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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苗斯里想到高言让她跟她爸爸借钱的事,陷入沉默中,如果让她早点知道高言这个情况,或许她会同意试一试,虽然她根本就不知道她那个“爸爸”是不是真的愿意帮她,如果肯认她这个女儿的话,为什么十八年来,从来都没有找过她?她不过是个被人遗弃的私生女而已。

高言看到苗斯里一脸失落的样子,握住她的手,反过来安慰她:“不要再为那件事内疚了,我知道你的苦衷,而且现在一切不都雨过天晴了吗?我妈现在病情稳定了,而我也接到剧组的通知,让我过几天去试镜,说不定,我还真能成为万众瞩目的大明星,到时候我可以给你签名。”

苗斯里听她这么说,却没有变得开心一点,她知道高言这一切是怎么来的,只问:“试镜?现在都高三了,不怕耽误学业吗?”

高言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已经决定退学了。”

“退学?”苗斯里惊叫起来,“为什么?你成绩那么好,肯定可以考上名牌大学,你不能拿你的前途开玩笑!”

高言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考上又怎么样,那么昂贵的学费,我家这种情况根本支付不起,而且就是上出来又如何,打工吗?一个月就那么几千块的薪水,如果我妈的病复发,这些能够到哪?还不如赌一把,只要给我一个机会,我相信我肯定能出头。”说完这话,高言脸上已露出自信满满的样子。

苗斯里不确定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作的选择是对还是错。

高言却好像来了兴致一样,把苗斯里拉下床,说:“走,我们出去喝酒,就当庆祝我找到一条通往美好未来的康庄大道,还有为我妈的痊愈,我们痛痛快快的喝一回,不醉不归!”

这一次苗斯里真的为难起来,她要回去找顾格格,但是又不忍心拒绝高言,想来高言好像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而且她拒绝高言太多次了,如果这个一点都不过分的小要求还拒绝的话,她觉得自己也太不尽人意了,想了想,一咬牙说:“好吧。”反正顾格格已经生气了,只能等到明天再亡羊补牢,负荆请罪了。

两个人选的是苗斯里住的小区附近的一个酒吧,主要是那里的治安比高言小区附近好太多了,如果喝醉了,还可以直接回苗斯里家睡觉,总不能回高言家,打扰她生病的妈妈休息。

要了个vip包厢,把一切嘈杂关在外面,刚开始的时候,苗斯里只看着高言一杯一杯的往嘴里倒,后来经不住高言的劝,也把啤酒当水喝,喝完一扎啤酒后,高言又要了一瓶白兰地,那可是六大烈酒之一,俗称可燃烧的酒,可见其纯度,两人解决掉一瓶之后,直接醉倒在包厢里,不知道睡了多久,还是苗斯里先醒过来,把高言摇醒,喊她回家。

已经是深夜,路上几乎没什么行人,两人勾肩搭背,走在马路上只觉步履轻盈,还引吭高歌,她们聊往事,从小学聊到初中再聊到高中,说着彼此的糗事,说完之后又哈哈大笑,她们跟疯子没什么两样。

苗斯里打开门,高言立即推开她,连鞋都没换,就往洗手间跑,苗斯里大声的问:“你怎么了?”

先是一阵呕吐声,然后传来高言的声音:“我吐了。”

苗斯里笑起来:“真没出息,说你酒量没我好吧!”

关好门,苗斯里只觉口­干­舌燥,也没开灯,只凭着感觉去客厅倒水,快到饮水机旁时,突然眼前一片刺眼的光亮,手放在眼睛上方挡着光,好半天才适应,等看清跟前站的人后,酒立即全醒了,还张口结舌起来,“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周全话。

顾格格径直接了杯水,放在苗斯里手上,才开口:“你回来就好了,我回去了。”语气平淡,听不出是喜是怒。

苗斯里哪里还顾得上喝水,放下水杯,一把抱住已转过身的顾格格,着急的说:“这么晚了,你回哪啊?学校早关门了,留下来吧。”

顾格格僵直了身体没说话,好半天才轻轻“嗯”了一声。

苗斯里立即欣喜若狂起来,不过她也没忘掉洗手间里还有一个醉鬼,放开顾格格,有些抱歉的说:“我先去把高言收拾好。”

走进洗手间时,就看到高言扒着马桶,没玩没了的吐着,苗斯里把睡衣放在衣架上,说:“洗好澡,去我房间睡吧。”

可能是吐­干­净的原因,高言也清醒了很多,还把苗斯里一把推出洗手间,恶狠狠的警告她:“不准进来偷窥我洗澡。”然后“啪”得拉上洗手间的门。

今天的误会已经够多了,也不多这一个,所以苗斯里什么也没说,走回客厅,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全是酒味,没敢坐到顾格格旁边,在她斜对面的沙发墩上坐下,观摩着顾格格的表情,开始解释:“今天陪高言回家看她妈妈,因为我的手机没电了,所以没能告诉你一声。”

顾格格已打开了电视,里面是无声的,听到苗斯里说话,又“嗯”了一声,表示她在听。

苗斯里看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心下突突,只能接着往下说:“后来我们就去酒吧喝酒,回来就是你看到的这个样子。”

一个晚上一点消息都没有,结果两句话就解释完了,苗斯里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但是事实上,确实是这样的,她总不能把她跟高言说的话一五一十的复述出来,她们说了太多话了,连她自己都记不清,到底说过些什么了。

见顾格格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苗斯里不确定的问:“你没生气吧?”

如她所愿,顾格格一边按着遥控器,一边说:“没有。”

顾格格没生气,应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但是苗斯里却觉得心里更没底了,从顾格格的表现来看,她好像完全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一样,想到这,苗斯里突然觉得委屈起来,她宁愿顾格格愤怒的骂她,而不是像这样,好像一点都不在乎她的样子。

苗斯里蹲到她脚边,摇晃着她的膝盖:“如果你要骂我就骂吧,今天是我不对。”

顾格格低下头看她,微蹙着眉说:“你已经说了你失约的理由了,我­干­嘛还要责备你?”

“可是……”顾格格的善解人意,让苗斯里更加不知所措,无所适从,就听高言喊她,“苗苗,我已经洗好了,轮到你了!”

顾格格挪了挪嘴:“去洗澡吧。”

苗斯里听话的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听到拉门声后,顾格格才环臂弯腰,俯在自己的膝盖上,酸楚的感觉,让她的心剧烈的绞痛着。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真的是名副其实的二更啊,灵感突现,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哦哦~~

这么勤快,乃们一定记得要撒花啊(红心眼望着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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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五十六章 ...

苗斯里洗完澡出来时,看见顾格格还坐在沙发里,不过电视已经关了,只抱着一个抱枕,目光落在茶几上,安静的失神。

“回房睡觉吧。”苗斯里站在顾格格跟前,轻声的说。

顾格格抬起头,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不了,你先去吧,我睡不着,再坐会儿。”

“我陪你。”苗斯里坐在她旁边,把她圈个满怀。

顾格格既没有推开她,也没有像以前一样,整个人埋在她怀里,只是僵硬的坐着,脊背挺得笔直。

苗斯里感觉像抱着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一样,看着顾格格的侧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还是顾格格打破了这份沉默,低着头,缓缓开口:“我想了一个晚上没想通的问题,刚才突然茅塞顿开想通了。”

苗斯里听到她平静如水的语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由的圈紧了手臂,让她正对自己,有些紧张的问:“你想通了什么?”

顾格格看着她,目光清澈如湖水,脸上的神情也像是暴风雨后的宁静,悠悠的气吐幽兰:“这些天,我一直处在极度的矛盾之中,这种感觉怎么形容呢,就是有时候很欢喜,有时候很害怕,有时候又很担忧,不过更多时候是迷茫,这种感觉就好像走到一个迷宫里一样,明明出口就在眼前,却怎么也走不出去,这种感觉让我觉得特别辛苦,直到今天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会这么困扰,苗斯里,如果你是一个男孩子该多好啊,如果你的年龄再大一点该多好啊,那么我就不需要这么纠结了,我终于知道,原来我一直纠结的是,要不要喜欢你,能不能喜欢你,以前我喜欢一个人,从来没这么多顾虑。”

苗斯里知道,在她们感情还没稳固的时候,她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导致顾格格原本还有点喜欢她的心直接死掉了,但是今天的事,虽然错在她,但是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顾格格怎么能因为她失约,说放弃就放弃呢?放开顾格格,也像她一样挺直了脊背,看着她:“所以你的决定呢?”

顾格格平静的说:“在这段感情还没有开始之前,就结束吧!”

苗斯里做不到她那么冷静,顾格格的话无疑是直接往她心口捅了一刀,立即受伤的嘶吼起来:“顾格格,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什么没开始,我们早就开始了,在你没拒绝我的时候,就开始了,是你给了我希望,让我不顾一切的爱上你,顾格格,我爱上你了,我每天都在思念你,每天都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你,我做每一件事都希望你开心,我还想每天都拥有你,我希望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永远都不要分开。”

听到苗斯里真情表白的话,顾格格觉得自己应该感动的,但是却虚幻的不像真的,苗斯里深情并茂的表白,苍白的好像是偶像剧里演员们念的台词,美丽却不切实际,苗斯里就像在编织一个童话,在她的童话里没有烦恼,只有幸福,她的爱情世界本来就这么单纯,她完全不了解她们的处境,完全不知道两个女人在一起需要承担的压力。

在学校里,还只是谣传她喜欢女人,就已经有人当着她的面指指点点,背地里还不知道说了多少难听的话,更不敢想象,如果她真的跟苗斯里在一起,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以后还要涉及到彼此的家庭,她想象不到,她们应该如何一起走下去,她想让苗斯里分担她的压力,但是每次看到苗斯里看着她时清澈单纯的眼神,为了讨好她殷勤的做着做那,就不忍说出口,苗斯里才十八岁而已,她对爱情的认知简单纯粹,苗斯里追求的只是那种喜欢人的感觉,当然她也很开心,她也喜欢苗斯里,但是因为喜欢里夹杂了顾忌、担忧,而倍增压力,好像站在刀尖上跳舞一样,外表好看,伤在内在,她想要的爱情不是空中楼阁,而是可以晒在阳光下实实在在的感觉,显然这种感觉苗斯里给不了她。

然而,即便有这样清醒的认知,她还是沦陷了,不喜欢一个人,可以找诸多借口,但是爱上一个人,不需要任何理由。

一整晚,她都处在担心受怕,焦急不安中,就算苗斯里有事耽搁不能过来,至少也应该打个电话告诉她一声,但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开始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甚至幼稚得来回跑了两趟约会的地点和苗斯里家中,一直等到饭店打烊,确定苗斯里不会来这里找她,才匆匆赶回家,继续焦急的等待,结果等到的却是,苗斯里跟高言喝得酩酊大醉结伴而回。

苗斯里和高言,她们是同龄人,她们有着一样的爱情观,苗斯里曾不止一次说过,高言喜欢她,虽然苗斯里也说过她不喜欢高言,但是对一个朋友如此两肋Сhā刀的付出,即使不是爱情,她们的友谊也足够让她嫉妒了,今天苗斯里更为了高言,轻而易举地把她抛诸脑后。

明知道是一段艰难的,羸弱易碎的,没有未来的感情,又何必去强求呢?断得越早,伤得越少,对她对苗斯里都好。

顾格格深吸一口气,用尽量平缓的语气娓娓诉说:“苗斯里,爱情不是简单的请客吃饭,不是说你喜欢我,我喜欢你,就可以欢欢喜喜的在一起,我们都是女人,就已经注定我们之间不可能,而且我们的年龄相差那么大,我们的想法总是南辕北辙,你为我做过很多事,我很开心,也很感动,但是你的付出并不是我想要的,而我想要的,你又给不了,更何况我从来没对你做过任何事,这是不公平的,你的年纪还小,可以找一个跟你一般大的人谈恋爱,男孩也好,女孩也好,你们会有共同的话题,你们可以一起做很多浪漫的事,不管怎样,都会比我们在一起要好。”

苗斯里突然想大笑一场,几个小时前,她拒绝了高言,没想到几个小时后,顾格格竟用同样的话来拒绝她,原来被人拒绝是这么一件残忍的事,她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说狠一点,可以断得更彻底一点,这就是所谓的现世报吗?人果然不能做伤害别人的事,这么快就遭报应了,那她是不是应该潇洒的说一句“好的”,然后跟顾格格分道扬镳?

“那么,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一丁点?”苗斯里问出口时,觉得自己在催死挣扎,在爱情面前,竟然可以卑微到如此田地,连自己都有点悲悯自己了。

顾格格看着这样的苗斯里,心一下子疼了起来,她怎么会忍心伤害一个这么单纯的孩子,明明就是喜欢她,却说出这么狠心的话,折磨她,也是折磨自己,鼻子一酸,眼泪跟着掉了下来,模糊的看着苗斯里,想把她抱进怀里,想吻着她的­唇­,用最亲密的方法告诉她,她的真实想法,然而还没有付诸行动,眼前就多了一个黑影。

高言一把拉起苗斯里,指着顾格格对苗斯里说:“如果这个女人喜欢你,就不会跟你说这么废话,你醒醒吧!”

苗斯里被高言一吼,似乎才清醒过来,看了看挡在自己跟前的高言,又看了看坐在沙发里的顾格格,一瞬间收起所有的情感,只轻声问高言:“你醒了?”

高言点点头:“嗯,你没事吧?”

“没事。”苗斯里说着坐回沙发里。

高言坐到了苗斯里旁边,还搂着她的肩安慰她,并用仇视的目光看着顾格格。

顾格格坐在她们对面,竟有以一敌二的感觉,气氛一下子微妙起来,她知道高言应该起来好久了,她连头发都梳好了,扎着高高的马尾,露出她细长漂亮的脖子,脖子上一个个清晰又熟悉的吻痕,扮着鬼脸,无声的嘲笑着她,苗斯里和高言的亲密坐姿,更是一种无情的讽刺。

泪早就收回,连脸上的泪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抹得一­干­二净,顾格格笑靥如花的说:“唉,都怪我说的太委婉了,苗斯里才没听懂,好吧,那我就说直接一点,说清楚一点,苗斯里,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我,顾格格,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几个字说的果然无比清晰,也无比尖锐,苗斯里觉得快要刺穿她的耳膜了,几乎是扑上来,抓着顾格格的手:“不可能,不可能一点都不喜欢,那天你明明有感觉,你明明说过,因为是我,你才愿意。”

顾格格笑得更欢快了,像风铃声一样清脆动听:“小朋友就是小朋友,上床时说的话哪能信呢?而且做.爱没感觉那还叫做.爱吗?你问问你好朋友,她跟男人上床时,是不是也很有感觉,是不是也叫的很欢?”

苗斯里的脸刷得白了,高言的脸也跟着惨白起来,她们的表情如出一辙。

顾格格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拍了拍手,站起来,说:“好了,game over,天也快亮了,姐姐还有很多大人的事要做,就不陪你们玩扮家家的游戏了,再见。”从包架上取回自己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串钥匙,摘下其中一个,放在门口的鞋柜上,打开门,没有留一句话,婀娜多姿的背影消失在苗斯里的视线中。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疯了咩。。。。

下一章写五年前,还是五年后?托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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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 ...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苗斯里一个人,顾格格走了之后,她把高言也赶走了,是的,她是用赶的,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发了很大的脾气,把高言赶走了,或者下意识里,觉得是高言破坏了她跟顾格格的关系,实际上高言什么都没做,她去看高言的妈妈,陪高言去酒吧喝酒,都是自愿的,没有人逼她,是她自己没拒绝。

顾格格是第二个轻易击毁她的人,只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把她打入十八层地狱,第一个是她素未蒙面的爸爸。

走进顾格格一直居住的房间,那是由书房改过来的,角落里放着书架,上面放着的几本张爱玲的小说,是顾格格买的,她喜欢看那些情意绵绵的文字,有时还为故事里的人物掉眼泪,明明是个铁石心肠的人,一旦感­性­起来,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柔软的不得了。

靠窗户的地方放着一张单人床,但是大得足够两个人睡,她们曾经在这张床上度过很多个美好的夜晚,包括最销魂、最刻骨铭心的那一夜,那一夜,她曾经以为拥有了全世界,床上铺着粉红­色­的床单,她还清晰的记得,之前铺得那条天蓝­色­床单上那朵艳丽的玫瑰,那是顾格格成为她女人的见证,心不由自主的又疼了起来,疼得她不得不逃出这个充满顾格格气息的房间。

这种仿佛在追悼爱情的感觉,让苗斯里心情变得越发恶劣起来,手机和门铃一起响了,苗斯里愣在那里,不知道先做哪一件事,她的神经已经短路了,终于在手机快挂断的前一秒接了起来,然后去开门。

电话是新街口一家刚开业的粤菜馆打来的,按门铃的则是湖南路上一家花店的送递员,苗斯里一边在卡片上写上自己的名字,一边跟电话里的服务员讲取消预约。

苗斯里想将那一大捧白得刺眼的百合花扔进垃圾桶,犹豫再三后,到底没舍得,因为太多了,花瓶放不下,只能放在玻璃茶几上,不断刺激自己的视觉感官。

也许她应该给顾格格打个电话,重新解释一下,尽量说得详细一点,说得清楚一些,比如她跟高言说过什么话,她们喝了多少瓶酒,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毕竟在这之前,顾格格答应跟她约会,而且从电话里听得出心情非常的愉悦,之所以发那么大的脾气,是因为她失约了,还跟高言在一起,才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顾格格应该是因为这些原因而生她的气。

但是一想到顾格格说的那句绝情话,就立即失去了所有的勇气,连力气都被抽空了,像一滩烂泥一样,毫无生气的堆积在那里,直到夜幕降临。

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让苗斯里有些意外,吴敏燕,那个跟顾格格关系不错的室友,上次酒吧的时候,因为吴敏燕骂了许明辉一句贱男,立即被她引为知己,还跟吴敏燕互换了号码,再三拜托吴敏燕,如果许明辉那个贱男纠缠顾格格的话,一定要及时通知她,现在吴敏燕打电话给她,是不是意味着许明辉又缠上了顾格格?连忙按下接听键。

果然不出所料,吴敏燕告诉苗斯里,顾格格接到许明辉电话后,就赴约去了,因为顾格格早上回来的时候,眼睛通红,一天下来不吃不喝还默默掉眼泪,她太担心了,才打了个电话给苗斯里,倒不是因为苗斯里再三拜托过她,而是她跟顾格格聊天的时候,顾格格经常提到苗斯里,还隔三差五的在苗斯里家里过宿,知道她们关系匪浅,所以才询问苗斯里知不知道顾格格发生了什么事,而且吴敏燕对那个许明辉一直没什么好印象,顾格格这样去赴约,怕她被许明辉占便宜,苗斯里问吴敏燕知不知道他们约在哪里,顾格格跟许明辉讲电话时,吴敏燕就在旁边,所以听到他们说去新街口一家新开的粤菜馆,果然都是喜欢顾格格的人,知道她的喜好,许明辉和苗斯里竟想到一块去了。

打电话给顾格格,竟然被挂了,再打过去,对方索­性­关了机,苗斯里傻了眼,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冲出了家门,拦了辆车,往新街口赶,她知道那家粤菜馆设有封闭式的情侣包间,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想象着顾格格和许明辉约会可能会出现的画面,当想到许明辉把顾格格灌醉后企图非礼她的时候,直接激动的站了起来,头撞到了车顶上,疼得又摔回椅子里,揉着脑袋,不断的催促司机开快一点,生怕去晚了,他们已吃好饭离开那里。

因为新店开张,门口放了很多花篮,苗斯里横冲直撞过去,撞倒了一排,餐厅里坐满了人,苗斯里环顾一周没见到顾格格的身影,也不问人,直接去敲包厢的门,敲到第三间的时候,大松一口气,她要找的人在里面,而且只有顾格格一个人,不过桌上放着两副碗筷。

顾格格看到苗斯里,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而且,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苗斯里不答,在她对面坐下后,才气喘吁吁的说:“算许明辉跑的快,要不然一定好好揍他一顿。”

刚说完,许明辉就出现在包厢门口,脸­色­很差,显然他听到了苗斯里的话,他只是去了洗手间。

苗斯里看到许明辉立即气不打一处来,刷的站起来,就要冲过去给他一拳。

“苗斯里,你给我站住!”顾格格及时喝住了她。

苗斯里转头看向顾格格,皱着眉说:“不是你说,让我再看到这个贱男的时候,多揍他两拳的吗?”

顾格格哪还记得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看到苗斯里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要打人,又气又恼,她什么时候才能成熟一点?淡淡说:“你先回去吧,我跟他还有事要谈,回头我给你打电话。”

苗斯里立即冷哼一声:“你给我打电话?骗小孩呢!我给你打电话,你不但挂了,还关了机,如果你不想见我就直说,我走就是了,你爱跟谁约会跟谁约会去,你就是被人占便宜,我都不会再管你。”

“你给我打过电话?”顾格格从包里拿出手机,果然是关机状态,看了一眼许明辉,许明辉立即心虚的低下头。

顾格格想解释一下,但是一想到昨晚的事,就不想讲了,把手机放回包里。

苗斯里见她不说话,就当她默认了,又生气又难过,大声的说:“我知道你还喜欢他,一直以来都是我自作多情,是我恬不知耻的纠缠你,好,从现在开始,我消失,离你远远的,永远不出现你面前,省得你一见我就讨厌!”

外面的服务员听到包厢里有争吵声,敲了一下门进来,正好撞上要出去的苗斯里。

服务员惊讶的说:“咦,你不是苗小姐吗?你不是取消预约了吗?对了,你订的冰激凌蛋糕还要不要,虽然你取消了桌子,但是蛋糕的钱已经付了,我们厨房也做好了,要不要现在拿给你?”

苗斯里也认出那个服务员,正是那天她过来预约时,招待她的那位,她还赞扬这位服务生服务态度好,所以有印象,本来这一天,她期待好久了,结果竟是这样的局面收场,看到服务生,竟像看到熟人一样,委屈得眼圈都红了,情绪低落的说:“不用了。”忍住回头的冲动,低声说了一句,“人家明明是情侣约会,我还想着英雄救美,我他妈不是犯贱嘛!”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服务员听的一头雾水,还是微笑的问包厢里的人:“打扰两位了,请问还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如果不需要,我就先出去了。”

许明辉摆了一下手说:“不需要了。”

顾格格却说:“我跟刚才那位小姐是朋友,麻烦你把蛋糕拎过来,我帮她带回去。”

“这。”服务员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

顾格格说:“我叫顾格格。”

服务员一击掌说:“啊,你就是顾小姐!好的,请稍等。”这位顾小姐果然如那位苗小姐所说,漂亮的不得了。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顾格格抱着臂冷冷的看着许明辉。

许明辉额头冒起了冷汗,努力了一个晚上,又打水漂了,但是明摆着的事,他想否认也否认不了。

顾格格扯出一丝冷笑:“这就是你说的诚意道歉?真心的想跟我交个朋友?”

许明辉辩白:“这些都是真的,我知道上次在篮球场说的话,让你最近备受困扰,我是真心诚意向你道歉的。”

“是吗?”顾格格指着快要空了的红酒瓶说,“一杯接一杯的灌我酒,确实真心诚意,让我猜一猜,在你的口袋里是不是还不小心揣着一张酒店房门卡?”

许明辉听她这么说,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连忙摇头:“没有。”他口袋里确实没有门卡,但是这个欲盖弥彰的动作却暴露了他的心虚。

“许明辉,我没想到你的人品竟低劣到这种程度,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一秒钟都不想再面对这个人,顾格格拿起包起身,一阵眩晕,因为空腹喝酒,她还真的有点醉了,见许明辉作势要来扶她,丢下两个字:“恶心。”朝门口走去。

刚才的服务员也拎着蛋糕进来,看见顾格格要走,把蛋糕递给她,笑着说:“本来苗小姐还预约了小提琴手演奏,只能下次了。”

蛋糕的外壳是透明的,顾格格看到心形的蛋糕上写着一行字:顾格格,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落款是你的苗斯里,果然还是个小孩。

顾格格对服务员说声“谢谢”,丢下许明辉,拎着蛋糕走出餐厅,掏出手机想给苗斯里打个电话,想了想,还是直接给她惊喜好了,走向马路准备拦taxi,却看到路边一个熟悉的身影。

苗斯里手Сhā在裤兜里,低着头,踢着一个小石子。

顾格格走过去,站在她两步开外的地方。

苗斯里这才感觉到有人,抬起头,见是顾格格时,先是惊喜,然后又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刚才明明是很生气很拽的走的,现在却又在等她,简直是自己打自己嘴巴。

顾格格问:“你不是走了吗?”

苗斯里用蚊子哼的声音说:“我担心你。”

顾格格看着苗斯里别扭的样子,嘴角扬了扬,心底流过一股暖流,拎着蛋糕在她眼前晃了晃:“谢谢你的蛋糕。”

苗斯里惊讶的抬头,对上顾格格明媚的笑脸时,烦恼一下子全丢了,大喊一声“顾格格”,扑上去抱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得好言情啊,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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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第五十八章 ...

“再不放手,我就要被你勒死了。”被苗斯里抱的快不能呼吸的顾格格,终于忍不住提醒她。

苗斯里这才不舍的放开她,拎过蛋糕,然后紧紧的牵着她的手,好像一松手,顾格格就消失似的,她还没从惊喜中恢复过来,这一天下来,就好像做梦一样,她经历了冰火两重天。

“你有这样的准备,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顾格格开始责怪她。

苗斯里撇了撇嘴说:“如果告诉你了,还怎么给你惊喜。”

“哼,昨晚也够‘惊喜’的。”顾格格对昨天的事还耿耿于怀。

苗斯里连忙站到她跟前,特别诚恳的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原谅我一次好不好,我发誓再没有下次了,我以后就是进考场,都保持手机通畅。”

“我不是要你手机通畅,我是要你到哪都有个交代,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出事,一个晚上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被你吓死了。”顾格格皱着眉看她,她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原来你不是责怪我,是担心我。”苗斯里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轻声的说,“顾格格,你知道吗,你是除了妈妈之外,第一个这么关心我的人。”

顾格格拍了拍她的脸,轻笑:“傻瓜,我只说了一句话,就感动成这样,你­精­心为我准备这么多,又是蛋糕,又是小提琴的,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动得以身相许啊?”

苗斯里果然立即高兴起来:“啊哈,我为了给你一个happy weekend,惊喜可不止这么多,顾格格,这回你非以身相许不可了!”

顾格格看她洋洋得意的样子,知道她还有鬼主意,也不打破沙锅问到底,只说:“昨晚肯定是打零分了,今天嘛,虽然没吃到饭,没听到小提琴演奏,这冰激凌蛋糕也快化成水蛋糕了,不过还是勉强给你个及格分吧,我再看看你明天的表现,如果能到一百分的话,我就满足你一个要求,无理的都行。”

“真的吗?”苗斯里立即两眼放光的看着她,然后­奸­笑两声,“不用等到明天,今天你就会给我一百分,走,我们回家。”

顾格格听到回家,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

上了出租车,顾格格才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不问清楚,就好像一根刺扎在心上那么难受。

顾格格一脸严肃的问:“苗斯里,你老实告诉我,你跟高言昨晚到底有没有上床?”

苗斯里立即叫起来:“当然没有!我跟她只是去酒吧喝酒,怎么可能上床!”

“那她脖子上那些吻痕怎么回事?”顾格格想到高言故意露出脖子刺激她的一幕,就觉得很不舒服。

“我哪知道,也许她跟别人亲热时留下的吧,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她脖子上有吻痕吗?”苗斯里歪着头想了想,还是没想到,谁有空看高言脖子啊,要看也看顾格格的,想到这,立即在顾格格脖子上咬了一口,然后说,“除了你,别人就算拿刀对着我,我都不会碰一下。”

顾格格明显听到司机大叔倒吸气的声音,这个苗斯里真不分场合,不过得到她这么肯定的回答,总算把心里那根刺拔掉了,还用赦免的口气说:“好吧,相信你一回,谅你也不敢。”

苗斯里没让司机把车开进小区,而是停在离小区不远的一块空旷的拆迁地上。

顾格格不解的问她:“你要做什么?”

苗斯里朝她做了个古灵­精­怪的鬼脸:“等我一下。”就一溜烟的跑了。

等了十分钟都没见苗斯里过来,顾格格有点不高兴了,刚准备走回去,就听到远处有人喊她:“顾格格,你往上看!”是苗斯里,因为离的远,她整个人淹没在夜幕里。

顾格格依言抬头,只见明月当空,繁星点点,能在大都市中看到这样的月­色­,其实还是蛮难得的,不过她知道苗斯里让她看的肯定不止这些,果然……

先是听到“嗖嗖”几声,就见几束光线飞上天空,然后一阵“啪啪”声,光线炸开,一瞬间,璀璨夺目,火树银花,美得惊心动魄,苗斯里在五颜六­色­的烟花下,朝她奔跑过来,这一幕梦幻得竟不像是真的,顾格格就这么看着她,看得呆了。

苗斯里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在“噼噼啪啪”的爆炸声中朝她喊:“这算不算惊喜?”脸上的笑容竟比天上的烟花还绚烂。

顾格格早被她的一番心意感动得一沓糊涂,没有再故意为难她,笑着说:“算。”

“再加上这个呢?”苗斯里很神奇的从身后变出一大捧花来,纯白的百合花在烟花的辉映下,也变得五颜六­色­起来,但是并不影响它的美。

如果说烟花还有点心理准备的话,那么这束实实在在的花绝对在顾格格的意料之外,苗斯里的浪漫举动,直接击到了她的心上,她已经不能言语了,接过花,使劲的点了点头。

苗斯里立即像得到夸奖的孩子一样,一蹦三尺,手舞足蹈,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搂着顾格格的腰,挑了块平地坐下,看着烟花放完。

顾格格靠在她肩上,空气中弥漫着百合的淡淡清香和烟花燃完后的火药味,但是都掩不去苗斯里身上淡淡的少女幽香,顾格格闻着香味儿,不由得偎依得更亲密一些。

苗斯里见她这样,把她搂的更紧了,轻声问:“喜欢吗?”

“嗯,喜欢。”顾格格还抬起头问:“你怎么会有这么多鬼点子?是不是以前经常用这招来哄女孩子?”

“我没有!”苗斯里连忙辩白,还举起一只手,“我发誓,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顾格格笑:“没有就没有,发什么誓啊,第一个嘛,我相信你,这最后一个嘛,打死我都不会信的,不过为了不破坏这么好的气氛,我就假装相信你吧!”

苗斯里扶直了顾格格的身体,捧着她的脸说:“顾格格,你相信我,除了你,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顾格格见她一脸认真的样子,竟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当然希望苗斯里说的是真的,但是怎么可能,莫说苗斯里才十八岁,可能都不知道真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就说人一辈子那么长,怎么可能只喜欢一个人,就像她自己,几个月前还是许明辉的女朋友,现在跟苗斯里在一起,虽然她们接过吻,上过床,但是严格算起来,她们什么都不是。

苗斯里突然说:“你能不能闭上眼睛?”

顾格格想笑,这个家伙从来都是强吻她,什么时候这么有绅士风度了,不过还是闭上了眼睛,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苗斯里的吻,只觉脖子一凉,苗斯里挂了个东西在她脖子上。

“好了,你睁开眼睛看看。”

顾格格睁开眼,就看到脖子上多一条细长的项链,链子是铂金的,吊坠是一个同样用铂金做的指环,看尺寸,应该可以带上她左手的无名指,有些错愕的看着苗斯里。

苗斯里扬了扬她脖子里款式一样的项链说:“一对的。”

顾格格当然知道项链的含义,不过没有说话,等着苗斯里的下文。

苗斯里抓着她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用轻柔的声音说:“本来我想把戒指直接套到你手上,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接受,就算接受,也一定会摘下来,所以­干­脆做成项链挂在你脖子上,答应我,不要拿下来好吗?”

