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格格来了gl > 82

82

年的拉菲(几万块一瓶的红酒被当作啤酒喝,真不是一般的暴殄天物),洪利这只老狐狸依然端坐在那里装X打太极。

苗斯里在心里咆哮了一万遍装X遭雷劈后,开了第三瓶拉菲,继续浴血奋战,不过只剩她跟王娜两个逮着洪利你一杯我一杯的拼个你死我活,顾格格和许明辉已退出了战圈。

许明辉随顾格格坐到一旁的会客沙发上,问:“最近还好吗?”

顾格格也这会儿才有功夫打量他,一身考究的穿着和手腕上的TISSOT表,衬出他现在不凡的身份,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让他看上去比几年前更加的温文尔雅,如果他的过去跟他身上的白衬衫一样­干­净的话,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优质男人,回想当年老太太对许明辉的评价,很明显带着个人偏见,许明辉个子不高,但是穿上鞋也有一米七五,跟老头子差不多高,老太太愣是说人家是二等残废(……),这样也就罢了,人家不过是长了白一点,再加上一点诗人特有的忧郁气质,结果被老太太绘声绘­色­的形容成­阴­气得跟太监似的(……),所以顾格格一点不怀疑她的毒舌是遗传病。

当然老太太的经典语录远远不止这些,在之前的无数次相亲中,老太太作为她的第一军师,曾经伤害了不少大好青年的幼小心灵,更有甚者被屠戮得直接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当老太太说出,诸如“你确定今年是二十五而不是四十五?”“小的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吧?”“你的脸被泼过硫酸么?”之类的话之后,他们抓着老太太的裤管,涕零如雨的说,“大妈,我的双亲都还健在,我还要给他们养老送终,所以请您手下留情,我保证今生今世都不见你们家姑娘一面,否则自挖双目,自断双腿,断子绝孙(……),只求您放我一马。”所以顾格格长到二十八岁仍嫁不出,也有一部分是老太太的原因,老太太拿邱鹿鸣作为选女婿的唯一标准,一百个候选人至少要被刷掉九十九个,剩下的那根独苗还是因为老太太忘了戴老花镜……

“你希望我过得好,还是不好?”顾格格喝了一口侍者送过来的红茶,笑着问许明辉。

如果让许明辉说实话,他当然希望顾格格过的不好,那样的话,他才能挺直腰杆站在她跟前,带着盛气凌人的优越感俯视她,甚至可以趁火打劫挽回一些已经失去很久的东西,可惜这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顾格格脸上明媚得犹如阳光一样的笑容,差点闪到他的眼,如果这样还算过得不好的话,怎么样才算过得好?

“我当然希望你过的好。”许明辉违心的说。

顾格格依然笑的灿烂:“虽然你说的是假话,但是我会当真话来听,并且听得很高兴。”

如果顾格格说话没这么直接,或者话里不带那么多刺,当年他也狠不下心跟她说分手,谁受得了自己的女朋友跟自己说话时总是夹枪夹棍,一不小心就要被她刺的头破血流,就算是铜皮铁骨也受不了这种折磨,偏偏她又长一张让人心动的脸,顾格格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蛇蝎美人,让他尝尽了爱恨交加之苦。

许明辉忽略她嘲讽的话,岔开话题:“没想到你学建筑也进了化妆品这一行。”

顾格格笑:“我也没想到会跟你同行,果然应了那句冤家路窄的老话。”

许明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为什么不说我们缘分未尽呢?”

“许先生,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听起来会让人以为我跟你暧昧不清,余情未了,藕断丝连,如果不小心再传到你太太耳朵里,我可能会被当作二­奶­而误杀,然后埋在一个不知名的小树林里,甚至连个墓碑都没有,这样的话,我的人生是不是太凄惨了一点?”

许明辉被堵得说不出半句话来,他只说了“缘分未尽”四个字,却被顾格格扯出一个谋杀案,甚至想到了墓碑这么细节­性­的东西,不过他很赞同顾格格的观点,如果他太太看到他跟顾格格在一起,或许真的会买凶杀人。

好说歹说都能被她挑出刺来,许明辉只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放佛读了一篇几千字的美文,用尽可能委婉的措辞,曲折的表述了他的意思,其实几句话就能概括,他希望顾格格能放弃跟他竞争,他愿意给她为MUMU谈下单子所得到提成的双倍酬劳。

顾格格看着许明辉,眯着的眼睛里透着一种叫危险的讯息,冷冷的开口:“你觉得我是那种见钱眼开的人吗?”

许明辉心中一凛,说:“不是。”顾格格就是这样,放佛身上装着电池一样,可以随时调节温度,能瞬间把人融化,也能瞬间把人冻僵,前后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如果不是这个单子对他来说太重要了,他也不会低声下气求顾格格。

顾格格却笑了起来:“你错了,我是。”

许明辉错愕:“你的意思是……你答应了?”

顾格格点点头,很爽快的说:“对,我答应了。”

许明辉先是惊讶,然后狂喜,兴奋之余还抓了顾格格的手,说:“谢谢你,格格。”

顾格格抽回手,然后像苗斯里一样用湿巾认真的擦拭。

一个晚上许明辉被同样的方式羞辱了两次,脸上挂不住了,等到顾格格说完下半段话时,他要哭了。

“我愿意,但是她不愿意。”顾格格用擦­干­净的手一指喝酒喝得早没了淑女形象的苗斯里:“原本桌上的三瓶红酒应该是我喝的,但是全被她挡去了,原本被洪利那个­色­胚揩油吃豆腐的也是我,也被她挡去了,因为有那个家伙为我冲锋陷阵,所以我才有闲情逸致跟你喝茶聊天,你说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我答应你的要求,是不是可以用“丧尽天良”四个字来形容我?”

“你跟她关系这么好,只要你一句话,她肯定会答应你的。”许明辉作最后的垂死挣扎,这个单子对他来说,确实太重要了,重要的可以连脸都不要。

顾格格想忍没忍住,跟孕­妇­似的­干­呕了一声,她后悔给苗斯里约法三章了,这么不要脸的人,哪里需要给他留面子,强忍着翻腾的胃酸,看着眼前衣冠楚楚的人,说:“人可以无耻,但是不能不要脸,我一直在想,用什么方法可以测出人脸皮的厚度,撕开?或者像你这样的,直接用凿子凿开?你不知道你的一句话,让我想起来了多少陈年往事,我能跟她这么好,还要多谢你的成全,如果不是你,我们哪有勇气走到一起,我谢谢你,发自真心的。”说完站起身,她真的要吐了,不过还是回头补了一句,“对了,贱人这个名字还真的蛮配你的,贱人。”

许明辉站在原地,脸涨的通红。

顾格格走到苗斯里跟前,夺了她手上的半杯红酒,倒进自己胃里,拿着合同“啪”的拍在洪利跟前:“洪总,该说的话也都说了,该喝的酒也都喝了,时间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在合同上签上您的名字了?”

“我再考虑考虑。”洪利依然一副你急我不急的架势,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脸上多出了两抹奇异的红­色­,看上去有些滑稽。

顾格格两手一摊:“OK,洪总要是坚持的话,那我们也没办法了。”拿回合同,对苗斯里说,“看样子洪总希望跟我们的对手合作,虽然我不明白他们的优势在哪里,不过既然洪总已经决定了,那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走吧,回去研究一下,下个月AK参加香港国际化妆品展览会的细节,这是我们开拓海外市场的好契机,不容有失。”

苗斯里点头,又按了桌上的响铃,掏出信用卡递给服务员,笑着对洪利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今晚这顿饭我们请了,希望下次有合作的机会。”说完又跟王娜握了一下手,“我欣赏你,不亏是从MUMU走出来的。”

王娜可能因为喝多酒的缘故,毫无避讳的说:“我确实是MUMU培养出来的,就是因为里面的人才太多,所以我才跳出来宁为­鸡­头不做凤尾。”

苗斯里拍拍她的肩:“明白。”然后牵着顾格格的手往门口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说,“钻石和砖头的价值一目了然,为什么还是有蠢蛋选择砖头而放弃钻石呢?”

这句话一语双关,王娜和洪利一不小心都被冠上“蠢蛋”这样的名词儿。

顾格格用非常无奈的语气说:“亲爱的,我也不明白,可能脑袋被驴踢了吧!或者他们觉得自己有点石成金的本事?如果是那样真是够蠢的。”

除了两只妖­精­以外的人:……

刚准备开门,身后传来洪利的声音:“两位小姐,等一下。”

顾格格和苗斯里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露出发自内心的笑,搞定!

洪利见她们是后辈,不过拿乔而已,结果见两个人真要走了,哪能不挽留,最后到底在合同上又加了一条,让AK的代言人帮保利免费走三场秀,才肯签下名字。

顾格格告诉他,AK之前的代言人合同已经到期了,新的代言人还在寻找中,不过有一点可以放心,绝对是圈内的当红偶像,而不是辉泰请的山寨版lady gaga。

许明辉和王娜见大势已去,在他们签合同之前就灰溜溜的走了,许明辉临走前还深深的看了顾格格一眼,再见两个字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苗斯里看着签好的合同,满意的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放进顾格格的包里,笑着说:“好了。”

顾格格刚想夸她两句,跟前的人没了,低下头,看到苗斯里醉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V哦,喜欢本文的姑娘们,请接续支持哈,我会很用心的写的^^

本文大概30W左右~~

25

25、第二十五章 ...

“你的手往哪摸呢?”

顾格格捂上眼睛不忍再看。

苗斯里醉倒在VIP包厢里,顾格格只看了她三秒,就毫不犹豫的喊来服务员,她自认搞不定苗斯里,不过等到三个长的英俊,身材挺拔,她怀疑是酒店专门为客人提供某些服务的男服务员进来后,立即改变了主意,要求换成女服务员,但是看到身材高挑,穿的花枝招展的女服务员之后,顾格格又一次改变主意,歪着头,想了一个相对安全的方法,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年纪大点,力气大点的女人?

年轻的男女服务员们面面相觑,不过送一个喝醉酒的人下楼而已,为什么要找年纪大点,力气大点的女人?一致的摇摇头,没有。

顾格格有些沮丧,准备一狠心把苗斯里推进狼窝时,有一个女服务员怯怯的问,清洁阿姨成么?张阿姨扛一桶纯净水爬五层楼都不带喘气的,顾格格立即两眼放光,就是她!

于是张阿姨过来后,看到醉得不醒人事的苗斯里,二话没说,直接扛上了肩(……),完了说一句:“哦哟,小姑娘还挺沉。”

苗斯里都被人当麻袋扛出去了,顾格格哪里还顾什么形象,两手各拎一个包包,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跌跌撞撞的跟在张阿姨后面,进来时像个骄傲的公主,出去时像个狼狈的女仆(……)

到了车库,就在张阿姨准备把苗斯里放下来时,阿姨发出“你的手往哪摸呢?”这样的疑问,如果听得仔细,还能在她的语气里听到些许娇羞(……)。

顾格格闻声抬头,立即庆幸自己做了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胃里一个酸泡都没有,真的没有,苗斯里垂着的手胡乱抓了一把之后,终于找到了借力的支点,她的手直接撑在清洁阿姨壮硕的胸部上(……),企图保持她现在的姿势——像麻袋一样被扛在肩上,或许她觉得这样的姿势,比站在平地上舒服,又或者被扛着颠簸了一路,她还以为在骑马,这么做只不过是防止摔下马鞍。

“那边的小姑娘,你捂什么眼啊,赶紧过来把她拿走。”

顾格格立即感叹阿姨用词的准确,不是扶走,不是背走,也不是抱走,直接是“拿走”,她是真把苗斯里当麻袋了,走过去,先把苗斯里吃人家豆腐的手移开,虽然是老豆腐,但是那也是豆腐,然后拍着她的脸说:“苗斯里,快醒醒。”

脸被拍了十几下之后,苗斯里总算睁开了眼睛,人影乱晃,好一会儿才找准焦点,看清跟前的人时,立即欢乐的喊了一声:“顾格格!”然后掐着顾格格的脖子,扑了上去,可惜她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否则肯定不会扑上去,所以扑下去的后果就是,三个人同时摔倒在地,然后混乱的纠缠在一起(……)。

阿姨走的时候比顾格格从酒店里出来时还要狼狈,甚至连小费都没拿就捂着脸走了(……),那个捂脸的动作让还倒在地上的顾格格觉得很惆怅,换作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看见一个女人亲另一个女人,她也会捂着脸跑掉,苗斯里正趴在她身上,啃着她的脖子……

顾格格一边翻着白眼感慨“喝醉酒的女人真可怕”,她不知道几天前她喝醉酒时,豪放程度比之苗斯里有过而无不及,一边想着如何解决眼前的问题,毫不夸张的说,如果任由苗斯里这样下去,不排除苗斯里会在车库的水泥地上直接要了她,甚至苗斯里的手已经滑到了她裙子里面。

顾格格使出吃­奶­的劲才把身上的苗斯里推开,然后从苗斯里的包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那辆宝蓝­色­宝马的车门,不忘骂了一句,“苗斯里,你个败家女。”再使出吃­奶­的劲把苗斯里塞到后座里,才叉着腰大口喘着气,如果拍下此时的顾格格,再把照片sent给曾经暗恋过她的人,多少颗玻璃心会掉在地上摔个粉碎,真是太幻灭了。

车里的人因为是被硬塞进去的,所以睡得不舒服,换了好几个姿势后,才找到最舒服的睡姿躺好,还发出了一声销魂的“嗯~”,让站在车外面目睹全过程的顾格格忍不住发出吞口水的声音,并且在隐约看到大腿根部那条­性­感的黑­色­带蕾丝­内­裤时,血液开始膨胀。

苗斯里,你个妖孽,你是故意的吧!

五年前,因为小鬼还是未成年,所以没好意思下手,为此还差点逼出内伤,五年后的今天,小鬼不但成年了,还变得这么­性­感,对她的诱惑岂止翻了一倍,顾格格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女人,让她有了犯罪的冲动,于是“强.暴”“车震”“先­奸­后杀”(……)等等各种猥琐邪恶的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正在顾格格犹豫不决的当口,手机响了,从苗斯里的包里传来,看到手机上的名字时,所有欲望都化为零,本来想不接的,不过打电话的人也非常的执着,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打过来。

顾格格只好按了接听键:“喂。”

“是你。”电话里的人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中一点都不惊讶,放佛早料到一样。

顾格格说:“你别误会,我们只是一起谈了笔生意,你女儿喝醉了,如果方便的话,希望你能过来一趟,把她带回去。”

“OK。”没多说一个字,电话那头挂了。

顾格格真想把手机狠狠的甩在地上,然后再在上面踩两脚,骂一句:“去死吧!”这样才能解心头之恨,当然也仅对手机而已,如果苗雅真站在她跟前,她未必有这个胆量,她一向都是苗雅的手下败将。

走到车后面,将苗斯里的裙子整理好,即使苗雅是苗斯里的妈妈,她也不希望让她看到这样的苗斯里,在苗斯里的嘴角亲了一下,打开车里的空调,关上门,倚在车门上,听到电话里苗雅的声音,让她记起在苗雅跟前的承诺,重新整理她跟苗斯里的关系,只想了一会儿就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甩了甩头,不去纠结这些烦人的事,走一步算一步吧,掏出手机打家里的电话,是大姐接的,顾云说爸妈跟鹿鸣一家人吃饭去了,还没回来,顾格格说,今晚想回家住,顾云说,好。

挂了电话,苗雅到了,从车里一起走下来的还有叶蔓蝶。

她曾问过苗雅,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你怎么知道苗斯里跟我在一起的?

苗雅告诉她,叶蔓蝶告诉我的。

虽然苗雅没说叶蔓蝶跟她们母女俩的关系,但是也猜到肯定很亲厚,所以叶蔓蝶和苗雅一起过来,顾格格也不觉得太惊讶。

“aunt,叶总。”顾格格打了招呼。

苗雅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嗯了一声,就去看苗斯里。

叶蔓蝶则朝顾格格笑了一下:“顾经理,你好。”她们还是第一次在公司以外的地方见面。

顾格格说:“保利的专柜已经谈好了,价格条件比我们预算的还要低一些。”

叶蔓蝶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然后说:“在外面就不要谈公事了,具体的细节明天回公司再说。”

“其实这个单子是苗总监谈下来的,苗总监会作一个详细的report给你。”顾格格犹豫了一下,说,“叶总,我能不能请几天假?”

“理由呢?”

“一些私事。”

叶蔓蝶凝视了顾格格一会儿,然后才说:“好,我也不希望我的员工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中,你什么时候调整好了,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顾格格从车里拿回自己的包,对两人说:“那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你。”苗雅的声音飘过来。

顾格格还以为苗雅打定主意把她当空气呢,笑着说:“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

苗雅已经坐上她开过来的奥迪里,用毋庸置疑的口吻对顾格格说:“上车。”然后又对叶蔓蝶说,“你送小里回去。”顿了一下,“送回家。”

叶蔓蝶答应了,开着苗斯里的宝马,在顾格格面前驶过。

顾格格犹豫了一下,还是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说实话,她还真怕苗雅把车开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然后扔下她绝尘而去,她实在找不到苗雅这么好心送她回家的理由,除非又有懿旨要下。

一路上苗雅都沉默着,顾格格则跟着忐忑着,不过想到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心里又坦然了,刚才那么好的机会,都没占苗斯里的便宜,还有什么好理亏的啊,想到这,腰杆一下子直起来。

车一直开到楼底下,苗雅才说:“我低估了你对小里的影响力。”

顾格格挑眉:“所以呢?”

“这件事有些难办。”苗雅扶了一下额头。

“然后呢?”顾格格准备装疯卖傻到底。

苗雅叹了一口气:“我要是有解决的办法就不用这么烦了。”

顾格格放佛事不关己一样,真诚的说:“看你这么为难,我都替你忧心。”

两个人都陷入一种叫忧愁的情绪中。

在顾格格下车前,苗雅突然说:“如果你们两个人其一个结婚了就好了,那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听起来真是个不错的主意。”顾格格笑着说,“我考虑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支持哈~~

26

26、第二十六章 ...

顾格格打开门,一眼便看到睡在客厅沙发里的大姐,身上的毯子滑到了腰间,电视无声的开着,应该是看电视时睡着了,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刚帮她盖好毯子,沙发里的人就醒了。

“小妹,你回来了。”顾云的声音本来就温柔,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更好听了。

顾格格打开客厅里的灯,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虽然酒喝的不多,但是红酒后劲足,回到家,心里彻底放松了,才觉得头晕晕的,再想到苗斯里大概喝了一瓶,晚上还不知道该怎么难受,不过有她妈照顾,担心也是多余的。

喝完一整杯水,坐到大姐旁边,顾格格才问:“困了怎么不回房睡?”

“不是在等你嘛,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都这么晚了。”顾云坐直了身子,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腿,就几个简单的动作,竟是风情万种。

换做平时,顾格格看到她大姐这样,一定要讽刺一句:“你媚成这样,勾引男人哪!”不过今天她心情不好,就懒的说了,顾云也赚到了。

顾云长的不是特别美的那种,至少没有顾格格好看,但是她骨子里的风情却是顾格格怎么都学不了的,当然更是顾格格的二姐顾月比不了的,顾月除了­性­别栏里填着女,其他各方面都跟男人无异,这跟她的职业有关,顾月以前是运动员,现在是大学的体育老师,如果不是她已经结了婚,生了小孩,顾家二老一点不怀疑,他们的二女儿能帮他们娶个媳­妇­回来,这倒不是说二老思想有多开放,只是他们的二女儿真的太像男孩子,以至于后来当他们的小女儿带了个女孩子回来,说她们想在一起时,老两口吓的下巴都掉了,说实话他们宁愿喜欢女孩儿的是他们的二女儿,至少还能接受视觉上的效果。

所以有时候顾格格偶尔也会把“你媚成这样,勾引男人哪!”改成“你媚成这样,勾引二姐哪!”顾云通常会回一个白眼,不过因为太风情,更像是抛了个媚眼。

基于毒舌这一点,老太太的功力只传给了顾格格一人,无论顾云还是顾月,拍马都追不上顾格格,以前一家人吃饭的时候,通常都是顾格格和老太太一桌,顾云顾月和老头一桌,一来是真受不了她们吃一口饭至少要说五句话,二来她们斗嘴的同时还动手,一旦谁在语言上落到下风,就要从武力上赢回来,于是经常被她们娘俩桌子下的佛山无影脚误伤。

“怎么了,有心事啊?”顾云也发现了顾格格的不妥。

“嗯。”顾格格先靠着顾云的肩,觉得还是不怎么舒服,直接躺下来,头枕在她腿上,就像小时候一样,心情不好的时候,最喜欢窝在大姐怀里,然后跟她分享自己的心事。

顾云揉着她的头发,柔声的说:“说给我听听。”

顾格格却问:“爸妈还没回来吗?”

“他们打电话回来说,今晚留宿在鹿鸣家,准备跟叔叔阿姨打通宵麻将。”

听到邱鹿鸣的名字,顾格格立即起了兴趣,侧了身,面朝顾云:“昨天邱鹿鸣到我们家,你见到了吧?那小子现在怎么样?”

顾云笑:“这么想知道,昨天为什么不肯回来?”

顾格格撇了嘴:“我躲他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送上门,我傻啊。”

顾云当然知道小妹跟邱鹿鸣的那点恩怨,每次小妹被邱鹿鸣惹炸毛的时候,都会跑到她跟前抱怨一番,有时候邱鹿鸣也会向她告小妹的状,不过更多时候是买些好玩的好吃的来收买她这个大姐,在她眼里,邱鹿鸣就跟自己弟弟一样。

“鹿鸣长大了。”顾云想了一下,说。

顾格格翻了白眼:“废话,我二十八,他比我小三岁,今年也二十五了。”

“我的意思是,他比出国前成熟多了,不管是长相还是内在,昨天他一来就打听你,一直等到你打电话说不回来,才失望的走了,我觉得他还是喜欢你的。”

顾格格连忙说:“别,我受不起。”

“爸妈对他倒是挺满意的,这不才回来就串门去了,你二姐今早回上海的时候,还一再叮嘱我,一定努力撮合你们俩,等她下次再回来的时候,是参加你的结婚典礼。”

顾格格听到“结婚典礼”四个字,心蓦地一沉,又想到刚才苗雅在楼下跟她说的话,心不由得抽了一下,结婚对她来说好遥远。

顾云感觉到她身子一颤,陪她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小妹,我记得五年前你跟我说过,你喜欢一个女孩子,是吗?”

顾格格没说话,点点头。

“这么多年,你都不肯结婚,也是因为她吗?你还喜欢她?”

顾格格又点了点头。

顾云轻叹一口气,她就猜到是这样,只是这些年,小妹只字不提当年的事,又同意相亲,还以为她忘了,原来只是深埋到心里去了,她这个小妹,虽然是三姐妹里最伶牙俐齿的,但是也是最脆弱的,大多时候不过假装坚强罢了,只有在至亲面前,才露出她无助柔弱的一面,就好像现在这样,大概又受委屈了,突然想起那天小妹带回来吃饭的女孩子,除了家里人,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妹跟外人如此亲密,哪怕有一年带了个男朋友回来,结果当着他们的面,连手都不没意思牵,小妹对那个女孩子果然是不同的,试着问:“那天跟你回来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就是你喜欢的人?”

顾格格没有再点头,不过轻飘飘的“嗯”了一声。

顾云把那天席间她们说的话串起来,立即都明白了,五年前小妹告诉她喜欢女孩子这件事的时候,实际上她已经跟那个女孩分手了,而现在那个女孩重新走进了她的生活中,自然把困惑带了回来,她很想知道她们之间的故事,但是小妹不讲,她也不会问,这是她们姐妹俩从小到大定的契约,所以小妹才会把她喜欢女人的秘密只告诉了她,而瞒着家里的其他人,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再说话。

许久,顾格格突然问:“你呢,还准备回去吗?”

顾云说:“回吧,多多还要上学。”

顾格格听她如此回答,立即坐直了身,抓着顾云的肩,激动的说:“多多在哪不是上学,而且北京的教育也比南方好,这不是理由,离了算了,你们这样像什么啊?”

顾云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我跟你大姐夫之间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哪能说离就离。”

顾格格哼了一声:“自从你跟我说,大姐夫还跟以前的旧情人勾勾搭搭之后,我就没把他再当自己人。”

“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多多的爸爸,我不希望我的儿子在单亲家庭里长大,这对她伤害很大。”

说到单亲家庭,让顾格格想起另外一个人,不过很快甩了去。

“那你也不能为了多多这么委屈你自己啊。”顾格格心疼大姐,忍不住落下泪来,“你说,这男人怎么都这么贱啊!”

顾云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珠,笑着说:“你这么说,让你二姐夫情何以堪。”

顾格格也跟着笑起来:“二姐夫也算是男人里的奇葩了,所以二姐比我们俩都幸福。”

顾云抓了她的手拍了拍:“其实你也可以想你二姐一样幸福,不是我夸鹿鸣那个孩子,人品好,家世好,最重要从小到大,他都那么喜欢你,这样的好男人很难找的,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他比我小三岁。”

“这不是理由。”

“好吧,我不喜欢他。”

“如果找不到真心相爱的,就找一个真心喜欢自己的吧,那样不会太累。”

“所以不肯离婚,是因为你还爱着大姐夫?”

“别往我身上扯,说你呢。”

……

姐妹俩说着悄悄话,快天亮了才睡下。

苗斯里醒来时,头痛欲裂,揉着太阳|­茓­睁开眼睛,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陌生的房间陈设,不是自己家,也不是顾格格家,也不像是酒店房间。

回忆了一下昨晚的事,只记得喝了很多酒,然后签成单,再后面的事,就完全不记得了,对了,顾格格呢?环顾了房内,除了她自己,没有第二个人,那个女人不会把她抛弃了吧?那也太没良心了!

苗斯里愤怒的跳下床,才发现身上的衣服也换了,心里一惊,如果是顾格格帮她换的还好,如果是别人的话,那她还是撞墙好了。

走出房间,便是楼梯口,从栏杆看下去,看到的是装修奢华的客厅,在客厅的沙发里,坐着一个男人,正看着报纸,这个人虽然被报纸挡着脸,但是她还是立即猜出了他是谁。

苗雅端着早餐­奶­走进来,看到站在楼上的苗斯里时,笑着说:“小里,你醒了?”

沙发里的男人亦抬起了头,跟茶几上那本财经杂志的封面人物,是同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在想,我要不要也弄个读书群什么的,大家交流一下?托腮

27

27、第二十七章 ...

在暑假快要结束的前两天,顾格格正收拾东西准备搬回学校,苗雅打了个电话给她,苗雅说,明天是小里的生日,我在外地赶不回来,麻烦你帮小里过一下生日,在顾格格说我不是你们家保姆之前,苗雅挂了电话,不过几分钟后,她的账户里多了一万块钱,苗雅让她帮苗斯里搞一个大点的生日party。

自从和苗斯里互相分享过秘密之后,实际上大多是顾格格说心事,关于学业,感情,家人,没办法她天生属于吐槽系,而苗斯里很少谈到自己的事,尤其是她的家人,单亲家庭的孩子,难免孤僻些,顾格格也能理解,所以并不影响两人日益友好的关系,而且苗斯里在短短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成绩突飞猛进,更让顾格格充满成就感,唯一的困扰就是苗斯里越来越黏她,三天两头过来跟她挤一张床,美名其曰心情不好需要安慰,但是怎么可能天天心情不好,所以顾格格怀疑那个小鬼是存心吃她豆腐来了,毕竟小鬼说过她对女孩子有好感,不过顾格格家里有三个姐妹,她自己也时常黏着她大姐,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当然不会相信,苗斯里会喜欢她,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她真把苗斯里当妹妹来疼,也就由着她了。

顾格格在学校里担任学生会组织部部长,大型的校庆演出都搞过,何况只是一个小朋友的生日party,几分钟就想好了一整套方案,走到苗斯里的房间,想告诉她自己的计划,却看见苗斯里耷拉着脑袋坐在床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这么颓废的状态,近段时间在苗斯里身上已经很少见到了。

“小鬼,怎么了?又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讲给姐姐听听。”顾格格现在的样子特别像cctv少儿频道里的鞠萍姐姐,慈祥的一塌糊涂(……)。

不过因为苗斯里埋着头没看到,所以没说话。

顾格格又哄了几句,苗斯里依然不理不睬,顾格格愤怒了,气得差点一巴掌把她拍到墙上去,这个小鬼真是太难相处了,昨晚还缠着她吃她豆腐,今天又像刚来时一样,把她当作隐形人,那不是白给她占了这多天的便宜?怒道:“我不管你怎么了,你妈给了我任务,让我帮你办个生日party,虽然我不愿意做这件事,但是看在就你一个人在家的可怜份上,我还是勉为其难的接下了,我现在要去准备party所需的东西,你打电话给你同学,让他们明天过来玩,就这样。”

“你不是今天就要搬走了吗?”苗斯里终于抬头说话。

顾格格撂下话准备走人,见她开了金口,就又坐下来解释:“本来是要搬走的,我东西都收拾了,不过你母后一个电话,这不又走不了嘛!你也是,明天你生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你要是早些跟我说,我也好早点帮你准备,还好现在不晚,你妈又打过来一笔钱,有钱好办事,你放心,肯定给你办的漂漂亮亮,我准备……”

苗斯里冷冷的打断她:“你别费心思了,我才不要过生日。”

顾格格正说得兴高采烈,却被泼了一瓢凉水,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苗斯里口气淡淡的说:“不为什么,我不喜欢。”

顾格格本来还猜她心情不好是因为没人帮她庆祝生日,结果看她的样子,不但不喜欢好像还深恶痛绝,谁跟自己的生日过不去,真是个怪小孩:“你不过拉到,我还懒得去张罗,你就坐着慢慢思考人生吧,我走了。”

“你不是说你不走了吗?”苗斯里叫住她。

顾格格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我拜托你,虽然你的数学不好,但是有点逻辑好不好?我不走是要帮你准备生日会,但是你现在不要我准备了,我­干­嘛不走?”

苗斯里哦了一声重新低下头。

“不对,你这么不开心,不会是因为我要走了吧?”顾格格好像突然发现一个重大秘密一样,一脸惊讶的看着苗斯里。

苗斯里用鼻子发出一个很不屑的声音,却没有反驳。

顾格格挑起苗斯里的小巴,笑得一脸邪恶的说:“你不会喜欢我了吧?”

苗斯里先是一愣,然后脸开始变红,整个人扭捏起来,却不忘嗤之以鼻:“你说故事呢!”

顾格格原本只是跟她开玩笑,但是看到苗斯里扭捏的样子,倒好像是被她一语道破先机一样,眼前一黑,不会吧,如果是真的,那真是太作孽了!脑中迅速闪过一个念头,不管是不是真的,都要扼杀在摇篮里,于是一脸郑重的对苗斯里说:“我跟你讲哦,我虽然失恋了,但是还没饥不择食到喜欢女人,你赶紧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苗斯里的脸更红了,不过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愤怒,还从床上跳下,直视着顾格格,大声的说:“我脑子又没坏,怎么可能喜欢你这种人又凶,嘴又毒的女人!”

顾格格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不喜欢就不喜欢嘛,­干­嘛骂人啊?”

苗斯里继续跳脚:“我也跟你讲,我就是喜欢amy,都不会喜欢你!”

“amy是谁?”

“我妈养的宠物狗,不过去年得禽流感死了。”

顾格格:……

苗斯里愤怒的甩门出去,一会儿又开门进来,黑着脸说:“这是我房间,你出去。”

顾格格忍住笑,走到门口,又被苗斯里叫住。

苗斯里叉着腰,凶巴巴的说:“我改变主意,你明天帮我过生日,不过我不要别人参加,只要你一个人陪我,陪我一整天。”

说实话,顾格格宁愿­操­办一个一百人的生日party,也不愿一个人对付这个变化无常的小鬼,不过生日为大,就让她一回吧,回头笑着说:“好。”

于是第二天早上六点钟的时候,苗斯里就在睡梦中被顾格格拎起来。

苗斯里睡眼朦胧,一脸茫然的看着她:“你­干­嘛?”

顾格格穿戴整齐的站在床边,笑着说:“happy birthday,my dear!”然后摊开手上的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一天的行程。

苗斯里看着看着睡意尽消,一脸惊惧的叫道:“去动物园看猴子?到电影院看海底总动员?还要爬栖霞山?……我是过十八岁生日,不是过八岁生日!”

最后在苗斯里的据理力争、威逼利诱之下,顾格格终于同意改变了所有的行程。

早上去了游乐园,顾格格最怕坐过山车,但是还是被苗斯里拖了上去,从过山车上下来时,顾格格就跟丢了半条命似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双手双腿哆嗦个不停,把苗斯里笑得蹲在地上,半天没能站起来。

下午的活动是逛商场和看电影,顾格格拿着苗雅的钱给苗斯里买东西,不过这个败家女尽捡贵的挑,花光了那一万块之后,她又搭进去了两千,只能打落牙齿混血吞(第二天她回到学校才发现,苗斯里竟然将新买的衣服和包包全塞她箱子里,打电话问她,苗斯里解释,衣服太成熟了,不适合她,只适合像顾格格那样的老女人穿,于是顾格格就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虽然买的时候,她觉得穿在苗斯里身上挺好看的,吞到肚子里的牙齿也吐了出来,重新装回去)。

进了电影院,顾格格想去看海底总动员,被苗斯里白了一眼“幼稚”,然后拉着顾格格去看了一部爱情片,当然等到顾格格红着眼圈出来的时候,自然又被苗斯里一番嘲笑。

原本顾格格想请苗斯里吃大餐,不过苗斯里说想吃她亲手做的饭,于是两人便到超市买了食材回来,顾格格做主厨,苗斯里给她打下手,一顿饭好不容易做好后,厨房也被弄的像被洗劫过一样,苗斯里自然又全赖在顾格格身上。

顾格格都以今天她生日为由,不跟她计较。

吃晚饭,顾格格神奇的变出一个蛋糕来,点上蜡烛,然后用一天下来最认真的语气说:“苗斯里,生日快乐!”

苗斯里看着顾格格映在烛光的脸,差点没出息的掉下眼泪,连忙走到酒柜旁边,从里面取出一瓶酒,打开分倒在两只杯子里后,说:“过了今天这个生日,所有成年人可以做的事,我都可以做了,包括喝酒。”

顾格格举起酒杯,笑着说:“对,那我就恭喜你长大成|人。”

喝完半瓶酒的时候,苗斯里告诉顾格格,其实她是一个私生女,自从十岁知道这件事后,她就没有再过过一个生日,她讨厌自己的出生。

喝完整瓶酒之后,苗斯里向顾格格索要生日礼物,顾格格指着沙发里的一堆纸袋说,礼物不就在那吗,而且我还陪了你一天,怎么还得寸进尺的要礼物啊?

苗斯里却耍着赖,就要。

顾格格摊了一下手,好吧,现在离凌晨还有一个小时,你要什么赶紧说,看看我能不能在一个小时内给你倒腾来。

苗斯里扬起一个坏坏的笑,不要一个小时,一分钟就可以,你先闭上眼睛。

顾格格似乎猜到了她的意图,连忙双手抱胸,紧张的问,你想­干­嘛?

苗斯里不管顾格格错愕的表情,用行动告诉她自己想­干­嘛,勾起她的下巴,温柔的吻上觊觎很久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多谢支持哈,还是那句话,我会用心写的^^

28

28、第二十八章 ...

