把一寸长的****,这真是坑爹啊。

“开始吧……”

“等下。”

它奇怪的看着我。

“别看我,那头上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我一直男人头上的名字。

“哦,那是他已经杀了的人名呢。好了开始吧。”说完消失了。

前面的男人先是愣了一下,奇怪我为什么是站着的并且手里多了一把****。但是这些都不是他需要注意的情况,因为我的战斗力还是弱小啊。

就只稍稍停顿了下,就朝我劈来。

“等等,不是只要杀那两个年轻人就行了吗?为什么要多少无辜呢?”我连忙开口,试图阻止一下他落下的电锯的速度。

“因为快乐啊,呵呵。”电锯丝毫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我赶忙后退,电锯擦着墙壁,在墙壁上擦出一串火花。我险险的避过,墙上激起的石子都打到了我的脸。

说不通只好跑了,可恶,胸前痛,害得我跑不快,我在这里丝毫的优势也没有,怎么办怎么办?一个劲的往前跑。

梦魇6

那个举着电锯的男人在我身后步步紧『逼』。我拼命的推动路过的每一扇门,男人在我身后如同猫戏弄老鼠一样,看着我的丑态。

我就知道这个游戏释放了某些人内心深处的野兽,有些人喜欢杀戮,疯狂而血腥。再没有了道德和法律的约束,特别是给杀戮一个合理的理由——为了生存,那么内心的黑暗就恣意释放了。

我明知道再被像猴子一样耍,但是还有不停的去推开门,给自己生机。他就跟在身后,享受着掌握生命的快感。

“哐当”终于一扇门被我推开了,我跑进去,迅速的把门合上。合上后靠在门上大口的喘气。

但是我以为仅仅一扇门就安全了,那是鬼扯,从我的右耳边险险擦过飞转的电锯齿轮。一下子沿着木门竖直的纹理在我的锁骨上激起了火花。我迅速的蹲了下去,逃过了电锯,猫着腰躲到了最里面靠窗子的病床边。

门上的电锯从门里抽了出去,门外响起变态的笑声。

但是马上有立即在门锁的地方有电锯的齿轮开始破坏门锁了。

对了我还有地狱业火,那个东西不就是对付鬼魂的吗?虽然他现在只能算是魂,不算是鬼魂。眼睛一方面密切注视着门上的动静,一方面心里急切的想着“火啊,火啊,你在哪里,快出来吧。我不会真的把你消化了吧。”

毫无疑问没有任何反应。我手扶在床边,非常紧张。突然感觉床在震动。地震?显然不是。我猛的低下头看到床底下出现了两个熟人,小明和小琴。

我们三个人六只眼睛一时都没了主意。不过小明反应过来,从床底迅速的钻出来,把我扑倒在地上用手卡住我的脖子。我就看见我头顶的血条飞快的变少。

“等下,我没有要杀你们的意思。”我用手挡住他的,还好能够让我呼吸,是能够反抗的,所以电视上演的往往都是效果。

“……”

我有意和解但是身上的人不这么认为,手越收越紧。

“明,别这样。姐不会害我们的。”小琴这个时候也抱住小明的手臂,让他松开手。

终于脖子一轻,我大声的咳起来。等我缓过劲来仔细的大量了他们一下。他们头顶上的血和力量都是满的。没有人名证明没有杀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干­净的活到现在的。

“我不会伤害你们。”立场要表明:“如果我想出去很简单,立马就能出去,但是我不能带走你们。”

“我不相信。”小明首先提出疑问。

“我最后一次出现在你们面前的时候,是不是突然消失了?”我试着诱导他。

“……”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听着,外面我已经去找人,调查这个梦魇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外面的动静停了,电锯挂在门上,在锁的周围画了半个圆。所以我才有心情先把事情的源头搞清楚。

“我不知道。”果然不出所料小琴低头坚持说自己不知道。

“我相信小琴。”小明在一边说。

“好好想想,很明显一切的源头就是你们,这些人都是被你们牵涉进来的。你们说实话。很多无辜的人都是因为你们可能死去。看见门上的电锯没?”我只好现身说法:“那个变态已经杀了很多人了,很多无辜的人,你们忍心吗?”

