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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江湖夜话太平镇风云录 > 第章:事难测旧相识

第章:事难测旧相识

柳白雪大步向庄子里面闯去,没走几步,便被庄子里的七个庄丁拦在前面。柳白雪脸上冷笑,对拦路的庄丁似乎视而不见,只顾往前走去。那七个庄丁散了开来,其中三人兜到柳白雪身后,和前面四人将柳白雪围在中央。这七人手中各拿兵刃,其中两个使地堂刀的矮身向柳白雪滚来,手中单刀白光闪动,向柳白雪双脚斩来。柳白雪纵身而起,一脚踢向一人。那人着地滚出,防中有攻,一刀撩向柳白雪踢来一脚的脚踝。柳白雪将脚缩回,纵起的身子落向地面,竟然上身直向地面落去。双脚朝上一分,脚尖钩向另一人的太阳重|­茓­。那人抱刀闪避的工夫,柳白雪双臂在地面上一撑,身形贴着地面窜了出去。双腿一分,如同剪刀一般,正夹在一人的腰上,将那人整个身形夹倒在地上,同时已将那人手里的单刀夺了过来。他躺在地上,单刀在头顶一挥,斩向周围逼上来的几人双脚,将几人逼退回去。同时脚跟在那被他夹倒之人的脖子上一砸,那人的脖子登时断了,死在地上。柳白雪背部在地上一顿,身形翻起,站在地面,对剩余六人怒目而视,挥刀向前面两人扑去。这些都是江湖上二三流的角­色­,哪里是柳白雪的对手?柳白雪将前面的两人杀了,只听身后“哗啦啦”一响,却是一把“链子飞抓”向他背后抓来。柳白雪头也不回,身形侧翻起来,落回地面之时,已将背后偷袭的飞抓链子踩在脚下。柳白雪一只脚踩着飞抓链子,另一只脚在链子上一铲,“喀”的一声,链子从中崩断。他脚尖一钩,地上断了链子的飞抓应脚飞出,向左面一人­射­去。他挺刀追上,那人刚刚躲过­射­来飞抓,却躲不过柳白雪补上来的一刀,一刀被柳白雪劈死,飞起一道血光。这鲜血喷了柳白雪一身,如此一来更衬得他凶神恶煞一般,其余几人见他这般模样,心里再无斗志,发一声喊,四散逃了开去。柳白雪一路闯了下去,挡者必死,如此一路便杀到了那片空旷的场地之上。只见一个铁锅前面站着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女、一个青年。老者三人对面,站着一个戴着面具的蓝袍人。他在太平镇土生土长,飞鹰山庄的庄主管飞鹰他怎能不识?管飞鹰身后的青年弟子华剑豹他也认识。只是管飞鹰的女儿管凤,他上一段日子才在武然然的闺房相识。原来管凤虽是堂堂飞鹰山庄庄主的千金,平日里却是很少露面,更多的时候,管凤呆在远在千里之外的四川峨眉山和峨嵋派的掌门“无眉师太”学习武功。一年之中很少回家,甚至两年才回来一次。管凤见他身上溅满鲜血,便似山中逃出来的野人一般,不禁秀眉微蹙,一张俏脸竟然一阵晕红。只听蓝袍人对管飞鹰道:“你二十年前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难道你自己当真不记得了么?”管飞鹰脸­色­一变,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蓝袍人仰天一笑,道:“你仔细回忆一下,难道便想不起我说话声音么?”管飞鹰当真聚­精­会神的回思二十几年前的旧人,脸­色­骤然大变,道:“你的声音……你的声音……”蓝袍人道:“想起来了么?”只见管飞鹰不住摇头道:“不可能,这决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没死?就算你还没死,时隔二十几年,你也应该是个五十来岁的老人了,说话声音怎么还能犹如年少?”蓝袍人道:“世上你想不明白的事情还多得很!可惜司徒无血已经死了,便宜了他。如今只能找你报仇!”管飞鹰道:“不管你是人是鬼,姓管的却也并不惧你。当年是司徒无血害你,我管飞鹰可没什么地方对不起你!”蓝袍人厉声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道你当年所做的事情,当真没人知道么?”管飞鹰脸上阵红阵白,忽然伸手将铁锅掀飞起来,满锅滚烫的铁砂向蓝袍人砂雨飞去。同时伸手一抽,已在锅灶之中抽出一柄三十二斤沉的大刀,飞身向蓝袍人扑去。那蓝袍人见满天飞砂向自己洒来,身形一仰,一个跟头向后翻了出去。他贴地一连向后翻了六七个跟头,那锅铁砂“噗嗤”一声,全部洒在地上。管飞鹰已经踏着铁砂,向他追来,一刀向他劈落。管飞鹰手中大刀三十二斤重,使起来风声呼呼,威猛绝伦。蓝袍人不敢硬接,闪身躲避,说道:“管老四,你的‘霹雳刀法’比起二十几年前更有长进了。”管飞鹰心中一凛,心道:“果然是他,当真奇怪!”原来“管老四”这称呼少有人知,只有二十几年前的一些旧相识方才知晓,蓝袍人叫了出来,当然也是二十几年前的旧相识之一。至于这蓝袍人为什么二十几年前没有真的死去,而且二十几年后的今天再次出现,又为什么说话声音和二十几年前没有什么分别,丝毫不见苍老,管飞鹰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两人刀剑相交,登时斗了起来。