沙发里的男人,苗斯里见过无数次,不过都是在财经杂志或者财经类电视节目上,上大学的时候,篮球队里有个队友是金融系的,有一次带着一本名叫《投资与价值》的书到队里,兴奋的跟吃了瑶头丸似的,逮着人就语无伦次的说,你知道吗,陆连始的,亲笔签名,限量版,我二舅舅的三姑父的小叔子帮我搞来的,无价之宝,夸张程度堪比凤姐的各种求婚信,等到这名队友像捧着清朝瓷器一样,捧着陆连始亲笔签名版《投资与价值》走到苗斯里跟前显摆时,苗斯里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用投篮的姿势将清朝瓷器扔进了两米开外的垃圾箱里,气的队友要跟她绝交,不过苗斯里只用了一个KFC的全家桶套餐就挽回了队友的心,于是在苗斯里脑海里中对陆连始多了一层概念,陆连始的价值=一个KFC全家桶(……)。

如果可以,苗斯里这一辈子都不要跟这个叫陆连始的人有面对面的机会,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打招呼,或者可以这样:“hi,陆先生,我是你的女儿苗斯里。”这听起来像个冷笑话。

但是她有一个叫苗雅的母亲,自从三年前她的妈妈正式搬进陆家别墅开始,苗斯里就知道总有一天,她会跟陆连始见面,只是没想到是穿成现在这个样子,粉红­色­的睡衣睡裤,鹅黄|­色­的毛绒拖鞋,看上去又乖巧又可爱,这当然是她母亲大人的杰作,而坐在她对面沙发上的陆连始,也不是杂志里那个面无表情,不近人情的样子,他穿着灰白­色­的居家服,一只手端着早餐­奶­,一只手拿着报纸,看上去和蔼可亲,他们现在的样子就好像爸爸和女儿,而事实上他们确实是父女,他们的脸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特别像,而苗斯里原本的打算是穿着正式的裙子,在某个高峰论坛上,用kira的身份去见他,她要告诉陆连始,她的出生虽然不光彩,但是她的人生很光鲜,并且是靠她自己的努力换来的,其实她不知道,她的这个想法,更像是女儿想向自己的父亲证明,她是一个优秀的孩子。

客厅里的一家三口,最开心的莫过于苗雅了,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很多年了,虽然气氛看上去并不怎么好,至少还没达到她的期望值,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的样子,她的女儿像只小老虎竖起全身的刺(……全身是刺的那不是刺猬吗?)仇视着真正的老虎那个她该称呼为爸爸的人,不过两个人看上去更像猫和老虎(虽然都是猫科动物,但是不是一个等级的),果然陆连始一句话立即把苗斯里外强中­干­的假象击的粉碎,陆连始看着报纸,头也没抬,说,你妈果然没骗我,你确实是我的女儿,DNA就不用测了,从今天开始就住家里吧,苗斯里愣在那里,显然没弄清楚状况。

苗雅立即偎依到陆连始旁边,抽掉他手上的报纸,佯装嗔怒道:“你说什么呢?到今天还不相信小里是你的亲生女儿。”

陆连始也不怒,喝了一口早餐­奶­,才说:“是我的女儿,怎么到今天才来见我?”

两个人的年纪都不轻了,尤其是陆连始,已年过半百,但是因为保养的好,看上去像四十多的样子,从他的脸上很容易看出年轻时的俊朗,而苗雅就更不用说,跟吃了长生不老药的妖­精­似的,两人看上去很般配,还相濡以沫很恩爱,事实上他们的关系只是同居男女而已,当然苗雅要的并不仅仅是陆连始背后的女人这么简单,如果是,那么二十几年前就做到了,她的终极目标是陆太太这个名正言顺的头衔,而得到这一头衔的唯一筹码就是她的女儿苗斯里,现在他们父女团聚,她就好像过了一关重要的关卡,离闯完游戏的全关不远了。

苗雅亲密的挽着陆连始的胳膊,说:“那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小宇出了事,你哪里还记得还有小里这么个女儿?”

陆连始听她提到儿子,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总是有了些许变化,抬起头认真的看着苗斯里,他这世上唯一的孩子,二十三年来,第一次正式见面,以前只看过她的照片,没想到都这么大了,虽然跟小宇同父异母,但是长的还真像她哥哥,尤其是眼睛,苗雅说的对,如果不是小宇出事,他真的不记得他还有个女儿。

当年苗雅告诉他,她怀孕了,他想都没想就让她拿掉,结果一向对他千依百顺的女人,竟然违背了他的意思,偷偷把孩子生了下来,等苗雅指着照片里那个可爱的小女孩告诉他,是他的女儿时,已经是一年以后的事,一切木已成舟,苗雅也顺理成章的爬到他后宫第一情­妇­的位置,苗雅的伎俩其实不并高明,就想用孩子来锁住男人的心,但是就这么一个不太高明的伎俩,在他那么多情­妇­中,只有苗雅敢这么做,别的女人对他都是唯唯诺诺,甚至敬若神明,他的命令没有人敢违背,包括他的结发妻子,只有苗雅把他这个在商场里叱咤风云的人当着普通男人来看,一个女人可以没名没分的跟着你五年甚至十年,但是一跟就是二十年,只能说明她的痴心了,这么一个智慧、美貌、痴心的女人,怕是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又是因为她,在儿子出事之后,让他还有血脉留在这世上。

他的结发妻子是一个平庸的人,论美貌比不上他形形­色­­色­的情­妇­,论功劳比不上陪他打江山的苗雅,唯一的贡献就是帮他生了一个优秀的儿子,可惜他花了半辈子心血培养的儿子,四年前却死在了一场车祸上,虽然擎事人在他施加压力之下,已被判了终生监禁,但是他的儿子却再不能死而复生,妻子在儿子走后一年也因为长期抑郁引得心脏病复发而去世,那段日子是他最艰难的时候,偏偏公司处在上市的紧要关头,都是苗雅一路帮着他,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让苗雅正式入住陆宅,成为他身边唯一的女人,至于名分,他也有他的打算,就是他的女儿愿意继承他的家业,并且将陆家的血延续下去,他就会将苗雅扶正,但是他的女儿看起来似乎不太愿意。

苗斯里看着眼前秀着恩爱的两人,觉得刺眼极了,她知道她妈这么多年一直跟着这个男人,但是眼不见为净,现在亲眼见到,心中只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好像一直跟她相依为命的妈妈突然被别人抢走一样,同时把倾注在她身上的百分百的爱也一并抢走,心有一种被抽空的感觉,这个地方果然不是她应该来的,说了一句:“我走了。”站起身。

苗雅连忙放开陆连始,走过来抓着苗斯里的胳膊,微怒道:“小里,你怎么回事?连爸爸都不喊一声,就要走,太没礼貌了,今天就不用上班了,留下来陪你爸爸好好吃顿饭。”

苗斯里冷笑一声:“我只有妈妈,没有爸爸,或者以后连妈妈也没有了。”

女儿的倔强,苗雅怎么会不知道,这么多年,只要关于她爸爸的东西,她都很排斥,如果不是她昨天喝醉了,被强行带回来,恐怕她死都不会踏进这里一步,但是他们毕竟是父女,怎么可能有生之年不见面,跨出第一步确实很难,但是跨都跨了,哪还有退回去的道理,摸着她的脸颊,柔声的说:“小里,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说什么没有爸爸和妈妈,没有我们,怎么会有你,天下间就没有不是的父母,快去给你爸道个歉,让他不要生你的气。”

苗斯里挣脱开苗雅的手,往后退了一大步,大声的说:“我都说了,我没有爸爸,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没有!你要跟着他,你尽管到他身边去,为什么要逼我?我以前没爸爸,也长到这么大,以后没爸爸,一样活得很好。”

“那是你觉得,让我告诉你,没有他,你一无所有。”叶蔓蝶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头发盘成­精­致的发型,露出她漂亮的瓜子脸,面无表情的从楼梯上走下来,这话是她说的。

苗斯里挺直了脊背,用防备的眼神盯着叶蔓蝶:“什么意思?”

叶蔓蝶走到苗斯里跟前,跟她对视,又说了一遍:“如果没有爸爸,你一无所有。”

苗斯里已恢复冷静,冷冷的开口:“我除了在MUMU上班,挂个破总监的职,跟他没有任何瓜葛,而我为什么会在MUMU上班,你应该最清楚。”

叶蔓蝶冷笑,完全不似平时的温柔作风:“是吗?那你问问你妈,事实是不是这样呢?”

苗斯里身上的刺又一次竖起来,指着叶蔓蝶,问苗雅:“她什么意思?”

苗雅先看了叶蔓蝶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她说的没错,没你爸爸,你现在一无所有。”

“我怎么一无所有,我有自己的公司!我现在花的钱,全部是我自己赚来的,我没受过他半分恩惠!”开公司的事,苗斯里一直瞒着苗雅,她想做到MUMU一样大的时候,然后给苗雅一个惊喜,现在情急之下讲了出来,为自己辩白,只想证明他们是错的。

苗雅淡淡的开口:“如果没有你爸爸暗地里的帮忙,你以为你的公司真能开得起来?还做成今天这么大的规模?小里,你真是太天真了,就连你的合作拍档,都是跟了你爸爸十年的助手,你去年赚了五百万的单子,也是跟你爸爸合作多年的公司看在你爸的面子上才跟你签的,为什么你遇到困难的时候,总能化险为夷,这些就不用我再告诉你是什么原因了吧?”

苗斯里又往后退了几步,用不可思议的目光从三个人身上一一扫过,原来她一直认为的成功,不过是小朋友玩的扮家家游戏,可笑的是她还以为自己牛的不可一世,而无情击碎这个海市蜃楼的还是她最亲爱的妈妈,原来这么多年来,她只是一个毛绒玩具而已,被人玩弄于股掌中。

苗雅看到女儿大受打击的样子,心立即跟着疼起来:“小里。”

一瞬间,放佛身上所有的刺都被人拔光了一样,连唯一的反击武器都没有了,苗斯里躲开苗雅想拉她的手,穿着睡衣就跑了出去。

苗雅眼中的忧伤一闪而过,然后不紧不慢的喊来刑四,把苗斯里的衣服和手包给他,又给了他一个地址,让他给苗斯里送过去。

刑四接过正准备走,苗雅喊住了他,然后说:“麻烦你了,四哥。”刑四只点了一下头,走了出去。

苗雅走到陆连始旁边,挽住他,笑着说:“那个小牛魔王,早就该打击她一下了,不让她吃点苦,成不了才。”

陆连始拍了拍她的手:“你心里有数就行。”

两个人一起上楼,直到楼梯口转弯的时候,苗雅才回头看了一眼还站在客厅里的叶蔓蝶。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对苗妈有意见啊,嘿嘿~我只能说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作为妖­精­妈,也是有一定的故事的哈^^)

哎呀呀,又半夜更文了,没有特别的事,会保证日更的^^

P个S,娜姐夺冠了,泪流个满面啊,太开心了

29

29、第二十九章 ...

一个人可以不成功,但是不能没有信仰,苗雅的一番话不但摧毁了苗斯里的自信,甚至直接摧毁了她的信仰,华丽的高楼轰然倒塌,化为一片废墟,她突然不知道这些年,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以前是想证明自己,更想让妈妈生活好一些,然后离开那个男人,她一直不觉得妈妈是因为爱那个男人才愿意跟他在一起,要不然为什么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说过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事,除了告诉她那个男人是她爸爸之外,喜欢一个人,不是希望跟所有人分享的吗?就好像她喜欢顾格格一样,她确定了自己的心之后,第一时间就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妈妈。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心却冷的像掉进冰窟窿里一样,以为妈妈会追出来,结果回头了无数次,都是失望,就这样穿着睡衣,搭着毛绒拖鞋,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任由路人把她当疯子一样打量。

不知道谁的饮料掉在地上,洒了一地,苗斯里穿着毛绒拖鞋,失魂落魄的走上去,脚下一滑,一ρi股坐在地上,ρi股上­肉­多,倒也没觉得有多疼,也幸亏是往后倒,要是往前摔个狗啃泥,苗斯里能直接刨个洞,把自己埋了。

“姐姐,姐姐,你哭了,是不是摔的很疼?”一个五六的小女孩,站在苗斯里跟前,用稚气的声音问她。

“我哭了吗?”苗斯里抹了一把脸,果然全是水,用袖子擦了擦,说,“姐姐没哭,姐姐这么大的人了,摔一跤,怎么会哭呢。”

小女孩低下头,在她的小包包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一根­棒­­棒­糖来,蹲下来,放在苗斯里的手心,甜甜的说:“我每次跌倒疼得哭的时候,妈妈都会给我­棒­­棒­糖,然后我就不哭了,我给姐姐­棒­­棒­糖,姐姐也不要哭了哦。”然后回头对着一个年轻的女人说,“妈妈,我这样做,对不对?”

年轻的妈妈把小女孩抱起来,在她脸上亲了一下,然后说:“晶晶做的对,真乖。”然后又朝苗斯里善意的笑了笑。

苗斯里从地上爬起来,看着母女俩的背影,放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忽然想起一个人,每次她难过的时候,那个人都会像拍小狗一样拍着她的脑袋说,乖,告诉姐姐,谁欺负你了?姐姐帮你欺负回来。

没有一分钟犹豫,拦了一辆出租车,跳上去,说了地址,一路上不断的催促司机开快一点,恨不得把司机拉下来,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她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看到那个女人,然后扑到她怀里,把眼泪一次流个够。

司机看她两眼通红,披着凌乱的头发,还穿着睡衣拖鞋,狼狈的好像被人从家里赶出来一样,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到了目的地,苗斯里一摸口袋,才发现身上竟然一分钱都没有,只好红着脸,抱歉的跟司机说,师傅,你等我一下,我朋友家就在上面,我让她把钱给你送下来。

司机被催促了一路,窝了一肚子火,还被坐霸王车,哪里还忍得了,立即骂骂咧咧开,说了各种难听的话之后,才说,我就在这等着,你别想赖掉。

糟糕透顶的状况让苗斯里快麻木了,被司机骂了半天,竟然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听他说在这等,才转身走进电梯,顾格格只说过一次她家的地址,还好只要是顾格格的事,苗斯里都会用心记在心里,所以看到1202的字样,按了门铃。

门铃响了好一会儿,才有人开门,不是顾格格,也不是顾格格的家人,那天顾格格的爸爸过生日,她家里的人,苗斯里都用心记过,她确定开门的人,她没见过,连忙弯了一下腰,轻声的说:“抱歉,我按错门铃了。”今天实在太混乱了,混乱的连顾格格家的地址都忘了。

苗斯里刚转过身,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鹿鸣,谁来了?”

那个叫鹿鸣的男人说:“哦,别人按错门铃了。”然后关上了门。

苗斯里眼泪流的更凶了,按了电梯,数字停在一楼半天不动,便跌跌撞撞的走楼梯,跑下十二层,感觉腿都要断了。

那个出租车司机果然还在那等着,看见苗斯里从楼里出来,立即摇下车窗,喊道:“你朋友呢?”

苗斯里满脸的泪,什么话都没说,只摇了摇头。

司机以为苗斯里在耍他,立即怒了,开门下车,三两步走到苗斯里跟前,粗鲁的抓着她的衣领,拿不到钱,打一拳解解气也好,结果刚举起手臂就被人抓住,回头骂道:“谁抓着老子?”就见一个比他高一头穿着黑­色­西服的魁梧男人站在身后,脸上的杀气重的可以击毙他,吓的连忙松手,赔笑道,“这个小姑娘坐我的霸王车,我不过是吓唬她一下,没真想打她。”

西装男人掏出一张一百的票子直接摔在司机脸上:“还不快滚。”

司机哪里还敢多留,上车就走,看到停在他车旁边的宝蓝­色­宝马时,不忘垂涎了一下。

“大小姐,你没事吧?”

苗斯里这才看到刑四,整个人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四叔。”

刑四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狼狈的大小姐,站的笔直,任由她把眼泪鼻涕擦到他西装上,等她终于不哭了,才像对小时候的苗斯里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亲切的说:“走,四叔带你去吃冰淇淋。”

打开宝马的后门,让苗斯里坐进去,自己坐在驾驶座上:“大小姐,先找个地方,你把身上的衣服换了吧!”

苗斯里抽抽噎噎的答应了,然后问:“我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刑四发动了引擎,说:“苗姐告诉我的,她让我给你送衣服。”

不提苗雅还好,一提,苗斯里立即发起火来:“我才不要她这么假好心。”

刑四像一个长辈安慰着苗斯里:“苗姐是你妈妈,怎么会是假好心呢?”

苗斯里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到底是自己的妈,虽然对她有诸多不满,也不好太编排她的不是,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着太后两个字,苗斯里还不想跟她说话,按了挂断键,电话又跟进来,挂了两次之后,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到一边。

刑四的电话响了,接了,说了几个字:“她在车上,还好。”

苗斯里扭过头看窗外,外面竟下起了雨,雾蒙蒙的什么也看不清,跟着想到刚才在顾格格家门口的情形,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来。

没想到一天之内,她竟然见了两个最不想见到的人,见陆连始时,虽然穿着睡衣,怎么也是­干­­干­净净的,倒也没有觉得太大的不妥,见邱鹿鸣时,她的样子真的糟糕透了,用疯子来形容都不为过,她就这么一身狼狈的站在她的情敌跟前,而她的情敌,穿得­干­净光鲜,阳光英俊得放佛杂志里的模特,她以前觉得顾格格太夸大其词了,见到邱鹿鸣本尊之后,才知道顾格格根本就是谦虚了,刚才已麻木了没什么感觉,现在才觉得自惭形秽起来,有这么一个条件优越的男人在身边,顾格格怎么可能还会喜欢她呢,而且顾格格说过,她想过一个普通女人的生活,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子。

几天前她还雄心壮志的想要把顾格格重新追回来,那是因为她觉得自己有资本,她有能力跟顾格格在一起,但是顷刻间她的所有资本全部化为乌有,原来她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别人的施舍罢了,而且还是那个她最深恶痛绝的人的施舍,她怎么可能要,所以她现在一无所有,那她还有什么资格跟顾格格在一起呢,她和顾格格之间,就好像两辆背道而驰的车,距离越来越远。

强烈的自卑感让她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被人家叫私生女,几个小孩子编成歌跳跳唱唱,“苗斯里没人要,妈妈跟着男人跑。”

雨越下越大。

顾格格关好阳台的窗户,重新走回客厅,接过邱鹿鸣削好的苹果,咬了一口,说:“怎么好好的突然下这么大的雨。”

邱鹿鸣放下水果刀,洗了手回来:“也不知道刚才那个女孩子找到她要找的地址没有,下这么大的雨,别在外面淋着了。”

顾格格翘着二郎腿,随口问道:“多大的人了,还认错路?”

邱鹿鸣把他见到的女孩,描述了一下:“二十岁左右的样子,身上穿着睡衣,衣服上全是泥,可能摔过跟头,脸上还挂着泪,眼睛红红肿肿的,反正挺狼狈的,一看就知道,还处在叛逆期的小朋友,跟大人闹矛盾,然后搞出离家出走的戏码,不过她那头红头发倒是挺奇特的,什么时候,我也去染一下。”

顾格格嗤之以鼻:“你当你是樱木花道啊,染红头发……”话未说完,手上的苹果掉在了地上,几下就滚到了茶几下面,声音有些发颤的问,“你说的女孩子,是不是眼睛大大的,长的挺漂亮的。”因为不知道怎么形容,手还在空中比划了一下。

邱鹿鸣疑惑的看着她,想了一下说:“好像是挺漂亮的,不过哭成那样,也看不出来了。”

顾格格撒腿就往外跑,连鞋都没换,就跑了出去。

顾云在后面喊:“小妹,带把伞。”

顾家二老和邱家老二都面面相觑,格格这是怎么了?

顾格格淋着雨,在小区里跑了一圈,都没见到苗斯里的影子,回到家,不顾湿淋淋的一身,冲进房里,拿起手机拨出去,电话那头传来冰冷的女声: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的基调就是笑一会儿,虐一会儿吧~~~

对了,明天不更^^

30

30、第三十章 ...

顾格格完全想象不到,苗斯里到底遇到什么事,才会这么狼狈的跑来找她,过门又不入,一定是看到邱鹿鸣产生了些误会,偏偏手机关机,想找到她都不能,打电话去公司,宋钱告诉她,苗总监没有来上班,那么想要找到苗斯里,只能问一个人。

电话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顾格格恨不得把手从手机里伸过去,然后掐住苗雅的脖子让她接电话,终于在响最后一声的时候,那头传过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找我什么事?”

“告诉我,苗斯里在哪?”顾格格立即咆哮过去,她还是第一次用这么恶劣的态度跟苗雅说话。

“她不是去找你了吗?”

苗雅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顾格格甚至能猜到她正在优雅的喝着咖啡,于是心也跟着放下来,她知道不论她有多么在乎苗斯里,都比不上电话那头那个气定神闲的女人,所以她能确定苗斯里现在应该没事了,至少没有人身安全问题。

顾格格深吸一口气,调整了语气,输人不输阵,虽然刚才气急败坏的样子,已经输掉了一个城池,用淡淡的口吻问:“小里出了什么事?”

“怎么,她没告诉你吗?”传过来一阵轻笑,苗雅继续说,“我还以为她会跑到你那去哭诉呢,其实也没什么,被我跟她爸爸说了两句,就发脾气跑掉了。”

顾格格立即明白了整件事的大概,暂且不说他们责备了苗斯里什么话,光“爸爸”两个字就能逼得苗斯里悬梁自尽,难怪一向注意仪表的苗斯里穿着睡衣就跑了出来,并且开始后悔昨天不应该把苗斯里交给苗雅,她也没想到苗雅竟能狠得下这个心,毕竟二十几年都过去了,为什么要逼苗斯里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呢?

“能告诉我,她现在在哪里吗?”顾格格放软了声音,又问了一遍,她没有心情跟苗雅扯太多无谓的东西,可怜的苗斯里还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舔舐伤口。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在她自己的房子里。”

顾格格挂了电话才想起来,她不知道苗斯里住哪,突然有些伤感,她好像从来没有主动问过苗斯里这些问题,就比如她的爸爸到底是谁,五年后的她生活习惯有没有改变,她现在住在哪里等等,说的好听一点,她是尊重苗斯里,如果苗斯里想告诉她,自然会说,不告诉她,也一定有她的理由,说难听点,其实是她习惯了苗斯里对她的付出,甚至千依百顺,或者说的更无耻一点,她从来都觉得,除非她想离开苗斯里,苗斯里绝对不会主动离开她,她就像那玄幻小说里的召唤师,只要她想见苗斯里了,念段咒语,苗斯里就会出现在她面前,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反过来去找她。

换好衣服走出房间,客厅里的人都把目光放在她身上,顾格格朝他们抱歉的笑笑:“我有事要出去一下。”

邱鹿鸣立即站起来,走到顾格格跟前:“我送你。”

“不用了。”顾格格摇了摇头,甚至潜意识里有些暗暗责怪邱鹿鸣,如果不是他多事去开门,就不会让苗斯里受到雪上加霜的打击,她能想象到苗斯里在她家门口看到邱鹿鸣的感觉,这就好像她在苗斯里家看到高言一样,而事实上是邱鹿鸣正在削苹果,而她当着四位长辈和她大姐的面,踹了邱鹿鸣一脚,让他去开门,理由是他是这些人中年龄最小的,理应做跑腿的事。

“格格,就让鹿鸣送你去吧!”老太太热络的说,眼睛里还闪着八卦的光芒,女儿和女婿看起来真般配啊。

“真的不用了。”顾格格又拒绝了一次,还给顾云使了个眼­色­。

顾云立即说:“多多快下课了,我没有车,要不鹿鸣送我去少年宫接一下多多吧?”

邱鹿鸣爽快的答应了,而老太太在顾云腰上特狠心的掐了一把,顾云只好哀怨的看了顾格格一眼,而后者笑得没心没肺的闪人了。

顾格格把车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地址还是厚着脸皮跟苗雅要的,因为她打电话问宋钱,宋钱告诉她,公司里没人知道苗斯里住哪,看到苗雅发给她的地址后,她就明白为什么没人知道了,这个小区是出了名的明星小区,很多娱乐圈的大牌都住在里面,而顾格格以前因为工作的需要来过很多次,没想到苗斯里也住这里,说不定在她们这次重逢前,已经有过很多次的擦肩而过,因为小区的保安设施做得相当好,车都是直接开入车库,然后从车库坐电梯上楼,所以除了住在一栋楼里,偶尔会碰面之外,其他人见面的几率等于零。

按了门铃,顾格格只等里面的人开门,然后扑上去,或者等她扑过来,一记深吻之后,捧着她的脸说:“亲爱的,不要难过,我来了。”

不过看到开门的人之后,顾格格有了掉头就走的冲动,她觉得来的有些多余,高言系着围裙站在苗斯里的家门口,这一幕比那天在她家看到高言跟苗斯里纠缠在沙发上更让人觉得刺眼。

高言看到她倒是很开心:“顾老师,你来了,快进来坐。”说着从旁边的鞋柜里,拆了一双新拖鞋放在顾格格跟前。

顾格格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就看见苗斯里亦系着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并且看到她脚上的拖鞋跟高言穿的那双是情侣鞋,而且新旧程度也差不多,看样子高言是这里的常客,或者是这里的一半主人。

“咦,你怎么来了?”苗斯里来不及放下手上的盘子,就走了过来,脸上丝毫没有尴尬,随手把盘子递给高言,说,“言言,你放到餐桌上去。”

高言接过,甜甜一笑:“好。”

这样的高言一点都不像那天在顾格格家反客为主盛气凌人的女人,更不像被千万粉丝追捧的大明星,简单亲和的就好像邻家小女孩。

眼前的两人,年龄相仿,相处得又自然默契,看上去还挺般配的,顾格格如是想,不过如果真的做出掉头就走这么幼稚的行为,那就不是顾格格而是苗斯里了。

顾格格神­色­无恙的走进来,随意打量着里面的陈设,过了五年,苗斯里连品位都变了,以前的苗斯里跟她的喜好差不多,都喜欢清新田园风,而这个房子的装修,是古木沉香的欧式风格,豪华不失典雅,再加上满屋飘着的饭香,很有家的感觉。

放佛要证明什么,顾格格问:“我能参观一下房间吗?”

高言抢在苗斯里前面笑着说:“当然可以。”

于是顾格格在主卧的一整面墙壁上,看到了高言大大小小的照片。

“你先坐一会儿,还有两个菜,马上就好。”苗斯里把顾格格按在沙发上,把电视遥控器塞给她,然后重新回厨房,高言也跟了进去。

客厅里只剩顾格格一个人时,才冷下脸来,没想到苗斯里都学会做饭了,并且开始怀疑,苗斯里根本就没到去过她家,邱鹿鸣描述的红发小女孩真的只是按错门铃的陌生人而已,甚至怀疑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也都只是幻觉,哪有人会痴心的喜欢一个分开五年的人?

陌生的环境,让顾格格觉得有些不适,从厨房里时不时传出来的笑声,更让她整个人都恍惚起来,胃酸翻滚,头痛欲裂,连带着心也一阵一阵的抽搐,不过依然镇定自若的坐着,打开电视,看着芒果台放的雷剧,脸上笑得怡然自得。

都说人生如戏,每个人都是天生的戏子,至少顾格格觉得她可以拿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大奖,她看到苗斯里和高言时而相似一笑,时而互相夹菜,脸上不但没有一丝不悦,还面带微笑的调侃,你们看上去真像一对,然后继续跟高言八卦娱乐圈的事,跟苗斯里探讨建筑学的高深理论,临走时还答应苗斯里下次再来做客。

一直将车开出小区,顾格格才下车在路边吐的昏天暗地,放佛刚才吃的那顿饭被人下了药一样,不吐­干­净誓不罢休。

有个人跟她一样也吐的昏天暗地。

顾格格前脚刚走,苗斯里后脚就跑到洗手间,趴在马桶上,吐个没玩没了,洗漱完出来,对坐在沙发里高言说:“我先走了。”

高言抱着臂,看着苗斯里,冷笑着说:“你的演技真好,希望那个女人会信以为真。”

苗斯里面无表情的说:“希望如此,不过还要多谢你的配合,对了,还有我妈,麻烦你帮我跟她也说声谢谢,我谢谢你们帮了我一个大忙。”解□上的围裙,走到门口换鞋。

“留下来吧。”高言冲过去,从后面抱着她。

苗斯里掰开圈在她腰间的手臂,丢下一句:“我怕弄脏你家。”开门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抱歉哈^^

31

31、第三十一章 ...

原本答应苗斯里,每周末回去帮她补习功课,不过因为新开学,学校的事特别多,一忙就是一个月,顾格格竟把这事给忘了,直到有一天,正在教室里画图,听到有人喊她:“顾格格,你妹妹找你。”

顾格格暗暗纳闷,她只有两个姐姐,什么时候多出个妹妹了?然后就看到苗斯里穿着白­色­的连帽卫衣,洗了发白的牛仔裤,长发高高的扎在头顶,肩上还挎着一个大大的天蓝­色­阿迪包,面带微笑的站在教室门口,­干­净利落,青春逼人,这是顾格格看到苗斯里时,脑中迅速闪过的词汇。

教室里还有几个男同学,跟顾格格的关系不错,手上的笔都来不及放下,就以最快的速度聚拢到顾格格旁边,笑的一脸□的向她打听,她这个漂亮的妹妹,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有没有男朋友,他们有没有机会。

顾格格用特鄙视的目光扫了他们一眼,然后戳着他们的脑门说:“你,有女朋友跟着凑什么热闹,你,个子都没她高不自卑么?你,长成这样不怕吓到她么?我麻烦你们把口水擦擦,知不知道什么叫老年吃­嫩­草?她还是个未成年。”

数落完一遍之后,顾格格才心情愉悦的收拾了桌上的课本朝门口走去,留下几个男同学,面面相觑,一致认定,不就是同班两年多没追她么,至于损的这么狠么,嫉妒成­性­的女人真可怕。

“你怎么来了?”顾格格走到苗斯里身边的时候,问。

苗斯里接过她手上的书本,抱在怀里,跟她并肩走着:“你不去找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顾格格解释最近比较忙,又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班级,我好像没跟你说过吧。”

苗斯里耸了一下肩:“我到了学校门口,随便问了一个男同学,然后他就带我过来找你了,没想到你在学校这么出名,校花。”

明明是夸她的话,不过顾格格愣是把最后两个字听成了“笑话”,斜了苗斯里一眼:“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找我什么事?”她不认为苗斯里真的因为闲得发慌,才特地跑来看她,并且是星期二的下午,高中生应该在上英语课或者数学课的时间,也就是说苗斯里同学是翘课出来的。

走出了教学楼,苗斯里才很不好意思的说:“确实有件事要你帮忙。”

果然被她猜中了,顾格格问:“什么事?”

苗斯里面露难­色­,好像很难开口的样子,看到不断有同学从她们身边走过,便问顾格格:“你们这有没有僻静一点的地方。”

顾格格一指图书馆西边的绿化带说:“那边人少。”

苗斯里立即腾出一只手,拉着顾格格往绿化林跑去。

顾格格的心没来由得一下子提到了嗓子口,寂静的环境让她突然想到了苗斯里生日那晚,其实这也是她不去苗斯里家,不接苗斯里电话,不回苗斯里短信的真实原因,说实话,她那天受到惊吓了。

她一点都不反感苗斯里黏着她,或者更亲密一点的动作,比如说抱着她睡觉,甚至亲她的额头,脸颊,但是接吻,这个仅限于情侣之间才会做的事,竟然发生在她跟苗斯里身上,这让她在第二天酒醒以后,差点没悔得撞墙。

事隔一个月,她依然清晰的记得苗斯里吻她时,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被她柔软的舌头扫过口腔,她尝到了一种甘甜的味道,还带着些­奶­油的香味,完全颠覆了她一直以来固执己见的念头:“接吻就是互换口水的恶心举动”,这也是为什么她跟许明辉谈了两年恋爱,却只有蜻蜓点水式浅吻的原因。

所以,第一时间她竟然没有拒绝,拒绝一个女人的吻,第二天才事后诸葛亮责问苗斯里为什么吻她,苗斯里很无赖的说,没有理由,可能看到她好像一副被□过的样子,又恼怒的说,这是我初吻,你又没吃亏。

吻得那么有技巧,鬼才信这是她的初吻。

“想什么呢?”

顾格格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才知道自己走神了,忙用问题掩饰过去:“神神秘秘的,找我到底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苗斯里的脸­色­一下子沉重起来,迟疑了一下,才开口:“顾老师,你陪我去一趟医院吧。”

顾格格不解的问:“去医院做什么?”还顺便把苗斯里上下打量了一番,看上去很健康,难道有隐疾?

苗斯里一咬牙说:“堕胎。”

顾格格听了差点没一头栽到草地上去,现在的孩子也太早熟了吧,随即又生起气来,这个苗斯里也太不检点了,一个月前吻她时还说是她的初吻,一个月后竟然说要堕胎,冷冷的说:“堕胎找孩子他爸去,找我­干­嘛?”

“我要是知道孩子爸是谁,我早就去找了。”

“你连孩子的爸爸都不知道是谁?”顾格格更怒了,不由得提高了音调,她还不止跟一个男人上床。

苗斯里一直低着头,听到顾格格愤怒的声音,才抬起头,就看到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的肚子,脸一下子红了,又羞又恼:“顾格格,你有没有搞错啊,你不会以为是我要去堕胎吧?”

顾格格愣了一下:“不是你吗?”

苗斯里大声的反驳:“怎么可能是我!”随即神­色­一暗,轻声说,“是我好朋友。”

顾格格立即松了一口气,心里还生出些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欣喜,笑着说:“谁让你没头没脑的张口就说要堕胎,我都被你吓死了。”因为心情好,还不忘开玩笑的说,“我说嘛,我们俩就接了吻,又没上床,就算是上床也生不出孩子啊,就我们这两个女人。”

“原来那天你还想到了上床啊?”苗斯里突然逼近了她。

顾格格看着苗斯里近在咫尺的脸,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曾经吻过她的­唇­上,粉红­色­的­唇­瓣泛着淡淡的光泽,看上去很诱人,心不由自主的加速跳了几下,看到苗斯里脸上戏谑的笑时,才收了心神,连忙瞥过脸去:“笑死人了。”

苗斯里看到她腮染红晕的样子,也想到了那天晚上,心跟着怦怦跳起来,刚想轻薄她一下,就见不远处的小路上,有两个人走过,还时不时的回头朝她们这里看,这才压下亲她的念头,拉开点距离说:“我好朋友还在学校外面等着我呢。”

顾格格问:“堕胎这么大的事,她爸妈知道吗?”

苗斯里说:“她不敢告诉她爸妈,只告诉了我,我也不敢告诉我妈,就只能来找你了。”

顾格格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怎么说都是一条人命,非亲非故的,她不想惹上这种麻烦,不过看到苗斯里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一下子软了,搂了搂她的腰说:“走吧,带我去看看。”

在学校附近的一家KFC里,顾格格见到了苗斯里口中的好朋友。

苗斯里给她们介绍:“高言,顾老师。”

那个叫高言的小女孩站起来,朝顾格格礼貌的点了一下头,轻轻喊了一声:“顾老师好。”

顾格格简单打量了一下高言,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种长得乖巧,学习成绩好,特别讨人喜欢的小姑娘,跟苗斯里差不多的年纪,身上穿着市里一所重点中学的校服,长的高高瘦瘦,清清秀秀,可能月份少,肚子看上去还很平坦。

苗斯里对高言说:“你的事,我都跟顾老师说了。”

高言看着苗斯里没说话,顾格格从她脸上看到了责备的神情。

苗斯里解释:“我就跟她说了那个事。”手微抬,指了一下她的肚子,然后又说,“其他都没说。”

高言这才轻轻“哦”了一声。

能搞出人命官司,背后肯定有一个不简单的故事,顾格格对别人的事不敢兴趣,她是不想看到苗斯里太为难,才Сhā手这件事,所以对高言不太合作的态度,也不以为意,淡淡的说:“我有个朋友在四院­妇­产科,保密工作绝对可以放心,钱的事也不用担心,我先帮你垫着,如果你已经决定好了,现在就走吧。”

高言低着头又想了一会儿,才说:“那就麻烦顾老师了。”

顾格格的那位医生朋友,其实是她大姐的同学,她跟顾格格听到苗斯里说这件事时候的反应一样,第一句话就是:“你大姐知道吗?”顾格格只好满脸黑线的跟她解释,是那个小女孩,不是她,并一再拜托她,一定要保证安全,小姑娘还小,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医生答应她亲自主刀,顾格格才放下心来。

高言进了手术室,顾格格坐在走廊的长椅上,苗斯里则不安的在她跟前走来走去,顾格格劝了几句无果之后,也就不管她了。

说实话,看到苗斯里这么关心别人,顾格格心里有些不太舒服,她记得苗斯里跟她说过,她有个好朋友喜欢她,不知道那个人是不是就是此刻躺在手术室里准备打掉孩子的女生。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撒花支持啊^^

32

32、第三十二章 ...