“我真的不知道,也许是暗恋我的人,也许压根就和我们无关。”小琴继续辩解,但是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知道些什么就是不愿意告诉我。

那我看他们的眼光就没那么友善了。我站起身来:“好吧,那我走了。”说完就努力感受脑海里的佛音心外无物,真的可以,我的身体在空中变得闪烁不定,就要消失。

“不……求你救救我们。”小琴终于动容了,冲上来抓住我就要消失的衣角恳求到。

“那你说实话?”我没有立刻重新回到这个世界,而是等她的答复。

“好的好的我全说。”小琴哭喊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琴,别这样,我们只要在一起不怕死的。”

现场唯一的男『­性­』,苍白的琼瑶式台词差点让我恶心的作呕。

“好吧,现在说吧。”

我重新坐在了病床上,蹲在地上让我的胸口很不舒服。

“是陈其,一定是他。”小琴在小明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我们大学在一个班上,他喜欢我,但是我不答应,于是就想那个我。所以我才一失手就把他推下了楼……”

“死了吗?”我比较在乎这个。

“没有,植物人。”

这个回答让我稍稍安了下心。比起死人,活着的人更好对付一点,尽管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付。

“只要叫醒陈其一切就会结束,你们先藏好。我去试试。”

“嗯,姐,你快点。”

“你们撒谎。”空中突然想起了梦魇般得声音。

“你在哪,我们没有说谎。”一对年轻人,挤在了一起,躲在了角落里。

“你们这两个骗子。你们欺骗了我,愚弄了我……啊……”

空中的声音已经几乎抓狂了。

巨大的叫喊冲击着我的大脑。我们所有人的身形都像是电视机画面受到了­干­扰似的,扭曲起来。一切画面瞬间进入了我的大脑,让我脑袋杂『乱』异常。

一对风华正茂的少男少女迈入了大学的大门。每天出双入对,热恋异常。他们是最优秀的学生,校园里最善良的明星,每个经过他们身边的人都会眼里闪过羡慕。但就是在这样一对模范情侣却有着不为人知的特殊嗜好,那就是虐待拷打别人。

开始他们先从蚂蚁和蚊虫等一些小虫子开始,淹死蚂蚁,抓住蚊子然后再一根根扯断它们的腿,这些本来都是小孩子正常的恶作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笑笑的恶作剧已经不能满足他们的内心,他们开始朝着更有血­肉­的动物伸出了爪子,因为蚂蚁蚊子没有那种被温热的鲜血溅满身体的感觉。

兔子,­鸡­进入了他们的视野,一切本来都在暗地里进行的很好,但是有一次他们虐待动物的场景被不小心路过的一个同班的同学看见了。那个同学戴着厚厚的镜片,如果小动物一样瑟瑟发抖,那对情侣突然发现面前的那个小鹿斑比的少年更能让他们热血沸腾。

于是令人发指的*开始了,学校的焚化炉,放学后的教室到处都是哀嚎……

眼泪控制不住留下来。

“你哭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梦魇来到了我的身边:“那就是我。”他的手指这正在我眼前别蹂躏的少年。少年被绑在教室的椅子上,嘴巴也被透明胶封住,下身的长裤被退下,两条瘦骨嶙峋的腿被紧紧的用透明胶拉开大大的绑在了椅子的后面一对脚上。面前的男女,竟然用一次『­性­』的针筒『Сhā』在男孩的大腿根部,往外抽着血,但是总没有成功,男孩的面容扭曲了,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但是丝毫没有引起那对兴趣正浓的男女。

他们低着头专心的研究着怎样才能从大腿根部找出血管……

我仿佛就像是站在他们的面前,想看着三围的立体电影一样。

“那就是他们,他们上课正好要练习找人体的股动脉。”梦魇在我旁边平静的为我解释,因为前面的是无声电影。

突然女孩子兴奋的叫了起来,因为她找到了血管,等血『液』在针管里推着活塞往外走的时候,她突然拔掉针体就留个针头留在男孩的身体上,因为拔掉了针筒血『液』从针头逆向喷了出来……

针头随着动脉的搏动每一次摆动都喷出一个血柱……

“为什么不报警。”我问。

“我是个孤儿,好不容易考上大学,能忍就忍。”

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表情。

“为什么给我看?”这点我很奇怪。

“不知道,我是个孤儿,可能是想把这件事自己受的委屈告诉别人,自己的这一生,没有谁记住我,潜意识的想让你记得我,分担我的痛苦。至于为什么找上你,因为你让我很亲近,就这样。”

“你准备把他们怎么办?”我指的是小明和小琴,这不能够理解为什么如此阳光的面容后面有着恶毒的心灵。

“你说我能放过他们吗?”他扭过丑头与我对视。

我开不了口,不能让他原谅面前的男女。

“其他人是无辜的,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既然能被我拉进来,总有些原因的。我变成梦魇之后,才发现这个天地间是有缘法的,因果总是有的。”

“你希望我怎么做?”

“其实我也不能随便放人出去,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也没有办法扭转了,你能走就走吧,别淌浑水了。”

“那你达到目的后会怎样?”

“你是怕我继续祸害别人吧?放心吧,只要怨恨的源头一死,我也会消失。”

“你也会有报应的,消失不是最痛苦的事情。”

“……”他过了一会才说:“嗯,或许是吧,但是本来我就生活在地狱,受尽痛苦,也没有什么更可怕的,再说你说我现在还能回头吗?”

