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天煞孤星,厄运来临(7)
8.第一章:天煞孤星,厄运来临(8)
9.第一章:天煞孤星,厄运来临(9)
10.第一章:天煞孤星,厄运来临(10)
11.第一章:天煞孤星,厄运来临(11)
12.第一章:天煞孤星,厄运来临(12)
13.第一章:天煞孤星,厄运来临(13)
14.第一章:天煞孤星,厄运来临(14)
15.第一章:天煞孤星,厄运来临(15)
16.第一章:天煞孤星,厄运来临(16)
17.贵人相助,初入江湖(1)
18.贵人相助,初入江湖(2)
19.贵人相助,初入江湖(3)
20.贵人相助,初入江湖(4)
21.贵人相助,初入江湖(5)
22.贵人相助,初入江湖(6)
23.贵人相助,初入江湖(7)
24.贵人相助,初入江湖(8)
25.贵人相助,初入江湖(9)
26.贵人相助,初入江湖(10)
27.贵人相助,初入江湖(11)
28.贵人相助,初入江湖(12)
29.贵人相助,初入江湖(13)
30.贵人相助,初入江湖(14)
31.贵人相助,初入江湖(15)
32.贵人相助,初入江湖(16)
33.贵人相助,初入江湖(17)
34.贵人相助,初入江湖(18)
35.贵人相助,初入江湖(19)
36.贵人相助,初入江湖(20)
37.贵人相助,初入江湖(21)
38.贵人相助,初入江湖(22)
39.贵人相助,初入江湖(23)
40.贵人相助,初入江湖(24)
41.贵人相助,初入江湖(25)
42.旧仇未了,新恨又至(1)
44.旧仇未了,新恨又至(3)
45.旧仇未了,新恨又至(4)
46.旧仇未了,新恨又至(5)
( 六爪女还是摇头:“一下杀那么多人,怎么杀?”
胡子也有些挠头:“估计这些背夫不会动手,只能靠我们两个人。”
六爪女仍然摇头:“我下不了手。”她说的是实话,在杀“满脸毛”的那股子报仇雪恨的激、冲动消散之后,六爪女再也没了杀戮的勇气,或者说心劲儿。稍停片刻,她问胡子:“要是师父碰到这种事会怎么办?”
胡子摇头:“不知道。”
六爪女让胡子问问这几个匪仔,有没有没去赖家土楼的,胡子说那要看咋问,直接问肯定谁也不会承认,蒙着问肯定都说去过,你信不信?扔下这句话,胡子就过去对那几个匪仔说:“我们这位女头家跟赖家土楼有仇,那一回到赖家土楼做活,你们谁没去?”
那几个匪仔相互看看,参差不齐地回答:“我去了,我去了……”
胡子嘿嘿冷笑:“我们女头家的爹妈就是那天被你们黑煞神的人给害了的,你们真的都去过了?”
匪仔们愣住了,片刻之后齐齐跪倒,齐声地否认:“没去,我没有去……”有的还开始痛哭流涕地赌咒誓,说如果那天他去了,就天打五雷轰,下辈子托生变成苍蝇、蚊子让人拍死。
胡子回头冲六爪女挤挤眼睛,意思很明白:我没说错吧?