顾格格抿了抿嘴­唇­,还是没说话。

苗斯里就当她默认了,继续说:“你说的对,床上说的话怎么能算数呢?所以我要重新表白一次,认认真真的,天上的月亮可以作证。”

顾格格的嘴角明显有了弧度。

苗斯里深吸了一口气,才一字一顿的说:“顾格格,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吗?”说完后,立即紧张的看着顾格格。

顾格格眼中迅速聚了一层水汽,心中更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温柔的,甜蜜的,丝丝入扣的。

苗斯里等不到她的回答,心一下悬了起来,说话也开始结巴了:“你,你不愿意吗?我,我是认真的。”

顾格格偷偷擦掉眼角滑出的泪,眼中闪过一丝慧黠的光,然后一本正经的说:“就这么答应你,我都没面子,我说过,如果你的表现达到一百分的话,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无理的都行。”

苗斯里听她如此说,立即欣喜若狂起来,知道顾格格故意为难她,笑着说:“我今晚的表现还不够一百分吗?”

顾格格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九十九分吧。”

“啊?”苗斯里装作心碎了一地的样子,可怜兮兮的说:“你的意思是不答应了?”

“这倒也不是,”顾格格摸了摸她的头:“小朋友,再努力一下,还是有机会的。”

苗斯里站起来,双手叉腰,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你有什么条件尽管说出来,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锅,赴汤蹈火,豁出小命也要不负使命的完成。”

“这样啊,那我要好好想想了。”顾格格托着腮,摆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苗斯里还真怕她提出什么苛刻要求,连忙补了一句:“不要太难哦。”

顾格格一拍手说:“你就给我唱首歌吧!”

苗斯里傻了眼:“啊,这么简单?”

顾格格挑眉:“嫌简单?那我再想一个难点的好了。”

苗斯里连忙大叫一声:“不用想了,就这个挺好,我唱,我现在就唱。”

顾格格又温柔的加了一句:“别忘了dance哦!”

苗斯里头顶冒着黑线,没想到顾格格这么大的人了,比她还幼稚,竟然有这种恶趣味,不过唱歌跳舞可难不倒她,打了两个响指,笑着说:“顾格格,看好了,别眨眼,我要让你从这一刻彻底爱上我。”

顾格格坐在地上,手臂支在两侧,仰头看着苗斯里,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我需要你的体温,虽然此刻我一点都不觉得寒冷……我不在乎你的姓名,你的明天你的过去你是男是女,我是如此的清醒……此刻你也就别再等,不能再等,不能再等让热情变冷,就让我吻你吻你吻你直到天明,就让我穿过你的外衣然后内衣,就让我吻你吻你吻你直到天明,别再等待不曾降临的真理,黎明之前,只要和你,尽情嬉戏……”

顾格格听着无比贴切此情此景的歌,看着正跳着hiphop的苗斯里,连周遭空气都弥漫着爱情的味道,苗斯里,你说的没错,这一刻,我爱上你了。

苗斯里唱完一整首歌,完成最后一个舞蹈动作,大喊一句“爱情万岁”,然后扑在顾格格身上,用略带威胁的语气说:“歌也唱了,舞也跳了,你快说,答不答应?”

顾格格勾着她的脖子,吻了一下她的嘴角,温柔的说:“OK。”

苗斯里大叫一声“啊——”用更加火辣热情的吻回赠她。

“苗斯里,你要死啊,我们还在外面,把你的手拿开……”

“你饿了,去吃夜宵,秀­色­可餐也不是这样生吞活剥的……”

“什么?项链的钱你才给了一半,还有一半等我付……”

“……”

今晚的月­色­确实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那首歌是五月天的《爱情万岁》,听着这首歌,来看这个章节,感觉会不一样哦,嘿嘿~~~

五年前主要是交代她们相爱的过程,不可能好好的就爱的死去活来的,当然后面也会交代她们为什么会分开,下一章五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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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五十九章 ...

如果之前MUMU的­精­英们对苗斯里这个品牌总监还持保留意见的话,那么现在完全可以打消疑虑了,因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苗斯里是靠着裙带关系爬上这个职位(……),瞧瞧这两个苗总监长得多像啊!苗雅和苗斯里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毫无疑问她们是母女,当然光这些还不够,当总经理叶蔓蝶当众说出苗斯里其实是老板的独生女时,一切真相大白。

会议是叶蔓蝶主持的,苗雅坐在她左手边,苗斯里坐在她右手边,顾格格则淹没在一群经理里,冷眼旁观着三个人戏剧­性­的表演,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也许她重遇苗斯里并不是巧合。

当初猎头找到她时,着实让她吃了一惊,以她的资历进公司就升到经理,其实还是挺不合理的,虽然她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但是毕竟以前一直做的化妆师,主要工作就是帮圈内艺人化妆,对于销售这一块基本上算是个门外汉,丰厚的薪水和MUMU这块金子招牌,让她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叶蔓蝶面试她时,也是出奇的顺利,现在想来,确实太过容易了,多少人过五关斩六将都进不了MUMU,而她轻而易举就做上了AK的经理,当然苗斯里除外,这个资历比她还浅的家伙,轻轻松松就成了她的上司(……),这么看来,她好像也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

有了这点认知后,顾格格觉得她这个AK经理做得有些不舒服了,当然还有个不舒服的原因就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高言成了AK的代言人,还嚣张的拿着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来威胁她,好吧,她承认,她又想逃了,逃得远远的,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苗斯里。

“真想不到,苗总监竟然是太子女。”做男士护肤的马经理,用手肘撞了一下正发呆的顾格格,悄声的说。

“嗯?”顾格格侧过脸,就见马浩眼中赤.­祼­­祼­的闪着爱的花火,不过不是看她的,马浩在朝苗斯里的后脑勺放电(……),顺着马浩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苗斯里全身被金光笼罩(……),心里叹了一口气,这年头,果然金钱才是万能的,她可没忘记,在这之前,马浩可是有事没事向她献殷勤,为此苗斯里还吃了不少醋。

“你猜苗总监有没有男朋友?”马浩摸着下巴,很三八的问顾格格,脸上一副­精­打细算的表情。

顾格格想都没想说:“没有。”

“真的?”马浩声音里充满了惊喜和意外,“没想到这么漂亮的苗总监,竟然还没有男朋友。”

顾格格好想拍着马浩的肩膀告诉他,男朋友是没有,不过她有女朋友,当然这话只能放在肚子里,只淡淡的说:“我也是猜的,不过以苗总监的条件,应该有不少追求者吧,而且那些有钱人不是最讲究门当户对,最喜欢用联姻来钱生钱么?”

本来是打击马浩的,结果说完后,顾格格觉得自己给自己添堵了,这应该也是苗雅不同意她跟苗斯里谈恋爱的原因吧!本来苗斯里是颗摇钱树,跟她在一起后,愣是基因突变成了歪脖子树,不能生财,只能上吊(……),如果苗斯里真的为了她放弃继承这么大的家业,谁能保证她日后会不会后悔,再想到老太太说的话,爱情没有保质期,那她们以后又靠什么来维系关系?

心越想越沉,昨晚的温存从高言出现那一刻开始,就已经一点一点消失了,顾格格表面在听马浩说话,实则思绪已陷入混乱中,心中变得迷茫起来,以至于叶蔓蝶连喊了她两声,才意识过来,一脸茫然的问:“什么?”

苗斯里其实也是一心两用,她早就注意到顾格格和马浩低着头说悄悄话,心中打翻了醋坛子,偏离得远,捞不到她,又不好发作,见顾格格一副游离在外的样子,不由得皱起眉,作为她的上司,有必要公事公办(……),代替叶蔓蝶解释:“公司已经正式和高言签约,高言代言的产品是AK的雪颜美白系列和清润保湿系列,顾经理要全程负责高言接下来的拍摄和宣传的督导工作,包括两个礼拜后AK代表MUMU参加香港国际化妆品展览会的事宜。”说完这些不忘加一句,“顾经理,开会时,请不要开小差。”

顾格格扶了一下额头,没想到发了一会儿呆(……),竟错过了这么多事,不用想都知道,要她负责高言的拍摄和宣传,肯定是高言提出来的无理要求,目的不言而喻,只是不知道高言是凭着她的明星身价,还是凭着她跟苗雅的私人关系,才能在MUMU这样的大公司作威作福,当然只是站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真是没天理啊,她跟高言,显然都是明码标价好的,好人和坏人,为什么苗雅信任高言,而打压她呢?突然奇想,如果把那件事告诉苗雅,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和高言亲如一家。

散会后,苗斯里跟着顾格格回办公室,她越发觉得顾格格状态不对。

一关上门,苗斯里就酸溜溜的说:“这么重要的会议,你都能开小差,你跟马经理聊什么了,聊得那么入神?”

顾格格本来心情就不好,说来说去,始作俑者都是苗斯里,现在听她如此质问,心情变得更加恶劣,特冲的回了一句:“我是不是做每件事都要向你报告?苗总监!”

苗斯里被她呛得愣了一下:“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不说就不说嘛,­干­嘛发脾气啊?”

顾格格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明明苗斯里什么都不知道,又不想给她解释,当然也解释不了,只好烦躁的说:“没事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苗斯里也不傻,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点顾格格心情不好的原因,走到顾格格跟前,揽着她的肩问:“是不是因为高言?”

顾格格现在最听不得就是“高言”这个名字,尤其是从苗斯里嘴里说出来,立即跟吃了炸药一样,跳起来对着苗斯里吼:“你以后能不能少在我跟前提这个人的名字,我听着就想吐,老娘上辈子是不是挖了她姓高的祖坟了,这辈子总跟我过不去,什么全程督导,说白了不就是想让我伺候她吗?让她见鬼去吧!你去告诉高言,还有你妈,我可不是什么善茬,逼急了老娘,老娘现在就撂担子不­干­,还有你,苗斯里,你要是再站在那女人那边,再帮那女人说一句好话,我现在就甩了你,老娘不发威,都当我是面团呢,由着你们这样捏!”

苗斯里一脸无辜的看着大发雷霆的顾格格,她知道顾格格不喜欢高言,却不知道她竟然这么讨厌高言,而且她讨厌就讨厌了,为什么要甩她?这是不是叫躺着也中枪?刚要为自己解释一下,顾格格的手机响了,只能让她先听电话。

顾格格拿起电话接了:“你这个小崽子,打电话找我做什么?”

苗斯里知道电话那头是邱鹿鸣,就听顾格格说了一句好的,我马上来,等她挂了电话,问她:“你要出去啊?”

“是啊。”顾格格拿起包,没打算告诉苗斯里去哪,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回了一下头,“现在是上班时间,我出去是不是要跟苗总监你先请个假?”

苗斯里知道她是气自己刚才开会的时候摆架子,虽然很想知道邱鹿鸣找她做什么,到底忍住好奇没询问,只问她:“晚上回来吃饭吧?”

顾格格也不是真生她的气,只是正好心情暴躁拿她当出气筒,看到苗斯里一副小心翼翼怕惹恼她的样子,一下子没了脾气,苗斯里不管在谁跟前都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偏偏总是受她的气,人孩子图什么啊?不就因为喜欢自己么,才由得她欺负,原来她顾格格才是专捡软柿子捏的人,什么时候她能冲苗雅这么吼,她也就得道成仙了,叹了一口气,折回头,挑起苗斯里的下巴,吻了一下她的­唇­,说:“邱鹿鸣今天送大姐去接多多,结果多多在少年宫跟别的小孩打架,被抓破了脸,现在进了医院,大姐急得早没了主张,所以才是邱鹿鸣给我打的电话,我现在去医院看他们。”

原来是这事,苗斯里暗怪自己多想了,搂着顾格格的腰说:“你没开车,我送你过去。”

顾格格不确定的问:“行吗?你不怕你妈知道了骂你?”自从苗雅进了公司后,顾格格总有一种禁锢的感觉,她跟苗雅之间就好像在进行一场拉力战,而苗斯里就是她们的战利品,她有一种预感,如果不停止这场无形的战争,不管最后她和苗雅谁赢了,苗斯里都会是最受伤的那个。

苗斯里笑着说:“她又不是我上司,我等下给大嫂打个电话就可以了。”

顾格格不再拒绝,和苗斯里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

虽然她们在人前已经刻意避嫌了,但是通过孙礼在百合系小圈子里传播她们是一对之后,已经迅速蔓延到整个办公室人尽皆知,她们前脚刚走,鸦雀无声的办公室后脚就沸腾起来,并且几分钟前,公司内网上还贴出了苗斯里是太子女一事的公告,妖­精­们就更热血澎湃了,各施其职的八卦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世界如此美妙,格格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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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六十章 ...

苗斯里载着顾格格在儿童医院附近的KFC找到了顾云他们,三个人靠窗口坐着,桌子上放着全家桶,多多额头贴着一小块正方形的白纱布,正奋力啃着一个­鸡­腿,顾云和邱鹿鸣面带微笑的看着他。

顾格格看到他们时,一个奇异的念头一闪而过,他们多像一家三口啊,虽然大姐年龄比邱鹿鸣大很多,但是这些年一直在家相夫教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而且长得娇小玲珑,和高大英俊的邱鹿鸣站一起,看上去般配极了。

而苗斯里看到邱鹿鸣感觉又不一样了,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她看到邱鹿鸣总是不由自主的产生一些敌意,所以一进KFC就紧紧抓住顾格格的手,以示所有权(……),顾格格怎么不知道她的那点心思,不过看她这样,心里还挺美的,也就由着她了,只低声说了一句:“松开点,骨头都被你捏碎了。”

多多先看到了顾格格,立即高兴的喊了一声:“小姨!”幸亏他还记得苗斯里,家教好的他,又甜甜的喊了一句,“苗苗姐姐。”

顾云和邱鹿鸣这才看到她们过来,打了招呼,邱鹿鸣站起来给顾格格腾出个位置。

顾格格坐到多多旁边,摸着他脸上的纱布,问:“还疼吗?”

多多吃得满嘴是油,却装出小大人的样子:“鹿鸣哥哥说多多是男子汉,所以不疼。”

“多多真勇敢。”顾格格夸了他一句,然后问顾云,“大姐,到底怎么回事,多多一向都很乖的,怎么会突然跟人打架?”

顾云先拿餐纸擦掉多多嘴上和手上的油,然后跟邱鹿鸣说:“你带多多去玩会儿吧。”

“好。”邱鹿鸣答应了,伸长手臂把多多从里面抱出来,往儿童游玩区走去。

苗斯里挪了一下位置坐到顾格格旁边。

顾云看着她们俩,先问道:“你们没事吧?”

顾格格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苗斯里可是伤心欲绝的走出她们家,大姐是怕她们之间的误会还没有解开,顺了顺苗斯里的头发说:“没事,她很好哄的。”

苗斯里不满的瞪了她一眼,顾格格拍她脑袋的样子,就像在拍一只宠物狗,因为顾云是顾家到目前为止唯一支持她们的人,所以苗斯里早就把顾云当成自己亲姐姐了,当然就是不支持,顾格格的姐也是她的姐,笑着对顾云说:“谢谢大姐关心,我们很好。”又不无担心的问,“叔叔阿姨他们还好吗?”

顾云没说话,却把苗斯里一番打量,这是她们第三次见面,前两次都没有机会好好认识她,能让心高气傲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小妹,如此倾心的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毫无疑问,苗斯里有着非常出­色­的外表,­干­净清澈的气质,身上没有太多浮夸的东西,最重要她看小妹时异常专注的眼神,她应该爱极了小妹,如此相爱的两人,似乎­性­别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我爸妈不同意你们在一起,你会怎么做?”顾云突然发问。

苗斯里愣了一下,说:“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去说服他们,让他们接受我,接受我和顾格格这份感情。”

“我们家老头老太太可是特别传统的老顽固,就是那种任你磨破了嘴皮都说不通的人,如果你们非要在一起,他们只会给小妹两个选择,要么选你,要么选他们,这样的话,你又会怎么做?”

顾格格知道大姐在故意为难苗斯里,但是她也很想知道如果真的这样,苗斯里会不会放弃,托着腮看着苗斯里,等着她的答案。

苗斯里果然被难到了,眉头深锁,看着两人,好一会儿才说:“即使你不选择我,我也不会放弃你。”问题是顾云问的,但是苗斯里却是看着顾格格说的,脸上神­色­坚韧。

顾格格心中一动,握住她的手,没有说话。

顾云笑了起来:“虽然听说去有点蛮不讲理,不过对付像我小妹这种遇到感情事就思前虑后、畏首畏尾的鸵鸟来说,强买强卖是最好的办法,所以鹿鸣虽然从记事开始就追在小妹ρi股后面,但是怎么也得不到小妹的心,原因就是他太绅士了。”

苗斯里有些傻眼,顾云的话听起来像是称赞邱鹿鸣而贬低她。

顾格格听到大姐对自己一针见血的评价,则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先不说邱鹿鸣,就说她曾经的男朋友许明辉,总是摄于她天生比较冷淡的­性­格,而不敢太过亲近,甚至连亲吻都显得小心翼翼,他们虽然谈了一场长达两年的恋爱,但是却没有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尤其是认识苗斯里之后,才意识到许明辉甚至不曾走进过她的心里。

苗斯里不一样,她热情得跟团火似的,什么都不管,不管她们都是女人,不管她们年龄的差距,用最简单最纯粹最直接的方法——我喜欢你就要和你在一起,把所有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五年前打开她的心扉,占据了她的心,五年后又因为她的坚持,她们重新走到了一起。

对于邱鹿鸣,那么优秀的一个男孩子,如果说没动过心,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小的时候,那种感觉太过扮家家,大点的时候,邱鹿鸣玩世不恭的样子又太没安全感,再成熟一点的时候,邱鹿鸣飞到了大洋彼岸,把那份趋于姐弟和情人间的朦胧暧昧直接掐死在摇篮里,现在虽然回来了,但是就如顾云所说,他太绅士了,绅士的另一个代名词就是距离,她在邱鹿鸣身上再找不到那份青葱的感觉,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已经心有所属,心里再容不下别人了。

顾格格半开玩笑半真诚的对顾云说:“姐,你把邱鹿鸣夸这么好,­干­脆你俩在一起算了,他比李思凡好太多了,而且我看他现在对你比对我还好,又疼多多,如果你们成了,正好也可以了了爸妈的心愿,他们不是天天巴着邱鹿鸣做女婿吗?”

顾云立即风情万种的白了她一眼:“顾小三,你恶趣味了。”

顾格格:“……”

苗斯里看到顾格格帮邱鹿鸣乱点鸳鸯谱,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这说明她心里真的一点都没有邱鹿鸣,想到这,忍不住笑出声来。

顾格格看她笑得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猜到她心里乐什么,先凶巴巴的喝住她:“不准笑。”然后对顾云说,“我没开玩笑。”

顾云指着正陪着多多玩得不亦乐乎的邱鹿鸣说:“他之所以对多多这么好,完全是因为多多是你的姨侄,这些天给我当免费保姆,也是因为你给他下了死命令,如果我有事,你就要拿他问罪,刚才在医院,他付钱的时候,我看到他的钱包里,还放着一张你们十几岁时的合影,你说他心里有谁?OK,这是鹿鸣,再说我,第一我还没离婚,第二就算离婚了,也不会找鹿鸣这样的,虽然他很痴情,很帅,但是不是我的菜,我还是比较喜欢成熟型的。”

顾格格拉着顾云的手,歉意的说:“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顾云反手拍了拍她:“我明白,感情这种事是强求不来了的,鹿鸣喜欢你,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他的错,怪只怪你们缘分不够,而你跟苗苗在一起,缘分是有了,可惜阻碍也不少,这可能就是好事多磨吧,当然,旁人怎么说不重要,最重要是你们自己会不会后悔,别走我的老路就行。”

顾格格和苗斯里对视一眼,看到的是彼此眼中的情意,一切尽在不言中。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多多为什么跟别人打架?”顾格格问。

提到多多,顾云才真正忧愁起来,叹了一口气说:“因为每次都是我去接他,而他又从来不在别人跟前提他爸爸的事,所以被别的小朋友嘲笑他没爸爸,今天那个小孩说的太过分,多多气不过就动手打了人。”

顾格格感叹:“没想到李思凡那样对多多,多多还爱他这个爸爸。”

苗斯里却打断她:“不,多多是为他妈妈出头。”

顾云惊讶的看着苗斯里,问:“咦,你怎么知道?”

苗斯里淡淡笑笑:“我从小到大,只有妈妈,没有爸爸。”

顾格格知道多多是大姐狠不下心跟李思凡离婚的原因,便劝她:“姐,单亲家庭的小孩不一定就会学坏,你看苗斯里就知道了,你那么疼多多,也不可能让他走上歧路,如果你不离婚,才是对多多的伤害,李思凡根本没把多多当亲儿子看,更不会用心教他,为了你,也为了多多,就不要再犹豫了,我不想再看到你和多多被李思凡欺负。”

顾云若有所思起来。

顾格格又说:“你也可以问问多多,问他到底要不要他爸爸。”

这边多多缠着邱鹿鸣回来,正好听到顾格格这句,连忙扑到顾云怀里,大声的说:“我只要妈咪!”

顾云把多多抱到腿上:“也许我该帮多多找个好学校,并且找份工作了。”

苗斯里立即抢着说:“这事包在我身上。”说完朝顾格格抛了个媚眼。

顾格格明显看到邱鹿鸣嘴张了一下,又闭上了,好吧,苗斯里,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苗苗姐姐和鹿鸣哥哥倒是挺般配的,好吧,我恶趣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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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一章 ...

苗斯里的办事效率让顾格格瞠目结舌,下午才答应了帮大姐找工作,晚上就告诉她,大姐的工作有着落了。

一直等到夜深人静,苗雅睡下了(……),苗斯里才像蹑手蹑脚的溜进顾格格的卧室,将房门反锁后,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爬上顾格格的床,连说几句吓死我了。

顾格格看她一副做贼的模样,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床,板起脸,冷嘲热讽道:“那么怕你妈知道,就不要来,搞得跟偷­情­一样,你愿意,我还不愿意。”

苗斯里抱着她,磨蹭着她的脖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妈的厉害,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顾格格听她这么说更生气了:“我还真不知道你妈的意思了,要么死,要么活,她老人家给个准信儿,现在算什么啊?准我搬过来住,却不准我们上床,难道就是为了让我们看得见吃不着?你妈是不是太闲了点?还是……”顾格格突然打住话题,笑得高深莫测起来。

“还是什么?”苗斯里被她笑得毛骨悚然。

“还是你妈自己­性­生活不如意,所以才来故意折磨我们?”

苗斯里脸上冒了一排黑线,佯怒道:“她是你婆婆,你怎么能这么说她!”

损了苗雅几句,顾格格心情一下子变得畅快起来,还挪揄苗斯里:“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你妈虽然四十五,但是就凭她不服老的个­性­,这方面的欲望肯定还很强,别给真逼出什么毛病来,你有空,应该多关心关心她。”

“顾格格,你还说!小心下地狱被割舌头!”苗斯里掐着她的脖子诅咒她。

顾格格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抱着苗斯里,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才止住笑,温柔似水的看着她:“苗斯里,什么时候我们才能真正的在一起啊?你妈和我爸妈都不反对,讨人厌的高言也不再纠缠着你,那该多好啊!”

苗斯里也感叹:“是啊!”跟着又补一句,“还有那个邱鹿鸣,他也不能喜欢你。”

顾格格反驳:“鹿鸣跟高言怎么会一样,你没听大姐说吗?他是绅士,哪像高言。”哼了一声,不再评价。

苗斯里没忘记白天顾格格因为高言大发脾气的事,皱着眉问她:“你跟高言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或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跟你五年前不辞而别有关吗?”

顾格格听了心突的一跳,放开苗斯里,在她身侧躺下,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两个小人在疯狂打架,不知道该不该说实话。

如此一来,苗斯里更加确定顾格格有事瞒着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也把顾格格拉起来,盘着腿,面对面坐着,一副不说清楚誓不罢休的样子。

顾格格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摩挲,缓缓的说:“苗斯里,我确实瞒了你一件事,但是我跟高言有过约定,不能将这件事告诉你,收起你的好奇心,不要问我了,好吗?”

“是关于我的?”苗斯里能跟顾格格考进同一所大学,就绝不是顾格格整天挂在嘴边的低智商,还提高了音调,“是高言逼你离开我?”

顾格格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苗斯里惊怒:“她凭什么?!”声音中透着不可思议。

顾格格连忙倾身,勾住她的脖子,咬了一下她的­唇­:“没有的事,你想多了。”

苗斯里一脸怒­色­,根本不信。

顾格格放开她,摊了一下手,说:“五年前我之所以会离开你,完全是我自己的原因,你知道我这个人一向想得比较多,本来就不太确定对你的感情,看到你总是跟高言纠缠不清,后来又被你妈恐吓两句,就轻率的放弃了。”

“这么简单?”苗斯里将信将疑的看着她,“那你跟高言又约定了什么?”

顾格格低头沉吟:“一些私事。”说完又抬起头,仿佛做了决定一样,“我会尽快解决这件事,我答应你,等我处理好之后,会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不要Сhā手好吗?你如果掺和进来,只会把事情搞得越来越复杂。”

苗斯里显然不能接受她跟顾格格之间藏着事,而且有可能还是关于她的事,但是顾格格既然这么说了,她不答应也不能,这是最基本的信任,再亲密的两人,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只说:“如果解决不了,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

顾格格点点头:“好。”

如此沉重的话题,让两人都没有兴致再做别的事,更因心里藏着事,虽然相拥而眠,却是同床异梦。

第二天一早,苗雅不但不惊讶她们从同一间卧室里走出来,还做好了早餐等着她们,如此诡异的举动让顾格格感到头皮发麻。

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苗雅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话,让两人的下巴一起掉进了餐盘里。

苗雅撕着面包,慢条斯理的说:“想睡一块就正大光明的睡,别净整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难登大雅之堂,让人以为我教女无方。”

苗斯里捧着下巴,不确定的问:“妈,你的意思是,同意我们……住一块?”

苗雅斜了她一眼:“我不同意,你们还不是睡一块,我还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做个开明的婆婆。”

顾格格刚喝了一口牛­奶­,听到“婆婆”两个字,直接喷了出去,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

苗斯里连忙帮她拍背顺气,却转过头问苗雅:“妈,你没事吧?”

苗雅先是一脸疑惑的问:“怎么,我说错了吗?”然后突然一拍桌子,“不是吧,苗斯里,你这么没出息!”

苗斯里被吼得一头雾水:“我怎么了?”

苗雅指着苗斯里的鼻尖,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你竟然是个受!”

好嘛,刚顺过气的顾格格,直接又喷出一口鲜血。

苗斯里则被雷得七孔冒烟,完全不能动弹。

门铃响了,苗雅丢下被雷毙的两人,优雅的起身去开门。

顾格格这才搂着僵硬的苗斯里大笑出声:“苗斯里,你妈知道的不少嘛!”

苗斯里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又不无担忧的问:“我妈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顾格格放开她:“你问我,我问谁去,你妈不是一向都这么神乎神乎的吗?”

苗斯里摸着下巴,锁着眉:“太不正常了,肯定有事。”

顾格格把半杯牛­奶­喝下肚后,才说:“难道是你妈昨晚偷听我们说话,知道我们关心她,所以才改变态度?如果真是这样,苗斯里,你要赶紧行动起来,帮你妈找个男人,以后我们的日子就更好过了。”

苗斯里不满的说:“喂,顾格格,差不多就行了啊,别老拿我妈这事来开玩笑。”就算给她妈介绍对象,至少也要等她妈离开她爸才行,虽然她不喜欢她那个所谓的爸爸,相比而已,她更不能接受她妈脚踏几只船。

“说我什么事?”苗雅重新回到餐厅,后面跟着刑四。

刑四先跟苗斯里打了招呼:“大小姐。”然后看着顾格格,他们见过一次面,但是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苗雅说:“四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别喊小里大小姐,她没那么娇贵。”顿了一下,指着顾格格介绍说,“她叫顾格格,小里女朋友。”怕刑四不明白,又补充:“她们是恋人关系。”

刑四神­色­无恙,朝顾格格点了一下头:“格格小姐。”

顾格格礼貌的回了一个微笑,随苗斯里喊了一声“四叔”。

苗斯里问:“妈,是不是以后四叔接你上下班,就不用坐我的车了?”

苗雅哼了一声:“你以为我想坐你那破车,这几天你四叔不在北京,我才委曲求全,我拜托你,现在人人都知道你是MUMU的太子女,你能不能把自己包装的体面点,给我涨涨脸,你那法拉利都结蜘蛛网了。”说完,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风姿卓越的转身离开,刑四跟在她后面。

苗斯里转头问顾格格:“我的错?”

顾格格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不是,都是我的错……”

苗斯里立即眉开眼笑起来,想打断她,哪能啊,当然是我的错,等听到顾格格下一句时,立即呆若木­鸡­。

顾格格说:“委屈你了,可怜的苗小受。”说完也摇头叹气,风姿卓越的转身离开。

“顾格格!”苗斯里彻底炸毛了。

上班路上,顾格格好奇的问苗斯里:“刑四到底是什么人?他只是你妈的司机而已,但是你们好像特别尊重他。”

苗斯里说:“四叔以前是我爸爸的保镖,在我出生后,就一直跟着我妈做事,从小到大,他都挺照顾我和我妈的,我妈跟我说过,四叔曾经帮了她一个很大的忙,所以一定要我把他当长辈看,我知道的就这些了。”

顾格格不置可否的耸了一下肩,苗斯里这么复杂的家庭背景,不知道会不会成为她们在一起的阻碍。

两人到公司时,顾云已经在那等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有那么一点小卡文,所以昨天没更^^

62

62、第六十二章 ...

苗斯里问叶蔓蝶,公司有没有什么职位缺人,她想把顾格格的大姐安排进来。

叶蔓蝶听到顾云虽拿着本科文凭,但是已经七年没有上过班,沉吟好久才说,缺个总经理助理。

苗斯里怕助理的工作委屈了顾云,特地打电话询问,顾云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还笑着说,她现在只能做些端茶倒水的工作。

“七年没有工作,为什么现在突然上班?”叶蔓蝶翻着桌上的简历问。

顾云泡了一杯茉莉花茶,放到叶蔓蝶跟前,在她对面坐下后,才不急不缓的说:“以前有老公养,当然可以不工作,现在老公跟别的女人跑了,我跟儿子还要吃饭,如果再不自食其力,难道等着饿死街头?”说完还摊了一下手,不知道是对现状表示无奈,还是对叶蔓蝶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表示无语。

叶蔓蝶头也没抬,只冷冷说了一句:“可以再找个男人养。”

顾云轻笑:“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已经吃亏上当过一次,怎么可能还重蹈覆辙,叶总应该也深有体会才对,要不然­干­嘛放着少­奶­­奶­不做,而出来抛头露面呢?”她是看到叶蔓蝶跟她一样,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戒指,才这么说。

叶蔓蝶总算把目光放到了顾云脸上,顾云跟顾格格长得很像,但是气质截然不同,顾格格在她面前虽然收敛很多,但是仍掩不去身上的锋芒,再加上身高的优势,总显得有些气势凌人,顾格格这一点跟苗雅倒是很像,只是苗雅在她跟前完全不需要掩饰,像刀片一样锋利,或者要不了多久,顾格格也可以在她跟前趾高气扬,她不是跟苗斯里好上了么?想到这,心扯了一下。

再看顾云,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连衣裙,长发微卷着披在肩上,看上去恬淡优雅,柔和得毫无锋芒,很难看得出她有个七岁大的儿子,当然更难看得出她是来上班的,而不是喝茶的,哪有助理像她这样,给上司倒茶,还能顺便帮自己倒一杯(……),脸上也不是助理应该有的恭敬之­色­,而是似笑非笑中带着探究,她是不是家庭主­妇­做的时间太长了,连最基本的职场礼仪都不懂了,有这样跟上司说话的么?还有那坐姿,慵慵懒懒,不会把这里当成她家的客厅了吧,还反客为主了!叶蔓蝶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关于这一点,叶蔓蝶真是冤枉顾云了,用顾格格的话说,她大姐的风情已经炼化到旁若无人的境界(……),就是旁边没有人,顾云也是这副风情万种,随时随地用来勾引男人的妖娆姿态。

叶蔓蝶虽对顾云的态度有些不满,不过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我之所以出来‘抛头露面’,不是因为被男人抛弃,而是我老公几年前出车祸死了,怎么,苗苗没告诉你吗?”