我没有接话,实在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就如他所说的他已经做了因,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为什么会突然恢复理智?”我问。

“只对你恢复理智,就像你说的,我伤了你,好像就欠了你很多似的,别人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走吧。”

他一说完,我们就回到了病房里。病房的门的锁终于被切开了。拿着电锯的男人­阴­笑的站在门外。

梦魇7

“你走吧我不为难你。”梦魇说完,就推我,我也顺势沟通了大和尚的境回到了现实。

“情况如何?”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守在周围的人没有对我表示关心了,直接问情况如何,这也不能怪他们,如果有个人在我面前无数次的醒来再睡着,我也不会表示疲劳的关心。

“可能团灭吧,但是应该事件是可以到此为止的。”虽然关心疲劳,对我多说一句也好啊,心里抱怨,还得回答他们的问题。

“几时结束?”出乎意料白灵灵相当的冷静,没有要求多救几个人,只要求结果,或许我们是很像的姨,一类人——感情缺失。

“那现在就要等那两个主谋死掉。”我无所谓,在看过了他们俩简直是非人的*之后,死也就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令我难以接受。

“顺便问下,你们什么时候把我弄出手术室?”我发现自己头顶上的还是无影灯。

“为了怕你哪里再次受伤,我们觉得还是在手术室里比较好。”黑票不好意思的说。我就不清楚他为什么要不好意思。

“那边查处了什么没?比如陈其?”

“我怀疑你在哪得到的名字,他们的同学之中确实有叫陈其的人,不过现在昏『迷』着。好像是暴力所致,但是没有证据证明他没昏『迷』前和他们有所交流。”白灵灵说。

“嗯,那是时间比较的短,网上或者数据库的都是不可靠的,只有人的记忆才可靠。多问下他以前的同班同学,我记得他们都是一个班的。”

“你的理论真奇怪不是说人的记忆是最不可靠的吗?”白灵灵奇怪的问我。

“那些数据根据人的记忆写的,你说记忆可靠不。等着吧,等着最后的结果。”

“施主也入了因果,不救人。”大和尚终于开口了。

我看见他的嘴­唇­­干­裂了,很感谢他问我念经。

“我知道啊,反正我的因果够多的。”

“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阿弥陀佛。”

“和尚既然这么说,那我可要好好的和你论论因果了。”闲着无事,还是自己脱离了危险,所以有了论道的兴致,白灵灵去查陈其去了,“大和尚,你说我不救人对不?”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我接着说:“如果一个人遇到困难被救,证明他上辈子做了好事所以有好报,没被人救就是因为做人太差了不是?照你们佛家的说法都是天意是不。那么现在我不去救他们是不是也是天意呢?”

和尚被我糊弄的一愣一愣的,锃光瓦亮的光头上都急出了汗,但是忽然间,他似乎想通了某些关键,整个人轻松了下来。

高僧啊,不会这就是顿悟吧?不过那只是玩笑话该解释的还得解释:“大师傅,不是我不救,我实在是没办法啊。我去了毫无办法,在那个绝对的­精­神空间,我没有任何武器,说白了就是人家做的棋子,人家让你死,就得死,根本不可能救人。”

“……”和尚不说话了呃。

“翠花上酸菜……”

又是这蛋疼的铃声。白灵灵接了电话。感觉她如释重负。转过头来对我们说:“死了。”

“结束了。”

“阿弥陀佛。”

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我也安心了。人一放松所有的疼痛就上身了。真疼啊,我这算不算历经千苦?

“我出去安排下。”白灵灵准备出去善后。

“等一下。”我阻止她。

“怎么啦?”她奇怪的问。

不想说话,只是指了指她头上的两个血和力量条。

“我来解释,我们好像进入了梦魇的世界了,我确信自己没睡着,你们呢?”无奈啊,看来我是被骗了。

“什么?我们没有睡觉啊。”黑票急急的解释。

“阿弥陀佛。”大和尚还是这句话。

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道大和尚是我们之间战斗力最高的一个,看哪个蓝『­色­』的力量条很长啊,几乎是我的两倍。

“这下糟了,怎么办?”白灵灵烦躁的走来走去,“都是你黄北北,没有搞清楚。”

“阿弥陀佛,这就是报应。既来之则安之吧。”这和尚看的真开。

“别吵了,黑票去我对面墙上的抽屉里给我拿5卷绷带来。”我现在得自救,“你们去找武器。最好是能伤人的,外面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

“姐,你怎么知道那里有绷带啊?”黑票把绷带递给我扶我坐起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是做什么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拉开衣服。黑票侧过脸去了,和尚的眼珠子没动——好定力。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布满蜈蚣的身体有什么好看得。

