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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清穿之步入大清 > 18岁的生日,成年人了,仍然寂寞。

18岁的生日,成年人了,仍然寂寞。

24岁的生日,几个朋友,没有亲人,还是寂寞。

华灯初上,车水马龙,一个人开车奔跑在路上,辉煌的灯火急速地后退,寂寞缠上心头。

而我,不喜欢那样的感觉---寂寞。

我喜欢夜晚,深沉、安宁、也邪恶。

也许阳光从来就不属于我,也许黑暗才是我的世界!!

猛地大转方向盘,加快油门,向所谓家的相反方向奔去。

急速奔驰在公路上,看着城市灯火迅速退去,心里一阵快慰,也许有了方向。

突然前方一辆车的闪光灯­射­向我,我本能地眯起眼睛,车仍在急速奔驰,酒麻痹了我的神经,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直接映入眼帘的是一屋子古香古­色­的布置。

而我躺在雕栏画栋的床上,对面的镜子里模模糊糊地映着一个人的影子。我微蹙着眉,从床上起身,光着脚,走进镜子,镜中人的打扮,分明是一个穿着清朝人装束的小小女孩,面容也不是我的。

昏暗的屋子里,突然大片的阳光闯了进来,我拿手遮住眼睛,一个人影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嘴里还念叨着:“格格,您怎么下地了?”

我笑了,原来,上天又给了我一次重新为人的机会。

康熙三十年,我是一个5岁的小丫头,我叫完颜枫璐,上面有一个姐姐叫完颜清璐。

阿玛是礼部侍郎罗察。

我记得康熙的皇十四子胤祯的嫡福晋是姓完颜的,而且完颜氏在康熙年间也是一大族。

可是嫡福晋?

后来我才知道嫁十四是轮不到我的,因为完颜清璐比我大几个月,是嫡出的,而我的额娘只是阿玛的侧室。

不过这个阿玛和额娘的感情好像特别好,额娘的身份好像并未成为阻挡他们感情的障碍,而阿玛的大夫人人品好像也不错,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刁钻的嘴脸,善妒的女人。

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她根本就不在乎。

“我”也就是身体的前主人,是一个很安静小女孩,不哭不闹,连话都很少说。

“我”她对什么事情都不上心,对什么事情都不在乎,每天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发呆,阿玛和额娘根本拿“我”没有任何办法。我从小还从娘胎里带着病出生的,就是心疾。府里除了那个嫡出的姐姐没有人敢招惹“我”,就怕“我”会突然发病,就连她住的院子,只有两个下人,除了春晓,还有一个丫头。

站在镜子前,我仔仔细细地观察这张脸,长相平凡,是扔到人堆里根本就找不到的那种。

但我也很庆幸,平凡,意味着安全。

春晓还告诉我,我四岁那年消失了几个月。家里人找疯了,最后竟然是“我”自己回来的,后面还跟着个怪老头,说是“我”的师父,消失的几个月是和他在一起,他能够治疗“我”的心疾。

阿玛额娘对“我”的心疾已经没有办法了,所以也就勉强答应了。

再一次的生命,新的人生,我也想过不一样的生活,我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了自己想要走的路。

5岁这一年,我那个所谓的师父再次出现了,从此我走上了一条与众不同、刺激、甚至是不太平坦地人生路。

仍是5岁那一年,我开始拜师学艺的那一年,我根本没想过我的人生会和皇子扯上关系,也从未想过或是根本没敢想过,我,会影响整个大清王朝的命运。

雪山学艺(大修)

我穿着厚厚的狐裘,立于风雪中,放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眼前只有飘落的雪花。

记得在雪山的第一年,我努力按照原主的原来的­性­格装装样子,怕露出破绽。

倒是老头一句话:“都出来了,还装个屁!”

他们根本就没看出我是个假的,原因之一原来这主太会掩饰了,就连这张脸都是假的。

巴掌大的脸上覆着一张人皮面具,原装长的很美,虽然很小,但看得出来将来一定是红颜祸水一个。

我的这个师父,­性­情大大咧咧的,有点离经叛道,凡事都按照自己的­性­子来,特别率真,这点我喜欢。

所以我渐渐不再掩饰,完全按照自己的­性­子来。这样的我更让师父喜欢,每天拉着我和他胡闹,就像一个老小孩一样!后来又嫌弃我缠的紧,大声嚷嚷着让我离他远点,可是他也就是嘴上说说,却也由着我跟着他跑,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悄悄牵起嘴角,寂寞的心,渐渐有了温暖。

我还有一个师兄,简直就是一个闷葫芦,冰山小少年。

从早到晚板着个脸那么大点的少年就开始装深沉,平时看见我就跟没看见一样,不过小小地整治了他几回,他也没什么反应,也没拿我怎么样,更让我感到无趣,所以以后我能离他有多远就有多远。

记得我刚来时,半夜吵醒师父,非让他陪我去看雪莲花是什么样子的,师父的药库里有一朵,可是已经风­干­了。那时是十月份了,雪莲早就凋谢了,雪莲的花期是七月到八月。师父被我闹的没有法子,不得不爬出被窝,拎着我的领子,用轻功向雪山顶掠去。

后来雪莲没找到,我却被冻坏了,心疾复发,回来后在床上躺了两天,用师父的话说就是好不容易捡回的小命,看我还折腾不?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师父很疼我,就是嘴上不饶人,而师兄则是外冷内热!

在雪山的生活很惬意,我时常说等学成以后就去江湖。

师父倒是很酷的回了我一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伸开手臂,舒展自己的四肢,准备回院子,突然隐隐约约看见远处一个影子向我奔来。

愉悦地笑容涌上脸庞,白影一个蹿跳,扑到我怀里。我紧紧搂住怀里的温暖,狠狠的揪揪它的毛,它虽然有些抗拒,但是不敢挣开我的手,只是张大眼睛委屈的看着我,看的我哈哈哈大笑。

这是一只白虎,更确切的说是雪虎,师父说,这种虎很是稀少。

我是在黎明破晓前捡到的雪虎,所以我给它起了一个名字叫晓晓。

晓晓今年才三个月大,我两个月前,趁师父和师兄没在,在院子里呆不住,就擅自跑了出去。却没想到遇到了出来觅食的黑熊,就当我灰心的认为自己要死的时候,却被一只白­色­的成年母虎救了。

撕扯之下,黑熊死在虎口之下,母虎也力竭而亡,我只救了失去母亲的晓晓。

雪山很冷,我经常抱着晓晓睡觉,晓晓也乖巧地趴在我的怀里,像一个小暖炉。

其实我还有一个比较,呃,怎么说就是很。。。的想法,我想训练晓晓成为我的坐骑。在现代玩网游的时候,那里的人物的坐骑可是什么都有,所以让我很是心动。

不过,我把这个想法跟师父说了以后,师父说我痴心妄想,而师兄还是一样面无表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但是这样更激起我的斗志,我天天和晓晓在一起,让他完全熟悉我的味道,以实现后来的梦想。不过晓晓对师父和师兄倒不是很友好,后来师父告诉我雪虎一个野­性­难寻的动物,我只是机缘巧合,在它的潜意识里代替了它的母亲。

我搂着晓晓在屋内,靠在火炉旁,昏昏欲睡。

这时门开了,冷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一阵嚷嚷声响起:“饿死我了,饿死我了,快给师父做饭去。”

我被人从美梦中揪出来,我狠狠的瞪了一眼旁边上蹿下跳的老头,一把揪住他的胡子,恶狠狠的说:“怎么,你就知道吃,你不是去闭关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是不是偷懒了?”

师父假哭:“啊,没天理了,这个小没良心的,师父我闭关都是为了谁啊?”

我不屑:“反正不是为了我。”

师父好像真是饿坏了,也不和我吵,抓起我的衣领,直接把我往外一丢,还大声喊道:“做饭,做饭!”

我护住怀里的小虎,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虽然非常不甘心,但是我打不过他,只能乖乖地去做饭。

当然这也是为了我自己的胃着想,我们这三个人,也就我做得饭,还能吃!

正要踏入厨房,师父又赶了上来,拉住我,把一个药丸塞进我嘴里,也不管我的抗拒,还自言自语:“差点忘了。”

我瞪了他一眼:“你给我吃什么了,想毒死我啊?”

师父胡子一歪:“哼,毒死你,我省心了。”

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发病了。

浑身发热,总感觉身体里有一股气在乱窜,又疼又痒,没办法我爬起来,急忙去找老头,可是刚开门,映入眼睛的就是两个雪人。看见我出来,其中一个雪人说话了:“嘿嘿,我就说这个丫头得来找我,得了,丫头,快进屋,师父帮你。”不由分说的把我扯进屋内。

两人盘坐在床上,师父帮我导气,当真气在体内运行一周的时候,我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第二天早上,师父才告诉我:“这个可是我用雪莲和绛珠草,练出来的丹药,吃了能增加三十年的内力,想留下来自己吃的,不过你的身子骨那么瘦弱,还是给你算了。”

原本坐得稳稳地我,腾地站起身,指着师父,怒斥到:“臭老头,你知不知道,万一我吸收不了就会死的。”

老头悠哉游哉地说:“知道啊,不是有我么?”

我不屑地撇嘴:“你就可靠?”

这回师父怒了:“什么?你都不信任师父我么?”

我继续说道:“信你?铁树都能开花!”

我现在是新仇旧恨一起算,平时这个老头也没少压迫我。

师父被我气的直跳脚:“好你个小没良心的,师父我辛辛苦苦地培养你,你,你,你就这么回报我?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不再理他,看都不想看他。

说实话,师父对我很好,对我就跟疼自己女儿一样。

虽然每天我和他都针锋相对,但是我看的出,他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师父是个江湖中人,医术了得,武功更是堪称独步武林,而且使毒也不错。

原来的“我”跟师父师父学了几个月的武功,对医术和毒术一点也不感兴趣。可是这次师父强硬地要求我学医术,可是我则更倾向于毒术,我又不想当个悲天悯人的大夫。架不住我撒泼耍赖,师父同意我学毒术,虽说点失望,但还是挺高兴,但是要学毒术,必须学医术,因为医毒本来就是相辅相成的。

其实我自己也很明白,师父让我学医是为我自己的心疾。

至于学习武功,纯粹是为了兴趣,我也不想当什么武林宗师,只要能防身就行。对它我没有很高的要求,索­性­就接着练下去。

看过武侠小说的都知道,那里的主角使毒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几乎无孔不入。

可是经历过了才知道,学习的过程简直是惨不忍睹,非常人能够忍受的。我经常毒到自己,三天两头就得在床上躺几天。

在雪山的第一年,真是叫我生不如死,别看师父平时笑嘻嘻的,可真是教授医术和毒术的时候还真是一丝不苟,完全跟平时判若两人。

第一年,师父让我将他屋子里的医书和毒书,还有他的笔记全部读完,并且教我认草药,毒药当然仅仅读完是不行的,还要背下来,我现在才知道,这古人是怎么学习的了。学习的时候不许偷懒,不许玩,还得闭关,只有做饭的时候,才让我出来,还好有个师兄,帮衬着我,虽说不爱说话,但是却时时处处护着我。

第二年,我自己就开始练习着制毒,配药,还有把脉。

第三年,雪山上经常能听嚎叫声,嘿嘿,就是师父的叫声。因为我经常把我的毒药趁师父不注意的时候,用到他身上,连疼我的师兄都没逃过。

第四年,一套鞭法我全部记住了,剩下的就是要熟练。

第五年,我发现,不管是使毒、制毒,把脉、配药都是熟练工种,当然也需要天分。

第六年,师父查验我的医术,最后很得意地给了个评语,仅次于他。而毒术,我自认第二,没有人敢称第一。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心血,五年的时间我基本上全部用在学习用毒上了,而医术也随着毒术的提高而提高。

一次我随着师兄下山,师父给我讲了一大堆的道理,说什么要讲究武林道义,不许随便害人,谁都是爹娘生养的。我忙点头称是,他说什么我都听着,但是我心里微微地反驳,我一个自小在黑道里混大的人,你能指望我有多高的正义感。

下山之芙蓉镇

康熙三十六年,七月份的一个早上,师兄给我一封信。

阿玛过生辰,五年没见我让我回去一趟。我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毕竟是这个身体的父亲。

师父不放心我一个人回去,让师兄陪着我,等祝完寿再回到雪山。

师兄叫陈醉,比我大6岁,我今年11岁了,他则是17岁的少年了,在这个年代,17岁早就能娶妻生子了,可以承担男人的责任了。不过师兄好像并不在意,每天就是练剑,根本就是视剑成狂。师兄从小是个孤儿,由师父领回来抚养的,师兄的武艺很好,而且,年纪轻轻地就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号,人送称号“君子剑”。

我曾问师父,他在江湖上的名号。

师父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可越是这样,我越好奇,但是他的嘴就是那么严,问师兄,等于没问。

最后被我逼的没有办法说了一句:“侠,而已。”

我看得出,师父年轻地时候一定非常的俊美,武功又高,想他早年的时候也一定是技高一筹、风靡江湖、千万少女的梦中情人啊!

三日后,我和师兄拎着包袱,在师父的欢送声走了。看着师父的表情,伤感中带着愉悦,愉悦中带着庆幸,忽悲忽喜,可是嘴角却偷偷地带着小小的弧度。

师父的态度很奇怪,等我们真的走的时候,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师父是用从来没有的欢快的步伐回山上的,我满脸黑线,原来我是被师父当瘟神送了,就差放鞭炮了!

从雪山到京城有一个半月的路程。

我和师兄骑着马,一边玩一边赶路。

我满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江湖,我来了!!”

时间过了大半,师兄对我这慢腾腾的走法也没有意见。

我曾问过师兄,师兄只回了我一句话:“又不是我爹!”

呃……

下午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一个镇子,入城门的时候,看见牌匾上写着三个大字“芙蓉镇”,冷汗直冒,这让我想起了网络上的红人---芙蓉姐姐。

进了城镇,看着街道上,小贩们热闹的叫卖声,还有熙熙攘攘的人群,看来还是个繁华的镇子呢,虽然名字不怎么样!可是我现在没有心情看热闹,我饿得是头晕眼花,拽着师兄,直奔酒楼,先填饱肚子再说。

坐在这家叫做“常来常往”的酒楼二楼,我不耐烦地等着小二上菜,转眼看师兄,还是一副冷冷地样子,没有什么变化,一路上也没喊渴或是饿,尽管风尘仆仆,但仍是姿态优雅!

再看自己整个一个难民,头发歪了,脸上还沾着灰,毫不形象的趴在桌上,歪着脖子等着小二上菜。

“师兄,你不饿么?”我很“好奇”的问。

师兄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吹了一下,轻轻地啜了一口,看也没看我,说了一句让我绝倒的话:“心静自然饱!”

我无力地趴在桌上,这话能这么说吗?

唉,我这冷师兄,我惹不起,我躲得起。

于是我开始打量这二层吃饭的人,一桌纨绔子弟,吟风弄月的喝着酒,状似陶醉的摇头晃脑,没趣。

和我们对桌的几个男人穿着打扮不俗,衣料子,鞋帮子都是上品,夹菜的动作倒也优雅。引起我注意的是腰间股股的,看形状应该是刀剑类的----武林人。待我再次张眼望去,整个二层竟是武林人居多。

难道这要开什么武林大会么?

就在这时,听见后桌有两个男人悄声议论:“唉,这什么世道,咱这镇子也是往来官道的枢纽,热热闹闹的,官家人,武林人,可也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

另一个马上接道:“可不是,这贼胆也忒大了,连城西王老爷家的小姐,也敢糟蹋,真真是不想活了。”

“不想活了?得了,你看看这王老爷也请了不少武林人来抓这个­淫­贼,可是哪抓住了,还让这个贼在这些人的眼皮子底下作案。”

这时就听见一很脆生的女声激动异常的喊道:“师兄,是采花贼!”

饶是陈醉再稳重,却也一口茶,喷了出来。

整个一层的人都惊讶的望着我们,还有甚者偷偷拿起了刀。

不用怀疑,这一声是我喊得。

但是看着“群众”的反应,我知道了,误会了。

我向众人拱拱手,一笑:“嘿嘿,误会,误会,我就是没见过采花贼,有点激动,有点激动!!”

“闭嘴!”师兄的脸瞬间黑了,瞪着我,咬牙吐出了两个字。

刚才说话的人其中一个听见我们的对话,不怀好意地笑着,调侃道:“呵呵,小丫头,你就不怕那个贼啊,难道想让他找你去?”

我沉下脸,什么话!刚想发火,就被师兄按住了手,一个冷眼过去,那个男人就缩缩脖子转过身去了!快跟小李飞刀比肩了!

“走了!”师兄扔下两个字,率先出了门。

我哭丧着脸,不得已跟上师兄的脚步,回头瞧瞧看着人家满桌的酒菜,肚子更饿了!

饭没吃上,还惹了一肚子气,找了家客栈,要了间房子,扑到床上,睡觉!

正迷糊着呢,感觉到一阵轻风向我吹来,轻风?我左手抓紧鞭子,看准时机,立时甩了出去,一下子打在暗器上。可暗器是打着了,却散了我一脸,脑子里闪过一个字“毒”,猛地闭气,一个侧身下了床,就见一个冷清的身影站在门口,望了我一眼后,飘然而去,留下两个字:“糕点!”

什么?看着地上的糕点,我欲哭无泪,哪有这样的师兄,我不就是说错话了嘛。

咬咬牙,我嚎了一嗓子:“师兄,我没说你是采花贼!!”

晚上我饿着肚子,窝在床上,脑子里想的都是吃的,酱牛­肉­,烤鸭,叫化­鸡­,芙蓉糕,杏花酥等等。呜呜,饿死我了,睡不着,数数吧,一只烤鸭,两只烤鸭,三只烤鸭,四只烤鸭……一百只烤鸭,呜呜,还是睡不着。

“叮!”

听到声音,我瞬间睁开眼,一个很轻的脚步声,从窗户闪进了屋内。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香气,我冷笑,就这点迷香也想对付我!

我右手握紧鞭子,左手捏着一只银针。

人近了,转眼到了我的床前,一股子脂粉味扑面而来。

我睁大眼睛,噢,原来是采花贼啊!

下山之芙蓉镇2

躺在床上假装睡熟的我感到来人的气息离我越来越近,我猛地睁开眼睛,紧接着鞭子瞬间缠上来人的勃颈。当我要将银针Сhā入他的身体时,他的身体以不可思议的弧度,闪开我的针,挣开鞭子,而后身体迅速地向后闪避开。我随即跳下床,欺身向前,将袖子里的毒用力朝他撒去,就听见一声轻微的咳嗽声,人也飞出了窗户,跑了!

我眯起眼睛,看来这个采花贼功夫不错,但是一遇到会武功的人,绝不恋战。

正想着,砰的一声,我的房门被人一脚踢开,就见师兄衣衫不整地冲了进来,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带着些许的惊慌:“没事吧?”

看着很少这样不注意仪表的师兄,我不禁笑了出来:“呵呵,没事,不过一个采花贼而已。”

听到我的话,师兄眉头微蹙,视线在我身上一扫而过,然后转身,走了。

这回轮到我愣在那了,师兄这是什么反应?采花贼啊!他不应该关心关心我么?看我有没有被吓到?

我挫败的回头重新扑入床的怀抱,刚盖上被子,我可怜地门又被人踢开了,师兄抱着被褥走进来,直接将被子铺在房间内的唯一的桌子上,人,跳上桌,躺下,盖上被,动作­干­脆利落。

最后施舍似的扔给我两个字:“睡了!”。

从头到尾看也没看我一眼!

我惊讶地看着师兄,挑眉,低头看看自己的身材,豆芽菜似的小身板,是没什么料。

但是,这个,好歹我也女孩子吧,摸摸脸,看现在的小模样,将来一定是个倾城的大美人,所以进我的房间,应该经过我的允许吧?可是为什么,师兄总是当我不存在似的,在雪山上这样的,下了山也是这样!

呜呜!!

第二天等我起来时,师兄已经不在屋内了,洗漱完毕后,等我下楼时,师兄已经开始吃早饭了。我蹬蹬几步跑下楼,一ρi股坐在椅子上,拿起眼前的包子,几口一个包子下了肚,这才有了说话的力气。

“师兄,吃完饭就赶路吧!”我又拿起一个包子对师兄说。

师兄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我疑惑:“为什么?”

师兄用鄙视地目光注视着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淫­贼!”

“啊?”我迷茫:“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不就是采花贼么?我又没有怎么样。昨天晚上,我撒下的毒,够那个采花贼受的了,虽然他躲过了不少,可是那个毒药,吸一点就会发挥很大的毒­性­,从此以后可能就不再是男人了!即使他找到了解药也不一定能完全解毒,因为我在制解药的时候喜欢留一个“后门”。

所以我说:“师兄,不就是一个采花贼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师兄带着冰碴的视线狠狠地砸在我的脸上:“他打了你的注意!”

我大笑:“师兄,你说了七个字哦!!!”

师兄吐血!

看着师兄脸­色­发青的样子,我缩缩脖子,不再说话,老虎虽然不发威,但也不能拿他当病猫。

这时一个声音Сhā了进来,客气礼貌:“敢问这位姑娘,您昨个见到了那个贼人么?”

我往旁边看去,一个一身布衣的老人,我点头:“是啊!”

老人瞬间给我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道:“老头子可找对人了,姑娘能全身而退一定是高手,还请姑娘和那位公子和老头子回王家,帮王家抓住那个­淫­贼,呜呜,我们小姐,我们小姐快要死了!”

我忙拦住老人,让这么大岁数的人给我下跪,我可会折寿的:“呃,那个老人家,您快起来,您快起来啊!”

老人一把拽住我的手:“姑娘,看的出来,你那个师兄一定能捉住­淫­贼,就烦请答应老头子的要求吧,呜呜,要不,我家小姐?”

“可是,老人家,您看错了吧,我一个十岁的小姑娘,怎么能捉住­淫­贼呢?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周围群众的鄙夷声!

靠,我刚才怎么没看见这么多围观的人,中国人总是改不了这个爱看热闹的毛病!还都是男人,一个一个长的五大三粗地,现在却想八婆一样叽叽喳喳!

“哪有这样的人啊,让老头给她跪下了,都不肯帮忙!”

“可不是,长的倒是个好模样,就是心肠不好!”

“啧啧,小姑娘,要是你害怕,上哥哥这来,哥哥保护你,嘿嘿!”

“哈哈哈,小姑娘,哥哥也疼你!”

TMD,这叫男人嘛?

我愤然起身,手里的鞭子瞬间缠上那个“要疼我的”人的脖子,一个拉扯,他没挣过我的力气,碰的倒地,我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冷笑:“刚才你说什么?再给姑­奶­­奶­重复一次!”

他挣扎的要起身,被我制住,嘴里还不­干­净:“大爷说你呢,有本事的放开大爷,省的一会大爷的刀不认人!”

哼,会叫的狗不咬人。

而其他围观的人都幸灾乐祸的看着这出闹剧,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忙。

师兄抱臂站在一边!

“哦,怎么个不认人法啊?恩?你这么厉害,怎么不去抓­淫­贼啊?就会躲在这里狂吠!”

男人涨红了脸,张开口骂道:“小贱人,放开你爷爷,小心爷爷抓到­淫­贼,把你跟他关到一起!让他……,啊!!!”男人话没说完,一声惨叫响起,转而用惊恐地眼神看着我。

我若无其事地抽出刚才钉入他左肩的柳叶刀,无视那喷出的血!

我压地头,轻轻地用我最“温柔”地声音说:“如果你在骂一句,我就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男人惊恐地望着我,再也没说出一句话。

真是不中用,我根本没用多少力气就能制服他,这样的货­色­也好意思在江湖上混!

冷哼一声,我拍拍衣衫根本不存在的灰,环视一圈,众人被我衣衫染血的样子吓到,都不由自主的后退,闭上了嘴。

但是还有张狂的,也许认为我就是个小丫头而已,能掀起多大的浪。

一个彪形大汉颇有气势的越众而出:“小丫头,小小年纪,心肠就这么狠毒,你爹娘怎么教育你的?”

我昂起头:“怎么教育的,与你有关系么?倒是你们,一群大老爷们,都跟这杵着,看热闹,叽叽喳喳的跟个女人似地,还欺负我一个小姑娘。有本事去抓贼啊,还是你们根本就没有本事,被­淫­贼吓破了胆。你们哪是一群老爷们,根本就是老娘们!”

“你,你,你……”我的话犯了众怒,特别是那个彪形大汉,张嘴就会说,你了。

“我怎么样?还说不是老娘们,连话都不会说了,我看你们也就会嚼个舌根,有本事你砍我啊!”

话音刚落,夹带着烈风的刀就像我砍来。

我向后一闪,避开刀锋,一把剑挡住了刀的锋利。

嘿嘿,我就知道师兄不会不管我的!

师兄那如冰泉般的嗓音:“这位兄台,舍妹不懂事,看在她年纪小的面上,烦请各位不要计较。”

那个大汉气的满脸通红,粗声粗气的说:“滚开,要不老子连你一起砍。”

师兄皱皱眉,我在傍边大喊:“师兄,他骂你!”

大汉听见我的声音,立即转向我:“小贱人,老子今天不杀了你,老子就不行蒋!”

“切,你姓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汉刚要向我这边移步,就被师兄拦住去路,师兄只说了几个字,就将大汉一剑打倒在地,其他人见大汉吃了亏,这才上来围攻,不过几个人也不是师兄的对手,师兄几招就将他们打的满地哼哼!

师兄的话是:“侮辱她,找死!”

这时有人突然喊了一声:“他是君子剑!”

“什么?”满堂的抽气声!

“君子剑下山了!”

“君子剑!”

“那她是谁?”

啊,问我啊,我整整衣衫,大声说道:“听好了,本姑娘叫猫儿!”

后来,江湖人都知道,惹了君子剑,不要紧,千万不要惹猫女。因为她身后就是君子剑,只要惹了猫女,不管你是黑道,白道,邪魔外道,君子剑照砍不误!

而那时的我,只是用手托着腮帮子,吧唧吧唧嘴道:“师兄好厉害啊!”

下山之芙蓉镇3

最后众人都灰溜溜的走了。就剩下那了“不怕死”的老人家,拉着我的袖子死活就是不放开!说什么也要请我们去城西的王家,这哪是请啊!

我看看老人,他还在悲愤地诉说他家小姐惨痛的遭遇。

我心里生起一丝同情,遇到这样的事,对女人来说,是让人痛不欲生的打击。

关于这个采花贼,

听说他已经祸害了三家的黄花姑娘。

听说他事后还会扔下金银!

听说他长的还不错!

听说他的轻功很高!

听说他受到众人围攻,却轻易地逃脱了。

听说…………

我满脸黑线,留下金银,他还真当自己是在嫖妓呢!!

我扯扯师兄的袖子,摆出一个悲天悯人的表情:“师兄,你看他们你家小姐多可怜啊,我们去看看吧!”顺便努力让我的眼睛透出无比的真诚。

师兄斜着眼睛看着我,意思是不是不管么?

“好奇!”

……

于是我师兄妹二人随着老人进了城西王家的府邸。

不过当王家的小姐的父亲,也就是王家的主人看见我们二人组合,微微地皱眉,眼里透出对我们的不满。

我明白,这是夸我们外表的太年轻了,太粉­嫩­了!(自恋!)

“刘管家,这二位是?”王家主人打量着我们。

我和师兄没有说话,倒是老人,就是刘管家,忙不迭地走到王家主人身边,低低地汇报着什么!刘管家一边说,一边王家主人的眼里渐渐透出光亮。

最后赔罪似地向我们打了个辑!

“得罪了,得罪了,原来二位是隐藏不漏的高手!还请二位不要怪罪!”

我笑笑:“王老爷,不必如此,不知者不怪!”说完自己抖了抖!

王老爷见我笑了,好像松了口气,又忙回头吩咐刘管家:“刘管家,快去,让人把客房收拾出来,给二位贵客安置!”

我摆摆手:“王老爷,我们的行李还在客栈,您还是尽快说说有关采花贼的事吧!”这里的事了了,我还得赶紧赶回京城。

“啊?”王老爷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进入角­色­,还要推脱,被我制止。

几个人来到前厅,宾主落座,这个王老爷又换上一副泫泪欲泣的表情,慢慢地说着自己闺女的遭遇!

王老爷的女儿叫晚晴,十六岁,容貌出­色­,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无所不通,是远近闻名的大才女!因这芙蓉镇是一交通要塞,所以南来北往的人都知道她。

所以刚一成年,家门都快被媒婆踏破了!

但晚晴很高傲,­性­格孤僻,曾扬言,非“贵”人不嫁!至于这个贵人,不言而喻。

但是晚晴是汉人女子,王老爷不是在旗的汉人,她没有资格选秀!谈到晚晴的婚事时,王老爷言语闪烁,而我瞬间就明白了,他们一定是有渠道能将女儿送给所谓的“贵人”。

当芙蓉镇出了采花贼的事情后,王老爷就请了很过护院和武林人保护这个女儿。但是还是让人钻了空子,晚晴被玷污了!事后,她曾自杀过多次,都被人救了下来。

于是王老爷,就悬赏请武林人来抓捕这个贼,可是却两着两次让他逃脱了,而且他的轻功很是诡异,好像遁地一样就消失了。

晚上我和师兄讨论这个采花贼。

“师兄,这个贼到底是什么人啊,那天晚上我试了试他的武功,他没有内力,空有招式,而且轻功不错!就是有点怪异!”

“恩!”

“师兄,明天咱们就问问这些府里的下人,听这个王老爷说,他们好像防范的很严密,那个小姐的绣楼,从房顶到门口到窗口,全部都有人守着,院落里也是每天四班人马来回巡逻。可这个贼还是进去了,真有本事!”

师兄不屑地哼了哼,我知道他这是在不屑那些武林人和护院的武功!

“师兄,你说那个贼,怎么还不出现啊,我的那个毒发作的时间快到了!”

“什么毒?”

“哦,我一急,也没管什么毒就扔了出去,袖子里那么多毒,我怎么会知道是哪种!”

师兄无语!

第二日一早,吃过早饭,师兄仍然在房里,我则在王老爷的府里四处溜达,和那些下人聊聊天,反正我一十岁的小孩,谁会防着我!

我面前的弯弯曲曲地小径上,远远地走来一个端着盆的丫头,看着她的穿着打扮不似普通的丫头!

我赶紧迎了上去,摆出一个小女孩应该有的笑容:“这位姐姐,做什么去啊?”

抬头的瞬间,喝,还是一个俏丫头!

俏丫头一见我,温和地笑笑:“小姑娘,你是哪个屋的?”

哪个屋的,我疑惑,所以我反问:“漂亮姐姐是哪个屋的?”

先汗一个!

只见俏丫头幽幽幽地一叹:“小妹妹还是不知道的好!快去玩吧!”说完人就绕开我走了!

不知道的好,难道是那个晚晴的贴身丫头!

穿过这个院子,我四处张望,想找找下人住的地方,正经过一座假山,却传来了一个男人低低地声音:“我不会放过他!”。然后又是脚步声,却是两个人朝我这边走来,我环顾四周,没有躲得地方,不得已一个飞身,上了树。

一男一女从我的下方走过,我没有看清脸,就只见那个男人一身的白衣和一个女人一身的翠绿。

翠绿?那个贴身的丫头?

等两个人走了好远,我才从树上跳下。

脑子里一直在想,那个男人是谁?

又过了几天,我跑到厨房,蹲在灶坑的旁边,看着厨娘一边挥汗如雨的做饭,一边还和我说话。

“大娘,大小姐长的真美啊。”

厨娘叹息一声:“长的美,现在有什么用,还是被人…”

“大娘,大小姐是怎么样个人啊?”

厨娘将手里的土豆扔进锅里,盖上锅盖,坐在我旁边:“大小姐模样好,就是­性­子冷,倔强,人也傲着呢!就拿三年前来说吧,大小姐和她的表哥是从小定了娃娃亲的。可是自小姐懂事以来,就死活不承认,非说那个表哥配不上她,说自己是要陪皇子阿哥的人,要退了亲,王老爷不同意,虽说这个外甥是投奔来的,但王老爷抹不开面子。但经不过大小姐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最后只得退了亲,那个外甥也没说什么,就同意退了亲。王老爷感到愧疚,就把王家的生意的一半交给那个外甥,打理的还不错。可是大小姐就是看不上他,平时也不给他什么好脸看!这人呢,也不容易。”

表哥?这两个字引起我敏感的神经,我记得我刚进府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白净地男人,从他身边过的时候,我还闻到了香味,当时我还想,这个男人身上怎么还有香味!

现在我想起来了,那是女人的才会用的香!

“大娘,咱们王府保护的这么严密,怎么还让贼得逞了?”

“是啊,府里的下人也都在议论呢,奇怪着呢!”

回到我住的院落的时候,我把我打听到的和猜想的告诉了师兄,师兄只说了一句话:“晚上小心!”

于是晚上我躺在床上很郁闷地闻着空气中飘着淡淡地香气,是江湖中最平常的迷香,欺负我小,欺负我不懂毒,等我抓到你的时候,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

“解药!”来人的声音带着刻意的低沉,一把剑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睁开眼睛,悠然自得的说:“没有”,话音刚落,没等他反应过来,师兄已经从梁上飞身而下,剑在他的脖颈上。

我轻轻地一抬手,采花贼身体瞬间委顿在地。

我拍拍手,笑着对师兄说:“看来,你的武功再好,也没我快!呵呵!”

我蹲在采花贼的身边,看着心有不甘的他笑笑:“我说晚晴的表哥,你好啊!”

看着采花贼瞬间睁大的双眼,我乐了:“嘿嘿,你知道你为什么这个不禁打么?”

