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这种非常时刻,这种勇猛的潇洒,在任何公众场合,该可以秒杀多少春心。
叶思晴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一直维持摔下来的姿势没敢大动作,直到她看见从天而降的郑杰峰,她说:“你别再过来!”
他担心的说:“我只是想送去你医院。”
他距离她,不够两米,而他丝毫不敢僭越,这两米忽然变得异常遥远。几个保镖闻声赶来。
“不必了,”她忍痛爬向自己手袋掉出的散落一地的东西,一件一件再放进去,“我自己会去。”
她感觉自己的双手颤抖得很厉害,因为刚才过度用力,也因为疼痛,左手的外伤在迅速渗着血,渗过衣袖,滴落地面。
“晴,我不知道你伤了哪里,我call白车好吗?”
“你不要过来,让我走,或者,让我死,”她着急的,却只能慢慢地一点点爬起身,呼吸似乎有点困难,“你……”
她又试图吞咽喉咙涌上来的东西,但再也吞不下去,血腥味伴着一口血喷出来,再一口。
郑杰峰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纵然思晴再错,他并不想如此彼此折磨。
“别走,晴。”他只是机械的重复着,不敢再上前一步。
“请你让我走。否则,”她的声音颤抖,“我宁愿死掉……我要,车钥匙,随便哪辆。”
她踉跄地站起来,用手擦擦嘴角残留的血迹,脸色惨白,神情凄楚。
保镖们察看着郑杰峰的神色,其中一个将钥匙放到她手上。
眼睁睁看着她蹒跚地走向车库,不久他听到启动的声音。她开走一辆银灰色奔驰,歪歪斜斜的呈S型路线已经离开好久,他还立在原地。
保镖跑过来问:“要跟着太太吗?”
他像没听见,只是呆滞地望着地面斑驳刺眼的新鲜血迹,垂头丧气,心如死灰。
他仿佛清楚的看见和听见,自己的玻璃心也伴随她汩汩的鲜血,伴随她碎裂的骨头应声落地,同时同地破碎,从此柔情万丈在劫难逃。
十五分钟后,身边的保镖接了个电话,然后告诉郑杰峰,叶思晴将车开到了玛丽医院,晕倒在急诊室的台阶前。
听到这个消息,郑杰峰的意识开始恢复,港岛南区的玛丽医院离家最近。
他神色忧愁而恍惚,走向走库,最后变成跑,保时捷冲出大门,飞速的出现在玛丽医院。
此刻,他多想一切都重新来过,回到最初。
但他自己也分不清,是程嘉伟与思晴的最初,还是思晴跟自己的最初,抑或三个人的最初。分得清吗?
从危急病房转到外科,已是第二天中午,期间叶思晴一直昏迷或半昏迷。肺部挫伤,右侧后背肋骨第3至第5根骨折,左手腕骨折,手脚多处皮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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