“白灵灵过来帮我一把。”

“­干­嘛?”她不乐意,但还是抓住了绷带的一端。

我艰难的从肚脐眼开始一圈圈的绕着自己的身体,用弹力绷带绑紧了伤口。一直绕过右肩。糟了忘记了锁骨也是断的。看来是疼痛的地方太多了。没办法刚才用左手绕的没发现右手动不了。

这下子只要又找黑票去吧柜子里剩下的弹力绷带给我拿过来。指导白灵灵帮我绑上固定右肩。

“疼啊。”她绝对是报复,否则我不会这么惨的。她趁机报复我,平时我没对她怎样啊。女人真是小心眼啊。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手艺不错悟『­性­』蛮高,绑得蛮漂亮的,就像是半身木乃伊。

“好了,咱么出去吧。”我下了床,颠的我一龇牙,疼啊。

他们找好了武器,黑票找了一把手术刀,白灵灵也是。他们为什么这么没创意啊。我直接找了把骨科的劈骨的斧头,用能用的左手举起斧头说:“你们那个东西没用,这个才有用。”

“大和尚,你为什么不找件称手的?”看见大和尚没有那什么东西,还是双手合十的一副云淡风轻的世外高人模样。我也知道和他在一起可能是最安全的。

“走吧。”说完我率先走了出去。因被绷带绑得紧紧的,让我有点呼吸不畅。但是好歹可以让我停滞身体。

“等下,我走前面。”黑票一把把我拉在身后,率先在前面走。

白灵灵脸『­色­』不好的跟在后面。我看着好笑的跟在白灵灵的后面,大和尚跟在我的后面。

打开了手术室的大门。

外面到处都是肆虐过的痕迹,到处都是血迹斑斑。还有很多人在互殴。

“你刚才看见的就是这个?”我往前探,靠在白灵灵的耳边问。

“你­干­嘛,很烦啊。”她推开了我,手正好顶在了我的锁骨上。

“疼。”她真下狠手啊。疑似害羞的红耳朵,这个她也太敏感了吧,我对她自然是没有什么想法的。

就是我们这里的动静比较大。引起了那些还在互博人的注意,看着我们,摇摇晃晃的陆续的向我们走来了。

“狗屎,怎么办?”黑票啐了一口。

“我的建议是不要留手,伤害你的,绝对置于死地,不知道游戏规则改了没有?”我紧张的盯着越来越近的人群。

“那是不草菅人命?”白灵灵迟疑了。

“所以难办啊。本来只要杀了那两人就行,但是现在那两人死了,我们还是被拉了进来,证明,游戏规则已改,这些人自相残杀,你看他们的头顶上都有名字。那是他们已经杀了人的证据。”

“是吗?怪不得我发现他们头顶上有名字正奇怪呢。”黑票附和说。

“对了差点忘记了。”我突然想起了:“梦魇说过,杀了杀了那两人的人也可以。”

“那不是就剩下一人?或者两个人?”白灵灵说。

“bingo,聪明。”我赞许的鼓励了白灵灵一下。

“神经。”

我把这个当作她对我的赞美。

“所以解决的途径就是杀了梦魇,毕竟这个规则是它定的,就算我们完成了条件,也会因为它的心血来『潮』而白忙活一场。”

“阿弥陀佛,施主说的对,解决源头。”

“是不是我错觉,我觉得大和尚你很兴奋啊。”

“……”

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

“不管怎样,先让他们没有战斗力吧。”

我提议道。

“也只好这样,让他们的力量条清零吧。”

我们说话的这当会,那些丧失心智的人群已经接近了。我握紧了左手的斧头,准备给最先达到的重重一击。

近了接近了,第一个人,是一个大叔,虽然心里有些不忍,但是这个时候还讲究什么?我抡圆了手臂就往前砸。我用的是斧头的背部,应该死不了人,现在这个时候伤人是难免的。

但是我的斧头落了空,斧头的冲力差点害我往前栽倒。

“怎么回事?”稳定身型后,我问。

“不知道,只知道那边出现了很闪亮的金黄『­色­』的名字:李军明和陈琴。”白灵灵在我身边说。

“是那两个人的名字?”我问。

“嗯。”

“可能是我们没有杀了那两个人的人有吸引力吧?”我自嘲道。

“我喜欢这种没有吸引力,趁这个机会咱们快走吧。”白灵灵不客气的白了我一眼。

梦魇8

“往哪里走?”黑票这个时候异常的聪明。

“……”

全体沉默,没有谁知道该往哪里走吧。

“要不先跟着人群,梦魇肯定会出现在最后胜利的人面前。”白灵灵说。

“谁说的?”我觉得不靠谱啊。

“你有更好的方法?”白灵灵斜着眼睛看着我。

于是当然是我屈服了,远远的跟在移动的群后面。前面的人群,摇摇晃晃,整体也是摇摇晃晃的,这是个什么情况?