眼看就到垂泪坝了,这些人的处置成了马上就要解决的大难题。杀,六爪女下不了手;不杀,又不能带回垂泪坝,更不能让他们知道冠豸山竹林寨的底细。
“不如就在这里把他们放了,告诉他们我们要去泰宁萧家,他们回去即便给黑煞神说了,也不会给我们竹林寨招麻烦。”六爪女跟胡子商量。
胡子说那就放了算了,我也怕枉杀无辜。胡子这么一说,六爪女就明白了,杀这些人是不可能了,因为她自己也不愿意枉杀无辜。胡子见六爪女同意放了这几个匪仔,就让他们站定,然后从他们身上把褡裢解了下来,又把他们的裤腰带解开,用裤腰带把他们一个个绑了起来,再用绳子把他们连成一串,避免他们相互之间解开捆缚的绳子,然后脱掉了他们的鞋袜,从山崖上扔了下去。匪仔们吓坏了,有的跪在地上叩头不已,有的哭天抹泪哀求不已,他们以为六爪女他们要杀人灭口。
胡子安慰他们:“别哭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女头家不会枉杀无辜,咱们就此别过。”
六爪女和胡子带着背夫背着盐离开,刚刚走出不远,匪仔们的哭喊声即刻停止,胡子笑道:“这帮衰佬,刚才哭的都是装假呢。”
六爪女心底里虽然仍然觉得遗憾,精神上却有了释然,就像沉甸甸压在心头的石头蓦然间就被卸去,从胡子肩头摘下自己的包袱,把掖在腰里的手枪装回了包袱。
剩下的路程走得很顺,不缺吃不缺喝,背夫们劫后余生,恨不得马上结束这趟痛苦艰险的旅程。到了垂泪坝林先生家,大家虽然筋疲力尽,却也如释重负,背夫们卸下盐,洗漱一番,吃了顿热汤饱饭,就急着结账。被土匪杀害的背夫竟然没有人再提及,大家就好像把那人给忘了一样。
胡子和六爪女征询背夫们,那个被土匪杀害的背夫的工钱怎么办,背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出头替那个背夫领钱,胡子和六爪女面对这种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先生告诉他们,他征招背夫的时候,就怕这些人路上抱团难管,专门找的都是相互间不知道来路、没有瓜葛的人,想来这些人也不知道死亡的那个背夫的况,替他领了钱,却没有办法交给他的家人,那就等于欠了死人的债,谁都怕死人跟着ρi股后面要债,所以才没有人愿意替那个死去的背夫领工钱。
六爪女想到这一路的艰辛和危险,自作主张,要在事先给背夫们谈好的价格上再涨一倍,林先生为难:“这价钱都是事先说好了的,涨了钱怎么给你们头家交代呢?”
六爪女说一切事由我承担,你就按我说的办,多付给背夫们的工钱从盐的货款里头扣除。林先生看胡子,等胡子的意见,胡子说得很痛快:“女头家的话就是我的话,也是我们头家的话。”
47.旧仇未了,新恨又至(6)
( 此话一出,林先生也自然不好再多嘴,按照六爪女的意思,给每个背夫付了双倍的工钱,背夫们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地四散而去。ww第二天一大早,胡子和六爪女催促林先生结了货款,林先生给的又是永昌银号的汇票,胡子让六爪女看看,六爪女看到上面写着:林佳田大洋贰佰叁拾块,这一行字上面照例封着永昌银号那谁也看不懂的密押。
想到背盐的时候付的钱是一百块大洋,这一转手就赚了一百三十块,还不包括付给背夫们的工钱,六爪女心里暗暗吃惊,难怪走私盐的生意这么有风险,师父仍然要做,获利丰厚啊!
林先生是一个极为敏感也极有洞察力的人,瞥了一眼六爪女,说了一句:“这是包括上两次的总账。”六爪女心里仅仅闪过那么一个念头,就被林先生看破,被不动声色地训导了一句,顿时赧颜,吐吐舌头,不敢在林先生面前胡说八道了。
回竹林寨的路上,六爪女向胡子打听林先生的路数,胡子告诉他,他也不太清楚,看样子好像是师父的下家,也可能是师父的朋友兼生意伙伴,反正贩来的盐很多次都是经他手做的。
鱼脊背是通往竹林寨的要道,刚刚来到鱼脊背的头上,就看到竹林寨那一头有一个黑黢黢的人影背手站立。隔了一座山梁,六爪女就看了出来,那是师父。前后离开了有一个月,六爪女此时此刻见到师父就像见到了久别的爹妈一样亲近、急切,顾不得狭窄如鱼脊梁一般陡峭的山脊有多危险,一溜烟地朝师父奔了过去,急得胡子在后面大声喊叫:“小心,小心……”
师父迎了过来,六爪女忘地扑向了师父的怀抱,师父却将她轻轻推开:“疯什么?让师父看看。”说着,上上下下打量了六爪女:“嗯,黑了,也瘦了,看样子没有少吃苦头。”
胡子跟在后面跑了过来:“师父,这一趟还算顺当。”边说边掏出汇票给师父交差。
