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长英叹息:“菲儿,你何必把话说死。”
我笑:“要是城破了,想必你不会独自逃走。”
慕容长英道:“我是我,你是你。我是男人,为国家做一点事是应该的,你只是个女人。”
妈的,什么叫我只是个女人!
我说:“听着,我父亲死了,若城破,你也会死,我母亲也不见得能活下来,我,只是个女人,为什么要孤独地寂寞地痛苦地活下去呢?”
慕容长英沉默。
我说:“蓉儿那么聪明,都随郭靖去了。我并不比谁更坚强。”
慕容长英说:“菲儿,你是我见过的最坚强的女子。”
他画蛇添足地:“坚强得有时,我都感觉不到你是女人。”
我警惕地看着他:“喂,下一句该不是,所以,我们做好兄弟吧?”
慕容长英情急地:“别说你不像女人,你就是像一头猪,我也一样爱你!”
嗬,这是对我的恭维吗?
我心里有一点疑惑,毋寡认识我母亲?
家母不过是婢妾,你知道,在我们这个时代,婢妾只好算一件东西,讲究一点的如妙玉般:“我用过的东西,摔碎了也不送给人。”
不讲究的:“兄弟你身边少个端茶送水的,这梅香送给你做个粗使丫头。”
毋寡怎么会认识一个地位如此低下的女子?
他同她又是什么关系?
城墙上我们的士兵正在发抖。要是你看见城下蚂蚁一样的汉军,你也会发抖,尤其是,他们会吃人。
我拍拍一个面色苍白的家伙的肩膀:“喂,你再抖,我就把你扔下城。”
那家伙吓得,面无人色地看着我,倒是不抖了,只听一阵“嘀嘀嗒嗒”声,原来,他尿了裤子。我哈哈大笑,告诉他:“回家换裤子去吧,我替你站一会儿岗。”
慕容长英冷冷地问:“你还是不是个男人?让女人替你守城吗?”
风来,我的发丝拂动,我在城墙上,摘下头盔,将我的长发挽起。
然后,我挽强弓,一只铁箭带着凌厉的风声,射了出去。一声惨叫,汉军的大旗,应声而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