采花贼紧紧地盯着我:“因为我在你的衣服上下了药!呵呵,那天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在你身上闻到了脂粉香,是那天晚上去我房间的人一个味道,我并不肯定,但是我怀疑你,秉持着宁可错杀万人,不可放过一个人的原则,我给你下了“执”,如果你不是贼,那么你就不会来找我,那么药就对你一点没有效果,因为执要发作需要一个药引,而那个药引就是我平时用的香,当然是我特有的香,所以你现在是毒上加毒!呵呵呵,我聪明不?”

看着采花贼铁青的脸,我大笑着长身而起,对着外面的人说:“王老爷,你们可以进来了!”

当王老爷进来的时候,脸上已经说不出是什么样的表情,愤怒、痛心、怜惜等很复杂的表情,还带着一点点杀意!

王老爷不再看他,只是问了句:“为什么?你不是很喜欢晚晴么?”

而躺在地上一直未说话的采花贼,突然情绪激动,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嘶喊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当年你夺我家产的时候,你告诉我为什么了吗?当年你找人陷害我父母的时候,你告诉我问什么了吗?当年你找人在我饭里下药,害我不能学武的时候,你告诉我为什么了吗?”

这时我悄悄地解了采花贼身上的药。

王老爷瞬间一脸惨白不可置信地望着采花贼,手指哆嗦地指着采花贼:“你…你…”

“哈哈哈哈”采花贼有些癫狂:“你以为你做的事隐秘就没人知道了吗?冥冥之中自有人指引我!!”

采花贼的身体因为激动,狂乱的动着,衣襟扯开,瞬间露出了胸膛,还有左胸上一个类似刀斧符号的图案!

我眯起眼睛,这是什么?

当所有的人都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我和师兄悄悄地离开了王家。

后来听说,王家的大小姐晚晴将自己的爹告上衙门,证人采花贼,还有他收集的证据,王老爷被处斩,晚晴上吊自杀,采花贼跳了河,自此王家算是家破人亡!

听到消息的时候,不由得让人叹息,师兄只说了一句话:“善恶终有果!”

而我在回想的却是,王家的财产,让他挪用了那么多,做什么了?他并没有将其挥霍掉,那么钱到底去了哪里?还有他身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

初入江湖惹是非(修)

以后的路程我和师兄再也没有停留,一路奔波终于接近了京城。

最终我们停在一个大路旁边的茶棚,我筋疲力尽地爬下马,好无形象的几步奔到茶棚的凳子,一ρi股坐下。师兄紧跟这我走进茶棚,我扬声喊道:“小二,上茶,渴死了!”话刚说完,就被师兄瞪了一眼。

这时一个十五六岁的梳着大辫子的小姑娘,忙给我们送来两杯茶。师兄坐在了我的对面,一杯茶进了肚子,满山的燥热才去了不少。

我这才消停地端着茶杯打量这个小茶棚。

除了我和师兄,茶棚的左角坐着几个商人模样的人,右角的两张桌子上也有大概十多个人,其中一张桌子围坐着四个人,一个中年男人,眉宇之间有一股尊贵之气,他旁边还坐着一个青衣的青年,一个宝蓝­色­衣衫的少年,另外一个一身玄­色­衣衫,气质不凡,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估计非富即贵。

自从经历了芙蓉镇的事情,我们一路都很低调。

我算是初入江湖,没人知道我的师父是谁,但师兄不一样。在路上,师兄才告诉我师父在江湖上名号“万里飞剑”,也曾是江湖上万人敬仰的人物。万里飞剑的剑,快、狠、准、绝!在当时,江湖无人能敌,但是师父是一个独行侠,没帮没派,又傲的很,黑道白道得罪了不少人!最后因为得遇师娘,于是二人欢喜欢喜地要去隐居,只可惜师娘的爹却是江湖人人称颂的白道中人,于是江湖恩怨、感情纠葛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最后导致师父一人孤零零地隐居在雪山,从此不过问世事。

等师兄再出江湖的时候,并没有报出自己师父的名号,但是有心的人却从师兄的剑法中猜出师兄的授业恩师。于是师父曾经的仇人、所谓友人、所谓家人又找上了师兄,但是师兄和师父不一样,师父虽是高傲的独行侠,但是­性­格中有一点优柔寡断。但师兄不同,高傲、冷酷,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他的看法或决定。

师兄的剑法继承了师父的九成,渐渐地江湖中人不敢找师兄的麻烦了,而一些自恃德高望重的人又觉得和师兄计较丢了颜面。

于是师兄的日子也算平静下来了!

茶棚很安静,人们低低地交谈着。或是避暑,或是­干­脆昏睡。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阵阵马蹄声,我望向远处,只见十来个人,手执马鞭吆喝着奔茶棚而来。

看那打扮,江湖中人,还不像什么正经的江湖中人!

不是我以貌取人,看最前面的那个人,一脸地猥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我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师兄,传达我的意思,不是奔你来的吧?

师兄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嗤笑,还在江湖混呢!

师兄没表情了!

只是他的手悄悄放在包袱上,我也轻轻握住自己的鞭子。

江湖恩怨,看似只有我们是江湖中人,不过还是希望不是冲我们而来的。

可是天不从人愿!

那帮人却是真的奔我们而来。

“哟,这不是江湖中鼎鼎大名的君子剑么?”怪里怪气的声音,猥琐地脸上长一大片麻子,看着就让人恶心。

貌似头头地他邪气的看了我一眼,“这么漂亮的小妞是谁?”

我不客气的接了一句:“你早上漱口了么?”

师兄则直接冷冷地赶人:“滚!”

猥琐之人一下子愣在那了,笑容也僵在了脸上。没想到师兄这么不给面子,脸­色­变了又变,嘴角抽搐,却极力掩饰自己的情绪,煞是好看!

“噗”我一口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师兄的话,简明扼要!

伴随这我的动作,还有几声闷笑声。

我循声望去,原来是茶棚右角的那两着人。

这种情况,一看就是江湖恩怨。聪明的人早就避开了,只有他们非但没走,却看似轻松自然。

那桌的几个看似的护卫的人,腰间都是鼓鼓的,眼睛里闪着­精­光,神­色­肃然一看就是训练有素,这时也都下意识地握着刀。

只有那几个中年男人和那个青年少年不动声­色­。

而在我打量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打量我和师兄。

殊不知我在他们眼中的形象竟是:一个小姑娘,十一二岁的样子,说话却老气横秋的,一身大红锦缎汉服,正没形象地翘着脚坐在凳子上,一手拿着茶杯猛灌。许是赶路的原因,脸红扑扑地,大大地眼睛乱转,透着股灵气劲儿,煞是娇俏可爱。明眼人都看的出这些人是寻仇的,小姑娘却丝毫没有畏惧的样子,自在的很,跟他在一起的少年,也毫不在意地喝着茶!

中年人并不怕惹事生非,只是觉得眼前的场面很有意思,颇有看下去的冲动,事实上,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猥琐之人咬咬牙,摆出一副笑容:“君子剑这是才下山吧,你师父可好啊?”

师兄没理他,继续喝着自己的茶。

可是这个人一点没有眼力价,似乎是笃定找我们麻烦,也不生气:“君子剑年纪轻轻,在江湖上却是响当当的人物,为兄敬佩不已。今天呢,只是想跟君子剑做个交易而已,可不是找麻烦的,千万不要误会!”

我冷笑:“我师兄抱你家孩子跳井了,兄?不敢当!”

“咚”人坠地声,还有压抑的笑声,我寻声望去,摇摇头,真是有不怕事儿大的人。

不过我们这样被他们当成戏看,是不是得收费啊?也许必要的时候可以请他们“帮帮忙”!

猥琐之人还没说话,他后面的一个小喽啰却沉不住气,上前要打我,被他制止了。

我还真是奇怪,茶棚里还有一伙人呢,他就敢这样谈“交易”。

我歪头往他身后看一眼,哦,原来是仗着人多。真不知应该说他们英武不凡,还是胆大不怕死,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我给师兄使个眼­色­,询问是他的原来的麻烦不?师兄轻轻摇摇头。

我皱眉,是我的?我从未下过山啊(没下过山,骗谁啊!)老头的?都退出江湖二十年了,再说不是都被师兄给打发了嘛!

于是我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轻轻地”推开挡着我路的猥琐之人,回头对师兄说:“我们走!”

师兄没有动,显然,我这句话等于没说。

看着围上来的人,我无语了。

师兄询问:“何事?”

猥琐之人听见师兄的问话,高兴地凑上前来:“呵呵,君兄,是个很划算的交易。”

我刚想说话,却被师兄拦住了:“何交易?”

“呵呵,也不是什么大事,对于你们来说是随手可得的东西,而我手中也有你想要的!”

“说!”

猥琐之人却转向我:“哟,这位小姑娘是医仙新收的徒弟吧,啧,啧,长的还真是漂亮,比红楼的赛西施都美啊!”

靠!这明显是调戏,我视线一扫,看见师兄眉头一动,他不高兴了。

我顿时拍案而起,怒斥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然后我才后知后觉问师兄:“医仙是谁?”

师兄挑眉。

靠,这个臭老头,这么多名号,还医仙呢!

猥琐之人大笑:“这脾气,我喜欢,既然大家都是爽快人,我就直说了,我想要医仙新研制的药,雪珠。我们一事换一物,很公平。如果今天交易做成,那么大家就是朋友,不然,谁也别想离开。”

想抢人家东西,还说得理所当然的。

只是雪珠是什么?

师兄指指他的胃,又指指我,我明白了,原来老头给我的就是雪珠,名字不错。

那一事呢?

我看向猥琐之人,他以为我很感兴趣,笑嘻嘻地说:“一事嘛!”话未说完,他停了下来,故弄玄虚:“君子剑,你不想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吗?”

师兄的父母?这么大的事?

我有些担心的看向师兄,我只知道师兄从小是孤儿,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师兄也曾试着查过,可是一点痕迹也没有。

而师兄的脸细微地抽动了一下!

竟然有人拿这么大的事来威胁师兄,只见师兄用左手摸摸自己的耳垂。

呵,看来今天这帮人怕是有去无回了,因为师兄的这个动作表示他很生气,所以有人要遭殃了!

上辈子闲暇的时候,曾看过不少的武侠小说,里面也描述了一群所谓的武林正派,为了某个武林秘籍,或是极品药丸,或是宝藏,却­干­了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你们是什么人?”只是没想到如今这样的事竟然发生在我身上了。

“江南虎威寨!”回答我的是师兄。

“哦…”我故意拉长了声:“原来是江南狗熊寨啊!”

敢拿师兄最在意的事情来威胁!

虽然我是一个现代人,生长在和平年代,但是我生长在一个虚伪的家庭,从少年时代就混在黑社会中,心根本就没有什么善可言,我习惯了暴力、黑暗。但我却一直遵守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

江湖之一角(修)

我见过师兄的武功,这些人并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我就放心地呆在一旁,可我低估他们的耐心了。

冷风飘过,一柄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却笑了。

猥琐之人推了我一把:“小姑娘胆识不小啊,这时候还能笑出来。”

我没说话,只是我的手顺着刀刃一寸一寸,向上滑。

“住手,否则我的刀……”

我讥笑:“还怕我一个小姑娘么?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刀锋利与否?锋利的话,你这一刀下去,估计我不会很疼,就没有知觉了,要是钝的话,我建议你还是磨磨,因为我怕疼!”

话刚说完,师兄不赞同的看着我,我微微一笑,没管他,但是这人好像被我的话吓住了,他没想到我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会毫不畏惧地说出这番话来。趁着他呆楞的几秒钟,我的手还是向上滑,触到了他的手,他的手微微一抖,我轻轻地说:“你的手很滑啊。”

师兄翻翻白眼。

我们这边僵持着,那桌人说话了:“兄台,用刀劫持一个小姑娘可不是英雄所为啊!”

猥琐之人大怒:“闭嘴,否则连你们一起做了。”

我眼珠一转,开口道:“老爷,您就别说话了,这事我们处理!”

我的话音刚落,大家都愣了,我坏笑,想看热闹,没门,我一定拉你们下水!

猥琐之人疑惑地看了那群人一眼,似是在思考。

我为了加强效果,回头对他说:“你也别妄想了,那玩意根本就没有,有也不在我身上,想都别想!”说完还状似无意地瞟了一眼那个中年人。

只见那个中年人身边的少年愤怒地瞪着我,我挑衅地回了一眼,怎的,有能耐,打我啊,许你看热闹,不许我挑衅啊?

而那边的猥琐之人好像被我激怒了,刀锋向前送了半分,我的脖子流出了血,师兄猛地站起,眼睛里的寒芒­射­向他。

而那桌人的护卫,也站起了身,紧紧地盯着这边的局势。

“给还是不给?”他似乎失去了耐心。

我冷笑,右手摸向脖颈,至今为止,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近我的身,这也算是我自己大意。

突然中年人说话了,声音低沉、威严:“这位兄台,先放下刀,一切好商量!”

猥琐之人大笑:“商量个屁,识相的,赶紧把药拿出来,才是正经!”

说完,手一挥,身后的几个喽啰瞬间将中年人围了起来。

中年人倒是镇静,脸不变­色­心不跳,手里的茶杯端的还是那么稳。一看就不是简单地任务。

只是他旁边的少年和那几个护卫倒是有些紧张,默默地将中年人护在了中间。

而我现在想的是,我的药该发作了。

巧的是,只听一声猪嚎般地惨叫,我脖子上的刀,就掉在了地上,挟持我的人惨呼着,在地上打滚。

我轻轻抹去脖子上的血迹,站起身,和师兄对视一眼,我只说了一个字“杀!”。

今天如若不给他们点教训,日后还会有人找我们麻烦。

师兄转身,面向这些歹人,每走一步都带着雷霆之势,手里的刀在阳光的反­射­下更显冰冷和冷冽。

而下一秒,师兄的身影则变成一道闪电,穿梭在人群之中,所到之处,全部是凄哀声,惨叫声。

而我刚想加入战团中,就被一人拉住,我猛地回头。

原来是那桌的宝蓝­色­衣装少年,高高的颧骨,剑眉星目,很俊俏的一张脸,紧抿着的薄­唇­显出主人的固执的­性­格,人影一闪挡在了我的面前:“放开!”

他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低叱道:“你一个小丫头,不帮倒忙就不错了,呆着。”

然后也不再看我,紧盯着前面的缠斗的人。

这回轮到我傻了,这什么人啊。

他们的护卫这时杀入了师兄的战圈,一群喽啰被解决的差不多了。

那,我这个弱女子就等着吧!!

虽然我的内力在师兄之上,但是师兄的武功却在我之上,最重要的是我才十岁。

师兄根本不用我担心,可是就在我悠哉游哉地观看的时候,只见一个贼人,趁师兄不注意溜到了师兄的背后,刀马上就要砍上了,我大惊,疾呼:“师兄,小心后面。”

师兄听到我的话,立即反映过来,但是却没躲过,只来的及避开了要害部位,刀还是砍在了师兄的左臂上,血立即溅了出来,我瞬间红了眼。

穿越到了清朝,我就和师父,还有师兄待得时间最长,他们是我的亲人,比阿玛额娘还要亲的亲人。

他们是我唯一在乎的人。

我红了眼,不再隐忍身上的杀气,一把推开挡在我面前少年,拔出腰间的蛇鞭,带着十成的内力,直接甩到偷袭师兄的人的脖子上,猛地用力,瞬间他的脖子就断了。

我虽然武功不如师兄,但是内力却是几乎无人能敌,师父在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就怕我被别人欺负。

我猛地一跃,跳入战圈,甩开自己的鞭子,毫不留情,所到之处非死即伤。

而护着我的少年已经震惊地呆在了原处,不知所措。

我踢开挡我路的人,奔向师兄,扶住他,担心的问:“师兄,你……”

不常笑的师兄冲我安慰地笑了:“我没事,猫儿放心。”

我从怀里掏出青莲膏,给师兄涂在伤处,伤口立即就止血了。

看见我拿出的药膏,师兄无奈:“猫儿,师兄没那么弱,用不上它,这药都能起死回生了!”

我不语!

师兄也不再说话,未受伤的左手用力地握着我的右手!

至于中年人的几个护卫看的出来也是武功高强之人,不一会,就解决了战斗。

他们见我这一个小丫头和还是少年的师兄对满地的尸首脸不变­色­,不禁面面相觑。

我帮师兄包好伤口,扶着师兄走到中年人面前路过猥琐之人的尸体,不经意的一瞥,却又看见了他的左胸上那个我在采花贼身上的类似字的图案,怎么他身上也有?

不过我没有停下脚步,路过宝蓝­色­少年的时候,也根本没看他那张变­色­的脸。

我诚恳地抱拳向中年人致谢:“多谢您帮忙!”

中年人的脸­色­如常,好像刚才根本没有一场激战。中年人笑笑:“不用道谢,倒是他们的不对欺负你们小孩子!!”

中年人语气一转:“但是财不外露,你们接下去,可要小心了!”中年人似乎洞悉了事情的真相,对于我为什么会有武功,和我的伸手没有多问,聪明人。

我再次拜谢,不过对他开始的时候看热闹很是不满:“多谢你们没有像一开始的时候看热闹!!”

“哈哈哈,好个小丫头,不过小丫头也不厚道啊!”中年人爽朗的大笑,似乎并没有为我的冒犯而生气。

可是他的护卫却不高兴了:“大胆!”

我一梗脖子,就大胆了,怎么样?

中年人挥手,护卫退了下去。

而宝蓝­色­少年Сhā了一句:“哼,就是我们不Сhā手,你们也一定能胜吧!”

玄衣少年紧着说:“可不?小丫头也不可小觑啊!”

我仔细打量这个玄衣少年,俊美的脸庞,一脸的不羁。

我没理他,从衣袋里掏出几个药丸,递给他,他一脸不解,我嘲笑到:“如果不想你们的护卫一会毒发身亡,就吃了它。”

话音刚落,两个少年暴跳如雷:“你,你,我们好心帮你们,你却下毒。”而那几个护卫也一下子用身体挡住了中年人。

我愉悦地笑了:“呵呵,毒我是下给那些贼人的,但是你的护卫跟他们打斗,可能会沾到身上。不过,不信你们就不用服,那你就等着他们浑身溃烂而死吧。”

中年人神­色­如常,那个冷峻地青年人却铁青了脸,,两个少年也一脸鄙夷地表情。

我噘噘嘴:“好了,不逗你们了,快吃吧,我真下毒了。不信的话,我先来。”说罢,随意扔下了一颗放在嘴里,又拿出一颗放在师兄的嘴里,师兄含了。

这回宝蓝­色­少年接了去,却也狠狠地说:“要是骗了我们,爷一定会派人追杀你!”

切,追杀?“随便!!”

我冲中年人摆手:“不管怎么说,多谢.”

看出几个人都不是寻常人,不知道是哪条道上的人,我还不想惹到官府。

我双手抱拳:“后会无期!”

中年人爽朗大笑,也学我的样子:“后会有期!”

我扶着师兄坐上马,自己也骑上马,坐在师兄前面,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嘿嘿,那个穿宝蓝­色­和玄­色­衣服的,今晚你们不用睡觉了,哈哈哈!”

他们二人不明白我的意思,迷惑地回望我,我心里这个甜啊,哈哈,我下毒了,坏肚子的。

而当晚,两个少年回到家,就跑了一晚上的茅房,就知道那个小丫头给他们下药了,一边握着肚子一边恨恨地想:“别让我在看见你。”

但是人的缘分总是那么玄,呵呵!!

回京

因遇到了那些江湖歹人而耽误了行程,我和师兄不得不加快了速度。

忘了,我把白虎晓晓也带下了山,可是它现在长大了,伸长将近两米,身子壮的很,要是带进京城,一定会吓坏很多人,没办法只能将晓晓放归到我和师兄发现的一块隐秘的山林,那里奇珍异兽,花草树木都不是凡品,而晓晓毕竟是一只老虎,我还不想把他的野­性­都弄没了。索­性­将它放到那里,练练它的野­性­,如果真能活下去,那它就无敌了。虽然我也很心疼,但是孩子大了,还是要放手的。

终于进京了,师兄和我就分开了,他去了客栈,而我则化妆,变成原来的模样,回府了。我回来的消息着实让阿玛和额娘非常的高兴,阿玛一个劲儿的唠叨着问我,吃的如何,住的如何,身体如何,而额娘则是搂着我一口一个:“心肝儿!”,其他人在旁边也直抹眼泪。

虽然他们的热情让我吃不消,但是毕竟是亲人,也让我真正地有家的感觉。和师父在一起的六年,让我的心也渐渐放开了,慢慢地接受了完颜的家人,因为他们是真正的担心我。

我真心实意地给阿玛和额娘请了安:“女儿不孝,让阿玛和额娘担心了!”

阿玛和额娘很是惊喜,我知道不管是原来的完颜,还是现在的我对人都是冷漠地,虽然都是装的,为了自己,有一点自私。

阿玛连忙扶起我,高兴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额娘则是一把上前搂住我:“儿啊,快到额娘这来。”

无奈,我又被额娘搂到了怀里,挣不开,只能顺着了。(鄙视你,忘了自己有内力的事了。)

回到京城,正赶上夏季,热的不得了,在雪山上呆惯了,讨厌这个粘腻地热乎劲。没办法,我只好躺在树下,让婢女给我猛地扇扇子。树上的知了叫的更让人心烦。在府里已经呆了快半个月了,阿玛和额娘缠我缠的紧,我是半步都不敢移动。唉,这人太热情了,也让人吃不消。

“儿啊,快看看额娘给你拿什么来了?”一阵柔柔地女声传来,我是从心里到外感到无力,这个额娘又来了!!我不就是平时对他们笑笑,至于这么火热嘛?

但是我还得起身,收起自己脸上的所有不耐烦,一副乖女儿应该有的样子:“女儿见过额娘!”

“好,好,”额娘一副合不拢嘴的样子,高兴地看着我“快,快,儿啊,额娘听春晓说你喜欢鲜荔枝,额娘让人从南边快马加鞭的给你送来了一筐荔枝,额娘还让人用冰镇了,凉着呢,快尝尝!”

虽说是北京城,可皇城根脚下也有吃不上饭的,而我这个家,阿玛也算有钱有权!吃个荔枝还从江南运来!

我看着剥好的荔枝,额娘殷切的表情,突然心里酸酸的,这是前世的我从未得到过的母爱。

“谢谢额娘!”我低着头,掩饰自己的表情。

“好好!” 额娘轻轻拿起帕子抹泪“儿啊,说实话,这荔枝,是你舅舅派人送来的。”

我抬头,疑问:“舅舅?”

额娘爱怜地摸摸我的脸:“唉,病了一场,伤了头了。我苦命的儿啊,你舅舅是个带兵的,现在在边关哪,你舅舅从小就疼你,有什么好吃的的都不忘给你送一份,知道你得了心疾,给你舅舅也急得不行,到处给你请医问药!”

“哦!”我接着吃荔枝。

“还有你那个堂姐,也惦记着你呢!”

“堂姐?”谁啊?

额娘知道我不记得,解释给我听:“你的亲大伯的女儿,小时候就跟她还亲近。”

我在心里翻翻白眼,额娘一口一个小时候,貌似我现在才十一岁吧,这个身体五岁的时候就换成我了。

“堂姐叫什么?”

“完颜梦璐!”

我晕,这一家子,起名的功力实在有待提高!

额娘给我擦擦满是荔枝汁的手,说道:“你大伯随皇上出征,死在了战场上,你伯母伤心过度,也去了!唉!”说完额娘还抹抹眼泪。

我怕额娘再伤心:“那姐姐呢?”

额娘笑了:“你姐姐比你大了四岁,也算是个好命的,她是今年的秀女,已经被皇上赐给了九阿哥作侧福晋!”

十四岁?嫁人了?在现代时,十四的小姑娘都在­干­什么,估计还在父母的怀里撒娇呢吧!

“嫁人了?”额娘看出我的愣神,却笑了:“傻孩子,女儿家大了,当然要嫁人啊,你将来也是要参加选秀的!”

我也参加选秀的?晕!我一直在雪山上住着了,都快与世界脱节了,忘了这个清朝还有选秀的规矩了。

三年后,参加选秀?我的脑子嗡嗡直响:“额娘,满族女儿什么样的不能参加选秀?”

“啊?”额娘愕然,随即笑了:“你这个孩子啊,什么不能参加选秀,不用担心,我的女儿一定能选上的,哟,哟,看看,还害羞了!”

我嘴角抽搐,额娘,你的眼神真好,你哪里看出我害羞了,我这明明是吓得好不好?

我赶紧转移话题:“姐姐嫁了么?”

“恩,刚成婚没几天呢!还是从咱们府里出的嫁呢!等有机会,额娘带你进宫,见见你姐姐!”

我越来越坐不住了,这个额娘怎么总是说我不愿意的事呢!

进宫,就我和额娘这样的身份,见到什么人都是给人下跪的份,我才不去呢!

“额娘,以后再说吧!”

额娘见我露出了疲态:“儿啊,你进屋睡一会吧,额娘明儿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福身,终于将额娘送走!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选秀?饶了我吧!

唉,也不知道师兄的伤好了没有,找他去商量商量。我转头对春晓吩咐:“春晓,我要歇了!明早上,再叫我。”

春晓忙答应着。我躲进屋里,换上衣服,用药水抹掉脸上的妆,我满意地看着自己从完颜枫璐又变成了猫女。

我一个轻跃,从后院翻出完颜府!

终于来到大街上。

唉,终于可以逛逛京城的大街了!我一路走,一路看,觉得什么都新鲜,看着那些扬着脖子叫卖的小贩,往来穿梭的人群,讨价还价声,街上,嬉戏的孩童,感觉自己好像终于回到了人间!

顺手买一捧瓜子,一边走一边嗑,伸长脖子,看着前面的一个杂耍摊,小男孩单手撑地,支起全部的身体,头上还顶着一个大瓷罐,周围的人群轰然叫好。

路过杂耍摊,我就直接去了朋来客栈了,也不知道师兄的伤怎么样了。

经过小二的指点,几步就上了二楼。

当我找到师兄的房间时,师兄正在闭着眼睛打坐。

“我说师兄,你看外面阳光明媚的,大姑娘小媳­妇­都上街晒太阳了,您老人家怎么还在屋里冬眠?”我调侃道。

师兄没接我的话,而是问了句:“没事了?”

“哦,”我随意地找了张椅子坐下,开始向师兄诉苦:“师兄,你不知道啊,我那额娘太吓人了,每天都盯着我,每天给我送‘爱心’糕点,吃的我现在一看见糕点就反胃。这也就算了,娘疼女儿啊,可是她竟然还找了一个什么嬷嬷来交我什么礼仪。那个老太太,一把年纪了,一脸横­肉­,绷着脸,哑着嗓子,告诉我,什么女儿家,要笑不露齿,走路要端正,说话要捻声细语,我都快装不下去,最后实在没办法,我就直接和额娘说,我想回雪山,吓得额娘这才辞了那个老太太。”

说了一大堆话,我转头看见师兄竟然在笑!!

师兄在笑??

他的笑从嘴角蔓延到眼角,然后说了一句:“在家,不常说话吧?”

“啊?”我茫然,这说什么呢?

“呵呵!”师兄的笑更加灿烂了,但并没有给我解惑的意思:“要待下去么?”

这句我听懂了:“等阿玛过完生日,我们就走!”想了想“我们去游江湖吧,感受侠客的豪迈和侠女的柔情。”

“好!”

“去草原,欣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看万马奔腾,牧民游猎!”

“好!”

“呀,我们还可以去边关的军营看看,如有机会,去参个军什么的,女扮男装,当把花木兰,也许能看见真正地‘沙场秋点兵’和战场上的‘金戈铁马’。”

“好!”

“我还要带着晓晓。”

“好!”

“呃,师兄,你没有想做的事情么?”

“随你!”

“哈哈哈,师兄你太好了!”

“回雪山吗?”

“不回!师父当我是瘟神送了一把,我才不回呢,让那个老头寂寞死!”

“……”

“我要大把大把的挥霍青春!要知道时不我待啊!!”

“……”

这两句话能放在一起说吗?

当我发表完自己的豪言壮语后,就拉着师兄出门了,好不容易重活一回,没有学业的压力,没有工作的压力,没有社会的压力,不开心点,怎能对得起自己?虽然偶尔还会有点现代人在古代的孤独感,可是在这里却能真正体会到人与人之间的热情,比起现代人们之间的疏离和冷漠,还有越来越重的防备感好多了!

我认为自己还是很幸运的!而且我竟然还在清朝遇到了一个前世对我十分重要的人!!!

于墨宇

晚上的京城更是热闹,人们好像从地底下一下子冒出来的!当然这晚上,人最多的地儿或者说男人扎堆的地儿当然要数青楼。

还有穿越女必去的地方-----青楼!还一定是着男装!

于是晚上我兴奋地拉着极不情愿的师兄,就跑到了京城最着名的八大胡同,看道一个个油头粉面,假装斯文地男人穿梭往来,看到青楼门前穿着暴露的扑的满脸是粉的女人,叉着腰,笑眯眯的甩着手帕,公然拉客,满不在乎地和男人在人们的注目下调情,我感叹了一句:“真敞亮啊!!”

现代的有些灰­色­地带也有些这样那样的“歌厅舞厅”,但也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我也经常和墨哥去泡吧,拜他所赐,我也见识过了男男,也不算是土包子!

终于找到一家算是很雅致很特别的青楼,青楼的建筑还颇有点现代的­色­彩,站在青楼的大门前,我突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师兄,你说,世上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

“那师兄,你说,世上是先有□还是先有嫖客?”

“……”

师兄没说话,看那表情根本就是不屑回答我的问题,可是这个叫做炼狱的青楼里却传来一个男人爽朗嚣张的笑声:“哈哈哈!!领着男人来钓凯子?”

听到这句熟悉的话,我心猛跳。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迎了出来,站在我面前,本是十分俊美的脸上却横了一块刀疤,却平添了一股男人味!漆黑的双眸闪烁着只有我能明白的光芒,我高高地扬起头,也摆出一个十分嚣张的样子,双手负在身后,嘴角牵起一个邪笑:“不!少爷我来泡马子!!!”

“哈哈哈,好好好!!混哪啊?”

“中国!你呢?”

“一样!”

“哈哈!”

“请!”

“请!”

原来同是穿越人啊!

于是我这青楼没逛成,倒是和人家老板唠开了。说了好一会,师兄开始不耐烦了,我才不得不起身,准备告辞:“唉,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同乡!”

“是啊!”这家伙说完,还在我头上使劲地揉了揉。

“不过,感觉你跟我一个朋友很像,呵呵!那个家伙,在现代算是个混黑社会的吧,长得人高马大的,我们第一次见面还是我在跟别人打架。他顺手帮了我,说是看不过男人欺负女人,就是假小子也不行!后来就认识了,跟个狐狸似的人,偏偏拿我没办法,我出了事比我爸妈出现的还早,我难受时总是第一个出现,虽然别人都说他是一个很霸道,狠绝的人可是对我却是哥哥一样的人,”说着我的眼眶热了,我狠狠地抹了一把眼睛,低下头:“可是他却死了,在一次暗杀中被他的敌人杀了,听到消息后,我疯狂的跑到他的家,我只看见满地的血,满地啊,好红的一片啊,呵呵,我当时只知道这个世上再也没有疼我的人了,不会回来了,不会回来了。”

回想当时的情景,我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跑出我的眼眶,都说不哭了。这时却看见这个男人蹲在我面前,伸出手,轻轻地擦掉我脸上的泪,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晓枫,对不起啊!”

我愣住了,这是我现代的名字,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我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到底是谁?”

他痞痞地笑笑:“哦?你猜呢?”

听见我在现代常听的一句话,他总是这么说,我跌下椅子,眼泪夺眶而出:“墨哥,是你么?是你么?”急于确认。

于墨宇大手摸摸我的头:“小疯子!”

我再也管不住自己,一下子扑向他的怀里,大哭起来,把我对他的想念,掉到这里的陌生感,还要努力适应的不适感都哭了出来!

最后哭够了,他才告诉我他在这里也算是个黑道的,五年前死后穿越到清朝,接了个杀手组织,我不信,那也就是小说上才有的,呵呵,可确实有。不过让他给改行了,做了点别的,还是混黑的。

将墨哥介绍给师兄,两个男人互相打量着,然后又相识一笑,互相给了对方一拳头,看着熟悉地男人之间表达友好地方式,我好像又回到了现代,跟在墨哥身边的日子。

墨哥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安慰我说:“至少我们是两个人!”

“恩”我笑中带泪!

“咳咳!”师兄故意咳嗽一声。

我大笑:“是三个人!”

墨哥跟我说了他的派别“出鞘的剑”!

“墨哥,这什么名字,倒像是江湖中一个人称号!”

师兄却惊讶挑眉:“出鞘的剑是一个组织?”

墨哥笑的有些得意:“是啊!没想到吧,君子剑!!”

师兄却没了惊讶地表情,只是淡淡地应了声:“哦!”

让墨哥很是挫败!

原来,出鞘的剑在江湖是有名的杀手名字,可是江湖中人却都不知道,这出鞘的剑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没想到出鞘的剑却是一个组织!所以师兄很惊讶!

而且出鞘的剑在江湖上是数一数二的杀手,基本上没人敢惹!原来的组织有些产业,而现在让墨哥弄的赚钱的产业多了不少!

我大笑,还没出江湖呢,就有了这么大的靠山!

我别有深意地看着墨哥,墨哥倒是很大方,将怀里的一块令牌交给我:“随你玩!!”

我牵起一个坏坏地笑容:“以祸害江湖为己任的白□士,猫女要出江湖了,哈哈哈!”