师父拍拍胡子的肩膀:“死里逃生,折了一个背夫,给六爪报了仇,总算上还是赚了,结果就不错了。”
六爪女跟胡子目瞪口呆,他们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最直接的感觉是觉得师父跟着他们走了这一趟:“师父,你跟我们一路走呢?”六爪女嘴快,直接问师父。
师父岔开了话题:“回来了就好,师父给你们接风。”
胡子要交账,就跟六爪女一起朝师父的宅院走,路上喋喋不休、十分亢奋地讲述着黑煞神的手下劫掠他们,六爪女杀了“满脸毛”、制住伙头,解救了大家、解救了货物的过程。师父笑吟吟地听着,一声不吭,带着他们进了宅院。六爪女和胡子又是大吃一惊。原来,院子中间摆放了张大桌,黑子、条子、豆子、秃子那几个留在寨子里的家伙团团围坐在桌边,见到他们进来,一齐立起,拥上前来问候寒暄。大概师父在跟前盯着,这些人都有几分戒惧,没敢像以往那样放肆喧哗。
师父咳嗽一声,大家顿时噤声。师父说:“让胡子跟六爪去洗洗,有的是时间说话。”
胡子和六爪女撇下众人进到内院,痛痛快快地洗去了一身风尘,回到前院的时候,桌上酒菜已经上齐,师父端坐上座,两边留出了个座位,见胡子和六爪女出来,就招呼他们俩坐到了自己身边。黑子、秃子、条子那帮伙计难得见到这满桌的大鱼大肉和酒香扑鼻的米酒,一个个馋涎欲滴、迫不及待,却又不敢造次,一个个就像等待冲锋的士兵,紧张、激动得脸红脖子粗。唯有白胡须的看门阿公端着一大碗米酒,旁若无人地饮着,对满桌的佳肴却视若无睹。
煮饭阿嫲给大家斟满了酒,自己也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师父端起了酒碗:“大家伙今天聚在一起,既是为胡子和六爪接风,也是为六爪亲手毙了杀父仇人庆贺,还有一件大事,这一次胡子和六爪两个人带的背夫背回来的盐巴顶的上我们全体跑两趟的量,今后我们的日子会好过得多,这也是值得庆贺的。来,大家举杯,干了这头一杯酒。”
师父话音刚落,大家便纷纷举杯,也用不着别人劝,“咕嘟嘟”地都干掉了杯中的酒,接下来就举起筷子,争抢起盘中的鸡鸭鱼肉。过去,看到伙计们的吃相,六爪女很是有些不屑,觉得这都是一帮粗俗之人。这些日子没在一起,看到谁都觉得亲切,此时看到他们忘地大啖狂饮,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烦腻,反而觉得特别兴致,不由得也撸起袖子,露出瘦伶伶的胳膊,跟这些粗汉们斗起酒来。
48.旧仇未了,新恨又至(7)
( 酒足饭饱,师父起身说是有点累,要去休息,其实是为了主动避开,让大家能够更加畅意一些。***师父一走,看门阿公也端了一壶米酒离开桌子,转移到天井旁的一张石凳上浅斟慢酌,独自逍遥。胡子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聊起了他们此行一路上的经历,深夜被黑魔寨黑煞神的匪徒们劫掠,六爪女出手化险为夷,并且顺便报了杀母之仇的经过自然是重头戏。胡子就像说书一样绘声绘色地说着,说得口沫横飞。听众们听得如痴如醉、啧啧不已。黑子率先提议,给六爪女敬酒,感谢她拯救了货物和胡子,大家齐齐站起,就连在一旁独自享受米酒的守门阿公也赶过来朝六爪女举起了酒碗。盛难却,六爪女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紧接着条子也举起了酒碗,给六爪女敬酒,祝贺六爪女报了杀母之仇。大家齐齐响应,六爪女再一次盛难却,又跟大家干了一碗。令人惊讶的事生了,少寡语的煮饭阿嫲也举起了酒碗,要跟六爪女单独干一碗:“阿嫲不会说话,就是心里高兴,跟你干一杯。”
众人连连叫好,六爪女自然不能违了阿嫲难得的感流露,连忙斟满酒,跟老阿嫲碰了一碰,一饮而尽。就这么几趟下来,六爪女终于不胜酒力,开始昏昏欲睡。老阿嫲驱散了众人,搀扶着六爪女回到她的房里,安顿她睡了。
六爪女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挺早,可是头痛欲裂、浑身酸软,这是米酒的后作用,现在六爪女已经懂得。ww她赖在被窝里不想起来,却听到煮饭阿嫲在门外叫她赶紧起来吃饭,吃过饭以后,师父叫她有事。听到师父叫她,六爪女忍住头疼,强撑着起床,洗漱后也不吃早饭,吃也吃不下去,忙跑去找师父。
六爪女一头闯进师父的屋子,师父微微摇头,却又没指责她的莽撞无礼,或许师父已经习惯了她的进门方式,底线退到了只要她不破门而入就能够忍受的程度。
“来了?早饭吃了没?”