顾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还以为她跟自己一样,有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老公,逼不得已才出来用工作麻痹自己,原来她老公死了,听她的口气似乎也没有改嫁,在老公死了几年后,竟然还戴着婚戒,现在还有这么痴情的人?不禁对叶蔓蝶多了几分好奇,扬了扬眉说:“事实上,我除了知道苗苗跟我妹妹谈恋爱之外,我对她一无所知。”苗斯里又不是广播站,没事拿着家事到处宣传,而顾格格更是守口如瓶,所以在顾云来这之前,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只以为苗斯里是在她职权范围内,帮她介绍了一份工作。

叶蔓蝶却用质疑的口吻说:“你不会连苗苗是老板的女儿都不知道吧?”

顾云淡淡一笑:“不知道。”然后又想起了什么,“咦,她不是出生在单亲家庭吗?她说她没有爸爸。”顾格格之前刚拿了苗斯里做案例劝她离婚。

叶蔓蝶捧起桌上的茉莉花茶,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看上去很真诚,不像在撒谎,或者她的演技很高,高的真假难辨,那么她不是刻意进的MUMU?喝了一口茶,才淡淡的说:“虽然老板姓陆,苗苗姓苗,不过他们确实是货真价实的父女,而我是苗苗的大嫂。”

顾云听完了倒是没多大的反应:“听上去很复杂,不过跟我没关系,我小妹比较惨。”

叶蔓蝶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顾云笑得幸灾乐祸的说:“我妈有天生的仇富心态。”

叶蔓蝶:“……”

顾云起身,抱起桌上的一摞文件,说:“好了,我先出去了,叶总,你有事就叫我。”

叶蔓蝶看着顾云走出办公室,才想起来,这句话不是应该她来说的吗?这个助理是不是有点太不把她这个上司放眼里了?随即扯出一丝苦笑,有苗雅这个后台,她这个傀儡总经理算什么,看着手中的杯子出神,想了好一会儿,放下杯子,拿起私人的手机,拨出一串号码,等到接通后,喊了一声:“爸。”

“顾经理,把那个灯架再往前移三公分对,就是那,灯头转十五度左右,十五度,不是五十度,我拜托你,有点常识好不好!”

“顾经理,模特的妆化好了吗?……还没化好,难道等着我化吗?效率,我要效率!”

“连POSE都不会摆,这模特谁请的?顾经理,你去示范一下……什么,你不会?就把你平时的媚样摆出来就行……专业,我要专业,OK?”

“顾经理,大伙儿都忙得喝了,你去拿几瓶水来……没了?没了就去买,这还要人教?”

顾格格在苗雅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之下,忙得连想死的心都有了,终于不得不认命的承认,她“婆婆”是只妖孽,还是只­精­分到变态的妖孽,早上那副慈眉善目仿佛观音上身的样子(……),不过是装出来给苗斯里看的,现在苗斯里不在旁边,立即原形毕露,变着法儿折磨她,为难她,恨不得用练过九­阴­白骨爪的手,掐死她,再撕碎她。

看,她又在笑了,她又在笑了!

顾格格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苗雅那一口白森森的獠牙,分明闪着青绿­色­的光,那是啐着毒汁的光芒……

苗雅朝她招招手:“顾经理,你过来。”

顾格格只觉头皮发麻,还是咬着牙向苗雅走去。

原本约了客户,下午去谈单,却被苗雅一个电话招来,在摄影棚里打杂,不管是男人­干­的粗活,还是女人­干­的细致活,她一样没落下,从化妆到布景,甚至最后­干­脆代替模特拍了那支­唇­膏的平面广告,苗雅的理由是,那个小模特的­唇­不够­性­感不够野,而且不需要露出整张脸(……),总之,能做的她也做了,不能做的她也做了,在无所不用其极之后,顾格格终于明白,人类的潜能是无极限的,给她一根杠杆,她能撬起整个地球!

苗雅递给顾格格一瓶水:“今天辛苦你了。”

顾格格受宠若惊双手颤抖的接过苗雅赐给她的水(……),说:“谢谢阿……苗总监。”

苗雅指着她旁边的椅子说:“坐。”

顾格格依言坐下,心里提高戒备,不知道苗雅突然露出这么善良的一面,又要唱哪出戏。

“以后没外人的时候,还是喊阿姨吧,或者,”苗雅顿了一下,深深看了顾格格一眼后,说,“随小里喊我‘妈’也行。”

顾格格刚喝了一口水,立即被呛到了,一边咳嗽,一边发誓,下次跟苗雅说话,一定不能喝水。

苗雅问:“这不是你所希望的吗?”

顾格格咳得脸­色­发白,看着苗雅,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实在弄不懂苗雅的意图。

苗雅挑着眉,又问:“还是,你没想过跟小里过?”

顾格格急忙表态:“我当然想跟苗斯里在一起。”然后一脸困惑的看着她,“我只是弄不明白你的态度,一会儿恨不得我跟苗斯里老死不相往来,一会儿又让我喊你妈,我想知道你心里真正的想法。”

“我的想法很重要吗?”苗雅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我同不同意,都做不了小里的主,她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完全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如果我不答应你们在一起,她宁愿不认我这个妈,也不会离开你,你信不信?”

顾格格轻轻摇了摇头:“她是你女儿,她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如果我和你,真的到了非二选一不可的话,她一定会选你,你们是血亲,骨­肉­相连的,爱人失去一个,还可以寻找下一个,妈却只有一个,如果苗斯里因为你而抛弃我,我一点都不怨她,因为我也是做女儿的,我也有双亲,如果同样的难题放在我跟前,我也会这么选择,顶多受点伤,也许是一时,也许是一辈子。”

苗雅悠悠叹一口气:“是啊,也许是一时,也许是一辈子,我那傻女儿,如果离了你,恐怕真的会遗憾终生。”

顾格格满怀期待的看着她:“所以,你愿意成全我们?”

苗雅却不直接回答,只说:“找个时间把你父母约出来吃个饭,我听听他们的想法,再作决定。”

顾格格想都没想就点了头,虽然老头老太太跟她还处在冷战期,但是总要有个了结,而且越快越好,如此怄气下去,真的很伤感情。

“不过在这之前,你要先见一下小里的爸爸。”苗雅如是说。

作者有话要说:卡文的银伤不起啊伤不起,求各种鼓励啊,泪。

P个S,关于顾云吧,怎么说呢,只能骑驴看唱本,边走边瞧,我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配CP,最主要是要符合人物的­性­格和文意,不能强拆强配,显得太突兀,而且也没那么多空间用来写她,把格格和小里的事扯皮完了,文也差不多结束了,本文30W左右~~~

63

63、第六十三章 ...

苗斯里说其实她妈妈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凡事顺着她一点,她心里舒坦了,就不会再百般刁难了。

顾格格嘴上抱怨着你妈真难伺候,下了班之后却直奔超市,苗斯里理所当然被拖去,美名其曰是让苗斯里当苦力,实际上是想从她嘴里知道苗雅喜欢吃什么,好做上一顿可口的饭菜来以尽孝道,当然更主要是为了让苗雅知道,她顾格格是一个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的四有好姑娘……

“要不还是出去吃吧,这个,”苗斯里从购物车里捻起一包冰冻食材的边角,为难的说,“看上去很复杂的样子,你行不行啊?”

顾格格白了她一眼:“小瞧人了不是,什么东西能难倒我啊,不就做个酱爆辣花蛤嘛,小菜一碟。”说完四处张望了一下,“对了,刚才在哪见到卖菜谱来着?”

苗斯里:“……”

顾格格又放了一包花椒在购物车里后,突然说:“你妈想让我去见见你爸。”

苗斯里脱口而出:“见他­干­什么?”

顾格格猜测:“或者,你妈希望通过我,化解你跟你爸之间的恩怨?”

苗斯里皱紧了眉:“可不可以不去?我不想跟那个人有任何瓜葛,我和你在一起,不需要得到他的认可。”

顾格格拉过苗斯里按在购物车把手上的手说:“我可以答应你不去,但是我不希望你心里一直仇恨着一个人,那样你会活得很辛苦,关心你的人也会很辛苦。”

苗斯里看着她问:“我有这么复杂的家庭背景,是不是让你觉得很为难?”

顾格格一手推车一手拉着苗斯里,站到人比较少的过道里,才说:“傻瓜,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是要跟你过,又不是跟你爸妈过,只是我不能看着你心里一直打着一个结,即使你不爱你爸爸,但是也不能这么恨下去,我怕最后受伤的人是你。”

苗斯里摇了摇头:“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你不会明白的,你不知道私生女是一个多么难堪的身份,从小到大都没有爸爸又是多么的可怜,如果不是我大哥出了车祸,他都不记得有我这么个女儿,他不是因为爱我才要认我,只是因为我的血管中流着跟他一样的血而已。”

顾格格打断她:“我是不能感同身受,但是即便如此,我还要感谢他,感谢他把你带到这个世界,这样才能让我遇到你,爱上你,并且有你陪我度过以后的每一天,你知道吗?这些天,早上睁开眼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你,这让我觉得人生充满了美好,再对比我们分开五年的那些日子,让我更加珍惜现在,也更加期待我们的将来,所以哪怕我爸妈不同意我们交往,你妈变着花样的为难我,我都可以接受,而且还是怀着一颗感恩的心来接受,他们之所以百般阻挠,是因为他们看不到我们的未来,是因为他们爱我们才会如此担忧,而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放心,让他们知道我们可以照顾彼此,我们在一起会很快乐,很幸福。”顾格格勾住她的脖子,眼中充满期待,“苗斯里,不要让你的心总是被仇恨禁锢,你爸爸再不对,他总是带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人,他以前对你不好,他会用以后的时间来补偿你,多一个爱你的人不好吗?”

苗斯里眼中的水汽打湿了长长的睫毛,看着顾格格,不知道说什么好,环着她的腰,一记深吻之后,才深情款款的说,“顾格格,我爱你。”

顾格格睁开美眸,刚想甜甜的说一句,我也爱你,看到苗斯里身后的货架时,立即清醒过来,小声责备:“苗斯里,你要死啊,这里是超市。”

苗斯里一脸戏谑的笑,示意她朝后看。

顾格格回头,就见围观的人群里有十七八岁的少女,也有三十多岁抱孩子的妈妈,脸上都带着极不自然的神­色­,显然她们看到两个女人接吻如此爆血管的一幕后,受到惊吓了,顾格格一口鲜血涌到嗓子口,这回真的是丢人丢到家了,唉,谁让她忘了,自己给自己写的警句,在公众场合,一定要与苗斯里保持一米开外的安全距离,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笑得乐不可支的苗斯里,从货架上随手抓了一样东西,挡着脸,她可不能学苗斯里那样不知羞耻为何物。

才走了两步,就听苗斯里在后面喊:“顾格格,卫生棉在这里,你拿‘尿不湿’做什么?”

顾格格看了一眼拿来挡脸的一大包,可不是“尿不湿”,一时气得糊涂了,脱口而出:“我量多不行啊!”

说完之后,苗斯里连同过道里的路人一起石化了。

回来的路上,苗斯里自然被顾格格一顿好捶,顾格格只朝她腰上或者大腿上下手,原因是掐紫了苗雅也看不见,否则一定会被苗雅责怪虐待她女儿。

两人到家时,正好赶上刑四要走,苗斯里连忙挽留他一起吃晚饭,刑四说他还有事,只好作罢。

看到客厅里已经换成家居服的苗雅,苗斯里先献起宝来:“妈,今晚你有口福了,顾格格亲自下厨,做你最喜欢吃的酱爆辣花蛤。”

苗雅难以置信的看着顾格格:“你不会因为今天我让你做了那么多事,而报复我吧?”

顾格格笑笑:“怎么会呢?就想让阿姨尝尝我的手艺。”

苗斯里不依了:“妈,你这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亏得顾格格在超市光选这个花蛤就选了半个小时。”

“耍嘴皮子没用,我可事先申明,如果有一点腥,我都不吃的。”苗雅丢下话,不再看她们,继续翻她手上的那本时装杂志。

进了厨房,顾格格才生气的说:“你妈真挑。”

苗斯里连忙陪笑:“她不吃,我吃。”

顾格格脸更黑了:“连你也不相信我?”

苗斯里看着案台上那本海鲜菜谱,老老实实的点头:“有点。”

顾格格抡起汤勺给她一记:“剥葱去。”

像经历过世界大战一样,顾格格终于做好了那盘酱爆辣花蛤,拿着勺子指着盘子,对苗斯里说:“你尝尝味道如何。”

苗斯里一张脸快都皱成一朵花,可怜兮兮的说:“从开始尝到现在,你看我的舌头,已经被辣得没有知觉了,我不行了,就这样端出去吧!”

顾格格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很艰难的决定:“那算了,还是我来尝吧。”

“不行。”苗斯里连忙当在顾格格和盘子中间,“你吃海鲜过敏,只要吃一点,身上就会起红疹,就这样了,­色­香味俱全,肯定能过关,相信我。”

“真的?”顾格格还真不敢相信她,当然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厨艺,怪只怪苗雅喜欢的,她都不喜欢的,暗自发愁,以后真要住一起,该怎么协调?

“我以为这顿是夜宵。”苗雅在餐桌上坐下后,先发表了不满言论。

苗斯里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九点半,一顿饭竟然做了三个小时,果然可以当夜宵了,笑着说:“一回生,两回熟嘛,下次肯定可以早点。”

这边顾格格盛了三碗米饭过来,坐下来后也不敢动筷子,眼巴巴的看着苗雅给她的“酱爆辣花蛤”打分。

苗雅还没起筷子,就先摇了摇头:“没看相。”然后挑出一块­肉­,放到嘴里,咀嚼后放下筷子评论,“油太多,酱太甜,­肉­太老,咸、辣、苦,两个字总结,失败。”

忙活儿了几个小时,换来的这样的评价,顾格格和苗斯里都像被锤子锤过一样,先是耷拉着脑袋,然后脑袋一起砸在桌子上。

苗雅说:“不过……”

快要晕死过去的两人迅速弹坐起来,异口同声的问:“不过什么?”

苗雅又夹起一块:“不过还能吃,虽然咸了点,辣了点,但是不腥,最重要里面没沙,新手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值得嘉奖。”说着将蛤蜊­肉­放到了顾格格的碗里。

顾格格和苗斯里同时倒吸一口气。

“她不能吃海鲜。”苗斯里说着,就要把顾格格碗里的蛤蜊­肉­夹过来。

苗雅不悦的挑眉:“一点都不能?”

顾格格连忙说:“不是,吃一点没关系的,谢谢阿姨。”然后朝苗斯里摇摇头,将蛤蜊­肉­放进嘴里,才咬了一下,立即蹙了眉,这岂是咸了一点,辣了一点,根本就不能吃嘛,刚才还小感动了一把,苗雅竟然给她夹菜,原来不是慰劳她,是整她来了,终于知道了什么叫自作自受,艰难的吞下去之后,还朝苗雅露出一个善意的笑。

苗雅心满意足的站起身:“好了,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苗斯里有些傻眼:“妈,你的饭,一筷子都没动呢,还有这菜,可是专门为你做的啊。”

“吃饭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们的心意我收到了。”苗雅还走到顾格格旁边,拍拍她的肩,赞扬道,“格格很贤惠,我很满意。”说完,气定神闲的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苹果,再气定神闲的从她们面前走过,回房去了。

苗雅一走,顾格格立即抓着嗓子对苗斯里喊:“给我水,冰的。”

苗斯里手忙脚乱的倒了杯冰水给她。

顾格格喝完一整杯水,才咬牙切齿的说:“苗斯里,我跟你妈没完!”因为辣得满脸通红,顾格格的样子看上去还有些狰狞。

苗斯里脸上不明所以,心里却笑惨了,谁叫你们天天让我左右为难,活该啊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更了,泪流满面~~~

64

64、第六十四章 ...

“我没想到你真的一点海鲜都不能吃。”苗斯里看到顾格格脖子上和手臂上开始起红疹,有些自责的说。

顾格格一边挠一边生气的说:“过敏也就算了,我最气不过你妈故意整我,明知道那么难吃,还夹给我,辣得我连喝了三杯水,胃里还像火烧一样,苗斯里,你妈,厉害。”最后几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还带着冷飕飕的风。

苗斯里安慰她:“算了算了,我妈不是也饿着嘛,你还能向我抱怨,她可是一个人回房暗自嗟伤去了。”

顾格格听她这么一说,气果然顺了不少,突然心疼起苗斯里来,摩挲着她的脸说:“那盘花蛤,我只尝了一块,就辣得受不了了,怪不得你舌头被辣得没知觉,可怜见的,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苗斯里感动得差点冲动的招认了,其实她压根就没尝,而且还故意放多点盐,放多点辣,来个“一箭双雕”的恶作剧,不过好像有点玩过了,看顾格格还在不停的挠,连忙按住她的手说:“快去洗个澡吧,用热水泡一下,应该会好些。”

顾格格看到自己发红的手臂,点点头:“也好,那这里就留给你收拾了。”

苗斯里把碗筷收拾了,放进水池里,倒进洗涤剂,卷起袖子捞起一只碗,想到刚才顾格格和她妈两人狼狈的样子,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原来幸福来得如此轻而易举。

“好久没看到你笑得这么开心了。”

苗斯里回头,就见苗雅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抱着臂靠着案台正看着她,苗斯里笑着问:“妈,你好些没有?”

苗雅哼了一声:“你还知道关心我,我还以为你眼里只有顾格格了。”

苗斯里头也没回,继续刷着盘子:“这话听起来怎么酸溜溜的,你不会是在吃醋吧?”

苗雅不高兴的说:“我不该吃醋吗?好不容易把你养这么大,你呢,胳膊肘却尽往外拐。”

苗斯里总算放下手上的活,冲­干­净手上的泡沫,站在苗雅跟前:“顾格格又不是外人,她跟你一样,都是我的家人。”

苗雅毫不留情的给她泼凉水:“现在的法律还没有哪一条允许两个女人结婚,就算你们现在谈恋爱,也顶多算恋人,我和你爸才是你的家人。”

苗斯里有些不满的说:“妈,为什么你就不相信我跟顾格格能过一辈子?”

苗雅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我信,你跟她分开五年,还对她这么死心塌地,我能不信吗?而且我没名没分的,不是也跟了你爸二十几年吗?只是,真的值得吗?你可能会失去很多,比如说财富,你知道你爸爸公司的市值,如果你执意要和顾格格在一起,就等于主动放弃继承权,比如说做母亲的机会,我觉得我这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有你这个女儿,你就不想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还有其他糟糕的你意想不到的东西。”

苗斯里想都没想的说:“我有顾格格就够了。”顿了一下,突然问:“妈,你有没有爱过他?”

“你爸爸?”

苗斯里点点头,这个问题,她老早就想问了。

苗雅看着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如果你真心爱一个人,就知道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决定。”苗斯里挽着苗雅的胳膊,靠在她身上,轻声的说,“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你们之间的事,小的时候,你怕我不懂,不告诉我,还说得过去,那么现在呢?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当初你跟了他,是因为爱他,还是因为他的钱?”

苗雅扯出一丝苦笑:“不管什么原因,让你有个做人情­妇­的妈妈,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光彩?”

苗斯里摇摇头:“我只会恨他,不会恨你的,我只是心疼你,如果你真的爱他,他现在又单身一人,即使我不喜欢他,我也不会阻止你跟他在一起,但是如果你不爱他,只是一味的勉强自己,又是何苦呢?妈,我是你女儿,母女连心的,但是我感觉不到你有多爱他,甚至还有点厌恶他,难道是因为我,你才这么委屈自己?”

苗雅还是没有回答她,只拍了拍她的手,说:“我跟你爸爸之间的事,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总之我有我的理由,而且我也没后悔过,以后你会明白的,对了,这个礼拜五,你爸爸办了一个酒会,把自己打扮漂亮一点,带着顾格格过去吧,也许到时候你会改变主意也说不定。”

“我不会改变主意的。”苗斯里放开她的手臂,虽然苗雅和顾格格是她最亲近的人,但是这两人却都有事情瞒着她,这种感觉让她很不舒服,难道还把她当小孩子不成?忍着烦躁,把池子里的碗筷收拾­干­净了回房,没见到顾格格,想了想,直接走进浴室。

顾格格正在拿毛巾擦身子,看见苗斯里闯进来,尖叫一声,连忙用毛巾裹着关键部位,怒道:“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苗斯里嗤之以鼻:“别挡了,你身上哪里我没见过?”关上门,走过去扯掉顾格格身上的毛巾,拉过她的胳膊,上面的红疹褪得差不多了,还剩零星几个,抬头问,“还痒吗?”

“没事了。”顾格格觉察到她的不高兴:“你怎么了?”

苗斯里情绪低落的说:“刚才跟我妈说了一会儿话,心里有点难受。”

顾格格问:“因为我们的事?”

“不完全是。”苗斯里看着她,有点委屈的说,“你们是不是还把我当小孩子?为什么什么事都不肯告诉我,怕我这么多大个人不能接受吗?”

顾格格虽然不知道苗雅瞒了她什么事,但是对于她来说,肯定是关于高言的,无奈的说:“不说总有不说的理由,你不是已经答应我,给我一点时间了吗?”

苗斯里拧着眉,好一会儿才舒展开:“好吧,我不问了。”

顾格格看她一脸委曲求全的样子,感到好笑,拍拍她的脑袋说:“真听话,那我出去了,你洗澡吧。”

“等一下。”苗斯里突然喊住她。

顾格格回头,不解的看着她:“嗯?”

刚才顾格格拍她脑袋的动作,让苗斯里想起早上的事,再看顾格格身上不着一物,美丽修长的身体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小小的空间里水蒸气还没有散尽,让她看上去多了一份柔和的朦胧美,鼻息间弥漫的薰衣草香味儿,让人蠢蠢欲动。

苗斯里已经走到顾格格跟前,挡住她的去路,摸着下巴说:“我记得有人喊我苗小受?”

她竟然还惦记着这事,顾格格忍着笑,一本正经的说:“难道我说错了吗?”

苗斯里啧啧两声:“看来我要做些事,为自己正名才行。”

顾格格眼角扫了一下周遭,在这里?疯了!她尺度还没这么大。

“苗斯里,我警告你,你别乱来哦,而且你不是说,你舌头辣得已经没知觉了吗?”顾格格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的想从苗斯里身边溜过去,却被苗斯里直接推压在墙壁上,后背贴到冰冷的瓷砖,忍不住打了个颤。

苗斯里笑嘻嘻的说:“你有感觉就行了。”

顾格格:“……”

苗斯里似乎铁了心的要为自己正名,吻上顾格格的­唇­,用力的吮吸着,与她纠缠在一起,手则急切的抚摸在她光滑的脊背上,一路下移到她紧俏的臀部上揉捏着,不断拉近她们的距离,似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如此激烈的吻,让顾格格几乎无法呼吸,更无法拒绝,手不由自主的拉扯苗斯里的衣服,苗斯里还穿着上班时的衬衫,顾格格一心两用,一边与她­唇­舌纠缠,一边解她的衣扣,繁琐的衣扣设计,让顾格格有直接撕掉的冲动,终于解到最后一粒,手迫不及待滑进衣内,抚摸上苗斯里早已滚烫不已的肌肤。

苗斯里从顾格格的­唇­上移开,咬着她细长的脖子,留下爱的印记,­唇­沿着手指移动的轨迹,攀上□饱满,温柔的舔舐爱抚,好一番之后,双手扶着顾格格纤细的腰肢,吻着她滚烫平坦的小腹,慢慢蹲下,拨开她修长的腿……

顾格格在她柔软的舌尖挑逗下,忍不住呻吟出声,当她意识到她们此时的姿态时,越发不能自已,连站都站不稳了,只能贴紧墙壁,颤抖着,战栗着,然后被突如其来的热浪吞没……

苗斯里抱着瘫软在自己怀里的顾格格,把她重新放进浴缸,打开花洒,脱掉被顾格格褪到一半的衬衫和长裤,埋在顾格格旁边,笑得春意盎然的看着她:“下次还敢不敢再叫我苗小受?”

“苗斯里,你这个睚眦必报的家伙。”□还未消退,顾格格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慵懒和诱惑。

苗斯里看着她盈盈欲滴的美眸和莹润微张的红­唇­,心又动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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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六十五章 ...

顾格格醒来时,发现她跟苗斯里用最亲密无间的方式拥抱在一起,情不自禁的吻了吻还在熟睡中的人儿,昨晚的苗斯里像发了情的小猫,不,应该是发了情的小狮子般索求无度,霸道又不失温柔的一次又一次的占有她,她们度过了几乎疯狂的一夜,以至于在风平浪静之后,竟让她有一种透支幸福的感觉。

“想什么呢?”苗斯里睁开眼时,就看到顾格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

顾格格这才发现她醒了,笑笑说:“我在想等会儿还能不能起的来。”

“想到了吗?”

“似乎可以。”

苗斯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原来你在怪我昨晚不够卖力啊。”说完一个翻身,将顾格格压在身下。

顾格格连忙投降:“苗斯里,stop,今天不是礼拜天。”

“我知道,可是怎么办呢?”苗斯里有些无辜的看着她,“你的身体在邀请我。”

顾格格先是一愣,跟着就感觉到身体深处又一次被苗斯里侵占,而且敏感得超出她的想象,脸瞬间红透了。

所以纵欲过度的后果就是,两人双双迟到了,而且腰酸背痛得厉害,像是经历过一场剧烈的运动,好吧,床上运动也算是剧烈运动的一种……

不过这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刚开完部门会议,顾格格就接到叶蔓蝶的通知,让她飞海南,负责高言广告的拍摄。

“怎么这么赶?”顾格格不解的问顾云。

顾云是代叶蔓蝶下来传话的:“听说高言在那里拍外景戏,这两天戏份结束了,就让拍摄队直接过去取景,还说是为公司节约成本。”

顾格格轻蔑的笑笑:“她倒是挺舍己为人的。”

顾云问:“怎么,听你口气,好像跟她有过节?”

顾格格点点头:“嗯,有点小摩擦。”

顾云笑:“真是难得啊,你还有跟人结怨的一天。”

顾格格一脸无奈的说:“我巴不得不认识这个人才好,是人家非逮着我不放,我这趟过去,还不知道要被她怎么指派呢?”

顾云挑了挑眉说:“哦?需不需要帮忙?”

顾格格惊讶的问:“你也过去?”

顾云笑得一脸神秘的说:“不止我,英雄救美的好事还是让给帅哥来做比较浪漫。”

顾格格迅速想到了一个人:“不要告诉我,邱鹿鸣也去。”

顾云摊了一下手:“其实呢,是我打电话回家告诉多多,我要出差几天,让他乖乖的听外婆的话,没想到他吵着要跟过去,我想他下个礼拜就要正式上学了,让他出去玩玩也好,本来是想让老妈陪着过去照顾多多,不过老太太听说我跟你一起出差的时候,你应该就能猜到她的下一步动作了,她找了很多不能同行的理由,然后很热心的请了‘游手好闲’的鹿鸣帮忙。”

顾格格扶了一下额:“我都跟她说了,我喜欢苗斯里,她还这样,真是让人受不了。”

顾云说了一句公道话:“相对而言,我比较同情鹿鸣,如果你真的跟鹿鸣一点发展的可能都没有,我劝你还是让他彻底死心的好,千万不要把他当成备胎,这对他不公平。”

顾格格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最了解她的人还是大姐,想起那晚跟邱鹿鸣的对话,听到邱鹿鸣说,我愿意等你时,她真的有被感动到,以至于说不出太过绝情的话,她总是埋怨苗斯里跟高言藕断丝连,原来她也一样,根本无法拒绝一个用百分百真心对待自己的人,哪怕跟他没有一丝可能,仍然贪恋这种被呵护的感觉,大姐说得对,这对邱鹿鸣是不公平的,对苗斯里也是不公平的,她不能因为眼前的困境和缺乏安全感,就私心的给自己留了后路,朝顾云笑笑说:“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回去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机场见。”

顾云前脚刚走,苗斯里后脚就跟了进来:“你今天去海南?”

“是啊。”顾格格收拾桌上的文件,关掉电脑。

“可惜我要跟进一个杂志内刊,要不然就跟你一起飞过去了。”

顾格格见她一脸懊恼的样子,笑着说:“我就过去三天,还要赶回来赴周五的酒会呢。”

苗斯里叹了一口气:“只能这样了,等到不是很忙的时候,我专门陪你出去旅游一趟。”

“那我就记下了。”顾格格笑,攀上她的脖子,深深一吻后,说,“我走了。”

苗斯里心里虽然很不舍,但是也没办法,眼巴巴的看着顾格格离开,等她打开门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说:“别乘着我不在,勾三搭四啊。”

显然大办公室的人都听到了苗斯里这句话,纷纷看过来。

顾格格脑门上冒了三条黑线,不过还是回头说,“知道了。”

于是萌她们这对CP的小妖­精­们,春心又开始荡漾起来。

顾格格先到的机场,等了一会儿,就见顾云他们从出租车里下来。

顾云手上只拎了个随身包,邱鹿鸣则一手抱着多多一手拉着行李箱。

顾格格看到这一幕时,又开始不由自主的感叹,多么和谐的一家三口啊……

不过等到邱鹿鸣放下多多,和顾格格并列走时,引来更多路人的侧目。

顾格格穿的是露肩的亮白­色­连衣裙,脖子上随意绕着一条淡紫­色­丝巾,褶皱的裙摆设计直到膝盖,加上十二公分的银­色­高跟鞋,称得双腿越发迷人修长。

她旁边的邱鹿鸣则总是穿得像模特一样风度翩翩,那条银白­色­细长领带似乎专门为了搭配顾格格而系上去的,尽管来之前,他们并没有通电话,英俊的脸庞,挺拔的身材,一点不夸张的说,邱鹿鸣就像一个万人迷。

多么养眼的一对俊男美女啊,连顾云都忍不住偷偷的跟顾格格说,你俩看上去真般配。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顾格格一路上都在琢磨,怎么劝邱鹿鸣打消念头。

上机后,顾格格靠窗坐定,问邱鹿鸣:“回来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上班?”