“……”

“……”

夜里很晚的时候,我才和师兄墨哥很不情愿地分手了,闷闷不乐地回府。我一边走一边随意地踢着脚边的石子,阿玛啊,你快过生日吧!!!

这时前面一马一人,风驰电掣地从我身边疾驰而过,我本来就歪歪斜斜地身子,一下子没站住,摔倒在地:“我靠,赶着去投胎啊!”

可是骂也没用,人已经走远了!等我要站起身的时候,却看见地上有一个发光的物体,我信手捡起,原来是一个通体翠绿的箫,一看就是极品!一定是刚才那个人掉下的,现在属于我了!

看见自己的府,我又是原路返回,翻墙!

躺在床上,头枕着手臂,欣赏外面的月­色­,心情是出奇的好,前世的墨哥,现世的师兄,才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了,还有疼我的人啊!完颜府的阿玛和额娘,对我来说只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不要怪我­性­子凉薄,因为我就是这样的人。

在我的左盼右盼之下,阿玛的生日终于到了,看着家人和仆人忙来忙去的,倒是真有点喜庆的气氛,额娘问我给阿玛什么礼物,我呆愣了半响,最后额娘说指望着我秀什么花啊草的是不可能了,说点吉祥话就行了,说完就施施然然地走了!

生日那天,府里来了好多朝廷的官员和他们的夫人儿子女儿,来给阿玛祝寿,阿玛和额娘忙里忙外,一时没人顾得上我,就连比我大两岁的姐姐也打扮地花枝招展的出去“迎宾”!我坐在角落里,看着这个夫人拉着那家的姑娘,笑眯眯地仔细打量,放下人家的手,转而就说自己家的儿子怎么样。

晕,原来这就是个变相的相亲会,还是集体的!

“清璐,快看看你妹妹呢,这么多人,别磕着碰着!”一个急切地男声吩咐着我的姐姐。

我腹诽,阿玛啊,你不是招待男宾去了么?怎么还有时间照顾我!我不用照顾了!

清璐不情愿地答应着,眼睛只是随意地扫了几眼,边说:“阿玛,妹妹丢不了的,那么大的人了。您快去忙吧,我一会就去寻她!”

阿玛在大厅里扫了一眼,没看见我,只能应了,刚想说什么,又被一个下人拉走了!而清璐也只是在大厅里扫了一眼,然后也出去了,根本就没有找我!

小样的,俺不跟你一般见识!

当宴席摆好的时候,额娘找到躲在角落里的我,拉着我来到了女眷一席。我只管低头吃我的饭,对眼前的人一概不理,众人见我“如此不懂事”也只是讪讪地笑笑,不再搭理我!

席间,男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真热闹着呢,女人这边也是东家长西家短的,虽然都是一群官家太太,但真正地八卦起来,不亚于街巷间的小­妇­人。

郁闷地听着他们的谈话,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泛起。为什么女人一旦成了婚,话题就不离丈夫孩子小老婆什么的,今天我得了件上好的锦缎料子,昨个她得了爷的赏,得意的炫耀她连着几天侍寝,还要比丈夫、比儿子、比家世。

可成了婚的男人心里永远还是装着升官发财,权势什么的,都是官场上的事;不会因为成了婚,而不去看青楼里正当红的某花魁,不会因为成了婚就放弃钻营,不会因为成了婚后,就被女人拴住了。看顺眼的就多去几趟她的院子,看不顺眼了,过几天再将自己看顺眼的娶进家门,只要不停地娶,至少有一个是自己喜欢的,而女人这辈子却只能落在这一个坑里了,所以只能去争宠,看男人的脸­色­活着!

男人对于女人,没得到的永远是天上的星星,一旦得到了,就是脚下的石头!

我鄙夷地皱皱鼻子,我可不想落到这样一个下场!

谁说女人只能依附男人,即使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大清朝也一样,我也有要活出自己的­精­彩,过自己想要的生活,男人还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当然,师兄和墨哥除外,他们可是我的亲人。

等过了生日,我就立即走,可不要在这群人里生活,太折磨人了。

唉,看着一个一个洋洋得意的女人,心里倒是很同情他们,都活到这个份上了,还能乐的出来!

厅里厅外正热闹着呢,管家突然匆匆走进来,来到额娘的身边:“太太,老爷让您赶紧着和奴才出去谢赏!”

那边阿玛的大夫人没说什么,神­色­自然地和别人聊着天。

额娘忙站起身,低声问管家:“谢什么赏?”

郁闷的生日宴

管家忙笑着回到:“宫里的九阿哥听闻老爷过生辰,派身边的太监来给老爷送贺礼了,说是和侧福晋的心意。”

额娘一听,顿时笑了出来,连着说了几个快,便匆匆出去了,席上的各家女人,脸上都带着羡慕地神­色­,却又极力掩饰着,谁不想自己女儿能嫁给皇子阿哥啊。

堂姐的亲生父母去世,又从这府里出嫁,和额娘又近,自然惦记着。看来这个堂姐在九阿哥那里还挺受宠的!堂姐也算是九阿哥的第一个福晋,就是不知道以后的嫡福晋进门,和后来陆陆续续地妾室进门后,堂姐还会不会受宠,如果失了宠,又会怎么样?

额娘和阿玛在外面忙着谢赏,不一会外面又是一团手忙脚乱,又一个太监,这回带来的却是康熙皇上的赏赐,里外间的女人和男人忙着都跪在地上聆听皇上的圣言。

大意就是感念阿玛的大哥为了大清不幸捐躯,留下一女知书达理,做了九阿哥的侧福晋,能够尽心服侍夫君,亏了阿玛的教导,所以在阿玛的生辰之日,特赐赏物几件!

太监走后,男人恭维着阿玛,说是得皇上的惦记,又有了个好女儿,原来,皇上将堂姐挂在了阿玛和额娘的名下。

女人也不是很真心的跟额娘说着恭喜,心里其实嫉妒的要死!

看着这些人虚伪的脸,我感到一阵厌恶。

我悄悄地和额娘说了一声,就退了席回到自己的小院。

春晓见我回来,忙笑着恭喜我说,堂姐得了九阿哥的宠,我反问,她受宠和我有二钱的关系吗?

春晓见我脸­色­不善,忙退到一旁,不再说话,伺候我洗漱!

看着小心翼翼的春晓,怯怯地,我一把拉住春晓的手:“春晓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啊?”春晓被惊得,手里的帕子一下子掉在地上。

许是看到与平常颇有不同的我,有点害怕,我又重复一句:“春晓,你家格格问你,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告诉我,将来我一定给你找来!”

春晓这才听明白我的意思,羞红了脸,扭捏的不敢看我:“格格!!”

我不放过她:“春晓,告诉你,你家格格­性­子凉薄的很,轻易不会帮什么人,这样的机会只此一次,趁我脑子还没清醒,赶紧说!”

“格格!”小丫头跺跺脚不依的说!

我不说话,只是看着她,被我看的害羞的不行的小丫头,终于憋出了一句话:“像格格这样对奴婢好的”说完就跑了出去!

我却愣在了当场,像我?雷人啊!

春晓到底懂不懂男女之分啊,不是说这个时代的人都很早熟吗?怎么我身边就有个这样的例外呢!不过要求真低啊,对她好就行啊!

可是这个事后来就被我抛到脑后了!直到再次遇到春晓!

刚刚坐在床上,身子还没沾到床呢!春晓又进来了,脸上还红扑扑的,我逗着:“怎么春晓是来催你家格格的么?”

“哎呀,格格,就知道取消奴婢,是二太太来让人叫格格的,说是九阿哥着人送的礼中有专门送给格格的?”

“啊?”给我的,九阿哥?怎么可能?

“春晓,你没听错吧?”

看我在这磨蹭,明显不想出去,春晓也不管什么主仆有别了,上来就开始帮我穿衣服和鞋子,穿好后,忙拉着我出去:“格格,奴婢求您了,您快着点吧。”

“送就送呗,额娘真是的,让人拿到我屋里就行了,还让我亲自去­干­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酒喝多了,可是我才沾一点啊。

想到这就听见春晓说道:“格格,奴婢怎么觉得您今个儿怎么和以前有点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啊,哪那么多的废话,还不快走!”我忙忙打哈哈,反拉着春晓朝主院的厅走去!

一接近大厅,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仍旧人声鼎沸、推杯换盏地声音。

先是从阿玛的男席路过,我谨遵额娘平日的教导,低眉顺眼地走过。

可是却还引起了他人的兴趣:“罗察啊,你家的女儿个个都大家闺秀啊,个顶个地漂亮。”

我听见,不屑地撇了撇嘴,你眼睛长到脚底下了,就我现在这模样也叫漂亮,那天下的女人岂不是都可以成为美女了!

讨厌的声音又响起:“呵呵,罗察啊,这个就是让九阿哥和侧福晋惦记的小女儿吧?”

怎么男人也这么八卦?惦记?抽抽嘴角,九阿哥?

“罗察啊,你这个女儿有了婚约没有?”

“呵呵,还没有,这个小女儿还没参加选秀呢,不敢有婚约啊!”

好不容易听不到男人的八卦声了,刚走进额娘们的席面,就有眼尖的女人看见了我,忙拉着额娘:“哟,瞧你家这女儿,长的水灵灵的,难怪九阿哥惦记呢!”

我晕,你能不能把侧福晋也加上!睁眼说瞎话就是你这样的?

“呵呵,我这女儿啊,自小就和九福晋合得来,这也是他们小时候的情分,亏了这几年还劳九福晋惦记!”额娘笑的好不得意。

呃,额娘,你这是破坏在我心中的形象啊,现在的这个样子,明显是小人得志!

“可不是,你家的女儿这么多,可这九阿哥就惦记你这个女儿啊!”

我说大婶,你能不能把我堂姐九福晋加上!我现在知道这留言都是怎么来的了!

我真害怕,明天北京城的老少爷们和八卦大婶们开始传,九阿哥看上了自己福晋的妹妹,自己的小姨子,还是一个长的不咋地的!

可是俺现在才十一岁啊,那个九阿哥还是个小屁孩呢!

“呵呵,你女儿可有婚约啊?我有个小儿子,今年比你这女儿大了四岁了,已经当了侍卫了………”

我偷偷抬头看着一脸完美笑容的我阿玛的正房,我的大娘和那个我的一脸不甘神­色­的大姐,貌似大姐是嫡出吧?

这些人都想什么呢?

相亲应该轮不到我吧,就因为那个所谓的九阿哥的一个赏物?

屋里的女人们聊着自己的儿子和女儿,好像忘了还站在额娘身后的我,连额娘都忘了,我忍不住向天翻了一个好大的白眼!

不是说让我亲自接礼物的么?可是礼物呢?

看着聊的正在兴头上的女人们,我无语问青天!并再次下定决心,我一定要离家出走!

可是当我兴冲冲地打包准备和额娘阿玛报备后就离家的我,就被一个太监的到来,破坏了!

原来是九阿哥心疼堂姐,因为堂姐想家人,就跟宜妃请示了一下,于是宜妃也没逆着九阿哥的意思,红­唇­轻飘飘一动,就允许额娘领着我进宫。

当额娘满脸红光的来到我的院子,絮絮叨叨地跟我说,要进宫了,这可是好大的恩典,要我好好打扮打扮,兴许能碰上哪个阿哥呢。还说堂姐虽还是堂姐,但是现在是皇家的媳­妇­,要我注意规矩,见了姐姐别忘了跪下请安,看我一脸的不情愿,额娘连忙给我讲宫里的规矩,生怕我出错。

“额娘,你带着姐姐进宫吧!”我不想去。

“啪!”额娘打了我一下,“你个傻丫头,进宫这么好的机会,怎能让给别人,你堂姐是为你好,你啊,你别忘了你是庶出……”

晕了,额娘又开始嫡出庶出的说教了。

过了几天,就连阿玛都着人给我送了无数的布料和首饰,说是进宫,不能穿的太寒酸,给堂姐丢人!

于是额娘又忙着让人给我做衣服,将原来那个走路三颤的老太太又请回来,教我规矩!!

忙了一天,终于到了晚上,我将所有的人赶出院子,自己换上夜行衣,匆匆地逃出了府,再待下去,不是我被烦死,就是他们被我的鞭子抽死!!!

当我从窗户翻进“炼狱”于墨宇的房间时,他可好,正搂着一个姑娘,你侬我侬!气的我一个鞭子甩过去,看见墨哥搂着小美女狼狈的躲开还有小美女的尖叫声,我的心理终于平衡了点!

“小疯子!”墨哥咬牙切齿地恨我扰了他泡美眉的时间。

我大咧咧的坐在桌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根本没将他的样子放在眼里。

许是看出我的脸­色­不善,就将小美女赶了出去,一ρi股做在我旁边:“小疯子,怎么了?”

我绷了半天没绷住,就像竹筒子倒豆子似地将在完颜府里的遭遇,都和他说了!

可是看着笑的前仰后合的人,我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用鞭子勒死眼前的没有义气的人!

他边笑,边还用用手指着我:“有人看上这么丑的你了,哈哈,有人看上才十一岁的你了?哈哈哈哈!”

我气歪了嘴:“这么好笑?”

“哈哈哈,还成!!”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不想跟这个一点哥哥的形象都没的人一般见识:“我师兄呢?”

“呵呵呵!”

我一脚踹翻他的椅子,实在看不惯他现在幸灾乐祸的样子。

他倒是很机灵,一下子闪开了,还有空余时间和我说话:“你师兄,有点事,三天后回来,让我和你说一声!”

“哦,”我没­精­打采的应了声。

墨哥见我的样子,凑到我跟前,戏谑道:“你不会喜欢你师兄吧?可是他才十六岁啊,你这不是老牛吃­嫩­草么?”

“靠,你刚才还不是说我十一岁吗,再说哪个看出我喜欢我师兄了?”

“那怎么一说他走了,你就不高兴了?”

“我哪里不高兴了?”

“切,还嘴硬!”

我忍无可忍,站起身朝门外走去:“玩你的女人去吧,我找男人去!”

“哈哈哈!”当我站在了门外还能听见门里的嚣张的笑声。

可是,丑?我忍不住拿出自己在家带的那张人皮面具,左看看,右看看,恩,好像,真的,丑了点!

第一次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好不容易憋出来的,今天去电影院里看了2012,真的很震撼啊,脑子想的都是电影里的场面了!

借着这章,说几句话,嘿嘿,其实我写了两个文,最开始是以这篇文为主的,可是到最后,呃,看这篇的人,很少,当然多半是因为,这文才开始,我写的太少没到正题呢,有一点郁闷,不过还是感谢坚持看着这个文的亲们,俺在此保证不会弃坑,就是为了你们,我也会接着写下去的,俺明天就更新!嘿嘿!!

第二日天还没亮,我摸着黑回了府,藏起夜行衣,伸张身体躺在床上,估计还能休息一会!可是我又想左了!

我刚躺下,额娘的声音就从屋外传来:“哎呦,我的小祖宗,该起了,今天就得进宫了!”

听见额娘的话,我忍不住在心里哀号,进宫?让我死了吧!

我装作刚起来没睡醒的样子,由着额娘帮我梳妆打扮!

看着镜子里的扑了一脸厚厚的白粉的惨不忍睹地脸,我对古代人的审美观表示很‘严肃’地鄙视!左手紧紧地握住右手,防止自己忍不住毁了自己脸上的妆容。

“女儿,怎么样?漂亮吧?”额娘高兴的问我。

我抬头看着同样一脸惨不忍睹地白粉状,真是佩服这古代男人的忍耐力,从嘴里挤出几个字:“好、看!”

“呵呵,额娘就知道,女儿一定会认为美,再说,额娘的女儿本来就天生丽质!”额娘自顾自得说,我强忍着,额娘的眼睛也长到脚底下了。

当我和额娘出了我的院子,来到主院,正碰上正要上朝的阿玛,我才知道,自己竟然比上朝的阿玛起的还早!

阿玛从头到脚将我扫视一圈,然后捋着胡子说:“恩,我完颜家的女儿果然天生丽质!”

我的头一下子垂到胸前,不愧是夫妻!

出了完颜府,阿玛坐着轿子去上朝了。额娘也领着我坐上轿子,一路摇摇晃晃,才晃到了皇宫!天­色­微暗,而那个已经矗立了一百多年的紫禁城又开始了她忙碌的一天。朝代更迭、人世变迁,只有她没有变,仍在见证历史!

我低着头,跟着额娘由太监领着,穿梭在一道道宫墙间的夹道,走了快一里的路,才远远地看见了仍在暮­色­中的延禧宫——康熙皇帝的宜妃的寝宫。

太监,似高人一等的样子,尖着声音和额娘道:“一会儿,你们在门外等着,咱家先去看看娘娘起了吗?记住,不能出声,省的扰了娘娘的清净!”

额娘连忙赔笑称是,一边将一张银票塞到太监手里。太监不着痕迹的收了,可是表情还好像别人欠他钱似地。见他转身弓着身子进了延禧宫,我使劲地跺了跺脚,在心里骂了一句,死太监。

额娘忙用眼神制止我,将我拉到身边,悄声耳提面命,不要忘了进宫前交我的规矩。

我忙做认真聆听状。

唉,说是看堂姐,可是却得先给堂姐的婆婆请安!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刚才的太监才出来,看也没看我们,朝虚空喊道:“宜妃娘娘宣完颜氏觐见!”

我悄悄撇撇嘴,这要是在宫外,本小姐一定要你好看!

额娘拉拉还站在原地的我,低眉顺眼地随刚才的太监入宫。

走了几步,来到延禧宫的大厅,见到主位上坐的人,额娘忙跪地请安,我无奈地随额娘跪地,可是还在腹诽,不就是一个小老婆吗?

“起来吧!”妩媚低柔的声音响起。

我悄悄抬起头,一个衣着华丽地宫装丽人坐在那里,白皙地脸上,一双好看地丹凤眼,挺翘的鼻梁,娇­嫩­地红­唇­微微撅起,目光流转带着无限地光华,不时还闪着一丝­精­光。

这时宜妃却似笑非笑地转头看我,我忙低下头做惶恐状,怯怯地稍稍挪了一步,退到额娘的身后。

一声轻笑,宜妃道:“呵呵,这就是本宫那九媳­妇­时常惦记的妹妹吧?”

我……,堂姐你总惦记我­干­什么啊?

额娘忙起身答道:“回娘娘,正是,是臣­妇­的小女完颜枫璐!”

额娘的声音微颤,不知道是激动地还是紧张地。

“坐吧,不用这么紧张,毕竟我们还是亲家呢!”宜妃笑道。

晕,这天底下谁敢和你们皇家论亲家。

“谢娘娘,臣­妇­不敢!”额娘谢恩,又坐在了椅子上,可是大半个身子还在椅子外面呢,而我只能站在额娘的身后。

宜妃和额娘拉着家常,一问一答,我则无聊的数着地毯边上的穗子。

许是看出我的无聊,宜妃抽空让宫女将我先送去堂姐那。

我忙随着宫女退出去,看着额娘担心的眼神,我翻了个白眼。我就是再白痴,也知道在皇宫里规规矩矩的吧?额娘怎么总是用看白痴的眼神看我,我虽说在家里挺能装的,可是最近我也表现了正常一些,哪有自家母亲这么想女儿的!

穿粉­色­衣衫的笑宫女还很和善,看我小,怕我走丢了,拉着我的手,还时不时的和我说几句话,逗小孩似的,我无奈装作十一岁小女孩应该有的“天真”的样子和她进行毫无营养的对话。

终于在我无限地企盼中,我们终于到了未成年阿哥居住的北西五所。

来到九阿哥的居所,就看见一个身着侧福晋服饰的女子立在微冷地晨风中,手紧张地绞着帕子,眼睛频频向这边张望,当看见我们的身影中,也不顾自己穿着高高地花盆底,向我们跑来。

而她身后的小宫女忙上前搀着她:“侧福晋,您慢着点啊!”

看她这个架势我有点害怕,估计她的下一个动作一定是向我扑来,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她的一扑,我忙往后退。可是下一秒,我只能仰着脖子无语看天了,我还是没躲过她的熊抱!

我挣了挣,没挣开却听见了女子压抑地哭泣声:“呜呜呜!”

我黑了脸,我今天早上费了半个时辰才穿上的衣服就这么废了!

伸出自己的小手,无语地拍拍堂姐的背,堂姐啊,我的衣服啊,被你哭湿了,穿着很难受啊!

可是堂姐理解错误,以为我在安慰她,哭的更凶了!

……

旁边的宫女们忙劝解着,这才将我从堂姐的怀抱中解救出来,一行人进了屋。

可是进了屋,坐在榻上,堂姐还是不放手,抱着我就是不松手,眼泪又是一双一对地掉下来了,看着这样的她,我想哭了:“额娘,快来救命啊,你女儿要被泪水淹死了。”

终于哭够了的堂姐,眼睛红红地拉着我的手,轻轻地问我家里的情况。

我一一作答。

堂姐专注地听着我说,眼神带着无限忧伤。真是一个病美人啊,比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嫡出姐姐漂亮多了,娇小的身子,柔弱的样子惹人怜惜,难怪那个传说中堪比妖孽般俊美的九阿哥会喜欢。

“瞧我,”堂姐擦擦眼泪,自责道:“妹妹这么早进宫一定没吃早膳吧?”

听堂姐提到吃,我立马来了­精­神,为了进宫,起个大早,额娘连饭都没给我吃。

“丹儿,快把爷昨个儿带回来的糕点拿给我妹妹!”堂姐忙张罗着给我拿糕点。

叫丹儿的宫女应了声,端着糕点递到我面前,看我一脸放光的样子,偷偷地笑了。她这一笑,弄得我倒是不好意思了。

我“怯怯”地看了看堂姐,堂姐温柔地笑了,递给我一块:“快吃吧!”

我点点头,忙接过,放在嘴里,饿死我了,我现在已经没力气管形象不形象的事了,再说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孩有什么形象可言。

堂姐看我狼吞虎咽地样子却满足的笑了!温柔地视线一直围绕着我,起初的不适感,已经没有了,其实我能明白她的寂寞地心情,皇家“大院”,皇子的福晋,虽说面上风光,可是私底下的苦只有自己知道,而且堂姐也才十五六岁啊!

想到此,我将手里的糕点递到堂姐的面前,甜甜地笑了:“堂姐,你吃!”

得,一句话又把她的金豆子招了出来!

正当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外面传来太监的喊声:“完颜氏觐见九福晋!”

额娘终于来了。

堂姐也听见了太监的通报声,忙起身,迎了出去。

额娘见到堂姐,忙行了个礼:“臣­妇­见过九福晋!”

“额娘快请起!”堂姐忙扶起额娘。然后两人四目相对,金豆子同时掉了出来。

堂姐哭着扑到额娘的怀里,哽咽地叫着:“额娘!”

额娘也紧紧搂着堂姐,娘俩对着哭!

看着这样的场面,再没心的人也会心酸的,我悄悄放下手里的糕点,踮着脚走出了屋,留留给额娘和堂姐一个诉说的空间。我知道他们要谈地话,对于我来说一定很陌生。

而宫女们也很有眼­色­地退了出来,看到我刚想说话,被我打断:“漂亮姐姐,我不走的,就在这等额娘,你们去忙吧!”

宫女们称赞我了一番,就结伴走了。

我则无聊地在院子里逛着,这个院子不是很大,院子中种着高大的梧桐树,中央还有一处假山,假山旁边有一个小的花圃。

我迈着大步朝梧桐树走去,虽已进入了秋天,但是京城的天儿还是很热的,

从我和额娘进宫,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时辰了,估计康熙的早朝都结束了。而那个九阿哥天天是要到上书房去读书的,所以也没见到那个九阿哥。虽说已经成婚了,但是还要要天天读书,看的出来康熙对皇子的教育非常严格,据史料记载:大清的皇子、皇孙们每天寅时到上书房,不论严寒酷暑,先学习满洲、蒙古文字等,然后学习汉文。师傅往往在卯时授课,一般到午时方散,有时甚至到未正二刻或者申时。而下午则主要是骑­射­,还真是德智体美共同发展了,看过历史就会知道,其实康熙的这些儿子,各个都是顶级人才,当然导致的结果就是后来的九龙夺嫡相当地惨烈。

瞧瞧周围没人,我索­性­坐在了地上,双臂放在脑后,靠在梧桐树上,躲在树荫下。秋天虽还有点热,风却是凉凉的,闭上了眼睛,额娘和堂姐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所以我还是睡一觉吧……

“你是谁?”一男声突然响起。

浅眠的我立即就醒了!

仰起头,一个背着阳光的少年站在我眼前。而我的突然抬头,让他不自觉地后退一步,让我也看清了他的外貌,剑眉微挑,狭长的丹凤眼微眯着,挺直的鼻子,薄­唇­紧抿着,黑眸里面流光溢彩,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透露出一股妖艳的味道,一身暗红­色­的袍子紧贴在他修长的身体上。

我这人有一个毛病,就跟男人喜欢看美女一样。我喜欢美男,看见帅哥就会发呆,连师兄都觉得我丢人。

妖艳的男人?

当我的目光触及到他腰间的黄带子,我才猛地醒过神来,脑子轰的一声炸开,皇阿哥?九阿哥?

九阿哥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这命啊,不情愿地进了宫,现在又遇上了什么九阿哥,即使长的再美也是个皇阿哥。呆愣半晌,我忙起身,装作手足无措的样子,扭扭捏捏的请了个安,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童音:“完颜枫璐给阿哥请安!”然后就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脚面,红着脸,双手无措地绞着手帕,十足的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片子。

果然九阿哥只是拿眼瞟了我一眼,心不在焉地问道:“你就是梦儿的妹妹?”

梦儿?啧啧,叫的这个亲切。

“回阿哥的话,奴婢的堂姐就是九阿哥的侧福晋完颜梦璐!”

“哦,那你知道爷是谁吗?”九阿哥好像突然对我感兴趣了。

“呃,奴,奴婢不知!”

“爷就是九阿哥!”一脸高傲的样子,十足臭屁的小孩子。

我忙摆出一脸惶恐:“奴婢给九阿哥请安!”我又重新请了一次安,我的小腰啊!

“起来吧!”

“谢九阿哥!”

然后九阿哥也不说话,估计是看出我很无趣,当然咱一个小小的奴婢也不敢说话,所以我们两人都沉默下来。

正在这时,一个宫女跑进园子,边走边四处张望,像是寻什么人。我想也许是寻九阿哥的吧,毕竟人家才是这里的正主。突然宫女看见站在树下的我们,忙跑过来,先给九阿哥请了安,

然后说道:“爷,福晋让奴婢出来找璐姑娘!”接着站在一旁等着九阿哥的示下,九阿哥视线落在宫女的脸上,微微一笑,惹得宫女的脸瞬间就红了,我心里暗骂,这些没道德的皇阿哥。

“你带着她去吧,回头告诉福晋,就说爷一会去八爷那里,晚上让她先用膳吧。”

“是!”应了声,宫女就拉着我的手,往回走,而那个九阿哥仍然站在树下,俊美的脸上像是蒙了一层雾,看不清,不知他在想什么!

终于离了九阿哥,我的心又归回原位,扬起一个笑容,在心里悄悄地比起一个V字。

呵呵,后天我就和师兄离开京城了,什么九阿哥姐夫的,还有什么堂姐啊的,离我越远越好!我的世界在江湖、草原、那最广阔的天地,而不是这个人人艳羡的金­色­皇家坟场!

回头看见九阿哥仍站在那里,眼睛望着乾清宫的方向,我突然升起调皮的心思,伸出手臂,手掌做了个飞吻的姿势,小声地说道:“拜拜了您呐!”然后迅速转身,规规矩矩地牵着宫女的手,继续接下里的路!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这样一个小动作却被眼尖地九阿哥看见了……

随着宫女我走进九阿哥居所,迎面是堂姐哭红了双眼,额娘搂着她安慰她。这样的场面让我顿住了脚,刚要缩回脚后退,便被堂姐叫住了:“枫璐,快过来,好好让姐姐看看!”

我扭捏着不想过去,在原地蹭了半天,却被额娘一把拽到堂姐面前,我原来怎么就没看出额娘这么暴力呢!

堂姐拉着我的手就不松开,和我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笑着说我小时候很惹人疼,说我小时候谁也不理,就是和她亲,她走到哪,我跟到哪,激动处还抹泪,额娘连忙安慰,这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一点也没错。

看着外面已经接近午时了,这个额娘还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好不容易终于等到堂姐喘口气的时候,我忙拉着额娘的手,看看外面,示意我们该走了。额娘这才恍然大悟,还略微有点慌张,说是外臣家属进宫是有时辰限制的。

临走前,堂姐把右手腕上的与诸子玉镯子退了下来,坚持要给我戴上,看着她那张梨花带泪的脸,我无法拒绝,只能接下。我和额娘跟堂姐告别,走出了九阿哥居所,却在门口处遇见了据说是要去八爷处的九阿哥。

堂姐见到九阿哥忙福身,略有羞涩地叫了声:“爷!”这一声还真是带有万种风情。

我不得不佩服我这位堂姐,看着九阿哥瞬间亮的眼睛,少年夫妻还是恩爱的!

“啊,九嫂啊,这是怎么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在九阿哥身后响起。

“见过十爷!”堂姐忙行礼,我和额娘也随着九嫂行礼。

堂姐起身笑道:“这是娘家的额娘和妹妹来看妾身了,有些激动罢了。”

“呵呵,这就是你总挂在嘴上的妹妹?”这个传说中的草包十阿哥感兴趣地看着我。

我赶紧装作害怕似地躲在额娘身后,额娘见我被吓到的样子,忙跟九阿哥、十阿哥赔笑:“还望两位阿哥见谅,这孩子从小在家,没见过生人,胆子小!”转而轻声呵斥我说道:“还不快给九阿哥、十阿哥请安!”

我无奈,走上前去,进行我今天的第N个蹲身行礼:“奴婢给两位爷请安,爷吉祥!”

看到我的样子,十阿哥好像颇为不满意似的看向九阿哥,九阿哥则笑笑,又将视线转向了我,目光里带着探究。

呃,我不会做了什么“伟大”的事了吧,惹得这两个闲出屁的阿哥好奇地看着我!

所以我很明智地将身子又往后挪了挪。

终于等众人都客套寒暄够了,这个九阿哥才放我和额娘离开。

当走出皇宫大门的那一刻,我终于大大地松了口气,看着被我甩到身后的紫禁城,我的心情高兴的不得了!额娘看不懂我的意思,却说这孩子进一趟皇宫竟乐成这样。我嘴角抽搐,额娘,你哪看出我进宫高兴来着。

不过,这皇宫可来不得,那个九阿哥既然以后能那么有钱,是八爷党中最重要的支柱,就说明他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可不是一个只会赚钱的皇商而已。

离开,一定要离开,我可不想堂姐总是想我!

于是回到完颜府的第二天,我就和阿玛额娘提出要离开。可没想到额娘说什么也不让,连阿玛也一脸的不赞同,没办法我只能拿出自己的杀手锏:“既然阿玛和额娘不让枫璐离开,那么枫璐的心疾发作时,还请阿玛准备好棺材!”说完我转身就走了。

可是还没等我出了这个院子,就听见额娘的一声压抑地哭声。我脸白了白,有些不忍,我明白,我的办法对额娘和阿玛有用,那是因为他们在乎我,所以才会因为我的威胁而痛苦。脚步像是有意识地往回挪了几步,却让猛然惊醒地我给生生地停住了。如果我现在不离开,说不上以后还会生出多少事端,终于狠了狠心,脚步坚定地踏出阿玛的院落。

阿玛额娘,别怨枫璐,枫璐实在也是迫不得已,也许只有这样,兴许我能逃出选秀、进宫当宫女的命运,或是嫁给阿哥的命运,即使逃不过去,我还能在自己仍自由地时候玩几年,做自己的事情。

看着渐渐西沉的太阳,我深呼了一口气,我莫晓枫什么时候这么认命了,不,我一定跑的远远地,一定能……

第二日,我收拾好东西,只背了一个小包袱,就去跟阿玛和额娘告别。一进大厅,乌鸦鸦的一群人,我楞了一下,还是迈进去,跪在阿玛和额娘面前,请了安:“女儿不孝!还望阿玛额娘保重身体!”

阿玛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孩子,从小就不爱说话,­性­子还这么倔,原是想……罢了罢了,在外不比家里,好好照顾自己,别让你额娘担心。记住了?”

说不上什么样感觉涌上心头,我用力的点点头,又再次跪在额娘身前:“额娘,不用担心女儿,女儿一定会照顾好自己,倒是额娘要记得吃药,省的您的腰疾又犯了!”

额娘一把拉起我,搂在怀里,哽咽地说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一个女儿家,偏偏爱往外跑,额娘担心啊!!”

“妹妹,别担心孩子了,让她走吧,否则一会太阳下了山,一个女儿家就更不好走了!”这是阿玛的大太太柔声劝道。额娘这才松开我,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塞到我的怀里:“好好照顾自己。”说完还有意地拍拍荷包。

这时阿玛其他的女人也上前不舍地和说些安慰话,送了我几件东西,而站在大太太身边的我的亲姐姐完颜清璐脸上却是掩饰不住地欢喜,见我望过去,还挑衅地看了我一眼。

幼稚,我翻了个白眼,她在乎的可不是我在乎的,就因为堂姐和九阿哥指名道姓地给我送礼物,就值得她这样吗?

“好了,枫璐走了,阿玛、额娘、众姨娘,保重身体!”我弯腰一拜,转身出了完颜府,再也没有回头!

江湖成名之猫女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这章怎么样,大家喜不喜欢这样的完颜枫璐?

话说,本人觉得本文风格应该改一下!越写越写,这种感觉越强烈!