“你说他们喝醉了?要不怎么那么晃『荡』呢?”我悄悄的问白灵灵。

“这里有酒没?医院只有酒­精­吧?没文化。”

好一阵抢白,像整个的吞了一个­鸡­蛋,噎得我没话说。

“我觉得可能是他们被控制了,要不就算再怎么着,也不会全体人民自相残杀吧?”黑票为我解了围。

“阿弥陀佛。”

还真是大和尚的风格,一句“阿弥陀佛”就表明了一切。

远远的跟在那群人的身后。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白灵灵首先发挥了良好的专业素养,迅速的靠在一边的墙边,就和电视上特种部队一样,很小心的前进,看得我和黑漂一愣一愣的,不知道是不是也应该像她一样撅着ρi股。两人非常有默契的看着始终落在身后的大和尚。

那家伙很淡定的双手合十道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我和黑票很自觉地给他从中间让了一条路出来,这不是什么尊重,是觉得一个和尚穿着僧衣撅着ρi股样子似乎十分的好玩。

但是大和尚没有如我和黑票希望的那样,而是很坦然的踱着方步走在了正中间……

什么叫高人,什么叫仙姿,眼前就有一个。我和黑票彼此看到对方眼里的惊叹。

迅速的跟了上去,我们三人成品字型的从还在龟、『毛』的白灵灵身边通过,在路过她的时候我发现大和尚的脚步快了一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难道这样的心无杂念的高人也会觉得白灵灵的样子很丢人吗?

这样做的效果还是有的,白灵灵看我们经过,也觉得自己是大惊小怪了,不好意思的故作正经的,拍了一下自己靠在墙上沾上的灰尘。快步的跟上我们。

“我就是看看墙上有什么问题?好像不­干­净我擦一下。”

她的解释自然是没有人信,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呢白灵灵,也没蛮可爱的。

有人出头走在前面,我自然乐意的落在后面。跟着大和尚很有安全感,起码他的武力值比我强多了。

我本以为跟着那群人就行了,没想到,和尚不这么想,追上那群人后,大和尚直接开口念《金刚经》。突如其来的经文,让我吓了一跳。

本来偷偷跟着就行了嘛,没想到还要出声,出声也就算了,还在我靠得这么近的距离突然出声,这不是要我死吗?

果然本来混斗的人群,当然目光都投向了我们这里。我很自觉地,本能的往后退,推到了我认为的安全距离。黑票和白灵灵坚守着阵地。还同仇敌忾的鄙视了我。

我没那么好陪他们一起面对众多人的群殴。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很快就被已经脖子充血的人群所包围了。这群人的组成真是好玩,有病人缺胳膊少腿的,有医生护士,还有病人家属,总之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

人群围住你们不是静止不动的,得给你做点攻击吧。我就看着白灵灵左一脚右一脚的把靠近的人踢得东倒西歪,毫不脚软。

再看黑票也是游走在大和尚的四周,拳脚功夫很是了得,我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功夫了。大和尚还在那里念经,只不过声音越来越大。两个人都以大和尚为中心,好像只要他在就能化险为夷。当然也有少数几个很识时务的朝我攻击来,当我软柿子捏呢。看不起我,好吧我也是软柿子。举起斧头,左右各一斧头,力气没了,也撂下了两人。全身都快散架了,骨头像豆子一样砰砰作响。

还好没有后续的人再朝我扑来。等我整理好,再看向大和尚他们的时候。情况真是惨烈啊。白灵灵被一小孩子咬住了腿,她焦急啊,一边驱赶周围的人群,一边还不忍心推开咬着她腿的小孩子。肯定很疼,我都看见她眼角的眼泪就要落下来了。

何必呢,活受罪。黑票那边的情况也不好,双拳难敌四手何况会是那么多手。大和尚被打的很惨,我都看见他的身体一颤一颤的,脸上很多抓痕,光头也被打出了血,身上的衣服都破烂了。但是这些似乎没有影响他念经。

渐渐的躁动的人群,安静了下来。整个空间好像变成了佛域一样,安静而祥和。空中洋洋洒洒的散下朵朵白莲,晴空万里,霞光万丈,时不时的有八部天龙在霞光中穿梭,而大和尚如同佛陀般身高十丈,脚踏金莲,口中无不点石成金。

所有的人,都好像是信徒一般,跪坐金莲周围,虔诚信仰。

白灵灵和黑票也摆脱了窘境,但是似乎是行动不便了起来。想跪但是又抗拒着跪。

经文不再是《金刚经》,因为我对《金刚经》经文很熟悉,毕竟在枕头底下的睡前读物。现在耳边的经文仿佛是有着一种诱导的魔音,使人产生一种舍身饲鹰的冲动。

这个大和尚也不是菩萨啊,乘火打劫?

