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明一边讲述着往事,一边抽着香烟,不大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屁
股,其中有我抽的三根我站起身给他续了茶水,羽佳哭的稀里哗啦,追问着王子明“那我妈后来是怎么去世的?”zee
王子明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带着我们一起继续着他的回忆......
在部队那会,很多战友都给家里寄信,时不时的就听有战友说家里寄来了衣服,寄来了土特产,也有的捧着父母的信潸然泪下的班里的战友经常问我为啥不见我写信?难道就没有亲人了?其实我最挂念的就是姜大爷和傻妞,还有桂花玉凤我倒没有太多的想念,毕竟桂花怀了我的孩子,可后来我才知道,其实玉凤一直在家里等着我
姜大爷不认字,我也就没有要写信的人,桂花的在县城的地址我也不清楚;但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他们
那会村里子别说电话了,就连电都没通上十多里外的镇上邮电所里的电话是全镇惟一的一部,那会谁家里要是有个急事,大部分都通过电报联系
春去秋来,花开叶落,转眼的功夫就是匆匆三年,那一年我被提干,成了一名解放军军官一天,我带着战士们在训练场上呐喊着一二三四,高呼着保卫祖国的时候,连里的文书急匆匆地送来一份电报‘姜大爷病危,速回!’
起初营长不让我回,说训练任务紧的很,姜大爷也只是一个邻居我把自己的身世讲给了教导员和他听后,俩人一个不语,一个哭的像个女人最后营长给了我十天的假期
姜大爷还是躺在那张破旧的草席床上,那杆旱烟袋高高的挂在床头的墙上村里人说,自从生病后就再没看他抽过因疾病缠身,姜大爷整个人就剩下了皮包骨头,嘴巴张的大大的,两个眼睛死死得盯着透亮的屋顶
我说:“大爷,我回来了”
他一动不动
我又说:“大爷,我是子明,我回来看你了”
这时他才缓缓的伸出手拉着我,脸上露出了一丝欢喜我看着他嘴唇微微颤抖想必是有话要对我说,我托着他的后背将他扶起来靠在床头他用微颤的声音告诉我,在我走后的第二年秋天,玉凤生了个女娃,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羽佳,陶圩镇村里村外只要知道这事的人都骂她不要脸,说在外面给别人生了个野种玉凤只能顶着众人的辱骂和指指点点低头度日树要长皮人要脸面,玉凤的大哥玉卓受不了了,对着玉凤竟是挖苦和讽刺玉凤也想着要到部队找我,只要找到我们村的村长就能得知部队的地址,可玉凤的影响我,只能忍气吞声一日满面愁云的玉凤在家门前的池塘边洗尿布时不小心滑进了水塘,等乡亲们把她捞起来的时已经不行了也有人说玉凤是故意的,她受不了镇上人的闲言碎语,更是为了让大哥玉卓和母亲能抬起头来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