一连三日,苗斯里都窝在一家名叫“tempt club”的高级私人会所里,起初她还像一个优雅的女士,点一杯hennessy vsop坐在酒吧里厮磨一个下午,跟着就像一个酗酒者,将各种酒瓶上只有英文字母在普通酒吧根本见不着的酒,当着啤酒或者二锅头无情的倒进胃里,倒到最后连侍者将酒换成白开水都不知道,一饮而尽后,还舔了一下酒杯边缘,赞叹,这酒不错,再来一杯……

所谓的私人会所,顾名思义就是为私人服务的会所,“tempt”300多平米不算大也不算小,里面包含了酒吧,餐厅,SPA,健身房,游泳池等一些列配套设施,几乎不对外营业,里面的会员寥寥无几,少的令人咂舌,感觉随时可能关门大吉,当然它的入会费也令人咂舌,tempt还有一个不同于其他会所的地方,就是里面的会员都是女人。

苗斯里是经高言介绍进来的,一来就爱上了这里的环境,优雅并且隐私,还有一个让她愿意常来的原因就是,tempt的老板娘苏岚,那个知­性­优雅的女人,就像一个爱情疗伤师,能医治各种爱情类疑难杂症,而苗斯里是她的病人之一,苗斯里原本是来找她疗伤的,不过苏岚和她的女友去欧洲旅游了,这才放任了苗斯里这个酒鬼糟践她的会所(……)。

苏岚接到员工的电话,说苗斯里快要醉死在tempt,他们都束手无策,而她一时又赶不回来,只好打电话给高言,虽然坏了规矩,但是确实也是没办法的事。

当高言在会所三楼的露天阳台上,找到蜷缩在角落­阴­影里的苗斯里时,眼泪立即忍不住落下来。

这样的苗斯里,她见过两次,一次是小的时候,苗斯里知道自己是私生女,被别的小朋友嘲笑,便哭着躲起来,她跟苗雅差不多把整个小区翻遍了,才在墙角里找到她,瘦小的身子蹲在那里瑟瑟发抖,同样只有十岁的她,第一次知道了心疼一个人的感觉,以至于后来无论苗斯里变得多么坚强,她只要想起那个场景,都会忍不住落泪。

还有一次,就是苗斯里知道顾格格真的不见了的时候,她抱着膝盖坐在她们家楼顶的天台上,不吃不喝整整坐了一天一夜,任凭她和苗雅怎么劝,她都不肯回家,天知道,她当时嫉妒顾格格快嫉妒疯了,这个女人凭什么让苗斯里这么在乎她。

而现在,苗斯里又一次无助的坐在那里,还是因为那两个人,一个苗斯里的爸爸,一个顾格格,这两个人就好像苗斯里的劫难一样,总能把苗斯里伤得彻头彻尾,所不同的是,这一次苗斯里既没有害怕的哭泣,也没有伤心的流泪,只是安静的坐着,静的好像失去生命一样。

“苗苗。”高言走过去,蹲在她的旁边,轻轻喊了一声。

苗斯里抬起埋在膝盖里的头,看了高言一眼,一句话没说,又重新埋下去。

“阳台上风大,我们先进去吧。”高言继续用温柔的声音劝着。

苗斯里还是不理她。

高言穿着高跟鞋,蹲了一会儿就觉累了,只好站起来,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跟阿姨快要担心死了,你手机关机,又不回家,如果再找不到你,我们就要去报警了。”

“你过来,我妈知道吗?”苗斯里终于开口说话,沙哑的声音,好像嗓子被刀划过一样。

高言拽着苗斯里的胳膊,把她扶起来:“我只说找到你了,没告诉她,你在这。”

苗斯里哦了一声,坐到桌子旁,拿起桌上的酒瓶往杯子里倒酒,倒满一杯之后,一饮而尽。

高言等她喝完之后,才夺了她手上的杯子:“不要再喝了。”又将桌上酒瓶放进身后的橱柜里,“进去洗个澡吧,看看你的样子,再不洗就要发酸发臭了。”

苗斯里低头看一下,果然跟高言说的一样,衣服皱巴巴的贴在身上,浑身的酒气,连自己闻了都有些作恶,却坐着动都不想动,只说:“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待。”

高言在她对面坐下:“你爸爸的事,阿姨都跟我说了,其实这有什么啊,他是你爸爸,帮助你是天经地义的事,而且不但如此,他的公司以后都是你的,我搞不懂为什么你这么抗拒?”

苗斯里冷冷的打断她:“他的钱,我一毛钱都不会要,我不会接受他的任何恩惠。”

“之前你不知道不是也接受了么,以后大不了还装着不知道好了。”

苗斯里哼了一声:“如果我要接受,早在那年你要我帮忙的时候,就找他了。”刚说完,就愧疚的看着高言,“对不起。”

高言听她说对不起,愣了一下神,然后淡淡的笑笑:“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你还放在心上,忘了吧,你看我现在过的不是挺好的么?”

苗斯里垂下眼帘:“你就是怨我一辈子,都是应该的,但是我也有我的坚持,希望你能明白。”

高言笑着说:“你这句话,我都不知道听过多少次了,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道吗,我从来没怪过你,而且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我从来都没后悔过。”

如果不后悔,为什么经常半夜打电话给我,还哭得说不出话来?这句话苗斯里没有说出口,这些年,每次说到这件事的时候,高言总是装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她不知道这样只会让她更愧疚而已。

“如果换做是顾格格,你会帮她吗?”高言突然问。

“什么?”苗斯里显然没听明白。

高言又重复了一遍:“我的意思是,你会为了顾格格去求你爸爸吗?”

苗斯里语气肯定的说:“她不会有这样的要求。”

高言看着她的眼睛说:“我是说如果,或许因为别的事需要你爸爸的帮忙,她现在在MUMU上班,这种可能随时会出现,你会像拒绝我一样,拒绝她吗?”

“我……”苗斯里张口结舌起来,她想说不知道,但是只要说出口,肯定会伤了高言的心,而她确实不知道,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为了顾格格去求陆连始,她愿意吗?

苗斯里的迟疑,其实已经给了高言答案,她依然清晰的记得,苗斯里拒绝她时候的决绝,哪怕她们从小一起长大,她都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但是她为顾格格犹豫了,又禁不住问一次,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

“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高言问出了口,这个问题,她已经问过苗斯里不下几百次了。

“她啊,一点都不好,人又凶,嘴又毒,对我从来都没有好脸­色­,胆子还那么小,连喜欢女人都不敢。”苗斯里想到顾格格,嘴角不由的勾起一个笑,“但是,我爱她。”

苗斯里脸­色­温柔的笑,深深刺痛了高言的眼睛,冷笑:“你爱她,还舍得跟她分手?”

高言的一句话把苗斯里拉回现实中,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又想到那天出现在顾格格家中的邱鹿鸣,神­色­黯淡下来,苦笑:“因为我没有资格喜欢她。”顿了一下又说,“原来我妈也不喜欢我们在一起,还费尽心思的把我们几个凑到一块,演那么一出戏,这样也好,可以断了我所有的痴心妄想,原来她真的不喜欢我了,看见我跟别人亲密,她都不生气,还笑得那么开心,她是不是巴不得我以后都不再缠着她?顾格格,你喜欢过我吗?或者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可是我是那么的喜欢你。”

苗斯里说到最后已完全忘了高言还在旁边,变成自言自语,并且语无伦次。

高言“啪”的拍了桌子,愤怒的站起来,大声的说:“苗斯里,你这个笨蛋没得救了!哪有人像你这样卑微的喜欢一个人,对,除了我,我也是这么一直卑微的喜欢着你,可惜你从来都看不到,你就坐在这里醉死臭死脏死吧,看看那个女人会不会心疼你半分,或者人家现在甩了你这个牛皮膏药,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快活呢,你这个大傻瓜就继续自哀自怜吧,我也不管你了!”骂了一通后,丢下苗斯里,头也不回的走了,到了车库才掏出手机,“阿姨,苗苗她现在很好,就是还在生叔叔的气,不过我会好好劝她的,你就放心吧!……倒是没听到她提到顾格格,应该是放下了,要不然那天她也不会答应你……好的,我会的。”

高言挂了电话,上了一辆黑­色­的宾利,对穿着黑西装,戴着白手套的司机说:“去机场。”

如果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顾格格真的一点都不会心疼吗?

苗斯里握着手机,反反复复的按着一串熟悉的数字,犹豫了很久之后,终于鼓足勇气,拨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明早10点更~~ ^^

33

33、第三十三章 ...

接到苗斯里电话时,顾格格正在和顾云一起做饭,如果不是电话响了,她手上的一整袋子盐,将会被全部倒进那锅­鸡­汤里,而事实上已经倒进去了半袋。

接电话的时候,顾格格有些犹豫,不过最后还是按了接听键,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声响。

两个人一起沉默着。

“顾格格。”电话那头传过来一个沙哑的声音。

顾格格听到自己的名字时,眼泪一下子落下来,生怕被老太太和大姐看到,连忙跑到阳台上去,然后“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人听到她浓重的鼻音,眼泪也跟着流下来,好半天才轻声的说:“我现在有点不好,你能过来看看我吗?”其实她想去顾格格家,不过她怕看到邱鹿鸣也在,然后看到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

顾格格挂了电话,才顺着阳台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哭泣出声,她想跟苗斯里说,其实我也不好,不过到底一句话都没说,只发了一个“嗯”的鼻音。

换上那天和苗斯里一起逛街买的白­色­连衣裙,当时买这件裙子的时候,顾格格翻着华丽的白眼对苗斯里说,如果你非要我买这件裙子的话,麻烦你再帮我准备一辆花车。苗斯里不解的问,要花车做什么?顾格格提起拖在地上的裙摆,露出她十公分的高跟鞋和她漂亮的脚趾,扶着额头说,这件不是婚纱么?穿上它,我以为等下要去婚礼现场,苗斯里立即热情高涨的对店员说,给我来件一模一样的(……),后来店员一再强调她们的衣服,都是纯手工制作,每个款式只有一件,这才打消苗斯里准备带着顾格格去教堂的不切实际的想法。

老太太正坐在沙发里读报纸,老花镜滑在鼻梁上,那样子看上去有点像大学里的老教授,老教授把盛装打扮过的顾格格,从上到下又从下往上的打量一番后,才说:“结婚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顾格格:“……”

顾云听到老太太说话,拎着菜刀从厨房走出来,跟老太太不亏是母女,看到顾格格,立即说了一句同样的话:“哟,小妹去结婚啊!”

顾格格:“……”

不准备告诉她们去哪,顾格格直接把她们当空气无视了,开门走出去,留下老太太和顾云对视一眼,脸上写着一样的疑问句:“不会真去结婚吧?”

半个小时后,我们的新娘(……)顾格格出现在tempt,在游泳池旁看到了穿着­性­感的bikini,炫耀着她迷人的曲线和魔鬼般身段的苗斯里,如果让这样的苗斯里去参加今年阿根廷马德普拉塔举行的比基尼小姐大赛,毫无疑问,冠军非她莫属。

有句话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有同类才会走到一起,无疑顾格格和苗斯里是同一类人,半个小时前,一个像醉鬼一样穿着皱巴巴的衣服自哀自怜,一个像弃­妇­一样趴在阳台上哭得撕心裂肺,而半个小时后,一个像刚走完T型台的模特­性­感迷人,一个像刚走完红地毯的明星高贵典雅,她们都把自己最耀眼的一面展示给对方,企图掩盖对方的光芒,并且将对方羞辱一番。

于是两人在看到光彩夺目的彼此时,一起失望了,当然在失望的表情下,两人的心都抑制不住的怦怦直跳,并发出同样的感慨,她还是那么美。

苗斯里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几天没见,你好像憔悴了,眼睛都肿了。”

顾格格眨了眨出门前用深­色­眼影才勉强遮掉红肿的眼睛,回了一个迷人的笑容:“你好像也瘦了,胸都没了。”

苗斯里下意识的低头,好像是小了点(……),然后又抬起头,清了清嗓子:“我还以为你跟邱鹿鸣久别重逢,光顾着恩爱不肯来呢。”

顾格格笑得风轻云淡:“我也以为会看到你跟高言香艳的massage画面。”

苗斯里甩了一个讥讽的表情:“没看到是不是很失望?”

顾格格认真的点了点头:“有点,听你电话里说得可怜兮兮的,本来准备过来安慰你一下,不过好像我猜错了,你的状态似乎不错,我来得多此一举。”

“你很希望我过得不好吗?”苗斯里终于被她满不在乎的语气激怒了,不过似乎每次被激怒的都是她,因为在顾格格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恼羞成怒这四个字。

顾格格笑着说:“哎哟,别把我说得很没良心似的,我是那种幸灾乐祸的人吗?”

苗斯里用鼻子哼了一声:“你太是了。”

顾格格好像被戳破谎言一样,无奈的摊了一下手,“好吧,被你看穿了,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说完优雅的转身,留给苗斯里一个优美的背影。

苗斯里站在原地,看着顾格格消失在门口,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个女人真的头也不回地走了。

换作以前的苗斯里,肯定会厚着脸皮,不顾一切的追出去,因为那时候的她,有着盲目的自信,就好像一个实心铅球,用锤子都敲不烂,而现在的她,伪装的自信就好像一个气球,一枚细针就可以轻易的扎破它。

苗斯里跳进泳池里,游了两个来回,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想到顾格格,鼻子一酸,眼泪又流了下来,用手背擦了擦,好像怎么都擦不掉似的,骂了一句,苗斯里,你真没出息,然后整个人埋到水中。

胸口越来越闷,头因为缺氧而感到眩晕,苗斯里却不想钻出水面,有种自虐的快感,突发奇想,或许就这样过去了,也挺好,就可以不用去想那些让人烦心的事。

先是感觉有人从水底托住自己,接着空气从鼻间钻入,不由得大力吸了几口,感觉顺畅了,苗斯里才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动人笑脸时,眼泪立即大颗大颗的往下掉,好半天才抽噎着说:“我……我以为你再也不想见我了。”

顾格格勾着她的脖子,一脸无辜的说:“我只是去换了泳衣。”

苗斯里刚要说话,却被顾格格用手指抵住­唇­:“嘘,别说话,闭上眼睛……”

刚闭上眼睛,苗斯里就感到­唇­间一重,顾格格用她微凉的­唇­瓣贴着她,跟着牙齿被她柔软温热的舌尖挑开,口腔里立即被她清新甘甜的气息填满,顾格格舌尖所到之处,似乎可以渗透到她的每一个细胞里,然后直接吻在她的心上。

顾格格一只手按着苗斯里的后脑勺,一只手在水中滑到她的腰间,不断拉近她们的距离,天知道,她刚进来看到穿着bikini露出完美身材的苗斯里时,就想这么吻她,或者,在她们五年后重遇的那一刻,就想这么吻她,她压抑的太久了,以至于突然爆发出来的时候,想收都收不住,这一刻,她只想好好的亲吻跟前的女人,虽然在脑海中练习过无数次,但是五年太久了,久得她都快忘了怎么接吻了,有些生涩的舔着苗斯里的嘴­唇­,牙齿,上颚,然后卷起她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就这样,她都觉得不够,她想直接吻到苗斯里的心上。

热烈的吻让苗斯里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力气也被一点一点的抽空,抵着身后的池壁才勉强支撑着身体,不至于一头栽进水里,但是哪怕窒息了,苗斯里也不愿推开吻她的人,她愿意溺死在这个吻里。

还是顾格格为了两人的生命着想,放开了她,大口的喘着气,迷离的眼神,红肿的嘴­唇­,妖艳的笑容,让她看上去像一朵罂粟花,这样的顾格格,是苗斯里没有见过的,因为她在顾格格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叫占有欲的东西,顾格格也在乎她的吗?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格格勾着苗斯里的脖子,湿热的气息吐在她的­唇­间,用不容拒绝的口吻,柔声的问。

苗斯里已经很就没有像现在这般脆弱过了,顾格格的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让她忍不住想流泪,她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直到这一刻,才哇的哭出声来,然后抱紧顾格格,头埋在她的颈间,没有主次,没有逻辑,断断续续的告诉顾格格:“我见到了从来没见过面的爸爸,他让我搬回家住,但是我不肯,妈妈告诉我说,其实我一无是处,我现在所拥有的东西,都是爸爸的施舍,我穿着睡衣在大街上摔了跟头,有个小孩子给了我一根­棒­­棒­糖,不过被我丢了,后来我去你家找你,但是我看到了邱鹿鸣,我以为你有了邱鹿鸣就不要我了,我很难过,那天其实不是我家,是高言家,我故意装着跟高言很好的样子,但是你一点都不生气,我以为你真的不喜欢我了,顾格格,我爱你,你还爱我吗?”

顾格格看着哭得梨花带雨,说得语无伦次的苗斯里,眼圈早红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低下头咬了一下她的­唇­,然后说:“我们回房。”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有点累~~

下一章啊~~

还是明天十点更^^

P个S,不求鲜花,就木有花了,泪,那我就再摇头摆尾各种求一次呗^^

虐到现在,这章算小甜了吧,下一章说不定更甜,所以求鲜花拥抱飞吻各种鼓励^^

34

34、第三十四章 ...

趁着苗斯里洗澡的空,顾格格打开房间内的音响系统,并且在抽屉里找到了一张怀旧粤语CD,张学友质感的中低音,缓缓流淌出来:

“……情未泯爱未泯,直似真意两互印,前途漫长未畏风雨共艰困,用我心交你心,真心真意莫疑问,浅笑互送三分钟热吻……”

苗斯里从浴室中出来,便看到沙发里的顾格格,手上端着一杯红酒,修长的腿叠加在一起,小腿随着音乐的律动微微晃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微眯着,脸上是完全沉浸在音乐里的着迷神­色­,在橙­色­的灯光下,显得优雅又迷人,因为身上只裹了一件白­色­的浴袍, V领处露出的雪白肌肤,让她立即想到春光乍泄这个词。

这样的画面,苗斯里看得连心都跟着颤了,用几乎轻不可闻的步子走过去,勾起她的下巴,贴上她的­唇­,热吻三分钟后,一条腿跪在她旁边,沙发柔软的表面立即陷了进去,握着她另一只空着的手,轻声说:“我想做你一辈子的情人。”

顾格格看着苗斯里的眼神里充满了温柔,却轻轻吐出“不行”两个字。

苗斯里希冀的表情立即被忧伤代替,不死心的问一句:“为什么?”

顾格格抽回自己的手,在空中比划着:“如果我能活到八十岁,那么也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二的生命而已,而我觉得一个人活到六十岁就够本了,所以你只需要跟这首歌一样,情系半生就可以了。”

苗斯里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并且被浓浓的喜悦填满,眼睛里放着摄人的光芒:“你的意思是,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还是愿意跟我在一起的对不对?”

顾格格想卖个关子,抿了一口红酒,刚想说话,却看见苗斯里耷拉下脑袋。

苗斯里有些心灰意冷的说:“可惜我现在一无所有,再也配不上你了。”

顾格格有些好笑的看着她,苗斯里的头快低到浴袍宽松的衣领里去了,红­色­的卷发上还带着水珠,她现在的可怜模样就好像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这让她想起五年前给她做家教的日子,她们经常洗完澡后,就像现在这样盘着腿,面对面的坐在沙发上或者床上,然后身上散发出同一款沐浴露的香味儿包裹住对方,所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她,面对苗斯里心无杂念,而现在的她,血液里燃着一种叫欲.望的东西,并且闻到苗斯里身上淡淡的女人香后,犹如在血管里加了催化剂,她没有忘记刚才在游泳池内想做而未做的事。

而苗斯里低着头,看不到顾格格眼中闪烁的光芒,自顾自的陷入一种叫忧愁的情绪里。

顾格格又喝了一口红酒,将酒杯放在旁边的矮柜上,然后双手捧起苗斯里的脸,将嘴里的酒一点不剩的渡入她的口中,然后离开她的红­唇­,看着苗斯里喉咙滚动咽了下去。

苗斯里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涣散,放佛才喝了一口酒,就醉了,就这样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格格,眼神中还夹杂着期待。

顾格格如她所愿得,按着她的肩,把她压在沙发里,不过红­唇­却在离她咫尺的地方停了下来,然后轻轻开启:“苗斯里,我想问你个问题。”

“嗯?”苗斯里微微皱眉,这种时候问什么问题。

“你,”顾格格顿了一下,脸开始发红,还是问出口,“有没有?”

苗斯里显然没跟上她的思维,疑惑的问:“有什么?”

顾格格脑门上立即冒出三条黑线,还以为她变聪明了呢,没想到还跟以前一样笨,连这个问题都听不出来,其实她不介意苗斯里是否还是完璧之身,只是她想知道,如果不是,那么那个幸运的人会是谁,挑起她鬓边的几根发丝,用轻悠悠的声音说:“在这之前,有没有人像我现在这般对你?”

苗斯里再迟钝也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脸刷的红了,急忙辩白:“我……”

“没有”两个字却被顾格格吞没口中,顾格格移开­唇­,短短的一秒钟内,似乎做了一个决定,说:“算了,还是我自己找答案吧。”

苗斯里听到她这句话,脸更红了,甚至顾格格还没有碰她,她已经感觉到自己开始潮湿和□,想到给她一个惊喜不是更好?便不再说话。

完全不似苗斯里第一次要她时连蒙带猜的混乱,顾格格早在五年前被苗斯里各种推倒的日子里就自学成才了(……),虽然她总是被压的那个,但是她知道吻哪里比较敏感,吻哪里比较舒服,吻哪里动情得快。

顾格格低下头,在她的耳边低喃了一声:“苗斯里。”便开始依葫芦画瓢,按部就班的(……)吻身下的人,舌尖滑过她的耳垂,眉眼,鼻尖,直到吻落在那柔软湿润的­唇­上,才发现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不受她的控制,苗斯里不过卷起舌头回应她,立即有种被吞噬的窒息感,一阵眩晕,心跳快得放佛要挤出胸腔,耳边还响着嘭嘭的声音,哪里还顾得上先吻哪里,再吻哪里,吻哪里舒服,吻哪里敏感,身下的人每一处都对她有着致命的诱惑,如果可以恨不得把她一口吞下。

离开苗斯里的­唇­,细碎的吻落在她的脖子间,手摸索到浴袍的带子,只轻轻一拉,苗斯里立即真空在她面前,顾格格像打量稀世珍品一样打量着苗斯里,目光渐渐变的灼热,如果此时苗斯里睁开眼,她会在顾格格眼里看到一团火。

因为在沙发里,狭小的空间使得苗斯里伸不开手脚,只能曲着腿蜷缩成一团,眼睛紧紧的闭着,抖动的睫毛告诉顾格格,她心里应该紧张坏了。

顾格格其实也好不到哪去,不过还是贴心拍拍苗斯里的脸说:“我们到床上去。”

“啊?”苗斯里睁开眼,眼中尽是意乱情迷,好一会儿才听明白顾格格的话,听话的起身,“哦。”

起身后,苗斯里才看到自己身上不着一物,竟破天荒的脸红害羞起来,几步逃到床边,连滚带爬的上床,钻进薄被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顾格格。

难得看到苗斯里在床上还有以弱示人的一面,顾格格被她逗乐了,轻笑出声,也缓解了不少紧张的情绪,似乎不用更深入的了解,就能猜到床上那个小鬼还没有受过成|人礼,心情愉悦的走过去,连被子一起抱着苗斯里,与她对视:“你看上去好像很害怕。”

“谁……谁害怕了。”苗斯里逞强的反驳,不过微颤的语调很轻松地戳破了她的谎言。

顾格格爱煞了她现在可爱的样子,虽然气氛被她们两句对话破坏了不少,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拥有她,完全的,毫无保留的,深吸一口气,扯掉苗斯里身上的被子,用手臂圈紧了她,吻上她­精­致的锁骨,敏感的肩窝,以及她饱满□的柔软之上。

苗斯里咬紧了牙齿,还是不能自已的呻吟出声,随着顾格格下移的吻,呻吟更加剧烈起来,这与她吻顾格格时的感觉,完全不同,无力的犹如溺水一般的感觉,让她几乎无法控制,抚摸在她身上的手明明带着丝丝凉意,但是被她手指滑过的肌肤,却好像被火灼烧过一样,烫的惊人,甚至能留下痕迹。

“顾格格……”苗斯里忍不住喊出她的名字。

顾格格吻得也快融化了,­唇­舌舍不得离开她的身体,只用鼻音发了一个慵懒的“嗯~”,在寂寥深邃的夜里,充满了摄人的诱惑,此刻的她更像是一个勾魂使者。

苗斯里的心立即化作一滩水,攀附在她颈间的手,滑进她的浴袍内,摸到与自己一样的滚烫肌肤时,心里才稍定一些,然后开始扯她的衣服,却好像怎么扯都扯不掉似的。

顾格格感觉到她的不满,抓着她的手,指引着她,帮自己褪去浴袍,然后互相拥抱、亲吻,无休止的纠缠在一起。

苗斯里光滑细腻的肌肤让顾格格深深着迷,忍不住在她的身上落下一个又一个温热湿滑的吻,吻到那情动到极致等待她爱怜之处时,终于所有的矜持都被她抛诸脑后,什么也顾不得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苗斯里是她的!

顾格格气息中带着颤抖,俯在苗斯里耳边絮语:“亲爱的,可能会有些疼。”

苗斯里轻轻“嗯”了一声,连顾格格都忍得了,她怎么会忍受不了呢?脸上写着视死如归,放马过来,八个大字。

不过当顾格格的手指刺穿她身体深处时,苗斯里的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原来第一次真的很疼。

吓得顾格格手指停留在她身体里一动都不敢动,许久才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好么?”

苗斯里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痛苦的表情告诉顾格格,她该做些什么了。

顾格格嘴角扬起一个笑,如她所愿。

纵情的纠缠后,一阵战栗,苗斯里在她爱人的指尖下绽放,所有的感觉在一瞬间被淹没,犹如落叶在风中飘零。

作者有话要说:~~~~~

35

35、第三十五章 ...

房间里的音乐还在若有若无的飘着,可惜无人欣赏。

顾格格吻着苗斯里额头,温柔的问:“你还好么?”

“我……”苗斯里想说“我还好”,突然感觉到顾格格的手指还停留在她身体里时,立即像被电流击到一般,酥麻刺激的感觉散遍她的四肢百骸,再没有一丝力气,连说了两个我,都没能说出一句周全的话来。

顾格格亦感觉到她身体的微微战栗,嘴角扬起笑,不过还是没有退出来,手指在她的身体深处,轻轻拨弄着,然后用让人酥软到骨子里的声音说:“没想到你这个花心的小鬼,五年了还是完璧之身,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不信高言没勾引你。”

好久没听到顾格格叫她小鬼了,让苗斯里一下子想到五年前,多少次她们就像现在这样,欢好后低声絮语,虽然现在反了过来,她被顾格格压在身下,不过不影响此刻美好的氛围,而且这一刻,她已经期待很多年了,竟有梦想成真的感觉,美好的让她想流泪,她终于成为顾格格的女人了!手臂圈上顾格格纤细的腰,摸到一片光滑紧致的肌肤,不由得紧了紧,清了一下嗓子,才能发出声音:“五年前我就跟你说过,我的身体和我的心一样,只属于你一个人,永远。”

苗斯里的声音带着欢愉后的低沉沙哑,但是在顾格格听来却是说不出的悦耳动听,心感动得一颤,轻声说:“如果我们从此都见不到面,难道你要当一辈子的Chu女?”

“我肯定能找到你的。”苗斯里语气坚定,连带脸上的神情也变的执着起来,“在你离开后,我最想做的事就是找你,五年后的今天,终于被我找到了,而且上天对我不薄,不但找到了你,我们还……嗯……”身体内的敏感点被顾格格的指尖不小心滑过,话被打断,还发出一声低吟。

顾格格刚刚被感动得颤抖的心,又心疼的抽痛起来,空着的手滑过她的脸颊:“如果你找到了我,但是我又结婚了,你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苗斯里曾经想过,甚至想象到顾格格嫁给一个英俊的男人,生一个可爱的宝宝,然后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着,那她该怎么办?即便如此,却从来没有断了找她的念头,她想找到她,她想要一个答案,她不能稀里糊涂的就被抛弃了,即使找到顾格格,顾格格无情的跟她说我已经不爱你了,那至少也得到了一个让她死心的理由。

顾格格贴上她的­唇­,落下一个缠绵的吻,然后一脸宠溺的看着她说:“傻瓜。”

苗斯里又想流泪了,同时感觉到在她身体里滑动的手指突然加快了速度,心也跟着加速跳起来,浑身燥热,有些难耐的微微抬高身体,迎合着她,闭上眼睛,脸上不知道是痛苦还是欢愉的神情。

顾格格看着这样的苗斯里,一下子呆了,她在苗斯里身下承欢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么?如果是,那么她一直以为丢人失态的样子,原来竟是这么迷人,手上未停下,俯□子,吻住那诱人的柔软,舔舐,噬咬,胸前的饱满在她的­唇­舌间越发□起来……

苗斯里能做的只能是呻吟,喘息,想到现在占有着她的人,是她最心爱的女人,身体越发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顾格格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僵硬得快要麻木了,忍不住感叹做.爱果然是件体力活(……),身体往下滑,埋在苗斯里的双腿间,用­唇­舌代替纤纤玉指,吻上那极致的柔软。

“啊——”强烈的刺激让苗斯里惊呼出声,睁开眼,看到埋在她腿间的顾格格时,她快要晕厥了,她的女神竟然为她……不用顾格格任何动作,她就要到了,咬着­唇­,艰难的开口:“顾格格……不要……”

顾格格却没有停下,依然爱怜的吻着她。

在顾格格炙热滚烫的亲吻下,苗斯里身体快要燃烧了,当她灵巧的舌尖滑过那点时,小腹一热,身体深处涌出一股热流……

顾格格抱着瘫软在她怀里的苗斯里,吻着她的耳际,然后用轻不可闻的声音说:“我爱你,宝贝。”

可惜苗斯里还没能从凌乱中恢复过来,所以没听到,要不然就真的晕厥了。

苗斯里醒来时,发现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大脑立即陷入空白,那种欢愉的感觉还残留在身体内,但是枕边人却不见了,难道是她在做梦?想要起身,发现身体酸痛无力,尤其是腿,几乎不能动弹,她都忘了,昨晚顾格格到底要了她多少次,要到她想反攻都不能,所以一定不是做梦,并且身下米白­色­羊绒毯上的那摊血迹更加证明了一切,但是顾格格人呢?难道把她吃­干­抹净,拍ρi股走人了?

想到这,苗斯里立即咬牙切齿起来,对着空荡的房间,大声的怒道:“顾格格,你怎么能这样!”

“我怎样?”顾格格身上裹着浴袍,从房间内设的卫生间里走出来,嘴里还塞着牙刷,看着苗斯里,含糊不清的说。

苗斯里眼圈一红,立即跟喝了红牛似的,刚才还不能动弹,一骨碌爬起来,跳下床,把顾格格抱个满怀,不管她满嘴的牙膏,就吻上她的­唇­,清新的薄荷味从­唇­间蔓延到心里,解开了连日来困住她的层层郁结,她心里满足极了。

顾格格用力推开苗斯里,一脸嫌弃的看着她,用特鄙夷的声音说:“苗斯里,你恶不恶?我刷牙呢,你不嫌脏,我还嫌呢!”

苗斯里心情好,不跟她计较,哼着小调,走进卫生间。

顾格格也跟了进去,刚喝了一口水,准备漱口,就见苗斯里一边挤牙膏,一边用手肘捣她的肩,笑得一脸□的说:“昨晚感觉怎么样?”

于是一口水全部喷在了苗斯里脸上,苗斯里呆若木­鸡­,手上的牙膏挤了一半,停止在半空中。

顾格格洗漱好后,又化了一个淡妆,才将还赤.­祼­着全身的苗斯里上下打量一番,好像评委点评一样,点点头说:“嗯,手感还不错。”然后背着手离开(……)。

苗斯里继续呆若木­鸡­,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又一个的红­色­印记像盖的印章一样,不规律的排布在从脖子往下的皮肤上,脸迅速烧红了,昨晚香艳的画面跳入脑海中,血管里的红­色­液体立即加速流动起来,使得整个人都处在一片红光中。

再出来时,苗斯里到底没好意思再赤.­祼­着,身上裹了一条大的白­色­毛巾,就见顾格格已经穿戴整齐的坐在沙发里,手上拿着一本杂志,还神奇的端着一杯咖啡(她洗漱不过用了五分钟而已,不晓得她的咖啡是哪里来的,闻着味道还是现磨的咖啡豆(……),不过这里是tempt,如果你想要,半分钟都能帮你搞来),厚重的窗帘被拉开,晨曦的阳光洒在她身上,跟昨晚的一幕完全是两个感觉,如果昨晚是魅惑妖娆,那么现在就是清新典雅,相同的是一样美得惊心动魄。

顾格格眼睛看着杂志,眼角却早就扫在还站在门口的苗斯里身上,毛巾只裹了她的关键部位,­精­致诱人的锁骨和白皙修长的腿,还暴露在空气里,如此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姿态,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心怦怦跳起来,连忙用杂志遮住开始发红的脸,却装出镇定自若的样子,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怎么,昨晚不够?站那不穿衣服,是还想再来一次?”

苗斯里脸刷的红了,同时感到不可思议,顾格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直白了,随随便便就能说出让人脸红心跳的话来,见她用杂志遮脸,知道是让她穿衣服,也就没再回嘴,迅速穿好衣服,然后走到顾格格跟前,抽掉她手中的杂志,才看到她满面霞光的样子,心中大乐,一脸讽刺的说:“三观不正的应该是你吧!”

顾格格喝了一口咖啡,用特别欠扁的表情看着苗斯里,啧啧两声,没有说话,脸上却写着:就你也想让我三观不正?实在是太难了。

苗斯里哪受得了她这种带着鄙夷和不屑的目光,虽然知道她是故意,一把夺了她手上的咖啡杯,放在旁边,然后两只手按在沙发背上,正好把顾格格圈在她与沙发之间,摆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威胁她:“你敢说,你对我没感觉?”

顾格格眨了眨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瞎话:“没有呢!”

“你!”苗斯里气结,不过很快换了一张笑脸,手臂下滑,勾上顾格格的肩,低下头,吻落在她的­唇­间,舌头一舔,尝到了咖啡的香浓味道。

如果每天都有一个早安吻,那该多好啊!两人同时想着。

作者有话要说:姑娘们都嫌上一章太清水,所以这章再补点,羞涩,捂脸,哎哟,越来越不CJ了

顺便P个S,不要投诉啊,千万别~~

另外格格被推神马的都有的,不急哈^^

下一章,要明天晚上更了,最迟十点吧~

36

36、第三十六章 ...

苗斯里那颗嫉妒成­性­的心又开始膨胀了,只因为顾格格说了一句话。

顾格格说:“我爱你,tempt!”

这是顾格格在tempt厮混了两天后发出的感慨,tempt里的娱乐设施一应俱全,还没有人打扰,简直让人乐不思蜀。

苗斯里让顾格格把我爱你后面的“tempt”改成“苗斯里”,顾格格死活不肯,这两天不管她用什么办法,顾格格就是不肯对她说一句“我爱你”,这让她感到非常的沮丧,最要命的是,这两天她总是被压在下面那个(顾格格说,这是欠她的,……),情动浓处时,抱着顾格格说了无数遍我爱你,但是顾格格依然充耳不闻,恨得她想找个螺丝刀直接撬开顾格格那副金刚獠牙(……)。

“说一下又不会死。”苗斯里穿着黑­色­修身长裤,白­色­的衬衫,黑­色­的马甲,领口处还扎了一个黑­色­的小领结,红­色­的卷发盘在头顶,看上去像一个专业的斯诺克选手,支着球杆倚在台桌旁,看着顾格格,一脸忧伤的说。

顾格格也是修身的衬衫长裤,不过是一身黑,只在袖口和领口的地方秀了一些金­色­的装饰,本是一身冷酷的装束,但是栗­色­的卷发披肩,再加上大环形耳坠和12公分如锥子一般的高跟鞋,显得女人味儿十足,正全神贯注的瞄准桌上的黑球。

苗斯里在旁边用同一个主题思想,不同的表达方式,已经聒噪了大半天,可惜十句中,顾格格最多也就听进去两三句而已,把苗斯里当空气一样无情忽略了,调整好角度起杆,黑球沿着一个漂亮的线路落入袋中,顾格格立即打了一个响指:“good!苗斯里,你又输了。”

这是她们玩的第三局,于是苗斯里连输了三局,输球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苗斯里根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心不在焉,见顾格格赢了球,立马扔了球杆,绕过桌台,从后面把她抱了个满怀,磨蹭着她的脖子说:“你赢了,所以快点说嘛!”