邱鹿鸣调整了一下坐姿,先舒展了一下手臂,跟着抱着头靠在椅背上,一些列的动作就像摆了个迷人的POSE,才说:“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一直在工作。”

顾格格白了他一眼:“不要告诉我,照顾多多就是你的工作。”当然她知道邱鹿鸣是因为她才跟过来。

“之前我一直在南非分公司任CEO,后来总公司调我回国,开发国内市场,目前中国分公司正在筹备当中,计划书我早就做好了,现在都是手下的人在忙,所以我的时间很充裕。”

顾格格赞道:“你小子还是这么有能耐。”

邱鹿鸣露出一个浅浅的笑:“你不是一直都夸我是天才嘛,这点算什么。”

“你还真不谦虚。”顾格格鄙视他一番,然后问,“那以后是不是就留在国内了?”

邱鹿鸣深深地看着顾格格,好一会儿才说:“只有一个理由能让我留下来。”

顾格格有点受不了他的眼神,撇过头去,轻声说:“我跟你说过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别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苗斯里嘛,我知道。”邱鹿鸣微微耸肩,“不过,她看起来似乎不是很成熟。”

顾格格没有否认:“比五年前好多了。”

邱鹿鸣轻轻叹了一口气:“你从小就敏感心细,又缺乏安全感,需要一个比你更加成熟的人照顾你才行。”

顾格格不由得看向邱鹿鸣,浓密锋利的眉毛,笔直挺拔的鼻梁,刀削似得的薄­唇­,这个长得好看得跟电影明星似的男人,却有着一颗犹如女人一般细腻的心,心里也轻轻一声叹息,反驳他:“说得你好像很成熟似的,别忘了,你比我还小三岁。”

邱鹿鸣却转过脸,倒在椅子里,说:“我最后悔做过的一件事,就是不该出国,也怪我太自信了,以为没有竞争对手。”

顾格格轻笑:“如果是男人,你应该是我见过最好的了,可惜我爱上了一个女人,所以没有可比­性­。”

“你又不是天生就喜欢女人,你喜欢苗斯里,不过是她恰好是女人而已,在一切还没形成定局之前,你还是可以对比一下的。”

顾格格真是拿他没辙了,无奈的问:“你怎么样才肯放弃?”

邱鹿鸣笑得温文尔雅:“等我觉得确实没有机会的时候。”

“现在不就是吗?”

“不,你现在的另一半让我很不放心。”邱鹿鸣说完,塞上耳机,闭上眼睛,不让顾格格再有反驳的机会。

顾格格看着他的侧脸,也陷入沉思中。

飞机到三亚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接机的人早就在那等着了,一辆商务车将他们送到靠海边的五星级度假酒店,在车上的时候,工作人员就告诉他们,高言也住在这个酒店。

放下行李,顾不上熟悉居住的环境,让邱鹿鸣看好多多,顾格格和顾云就匆匆忙忙赶去离酒店不远的拍片现场。

远远的就看见沙滩上圈出一块空地,除了工作人员,线外还围了一圈人,高言带着墨镜,穿着比基尼,倚靠在太阳伞底下的躺椅上,任由长枪短炮对她狂拍。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鹿鸣童鞋一直很酱油,这两章给多点戏份^^

努力恢复日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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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六十六章 ...

跟顾格格预料的一样,高言在她跟前耍尽了大牌,过分到最后,连高言身边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高言的一个男助理偷偷让灯光师切断电源,一大帮子人这才算是结束了毫无意义的工作。

之所以说毫无意义,是因为第一天的工作是取一个海上夜景,结果从五点到八点,三个多小时都用在化妆上,哪怕顾格格给高言化得无可挑剔,高言依然不依不饶,要知道顾格格在没进MUMU之前,在圈子里就有一定的知名度,比高言更大牌的人都请过顾格格为他们化妆,最有分量的一次,是随圈内一个一线花旦赴法国拍摄ELLE时装杂志封面,虽然她是以朋友的身份被邀请随行,并且到了那之后,只给法国大师打下手,但是就这样,已足够说明顾格格深厚的化妆技术,现在却被高言拿粉太厚,线太粗之类肤浅到幼稚的理由来挑剔她,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高言是在故意为难顾格格。

“你不会有什么把柄在高言手上吧?”顾云一边帮着顾格格收拾化妆品,一边问,“竟然对她言听计从,不像你的作风啊!”

顾格格说:“这种情况,我以前遇过太多了,比高言更难缠的艺人大有人在,早就习惯了,所以我才要跳槽啊。”

顾云不以为然:“这可不一样,公司已经安排了专业的化妆师,按道理都不需要你亲自出马,你只是监工而已,而你现在的样子,更像是在‘伺候’她。”

顾格格笑:“姐,你要不要这么目光如炬。”

“还真被我说中了?”顾云惊讶的看着她,“你不要吓唬我,这个玩笑开大了,而且不好笑。”

顾格格看她好像真被吓到了,连忙说:“没那么严重,这个高言跟苗斯里有点交情,我看在苗斯里的面子上,才不跟她斤斤计较,你也知道,艺人嘛,被他们的粉丝宠坏了,难免不知天高地厚,高言年纪又轻,目中无人也正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我跟她能处几回事儿。”

顾云听到苗斯里的名字,想到了一个可能,不过看顾格格不愿意多说的样子,也就没再追问,只说:“有事别一个人扛着。”

顾格格把收拾好的化妆箱递给一个同行的工作人员,搭上顾云的肩说:“从小到大,都有你这个大姐为我挡枪挡弹的,谁能伤得到我啊!”

顾云不吃她这一套,斜了她一眼说:“少来了,就你牛得跟个女金刚似的,除了感情事,还有你搞不定需要我帮你出头的时候?”

“知我者莫如我大姐也,所以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我搞得定。”

两人回到酒店时,酒店里的一大一小盼得脖子都快断了,尤其是多多,虽然邱鹿鸣陪着他玩了一下午,已经很累了,他却非要等到妈咪回来,才肯睡觉。

顾云连饭都没吃就直接带多多回房了。

邱鹿鸣先到服务台帮顾云订餐,让他们送到房间,然后邀请顾格格出去用餐。

顾格格被高言为难了半天,哪还有什么心情出去吃饭,但是想到邱鹿鸣为了等她,也没吃东西,就没拒绝,反正这会儿回房也睡不着觉,还不如出去走走。

到了用餐的地方,顾格格才知道邱鹿鸣花了多少心思,暗暗庆幸,幸亏没有一口拒绝,要不然也太伤人了。

邱鹿鸣租了一个小型的玻璃观光船,海上的霓虹灯打到船上,别有一番趣味,而餐桌就设在船舱内,桌上的菜式很­精­美,最重要里面没有海鲜,三亚这个沿海城市,代表美食就是海鲜,没想到邱鹿鸣竟然还记得她吃海鲜过敏,顾格格还未来得及赞他,就见邱鹿鸣拿出一束蓝­色­妖姬,顿时为难起来。

“一束花而已,都不能给个面子收下?”邱鹿鸣见顾格格一副为难的样子,笑着说。

顾格格皱着眉说:“花有很多含义,尤其是玫瑰,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收的。”

邱鹿鸣却不由分说的把花束塞在顾格格手上:“数数里面几支?”

顾格格低头看了一下,然后不解的问:“七支,怎么了?”

“七支蓝­色­妖姬的花语是无尽的祝福,这样可以收了么?”邱鹿鸣脸上维持着浅浅的笑,­干­净、迷人。

“这个理由听起来似乎真的不好拒绝,好吧,我收下。”顾格格把手上的花扬了扬,“谢谢。”

邱鹿鸣一拍手说:“OK,既然收了花,那么我是否有荣幸可以邀请顾小姐跳一支舞。”说着走到柜子旁,打开音箱。

顾格格本想一口拒绝,当歌声流淌出来的时候,任何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微微耸肩:“好吧,你赢了。”搭上邱鹿鸣邀请的手臂。

“Just one last dance....oh baby...just one last dance……”

听着凄美忧伤的歌,看着邱鹿鸣­干­净英俊的脸,顾格格恍惚起来,时间和空间好像突然倒退到好多年前,那个青葱的年代,那个执着的少年,那份懵懂的情谊,她有个秘密一直没有告诉邱鹿鸣,就是他飞走的那天,其实她去送机了,只是强烈的自尊心,让她偷偷的躲在玻璃窗后面,明明就是天天追着她跑的人,竟然一声不响的出国,而且还一去很多年,她不能原谅!

“是我妈以死相逼,我才不得已去留学。”

邱鹿鸣的声音在她耳边温柔的响起,顾格格抬头跟他对视:“你告诉我的理由是好男儿志在四方。”

“那是我不想让你看不起我,那么大的人竟然还窝囊得听妈妈的话,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而且你老是说你比我大,还说要罩着我,我当然要表现的潇洒一点,有志气一点。”

顾格格失笑:“你竟然是这么想的。”顿了一下,又说,“但是为什么出去两年音讯全无?”

邱鹿鸣有些无奈的说:“你知道我爸妈都是军人出身,他们帮我支付了第一学期的学费后,就切断了所有的联系方式,让我一个人在国外自身自灭,目的是锻炼我,过了两年,我妈才亲自去美国找到我,并且带给我一个噩耗,她说你有男朋友了,还见了家长。”

顾格格想到许明辉,再看着邱鹿鸣,突然意识到,为什么她拒绝那么多追求者,而单单选择许明辉,是因为她在才华横溢的许明辉身上,看到了被她称天才少年邱鹿鸣的影子,尽管他们没有半点相像,难怪许明辉走不进她的心里,原来他一开始就是个替代品,而邱鹿鸣对她来说,也只是一个朦胧记忆而已,这些都不是爱情。

“我第一个男朋友确实到过我家,不过去完之后,我们就因为一些原因分手了,后来我就遇到了苗斯里,巧的是,我遇到苗斯里时,她正好也十八岁,我记得你走的时候就是十八岁,看来真有命运这种东西。”顾格格淡淡一笑。

邱鹿鸣说:“大姐告诉我说,你们分开过五年。”

“是啊,分开了五年,我还爱她,她是我真正爱上的人,也是唯一爱上的人。”顾格格看着邱鹿鸣,告诉他一个事实。

“我能问一下原因吗?她用什么打动了你?”

音乐声停了,顾格格放开搭在邱鹿鸣身上的手,微笑的说:“对的时间遇到对的人,爱情就产生了,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她身上的每一处都是优点,每一点都能打动我。”

邱鹿鸣扬了扬眉:“这个观点我完全同意,我还有一个问题,也希望你能回答我一下。”

“你问。”

邱鹿鸣收起笑容,一脸郑重的问:“她真的能照顾你一辈子吗?”

顾格格没有一丝犹豫:“能,我也能照顾她一辈子。”

邱鹿鸣凝视着顾格格的脸,好像要辨别出真伪一样,很久之后,才转身走到桌边旁,倒了两杯红酒,递给她一杯:“我在国外的时候,就一直想跟你共度一个浪漫的夜晚,现在我要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同时,我要说一句很久以前就想跟你说的话,你只要听到就可以了,不需要记到心里。”略顿了一下,说,“顾格格,我爱你。”

虽然一直都知道邱鹿鸣喜欢她,但是从没有真正说出口,而现在竟然毫无征兆的表白了,顾格格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应,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邱鹿鸣继续说:“我从明白‘爱’这个字含义的时候,就爱上你了,并且直到这一刻都无法停止,但是我要收回今天在飞机上说的话,也许苗斯里不是最好的人,你的爱却让她成为你心目中最完美的人,我尊重你的选择,所以我放弃了,我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希望你能永远幸福。”

虽然发生在自己身上,却好像看了一个悲情的爱情故事一样,没有大喜大悲,只是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惆怅。

顾格格看着脸上依然带着温文尔雅笑容的邱鹿鸣,上前一步抱住他,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谢谢你,鹿鸣,。”

邱鹿鸣拍了拍她的背,温柔的说:“以后也别像避瘟神一样躲着我了,我们还像小时候一样,你比我大,要罩着我哦。”

“没问题。”顾格格立即给了他一拳。

邱鹿鸣很配合的蹲下,抱着拳头,装腔作势的说:“格格大人,饶命!”

……

海面上的霓虹灯还在闪烁个不停,使得隐藏在夜­色­里的镜头若隐若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有点事,木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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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六十七章 ...

苗斯里一直忙到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冲凉之后,倒在床上,想给顾格格打电话,却看到收件箱里有个陌生号码给她发的message,打开后,一对男女拥抱的照片,跳入眼帘,虽然照片的灯光有些暗,但是从他们的侧脸来看,还是很容易就辨别出是顾格格和邱鹿鸣。

大脑一分钟的空白,再看照片下面还有一行字:打开email,内容更­精­彩。

看完了所有的照片和视频,苗斯里完全呆掉了,那一刻,她忘了这些照片和视频从何而来,脑袋只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的盘旋,顾格格怎么会跟邱鹿鸣这么亲近?

如果照片还赖拍摄的角度和时机的话,那么那段无声视频直接击碎了她,玫瑰,红酒,共舞,拥抱,她的女人和一个男人在离她几千公里之外的地方,进行浪漫的约会,这个男人还是被她列为头号情敌,和顾格格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邱鹿鸣,震惊、愤怒、酸楚各种感觉蔓延了整个心脏,让原本快停滞的心剧烈得绞痛起来,没有一刻犹豫,抓起手机,手指颤抖着拨了一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号码,却传来冰冷的女声,对方已关机。

苗斯里彻底崩溃了。

“怎么样,­精­彩吗?”高言按着遥控器,顾格格和邱鹿鸣拥抱在一起的画面透过投影仪光,定格在雪白的墙壁上。

度假酒店大大的会议室里,只有两个人。

顾格格面无表情的看着被屏幕放大很多倍的自己,对高言的话置若罔闻,视频是无声的,只有画面中的人,才能明白那个拥抱的真正含义。

“如果有这样一个帅哥,陪我度过这么浪漫的夜晚,我肯定会感动得跟他共度春宵。”高言坐到顾格格跟前的桌上,把玩着手上的遥控器,脸上带着轻蔑的浅笑。

顾格格冷笑:“你想这么做的话,只要给媒体放个风,多的是想要跟你共度春宵的帅哥前仆后继。”又看了一眼桌上已关机的手机,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苗斯里已经看到这些照片和视频了吧?”

高言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这么好的东西不跟人分享,那不是太可惜了嘛!”

顾格格抱着手臂,一脸惋惜的看着高言:“枉你跟苗斯里认识二十年,你觉得她会信么?”

“她不是一直口口声声的说爱你吗?看到你跟男人勾勾搭搭,不信也信了吧!”

顾格格淡淡的说:“那你对爱情的认知也太肤浅了,真正爱一个人时,会对另一半百分百的信任,你信不信,明天苗斯里站我跟前的时候,只会关心我的安全问题,竟然被人从北京一路跟拍到三亚,如果我告诉她,是你派人跟踪我的话,你觉得她会怎么对你?别忘了,苗斯里已经练到跆拳道黑带4段,真要是打狠了,说不定能把一个人打残。”

高言笑问:“无凭无据的,苗苗会相信你吗?”

顾格格回击:“对我的信任度应该比对你高吧?”

高言无所谓的摊了一下手:“好吧,就算这样,但是如果由你亲口承认,那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顾格格像听了一个笑话一样,嗤之以鼻:“我的智商还没达到零度以下。”

“顾老师说笑了,你可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智商哪是我一个高中都没有念完的人所能比的,我绝对没有小瞧你的意思,只是顾老师是不是年纪大了,所以有些健忘?”

果然有些事情不是逃避就能解决得了的,哪怕已经过了五年。

顾格格冷冷的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高言站起身往电脑旁走去:“我想要什么你不知道吗?”倒腾了一会儿,墙壁上的画面就换了,这可比刚才顾格格和邱鹿鸣共舞的画面香艳多了,还带着细碎轻微的呻吟声,原本寂静的会议室里一下子变得旖旎起来。

顾格格的脸瞬间变得苍白,捏紧了手指,再没有刚才的冷静。

“离开苗斯里,跟五年前一样。”高言的声音在呻吟声中响起,­阴­森冰凉。

出乎意料的,顾格格竟一口拒绝:“不可能。”

高言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指着墙壁说:“你似乎没有拒绝的余地。”

顾格格也站了起来,走过去关掉视频,合上电脑,拔掉投影仪的数据线,她承认她受不了这一幕,五年前受不了,现在更受不了,除非哪一天,她不爱苗斯里了,才能接受她跟别的女人光溜溜得滚成一团,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将高言揍一顿,为自己,更为苗斯里,世上怎么会有像高言这样,心理如此­阴­暗的人?

“我已经让给你机会了,但是你用了五年时间,都没办法让苗斯里爱上你,为什么还不放弃呢?”顾格格看着她,眼中尽是无奈,甚至还带了恳求,除了高言,她还真的没在谁跟前如此示弱过。

高言的神情变得­阴­郁,沉声说:“本来就快成功了,但是你的出现,破坏了一切。”

顾格格冷哼:“别自作多情了,苗斯里自始自终爱的人都是我,你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高言却笑了起来:“是吗?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五年来,我跟苗苗上过几次床?她是不爱我,但是不等于没有生理需要,感情不都是睡出来的吗?”

“如果真是这样,你就不需要拿五年的东西来威胁我,我恐怕你连跟她喝酒的机会都没有,更没机会让你再做这种龌龊肮脏的勾当,我就搞不懂了,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苗斯里这么善良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阴­狠险恶的朋友,你真的是天生的演员。”

高言丝毫不以为意:“多谢夸奖,所以我才在这一行混得风生水起。”

顾格格抓住她这一点说:“你既然知道你现在是个公众人物,那你又凭什么来威胁我?如果你真的将这段视频公布出去,似乎你比苗斯里更惨吧。”

“我无所谓,你在圈子里做过幕后,应该知道这个圈子有多脏,身价清白的人会混娱乐圈吗?我真要把视频公布出去,我会比现在红一倍,当然,”高言顿了一下,轻笑起来,“苗苗也会很大红哦,如果她对这行感兴趣的话,不妨当做入门作品,她的身材真的不错呢。”

顾格格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冷:“高言,做人要有底线,你要是真这么做,苗斯里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高言提高了音量:“有你这个绊脚石在,苗苗这辈子也不会爱上我!”

顾格格冷笑:“别糟践了爱情这个词,就算没有我,苗斯里也不会爱上你。”

高言怒道:“大不了大家一拍两散,我得不到的东西,你顾格格也别想得到。”

“为什么?”顾格格不可思议的问,她真的完全不能明白高言这种鱼死网破的做法目的何在了,高言似乎并不是为了得到苗斯里,而是专门针对她,眼中的恨意更可怕得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你有我这样的经历就知道为什么了,好好考虑一下吧,顾老师。”高言丢下一句,头也不回的离开会议室。

只剩一个人的会议室,更显空荡,顾格格把自己扔进真皮椅子里,记忆的碎片扑面而来,她从来都没有怪过苗斯里,因为她知道苗斯里是无辜的,莫说苗斯里被她称为这辈子最好的朋友——高言摆了一道,就算她们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发生,她也不会埋怨苗斯里,因为这些都发生在她们开始之前。

她清楚的记得五年前决定离开苗斯里时,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在后来没有苗斯里的日子里,更是尝尽相思之苦,还要把自己当作隐形人一样藏起来,不让苗斯里找到,如果从此和苗斯里不再见面,说不定她也就慢慢遗忘了,偏偏五年后苗斯里又出现在她跟前,重新唤醒她心底的爱,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的感情来得更加炙热、更加浓烈、更加让人珍惜了,她不想再失去一次,也没有勇气再失去一次,而且她不甘心,明明她跟苗斯里是相爱的,为什么要被高言这个莫名其妙的外人横加阻挠,拿着见不得光的东西对她威胁,她受够了!

可惜她早就被高言吃得死死的,高言认准了她不敢拿苗斯里的声誉作赌注,如果那段清晰得可以看出脸的视频被高言放出去,苗斯里就算是被毁了,谁愿意脱光了衣服被人指指点点,除了像高言这样无底线的圈内人,也就剩凤姐之流了。

要不告诉苗斯里吧,让苗斯里来跟高言谈判,或者高言念在她们二十年的交情上,可以放下一切,而且苗斯里真的待高言不薄,人不能恩将仇报,高言不应该陷苗斯里于不义,但是高言刚刚留下的话,让她不敢草率做决定,不怕横的就怕不要命的,如果高言真的豁出去了,那就真的无法挽回了。

当然如果把这件事告诉苗斯里,以苗斯里的个­性­,恐怕只当这段不雅视频是放在货架上出售的AV碟,才不会放在眼里,更不会用分手来作为交换条件,可惜她做不到,她爱苗斯里,她不能让苗斯里受到一丁点的伤害。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顾格格依然坐在那里,像石化了一样,一动不动,但是脑袋里却像千军万马行过,混乱得想不到任何解决的办法。

天快亮时,顾格格拿起手机,开机,拨了一串号码。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五年前,把这件事完全交代清楚~~~

然后就全部五年后的事了,直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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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第六十八章 ...

顾格格又谈恋爱了。

消息是顾格格的室友吴敏燕放出去的,确切的说是顾格格让吴敏燕放出的话,自从她跟许明辉分手后,追求她的人,又如雨后春笋般,纷纷出现了,短信箱每天都被各种陌生号码的短信塞满,约她吃饭的,逛街的,打球的,还有到图书馆看书的(……),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在没跟苗斯里确认关系之前,顾格格本着诚实做人的原则,还能忍耐,跟苗斯里好上之后,就再也受不了这种­骚­扰了,不过吴敏燕问她,新男朋友是谁时,顾格格犹豫再三,到底没告诉吴敏燕,其实她交了个女朋友……

两个人就这样秘密交往了半年,在这半年里,她们几乎做遍了所有恋人都会做的事,她们一起过圣诞节,情人节,甚至愚人节(……),顾格格生日的时候,苗斯里特地逃了一天课,带着顾格格去乌镇,天公作美还下起了小雨,细雨蒙蒙中,乌镇美得跟仙境一般,让她们体会了一把什么叫神仙眷侣(……),在乌篷船里,苗斯里帮顾格格唱生日歌,吹完蜡烛,乘着顾格格许愿的时候,苗斯里也偷偷许了个愿望,希望顾格格永远美丽,永远没人追,永远属于她一个人……

她们的交往就是如此的浪漫、甜蜜、快乐,用顾格格自己的话说,这才像在谈恋爱,于是苗斯里回她,我好有成就感啊……

当然如果一直sweet下去,那么我们的故事在五年前就终结了……

故事的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很寻常的下午,顾格格和苗斯里约在夫子庙见面,结果苗斯里失约了,来的是苗斯里的妈妈苗雅,顾格格的心情可想而知。

顾格格曾嘱咐过苗斯里,她们谈恋爱的事,先不要告诉她妈妈,原因很简单,她怕被苗雅追杀,虽然跟苗雅接触的机会不多,但是几次交锋下来,她都输的一败涂地,如果让苗雅知道她女儿被一个女人拐走了,估计杀人灭口都有可能。

现在苗雅就坐在她对面,顾格格不用问都能猜到苗雅已经知道了一切,因为她脸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我知道了……

寒暄过后,顾格格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口:“苗斯里呢?”

苗雅倒是没瞒她:“到高言家去了。”

顾格格听了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如果说她跟苗斯里之间还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么就是她们中间总是有意无意的夹着一个高言,苗斯里可能不觉得什么,却让她苦不堪言,谁能忍受她们正约会着呢,结果高言一个电话过来,苗斯里就丢下她跑了,虽然次数不多,但是也足够让她醋味纷呈了,有一次她气急了,跟苗斯里大吵了一架,冷战几天,苗斯里好说歹说,她都不肯原谅之后,苗斯里竟然直接把她带到了高言家,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苗斯里明知她不高兴,还三番五次的往高言那跑了。

她到高言家的时候,高言不在,她听苗斯里说过,高三上学期没结束,高言就办了退学手续,签了一个演艺公司,已经开始接戏了,虽然第一部戏里戏份不重,但是因为长得不错,刚下戏就被一个知名歌手邀请当MV的主角,才几个月时间而已,已经小有名气,当然起最大作用的还是站在高言背后的那个人。

她进屋时一眼便看到沙发里缩成一团的人,待她想细看时,那人突然抬起头,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她,吓得她往后退了一大步,苗斯里告诉她,这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就是高言的母亲。

而她真的很难把长得高挑水灵的高言和眼前这个又黑又小的老­妇­人联系在一起,她们的年龄差看上去更像祖孙,苗斯里说,她有几年没见过高言妈妈,再见到时也不敢相信,高言妈妈因为得了很严重的病,所以才变成这样。

所谓眼见为实,当她看到苗斯里熟练的为高言妈妈打针吃药,像哄小孩一样哄高言妈妈睡觉之后,她知道以前错怪苗斯里了。

她问苗斯里为什么对高言妈妈这么好,苗斯里说,她小时候曾寄住在高言家长达两年之久,高言的妈妈把她当自己女儿一样看待,有时候对她比对高言还好,更重要有一次去公园玩,结果她顽皮落了水,要不是高言妈妈及时把她捞上来,她就淹死了,这可是救命之恩,所以她一直记在心里,现在高言长时间在外地工作,她帮高言多照顾一点她妈妈也是应该的,临走时,苗斯里还放下了五千块钱,说是她妈妈的一点心意,也就是说苗雅知道这件事。

也就从那天之后,再碰到苗斯里去见高言,虽然心里还是不太舒服,但是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你们的事,我已经知道了,我今天来见你,主要有两个目的。”苗雅开门见山的说。

顾格格问:“你来找我,苗斯里知道吗?”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苗雅说:“我跟她说了,本来她还想打个电话知会你一声,是我拦着没让。”

顾格格又问:“那么苗斯里知道你见我的目的吗?”

“很显然,”苗雅饮了一口茶,淡淡的说,“她听到的不是真的。”她的口气理所当然。

顾格格似乎猜到一些,心里有了准备,才说:“好吧,我洗耳恭听。”

“第一件事,谢谢你这些日子对小里的辅导,她现在的功课突飞猛进得超出我的意料,谢谢你让她迷途知返。”

顾格格说:“这是我作为她的家教应该做的。”

苗雅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居功自傲,这点我很喜欢。”

顾格格笑笑没说话。

“那么,第二件事,我希望你跟小里的关系到此为止,至于原因嘛,你我应该都知道。”

果然跟她预料的一样,顾格格收起了笑容,看着苗雅,冷冷的说:“我不知道。”

“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苗雅挑了挑眉,却不怒,笑着说,“那好,我告诉你,因为你们在一起没结果。”

顾格格无从反驳,两个女人在一起没有结果,是个人都知道,最重要在她内心深处也是这么认为的。

苗雅见她脸­色­有些变化,继续说:“既然知道没结果,又何必浪费这个时间,好聚好散,还能留个美好回忆,等到以后过不下去了,吵着闹着分手,就没意思了。”

顾格格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们在一起很开心。”

“热恋期嘛,肯定的。”苗雅善解人意的说,“本来我还想再多给你们点时间,但是眼看高考没几天了,小里她还三番五次的逃课跟你约会,这让我很担心,如果高考那天,你突然有事,我怕她能丢下考试来找你,那还得了,所以还是现在就分吧。”

顾格格有些愤怒了,冷声说:“这只是你的意愿,苗斯里不是这么想的。”

苗雅依然面带微笑:“我是她妈妈,我能帮她做这个决定。”

酸楚的感觉涌上心头,让顾格格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不死心的问:“非分不可吗?”

苗雅语气坚定:“非分不可,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的。”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一本支票簿,撕下一张空白支票递给顾格格,“家教费和分手费,金额你自己写。”

顾格格突然好想笑,没想到她也能经历类似电视剧中的狗血桥段,不知道她的爱情能值多少钱,凝视着空白支票好久,然后接过来,说:“麻烦给我一支笔。”

苗雅笑得更开心了,还赞道:“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爽快人。”

落笔,顾格格写好后又递给苗雅。

苗雅看到支票上的金额时愣住了。

顾格格说:“我可以答应你跟苗斯里分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苗雅问:“什么条件?”

“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等到苗斯里高考结束,如果现在跟她说分手,她会崩溃的,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顾格格学了苗雅刚才的话,顿了一下,又说,“作为交换条件,我不会告诉她,今天我跟你的谈话内容,绝不影响你们的母女感情。”

苗雅眼神中有了些许不易觉察的变化:“听起来似乎我赚了,好,成交。”

顾格格站起来,礼貌的点了一下头:“阿姨,再见。”

在顾格格转过身时,苗雅叫住了她:“晚上到我家吃饭,小里邀请你的。”

顾格格没有回头,因为她脸上全是泪,不想让苗雅看到,只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刚出了茶餐厅,顾格格就接到苗斯里的电话,苗斯里在电话里跟欢喜雀儿似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她说她现在人在超市,买了好多菜,等会儿回去让她妈妈做,让顾格格尝尝她妈妈的手艺,她期待好久了呢,她还说,她把她们谈恋爱的事告诉她妈妈了,她妈妈不但没反对,还默认了,最后说,顾格格,一个星期没见到你了,好想你啊。

顾格格没等她说完,就匆忙挂掉了电话,然后躲到路边的一颗树后面泣不成声。

苗雅一直坐着,看着手上的支票,金额处写着一行隽秀的字:我的爱情是无价的。

作者有话要说:更了,捂脸,不是故意不更的,有事有事哈~~

还有,好些天没回复留言了,今天一定抽空回复,姑娘们别忘了留言啊,我会回复的^^

69

69、第六十九章 ...

顾格格不但答应了苗雅去她家做客,还提早去了,回学校换了件衣服,化了个简妆,立即神采飞扬,跟下午那个无助得坐在路边哭泣的她,完全判若两人。

苗斯里看到顾格格时,恨不得扑上去抱着她吻着她,因为顾格格看上去实在太美了,不过老妈在旁边,到底有点不好意思,只拉了一下她的手。

苗雅看到顾格格也跟以前一样友好,似乎她们下午没有见过面,也没有过任何约定。

顾格格原本想帮苗雅做饭,苗雅笑着说:“不用了,你是客人。”顾格格读懂了这句话里更深层次的含义。

于是苗斯里理所当然的把顾格格拉到自己房间,然后正大光明的把她压在门上吻她。

不过很快就被顾格格拿到了主动权,顾格格吻着苗斯里,直接移到床边,把她压在身下。

苗斯里有点被顾格格从来没有过的热情吓到了,顾格格就是在她们做.爱时被挑逗得快要到□那一刻,她都是害羞矜持的,而现在像换了个人一样,不过她喜欢这种感觉。

吻得快要窒息了,顾格格才放开苗斯里,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她的脸,秀气的弯眉,漂亮的眼睛,小巧的鼻子,和刚刚接过吻后莹润有些微肿的红­唇­,如此­精­致的五官组合在她纤瘦的小脸上,看上去美极了,苗斯里本来就是个美人,而且还带着十八岁的女孩子特有的清纯。

婚姻法里规定,女人不得早于二十周岁结婚,就算苗斯里要结婚,那么她还有两年的时间,如果她上大学就要四年,再读个研究生又是三年,现在支持晚婚晚育,三十岁的女人不结婚也是常有的事,苗斯里其实有超过十年的人生自由,那么为什么她们现在就要分手呢?

