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六爪女连忙指手画脚地把胡子和掌事人的对话告诉了哑哥。***哑哥连连点头,六爪女又问了胡子一声:“用不用先给师父说说?”
胡子说:“不用了,吴老爷不在了,今后哑哥的出路没人能定,就是给师父说了,师父也肯定是让他回冠豸山。”然后又对吴家后人说:“那我们也不耽搁了,今天就起身。”
六爪女连忙把胡子的意思给哑哥比画了一遍,哑哥连连点头,转身跪倒在吴老爷的牌位前面,号啕大哭起来。
六爪女和胡子带了哑哥告别了培田,哑哥赤手空拳,连个包袱皮都没有拿,六爪女问他有什么东西要带,他直摇头。六爪女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一听到要带他回山上,就马上答应,他也明白,吴老爷子不在了,他也就没有了继续住在吴家祖屋的权利。六爪女为此很有些不忿。胡子解释说:“这都正常,谁家的祖屋愿意让外姓人住呢?宁可空着也不能让外姓人住,那样就意味着这家人没有后人了。”
送走了红点的惆怅和失落,被哑哥的归来冲淡了,六爪女的心也因为哑哥的归来云开雾散。ww经过县城的时候,六爪女问胡子还有没有钱,胡子说只剩下一块大洋了。六爪女便提议再去“客家饭庄”给哑哥接风,胡子有点迟疑,但看到六爪女渴望的神,勉强答应了:“我们进一趟城,可便宜了那家饭馆,实在不行换一家吧?”
六爪女却说:“不换,给红点饯行,给哑哥接风,都在同一家饭馆才有意义嘛。”
回去的路上,六爪女心起伏如潮,这是一趟悲喜交加的旅程。红点走了,这让她悲伤、惆怅;哑哥回来了,却又让她高兴、舒畅。然而,他们三个人谁也不会想到,接踵而来的突变,意料之外的大变故,将会成为她人生的又一次大转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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