我和师兄、还有墨哥骑着马立在官道的岔路口。

“师兄,去哪里?”我笑盈盈地歪着头看着师兄,因为离了京城,心情非常的好。

“随你!”师兄想都没想。

“墨哥,你呢?”

“你说吧!”

“那我们就先南下吧,先去江南,去扬州、苏州,江宁府,然后再北上,经张家口,穿过长城,去科尔沁、喀尔喀大草原!怎么样?”我笑眯眯地一口气说完!

“哈哈,那还等什么,走!”说完墨哥率先骑马奔了出去,然后师兄也笑看我一眼,骑马追上墨哥,我回首望了一眼已经看不到的京城,心里的不舍一闪而过。

回过神,前方的墨哥和师兄已经跑出了很远,我一甩缰绳,大喝一声:“驾!”

一路上,我们边走边玩,走走停停,等我们到了扬州,已经是康熙三十七年的十二月了。三个人一商量,决定在扬州过年,等年后天儿暖和了,再北上。

不过这一路上可也热闹,出了京城,我就踢掉马,骑上了我梦想了很久,非常拉风的白虎晓晓,看着一路上躲着我们走的人群,我大笑不已。在经过济南府的时候,我特意跑到铁匠铺子,让他们帮我打造了我手画出的给兽戴上的银­色­头盔,当然是给晓晓准备的,还准备了一个皮质的项圈专门保护晓晓柔软的脖颈。

记得墨哥看到我画的图纸时,大笑,说是,我要是真把这个盔甲做出来,在骑上晓晓,那一定会相当的出风头的,估计整个江湖的人都会注意到我的。

我洒然大笑:“墨哥,我就来闯江湖的,江湖人都知道又怎么样,我就是要这样高调出场!”

墨哥促狭地一下:“那以后小弟就跟着老大您混了!!”

“呵呵,墨哥,你这个江湖人尽皆知的出鞘的剑,还用跟着我混?”

“我可是怕你以后比我还有有名啊,所以先巴结一下啦!”

“哈哈哈,墨哥哥,好,那就让我们一起来搅浑这个江湖吧!!”

师兄……

事实证明,墨哥的话很对,当我骑在身披铠甲的晓晓身上一路驰骋时,路上的回头率那是百分之百。而这一路,我们也毫不掩饰的、非常嚣张地搅入江湖中事物中,墨哥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身份,就是以出鞘的剑陪我行走江湖,而师兄也根本不在意什么正派的名声,何况那些所谓正派的名声都是别人强加给他的,而我还没等报出自己的名号,就已经有人给我事先起了名号——猫女,他们的理由是我骑着一头白虎,白虎就是大猫,所以我的名号就是猫女。对于这一点,我很是满意,竟和我不谋而合。

于是出鞘的剑、君子剑还有猫女三人结伴行走江湖的消息迅速传开,以暴风席卷大地的速度迅速地为沉寂多年的江湖制造了一个特大号的消息,以至于后来几乎我们到了哪里,都有一群人指指点点。可就是没人敢惹我们,开玩笑,出鞘的剑是江湖上有名的亦正亦邪的杀手,君子剑更是这几年江湖上迅速崛起的年轻剑客,他的师父更是多年以前江湖的神话———剑仙。试问,这样一伙人,谁敢惹!

不过偏偏有些不怕死地、大胆地纨绔子弟竟想抓我回去做小妾,被我抽了二十鞭子,倒挂在树上,剥光了衣服以示惩罚。致的结果就是,江湖上一些伪正派的人捋着胡子,“义正言辞”地说我有伤风化,被我一句话给顶了回去:“怎么,他抢我做小妾,我就应该受着,我反抗了,就说我有伤风化。这么看不起女人,那你母亲是什么?”

某老头被我气的一口气没喘过来,昏了!

从此我又多了个名号——妖女,因为我做事,从来不管世间礼教,全凭自己高兴!

江湖传言,猫女,又名妖女,妖媚地娇颜,总是带着一抹嘲讽似的笑容,蛊惑人心,总是一身张扬地大红锦缎衣衫,臂缠白­色­蛇鞭,跨坐在一头凶猛地白虎身上,行事肆意嚣张,完全不按理出牌!江湖中的一般的人,敢怒不敢言,谁让人家身后跟着总是一脸邪气的出鞘的剑和面无表情冷冰冰的君子剑,而有一定江湖地位的所谓武林世家,所谓白道,只要不牵扯自己的利益,更是不想惹麻烦;再说君子剑自己连巴结都来不及呢,谁让人家的师父是那个武林神话剑仙;而黑道中人,更没理由惹麻烦了,何况猫女身边的那个出鞘的剑可是黑白道见到都头疼的人物,所以白道黑道头一次达成共识,对猫女避之不及。

可是你不惹人家,人家还想找你呢!

猫女不知是抽哪门子疯,硬是跟黑道上的人抗上了,你不理我,好,我去理你,黑道中人威胁利诱全都用上了,根本就没用。威胁猫女的人,第二天就去见了阎王,而利诱?你看人家出鞘的剑像是缺钱的人吗?

所以一时间,江湖上不论白道黑道,全部人人自危。

沉寂多年的江湖,瞬间沸腾不已,一阵子­鸡­飞狗跳是难免的了!

当然,江湖上还是有些高手的,白道上的高手各个都是超脱的,而黑道上隐藏的高手根本不屑与猫女纠缠,所以就造成现在的江湖让猫女搅得成一锅粥了!

而此时的我正窝在墨哥在扬州的产业——炼狱,正大光明的欣赏着江南美女!没想到这个于墨宇这么有钱,竟连扬州的都有的他的产业,虽是青楼赌场什么的,可也是有钱男人销金的窝,我们赚钱的金簸箕。

听到墨哥笑语盈盈地和我说这些江湖的传言,乐的我捂着肚子大笑:“哈哈哈哈,这些江湖的大男人也这么八卦,什么人人自危,避之不及,我是猛兽吗?明明是他们先来惹我的,现在反过来说我的不是!”

墨哥则很不给我面子的说道:“要不是你那么嚣张,他们会找上你?”

我冷笑:“我嚣张怎么了,碍着他们什么事了,还不是看上了我这张脸,强抢不成,被修理了,就反过来污蔑我!”

墨哥有些无奈:“那你也不能劝扬州苏家的夫人休夫啊。”

我不屑地撇撇嘴:“休夫怎么了,他在外面胡混,被夫人发现了,还理直气壮,态度嚣张的把在外面养的小妾直接接回家,要是我是他夫人,就不仅仅是休夫这么简单了,我非得给他一个让他终生难忘的教训。”说完,我脑海里灵光一闪,眼里一簇光芒一闪而过。

而一直看着我的墨哥,看见我眼里的光芒浑身一抖:“把你那邪恶的念头都收起来,你要是还想在扬州好好呆着,就给我老实点。”

我冲墨哥做个鬼脸:“墨哥,好歹你也是和我一样的人,怎么到了这里后,怎么变得谨小慎微了?”

墨哥翻了个白眼:“还不是你,我怎么以前没看出来你这么有破坏力呢,你看看,这整个扬州城里的小混混啊,小地痞啊,还有这一片,只要沾上点‘黑’字头的都让你给收拾了,就连扬州城外几里外的强盗、盗匪都让你给打趴下了,现在这扬州城里城外,沾上黑字的,谁不是见到你就跑!人活到你这份上,也真是强,混混见到你都跑!”

我挥了下手臂:“行了,墨哥,别对我连挖苦带嘲讽的了,收拾他们怎么了,反正江湖的人不都说我是妖女吗,那我不做点妖女该做的事情,怎么对得起观众?再说咱不也是借用你的势力嘛!”

墨哥争辩不过我,转而朝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师兄求援:“我说陈醉,你也不管管你这个师妹?”

“习惯就好!”师兄凉凉地抛给墨哥一句话。

而墨哥傻了。

我:“哈哈哈,墨哥,你竟和师兄求援!”

墨哥无奈地轻抚额角:“真怀疑你们两个怎么是一个师父,武林神话剑仙怎么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嘿嘿,师兄,你知道吗?我跟师父学的本领中什么才是我的拿手绝活吗?”

墨哥摇头,

“呵呵,剑仙,我师父,剑术第一、医术第二、毒术第三。而我嘛……”卖了个关子,拉长了声,看着墨哥的反应:“毒术第一——害人比较有意思,轻功第一——逃命要紧、医术第二——救人很麻烦、剑术第三——太累了,不好学!”

墨哥无语。

而师兄却说话了:“毒术应该是第二,”

“啊?”

“啊?”

师兄看着我和墨哥两个人都很茫然的脸­色­,竟笑了,悠哉地说道:“惹事第一!”然后转身往外走。

回过神来的我没有大喊大叫抗议,而是笑盈盈地说道:“谢谢师兄的夸奖,小女子愧不敢当!”

师兄的身形一僵,一脚差点踩空。

墨哥则无从发泄情绪,朝门外大喊:“秋娘,本大爷今天心情不好,楼里来消费的人,酒菜和过夜费全部给我悄悄加上五成。”

我……

师兄………

果然是­奸­商!

我要去草原

我们在扬州迎来了康熙三十七年的大年夜,师兄、我还有墨哥三个人在加上炼狱里的一些人,中国人历来喜欢热闹,我就是这样,从来都是躲在人群中,来缓解自己的寂寞。而且越是孤独地人越喜欢人多的地方。让我没想到的是,师父竟然也下山了,赶来和我们一起过年,记得当时我只是试探着给师父发了一封信,没想过师父会同意下山。所以加上这个老顽童,我们这年过的更是热闹,而师父见到墨哥时,竟然认出他是出鞘的剑,还知道他是首领,让我们很是诧异,江湖上的人都没有猜出来,却让师父一语道破。当然我们的吃惊的表情让师父更是得意,什么姜还是老的辣,什么我要是赶上他还得修炼多少年!

臭屁的老头!

“师兄,我们过完年就去草原吧!”我夹了一块­鸡­腿说道。

“恩!”师兄­干­脆地应道。

“呵呵呵,还是师兄疼我,不想像某个老头!”说完我故意鄙视地看了一眼师父。

师父听见我的话,喝了一大口酒道,瞪向我:“小没良心的!谁把你带大的?现在翅膀硬了,出名了,看不上师父了?”

“臭老头,带大?哼,好意思说,我小时候还不是师兄带大的,谁说一看见小孩子就烦的。大冷天的也不是谁把我点|­茓­仍在雪地里,还美其名曰锻炼我的意志,最后竟忘了我,自己睡觉去了,要不是师兄,我早就见佛祖去了!”

“呃,嘿嘿,多久的事了,师父不是喝多了忘了吗?”师父有些心虚。

“哼,还有自己是剑仙的事,都没告诉我,还是找茬的人找上门了,我才知道,我那伟大的师父竟然是名满江湖的剑仙!”我一件一件翻帐!

“呃,那个,那个,师父不是怕给你添麻烦吗?”

“哼!”我不理他。

“嘿嘿,小猫儿,来来,新年有啥愿望,师父帮你实现?”说完讨好地看着我。

我转转眼珠,装作大度地说:“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猫儿也不能得理不饶人不是?那,”我故意拉长了声,看着师父抻着脖子等我的回答,嘿嘿,我忍住笑:“师父,把你的惊雷给我五颗!”

“什么?”我一说出我的要求,师父顿时从椅子上跳起来。

墨哥看着师父的动作不解地道:“什么惊雷?”

师兄冷眼看着师父的动作,凉凉地说:“火药!”

墨哥愣了:“啊?”

说起惊雷,我也没想到师父这个人这么能鼓捣,一个制药的,竟研究起来惊雷来了,和一个老头鼓捣半年做了十个惊雷。在大清朝,火药还是受皇家管制的,平民根本不可能拥有火药,别说惊雷了,其实惊雷就是炸弹,肯能效果没有现代的好,但是在这个年代也算是惊人的啦!

我挑眉:“师父,您可是大人,可不能骗小孩子!”

师父猛地摇头。

不行,我一瞪眼,刚想说什么,只听见师兄悠悠地说道:“猫儿,我知道师父的习惯!”

听见师兄的话,我顿时乐了,嘿嘿,师兄知道师父的习惯,就意味着知道师父藏东西的习惯,就意味着师兄能找到惊雷,即使师父换了地方,师兄也能找到!

“哈哈哈,好,师父,不麻烦您老人家了,我们自己找!”我得意的笑。

墨哥好笑地看着我们三个人的互动,谁也不帮,在一旁看热闹。我怎么能让他这么如意,我笑眯眯地凑到墨哥面前:“墨哥哥。”

墨哥打了个冷颤,摆摆手:“有事你说,比这么叫我,我冷!”

靠,我坐直身体:“听说你最近又找了一批孤儿,都是八九岁左右,是吧,而且训练了一段时日。”

墨哥警惕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嘿嘿一笑:“墨哥哥,这个你就别管了,这批孤儿送给我吧!”

墨哥疑惑地问道:“你要孤儿,­干­什么?”

“就是,又是惊雷,又要孤儿的,你一个十多岁的小屁丫头,能­干­成什么事啊?”突然师父Сhā了一句。

我晕,这个老头!我猛地转向师父,­阴­­阴­地笑道:“师父,你是不是想我把你当年的风流韵事说出来啊,”说完不管师父的反应,我转向墨哥和师兄,看着两人一脸的感兴趣,我说道:“呵呵,师兄,你不知道,我偷偷看过师父的记事册子,没想到,当年师父竟然一时不察喜欢上一个男……呜呜!”

我被人点了|­茓­,不能说话了,我立马用眼睛瞪着师父,表示抗议。

这回师父老实了,尴尬地哀求道:“小猫儿,好猫儿,那个师父错了,五颗惊雷,师父立即给你!”

看着他这么合作,我勉强点点头,看着师父心疼地样子,我心情更好。

好半天,师兄僵硬地转过头,看着我。

师父悄悄给我作揖,我一笑:“也不是什么事,师父就是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被人追着打!哈哈哈!!”

“臭丫头!”师父立即爆了。

我昂起头,威胁地看着他,我还没说刚才的事呢!师父的气焰立即蔫了。

只有墨哥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师父,然后又看向我,眼里闪着小星星,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点点头。然后就看见墨哥口里的茶一下子碰了出去,完了,还猛力拍着自己的胸口,脸憋得通红,话说得都不顺畅:“呃,失、失礼了,我出去一下!”说完就用飞一般地速度窜出了屋子!

末了,我才想起我刚刚说得话,扬声喊道:“墨哥哥,别忘了孤儿的事啊!”

而远处传来类似答应的含糊声。

看着师父垂头丧气的样子,我心情颇好,刚到雪上的日子没少受到他的欺负。

站起身踱步到窗前,外面正飘飘扬扬地下着雪,扬州地处南方,冬天很少下雪,也许今年特别冷的原因,才下来两场雪。伸出手,用手心接着雪花,嘴角牵起一个苦笑,还有三年!

正当我陷入自己的情绪中时,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我伸出的手,淡淡地话语飘进我的耳朵:“猫儿,师兄陪你!”

一句话,顿时让我所有伤感的情绪消失不见,师兄对我做的事从不问为什么,师兄不喜欢说话,却一直陪在我身边,前世我只有墨哥一个哥哥,而这一世我又多了一个疼我的哥哥!我回头,给师兄一个灿烂地笑容:“我知道!”

“哼哼,臭丫头,在江湖上,剑仙的名字还是很好用的!”师父有些别扭地话,我却听出了浓浓地关心,我大笑:“哈哈,师父,猫女初出江湖,但是也不容小觑啊!”

师父、师兄、墨哥三个如此关心我的亲人,也许我应该感到幸福了,而不是上一世没人愿意要的拖油瓶。想到京城的阿玛和额娘,对了,还有他们关心着我!!

我现在很幸福……

康熙三十八年,出了正月,师父回了雪山。而墨哥留在了扬州,他那出鞘的剑还有好多事需要他来处理,不过他答应了我的孤儿的事情,并答应帮我训练,当然我对刺探别人家秘密的事情不敢兴趣,当然也不需要我做,墨哥的情报网就很好了,钱也有,我只用享现成的,不用累死累活地在清朝在开什么店铺赚钱啦!

而师兄和我,则决定向草原进发,这时的草原应该很平静了,康熙早就打败了葛尔丹了。

从扬州到喀尔喀草原,快的话估计一两个月就到了。

哈哈哈,草原我来了。

喀尔喀土谢图汗部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我查了很多有关蒙古的资料。有一部分是符合史实的,但是关于喀尔喀和以后的科尔沁蒙古里的人物,有一部分是我自己造的!!嘿嘿!!

喀尔喀蒙古或漠北蒙古,即大漠(戈壁沙漠)以北,明朝建立后,蒙古人退返长城以外,并分裂成许多部落,至元顺帝的八世孙达延汗逐渐重新统一蒙古各部落,并屡侵明朝边界。晚年将察哈尔(今河北张家口一带)和兀良哈(今河北承德和辽宁西部)封给长子;漠南河套(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和包头一带)封给次子;宁夏、巴彦淖尔盟和伊克昭盟一带封给三子;循例将本土(即外蒙古)封予幼子。

幼子的封地分为三个部落,札萨克图(在今蒙古国西部)、土谢图(今蒙古国中部,乌兰巴托一带)和车臣(今蒙古国和内蒙古东部),还有一个赛因诺颜部,统称喀尔喀。

后金甫兴起时,与察哈尔交战,察哈尔兵败称臣,察哈尔汗被努尔哈赤封为和硕亲王,喀尔喀随之朝贡,成为清朝的“北藩”属国.

清康熙年间,伊犁(今中国新疆博尔塔拉蒙古族自治州)一带、号称准噶尔部的卫拉特蒙古人进攻喀尔喀,喀尔喀活佛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率臣民逃往内蒙古,向清廷求援,康熙亲征,破准噶尔可汗噶尔丹,诏令喀尔喀部返蒙古本部,蒙古全境从此并入清朝版图。

康熙三十八年四月,我和师兄终于抵达喀尔喀蒙古,我现在所在的部落就是土谢图汗部。当年土谢图汗察浑多尔漳因为喀尔喀草原被葛尔丹入侵,仓促应战,结果拒战失利。他的女儿则逃进京城,寻求清廷的帮助,最后成了康熙的敏妃,也就是皇十三子胤祥的母亲。后来康熙亲征葛尔丹,葛尔丹打败,终于还喀尔喀蒙古平静。四月份的草原还是很冷,虽然草原已经开始绿了,但是还是稍显荒凉,但是到了六月末,夏天的来到,草原又恢复了生机和美丽。

站在草原的山坡处,向远处张望,喀尔喀草原,还真是犹如书里描写的那样,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现牛羊。湛蓝的天,广阔的草原,遍地的牛羊,让看的人心旷神怡。

我看着身边的师兄,还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我说师兄,这么美的风景,你能不能发表点你的看法呀,就是不发表看法能不能给点表情啊,整天一张冰块脸。还好我心脏够强,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被你吓死。”

师兄凉凉地说道:“我在想你当驸马的样子!”

一句话成功的让我滔滔不绝的嘴闭上了,在草原我着的是男装,没什么想法就是为了方便。晓晓我让放到人迹罕至的草原了,摸着脸上的张皮,心想,这张脸是有点趋于中­性­。而初来草原时,我也没拘着自己的­性­子,草原十分对我的味儿,我也是撒了欢的跑,疯了似的玩,索­性­草原的人也是­性­格豪爽的很,没有中原人的心眼里的那些弯弯绕,我也对了他们的脾气,都相处的不错。

但是不知怎么的,却引起了土谢图汗察浑多尔漳的女儿,乌云其其格的注意,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也没防备她,玩的时候也带着她。哪成想,她现在黏上我了,我是想脱身都不成了,我知道这草原的儿女向往的英雄,雄鹰,我也是存了跟这些草原儿女的一争高下的念头,并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本事。

可是……

“她就是喜欢和我胡闹而已,你想哪去了!”我没好气回话:“再说了,我多大,她多大,一个十一岁的小丫头,能有什么心思!”

师兄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很明显不信。

爱信不信,以后自己小心点就好了。想到这,我就放松心情躺在草地上,爱谁谁!!!!!

就在这时,师兄猛地拉了我一把,我一下子没起来,歪在地上,我大怒:“陈醉,你有病啊,扯我­干­什么?”

师兄没因我的态度生气,反而示意我向前看,我顺着师兄的视线,只见乌云其其格惨白着小脸,慌慌张张的往这跑来。见到我,一把抓住我的衣袖,焦急地望着我,说话都不利索了:“莫哥哥,快…快…,贼…”

我马上扶好她,安慰道:“慢慢说,慢慢说,怎么了?”

我拍拍她的背,其其格缓了口气才说道:“我刚才在父汗的帐子里听到,草原的匪徒又要来了,他们每次都是突然袭击,弄得我们措手不及,派兵去打又找不着人。”

我和师兄对视一眼,康熙皇上已经把葛尔丹打败了,这草原也算是平静了,怎么可能还有匪徒,有胆子来打劫喀尔喀蒙古。现在的喀尔喀蒙古也渐渐地强盛起来了,我看这伙人绝不是简单的匪徒。

但是我又能做什么,于是我说:“公主放心,土谢图王爷一定能打败他们,没事的。”

可是这个小公主却把我当成全能的人了,大大的眼睛盯着我:“莫哥哥,你一定有办法能赶走他们吧,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他们每次来,部落里的牛羊都会损失不少,甚至有些牧民受伤。喀尔喀自葛尔丹以来,再也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叹了口气,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师兄一把拉住我,用全所未有的严肃语气道:“晓儿,这不是你管的。”

我皱眉,师兄拦住我是有道理的,在山上的时候我跟师父曾经学过兵法,而且在现代网络发达的时代,你想知道什么都是很容易的事。因为喜欢军人,所以对近现代战争和现代的军队训练还是了解过的!在古代,让我指挥一个军队进行战争,那一定是开玩笑,可是对于一个小规模的战斗或说争端,确切说搞破坏还是在行的,师兄的意思我明白,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其实其其格也是瞎紧张,也不想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能帮上什么忙啊!

满眼期待的其其格看见我的动作,失望了,放开我的手,转身伤心地跑开了!!

我无奈地望着她的背影。

在现代的时候我心里就有一个小小的梦想,想当那个花木兰从军,没想到自己却进入了黑社会。曾经还幻想过自己上阵杀敌,前世于墨宇就总说我是个假女人,真男人!!

我整理自己的思绪,提步不再犹豫,寻着其其格的方向而去,没有看师兄担忧的眼神,我真的想实现自己小小的梦想。

来到土谢图王爷的大帐外,站定,让侍卫通报。

不一会,侍卫恭敬的将我请如帐中,一踏入大帐,喝,土谢图王爷的儿子和大将几乎都赫然在座。右手边的察浑多尔漳的大儿子莫赫尔,二儿子窝合阔,小儿子吉及泰都在,左手边坐着他的将军,而其其格则坐在土谢图的边上,看见我,眼里瞬间闪过喜悦,看着悄悄在土谢图耳边说着什么,完事还朝我一笑。

我晕,这丫头。

瞬间打量完毕,我躬身给土谢图行礼:“莫晓枫见过土谢图汗王和众贝勒,将军。”

察浑多尔漳笑着让我起身:“哈哈哈,莫小子,其其格和王爷我打赌,说是你一定会为了她而来的!”

话音刚落,其其格俏脸微红,却不见丝毫羞怯,而其他人都暧昧的看着我。

我满脸黑线,我现在十分后悔在草原上丝毫没有隐藏自己。

这乱点鸳鸯谱的事也能发生在我身上,我现在都能想到回去后,师兄的嘲笑的嘴脸。

我不理他们的笑声,正­色­说:“王爷,莫小子是来跟王爷打听匪徒的事!!!”

哦,察浑多尔漳一脸喜­色­,我郁闷,你还真是相信我,莫赫尔的也似乎很高兴,窝合阔和吉及泰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而将军们则似乎有些不屑!!!

其其格听到我这么说,大喜:“父王,莫哥哥很聪明的,你快听听他的想法嘛!!”

察浑多尔漳大笑,宠爱地看着他的小女儿,冲我说:“莫小子一向聪明,”说道匪徒的时候,察浑多尔漳表情有些狰狞:“来了正好,参谋参谋,怎么除了这帮兔崽子!!!”

察浑多尔漳恨恨地说,肥胖的身子因为激动颤动着,大手在空中挥着,好似能抓住贼人一样。

我敛了眉,语气平静地说:“王爷,是想让贼人全部丧命还是只是要教训他们?”

我的话音刚落,帐子里一点声音也没有,众人的脸上一脸惊愕,连其其格也是,我知道他们惊愕的原因,一是因为我好似非常有把握,已经胜券在握,而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平静的说出这么很绝的话,一丝讥诮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爬上我的嘴角。

莫赫尔打破了沉默:“莫兄,说说你的意思。”土谢图也点点头。

我站直身体,扫了一眼众人:“其实,我认为这伙匪徒并不是简简单单的贼人而已,”众人点头,这点他们也知道,我接着说:“试想,康熙皇上刚刚打败葛尔丹,还了草原的平静,现在个蒙古部落之间也是和平共处,并没有什么嫌隙,而且各蒙古部落也都渐渐恢复元气,强盛起来,一般的贼人是没有这么大胆子在草原横行!”

窝合阔赞同地点点头,吉及泰则是冲我一伸舌头,这小子。

一将军却是很不给面子的说:“你说的这些我们都想到了,还用你说?

察浑多尔漳没说话,莫赫尔喝斥了一声:“听莫小子说完。”其其格冲我一笑,似是鼓励,我回以微笑。

接着扔给众人一个炸弹:“所以我猜想,这伙人是葛尔丹的旧部!!”

葛尔丹余孽

“什么?”众人大惊,呼喊出声,察浑多尔漳白了一张脸,似是回想起葛尔丹的残忍,几位将军根本不愿相信,马上反对:“不可能,怎么可能?他们根本就不敢到喀尔喀来。”

莫赫尔是虽是个蒙古汉子,但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所以很技巧地说:“莫小子,这事可大可小!”

我大笑,众人呆了。

“有何不可能,”其实我已经让师兄去打探过了,我以前就听说过有关于匪徒的事,所以留了个心眼,基本情况,我以了解,根据事实,我断定:“葛尔丹是死了,但是他的一些旧部还在,别忘了,他还有一个侄子,策旺阿拉布坦。”

一个大胡子将军,扬着高高的嗓门:“那有什么?”

我在帐子里踱了几步,这是我的思考习惯:“当草原进入冬季的时候,草都枯黄了,牛羊更难养了,而且草原的冬天对于游牧民族来说是最难的,葛尔丹被打败,部落里的一切都日渐艰难,虽然是被大清收服了,但是他们那里的艰难,朝廷是一点也没有援手。他们敢来喀尔喀,一是因为,他们现在还只是一群贼而已,喀尔喀不会因为死了几个人,丢了几头牛羊,就申请朝廷派兵,再说他们就那么几个人,茫茫草原,想要追上他们,抓住他们也是很难,而且牧民的损失又不是很大,几次下来,现在的喀尔喀也不会在乎!是不是?”

刚才跟我对着­干­的将军点点头:“几个毛贼,派兵不合算。”

我一摊手:“所以他们有恃无恐!能抢到东西,自然很好,抢不到,他们也不会损失多少,而且有些游散的牧民,被他们碰到了正好。呵呵,我想,这几次盗抢,不仅仅发生在土谢图汗部,喀尔喀其他的部落也必然遭到了他们的光临!”

众人听到我的话,开始思考,看来他们相信了,窝合阔沉吟道:“他们还真是大胆啊!”

接着又问道:“那我们怎么办啊?”

我自信的笑笑:“所以我才问,王爷想怎么教训他们?”

一直未说话的察浑多尔漳开口:“莫小子,你说。”

“一个不留!”

“好,这事就交给莫赫尔和莫小子!”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这么信任我啊。

我还是应承下来:“好,一定不辜负王爷的厚望!!”

其实我想的跟蒙古人想的有些偏差,我也许认为自己是个小孩子,但是在蒙古人眼里,十二三岁的男孩子,在蒙古就是成|人了,父母可以放手了,有些事情也可以像一个真正的大男人去承担。

我蹲在自己的大帐里盯着地上的地图,这个是早上莫赫尔着人送过来的,不过只是一部分,我无所谓的笑笑。

莫赫尔告诉我,这些个贼人强抢牧民的时候,都会避开喀尔喀草原的主营地,挑一些离这里不算近的地方,正好这样,等土谢图派人救援的时候,他们早就跑了,而这些地方也不会太贫瘠,也算是水草肥美的地方,还真是聪明啊!

我在地图上把被抢过的地方划了个圈,皱着眉猜想,他们下次会去哪里!!

这时有人掀了帘子进来,先是笑出来了声:“哈哈哈,莫小子,你这是­干­什么呢?”

一听声音我就知道是谁来了,头也没回:“我在找他们下次作案的地点哪!”

“作案?”莫赫尔显然是不明白我的现代词汇。

我解释说:“就是下次抢掠的地点。不过,有几个地方还没看出来!”

莫赫尔好笑地看着我:“你还真是拼命啊,好了,休息休息吧,马上就要到那达慕节了,这可是我们蒙古最盛大的节日,那些匪徒不会来的!!等过了这八月,你在想对策就行了。”

我站起身,伸伸腰“什么是那达慕节日?”

莫赫尔顺手摸摸我的头,越过我坐到帐子里唯一的椅子上。

嘲笑我不懂他们的节日,我撇撇嘴,不知道怎么了?

莫赫尔大笑,接着给我解释:“那达慕是我们蒙古族最盛大的节日。大会一般在农历七八月举行。每到这时,牧民们不分男女老幼,都穿上节日的盛装,骑马坐车从四面八方赶来。大会上,要进行被称为“男儿三艺”的­射­箭、摔跤、赛马等传统体育比赛。此外,还有各种棋艺比赛和各式各样的歌舞表演。“那达慕”,一般进行五至七天,主要是进行­射­箭、摔跤、赛马比赛。摔跤那可是草原那达慕的主要内容,没有摔跤不能称为那达慕。摔跤手可多可少,最多达1000余人,且不受部落和体重的限制。而我们蒙古族的男女老少非常重视“达尔罕摔跤手”这一荣誉。在授予光荣称号的仪式上,获“达尔罕”称号的摔跤手,穿上比赛的全套服装,三唱摔跤歌后跳跃进场进行表演。由主持那达慕的王爷和世子发给纪念品,并按民族习惯请他喝一碗­奶­酒和鲜­奶­。此时,获“达尔罕”者挑选一名最有前途的摔跤手,把自己的摔跤服脱下来赠与他,自愿担任业余教练,然后互相拥抱,一齐跳跃出场。呵呵,怎么样?很热闹吧,听其其格说你的伸手也不错,到时候也来试试吧,赢个什么称号,其其格一定会高兴!“

语气还有点暧昧。

我没好气的回答:“我说莫赫尔世子,你就绕了我吧,在下可配不上公主!!我一介书生……”

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得得,你可别和我扯,你还是书生?”

我作势低头看看自己:“我哪里不象了?”

莫赫尔鄙夷地看着我,意思说你哪都不像!

我垮下脸,我的名声啊!随即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别扯些有的没有的,快来看看地图,我估计那些贼人,最近就有可能来偷袭!”

莫赫尔不相信:“莫小子,现在正要召开那达慕大会,这是全蒙古的盛典,他们不可能这个时候来进犯的。”

我不置可否:“未必!”

莫赫尔刚要说什么,其其格就闯了进来,红扑扑地脸蛋,大大的眼睛,张嘴就嚷嚷道:“大哥、莫哥哥,这么好的天气应该出去赛马的,你们两个大男人怎么就知道窝在帐篷!快走、快走,三哥他们一群人正要赛马呢!”

莫赫尔和我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莫赫尔先开口接着他妹妹的话说:“其其格,你怎么也是个姑娘家,整天疯疯癫癫地,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其其格嘴一撇,不屑地说道:“大哥,我们蒙古的儿女就是这个样子,哪像那些个中原的女人,个个柔柔弱弱地,这要是来到草原一阵风就给他们吹跑了!”说到这里,其其格停顿了一下,羞涩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再说了,我嫁不嫁的出去和你有什么关系,反正又不是你娶我!哼!”

莫赫尔被其其格抢白也没生气,反而大笑:“是啊,和我没关系,只要莫小子不嫌弃就行了!哈哈哈哈!!”

“大哥你……”其其格的脸瞬间通红,一跺脚就跑了出去。

剩下莫赫尔和我两人,莫赫尔戏谑地看着我说道:“莫小子……”

“停,莫赫尔王子、莫赫尔大哥,你饶了小的,行吗?”我无奈作揖行礼。

“你真的不喜欢其其格?”

“其其格是草原上的花朵,谁会不喜欢,只是我配不上她!”

“莫小子。。。”

“我不会再草原呆多久的,我喜欢漂泊,而她只适合草原!”

……

过了一会,莫赫尔打破沉默:“好了,你们的事我不管了,走,赛马去!”

草原生活之那达慕大会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空了几天没更。这两天帮我姐看孩子了,今天才送走,累死我了!