“说什么?”顾格格继续装聋作哑,放下球杆,脸侧过一点,故作不知的问。

苗斯里很不高兴的说:“说你爱我啊。”这句话她已经等了两天,足足四十八小时,等不到那句确定的话,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好像被人取出来,用绳子拴好,挂在有风的地方,像风铃一样晃来晃去,没着没落,甚至还能发出清脆的声音(……)。

顾格格转过身来,看了苗斯里好一会儿,然后一脸怜悯(……)的说:“可怜见的。”拍了拍苗斯里的脸蛋,走到她背后的茶几处,端起上面侍者早就送来的红茶。

苗斯里愣在那里半天不能言语,“可怜见的”是什么意思?是可怜她吗?可是为什么要可怜她?她感觉现在的她就好像是得不到主人宠爱的宠物,这种角­色­的错位,让苗斯里一时不能接受,咬着牙,站在顾格格跟前,脸上­阴­晴不定,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想要吃人的光芒(好吧,她是真想一口吃掉眼前这个正在喝着红茶的女人,一点都不像刚刚才打完三场斯诺克,慢悠悠的端着杯子,送至让人垂涎的红­唇­边,然后微微张启,饮下一小口,那慢悠悠的动作就好像电影里回放的慢镜头,优美又流畅。)

顾格格在受到苗斯里三分钟的注目礼后,终于放下手上的杯子,撩了一下头发,抱着臂,慢条斯理的说:“好吧,如果你非要揪着让我说‘我爱你’这个被琼瑶­奶­­奶­用得烂大街,并且上了雷词TOP10榜单的词汇,我可以如你所愿,你希望我用哪种情感表达出来,竭力嘶吼?还是情意绵绵?或者梨花带雨?当然如果还需要配上一段声情并茂的真情独白,再加上一段缠绵悱恻的背景音乐,你觉得才能达到那种浪漫氛围的话,这些都不成问题,问题是,你听完之后,会不会被雷到九霄云外,或者直接酸得腐蚀五脏六腑,并且抱着马桶吐上三天三夜?”

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纵欲过度的原因,苗斯里突然觉得脑袋有些不太够用,顾格格噼里啪啦说了一通之后,她愣是没明白她想说什么,不就一句“我爱你”么,是她想简单了,还是顾格格想复杂了?

顾格格不管已陷入迷糊中的苗斯里,端起刚才的红茶,咕噜一口气全部喝完,喝完后还用袖子特豪迈的抹了一下嘴(……),继续说:“是不是觉得很雷?我也这么觉得,一想到用煽情的语调,读出那些恶俗的句子,我的胃酸就要翻滚了,我印象中有那么几句比较深刻的,什么‘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什么‘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还有什么‘你真的好残忍好残忍……’每一句还要无限循环下去,苍天啊,大地啊,这都是哪个天使­奶­­奶­想出来的啊(范伟&琼瑶:……),苗斯里,你确定要听这些?”

苗斯里没有说话,脸上开始变­色­。

“或者我们可以试试用别的方式表达。”顾格格背着手来回走了两圈,思索片刻,突然眼冒­精­光的说,“要不就像东成西就里张学友对王祖贤那样,上蹿下跳的唱出来?这倒是个好主意,新颖又直接,还很给力。”说着脸­色­一黯,“问题是我没那样的体力,所以亲爱的,对我来说,这有点难,不过你可以试一下,你大学时候不是校篮球队的么?”

苗斯里依然没有说话,并且开始焦虑,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她真的能和眼前这个女人,相安无事的过完这一辈子么?她很怀疑。

顾格格举起手在苗斯里眼前挥了挥:“­干­嘛不说话,这不是你期望的吗?”

苗斯里咒骂一句:“你这个疯女人。”然后向前跨了小半步,圈住她的腰,把她捞到怀里,直接吻上那个喋喋不休并且十分诱人的­唇­,对付顾格格,这一招永远是最直接最有效的办法,再不封住她的嘴,还不知道她会说出什么奇奇怪怪的话来,至于顾格格爱不爱她,只能用心去感受了,既然顾格格肯要她的身体,至少说明她没那么无情。

顾格格也说得累了,攀上她的脖子,接受这缠绵的吻。

tempt就这点最好,无论什么时间段,无论在哪个角落,除非她们有要求,要不然就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们,所以她们可以随时随地的接吻,甚至还可以上演一些拉灯节目。

苗斯里解开顾格格领口的几粒扣子,吻从她的­唇­上滑到颈间,然后继续解扣子,吻继续往下滑。

顾格格有些气息不稳的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回房?”

苗斯里却等不及了,明明在她们重逢的第一天,就可以要了她,结果兜兜转转,到现在还只是浅尝则止,偏偏顾格格还像妖­精­一样,时不时的勾引她一下,她又不是唐僧那个伪娘,可以任由取经路上的各种妖­精­使尽浑身解数勾引,还能做到纹丝不动(当然如果那些妖­精­们早些顿悟,知道唐僧根本就是个gay,派上一些雄­性­妖­精­,说不定早就手到擒来了,毕竟唐僧那三徒弟的样貌实在让人不敢恭维),如果对着顾格格,还是只能看得见摸得着,就是吃不到,那她真的要欲­火­焚身而死了。

吻着顾格格,向台球室的会客沙发处移去,脚刚踢到沙发,苗斯里就迫不及待的把顾格格压在身下,柔软的沙发表面立即陷进去一大半,顾格格衬衫门禁的纽扣已经被全部解开,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苗斯里隔着薄薄的黑­色­棉质文胸,咬住那□的饱满。

顾格格忍不住一声呻吟,手抓在沙发上铺的一层柔软的毛绒垫子上,苗斯里的热情,把她迅速带入状态中。

本来是水到渠成的事,但是……

意外发生了。

高言惊怒的吼出“你们在­干­嘛!”时,苗斯里正在褪顾格格黑­色­的修身长裤……

顾格格埋在苗斯里身下,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在心里默默吐槽,再来两次戛然而止,老娘非搞得­性­冷感不可。

苗斯里则圈住顾格格不让她有半点春光外泄的机会,然后一脸不善的盯着站在门口的两人,如果其中一个不是她妈,她会立即用脏话将高言骂出去,丫来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苗雅,这只段数还在顾格格之上的妖­精­,仿佛刚才从哪个名流酒会下来,一身珠光宝气,不但不庸俗,还显得雍容华贵,无时无刻不彰显出她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姿态,并且站在高言旁边,风采一点都不输于比她年轻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大明星,最重要她的脸上风轻云淡,甚至还带着善意的笑容,意思你们慢慢来,不急,似乎纠缠在沙发里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不是她的女儿。

顾格格到底也是百炼成钢的妖­精­,穿好衣服后,迅速进入防御模式,上一次跟苗斯里在一起时,苗雅和叶蔓蝶同时出现在她面前,这一次是跟高言,下一次不知道会不会狗血的直接跟苗斯里的爸爸一起,她曾一度怀疑,在苗雅的身上是不是安装了类似于雷达一样的监视器,只要她跟苗斯里在一起,苗雅立即会以各种方式,神出鬼没的出现在她跟前,然后带走苗斯里。

不过这一次,她不准备轻易的妥协,因为主角们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木有更,不好意思啊,因为每次写完甜文,总有那么点小卡文,泪目中~~~~

37

37、第三十七章 ...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如果是四个心怀鬼胎的女人呢?那么连周遭的空气中都会流动着炸药的硫磺味儿。

因为高言是公众人物,所以选了一家隐蔽­性­比较好的餐厅,这也是苗斯里不愿跟高言出来吃饭的原因,每次都搞得跟倒腾杀人越货的买卖似的,遮遮掩掩,躲躲藏藏。

苗雅和高言坐在一侧,顾格格和苗斯里坐她们对面,竟有泾渭分明之势,当然在苗雅的眼中,苗斯里自然要被冠上胳膊肘往外拐的不孝女之称。

顾格格看着包厢里的人突发奇想,如果五年前有这样的机会,大家坐在一起开诚布公,那么她跟苗斯里还会不会一别这么多年?说老实话,她有些后悔了,尤其是当她发现苗斯里出现在她跟前,而她对苗斯里的感情不但没有消退,并且沉淀的更加纯粹深沉时,悔得肠子都青了,她们白白浪费了那么长的时间,人生能有几个五年,而偏偏浪费掉的还是女人最好的年纪,甚至有些后怕,如果没有重遇苗斯里,那她又会怎么办?是不是听从父母的安排,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子,然后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她自认为没有勇气再爱上别的女人,或者再爱上任何一个人都很难,苗斯里带给她的爱恋感觉,­干­净纯洁,阳光热情,满足了她对一个恋人的所有期许,相比之下,苗斯里更像她的初恋,甜蜜美好,而与许明辉则是君子之交,平淡如水。

苗斯里从桌子底下拉过顾格格的手,放在手心轻轻摩挲着,低着头,眉头微蹙,似乎在想着如何开口,她应该是四个人里的绝对主角,一个是她的妈妈,一个是她的恋人,还有一个是她的发小,这三个人跟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今天能“欢聚一堂”,完全是因为她,所以她最有发言权。

而其他人也都等着她打破沉默的僵局,正襟危坐,随时准备以静制动,后发制人,当然从她们的表情来看,很容易辨出道行的高深。

高言年纪轻,加上这几年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就差像螃蟹一样横着走了,难免年轻气盛,收不住锋芒,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眉宇间还是泄露了心底的敌意,当然是对顾格格的敌意。

五年前,顾格格像高言这个年纪的时候,在苗雅跟前也是这样,自认为掩藏的很好,其实根本就是皇帝的新装,自我感觉良好而已,跟苗雅一比,完全是幼稚园级别,太­嫩­了,不过经历过这几年的修行,功力明显深厚了,风轻云淡的脸上,嘴角还勾起一丝微笑,虽然她跟苗雅和高言之间,都有一个不为苗斯里所知的约定,但是今天她决定忘记那些约定,或者从这一刻开始抛弃那些约定,不是她食言,而是她觉得自己的命运不应该由别人来主宰。

苗雅,根本不用费尽心思从她脸上找出端倪,她就是一池黑潭水,深黑如墨不见底。

“妈,今天我要跟你说两件事,不管你同意不同意,我只是知会你一声。”苗斯里终于开了口。

顾格格侧过脸看着苗斯里,苗斯里的表情认真又凝重,顾格格爱煞了她现在的样子,苗斯里就是这样,有时候幼稚得跟孩子似的,有时候认真得可以作一切决定,这也是为什么苗斯里比她小五岁,但是却能给她安全感的原因。

“哦?说说看。”苗雅脸上依然风轻云淡,此刻的她跟苗斯里不像是俩母女,更像是谈判者,把条件放在桌上,看看能不能签字成交。

“第一件事,”苗斯里将桌下的手拿到桌上来,顾格格的手因为被她握着,所以一并呈现在苗雅眼前,交错的手指被头顶的水晶灯下打上一层淡淡的光,白皙得晶莹剔透,可以用来拍摄AK手霜广告或者直接钻戒的广告,广告商们肯定不介意让两个女人来拍摄一对钻戒,因为她们的手实在太过漂亮和修长了,“我要和顾格格在一起,因为我爱她。”苗斯里语气坚定,不容质疑。

顾格格心猛然一跳,她猜到苗斯里会说这件事,但是这句话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被震撼到了,不管以前她们有多少爱恨纠葛,但是也仅限与她们两人之间而已,苗雅知道这件事,高言也知道这件事,甚至她的大姐顾云都知道这件事,但是只要没有正式说出来,大家都可以当作不知道,然后让这段感情无声无息的开始,再无声无息的结束,毕竟在现如今的社会,两个女人的相恋,还没能像男女恋爱一样,可以正大光明的曝光在太阳底下,至少在中国,还没有任何一条法律可以让她们的关系合法化,责任化。

苗雅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变化,看着苗斯里,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有那么一瞬间,仿佛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倔强,执着,不可一世,当然还有不知天高地厚,心里不禁感叹,年轻真好,然后把目光从苗斯里脸上移到顾格格的脸上,那个她女儿想共度一生的女人,无可挑剔的容貌,知­性­优雅的气质,还有那深藏不露的智慧,毫无疑问,真是一个迷人的女人,很像她的一个故人,可惜那位故人出国后,二十几年来音信全无,当然这些不是重点,顾格格最让她刮目相看的地方是,她能让她的女儿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泥潭中爬起来,她可没忘了,前些日子,女儿离开家时面如死灰的样子,更没忘记,五年前,几乎无可救药的女儿突然脱胎换骨的样子,这一切都归功于这个叫顾格格的女人,这么说起来,顾格格还是她的恩人,女儿是她的命,所以顾格格是她的救命恩人。

“你呢?”苗雅问的是顾格格,嘴角含着笑,慈爱得像一个长辈。

当然在顾格格看来,苗雅更像是手持金钵的法海,只要她说一个“是”字,立即毫不留情的收了她,然后打到雷峰塔下关个百八十年,于是低下头,没有说话,还有一个没说话的原因就是,看到苗雅旁边坐着的高言,并且在她的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光芒,甚至发出“叮”的一声。

顾格格的沉默,让其他三人的表情截然不同,苗斯里是紧张后失望,高言是不屑后欣喜,而苗雅则是意料之中。

跟五年前一样,顾格格一点点压力就放弃了,这样的人如何能给她女儿一辈子的幸福?苗雅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所以她的做法一直都是对的。

“can you see it,my daughter?”苗雅笑得春意盎然,然后说,“ok,next please。”

苗斯里显然是受到了打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格格,轻声的问:“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顾格格切着盘子里的牛排,虽然她不喜欢吃西餐,但是动作优雅娴熟,将盘子里的牛排切成规则的一小块一小块后,把苗斯里跟前的盘子换过来,放下刀叉,才看着苗斯里说:“你先说第二件事。”

苗斯里看到她脸上恬淡的笑容,和跟前切好的牛排,心里流过一丝暖流,用力的点点头:“嗯。”

这让苗雅有些吃味,果然女大不中留。

苗斯里脸上又恢复自信满满的样子,说:“第二件事就是,你回去告诉陆连始,让他抽走投注在我公司里的所有资金,公司是我的心血,我不能因为他而放弃了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顾格格说的对,他能帮我介绍一两个客户,但是却不能帮我画图纸,更加没有参加公司的正常运营,没有他,我的公司或许不会有今天这么大的规模,但是也不至于关门大吉,当然他既然帮我了,我肯定会还他这个人情,我会留在MUMU继续上班,直到将欠他的还清为止。”

这个决定让苗雅觉得很满意,显然又是顾格格的功劳了,看了一眼顾格格,然后说:“抽走资金会使公司元气大伤,反正你已经决定在MUMU上班,那就慢慢还好了,还有阿ken虽然跟过你爸爸十年,但是他早就不帮你爸爸做事了,他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这样优秀的partner放弃了,就可惜了。”

苗斯里思考了一下,点头:“好。”

第二件事没有任何疑问就达成了共识,那么又回到了第一件事上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顾格格身上。

顾格格不紧不慢举起杯子,喝了一口红酒之后,才缓缓开口:“我想对苗斯里负责。”

三个人都一愣,然后很快明白“负责”这两个字的深意。

高言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的光,苗雅则露出深思的表情。

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你确定?”

“确定。”顾格格给了她们肯定的答案。

两人又同时皱了眉。

不,应该是三人同时皱了眉。

苗斯里对顾格格的答案很不满意,生气的说:“顾格格,你要不要这么老土,什么负责,你当你生活在古代哪,如果你不是因为爱我,才愿意跟我在一起,就当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才不要你的‘负责’,当然我也不会为你‘负责’,负责?我的天,真是笑死人了!”

顾格格嫣然一笑,眼中流动着琉璃般的光芒,摸着苗斯里的脸颊,轻声的说:“亲爱的,如果我不爱你,怎么会碰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38

38、第三十八章 ...

“所以呢?你们准备同居?”

苗雅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那没出息的女儿,顾格格不过说了一句话而已,竟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至于么?

而顾格格很容易在苗雅的这句话里听出轻蔑的味道,那感觉特像她和苗斯里正兴高采烈的玩着过家家的游戏,然后苗雅大人轻描淡写的告诉她们,game over的时间到了。

“不是同居,是在一起。”顾格格纠正苗雅的话,并从手袋里抽出一包纸巾,帮苗斯里擦眼泪,这孩子是有多脆弱,不过说了句爱她而已,感动成这样,难道非要说出口的爱才叫爱吗?那这几天来不都白忙活了(……),擦完苗斯里脸上的泪,坐直身体,看着苗雅,很认真的说:“如果两个女人可以扯证,我们现在就去拍照片。”

“你的意思是,跟我要人?堂而皇之的。”苗雅挑了挑眉。

苗雅的眉修的很­精­致,就像书上描绘的那种柳叶弯眉,但是却不是柔和的婉约美,而是犀利得跟刀片一样,顾格格能清晰的感觉到被无形刀锋削到脸上后滑下的粘稠,不过丝毫没有畏惧,还回给她一个无畏的眼神,甚至在眼神里偷偷加了一根绵里针,伺机而动。

苗雅和顾格格一大一小两只妖­精­,就好像两个武林高手在对决,不动声­色­间,已交手过百招。

苗斯里还处在顾格格带给她的喜悦之中,所以没发现她的爱人跟她老妈之间的滚滚硝烟,而高言则是Сhā不上话,因为她的身份比较尴尬,亦是因为她在苗雅跟前从来没有表现出过,她对苗斯里的企图,相比而言,她对苗雅来说是安全的,不需要防范,必要时候还可以当苗雅的助手或者匕首。

顾格格笑得一脸友善,故意曲解苗雅的意思:“我不介意成为你们家的一份子。”

苗雅也笑的一脸从容:“那我是不是应该拉块红布条,上面写着:热烈欢迎?”

“您要是不嫌麻烦的话,我受宠若惊。”顾格格笑容不减,一副特别好相处的样子。

而苗雅也依然笑得端庄:“那我就回去扫榻相迎了。”

如果此刻走进来一个外人,看到她们笑得春风满面的样子,肯定会觉得,她们特别像一家人,当然如果懂读心术的话,一定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因为会听到一番让人毛骨悚然的对话。

苗雅(咬牙切齿的)说:你知道么,如果不是我女儿喜欢你这张漂亮的脸,我真想把杯子里的红酒换成硫酸,毫不留情的泼到你脸上去。

顾格格(横眉竖眼的)说:你要不是苗斯里她妈妈,你敢泼我硫酸,我就敢跟你同归于尽。

(……)

两只妖­精­都像蒙娜丽莎一样很有风度的端坐在那里,任由硝烟弥漫。

这是顾格格第一次敢跟苗雅正面交锋,心底多少有点诚惶诚恐,毕竟苗雅是长辈,看了看苗雅,又看了看苗斯里,突然涌起一股尊老爱幼的崇高感(……),但是为了苗斯里,更为了自己,她还是豁出去了,命运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你机会,也许再错过一次,就真的什么都失去了。

而苗雅,眼底滑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芒,心道,这样还有点意思。

除了苗雅跟顾格格假意客气了几句之外,四个人又陷入沉默中,还是苗斯里从欢喜中缓过神来,不管对面还坐着苗雅跟高言,搂过顾格格的肩,在她的嘴角亲了下,笑着说:“顾格格,我也爱你。”然后拍拍手,作总结­性­发言,“好了,我要说的事说完了,如果你们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

苗雅立即瞪了她一眼:“你这个白眼狼,白养你这么大,这么急,赶着投胎哪?”

其实苗斯里是怕苗雅说出拒绝的话,虽然事先申明只是知会她一声,但是必竟是自己的妈,如果不同意她跟顾格格在一起,那么她还是会觉得很伤心的。

“唷,亲爱的妈咪,瞧你说的,你要是愿意当高龄产­妇­的话,我不介意重回娘胎再让你生一次。”苗斯里一边跟苗雅贫,一边拉紧神经,每次她妈这样跟她说话的时候,必有懿旨要下,很可能下一句就是,你们不准在一起!那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抗旨一回,她只在乎顾格格心里有没有她,其他外在因素都是浮云,包括她老妈的反对,女儿都是娘的心头­肉­,她不信如果她坚持的话,她妈会以死相逼的反对。

果然母女连心,苗雅不但没反对,还笑着说出“既然你们互相有意思,那就处处看吧。”这样的话来。

苗斯里和顾格格惊得下巴一起掉了,只能用手捧着,高言脸上也是不可思议。

“妈,今天不是愚人节,你的话听上去也不像是冷笑话。”苗斯里一脸戒备的看着苗雅,直觉告诉她,她妈没这么好心,要么设了个圈套等她们跳,要么就是先礼后兵。

苗雅好像特别高兴似的,笑得特别畅快,手还在空中打了一下,那动作特别像某行业的人,职业手势甩手帕(……):“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要是不同意你俩在一块儿,你准跟我翻脸,我现在同意了,你又怀疑,你到底想我同意,还是不同意?”

苗斯里依然一脸凝重,还下意识的牵了顾格格的手,不答反问:“你有什么条件?先开出来。”

顾格格也想知道苗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前几天还提议用结婚来结束她跟苗斯里的关系,不可能几天时间就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苗雅啐了苗斯里一口:“虎毒不食子,我是你妈,难道还想法子害你不成,不过我还真有个小要求,就是我要亲眼看到你过得好才能放心。”

苗斯里脑中飞转,立即明白了她的话里话:“你的意思,让我们搬到那个人的家里,跟你一起生活?”脸­色­一沉,斩钉截铁的拒绝:“不可能!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苗雅想到苗斯里肯在MUMU上班,说不定用答应她跟顾格格交往作为交换条件,可以让她搬回陆宅,没想到她拒绝得还是那么­干­脆,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真的把她爸爸恨到骨子里去了,这到底是谁的错?

苗斯里见苗雅神­色­黯淡,以为伤了她的心,心里也不好受,毕竟她气的是那个人,而不是眼前这个生她养她的妈妈,不由得放软了口气,略带讨好的说:“你可以搬过来跟我们一起住啊。”

苗雅想都没想,立即点头说:“也好。”

苗斯里和顾格格的下巴又一次一起掉了,对视一眼。

顾格格眼中写着惊悚:跟你妈同住一个屋檐下?请给我一把刀,自我了断比较快。

苗斯里眼中写着无奈:我只是跟她客气一下,我也不想她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顾格格清了清嗓子说:“我住的地方,只有一室一厅……”

不等顾格格说完,苗斯里也抢着说:“我房子也不大,虽然两个房间,但是有一个房间已经做了画室,不能住人的。”

“那就都住我那去吧。”苗雅白了一眼正准备张口拒绝的苗斯里,“不是你爸爸那,几年前我在观塘买了一个别墅,本来是留给你做嫁妆的,不过……”看着眼前的两人,轻哼一声,“怕是用不着了,还是我自己留着防老吧。”

顾格格摊了一下手,表示无所谓。

苗斯里则笑着说:“妈,别说丧气话嘛,虽然我不结婚,但是没说不养你啊,找个时间,咱们去办一下过户(苗雅:……)。”

一家三口(……)讨论的热火朝天,完全忽略了包厢内还有一个人。

高言看着笑得正开怀的苗斯里,那个她从十几岁开始就喜欢的人,心中竟有些不知悲喜,几天之内,苗斯里判若两人,完全是因为她旁边那个叫顾格格的女人,她们相爱并且决定在一起,还得到了家长苗雅的同意,就好像修成正果一般,如果是小说或者连续剧的桥段,那么她们可以谢幕了,她们看上去多么幸福啊,真是一个完美的结局。

而她自始自终都是一个旁观者。

有时候想,这么多年了,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苗斯里,还只是因为一直得不到,所以才觉得苗斯里是最好的?

小时候喜欢苗斯里,是因为苗斯里经常帮她出头,只要有人欺负她,苗斯里必帮她报仇,虽然大多时候被打的鼻青脸肿的是苗斯里,但是她觉得小小的苗斯里真帅。

这种带着依赖­性­的喜欢到了中学,那个情窦初开的年纪,苗斯里依然会为她打架,而且已经赢多输少,甚至两三个高年级的男生加起来都不是她的对手(苗斯里从八岁开始,就被苗雅送去学跆拳道),感情开始慢慢变质,第一次心动,第一次真正喜欢一个人,也曾经很痛苦,毕竟苗斯里跟她一样都是女生,但是却比任何一个追过她的男孩子都还要贴心,所以她义无反顾的沉沦了。

她以为苗斯里跟她一样,因为喜欢她才帮她,所以鼓足勇气向她表白,怎知苗斯里竟是被吓到的表情,那个错愕的表情着实伤了她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因为苗斯里一直单身,才渐渐恢复过来,并且帮苗斯里找了一个理由,苗斯里不是不喜欢她,只是一时不能接受两个女孩子在一起而已。

事实证明她错了,苗斯里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只是不喜欢她而已,当那个叫顾格格的女人出现在她生命里时,苗斯里没有丝毫犹豫,就一头栽了进去,当然也是她间接把机会让给了顾格格。

她曾问过自己无数次,如果当年不走那一步,她跟苗斯里有没有可能?这么多年,她又有没有后悔过?

高言看着自己光鲜靓丽的一身,和头顶上那无数个耀眼的光环,扯出一丝冷笑,让时间来证明吧,反正也快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事没更,多多支持^^

39

39、第三十九章 ...

高言刚听说苗斯里换了一个家教老师的时候,丝毫不以为意,因为苗斯里换家教已经是家常便饭,她知道苗斯里是故意不好好学习的,处于叛逆期的苗斯里企图用这种方法来报复她的妈妈苗雅,苗雅越是希望她成龙成凤,她就越背道而驰,当然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因为她。

在顾格格没出现之前,苗斯里的世界很简单,单亲妈妈,素未蒙面的爸爸,还有她这个穿开裆裤一起长大的好朋友,“好朋友”这个词是苗斯里冠上的,她很不喜欢这个名词,如果只是好朋友,那就意味着,她跟苗斯里之间硬生生划出一条界限,然后铺上各种绝缘体。

直到顾格格的名字频繁出现在苗斯里的口中时,才让她起了戒备之心,见到顾格格本人之后,更是警钟长鸣。

毫无疑问,顾格格绝对是苗斯里和苗雅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用苗斯里的话说,她们母女俩是典型的颜控重症患者,虽然顾格格是女人,但是一点不妨碍她们的审美观,怎么会有人长了那么漂亮的一张脸,­精­致的就好像用计算机­精­确计算过一样,以至于她在KFC里第一次见到顾格格的时候,想到了“假人”这个词,这种人不用任何粉饰,就可以直接放到镁光灯下,拍摄平面广告,而她却处在最尴尬的时候,堕胎。

苗斯里从来没问过她,孩子的爸爸是谁,当苗斯里知道她怀孕时,气得恨不得一刀杀了那个男人,开始还以为苗斯里是嫉妒,后来才知道她不过痛心而已,她的好朋友被男人上了,还有了孩子,有那样的反应很正常,而不是喜欢她的表现,苗斯里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是放光的,就好像她现在看着顾格格的样子。

那天做完引流手术后,没敢直接回家,向家里和学校都撒了谎,苗斯里帮她找了一个酒店住下来,还夸张的帮她请了一个月嫂,而苗斯里一直等到礼拜天才过来看她。

月嫂打开房门,高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瘦高身影,脸上扬起笑,刚准备喊苗斯里,却看见她身后还站着一人,更为刺眼的是,苗斯里还牵着那人的手,就是上次带她去医院的女人,苗斯里整天挂在嘴边的家教老师,顾格格。

两人进来后,高言才看到她们的穿着。

顾格格穿着一条浅­色­的齐膝连衣裙,乌黑的长发垂直的落在肩上,­干­净纤瘦,是那种长得很美,却不张扬的女人,当然这是高言没有见识过顾格格的毒舌,才产生这样的错觉……

而苗斯里破天荒的也穿了一条裙子,蓝白相间的短裙,似乎被她旁边的女人同化了一般,一点不像平时酷酷拽拽的样子,内敛娴静得有些诡异……

顾格格朝高言微笑着点了一下头,便拿过苗斯里手上的夹板,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从随身包包里,拿出一支素描笔,认真的画着。

苗斯里则走到高言床边,问了这几天的情况。

高言无关紧要的说了,然后指了指沙发里的外人,口气不太好的问苗斯里:“你怎么把她带来了?”

结果苗斯里说一句差点气死高言的话:“哦,我约了她吃饭,突然想起来你住在这附近,就顺便过来看看你。”

高言的口气更差了:“我还以为你忙,原来根本就是忘了。”

顾格格用画板挡着脸,手上没停下,听着她们的对话,嘴角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个笑。

“这两天确实比较忙。”苗斯里解释,“下个礼拜一月考,我要抓紧时间看书,我可不像你,你就算一个月不看书,都不会掉出年级前三,而我的目标是年级前十,顾格格说了,只有进了前十,她才肯给我奖励。”

“等等。”高言的脸上越发匪夷所思起来,“你说你要考进年级前十?”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苗斯里自从升入高中部后,成绩从来都徘徊在班级倒十(……)。

苗斯里见她好像听到一个天大笑话一样的表情,一下子不高兴了,高言那表情跟顾格格如出一辙,所以顾格格才答应她提出的苛刻条件,只要她考入年级前十,顾格格就用回吻来奖励她。

当然顾格格听到苗斯里提出这个条件的时候,用打量­色­狼一样的眼神,来来回回上上下下整整看了她五分钟,才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苗斯里,你还得寸进尺了。”

苗斯里以为她会说,我不喜欢女人,没有像你一样,喜欢和女人接吻的嗜好,结果她却说“得寸进尺”,这个词儿就有待商榷了,至少从表面上看,顾格格没有特别排斥上次被她借酒壮胆后的亲吻,而她已爱上顾格格口腔内清新甜美的味道,和吻她时那种热血澎湃的感觉,便大胆的搂着她的腰说:“你自己说的,女人跟女人上床都出不了人命,何况是接吻,只是浪费点口水而已。”

顾格格斜了她一眼:“你恶不恶?”然后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答应的理由很简单,就是她不信苗斯里真能考进年级前十,虽然苗斯里确实很努力,但是没有人的学习成绩会像坐火箭一样突飞猛进,而且苗斯里还答应她,如果没过,任她剥削摧残(……)。

苗斯里只跟高言说了一会儿话,就坐到了顾格格旁边,先看了一会儿顾格格的画,凌乱的线条,看得她眼花,她知道顾格格学得是建筑时,表示特别不理解,在她印象中搞建筑的人,都是那种穿着汗衫,带着安全帽,整日跟钢筋水泥打交道的大老爷们,当然那些是­干­体力活的,做脑力的也应该是那些穿得西装笔挺,带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们,而不是像顾格格这种深闺里的女人们(……),事实证明,后来她考进顾格格那个专业后,看到同班级清一­色­的男人和凤毛麟角的女人时,她的观点是正确的。

“你在画什么?”苗斯里问。

“图。”顾格格回答的言简意赅。

“废话,我当然知道你在画图。”苗斯里翻了个白眼,然后开始埋怨,“这是你的功课么?已经画了一路了,跟我说话的功夫都没有。”

顾格格总算抬了头,用特别幽怨的眼神看了苗斯里一眼:“亲爱的,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一个又一个的催命电话,我早就画好了,并且如果明天交不出作品的话,违约金是给你做一年家教费用的双倍,前提还要你能考上大学,我才能从你妈那里拿到那笔钱。”

违约金就那么多,那价值不是更高?苗斯里又看了一眼那副画,依然没看出她画的是什么,第一次感觉到她跟顾格格之间的差距,而且还不是一点点,有些酸酸的说:“你好厉害,我连看都看不懂。”

顾格格很容易在她话里听出青梅的味道,酸得牙都要掉了,脸上也是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强颜欢笑。

如果你以为这种时候,顾格格会说出一些诸如“只要你好好学习,以后肯定比我更厉害”这样比较人道的句子,来安慰苗斯里那颗幼小脆弱的心灵的话,那么你也太不了解顾格格了,她是这么善良的人么?

顾格格拍拍苗斯里的肩,无比同情的说:“以你的智商,确实很难理解这么高深的东西,不过没关系,看不懂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一个人。”

苗斯里狠狠得噎了一下。

而顾格格打开羞辱的话匣子(……)就没打算停,继续说:“其实吧,你长的还算聪明(苗斯里:……什么叫长得还算聪明?),只要以后别跟人讨论有内涵的东西,就不会露陷。”

苗斯里:……

“当然啦,你也不必太为以后的工作发愁,你可以去做健身教练之类的工作,瞧瞧你这胳膊上的小肌­肉­。”顾格格说着还伸手摸了摸,“真健康。”

苗斯里:……

其实那是苗斯里在她们见面之前,刚去上完跆拳道的课程,肌­肉­还没有完全松弛下来,实际上她的胳膊还是很纤细的,跟顾格格那种堪比病西施的柔弱身材不一样,她是那种长期运动塑造出来的完美体形,就是因为怕学了跆拳道后练得一身肌­肉­,所以特地报了形体训练班,结果还是被顾格格抓住可以忽略的细节一番数落。

顾格格又列举了一些列不需要动脑就能完成的工作,有种不把苗斯里羞辱死,不罢休的感觉。

说到最后,不但高言听不下去了,就连一直在旁边张罗的月嫂都看不下去了,很善良的说:“这个小姑娘要是急着想找工作的话,可以到我们家政公司,我们那对学历要求不高。”

苗斯里:……

顾格格立即毫无风度的哈哈大笑起来。

苗斯里恼羞成怒的看着顾格格,眼中差点喷出火来,如果可以,她真想撕了那副罪魁祸首的画,不过她怕撕掉的后果是,顾格格拿刀砍她,便采取了一个更加明智点的举动,凑到她耳边,从牙缝里挤出细小的声音:“别小瞧人了,你有时间就去学学怎么接吻,你知不知道,上次你的表现真是糟糕透了,真怀疑你是不是真的交过男朋友,我可等着呢!”

顾格格没想到她当着别人的面,靠自己这么近,耳根处感觉到她温热的气息,竟有麻痒的感觉,苗斯里又说着那样的话,不由得整张脸都红了,再笑不出声来。

见顾格格不再嘲笑她,还红了一张脸,苗斯里立即心情畅快起来,原来她的死|­茓­在这里,起了恶作剧之心,揽过顾格格的肩,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她那­精­致小巧,微微发红的耳垂,果然那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整个身体都僵硬了,这才放开她,学着顾格格刚才那样哈哈大笑起来。

而顾格格低下头,没有说出半句反驳的话。

女孩子间做些亲密的动作很正常,所以月嫂并没有看出有什么不妥。

看出不妥的是另一个人,高言抱着臂,冷冷的看着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更文的时间又有点不太正常了,泪啊~~好吧,其实正常没几天,囧

尽量日更哈^^

还有,喜欢《代娶新娘》的姑娘们,欢迎收藏哈

要二十本才能定制印刷的,不过现在好像还很遥远,因为我自己也想收藏一本,才开通的印刷,泪啊^^

所以还请多多支持哈

(p个s,表要嫌价格贵呀,因为是两册的,说价格最低了,囧,所以木有办法啊^^)

40

40、第四十章 ...

