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处,我先开了门,张乐在家里环视了一遍,突然冒出一句话,“有女人来过!”用审视的目光盯着我看了半天,期待我的回答。我笑了笑,“你是说我们家进了女飞贼啊?在哪啊?”我故意装出在家中找人的样子。张乐放下坤包,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周能,你别给我装糊涂!今天你必须给我说实话!”我还在狡辩,“说话还得有证据,法律上讲谁举张谁举证,没有证据是不能胡乱给人定罪的!”张乐鼻子里哼了一声,“想要证据是吗?我说给你听,第一你从来不叠被子,今天的被子叠成这样整齐决非你本人所为吧?”我说,“昨天晚上根本就没回家,在网吧熬通宵。”张乐怒目圆睁,“你就编吧,听我说完,第二,你从来不洗衣服,今天居然阳台上晾了衣服;第三,我两天没在家,家里居然没有一丝凌乱的痕迹,周能同志,这不是你的一贯所为啊?”
张乐步步为营,让我无路可逃。在她的再三逼问下,我只得保持沉默,点燃一根芙蓉王,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吐烟圈。镜中的我头发凌乱,面色憔悴,形容枯槁,想想张乐这么漂亮当初怎么看上我了。张乐的眼圈红了,抱着我一阵痛哭,“我才离开几天啊,你就到外面找女人,找了就找了,为什么还要带回家里啊?”我还想解释什么,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在床边找了张纸巾帮张乐拭去泪水。张乐说,“其实,我多么希望你能告诉我这一切不是真的,可是你说服不了我啊!”我抚摩着张乐的长发,“老婆原谅我,我向你保证这辈子绝对不会有第二次了。”张乐哭的更厉害了,“可是我一次也承受不起啊,还没结婚你就到外面乱搞,你叫我怎么跟你过一辈子?”我说,“老婆,我们明天就去办结婚证,我们是合法夫妻了,就没有第三者敢进咱家的门了。”
张乐从我的怀抱中挣脱出来,到衣柜里翻找自己的东西。我双膝跪地,拉着张乐的手,打着哭腔说,“老婆,原谅我这一次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绝对不敢再犯了!”张乐甩开我的手,继续清点她的衣物,找到那张农行的存折看了看说,“你取了五千啊?”我点了点头说,“钱我一定还你,不,明天就还你!”张乐摇了摇头,“这钱是我留着结婚用的,现在我们也不用结婚了,还要你还那五千干什么?”
我爬起来,抱住张乐的腰身,痛哭流泪,“我们还没到分手的地步,你也不用这么狠心吧?”张乐也哭了,“我从小没有父母,一心想着嫁给你,又怕没有嫁妆会让你家人看不起,所以省吃俭用才存了这么点钱,没想到一下子让你花了五千啊。”我说,“钱没了我们可以再赚,只要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不怕没钱用。”
这一晚我们说了许多话,从最初的相识聊到几次的分分合合,说到动情处张乐就忍不住要哭。说话的时候,我几次想调起张乐的情yu,可是不管我用什么方法,她始终也没什么反应。徐宁说过,只要和女人在床上把问题解决了,才是彻底把问题解决了。我脱掉张乐身上的衣服,提出想跟她做那事,张乐极力反抗说,“如果你吃饱饭后,被人逼着再吃一碗,会不会感到难受?”
一夜无眠,我想起1999年五四青年节的篝火晚会上,穿着一袭白色连衣裙的张乐象一只美丽的蝴蝶,盘旋在师大的男生中载歌载舞。接下来,张乐唱了一首《山地情歌》,甜润的歌喉、美丽的身姿一时让师大所有自命不凡的男生为之倾倒,唏嘘不已。我想起2000年的元旦,在师大“迎接新世纪”诗歌沙龙,张乐饱含深情地朗诵舒婷的《致橡树》。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也不止象泉源
常年送来清凉的慰籍;
也不止象险峰,
增加你的高度,
衬托你的威仪。
那时的张乐美丽而骄傲,中文系的男生一般不敢追她,最多在背后艳羡,或者在寝室里意淫一下。1999年的寒假回家路上,天赐良机让我和张乐坐上同一列火车,当时正是春运,火车上拥挤不堪,更谈不上有座位。我们在同一个车厢相遇后,我把手里提着的一捆书本扔在地上说,“美女,要不要坐?”张乐歪着头,用怀疑的眼光望着我,“你为什么要对我好?”我笑了笑说,“我不是坏人,我叫周能,是师大历史系的。”张乐露出惊讶的神色,“你就是周能?大才子啊!校报上经常看到你的文章呢!”我说,“其实我早就认识你,只是不敢接近你。”张乐坐在我的书本上,扑闪着大眼睛问,“为什么呀?”我说,“因为你太漂亮!”张乐的脸蛋上泛起一片绯红,低下头翻看着手中的杂志。从那以后,我跟张乐的关系越来越近,一同出入图书馆,一起去食堂打饭,晚上电话打爆,白天形影不离,直到那次“三下乡”活动回来后我们发生性关系,张乐才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女朋友。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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