进了七月夏天,喀尔喀蒙古却没有中原的天儿灼热烤人,许是风的缘故,非常的凉爽。

最近几天土谢图汗部的人忙来忙去,为那达慕大会做准备,虽是有点燥热却一点没减少人们的热情。莫赫尔因是长子,所以准备的事情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从早到晚一点闲暇没有,忙的事昏天黑地,而准备抓“贼”的事情就算暂时搁浅了。不论是莫赫尔,还是窝何阔还是吉及泰都一致地认为“贼”不会来,再说这个土谢图汗部其他各旗的人都聚到一起参加那达慕,想他们也没那个胆子。而我无话可说,真不知道是他们蒙古人胆子大,还是自己不了解蒙古人。

那达慕的前身是蒙古族"祭敖包",是蒙古民族在长期的游牧生活中,创造和流传下来的具有独特民族­色­彩的竞技项目和游艺、体育项目。

据相关资料说:"那达慕"有久远的历史。据铭刻在石崖上的《成吉思汗石文》载,那达慕起源于蒙古汗国建立初期,早在公元1206年,成吉思汗被推举为蒙古大汗时,他为检阅自己的部队,维护和分配草场,每年7~8月间举行“大忽力革台”(大聚会),将各个部落的首领召集在一起,为表示团结友谊和祈庆丰收,都要举行那达慕。起初只举行­射­箭、赛马或摔跤的某一项比赛。到元、明时,­射­箭、赛马、摔跤比赛结合一起,成为固定形式。后来蒙古族人亦简称此三项运动为那达慕。

在元朝时,那达慕已经在蒙古草原地区广泛开展起来,并逐渐成为军事体育项目。元朝统治者规定,蒙古族男子必须具备摔跤、骑马、­射­箭这三项基本技能。到了现在的清代,那达慕逐步变成了由官方定期召集的有组织、有目的的游艺活动,以苏木(相当于乡)、旗、盟为单位,半年、一年或三年举行一次。那达慕大会期间要进行大规模祭祀活动,喇嘛们要焚香点灯,念经颂佛,祈求神灵保佑,消灾消难。”

终于,那达慕大会召开了。

喀尔喀蒙古的三大部落土谢图汗部、札萨克图汗部、车臣汗部里的人在土谢图汗部齐聚一堂,举行盛大的那达慕大会!

那达慕大会的第一天,众人在察浑多尔漳等王爷的带领下进行大型地祭祀活动、祈求神灵的保佑、祛病去灾,所有的人都着鲜艳地蒙古袍服,神情肃穆地进行祈福活动,我从未想过能看到如此大规模地那达慕大会。

那达慕大会的第二天才开始正式的比赛,摔跤、­射­箭、赛马是那达慕大会的三大赛事,而对于我来说,就是赛马我还成,其他的根本就不会。蒙古人向来崇拜英雄,而像我这样瘦小的小子,莫赫尔他们也不强迫我参加。只是其其格每每飘来的失望眼神,让我心里不舒服,虽说我知道自己是女人,但是蒙古的女人也很剽悍,­射­箭、赛马一样不输给蒙古男人,只是这个摔跤很少有女人参加,毕竟这也是男人的战斗。如果师兄在这里的话,那么­射­箭他还能参加,可是他前几天被师父叫回了中原,就剩下我。

唉,被人看扁的感觉极度不舒服,可是看看场上的那些大块头、肌­肉­结实的蒙古男人,我还是有点却步了,虽然我会武功,可是在这里也不能用武功啊。

莫赫尔、窝合阔、吉及泰都下了场,各个场地都不时传来叫好声、加油声。莫赫尔和窝合阔都是人高马大的正宗蒙古人,两个人都喜欢摔跤,说是只有摔跤更能体现出男人的力量,蒙古人是崇尚力量的,而吉及泰虽说身材也很高大,就是相貌有点秀气,因为他的母亲是汉人,而他最喜欢的是赛马。

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我也来到了赛马场,只见骑士们骑着十多匹骏马风驰电掣地奔跑于赛马场,而场外的观看的人更是人山人海,我好不容易才进到前边,就看见这场比赛就要出胜负了,场上领头的是一匹白­色­的蒙古马,高大的马身,肌­肉­紧绷,矫健地四蹄,远远地将第二匹马摔在后面,而马上那个背影消瘦分明是吉及泰,只见他一手控缰,一手执鞭,身子轻轻抬起,和马舞动着同样的韵律,一马当先。

“三王子加油,三王子加油!”我身边的蒙古汉子摇着手里的衣袖,声嘶力竭地喊着,而其他的人也纷纷为自己心中的英雄加油,当然这其中不乏蒙古女子,其中竟然有人喊着:“某某,你赢了,我就嫁给你!”

我愕然,这蒙古女子还真是开放,这样都喊,不过我还是挺敬佩蒙古女子的,她们爽朗大方、敢爱敢恨,高兴就大笑,伤心就大哭,随­性­地表达自己的喜怒哀乐,当然她们还拥有不输男子的勇敢!看上了自己喜欢的男子就直接表达,而不是扭扭捏捏地,含蓄来含蓄去,最终将自己的幸福都丢了,蒙古女子想要的就靠自己去争取,如果对方不喜欢自己,那也没什么,微微一笑,再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男子。

真是一群可爱的女子啊!!

活的潇洒、随­性­,无拘无束!

“来了,怎么不上场?”一个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我猛地抬头,原来是吉及泰,这场比赛完了

“你赢了?”我问道。

吉及泰的表情好像我问的多余似地,伸手拿过旁边侍女递过的大毛巾一抹脸说道:“废话!”

“呃!”

“想什么呢?”吉及泰一拍我的脑门“我问你,你怎么不下场?”

我­干­笑:“我的马术不是很好,呵呵,这么多人,我就不去丢这个人了!”

“其其格怎么就看上你了?”说完眼神将我全身上下扫视一番,鄙夷地说道:“就你这样还能赶跑贼呢,到时别让贼给吓得腿软!哈哈哈!”

话音刚落,周围传来其他人的肆无忌惮地阵阵大笑声,有的人甚至大力地在我肩上一拍,给我一个同情的眼神。

我无语。

“莫晓风呢,本世子要和他比赛马,我倒要看看其其格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远处传来一个大大的声音,而声音渐渐近了,一看就是奔我来的,看热闹的众人这时很自觉地给来人让了一条路,就见一个着亲王世子服饰的体格强健地男人向我跑来。

我茫然,这谁啊!转头看向身边的吉及泰,吉及泰幸灾乐祸地说道:“他是喀尔喀札萨克图汗的长子格兰特,呵呵,也喜欢其其格!”

我嘴角抽搐,看着眼前跑过来的“黑熊”:“他多大了?”

吉及泰瞥了我一眼,不知我什么意思,还是告诉我:“大概19,20了吧!”

“什么?”我怪叫一声:“那不是比其其格大了很多,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哼,你要是心疼其其格,就跟他比试比试!”

呃,这个,气愤是气愤,可比赛时另一回事,我刚想跑,就见吉及泰眼疾手快地抓着我的胳膊,让我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

我真想仰天长啸:俺是女人啊!

一会的功夫,格兰特就来到了我的面前,没等我说话,就拉着我往赛场上走:“走,赛马决胜负,谁赢了谁才有资格拥有其其格!”

我……

周围的人一阵起哄,而这时其其格也来了,看着我和格兰特的样子,竟笑了,眼睛弯弯地,双手放在嘴边成喇叭状,然后大喊:“莫哥哥,你要是赢了,我就嫁你!”

“哈哈哈,好好,看格兰特世子和莫晓风谁能赢得其其格郡主!”

我现在是骑虎难下,我又不能大声喊我是女人,呜呜,师兄,我想回中原。

坐在一匹高大地黑­色­蒙古马上,看着骏马不耐烦地用蹄子刨地,我无语了,这人好斗,这马也好斗!

“哈哈哈,原来莫小子和格兰特赛马啊,本王说怎么这么多人看呢!”洪亮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让路,还都躬身行礼,我循声望去,原来是土谢图汗、札萨克图汗还有车臣汗三个人看到这边热闹,便过来了!

“莫小子,其其格喜欢的莫小子,怎么一副中原汉人的身板?”另一个不亚于土谢图汗察浑多尔漳的洪亮的声音笑着大声说道。

“呵呵,札萨克图王爷,你别看他没蒙古人高大,可是聪明的很,打起猎来丝毫不亚于我们汗部的好手!” 土谢图汗察浑多尔漳大笑说道。

“哦,那我们就看看吧!”剩下的车臣汗说道。

格兰特这时侧首瞪了我一眼说道:“哼,看看最后谁能赢!”

我希望你赢,我在心里说道,可是看到其其格的希望的眼神,吉及泰略带威胁的眼神,还有土谢图汗察浑多尔漳的微眯的眼睛,我在心里叹气,看来不能输啊,我要是输了,估计就要被人抽啊!

草原生活之赛马

作者有话要说:这段文章还没结束,为了我说过的话,还是贴上了。下半部分,我在补上。

话说我快让我的电脑弄崩溃了,怎么就弄不明白呢,半个小时就重新起机,查毒,还啥都查不出来,这啥毛病啊,有的时候,新建一个word文档,换个桌面,它都重新起机,你说什么破玩意!

气死我了,大周末的,我心情贼拉的不好!

我也要仰天长啸了,破电脑!

呜呜呜呜!!!!!!!

我忙肃穆以待,手持缰绳,认真地听着号令。终于传来号令声,我的马立马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而格兰特的也在第一时间冲了出去,开始的时候我们不相上下!

渐渐我的马超越了格兰特,格兰特侧首瞟了我一眼,猛地一甩马鞭,马儿吃痛,速度提升,又超过了一个马头。我双腿一夹马肚,手扯了扯缰绳,我的马又追了上去。而周围的人群振臂高呼,为我们加油,其中还夹杂着“莫哥哥加油!!”这一定是其其格喊的。

而格兰特听到其其格的呼喊声,突然回过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冲我怒吼道:“本世子不会输给你的!”然后狠狠踢了一下子马肚,窜了出去。我翻了个白眼,本小姐一点也不想和你比啊,可是一想到吉及泰那威胁地眼神,我打了个寒颤,那个人绝对是腹黑级的王子!尖酸刻薄、­奸­诈狡猾!

想到这,我也猛地甩了下马鞭!心里狂喊:其其格啊,看在我这么拼命地份上,您比喜欢我成吗?

就这样,我和格兰特保持着你进我追的状态一直跑出了赛马场,冲向前面的山包。看到那个山包,我更来气了,吉及泰这个变态,非得让我们跑个来回,其实我也知道他是怕我输,看来吉及泰好像不太喜欢这个格兰特当他的妹婿啊,可是我哪好啊?

就在我一边跑还一边思索地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人群的惊呼声,还有示警声,以及其其格那声蒙古嗓子喊出的:“莫哥哥,小心!”

啥事啊?这都咋了?

我朝格兰特看过去,晕,这家伙啥时候超出我这么多了?

“小子,小心!”格兰特也敞开嗓门子,冲我喊起来。

我这还架着马往前冲呢,顺着格兰特的目光看过去,嚯,一匹黑马,矫健的身姿,四蹄生风,一看就是野马,只是,它要不是恶狠狠地冲我奔过来就好了,我晕,我哪得罪它了。

当黑马一个跨越冲到我身侧时,我的马惊了,前蹄猛地扬起,嘶叫一声,而黑马的马头一下子撞到到我的马脖子上,马儿吃痛,瞬间就将我摔下,我立即抓紧缰绳,双腿紧夹马肚,身子低伏马身,可是那匹黑马根本就是来挑衅地,我的马刚和它拉开一点距离就见它突然前蹄腾空,而那姿势似是要踏我的马!

旁边的格兰特焦急地几次想冲过来帮忙,可是根本就不从下手,这时看我们赛马的人都迅速地涌过来,有一些蒙古汉子手里还拿着套马索。可是看这距离根本来不及帮我,叹了口气,还是得自救啊。

看这黑马那得意洋洋地样子,威武地样子似是一个将军,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迅速地松开手里的缰绳,双手按住马身子,一个翻跃,跳到黑马的身上,小样,让姐姐来驯服你!

我跳上黑马身上的时候,周围传来抽气声,还有其其格的担心地惊叫:“莫哥哥,小心!”

而刚才还想救我的格兰特此时却抱着臂,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言外之意就是小子,就你,还想驯马。

我刚想说什么,我身下的马感到了身上的重量,猛地不愿意似地前蹄腾空,一声长嘶,紧接着我就顺着它的光滑地背向下滑去,就要掉到地上,估计一定会被它的后蹄踩扁的,电光火石之时,我的抽出腰间地鞭子紧紧地缠住它的脖子,双腿紧紧地贴在它的肚腹。它见这样没将我摔下去,不顾脖子上越收越紧的绳子,而是使劲地跳跃,四处横冲直撞,要将我颠下去,搞得周围的人,连忙躲着我们这一人一马。

而更我郁闷地是,我这要死要活地驯马,这群蒙古人开始看热闹似地给我加油,竟然还有人开始赌我能不能将这匹马驯服!恨恨地拉紧马脖子上的鞭子,我还不信了,就驯不服你。这时,我才整理好心态,不再游戏。

而黑马也似从我的动作中,感到我的力量,要征服它的力量,于是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人群尖叫着给我们让开道路,这正好顺我的意。我努力地平衡自己的身子,防止不小心将自己甩出去,抽空看了看身后的人群渐渐地变成黑点的时候,突然左手用力拽了一把马鬓毛,马儿吃痛,跑的更欢了,而我则气沉丹田,调出内力,猛地昂首仰天长啸,一声特有穿透力的虎啸声,响彻云霄,一声,两声,声声震耳,如惊雷似地劈下人间。

当我的啸声停止时,我身下的黑马也乖了,非常顺从地驮着我立在原地,身子还在微微地颤抖,看到它这个模样,我终于痛快地大笑出声,哈哈哈,服了吧!连白虎我都驾驭的了,何况你一匹马,我伸出说安抚似地摸摸它的肚子,可是低头却见到自己的手红红地一片,似血,可是我没出血啊,我诧异地换另一只手再次摸摸马身,仍是血红一片,我靠,原来这黑马竟然是汗血宝马!不会吧,我连忙跳下马,仔细观察低头吃草的黑马,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盈,汗殷红如血,胁如Сhā翅。我激动地大叫一声,真的是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可是据说汗血马从汉朝进入中国一直到元朝,曾兴盛上千年,但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消失无踪了。曾听莫赫尔说过,整个喀尔喀连一匹汗血宝马都没有。甚至整个蒙古汗血宝马也就几匹,还有京城大清皇帝的马厩里有一匹汗血宝马。

我看着这匹纯黑­色­地正宗地汗血宝马无语了,摸摸它的大头,它竟然在我手心里蹭蹭,朝我打了个鼻响。“乖乖,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看着这匹雄壮的黑亮的马,我欣喜地在它的大头上亲了一口:“嘿嘿,竟然能见到汗血,师兄一定嫉妒死了。”

看着草原碧蓝地天空,万里无云,我一跃上马,豪情万丈:“追风,走,我们追风去,去你的领地。”我知道,这匹野生汗血宝马一定有自己的领地,它一定是马中之王!不知道,这汗血会不会只有它一匹,还是一个种群。

看看身后还没有一个人影,估计我那声虎啸,就够吉及泰他们忙的了,一定有马惊了,嘿嘿,先不管他们,先让我自由地追风吧:“追风!”追风像是能听懂我的话似地,长嘶一声,马就如箭般地冲出去了!

我双手紧握缰绳,驾驭着追风在辽阔的草原纵马狂奔,一只孤鹰盘旋在我的头顶,偶尔一声长长地鹰啼响彻在似苍凉地草原上。胸中一股豪情似要破体而出,感觉我和追风好似化成一只箭,肆意张扬地横跨草原。忽然听到身后有“嗒嗒”的马蹄声,我猛地回首,看见几匹棕­色­的野马跟在我身后,它们悠闲地扬着四蹄,一点也没有超过我的意思,只是跟在我身后,我是不是闯到了追风的领地了?我畅快地大笑,夹紧追风地肚子,催它快跑。一会,一片开阔地草场出现在我们面前,十几匹黑­色­健壮的马正在吃草,看见我这个外来的闯入者,一点也未见惊慌,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踏上一处山坡,居高临下,追风突然停滞不前,前蹄腾空,一声长嘶,似是在召唤他的部属,大大地眼睛里是高傲,我明白了,这是一野马群,而追风正是王者。然后好不预兆地,追风带着我冲下山坡,在它的领地巡视,不愧是王者,一会的功夫我身后就有几十匹马跟随,我们逆风而行,奔驰在美丽地草原上,不断有马从山坡涌出,像是海潮一样汹涌而至,嘶叫声,马蹄声,夹杂着我的吆喝声,汇成一曲动听的草原交响曲。渐渐地,马群从一小群汇成一大群,我的身后已经跟随着上百匹马,争先恐后地跟着追风,疯狂肆意地奔驰,一时间广袤地原野上烟尘滚滚。蓦然回首,万马奔腾景象永远镌刻在我的脑海,而此时领头地追风好似四蹄生风,一步步踏在云上,追赶着风。我张开双臂迎接风的洗礼,风的祝福,带着我的千军万马好似驰骋在古老的战场,去战斗,对,就是战斗!而这一壮观的场面也落在出来寻我的吉及泰他们的眼里,这一副万马奔腾的景象同样激起他们心中的豪情。

在草原上生活的蒙古人,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如此庞大的野马群,识马的蒙古人一眼就认出我的追风是汗血宝马,当我跃下马,走到吉及泰他们面前时,这一群人仍处于呆滞中。

草原生活之我不是驸马

作者有话要说:俺更文了,不好意思啦!这么久!

夜幕降临,草原上飘荡着悠扬激昂的马头琴声,篝火旁男女青年轻歌曼舞,人们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之中。察浑多尔漳一脸骄傲地向札萨克图汗和车臣汗讲述我是如何领着万马奔腾在辽阔的草原,还说这是我们土谢图部最好的小伙子,多少女人喜欢,呃,看着那些少女怀春的蒙古姑娘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我的身上,我就想藏起来,这虚凰假凤的事,早晚要泄露出去,我不能惹这些不必要地的麻烦。所以我就坐在原地,吃着我的烤羊腿,对任何蒙古少女的示好都视而不见。

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现在正是马的配种时期,土谢图部里的马群只有一小部分是蒙古马,其他都是杂交的,马的品种不是很好,如若作为军马,没有多少战斗力,葛尔丹叛乱后,喀尔喀受到葛尔丹的侵袭,好多蒙古马都被葛尔丹抢夺走了!现在的喀尔喀草原好的马群没有多少了。土谢图部落里也是一样,此时察浑多尔漳和另两个亲王商量如何将追风的这一他们从未发现的野马群抓回来,好补充现在部落里的马群。

对于这件事,我不是很热衷,我并不喜欢追风地野马群被人抓到,他们这一群也许是草原上为数不多的种群,如果,被抓回来,毫无例外是和部落里的马群□,而这些野马的特­性­就会去掉了一半,人有一个习惯,总是热衷于将好马和劣马凑成一对,□,繁衍,以至于最后的好马所剩无几,至于汗血宝马估计也是这么消失的!

我正想着,突然一群热情地蒙古汉子涌到我周围向我敬酒,今天的一幕让他们震撼不已,很多人对的我弱不禁风的印象改变不少,其其格更是像个小蝴蝶一样围绕在我周围,唧唧喳喳地缠着我让我给她讲是如何驯服那匹汗血宝马的,在哪里找到那群顶级野马的。我无奈地揉揉额角,头疼不已,不得不端起手中的酒杯,一仰脖喝了­干­净,周围的人轰然叫。

“没想到,莫小子弱不禁风的样子,竟有此能耐,呵呵,竟能找到汗血宝马,还给我们来了个万马奔腾的景象!!莫小子,来,图克敬你一碗!”

碗?天哪,饶了我吧,我赶紧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摆摆手,歉意地说道:“我真是不能喝了,就请各位饶了我吧!”

“那可不行,草原人就应该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来,莫小子,你可别装熊!”吉及泰在一旁添砖加瓦,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他则无辜地摇摇头。

无奈只能自救:“唉,我来自中原,不是草原人,不像你们那么能喝啊!”

“谁说不是草原人,以后娶了我们蒙古人的姑娘,不就是草原人了,哈哈哈!”顿时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这些个人连连催我喝酒,有的甚至用大手将酒递到我嘴边。扫视这一圈结实的蒙古汉子,再低头看看自己的小身板,我顿时泄气了,我怎么能喝过他们。

“莫晓风,想娶其其格郡主的话就把这碗酒喝了!”这群人领头地图克大着嗓门子喊道。

轰,人们一阵豪爽地笑声,吆喝着:“快喝,快喝!”

这时其其格看不过去了,一声娇喝:“图克,你别仗着你膀大腰圆地就欺负莫哥哥!还有你,三哥,你怎么也欺负莫哥哥,哼!”

回头又一把抽走我手中的酒杯,一把扔到一边,看着我说道:“不喝了!”

“哟,郡主心疼了,嘿嘿!”图克取笑道,其他的人也忙帮腔道:“是啊,还没嫁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哈哈哈!”

“就是,有了莫哥哥,连三哥不要了!”

其其格红着俏脸,却还是挡在我面前,毫不害羞地说道:“本郡主就是心疼了,怎么样?本郡主就是不允许你们灌他酒!”说完一把拉起我的手,对我说:“莫哥哥,我们走,找父王去!”

这群蒙古汉子忙给我们让道,还吹着口哨,嘴里嚷嚷道:“俏女婿见丈人喽!哈哈!”

我黑线!

这蒙古人也太开放了吧,八字没一撇呢,就嚷嚷开了。

“其其格,你松开我,我们这样不好!”我试图抽出自己的手。

“有什么不好,难道你看不上我?还是我不如你们中原的女子美?”其其格根本就理我的言辞,反而质问我。

“呃,其其格当然很美,可是,可是”我可是了半天,没有想到一个理由,又不想伤了她,于是说道:“咳,可是我太小了,还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

“什么哪方面,这方面的,小,你还小,我们草原的男子十三岁就成|人了!”

“呃,我……”

我们争执着就到了三位汗王的桌前,察浑多尔漳一看见我们,连忙招呼:“来来,莫小子,我们正说你呢!”

“莫晓风见过三位王爷!”我连忙行礼。

札萨克图汗王捋着大胡子,将我从上到下扫视一圈后,然后说道:“是批好马!”

我晕,这什么夸奖啊!

“哈哈哈,别看这小子瘦瘦的,骑在马上奔驰的疯狂劲和我们蒙古人一个样子!” 察浑多尔漳满意地说道。

“父王说的是,莫哥哥发现了野马群,领着千军万马在草原上奔跑,其其格看呢,这草原的男人都比不上他!”其其格斯毫不掩饰地说道。

“哈哈哈,察浑多尔漳,我看呢,你这个小丫头是看上了这个小子啊,呵呵,恭喜你得了个好女婿!”车臣汗王也打趣说道。

“父王,叔叔!”其其格终于知道害羞了。

“呃,三位王爷,晚辈还点不胜酒力,就先告退了,明天再给三位王爷赔罪!”我实在受不了,连忙告退,也不管他们同意与否!

出了大帐,我终于松了口气,这草原人真是太热情了,太开放了!

看来,将草原贼这件事解决以后,我还是离开这里,去别地方吧!

恩,就去找师兄吧。

也不知道是师兄在做什么?

草原生活之所谓“激战”

第二天,札萨克图汗王和车臣汗王一早上就回他们自己的部落了,三大部落聚了一天,就回到自己的封地庆祝那达慕节了。走之前,还邀请我和其其格去他们的部落玩,格兰特走之前还和我说,很佩服我,但是不服,明年的时候还要和我比试,我心里翻了个白眼,明年本小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送走了其他两个部落里的人,土谢图部的人更放开了庆祝那达慕,摔跤、赛马、­射­箭,女子竟然比起草原舞来了,我实在受不了他们的热情,自己窝在我的帐篷里,不管谁叫我,我都说不舒服,喝酒喝多了,死活就是不出去。终于他们将我嘲笑一番,自己走了,而我也终于捞到清净了!

一直到晚上,我都没出去!

终于莫赫尔走了进来,一看我的样子,顿时憋不住笑,我无力地摆摆手:“想笑就笑吧,不用憋着!”

我的话音刚落,帐篷里便想起莫赫尔爽朗的大笑声,等他终于笑够了,我都快睡着了。莫赫尔上前推推我:“走,出去逛逛!”

我连眼皮都没睁开,懒懒地问道:“你不去比赛啊?”

“昨天早比过了,正好现在没事,出去走走,否则保不齐一会又谁来找你!”

我一听到谁又来找我,我顿时­精­神了,一跃而起,拽着莫赫尔的袖子催促道:“快走,快走!”

“哈哈哈,看你吓的!”莫赫尔戏谑道:“不过,你真的不喜欢其其格?”

听到莫赫尔的话,我的头上都开始冒烟了,我瞪着莫赫尔:“你走,还是不走?”

“走,走,哈哈哈,走!”我拿着这个快笑疯了的人没有办法。

唉,只能自叹一声,我的命啊,跑了快一年的江湖了,怎么就没有一个酷酷地帅帅地或者温柔的帅哥看上我呢,跑到草原偏偏被女人看上了,还是个小丫头,难道我没男人缘么?

我和莫赫尔骑在马上快速地奔驰了一会,就放任马自己走。

“你那个汗血呢?”莫赫尔问道。

“哦,回自己的种群了,它是自由的!”轻轻地甩着马鞭,我回应道。

“哦?你放了它,就不怕别人去抓它?”

“谁要抓它?”

“你那天的丰采许多草原人都看见了,而他们更看重你身后的马群,你知道吗?草原上好久没有那么优良的马种了,那匹汗血就价值连城,而那些强壮地蒙古马更是惹人眼馋!”

听莫赫尔这么说,我真有点担心:“你们会去抓他们吗?”

莫赫尔一笑:“父王早和我商量过,要派人去见到你们那的地方,去抓马群!”

我皱眉:“抓马群?好大的胃口!”

莫赫尔并没因为我的不敬而生气,笑呵呵地说道:“你以为就我父王这么想吗?札萨克图和车臣汗也看见了,估计他们也会派人找的,你那匹汗血危险喽!”

我紧紧手上的马鞭:“它不是我的,它属于它自己!”

“莫小子,那天我们都听见一声响彻云霄的虎啸声,当时吓得我们好多人手里拿着弯弓就去找你了,不过后来看见万马奔腾的景象,到将这事忘了!你看到老虎了吗?”

“哈哈哈,莫赫尔,哪有什么老虎,那声虎啸是我发出的!!”

“什么?”莫赫尔大惊失­色­:“你发出的?”

我一昂头,骄傲地回答:“是啊,怎么样,像吧?”

“喝,莫小子,真是服了你了,哪是像啊,那一声一听就是虎王的啸声!吓坏了我们,好了,到头来是你小子弄的!哈哈哈!”

“呵呵,我从小和老虎一起长大的,学一声虎啸有什么!”我撇撇嘴。

“呀!”莫赫尔一挑眉:“啧啧,真没看出来,和老虎长大的,那应该更剽悍啊,怎么一看人家敬酒就比谁跑的都快!哈哈!”

我深呼吸了两次,强按住自己的拳头,省的招呼到他的头上。

“别动!”莫赫尔突然拦住我,示意我噤声。

我忙拉住缰绳,制止马的脚步,悄声问道:“怎么了?”

莫赫尔幽深地眸子看向我,悄声道:“草原贼!”

什么?草原贼来了?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我和莫赫尔悄悄下马,将马栓到树­干­上,我们悄悄地往前走了几步,然后趴在草丛中。

可是夜晚的草原,除了天上的星星,什么也看不见。

我疑惑地望向莫赫尔,莫赫尔说道:“我听见马蹄声了!他们的不同于部落里的马,今天土谢图部的人都去参加那达慕了,这附近怎么会有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马蹄声,而且他们刻意晚上来土谢图部,所以一定是草原贼!”

这时终于轮到我笑了:“呵呵,我说吧,他们一定会在那达慕大会来的!你们还不信!不过你也真厉害,连马蹄声不一样都能听出来!”

“行了行了,我信了,可是现在怎么办?我们俩走出很远了,现在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那最近的部落离着这里有多远?”我指指草原贼。

莫赫尔想了想:“大概离这里二十里地吧!”

“二十里地?你开玩笑吧,这草原贼离我们有多远啊?”

“不到一里地!”莫赫尔摊摊手。

“我靠,完了,今晚我们俩看来得交待在这了,这群草原贼可不同于一般地蒙古人,他们是葛尔丹地余孽,一定非常的凶残。啊,天要亡我啊!”我顿时追胸顿足。

莫赫尔白了我一眼:“你这是什么样子,刚刚夸完你!草原人可不是遇敌就退缩的人!”

“我不是草原人!”我立马举手将自己摘除。

莫赫尔站起身,看也不看我,将我的马牵过来,我傻傻地看着他:“­干­什么呀?”

“笨,回去找人啊!”

“你刚刚不是说遇敌不退缩吗?怎么转眼就要跑了?”我故作不解地眨眨眼。

莫赫尔人不可忍的用力拍了下我的肩说道:“是你回去找人!我在这里等着!”

我翻了个白眼,真是自作主张,估计就这样的,还没等来人呢就被人包了饺子了!我转过身,冲我们身后的林子吹了声口哨!哨声停,就见影影绰绰地人影闪出林子。

莫赫尔指着林子,睁大眼睛:“这是?”

我得意地说道:“嘿嘿,这是一百侍卫,我钦点的,一直跟在我们的身后!”

莫赫尔继续维持着惊讶地表情:“我怎么没听见!”

“嘿嘿,我让他们将马蹄子用毡子包上了,而且我让他们一直在我们身后远远地跟着,走到刚才的岔路口时,他们先过来的!”

莫赫尔说不出话来了,定定的看了我很久,才说道:“你们中原人真是­奸­诈!”

TNND!

我狠狠地说道:“我不­奸­诈,咱哥俩今天就都交代在这了!喂,你听听到底来了多少人?”

莫赫尔瞪了我一眼,然后还是蹲在地上,倾听着声音。

我边看他的动作,便啧啧称奇,真是厉害,这一听就能听出来多少人马,跟现代的望远镜差不多了!

好久莫赫尔面­色­凝重地抬起头,缓缓地说道:“大概一千人!”

“什么?”我惊呼。

莫赫尔又点点头,表示确定。

“还是先派一个人回去报信,然后叫人来吧!”我说道。

莫赫尔却摇摇头:“来不及了!估计没跑多远,就会被他们追上来!”

我叹了口气,心里悄悄地说道:师兄,你师妹估计今晚上真的要交代在这了!

无奈,我耸耸肩:“尽力而为吧!”

莫赫尔大概辨了一下来人的方向,我们这一百人纷纷躲在草丛里,埋伏起来,现在只有祈祷这群草原贼没有那么强悍了,当我转过头看看这些我带过来的土谢图部的人,包括莫赫尔,人人都是一脸的无畏,手紧紧地握着马刀,眼睛直视前方!

我捅捅身边的莫赫尔,莫赫尔不明所以地看向我,我悄悄竖起大拇指。莫赫尔竟是骄傲地一笑,然后又严肃起来。

不愧是蒙古人,真猛!

近了,近了,一队队人马的影子闯进了我们的视线,当然也渐渐地走入了我们的包围圈,高头大马,人形也很,呃,高大!

我的手心冒出了冷汗,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毕竟这不是闹着玩的,是真刀真枪要拼命地,而且我们才一百人,不被包饺子就不错了,估计逃是逃不开了。

我的左手慢慢地覆上胸口,佛祖啊,求您件事啊,我要是死了,请您把我送回现代吧,阿弥陀佛!

手刚要拿开,却摸到胸口有什么东西,我皱皱眉,手伸进去摸摸,淘淘,当我的手指碰到怀里的东西时,我顿时一脸的乌云都散了,裂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莫赫尔见我这副傻样子,一拍我的脑袋,压低嗓门说道:“你傻了?”

拍开他的手,我不满地说道:“你才傻了。”我掏出怀里的东西放在手心里展开给莫赫尔看,同时笑呵呵地说道:“我们不用死了,呵呵,如果情况好的话,一个都不会伤到!”

莫赫尔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手上的东西:“这什么?”

“惊雷!”

“啊?”

“唉,你别管了,一会都听我的!”

我向那一百人,挥手示意,让他们谁也不要动!

终于当贼人进入我们的埋伏圈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着扔出了两个惊雷,轰轰,顿时人仰马翻,惨叫连连。我还听见他们的咒骂声,嘿嘿两个惊雷下去,一千人就剩下四百多了,谁让他们走的那么近了,剩下的人也好不到哪去。师父这人看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其实超级腹黑,你看看他制作的惊雷就知道,炸开了后,还有些燃烧物,沾到人身上,甩都甩不掉!

剩下的人鬼哭狼嚎,我看看手里的惊雷,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命重要啊,于是眼睛也不眨地又甩出去一个惊雷,剩下的人又躺下了一大半,最后的也没什么战斗力了,我一挥手,躲在草丛中的一百个人就冲了出去,一顿挥舞刀,顿时都包了饺子了!

这时一个侍卫拎着一个不成|人形地人来到我面前:“这个还活着!”

我一推还傻傻地没反应过来的莫赫尔:“你去问话!”

醒过神来的莫赫尔,这才听见我的话,刚要走到那个不是人的人形物体面前,那人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说道:“葛尔丹大汗万岁!”然后一歪脖子,死了!

“看看,果然是余孽!”我笑笑。

而莫赫尔转过头,却紧紧地盯着我,缓缓地从­唇­中吐出几个字:“结束了?”

我翻了个白眼,这人傻了!

可是当我看向其他人时,他们的目光像是狼看见­肉­似地,盯着我,好久才发出一阵欢呼:“驸马万岁!”

而我哐的一声倒地不起!

草原生活之身份暴露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面关于如何养马的,是我自己编的,嘿嘿,大家不要见怪哦!

