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超级SEXY的声音做背景音乐,我的思想开始奔驰想象开始飞翔,眼光从他完美的恻脸移到脖子再移到若隐若现的胸口再转移到腰部以下而後再原路返回,一路过去是标准的地毯式搜索,绝不放过半寸肌肤,以透过现象看清楚本质为宗旨以揭露事物的真实面目为目的…………
等我痴呆呆地望著他高挺的鼻子沈思据说鼻子形状与男人那个地方有很大关联不知道他的那里该是什麽样子…………的时候,突然听到他一声暴喝:“林竟!!”
“有!”我反应倒快。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有!”刚回过神来我其实只能机械地发出这个单音节,估计他要是问我:“你有病啊?!”我也会大声回答:“有!”
“我刚刚解释过,那你再来重复一遍,为什麽这道题不选B?”
哦,这麽恶毒的审问手法一定是向欧阳希闻学来的。
“因为B不对啊。”我理直气壮地。
他愤怒地瞪向我,我也在努力回应他的眼神。
半晌,他无力地低下头:“算了,看你也没什麽精神,今晚先到这里,剩下的明天到学校再说吧。”
啊?这是下逐客令的意思?
我装模作样提起书包:“文扬,现在几点了?应该还能赶得上公车吧?”
能赶得上才有鬼,我刚才来坐的就是最後一班。
他愣了一下,拧起眉毛:“是太晚了…………我陪你到路口去叫计程车吧。”
“不行!”我惊慌地後退一步,“从你这里到我家打的要好几十块钱呢,太贵了,我……我还是走回去吧。”
他那漂亮的眉毛打了个结。
正在这千斤一发之际,传来敲门声,然後是卓妈妈在我听来犹如天籁的声音:“小扬,这麽晚了让你同学一个人回去不安全,要不让他打个电话回家,今晚就在这里住下吧,啊?”
我心中狂呼万岁,脸上却是真挚的歉意和不安:“这样…………太麻烦你了,不好吧……”
他又叹口气,认命似地耙了下头发:“去洗个澡,我给你拿睡衣。”
躲在被窝里偷著乐的我听到他慢慢往床这边走来的声音时,笑得那叫一个狰狞啊~
“晚安~”等他掀开被子在我身边躺下来,我开口说。
“晚……安。”他愣了下,回答得僵硬。
灯关上了。一张不大的床上挤著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GAY~~~
我琢磨著这个机会来之不易,好歹是我努力争取的,怎麽说也该尽量吃点豆腐,就往他身边挨了挨,把手有预谋地搭在他腰上。
他微微抖了一下,但没有动弹,仍然背对著我睡他的觉。
哇,卓文扬,我林竟肯主动是大大地给你面子哦,有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就这麽点反应?这麽个活色生香的尤物躺在你身边你不做点什麽还能叫男人吗?(这个时候我自动忽略他不是GAY他对一样平板板的大男人没有兴趣这样的事实。)
“文扬~~”我在他耳边小声说话。气息的控制是很有学问的,要吹气吹得他心痒痒又不能大喘气得像得了哮喘的老牛。
“干嘛?”他不上当,不回头。
“转过来啦,有事对你说。”
看得出来他在紧张,我倒不是真想把他怎麽样,就是想逗他。
他真的转过头来了。
那一瞬间他的嘴唇擦过我的。
“什麽事?”他把头微微往後仰起,平静地问。
我脸部肌肉僵硬:“没事。”迅速地翻个身拿背对著他。
刚才……刚才就碰到他嘴唇的那一刹那…………就跟触电似的让我惊悸。我把手压在胸口上,感觉到里面还在狂乱地跳动。
真是的,怎麽这麽没出息。我抱怨地闭上眼睛。听到他在後面也动了一下,他的腿碰到我的,我比他还快地蜷起了腿。
身体…………什麽时候变得如此敏感了?
我抱著膝盖想睡觉,英文不大灵光的脑子里居然蹦出一个词组“OUT OF CONTROL”。
失控,完全失控。
……身体里好象有个什麽地方的刹车,在那一瞬间坏掉了。
我突然觉得危险。
早上起床的时候发现在床头有贴著张作息时间表,上面上床的时间注明是十点。
原来卓文扬是属於那种比锺还准时的人。难怪昨晚被我闹到快12点才爬到床上他的脸色会那麽臭不可闻。
“伯母早。”我这甜甜一声有一半是冲著桌子上看起来不错的早餐。
“小竟,来吃早饭。”他妈妈对我的态度比他对我的起码要高上好几个摄氏度。LEE早就说过我别的不会就会装斯文假正经。对付不了他卓文扬,对付欧巴桑那是绰绰有余。
我大摇大摆地坐下来开始享用,却在看到卓文扬走过来的时候嘴巴定型。
那几天气温回升,制服外套穿不著,他就单穿著里面的白色衬衫,下摆整齐地扎在制服裤子里。换了别人这种打扮最普通不过,这年头还把衬衫扎进去的那叫农民叫八路,可穿在他身上就一个帅字,宽肩窄臀,瘦腰长腿,只要再高那麽一点就是MODEL的身材了。
我看得眼睛发直,心想怎麽就有人能把那麽普通的衣服穿得SO 抢眼SO醒目的,为什麽我就老把几千块的名牌穿成地摊货呢?
要不是个GAY,我现在一定对他充满了由嫉妒生成的刻骨仇恨。
回过神来擦掉口水掩饰地喝著牛奶的我突然发现有点不对。
“咦?你爸爸呢?”
话一出口我就发现本来是一点的不对变成大大的不对。
“他不在。”卓文扬的口气让我识相地不敢多问到底是不在人世了还是不在家还是其他的什麽。
当然我是无比想知道。
换成别人的事情求我我还懒得问哩,但卓文扬的自然就不一样。
“我爸妈离婚了。”难得我跟著他去上课,课间的时候他自言自语似地,正被化学老师的胡言乱语搞得昏昏欲睡的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嘎?”脑子没转过弯,我呆呆的不知道该说什麽。
“挺早以前的事情了。我早就无所谓。就是我妈心里还惦记著那个男人还是会难过。”
“以後你别在我妈面前提他了。他也不是不要我,离的时候是我自己要跟著我妈。因为那男人什麽都有什麽都不缺,可我妈要没了我就什麽都没有了。他还算负责任,每个月都付大笔的赡养费,一年还来看我一次。不算太坏的人。就这样。”
文扬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面前的练习卷,手里的笔握得紧紧的好象在专心解题目的姿势。他说得很急很仓促也很简单,明显的不愿意多提,我还是有点高兴起来了,有种分享了他不为人知的秘密的优越感。
“我爸妈倒是没离。不过都跟约好了似的一起不管我。这样的父母有和没有也没什麽区别。”我就像为了表示自己的忠诚可信以及彼此友情坚不可摧而急於拿自己的秘密和小夥伴交换的小孩子一般,“真要是离了只要还肯给我钱花就行,我是一点也不在乎。你还算好了,起码有个人疼你,不像我,爹不疼娘不爱的,没人把我当回事。”
他看了我一眼,微笑:“不是这样的。”
我最後还是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是说我这样的老爸老妈也聊胜於无呢,还是说他们离婚了我不可能不在乎,或者说,我还是有人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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