我冷笑着,等着我预计的那一刻的到来。

“哪来的秃驴?在这里放肆?”

我差点笑场,这是哪国话,难道在演电视剧?

“阿弥陀佛。”大和尚道了声佛号,从十丈高的金身走出来。

原来那金身佛陀是虚影啊。这个空间,遍地黄金,庙宇层叠,天龙飞舞,敦煌长袖善舞。好一副佛界至美的景象。

但就是在这个场景当中出现了极不和谐的,面目极丑的梦魇,真不协调。

“老衲劝施主回头是岸。”大和尚双手合十对着梦魇说。

“笑话,和尚你现在做的事和我有什么分别,不都是让那群人产生愿力为自己服务吗?”梦魇好像是并不着急,慢悠悠的姿态轻松的和大和尚对答。

“老衲是助他们脱离苦海,达到西方极乐世界,而施主则是要这些人入瘴。”大和尚也不恼火。

“都一样,哪有西方极乐?都是骗人的。我是为了报仇,你是为了自身。说起来咱们都是一路货『­色­』,只是你披着一层漂亮的外衣,难道世人不知道外表美丽『­色­』彩斑斓的都是有毒的?”

“放肆,老衲一直对你好言相劝,没想到你这个孽障冥顽不灵,别怪老衲心狠手辣收了你。”大和尚终于发飙了,但是破损的衣服和流血的额头破坏了形象。

“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收我,收你自己吧。”梦魇从刚才起就一直等待时机,现在可能是时机成熟,所以撂下狠话后,不知道怎么搞的,从我身后忽的刮起一阵­阴­风。

黑暗从我身后开始蔓延和前面的辉煌佛界形成鲜明的对比。在这场争斗中,我一直是个旁观者。第一是因为我实在是疼的受不了;第二,觉得我一点也『Сhā』不上手啊,我现在可是实实在在的身体啊,死了就死了,虽然比较的破损,但是还是自己的啊。

两个领域的界限就在我面前3米的地方,界限处,形成了强大的气流漩涡,仿佛空间被撕、裂般,又像是时空的临界。所有的物品纸屑开始朝着界限刮去,开始是轻的东西比如纸屑,然后是重量越来越重的东西了。最后就算是我也站不稳了。不得不坐在地上增加摩擦力,免得被吹走。

界限处的空间终于被打开,里面点点星芒,到处是漩涡,我借着打开的缝隙,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像是宇宙一样。

吸力越来越大,我也几乎是控住不了自己的身体了,连忙用手里的斧头用力砍向地面,勉强稳住了身形。

但是其他人就没有我这么幸运,都纷纷的往裂缝跌去。我有点担心白灵灵和黑票,看他们被大和尚一左一右的夹在腋下,我就放心了,大和尚的脚已经陷进了水泥地里。真功夫啊,看来是用双脚跺地直接『Сhā』、进、去稳住身型呢。

“停下来,你想让这里的人都死吗?”大和尚愤怒的说。

“有什么不好,死了大家都死了不就从新开始?”梦魇癫狂了,一直就站我的身边,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好不刺耳。

“孽障,这能一样吗?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人进去灵魂就被绞碎,你难道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大和尚着急了。

“留下­干­嘛,如其被你洗脑一辈子做奴隶还不如死去的好。”梦魇笑得更猖狂了,“你说是不是?”

“什么?”没想到它会问我?

“就是你,你是什么看法?不自由宁死?”

“呃。”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不回答也不要紧,反正我已经替你回答了,你将看到最后,然后一样的享受自由。”

梦魇9

“我就算了吧。”我打着哈哈,“我们无冤无仇对不?”

“我和他们也无冤无仇。”

我这边本来就很黑暗,所以就算有什么东西被卷到缝隙里,我也看不见。而那边的极乐世界就不一样了。像被撕、开的画布一样,,莲花,天龙,信徒都被卷进了裂缝里。

惨叫声,哀嚎声连成一片。裂缝就像是绞­肉­机一样,吞噬着这方天地。

“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终于看不下去了,这些人或许会有缺点,但罪不至死。

“『­性­』本恶,没有谁是无辜的。”梦魇大言不惭。

“和尚,该你舍身救人了。”既然和梦魇说不通,那就和和尚说,毕竟我不相信,他保命的手段没有。

“……”和尚一手一个黑票一手一个白灵灵说:“不是老衲不帮,是老衲如果现在舍身,那么就连现在手上救的二位施主都得死。”

“果然是个口是心非的和尚。世人都贪生怕死。和尚你也不例外,那就得死。”