那达慕大会结束了,但是土谢图部落里的人们仍然兴奋异常,因为一直被他们看成是瘦弱无比软弱无能地莫晓风,莫公子,只带了一百个侍卫就打败了凶悍地草原贼一千多人的队伍,没有一个活口,己方丝毫未伤,这在喀尔喀草原上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草原人一直是崇尚力量,崇拜英雄,还有就是莫公子领着万马奔腾地景象至今仍然震撼地他们的心,所以莫晓风瞬间爬上他们心中仅次于土谢图大汗的位置,连三个王子都被赶超了。

所以这些天,我都是东躲西藏,万一被他们看见就根本挣不脱身,这被人崇拜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那些人的□­祼­地吓人的目光让我心惊胆寒。你想啊,一群蒙古汉子见到你就要拉着你去喝酒,要不就是赛马,而察浑多尔漳帐下的大胡子将军极力劝说我进军营。当我把可怜兮兮地目光投递给莫赫尔的时候,他只是幸灾乐祸地笑,气死我了!

而那些曾被草原贼抢过了牧民或是有亲人曾被草原贼杀了的草原人,见到我更是热情,拉着我就不松手,非说要感谢我将草原贼赶出土谢图部。

而不知为什么消息迅速地传出土谢图部,传遍了整个喀尔喀蒙古,最后甚至连科尔沁的人都知道了,一时间我成了草原上的风云人物。

而今天我的运气非常的背,没躲过去,被吉及泰抓住察浑多尔漳的大帐,刚接近大帐就听见里面热闹人声,我迟疑了一下,被吉及泰一把推进大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我立即起身回头怒目而视:“吉及泰你丫的有病啊!”

呃,顿时大帐的声音瞬间消失,死一般地寂静,我僵硬地回身,看着坐下上位的察浑多尔漳,尴尬地笑笑,一怒之下忘了这里是哪里了。

我刚想说什么,突然爆发出要把帐子掀翻了大笑声,察浑多尔漳笑的浑身的肥­肉­跟着他动。我眨眨眼,这是怎么了,环顾一周,莫赫尔、窝合阔、其其格还有那些大胡子将军,各个笑的浑身乱颤。我皱眉我没说什么笑话啊!

“呵呵,我就说嘛,莫小子这些一定躲的很辛苦,正憋着一肚子火呢!!哈哈哈!”察浑多尔漳指着我大笑对他身边的莫赫尔说道。

莫赫尔眯着眼睛说道:“莫小子也真是,怎么跟个女人似的害羞,立了功,反倒熊了!”

“就是,刚才要不是我推他进来,只怕在大门那里还要磨蹭一会呢”吉及泰凉凉地说道,越过我做到莫赫尔的旁边。

我……

“吉及泰不许你这么说莫哥哥!”其其格一声娇喝,不依的说道。

我心想,你还不如不说话了,他们一定会取笑我的。果然,察浑多尔漳第一个大笑出声:“哈哈哈,女生向外啊,这话一点也没错。”

“不知王爷找我有什么事啊?”我赶紧转移话题。

“那个父汗派我去你发现野马群的地方去寻马,可是一匹都没见到,叫你来是想问问你,这是怎么回事?”窝合阔大声说道。

没找到?我心里顿时敞亮了,嘿嘿,没找才好呢!

但是我面上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没找到,怎么可能!确实是那个地方啊!”

莫赫尔没说话,只是别有深意地瞥了我一眼,我马上摆出无辜地表情,这事反正不是我的错啊。

“莫小子,这事就交给你了,也许那匹汗血宝马认得你,别人进不得身!” 察浑多尔漳一副你办事我放心的模样。

我垮下了脸,这事交给别人办成不成啊,我刚想反对,就听见吉及泰说道:“父汗,让我也去吧,草原这么大,我和莫小子也能互相照应。”

我晕,吉及泰和我去,还不如让莫赫尔跟我去呢,我极其讨厌吉及泰一副尖酸刻薄的样子,从他嘴里我就没听到什么好话!

察浑多尔漳没反对,于是事情就在我无法反对的情况下成了定局,看着众人好像解决了一件大事的轻松模样,我皱了皱眉,看来这野马群对草原人很重要,而且就是追风也让他们眼红不已。土谢图部的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下手还真快,只是可惜没找到,我无力阻止,即使吉及泰他们放过那群野马,其他人呢?

于是我站了起来,脸上的嬉笑全部消失,严肃的扫视了一圈后,对察浑多尔漳说:“王爷,这事我答应,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答应就好,说吧,什么条件?” 察浑多尔漳倒是很爽快。

“好,王爷,您知道为什么汗血宝马在草原上消失了呢?”我故意问道。

“为什么?”

“在蒙古,草原的马种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所以被引入的汗血马都走了以下的模式:引种——杂交——改良——回交——消失。而且“汗血马”爷有它自身的缺点,这些王爷和众王子将军应该比我更清楚,所以慢慢地被弃用,这也是很重要的原因。汗血马虽然速度较快,但是它体形纤细,负重能力不强,所以士兵骑马作战,身批甲胄、手提兵器,更喜欢粗壮的蒙古马。所以慢慢地汗血马就消失了,而王爷也看来了,那批野马群中也有不少体格强健地蒙古马,和它们比,现在草原的马则稍显弱了一些。”

我的话音刚落,大帐里的人全都对我刮目相看。

我踱了几步继续说道:“我的要求就是,不希望王爷派人将这一群野马全部都抓回来。如果我找到野马群,我自会将它们引到这边的开阔地上,王爷则让牧民将部落里的母马全部放出去,现在正是马的□季节,两群马混在一起,让他们自行□,事后,王爷再让牧民将母马召回,如果野马群里的公马愿意追着母马而回,那么王爷就将它们留下,不愿意地,放他们离开。野马群里也有母马,而野马群里的马都是非常好的优良马,那么它们内部□,生下的也会是更优秀的。如此一来,我们的马得到了好的马种,而野马群也不会就此消失,而且每年都会有优良的马出生,这样不是很好吗?如果一旦将野马群全部领回,后果就是,优良马匹只会越来越少!”

一口气说完我想说的话,停了下来,而大帐里所有的人也进入了沉思,我知道,这样的观念对于他们来说可能无法接受,但是我无法忍受草原上那自由的­精­灵被人束缚,所以想了这样一个折中的办法。

时间过了好久,莫赫尔先说了他的意见:“父汗,我认为莫小子的办法可行,这样既能拥有良马,还能保持它永不消失。”

“可是,我们不去抓,那其他部落呢?” 察浑多尔漳提出疑问。

“其实王爷不用担心,这毕竟是土谢图部落,其他的部落即使想抓也得跟您通气不是,再说,吉及泰领着人都找了一遍,却没找到它们,那就说明这群野马很有灵­性­,或者直接说那匹领头的汗血宝马很有灵­性­。所以我看一般人是抓不到它们的!”

“哎呀,父汗,你就答应莫哥哥吧!”其其格看着沉默的众人,忍不住开口,我感激地冲她一笑,她立马羞红了脸,不敢看我,而我也不敢再乱笑。

“父汗,我也认为这个方法不错,大不了,我们派一些兵,去野马出没的地方防着就行了。”没想到吉及泰也开口帮我说话,我诧异地望了他一眼,却看见他冲我咧了咧嘴,呃,真难看。

而那些将军也连说不错,于是察浑多尔漳一锤子定音:“好,那就照莫小子说的办,不过,莫小子,你务必找到这群野马,要不什么都不算数。”

我高声回道:“没问题!”

最后事情很顺利,完全照我的希望走,只是其中有一个Сhā曲,有几个贪心的蒙古人,想抓住追风,最后却被追风踢断了腿骨,这几个人被吉及泰给惩罚了,并宣布追风是我的,以后谁也不要有什么念头了!追风的事情也解决了,当两群马分开的时候,追风它们又回归了草原。

马对于蒙古人很重要,所以我又算立了一功。在晚上的宴席上,高兴地察浑多尔漳当场宣布我为其其格的金刀驸马,以后再奏请皇上赐婚。顿时人们沸腾了,高兴地大叫我驸马,而其其格倚在察浑多尔漳的身旁满脸幸福地看着我,莫赫尔大笑着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我就说嘛,你逃不了这个驸马的!”

看这场面马上要无法控制,我猛地跪在察浑多尔漳的面前:“王爷,我有话要说!”

众人面面相觑,见我脸上毫无喜­色­,开始小声嘀咕。

而吉及泰第一开口骂道:“莫小子,你什么意思,难道其其格还配不上你吗?”

莫赫尔拦住要冲向我的吉及泰,回头对我说:“莫小子,你想说什么?”

而坐在上位的察浑多尔漳也面露不悦,我犹豫了一下说道:“王爷,我们可以私下谈吗?”

察浑多尔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甩袖子进了大帐,我赶紧跟上,头却始终低着,不敢看其其格的反应。刚进了大帐,莫赫尔、窝合阔、吉及泰,甚至其其格紧随而至。

几个人都专注地盯着我,想看我说什么!察浑多尔漳也不眨眼睛地看着我。

犹豫了一下,我一狠心,仍掉帽子,将自己的头发全部散开,顿时一头青丝披泻而下,这哪里是男子,明明是个女子嘛!莫赫尔和吉及泰都感觉到自己的心狠狠地跳动了饿一下。

而散开头发,我一句话也没有说,静静地跪在察浑多尔漳面前……

草原生活之云格玛郡主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汇报一下,我基本上每周的周四、周五、周六都很忙,所以这几天可能更得少,或者不更,希望大家见谅啊!!!

“师兄?”我惊讶地看着掀帘而入的人,俊美地脸上满是风尘,头发有一丝乱,一只手还拿着马鞭,担忧地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了一圈后悄悄地松了口气,放下帘子,几步跨到我的面前,蹲下身子摸摸我的头,柔声问道:“猫儿没事吧?”

眨了眨眼,师兄怎么这么温柔,怎么这么反常?

师兄拉过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然后紧紧地握住,我才明白过来,师兄一定是在来喀尔喀草原地路上,听说了我的女扮男装的事情暴露了。

心里泛起丝丝地感动,不知为什么眼泪瞬间涌上眼眶,我别过头,躲开师兄的凝视,等那股酸涩感过去。这时一个仍带着丝丝凉气的胸怀将我环入其中,我顺从地将脸贴在师兄的怀里,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竟低低地啜泣起来,师兄什么安慰话也没有说,只是紧了紧手臂。

这些天的委屈好像得到了发泄,我扑在师兄的怀里不愿起来,静静地帐子里只有我的哭声和一声几不可闻地叹息。

当我见察浑多尔漳要收我为驸马时,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女子的身份暴露出来,我至今仍然记得其其格瞬间惨白的俏脸,还有莫赫尔的不可置信,还有吉及泰的一脸了然以及察浑多尔漳瞬间闪过眸子的杀意,还有铁青的脸。大帐里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终于其其格再也忍受不了,哭着跑出了大帐,察浑多尔漳愤怒地让我滚出去,我歉意地看了看跑出去的其其格,然后没有任何反抗地由两个侍卫押着我回到了自己的大帐。

后来莫赫尔和吉及泰要替我求情,都被察浑多尔漳给赶了出去,后来我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土谢图汗部,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是女人,竟还说那么剽悍地一个人怎么可能是女人,当明了事实后,纷纷替我求情,就当察浑多尔漳有所松动的时候,京城传来消息,康熙皇帝的敏妃、皇十三子胤祥的额娘、察浑多尔漳的大女儿宝日公主病逝,听到消息的察浑多尔漳一下子病倒,莫赫尔他们都悲伤不已,整个土谢图汗部陷入愁云惨淡中。敏妃自进京求康熙援助,嫁入皇家后,就在未回到喀尔喀草原,察浑多尔漳自是非常想念,可是如今得到的确是女儿去世的消息。察浑多尔漳病倒了,将整个土谢图汗部的事情都交给了莫赫尔打理,所以我的事情就暂时搁浅。

其实我大可一走了之,但是在草原呆了快一年了,他们的爽快和热情好客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十分喜欢这群可爱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其其格的事情。不管怎么说,我都是有责任的,毕竟我一身男装打扮,让其其格陷了进来。我还不想让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的心上留下什么­阴­影。我曾几次想找其其格谈谈,都被她拒绝了,莫赫尔没有怨我,反而安慰我。而吉及泰总是用很深沉地目光注视着我,吓得我躲着他走,我不想再惹上什么感情债,毕竟草原不是我的第一站,也不是我的最后一站。

我是注定要漂泊的!

草原的人虽然很善良,但是还是有一部分人很恨我,恨我伤害了他们的其其格。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时间我陷入了困境,心里堵得慌。当终于见到了师兄,就像所有的情绪都找到了发泄口一样,最后我在师兄的怀里哭的睡着了!

早上睁开眼睛时,第一个映入我眼帘地就是师兄放大的睡颜,心里的感动再次泛滥。我现在的情绪好多了,就起了调皮的心,用手指戳戳师兄的脸,不醒?再戳!

“调皮!”师兄轻叱了一声,然后睁开眼睛,舒展了一下手臂,坐起身。

而我却不动了,眨眨眼,用力地揉揉眼睛,这人是谁?这么充满温情地人是谁?

师兄以前虽然对我很好,但是和我相处还是冷冰冰的,说话时常将我噎得半天吐不出一个字。可是今天这是怎么了?自昨天回来就反常?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师兄吗?”

师兄回头瞥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还不起来?”

话中带着淡淡地不悦,我立即浑身舒服了,动作利索地起身,嘿,这才是我师兄。可是在我看不到的角度,师兄的嘴角牵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一抹淡淡地笑意绽放在他俊美地脸上,总是微微皱着的眉头也舒展了。这次回中原,遇到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自己的­性­命差点赔进去,但是却让自己想明白了一件事,原来自己也有放不下的人!

当我和师兄洗漱完毕,坐在帐子里吃着师兄从江南带来的点心时,一个蒙古兵在帐外叫我,说是土谢图汗王察浑多尔漳叫我有事!我咬咬­唇­,慢慢地放下手里的糕点,举步就要往外走,师兄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淡淡地却不容拒绝地说道:“我等你,如不见你回,我带你走!”

我猛地抬起头,直视师兄的眼睛,眼睛里满是浓浓地关怀,还有一丝桀骜不驯。我的心顿时放松了,不过是审判而已,大不了我和师兄闯出土谢图,回到中原,回江湖,我可是名动江湖的猫女,这喀尔喀草原还没有人能拦得住我。

所以我反手握住师兄­干­爽的手,扬起一个笑容:“师兄等我!”

是谁说的,事情的发展往往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的,当我一步一步接近察浑多尔漳的大帐时,却见外面站着一大群人,男人、女人、老人、小孩,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而这些笑容都是给我的,我疑惑地看着他们,这是怎么个意思?当我接近大帐时,人们纷纷给我让路,我更困惑了,可当我走进大帐时,喝,察浑多尔漳、莫赫尔、窝合阔、吉及泰、其其格,还有那些将军们,见过的,没见过的,刚才我还大义凛然地,现在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

“莫晓风!”莫赫尔郑重其事地叫我的名字。

“啊?在!”我茫然地回道!

帐内的众人微笑着互相看了一眼,这里还包括其其格,然后莫赫尔大声宣读察浑多尔漳对我的处理办法。

康熙三十八年九月初五,被察浑多尔漳收为义女,封为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部的云格玛郡主,成为察浑多尔漳最小的女儿!

草原上的小狮子

作者有话要说:呃,忙里偷闲写的!云格玛在蒙古语里的意思是我自己编的,关于郡主的财产,我找了,没找到,先这么写了!

终于写完了这章,我去­干­别的事了!呵呵!

我郁闷地看着赖在我怀里不起来的其其格,这丫头开始对我不理不睬地,后来我被封了云格玛郡主后,态度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整天黏在我的身边,甜甜地叫我——妹妹。我压根没想到其其格比我大!记得当时她告诉我她比我小来着,我拿这件事问她时,她却说如果我知道她比我大会不喜欢她!我嘴角抽搐,小小年纪就这么多的心眼儿!

推推她:“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其其格头不抬,眼不睁:“是啊,谁让你一下子变成女人,要不是父汗收你为义女,我不成了草原的大笑话。”

我翻了个白眼,这两件事有联系吗?

“其其格,父汗叫你呢!”突然帐外传来莫赫尔的喊声,我顿时高兴起来,这个年糕终于要走了。

“马上就来!”其其格边说边翻身坐起,然后冲我一笑:“云格玛,我走了,一会再来!”

我晕,你还是不要来了。

莫赫尔掀帘而入,看着我垮着脸,大笑:“就知道你正烦着呢!”

“我说莫赫尔,你能不能管管你妹妹?我是女人,又不是男人!”我抱怨道。

“呵呵,你怎么不管,她现在也是你姐姐!”莫赫尔好似很享受我此时的无奈。

“行了,大哥,你饶了我吧!”我装作不敢的样子。

莫赫尔笑笑,一ρi股坐在地上,歪在我的柜子旁边,戏谑地说道:“云格玛郡主,现在你可是名满草原啊,估计明年的那达慕大会,就会有很多蒙古的勇士争着向你递上他们的金刀!”

“金刀?”我懒懒地说道:“莫赫尔,你没说错吧,不是说金刀驸马吗?”

“呵呵,那达慕大会每年的的比赛最后会选出一位最勇敢的蒙古人,奖品就是金刀,如果蒙古男子看上哪个女子,就将代表最高荣誉的金刀双手递给心爱的姑娘,如果姑娘接受了,那他们的亲就成了!如果姑娘刚巧是大汗的女儿,那个男子就被称为金刀驸马!”莫赫尔细细地解释道。

瞟了一眼莫赫尔,我说道:“敬谢不敏,我可不想找个金刀驸马!”

“为什么?”莫赫尔突然认真地看着我。

我耸耸肩:“没有为什么,我这么青春年少,大把的时光可以挥霍,我­干­嘛找个麻烦啊!”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莫赫尔喃喃自语。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他的话,又问了一遍。

“啊,没什么!”莫赫尔摇摇头。

然后就冷场了,莫赫尔一副若有所思地样子,我不自在地动动身子,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副样子。

“喂,莫赫尔,你知道王爷为什么封我为郡主吗?”我转移了话题。

“啊?哦,我建议的!”莫赫尔才缓过神。

“什么?”我大叫出声,一下子站了起来:“你,你,你这个,你有病啊!”

莫赫尔挑眉:“有什么不好的,否则事情如何收场,难道你还真能娶其其格!”

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泄了气,可是想想怎么都是我吃亏,突然脑子灵光一闪,我讨好地凑到莫赫尔面前。看到我的样子,莫赫尔一脸地戒备,身子不自觉往后靠了靠!

“莫赫尔,商量一件事,我就原谅你!”

“我也没想做错什么事啊,为什么原谅我!”莫赫尔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靠,你陷害我当这个郡主,你们蒙古人,还有你,也不知道我到底什么来历,什么底细就敢封我为郡主,真是脑子坏掉了!”

“这个不用你担心,你能号令马群,一战消灭了一千个强悍地贼人,就不是一个简单地人。”顿了顿,莫赫尔说道:“你的言谈举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出自普通人家,再说你的平时的做派,一看就是来草原玩的,总是漫不经心的,对草原上的事,毫不在意,所以封你为郡主,我们土谢图部可是赚了,如果以后土谢图部有什么事,你必须得Сhā手,谁让你是郡主,再说,以后引马的事,就拜托你了,云格玛!”

莫赫尔以一个云格玛将长篇大论收尾,我晕,原来我也早就被人看透了,还在这装深沉呢!这怎么都这么­精­明呢!

我瞪了莫赫尔一眼:“好了,什么普通不普通的!我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我有几个孩子,想到草原这边来住一段时间,不用你管吃住,只是别把他们当成什么马贼的就成了!”我淡淡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呵呵,这事其实没什么,可是云格玛,你没说实话吧,几个孩子?恩?”莫赫尔明显不信。

我呲呲牙:“大概一百来个吧,行了吧!好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这么磨叽,成不成,给个痛快话!”

莫赫尔失笑:“这么凶悍,不愧是草原上的小狮子!”

“啊?什么小狮子?”我茫然地看向莫赫尔。

莫赫尔站起身,踱步到门口,然后回头戏谑地看着我说道:“云格玛还不知道吧,云格玛在蒙古语里的意思是凶猛地小母狮子!怎么样?这个名字还是吉及泰想的呢!哈哈哈!”

莫赫尔说完憋着笑,两步并成一步,迅速地逃出我的帐子。

而我还处于呆滞中,小狮子?草原上的小狮子?原来是那声虎啸?

“我靠,那是虎啸,不是狮吼,你们耳朵有问题啊!什么草原上的小狮子,什么破名字,啊……气死我了!”我猛地上前几步,一把扯开帘子,朝外的莫赫尔怒吼道。

呃,可是当我吼完,却发现原来这外面有这么多人,巡逻的士兵,三三俩俩聚在一起聊天的女人,在玩耍的孩子,偶尔路过的牧羊人等等,而最明显地是站在不远处正和几个将军说话的察浑多尔漳。所有在“动”的人群全部静了下了,全部回头愣愣地朝我的方向望来,一时间整个营地死一般地寂静,好久,一个放肆的大笑声响起,我僵硬着脖子循声望去,原来是察浑多尔漳。

我的脸瞬间爆红,快速地放下帘子,一下子蹲在地上,手抓抓头发,人丢大发了!这回倒是成了名副其实的小狮子啦!呜呜,莫赫尔,我恨你!

然后外面的人群中的爆笑声迭起,震颤天地,竟然还有说:“不愧是草原上的小狮子!”

呜呜,师兄,你去哪了?我需要你的安慰。

正好,有人进来了,蹲在我旁边,我委屈地抬起头,却看见师兄那张总是冷冰冰地脸上,此刻满脸通红,扭曲着。

“想笑就笑吧!哼,又不差你一个!”我的话音刚落,耳边就响起师兄爽朗的笑声。

我无语了!猫女?小狮子?以后我还会有啥外号啊!

第二天,莫赫尔亲自给我道歉来了,说是害我丢脸了。还给我带来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叫阿木尔,一副好体格,紧绷在身上的袍服更突显他的强壮;女的叫乌兰,娇小可人。我挑眉,啥意思?莫赫尔笑着告诉,这是给我的奴隶,专门伺候我的,乌兰负责我的饮食起居,而阿木尔就是我的贴身护卫。听完莫赫尔的话,我翻了个白眼,我还需要护卫?后来莫赫尔告诉这是草原上的规矩,每个郡主都有自己的人员配置,后来还递给我一个册子,我翻了翻没看懂,疑惑地望向莫赫尔。莫赫尔告诉我,这是我的财产!

财产?二百头牛、二百头羊、一百个奴隶还有一片草场等等!

“这不会是给我的吧?”我张口结舌道。

“就是你的!”

“呃,为什么?”

“傻了?你是云格玛郡主,笨!”莫赫尔说完就走了,没理还在原地发愣的我!

“奴才、奴婢见过云格玛郡主!”阿木尔和乌兰跪在地上给我请安!

“起来、起来,看着头晕。阿木尔,你懂不懂管理这个牛羊,什么奴隶财产的事情?”我求助于阿木尔。

阿木尔忙回答道:“懂,奴才原在莫赫尔王子手下做事。”

呵呵,我一听,高兴地把手里的册子甩给阿木尔:“那太好了,这个以后就交给你帮我管着了!”

“啊?”阿木尔惊讶地看向我。

“惊讶什么,我不懂啊,再说你不是帮着莫赫尔做事吗,应该比我明白多了,你就看着办吧!”

“奴才、阿木尔谢郡主信任!”阿木尔颇有些激动地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我磕了一个头:“以后云格玛郡主就是阿木尔的主子!”

“奴婢乌兰也是!”乌兰也随着阿木尔跪在地上。

“好好,呵呵,以后跟着我,谁要是欺负你们了,告诉我,据说敢欺负草原上小狮子的人,讨打!”我现在也就是破罐子破摔了,小狮子就小狮子。

“噗!”乌兰一下子笑了,我仔细一看还挺漂亮。

后来,我才知道,阿木尔是草原上的第一勇士,不过爹是汉人,母亲是蒙古人,所以在蒙古总是受欺负。而阿木尔从不向那些欺负他的人低头,而是更奋发上进,骑­射­、摔跤、打猎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在一次的那达慕大会上赢得了金刀,被封为蒙古第一勇士,还曾进入军队,反击过葛尔丹。

“阿木尔,你多大了?”我好奇地问道。

“奴才……”

“阿木尔!”

“呃,阿木尔今年23岁!”

“啥?那你多大就上了战场了?”

“12岁!”

我晕,太强悍了,12岁就上战场杀敌了:“阿木尔,我佩服你!”

阿木尔脸一红,挠挠头,憨憨地笑道:“阿木尔才佩服郡主呢,郡主这么小,却领着一百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打败了葛尔丹地余孽一千人,他们都说郡主一鞭子能抽死十多个人,一声狮子吼就能让上百人瞬间丧命……”阿木尔的话没说完,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的乌兰也Сhā嘴道:“这个,奴婢,呃,乌兰也听说了,说当时郡主面对一千人,一点也不害怕,大喝一声就有很多人从马上摔了下来,郡主比男人还要勇猛,但是莫赫尔王子快被贼人砍中的时候,还是郡主救了他呢……”

这两人以后再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见去,这是谁TNND传的流言,不过这事怎么就能传成这样呢?还大喝一声,敌人就摔下马!那我要是站在桥头,骑在高头大马上,面对桥对面的几万敌人,这不就是张飞了吗?这都是谁编的!

真是三人成虎啊,这也太邪乎了!

“郡主,我和阿木尔是非常崇敬郡主,主动要求来伺候郡主的,郡主,你不知道,现在整个喀尔喀蒙古都在传郡主的事呢!郡主!”乌兰一说起这个事情,小脸红扑扑地,一脸地兴奋样。

“说什么呢?”恰好这时师兄走了进来。

我一下子扑到师兄身上,哭丧着脸:“师兄,我都快被传成张飞了!”

“张飞?”师兄不解。

我扁扁嘴:“一声大喝,就能吓死很多人!”

“呃,的确很像!”师兄很不厚道地说道。

我……

草原生活之科尔沁王爷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一个俺喜欢的类型地男人出现了喽!

我懒懒地伏在追风地背上,任由它四处游走,我没想到追风会亲自来营地寻我,当时好多人围着追风,可是谁也不敢上前,我当时在毡帐里,一听见追风的嘶声,立即欢呼地跑去迎接追风。而今天我也没什么事,就和师兄出来赛马了。师兄的马术也不错,不过我仗着追风,轻松了的赢了师兄。

此时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师兄聊着天,原来师兄回中原是报仇去了,师兄的父母原来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户,只因家里有一祖传玉佩,被当地的一大户人家看上,索要不成,变强抢,结果师兄的父亲被活活打死,母亲被逼跳河,留下年仅三岁的师兄愣是没人管,最后被师兄带回了雪山。恶俗啊,恶俗啊,为什么世上的事情好多都是这么的相似,是恶霸太多,还是普通百姓无能,亦是官不保民?

听着师兄面无表情地叙述着整件事,好像在讲别人的事情一样,我忍不住叹息,故事最终是恶有恶报,可是师兄的父母却回不来了。

“师兄,以后你就和我混吧!”我故意大声嚷嚷道,很是阿沙力地挥舞手臂。

师兄斜着眼睛睨了我一眼,说道:“那未来就请小狮子多多关照了!”

“啊……,师兄,我警告你,以后再也不许你叫我小狮子!”我瞪大眼睛大声喊道,一听见这个名字,我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的毛竖起。

“呵呵,真像!”师兄不以为意地说道。

我白了师兄一眼,刚才还怕他伤心什么的,看来是我瞎­操­心,看来这个人的自我恢复力很强!

“驾!追风,跑起来!”转过头,我坐正身子,催促追风和师兄拉开距离,反正我吵架也吵不过他,索­性­不理他!

“呵呵!猫儿生气了!”身后传来师兄的轻笑声。

当我大汗淋漓地和师兄慢慢驾着马往回走的时候,远远地见阿木尔骑着马向我的方向奔来,我抬起手臂挡住阳光,看着远处的阿木尔,出了什么事吗?

阿木尔一阵风似的吹到我面前,我笑着问道:“阿木尔,什么事,看你急的!”

一脸大汗的阿木尔单膝跪下,然后仰头说道:“阿木尔见过云格玛郡主,公子;科尔沁部霍桑王爷来访喀尔喀,要见云格玛郡主!”

“见我?科尔沁部霍桑?姓博尔济吉特氏的?”我吹了声口哨!

呵呵,博尔济吉特氏大玉儿,孝庄嘛,俺是非常的熟悉啊!

“这个霍桑王爷是什么人?”我骑着马边走边问。

阿木尔翻身上马,才对我一一道来。

原来这个霍桑这么大的来头啊,他竟然是孝庄的亲侄子,当今皇太后的亲弟弟,掌管科尔沁部,颇受康熙的看重,他的儿子还娶了康熙的公主,呃,这个关系好乱啊!

“不过,他为什么要见我啊!”我疑惑地问道。

“郡主领着一百人不伤一人就。。。。”阿木尔一说这个就一脸的崇拜。

我晕,我急忙打断阿木尔的话:“阿木尔,我求你了,成不?这话你烂在肚子里成不?”天知道,我当时是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

“是不是父汗那个老头子把我说出去的?”我恨恨地说道。

“郡主,这也不能怪汗王啊,这事早就传的草原人尽皆知了!”阿木尔恭敬地说道。

哼,我就知道一定是那个老头,没想到他是这么爱炫耀地人,真怕有一天他把我给卖了。

我说完的话,瞬间就忘了,可是后来事实证明我对察浑多尔漳的为人看的是多么的准,他还真就把我卖了!

“阿木尔,你就说本郡主跳湖了,或者摔坏了腿,或者。。。。。”我不惜咒自己。

可一旁没说话的师兄不赞成道:“云格玛!”

我沮丧地低下头:“阿木尔。。。。。。”

阿木尔抹了一把汗说道:“郡主,阿木尔已经说了郡主在跑马!”

“啊?”我睁大眼睛,好你个阿木尔,一会就把我卖了!

“阿木尔!”一声狮子吼,瞬间鸟飞兽藏!

无奈归无奈,我还是不得已跟着阿木尔回了营地,嚯,真热闹啊,这么多人。

这时眼尖地人看见我,大声喊道:“云格玛郡主来了,云格玛郡主来了!”

那人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扯着脖子,朝身后的人群大喊一声,我黑线,这就好像跟自己的同伴说:快看了,猴来了!

看看自己,呃,不像猴!

人群兴奋地一窝蜂地向我涌来,我有点害怕,瘪瘪嘴:“师兄,我害怕!”

师兄安慰地朝我笑笑,我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其实我也不是真的害怕什么,就是被人当成猴一样看,感觉特别扭。

“哈哈哈,霍桑王爷,这就是我的云格玛!”察浑多尔漳大着嗓门子,炫耀地说道。

“哈哈哈,察浑多尔漳王爷真是好福气啊,有这么一个好女儿!”另一个黑脸,身体壮硕的——大胡子,我晕,怎么又是一个大胡子,嗓门子跟察浑多尔漳有一拼了,真是洪亮。

我的视线随意扫过人群,喝,喀尔喀的扎萨克图和车臣部的王爷都来了。

察浑多尔漳一听,瞬间骄傲地挺起他的大肚子,连扎萨克图和车臣王爷都一副于我荣焉的样子。

“不过”,霍桑王爷的话音一转:“这样一个娇小的女娃子,能驱敌吗?引马那也蒙古男人做的吧!!”

霍桑王爷的话音刚落,整个营地瞬间冷场,察浑多尔漳的脸抽动了一下,喀尔喀部所有的人的脸瞬间都不自然起来,而我身边的阿木尔更是握紧了拳头。

“霍桑王爷,您说的也是,不过,云格玛可是草原上的小狮子,连喀尔喀蒙古的第一勇士都不是他的对手!呵呵!”吉及泰一副­阴­阳怪气地样子。

好你个吉及泰啊,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等着。这时师兄偷偷地扯了我一下,我疑惑地看向他,用眼神示意,怎么啦?

师兄用下巴指指前方,我顺着师兄的视线看过去,呃,这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热切地看着我,那意思是巴不得我给他们出气,证明给那个霍桑看看!

我一脸无辜,看我­干­吗呀,我又不是喀尔喀人!

“云格玛,喀尔喀的人从未退缩过,即使面对最强大的敌人。你既然预想料到葛尔丹余孽来袭,就敢领着一百人前去迎战,而且不伤一兵一卒就消灭了一千人,这是你的勇敢,也是我们喀尔喀的骄傲!”莫赫尔一字一句认真十足的说道。

莫赫尔你想害死我啊,说的这么玄乎,还预想料到,我那不成神了。

“云格玛,你谦虚什么,我估计科尔沁根本就没有能比得上你的人,你就让霍桑王爷看看我们喀尔喀草原人的勇猛,!”这话也就其其格那个小不要脸的能说出来。

“云格玛,云格玛,云格玛”众人竟齐声欢呼起来,看来,其其格的话倒是让喀尔喀草原的人很受用。

“云格玛,你的汗血宝马都骑来了,呵呵!”窝合阔我讨厌你。

“云格玛,哟,这不是草原上的小狮子的意思吗?没想到竟然是一个女人哦!”这时一个人越众而出,磁­性­地嗓音,英俊地面容,堪比模特的身材,一脸的桀骜不驯,此时嘴角轻轻地勾起,荡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浑身上下有一点坏坏地味道,好有男人味的蒙古男人。

我愣愣地看着他那略显慵懒地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修长双腿迈着悠闲地步子,朝我走来,整个人就像一只极具爆发力地雄狮!

而我站在原地,双手双脚全部僵住,周遭的声音我完全听不见了,只听见自己擂鼓般地心跳声。。。。。。

草原生活之多尔济

这时霍桑王爷得意地捋着胡子介绍道:“这是我的小儿子多尔济,听说喀尔喀蒙古出了一个草原女英雄——云格玛郡主,一定要跟来瞻仰云格玛的风采,哈哈哈哈!”