有句话叫:书中自有颜如玉。

于是苗斯里为了她的“颜如玉”,拼了,临时抱佛脚看到深夜的书不说,还认真考完了每一门科目(……)。

以前考试她都是考半场睡半场,估摸着差不多可以得多少分的时候,就随便填,有时候那些驴头不对马嘴的答案,把阅卷的老师看得喷了一桌子口水,然后捧腹大笑,捶着桌子问,怎么会有苗斯里这种怪咖,你要说她笨得无可救药,但是语文试卷里对仗工整的诗句,让人拍案叫绝,当然如果死人可以复活,那些文学大师们肯定从棺材里爬出来,然后掐着苗斯里的脖子问她,为什么把他们的诗歌文章改得面目全非?其他科目也一样,简单得闭着眼都能答对的题目,她都会答错,但是突然遇到一个特别难的题目,别的学生都束手无策时,苗斯里却能解答出来,让人产生回光返照的错觉。

所以,这一切不过是个假象而已,要不然一个成绩差到每门功课都大红灯笼高高挂的人,怎么可能只用一年时间,就能考上顾格格上的那所名牌大学,并且还是最难的建筑系,除非真的有“外挂”这种东西。

当然包括逃课打架这类坏学生才会做的事,也是苗斯里故意为之,她喜欢看到她妈为她忙得焦头烂额的样子,至少说明她妈还关心她,而不是一味的把心思放到那个她该称之为爸爸的男人身上去。

而让苗斯里真正想到放弃的原因其实是高言,当一个人的生活里没有­色­彩,实在看不到未来和希望时,还不如破罐子破摔,讲义气也好,因为愧疚也罢,于情于理她都应该陪着高言,甚至她觉得过得比高言更差,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跟高言从小一块儿长大的那份友谊,如果不是遇到顾格格,说不定她真的会从此一蹶不振下去了。

不过再聪明的人,再好的功课底子,如果不是花百分百心思在学习上,还是会退后很多,所以苗斯里想要收心认真学习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些吃力了,她跟顾格格的赌约,也不是胜券在握。

从考试到成绩出来,苗斯里忍了整整一个礼拜没有给顾格格打电话,拉着同桌到学校广告栏处,看成绩单的时候,竟娇羞的捂了双眼不敢看(……),直到同桌用刺穿她耳膜的分贝大声尖叫:苗斯里,这个是不是你?她才忐忑的拿开双手,谢天谢地,她考了,第十九名(……),当然那还是因为高言缺考,要不然她是第二十名。

奖励泡汤。

同桌用惊讶、惊奇、怀疑的口吻问她,你是不是作弊了?苗斯里没做任何解释,情绪非常黯然得离开了学校,去找顾格格,看看是不是还可以挽回,毕竟也算是小有进步了,上次考试,她是一百一十九名(……)。

去顾格格学校的路上,苗斯里打了个电话给她,顾格格说她在酒吧,苗斯里只好回家换掉校服。

在鼓楼广场附近的一个酒吧里,找到了顾格格,苗斯里到的时候,没有看到群魔乱舞的场面,舞池中央只有几对男女在跳舞,一个二十来岁的酒吧歌手,坐在台上,安静的唱着一首情歌,顾格格和她的朋友大概五六个人坐在靠里的角落里。

顾格格一脚踢开坐她旁边的男同学,给苗斯里腾出个位置,等她坐下来后,责怪的问:“不是让你不要来的吗?小心被当做未成年赶出去。”

苗斯里拍了拍随身包包,说:“放心吧,我有带身份证。”

顾格格的一个女同学听到苗斯里如此说,立即笑了起来:“小朋友好可爱,格格,她是你什么人?”

同坐的两个男同学认出苗斯里就是上次到教室找顾格格的漂亮妹妹,立即大献殷勤,一个给苗斯里递水果,还有一个开了罐啤酒递给苗斯里。

苗斯里手刚伸出去,就被顾格格拍掉,招手喊来waiter:“给她来杯冰橙。”然后才回答那个女同学的问题,“她是我学生,还在上高中。”

苗斯里不满的说:“­干­嘛不让我喝酒?”

顾格格斜了她一眼:“上次还不够出丑吗?”顾格格指的是苗斯里喝醉酒强吻她的事。

而苗斯里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什么时候出过丑。

“找我有事啊?”顾格格问。

没想到被她当作比天还大的事,竟然被顾格格忘了,苗斯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用尽量漫不经心的语气说:“我考过试了。”

顾格格喝了一口啤酒,随口应着:“哦。”突然想起了什么,提高了音调,“你考过试了?”

几个同学都被顾格格吓了一跳,纷纷看向她。

这种态度还差不多,苗斯里心里肯定了一下,说:“是啊。”

“第几名?”顾格格一脸警惕的看着她,明知不可能,心里还是拉上防线,眼睛里放着凶狠的光,一旦有意外发生,立即用眼神­射­杀她。

苗斯里卖起了关子:“你希望我第几名?”

顾格格一个同学八卦起来:“怎么,你们还有赌注么?”

“是啊。”苗斯里眼睛笑眯成一条缝,“我们……”

话说一半就被顾格格捂上了嘴,并且恶狠狠的威胁道,“苗斯里,你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顾格格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让几个同学更好奇了,先前夸苗斯里可爱的女同学,跟顾格格关系最铁,拉开顾格格捂住苗斯里嘴的手,挤到两人中间,看着苗斯里,笑得一脸和蔼的说:“小朋友,别害怕,有姐姐在,格格她伤不了你半分毫毛,快告诉姐姐,你们赌什么了?”

苗斯里也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甜甜的说:“姐姐你人真好,顾老师能有你一半温柔就好了。”

顾格格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不过料定苗斯里不敢瞎说,就没再堵她的嘴,还冷嘲热讽道:“苗斯里,你还可以装得再可爱一点。”

果然苗斯里没有冒着生命危险,挑战顾格格的“­淫­威”,只笑了笑,没有说话,样子特别无辜。

女同学嗔怒的看了一眼顾格格:“对小朋友都这么凶,怪不得许明辉要跟你分手。”

话刚说完,其中一个男同学就抢过话题:“吴敏燕,亏你跟格格还是一个宿舍的,连她跟许明辉和好了都不知道。”

“什么?”有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惊讶出声。

一个是那个叫吴敏燕的女同学,还有一个则是苗斯里。

男同学继续说:“我就说嘛,那个许明辉眼睛又不瞎,怎么可能放着我们格格这样的大美人不要,要那个姿­色­一般的泼­妇­。”

顾格格在学校本来就是个风云人物,何况在­操­场被男友的前任女朋友甩耳光这么大的事,早就在学校传的沸沸扬扬,要不是人人都有一颗爱美之心,顾格格怕早就被口水淹没了。

“格格,你真跟那个贱男和好了?”这话是吴敏燕问的。

苗斯里立即把吴敏燕引为知己,迅速和她站到同一条战线上,并且说得更狠更激动:“顾格格,你怎么饥不择食成这样,你缺男人啊!”

顾格格一副你急她不急的样子,慢条斯理的说:“你俩激动个什么劲儿,知道的,是我跟旧男友复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抢了你们的男朋友。”

吴敏燕摊了一下手,表示不理解,然后就算了,反正顾格格一向都不按常理出牌,当年大一刚开学的时候,追求顾格格的人,从学校东大门排到西大门,她老人家不知道是挑花了眼,还是搭错了经,竟然选了许明辉这种在众多追求者只能算中等姿­色­(……)的人,所以顾格格与许明辉复合虽然不可思议,但是也没到不能接受的地步,或许,许明辉身上真有特别吸引顾格格的地方吧。

而苗斯里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用异常尖锐的声音,又问了一遍:“你们真的和好了?”

顾格格原本还想解释一番,结果苗斯里当着她同学的面,用这么不客气的口吻质问她,让她有些不高兴了,苗斯里又不是她什么人,凭什么管她这么多事,便口气淡淡的说:“是啊。”

“你!”苗斯里蹭的站了起来,一脸的气急败坏,越过吴敏燕,抓住顾格格的手腕,把她拉起来,然后拖了出去。

苗斯里是学过跆拳道的,手上真要使上力,男人都甩不开,何况女人,还是顾格格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苗斯里,你放开我。”顾格格甩不开她,只能出言训斥了。

顾格格的声音有点大,把服务员都吸引过来了,拦着她们前面,问:“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苗斯里一脸不善的朝服务员吼:“没你什么事。”

顾格格还真想喊人将苗斯里扔出去,不过到底还算有点良心,扶了一下额头,无力的说:“没事,我们是朋友。”

服务员这才将信将疑的看着她们离开。

“苗斯里,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礼貌?要走的话,至少也让我跟我朋友说一声吧。”

苗斯里不答,抓着她的手走出酒吧,沿着马路往前走。

顾格格怒气冲冲的说:“我搞不懂,我跟许明辉和不和好,关你苗斯里什么事儿啊?”

果然苗斯里放慢了步子,不过还是一言不发。

顾格格继续没好气的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很像在吃醋。”

这回苗斯里不走了,看着顾格格,脸上­阴­晴不定。

顾格格被她盯的毛骨悚然,不确定的开口:“你想­干­嘛?”打量苗斯里的眼神,就好像打量黄鼠狼一样。

身边有行人走过,于是黄鼠狼把顾格格拖到了小树林里(……)——鼓楼广场附近的小公园里。

“你到底想……唔。”顾格格后半句话被吞没在苗斯里的­唇­齿间。

作者有话要说:^^

41

41、第四十一章 ...

苗斯里是真爱上了吻顾格格的感觉,嘴­唇­都吻肿了,都不愿放开她,舌尖流连在顾格格的­唇­齿间,吮吸着无穷无尽的芬芳甜美。

而顾格格早已无力的瘫软在苗斯里怀里,双臂勾住她的脖子,才没有直接摔倒在地。

“我以为你会吻到明早太阳出来。”在苗斯里终于舍得放开她之后,顾格格喘着气,不忘讽刺的说。

“你不是也很投入吗?”苗斯里同样气息不稳的翻着白眼反驳。

如果说苗斯里生日时候,被她吻了,顾格格还能赖着酒­精­的作用,那么刚才绝对是在百分百清醒的情况下,沉迷在苗斯里的吻里。

“我是力气没你大,挣脱不开。”顾格格冷笑着解释,然后继续嘲讽,“说真的,你的力气怎么那么大?该不会吃了什么吧?”

苗斯里不理会顾格格脑袋里又想到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拉着她坐到小公园的石凳上,很自然的搂过她的腰。

天上月明星稀,小公园里无半个人影,此时此景很适合约会,而她们现在的样子也特别像一对情侣,刚刚接完吻,现在坐下来赏月谈心(……)。

可能是刚才kiss累了(……),顾格格不但没有挣脱开苗斯里的手臂,还歪过头,靠着她的肩上,闭上眼睛。

“顾格格,你真跟许明辉那个贱男复合了?”苗斯里不死心的又问了一次,如果得不到顾格格确切的答案,她真的会呕死。

顾格格依然闭着眼睛,声音轻飘飘的说:“很重要吗?你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苗斯里点了点头:“嗯。”

“理由呢?”

苗斯里一下子张口结舌起来,她肯定不会告诉顾格格,是因为有那么一点点喜欢她,才会这么在意,想了一会儿,说:“那个人太坏了,我不想你再被他伤害一次。”

“你觉得我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吗?”

苗斯里很老实的回答:“那倒不是,你不去欺负人,就算是积善施德了。”

顾格格坐直了身子,白了她一眼,然后悠悠的埋怨:“我刚才还被你欺负了。”

苗斯里一听急了:“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啊?我欺负得了你吗我?”说完又回过神来,笑着说,“哦,你说我亲你啊,那不叫欺负,呃,应该叫轻薄。”

“哟,还学会咬文嚼字了。”顾格格斜眼看她,想起她考试的事,问她,“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考了第几名。”

苗斯里还记得在她跟前夸下的海口,结果开了个空头支票,感觉有点丢面子,便说:“你都不回答我的问题,我­干­嘛回答你的问题。”

顾格格一听立即跳了起来:“这么说你没考到年级前十?你这是吃霸王餐呢!”

苗斯里理亏在先,但是又不想输人,强词夺理的叫嚣着:“我们打赌的内容是,如果我考进前十,你就吻我,刚才是我吻你,又不是你吻我,根本就没违反约定,还有,什么吃霸王餐,有吃霸王餐只吃甜点,不吃主食的么?”

顾格格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的意思是,还想跟我上床?”

“你,你想得美!”苗斯里结巴起来,跟她上床,她可从来没想过,但是听顾格格这么一提醒,突然感觉到小腹有些燥热,­唇­齿间还有她的味道,鼻息间更是被她身上特有的清香萦绕,血液不由得开始加速流动,整张脸都涨红了。

顾格格却甩了甩胳膊,一脸嫌弃的说:“你这小屁孩知道怎么上床吗?”说着脸抬了四十五度角,疑惑的自言自语,“而且两个女人怎么上床?”

“我,我怎么知道。”苗斯里说话还是很不利索,心却是怦怦的跳着,同时脑中想着,女人跟女人到底怎么上床?

真是难为这个刚刚才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小朋友了,当然,这都是顾格格的错。

而顾格格这个嘴比刀子利的女人,不会放过任何一次踩人的机会,她以此为乐(……),看着苗斯里,笑得花枝乱颤的说:“哎哟,我都忘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上床呢,你的好朋友不是刚刚才堕完胎吗?”

苗斯里刚刚还急得满脸通红,想跟顾格格争个三四五六,听到这句话,一下子面如死灰,松开抓着顾格格胳膊的手,颓然的坐回石凳里,脸埋在双手间。

顾格格知道自己说话重了,同时也知道了高言在苗斯里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坐到苗斯里旁边,有些歉意的说:“对不起,我不该拿你朋友开玩笑。”

苗斯里好半天才抬起头,声音低沉的说:“其实高言的事,多多少少怨我。”

幸亏顾格格没有喝水,喝水就喷了,如果不是苗斯里一副低落模样,顾格格还以为她说个冷笑话来调节气氛,仿佛在说,搞大高言肚子的是她,拍了拍她膝盖上的手,没有说话,如果苗斯里想告诉她,自然会说,她很乐意做个树洞,如果不说,别人的隐私,她也没兴趣知道。

不过在苗斯里眼里,眼前的顾格格已经不是几个月前,提着包包站在她家门口,由她妈妈介绍说,小里,这是你的新家教,那个陌生女人,几个月后的今天,她已经将顾格格视为信任的人之一,并且在朝夕相处中,点点滴滴积累的好感慢慢衍变成一种莫名的情愫,这种情愫叫喜欢,好吧,她是真的有些喜欢眼前这个女人了。

也许一开始只是对顾格格那格外出众的脸有好感,然后被类似于她妈妈一样的毒舌和强势的­性­格所吸引,不管她承不承认,从小到大在潜意识里,其实一直把她妈妈当成偶像,当然这些只是外在的因素,顾格格更不是她妈妈的替代品,顾格格是第一个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却真正关心她的人,不把她当怪小孩,还跟她分享秘密,和她一起吃饭逛街买东西,甚至还帮她梳头、涂指甲油,也许在别人的眼里,这是女孩子之间最正常不过的事,但是在她看来却是不一样的。

哪怕是高言,在看她时,目光中都会夹杂一些异样的东西,那种东西叫怜悯,只因为她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虽然高言的家庭情况并不比她好多少,高言的爸妈离了婚,但是她还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而且高言对她总是有所求。

小的时候,高言被人欺负了,总会跑到她这里来告状,让她去报仇,一次两次渐渐成了习惯,于是一直保留至今,大一点了,她们遇到同样喜欢的东西时,比如说一个玩具,一件衣服,或者一样好吃的东西,高言总喜欢占为己有或者先选,用高言的话说,她应该让给她,但是大家都是女孩子,为什么总是她让呢?不过高言是她玩得最要好的朋友,她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所以如果高言要的话,她还是会让的,唯一的一样东西,高言跟她要了,她没给,高言突然跟她说,喜欢她,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而是恋人之间的喜欢,她着实被吓到了,喜欢是一种感觉,不是她想给就给得了,她对高言就是那种朋友之间的友情,如果更深一点的话,还有姐妹之情,她把高言当亲妹妹,所以才什么都让她,什么都帮她。

高言姓高,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她的自尊竟是不能被践踏的,实际上她不过拒绝了她的示爱而已,高言竟当作奇耻大辱,很长很长时间都不理她,然后开始滥交男朋友,甚至还交女朋友,像高言这种长得外表出­色­的女孩子,很容易吸引别人的眼光,但是如果纯粹只是为了报复她,或者为了所谓的自尊,那也太轻率了,还好只维持了一阵时间,她们又恢复了以前的关系,她还以为高言又变回了她的妹妹,却没想到,是挖了一个更深的坑,并且在坑里埋下炸弹,等着她跳。

“高言跟我说,她想进娱乐圈,她知道我……我爸爸很有钱,想让我跟我爸爸要一笔钱,然后捧红她,她说等她出名后,再还我,但是被我一口拒绝了。”苗斯里趴在顾格格的腿上,环住她纤细的腰,给她讲高言的事,“如果是十万八万,我还能跟我妈要了借给她,但是她张口就是一百万,除了跟那个人要,根本没有其他办法,那个人跟我仇深似海,我怎么可能跟那个人扯上钱的关系,而且开始我以为高言只是说说而已,女孩子嘛,谁没做过明星的梦,哪知道……哪知道……”

苗斯里连说了两个哪知道,都没能接下去。

顾格格摸着她的脸,手上全是泪,心也跟着纠了一下,帮她说下去:“哪知道,她为了一个不切实际的梦,竟然出卖自己的身体,是吗?”

苗斯里声音带着哽咽,“嗯”了一声。

“那天她突然打电话给我,电话里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我心都慌了,我就知道不好,等我赶到她说的酒店时,我看到她蜷缩在地上,身上裹了一件男士衬衫,房间里很凌乱,桌上、地上到处都是酒瓶、烟头,还有碎布料,那是高言被撕碎的裙子,最重要白­色­床单上还有一滩血迹,我学过生理课,我知道那是什么,我被吓坏了,摇晃着高言已经不堪重负的身子,问她怎么回事,她告诉我,那个人是一个电影公司老板,她用初夜换了一个未来,我怒极攻心,当场就甩了她一巴掌,骂她疯了,高言被我那一巴掌打怒了,抓着我的衣领说,我根本没有资格骂她,如果我肯帮她,她根本不用走这一步,难道她不知道这么做很下贱么,但是这是走上成功的唯一捷径,并且还告诉我,她妈妈生了重病,需要很大一笔钱,而这些,我之前一无所知,等我下定决心要帮她的时候,她却拒绝了我,她就是那么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或者她想让用我的内疚,来抹平她鲜血淋淋的伤口,好吧,她做到了,没有帮她,是我长这么大做过最后悔的事,后来我们俩就坐那抱头痛哭,其实我过生日的时候,不是我第一次喝酒,那天我跟高言两个人大概喝掉了三瓶红酒,醉得不省人事。”

苗斯里的声音越说越小,但是顾格格却听得字字真切,亲了亲她的额头,没有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好吧,其实是补昨天的^^

42

42、第四十二章 ...

当顾格格和苗斯里拖着行李箱入住苗雅准备送给苗斯里当嫁妆的别墅时,她们的表情只能用surprised来形容。

两层楼的洋房,还带着独立的小花园,室内是清新明快的地中海田园风格设计,无论是头顶的吊灯,还是脚下的地板,甚至细节到橱柜里的玻璃器皿和沙发里的靠垫,每一样都可以看出主人的心意。

顾格格和苗斯里都是学建筑的,只看了一眼就知道出自名家之手,心中纷纷打出高分,并且涌起一股活在童话里的感觉,从此以后,公主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当然这种欢快的心情并没有保持多久,当她们看到苗雅(白雪公主里的恶毒王后,当然她不是公主的后妈,她是苗斯里的亲妈)从玛莎拉蒂里走出来时,立即从公主梦中清醒过来,并且意识到,等着她们其实不是天堂而是炼狱。

于是,从分房开始正式步入水生火热的生活正轨中……

别墅楼上楼下一共有五个卧室,苗斯里被分在楼上最里一间,苗雅住在她旁边那间,而顾格格则被分到楼下靠书房的一间。

虽然确定了跟苗斯里的恋人关系,但是顾格格还没把自己定义为别墅的主人,所以她对苗雅的安排没有意见,还用赵本山小品里说过的“距离产生美”来自我安慰。

苗斯里当然不同意这种不人道的安排,企图挑战苗雅的老佛爷地位:“为什么我跟顾格格不能住一间房?”

苗雅坐在客厅巨大的沙发里,手上捧着红茶,眼皮都没抬一下,说:“我晚上睡觉,听不得半点声响,否则就要失眠。”

苗斯里坐在她斜对面的沙发上,把顾格格拉到自己腿上,搂着她的腰,冲着苗雅没好气的说:“那你住楼下不就行了?或者我们住楼下,总之不会妨碍你‘休息’。”

“一楼湿气重,我住不惯,我是你妈,你这个不孝女应该住我隔壁,多照顾一些我的生活起居。”苗雅说着用眼角瞥了她们一眼,“还有我不太见得惯活­色­生香的画面。”

顾格格帮苗斯里整理鬓发的手在空中窒了一下,然后默默起身,坐到对面去,心中暗暗吐槽,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我忍。

最重要她不想跟苗雅硬碰硬,让苗斯里夹在中间难做。

但是还有句老话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当顾格格和苗斯里无论是在客厅里还是小花园里,想有一些稍微亲密的动作,比如拥抱,亲吻时,苗雅都会像幽灵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两人的背后,让人脊背发凉。

或者苗斯里无论有多晚,想下楼跟她的情人幽会时,她的母亲大人总能准确无误的堵在她的门口,苗雅的听觉真的灵敏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迫得她们只能在办公室里偷­情­……

如此一个礼拜后,顾格格终于忍无可忍了。

“苗斯里,我跟你讲,我真受不了你妈了,今晚我就搬走。”

AK经理室里,苗斯里正站在顾格格办公椅的后面,吻着她的脖子,一只手已从她剪裁得体的黑­色­小西装领口处滑进去。

“我妈肯定不同意我搬出去,我们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一起,我可不想和你分开,而且如果你就这样搬出去,那不是摆明向我妈缴械投降吗?这不是你的风格。”苗斯里最了解顾格格了,顾格格跟她妈一样好强好胜。

顾格格微微仰着头,忍着被苗斯里挑逗起的战栗,按住在她胸前作怪的手,皱着眉不满的说:“但是每天生活在你妈的监视之下,这跟坐牢有什么分别?”

苗斯里这才停下来,一脸委屈的看着她:“我比你忍得还辛苦,这么多天了,只能望梅止渴,画饼充饥,我容易嘛我,但是我妈她真的很难对付。”

顾格格白了她一眼:“你活该,谁让你摊上这么个极品老妈。”

苗斯里歪着头,想着主意:“要不今晚回去把她灌醉了,然后我们……”

顾格格打断她:“我相信我们俩都醉了,你妈也醉不了。”然后咬牙切齿的说,“要我说,­干­脆直接毒死她。”

“喂,顾格格,那是我妈!”苗斯里转动眼珠想办法,“啊,有了,今晚我们去hotel。”说完蹲在顾格格腿边,吻着她膝盖上的手,可怜兮兮的说,“人家真的快忍不了了。”

顾格格摸着她的头发,温柔的说:“小可怜,要不就这么办吧。”

两人正商议着冰释前嫌以来的第一个约会计划,就听到敲门声。

苗斯里的助理孙礼拿着苗斯里的手机走进来,是苗雅的电话,苗斯里接过电话,只几秒钟,就说了一句“好的”,挂了电话,然后一脸兴奋的说:“顾格格,我们不用去开房了,我妈说她今天晚上回那里住。”

还没来得及走出办公室的孙礼,听到“开房”两个字,立即呆住了,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的老大苗总监和AK的顾经理,两人都穿着黑­色­的修身职业套装,称出高挑的身材,都是长发披肩,红­色­的卷发和栗­色­的卷发在白­色­的荧光灯下,映的相得益彰,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们都是女人!都是外表极为出­色­的女人!她们要去开房!哦!孙礼满脑子的感叹号,她感觉自己要窒息晕厥了,心里不断的冒着粉红­色­的泡泡,她是办公室里百合系妖­精­之一。

顾格格见孙礼站在那里,目瞪口呆的看着她们,才意识过来,脸微微一红,怒瞪了一眼苗斯里,办公室恋情本来就不是件正大光明的事,何况还是两个女人。

苗斯里倒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别人早晚都会知道,又何必躲躲藏藏。

孙礼见她们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了,立即飞也似的跑出去,她要找她的同伴,用咆哮体跟她们分享,这个秘密真是太意外了,太惊喜了,太粉红了……

等到孙礼出去后,顾格格却冷着脸下逐客令,并且威胁苗斯里:“以后如果没有公事,不准进我办公室。”

苗斯里把她抱个满怀:“怎么了嘛,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不好吗?省得你被那些无聊的人觊觎,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两天你还跟那个马经理眉来眼去,哼。”

顾格格不高兴了:“嘿,我还没说你跟办公室的小妖­精­们成天打情骂俏,你倒先责怪我来了。”

苗斯里解释:“我那是工作需要。”

顾格格冷哼:“吃人家豆腐,揩人家油也是工作需要?我说你根本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花心惯了。”

占人便宜这个坏毛病,顾格格确实一点没冤枉苗斯里,这也是顾格格最看不惯苗斯里的地方,明知道自己长了双桃花眼,还到处放电,把人迷得神魂颠倒,虽然不吃羊­肉­,却惹得一身­骚­,如果遇到一两个格外痴情的,就像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五年前她都不知道帮苗斯里做了多少回挡箭牌,这个家伙还屡教不改,让她很头疼,当然高言除外,她不是牛皮糖,她是万能胶,即便撕开了,也是连皮带­肉­。

苗斯里厚着脸皮继续强词夺理:“长得太有魅力又不是我的错,我又没有故意招蜂惹蝶。”

顾格格翻着白眼顺着她的话说:“是啊,真是太有魅力了,连我都被你吸引了呢!”

苗斯里拍拍顾格格的肩膀,给予肯定:“顾格格,你有这样的觉悟就对了,你要明白,不知道有多少人对你羡慕嫉妒恨呢。”

顾格格觉得如果继续翻白眼,眼珠都要翻出来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经你这么一说,我自己都嫉妒自己了。”

苗斯里立即放声大笑起来,再想到晚上家里终于只剩她跟顾格格两个人,心情更愉悦了,圈紧了顾格格的腰,吻住她因为无语而撅得老高的嘴,不过刚贴上,还没尝到味道,顾格格的手机就煞风景的响了起来,

并且顾格格在接完电话之后,摊着手告诉她一个噩耗。

顾格格说:“亲爱的,晚上的约会取消了,我要陪我大姐。”

“大姐怎么了?”苗斯里虽然只见过顾云一次,不过顾格格跟她说过不少关于她大姐的事,特别是婚姻不如意那件事。

“我那讨人厌的大姐夫见我大姐迟迟不回家,追到北京来了。”顾格格说着哼了一声,“我爸过生日时,不肯陪我大姐回来,现在知道事态严重了,才知道亡羊补牢,不行,我得回去劝劝我姐,不能听大姐夫两句甜言蜜语,就心软原谅他。”

虽然顾格格还没有把她正式介绍给家人,但是苗斯里早把自己当做顾家一份子了,现在大姐遇到问题,她当然要义不容辞的帮忙了,说:“我跟你一起回去。”

顾格格想了想说:“也好。”

她也是时候带苗斯里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看雪花秘扇去了,所以木有更^^

文都写了快一半了,还有一对副CP连影子都没有,捶地啊,还让她们浮出水面咩?托腮

43

43、第四十三章 ...

跟顾格格想象的一样,没有看到兵戎相见的场面,而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大姐顾云和大姐夫李思凡恩爱得好像久别胜新婚。

李思凡抱着儿子多多坐在客厅沙发里,教他下跳棋,而顾云笑得一脸恬淡的坐在父子俩旁边,­干­净和睦的画面,像在拍一支家庭广告。

连顾格格都错觉的以为之前对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更何况是完全不了解情况的苗斯里。

“坐大姐旁边的那个男人,是大姐夫吧?”苗斯里不确定的问。

看到苗斯里一脸疑惑的表情,顾格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那个脸上用刀刻着“好丈夫,好爸爸”的男人,哪有一点像“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人渣,如果顾格格说是,那她也太冤枉好人了,看看她大姐顾云的表现,不是睁着眼说瞎话么?

顾格格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牵着苗斯里的手走进去,用连厨房里的人都能听到声音说:“我们回来了。”

苗斯里欣喜的看着顾格格,顾格格说的是“我们”不是“我”,而且特别自然,就好像她不是第一次登门拜访,而是回自己家一样,其实她不知道顾格格心里紧张坏了,以至于手心都在出汗。

顾格格不敢想象老头老太太听到他们的宝贝女儿说喜欢一个女人时,脸上该是一个怎么样惊世骇俗的表情,希望不要把这对已经做了三十多年夫妻,思想中只知道男女才会相爱的老两口吓坏。

顾云最先看到她们,表情在一瞬间发生了好几个变化,先是听到顾格格的声音微笑着抬头,等看到她旁边的苗斯里时,脸上变成惊讶,接着又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变成错愕。

顾格格甚至很清楚的听到她大姐说了“糟糕”两个字,心里更突了,如果连知道她跟苗斯里关系的大姐都不跟她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做她的盟友,那么今晚很可能会出现失控的场面,比如老太太拎菜刀砍她或者端起汤碗泼她。

不过顾格格很快明白顾云说的“糟糕”指的是什么,邱鹿鸣端着菜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真的,邱鹿鸣的样子看上去一点都不滑稽,一米八的个子,英俊阳光的五官,蓬松微卷的短发,和那一身价值不菲的衣服,他就像燕莎玻璃橱柜里的模特,尽管他手上端了一个菜盘子,还冒着热气。

顾云背对着邱鹿鸣,用口型告诉顾格格:“老妈。”

顾格格立即猜到,肯定是老太太听说她今晚回来,又自作主张的当了红娘,把邱鹿鸣请回来,让他们培养感情,额头冒着黑线,同时感觉到手被苗斯里抓紧了,转过头看她,就见苗斯里盯着邱鹿鸣,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没关系的。”顾格格用只有苗斯里听到的声音安慰她。

苗斯里蹙紧的眉头这才稍微放松一点,又想到她跟顾格格的亲密关系,岂是那个邱鹿鸣所能比的,紧张的心也放松了,还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站在顾格格旁边,等着她把自己介绍给她的家人。

老太太也从厨房里走出来,看她满脸油烟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今晚的主厨,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手上了拎着一把明晃晃的菜刀,闪着冷森森的光……

顾格格看得不由自主的心惊­肉­跳,然后按着胸口说:“你们都见过的,苗斯里,她是我的……”顿了一下,犹豫着是不是要继续往下说,就看到大姐朝她摇头,幅度轻微的只有她能看得出来,这是她们姐妹俩从小到大培养出来的默契,于是把girlfriend前面的girl去了,轻轻吐出两个字,“朋友。”

一直紧紧抓着顾格格的手,在听到她的话之后,蓦地松开了,苗斯里满怀期待的心,突然停止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一眼顾格格,然后低下了头。

顾格格感觉到她的失落,指尖动了一下,却没有重新去拉她的手,心里暗暗叹了一口气,大姐的暗示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她还是没有勇气在她家人跟前,坦白她跟苗斯里的关系,关键时候,她临阵脱逃了,不等其他人询问苗斯里,先岔开话题,很不客气的对邱鹿鸣说:“你这个小崽子怎么来了?”

“阿姨说她今晚亲自下厨,做她最拿手的东坡­肉­,我已经好多年没吃过了,特别想念那个味道,所以就过来蹭饭了。”邱鹿鸣笑得一脸阳光,露出的那一口白牙,连顾格格看得都嫉妒,可惜MUMU做化妆品,如果做牙膏,一定把这厮拉过来给他们做免费代言,当然邱鹿鸣更适合做MUMU男士护肤品的代言人,他的皮肤也好得让人嫉妒。

老太太脸笑成一朵花:“鹿鸣啊,你要是高兴天天来,阿姨天天给你做,以后常住我们家都行。”

顾格格看着眼前的“母慈子孝”图,感到头皮阵阵发麻,撇着嘴说:“就我妈那让人不敢恭维的厨艺,也就你能昧着良心夸出口,怪不得我妈经常在我们姐妹三跟前抱怨,说养了三个白眼狼,没一个比得上鹿鸣贴心。”说着叉着腰,指着邱鹿鸣,质问老太太,“妈,你当着我爸的面老实交代,邱鹿鸣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老头戴着老花镜,手上拿着报纸,刚从书房走出来,没听到前面的话,只听到私生子三个字,看了看顾格格,又看了看邱鹿鸣,有些震惊的问:“什么,你们都有私生子了?鹿鸣不是才回来的么?这么快!”

“噗”得笑出声的是顾云,这样的对话在他们家太常见了,只要老太太跟小妹在一起,就跟说相声似的,再加上不明所以的老头斜Сhā打诨,总能笑料不断,这才像个家啊!想到这,不由得看了一眼李思凡,李思凡正好也在看她,只对视了几秒,李思凡就扭开了头,顾云在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慌乱。

“爸,”顾格格走到老头身边,挽着他的胳膊,用贼兮兮的声音打着小报告,“我怀疑邱鹿鸣是老太太背着你在外面偷偷生的儿子。”

老头抬了一下眼镜,不但没生气,还笑呵呵的说:“是就好了,我不介意多个像鹿鸣这样优秀的儿子。”

顾格格抓住重点,立即接上:“要不,你就认鹿鸣作­干­儿子呗?”

“当然不行!”这话是老太太说的,还说得铿锵有力,­干­儿子哪有女婿亲,这笔账她还是算得清的,虽然她也知道郎有情妾无意,不过事在人为嘛,女儿都二十八了,连个正经对象都没有,鹿鸣这孩子又那么优秀,没有理由不把他们搞到一块去(……),反正鹿鸣也回来了,这事不急,容她慢慢想个对策,又看见女儿带回来的朋友,一直低着头站在那里不说话,连忙热情的招呼起来,“格格,你怎么让你朋友一直站着啊?”

苗斯里抬头朝老太太礼貌的笑笑。

老太太这才把她认出来:“咦,你不是那天来吃饭的那个,那个……”苗斯里的名字太拗口了,老太太愣是没想得起来。

苗斯里微笑着说:“苗苗。”

“哦,对,苗苗!”女儿能连续带回家两次,那说明不是一般的朋友了,而且上次苗斯里给老太太留下的印象特别好,老太太更热情了,还热络的拉了苗斯里的手说,“前几天,我还跟格格念叨呢,怎么没把苗苗带回家里玩,这不就来了,快去洗个手,咱们边吃饭边聊。”

老太太现在说谎话都不打腹稿了,她什么时候念叨过了?她甚至连苗斯里的名字都记不住,顾格格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同时想着,如果老太太知道她跟苗斯里的关系,会不会连家门都不让苗斯里进?

顾格格没看苗斯里,只轻声说了一句:“我带你去洗手间。”

苗斯里说:“好。”然后默默跟在后面。

关上洗手间的门,顾格格才说:“刚才,我是想告诉他们,我们俩的关系,不过大姐给我使了个眼­色­,所以……”

顾格格试图解释,但是看到苗斯里略带忧伤的表情,再说不下去了,摸着她的脸,轻声说:“对不起。”

苗斯里知道她这句“对不起”的含义,想给她一个“我能理解”的微笑,但是扯出来得却是一丝苦笑,突然想起五年前,她跟顾格格的对话。

她说:要不要把我们的事告诉家里人?

顾格格说:你妈我不知道,但是如果让我妈知道我们俩的关系,她会气得脑溢血。

她说:你的意思是瞒着他们,然后就这样偷偷摸摸的交往下去?

顾格格说:要说也不是现在。

她说:那什么时候呢?

顾格格说:等我确定真的想跟你过一辈子的时候。

所以顾格格不肯向家人坦白,是因为她还没有确定想跟她过一辈子?

