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比我晚一脚进门,很惊讶地样子问我,“怎么你们今晚没有打牌?”我冷笑着说,“真后悔没有打牌,也好给机会让你和人家约会呀!”张乐很快就反应过来,“周能,你说话可要有真凭实据,我什么时候和别人约会了?”我把刚脱下的外套重重地往床上一甩,“有没有约会,你自己心理清楚,用不着我说太明!”见我是真的动怒了,张乐急的哭起来,“周能,你不是人,你冤枉好人啊!”她这一哭,我就有点心软,一把抱住她,用纸巾给她擦干眼泪说,“可能是我刚才看走了眼,我们不说这个了好么?”心里却想着,等我真找到了证据,到时候就不怕你不承认。 晚上我们尝试了除*以外的各种姿势,每次到了紧要关头,我就咬牙忍住,这样才把张乐弄出了好几次Gao潮。完事后,张乐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躺在我的胸前说,“我真佩服你,男人象你这么厉害的不多吧?”我说,“也不一定,书上说西门庆可以干上18个时辰金枪不倒,我还只能算是中上水平吧。”张乐扑哧一笑,“那是书上编的,反正我这辈子是再也离不开你了!”张乐这句话印证了1999年徐宁在寝室卧谈会上的爱情宣言:“女人嘛,只要你在床上对她好,她就会一辈子跟你好!”
睡到半夜,我好像听见张乐在跟人打电话。见我醒了,张乐马上把电话挂了说,“我这么小声还是把你吵醒了啊?”我说,“谁这么晚了还惦记着我老婆啊?”张乐伸手抱住我的腰,把脸贴在我胸口说,“你别胡思乱想,是学生家长。”我说,“学生家长也会对你起色心啊?”张乐说,“人家可是跟我谈孩子的事情,哪会跟你一样整个一淫棍!”我说,“你要找情人我也不反对,只是要给家里搞点创收,即使我到面玩小姐也可以赚点差价。”张乐松开手,推了我一把说,“你要赚差价找别人去,我可没那么大魅力。”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老是和张乐为一些芝麻小事吵得闷闷不乐。我想或许是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对婚姻早已失去了激|情,说不定结婚后摩擦会更多。对于张乐那个或有或无的第三者,表面上我是争风吃醋,实际上也是为自己在外面乱搞提供一块挡箭牌,心想万一我的劣迹败露,我还可以先发制人。这些天,张乐还在为结婚的房子奔走忙碌,为了打好结婚这一仗,她连班主任也辞掉了,说是为了腾出更多精力准备结婚。就为这事我也和她吵过一回,理由是没必要为了结婚把那每月2百30元的班主任津贴也牺牲掉。实际上我是担心张乐一旦闲下来,会把所有剩下的精力都用在对我的跟踪管理上,这样至少我要失去一半的自由。
读大学的时候,我给自己定位了三种职业:编辑记者、人民教师和公务员。公务员是我最理想的职业,可是做梦也没有料到,组织派我到了离县城140公里的牛田镇,这个联络基本靠吼,出门基本靠走的地方。毛主席说,一张白纸更好,一张白纸可以画更美更好的图画。2001年,带着对革命的必胜信念和建设家乡的坚定决心,我背着行囊在牛田镇做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办公室秘书。张乐的单位本来安排在县一中,按照县里统一的政策是必须下乡支教三年。张乐从小在城里长大,对农村既陌生又害怕,死活不肯下乡,后来在她当教育局长的舅舅一手操持下,好不容易才安排去了县城近郊的一所中学。作为人民教师的张乐始终保持着学生时代的单纯,加上一张稚气未脱的脸蛋,在学校总被人误认为还是初三哪个班的学生,在学生中更谈不上威信,每次下班回来就气得直哭。
在荷尔蒙的刺激下,每个周末我都要往返于牛田和容城之间,来回280公里的行程总是把我弄得精疲力尽。有一次马鸣跟我开玩笑说,“周能啊周能,不就是为了跟张乐打一炮么?来回的车费就得花去四五十元,还不如就近到牛田的鸡店解决划算啊!”我骂马鸣,“你他妈真不是人,你怎么能拿张乐跟鸡比!”马鸣就在一旁淫笑,“你别以为张乐就是一朵圣洁的白莲花,大一那年不是跟诗社的主编楚浪好过么?难道她给你的时候还是白纸一张啊?”