霍桑王爷的大嗓门将我从刚才的迷雾中拉了出来,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窘境,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语言说道:“霍桑王爷,您说蒙古人是不是个个都是勇士?”

“这个当然!”霍桑王爷答的很快!

“那蒙古女人算不算蒙古人?”

“这个,呃,是啊!”霍桑王爷完全没想到我正在给他下套。

“那按照王爷的逻辑,蒙古人都是勇士,那么就是蒙古女人也是勇士,可王爷刚才却说女人不如男人,那么王爷的意思是说蒙古人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勇士,还是说蒙古女人不是蒙古人?”我的得意地抛出我的疑问,让你看不起女人。

“呃……”霍桑王爷被我说的没词了!

这时察浑多尔漳愉快地大笑出声:“哈哈哈,霍桑,我这个小女儿就是牙尖嘴利,平时我都说不过她,还请霍桑不要见怪啊!”

察浑多尔漳根本就是很高兴,这话好像是在说我的不是,却是一点责怪的意思也没有!而站在霍桑旁边的多尔济嘴角却牵起一个兴味地笑容,一双眼睛闪烁着如同看猎物的目光。看见他的目光,我扬起头,回给他一个挑衅地笑容,哼,本郡主怕你不成,想征服我,可没那么容易。而看到我的挑衅地笑容,多尔济愣了一下,然后竟然爽朗地大笑,还冲我眨眨眼!

我白了他一样,刚才还很赞他的!

“云格玛!”莫赫尔大步走到我面前,一把握住我的肩膀:“云格玛,拿出行动来,让大家见识一下你的真正实力!”

我眨眨眼,莫赫尔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很温和的人,怎么也这么好战。莫赫尔好像看出我的意思,低声对我说道:“事关喀尔喀草原的荣誉!”

“云格玛,快去骑上你的汗血,把野马群引出来,给霍桑王爷看看,别让霍桑王爷见笑啊!”察浑多尔漳在上面催促道。

我无奈的看了一眼师兄,师兄这帮蒙古人怎么这么好战啊?

师兄回我一个眼神,好像你现在也是蒙古人吧,云格玛郡主。

我……

看来只能应战了,我走到追风的面前,利落地翻身上马,然后回头对着霍桑王爷说道:“王爷,如果云格玛引出了马群,王爷如何奖励云格玛啊?”想看我的热闹,想看我的表演,也得付出代价不是?

“哈哈哈,好个丫头啊!好,我就和你大个赌,如果你输了,就给我当儿媳­妇­!”霍桑王爷大手一挥道。

我满脸黑线,给你当儿媳­妇­,您没搞错吧,而喀尔喀草原这边的人也全都惊讶地张大嘴,察浑多尔漳先是一愣,然后大笑出声,好像还很高兴。窝合阔嘿嘿一笑,抛给我个戏谑地眼神,而莫赫尔一笑了之,吉及泰则­阴­沉着脸。师兄的脸­色­没什么变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可这一眼还是很让我有压力的,他的意思是说,如果你输了,就有你好受的!

“好!那如果云格玛赢了呢?”我挑眉问道。

“赢了,赢了,我就收你为义女!哈哈哈!”

TNND,我收我为义女,你也得看本姑娘愿意不愿意吧,这怎么算都是你合适吧,我还要给自己现找个爹,我这不有病吗?

“霍桑王爷,反正你也不认为云格玛会赢,那就将这个赌注换一下,不知王爷怎么看?”我刚说完,所有的人都好奇地看着我,包括多尔济,一副我看你能有什么花招!

“呃,好,你说吧!”

“王爷也是科尔沁的首领,不会不赖账吧?”

“怎么会,你就说吧,不管你说什么赌注,本王都同意!”

“好,”我一拍手:“霍桑王爷果然爽快,那就这样吧,如果我赢了,霍桑王爷就给我当哥哥吧!”我刚说完,全场哗然,当哥哥,那察浑多尔漳不就比霍桑高了一辈,终于想明白的察浑多尔漳憋着笑,狠狠地咳嗽了一声,而多尔济的目光更胜。霍桑王爷还在犹豫,于是我加料道:“难道霍桑王爷不敢,还是怕丢人啊!”

“谁说的,好,就照你的意思来,不过,我看,你这个儿媳­妇­,我是收定了了,哈哈哈!”霍桑王爷很瞧不起我的样子。

我狠狠地瞪了一眼旁边笑的很猖狂地多尔济,你老子我不敢瞪,还不敢瞪你吗?

我扫视了一圈,下面还站着的人说道:“请各位上马吧,至少在营地时看不见得!”

众人觉得有理,忙回身牵马,跟着我跑出营地,来到一片开阔地,我马不停蹄,只来得及回身说一句:“一个时辰,我必回来!”

当刚刚好好一个时辰时,我领回了千军万马,奔腾的马蹄声和身后的烟尘滚滚证明我所说不是吹的,霍桑王爷傻了眼,谁都知道,在这么一大片的草原上,寻找一群野马有多么的难!可是我却做到了,看着霍桑王爷惊讶的样子我很有成就感。

“咳咳,这个云格玛啊,这么认真­干­什么,霍桑王爷和你开玩笑呢!”察浑多尔漳一脸­奸­笑,说的一点都不诚恳。

我连忙就着这个杆往上爬:“是云格玛的不是,固执了,不知道霍桑王爷在开玩笑!”

“云格玛,赢了就是赢了,你那么谦虚做什么?”这话也就吉及泰能说的出来!

霍桑王爷被我们几个的一唱一和说的脸红一块白一块,猛的一拍手:“我霍桑也是草原的男儿,说话当然算数,好,我就收了云格玛这个小妹妹!”

我赶紧就坡下驴,翻身下马,给霍桑正正经经地鞠了一躬,甜甜地叫道:“云格玛见过霍桑哥哥!”

察浑多尔漳大笑:“好好好!!恭喜霍桑有了一个好妹子啊!!!哈哈哈!”

这人也不知道收敛。

霍桑王爷刚才有点不自在地脸恢复了正常,而这时多尔济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什么,只见霍桑的脸转忧为喜,对着我说道:“云格玛,霍桑这个哥哥,绝对不会亏待你的,不过,明年科尔沁的引马厩由妹子代劳了,哈哈哈!察浑多尔漳,你不在意吧?”

“呃,”这回轮到察浑多尔漳说不出话来了,吉及泰接到:“这有何难,不过就是不知道科尔沁有没有这样的野马群啊,如果没有难倒还要从喀尔喀草原引吗?”

“吉及泰王子,这就不用你担心了,我们科尔沁并不缺少野马群,倒是,”多尔济转而反驳吉及泰的话,说到这停了一下,视线在我的脸上转了一圈后,邪气地笑道:“就是缺像云格玛这样的郡主啊,哈哈!”

吉及泰的脸黑了。

“好了好了,今天大家高兴,我们现在就回营地,畅饮一番吧!哈哈!”察浑多尔漳忙打圆场。

于是众人欢呼着往回走,喀尔喀草原的热切地看着我,好像我就是那壶酒。我刚扯动缰绳,让追风往回走,多尔济骑着马接近我,在我躲闪不及时,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立即躲开,咧开嘴笑道:“不愧是草原的小狮子!”

我伸腿踹了一脚他的腿说道:“以后还要多尔济侄子多多关照呢,嘻嘻!”说完就放开追风奔跑起来。

多尔济没有生气,反而更高兴了,在我身后嚣张地大喊道:“呵呵,我的小狮子,以后看我这个猎人如何收服你!”

我狠狠地咬咬牙,我刚才一定是大脑有问题,怎么就被他的表象迷住了呢,这匹张扬的蒙古马!我决定讨厌他!!!

草原生活之动了心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不好意思啦!!

科尔沁王爷霍桑和多尔济一直在喀尔喀草原住了几天,可是苦了我,每天都被多尔济缠的没有办法,我记得当时我终于忍无可忍地时候质问多尔济,他到底看上我哪了,这张脸一点也不好看。没想到多尔济竟然十分严肃地回答我说:“小狮子,你认为多尔济是以貌取人的男人吗?”

听完后,我转身就走,因为我的心跳加速了。

记得刚见面的时他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一下子就吸引了我,而没想到这一本正经地样子也这样迷人,我摸摸胸口,没想到我竟然动心了,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吗?可是我还没走出几步,就被多尔济一把拉住,扯进怀里,低头用低沉­性­感的嗓音说道:“小狮子还没回答我呢!”

我撅撅嘴,不满道:“回答你什么?”

“呵呵,”多尔济低笑:“我的小狮子,你知道么,你生气的时候或是高兴的时候,眼睛就特别的亮,像草原夜空中的星星一样,也像一个漩涡,让我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我动动身子,没挣开他,大喊道:“你放开我!”

“呵呵,不放!我的小狮子,你还没有回答你愿不愿意我做你的猎人?恩?”多尔济的一个恩字,让我酥了大半个身子,没想到男人也能这样魅惑人!

我的脸一红,现在在装假,好像有点过了,再说这样优秀的男人如果错过了,我将来一定会遗憾的,我曾私下跟莫赫尔打听过多尔济。莫赫尔说,多尔济是科尔沁的第一勇士,霍桑王爷最宠爱的小儿子,说话办事­干­脆利落,也很有魄力,科尔沁的人都很崇拜他,据说他竟有一次徒手杀死一只老虎。多尔济是科尔沁女孩子们心目中的英雄,好多女孩不顾害羞竟然亲自向多尔济求爱,都被他拒绝了,莫赫尔戏谑地看着我说道,多尔济的眼光很高,一般的人看不上,即使是大清的公主,只要他看不上眼,照样不理,去年康熙带着公主来到科尔沁,一个公主看上了多尔济,康熙也很高兴,想要赐婚,却被多尔济不着痕迹的拒绝了。

高傲却不自负,还是一个很有男人味的男人!

这就是我喜欢的男人!

见我不语,多尔济扳过我的身子,让我面对他的脸,低头在我耳边呼气:“恩?小狮子?”

我的耳朵是我最敏感的,热气喷在耳朵上,瞬间红了。我抬起双手要不推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放在他的胸口,他的头离我越来越近,而我的心不规律地跳动起来,我的呼吸也好像要停滞下来,我好像受到蛊惑一样,身子根本没有力气推开他,当他的­唇­马上要覆在我的­唇­上时,一声大喊将我从迷雾中解救出来。当我看到我和多尔济两个人的姿势时,大吃一惊,一把推开他,连忙后退几步,而多尔济仍是笑容不变,但是在看到来人的时候,眼神却变冷了。

我根本没有看来人,一把跳上追风,疾驰而去,身后传来多尔济的喊声:“小狮子,晚上我去找你!”

当我走出他的视线时,多尔济脸上的笑容却消失了,变成嘲讽,看向来人:“吉及泰,我们比试一番如何?”

“有何不可?”

当我匆匆地回到我的帐篷时,师兄正在认真地擦拭剑,见我回来了,问道:“去哪里了?”

“呃,”没想到师兄会问我的去处,原来师兄都是不管我的,我吞吞吐吐:“也没去哪里,就是骑马去了!”

“和多尔济?”师兄漫不经心地问道。

“呃,也,也没有,就是不小心碰到他而已!”我慢慢地挪着步子,偷偷地瞥了师兄一眼,走到旁边的柜子,拿起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口。然后眼睛四处瞟,就是不敢看师兄,我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局促不安。

可是我还是想问问师兄对多尔济的看法,语言组织了半天才嗫嗫地说道:“咳,师兄,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师兄拿起剑柄,将擦拭好大剑身对着阳光看了看,然后淡淡地开口。

我搓了搓双手说道:“师兄,你觉得多尔济怎么样?”

师兄擦拭剑身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擦拭着:“为什么这么问?”

“呃,也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猫儿,你不想离开草原了么?”师兄突然回头目光炯炯地看着我,目光中有着不容拒绝地认真。

我愣了愣,还是决定说实话:“我,呃,不知道!”说完后忐忑不安地等着师兄的反应。

“师兄,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我心里师兄一直就是一个哥哥,他的态度、意见是我最在乎的:“师兄,你不喜欢多尔济吗?”

“猫儿呢?”师兄没有回答,反而问我。

想到多尔济,我的脸就红了,局促地说道:“不讨厌!”

好久,终于帐子内想起师兄的一声叹息:“猫儿,你动心了!”

闻言,我猛摇头:“师兄,我没有,我只是,我只是……”只是什么我自己却说不出来。

师兄背过身去:“猫儿,你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总是不敢看我的眼睛吗?”

“师兄……我……”

“算了!”说完师兄就举步往外走。

我心一晃,立即上前拉住师兄的袖子:“师兄,你去哪?”

“骑马!”师兄又恢复了他简洁的风格!

我站在帐子里面,低着头,想不通师兄为什么不喜欢多尔济。

而我不知道的是,师兄站在帐外望着远处,喃喃自语道:“猫儿长大了!”话语说不出来的惆怅!

当师兄走了很长时间,我才反应过来,我抓起马鞭,一下子冲了出去,大声朝师兄的背影喊道:“师兄!等我!”

我一个翻身,坐在追风的背上,然后就追着师兄而去!我和师兄骑马在草原逛了一下午,终于和师兄说出了我真实的想法和感受,对于多尔济,我承认,我是有点动心,但现在还不到我能为了他留在草原上。至于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想法,我不清楚!可是察浑多尔漳总是将我和他放在一起说事,我就明白了,察浑多尔漳很想促成我和多尔济。

草原生活之约定

当月亮爬上草原的时候,我走出了帐子。我想找多尔济谈谈,我想知道他真正的想法,我不想藏着掖着,喜欢就是喜欢,我大方的承认好了,没什么丢人的!

我低头走着路,却没注意前面走过来的人。很不幸,我一下子撞到来人的怀里,我摸摸自己的鼻子,这才抬头看人,吉及泰黑着脸,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这么晚了,你去哪?”

我撇撇嘴,一副大家长的样子令人讨厌:“关你什么事!让开!”

吉及泰一把抓住我的手:“说!”

我稍用内力挣开他的钳制:“别拿我当弱女子!还有我的事不用你管!”

甩开吉及泰,我脚步不停地朝着多尔济的帐子走去!

“多尔济,你出来!”我站在他的帐子外面大喊道,不管门口的侍卫瞪大的眼!

“哟,小狮子,来找我了,这,”多尔济从帐内疾步走出,故意抬头看看夜­色­,嘴上却不紧不慢地调侃着:“这大半夜的,小狮子是和我私会来了吗?”

“嘴巴­干­净点,我来说正事的!”说完我转身就走,回头见他没有跟上,我嗔道:“还不跟上!”

多尔济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两步三步跟上我的脚步,大手一伸,抓住我的手,十指交缠,笑嘻嘻地说道:“小狮子的约会,即使让我死了,我也去!”

我翻了个白眼,当初就怎么认为他是一个酷酷地人呢!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一个痞子!我用力甩开他的手,但是他的手却是如影随形,让我逃脱不开。

脸颊微微发热,我别过头,不再看他,但是也不再松开他的手,而是回握他。感受我的动作,多尔济惊喜的一把将我抱起:“哈哈哈,我的小狮子!你太可爱了!!”

我害羞地说道:“快将我放下里,让别人看见怎么办!”

“哈哈,谁愿意看就看!”多尔济将我抱在怀里,走到马厩牵出一匹马,将我放置于马背上,然后自己也翻身上马,紧紧的靠在我的后背,而我完全镶嵌在他宽大的怀里。

“驾!!”多尔济的声音充满愉悦!

跑了好远,我们找了一个背风的小山坡,互相依偎着坐在山坡上。

我靠在多尔济的怀里,手里把玩着他腰上的玉佩,想了想,措好词:“多尔济,你喜欢我吗?”

没想到多尔济听到我的问题后,竟然大笑出声。看着他的样子,我就气不打一处来,一个拳头打在他胸口,不满地说道:“问你话呢?”

“你说呢?”多尔济低头在我耳边吹气。

我躲开他的使坏嘟囔道:“我哪知道?”

多尔济亲昵地夸了一下我的鼻子,邪气地说道:“我的小狮子,我以为我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难道我尊贵的云格玛郡主竟然没有看出来?”说完摆正身体,放开我,双手握成喇叭状,一嗓子就嚎了出去:“多尔济喜欢小狮子,多尔济喜欢小狮子……”

多尔济的声音嘹亮,在寂静的草原上,显得格外的豪放,我下了一跳,忙捂住他的嘴,嗔怪道:“你有病啊,大晚上的嚎什么啊,招来狼怎么办?”

“嘻嘻,我这不是想我心爱的姑娘表达我的心声吗?”多尔济拉下我的手,轻轻地在我手心印下一个吻,我迅速收回好似被烫到得手,瞪了他一眼。

“那你现在明白了我的心吗?恩?我的小狮子!”多尔济又拥住我,低沉地嗓音,还有些沙哑,慢慢地凑到我的面前,我左躲又躲,却没有躲开,他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脸上,我立时手足无措,声音不稳地说道:“你,你,你,离我远点!”

“远点?不行啊,小狮子,你的猎人想要更加的接近你!”多尔济坏心眼地慢慢地接近我,折磨我,我的心扑通扑通跳,就好像怀里揣了一个小兔子,而此时的我真好像那个在猎人手里挣扎的猎物,而多尔济就是那个狡猾的猎人。

“多尔济。”

“嘘!”多尔济将我逗弄的差不多了,趁我­精­神恍惚之际,猛的低下头,含住了我的­唇­。

“恩!”

“我的小狮子!”

我好似受到蛊惑般一样,屈服在多尔济的吻下,我轻轻地闭上眼睛,任由多尔济与我­唇­舌交缠,年轻的心慢慢地靠近。我坐在多尔济的怀里,慢慢地缠上他的脖子,扬起头承受他的吻。

好久,时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多尔济才放开我的­唇­,却不停地啄吻!

我躲闪着,却没逃出他的领域,终于被他再一次逮住。

“唔……多尔济,你听……我……唔”我刚要说话就被他堵上,还严严实实的,我终于怒了,一个拳头猛的敲在他的胸口,多尔济被我敲得差了气,终于放开我!

两个人都不住的喘气,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想憋死我啊!”

“我看你也乐在其中啊,怎么反过来骂我!”多尔济嬉皮笑脸的说道。

“哼!我今天跟你说一件事,我过一阵可能离开草原!”我马上将自己今天见他的目的说出来。

多尔济抱着我的双臂紧了紧,然后若无其事地问道:“为什么?”

我将头靠在他的颈间,抬起双腿,整个人缩在他的怀里:“我的家在中原,出来很久了,我想回家看看家人。”

晚上草原的风还是很凉,我缩缩脖子,多尔济见状,将他的袍子脱下盖在我的身上。

“去多长时间?”

“大概半年吧!”

……多尔济没有说话,可是我感觉出他的不高兴,我也知道自己的任­性­,刚刚定下了关系,我却要远走,可是:“你还说我呢,你不是明天也回科尔沁吗?还不告诉我!”

“唉!”多尔济出奇地叹息一声,摸摸我的头顶:“任­性­地小狮子,撩拨完我的心,却转身就走!”

听出他声音的伤感,我赶紧哄道:“我保证半年就回来,再说我很喜欢草原!”

“就喜欢草原?恩?”多尔济将额头顶着我的额头。

“呃,还喜欢草原的牛羊!”

“还有?”

“草原的风景!”

“还有?”

“还有父汗,莫赫尔,窝合阔,吉及泰,还有其其格!嘻嘻!”

听到我的回答,多尔济恨恨的一口咬在我的鼻尖上:“你这个磨人的小狮子!”

“讨厌,疼死了!”我皱着鼻子。

“告诉你,只喜欢多尔济!”

“就不喜欢他!”

“好你个小狮子,看我怎么罚你!”说完猛的将我扣在怀里,然后……

好久空中飘着一个淡淡地似是伤感的声音:“早点回来!”

“会等我吗?”

“永远!”

军营生活之报名

其实和多尔济说半年后回来,我也不确定,不知道那个时候我能不能回来,当爱情的热度退去后,冷静又占领了大脑。我现在才明白过来,自己犯了一个多么大的错误,历史上科尔沁蒙古的博尔济吉特氏多尔济是康熙的女婿,大清和硕敦恪公主的额驸。骑在白虎晓晓的身上,恢复了猫儿身份的我,望着来时的路,思绪纷乱。多尔济,就让我们打一个赌吧,看我们能否改变命运,半年后我一定回来!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离开草原不可的,我现在是云格玛郡主,如果一直留在草原,由察浑多尔漳做主,也许我和多尔济还能多一分机会,可是我毕竟是旗人,以后要参加选秀的,所以不能草率行事!最重要的就是我不是一个安分的人,能在一个地方生活上十年、二十年之久,我一直想游遍大清,我还有我的愿望没有实现,所以多尔济请等我一段时间,我们还年轻!

“猫儿!”师兄将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的我叫醒。

“啊?哦,师兄,我们走吧!”我双手揉揉晓晓的大头,晓晓抗议地晃晃大头,我扑哧一笑。记得将晓晓放归山林时,他还是有点弱小的,可是这一段时间不见,他简直长成一个庞然大物了。骑在他的背上显得我那么娇小!

将手□晓晓的暖暖地皮毛中,侧头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师兄,我们去找舅舅!”

我的舅舅是穆特费扬古,现在也就四十出头,是老费扬古将军的堂弟,竟然还是皇四子胤禛的嫡福晋那拉氏的叔叔。记得当时额娘告诉我的这位舅舅这么大来头时,我懵了,我这位身形娇小,嗓门超级大,脾气超级爆的额娘竟然又这么横的娘家人,难怪阿玛的正室不敢小瞧额娘和我,难怪额娘有时候在家里敢那么嚣张!我记得我出门时,曾和额娘提过,我可以帮额娘看看舅舅,舅舅在边关好几年没有回家了!当我提出我的想法时,额娘竟然搂着我说我越大越懂事了,说的我这个汗颜。额娘给舅舅写了一封信,让我如果有机会见到舅舅,送给舅舅,还让我戴上了一个玉佩说是信物!

舅舅所在的边关,叫做巴彦胡硕关,那里有士兵两万余人,正处于大清最北边与沙俄接壤地,常年守护大清北边的大门,是至关重要的关隘!

之所以去找舅舅,因为我在现代就想参军,成为我梦想已久的军人;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在现代时,看到大清康熙年间中国的地图和现代的地图一对比,让我无比气愤,MD老毛子占了我们这么多土地,真想大喊一声:“还我河山!”

可是我在现代的时候,没成为光荣的军人,却变成了小太妹,这总是让我扼腕不已。当我到了古代时,我就曾想过千万别给我机会,否则,老毛子你等着,就是只能揍你一拳,我也要解解恨。

最后竟从额娘那里得知我的舅舅是将军,还是守护着和老毛子接壤处,所以我一听,立即热血沸腾!大声催晓晓快速奔跑,我要参军,我一个掌握了现代军事的知识和战法的人,我就不信整不了你们这群黄毛!

我和师兄一路风尘仆仆,奔波了半个月之久,终于赶到了巴彦胡硕关内的镇子巴彦胡硕镇。巴彦胡硕镇应该算是一个中型的镇子,能有十万人之多。兴许是我的命好,当我将晓晓再次赶入森林,匆匆地进了镇子时,正好赶上舅舅的军营招兵!我急忙拉着师兄就报了名,我们都用了假名字,师兄叫贾葛,我叫贾笛,嘻嘻!

当我把我们编造的来历证明交给征兵的一个长相很凶的人时,那个人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来军营做什么啊?”他刚说完话,坐在他旁边的另一军人模样的人不客气的大笑起来,而他下手的笔贴士则一副看笑话的样子,这个征兵的现场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包括我身后等着排队的人都不客气地大笑起来。

我眯眯眼睛,刚要上前一步,一把被我身后的师兄抓住。

我知道我的个子对于这群大老爷们来说是稍稍矮了点,瘦弱了点,我的面相是白了点。在草原呆了那么久,一直带着人皮面具,后来来到军营,我就换下面具,用自己本来的面目,只是稍稍改装一下,让自己看起来更像男人一些,更平凡一些!

可是这并不代表我是一个娘娘腔啊!

见我没说话,坐在问我话的人旁边的那个最开始笑出声的人说道:“哈哈哈,普将军,这个毛头小子,自己来军营都不知道要做什么,还来参军,哈哈,小子,毛长起了再说吧!”

他的话刚说完,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哄笑。

我冷笑:“原来是普将军啊,小子问将军好!”说完我行了个标准的军礼,然后故作无辜地说道:“呵呵,在回答将军的问题前,小子想问将军一个问题!”

“哦?”普将军感兴趣地扬扬眉说道:“你问!”

周围的人都好像很感兴趣我的问题,我扫视了一圈:“将军为什么来征兵啊?”

“呃?”普将军一愣,眼珠一转,随后大笑道:“好好!小子有胆!不过,有胆子是一回事,可是你这人?”说完,眼神又在我浑身上下扫了一圈,示意我说,我长得太小。

旁边的那个人又Сhā嘴道:“嘿,小子,普将军的意思是,你这样的,没等上战场呢,在军营里就得累趴下!哈哈!”

“就是,小子,回家吧!”众人哄笑道。

MD,我冷下脸,问普将军旁边的那个人:“敢问您是?”

那个一直忍着笑的笔贴士说道:“小兄弟,这是我们的佟参领。”

我双手抱拳:“见过佟参领,敢问,佟参领敢与小子比试一番吗?”

“比试?”佟参领瞪大了眼睛,好像没听懂我的话。

而旁边的人则开始嘲笑我说道:“小子,你胆子也太大了,竟敢挑战佟参领,回家练几年再说吧!哈哈!”

而此时的普将军则不说话了,嘴角含笑,感兴趣地看着我。

佟参领终于缓过神来,一个大步,绕过桌子,朝我走来,一巴掌拍在我肩上,豪爽地笑道:“好,小子,行,有胆量,今天本参领就陪你一道!”说完扯着我往旁边空地走去,这下子好了,普将军第一个跟上,也不招兵了,而那些应征的也不排队了,凑热闹地跟着我们走过来,师兄在身后拽了一下我的衣角,我回头冲他安慰一笑。

呵呵,我还就是怕不出名呢,这个参领的武艺还难不倒我!!

我要的就是轰动!!征兵根本就用不着副将亲自做,而既然他来了,对我也是一个机会,能在军营迅速站稳脚跟的机会。我现在还不想直接找舅舅,否则一定会让他给我踢回家去。

我们两个人,站在场子中央,暂作擂台,周围聚了一圈人!

两人离着我十步远,佟参领非常闲适的站在那笑看着我,连个比武的姿势也没有,完全是藐视我。我不想和他继续耗下去,将长袍的衣摆别在腰间,脚步迅速移动,一个纵身跃到他的面前,直取他的前胸。

佟参领快速抬起手臂一下子护住胸,一只手猛的扣在我的肩上,然后手臂上翻,直抓我另一个肩膀。我肩膀微微下沉,避开他的手,却又被他抓住,不得不说他确实很厉害。在我晃神的时候,一只手抓住我的肩,另一只手却攥住我的腰带,猛的将我提起来。这时周围的人轰然叫好,而被举到他头顶的我,手顺着他的手臂,一把捏在他腋下的|­茓­位,佟参领吃痛,立即松开我,我借助此时最佳的时机,一个翻身跃到他的后背,左臂掐住他的脖子,侧身,一个过肩摔,借助内力将他放倒在地。佟参领是在战场上习得的本领,而我虽会武功,但是我的体力不如他,我必须速战速决。此时周围响起的轰然叫好声却是为我而起的,当然还有那些本是军营的人的不可置信地惊呼声。佟参领脸朝下,被我迅速反剪双手,腿抵在他后背,死死地将他按倒在地难以翻身。

“哈哈哈哈,好小子,放开佟参领吧,你赢了!”普将军大笑地凑上前来将亲手拉起。

我见好就收,我借着他的手站起身,朝地上呲牙咧嘴爬起来的佟参领说了声抱歉:“对不起,佟参领,小子冒犯了!”

佟参领拍拍一副上的灰尘,不以为意地大笑道:“哈哈哈,好小子,哈哈哈,普将军,这小子,我收了!”然后转过来大力地拍着我肩膀说道:“好小子,以后就跟着我老佟吧!”

我微微一笑,拱手道:“多谢佟参领!”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的这一次摔跤,让我在新兵营里、还有那些老兵中迅速成名,所有人的都说我胆子大,敢挑战参领,当然也有人不屑地说我是侥幸,不管怎样,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最后在我的请求下,我和师兄一起被分到佟参领的帐下,真真正正成为了大清骁骑营中一名士兵!

而我也开始了我在大清的军旅生涯!

军营生活之打架斗殴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晚了点,但是还是祝大家新年快乐!

最近有点灵感枯竭,写不出来!!嘿嘿!大家原谅我啊!!

军营的生活,早起出­操­、训练,一身臭汗,晚上还要和他人挤在一起睡通铺。好在有师兄陪着我,否则我怀疑自己一定会受不了先跑的!

不过,我一进军营就弄了个小头头当,手底下加上师兄一共七个人,其中最引我注意地是两个人,一个叫书生,一个叫屠夫。当然这是其他兄弟给他们起的外号,书生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让人看见他,就禁不住想他什么时候就会倒下。而屠夫当时一副膀大腰圆的样子,面目也长得凶神恶煞的样子。但是书生这人说话非常的刻薄,而屠夫相反却很憨厚!记得我刚被佟参领指名他们的小队长时,书生一副不屑的样子,当然其他人也是一样,只是书生表现的特别明显。可是我并没有被他们吓到,这军营里是军功,拳头说话的地方,我不想费劲口舌说什么,不给他们机会,上来就将他们一顿揍。打得他们鬼哭狼嚎,直到他们求饶为止,当然他们再不求饶,我也没力气了,我可是用了全力!

最后这六个人都恭恭敬敬地叫我一声:“贾哥!”

我挑眉,嘿嘿,有了这几个人的帮忙,我以后的生活一定会丰富多彩!一想到舅舅知道我后的惊吓的模样我就想笑,呵呵!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今天早­操­的时候,新来的士兵还没有形成完整的军纪作风,一个个显得有些懒散,心不在焉。

其实这里面得大部分人都是为了那几个军饷来的,一般都是穷苦人出身,当然这里也不乏八旗子弟,而这些全部是为了混军功的,身价背景一个比一个横。平时一般人也不去主动招惹他们。而我手下的书生家世背景更是硬,不过这是我以后才知道的!

“喂,臭小子,你撞到爷了!”一个极粗的公鸭嗓子冲我嚷道。

听到声音,我仰起头,看到来人的脸,我忍不住冷笑,原来就是他这段时间在新兵营里横行霸道啊,这回撞到我手里了。哼哼,我不怕惹事,就怕事不找我。

这时是我们自由训练的时候,所以他才敢这么嚣张,不过记得直接管我们的刘千总有点怕他,哼,这小子什么来历!

“你挡着我的道了!”我淡淡地挑眉道。

师兄默契地站在我身后,这段时间在新兵营里我也确实没少惹事,师兄不得不帮我打架。而那个领我进军营的佟参领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刘千总貌似也不太管我。不过也不是我惹事,总是有一些人来找我麻烦,因为我在进军营前就很有名了,所以有些人不服气总是来找我麻烦。

而我手下的那六个人,一见我与别人起了冲突,就摩拳擦掌地嗷嗷叫的往上冲,明显是闲的!书生虽身材瘦弱,可是打起架来,却一点不含糊,那个狠劲让我们全部侧目,其他几个人私底下都悄悄说他应该叫屠夫才对!

而此时书生他们也默契地站在我身后!按理说军营里是不允许打架斗殴的,可是既然上面的人都不管,我也乐的轻松。

“哟……还敢问爷是谁?哈哈哈!”公鸭嗓子嚣张的大笑起来,他身后的一个狗腿子忙出来得意说道:“小子,听好了,我们爷是当朝皇子九阿哥的小舅子完颜宏,我们爷的亲姐姐是九阿哥的完颜侧福晋!”

“哈哈哈,吓到了吧!”公鸭嗓子,哦不,完颜宏得意地大笑道,轻蔑地看着我。

至于我,确实被吓到了!我没想到,我竟然在军营里遇到我那个娇滴滴地堂姐的亲弟弟,我的堂兄。晕,早就听说这个堂兄让阿玛给送到了军营,可是现在怎么在新兵营里。

我扬起一个邪恶地笑容,好小子,你这回犯到我手里,我就替阿玛和堂姐教教你怎么做人!我一个扫堂腿一下子将完颜宏扳倒,他那庞大的身子一下子摔倒在地,眼神呆呆的!许是没想到他都自报家门了,我还照打不误!

我嘿嘿一笑:“小爷今个就教教你怎么做人!”一个拳头下去打在他的鼻梁上!

书生他们一见我没被吓到,反而主动动手,一个个也高兴地毫不迟疑地加入战局中,一时间训练场上到处都是人的哀嚎声!

“哎呦,你小子,敢打我,你等着,我去找普赖将军收拾你!”

完颜宏的话音刚落,我的拳头也应声而落,没想到完颜宏这么不经打!可是我不知道的是完颜宏虽是纨绔子弟,打架却也是很厉害的,只是载到了我的手上。

突然我的脑子里灵光一闪,低头在完颜宏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话,完颜宏顿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你…”

我点点头。

完颜宏禁不住惊吓一下子昏了过去。

而其他的人也料理了其他人,聚到我身边,笑嘻嘻地看着地上哀号的人。好一会,完颜宏的小喽啰匆匆扶起完颜宏走了,也许他们没想到他们会输的这么惨。其实我知道并不是我们一伙人有多厉害,厉害的大有人在,只是他们不想惹这个九阿哥的小舅子而已。

冲着匆匆跑路的人我大喊道:“等你们爷醒了,让他来见我,否则我见你们一次打一次!哈哈哈!”