顾格格躺在苗斯里旁边,跟她头并头,悠悠的说:“我十八岁的时候,还不知道爱情是什么呢。”

苗斯里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有这个感慨,支起手臂,看着她,笑着说:“但是肯定有很多追求者。”

顾格格却摇了摇头:“没有。”

苗斯里一脸不信的看着她:“不可能,就算我,还天天有人给我送情书呢。”

“说明你魅力大嘛。”

苗斯里被夸的得意忘形起来:“那是,我谁啊,我可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苗斯里啊,我抛一抛媚眼,能电倒一片。”

顾格格捏了捏她的脸,笑着说:“是呢,是呢,连我都这么喜欢你,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了呢。”

苗斯里先在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大口,然后搂着她笑成一团,好不容易停了之后,才朝她暧昧的眨了眨眼:“虽然我这么有魅力,但是却是你的裙下臣。”

一语双关的话,让顾格格一下子红了脸,气氛也迅速暧昧起来。

不过想到厨房里的苗雅,两人都只好把突然腾起的欲望压下。

苗斯里找着话题来聊:“你还没告诉我,到底为什么没有人追求你。”

顾格格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因为邱鹿鸣,那厮在全校放下狠话,说谁要是敢追求我,敢给我送情书,他灭人全家。”

苗斯里嘴张成“O”字:“这么狠?”

“其实他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顾格格解释,“刚升入高中时,我收到了一封情书,当时还挺开心的,就拿到邱鹿鸣跟前显摆了一下,结果邱鹿鸣就把那个给我送情书的男生约到了­操­场上,才说了一句话,那人就晕了,本来是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经过很多人的转述之后,才衍变成灭人全家的狠话。”

苗斯里好奇的问:“他到底说了什么话?”

顾格格笑着说:“‘我要跟你公平竞争’。”

苗斯里失笑,不过只一会儿功夫脸­色­就凝重起来,蹙着眉说:“看来邱鹿鸣是个强劲对手,我得防着点儿。”

顾格格抓着苗斯里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轻声细语:“邱鹿鸣确实是个优秀的男孩子,可惜他从来没有得到过我的心,就算我的前男友许明辉也一样,只有你让我的心不受我的控制。”

“顾格格。”苗斯里低喃了一声她的名字,然后跟她做了同样的动作,说,“我也一样,我知道我现在还不够好,但是请给我一点时间,我向你保证,我会把自己变得比你任何一个追求者都要优秀,让你不后悔跟我在一起。”

顾格格勾着她的脖子,在她­唇­上印了一吻:“苗斯里,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我会等你的。”

两人没有温存多久,苗雅就在外面敲门,喊她们吃饭。

看着满满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顾格格却没有食欲,坐定还没来得及动筷子,家里就来了一个不速之客,顾格格更加食不下咽了。

高言进来时风尘仆仆,把手上的大小礼盒都放下,又喝了一杯水后,才说:“我一下飞机就先到这来了。”

苗雅邀请她一起吃饭,等她坐下后,赞了她一句:“言言现在越来越有星味儿了。”

高言笑眯了眼睛:“谢谢阿姨夸奖。”然后转头看向苗斯里,“你觉得怎么样?”

苗斯里把高言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就见她穿着一身名牌,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梳着一个时尚的发型,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不过相比而已,她还是喜欢上学时候的高言,因为现在的高言看上去有距离,当然心里虽这么想,嘴上还是说:“很美。”说完想起了什么,连忙跟旁边的顾格格耳语,“敷衍她的,再美也没你美。”

顾格格先是一愣,随即勾起一个笑,想到这么明目张胆的笑又不太好,忙用手背掩了。

她不掩还好,这么一挡,更像是明目张胆的偷笑加嘲笑,高言看得脸都白了,只能乘苗雅不注意的时候,狠狠白了一眼苗斯里,脸上还带着疑问,你跟她说什么了?

一顿饭吃得还算和谐,基本上都是苗雅和高言在说话,偶尔苗斯里搭上两句,顾格格全程保持沉默,苗斯里还以为顾格格跟她妈和高言不太熟的原因才这样,所以也没太放在心上。

吃好饭后,顾格格收拾桌子,这回苗雅没拒绝,苗雅被高言拉到客厅看礼物去了。

苗斯里则陪着顾格格躲在厨房里,还关好门,从后面搂着她,吃她豆腐。

也许是心情的原因,顾格格没有像往常一样推开她,任由她磨蹭着自己的脖子。

时间一长,苗斯里终于觉察出不妥,要换平时,顾格格轻则扬言把她扔水池里跟碗一块洗了,重则直接抄起砧板上的菜刀(……),而今天安静的有些过分。

苗斯里夺下顾格格手上的盘子,把她扳得面朝自己,一脸担忧的问:“你没事吧?”

顾格格看着她摇了摇头。

苗斯里皱了眉:“那­干­嘛一直不说话?”

顾格格还是没说话,盯了苗斯里一会儿,不管手还湿着,突然抱着她,吻住她的­唇­。

苗斯里又一次被她的热情吓到了,以至于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心中疑惑更甚,顾格格怎么了?

顾格格挑不开她的牙齿,只能从她的­唇­上移开,看到的是苗斯里完全傻掉的表情,只好拍拍她的脸说:“醒了。”

苗斯里回过神来,立即说:“不对,顾格格,你一定有事,快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顾格格没有回答她,只勾着她的脖子,含情脉脉的看着她,问:“不喜欢我的吻吗?”

苗斯里老实的点点头:“喜欢啊。”

“喜欢就好了,­干­嘛还要问那么多,我可是难得这么主动,要抓住机会哦。”顾格格朝她挤了一下眼,快贴到她­唇­的时候,轻声说,“张开。”

苗斯里心脏立即漏跳了一拍。

两人吻得正如痴如醉的时候,厨房门突然开了,跟着传来高言的声音:“苗苗,你躲厨房做什么,快看看我给你带的礼物——”

声音戛然而止,高言脸上的表情只能用复杂来形容。

顾格格有些不太好意思,苗斯里倒是无所谓,还对高言的打岔表示不满,很不高兴的说:“放着就好了,我会去看的,你先出去吧。”

不过顾格格推了她一把,说:“你也先出去吧,我把碗洗完。”

苗斯里更不满了,不过还是听话走开。

顾格格刷好碗筷,出去时就看到苗雅母女俩和高言聊得正欢,三个人都笑容满面,就连苗斯里都没注意到她出来。

看了她们好一会儿,顾格格才走过去,跟她们说,如果没什么事,她先回去了。

苗斯里立即站起来,拉着她说:“回去­干­吗?今晚就住这了。”

顾格格还没说话,高言先抢了说:“哎呀,都九点钟了,回去估计我妈也睡着了,她睡眠很浅,我怕弄出动静吵到她,我今晚在这里借宿一晚,可以吗?”

苗雅笑笑说:“当然可以。”

顾格格朝苗斯里耸了一下肩。

苗斯里说:“她住书房,你跟我住嘛。”

顾格格立即看到高言的笑僵硬在脸上,苗雅背对着她,见不到她的表情,但是也没听到她的挽留,心里无声的叹了一口气,笑笑说:“不了,明天我还要赶一个设计稿,先回去了,各位,拜拜。”

苗斯里眼巴巴的看着顾格格消失在门口,才意识过来,丢下一句:“妈,今晚我不回来了。”拿着包追了出去,因为她觉得顾格格今天真的很反常。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主要把五年前的事都交代清楚,大概还有一章,最多两章吧~

70

70、第七十章 ...

顾格格刚到小区门口,就听到苗斯里在后面喊她,惊讶的回头,问:“你怎么下楼了?”

苗斯里走近了,勾住她的肩,说:“我跟你一起走。”

顾格格立即无语的看着她:“我是回学校。”

苗斯里却耍着赖说:“我不管,你到哪我到哪。”

顾格格想了一下,临时改变了主意。

于是,半个小时后,两人住进一家快捷酒店,在顾格格欲盖弥彰的要求下,定了一个标准间,定完后,苗斯里朝她翻了个白眼。

两个人都没有带睡衣,又都不愿穿酒店里的浴袍,顾格格洗完澡出来时,至少还拿条浴巾裹着,苗斯里则­干­脆赤.­祼­着走进来,还赤足走在­干­净柔软的地毯上。

虽然她们上过很多次床,但是顾格格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毫无保留的苗斯里,倒不是因为苗斯里做.爱时喜欢穿着衣服,而是大多时候都是在黑暗中进行,即使有时候情不自禁的发生在白天,顾格格也不太好意思直视苗斯里的身体,就更别提吻苗斯里脖子以下的地方了。

所以当苗斯里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站在她跟前时,顾格格几乎眩晕了,十八岁的苗斯里已经完全发育成熟,身材玲珑有致,还带着长期运动的健康美,看着这样的苗斯里,顾格格心底深处升起一股不同以往的欲望,目光不由自主的定格在苗斯里胸前风光秀丽的饱满上。

苗斯里很满意顾格格的表现,紧张感也稍微缓解了些,今天顾格格一而再再而三热情得吻她,才让她做了这个决定,其实她老早就想把自己给顾格格了,不过顾格格好像对她的身体不太感兴趣,或者她对女人的身体不太感兴趣,顾格格在床上从来没有主动过,这让她有时候忍不住胡思乱想,是不是顾格格不爱她,所以才不愿碰她。

事实证明不是这样的。

顾格格不但吻上了她的­唇­,还破天荒的抚摸上她的身体,温柔的,充满占有欲的,苗斯里几乎要窒息了,身体柔软得像棉花糖一样,任由顾格格亲吻抚摸采撷,她已经准备好了。

但是顾格格吻遍她的全身,指尖滑过她膝盖时,却突然停了一下来,轻轻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放开她。

苗斯里立即困惑迷茫起来。

不仅如此,顾格格还裹了毯子睡到另一张床上。

苗斯里一下子如置冰窖。

房间里迅速寂静下来,静得甚至能听到手表走字的声音,却听不到彼此的呼吸声,沉默像就像毒药一样从肌肤到骨髓慢慢侵蚀着两人,只能咬着牙忍受着这蚀骨的痛。

“为什么?”苗斯里终于开口打破沉默,再不问清楚,她要疯了。

顾格格没有说话,只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苗斯里觉得有些难以启齿,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还是问出口,“你是不是不喜欢女人的身体?”

顾格格依然沉默。

不过此刻的沉默,似乎就表示默认了,黑暗中,苗斯里面如死灰。

夜,漫长又冰凉,两人各怀心思入梦。

顾格格醒来时,却发现苗斯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支着手臂,睁大眼睛看着她,嘴角还勾着浅浅的笑,仿佛昨夜没有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苗斯里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快,眼中的爱意炙热得能将她融化,情不自禁的抚摸上她的脸,轻声的问:“不生我气了?”

苗斯里摇了摇头,吻了一下她的手指,说:“你能喜欢我,我已经很开心了,至于……没关系的,最重要的是你并不排斥我爱你,所以……”苗斯里用行动代替了要说的话,翻身把顾格格压在身下,吻住她的­唇­。

顾格格眼中蓄满了泪,她当然不能告诉苗斯里,昨晚她多想把她变成自己的女人,可是她做不到,就在她触手可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苗雅的话,既然答应了苗雅,要跟苗斯里分手,那么又怎么能自私的占有她呢?

“苗斯里,好好爱我,让我记住你。”顾格格在苗斯里耳边温柔絮语。

苗斯里感觉如沐春风,完全没听出其中的深意,只是深情的吻她爱她,当然如果苗斯里知道这是她们即将分别五年的最后一次缠绵,或许她会更加温柔。

临走时,顾格格一再叮嘱苗斯里,还有一个月就高考了,抓紧最后的时间,好好复习,争取考个好大学,苗斯里答应得胸有成竹,她早就给自己定好目标了,就是考上顾格格的学校,甚至顾格格所在的建筑系,经过前几次的模拟考,她找老师分析过,如果发挥正常的话,应该没有问题,不过她没有告诉顾格格这个计划,她要在大一迎新会上,给顾格格一个惊喜。

顾格格另一个要求却让苗斯里为难起来,顾格格说,在高考结束前,她们就不要约会了,以免耽误了她的学习,苗斯里在顾格格快要翻脸的时候,才心不甘情不愿得答应她,想到以后她们会有更多的时间朝夕相处,又立即释怀了,还写下座右铭贴在墙上给自己打气:吃得苦中苦,方能抱美人……

在苗斯里意气风发为光明前途奋斗的时候,顾格格却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煎熬,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被判了死刑,死没什么痛苦,痛苦的是等待的过程,煎熬又难耐,最重要的是她不甘心,不甘心为什么要听苗雅的话分手,甚至在苗斯里根本不知道的情况下,这让她委屈又矛盾。

就在顾格格纠结在剪不断理还乱,左右为难的时候,“救赎者”从天而降,让她毫不犹豫得快刀斩乱麻。

在一个装修得跟个杀人密室似的包厢里,顾格格见到了高言,说实话,接到高言的电话,她很意外,作为苗斯里的恋人,她当然能感觉到高言对苗斯里的情意,和对她的敌意,但是她不认为她跟高言有话题可以聊。

除去客套的寒暄,顾格格直接问高言找她有什么事。

高言倒是不着急表明来意,先给顾格格讲了她跟苗斯里的故事。

顾格格曾听苗斯里说过一些她们之间的事,不过听完高言的版本后,发现她们说的事有很大出入,在高言声情并茂的言语里,除了高言深爱着苗斯里外,苗斯里也是爱高言的,而苗斯里不止一次跟她说过,她不爱高言,只把高言当妹妹,之所以对高言和高言的妈妈那么好,是因为她们照顾过她。

她对高言不了解,所以她相信苗斯里,顾格格淡淡的说:“所以,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

“把苗苗还给我吧,你这么漂亮,这么优秀,肯定能找到比苗苗更好的人,而我只有苗苗。”高言说这话的时候,眼泪滑出了眼眶,梨花带雨的样子,看上去楚楚动人,让人心疼。

顾格格立即生起气来,怎么是个人都让她跟苗斯里分手,苗雅说她是苗斯里妈妈,所以可以帮苗斯里做决定,高言说她是苗斯里的旧情人,希望把苗斯里还给她,明天会不会再跑个人来跟她说,我是苗斯里的新恋人,你赶紧消失?她们都把苗斯里当什么了?没有思想没有意愿的物品吗?那么她呢,她又算什么?借东西的吗?现在要物归原主?她可是苗斯里口口声声说要照顾一辈子的人啊!

“谢谢你的恭维,我可不敢当,看起来你应该比我混得好,所以你应该能找一个比苗斯里更好的人。”顾格格轻描淡写的说,“而且好马不吃回头草,就算苗斯里跟你好过,那也是过去式,人应该往前看。”

高言露出一个自嘲的笑:“我好?好在哪里?”

顾格格冷冷嘲讽:“至少穿得很光鲜。”她想起第一次见高言还是带她去打胎,就这么一个被男人包养的人,还好意思向她要苗斯里,她怎么开得了这个口的?

高言听出了她话里的讽刺,脸­色­立即变了,目光也变得­阴­冷起来,冷冷的说:“如果不是为了苗苗,我何必走这一步?”

顾格格听得一愣,你自甘堕落跟苗斯里有什么关系?不过这句话到底没说出口,只看着高言,等她的下文。

高言说:“一个家徒四壁的家,一个像无底洞一样的妈,我有别的选择吗?”

顾格格歉意说:“对不起。”苗斯里告诉过她,高言是因为她妈妈高昂的医药费,才不得已走上这条路,而她现在却拿这件事来嘲笑高言,确实有些不应该,“你妈妈的事,我听说了……”

“跟那个女人没关系。”高言打断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阴­森,似乎她口中的那个女人不是她妈妈一样。

顾格格有些吃惊的看着她。

高言冷笑一声:“很惊讶是吧?如果我告诉你,那个女人,也就是我妈,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吸毒,才搞到今天这步田地,你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她。”

顾格格更加吃惊了,再联想到高言妈妈骨瘦如柴的恐怖样子,确实像个瘾君子:“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妈,你没有放弃她,不是吗?”

“为了她,笑话。”高言冷笑,“我只是不想拉开我跟苗苗的差距,苗苗有一个能­干­的妈,还有一个有钱的爸,我呢,我有一个因为盗窃杀人而被终生监禁的爸,和一个自暴自弃吸毒成瘾的妈,我跟苗苗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如果我不做到人上人,怎么跟苗苗在一起?”

顾格格看着高言不知道说什么好,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做出这种选择确实情有可原,只是她说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苗斯里,也太牵强了,爱情还没有伟大到,我想跟你在一起,但是我必须先去跟别人睡几天,这简直太荒谬了,而且这对从头到尾都一无所知,甚至根本就不爱高言的苗斯里来说,强加给她这些责任是不公平的,高言是想让苗斯里同情还是愧疚?

高言的遭遇确实让人同情,但是她有这种想法,甚至付诸行动,不但荒唐而且可怕,她怎么能把苗斯里交给这样的人?先前答应苗雅要跟苗斯里分手,这一刻,顾格格改变主意了,她怕高言乘虚而入,苗雅虽然厉害,但是她那招只能对付君子,对付不了小人,善良的苗斯里更对付不了。

顾格格说:“对不起,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但是爱情不是买卖,如果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说这件事,那么我们就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再见。”

在顾格格准备离开之际,高言却叫住了她,并且拿出了杀手锏。

作者有话要说:五年前还有一章~

71

71、第七十一章 ...

顾格格看到高言所谓的“杀手锏”时,第一反应是假的,那个人不可能是苗斯里,第二反应是,即使苗斯里跟高言上过床,但是为什么会被拍下来?

高言合上笔记本,笑着说:“难以置信吧!”

顾格格冷冷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高言却装聋作哑起来:“什么‘什么意思’?”

顾格格的声音更冷了:“你给我看这种弄虚作假的东西,什么意思?”

“你怀疑是假的?”高言表情非常夸张的看着顾格格,“你跟苗苗上过床吧,知道她做.爱时的习惯吧,她最喜欢做的就是咬脖子,而且非要咬出很深的印子,她说那是爱的印记,然后才是胸,小腹……”

顾格格厉声打断她:“够了!”虽然刚刚看得不是特别真切,也没有全部看完,不管视频有没有被动过手脚,但是那个人确实是苗斯里。

高言笑得更欢了:“哎哟,恼羞成怒了。”

好像角­色­互换了一样,刚才是高言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现在轮到了顾格格。

顾格格怒道:“就算苗斯里跟你上过床又怎么样?拿这东西炫耀吗?然后让我跟苗斯里分手?我告诉你,不可能!”

“还挺情深意重的,看到喜欢的人跟别人滚床单,竟然还能这么冷静。”高言脸上挂着笑,却笑不到眼睛里,笑容看上去特别虚假。

“谬赞。”顾格格冷哼一声,“我还没幼稚到为一些老掉牙的东西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你自己留着慢慢回味吧。”她绝对不相信苗斯里在她们好了之后,还跟高言藕断丝连。

高言挑着眉问:“你以为这是很久以前的?”

顾格格冷笑:“不然呢?如果苗斯里是个喜欢脚踏几只船的滥情人,你也不会对她念念不忘吧!”

高言咬着牙说:“好,就算是以前的事,我跟苗斯里确实好过,不是吗?”

顾格格好笑起来:“原来你搞了半天,只是想向我证明你跟苗斯里好过?真是太滑稽了,好过又怎么样?谁规定一个人一辈子只能谈一次恋爱,只能跟一个人上床?”一个念头闪过,话锋一转,“不过有一点我很奇怪,你说你跟苗斯里上过床,但是为什么她的第一次却给了我?不要告诉我什么高科技,我不信那玩意儿。”

果然高言变了脸­色­,没有立即回答她。

被她猜中了,顾格格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那天她没有真正要了苗斯里,但是有些事不需要眼见为实,一颗心就能感受到,再联想到她跟苗斯里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苗斯里,苗斯里说她从来就没有喜欢过高言,既然没喜欢过,又怎么可能跟她上床,那么高言现在拿出来的所谓“证据”,很可能就是捏造的,可是,里面的人明明就是苗斯里,还有苗斯里特有的习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顾格格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高言,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这段视频是假的。”

“真的!”高言几乎是吼出来,“真的不能再真!”

顾格格问:“时间呢,地点呢?”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顾格格冷笑:“什么都说不出来,还跟我叫嚣是真的,我告诉你,你这么做,不但侮辱了苗斯里的人格,还可能触犯了法律。”

“那好,你就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一遍,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高言说着重新打开电脑,推到顾格格跟前。

顾格格这回真的是仔细了,胃里开始翻江倒海起来,正如高言所说,真的不能再真,再高明的PS技术也不能伪造如此逼真,忍着心酸胃疼,看苗斯里和高言滚成一团,她甚至看到苗斯里的手放在高言的大腿上,下面会做什么,不用看都知道,顾格格终于不忍再看,刚要关闭视频,视频却戛然而止了,定格的画面,就是这么暧昧不清的一幕,回头看着高言:“没了?”

高言扯了一下嘴角:“怎么,没看够吗?还想更‘深入’了解?后面是我故意剪掉的。”

顾格格目光凌厉的看着她:“是故意剪掉,还是根本就没有下文?”

高言无所谓的摊手:“信不信由你,光这些已经足够了。”

顾格格看到高言满不在乎的样子,突然意识到高言并不是向她炫耀这么简单,而且她竟然拍了视频,她是故意这么做的!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她的目的何在!

高言从她脸上读出了问题,凑到她耳边,冷声说:“离开苗斯里,否则我把视频曝光。”

顾格格震惊得不知所措,脸­色­苍白,声音中带着颤抖:“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听不懂我说的话吗?”高言眯着眼睛,一字一顿得又说了一遍,“离开苗斯里,否则我把视频曝光!”

“你敢!”顾格格愤怒的站起来,还隔着桌子一把抓了高言的衣领,咬着牙威胁她,“你敢伤害苗斯里,我跟你拼命!”

高言没料到看上去很文弱的顾格格,竟然凶狠得抓住她的衣领,愣了一下,然后笑起来:“瞧瞧,这就是爱情的力量,我好感动啊,我好怕啊。”然后脸­色­一冷,“拼命?顾老师,你说笑呢,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你动我一根寒毛,我都能告得你坐牢,不信,你可以试试。”

顾格格当然不会愚蠢到跟她拼命,但是真的想凑她一顿撒气,只可惜她没跟苗斯里学两招跆拳道,放开高言,跌坐在椅子里,目光重新落在液晶屏上。

“我知道我的手段很卑鄙,无所谓,有效果就够了。”高言绕过桌子,走到顾格格旁边,双手按在她肩上,继续说,“有句老话说的好,女人不狠,江山不稳,我还觉得我做的不够呢,要不然苗苗怎么会跟你好上?”

顾格格没有接话,依然看着视频上定格的画面,当她看到一个不起眼的细节时,心里突然打了个激灵,回头冷冷的看着高言:“你做得确实还不够‘狠’。”

“难得你竟然认同我的话,真是受宠若惊。”高言故意装出一副很受用的样子。

顾格格站起来,指着电脑说:“你不但在苗斯里不知道的情况下,拍下这么­阴­暗的东西,而且还是你一手策划的,你根本就是在陷害她。”

高言瞥了一眼那个她看过无数遍,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视频,饶有趣味的看着顾格格,问:“哦,这话怎么说?”心里却不由得紧张起来,她自我安慰只是做贼心虚而已,顾格格不可能看出来的,就算换着苗斯里也不一定看得出来。

顾格格说:“首先这是家hotel。”

高言耸了一下肩:“很显然。”

“你们喝了酒。”

高言也没有否认:“喝点酒助兴而已。”

顾格格冷哼:“不,你是故意灌醉了她!”

这回高言不承认了:“我们可是很自然的发生了关系。”

顾格格鄙夷的看了她一眼:“所谓酒醉三分醒,我相信即使苗斯里醉了,还是认得你是高言,那么她就不会碰你,而你能拍下如此激|情四­射­的画面,说明苗斯里不但醉了,似乎还吃了一些不该吃的东西。”

高言突然大笑起来:“顾老师,你写小说哪,你的意思是我给苗斯里下药?这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不要为了自欺欺人,就编出这样的瞎话来污蔑我,明明就是我跟苗斯里在你情我愿下发生的。”

“是吗?”顾格格冷笑,“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有没有说故事,你心里应该最清楚,敢做不敢认,原来你也就这么点伎俩,要不要我现在给苗斯里打个电话,让她亲自来跟你对质?”

高言盯了顾格格一会儿,然后在她旁边坐下,笑着说:“你说的对,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又胜券在握,所以不怕你知道,没错那酒是有点问题,只是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猜到的?你就这么肯定苗苗不是自愿的?”

顾格格又把电脑推到高言跟前:“你自己看就明白。”

高言只瞥了一眼:“我不用看,这个视频我看过无数次了,确定没有破绽。”

“是吗?”顾格格露出一个讽刺的笑:“你是可以把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把酒瓶丢得­干­­干­净净,但是你却忘了最重要的一点,所以一切都显得白费心机。”

“哪一点?”高言疑惑的问。

“床单。”顾格格冷冷吐出两个字。

高言经她提醒,不用看已经知道问题所在了,冷嘲:“你还真是目光如炬。”

顾格格却一脸惋惜的看着她:“一个人在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最关心自己的人,你明知道苗斯里那么关心你,你却对她做这种事,你不觉得可耻吗?”

高言没有说话。

顾格格继续说:“如果说这一切发生在我跟苗斯里在一起之后,还能说你是因爱生恨,那么这样算什么?未雨绸缪?那你真是用心良苦,我替苗斯里谢谢你,有你这么一个‘深爱’到她骨子里的人,不惜提前拍下不雅视频来防患于未然,你当交养老金,防老哪!”

高言沉默半响,突然说:“如果我告诉你,这些不是我特意安排的,你信不信?”

“死囚都有上诉的机会,你可以说来听听,信不信再说。”顾格格抱着臂看她。

高言苦笑了一下,才缓缓的说:“你没看错,床单上的那一滩红­色­确实是血迹,如果我说是苗苗的,你肯定不会信,苗苗竟然真的把第一次给了你,顾格格,我嫉妒你。” 高言眼中闪过一丝恨意,继续说,“苗苗应该告诉过你,我用身体交换了一份工作,你也没猜错,我最无助最彷徨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苗苗,所以那个男人一走,我立即打电话给苗苗,叫她过来陪我,可是等苗苗过来之后,我后悔了,我竟然让她看到我这么狼狈的样子——跟男人上床,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脏,我让苗苗抱我去洗澡,可是再怎么洗都洗不掉那个污点,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让我暂时忘掉。”

“跟苗斯里上床?”顾格格嗤之以鼻。

“可笑吗?”高言瞪了她一眼,“如果设身处地,你就不会觉得可笑,我只是想让我爱的人安抚一下我而已,这个要求过分吗?”

顾格格看她竟然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她真的不搞懂这个女人奇特的想法了,这岂止可笑,简直荒唐,没答话,还是安静的听着。

高言却叹了一口气说:“如你所愿,苗苗连亲我一下都不肯。”

顾格格心想,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于是,我就让苗苗陪我喝酒,那些红酒是那个男人带来的,之前我只喝了一小杯,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等我和苗苗喝完剩下的,我才发觉不对劲,身上热得跟火烧一样,神智也变得模糊,当时我以为是不胜酒力,事后才知道,原来那个男人怕我反悔,在酒里放了东西。”高言看着顾格格,“喝完酒,下面做了什么,应该不用我说了吧?”

顾格格用鼻子哼了一声:“就算苗斯里不清醒,应该也是你先勾引她的。”

高言笑:“这个我承认,苗苗可是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女人。”

“好吧,就算你把酒的问题推卸到了,那么这视频又是怎么回事?”顾格格问,“别告诉也是那男人事先安排好的。”

高言击了一下掌说:“bingo,你答对了。”

顾格格看着她,一脸质疑。

“其实这段视频不但有后半段,还有前半段,前半段是我跟那个男人的,如果你感兴趣,约个时间,我拿给你欣赏一下。”高言神­色­无恙的说着。

顾格格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她,高言仿佛说得是别人的事一样。

“那个男人接到一个电话匆匆忙忙走的,他又不能当着我的面,拿走摄像机,如果不是我第二天醒来时意识到红酒有问题,我也不会多个心眼有这个发现。”高言扯出一丝自嘲笑,“你说我是不是很幸运?”

顾格格冷冷的说:“你是很幸运,可惜苗斯里比较惨。”

高言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

不过顾格格很快就发现了疑点:“我听苗斯里说,那个男人是一家电影公司的老板,他不防着你就不错了,竟然放□段来下药、偷Pāi你?这根本不合理。”

“顾老师不亏是名牌大学的,脑子真好使。”高言轻轻拍了拍手。

顾格格怒道:“所以说,你讲了半天,逗我玩呢?”

高言连忙摆手:“当然不是,你说的不错,电影公司的老板,当然不会做这种事,可惜我涉世未深,遇人不淑,遇到的第一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什么老板,只是电影公司的一个小罗罗,那个死男人还想拿着这东西来要挟我,不过可惜,他被我反咬了一口,所以我才有今天。”

顾格格冷冷的赞道:“你倒有本事。”

“没点本事也不会跟顾老师你坐在这里谈判啊。”高言笑着拉回话题。

顾格格也回到现实中来:“你现在也算是小有成就了,为什么非抓着苗斯里不放?”

“我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苗苗。”

顾格格不屑的说:“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高言冷下脸来:“我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你,就表明我不是那么卑鄙无耻的人,我不过是借了个机会而已,我是真心喜欢苗斯里,如果你挡住我们中间,我永远都得不到苗斯里的心,所以只能麻烦你让路。”

顾格格讽刺的说:“拿着这么肮脏的东西威胁我,竟然还口口声声说爱苗斯里,你的爱真是伟大。”

高言在她一而再的嘲讽下,终于失去了耐心:“别给我扯那么多没用的,你没得选择,离开苗斯里,这是你唯一能做的

71、第七十一章 ...

,如果你不答应,或者把这件事告诉苗斯里,那么好,反正苗斯里知道了也不会原谅我了,那么大家就一起玩完吧,我也想看看你的爱有多‘伟大’。”

顾格格这一次彻底陷入沉默中。

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顾格格起身,一言不发的走向门口。

高言喊住她:“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决定。”

顾格格回头:“我有选择吗?”

高言斩金截铁的说:“没有。”

“那还问我­干­吗?”顾格格拧开把手。

高言却又喊住了她:“我会好好爱她的。”

“希望她能爱上你。”顾格格冷冷的说,“或者我真的可以相信你一次,你确实是爱苗斯里的,至少你没有乘人之危□了她。”说完打开门,头也不会的走了。

留下高言跌落在椅子里,打败了一个强劲的对手,却丝毫没有成就感,顾格格说的没错,苗斯里不但酒醉三分醒,她甚至连神智都不清楚了,竟然还能在最后时候恢复意识推开她,可惜她当时为什么就没再狠一点呢?

作者有话要说:前因后果基本上就是这个样子了,最后一段本来想留到后文交代的,不过估计大家看得心里都堵得慌,算了,就不留悬念了。

下一章还会交代一点点五年前分别的事,然后就全部五年后了,擦汗,乃们看着累,我写得也累

72

72、第七十二章 ...

苗斯里生气了,因为顾格格又消失了,而且这一次,她觉得顾格格不能原谅,不但一个月来对她不闻不问,而且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高考结束了,顾格格竟然连个慰问电话都没有,就更别提上门找她了,最最过分的是,顾格格的手机竟然一直关机,无论她如何留言,发短讯,顾格格就是不回一个电话,就跟她们确认关系之前一模一样,顾格格又凭空消失了。

她不能容忍!