爱情总让人患得患失,这句话说的一点都不错,哪怕顾格格亲口跟她说过爱她,但是她还是不能确定顾格格的心意,回想起前些天顾格格说的话,“亲爱的,如果我不爱你,怎么会碰你呢?”这听起来更像是句挑衅的话,也许说给她妈听的,也许说给顾格格一直放在嘴里的情敌高言听的,还有那个“负责”论,其实上床不一定非要到情动浓处,有时候突然有了欲望,就毫无征兆的发生了,就像她们第一次的hāving sex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会有二更^^

44

44、第四十四章 ...

苗斯里这段时间忧虑坏了,一方面要拼命学习,月考没能考出理想的成绩,等于给自己敲响了警钟,另一方面要担忧顾格格是不是真的跟许明辉那个贱男死灰复燃,那种恐慌的感觉越强烈,就让她越发确定自己对顾格格的心。

在给顾格格连续打了一个礼拜的电话都不接之后,苗斯里很生气的去学校找她,上次去完她学校后,顾格格跟她说过,以后没有她的允许不准到学校找她,理由是顾格格不想让她的同学知道,有她这么个笨学生,还讽刺她,成绩这么差,不觉得羞愧么,有本事就考进去,一句话狠狠伤了她的自尊心。

但是顾格格不理她,等于在她心口上捅刀子,再想到她可能跟许明辉搅合在一起,无疑是再在伤口上撒把盐,哪里还顾得上自尊心。

并且忐忑不安的猜测,难道顾格格是因为吻了她而生气?上次过生日吻了她后,顾格格也是这样特狠心的不理她,其实她也想经过顾格格同意再吻她,但是总是情不自禁,最重要她知道顾格格也不可能同意她这么荒谬的举动,接受一个女人的吻,甚至还讨厌她的亲吻吧!要不然怎么会不理她呢?每每想到这,心都怯了,但是又忍不住思念她,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甜蜜又痛苦的感觉。

跟第一次来顾格格的学校一样,只要报出顾格格的名字,立即有热情的人帮她带路,离得还有好远,苗斯里一眼就认出,那个在篮球场上认真投篮的长发女人,是顾格格。

苗斯里看着那摇曳轻盈的身姿,心立即加速跳动起来,如果不用力的捂住胸口,心都能从嗓子眼跳出来,然后飞到顾格格身边。

给苗斯里带路的男生指着顾格格说:“就在那了。”然后不无遗憾的说,“可惜名花有主。”言下之意,如果无主的话,他就追了。

苗斯里看了那个男生一眼,剪着整齐的平顶头,带着厚厚的眼镜,完全一副好学生的样子,心里不屑了一下,就你这样,还想追顾格格?同时想着,不知道那个被顾格格看上的许明辉长成什么样子,是不是像偶像剧里那样的花样美男?如果不是,那根本配不上顾格格,好吧,她有颜控症。

“你是大一的新生吗?”指路男没有立即离开,还跟苗斯里搭讪起来,苗斯里虽然穿得比较休闲,但是不妨碍她也是美女一枚,跟顾格格冰冷的气质不一样,苗斯里属于那种阳光型的美女,这样的女孩子,应该更容易亲近一点。

果然苗斯里非常热情的跟他聊起来,不过问的都是关于顾格格男朋友的事。

那个男生告诉苗斯里,许明辉比顾格格大一届,虽然学的是信息工程专业,但是文章写的很好,还在报纸上发表过,他是学校文学社的社长,顾格格就是参加了文学社之后,才跟他好上的。

跟着那个男生又说了很多关于顾格格和许明辉交往期间发生过的浪漫的事,当然很多是坊间传闻,难免经过一番添油加醋。

苗斯里听到最后,一颗心因为嫉妒快要膨胀得爆炸了,刚想问那个男生,哪里可以找到许明辉时,男生突然一指前方说:“快看,许明辉来了。”

因为离得远,苗斯里看不清许明辉的脸,目测他个子不算太高,如果跟一般女生站一起还有点优势,但是站在身材高挑的顾格格旁边,就立即相形见拙,戴着眼镜,整体看上去挺斯文的,有点才子的气质,不过不用看他的脸,苗斯里就下了定义,他配不上顾格格,好吧,就算是贝克汉姆站在这里,苗斯里也会这么认为,因为她已经嫉妒得快失去理智了。

当然这些还不足以让苗斯里彻底崩溃,压死苗斯里的最后一根稻草是——

苗斯里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她内心的愤怒和震惊,只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那个帮她指路的男生,指着不远处的男女,激动的问:“他们、他们在­干­什么?”

男生倒是习以为常一样,虽然脸上也是艳羡之­色­,但是故意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说:“很明显,在接吻嘛!”

“他们在接吻?他们怎么可以接吻!顾格格怎么可以跟别人接吻!”苗斯里疯了,几乎是竭斯底里的吼出来的。

男生被苗斯里吼得愣住了,他是个男人都不嫉妒,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嫉妒成这样?下一秒钟,就看到苗斯里怒气冲冲的跑过去,然后——许明辉被撂倒在地……

顾格格看清撂倒许明辉的人时,惊讶的问道:“苗斯里?你怎么在这?”

苗斯里不答,从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擦着顾格格的嘴­唇­,力气大得仿佛要擦掉一层皮。

顾格格吃痛的往后退了一步,怒瞪着她:“苗斯里,你­干­嘛?”

苗斯里脸上凶狠的神­色­,像要杀人一般,不过眼睛里的水汽出卖了她,很快蓄满眼眶滚了下来。

顾格格看到她的眼泪,立即什么都明白了,这也是这些天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她们都是女人,怎么能?

许明辉已经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两人中间,推了一下苗斯里的肩膀,怒道:“你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是谁啊?好好的­干­嘛打人?”

苗斯里还处在悲愤中,被许明辉推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立即收起眼泪,抓了许明辉的衣领,口气冰冷的说:“我早就想揍你这个贱男了。”

三个人的周围已经聚了不少人,大多是看热闹的,其中不乏有一些见证上次顾格格被人甩耳光的同学,开始还以为是又是一个许明辉的爱慕者,来找顾格格麻烦,然后才看到这次反过来了,挨打的是许明辉,而且还是个女人帮顾格格出头,都议论纷纷起来。

顾格格看着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先暗叹一句,怎么这么背,再看许明辉被苗斯里抓着衣领,特狼狈的样子,只好暂时放下刚才被他强吻的愤怒,对苗斯里说,“苗斯里,你有话说话,先放开他。”

“不行,不打他一顿,我心里不舒服。”苗斯里说着就一拳打在许明辉的胸口上,许明辉被打得整个人都弓了起来,可见那力道。

围观的人纷纷发出倒吸气的声音,他们还没见过这么凶的女人,不过男生们都纷纷觉得大快人心。

不能看着苗斯里把人打伤,顾格格只好威胁她说:“你再不放开他,以后别想我再理你。”

果然苗斯里听了她的话,第二拳停在空中,看了一眼顾格格,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开了许明辉,不忘恶狠狠的说:“今天就意思一下,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对顾格格……我一定打的你满地找牙!”

许明辉恢复自由,立即指着苗斯里,对顾格格大声吼道:“你说要跟我分手,就是因为她?你喜欢女人!”

“你喜欢女人”五个字,许明辉仿佛气入丹田后,再嘶吼出来一样,不但刺穿了围观学生的耳膜,还传出好远好远。

又是一阵倒吸气的声音,然后一阵意味深长的“哦~”

顾格格不用看,都猜到围观人是什么表情,女人喜欢女人,这种禁忌的关系,招来的肯定都是鄙夷和不屑,果然不大不小的声音传过来:“看她平时一副总不把男人看在眼里的清高样子,原来是喜欢女人,咦~”然后换来几句附和声,“是哦,是哦,真想不到呢。”,也有为她叹息的,“唉,可惜了。”

当然更多的人是在等着顾格格反驳,不能因为许明辉一句气话,就草率的给学校第一校花下了定义。

心情最复杂的当然是苗斯里了,她没想到自己一冲动竟把顾格格带入这样的窘境,她最能明白被人嘲讽是什么感觉了,但是同时心抑制不住的怦怦跳着,她也想知道,顾格格是不是喜欢女人,是不是喜欢她,心情矛盾得让她煎熬,更不敢看顾格格。

其实许明辉说完后就后悔了,看到顾格格冷若冰霜的脸,知道即使她不喜欢女人,他们之间也不可能了。

一时间,篮球场上寂静无声。

好一会儿,才听到顾格格缓缓开口,声音中没有一点温度:“如果用非要喜欢女人这个理由,才能甩掉你这个肮脏到骨子里的男人的话,那么,许明辉,我告诉你,我一点都不介意,至少,”顾格格牵起苗斯里的手,继续说,“她不会有了女朋友,还装成情圣追求别人,她不会随随便便跟人上床,当然更不会搞大女人的肚子,她不会前一秒还厚颜无耻说我爱你,甚至使出强吻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后一秒就一脚把你踹入地狱,还要说一句,这种人该死,这就是所谓的,得不到你,也要毁了你,好吧,许明辉,你很成功,你很成功的塑造了一个贱男形象,我恭喜你,我还谢谢你,谢谢善良的你,让我认清你的真面目,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把自己最贱的面,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人前的。”

留下面如死灰的许明辉和目瞪口呆的围观群众,顾格格牵着苗斯里的手,趾高气昂的离开。

也是从这会儿开始,许明辉和顾格格这对曾经的才子佳人多了两个别样的雅号,许贱男、顾毒蛇,听上去还像是很般配的一对……

“我们现在去哪?”苗斯里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忐忑不安的问,她看不出顾格格有没有生她的气。

顾格格从牙缝里蹦出字来:“你觉得我今天丢这么大的人,还有脸留在学校吗?”

“所以呢?”苗斯里弱弱的问。

顾格格用明知故问的眼神斜了苗斯里一眼:“除了你家,还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准备写hāving sex for the first time,8过本章节字数到了,那就下一章吧~ ^^

还是那句话千万表投诉啊,上次那么清水都被投诉了,心中惶惶~~~

45

45、第四十五章 ...

有个词叫不言而喻,苗斯里觉得用在她身上最合适不过了。

顾格格应该知道她喜欢她吧,她表现的那么明显……

如果顾格格再问她一次,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她一定毫不犹豫的说是,哪怕顾格格还是用开玩笑的口吻,她都会用力的点头,但是让她亲自说出口,却是不能的,她像所有刚刚接触爱情的人一样,害羞,害怕,却又无比期待着。

可惜顾格格举止正常得让她不可捉摸,顾格格像暑假时候一样,到超市里买食材,然后回来做饭,做好了叫她吃饭,吃完饭收拾碗筷,然后洗澡,洗完澡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其间只问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苗斯里抱着手臂,靠在墙壁上,看着沙发里人的后脑勺,这样的姿势,她已经维持了十来分钟,而沙发里的人好像浑然不觉,津津有味得看着没有半点营养的­棒­子剧。

终于在Сhā广告的时间,顾格格抽空回头(……),问:“站那想什么呢?”

苗斯里这才走过来,装着很自然的坐到顾格格身边,闻到她身上的沐浴|­乳­香味儿时(其实她们用的是同一支),心很不争气的加速跳起来,甚至能清晰的听到“嘭嘭”的声音,只好用说话来掩饰尴尬:“看这种剧,不怕降低智商吗?”

“啊?”顾格格先是一愣,然后小声嘀咕,“好像是。”似乎才发现她看得什么一样,按着遥控器换台。

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顾格格其实也心不在焉?苗斯里用眼角偷偷瞄了她一眼,可能做贼心虚的原因,一举一动都显得有点鬼祟。

不过就这么一瞥,却被顾格格逮个正着,顾格格皱着眉看她:“你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苗斯里忙不迭的否认:“没有。”

“你没有,我有。”顾格格关掉电视,将遥控器扔到茶几上,侧过身正对苗斯里。

苗斯里一颗心立即提到嗓子眼,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小心翼翼的说:“你问。”

顾格格看了她好一会儿,才问:“今天为什么对许明辉动手?”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苗斯里当然不会说实话(……),撇了撇嘴说:“看他不顺眼呗,谁让他长了一副欠扁的样子。”

“那倒是。”顾格格竟点头赞同她的观点,还不无埋怨的说,“你怎么不多揍他两下?”

苗斯里也跟着抱怨起来:“不是你拦着不让打的嘛!”

“有吗?”顾格格仰着头想了一下,“好像是的,记得下次别客气。”

苗斯里立即信誓旦旦的保证:“这个你放心。”

顾格格拍了拍她的肩:“那就拜托你了。”说完站起身,朝房间走去,进房之前,回头说了句,“晚安。”

听到关门声后,苗斯里才想起来傻眼,顾格格问完了?准备好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来,心里顿时堵的慌。

回房躺在床上,换了N多个姿势,数了N只羊,还是睡不着之后,苗斯里无比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徘徊在顾格格房门口,手举了放,放了举,就是没勇气敲门,其实她大可以像以前一样,二话不说,直接开门进去,然后爬到顾格格的床上,因为心怀鬼胎,所以始终提不起那个勇气,扯着头发,蹲下来,她快抓狂了。

“要不要进来?”

顾格格的声音不大,但是苗斯里还是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

苗斯里抬头,就见顾格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连忙站起来,笑得很不自然的说:“你还没睡啊?”

顾格格翻了个白眼,你在外面搞这么大个动静,谁能睡得着,又问了一遍:“要不要进来?”

苗斯里这会儿才听清她的话,立即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床上,然后躺下。

顾格格突然有一种引狼入室的感觉,还好苗斯里没有像以前那样,跟八爪鱼似的吸附在她身上,还刻意的在她们之间空出一个安全距离。

什么也没说,顾格格关掉床头灯,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却睁大了眼睛,丝毫没有睡意。

有些话,不说出口,并不等于心里没想。

苗斯里一而再,再而三的吻她,今天还为了她跟许明辉大大出手,她不是木头人,怎么会想不到其中的关键,只是一想到苗斯里也是女人时,心里立即矛盾起来。

她有劝过苗斯里,爱情跟­性­别无关,等到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才发现,原来她没想象中那么豁达,其实她跟别人一样,虽然不歧视,但是却在意,两个女人如何能相爱?即使两个女人之间,真的存在爱情,但是没有未来,又何必走到一起?而她也不会抱着尝试的态度,玩玩就算了,虽然谈了一场失败的恋爱,但是并不影响她对感情的认真。

当然如果只是这一种想法,那么她就不会那么纠结了。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叫苗斯里的女孩,扰乱了她的心湖,不管她对苗斯里产生的感情是不是爱情,苗斯里在她的心里都占据了一席之地,还是一个很重要的位置。

失恋后的心是脆弱的,比任何时候都渴望爱,渴望得到关心,而在那段艰难的空窗期里,陪着她的是苗斯里,哪怕苗斯里起初给她的感觉是一个­性­格孤僻的小孩,但是却用那颗与生俱来的少女细腻的心,填补了她心里的那份空虚,如果开始她还把这份情谊当作姐妹之情的话,那么在苗斯里吻了她之后,完全发生了质的变化,那个滚烫炙热的吻点燃了她,让她突然有了恋爱般的感觉,甚至在她跟许明辉交往两年中都没有出现过这么纯粹热情的感觉,那种感觉亦叫心动。

她对一个女孩有了心动的感觉,而这个女孩此刻就躺在她的身边。

她知道苗斯里醒着,甚至听到她的呼吸声由缓慢变得急促,有一种叫暧昧的东西在她们之间蔓延开,黑夜加快了蔓延的速度,她的呼吸也变得有些吃力起来。

“顾格格。”女孩在黑夜中开口。

顾格格听得出,苗斯里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喊出她的名字,声音中带着紧张和焦灼,连带她也紧张焦灼起来,轻声应了一句:“嗯?”

苗斯里没再说话,而是直接从后面圈住了她。

暑假里的时候,苗斯里经常这样抱着她睡觉,但是顾格格很清楚的知道,这个拥抱有着不同的含义,甚至清晰的感觉到贴着她背部的柔软慢慢变得□,当她感觉苗斯里这一变化时,也不由得收紧了小腹。

苗斯里灼热的气息吐在她敏感的耳际处,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的说:“顾格格,我,我想要你。”略微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渴望和丝丝颤抖。

哪怕顾格格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但是听到苗斯里如此直白的求爱,身子还是忍不住一颤,小腹变得更加灼热,甚至感觉到双腿间开始潮湿。

有一种感觉是与生俱来的,它的名字叫欲望,虽然顾格格平时张口上床,闭口做.爱,但是也只是嘴上逞能而已,她从来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而现在却被一个女人轻而易举的勾起了欲望,当她意识到这点是,心里有些恐慌,并且越发燥热起来。

苗斯里的感觉比顾格格强烈多了,这些天积压的思念,让她从进这个房间开始,就想将这个女人占为己有,但是迟迟等不到顾格格的回应,心开始一点一点的往下沉,沉到最后,感觉抱着顾格格是一种难耐的煎熬时,终于松了手,这跟亲吻不一样,如果顾格格不愿意,那么她就是在做一件伤害她的事,而她不愿伤害顾格格半分,忍着心中的悸动,抽回自己的手臂,在即将离开顾格格身体的一刹那,手却被她按住了,心蓦地一跳。

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明早起来就会后悔,但是在这缠绵悱恻的深夜里,苗斯里让她想不顾一切的尽情放纵一次,顾格格没有说话,翻了个身与苗斯里面对面,在黑暗中准确无误的找到她的­唇­吻住。

一切无需言语。

苗斯里强压下的欲.火,在得到顾格格的默认后,迅速燃烧起来,内心的喜悦,让她没有一丝犹豫,就将顾格格压在身下,开始吻她,她甚至还没弄清楚两个女人之间到底如何make love,如果知道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她肯定先上网恶补一番。

顾格格在她热烈的吻下,快要窒息融化了,­唇­微微张开,发出细碎轻微的呻吟。

这些呻吟在苗斯里听来,比音乐还要美妙,她只能不断的喊着顾格格的名字,来响应她,当苗斯里从顾格格­唇­齿间听到自己名字时,立即心花怒放到一个空前的地步。

苗斯里很想打开灯,看看身下的娇躯,肯定美极了,但是她怕顾格格退却,只能以手代眼来“看”她,从她的锁骨往下移,隔着丝滑的睡衣爬上云峰,轻轻揉捏了几下,立即变得□饱满,顿感有趣,乐此不彼的把玩起来。

“苗斯里……”顾格格有些艰难的开口,苗斯里的“闲情雅致”显然是对她的一种折磨。

“啊,怎么了?”苗斯里问。

苗斯里轻松的语气,让顾格格一度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故意的,当然也说不出“你快点”这样羞人的话,只好重新陷入沉默中,咬牙忍受着,随便她吧。

还好苗斯里也不愿就这么浅尝则止,一件一件褪掉顾格格身上的阻碍物,睡裙,胸衣,­内­裤,不用看也知道是黑­色­的一套,顾格格钟爱黑­色­,一并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后,重新贴上她,明明触到的是一片滚烫的肌肤,却冷不住一阵战栗,伸出舌尖,舔着那娇­嫩­的肌肤,在顾格格身上留下属于她的痕迹。

顾格格早就紧张坏了,以至于连手都不知道放哪好,明明是漆黑一片,还紧紧的闭上双眼,无比清晰的感受着那湿滑温热的吻将自己包裹。

苗斯里就像一个探索者,用­唇­舌挖掘顾格格身上的每一分美好。

如此毫无章法的吻,不但拉紧了顾格格的每一根神经,更挑起她心中最原始的渴望,她需要的不仅仅只是亲吻而已,她在期待着……

苗斯里在吻得嘴­唇­都肿了之后,终于停了下来,有些不确定的问:“我是不是应该再做点别的?”

顾格格:“……”

这叫她如何启齿,但是身体深处传来的阵阵空虚,让她难耐得顾不上害羞,用自己的腿勾住苗斯里的,轻轻磨蹭,给她暗示,摩擦传来的快感,让她忍不住一阵战栗,顾格格突然想到放荡这个词,哦,天,她想钻地缝。

苗斯里也是女人,顾格格只给了一点点暗示,她就立即耳目清明、茅塞顿开、豁然开朗起来,还暗恼了一下,真是笨啊,心却不由得紧张起来,她问过顾格格有没有跟许明辉发生过关系,被顾格格狠狠骂了一回,说把她当什么人了,所以顾格格的第一次还在,听说第一次很疼。

手指沿着顾格格腰间的曲线,滑到她的双腿间,潮湿,柔软,炙热,只轻轻一触,就让苗斯里产生无法言语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窒息,同时感觉顾格格身体微微一颤。

苗斯里用另一只手抱紧了身下的女人,吻着她小巧发烫的耳垂,轻声说:“顾格格,不管你信还是不信,也不管你接受还是不接受,我只想告诉你,我好喜欢你,不是对老师的那种喜欢,也不是对姐姐的那种喜欢,是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喜欢,这种喜欢让我对你充满了欲望,我想把你占为己有,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也想成为你的女人,唯一的,永远的,也许你觉得这种时候说这番话,显得虚假,但是我可以发誓,这是我心里最真实的想法,现在毫无保留的坦诚在你跟前,因为我爱你,所以想要你,顾格格,我可以吗?”

苗斯里的真情告白,让顾格格瞬间湿了眼眶,她承认她被感动了,女人有爱才会有­性­,她知道对苗斯里产生的并不是简单的生理反应,虽然她还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心,但是苗斯里是第一个让她想迈出这一步的人,而且不会后悔,其实有些情感不需要得到主人的同意,就已经在骨血里悄悄生根发芽了。

顾格格一直抓着床单的手,圈住了苗斯里,埋在她颈间,用无比温柔却又异常清晰的声音说:“苗斯里,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愿意。”

虽然顾格格没有说出“喜欢你”之类的话,但是光凭这句,就可以让苗斯里丢掉心中所有的包袱,顾格格没有拒绝她,而且因为她才愿意,言下之意,换做别人,顾格格是不会答应的,当然她也不会答应,经过今晚,她更加无法忍受顾格格跟别人亲近,否则她会崩溃、会疯掉,顾格格只能是她一个人的。

苗斯里深吸一口气,收起过度紧张的心,指尖慢慢滑进顾格格身体的幽深处……

战栗、疼痛、欢愉,顾格格完成了一个女人的蜕变。

被□淹没后,顾格格剩下的唯一意识:

她把自己交给了一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啊~~~~~~~~~~~~~~

46

46、第四十六章 ...

如果知道这顿饭是“最后的晚餐”,顾格格一定不会把苗斯里带回家。

桌上放的好像不是老太太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做出来的花式各样的小菜,里面还包括了邱鹿鸣最想吃的东坡­肉­,而是一盆一盆热气腾腾的狗血,然后不知道谁掀翻了桌子,洒了一地,洒了在座各位的一身。

不错,这绝对是洒狗血的一幕,一群人仿佛在演八点档的泡沫剧。

导火索是顾格格的小姨侄多多不小心将一杯果汁碰翻了,并且全部洒在他爸爸的西装裤上,湿了一大片,看上去像……好吧,这个不重要。

李思凡正在认真的回一条短信,一时忘了还在北京的丈母娘家,被多多弄湿了裤子后,下意识的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多多脸上,骂了一句:“小杂……”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下面一个字是什么。

时间就此停住,空气开始凝结,除了顾云心疼的摸着多多的脸,其他人的目光都一致的放在李思凡身上。

李思凡的脸酱成了紫­色­,他试图解释,但是嘴张了张,没说出半个字,滴滴两声,他又有短信进来了,不过没看。

老头老太太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虽然心里怒海滔天,但是仍按兵不动,而邱鹿鸣和苗斯里是外人,不明所以的同时,也不好Сhā手。

打破这一僵局的是顾格格。

顾云只跟她说过,李思凡在外面有女人,但是没跟她说过,李思凡竟然还家暴。

顾格格起身走到顾云呣子俩跟前,摸着多多的头发问:“多多,告诉小姨,脸还疼吗?”

多多神­色­正常,脸上除了淡淡的指印,一滴眼泪都没有,老成得不像一个七岁的孩子,摇了摇头说:“不疼。”

顾格格看着顾云喊了一声:“大姐。”

顾云抬头朝她淡淡一笑:“没事。”

顾格格回了个笑容,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就听见“啪啪”清脆的两声,顾格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李思凡两个耳光,甩完后还吹了一下手,好像打脏了似的,这一连串的动作,快速连贯,一气呵成,李思凡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其他人也没反应过来,表情纷纷定格在脸上。

“一个是帮多多还你的,还有一个是替我姐打的。”顾格格看着还没回过神来的李思凡,冷笑解释。

“小妹!”顾云连忙放下多多,抓住顾格格的手,脸上带着一丝怒气,“你­干­什么?他是你姐夫。”

顾格格有点不满大姐的态度,不由得提高音调:“他还是多多的爸爸!当着我们的面都敢打多多,谁知道他在家里怎么欺负你们呣子俩,还有,他骂多多小杂种,就是骂你水­性­杨花,这种人,你还帮他说话?”

顾云完全冷下脸,喝止她:“小妹,你还说!”

顾格格刚要反驳,就听到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怎么,心虚了?你告诉你妹妹,我有没有说错?你大声的说出来,这个小杂种的亲生爸爸是谁。”

显然顾家的人都被李思凡说蒙了,他们结婚七年,今天突然说多多的爸爸另有其人,这不是天方夜谭吗?顾云确实是未婚先孕,但是如果多多不是李思凡的儿子,怎么到今天才拿出来说?

顾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对李思凡说:“这些事,我们回家再说。”

李思凡冷笑:“回家?你还记得有家?我以为你呆在娘家,从此就不回去了,也别遮遮掩掩的了,今天就当着你家里人的面,把你那些丑事一次­性­说清楚,免得你妹妹污蔑我,说我背着他们欺负你们呣子。”

顾云把多多搂进怀里,低下头陷入沉默中。

如果光从李思凡和顾云的神态来看,似乎李思凡说的是事实,但是顾格格怎么允许别人欺负她的大姐,怒对李思凡说:“你少含血喷人,你自己在外面养女人,却把脏水往我大姐身上泼,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

李思凡眯了一双眼,好像下定决心一样,把顾格格一把推开,站在顾云跟前,沉声说:“好,既然撕破了脸,索­性­就全摊开说了,当初明知道你肚子里是别人的孩子,我还坚决娶了你,那是因为我爱你,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不但七年里没帮我生一个孩子,甚至我们上过几次床,我都能清清楚楚的数出来,每次碰你,你都跟吃了毒药一样,即使这样,我也忍了,我以为你开始不习惯,以后会慢慢变好,但是过了一年,你还是这副德行,每次搞得都好像我在□你一样,一两年还能忍受,但是四年一届奥林匹克,八年抗日战争都结束了,我们在一起七年,白天在外面是夫妻,晚上在床上就是两个陌生人,我受够了,顾云,我真的受够了,小晴她虽然样样不如你,但是她至少能满足我作为一个男人的需要,我不怕老实告诉你,她现在怀孕了,还有两月生,这一次我要真正当爸爸了。”

顾云手捂着多多的耳朵,依然一声不作。

哪怕是顾云的亲妹妹,顾格格都不知道她大姐经历了这多事,更不知道李思凡说的是真是假,只是凭着本能护在顾云前面:“嘴长在你脸上,还不是随便你说,既然这样,离婚好了,反正我大姐也不想跟你过了。”

“顾格格,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顾云冷冷的声音响起时,顾格格以为听错了,回头看她,一脸不解的问:“大姐,你说什么?”

一直没有说话的老太太,终于也开了口,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语气淡淡,竟听不出愤怒:“小妹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乘着我跟你们爸爸还没到一受刺激就中风的年纪,要说就一起说了吧!”

同桌还有两人一直置身事外,别人的家事实在不好参与,但是顾格格的事就不一样了,苗斯里和邱鹿鸣同时抬头看着顾格格,苗斯里知道顾云说的是她跟顾格格相恋的事,而邱鹿鸣虽然不知道具体什么事,但是也猜到应该跟顾格格的感情有关。

顾格格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顾云,脸上尽是震惊。

她们姐妹三,从小到大,吵过不少架,甚至还拿锅拿铲子打架,但是从未做过伤害彼此的事,顾云作为大姐,更是时常让着两个妹妹,而今天,她帮大姐出头,换来的竟是冷冰冰的回击,如果现在把她跟苗斯里的事告诉爸妈,无疑是火上浇油,让他们接受的机会更加渺茫,她大姐竟然为了一个中伤她的男人,这样对自己的亲妹妹!顾格格觉得不可思议,心更像是被刺一刀那样疼。

“怎么不说了,刚才不是伶牙利嘴的挑拨人家夫妻感情的么?轮到自己就说不出话了?”顾云依然神­色­冷淡,声音冰凉的说着。

顾格格看着她,像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苗斯里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站到顾格格旁边,帮她反击,但是却迈不开步子,因为她不确定顾格格的心意,她怕弄巧成拙。

另一个人看不下去了,邱鹿鸣几步就走到了顾格格旁边,胳膊揽在她肩上,一副护短的样子,说:“大姐,你怎么这样说格格,她刚才也是为了帮你。”

顾云轻叹摇头,一脸可惜的说:“鹿鸣啊鹿鸣,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自作多情?就是你现在这样,可惜小妹她早就心有所属,你就是再殷勤一百倍,也打动不了她的芳心,除非你变成女人。”

以邱鹿鸣的智商,顾云说完这句话,他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看了一眼顾格格,好像想到了什么,又看了一眼还站在桌子对面的苗斯里,却没有露出一丝不友好的情绪,还温和的笑笑:“我被格格拒绝的次数都可以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了,从来都是我死缠烂打,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

邱鹿鸣避重就轻的把顾格格喜欢女人的事,转到不喜欢他这个点上来。

但是老头老太太也不是傻子,可能开始没听懂顾云的话,但是稍微想一下,就立即明白大女儿想说什么,他们的小女儿喜欢女人?!又随即联想到小女儿带回来的客人,她们刚才躲在房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才肯出来。

双重打击下,老太太终于失手打翻了跟前的汤碗,桌上地上都变得一片狼藉,老头脸上还在故作镇静,但是抓筷子的手颤抖不已,终于还是失手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格格,你大姐说的话是不是真的?”这话是老头问的,他大半辈子都在政府机关,说话时,总带着那么点官腔,平时顾格格还嘲笑他,这么严肃吓唬谁啊,不过这次顾格格真的吓到了,她还没见过老头这么慎重的样子。

顾格格不敢说话,说真话她怕伤了爸妈,说假话她怕伤了苗斯里,同时心里更加难受起来,竟是她亲爱的大姐把她推到这么两难的境界。

当气氛再一次陷入死寂的时候,老太太站了起来,处理家务事的时候,她才是一家之长。

老太太走到顾格格和顾云之间,皮笑­肉­不笑的说:“老顾啊,看看我们生的好女儿,真是两朵奇葩啊!一个跟老公貌合神离的过了七年,现在要离婚,一个拖到二十八岁都不肯结婚,是因为喜欢女人,好,很好,你给老二再打个电话,问问她是不是也藏着事,说出来,我给一并解决了。”

顾格格和顾云都忍不住打了个颤,老太太这话说得颇有大开杀戒的意思。

老太太在拔刀之前,先清理了现场(……),先对李思凡说:“出了小区右拐有个快捷酒店,回去给你那孩子的妈打个电话,看你发了一个晚上的信息了,这个时候孕­妇­最需要人关心,还有,不管你认不认多多做儿子,他都是我的外孙,如果你再敢动我外孙一根汗毛,即使我们做过亲戚(……),也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跟着对苗斯里说:“苗苗,今天第一次来我们家做客,就让你看笑话了,我也没想到格格竟然有这么个特殊嗜好,好好的一个姑娘家怎么会喜欢女的?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等我治好了她这个病(……),再欢迎你到我们家做客。”又回头嘱咐邱鹿鸣,“你帮格格送苗小姐回家,晚上就不要回头了,今天这顿饭没吃好,明天把你爸妈一并接过来,还是我亲自下厨。”

老太太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顾格格立即朝苗斯里看去,苗斯里也在看她,眼神中还带着希冀,顾格格明白其中的意思,苗斯里希望她能开口挽留,即便不挽留,至少告诉父母她们相爱,但是顾格格还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尤其是在老太太发飙的情况下,看着苗斯里的眼神从希望变成失望,最后留给她的竟是冷漠,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格格的心一下子凉个彻底。

作者有话要说:~~~~~~每次写完甜文,总要小卡一下,对手指

下一章,星期一更

47

47、第四十七章 ...

顾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女人的事,男人少掺和,原因是顾家四女一男比例严重失调,不过这次老头没有识趣的离开硝烟滚滚的战争,因为关系到两个女儿的终身幸福,他无法置身事外,把多多哄睡觉之后,重新回到客厅,四个人围着茶几,一人坐了一面,正好凑一桌麻将,顾云泡了一壶茶,顾格格拆了一包瓜子……

“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告诉我,你们夫妻关系很好,你很爱思凡?”老太太最先发难的是顾云,“顾大小姐,麻烦你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老头补充:“还有,多多不是思凡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顾格格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顾云,今晚的大姐诡异得厉害,虽然拆了她的台,但是她仍然相信大姐有苦衷,并且李思凡说的话不可信。

顾云已恢复她一贯恬淡温柔的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没有喝,把头发拢到耳后,才慢悠悠的说:“妈,我是你女儿,我的为人你还不知道吗?难道你相信李思凡,也不相信我?爸,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告诉你,多多身上流的是思凡的血。”

包括顾格格在内,三个人都听糊涂了,顾云的意思是,多多不但是李思凡的儿子,她还深爱着李思凡,这跟李思凡所说的根本就是南辕北辙,这是什么道理?他们夫妻俩的误会还真不是一般的深,在外人看来,也不是一般的云里雾里。

“你当你在拍爱情悬疑片呢!”老太太嗤之以鼻,“你还可以再说得匪夷所思一点。”

顾云耸了一下肩:“我说的都是事实,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

老太太怒道:“你不说清楚,我们怎么信?”

顾云淡淡的笑笑:“怎么说清楚?妈,你不会让我把夫妻床第间的事,一五一十说给你听吧!”

老太太一时语塞,谁要听这些了,但是女儿跟女婿之间的问题好像还真是床笫间的事。

顾格格也不能理解,李思凡说他们夫妻生活不和睦是大姐的原因,但是如果大姐喜欢大姐夫,为什么会那样排斥呢?就好像她喜欢苗斯里,在床上对苗斯里根本就是全无保留的,恨不得融入她的骨血中,身心被爱人占有,不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吗?

在老头看来,多多的身世比他们夫妻的房事要重要,问:“多多呢?我不信思凡会糊涂得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认。”

顾云说:“李思凡这个人疑心病一向都很重,当年他跟我求婚很多次,我都没答应,有了多多之后才答应他,虽然他嘴上没说,但是我知道他把这件事一直放在心里,多多生下来后,越长越像我,连半点他爸爸的影子都找不到,所以李思凡就更怀疑了,前几年,他不想带多多去验DNA,是因为他还爱我,顾着我的感受,这几年,他想验,我是拦着不让。”顾云说着,还扯了一丝讽刺的笑,“我­干­嘛要满足他的好奇心。”

老头郑重的说:“你这是在拿你们的婚姻开玩笑!夫妻间应该坦诚相待,你们中间有这么大一个误会,怎么可能走的下去。”

“爸,我这样做,至少李思凡跟我离婚时,不会跟我争儿子的抚养权,他现在有自己的公司,条件优越,而我已经七年没有上班,没有任何经济来源,法庭不会把儿子判给我的,只能是李思凡让给我。”

老太太问:“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不肯跟他离婚?”

顾格格连忙说:“姐,跟他离了吧!离婚后,我来养你跟多多。”

老太太立即白了顾格格一眼:“自己破事一堆,还有空管别人,一边去,等会儿再来收拾你。”

顾格格嘀咕了一句“大姐,怎么会是别人”,不过还是乖乖闭上嘴,老太太生气时说的话,每一句都说金科玉律。

顾云淡淡的说:“不离婚的理由很简单,我跟你们都说过,因为我还爱他。”

“这种人不值得你爱!”顾格格忍不住又Сhā上嘴。

顾云冷笑:“小妹,明知道不能爱,还是爱上了,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我……”顾格格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心里也更加郁结起来,大姐今天真是吃错药了,怎么硬逮着她不放,以前也没见她这么排斥过。

老太太抢过话题:“我不管那些情啊爱的,你只告诉我,以后准备怎么办?离还是不离?”