这个现在是正义之争吗?我从哪个方面都没看出来,梦魇有什么正义的方面。不过现在我已经没有多余的­精­力来注意这点事了。因为吸力越来越大,我渐渐抓不住斧头的把手,被迫向裂缝滑去。

我试图重新抓稳斧头的把手,但是手心里因为紧张出汗了,结果抓不住,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左手和斧头柄难舍难分,最后终于带着一手心的汗,被拖向裂缝口。

身体在地上摩擦痛死我了,但是我还是尽最后的努力在身体跌出边缘的时候,用十指扣住地面。在地面上留下了10条血迹。

最后我掉在了缝隙的边缘,缝隙里面到处是黑洞洞的漩涡。深不见底,与其面对未知的世界,还不如努力爬上去面对已知。现在我后悔啊,不该为了贪那么把破剑而把自己的命葬送在这里。

再也坚持不住了,十个指头脱力了。我跌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开始被卷入的人不知道去哪了,我凭借着像星星一样的闪光,勉强分辨出面前的六大漩涡。难道刚才进来的人全部被卷进了漩涡里?

这六个漩涡不是我想的那样吧,我这人的联想力特别的足够,所以马上联想起六道轮回,难道这是轮回的空间?虽然看不太清楚,但是勉强可以看到六个巨大的黑漩涡周围的漩涡是连在一起的,就像云纹如意一样连绵不绝。仔细一看,那点点星光,竟然都朝着漩涡按照云纹发展的方向被卷进了漩涡里。

刚才到现在都憋着气,因为周围的空间都是胶冻状态呢。我感觉只要一呼吸就会吸入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况且,我还和这些粘稠的胶冻一起移向前面的六个漩涡。

我能感觉脸在充血,估计我是世界上唯一的一个可以自己憋死自己的。

痛苦啊,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无边的地狱业火啊,救救我,只要让我脱离苦海,我一定老老实实重新做人。可悲的我就连到这个关头都不会想到向别人求助,只会靠自己。

非常的痛苦,终于我已经不需要氧气了,眼睛已经模糊了,只是感觉以身体中心开始燃烧着绿『­色­』的火焰,火焰的虚影中,无边的丑陋的彼岸花投影出来。彼岸花叶和花永世不见,只有灭亡的时候才会相逢。我明白了绿『­色­』的叶是火焰,只有彼岸花被焚烧的时候才会有相逢一说。

火焰的温度把周围的胶冻状『液』体烧烤得沸腾起来。『液』体逆流起来,我朝着裂口的方向移去。接近了,速度越来越快,朝着那个亮光的裂口加快速度移去。但是我除了眼睛还会看以外,其他是连一根寒『毛』也动不了。

终于,我像是从油井里喷出一样,从裂缝中喷了出来。

空气,空气,我大口的喘气。

缓过劲来才发现我的出现冲开了纠缠在一起的和尚和梦魇。因为我的突然出现,他们被冲到了两边。

“阿弥陀佛。”

“别再说了,你们收手吧,特别是你梦魇,你欺骗我,我平生最讨厌欺骗我的人,你可以是恶人,可以是无耻的混蛋,我都不会觉得你欺骗了我。觉得你是本『­性­』,有你的生存价值,但是现在你让我很恼火,该怎么对付你呢?”这不是我,我清楚自己嘴里在说什么,但是嘴巴不收控制。

“有趣,控制业火的人类?真是有趣,你真的是人类吗?还是我看走眼了。”梦魇对于我全身带火焰的杀回来无动于衷。

非常不喜欢,不喜欢自己的弱小,不喜欢别人藐视我,哪怕不是人类的藐视。

“愚弄我的妖孽啊,你不该活着。”我手指遥点。一团虚火朝着梦魇奔去,他躲闪不及,被虚火钻进额头。

梦魇惨叫一声,皮肤下如同有蠕虫一般在钻动。终于蠕虫破皮而出,在梦魇的全身遍地开花。

“就这点本事?哈哈,你杀不了我。”梦魇全身带火张狂的狂笑着。

“嗯?”我冷笑。闭上了眼睛。

我的思维和梦魇的思维联系在了一起。

充满朝气的校园里,一对粘人如胶似漆,那是小琴和小明。暗处一个偷窥者愤恨的眼睛看着那对恋人,脸上的表情是恨不得活剐了那对恋人。

那双偷窥的眼睛我看不出来一点点软过善良小鹿斑比。

场景一变,偷窥者把女孩子一个人堵在楼顶的阳台上,欲行不轨,女孩嘶叫着喊着救命。终于男孩子冲了上来,把偷窥者推到了一边,抱着女孩子安慰着。偷窥者此时悄悄的从地上捡起一根废弃的拖把,悄悄的靠近背对着他的男孩子。