如此等了三天,苗斯里投降了,比忍耐力,她永远比不过顾格格,本来想直接去学校找顾格格,突然想起来手机里还有顾格格一个同学的电话,拨过去,通了,连忙迫不及待的问吴敏燕,顾格格在不在旁边,让她接电话。

结果吴敏燕才说了一句话,苗斯里就听懵了,吴敏燕说,格格谈恋爱了,你不知道吗?那丫头天天忙着约会,连我都见不到她的人影。

苗斯里甚至没详细打听就挂断了电话,直接去了顾格格学校,她要抓住顾格格问清楚,什么叫她谈恋爱了,她又跟什么人约会,她们不是在谈恋爱吗?如果要约会,不是应该是跟她吗?顾格格竟然背着她跟别人谈恋爱约会!苗斯里疯了。

这是苗斯里第三次来顾格格学校,第一次是找顾格格帮忙,请她带高言去打胎,第二次在篮球场上,为了顾格格跟许明辉打了一架,这一次,她连问路的心情也没有了,先跑去教室,没有,再跑去­操­场,也没有,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找了一圈,都没有之后,只得给吴敏燕打电话,吴敏燕说,格格也不在宿舍。

挫败焦灼的感觉让苗斯里几乎抓狂,却只能站在林荫道上,企图在人来人往中寻找到顾格格的身影,几分钟后,吴敏燕找到了苗斯里,把她带到学校商业街,坐在一家甜品小店里,帮她点了一杯饮料,然后询问她考试考得如何,苗斯里说感觉还不错,跟着反问吴敏燕,顾格格谈恋爱是怎么回事。

吴敏燕惊讶的看着她:“你不是跟格格关系挺好的吗?她谈恋爱竟然没告诉你?”

苗斯里一张脸全黑了,吴敏燕可是顾格格关系非常铁的室友,顾格格竟然把她们的关系连吴敏燕都隐瞒了,顾格格是不是觉得跟她在一起是件很丢人的事?

吴敏燕倒是没发觉苗斯里情绪里的不满,接着说:“格格这次谈恋爱搞得挺神秘的,谁都不知道她新男朋友长成什么样,好像不是我们学校的。”

“哦?”苗斯里听着心情稍微好了点,顾格格原来只是隐瞒了她的名字,倒是没否认这件事。

“是的呢,这丫头嘴可严了,连我都撬不开,不过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吴敏燕说着还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一脸神秘的对苗斯里说,“前两天被我在学校门口逮个正着,乖乖,宝马送回来的,可惜那男人没下车,没见着脸,只隔着窗看到个身影,应该长得挺正的,不正的话,就格格那种眼睛长到头顶上的女人也看不上。”

苗斯里一颗心就随着吴敏燕说书一样的腔调七上八下起伏个不停,听到最后竟然听到顾格格被一个宝马男专车接送,再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来:“什么?顾格格跟一个开宝马的男人搅和到一起去了?”

这一咋呼立即引来旁人的侧目,吴敏燕连忙把她按回座位里,捂住她的嘴:“你疯了,小声点,低调低调,我可是答应了格格不说的。”

苗斯里气得瞪大眼睛看着吴敏燕,脸涨得通红,等到吴敏燕一松手,苗斯里一句话没说,直接往外面走,吴敏燕连忙跟上:“你去哪?”苗斯里气呼呼的说:“去门口等顾格格。”

两人还没走到大门口,就远远的看见顾格格从一辆轿车中走下来,吴敏燕连忙指着那辆车说:“看,就是那个宝马。”

可惜等她们走近的时候,宝马已经开走了,顾格格一直目送着车离开,等她看到苗斯里时,也不感到意外,只说:“你来了。”

苗斯里先跟吴敏燕说了声“谢谢”,然后牵着顾格格的手,朝马路对面走去,沿着一排绿化树,慢慢走着,眼看马路都走到尽头了,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

“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吗?”还是苗斯里打破这份沉默,站在顾格格面前,眼中尽是怒火。

顾格格脸上却是风轻云淡,淡淡的问:“什么解释?”

苗斯里被她不温不火的态度彻底惹恼了,大声的说:“我们才一个月没见面而已,你就跟别人约会,你有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顾格格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舒展开:“哦,你说陈利锋,就是刚才送我回来的那个?”

“我不管他陈利锋还是张三丰,我只想知道你跟他什么关系,吴敏燕说,这个人近段时间几乎天天都来找你,他是不是在追求你?”

“我们只是合作一个项目……”顾格格话说一半突然打住,顿了一下又说,“是,他是在追求我,不过我没答应他。”

“你当然不能答应他!”苗斯里怒道,“而且你既然知道他对你有企图,为什么还跟他走那么近?”

顾格格的脸迅速冷下来,声音冰凉:“苗斯里,我是不是现在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了?我是不是以后每认识一个人,都要先到你那里备案?”

明明是顾格格不对在先,背着她跟别的男人约会,现在倒怪起她来了,苗斯里更生气了:“我又没说不让你交朋友,只是要分清楚普通朋友和追求者,你不知道避嫌的吗?”

“我只是坐了他几回车而已,你想到哪里去了?”

苗斯里哼了一声:“我什么都没想。”

顾格格也哼了一声:“但是你的样子告诉我,你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

苗斯里不耐烦的说:“我都说了没想就是没想。”

“你这是什么态度?”顾格格脸­色­更冷了:“如果你真的什么都没想,朝我发什么火?你不是自相矛盾吗?”

苗斯里听她这么说,也豁出去了:“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走那么近,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你说为了不影响我考试取消约会,结果这一取消连电话和短信也取消了,那么我考完试,你总该找我了吧,你倒好,关机玩失踪,我留那么多言给你,你一条都不回我,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就打算这样玩下去?很好玩吗?人家吴敏燕见到我,还知道问我一句,考试考得怎么样,你竟然连问都不问,你是不是见到那个有钱长得又帅的男人,早把我忘到十万八千里去了?”说到最后,苗斯里已气得口不择言了。

顾格格看着苗斯里,眼神变得凌厉:“你是这样认为的?”

苗斯里扬起下巴跟她对视:“难道不是吗?千方百计的躲着我,然后跟别人约会。”

“苗斯里,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是什么?”

“是什么?”

“自以为是。”顾格格冷冷的说,“你回去吧,我不想和你吵架。”

苗斯里先是被顾格格对她的评价打击了一下,更把顾格格最后一句话理解成“我不想见到你”,心情立即糟糕得无以言语,她不明白,才一个月而已,为什么顾格格对她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是因为那个开宝马的男人吗?眼眶中蓄满了泪,又倔强的收回去,问:“你是现在不想见到我,还是以后都不想见到我?”

顾格格看着她没说话,脸上却冷漠得可怕。

无须言语,苗斯里读懂了一切,她想问为什么,但是自尊心让她说不出服软的话,也说不出尖锐刻薄的话,只深深的看了顾格格一眼,转身离开。

苗斯里想走得潇洒一点,但是走出十几步之后,还是忍不住回头,看见顾格格还一动不动的迎风站着,青丝长发在空中飞舞,因为背着光,看不清她的脸,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什么自尊也顾不得了,正要朝她跑去,却看见顾格格转过身,留给她一个冰冷又决绝的背影。

苗斯里就这样泪眼模糊得看着顾格格越走越远,任由夕阳将她地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苗斯里永远都记得那落寞又苍凉的一幕,每次想到时,心里都一阵绞痛,没想到她和顾格格大吵了一架后,竟一别五年,这五年里,她疯狂的找着顾格格,问学校的老师,问顾格格的同学,从南京到北京,可惜得到的结果永远都是失望,在万般无奈之下,她屈服了,她向妈妈求助,交换的条件是大学毕业后进MUMU工作,当大嫂告诉她,顾格格也将到MUMU 工作时,天知道,她有多开心,五年里经历的所有痛楚在见到顾格格的一刹那,全部烟消云散。

她们重新相遇,她们重新相爱,这一路走来,虽然跌跌撞撞,波折不断,而且还有很多严峻的问题考验着她们,但是不管多艰难,只要她们的心里有彼此就足够了,而现在,放在她跟前的却是,顾格格和男人约会的证据,还是个优秀的不得了的男人,她该不该信?

苗斯里扬了扬嘴角,删去电脑里的照片和视频,她跟顾格格就是因为一个误会而生生分隔了五年,如血一样的教训,她怎么可能重蹈覆辙,而且她相信顾格格,只是一束花,一支舞蹈,一个拥抱不是吗?她这点气量还是有的,相比而言,她对拍摄者更敢兴趣,竟敢动她的女人,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五年前到此结束,下面全部是五年后的,争取30W内结文,请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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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七十三章 ...

苗斯里过安检的时候接到了一个电话,不得不退掉飞往三亚的机票,电话是顾格格打来的,顾格格说,如果你信任我就不要过来了,我回去给你解释。

高言在广告拍摄片场等了一天都没等到苗斯里的人,暗暗感到奇怪,又不能打电话询问,如果问了,就等于不打自招。

由于高言没有再故意刁难,第二天拍摄得非常顺利,工作结束时,顾格格在她跟前走过,非常讽刺的看了她一眼,高言知道,顾格格对她故技重施的伎俩不再买账。

放工早,时间充裕,在顾云的建议下,三大一小去了海洋水族馆,多多骑在邱鹿鸣的脖子上,兴奋得哇哇直叫,看见鲨鱼也不害怕,还扯着邱鹿鸣的头发大喊:“哇,好大的鲨鱼啊!鹿鸣哥哥,我能不能摸摸它?”

邱鹿鸣问他:“你不怕鲨鱼吃了你吗?”

多多一扬脖子,牛牛的说:“不怕。”

正说着一条白鳍鲨隔着厚厚的玻璃正面朝他们游来,还露出锋利的牙齿,样子看上去很凶猛。

刚刚说不怕的多多吓得抱着邱鹿鸣的头,一动都不敢动,逗得邱鹿鸣哈哈大笑。

顾云看着走在前面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人,轻笑着说:“多多还真喜欢鹿鸣,他跟他爸爸出去玩都没这么兴奋。”

顾格格一路上都心不在焉,听到顾云说话才茫然的抬头:“啊?”

“想什么呢?”顾云轻推了她一下,“对了,我还没问你,你跟鹿鸣出去吃饭,结果一夜未归,良辰美景,又有帅哥作伴,不要告诉我,你昨晚坐动车了。”

顾格格不解的问:“什么坐动车?”

“出轨啊。”

“真冷。”顾格格白了她一眼,“我已经跟鹿鸣说清楚了,他也答应我放弃了。”脸上一副兴致索然的样子。

顾云说:“瞧你那脸都快苦成丝瓜瓢了,该不会是因为少了鹿鸣这个追求者,而感到失落吧,是不是现在才深刻体会到,失去的才最好的?”

顾格格撇嘴:“哪有,我是为别的事心烦。”说完,还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顾云见她愁眉苦脸又不愿多说的样子,知道肯定和高言有关,就不再多问,只说:“明天就回去了,记得带份礼物回去给老头老太太,他们还在生你气呢。”

提到这事,顾格格头更疼了:“知道了,不过我明天要去参加苗斯里爸爸办的酒会,你帮我把礼物带回去吧。”

“没问题。”顾云爽快的答应了,多多在前面喊她,就丢下顾格格,朝他们走去。

手机响了,顾格格掏出手机,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时,直接按了切断键。

另一头的高言见顾格格连她电话都不听了,恨得把手机直接摔在地毯上,对着空荡的房间,咬牙切齿的说:“顾格格,算你狠,咱们走着瞧。”

顾格格以为高言还会百般刁难她,已经做好思想准备,不管工作能不能完成,她都准时飞回去,结果收尾工作出奇的顺利,直到在机场碰到被大批粉丝簇拥的高言时,顾格格才猜到原因,高言也是今晚酒会的受邀嘉宾之一。

幸好顾格格让邱鹿鸣提前定的是经济舱票,这才避开了坐在头等舱里的高言,要不然就算只有几个小时的路程,都能把她逼疯,更幸运的是,高言下机后直接走了VIP通道,而顾格格一出闸,就看到了站在人群里的苗斯里,她是那么的扎眼醒目,高挑完美的身材,­精­致漂亮的脸蛋,像时装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一样,时尚迷人。

不过苗斯里身上的黑­色­职业套装,告诉顾格格,其实她是翘班出来的……

顾格格只说不让她去三亚,可没说不让她来接机,苗斯里几乎一分钟都不能等了,她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顾格格,确定她的安全,并且弄清楚一切。

虽然相信顾格格,但是苗斯里看到顾格格和邱鹿鸣如同一对璧人般,双双走出来时,不由自主的想起他们拥抱的照片,心里像被针扎了一下,微微刺痛,脸上的笑容也显得有些不自然。

顾格格当然能明白苗斯里此刻的心情,如果易地而处,让她看到苗斯里跟别的男人亲密相处,她也会嫉妒发狂,不过让她欣慰的是,苗斯里没有再像五年前那样,在什么都没弄清楚的情况下,就乱吃飞醋,不问缘由的对她兴师问罪,时间果然是最好的催化剂,苗斯里不再是那个做事冲动的小屁孩,如今的她成熟了很多,就不知道有没有成熟到可以帮她分忧。

邱鹿鸣朝苗斯里礼貌的点了一下头,而顾云已经把苗斯里当成了自己人,还调侃着说:“哟,苗苗现在简直是二十四孝啊。”

苗斯里看到顾云,脸上表情立即缓解开,她差点忘了,顾格格和邱鹿鸣之间还有顾云和多多这两个“灯泡”,笑着说:“有大姐在,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其实我是来给你们送请帖的。”说着,从随身包里掏出两张香槟­色­的请帖,递了一张给邱鹿鸣,递了一张给顾云。

顾云翻着请帖,惊讶的说:“我也有?”

“是啊,本来是我想邀请你的,不过被大嫂捷足先登,我就变成跑腿的了。”苗斯里笑着说。

顾云看着顾格格,很严肃的问:“助理工作不包括挡酒吧?”

顾格格也很严肃的回答她:“不包括,但是负责收拾残局,比如叶总喝醉了,你负责送她回家。”

顾云白了她一眼:“顾格格,你也太抬举你大姐了,叶总要真喝醉了,我搬得动嘛我?”又转头问苗斯里,“公司里像我职位这么低的员工,一共邀请了几个?”

苗斯里说:“什么低职位,大姐你现在的工作只是暂时­性­的,等有合适的空缺,我会尽快帮你调整的,而且这次酒会跟公司没关系,除了我们,没有请任何员工。”

顾云笑着对顾格格说:“这么说,我是占了你的光。”

顾格格却不领情:“别,你可是叶总‘亲自邀请’,面子比我大。”

“那我呢?”带着磁­性­的好听男声在她们耳边响起,邱鹿鸣扬了扬手上的纸片儿。

顾格格也看着苗斯里,邱鹿鸣肯定是苗斯里邀请的了,只是不知道她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苗斯里当然有她的打算,因为她要在今晚的酒会上,宣布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怎么能少了顾格格的忠实追求者邱鹿鸣,朝他笑笑说:“希望你能赏脸参加。”

邱鹿鸣回了一个温文尔雅的笑:“OK,我会准时到的。”

顾格格让邱鹿鸣送顾云和多多回去,晚上酒店见。

苗斯里一手牵着顾格格,一手拉行李箱,朝车库走去,坐进法拉利后,苗斯里什么都没问,直接吻住顾格格的­唇­,把她压在柔软的小牛皮座椅上,滚烫的舌尖扫着她甘甜的口腔内壁,吮吸着顾格格同样柔软滚烫的舌尖。

只一会儿功夫,顾格格就被苗斯里热情的吻融化了,白皙的脸上泛起潮红,一直延伸到锁骨,待到苗斯里移开­唇­,顾格格才勾着她的脖子,眼神迷醉的看着她,这两天积压的抑郁之气,在这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闻到的,感受到的,都是苗斯里的气息,­干­净清新,温暖安心。

顾格格问:“有没有想我?”

苗斯里点点头:“嗯,你呢?”

“想。”顾格格说着,还回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接着问,“昨天是不是看到了一些不愉快的东西?”

苗斯里又点了点头:“确实不愉快,不过我相信你。”

没有什么比爱人的信任更让人值得高兴欣慰了,顾格格忍不住微微用力,拉低苗斯里的脖子,靠近自己,深深一个吻,说:“那天的晚餐其实是我和鹿鸣的摊牌宴,我们什么都说清楚了,他也释怀了,还答应我,从今往后,我们只做好朋友。”

如果说之前刚看到邱鹿鸣时还有些不舒服,那么现在苗斯里心里完全没有了芥蒂,抱着顾格格又咬又啃,好一会儿之后,突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知道是谁做的吗?”

顾格格看了她一会儿,才说:“猜猜看。”

苗斯里几乎没有犹豫,脱口而出:“是不是高言?”

顾格格没料到她怎么快就猜到,惊讶的问:“咦,你怎么知道的?她打电话给你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苗斯里脸上立即变了­色­,惊怒道:“真的是她!”

昨天刚看到那些视频和照片的时候,她真的又惊又怒,打电话给顾格格,顾格格手机又关机,她简直吓坏了,恨不得立即飞到顾格格跟前,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后来冷静下来后,才看出其中不妥的地方,顾格格竟然被人跟踪!

她想过很多可能,是不是顾格格跟谁结怨了,是不是她得罪了谁,后来想到照片拍的是顾格格和邱鹿鸣,发送的对象是她,那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是邱鹿鸣自导自演,要么是高言栽赃嫁祸,早上顾格格打电话给她说回来解释,就更加肯定了是熟人所为,而且顾格格已经知道了是谁,刚才在机场,看到顾格格和邱鹿鸣有说有笑的走出来,再加上顾格格刚才的一番话,说明这件事肯定不是邱鹿鸣做的,那么就只剩下高言了。

这个结果让她有点不能接受,她跟高言认识了二十几年,高言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高言虽然很多时候任­性­骄傲,甚至不可理喻,但是还不至于做出这么卑鄙无耻的事。

但是事实放在眼前,她不信也得信,到底是高言变了,还是她这些年看错了高言?

不管是哪个理由,都让苗斯里的心瞬间冰凉,失望透了。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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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

顾格格正奋力的把自己塞进一件黑­色­的小礼服里,坐在床边一直看着她的苗斯里突然说:“你知道今晚我爸办这场酒会的目的是什么吗?”

“是什么?”顾格格头也没抬的问。

苗斯里说:“他想对外公开,我是他女儿。”

顾格格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苗斯里:“你是怎么想的?”

苗斯里走过去,帮她拉好背后的拉链,从后面圈住她说:“我不想让我妈难过,这是她的心愿,承认了我,也就等于承认了我妈。”

顾格格反手摸着她的脸:“你这个人啊,总是把恩怨看得太过分明,有个词叫‘时过境迁’,人是会变的,你爸爸以前对不好,并不表示以后还对你不好,当然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要你从心里彻底甩掉‘私生女’这个­阴­影。”

苗斯里半响才“嗯”了一声,同时想到另一个人,缓缓的说:“我要为言言的事向你道歉,如果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做出这种事。”

顾格格听着不舒服起来,转过身,皱着眉看着苗斯里:“她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你替她道歉?”

苗斯里看出她的不高兴,连忙解释说:“你别误会我的意思啊,只是我跟高言从小一起长大,我很清楚她的为人,虽然她有时候做事偏激了点,但是本质是不坏的,做出偷Pāi这种事,完全是她进了娱乐圈之后,染上的恶习,她自己经常被偷Pāi,或者在她看来,偷Pāi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顾格格冷声打断苗斯里:“在她看来,偷Pāi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还是轻车熟路的事。”

苗斯里不知道当年那段不雅视频的事,所以没听出顾格格的话外音,继续说:“她这么做只是为了刺激我,想破坏我跟你的关系,真正追究起来,还是我的原因,是我没有彻彻底底断了她的念头。”

顾格格眉皱得更深了:“苗斯里,你总是这样维护她,会让我觉得她在你心里占了一席之地,我会嫉妒的。”

苗斯里吻了一下她的­唇­,柔声说:“怎么会呢,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坐到身后的床上,又把顾格格拉到自己腿上,“我答应过阿姨要好好照顾言言。”

顾格格没说话,心里却想着,她这么大个人,还要你照顾?

苗斯里从她脸上看到不以为然,知道她心中所想,娓娓诉述:“言言一个女孩子,在没有任何背景之下,独自闯娱乐圈,这些年她所吃的苦不是你我能体会到的,你别看她现在很风光,其实她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只要那个男人一句话,言言顷刻间就会变得一无所有,她只是一个被人­操­控的木偶而已,甚至没有自由,阿姨病危的时候,她正在西藏拍外景,剧组说她赶回去也见不到她妈妈最后一面,愣是没放人,等到她拍完戏回来,阿姨已经被下葬在公墓里,那天她哭趴在墓碑上的一幕,我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酸,世上再没有什么比失去至亲更痛苦了,她的亲戚本来就不多,在她们家最困难的时候,就纷纷跟她们撇清了关系,所以阿姨死后,言言除了她还在坐牢的爸爸,最亲的也就剩我了,你说,我能不管她吗?”

顾格格只说了“可是”两个字,就没往下说。

“可是,我也不能一直这么照顾她是吧?”苗斯里帮她说完,“其实这些年,我什么也没帮到她,我本来想帮她买断经纪约,可惜被她拒绝了,她说不想欠我的,她就是这样,骄傲的要命,反过来,她却帮过我很多大大小小的忙,特别有一回,我妈参加完一个宴会回来,非让我给她搞一条国内都没得卖的channel裙子,我那会儿忙着赶一个设计稿,哪有这闲功夫,就打了电话问高言,法国有没有什么朋友,帮忙买一件寄过来,结果她竟然亲自飞了一趟法国,把我妈感动得一个礼拜没理我,还要认言言做­干­女儿。”

顾格格听苗斯里又举了好几个例子,她不想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还是忍不住感叹,高言还真是好手段。

“言言说,那个男人几乎­操­控了她的一切,唯一­操­控不了的就是她的心,她说,我可以不喜欢她,但是不能阻止她喜欢我,喜欢我至少让她觉得心还有爱人的能力。”苗斯里在顾格格颈间埋了埋,“我知道你不高兴听这些,但是我不想瞒你,在你离开的那些日子,不是我不想跟高言保持距离,是我不忍心,我无法爱她,更给不了她想要的,能做的就只能是缄默,不过我答应你,从今天开始,我要彻底跟她划清界限,不会留给她任何遐想的空间。”

虽然苗斯里看似觉悟了,不过从她处处维护高言的话来看,她对高言的态度肯定也改变不了多少,顾格格叹了一口气说:“苗斯里,你真是个执拗的人,不管是对你爸还是对高言。”

苗斯里无比深情的说:“对你也是。”

顾格格心中一暖,苗斯里对她又岂是高言所能比的,抓着苗斯里的手,对苗斯里,也是对自己说:“所以,这一次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放手了。”

苗斯里用力的点点头:“嗯,你一定不能再丢下我了。”

顾格格动情的吻了吻她,却被苗斯里反压在床上,当苗斯里的手滑到她身后,想拉开拉链的时候,顾格格立即警觉起来:“喂,你不会是想?”

苗斯里眼中尽是□,软绵绵的说了一句:“好几天了呢。”

“不行。”顾格格试图推开她,“没时间了。”

“迟到一会儿没关系的。”

“你把我裙子压皱了。”

“等会儿再换一件嘛。”

“不准咬我脖子。”

“好嘛好嘛。”

“嘶~轻点。”

……

在苗斯里进入顾格格的身体后,在她耳边轻声的说:“顾格格,我想在今晚当众公布我们的关系,你看可以吗?”

顾格格意识模糊,早忘了高言那茬子事儿,用鼻子销魂的“嗯~”了一声。

顾云大部分的衣物还在深圳的家里,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先去了百货商场。

邱鹿鸣很绅士的随行,不但给自己挑了衣服,还风度翩翩的帮顾云的晚礼服刷了卡。

顾云看着他感叹:“谁要是做了你的女朋友,一定是这世界最幸福的女人,你绝对可以满足她所有的虚荣心。”

邱鹿鸣笑着说:“大姐,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被格格拒绝而受伤的心还在滴血呢。”

顾云叹了一口气:“唉,只能说你跟小妹没缘分,所以爱情这东西最讲究感觉,感觉来了,就爱上了,不需要任何理由,但是感情这东西,来得快去的也快,能做到从一而终的少之又少,能维系一辈子的,就更是凤毛麟角,看我就没过得了七年之痒。”

邱鹿鸣反恭维了一句:“那是大姐夫不懂得珍惜,像你这样的好女人,放弃了才是可惜。”

顾云白了他一眼:“好的不学,非学小妹睁着眼说瞎话,不过这话很中听,收下了,谢谢,我希望我的下一个男人能珍惜我。”

多多走在他们中间,一手牵了一人,突然很稚气的来了一句:“妈妈和鹿鸣哥哥都被人抛弃了,好可怜,­干­脆你们在一起算了。”

顾云和邱鹿鸣对视一眼,两人脸上都是被雷翻了的表情,顾云还敲了多多一记:“人小鬼大。”

邱鹿鸣送他们回家,一开门就见到客厅里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刚刚还跟邱鹿鸣有说有笑,看到李思凡,顾云立即冷下脸,问:“你来做什么?”

李思凡没说话,目光在顾云和邱鹿鸣身上来回打量,然后不冷不热的说:“我说最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原来是给多多找了个新爸爸。”

顾云冷哼:“我们已经分居了,你管我跟谁交往。”看到茶几上的文件袋时,心里一突,她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第一份离婚协议是邮寄过来的,被她撕得粉碎,以为可以拖延时间,没想到李思凡竟然亲自送上门,他是有多迫不及待。

虽然之前很多人劝她离婚,自己也深思熟虑过,但是真正让她签署这份协议,却又犹豫了,看到李思凡那张英俊不凡的脸时,她知道了原因。

或者这是她顾家女人的天­性­吧,爱上一个人,就很难再收回自己的心,二妹顾月就不说了,跟二妹夫简直是模范夫妻,而小妹的爱情,用跌宕起伏来形容都不为过,更重要的是,小妹爱上一个女人,还这么死心塌地,那么,她呢?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看着眼前这个背叛她的男人,她没办法否定自己的心。

顾云心里自嘲:这是不是就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大姐的设定,请原谅我一直犹豫不决,唉。顺其自然吧。

75

75、第七十五章 ...

­鸡­尾酒会开始半个钟头后,顾格格和苗斯里才姗姗来迟。

两人都踩着十二公分的高跟鞋,走在用鹅卵石铺成的小径上,深一脚浅一脚歪歪斜斜的走着,一边走还一边抱怨。

顾格格说:“苗斯里,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把你剁成一小块一小块,撒上调料,扔到海里喂鱼。”

苗斯里白了她一眼:“鱼会感谢你的,别忘了顺便给它们准备一副刀叉。”

顾格格穿着高贵典雅的黑­色­露肩及地晚礼服,挽着漂亮­精­致的发型,却摆出泼­妇­骂街的姿态,一只手叉在腰上,一只手指着苗斯里的鼻尖,怒道:“你还说风凉话,看看我的脖子,叫我怎么见人?”

苗斯里看着她的脖子,哪有半点痕迹,当然这要归功于顾格格高超的化妆技术,苗斯里被她不依不饶的样子给逗乐了,一惊一乍非常忧虑的说:“哎呀,真的耶,这可怎么办?”

顾格格摆了摆手,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样子:“算了算了,我气量大,原谅你一次,不过下不为例。”

苗斯里大笑着揽着她的腰,不遗余力的赞扬她:“顾格格,你真是通情达理,善解人意,美丽大方,温柔贤惠,我能得到你这样的好女人,全赖祖坟冒青烟,祖宗保佑,上辈子积德。”

“你还漏了一点。”

苗斯里问:“哪一点?”

顾格格答:“不是我说的。”

两人一起抬头,就见苗雅站在不远处,穿着一条暗红­色­旗袍式样的晚礼服,称得曼妙的身材越发玲珑有致,­阴­沉着脸,冷冷的看着她们。

苗斯里无视她的冷脸,笑嘻嘻的问:“妈,还有哪一点啊?”

苗雅冷哼:“你最应该谢的是我当年没有一念之差。”

苗斯里立即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她没忘了今天酒会的目的,脸也跟着冷了下来:“那是要好好谢谢你了。”

顾格格拉了一下她的手,朝她摇了摇头。

苗斯里的神情这才松弛下来。

苗雅走过苗斯里身边,没有停留:“你跟我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苗斯里僵持在原地,顾格格推了她一把:“去吧。”苗斯里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苗雅后面。

这是一个处在北京郊区的私人别墅,其规模比苗雅要送给苗斯里当嫁妆的别墅大太多了,不但有几百平米的绿草地,还挖了一个人工湖,上面横着一个漂亮的独木桥,别墅是欧式设计,一眼望过去就好像一个欧洲庄园,如果里面种上葡萄树的话,那就更像了。

苗斯里告诉顾格格,这是她爸爸的产业,顾格格只总结了一句:“你爸很会享受。”

一个菲佣模样的人帮顾格格打开门,里面别有一番景象。

过百平的大厅里,大概二三十人,有男有女,有长有幼,都穿着昂贵光鲜的礼服,以衬出他们不凡的身份,天花板上吊着结构复杂的水晶灯,流光溢彩,地上铺着高级质地的地毯,厚重柔软,场边的长桌子上,放着各种­精­致的食物和倒满香槟的高脚杯,场中央,几对男女在小提琴的伴奏下,摇晃着舞步,更多的人则是手拿香槟,或两个或三个,站在一起,低声交谈着。

顾格格在人群中一眼便看到了高言,除了司仪是某个电视台的节目主持人,只有高言一个艺人,她穿着大红­色­的晚礼服,细长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钻石项链,整个人看上去隆重艳丽,跟那些名媛一比,更有艳压群芳之势,此时正被几个年轻的男士围着,不知道在交谈什么,抿嘴轻笑,说不出的漂亮动人。

环顾一周,顾格格朝角落走去,顾云和邱鹿鸣正坐在隔着小圆桌的两个独立沙发里。

邱鹿鸣看到顾格格走过来,立即站了起来给她让座,邱鹿鸣穿着黑­色­的修身西服,没有系领带,衬衫的领口微开着,露出一小截高级质地的墨绿­色­丝巾,风度飘飘,高贵又低调。

顾格格看着邱鹿鸣,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谈笑风生的高言,摇了摇头,有的人走哪都想成为焦点,而有的人走哪都想把自己变成隐形人,哪怕全身都是闪光点,就像邱鹿鸣这样,如果比本身实力,邱鹿鸣这个跨国公司的年轻CEO,绝对不比在场的青年才俊们差,如果比家庭背景,邱鹿鸣的父母虽然不是从商的,但是他们从政,而且比顾格格家老头级别高得多,尤其邱老爷子可是正厅级,邱鹿鸣才是名副其实的官二代。

顾云见顾格格一个人过来,问:“­干­嘛去了,怎么这么晚?苗苗呢?”

“有点事耽搁了,苗斯里被她妈叫过去了。”顾格格在顾云对面坐下,邱鹿鸣端了一杯­鸡­尾给她,拖了一张椅子过来坐她们旁边。

顾云说:“好奇怪,我都进来半天了,都没看见叶总的人,还想跟她说声谢谢呢。”

顾格格闻言抬头,发现偌大的厅里,竟然没有半个主人的影子,她知道苗雅带着苗斯里说事情去了,那么陆连始或者叶蔓蝶至少有一个人留在这里招待客人吧,竟然都消失了,这个陆家人的待客之道还真不怎么样。

三个人又随便聊了几句,顾云突然说:“我跟你姐夫离婚了。”

顾格格愣了一下,没能反应过来。

顾云给她解释:“今天李思凡带着离婚协议书到家里,我在上面签了字。”

顾格格有些不可思议的问:“就这样?”