顾云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笑:“拜小妹所赐,这次不离也要离了,李思凡在外面养女人养了三年,我们之间却始终没有捅破那张纸,现在既然打开了天窗,那只能说亮话了,小妹,我谢谢你,你帮李思凡做了一个决定。”

“你们夫妻俩的事,跟小妹有什么关系?”老太太终于说了一句公道话,还不无悔恨的说,“话说回来,当年要是听小妹的话,不劝你嫁给李思凡,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事了。”

顾格格经老太太这么一说,也想起了一件事,这也是她极力劝顾云不嫁给李思凡的原因,因为她答应过大姐要帮她保密,所以这事老头老太太都不知道,这会儿才茅塞顿开,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大姐跟李思凡的夫妻生活不和睦,看着顾云,脸上有些不可思议,原以为她跟李思凡毕竟是相恋才结婚,而且后来也没跟她说过这事,没想到她竟是一忍这么多年,同时满腹疑问,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吗?不过她宁愿相信大姐是为了多多。

顾云看到顾格格脸上恍然大悟的神情,并且要脱口而出的样子,连忙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顾格格皱紧了眉看她,脸上写着,一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顾云笑着接上老太太的话:“妈,原来你也知道感情的事别人不好Сhā手啊!”

老太太听出了她的话里话,有些生气的说:“你的意思,让我们做父母的不管你们?”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云起身坐到老太太旁边,还招手让顾格格过去。

两个女儿一左一右坐在老太太身边。

顾云握住老太太的一只手,又看着老头说:“爸,妈,不逗你们玩了,其实今天这场闹剧,我跟李思凡不是主角,我实话跟你们讲把,李思凡在来北京之前,就已经发了律师函给我,要跟我离婚,他今天骂的那么大义凛然,不过是为了他男人的那点面子而已,我跟他做了七年夫妻,权当成全他一场,其实我不算最惨的那个,我跟他离婚,至少可以分他一半家产,最惨的是那个没名没分跟了他三年的情­妇­,什么都没捞到,就被无情的一脚踹了。”

顾格格不解的问:“李思凡不是说那个叫什么小晴的怀孕了吗?”

顾云笑笑,说:“程晴是李思凡才勾搭上的,深圳一个地产商的独身女,听说身价几个亿呢,要不然李思凡结扎这么多年,怎么会好好的让一个女人怀孕,看看他的那个初恋情人皆情­妇­就知道了。”

老太太甩掉顾云的手,一掌拍在玻璃茶几,沉声怒道:“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今天才告诉我们?”

顾云解释:“以前不说,是因为李思凡虽然在外面养着女人,但是威胁不到我,现在不说,是因为已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说完不忘感叹,“这年头,像我爸这样的顾家又爱老婆的好男人真的不多了。”

老头在政府机关工作,这种家花野花一起养的人,他见过太多了,有钱有权还能做到洁身自好的男人确实不多,他年轻的时候也收到过不少诱惑,还好他军人出身,经过铁打的训练,才坚持下来,他知道女儿的做法是正确的,男人年轻时再花,总会回归家庭,只要女人挨得住那个寂寞,家还是完好的家,但是如果是男人铁了心的抛弃这个家,那么不是女人隐忍,就可以挽回得了的。

老头叹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老太太倒是不无得意的说:“那倒是。”然后又哼了一声,“李思凡不是个好男人,不等于这世上就没好男人了,你看人家鹿鸣。”

提到邱鹿鸣,老太太立即话题转到顾格格身上,怒不可遏的说:“你怎么会喜欢女人?”

顾格格还没说话,顾云先抢着说:“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老太太瞪着她:“如果你要替小妹说好话的话,乘早给我闭嘴,她跟你不一样,而且你的婚姻失败了,更不能看着格格走上歧途。”

“妈,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顾云有些无奈的看着老太太,说,“虽然我跟李思凡的婚姻很失败,但是并不代表我后悔嫁给他,同样的道理,我跟李思凡从恋爱到结婚再到现在的离婚,男人女人在一起也不过如此,小妹她虽然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子,但是只要她不后悔的话,就由着她去吧!”

顾格格这会儿才明白,原来大姐想借自己的事来帮她,大姐知道她顾虑重重,不敢在爸妈跟前坦白心意,所以才帮她说出来,可惜的是,她不但没有抓住机会把苗斯里说出来,还让苗斯里很伤心、很失望的走了,她连这点勇气都没有,爸妈会支持她吗?

作者有话要说:~~~~~~~

48

48、第四十八章 ...

顾云说今晚的闹剧,主角不是她和李思凡,那么花旦的重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顾格格的身上,她们姐妹俩向来都是有福同享,有祸同闯……

不过旁人并没有因顾云几句轻描淡写的话就释怀,结婚七年到今天分道扬镳,哪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而且顾云口口声声说她还爱着李思凡,那么,是劝她离好,还是不离好?

对比起来,顾格格的事似乎简单多了,总不可能同意她跟女孩子在一起吧?而且老头老太太心目中都有一个最佳女婿人选,就是邱鹿鸣,多么优秀的一个男孩子啊,无论样貌还是家世,他跟顾格格都般配极了。

其实自始自终,顾格格都没有表明过自己的立场,她把苗斯里带回家,原本就是为了见家长,但是关键时候却退却了,在苗雅跟前,她能大声的说出她爱苗斯里,是因为没有顾忌,更是因为有苗斯里在前面冲锋陷阵,但是在自己的父母跟前,却怎么也开不了这个口,她怕伤了爸妈的心,更重要如果爸妈不太同意,一向孝顺的她不知道该不该听父母的话,就像现在这样。

但是有些事情,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顾格格低着头,平静的外表下,早已波涛汹涌,她在想着最好和最坏的打算。

许久,顾格格抬起脸,目光从三个至亲的脸上一一扫过,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都在等她给他们一个交代。

顾格格终于开口:“爸、妈,大姐她说的没错,我确实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就是苗斯里,我知道你们一时难以接受,但是还是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同意……”

得到顾格格的亲口承认,老头老太太果然心一沉到底。

老太太不等顾格格说完就打断她:“不可能,这事没的商量。”

老头也一脸凝重的说:“格格,你考虑清楚了吗?”

顾格格说:“爸,我已经考虑很清楚了,我爱她,我想跟她生活在一起。”

老太太又不满的Сhā上话:“你跟那个苗斯里才认识多久,就把爱字挂嘴边,你了解她吗?你想过你们的未来吗?你今年二十八,不是十八,成熟一点好不好?还有,别给我整那些情啊爱的,你大姐还说爱你大姐夫呢,还不是照样离婚,这玩意儿虚的慌,不能过日子,我坚决不同意。”

顾格格辨道:“妈,我早就爱上苗斯里了,只是因为一些事情我们才逼不得已分开五年。”

“你们认识五年了?”老太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女儿竟然瞒着她偷偷喜欢了一个人五年!怪不得之前带她相亲,她总是心不在焉,明明有些男孩子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她都看不上眼,原来症结出在这。

顾格格点点头。

老太太又问:“那你们是因为什么原因分开?”

顾格格哑然,她怕说出真正的原因,爸妈更不会同意她们在一起,说不定连大姐也不会再支持她。

“回答不上来?”老太太挑了挑眉,“我就知道你们这种脆弱的关系经不起一点打击,你们能分五年,就能分十年!难道你要等到四十岁的时候,再到我们跟前哭哭啼啼的说,你被人甩了吗?你大姐即使离婚了,至少她还有一个儿子,她还能靠着一纸婚约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你呢?如果真的和那个苗斯里在一起,你们靠什么来维系你们的关系?爱情?爱情不能当饭吃,它会被时间和生活里那些­鸡­毛蒜皮的事,磨灭得一点不剩,没有爱情的你们又靠什么维持下去?争吵中分手?格格,你这么做,就等于亲手埋葬你的青春,等到将来的某一天后悔!我跟你爸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什么没见过,我们不同意,不是为了面子,我们不是怕别人问我们三女婿做什么的,我们笑呵呵的告诉人家,我们小女儿跟了个女人,当然这肯定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尤其是你爸在机关里做事,那里最处面子的地方,我们的面子是小,你的终身幸福才是大,听妈一句话,年轻的时候玩过疯过就算了,找个好男人嫁了吧,女人总是要找个依靠的。”说完不忘跟顾云说,“还有你,考虑清楚到底要不要跟思凡离婚,如果决定离了,就告诉我们一声,我跟你爸也好帮你寻下家。”

顾云:“……”

顾格格找不到话反驳老太太的长篇大论,她想不到那么久远的事,一辈子那么长,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就像不知道2012地球会不会灭亡一样,她只知道她现在跟苗斯里在一起很快乐,并且希望把这份快乐延续下去,但是她也知道老太太说的话不无道理,心里不由得矛盾起来。

今天的家庭会议没有解决任何实质­性­的问题,随着顾格格陷入沉默,整个气氛都变得沉闷起来,顾云是第一个站起来:“我去看看多多。”飞也似的逃离战场,不是不帮小妹,只是她自己也自身难保,不管说什么都是往老太太枪口上撞,自寻死路。

老头第二个站起来,走到顾格格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格格,从小到大,你都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选择,哪怕你毕业那年,放弃出国深造的好机会,而留在国内从零起点跨行做化妆品,我都劝你妈支持你,但是这一次,我决定跟你妈站同一条阵线,你希望我们理解你,我也希望你理解我们,这世上没有不希望儿女好的父母。”说完就回了房。

留下老太太一个人瞪着头快低到沙发底下去的顾格格,眼睛都瞪酸了,也没换到顾格格看她一眼,站起来,叉腰咬牙,撂狠话:“顾格格,你要是非要跟那个苗斯里好,就等于不认我这个妈,以后也别回这个家!”说完非常生气的甩胳膊去了。

客厅里只剩顾格格一个人的时候,世界一下子清静了,忍了一个晚上的眼泪,终于吧嗒吧嗒的掉下来,她有想过父母可能会不同意,但是没想过会反对得这么激烈,她跟苗斯里再相爱,如果得不到父母的祝福,就等于在她跟苗斯里之间深深划上抹不去的一刀,有了这样的裂痕,她们又怎么能当着什么都没发生,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其实她看看苗雅就知道会有今天这样的结果,老头说的对,这世上没有不希望儿女好的父母,苗雅之所以不同意她跟苗斯里在一起,也是因为看不到她们的未来,他们都是过来人,看问题比她们来的透彻深远,但是两个女人真的不能走到最后吗?

她曾经很怀疑,但是苗斯里给了她希望,现在的她又迷茫了,也许只有苗斯里才能给她答案,想到苗斯里,顾格格再坐不住了,她可没忘了苗斯里临走时那张受伤的脸。

出门前,顾格格还是敲了一下顾云房间的门。

顾云打开门,指了一下床上睡着的多多,然后用口型说:“我送你下楼。”

顾格格知道她有话跟自己说,她们姐妹俩从来都是这么默契。

走到小区的公共花园里,顾云挑了张凉椅坐下,顾格格坐到她旁边。

顾云说:“小妹,你没怪我不经过你同意,就把你的事告诉爸妈吧?”

顾格格搂着她的腰说:“怎么会怪你,你是我姐,最了解我拖泥带水,畏首畏尾的做派了,你今天不说,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敢向他们坦白呢!这种事越拖越坏,我知道的。”

“就你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什么时候买过别人的账了,也就在老太太跟前缩手缩脚而已,她道行比你深,专治你的。”

顾格格笑:“你不也一样,在老太太跟前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很快神情就黯淡下来,“这回真伤了爸妈的心了。”

顾云摊了一下手:“有我们这两个不孝顺的女儿,他们想不闹心也难啊。”

顾格格想起了另一件事,沉声问:“李思凡说你床上对他冷淡,是不是因为那件事?”

顾云沉默了一小会儿,才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顾格格皱起眉:“你不是告诉说我,早就没­阴­影了吗?”

顾云无奈的说:“我以为是,但是每次跟他做那事的时候,他喝醉酒强要我的那一幕,就会闪到我脑中,然后就什么兴趣都没有了,他不知道,他痛苦,我比他还要痛苦。”

顾格格提起她的疑惑:“你不是说,你还爱着他吗?既然爱他,怎么还会这样呢?”

“这种事,怎么说呢!你不明白的……”顾云顿了一下,突然看着顾格格问,“你们有没有?我的意思,你跟苗斯里?”

虽然是自己的亲姐姐,但是突然被她问到自己跟苗斯里的床事,顾格格还是不由得脸红起来,不过还是大方的承认了:“有,我只跟苗斯里有过,很美好,她很温柔。”

顾格格说完,脸更红了,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顾云想象不到那样的感觉,上床这种让她觉得有些可怖的事,在小妹看来似乎很陶醉,温柔?这个词好像跟李思凡无关,也许并不是她一个人的原因。

两人又随便聊了几句,顾格格就起身走了,聊这种话题,让她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见苗斯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49

49、第四十九章 ...

顾格格回到别墅时,两层楼里没有一丝光亮,找遍楼上楼下和花园,都没有找到苗斯里的人,顾格格这才相信苗斯里是真的生气的避开她了,掏出手机想给苗斯里打电话,按了几个键又放下,打了电话后,又说什么呢?告诉苗斯里,她的爸妈不同意她们交往,甚至还拿断绝母女关系来威胁她?然后呢?说分手?

今天的状况真是糟糕透了,原本是她跟苗斯里难得的二人世界时间,结果惹恼了爸妈不说,还伤了苗斯里,更搞出这么一个无法收拾的场面,顾格格倒在客厅的沙发里,很烦躁的拿起一个抱枕捂住自己的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一阵汽车喇叭声,顾格格拿掉抱枕,就见一束光透过玻璃窗打进来,起身开门,看见装饰用的栅栏外面停着一辆车,车旁边站着两个人,因为逆光,顾格格看不清是谁,不过从影子来看,应该是一男一女。

邱鹿鸣喊了顾格格一声,立即帮她释疑,另一个人自然是苗斯里。

苗斯里和邱鹿鸣又低声说了两句,才朝顾格格走来,经过顾格格身边时,只说了一句:“他有话跟你说。”便径直进屋,甚至没看顾格格一眼。

顾格格的心一下子失落起来,苗斯里还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冷漠的语气跟她说话,几个字仿佛在冰箱里冰过一样,不带一丝温度,也不带一丝感情,顾格格愣在门口,从半开的门看着黑漆漆的里面,半天没能动弹。

“走,我请你喝一杯去。”邱鹿鸣的声音近在咫尺,温柔的响起。

顾格格回头,便对上邱鹿鸣一贯的笑脸,犹豫了一下,点头说:“好。”邱鹿鸣回国后,他们还没有好好说过话。

苗斯里一直站在门后,等到听不到引擎声时,才从暗处走出来,看着汽车消失的方向失神,脸的生硬逐渐软化,眼泪无声的撒在大理石台阶上。

只通过短短的对话,苗斯里就能确认邱鹿鸣是一个非常有涵养、有气度,同时又是极英俊的男人,这么完美的人应该出现在小说里,或者荧屏上,他是天生的男主角,她不认为顾格格可以拒绝的了,换作她也无法拒绝。

如果在今晚之前,苗斯里还会觉得,邱鹿鸣不会成为她的威胁,毕竟她跟顾格格是相爱的,而且顾格格说过很多次,邱鹿鸣只是她的弟弟,他们不会有可能,这种关系就好像她跟高言一样,她跟高言不可能,那么顾格格和邱鹿鸣就不可能。

但是今晚看到顾格格在她父母跟前表现出的退却之后,苗斯里不敢肯定了,邱鹿鸣有句话说的很对,不管她认不认同,如果让顾格格在她和父母间作出选择,顾格格肯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而邱鹿鸣已经是顾家二老认定的女婿,如果顾格格想找人结婚的话,邱鹿鸣无疑是最好的人选,邱鹿鸣说他不介意成为顾格格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苗斯里把自己整个人埋在水里,试图不去想顾格格和邱鹿鸣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在聊什么话题,顾格格会不会被邱鹿鸣的绅士风度打动等等所有乱七八糟的可能,想到最后,耳边甚至出现了轰鸣声,再想到可能会出现的亲吻画面,苗斯里“哗啦”一声,从水中站起来,她觉得应该做些事来分散注意力,否则她会在自己的臆想中崩溃。

二楼最靠南的一间房,被苗雅设计成画室,风格是苗斯里喜欢的那种,甚至专业程度超过她家里那间,配置更是一应俱全,从小到大,苗雅这个母亲,除了不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几乎包办了她所有的事,让她衣食无忧,给她绝对的自由,甚至还同意她跟女人谈恋爱,毫无疑问她爱她的母亲,这种爱跟爱顾格格不同,那是一种与生俱来,血溶于水的爱。

苗斯里不止一次勾画过以后的生活,她和她最爱的两个女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那该是一个多么和睦幸福的画面。

可惜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陆连始是她跟妈妈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她跟顾格格的感情更像是雾里看花,前途未卜,这让她充满挫败感。

铅笔在白纸上随意的勾勒着,苗斯里还记得第一次看顾格格的作品时,那种眼花缭乱的感觉,那是她跟顾格格的差距,她为了追上顾格格的步伐,也选了建筑这一行,现在又跟着顾格格做化妆品,亦步亦趋,她几乎忘了自己有什么爱好了,就是篮球,也是因为顾格格喜欢,她才喜欢,这是不是意味着,如果失去了顾格格,就等于失去了自我?

“真正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据为己有,只要她幸福,我尊重她所有的决定。”

这是邱鹿鸣的原话,苗斯里听完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很自私,因为她一直想把顾格格占为己有,不管顾格格同意还是不同意,这么想来,似乎她太霸道了,顾格格是人,又不是东西,凭什么被她一厢情愿的占有?顾格格应该是喜欢她的,但是只是暂时­性­的,如果有一天腻了,她又会像五年前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她希望的是能跟顾格格过一辈子。

如果,只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不能跟顾格格在一起了,那么,那时候的她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模样?

苗斯里被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想过,她找了顾格格五年,都没想过放弃,现在顾格格就在她身边,却有了这样的想法,这是不是意味着,其实她也没那么坚强?或者十八岁的时候,思想过于单纯,总把生活想象成童话一样,坚定不移的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而今天的她,不得不向现实低头,因为她不是顾格格,她不能替顾格格作决定,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一个人放弃了,另一个人纵有回天之术,也挽回不了的,即使把顾格格强留在身边,也只是徒增她的烦恼而已,甚至还会把曾经的美好抹杀的一­干­二净。

她是不是有必要认真思考一下这个问题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顾格格回来的时候,沿着灯光,在画室找到了苗斯里。

苗斯里穿着丝质的睡裙,趴在画板上睡着了,一头红发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腰间,铅笔已滚到了门边,地上到处是白­色­的纸张,一张一张凌乱的交叠在一起。

顾格格虽然知道苗斯里跟她学得一样的专业,还开了一家建筑设计公司,但是还没见过苗斯里的作品,随意捡起一张,这是一张剖面图,前面画的很认真,不过收尾很草率,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出设计者深厚的功底和新颖的创意,当看到图纸下方那个潦草的署名时,顾格格立即惊讶的看着苗斯里,这个家伙竟然就是被业内人称为黑暗杀手的kira,这个发现让顾格格感到很意外,她的partner sam不止一次在她跟前提过这个名字,并且有很高的评价,如果让sam知道kira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女孩,不知道sam会不会收回之前那些赞扬的话,sam一直以为kira是一个比他还要大上十岁的男人,而他一向都不喜欢跟后辈打交道。

又捡了几张纸,顾格格嘴角的弧度慢慢变直,耐心的看完最后一幅画后,泪滴了下来,按照原来的样子重新铺好,然后退出房间,抹­干­脸上的泪,吸了吸鼻子,重重的敲了几下门,大声的问:“苗斯里,你在里面吗?”

苗斯里被吵醒了,坐直身体,一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听到门外顾格格的声音后,才彻底清醒,刚要说“在”,突然想起了什么,以最快的速度把地上的纸片全收了,环顾一周,打开壁橱,将纸片一股脑儿扔进去,露出一个非常自然的笑去开门:“你回来了。”

顾格格点点头:“嗯,看到这里有灯光,猜到你在里面。”

苗斯里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个哈气,说:“画图画睡着了。”

顾格格歪着头朝里面看了一下,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只说:“很晚了,回房睡吧,小心着凉。”

苗斯里点头答应,目送顾格格走到楼梯口,然后听到一阵叮叮咚咚的下楼声,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两点,也就是说,顾格格跟邱鹿鸣整整独处了三个小时,这么长的时间可以做很多事,苗斯里握紧了拳头不让自己胡思乱想,还安慰自己说,顾格格最后不还是回来了么?

躺在床上,苗斯里丝毫没有睡意,刚才因为心虚没注意,现在才想起来,她跟顾格格的对话竟然那么生疏客气,甚至见面连个亲吻都没有,跟着又赌气想着,顾格格跟邱鹿鸣出去那么久,怕早就被那个男人迷晕了吧,哪里还想到她啊!

想到这,苗斯里恨得随手一捞,就将枕头甩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刚刚拧开她房门的顾格格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支持哈^^

50

50、第五十章 ...

顾格格捡起枕头,黑着脸走进来。

苗斯里半跪在床上,双手高过头顶,一脸无辜的说:“我不是故意的。”

“鬼才信。”顾格格瞪了她一眼,举起枕头,作势要把仇报回来。

苗斯里倒是没躲得四处乱窜,只尖叫一声,抱住了头,做好挨打的准备。

顾格格看着她滑稽的样子,忍住笑,高高的举起枕头,却轻轻的打在她头上,那幅度和力道似乎只碰到了苗斯里最表层的发丝,踢掉拖鞋,爬上床,靠边上坐着,腿长长的伸展开。

苗斯里睁开眼时,看到的就是顾格格漂亮的脚趾,涂着一层透明指甲油,在灯花下泛着淡蓝的光,古时候的女人总以三寸金莲为美,其实那种折断脚趾裹成的“莲足”哪有什么美感可言,不过是男人们为了限制女人的自由,而想到的恶趣味罢了,真正的美人足应该像顾格格这样,纤细、­精­致、匀称。

目光顺着顾格格纤细白皙的脚踝缓缓向上,落在浑圆挺拔的小腿肚上,优美细致的线条,温润如玉的肌肤,只能用完美两个字来形容,有人说男人欣赏女人喜欢从脸到胸,而女人欣赏女人往往从小腿开始,女人的姿态美全都体现在小腿上,苗斯里看着顾格格漂亮的小腿,竟感到有些口­干­舌燥、心痒难耐,当然如果此时给她一面镜子,她会很幸运的在镜子里看到从自己眼睛里散发出的炙热的、赤.­祼­的、猥琐的光芒……

“你看够了吗?”顾格格表面平静如水,心里其实早被苗斯里看得燥热起来,当然这个不是她打断苗斯里“雅兴”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觉得此刻营造出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她跟苗斯里的姿势看上去有些不太雅观,她半倚半躺在床上,而苗斯里跪坐在她旁边,还用赤.­祼­的目光打量她,她们看上去有点像嫖客跟小姐……

“啊?”苗斯里吞了一下口水,才抬头看顾格格,立即被那张看过无数遍,依然觉得动人无比的脸所吸引,带着沐浴完的清新,雪白的肌肤吹弹可破,蓬松的卷发轻轻落在两侧,发梢随着起伏的胸口微微颤动着,睡衣心形领口的设计,大大方方的露出­精­致的锁骨和­性­感的|­乳­沟,里面的美好风光若隐若现,顾格格只随意的一个姿势,都好像刻意摆出来勾引人一样,慵懒迷人,在流光四溢的灯光下,显得美轮美奂,那种惊艳的感觉倾泻而来,苗斯里清晰的感觉到,她窒息了。

顾格格对上苗斯里滚烫的目光,脸也跟着滚烫起来,苗斯里眼中跳动的火苗,引燃了空气,也引燃了她,明明穿着衣服,在苗斯里的注视下,却好像不着一物一样,这种感觉让她有些害羞,不由自主的抱上双臂,挡在胸前,却不知道她这样的姿势看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

这种时候,说话是多余的,这种时候,早忘了各种爱恨纠葛,这种时候,应该做一些这种时候该做的事,比如……

苗斯里第一个动作也是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拉开顾格格挡在胸口处的手臂,然后一只手托着她的腰,一只手从她膝盖下穿过去,把她轻轻的抱起来,再把她轻轻的放下,让顾格格平躺在柔软的羊绒毯子上,手指从她微曲的膝盖滑到光洁的小腿上,她刚才就想这么做了。

顾格格被苗斯里这个带着­色­.情的挑逗动作,激得一身­鸡­皮疙瘩,同时小腹涌起一股热流,她不得不承认苗斯里总能轻而易举得勾起她的欲望,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时隔五年,突然汹涌而至,再加上连日来反反复复求而不得的积压,热烈得差点淹没她,幸好还有一点矜持和理智,要不然,还不知道她会变得如何的放荡形骸。

“你好美。”这是苗斯里在床上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她想找更多的形容词来形容顾格格此刻的美,不过她怕没说完那些华丽的辞藻,天都亮了,“你好美”三个字,言简意赅,又可以囊括一切。

顾格格嘴角微微上扬,没有什么比情人的情话更动听了,如糖衣炮弹一般,直接击在她的心坎上,漾出一片涟漪。

苗斯里被她的笑吸引,倾身过去,吻住她的嘴角,温柔的,小心翼翼的,她像在吻着一个稀世珍宝,顾格格在她心里本来就是无价之宝,吻着她柔软的­唇­,舌尖扫过那两排贝齿,然后轻轻挑开,探寻纠缠,云卷云舒。

顾格格只有一个感觉,她快要被苗斯里吞噬了。

而这,只是序曲而已。

夜还很漫长,而且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会再被人打扰(……),所以苗斯里不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轻柔舒缓,却又恰到好处,在她的亲吻和抚摸下,顾格格不由自主的呻吟出声。

房间里开着空调,但是丝毫达不到降温的效果,周遭流动的空气,炙热、粘稠,还带着淡淡的女人香,像催|情剂一般,不断刺激着床上拥抱交缠在一起的两人。

苗斯里的­唇­从顾格格胸口处移开,轻轻的问了一句废话(……):“你热不热?”

顾格格多想冲她翻一个华丽的白眼啊,什么人啊这是,这么浪漫的时候,竟然说出这么不浪漫的话,为了不破坏此刻美好的气氛,顾格格还是略带害羞的笑弯了一双柳眉配合她(……),轻启朱­唇­:“热。”

苗斯里露出一个慧黠的笑:“那我帮你脱掉衣服。”

顾格格:“……”

苗斯里拉着顾格格睡衣的裙摆往上提,明明应该是个很快的动作,偏偏做的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回放,让顾格格的肌肤一寸一寸慢慢暴露在空气中,如果这真的是一组电影镜头,那么这充满情.欲味道的慢动作,绝对让人热血沸腾,至少苗斯里已经热血沸腾了,完全凭着一股意志力(……)来完成。

如果这样顾格格还没感觉到不妥的话,那么苗斯里的下一句话,很容易让她明白过来,这不过是苗斯里的恶作剧而已,苗斯里俯在她身上,咬着她的耳垂,用充满蛊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轻声问:“还热吗?要不要再脱?”

如果苗斯里想用这种方法来折磨她的话,那么苗斯里的目的轻轻松松就达到了,顾格格明知道她是故意的,还是忍不住脸红心跳,并且开始焦急,苗斯里“慢动作”的挑逗,让她燥热难耐,加速流动的血液快要冲破她的天灵盖了……

苗斯里看到顾格格眼中的幽怨和嘴角边的嗔怒,立即心花怒放,她喜欢看顾格格这样难得的小女人姿态,不是高高在上的女王,也不是尖酸刻薄的毒­妇­(……),此刻的顾格格就是一块柔软的丝绸,温柔的包裹着她的心,让她的心充满安全感,满足感,柔情四溢。

夜,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顾格格听到苗斯里急促的心跳慢慢变得平缓时,立即感同身受起来,手臂圈在苗斯里的背上,手指隔着那层丝滑的布料,微微用力的写着字。

苗斯里闭上眼睛认真感受着,等到顾格格写完了才睁开眼,眼中除了惊喜还带着一层薄雾。

顾格格冲她扬起一个笑,此时此景下,显得格外的美丽动人。

苗斯里咬了一下她的­唇­瓣,然后轻声说:“Me too。”

顾格格又在她的背上写了一个字。

苗斯里脸上温柔的笑立即变得俏皮起来,还五指并拢行了个军礼:“Yes,madam!”

顾格格霞光满面,害羞的撇过脸去。

顾格格第一次写的是:“I love you”,第二次写的是:“quickly”。

苗斯里的吻瞬间变得热烈起来,不再是温柔缠绵,而是像狂风暴雨般侵袭着身下的人儿。

热浪席卷而来,顾格格放下矜持,沉溺其间,任由苗斯里把自己带到另一个国度中。

顾格格胸前饱受情.欲的柔软,肿胀得似乎要撑破那层依然包裹着她的纯棉布料,苗斯里手绕到她的背后,只轻轻一挑,内衣立即滑落到一边,秀丽风光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苗斯里的跟前,美得炫目惊人,苗斯里差点睁不开眼,没有一丝犹豫,张嘴含着顶端的□点,立即引得身下的人儿一阵轻颤,还发出一声销魂蚀骨的呻吟。

此时的两人,更像是修炼千年的妖­精­,她们交缠在一起,使劲浑身解数,互相勾引,互相折磨,互相索求,互相给予,万籁俱寂中,只剩下急促的呼吸声和舌尖扫过肌肤的亲吻声。

当苗斯里滚烫的舌尖舔在顾格格同样滚烫的小腹上时,她们被彼此烫伤了。

之前几次的戛然而止,让已如此亲密的两人,不由得紧张警觉起来,都竖起耳朵,凝神听了听,没有一丝异常的声音,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苗斯里轻轻分开顾格格那双修长的腿,大腿根部还被一层薄薄的黑­色­布料包裹着,苗斯里却能一眼看穿里面的美好,竟忍不住欣赏起来。

顾格格感觉苗斯里离开自己的身体,并且时间有点过长(……),半开眼眸,就见苗斯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的私隐处,心底立即涌起一股羞耻感,同时感觉到腿间越发潮湿起来,吓得连忙并拢了双腿,脸颊绯红,轻声嗔道:“苗斯里,你讨厌。”

苗斯里还沉浸在自己美好的幻想中,听到顾格格的声音,才清醒过来,看到顾格格紧紧并拢着双腿,成拒绝之势,嘴立即撅得老高,不满的嚷嚷开:“顾格格,你­干­嘛呀!”

顾格格:“……”

苗斯里不由分说的重新拉开她的腿,还褪掉了她腿间快要湿透的轻薄­内­裤,看到情.欲饱满的柔软时,立即倒吸一口气,欲.火直冲脑门,恨不得马上侵犯她,偏忍着心中强烈的欲望,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噢~”

那故意拖长的声音,让顾格格羞得想钻进地缝,当然在钻地缝之前,一定会先踹飞苗斯里,让你嘲笑老娘……

不过顾格格很快就失去了报复的心,甚至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双腿间被苗斯里炙热的气息包裹,清晰的感觉到她柔软滚烫的舌尖探进自己的身体深处,在她灵巧的舌尖挑动下,差点尖叫出声,五年未曾被触碰的地方,被苗斯里轻而易举的占有了它,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强烈到无需苗斯里更深的进入,就让她有了□般的感觉,美妙得如处云端。

苗斯里感受到她的战栗,心也跟着颤抖起来,舌尖尝到的甘甜,直接蔓延到她的心上,整个心房都像被灌了蜜一样,那是顾格格的味道,让她永生难忘的甜腻美好的味道,移开­唇­,从顾格格的双腿间抬起头,有感而发的说了一句:“顾格格,你好甜啊!”

又被她嘲笑!顾格格恼羞的想反驳她,可惜有心无力,鼻间还流淌出仿佛同意苗斯里观点似的轻哼“嗯~”

苗斯里爱死了她现在动情的模样,浓浓的爱意聚集在指尖,滑进美好的源泉,那里紧致得仿佛未经人事,让苗斯里更加确认,顾格格自始自终都只属于她一个人,那种独占伊人的感觉,让苗斯里充满了自豪感和幸福感,手指被她的温热和湿滑包裹,一股满足感又油然而生,苗斯里只觉飘飘欲仙了。

那种身心被占满的感觉,让顾格格无法形容此刻的心情,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苗斯里填满了一样,殷实的感觉,让她和苗斯里之间不再有距离,随着苗斯里指尖由慢变快的律动,体温不断升高,血脉贲张,意识模糊,当最强烈的快感扑面而来时,顾格格被冲击得不知身在何处,漫天飞花,缤纷凌乱……

苗斯里看着在自己指尖下绽放的美人儿,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夜­色­如此美好,美人如此多娇,其实,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了一下,把那句歌词改了,感觉有点破坏气氛^^)

良辰美景浪费太可惜了,所以纠结归纠结,床还是要上的(……),好吧,我是两只的亲妈,捂脸~~

这回不清水了吧,还写了这么多,羞涩啊,霸王的姑娘们也撒花鼓励一下呗~~对了,那句话,手下留情,表投诉啊~~

P个S,数了数,一共写了五十章,竟然写了五场床戏(包括未遂的……),oh my lady gaga,素不素太多了,有种严重透支的赶脚~~越来越不CJ了,掩面遁走

下面会有虐,不过尽量会往轻松了写,好久木有斗嘴的戏码了,甚是想念~~

51

51、第五十一章 ...

在床上,尤其是欢爱过后,再露骨的话都不显得­肉­麻。

苗斯里身上的衣物不知道什么时候褪掉了,就这样不着一物的趴在身下美人儿光滑的脊背上,一条薄被盖在她们身上,不过只遮住了苗斯里的翘臀和她们纠缠在一起的美腿,苗斯里吻着顾格格的香肩,用­性­感的声音在她耳边絮语:“宝贝,你真迷人。”

顾美人还没有恢复力气,身体轻飘得犹如陷在棉絮里,侧过脸,脸上的红晕尚未褪尽,半张的眼眸中尽是迷醉,微微颤抖的睫毛又增了几分妖娆,低声嗔道:“油嘴滑舌。”

苗斯里朝她挤眉弄眼,一语双关的说:“明明你就喜欢。”

果然顾格格听完后,脸更红了,不敢再说话,免得好好的一句正经话,被她刷上某种颜­色­的涂料后胡说八道,也就这种时候,苗斯里才能在说话上占到上风,换平时,哪回不是她被顾格格羞辱得无地自容(……)。

“你跟邱鹿鸣谈什么了?谈那么长时间。”苗斯里本不想问这么煞风景的问题,但是憋在心里着实难受,还是忍不住泛着酸问出口。

顾格格听她这么问,立即耳目清明起来,彻底清醒了,苗斯里还伏在她背上,压得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而且这样的姿势,让她看不见苗斯里的眼睛,只好说:“你先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苗斯里有些不情愿的吻了吻她的背,翻身下来,不过将顾格格掰得面朝自己,贴紧了她,触到她胸前两团柔软时,还傲娇的“嘤咛”一声(……),才说:“你讲。”

顾格格还是不太习惯赤.­祼­相对,到底拉上薄被盖在她们身上,才收起羞赧之­色­,认真的看着苗斯里。

原本这是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半个多小时前,她们还互相猜测,各自纠结,但是此刻开诚布公的讲出来,反倒一点芥蒂都没有,她们的心还来不及束之高阁,也来不及作任何伪装,她们的心贴得如此之近,甚至连跳动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顾格格摸着苗斯里略显清瘦的漂亮脸颊,轻吐一句:“对不起。”

苗斯里立即蹙紧了眉,“对不起”这三个字有很多含义,而且后面跟的通常都不是什么好话,比如“对不起,我们不能在一起”之类的,如果此时此刻顾格格特狠心的说出分手之类的话,苗斯里不能保证听完后会不会立即掐死她。

顾格格手移到苗斯里的眉心,慢慢抚平她的眉:“请你原谅我不够勇敢,没能在爸妈跟前说出我们的事,不过在你走了之后,我已经跟他们坦白了,我告诉他们,我爱苗斯里。”

苗斯里立即动容得红了眼眶,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顾格格。”

顾格格扬了一下嘴角,很快又垂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不过,爸妈他们不同意。”

苗斯里一颗心又提起来,急忙说:“顾格格,你不能打退堂鼓!”