因为不知道师父一大早叫她干什么,六爪女略微紧张,告诉师父说还没吃,不想吃。
师父微微一笑:“肯定昨晚上喝多了。”
师父那张脸上难得见到个笑纹路,一笑六爪女就不紧张了,起码她知道师父绪还不错,不会因为她做错了什么而管教她。
“师父叫我有事?”
师父正在看书,放下书将桌上的一摞账本朝她推推:“回来了就别闲着,把这些账目汇一下。”
六爪女上前要抱账本,师父却说:“你等等,我还有话问你。”
六爪女便装乖,老老实实地垂手而立。
师父乜斜她一眼:“坐下啊!”
六爪女便端端正正地坐到了师父对面的椅子上。师父对她的了解显然非常深刻,看她这副样子就知道她怀揣念头:“你要说什么?说啊!别装神弄鬼。”
六爪女吐吐舌头,嘻嘻一笑:“师父火眼金睛,我想啥都瞒不过你。”
“你是说我是猴子?”
六爪女连忙分辩:“你是火眼金睛的人,比孙悟空还厉害,不然你在家里,怎么会连我们出去遇到什么事都能知道?”其实,这正是六爪女心里一直想弄明白的事,她当然知道师父绝对不是坐在家里便能知道远在百里之外的事,所以才想知道他们还没回来,师父怎么就能知道他们在途中生了什么。
师父绝对是个聪明人,马上知道她想要什么:“你想师父能放心就让你和胡子两个人带着背夫往返几百里去贩私盐吗?”
六爪女顺杆往上爬:“师父你也跟着我们去了?”
师父摇头:“那倒没有,我让黑子和条子跟着你们,条子在前头给你们探路。这倒不是不放心你们,而是担心你们,毕竟你们这一路带的都是外面人,不要说碰上黑煞神那种杀货,就是背夫里有人不怀好意,就凭你和胡子两个人也很难对付。”
六爪女骂黑子和条子:“他们两个稀松狗屎的,那天晚上怎么不露面?胡子他们差点儿就把命丢了。”
师父说:“那天晚上的形的确太意外,他们见你们在村里住下了,想着在村子里不会有啥危险,就在村子另一头找了一家人也住了下来。等到他们知道出了事,你们已经处置完了。”
49.旧仇未了,新恨又至(8)
( 师父起身给六爪女端了一碟米糕,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吃点儿东西,喝过酒早上起来不能空腹。***”六爪女拣起一块米糕慢慢咀嚼,心里却有些嘀咕,不知道师父还有什么话说,从现在的形来看,师父找她绝对不仅仅是让她核对那些账目。
师父看着她吃,脸上是似笑非笑的纹路,眼睛里流露出父亲般的慈祥,六爪女瞥到了师父的神态,心里松了下来,她断定,师父找她肯定不是麻烦。然而,师父说出的话却令她大吃一惊:“六爪,今后私盐的生意做不成了。”
“为啥?”嘴里的米糕还没有咽下去,说出来的话也含糊不清,六爪女急着把米糕咽下去,却又噎住了,连忙喝水,把噎在喉咙的米糕朝下面冲。
师父幽幽地说:“我们的路数暴露给了黑煞神,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听到这话,六爪女松了一口气:“没有啊,你放心师父,我和胡子把整件事推到了泰宁萧家,自然这也是我们编的,让他们到泰宁去找吧。”
师父说:“你觉得黑煞神会那么老实,相信你们的话吗?再说了,要是你你会专门跑到泰宁稀里糊涂去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萧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