顾云微微耸肩:“就这样。”

邱鹿鸣还在旁边补充:“我亲眼所见。”

顾格格斜了他一眼:“你在旁边有什么用。”又问顾云,“有没有律师在场?多多的抚养权怎么说?财产怎么分配的?他有没有耍诈?你有没有吃亏?”

顾云有点怨念的看着她:“你一口气问这么多,要我怎么回答?”

顾格格一脸凝重的说:“一个一个答。”

顾云说:“OK,首先,多多的抚养权当然归我,签完字,我才告诉他,其实多多是他的亲生儿子,你没看李思凡悔恨的样子,看得我真叫一个痛快。”

顾格格不屑的说:“就算早点告诉他,我估计他也不会跟你抢抚养权,男人不都这样吗?离了婚,只恨不能用橡皮擦把过去擦得­干­­干­净净,最近那个著名小品演员的前夫不是挺闹腾的吗?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开始新的生活,就要把原来的一页彻底翻过去,包括不见孩子’,我祝那个贱人第四次结婚愉快,现在的儿子也早日成为过去,所以只有女人才傻,为了孩子情愿什么都不要,你不会为了多多,一分钱没要吧?”

顾云揉了揉太阳|­茓­,她这个小妹,哪天说话没这么毒,这世上一定会少很多躺着也中枪的冤死鬼,说:“本来我是只要拿到多多的抚养权就心满意足了,不过幸亏有鹿鸣在,我不但分到了财产,而且还很丰厚。”

“鹿鸣?”顾格格看了一眼邱鹿鸣,问,“跟你有什么关系?”

邱鹿鸣笑而不答。

顾云笑着帮他说:“你还不知道吧,鹿鸣在国外不但拿到了MBA,还拿到了法律专业的学士学位,我这个离婚案件,还是他的第一个案子呢。”

顾格格的表情由惊讶变成无语:“请问,还有什么是你不懂的?”

邱鹿鸣歪着头想了一会儿,认真的说:“追女孩子。”

这下顾格格沉默了。

顾云岔开话题,继续说她的事:“除了我和李思凡共有的现金财产,鹿鸣还帮我拿到他公司的三成股份,当初李思凡创业的时候,本金有一大半是我出的,那钱还是我跟爸妈借的,虽然后来陆陆续续抽出来还给了爸妈,但是鹿鸣说那只能算是利润分红,就算我跟李思凡离了婚,我还是公司的股东,李思凡自然不会让我控股,所以他只能花钱买下股份,大概算一下,我能拿个五百万,没想到离个婚,我还变富有了,算不算捡了个大便宜?”

顾格格从她语气里听到满满的自嘲,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心疼的说:“这是你应得的,当初要不是你极力支持他创业,还借钱给他,他哪有今天,没想到他有了钱就变坏,现在找到个更有钱的女人,就一脚把你踹开,五百万而已,他陪人家上床收到的小费都比这个多,而你即便拿了这钱,也换不回你失去的东西。”说罢,还恨恨的补了一句,“我祝李思凡那个贱人生个儿子也是别人的。”

顾云“噗”的笑出声,心里却泛着酸楚,其实她才是贱骨头,她没有告诉顾格格,邱鹿鸣也不知道,在签离婚协议之前,她跟李思凡单独谈了半个钟头,李思凡在她脸上甩支票,让她同意离婚,她都跟李思凡说,她不介意李思凡外面有女人,她还爱他,而且她想给多多一个完整的家,可惜最后还是被李思凡拒绝了,只是李思凡本想用一百万打发了她,却棋差一着,碰上了邱鹿鸣。

“鹿鸣,谢谢你。”

一句话,竟然是顾云和顾格格异口同声说出来的,说完两人相视一笑,她俩总是这么心有灵犀。

邱鹿鸣没有不居功,淡淡一笑:“换成别的律师,只要有职业­操­守,都会这么做的。”

顾格格一拍手说:“好了,总算有件让人开心的事了,姐,我祝你赶紧找到第二春。”

顾云却像受到惊吓一样:“别,你的祝福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顾格格委屈的说:“这回是真心的。”

顾云见场上换了背景音乐,就催促两人去跳支舞,因为在他们说话期间,不断的有人过来邀舞,有男士邀请顾格格,也有开放的女士邀请邱鹿鸣,没办法实在是这两人长得太过耀眼了,坐在角落里都躲不过,为了防止再受到­骚­扰,顾云才有了这个提议,而且她也想一个人静一静。

邱鹿鸣先遵命的站起来,朝顾格格做了个邀舞的动作。

顾格格见他们说了这半天话,苗斯里还没回来,就答应了,和邱鹿鸣滑入舞池。

轻快的音乐下,两人跳上了一段爵士舞,顾格格穿着长裙有些不方便,但是不影响美感,只一会儿功夫,两人就成为全场的焦点,其他人都陆陆续续退出舞池,围成一圈欣赏他们的舞蹈。

苗斯里回来时,看到的就是场地中间光芒四­射­的两人。

作者有话要说:大姐离了~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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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第七十六章 ...

“怎么,脸­色­这么差,吃醋啊?”

高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苗斯里旁边,有些幸灾乐祸的挪揄她。

苗斯里转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我女朋友这么优秀,我高兴还来不及,吃什么醋。”

“是吗?”高言冷笑,“都说情人眼里不容沙,你倒是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是不是应该说声佩服?”

“就算是让我亲眼看到我女人跟男人滚床单,我都只相信她被人陷害,而不是出轨。”苗斯里说这话的时候,又重新看向场中央,顾格格和邱鹿鸣那支舞蹈结束了,顾格格朝她看了一眼,然后随邱鹿鸣走向顾云所在的角落。

高言没有搭话,看着苗斯里的后脑勺,却仿佛看到她洞察一切的凌厉目光,心中一懔,从苗斯里的话里不难听出她已经知道三亚偷Pāi顾格格的事,而且似乎还不止这些,难道顾格格把五年前的事也告诉她了?

苗斯里突然回头看着她说:“言言,我们认识好多年了吧?”

“什么?”高言没料到她由此一问,有些茫然的点点头:“是啊。”

“我们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认识,说起来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苗斯里说着,举杯跟高言碰了一下,“来,为我们的友谊­干­一杯。”

高言从苗斯里突然的感慨里,更加确定她知道了一些事,甚至可能知道了她的底牌,如此一想,心反倒破釜沉舟般定了,轻轻抿了一口酒,笑着说:“是的呢,你到现在都还记得你小时候哭鼻涕的样子,又丑又没出息。”

“彼此彼此,我对你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记忆犹新,没想到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人是会长大的,哦?”苗斯里顿了一下,看着高言,仿佛要从她的眼底看到心底一样,加重语气,“人也是会变的,哦?”

高言眼波流动,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冲苗斯里眨了眨眼:“人是会变的,不过也要视人而定。”

苗斯里说:“从小我妈就教我,做人要真诚,你用真心待人,别人即使不能同等对待,至少不会反过来害你,人是有良心的嘛,言言,你说对吧?”

高言笑得不以为然:“我妈倒是告诉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个道理。”

苗斯里点头附和:“这一点,你确实做的很好。”

高言完全忽略掉她话里的讽刺,依然笑得春意盎然的说:“咦,今天吃错药了还是鬼上身了,怎么突然发觉我的好了?”

苗斯里挑着眉问她:“一个人花了二十年都不能认清另一个人的本质,你说这个人是傻呢,还是蠢呢?”

高言收起笑容,认真的说:“说明她心地善良。”

苗斯里扯了一下嘴角:“原来如此,果然是人善被人欺。”

“好了,说了这么多有的没的,你到底想说什么?”高言问。

苗斯里说:“高言,我不欠你的了,我们两清了。”

高言从来没见过苗斯里如此决绝的表情,那怕她们以前争吵的再厉害,苗斯里再失望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她知道,她跟苗斯里二十几年的交情算是玩完了,冷笑:“你说清就清了?”

苗斯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要不然呢?”

“你既然知道了所有的事,难道就不恨我?”

苗斯里却像听到一个笑话一样嗤之以鼻:“只有爱一个人,才会恨一个人,我又不爱你,­干­嘛要恨你?”

高言沉声问:“你就非要把话说得这么绝?”

苗斯里凌厉的喝道:“难道还有你做得绝吗?”

高言却装起傻来:“呵,我做什么了?”她还不能确认,苗斯里是不是真的知道了所有的事,因为她不相信顾格格会对苗斯里和盘托出,那个女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爱苗斯里的吗?

苗斯里脸上尽是失望:“事到如今,你还要在我跟前装腔作势,听说那段视频很­精­彩,不知道能不能也让我欣赏欣赏。”

果然她知道了!高言冷笑:“是顾格格那个蠢女人告诉你的吧!”

苗斯里大声喝道:“不准你骂她。”

高言冷哼一声:“跟我说到现在,你都没发脾气,我才说了那女人一句不是,你就急了,你这是有多爱她。”跟着冷嘲热讽道,“我说错了吗?我不过拿了个破视频,竟然能唬了她五年,那个女人还不够蠢吗?”

“五年前,顾格格突然一声不响的离开我,我以为她是因为喜欢上比我更好的人,所以才无情的抛弃了我,为此我还恨过她一段很长的时间,而就在那一会儿,你却跟转了­性­似的,对我大献殷勤,原来是因为对我有愧疚。”

高言淡淡的说:“错,我只是想让你爱上我。”

苗斯里冷冷的打断她:“我们之间,请别用‘爱’这个字,我给不起也受不起。”

高言扬眉:“就她顾格格有资格?”

“没有人比她更有资格,如果她不是真心真意的爱我,她才不会受你的威胁。”苗斯里看着角落里的顾格格说,“这个傻瓜,竟然真信了你,如果她告诉我,我们怎么会平白浪费了五年的时间。”

“你就不怕我真那段视频放出去?”

苗斯里讽刺的说:“不枉我们认识二十年,你还是了解我的,我要是怕的话,你就不会去找顾格格,而是直接找我了。”

高言冷笑:“所以说那个女人蠢嘛,她还以为牺牲自己,有多伟大,其实压根就是蠢到家,我不过试一下罢了,结果她就信了,这可怨不了我。”

“你还不明白吗?她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不敢拿来冒险。”

“那你呢,以你对我的了解,我会让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发生吗?”

“你?”苗斯里轻蔑的笑笑,“你早就不是我认识的高言了。”

“所以你也不知道是吧?”高言笑得高深莫测起来。

苗斯里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高言转着手上的空酒杯,问苗斯里:“你说如果那个人气八卦论坛上出现这样的一个帖子,‘疑是MUMU董事长千金与当红花旦星高言激|情视频,欢迎深度探讨’,你说点击率会怎么样?”

“托你的福,应该不会低。”苗斯里像打量陌生人一样打量着高言,或者今天她才算真正认识眼前这个人。

高言接受到她带着鄙视、嘲讽、不屑的目光,收起了脸上虚假的笑,冷冷的说:“苗斯里,我高言就算骗尽所有的人,也不会骗你,我是有那段视频,也确实要挟过顾格格,但是仅此而已,我以为只有顾格格才会信,原来你也信,信我会陷你于不义,苗斯里,我告诉你,我才是白认识了你二十年,也白爱了你一场。”

苗斯里不屑一顾的说:“所以呢?”那表情显然是不信高言说的话。

只一瞬间,高言就像泄了气一般,没有任何气势,只剩受尽委屈之后的楚楚可怜:“我无话可说。”

苗斯里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果然跟刚才她妈告诉她的一样,高言是天生的演员,以前竟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苗斯里啊苗斯里,你才是真正蠢到家,想到这,又抬头看向顾格格,顾格格也心有灵犀的看过来,隔着远远的距离,与她对视,苗斯里突然泪流不止。

高言见苗斯里无视她,还看着顾格格掉眼泪,立即像话剧演员一样,表情又丰富起来,冷笑道:“不就是知道是场误会嘛,至于感动成这样吗?”

苗斯里转过头,泪眼模糊的看着她,怒道:“你知道什么!如果不是你,我跟顾格格怎么会变成今天这样!”苗斯里愤怒的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到高言身上。

高言也学了苗斯里一句:“所以呢?”

“我收回对你说的那句话,从今往后,我俩谁也不欠谁的,最好以后也不用再见面。”苗斯里说完,就丢下高言朝顾格格走去。

高言知道是哪句话,想起五年前的那个晚上,苗斯里悬崖勒马推开她后,就沉沉的昏睡过去,而她做了点小手脚,等到苗斯里再醒来时,错以为她们发生了关系,苗斯里懊恼悔恨不已,还在她眼泪的攻势下,许下承诺:“在你找到一个真心爱你的人之前,除了让我跟你在一起,其他只要不是无理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开始她还以为,苗斯里只是敷衍她的,床上说的话,谁会当真啊,最重要,苗斯里为什么要给她承诺啊,先不说她们什么没做,就算做了又怎么样,她可是刚把第一次给了一个男人,苗斯里不过是她打电话过来求安慰的,没想到这几年来,苗斯里竟然说到做到,而且对那件事更没有半点怀疑,除了不爱她,苗斯里对她这个好朋友,真算的上是两肋Сhā刀,肝胆相照。

其实她也知道,苗斯里是真把她当朋友,心疼她的处境,才这么关心她,有时候她也问自己,高言啊,苗斯里这样对你,你就不觉得受之有愧吗?良心让她低下头,现实却让她抬起头,哪怕苗斯里做得再好,但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

高言看着苗斯里的身影,扯出一丝冷笑,亲爱的,你以为说两句狠话就结束了吗?游戏现在才开始而已。

苗斯里本来想走到顾格格旁边,半路却被苗雅给截住了。

这边陆连始也出现在大厅里,走到最中央,接过司仪递给他的话筒,沉声说:“欢迎各位好朋友光临寒舍,今晚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两个人——”

顾格格和其他人的目光都移到了苗雅母女俩身上。

却听到苗斯里朝苗雅大声吼了一句:“我他妈生下来就是个玩具!”

作者有话要说:(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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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七十七章 ...

“欢迎各位好朋友光临寒舍,今晚我要向大家隆重介绍两个人——”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苗雅和苗斯里身上时,MUMU的董事长、苗斯里的父亲陆连始却将手臂指向楼梯口,除了知情的几个人外,其他人都陷入一团迷雾中,云里雾里,顺着方向,就见一个半百女人挽着一个二十来岁年轻人的胳膊,从二楼缓缓走下来,他们都穿着非常考究得体的衣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看上去极有修养。

“这一位是我的妹妹陆芳华,这一位是我妹妹的儿子,也是我的亲侄子林文轩。”陆连始如此介绍站在他身边的两人。

众人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有苗斯里扯了一个不屑的冷笑,苗雅则是一脸深思的样子。

陆连始说:“我妹妹二十几年前远嫁国外,近日才带着她先生留给她的化妆品公司raymay回国内发展,并且要以独立品牌加盟的方式与MUMU合作,过几天,MUMU会对外发表申明,公布详细的合作方案,今天这个酒会只是一个欢迎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陆某人合作多年的好朋友,所以借此机会,想让我妹妹和大家认识一下。”

受邀嘉宾里有几个是同行,之前有听说过raymay的名头,虽然规模不是很大,但是也不容小觑,现在听到这样的消息,不由得变了脸­色­,MUMU本来就已经是化妆品行业里的大鳄,如今更有raykay的加盟,简直就是如虎添翼,以后只怕想跟MUMU竞争就更难了。

“你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只想分得一杯羹,结果人家轻轻松松就拿走半壁江山,你说我该嘲笑你呢,还是该可怜你?”

“有人家女儿像你这样跟妈妈说话的吗?”

苗斯里轻哼:“我只是说事实而已。”

苗雅斜了她一眼:“只要你按我说的做,该是谁的,还是谁的,一分都跑不了。”

苗斯里冷声打断她:“我再说一遍,不可能!我不是你的赚钱工具,你有本事就凭你自己的能耐抢回属于你的东西,而不是把我当成玩具拿去交换!”

苗雅苦口婆心的说:“我做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吗?”

“不需要。”苗斯里不屑一顾,“我靠自己的能力吃饭,比寄人篱下等人施舍要强一百遍。”

苗雅怒道:“他是你爸爸,你继承他的家业是天经地义的事,他的公司市值几个亿,你那芝麻绿豆大的小公司,连个车都养不起,你脑袋是石头做的吗?这笔帐都算不过来!”

苗斯里冷笑:“别抬举我了,如果他真承认我是他女儿,为什么到现在都不公开?看看人家身边站的谁,二十几年没见的妹妹,那才是他的亲人,你呢,跟了他二十几年,却连个名分都没有,难道你到现在还不肯相信他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苗雅淡淡是说:“你爸爸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了解,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愿不愿意?”

苗斯里语气坚定的说:“你再问我一万次,我的答案都一样,不愿意!”

苗雅挑着眉问:“顾格格就真值得你这么对她?”

苗斯里想也不想的说:“是。”顿了一下又说,“你已经答应我们在一起了,你不能反悔。”

“之前我答应你,是因为你没有竞争对手,即使你爸爸不同意,但是他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他不松口也得松口,把公司交给你,总好过交给一个外人,但是现在形势不一样了,林文轩是他的亲侄子,也算半个陆家人,甚至他们两呣子回国,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爸爸连我都瞒过了,而且以我对陆芳华的了解,如果她也想得到MUMU,将她儿子过继给你爸爸都有可能,到时候,可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的女儿。”

苗斯里的神­色­也缓了下来,揽着苗雅的肩说:“没有就没有吧,妈,别争了,之前你跟大嫂在公司明争暗斗,已经够累的了,现在又多出两个厉害角­色­,你孤掌难鸣,斗不过他们的,算了,要么,你就回到陆连始身边,当你的阔太太,你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肯定不会亏待你,要么,你就跟我一起生活,我虽然赚钱少了点,但是养活你,还是不成问题的,只要你每个月少买两个包包就成。”

“算你还有这份孝心。”苗雅啐了她一口,然后说,“叶蔓蝶算什么对手,我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而且她也不是真的要跟我一争高下,她处处跟我作对,不过是因为你那同父异母的哥哥,记恨我罢了。”

苗斯里一直以为她们争的是公司的话事权,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大哥,好奇的问:“为什么?”

苗雅说:“她一直觉得你哥哥的车祸是人为的,而我就是那个幕后主使人。”

“那就更没道理了,你跟大哥无冤无仇的,为什么要害他?”

苗雅点了一下她的额头:“瞧你一脸聪明相,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也想不出来,如果你大哥还活着,哪还轮到你来继承你爸的家业,当然更轮不到他们。”苗雅说着,冷冷的看了一眼,正在跟人交谈的呣子俩。

苗斯里若有所思的说:“哦,所以,大嫂以为你为了我而除掉大哥这个绊脚石。”

苗雅很无语的说:“是啊,也亏她想得出来,你大哥在的时候,我是觉得他碍手碍脚,但是还不至于做出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我还没蠢到不知道杀人偿命这个道理。”

“那你应该跟她说清楚,不过,大嫂虽然对你不满,但是对我还是不错的。”苗斯里中肯的说。

“我又没做过,我­干­嘛跟她解释,她爱想就让她想去呗,或者,”苗雅突然想到了什么,“我是应该找个机会跟她说清楚了,你说的对,我现在孤掌难鸣,多个盟友总比多个敌人好,现在公司里有你、我、顾格格,只有再加上叶蔓蝶,才能勉强跟陆芳华呣子势均力敌。”

苗斯里没好气的说:“妈,你还想着这事呢?还要把顾格格拉进来?我不同意,你们爱怎么斗怎么斗,我跟顾格格不参与,我再在MUMU待上一段时间就辞职了,到时我会把顾格格一并带走。”

“不行!”苗雅喝道,“你不但不能置身事外,而且还要全力以赴,哪怕到最后要用你结婚生子来交换,都在所不惜!我不能让我二十几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更不能输给陆芳华!”苗雅说完,脸已经如冰山一样的冷。

苗斯里也气急败坏起来:“你蛮不讲理,我不是你的棋子。”

苗雅冷冷的说:“但是,你是我的女儿!”

苗斯里还要再跟她理论,却被苗雅推了一把,“等会儿再说。”苗斯里顺着她的目光回头,就见陆芳华呣子朝她们走来。

等到两人走近后,苗雅对苗斯里说:“小里,叫人。”

苗斯里满腹不情愿,她连陆连始这个爸都不想认,何况陆芳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陌生人,不过还是听了她妈的话,不冷不淡的喊了一声:“姑姑。”

陆芳华看着苗斯里,轻笑:“小里是吧?真漂亮,跟你妈年轻时长得真像。”

苗斯里没搭话,苗雅冷冷的打断她:“怎么,我现在看上去很老吗?”

陆芳华这才把目光移到苗雅身上,凝视了好一会儿,才说了四个字:“芳华绝代。”

苗雅回赠她:“你也跟以前一样,娴静优雅。”突然话锋一转,啧啧两声,“可惜的是,在你身上,我才明白什么叫‘时间是把杀猪刀’。”

苗斯里“噗”得笑出声,她妈妈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毒舌了,倒不是转了­性­,而是杀­鸡­焉用牛刀,现在能激得她恶言相向的人已经很少很少了,忍不住把这个陆芳华打量了一番。

陆芳华既然是陆连始的妹妹,年龄自然要比陆连始小,从她的脸上也看得出,差不多五十岁的样子,不过正如苗雅形容的那样,娴静优雅,这样的女人,年龄似乎不值得一提,因为她的气质早就盖过了她的容貌,当然她的容貌也没有苗雅形容的那么夸张,时间是把杀猪刀(……),陆芳华,看上去是一个有气势又很有魅力的女人。

苗斯里更加确定,她妈妈苗雅跟这个名叫陆芳华的女人,应该有点恩怨,奇妙的是,她们对彼此的形容,“芳华绝代”,“娴静优雅”,贴切的同时,正好也是对方的名字,苗斯里摸着下巴,看着她们俩,暗暗想着,有意思。

苗雅没让苗斯里继续好奇下去,对她说:“你先到别处去,等会儿再过来。”

陆芳华也对林文轩说:“你陪表妹走走。”

等到苗斯里和林文轩两人走了后,陆芳华才看着苗雅说:“雅儿,好久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酒会好神奇。。。有木有。。。

(P个S,我不喜欢在文里加新人物,尤其快要结束的时候,8过这个人物是伏笔好了的,所以就出来交代一下,也是剧情需要,占篇幅不多哈^^此女一出,突然觉得苗雅好萌,有木有,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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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七十八章 ...

苗斯里可没兴趣招待她那个天上掉下来的林表哥,走到顾格格那,两边介绍了一下,就把林文轩丢给了顾云和邱鹿鸣,自己带着顾格格躲到楼上去了,虽然她不住这里,但是苗雅还是帮她收拾了一个房间。

关上门,两个人总算有了独处的时间。

苗斯里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不过第一句却是:“你刚才跳舞的样子真美。”

顾格格笑着说:“多谢夸奖,不过我最想跟你跳支舞。”

苗斯里低头看着身上的礼服,轻轻叹了一口气。

顾格格捏了捏她沮丧的脸,问:“怎么了?”

苗斯里有些情绪低落的说:“我穿着裙子。”

顾格格拉着她转了一圈,苗斯里身上的这条白­色­抹胸及地长裙,还是她挑的,修身的设计,称得苗斯里高挑美好的身材一览无遗,顾格格勾着她的脖子说:“我最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漂亮又迷人,充满了女人味。”

苗斯里一下子高兴起来,圈住她的腰际,轻声说:“以前你一生气就凶巴巴的说不喜欢女人,每回都害得我担心受怕,如果你不喜欢我其他缺点,我还能改,如果你不喜欢女人,我可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顾格格摇了摇头:“我喜欢你,只是因为你是苗斯里,不管是五年前的你,还是五年后的你,我都喜欢的不得了,你不用为我改变什么,你已经做的非常非常好了,如果完美得一点缺点都没有,我会有压力的。”

苗斯里嘟起嘴,可怜兮兮的说:“你就是这样啊,所以我天天都处在高压之下。”

长长的睫毛被水汽打湿,顾格格看着她,柔声的问:“我真有那么好吗?”

苗斯里看着她因为湿漉漉而显得格外动人的眼睛,心都醉了,用力的点点头。

“可是,我一点都不勇敢,如果不是你,我们的缘分在五年前就结束了。”顾格格每次想到这一点,都倍加珍惜现在,倍加爱惜眼前这个人。

提起这事,触动了苗斯里的心事,如果不是妈妈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恐怕她到现在都无法真正认清高言这个人,更为自己以前对顾格格的种种误会感到懊恼不已,原来五年的离别,根本就是因为她,她差点亲手断送了自己的幸福,不但在顾格格跟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袒护高言,反过来还怪顾格格不通情达理,她简直该死啊!看着顾格格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嗯?”顾格格疑惑的蹙眉,随即舒展开,“哦,你都知道了,阿姨告诉你的?”

“为什么你宁愿告诉我妈也不告诉我?”苗斯里嘴上说着抱怨的话,脸上却尽是心疼,心疼的揉着顾格格的头发,亲吻着她的额头,“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委屈,还有,我跟高言……”

顾格格伸出手指抵在她­唇­上,掩掉她想要说的话:“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告诉你妈,是因为我真的解决不了,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你心中有愧疚,就像现在这样,不过,阿姨还是告诉你了,她果然比我更加信任你,你已经成熟得可以承担一切。”

苗斯里满目深情的说:“还能保护你。”

“那么高言呢?刚刚见你跟她说了好长时间的话,她肯放手吗?”顾格格不无担心的问。

“不用管她,我只担心你会在意,在意我跟她……”苗斯里顿了一下,又说,“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我甚至怀疑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不过高言既然能拿出东西来要挟你,那是真的了,我不怕她搞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只怕你以后会嫌弃我,不要我……”

顾格格咬住她的­唇­瓣,将她剩下的话吞入口中,移开一些,气息轻拂在她­唇­间,芬芳又坚定:“永远不会。”

苗斯里仿佛受到她鼓舞一般,正­色­说:“我也答应你,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我又不是卖­肉­的汝优,怎么能成为别人眼中意­淫­的对象,高言有多少能耐,我还是知道的,既然她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而且我还要先下手为强,免得后下手遭殃。”谁还没三分狠劲儿,以前不过是让着她罢了,这一次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因为高言触到了她的底线。

顾格格立即被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凌厉气质所折服,她最爱苗斯里如此强势的一面,像一个勇敢的骑士,持着佩剑,挡在她跟前,为她披荆斩棘,这一刻,她甘愿只做苗斯里背后的女人,被她的光芒笼罩,她觉得自己幸福不已,不过她们面对的可是高言,一个不要脸不要皮甚至不要命的女人,她不能让苗斯里一个人面对,顾格格握住她的手,温柔的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战友,我帮你。”

虽然苗斯里觉得她一个人就搞得定,但是还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她喜欢顾格格永远站在她身边的感觉,而且还有很多事需要她们一起面对,比如……

“你有没有办法打消我妈跟陆家人争夺的念头?”苗斯里无比困扰的说,她能狠下心跟高言划清界限,但是苗雅是她妈妈,哪怕她妈提出多么不合理的要求,她都无法彻底拒绝。

“跟你那个姑姑?”顾格格很快就能想到关键所在,苗斯里告诉过她,今晚的这场酒会原本是个认亲宴,结果亲是认了,却不是认苗雅母女,而是陆连始二十几年没见的妹妹陆芳华,陆芳华不但带着雄厚的实力高调加盟MUMU,还被陆连始直接任命为执行董事,她的儿子林文轩出任副总经理一职,这显然撼动了苗雅的地位,而且不仅仅只是公司的地位这么简单,甚至包括苗斯里这个陆家千金的继承权,顾格格没有忘记,她跟苗雅私下的约定,她可以跟苗斯里在一起,但是一定要帮苗斯里拿回属于她的东西,这也是她劝苗斯里不要和她爸爸作对的一部分原因,虽然她答应过苗斯里,以后每一件是都要对她开诚布公,但是这件事,她还是隐瞒了,而且还要做得不着痕迹。

“是啊,我妈甚至扬言不惜逼我结婚生孩子,也要拿到继承权。”

顾格格吃惊的问:“她真这么说?”

苗斯里点点头:“我真的搞不懂,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她非要争这些做什么,我最希望的就是和你还有她一起简简单单的生活,这就够了。”

“每个人的追求不一样吧,就像你说的,你妈没名没分的跟着你爸二十多年,这就不是一个常人能忍受得了的,关于这一点,我还是蛮佩服她的。”顾格格好奇的问,“她爱你爸爸吗?”

苗斯里皱着眉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就算没有爱情,也有感情吧,这么多年了,我妈看上去也不像是个铁石心肠不懂爱情的人,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算了算了,先不说这个了,反正我死也不会答应她的。”然后柔声的问,“顾格格,如果有一天,我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顾格格扬了扬嘴角:“你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你不是还有我吗?还有一个聪明的脑袋。”

“对啊,我还要养你呢!怎么能说这么丧气的话。”苗斯里立即意气风发起来,信誓旦旦的说,“顾格格,我就是你的长期饭票,未来五十年都有效。”

顾格格眼里眉梢全是笑意,还摸了摸她的头说:“好吧,看你说的这么有诚意,我就勉为其难收下吧。”

苗斯里清了一下嗓子,一本正经回道:“谢老婆大人准奏。”

顾格格还是第一次听到她喊自己“老婆”,立即霞光满面,嗔道:“谁是你老婆,连你妈都知道,你可是个受……唔。”

苗斯里直接霸道得封住了她的­唇­,吻得快窒息了才放开她,凶神恶煞的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是,还是不是?”

顾格格“不”字还没说出口,只是比了个口型,又被苗斯里吻上了,如此反反复复几次,顾格格终于投降了,眼中全是害羞,红着脸,几乎轻不可闻的吐出一个字:“是。”

苗斯里立即喜笑颜开,脸上尽是得意洋洋之­色­,心想,小样儿,我还治不了你!然后收起玩笑的心,捧着顾格格的脸,温柔的吻着她。

如果不是有人敲门,她们能乘着空儿做一些少儿不宜的事……

苗斯里放开顾格格去开门,就见叶蔓蝶站在门口。

叶蔓蝶的目光直接落在苗斯里略微红肿的­唇­上,再看到苗斯里后面鬓发有些凌乱的顾格格时,立即明白自己来得好像不是时候。

“找我有事吗?”苗斯里问。

叶蔓蝶轻轻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看看你在不在,不打扰你们了。”

苗斯里关上门,朝顾格格耸了一下肩:“她说她路过。”

顾格格却没有放过叶蔓蝶转身时脸上的一丝落寞,笑着说:“苗斯里,你真是个万人迷,你大嫂好像对你有意思。”

苗斯里白了她一眼:“什么跟什么啊。”然后抱着她继续没做完的事……

叶蔓蝶站在楼梯口,环视了一下大厅,看到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的顾云后,朝她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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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九章 ...

“一个人?”叶蔓蝶在顾云对面坐下。

不知道是不是喝的有点多的原因,好歹叶蔓蝶也是她上司,顾云倒是一点都不客气:“很明显。”还差点朝叶蔓蝶甩一个明知故问的白眼。

不过叶蔓蝶也不以为意,随口又问了一句:“一直跟你在一起的男人呢?”