顾格格“哎哟”一声,哀怨的看着苗斯里:“疼。”

原来苗斯里一着急,手上使了力,掐到了顾格格腰间的­肉­,听到顾格格喊疼,才意识过来,连忙松手,还轻轻挠着。

顾格格又幽怨的说了一句:“痒。”

不过苗斯里摸上瘾了,手还从腰间游走到她光滑的背上。

这样还怎么说话,顾格格不得不开口阻止:“停。”

苗斯里才意犹未尽的“哦”了一声,圈紧顾格格,拉近她们之间的距离,看着顾格格的眼睛,深情的说:“答应我,不要轻易的妥协好吗?我会用诚意去打动他们,让他们放心的把你交给我,顾格格,我爱你,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顾格格的心瞬间融化了,苗斯里爱的誓言就像一片温柔甜蜜的沼泽地,让她深深陷入其中无法自拔,也不愿意出来,之前的担忧和不安统统被抛诸脑后,她相信苗斯里说得到做得到,她深信不疑。

本想嘲笑苗斯里一句“今天嘴巴抹了蜜啦,句句话都说得这么甜”,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顾格格能想到说出来的后果,肯定会被苗斯里曲解到让她脸红的地步,点了一下苗斯里的鼻尖,故意板起脸,凶巴巴的说:“这句话我记下了,不准开空头支票,否则,哼哼,别怪我心狠手辣。”

苗斯里很配合的做出惊恐的样子:“哎呀,我好怕啊!”然后张嘴含住顾格格指着她的手指,含糊不清的说,“手一点都不辣。”

手指突然被她含住,顾格格心动了一下,想都没想就将苗斯里压在身下,还露出一个邪魅的笑:“想要就直说嘛!”

苗斯里这才意识过来,脸涨得通红,她根本就没这个意思!想反攻回来,却发现四肢无力,好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推,既然反抗不了,那就好好享受吧(……)。

顾格格见她脸上一副认命的表情,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样子特别欠扁,不过顾格格不但没嘲笑她,还觉得好可爱,这就是所谓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吧!

吻上苗斯里的­唇­,温柔的侵吞她……

而苗斯里早忘了她问顾格格的问题,她和邱鹿鸣到底谈了什么。

虽然纵情到半夜,但是生物钟让她们八点钟的时候准时醒了,上床可没薪水拿(……),她们得起来上班。

“要不今天就不要去了吧!”苗斯里从后面抱住顾格格,不让她穿衣服。

顾格格回过头白了她一眼:“我的大小姐,你是MUMU的太子女,可以说不去就不去,而我只是一个打工女,不去是要被扣薪水的,而且,”顾格格加重了语气,“如果有小辫子被你妈抓住,我怕她老人家公报私仇,直接把我炒鱿鱼。”

上次在“tempt club”的时候,苗斯里已经将她是MUMU董事长陆连始女儿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顾格格,顾格格听了之后,惊讶了好久,更加不得不相信她跟苗斯里之间的缘分,同时也佩服苗斯里的执着,能有多少人可以抵得住金钱的诱惑,像她这样,宁愿放弃继承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经营到这么大规模的公司,也不愿认陆连始这个爸爸。

苗斯里手移到顾格格胸前的雪峰上揉捏着:“让她炒好了,我巴不得呢!顾格格,你不要上班了吧,我养你。”

顾格格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有些气息不稳的说:“我才不要呆在家里做煮饭婆。”说着,仿佛想起来什么,转过身面朝苗斯里,拎着她的耳朵,恶狠狠的说,“你是不是想把我丢在家里,然后出去勾三搭四啊?”

苗斯里立即叫屈:“你这么凶,我哪敢啊!”

“什么?因为我凶,你才不敢?”顾格格挑了凤眉。

“你先松、松手。”

其实顾格格也没用力,苗斯里却在她松手后,夸张得摸着耳朵,大声“嘀咕”:“泼­妇­。”

既“毒­妇­”之后,苗斯里又给顾格格冠了一个新名字,顾格格作势又要下毒手,苗斯里连忙抓了她的双手,把她扑倒在床上,又亲又摸,好一番之后,才说:“除了你,我谁都看不上。”还改了句歌词,大喊出来,“世上只有格格好!”

顾格格终于满意的笑起来,摸摸她的头:“乖了,这还差不多。”

“那歌不是唱,世上只有妈妈好吗?”

只一秒钟的时间,床上正缠绵对视的两人,同时大叫一声“啊——”

苗斯里扯过被子盖在她跟顾格格身上,还暗自庆幸,幸亏顾格格被她压在下面,要不然就要被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人看光了,虽然那个人是她的妈,是她女人的婆婆,也是女人,但是这样也不行,顾格格除了她,谁都不能看,不能碰,至于她被她妈看到光ρi股的样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顾格格则在心里翻了无数个白眼,无声的呐喊:苍天啊,大地啊,观音姐姐快快显灵吧,赶紧把这个不知道是人是鬼还是妖的苗雅收了吧!否则她一定会被摧残得送进­精­神病院……

顾格格只恨不会妖术,她多想化作一缕青烟,消失的无影无踪啊!既然消失不了,只能整个人钻到被子底下了,还恨恨的咬了苗斯里一口,苗斯里冷不丁的哼了一声,此情此景不用任何遐想……

苗斯里都不知道该脸红还是该脸白,讪笑着问站在门口的人:“妈,你怎么回来了?”还这么早,故意的吧!

苗雅什么也没说,只“啧啧”两声,就转身走了。

苗斯里大松一口气,幸亏顾格格没看到,要不然肯定抓狂,她妈虽然没说话,但是脸上却写了四个大字:伤风败俗。

苗斯里掀开被子,在顾格格责问的眼神下,委屈得快要哭了:“我也没想她回来这么早啊。”

顾格格哼了一声:“她摆明就是回来捉­奸­的!”

苗斯里亲了亲她的脸,笑着说:“什么捉­奸­啊,我们可是正大光明的睡一起,这样也好,她再没有理由分开我们了,今晚我还要跟你睡。”

顾格格余怒未消,一把推开苗斯里,起身穿衣服,也没说话,脸上也写着四个大字:做梦去吧!

苗斯里真要哭了,她招谁惹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木有虐,只有轻松^^

可怜的小苗苗啊,她到底招谁惹谁了,捶地呀

52

52、第五十二章 ...

昨晚为了负荆请罪,顾格格故意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裙去勾引苗斯里(……),里面黑­色­­性­感的underwear若隐若现,而让苗斯里迷恋不已的修长双腿更是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苗斯里皱了皱眉,到底从橱柜里拿出一件白衬衫给顾格格披上,两人才下楼。

客厅里飘着浓浓的咖啡香味,苗雅手上捧了一杯星巴克,跟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两杯,应该是她半路上带回来的,早餐一杯咖啡,应该是目前为止,苗雅跟顾格格唯一不冲突的爱好(……)。

“妈,早。”苗斯里笑眯眯的跟苗雅问安,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搂着顾格格的腰(也就是苗雅口中活­色­生香的限制级画面),大大方方的站在她母亲大人跟前。

顾格格小鸟依人的偎依在苗斯里怀里(……),也勾起一个甜甜的笑:“aunt,早。”

苗雅放下手上的杂志,抬头看着两人,破天荒的脸上既没有嘲讽,也没有不满,还带着娴静的笑,温温柔柔的说了一声:“早。”(……)

如此温馨的一幕,好吧,她们是一家人,她们相处的很和睦(……),她们同时患上了一种名叫暂时­性­失忆的病,而且从她们诡异到匪夷所思的举动来看,都病得不轻,几分钟前,苗雅没有看到她们滚床单的一幕,那只是她们长期处于高压下产生的幻觉而已(……)。

不过很快两人就明白了太后如此慈爱(……)的原因。

苗雅从沙发里站起来,不是她一贯珠光宝气长裙摇曳的贵­妇­人打扮,而是标准的OL装,一副­精­明­干­练的女强人架势。

顾格格再一次确定,苗雅不是苗斯里她妈,而是苗斯里她姐,她跟娱乐圈的那些电影明星没什么两样,四十多岁的年龄,除了成熟汝人的知­性­外,看不到任何衰老的迹象,她光洁的额头甚至眼角都没有一丝皱纹,当然这一切归功于一种叫羊胎素的东西,苗斯里告诉她,苗雅从三十五岁开始,基本上明年都会去一次瑞士,打上这种一针就高达二十万以上的玩意儿,所以顾格格有理由相信,苗雅到六十岁的时候,即使比不上潘迎紫,估计也不会比刘晓庆差,她将成为又一个不老神话(……)。

苗斯里脱口而出:“你穿这一身,不是要去上班吧?”

“答对了,从今天开始,我跟你们一起上班。”

顾格格和苗斯里对视一眼,第一反应就是,她们在办公室偷­情­的机会也被苗雅无情的剥夺了(……)。

苗斯里问:“以什么身份?”

苗雅虽然是MUMU的隐形二把手,过不久还是MUMU的老板娘,但是在公司,她的职位也不过是董事长助理而已,自从叶蔓蝶被陆连始任命总经理后,陆连始在公司就很少露面了,苗雅自然跟着他一起销声匿迹,现在苗雅突然这么高调的回MUMU上班,理由当然不是这么表面肤浅,如果苗雅只是想折磨苗斯里和顾格格的话,那么只要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们跟前几次,就可以杀人于无形,置她们于死地了,完全不需要如此劳师动众。

苗雅喝完杯子中的咖啡,优雅的说:“广告部总监。”

苗斯里和顾格格换好衣服后,三个人一起出门,之前苗斯里已经自告奋勇的当了顾格格的司机,上班下班包接包送,好吧,她们一起上班也算是顺带接送,现在见苗雅没有开车的意思,她的专用司机刑四也不在旁边,苗斯里知道从今天开始她还要充当她妈的司机,并且从明天开始,顾格格就不会再坐她的车,无声的惨叫一声,去车库取车。

“你们发展得挺快的嘛!”

顾格格一直低着头,在苗雅跟前,她总是感觉到无形的压力,她完全琢磨不透她这个“未来婆婆”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自己的爸妈虽然不同意她跟苗斯里在一起,至少毫不遮掩的说出来,而苗雅从开始的不同意到现在的同意,态度陡然间发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让她一时反应不过来,那种感觉就好像走进一个雷区,表面看似安全,其实下面早就埋好了雷,说不定哪天不小心就踩到一个,然后被炸得尸骨无存,所以跟苗雅相处只能小心翼翼,步步为营。

听到苗雅说话,顾格格抬起头,有句话叫输人不输阵,心里虽然没底,气势上却一点都不输苗雅,笑笑说:“如果你指的是上床的话,那不算快,五年前就睡过了。”

苗雅脸上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好像早就知道一样,“啧啧”两声:“五年前小里还没成年吧?”言下之意,顾格格饥不择食的连未成年都不放过。

“那是aunt调教有方,该懂的都懂呢!”顾格格四两拨千斤的还回去,这句话说得颇有苗雅“教子有方”的意思在里面(……),当然更深层次的含义是,苗斯里十八岁就跟人上床,家教真不怎么样。

苗雅怎么会听不出来,只问:“对了,你爸妈是做什么的?”

顾格格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些,突发奇想,如果有一天,苗雅跟老太太坐在同一个桌上吃饭,不知道会是一个怎么样的火星撞地球的场面,既然她已经决定跟苗斯里在一起了,这一天肯定会来,竟有些期待(……),说:“我爸在机关单位,我妈做了点小本生意。”

说起来顾格格也算是个官二代,而她妈做的生意不算大也不算小,但是她这么低调含糊的介绍,就好像她爸只是机关收发室的收发员,而她妈在夜市摆地摊一样,不知道苗雅会不会这么认为,至少顾格格以前的同学都是这么认为的。

苗雅又问:“家里就你一个?”

顾格格老实交代:“还有两个姐姐,都结婚了。”

苗雅一针见血的说:“生长在这样的家庭,你的家人应该不同意你跟女人交往吧?”

原来她是想问这个,顾格格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家中二老的意思告诉苗雅,苗斯里的车停在她们跟前,摇开车窗:“聊什么呢,上车再说。”

自从被顾格格骂了败家女之后,只要是上班,苗斯里就没再开她的法拉利和宝马,当然也没敢告诉顾格格,她还养了一辆Bentley,她跟顾格格一样都喜欢车,不同之处在于,她喜欢就买回来,只有等到每个月还车贷的时候才会生出一丝悔意,而顾格格则是纯欣赏,顾格格开的tiida低调了不能再低调,甚至低调的衬不出她的女王身份(……这是苗斯里认为的),为了迎合顾格格低调做人,高调做事的风格,苗斯里又去买了一辆低调的mini(……),就是她现在开的这样深红­色­的cooper S。

果然苗雅看到苗斯里车时皱了眉,这种只值一支羊胎素价格的车,完全衬不出她的身份。

母女连心,苗斯里当然知道她母后在想什么,在苗雅发难之前,连忙抢着说:“妈,你要是坐不惯这车的话,车库里还有两辆,你随便开,或者打电话让四叔来接你也行。”

苗雅白了她一眼,埋怨道:“你这个白眼狼,有了老婆不要娘,养你这么大,坐你个顺风车都不行了?”

苗斯里讪讪的笑笑:“哪能啊!”明明是你自己嫌弃。

打开车门,苗雅坐了上去,当然坐的是顾格格平时坐的位置,副驾驶座。

苗斯里苦了一张脸看着顾格格。

顾格格没说话坐到后排,掏出手机按了一会儿。

苗斯里的手机响了,打开收件箱,里面一条短信:算了,你妈一把年纪了,就让让她吧,尊老爱幼是美德。苗斯里差点笑出来,一道凶狠的光从右侧­射­过来,连忙收起笑容,发动引擎,踩足油门,路上到底偷偷摸摸的回了一条:顾格格,你真孝顺,爱死你了。

如果让苗雅看到她们的短信,不知道会不会一气之下,点燃油缸,跟她们同归于尽。

快到公司时,老远就看到写字楼前的广场上聚满了人,手上还有各种横幅彩带KTV板之类的东西,苗斯里奇道:“咦,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顾格格听她这么说,摇下车窗,伸头看过去,看到横幅上的名字,和KT板上的照片时,皱起了眉。

苗雅闭着眼睛没看,却帮苗斯里解了疑:“那些是言言的粉丝。”

苗斯里更奇了:“言言的粉丝怎么会在这里?”

苗雅斜了她一眼:“就知道谈恋爱,连旗下产品签了新代言人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的品牌总监是怎么做的。”

虽然签约代言人是广告部的事,但是苗斯里作为品牌总监,即使不需要得到她的首肯,但是至少应该知道有这么一件事,而苗斯里完全不知情,一头雾水的看着苗雅:“哪个品牌?”

“AK.。”

苗雅吐出两个字之后,坐在后排的顾格格也懵了,同时想起苗雅在家里说的一句话,她现在是MUMU的广告部总监。

作者有话要说:代娶新娘的定制还剩一天了,要收藏的姑娘们抓紧了哦,还差几本,看看能不能定制出来呢~~~

53

53、第五十三章 ...

电梯停在二十三楼的时候,顾格格和苗斯里一起走下电梯,苗雅继续上二十五楼。

刚进楼层,两人就觉察到今天不一样的氛围,果然走进去后,就看到原本显得很空荡的办公室,熙熙攘攘拥挤得跟菜场似得,盘丝洞一下变成了花果山,里面多出了很多雄­性­动物。

不用说,高言此刻肯定在苗斯里的总监办公室里。

“不会这整栋楼的男人都被你们家言言吸引过来了吧?”顾格格冷嘲热讽道,刚才在车里苗斯里和苗雅一口一个言言,亲昵的称呼听得她浑身不舒服。

苗斯里倒是没觉察到顾格格的不快,笑笑说:“这算什么,有一次我陪言言参加一个演出,那广场上一千多号人,至少八百个是男人,明星嘛,何况是言言这样的大美人,这点魅力还是有的。”

顾格格看她一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样子,更不高兴了,用胳膊肘撞了一下她。

苗斯里不得不松开搂着她腰的胳膊,皱着眉想问她­干­什么,就见顾格格踩着如同高跷一样的高跟鞋(……),风姿卓越的挤进人群里去了。

旁人不知道高言跟苗斯里的交情,看到顾格格进来,连忙把她围住,七嘴八舌嚷嚷开。

一个说:“顾经理,能不能麻烦你帮我跟高言要个签名。”

另一个说:“顾经理,你帮我问问高言,能不能跟她合个影。”

还有一个说:“顾经理,让高言出来说句话嘛。”

……

顾格格被他们口水喷得脑壳疼,她跟高言又不熟,不找苗斯里,找她做什么。

宋钱好不容易扒开两个高大的男人,才挤到顾格格旁边:“顾经理,高言小姐在你办公室等你。”

“在我办公室?”顾格格终于知道为什么被围剿的是她了,回头见苗斯里还被挡在人群外,便对宋钱说,“你帮我给苗总监传个话,我不管她用文还是用武,总之,一分钟内,把这些人清理­干­净,不肯走的就fire掉,还不走就直接kill掉,哎哟喂,把这里当成夜总会了吗?(……)”说完,又踩着她的高跟鞋,风姿卓越的挤进她的办公室,把身后的一帮花痴挡在门外。

于是在顾格格进办公室不久,苗斯里手上就多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拿来的扩音喇叭(……),大声的说:“办公室里的人都听着,你们被包围了……凡事不是这层楼的员工,全部给我out,否者就等着收辞退信吧!”

几秒钟后,人退的一­干­二净,连AK和NILE的众妖­精­们也跟着退了出去,意识过来后,又纷纷踮着脚尖做贼心虚的走回来……

“苗总监的办公室就在隔壁,高小姐,是不是走错房间了?”顾格格放下手包,坐在沙发上,一条腿搁在另一条腿上,优雅的说,她的办公椅被高言坐了。

高言转动了一下椅子,正面朝顾格格,笑着说:“我今天专门来找你的。”

“如果是工作上的事,我会跟你的经纪人谈,不敢劳高小姐大驾,高小姐现在可是娱乐圈的宠儿,累伤了你,我担不起这个罪,光楼下那些粉丝,就够把我五马分尸的了。”

高言手支着办公桌站起来,走到顾格格旁边坐下:“我要是把你五马分尸了,我还不被苗苗大卸八块啊,唉,万千宠爱又有什么用?我爱的人早已名花有主。”脸上一副仇深似海的样子。

顾格格叹了一口气,帮她补充完:“爱你的人又惨不忍睹,一句话,命苦。”

高言轻笑:“顾老师说话还是这么幽默。”

顾格格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她不认为高言是因为闲得慌而找她唠嗑这么简单,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财主捧着大把银子,希望跟高言聊风花雪月呢。

高言突然说:“顾老师,你脖子上的丝巾弯了,我帮你理一理。”说着就动上了手,拉着丝巾的一个角,完全打开后,又重新扎了一个漂亮蝴蝶结,解开衬衫领口的两粒扣子,放到里面。

明明高言的动作很轻柔,但是顾格格却有窒息的感觉,如果杀人不用偿命,她想高言肯定毫不犹豫的用丝巾勒死她。

顾格格等她松手,笑笑说:“谢谢。”

高言回了个微笑:“不客气。”跟着感叹起来,“苗苗做.爱时,喜欢咬人脖子的习惯,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改。”

胸口仿佛被人打了一拳似的,顾格格有点呼吸不过来,她当然知道苗斯里有这么个坏习惯,说过多少次了,就是改不了,早上洗漱时,看到自己脖子上一块块跟胎记似的红­色­吻痕,真想揍她一顿,大夏天的,还得用丝巾来遮住。

顾格格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并隐隐猜到她此行的目的。

高言又站起身,从她的随身包包里抽出一张CD,递给顾格格:“这是我录的新专辑,顾老师有时间听一听,给我提点意见。”

顾格格犹豫了一下,才接过CD,看都没看一眼,就把手背到腰后,顾格格清楚的知道,她的手在颤抖,却笑着说:“演而优则唱,高小姐多栖发展,是影迷的福利。”

“多谢顾老师夸奖,今天我还有点事,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喝茶。”

顾格格分明从她风情万种的笑里看到一丝恶毒,淡淡的说:“都这么多年了,何必呢?”

高言一只手已经拧到门把手上,又回头说:“顾老师有没有听过现在网上很流行的一句话,只要功夫深,芙蓉瘦成针,想要得到一样东西,坚持一下,总能得到的。”

顾格格看着她打开门,跟着又看到门口手臂举高正准备敲门的苗斯里。

“咦,你要走了?”苗斯里问高言。

高言摇了摇头说:“我的经纪人在楼上,合约还有一些细节没有敲定,我现在上去找阿姨谈点事。”

苗斯里给她让了一个道,说:“如果中午没什么事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高言笑得意味深长的说:“如果你单独请我,我会很乐意,如果是请我当你们的电灯泡的话,那还是免了。”

苗斯里拍了一下她肩:“那就下次再请你吧,对了,外面楼梯口被你的影迷堵了,小心点。”

高言冲她眨了眨眼:“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护送我上去,我记得你是跆拳道黑带4段。”

苗斯里特鄙夷的说:“得了吧,就你出门必带两个保镖,哪里用得着我保护,你一声令下,说不定连我都近不了你身。”

高言突然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如果你愿意,莫说近身,进去都行。”

苗斯里脸刷的涨得通红,还心虚得看了一眼顾格格,后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连忙离高言远一点。

高言哈哈一笑,朝门口走去,短短几米的路,受到的全是羡慕崇拜的目光,办公室里的妖­精­有不少是高言的影迷,尤其是她在刚刚上映的一部电影里饰演女一号,电影口碑票房双赢,而她的人气也跟着一路疯涨。

苗斯里带上门,走向顾格格,笑着问:“你们聊什么了?”

顾格格不等苗斯里走近,就转身走向她的办公桌,不过她忘了手上还拿着东西,背对苗斯里时,正好呈现在苗斯里眼前,就听苗斯里说:“这是什么?”

手上一空,高言给她的CD被苗斯里夺了去,顾格格惊得花容失­色­,连忙转过身,对苗斯里喝道:给我!”

苗斯里被她突然严肃,不,应该是严厉的声音吓了一跳,顾格格脸上更是少有的惊慌,疑惑的低下头,看了一下CD盒,上面是高言一张裙角飞扬的宣传照,没什么特别,高言新出的专辑而已,她听高言讲过,只是为什么顾格格的反应会这么大?扬了扬手上的CD,说:“怎么了,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顾格格也知道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希望苗斯里没有生疑,只说:“没什么问题,只是,这是高言送我的,如果你要的话,再跟她说一声就行了。”说罢,就要把CD拿过来。

苗斯里却没让她如愿:“什么你的我的,分得那么清楚,这里面肯定有古怪,不行,我要打开看看。”

好奇害死猫啊!苗斯里!顾格格一颗心悬到嗓子眼,却不敢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欲盖弥彰,看着苗斯里拆掉最外面的透明塑封,拆掉宣传纸,打开CD盒,里面除了一张光盘,并没有其他东西。

苗斯里举着光盘,挑着眉问她:“古怪在这里面?”

顾格格因为心底的紧张和担忧,而露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神­色­,听苗斯里这么问,她连回答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想冲过去,抢过那张光盘,然后一掰两断。

苗斯里却乘她犹豫的当口,将光盘塞进光驱里,一段悠扬的音乐声从音箱中飘出来,几秒后就听到高言的声音,显然声音已经被处理过了,演戏演得好,并不等于唱歌也唱得­棒­,苗斯里跟高言一起长大,就高言那一开嗓子就跑调的声音,她太熟悉了,而这首歌唱得不但没有一点走音,还柔和动听,苗斯里完全能想象出后期修复工作的艰巨。

那边顾格格听到CD里真的只是高言的歌声时,一个心才彻底放下来,下意识的抹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她真的吓坏了,肩头一重,苗斯里已经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在她肩上,轻声的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54

54、第五十四章 ...

自从那一晚之后,顾格格和苗斯里的关系一下子明朗了很多,虽然还没有正式确认恋人关系,但是两人已经像恋人一样悄悄约会了……

当然最开心的还是苗斯里,没有什么比向喜欢的人表白,喜欢的人不但没有拒绝,还默默接受来得更美好的事了,高三的课程虽然很重,但是她总能抽出时间找顾格格,看上去比顾格格这个大学生还要清闲。

顾格格说过不让苗斯里去学校找她,而且上次苗斯里在篮球场上对许明辉大打出手,许明辉对着围观的几十号人大声嚷出顾格格喜欢女人,这件事早在学校引起了风言风语,这也是苗斯里不去学校找她的原因之一,所以她们约会最多的地方,就是顾格格学校附近的肯德基,有时候也去麦当劳(……),之所以只去这两个地方,是因为顾格格始终觉得苗斯里还是个未成年,并且因此还产生些许罪恶感,虽然那晚被推的是她(……),而之所以总是在顾格格学校附近而不是苗斯里学校附近,是因为顾格格从来没有主动找过苗斯里,对于这一点,苗斯里心里倒是没什么疙瘩,让顾格格慢慢接受自己,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还没有奢望顾格格突然乾坤大挪移反过来追求她,她自认还没有那个魅力,虽然她已经很努力的修炼自己,尽量缩短她跟顾格格之间的差距,第二次月考进了学校前五就是最好的证明。

又是一个星期五,苗斯里从早上开始就琢磨着怎么让顾格格过一个浪漫的周末,她已经不想再吃炸­鸡­翅了(……),而且她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亲密接触”了,在苗斯里看来,接吻已经不算什么亲密的事了(……)。

第一个礼拜的时候,顾格格说她还没有适应过来,只好作罢,第二个礼拜,顾格格说要赶设计稿,她们连面都没见上,只好作罢,第三个礼拜是见到面了,不过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顾格格就被她的班导紧急召回去,只好作罢,第四个礼拜,顾格格­干­脆回了老家,只好作罢,上个礼拜,顾格格终于没有乱七八糟的事了,但是吃完饭,洗好澡后,顾格格才晴天霹雳的告诉她,来了大姨妈(……),好吧,还是只好作罢。

禁欲的日子(……)让她无比怀念那天晚上,所以一整天她都处在忧心忡忡、担心受怕、跃跃欲试和迫不及待等等各种矛盾交织之下,并且每堂课下了之后都会给顾格格打一个电话,确认她今天确定一定以及肯定没事,打到最后,顾格格终于怒了,用刺破她耳膜的声音对她吼道:“你再敢打电话过来,我确定一定以及肯定的告诉你,今天你别想见到我!”

苗斯里哆哆嗦嗦的挂了电话,才特小人的对着手机说:“哼,我不信你不想。”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顾格格是没事了,但是苗斯里有事了……

最后一节课铃声一响,苗斯里就收拾了书本,准备冲出去,却被人拉住,是高言。

高言把苗斯里拉到学校比较隐秘的角落,才苦恼着一张脸说:“那人又找我了。”

苗斯里跳了起来:“什么,你还跟那个人搅和在一起?”

高言看她一副急跳脚的模样,却开心的笑起来:“苗苗,你这个样子,是在为我吃醋吗?”

苗斯里撇了一下嘴:“什么吃醋,我只是关心你而已。”然后又一脸正­色­的说,“听我一句劝,别再跟那个人来往了,那种人只是看上你的外表而已,不会真心喜欢你的。”

高言冷笑:“真心喜欢就可以在一起吗?我喜欢你,但是你却不愿跟我在一起。”

虽然有些伤人,但是苗斯里还是说出了口:“我一直喜欢你,只是朋友的那种喜欢,不可能变成恋人一样的喜欢。”顿了一下,又说,“而且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不,我爱她。”

高言一下愣住了,苗斯里爱上了一个人?一直以为苗斯里是不懂爱,生长在她那样的环境,想要付出真心爱一个人,肯定是很难的,即使爱上了也深埋心里,所以从种种迹象表明,苗斯里心里是有她的,虽然苗斯里死鸭子嘴硬一直不肯承认,但是她知道苗斯里心里肯定是有她的,而现在苗斯里真真切切,清清楚楚的告诉她,她爱上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不是她!

“是谁?”高言冷声问,又补了一句,“男人还是女人?”

苗斯里大大方方的承认:“女人,你见过的,顾格格。”

高言更接受不了,苗斯里喜欢女人也不喜欢她!其实在苗斯里说她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也隐约猜到可能是那个女人,上次在酒店里,她们举止那么亲密。

“为什么?”高言问。

苗斯里疑惑的看着她:“什么为什么?”

高言有些竭斯底里了:“为什么你喜欢女人,却不喜欢我,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而你跟她认识才几个月,你喜欢她,却不喜欢我,这是为什么?”

苗斯里淡淡的说:“喜欢是凭感觉的,这种感觉说不上来,也许我对她是一见钟情,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就爱上了,就这么简单。”

高言没说话,只睁大了眼睛瞪着苗斯里,眼神中竟带了些许连她自己都没觉察的凶狠。

苗斯里看着这样的高言,终于知道为什么她始终无法喜欢高言了,这个女人占有欲太强了,或者说私欲太强了,给人一种得不到你就要毁掉你的可怕感觉,眼神中还有一些她读不懂的东西,虽然她们一起长大,苗斯里觉得其实她并不是十分了解高言,恋人之间是交心的,就像夜深人静的时候,顾格格在她耳边絮语,告诉她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虽然有时候过于话痨了点,说着说着就进入一种无我状态(……),但是她喜欢这样的顾格格,简单甚至可以用单纯来形容,虽然顾格格更多时候是牙尖嘴利,肆无忌惮的喷着毒汁,但是这种毒汁是不伤人的,尤其是喷在她身上的时候,根本就变成了蜜汁,甜的。

苗斯里说:“言言,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对我的感觉也只是朋友之间的友谊而已,不是爱情,因为你还没找到真正喜欢的人,所以才有这样的错觉,也许你喜欢的还是男人,即便你也喜欢女人,肯定也不是我这种的,我们的喜好不一样,­性­格不合拍,总之恋人所需的条件,我们都没有,我们可以熟稔到内衣互穿,但是却没有心动的感觉,这就是朋友,而不是恋人,你,明白吗?”

高言反问:“那你对顾格格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苗斯里想用最贴切的语言来描述她对顾格格的感觉,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对她有欲望。”

高言心中一动:“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

苗斯里又一次毫不避讳的点点头:“嗯。”

高言重新陷入沉默,琢磨着苗斯里这句话,她对欲望的理解是,当那个男人带她快要进入□时,一瞬间产生的渴望,但是她好像还没有主动对谁有这么个感觉,即使苗斯里也是,难道的这就是不爱的表现?但是她明明就是喜欢苗斯里的,也许她们没有上过床,所以不知道?而且女人跟女人其实也可以上床?这么一想,看着苗斯里,果然产生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苗斯里看了一下表,快六点了,顾格格说过她下午只有两节课,所以应该早就在等她了,不想再耽搁时间,只急急忙忙的说一句:“言言,你不要去见那个男人,我有事要先走了。”

高言见她这么着急,知道一定是急着去找顾格格,心中涌起不快,一个念头闪过,拉着苗斯里的胳膊说:“好,我答应你不去见那个人,但是你也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苗斯里皱起眉:“什么事?”如果打扰她跟佳人约会,那她铁定不­干­。

高言说:“陪我回去见见我妈吧,她今天刚从医院回来。”

“啊?”苗斯里眉头锁得更深了,这事还真不好拒绝,想了想说,“明天吧,不,后天行吗?后天我再去看阿姨。”

高言撅起嘴:“我妈一直念叨你,说好久没见你了,我答应她今天带你回家看她的,如果她看不到你,肯定很失望,她大病初愈,难道你想看她因为失望再重新进医院吗?”

“这……”苗斯里犹豫起来。

高言又热络的说:“你只要过去,让我妈看一眼就好了,肯定不耽误你做其他事。”

苗斯里又看了一下表,从学校到高言家,再赶去跟顾格格约好的地点,一个小时差不多就够了,晚去一个小时,可以换两天清静的日子来陪顾格格,这笔帐还是划算的,便点了点头:“好,我跟你回去,不过我要给顾格格先说一声。”说着掏出手机,才发现没电了,白天的时候,打了那么多电话,有电才奇怪,只好问高言借,“你手机借我打个电话吧,我手机没电了。”

高言手伸在兜里先将手机关机,然后才掏出来,说:“我的手机也没电了,算了,到我家去拿固定电话打吧。”

苗斯里猜到她是故意的,也不戳破,迟到就迟到吧,反正她已经想好这个周末怎么陪顾格格,那么浪漫的计划,肯定会让顾格格原谅她的,想到这,便说:“走吧。”她要快去快回。

高言冲她甜甜一笑,多少还带着一点感谢的意思。

苗斯里本想催促她的,看到这样的笑,反倒不好意思了。

难得一次没有去KFC这样的快餐店,还定了这么隐秘又有情调的情侣包厢,顾格格坐在里面,就像坐在糖果堆积的世界里一样,心里除了甜蜜还是甜蜜,苗斯里电话里说还要给她一个surprise,让她心情越发雀跃和期待,没有打电话催促苗斯里,只耐心安静的等候着,怎知超过约定时间半小时,都没见到苗斯里的人影,打电话过去,手机竟然是关机状态,让她一下傻了眼,苗斯里,你搞什么鬼?

作者有话要说:算二更咩?求撒花花支持哈^^

55

55、第五十五章 ...

正如高言所说,她妈妈大病初愈,脸­色­蜡黄,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让人看得鼻子忍不住发酸,自从搬离原来住的小区后,苗斯里已经很久没见过高言妈妈了,算年龄,应该跟她妈差不多大的年纪,但是高言妈妈形如枯槁的样子,看上去至少比她妈大上二十岁,当然她妈本来就比同龄人显得更年轻一点,可是这么大的差距还是极不正常的。

苗斯里也没问高言妈妈到底生了什么病,只提醒自己下次来的时候,一定要拎些补品过来,所以高言妈妈拉着她说话,苗斯里怎么也没好意思提出要走,高言做好饭后,还陪着她们母女俩一起吃了个饭,眼看跟顾格格约定的时间早过了,而且高言家的固定电话又坏了,不能跟顾格格交代一声,索­性­又帮高言把屋子前前后后打扫了一遍,可能是家里有病人的原因,总觉得房子里弥漫着一种很特别的味道,那种味道不像中药,也不是西药,就是一股很奇怪的味道,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难闻,闻多了还有点头晕。

将家里的垃圾清理出去以后,苗斯里发现高言家东西少的可怜,简直是家徒四壁,跟她小时候来时,完全两个样子,像是被洗劫过一样,再想到高言父母离异,她妈妈又是个药罐子,难怪高言要走上那条路,作为高言的好朋友,竟然连好朋友的处境窘迫到如此田地她都不知道,她哪还有资格指责高言这不对,那不对。

高言把她妈妈服侍睡下后,就像小时候一样,拉着苗斯里并肩坐在她床上,说着悄悄话,高言告诉苗斯里,自从她妈妈生病之后,家里的钱早就花光了,电器也一件一件的变卖掉,那些东西当二手货卖掉也不值几个钱,相比她妈妈庞大的医药费来说,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石子掉在水里,连个水花都没有。

苗斯里说:“出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高言淡淡的笑笑:“告诉你又怎么样,你只是我好朋友而已,总不能让你来养我妈吧?”

“总能尽点绵力,我妈如果知道你妈的情况,她肯定愿意帮助你们的。”

高言头靠在她肩上,闭上眼睛,轻声说:“你跟你妈都是好人,这些年已经帮过我们不少了,这些我都记在心上,只是我妈这个病是个无底洞,所以我才想自食其力,通过自己的努力来养她。”

苗斯里问:“所以你才想到当明星这条路?”

高言无奈的笑:“你不觉得这是一条捷径吗?又风光又可以赚好多钱,这样我就不怕养不活妈妈了,可惜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痴人做梦吧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