蓝袍人的剑法轻灵沉猛,凌厉无匹。剑法之中似乎蕴藏着某种韵律,便似一支曲子,有板有眼,每一剑刺出,都有规律可寻。管飞鹰喝道:“果然便是你的拿手绝技‘七弦剑法’。”此时他更加相信,此人便是二十几年前那人。人可以假冒,这路“七弦剑法”却是无法冒充。蓝袍人道:“可惜无人为我弹奏那支‘七弦求笑曲’,剑与曲配,这路剑法才威力最大。”两人口中说话,手上已经过了四招。管飞鹰大刀连劈四刀,道:“可惜你的‘七弦剑法’比起二十几年前毫无进展。二十几年前我不是你的对手,如今恐怕风水轮流转,你应该不是我的对手了。”蓝袍人说道:“你的功力比二十几年前自然更加­精­湛,但毕竟年老体衰,最多与我半斤八两,想胜我却也没那么容易。”两人边说边斗,刀剑相交之声越来越是密集。管飞鹰冷笑道:“二十几年前你侥幸没死,难道过了这二十多年,你依然和二十几年前一般,仍在壮年,一点也不见老?当真笑话,世上哪有什么返老还童的仙术?我管飞鹰大半辈子在江湖上打滚,什么鬼蜮伎俩没有见过,岂能被你的鬼话唬住?”蓝袍人道:“信不信由你,世上有太多事情难以明白。我若然已是一个老人,这二十几年为什么不来找你报仇,偏偏等到二十几年之后?”管飞鹰心中凛然,这话倒是不假,他为什么二十几年,至今方才来找自己报仇?说道:“想要我相信你的鬼话,除非你摘下脸上的面具,让我亲眼见见你的脸孔,不然我绝不相信一个人过了二十几年依然二十多岁年纪。不但我不会相信,世上没人能够相信。”两人说话之间已经拆了二十余招。柳白雪看着管飞鹰的刀法,心中震凛,心道:“这蓝袍人的剑法气度雄浑,幽雅犀利,不知是武林中哪位高人?老匹夫管飞鹰的刀法也好生高妙,招沉力猛,我若与他动手,不使出压箱底的绝技,恐怕不是他的对手。”只听蓝袍人哈哈一笑道:“有本事便把我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柳白雪听着他们说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心道:“这人的说话声音我听起来也也得耳熟,不知在哪里听过?”一时却是想不起来。管飞鹰的弟子华剑虎忽然对柳白雪说道:“柳白雪,你好生猖狂,江湖已经把你吹得神乎其神,在下便向你领教一番。”向柳白雪纵身扑来,怀中大刀一翻,一刀向柳白雪斩来。他这把大刀虽不如师傅管飞鹰的沉重,但也有二十余斤,使起来亦是风声呼呼。柳白雪闪身避过,手中一柄染满鲜血的单刀一刀挥出,还了一招。华剑虎大刀在身侧竖起,柳白雪这一刀正砍在大刀的刀刃之上,只听“喀”的一声,柳白雪手里的单刀立时断为两截。柳白雪吃了一惊,手里的半截单刀向华剑豹掷去,身子连忙向后跃出,退后两丈多远。华剑虎挥刀将半截单刀砸开,大是得意,哈哈一笑,道:“姓柳的小子不过如此!”手拿大刀,向柳白雪追击过来。他跟随管飞鹰已有*年光景,刀法上深得管飞鹰的真传,已得­精­髓。此时柳白雪手中没有兵刃,只得施展空手入白刃的功夫,与他相斗。柳白雪手里没有兵刃,却是更加凶猛起来。只见他眉发皆张,一双手掌在华剑豹的刀影之中狠抓狠拿,悍勇无比。加上他满身血污,更是令人觉得可怕。管凤站在一旁,越看越是皱眉。四人分成两伙,越斗越酣。便在此时,场地上传来一阵轻轻的咳嗽声。柳白雪不用去看,也知定是“捕风捉影”武文决来了。柳白雪心道:“没想到管飞鹰的徒弟这般厉害,幸好有这蓝袍人找了上来,无意中我们站在了一条线上。不然我单独闯来,管飞鹰和这华剑虎联手,再加上武文决前来助阵,我即便使出压箱底的绝技,也不过落个自保逃走而已。”想到这里出了一身冷汗,匹夫之勇实是要不得的。若不是时运上佳,和蓝袍人碰在一起,今日不亚于自寻耻辱。他这次之后,做事方才懂得知己知彼,谋定而后动的重要。知己知彼缺一不可,只知对方的力量,而没有真正了解自己的真实力量,固然必败无疑,自取其辱。而透彻的了解自己的实力,错估对方的真是力量,更加致命。世事便是如此,采取的措施若有丝毫差错,结果也许便与所预想的天壤之别。柳白雪此时真切的感受到,一个人若是仗着自身的本事而产生骄傲之心,低估对手实力,是多么的可怕。武文决手拿洁白的手帕,轻轻的咳嗽着,带着女儿武然然来到这片练武场上。武然然脸­色­极是苍白,在武文决的咳嗽声中,她也是不断的咳嗽。这对父女乃是遗传,武文决仗着内功深厚,对身上病痛早已习惯了。而武然然却是一日重过一日,苍白的脸孔日渐消瘦。只是此时的瘦弱还没有影响到她的美丽。武文决带着女儿来到近前,将手里的洁白的手帕轻轻揣进怀里。他目光­阴­鸷的看着相斗的两伙人,脸上不住冷笑。此时场上的胜败无疑已经掌握在他的手中。因为他的到来,不论是柳白雪还是蓝袍人,心里都感觉到一层压力。武文决若是扑上来,夹击自己,自己有败无胜,说不定今日便会命丧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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