顾云扫了一周,就见邱鹿鸣和林文轩站在离她们稍远的地方谈论着什么,邱鹿鸣和林文轩都在国外生活过,所以比较有话题,顾云Сhā不上他们,而且还惦记着白天的事,所以就跟邱鹿鸣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叶蔓蝶顺着顾云的目光看过去:“看上去很不错,你的追求者?”她还记得顾云那句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

“鹿鸣?”顾云正在喝酒,差点呛到,咳嗽了一下,才说,“他是我小妹的追求者。”

叶蔓蝶轻哼了一声,有些冷冷的说:“顾格格?她倒是人见人爱。”

顾云有些惊讶抬头,因为她在叶蔓蝶的话里,竟听到了一点小情绪,自从她做了叶蔓蝶的助理后,这个女人给她的印象,一直就是一座移动的冰山,不喜不怒,也没有感情,现在竟然对小妹有意见,不知何故,顾云看着她,心里暗暗揣摩着。

叶蔓蝶被她的目光盯得不舒服起来,除了她死去的老公,还从来没有人像顾云现在这样,毫无忌惮很无理的打量她,当然这也是她故意与人保持距离有关,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招手让菲佣给她端杯酒,见顾云跟前的杯子也空了,就让菲佣端两杯过来。

结果顾云拿到酒杯后就一饮而尽,还对菲佣说:“麻烦再来一杯。”

叶蔓蝶因为心情有些抑郁,才想喝点酒,没想到有人比她更甚,似乎还有借酒消愁之意,看着顾云连饮三杯后,才问:“你看上去有心事。”

顾云原本就风情的脸上,因为喝了酒,又多了几分倦怠,一挑眉梢,立即媚态横生,轻笑了两声后,才说:“离婚算不算?”

叶蔓蝶目光移到她端着酒杯的手上,果然婚戒不见了,纤细的无名指上留着一个淡淡的红圈,刚刚对顾云产生的不满立即烟消云散,要是比愁苦,她确实比不上现在的顾云,当然如果换做宇勋刚死的时候,谁又能比得上她,叶蔓蝶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顾云问:“怎么,想听我的故事?”

叶蔓蝶勾了一下嘴角:“反正我也没事,听听无妨。”

顾云一直压抑着满腹心思,喝了酒之后,特别想找人倾诉,原本她倾诉的对象应该是顾格格,不过她的小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现在既然有人愿意做听众,那她就不客气了,尽管她跟这个听众不太熟……

虽然她们坐在角落里,但是顾云还是觉得有点吵,站起身,对叶蔓蝶说:“找个清静点的地方吧。”顾云大概是真的醉了,出门前,她竟然指派叶蔓蝶,让她带上一瓶红酒……

走过邱鹿鸣旁边时,顾云跟他说:“见到格格告诉她,我跟叶总在一起,不用找我。”

顾云对陆宅不熟,跟在叶蔓蝶后面七转八绕,到了一个小花园才停步,花园中间还设了一个秋千,空气中弥漫着清淡的花香,月光下,别有一番意境。

其实这个小花园,还是叶蔓蝶找人修葺的,除了帮她打理花园的工人,很少有人过来,属于她的私人领地。

叶蔓蝶坐到了秋千上,顾云则在秋千对面的石凳上坐下。

“对了,我还没谢谢你邀请我参加今晚的酒会。”顾云朝叶蔓蝶扬了扬手上的酒杯,“承蒙叶总看得起我这个小助理。”

在她的私人领域里,叶蔓蝶难得放松,还开起了玩笑:“原来你还在知道你是我的助理,瞧你平日里目中无人的样子,我还以为我是你的助理。”

顾云差点失笑,弱弱的说:“不会吧,我一直都很尊重你啊。”

“有吗?”叶蔓蝶突然来了兴致,还较真的数落起来,“首先,你上下班比我还守时。”

顾云说:“守时是一个优秀员工的表现。”

“我以前的助理,九点钟上班,八点钟就会到公司整理准备一天工作的资料,下班时间,如果我没走,绝对不会先走。”

顾云解释:“这只能说他们的工作效率差。”

叶蔓蝶也不反驳她,继续说:“其次,只有你敢拒绝陪我出去应酬。”

顾云想了一下说:“哦,你说那天啊,那天我儿子发烧,我都急坏了,哪还有心情陪你出去应酬客户,而且就算去了,也只会破坏气氛,丢了生意那就得不偿失了。”

叶蔓蝶又列举了诸如“撞衫啊”“见到面不打招呼啊”“说话的时候不看着她眼睛啊”之类等等等等,简直劣迹斑斑。

不过顾云总能找到理由来解释,撞衫是因为她想学叶总的品味,不打招呼是因为没戴隐形眼睛,不看眼睛说话则是因为摄于她的威严……

顾云解释到最后也懒得再解释了,直接哀怨的来了一句:“叶总,你太吹毛求疵了。”

叶蔓蝶被狠狠地噎了一下,顾云都这样了,还不肯承认不把她这个总经理放在眼里。

顾云见叶蔓蝶没说话,好像也意识到自己有点过分了,补救了一句:“好吧,其实是我做久了家庭主­妇­,忘了职场那一套,还请叶总多多见谅。”

“为什么离婚?”叶蔓蝶突然问。

顾云苦笑:“跟你说过,老公跟别的女人跑了。”

叶蔓蝶又问:“为了情,还是为了钱?”

“反正结局都一样,理由就不重要了吧?”

叶蔓蝶说:“很重要,这关系值不值的问题,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放不开。”

“都有吧,之前的女人是为了情,现在的女人是为了钱。”

叶蔓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样的男人,离了婚,还值得你恋恋不舍?”

“很犯贱是吧,我也觉得,可是怎么办呢?我还就是这种极品。”

叶蔓蝶淡淡的说:“你还不算,我见过比你更极品的。”

顾云好奇的“哦?”了一声。

叶蔓蝶冷笑:“你见过有人做情­妇­,一做二十年的吗?”

顾云立即猜到她指的谁:“你说苗雅?”

叶蔓蝶没说话,算是默认。

“你呢,老公死了这么久,就没想过再找个人?你还这么年轻。”顾云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还这么漂亮优秀。”

叶蔓蝶轻笑:“是吗?已经很久没有人当面夸过我了,谢谢。”

顾云也笑:“那是你单身太久了,所以女人还是应该找一个疼爱自己的男人。”

“你这句话断章取义了。”

“难道你就没想过?虽然单身很自由,但是也很寂寞吧?”顾云才离婚,就已经感觉到一个人生活的可怕,蔓延着一种无依无靠的感觉。

“我的意思是,不一定是男人,也可以是女人,比如像你妹妹这样。”

“我小妹那是……”顾云话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她还真不知道她小妹为什么会喜欢女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绝对不是寂寞惹的祸,再听叶蔓蝶的话里,总是似有似无的针对她小妹的意思,立即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说,“你似乎对我小妹有点偏见,是因为苗苗吗?”

叶蔓蝶突然像被人戳中心思般,心剧烈跳了一下,连忙用喝酒来掩饰。

顾云见她没反驳,就知道自己猜中,继续往深处猜:“你……喜欢她?”她现在对女人喜欢女人的事,已经完全免疫了……

“帮我倒杯酒。”叶蔓蝶伸长手臂,将酒杯抵到顾云跟前,因为酒瓶在她手上。

顾云帮她斟满,还跟她碰一下杯:“cheers。”

叶蔓蝶一饮而尽,把玩着空酒杯,缓缓的说:“我跟我老公是大学同学,毕业后,他不顾我公公的反对,坚决跟我结婚,其实我也是嫁了我老公之后,才知道他竟然有这么显赫的家世,出生平凡的我当了一回现实里的灰姑娘,因为没有门当户对的背景匹配我老公,只能用我的能力在事业上帮助他,以至于结婚几年都没有要小孩,等到我想帮他生小孩的时候,他竟然发生了车祸,连句话都没留给我,就这么去了。”

已经过去好几年,但是叶蔓蝶每次想到陆宇勋的死都心如刀割,不过之前都是放在心里慢慢吞噬自己,今天说出口,感觉又完全不同,就好像痛苦得到释放一样,从秋千上站起来,坐到顾云旁边,顾云又帮她倒了半杯酒。

叶蔓蝶只抿了一口,继续说:“我老公是一个特别优秀的人,他就是那种天之骄子,身上有无数的光环,整日被莺莺燕燕围绕,但是他对爱情却很专一,这一点他跟他爸爸完全不一样,如果他爸爸没有那么多情­妇­,不树那么多敌,宇勋也不会遭遇不测。”

“你的意思是他的死不是意外?”顾云问,还有一句她没敢问出口,难道跟苗雅有关?

叶蔓蝶说:“那些没用的警察说是意外,怎么可能是意外?他那天又没有酒后驾车,而且出事的那条道是出了名的安全马路,很少有意外发生,偏偏就让宇勋赶上了,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顾云心里想着,说不定就是他命薄赶上了呢,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问:“后来呢?”

“擎事者被判了终生监禁。”

顾云劝道:“既然已经抓到了,那么你老公也能瞑目了。”

叶蔓蝶冷冷的说:“抓不到真正的凶手,我老公永远死不瞑目。”

顾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跟她争辩,岔开话题:“那么苗苗呢?你对她?”

提到苗斯里,叶蔓蝶僵硬冰冷的神情终于缓了下来,轻声说:“在宇勋死了一年后,我才第一次见到苗苗,苗苗虽然跟宇勋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但是他们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特别像,按道理我应该讨厌她的,但是我却像魔怔了一般,不但不讨厌,还觉得她特别亲近,久而久之这种亲近感就慢慢变成好感。”

“所以,你喜欢她?”顾云问。

叶蔓蝶却摇了摇头:“其实我也分不清这种感觉,对她和对宇勋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我知道我爱宇勋,所以对苗苗应该不算爱吧,但是如果见到她跟别人在一起,还是会觉得很不舒服。”

顾云听她这么说,立即放下心来,她可不想小妹因为跟苗斯里在一起,而遭到叶蔓蝶的记恨,不过这苗斯里的家庭背景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一个一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也不知道小妹能不能独善其身,想到这,顾云不由得为顾格格捏了把汗。

而叶蔓蝶说完了一席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着顾云,眼中带着感激之­色­:“本来是来听你说故事的,结果竟然让你听我唠叨这么久。”

顾云笑着说:“那是我的荣幸。”

叶蔓蝶说:“其实我不是一个喜欢跟人分享心思的人,你是第一个。”

“心里藏太多事,会活得很累,说出来,会轻松很多,你放心,你今天说的所有话,只有你知我知。”

“说出来,确实心里舒服多了,谢谢你,顾云。”

“别谢我。”顾云举了一下手上的酒瓶,“谢它。”

“第一次发现酒是个好东西,那么……”叶蔓蝶用酒杯碰了一下顾云手上的半瓶酒,说,“喝光它?”

顾云给了她肯定的答应:“喝光它。”

“叶总……”

“不在公司的时候,就别叫我叶总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好吧……叶蔓蝶……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准备孤独终老吗?”

“不知道,你呢?”

“我也不知道,至少先让我忘了那个坏蛋再说。”

“那你就更应该赶快找个人,开始一段新感情是忘记旧感情最好的办法。”

“你也一样,老公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早就应该放开了。”

“说的也是,不过三十几岁的女人找对象应该很难吧?”

“啊?你三十几岁了,看不出来啊,快说说三十几,比比我俩谁大?”

“你先说。”

“还是你先说。”

“啊,酒没了……”

……

酒瓶、酒杯毫无章法的扔在地上,两人一起坐到了秋千上,轻缓的晃晃荡荡,银­色­的月光洒在她们白­色­的晚礼服上,这一幕显得格外的空灵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大嫂终于不酱油了。。。

至于这两人能不能成嘛,我也不知道,没太多篇幅写她们,所以,随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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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八十章 ...

苗斯里原本想在酒会上公开她跟顾格格的恋人关系,因为陆芳华的出现,而被迫取消,苗雅恨不得让她立即跟顾格格分手,找个人嫁了来争家产,哪还允许她高调出柜。

所以两人­干­脆躲在房里不出去了。

顾格格还比较有良心,忧虑的说:“我姐和鹿鸣还在外面呢,这样不太好吧?”

苗斯里善解人意的劝她:“我妈和高言也在外面,你可以出去跟她们聊聊天。”

于是顾格格打消了念头,心安理得的跟苗斯里躲在房间里耳鬓厮磨……

然而故事的□并不是发生在当晚的酒会上。

顾格格先醒的,墙上的平板液晶电视里还在重复放着《山楂树之恋》,碟片是苗斯里在抽屉里翻到的,她们所在的房间是苗雅专门为苗斯里收拾的闺房,那么这张碟片自然也是苗雅放进去,苗雅的品味真是,啧啧……

于是两个人看到一半的时候就如愿以偿的睡着了……

顾格格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指针显示七点,她和苗斯里在大得跟床似的沙发上,不但睡着了,还睡了一夜,看了看身上皱巴巴的礼服,和旁边同样被皱巴巴的礼服包裹着正睡得甘甜如饴的苗斯里,笑着摇了摇头,一向认床的她,竟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睡了一夜,果然有苗斯里在旁边,就算天塌下来,她都不用担心。

苗斯里动了一下也醒了,睡眼朦胧的看着顾格格,又看了看四周,一脸茫然的问:“我们在哪?”

顾格格推了她脑袋一下,责怪道:“睡得连在哪都不知道了,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

苗斯里这下才完全清醒,惊讶的说:“我竟然睡着了。”

顾格格悠悠的白了她一眼:“亲爱的,天都亮了。”

苗斯里“啊”的大叫一声,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几步跑到门口,把门打开一条缝,两边张望了一下,没人,回头朝顾格格招手:“赶紧乘我妈他们还没起床,我们偷偷溜掉。”

“……”顾格格无语的朝她翻了个白眼。

两个人也不管蓬头垢面,提着皱得跟抹布似的裙子,做贼一样,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刚走出两步,就听到开门的声音,两人抬腿的动作同时定格在空中(……),又一起转头看向声响处。

房门开了,顾格格和苗斯里看到里面走出来的人时,惊讶得下巴都掉了。

一个是顾格格的大姐顾云,一个是苗斯里的大嫂叶蔓蝶,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两个人,竟然一大清早从同一个房间里出来,她们跟顾格格和苗斯里一样,也是蓬头垢面,穿着昨晚的礼服,很狼狈很小心的样子。

顾格格和苗斯里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显然顾云和叶蔓蝶也没料到顾格格和苗斯里在外面,看到她们,竟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顾格格和苗斯里正想弄清楚当前的状况,却不知道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她们。

又是开门的声音。

顾格格和苗斯里下意识抬头,看到走廊尽头的房间里走出两个人时,神经直接短路了。

是苗雅和陆芳华。

跟她们不同的是,苗雅和顾芳华都换了衣服,甚至还是一身上班的行头(……),而且脸上也没有惊讶和尴尬,从容不迫的朝她们走来。

别人都还好,苗斯里脑袋里像被放了一颗炸弹一样,突然炸开,又晕又蒙,混混沌沌的想着,难道她妈妈跟她姑姑有一腿?(……)

陆芳华走近了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直接下楼去了,苗雅则停顿了一下,目光从她们四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然后说了一句:“你们好。”(……)也下楼去了。

顾云用眼神阻止了顾格格想要问的话,跟叶蔓蝶一前一后走向楼梯。

只剩顾格格和苗斯里时,苗斯里才惊讶的问:“我没看错吧?发生了什么事?”

顾格格斜了她一眼:“从昨晚到现在,我都跟你在一起,我怎么知道。”

这是多么鬼斧神工的一幕啊!顾云和叶蔓蝶?苗雅和陆芳华?oh my lady gaga!这难道是万有引力的作用吗?……

当然了,虽然她们是两女相恋,但是世上哪有那么多喜欢女人的女人,所以她们很纯洁的没往歪处想,巧合,巧合而已……

顾格格进MUMU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她的大boss,也就是苗斯里的爸爸陆连始,他穿着做工极好的深­色­西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威严中带着距离感。

苗斯里牵着顾格格手站在陆连始跟前,说:“爸,这是我女朋友顾格格。”刚说完,腰间一疼,苗斯里不用回头也知道,是她妈下的毒手。

不过也拜顾格格所赐,苗斯里还是第一次喊陆连始爸爸。

陆连始神­色­未变,在苗斯里的介绍后,目光移到顾格格身上。

顾格格抬起头与他对视,触到他的目光时,心中一懔,陆连始的眼神除了凌厉之外,还带着洞察一切的深邃,让人生畏,尽管如此,顾格格并没有因此而撇开目光,脸上还带着不失礼貌的微笑,站在那里,亭亭玉立,落落大方。

这回倒是轮到陆连始诧异了,能在他这样的注视下,还能镇定自若处变不惊的年轻人,很少很少,就连他的亲侄子林文轩,在刚才短暂的对话中,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这个顾格格要么就是很有能耐,要么就是城府极深,幅度很轻的点了一下头,说:“好。”

苗斯里自然不会理会他这个“好”的含义,但是有的人却不能不理。

苗雅走过去,亲密的挽着陆连始的胳膊,笑着说:“格格现在也在MUMU上班,能力还不错,帮公司谈了好几个大单,工作上跟小里很合拍。”她要淡化苗斯里口中女朋友这个词的含义。

但是陆连始却没如她的愿,侧过脸看着她,淡淡的说:“你的意思是,你同意你的女儿跟一个女人谈恋爱?”话中听不出喜怒,更听不出他的观点,这样的人说话早已收放自如。

不过做了他二十多年枕边人的苗雅,怎么会听不出其中的深意,陆连始说的是“你的女儿”而不是“我们的女儿”或者直接“女儿”,这是天壤之别,因为在这之前,陆连始已经完全接受了苗斯里这个女儿,也许是血浓于水,也许是别无选择,不管什么原因,他都接受了,但是从陆芳华呣子的出现开始,一切都变了。

现在苗斯里还大大方方的告诉陆连始她喜欢女人,这等于全盘否决了陆连始为她做的所有安排,陆连始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他就像一个下棋者,才落第一个子,就已经想好最后一步怎么走,很显然现在的局面不是陆连始计划之内的,既然是步走错的棋,那么只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就是把棋子摆到正确的位置上,还有一种就是直接弃子出局。

苗雅看着身边的两人,一个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一边是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男人,她对两个人的熟悉程度,就好像对自己的左手和右手,两个人的脾­性­,喜好,处事方法,她都一清二楚,让他们俩中的任何一个退让都是不可能的事,苗斯里不可能放弃她身边的女人,同样陆连始不会轻易改变他的初衷,但是两个人中间的矛盾又是一个死结,只能用剪刀剪开,就是必须有一个人作出让步,否则她只能二选一,这是考验她的时候。

在场的人,除了跟陆家没半点关系的顾云,其他人都明白苗雅此刻两难的处境。

叶蔓蝶扯出一个冷冷的笑:“作茧自缚。”声音很轻,只有站在她旁边的顾云听得清清楚楚,闻言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把目光放在顾格格他们身上,颇有看戏的架势。

苗斯里则握紧了顾格格的手,只要苗雅说出“不同意”三个字,她立马带顾格格离开陆家,从此不再踏入这里半步。

顾格格却轻轻挣脱开她的手。

苗斯里诧异的看着她,顾格格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笑容。

苗雅见顾格格站出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的光,算我没白看你,因为这种时候,她说多错多,站在她的立场,就算是有理也会变成无理,而小里对他爸爸根本就不屑一顾,就更不屑为自己辩解,陆芳华和叶蔓蝶只会看好戏,适当时候再落井下石,只有顾格格为了她跟小里的前途必须站出来说两句,顾格格对他们家的事知道的一清二楚,她相信以顾格格的智慧应该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才是正确的。

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顾格格身上。

“作为小里的女朋友,请允许我称呼您一声伯父,我知道没有一个父亲能接受自己的女儿和一个女人相爱,就算这样的事发生在普通人家都让人难以接受,何况是伯父您这样家大业大需要一个继承人的名门望族。”顾格格缓缓开口,几句话说得客气又中肯。

陆连始点了一下头:“不错。”示意她继续。

苗斯里不知道顾格格想说什么,但是不管她说什么,肯定都是为了她俩好,所以她对顾格格是百分百的信任。

顾格格在再开口之前,跟苗雅交换了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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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十一章 ...

昨晚办酒会的客厅已经恢复了原样,所有的家具都是手工雕刻,­精­致复古,以原木­色­为主打­色­,带着浓郁的贵族­色­彩,豪华到奢侈,又不失主人的品味。

这幢别墅是陆连始在他老婆去世之后才买的,第一陆连始不想在旧宅里睹物思人,第二苗雅作为新的女主人,住在以前的地方也不合适,所以才买了这幢别墅,从选址到装修都是苗雅一手­操­办,整体风格当然也是苗雅的喜好。

近几年,除了公司的重大决策,需要得到陆连始首肯外,其他大到公司的项目投标,小到家里日常开支,都是苗雅说了算,这也是为什么叶蔓蝶虽然已经是MUMU的总经理,却还是郁郁寡欢的原因,她在这个家说话的分量太轻了,一直生活在苗雅的脸­色­之下。

但是从陆芳华出现在陆宅的那一刻开始,陆家的格局立即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苗雅在陆家的女主人地位也变得岌岌可危,甚至影响到她人生最大的计划,就是让她的女儿苗斯里继承陆连始庞大的家业。

为什么陆芳华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会让早已修炼成­精­的苗雅感到恐慌和畏惧?只因为陆芳华这个最不可能出现在陆家的人,她出现了,而且还是强势而归,而这一切还发生在苗雅不知情的情况下,直到这一刻,苗雅才发现,她跟了二十年的男人还是没能百分百的信任她,哪怕之前她这个情人已经做到恪尽职守,完美无缺。

不过她苗雅又岂是待宰的羔羊,绝不会让煮熟的鸭子飞掉,就算到了无法挽留的最后一刻,她手中还有一张王牌。

大厅里的男男女女各怀心思,不过此刻都把目光放在顾格格身上。

陆芳华呣子对顾格格不熟悉,如果不是苗斯里说顾格格是她的女朋友,他们还以为这个漂亮得有些过分的女人是陆连始的新情人,当然如果真的是陆连始的情人,他们倒也不放在眼里了,因为有苗雅在这里,她可以秒杀除了陆连始正牌老婆之外的所有情人和二­奶­,她就是把美艳的匕首,手起刀落,­干­净利索,还不留痕迹,但是顾格格是苗斯里的女朋友,这事就另当别论了,苗雅的女儿竟然喜欢女人,那可真有好戏看了。

叶蔓蝶一直对苗雅有微词,现在看到苗雅吃瘪,有种大快人心的感觉,苗雅的气焰早就应该被打压打压了,她对陆家的这份家业可没什么兴趣,当然也是因为没有资本去争,如果宇勋还活着,哪轮到他们挣来抢去,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陆连始答应过她,不管她以后是否再嫁,她都会得到MUMU百分之十的股份,这是代死去的陆宇勋给她的补偿,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足够了,所以她可以搬凳子嗑瓜子看他们斗个你死我活,甚至还可以送些掌声给他们暖场,但是看到苗斯里时,心里又矛盾起来,苗斯里是她这几年的­精­神慰藉,甚至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希望她们可以在一起生活,相比凭空出现的陆芳华呣子而言,她还是希望苗斯里能够胜出,苗斯里跟她妈妈苗雅不一样,单纯真诚,还没有功利心,现在看到顾格格站出来,竟希望她真的能说服陆连始,当叶蔓蝶意识到这个想法时,不由得扯出一丝苦笑,她对苗斯里真的魔怔了。

至于陆家的“外人”顾云,她可是顾格格的亲姐姐,没有理由不支持自己的妹妹,之前还一直担心小妹会不会卷入无谓的争斗中,没想到就让她亲眼所见了,小妹有几把刷子,她心里还是有底的,不过看着陆家人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样子,还是不由的揪了心,只能自我安慰的想着,小妹连家里的无敌老太太都摆得平,这里应该也没有问题……

而我们的苗斯里,心里完全没有想法,好像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一样,眼中充满爱意的看着顾格格,看上去毫无杀伤力,但是只要顾格格一句话,那她就是AK47,指哪打哪……

顾格格跟苗雅交换眼神,得到她的肯定之后,才又重新开口:“所谓虎父无犬女,小里她聪明能­干­,年纪轻轻就自己创业,还做得有声有­色­,再过几年,就算比不上伯父,也绝对不比她已去世的大哥差。”

陆连始原以为她有什么长篇大论,没想到她突然提到儿子陆宇勋,眼神立即深了些。

顾格格说:“我不是故意要揭伯父的伤疤,只是我听小里说过,她大哥很优秀,可惜英年早逝,人活在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生离死别,我说句不怕伯父生气的话,如果重来一次,您一定会花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跟您的儿子相处,而不是为了让他上进,一味的送他四处历练,使得你们父子之间聚少离多,如今更是­阴­阳相隔。”

陆连始面无表情的说:“怎么,你这是在教我怎么教育子女?”

顾格格淡淡一笑:“我只是跟伯父讲个道理而已,您花了几十年的时间,将您的儿子培养得跟艺术品一样完美,可惜一场小小的车祸就轻而易举的夺走了他年轻的生命,更夺走了您这么多年的心血,您心里肯定很痛很遗憾吧?”

宇勋的死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也是最大的遗憾,陆连始这只久经商场的老狐狸,竟被一个小姑娘几句话就说到了痛处,没有说话,不过眼中已有了怒气。

顾格格一直盯着他看,自然看到了这个变化,微微抬高了声音:“人死不能复生,世上更没有后悔药,所以现在追悔这些也没有用,只是不希望伯父在一个坑里摔两跤,同样的错误犯两次,上天对您不薄,您失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还了您一个优秀的女儿,这个女儿甚至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没有得到过一丁点的父爱,还顶着私生女的帽子,被人唾弃,甚至直到这一刻,您都没有真正承认过她的身份,但是她却在您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出现了,她慰藉了你一个做父亲的心。”

陆连始心中一沉,他第一眼见到他这个女儿时,确实是这种感觉,不过眼中的怒气更深了,连带整张脸都­阴­沉下来,顾格格一上来就抓住了他的弱点,然后进行痛击,哪怕她说的都是事实,但是他怎么能容许一个小姑娘,用极不恭敬的态度来指责他,就连苗雅在他跟前都没这么放肆过,冷冷的开口:“你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让小里继承我的家业,你跟她在一起,目的也是这个吗?”说着还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苗雅。

顾格格脸上已没了先前的恭敬之­色­,嘴角还扯了个不轻不重的冷笑,说:“伯父,您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却是一个失败的父亲,您可以在生意场上,把对手杀得毫无还手之力,但是您却不知道怎么做好一个父亲,原因是您根本就没用心去了解您的儿女,您只知道用自己的想法来一味的要求他们,改造他们,他们真正想要什么,您一无所知,不知道小里大哥活着的时候,有多少时间是自己的,为自己做过多少事,失去生命的那一刻,他又有多少遗憾。”

这一回,陆连始在顾格格一句句的质问下,没有再怒斥她,而是看向站在靠门口处的叶蔓蝶,陆宇勋娶叶蔓蝶进门,这是生前唯一一件违背他意愿做的事,陆宇勋甚至拿断绝父子关系来要挟他,他才不得已同意,在他们结婚后,他又以超高标准来要求叶蔓蝶,没想到换来的竟是让陆家绝后,这绝对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顾格格这几句咄咄逼人的话,同时也是叶蔓蝶一直想质问陆连始的,现在听到顾格格大声的说出来,还破天荒的接收到陆连始带着愧疚的目光,叶蔓蝶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旁边的顾云见冷得跟冰山似得叶蔓蝶突然脆弱的哭了,愣了一下,下意识的伸出手臂,揽了一下她的腰。

顾格格见收到了效果,立即把话题重新引到苗斯里身上,说:“所以,虽然小里从小到大都没有父亲很可怜,但是对于这一点,相比她大哥而言,她还是幸运的,至少她是为自己而活,可以追求她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什么?”陆连始虽然提出个疑问,但是从他轻蔑的语调中,已听出显而易见的答案,而不需要顾格格再多此一举的回答。

顾格格自然也听得出来,冷哼:“如果小里只是为了钱才认您这个父亲的话,那么今天也轮不到我在您跟前放肆,她完全可以先顺从您的意思,等得到她想要的一切后,再过河拆桥,这种事,伯父您应该做过很多,应该知道被人背叛的滋味如何,可惜你的女儿天­性­善良,做不出这么残忍的事,小里她有一百个理由来痛恨你,但是只要一个理由就可以抚平一切,那就是父爱,这是你欠她的,她要的是一个疼她爱她的父亲,而不是一座冰冷无情的金山。”

“是吗?”陆连始终于看向苗斯里,就见她双目通红瞪着自己,眼神中包含了很多,愤怒,恨意,当然也包含了顾格格所说的想要得到父爱的渴望,她是自己的女儿,跟宇勋一样,身上流着他的血,与他骨­肉­相连,而他之前好像忽略了这些,也或者没有忽略,只是把她当成了她的哥哥,想要把她培养成另一个完美无缺的艺术品,事实证明,他这样的做法好像是错的。

“不要等到失去的时候再追悔莫及。”说完这句话,顾格格便不再说话,看了一眼苗雅,收到的是赞许的目光。

顾格格一番话中,完全没有提到她跟苗斯里感情有多深,更没想过用她们真挚的感情来打动陆连始,让他接受她们,因为顾格格知道,这招对陆连始这种人来说没用,这种情­妇­满天下的人根本不懂爱情为何物,但是骨­肉­亲情却是天­性­,也是这种铁石心肠的人唯一的弱点,不管怎么说,苗斯里都是他的女儿,这是不争的事实,只要陆连始承认了这一点,其他任何理由都不足为惧。

而这番道理,在座的人都知道,包括陆连始自己也知道,苗斯里是不屑说,她才不会用这种弱势姿态请求陆连始接受她这个女儿,而苗雅是不能说,如果由她说出来,不但达不到效果,还能暴露她的野心,因为从一开始,陆连始就没打算让她生下孩子,她从生下苗斯里开始,就好像布了一个局,所以由顾格格来说最好,退一万步讲,即使陆连始还是不能接受,也不会迁怒到苗雅和苗斯里身上去,顶多是认为顾格格为了自己罢了,谁能拒绝的了金钱的诱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

陆连始当然不能接受顾格格对他的指责,哪怕他心里已经软化了,但是他怎么能允许一个晚辈在自己跟前指手画脚,教他做人的道理,这不是一个笑话吗?收回目光,冷下脸说:“谢谢顾小姐的几句良言,不过这是我陆家的家事,不需要一个外人来Сhā手。”

顾格格笑笑没答话,这是她意料之中的,像陆连始这样的人,怎么会允许别人挑战他的底线,不过从他刚刚不经意流露出的情感来看,他已经听进去了,那么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当然如果要更佳的效果的话,还需要苗斯里的表态。

苗斯里没让顾格格和苗雅失望,看着陆连始冷冰冰的说了一句:“不错,这里是陆家,我姓苗,也是外人,顾格格,我们走。”

等到苗斯里和顾家两姐妹离开后,陆家别墅才恢复宁静,不过这只是下一场更加猛烈的暴风雨来临之前,短暂的沉寂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章话题好沉重,下面几章会写轻松一点,泪。多多撒花支持哈,最近很勤奋呢^^

因为之前在格格身上一直都能没体现出本文的主题“女人不狠,地位不稳”,所以才加重一些,不晓得各位赶脚如何,捂脸。

(p个s,越来越萌苗雅了,肿么办,最喜欢这种工于心计,狠而不毒的女人了,偶脚的她还不够坏,想在不崩坏,不抢戏的前提下,让她再坏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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