女孩子惊叫了一声,男孩子回头的时候正好看见偷窥者砸下的木棍,男孩子用手挡了一下,然后用力一推,偷窥者不注意,跌下了楼,中途虽然抓住了一些伸出的栏杆,但还是跌倒了地上……

我知道该我出场了。因为这栋楼比较的偏僻,又是下课后,几乎没有什么人走过。我慢慢踱到偷窥者的旁面,蹲下来看着他。

“该拿你怎么办呢?你说我拿你有什么办法呢?你这么不乖,我说话你都不听,还骗我,不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别人骗我吗?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我手里拿着的赫然是刚才他用来袭击男孩子的废弃的拖把棍。

偷窥者此时躺在地上,身体从刚才开始跌落到地面的时候,就一瞬间的发胖。我早就听说,失足从楼上摔下的人,落地后身体会发胖,没想到是真的,我原先以为是误传呢。

他看着我靠近,本来是昏『迷』的意识,无神空洞的眼睛突然惊恐起来。

“我懂了,一切事情的源头就是不给你任何产生的机会是不是。呵呵,好吧,我来成全你。”说完站起了,举了举手里的棍子,故意在面前死尸般偷窥者的面前试了试,满意的看见他的眼睛躲闪了一下。像打西瓜似的,热情的捶打了下偷窥者的头。

结束我的动作后,我还不放心,把手放在了他的心窝上,没有声音。十秒钟,一分钟,足足十分钟。我这才满意的站起身来。

这个时候也来人了,为首的竟然是小琴和小明后面跟着的应该是救护人员吧。我不解的看着他们。为什么他们还救人,不是一报还一报吗?

小琴和小明或许是被我身上的血迹吓到没敢接近。刚才的血腥动作,让身上溅了点血。手上持着的木棍,还沾着红白混合物。

我友好的朝小琴他们报以抱歉的笑容,对不起,没有救你们。扔掉手里的木棍退出了梦魇的思维,因为它的思维开始崩塌了,我才不愿意和它的思维消失似的一起消失呢。

退出了它的思维,我也降到了地上,睁开闭上的眼睛。眼前的梦魇在痛苦的咆哮着。身体像灰尘一样被风吹走。

“结束了。”白灵灵从大和尚的背后钻出来。

“阿弥陀佛,施主功德无量。”大和尚双手合十。

“别对着我念清心咒就好。”我鄙视这个和尚,开始的好感一点都没有了。竟然趁刚才对我念清心咒,想要给我洗脑。

“呵呵……”和尚一阵尴尬。

“姐,先别说了,怎么出去呢?”黑票突然说。

糟了,忘记了梦魇消失了,那么它创造的世界也就消失了,我们是­肉­身进来的,那不是完蛋了,灵魂会回到原来的身体,我们­肉­体会随着这个世界结束而结束。

这下子我也傻眼了。等待着黑暗的降临。这个世界崩碎了,一片片消失了,我看见自己的身体,白灵灵的身体,黑票的身体,大和尚的身体都像刚才的梦魇消失的一样,都消失了。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消失在虚空感觉很奇怪。但是终于消失了。

“还活着?”咦,奇怪我伸手在眼前晃了晃,我以为死定了呢。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现在是在病房里,勉强的想伸手,但是酸痛的不得了。阳光照在我的脸上,我终于抬起手用手掌挡了一下,阳光还是调皮的透过我的手指跳跃到了我的脸上,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就在我热衷于和阳光­精­灵玩这样的游戏的时候,黑票突然进来说:“姐,你醒了?”

晕,所有人见到我都是这句。

“怎么回事,我记得咱们都死了啊?”我放下举起的手,好酸啊,重伤病人,做一点动作都会觉得累呢。

“不知道。我就是发现醒来的时候,大家都很正常的在做事。”黑票回答说。

“那小琴呢?”我急忙抬了一下头,发现,小琴正在对面的床上和男朋友高兴的聊天,我看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床上还有打包好的衣物,看样子是要出院了。

“怎回事?”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在梦里还是梦外了?

“我估计是姐,你除掉了梦魇,所有人都回来了。不过姐,你的火焰好厉害啊。”他夸张的说。

“鬼扯,梦中什么都会实现,你被梦魇拉着走因为,你的梦没有梦魇的强大,而我可能梦境比梦魇的强大,所以那么一瞬间它是在我的梦境里,所以我就杀了它。”这是我觉得可以解释的通的唯一的理由。

“哦,原来如此。”黑票点点头。

还有话我没有说出来,为什么我们都活着,小琴和小明都活着,而且看他们的眼神似乎是不记得我了。我们是在现实还是在梦中,会不会是在其它人的梦中,我们会不会是其他人梦中创造出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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