马鸣这一说就说到了我的痛处。张乐自己说和楚浪好的时候是发生关系未遂,可是“未遂”这个词的含义实在太丰富,可以理解为性器官初步接触,也可以理解为已经进入只是不深,还可以理解为已经全部进入只是没有突破那层肌肉组织。我跟张乐说过这三种解释,希望她可以给我明确无误的答案。可是每次还没等我说完,张乐就要抡起小拳头在我身上乱捶,“周能,你不是人,你不守信用,我们说好了不再提他,你为什么还翻人家老黄历?”
刚上任的几天,在办公室闲得无聊,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发了条信息给魏蕾:“事后有没有吃药?”魏蕾回信息:“吃你妈个头啊?要吃你自己去吃!”我回信息:“身体是自己的,买张试纸自我检测一下。”
晚上几个老牌脚又在邀我,约在金六福茶楼。这些人那么盛情,一是看中了我手中还有公款,二是整个机关就数我的牌技最差,出钱最硬,所以每天下班后一般能接到四五个喊我打牌的电话。刚到金六福的门口,漂亮的领班笑容可掬地说,“周局长好久不见,年轻了不少啊!”我说,“年轻了多少啊?”领班抿嘴一笑,“您看起来好象只三十多岁了呀!”我觉得好气又好笑,伸手扒过领班小姐的脑袋,嘴巴凑到她耳边说,“我实话告诉你,你叔叔今年二十六!”
关于我的显老,老妈解释是我小时候奶水供应不足,皮肤粗糙所至;张乐的说法是生活没规律熬夜太多,马鸣的解释是性生活过度,我却归咎于乡镇工作的三年风吹日晒加上近几年劳心费力,不由得我不未老先衰。每次张乐摧我准备结婚的时候,我就会说,“你着什么急呀,你的脸蛋还嫩着呢,走在街上人家还以为你比我小上十岁呢。”张乐说,“脸蛋是我保养的好,可是身体器官已经开始老化了啊!”想想自己除了器官老化,心态也在日渐老化。
其实男人也害怕岁月的摧残,青春易逝,生命几何?成长,成长,成长中我们都失去了什么?10年前我是一个胸怀壮志发誓也要考取中国人民大学的高三毕业生,7年前我是一个满腔热血要改造社会的一个三流大学的毕业生,4年前我还在那个边陲小镇的穷山僻壤里摸爬滚打,发誓也要跳出乡镇。而今,我还是一文不名,虽然位置在不紧不慢地往上爬,可是一路走来,回头才发现自己已经只剩下一个躯壳。
打牌到深夜,接到魏蕾的电话,我说,“你怎么还不睡觉啊?”魏蕾好半天才有气无力地回答,“你不是还没下桌吗?”我说,“打完这圈就散场,有什么事吗?”没等我说完魏蕾就把电话挂了。最后四圈我的手气出奇地好,连续糊了三把最后还打了个四连冠,刚好赢了今晚买单的钱。
回家的路上,我拨通魏蕾的电话,魏蕾说,“你们散场了?”我说,“是啊,刚才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呀?”魏蕾沉默了半天才说,“算了,我还是不想跟你说。”我说,“你这婆娘怎么吞吞吐吐呀?有话直说!”魏蕾说,“今天用试纸测了,我怀孕了。”尽管魏蕾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柔,但这个消息还是如同一道炸雷落在我头顶。“这怎么可能?你没搞错吧?会不会是马鸣。。。。。”我紧张到了语无伦次的地步,“马你个头!马鸣到现在也还没跟我做过那事!”魏蕾的嗓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把我怔得象根木头一样杵在大街上。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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