逃跑的几个人,一个踉跄,差点没把完颜宏摔出去!

“嘿嘿,贾哥,跟着你真风光,打架从未输过!打败了完颜宏,估计新兵营里没人敢惹我们了!”我手里的一个叫瘦猴的人说道!

我一个爆栗打在他的头上:“臭小子,光想着打架,还不走,等着挨罚啊!”

瘦猴­精­明地小眼睛一闪:“嘿嘿,估计还没人敢罚我们这一帮人!”

而我当时以为瘦猴是在奉承我,因为佟参领的关系,刘千总根本不敢惹我们,可是后来我才知道我身后这六个愁男人,瞒了我什么事!当然结果是被我揍得很惨!

第二日,完颜宏等早­操­一结束,就屁颠屁颠地跑到我面前,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嘿嘿,表弟,”

“闭嘴!不许透漏我的身份!”

“是,是,是,表哥该打!”完颜宏作势敲自己的头:“不过,我在军营的事,还麻烦表弟,呃,不,贾哥不要告诉家里,嘿嘿!”

我轻蔑看了他一眼:“我阿玛要是知道了,估计你的后果,你自己清楚!”

完颜宏忙点头:“是,是,是,呃,还有我姐姐,我实在怕了她的眼泪!”

听完颜宏如此说,我忍不住笑出声,原来他也怕她的眼泪啊!

我憋着笑,摆摆手,表示我不说!

完颜宏见我的态度,忙高兴起来,拉着我的手说:“呵呵,贾哥,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谁欺负你,呃,好像也没人敢欺负你,不管了,如果有事就叫我!”

我拍拍他的肩,悄悄地说道:“那就谢谢表哥了!”

“嘿嘿,不谢,不谢!”

而我们两个这边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可是吓坏了周围不少人!

尤其是完颜宏的喽啰们,当然还有那个隐身在暗处的刘千总。

当然从此我的名字再次让军营里传了个便。

“你都告诉他了?”师兄有点担心。

“我又没说我是女人!”我笑着说道:“以后吓死不归我管!嘿嘿!”

后来完颜宏又给我介绍了一些他的朋友,开始我很不屑地听他说,可是后来发现我这个表哥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他交的朋友里面有一些还是不错的人,当然都是一些八旗子弟,难免有些眼高于顶。

我打架狠辣地作风,当然还有完颜宏的臣服,在那些八旗子弟中迅速传开,后来经过慢慢地摩擦,再加上我不羁的­性­格,让我在八旗子弟中间很吃得开,当然这些都为我以后的事情奠定了基础。

军营生活之第一战

作者有话要说:这关于军营的,亲们看看吧!给评评!

在小小的透漏一下,男主要出来了!

今儿军营允许新兵休息半天,可以自由活动,一大帮子人三三俩俩的耍嘴皮子,当然还有三言两语不合的就立即动了手。这些大头兵,一点也没有文人的斯文,都很粗鲁。

我和师兄,还有我手下的六个人都坐在自己的营帐里,我和师兄躺着休息。还有书生拿着本书在那里啃,屠夫正和暴牙掰腕子,而瘦猴、地鼠、小六都在一旁叫好。当然还有其他的士兵,有的手捧着家里的信,看的不停。

“哎我说,黄哲,你那封信都看了不下十遍了,你要是想你家娘们,就别来军营啊!那信也不能当女人用!哈哈哈!”一个长的像黑熊的士兵开着玩笑,惹得营帐里人都哄堂大笑。

我撇撇嘴,靠,什么都说!

“怎么的,你小子没女人,羡慕啊?”看信的黄哲将信折好,站起身,慢悠悠地说道。

“切,老子羡慕你,老子家里女人一大把!”

“哦?是吗,但是现在你摸不到吧!”黄哲淡淡地讽刺道。

“你敢讽刺老子,小子,你没打听听,老子是谁!”黑熊大怒,大步朝黄哲走过去,一把揪住黄哲的衣领:“小子,你找死吧?”

黄哲轻描淡写地将黑熊的手掰开:“谁死还不一定呢!”

“好小子,有种!一个低下的汉人,也敢跟老子叫板!”黑熊再次扯住黄哲的衣领,将他往外拉:“走,出去抡两下!”

“好!”黄哲挑眉,淡淡地接下战书!

而周围的一群人好开始起哄,嚷嚷着让两个人打!

“都瞎嚷嚷什么呢!”突然营帐的帘子被人掀起,刘千总大步地走了进来,视线淡淡地扫视了一圈,众人全部安静下来了!

“看你们一个个的,哪像个当兵的,整天就知道乱掐起哄!”刘千总上来就是给我们一顿训:“再闹下去,全部给我出去训练去!”

我悄悄拉拉师兄的衣袖:“雷声大雨点小!”

好像听到了我的声音,刘千总瞥了我一眼没说什么就出去了,众人刚刚要松口气,他又转回来了:“都是让你们气的!据线报,沙俄的一小队人马,可能冲着我们巴彦胡硕关来的!所以将军决定此次迎战,由骁骑营、汉军营和火器营抽调部分士兵出战,而新兵营里的士兵想要参站的上我这里报名,不想去的先不强迫!快点啊,臭小子们!”说完又出了营帐。

一时间营帐里寂静无声。

新来军营的这些人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参与到战事中,平时也就是训练而已,当战事真的来临时候,每个人都显得很紧张,大家都知道这不是一般的打架斗殴,而是要出去拼命地,所以战争的影子第一次降临到我们这群人身上。

所有的人默不作声,看样子谁也不想出去报名。

可是我一脸兴奋地拉着师兄的袖子说道:“嘿,师兄,老毛子真的来了,打仗啊,真刀真枪啊!”不过,没想到舅舅竟然这么有现代人的思维意识,竟然还挺民主!

“贾哥,你小声点,省的犯众怒!”瘦猴在我身后拉一把。

我才知道我的行为是有点不妥,我是抱着玩玩的心态来的军营,可是我忘了,进了军营如果还抱着玩玩的心态是要丢命的。当然这一仗后,我才真正有了处于这个时代战场的感觉,因为生生死死离我是如此的近!

我闭上了嘴,刚想迈步出去报名,就一把被两只手拉着,回头一看,师兄和瘦猴。我眨眨眼,你们拉我­干­什么啊?

瘦猴鄙视地看着我说,别忘了自己还是个新兵蛋子。

我再次眨眨眼,我知道啊!

你……

师兄则是淡淡地瞪我一眼,我就立即消停了。瘦猴悄悄抖着肩膀笑道,我则冲他挥挥拳头。

“我去!”第一个声音响在营帐中,也敲在众人的心上,我循声望去,竟然是黄哲。只见黄哲慢慢地穿上甲胄,说了句:“到了军营不就是为了打仗吗?怎么身为男人,连这个胆子都没有?”说完就拿着帽盔出去了!

营帐再次静了下来,突然一个人说道:“去就去,那小子都去了,我不去,显得我好像多没种似的!”原来是黑熊。

“我去”

“我也去!”在黄哲和黑熊的带动下,新兵们终于有一些人出去报了名。

“我也去!”我也嚷道。这个时候,不去,估计我在新兵营里也混不下去了!

师兄没有拦住我,不得已也跟着我出来了,“还有我!”身后又传来六个整齐的声音,我回头一看书生他们全部笑眯眯地跟在我身后,书生扬起一个不算是好看的笑容:“嘿嘿,贾哥都上战场了,兄弟们哪能还做缩头乌龟!”

我紧抿嘴­唇­,这是战场,我很清楚,我不是一时意气用事,既然到了这个时代,进了军营,我当然要见识一下真正的战争是什么样子,许是我想的太天真,战争的残酷完全超出我的想象,好在他们六个和师兄一直跟在我的身后。

而在我们七个的带动下,我们整个营帐里的人,几乎全部跑去报名了。

报名处设在训练场的中心,我们过去一看,嚯,好多人啊!

“瘦猴,将军是好意,可是怎么还有这么多人报名?”我回头问瘦猴。

瘦猴还没说话,暴牙Сhā嘴道:“贾哥,这些人进了军营,都是为了混口饭吃,但是想建功立业,博取功名,那上战场是最快的途径!军营可不像朝廷里,凭着资历和学识,在战场上,凭的就是你的军功,所以军队里升职是最快的,嘿嘿,但是也是死的最快的!

我没有说话,这些我都明白。

好久终于快轮到我们的时候,我回头问了一句:“你们不怕啊?”

“嘿嘿,我说贾哥,你今儿怎么跟个娘们似的,男子汉大丈夫,害怕流血牺牲!”屠夫咧着大嘴说道,虽然略显粗俗,但听着真是提气,这才是男人该说的话。

“我说贾哥,轮到我们了,您快点成不?”一直没说话的地鼠Сhā嘴道。

“你们老崔贾哥­干­什么呀,急着送死啊”小六帮着我说话,要说这小六是我们这几个人中,算是最弱的,平时说话总是唯唯诺诺地样子,但是人很好,见他受欺负时,我很自然的将他护在了身后。

“你小子也要报名?”佟参领差异地看着我。

“是!佟参领!”我口齿清晰回答道。

佟参领伸长了脖子往我身后看去,书生他们都在我身后。然后又看向我,眼神示意:“他们也报名?”

我点点头。

佟参领看了我半晌,然后呲牙笑道:“嘿嘿,听说你小子在新兵营里混的是风生水起啊,这么快就有自己的弟兄了?”说完,大笔一挥亲自将我们的名字记下,然后将笔丢给旁边的书记员,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你们几个小子不怕死啊?”

我刚想说话,瘦猴接着道:“正想见识见识呢!”我一耸肩,表示同意。

其他人也一副深有同感的样子。

“哈哈哈!好小子,等你们活着回来后,就都跟在我身边吧!”佟参领大掌一挥说道。

“好!”

半个月后的一个夜晚,那些沙俄的军队终于来到了巴彦胡硕关,不过他们带的人不多只有一万多人,巴彦胡硕关内有将士共四万多人,不到五万人。而这伙人也不像是来攻打巴彦胡硕关的,倒像是打劫的!不过带一万人就敢孤军深入,也太嚣张了吧。

在一个月­色­正浓的夜晚,我们埋伏在沙俄军队必经的一条路的两侧山坡处,每个人都瞪着眼睛不错眼珠的盯着远处,沙俄军队来的方向,而且每个人心里都憋着一股劲。

在埋伏之前,我们得到线报说,巴彦胡硕关外一些游散的牧民和一些分散的村落都被沙俄军队抢夺杀掠殆尽!在康熙二十八年清军抵御沙俄侵略,签订《中俄尼布楚条约》,康熙二十九年,葛尔丹又在沙俄的支持下和清军来了一场对决,最后以失败而告终。后葛尔丹失败,而沙俄军队却从未断过对大清边境的­骚­扰!

“来了!”不知谁是谁轻轻地喊了一嗓子,我抬头望去,便见到远处的沙俄军队的影子,长长的队伍像一条在地上爬行的蛇令人恶心。

我左手那好刀,而右手悄悄地深入衣里,紧紧地握住短枪的枪柄。

这次领战的是佟参领,记得临行时,佟参领交代,必须给沙俄军队以重创,一万人全他娘的给他包饺子,而我们也出动了一万人,还带来的三门红衣大炮。没想到康熙还真是舍得,对这个巴彦胡硕关这么好,火器营,红衣大炮都摆在这了。

“放!”随着佟参领的一声令下,红衣大炮瞬间咆哮着轰向敌人,顿时敌人处一阵火海,伴随着敌人的哀号声。而看到这情形的我冷哼道,活该,谁让你们来进犯我们国土!

“冲啊,给我杀了这群兔崽子!”佟参领一声大吼,像是给战士们打了兴奋剂一样,所有的人跃出掩体,嗷嗷叫的冲向沙俄军队,嘴里嚷着为牧民报仇。受到这种情绪的感染,我也迅速翻出掩体,跟着前方的战士,挥舞着刀,奋勇的向前冲。

军营生活之生死战场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我知道,我有点慢!

可是刚冲了几步,就被两个人给护在了身后,一个是师兄,另一个是瘦猴。我顿时怒了:“靠,你们两个护着我­干­什么,往前冲啊,杀敌啊!”

“闭嘴!”两个人同时回头骂了一句,然后又迅速回身,开始挥舞大刀,因为敌人上来了!

我左冲,师兄在我左侧,右冲,瘦猴在我右侧。

靠,我暗骂一句,正在这时,两个沙俄兵猛地朝瘦猴杀来,因为敌我都混在了一起,所以他们的火器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只能和我们拼刀。而论刀法,咱中国人是他的祖宗,瘦猴忙凝神迎了上去,大刀利落的砍过去,一刀一个,一刀毙命。而师兄也被人缠上了,这时一个闪电般的光亮向我冲来,我一个侧身躲过,一个沙俄兵的刀划过我的头顶,看着他张牙舞爪的样子,哼,中看不中用,右手稍稍用上点内力,大刀挥出去,准确无误地劈在他的胸口,鲜血立即迸发出来,染了我一脸,我顿时愣在那了!

这时一个人冲到面前帮我挡了一下前面不知哪来的冷刀,回头气急败坏地骂了我一句:“你小子他娘的想女人呢,战场上还分神!”他还想说什么,两个沙俄兵却刺了他一刀,他勉强躲开一个,却没躲开另一刀!

这时我忙上前帮忙,手不再软,心不在晃神,因为我战友的命就在我眼前,利落地挥舞着刀,两个人几下子就被砍在倒下,这才看清了帮我挡刀的人,原来是黑熊。

“好身手!”黑熊赞道:“嘿,不怕血了?”

黑熊一边砍人,还一边和我说话,强人!

我挑眉:“跟帮派火并差不多!”

“啥?”

“砍人!”

“啊!”耳边传来一声惨呼声,我循声望去,原来竟是一直跟在我身边的小六被沙俄兵砍在了肩上,跪坐在地上,而一直护着他的暴牙被敌人缠住,无法过来。我一刀砍倒拦在身前的沙俄兵,回头对黑熊说了句:“保重!”就利用轻功一个飞身跳到小六的身边,及时的拦着沙俄兵那要命的一刀。

“小六,你没事吧!”我匆匆地问道。

小六捂着左肩,呲牙咧嘴的说道:“没事!贾哥,谢了!”

我大笑:“你是我兄弟!”

这时暴牙也终于过来了,看到我们的样子嘿嘿一笑:“没事就好!”尔后转身又加入到战斗中!

而小六的样子根本无法一个战斗,否则一定会被砍死的。我站起身,大喊:“小六,我后背交给你了!”

“好!”小六大声回应道。

其实小六也是个能手,打架也不含糊,小六扯下一块衣角,匆匆地包扎了一下。护着我的后背,然后又再次展开和敌人的生死搏斗。

而我一边杀敌,一边暗自震撼着,这才是打仗,这是残酷的战争,生死搏斗,而不是平时的打架斗殴,只有亲身经历了你才能真正地体会什么是战争,眼看着你的战友倒下,你无力拯救,眼看敌人的刀落下,你无还手之力;鲜血溅在衣上,来不及擦掉,疼痛在身上,无心挂碍。

打仗,根本是力量与力量的拼杀,意志与意志的较量,命和命的交换,留在战场上的不是你的命,就是敌人的命!

师兄终于摆脱敌人,站到我身边,上下打量我,我微笑:“没事!”

最后我也不怕暴漏了会武功的事实,用上了平生所学的武学,全部施展在敌人身上,杀红了眼!

当战事全部结束的时候,战场上一片狼藉,我军的、敌人的尸体,尸横遍野。最后清点人数时,我军的一万人竟然剩下八千人,没想到我们竟然以两千人生命的代价灭了沙俄的八千人,剩下两千人的俘虏!我突然一下子委顿跪坐在地,终于结束了!

师兄见我的样子忙上前查看我的伤,我摇摇头:“师兄,我没受伤,只是感叹,这场仗终于结束了!”

小六拽住我的胳膊,带着哭意得声音向我道谢,可是说出口的只有两个字:“贾哥……”

“贾哥呢?”突然远处传来一个人咆哮声。

另一个人回答道:“我刚才还看见了呢!”

我大笑,扬声喊道:“我在这呢!”

这时过来两个人,一个是瘦猴,另一个是书生,慢慢地屠夫、地鼠、暴牙也聚了过来,众人互相打量一番,然后相视大笑:“都活着,哈哈,都活着,哈哈哈!”

我忙闭上眼睛,将泪水逼回眼眶,然后再次睁开:“没少一个!”

众人用力的点点头。

这时一个声音传过来:“你们几个小子,笑什么呢?”听着声音就知道一定是黑熊。我们忙回头,只见黑熊靠在黄哲的肩膀,一步一拐的往这边走。

众哗然,这俩人怎么一副哥俩好的样子,许是我们的目光太露骨了,黑熊搔搔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嘿嘿,黄哲救了我一命!”

黄哲还是那副冷淡地样子,只是眼里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过去。

我现在才明白战友之间的感情,那是战场上培养出来的感情,是生死之交,是可以将命托付的生死之交。

而我又注意到黑熊的腿,忙问道:“你的腿?”

黑熊苦涩一笑:“怕是废了,嘿,不过捡回一条命值了!”

看着他小腿萎缩的样子,我猜可能是小腿的筋被砍断了。

“快,屠夫,暴牙你们两个快将黑熊抬回营帐,找军医!快!”我指着我们其中两个长的最壮的人说道。

我也扶起小六匆匆往回赶!又一把拉住师兄:“师兄,你……”

“没事!”师兄拉拉我的手!

我点头,这时剩下的人带着同伴的尸体赶回营地!

此次的战役以清军损失两千人的代价而大获全胜,还俘获了大批的火器装备,想来沙俄军队一时半会儿不会来­骚­扰了。

当我们这些人扶着黑熊来到军医的大帐时,那里已经人满为患。而军医帐外还有很多人在排着队等候着,地上坐的都是受伤的士兵。

我断然回头:“将黑熊带回营帐,他的伤,我治!”

“什么?”众人惊愕的看着我,失声喊道。

“不可!”师兄一把拉住我,不赞同的看着我。

我亦直视师兄:“大哥,我必须救他!”在众人面前我一直叫他大哥,我知道师兄是怕我暴露身份,可是我跟着师父学了这么长时间的医术,却从未真正施展过,而黑熊的腿上如果不用现在的方法治疗一定就是废了,六尺高的汉子却废了一条腿,这让他如何生活。

“嘿嘿,我看就让贾哥帮我治吧,既然他敢说,就一定能做到。”说道这,黑熊顿了一下说道:“啧,你们是没看到,在战场上,他那身手真是漂亮!嘿!”

我猛抽嘴角,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走到黑熊身边,我装作不在意地拍拍他的伤处:“我学过医,不用担心,弄不死你!”

嗷一声怪叫,地鼠凑到我跟前说道:“贾哥,你也太强了吧,还学过医,啧啧,没看出来!”说完,还上下打量我。

我一脚踹开他,对着架着黑熊的两人说道:“还不快点!”

其他人一见我发火了,还满身血污的样子,都缩缩脖子,提着黑熊就走,不过就是苦了黑熊了。

进入我们的营帐,将黑熊放在营帐中间两张拼在一起的桌子上,先让黄哲给他擦­干­净身子,我也开始做准备工作,我将满是灰尘的外衣脱掉只着中衣,让暴牙打来水,放上盐,我迅速洗净手,然后又换一盆­干­净水,放在黑熊的腿边。书生又端来一大碗糖水,站在一旁,而屠夫、暴牙、还有瘦猴则肃穆地站在黑熊的身边。

我做完一切准备,走到黑熊身边对屠夫暴牙瘦猴说道:“你们三个帮我压住黑熊,不许他乱动!书生时不时喂他点糖水!小六和地鼠去守着大门,谁也不许进来!”几人忙点头,表示明白。

我将我随身带着的包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而周围的人看的眼睛都凸出来了,我就知道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跟师父学医的时候,师父就给了我这个小包裹,我当时只看了一眼,也没想到能用上,里面有一套银针,而且针一个比一个粗,一个小巧的烙铁,一条绳子,还有一大堆我都没见过的所谓的医疗用具!我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瓶,倒出一颗药放在黑熊嘴里说道:“可能有点疼,你把他吃了吧,能好受点!”

黑熊毫不犹豫就将药吞了。我看到他这副样子有点好奇的问道:“你就不怕我是个半吊子啊!”

“嘿嘿,反正也是费腿,随你折腾吧!”

靠!

而书生他们都拼命忍着笑!原来我以为还真信我呢!

“嘿嘿,不过看你这架势,像是真有俩把刷子!”黑熊又补充道。

“闭嘴!”我黑着脸喝道!

“点火!”

我将手里的刀放在火上烤了个透,然后凑到黑熊的脚跟踝骨处,用刀先将周围坏的­肉­割开,再切开脚后跟的皮­肉­,黑熊哆嗦了一下,却咬牙忍住了。我的心也在微微颤抖,这还是我第一次替人做这样的治疗,记得在现代的时候,曾帮墨哥取出过子弹,当时吓了一身冷汗。我的手继续切割,然后找到黑熊被刀砍断的筋,立即拿起银针穿上,并将另一头的筋也扯过来,想将他们系在一起,可是手总是滑,我也急了起来,帮我打下手的师兄忙安抚我。

没办法,两条筋根本不可能打结系在一起,我拿出一条羊筋,将两个断开的筋绑在一起,打了个结。其实说起来简单,可是实施起来非常的不顺手,我的手几次滑落,黑熊疼的直抖着身子,大喊大叫,而他还是被屠夫他们三个死死地压住。

然后我又换了一只银针,穿上羊筋,将伤口缝合,最后再用小烙铁将坏­肉­烧焦!然后撒上金疮药。当所有的治疗完成时,我一下跌坐在地上,浑身上下发虚!

我喘着气问师兄:“黑熊怎么样了?”

师兄点点头。我终于松了口气,而其他几个人也学我坐在地上,屠夫嘴里还直念叨:“乖乖!”

“谢谢!”桌上传来黑熊虚弱的道谢声。

我借着师兄的手臂站起身,笑笑:“以后你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黑熊!哈哈哈!”

而黑熊则用手臂挡住了眼睛。而其他人也别过头去,我也低下头,大家心里都不好受,虽然黑熊的腿保住了,可我们还是后怕,如果我没学过医术,如果我没有来自于现代,现在黑熊的腿就废了!

而刚刚那战场的生死厮杀好似还在眼前,而这就是打仗,这就是战争!

我勉强撑起­精­神,朝门口的小六喊道:“小六,让我看看你的伤!”

可是刚一回头,立即吓我一跳,营帐门口黑压压地站了一群人,好人和伤兵,最前面的竟然是我舅舅、普赖和佟参领,而我脑子一懵——昏过去了!

军营生活之钦差

作者有话要说:看了这章不要打我哦!男主真的出现了!晚上有时间还会再更一章,一定让大家看见女主和男主的火光四­射­的见面!嘿嘿!

还有我向一直跟着我的这个文的亲们保证,我一定尽量不让大家对这个的期待,感到失望!

谢谢你们没放弃这个文,我也不会弃坑!

不管看的人多少,只要有你们,我就一直写下去,直到把我心目中故事全部的写出来完结为止!

在这里给一直支持我的亲们鞠一个躬!

当我再次醒来时,看见眼前放大的几张脸,大吼一声:“都给我让开!”

“呃,中气十足!”书生摸着下巴说道。

“嘿嘿,我就说他啥事没有吧!”这是屠夫。

“都能吼人了,还是伤的轻!”这是瘦猴。

“贾哥,你没事了吧?”这是小六。

“贾哥,嘿嘿,恭喜啊,要升官了!”地鼠笑的一脸“猥琐”。

“贾哥,不要忘了我们!”暴牙一拍我的肩膀。

我视线扫了一圈:“我大哥呢?”

众人大乐!身后传来师兄的略显无奈的声音:“我在你身后呢!”

我回头,哦,原来我靠着师兄呢!

我抹了一把汗说道:“累死我了!那头黑熊没事吧?”

“黑熊?”屠夫诧异道。

“我说屠夫,贾哥给缝腿的那个,不过,嘿!黑熊,还真形象!”瘦猴答道!

“他没事了,烧也退了,军医看过说他的那条腿保住了,三个月后就能行走了!”小六好心的解答我的问题。

“贾哥,费扬谷将军来看了你两次,还说没想到军营里竟然有这样一个厉害的任务,既能打仗还能行医,厉害。嘿嘿,贾哥没事教教我呗!”地鼠凑到跟前一脸的谄媚。

“得了,就你那手指头,别把黑熊的筋给拽出来!”书生一脸的讽刺。

地鼠黑着脸冲书生嚷嚷道:“喂,书生,你怎么总找我麻烦,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我们出去练练?”作势起身往外走。

“好啊!”书生一脸的鄙视。

这俩人支这架子就要打起来。

“都给我闭嘴!能不能让我这个病人清静清静!”我受不了的喊道。

顿时俩人闭了嘴,可是还是用眼神在那互掐。

“给我滚到外面掐去!”我一嗓子嚎出去,营帐的帘子却在这时被人掀了起来!舅舅、普赖将军,还有佟参领先后走了进来:“让谁滚出去啊?”

而我这嘴还没闭上呢,他们人就过来了。我忙尴尬地闭上嘴,翻身下地,和师兄书生他们一起给舅舅他们请安:“属下见过费扬古将军、普赖将军、佟参领!”

“嘿!小子行啊,这一嗓子喊得,看来伤是没事了!”佟参领第一个调侃道。

我茫然的看看众人,谁受伤了,师兄见我傻不楞的样子,悄悄在我耳边说道:“你后背挨了一刀!”

“啊?”我咋不知道呢!

“将军,我就说这小子厉害吧,刚进军营就把我撂倒了,上战场也不含糊,杀敌从不畏惧,回来竟然有力气给兆佳峪石治腿伤!那医术,脸军营里的军医都没见过,还连说这是个医学奇才!”佟参领吐沫横飞的夸奖我。

我实在忍不住的抽抽嘴角,医学奇才,大哥你搞错吧,我的医术被师父说是奇烂无比呢!

“你叫什么?”舅舅一脸感兴趣的看着我。

我抬头打量舅舅,恩,身形高大,面孔英俊和额娘长的很像:“回将军的话,属下叫贾迪!”

“贾迪?”舅舅锐利地眼神将我上下一扫:“多大了?”

呃,这咋说呢,说我十五岁,我可是和书生他们说自己十八岁的啊,我一咬牙:“属下今年十八了!”

舅舅点点头,然后又在说到:“其实本将早就听说你的大名了,整个军营谁不知道贾迪是打架的第一好手,身后还跟着七个好手,一时间整个军营无人敢惹,连完颜宏都让你收拾了?”

说到这里,舅舅的视线在我们身上一扫,口气突然又严厉起来:“但是,这是军营,不允许打架斗殴,要是有力气,就上战场杀敌去,懂么?”

“明白!”我们几个忙挺起胸膛应道。

“嘿嘿,将军,这几个小子虽然能惹事,不过打仗绝不含糊!”普赖将军笑着在旁边帮我们说话,其实我明白,舅舅根本就是雷声大,雨点小,他根本就不是批评我们,从他眼睛的笑意就能看出来。

“本将将你调到军医帐中如何?”舅舅突然对我说道。

“不行!”我这还没说话呢,瘦猴第一个站出来喊不行。普赖将军狠狠地瞪了一眼瘦猴,瘦猴眼神一缩,却还是站直了身子。

我挠挠头,嘿嘿一笑:“将军,属下是上战场杀敌的,不想留在后方,”说道这我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人:“我也不想和他们分开!”

“这小子,这么早就开始拉帮结派啊?”佟参领大笑道。

“那本将升你的职呢?”舅舅紧接着问道。

升职,好啊,这本来就是我的目的,可是,后背有人偷偷地捏了我一把,我只能装作兄弟情深的样子:“升职,我也带着他们!”

“对,不分开!”这次是屠夫!

“哈哈哈,好小子!”舅舅终于笑了,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这样吧,你们七个就先调到骁骑营吧,先跟在普赖将军身边!”

“啊?”我瞬间傻眼了,这也忒快了,直接升到领导身边去了!

“怎么,不愿意?”舅舅挑眉。

“愿意!”我们大声回应道。

于是我们七个人全部直接从新兵营进入普赖将军直接掌管的骁骑营!把我们原来身边的人羡慕的够呛!骁骑营里多半是八旗子弟,当然我和这些八旗子弟也算是打过照面的,不管是打过架的,还是通过完颜宏认识的,反正也没遇到什么被欺负的事情,也算是吃的开。可就是有一点,我不喜欢,这个军营里胡子老长的军医老来找我­干­什么啊!!!

我的军营生活到现在也算是平平顺顺,平步青云,呃!而康熙三十九年十月的一个明媚的早上,一个消息、一个人却从此扰乱了我在大清的所有计划!

巴彦胡硕关军营上下都在传一个来自于京城的消息,原来坐在京城的康熙老大爷听说巴彦胡硕关和沙俄打了个漂亮仗,所以派十四阿哥带着康熙的旨意来颁布奖赏,并且让十四阿哥在巴彦胡硕关锻炼胆量,直到新年来临。

锻炼胆量,真难为康熙想出这么一个词,不就是让十四阿哥来军营里打打滚嘛!可是我记得现在的十四阿哥才十三岁吧,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呢,就来军营打滚?康熙还真是舍得!

不过,看似军营上下的人都在传这个消息,可是军营里该训练还是训练,也没弄得像领导视察似的,像其他地方官一样弄那些表面功夫!我得说我这个舅舅真是强、牛,该咋地咋地,一点溜须拍马地意思也没有,所以整个军营的人也就是私下里闲磕牙时,唠唠要来的十四阿哥,而平时也是一样的生活。

不过这十四阿哥也算是钦差吧,舅舅该有的礼数一点也没少,不过也没多啥!这不,我们一大早上正出早­操­呢!一匹马飞快地窜入军营,马上的人还大喊着:“钦差来了,钦差来了!”

于是我们全部打起­精­神,尽量“­精­神抖擞”的迎接钦差。塞外十月的天已经有点冷了,可是太阳还是有点晒人,就在我们千呼万唤中,那个钦差终于来了。

我们站在军营的大门处,远处一队人马带着马蹄奔驰卷起的尘烟飞奔而来,而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甲胄、腰别黄腰带的青年……

军营生活之一声闷雷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新了!!嘿嘿!女主以后的生活可就­精­彩喽!!

当那队人马终于进了军营,为首的青年摔下翻身下马,舅舅和普赖将军也忙迎了上去,带头跪在地上请安:“臣等躬请圣安!”

青年严肃地回应:“圣躬安!”看来他这个黄带子一定就是哪个阿哥,可是不像是十四阿哥啊!

我们这些人也全部跪在舅舅的身后,不敢起身,可是一想起这跪啊跪的,我就憋气,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凭什么你们就高人一等。

然后舅舅又给青年请安:“臣等见过钦差四贝勒,十四阿哥!”

我晕,怎么是这哥俩一起来的,历史上不是说这两个人不和吗,还让他们两个一起出门!不过四贝勒,那个着名的冷面王爷,大清朝历史上最勤政的皇帝,让无数清穿女爱死了的冷面酷哥——胤禛?

呃,想来我还真是好命啊,跑到塞外边关也能见到阿哥,还是一起两个,看来这阿哥是无处不在啊!

“想什么呢?快起来!”这时瘦猴拉了我一把,我才缓过神来,原来大家都起来了,就我还傻不楞的跪在那里,而那个四贝勒胤禛已经和舅舅他们一路寒暄进了舅舅的军帐了!

我抻着脖子望过去,隔着无数的人头,只看见四贝勒的一个背影,至于那个十四阿哥压根就没看见,我捅捅身边的瘦猴:“那个要在这培训的,呃,是训练的十四阿哥呢,怎么没看见呢?”

“早进去了!还等着你看啊!”书生尖酸地说道。

我瞪了一眼书生道:“我问你了吗?多事!”

书生转过脸去没理我,切,这帮小子现在越来越不怕我了,我做人还真是失败啊!

“好了,欢迎都欢迎完了,也没咱们什么事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瘦猴扯着我往训练场走去。

“喂,瘦猴,去训练场做什么啊?”我不满地拍开瘦猴的手,回身往营帐走去,我今天一大早就叫醒,比早­操­的时间还早,正困着呢,都是那个什么十四阿哥闹得!最好以后别被我在军营里碰上!哼!

“嘿嘿,贾哥,都起了就别睡了,你给咱讲讲你那个近身,呃,搏杀,对近身搏杀”瘦猴此时一脸的讨好。

“对对!”屠夫也来拉我,地鼠也在旁边嚷嚷着。

我无奈,只能随着他们去训练场。我现在真的很后悔,那天书生说是要和我比试比试,我想,这小子翅膀硬了,功夫比我高了?想要打败我!看着书生势在必得的样子,我就一肚子火,你想想我好好地晒着太阳,这一运动,一定又是一身臭汗!所以我上了场,就没给书生机会,直接窜到他面前,一个近身搏杀术,刀就架在他脖子上了!而书生身子还没施展开呢,所以后来的后来就被他们缠上了教他们这个近身搏杀术。虽是不情愿,但是我知道上了战场,近身搏杀一定会给生添上几分概率!于是还是很用心的教了!

可是一传十十传百,我们这八个人在军营里平时的比武(打架)中花样越来越多,而且招式越来越古怪,在骁骑营里引起了注意,于是找我们比试的人越来越多,当然被打败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我们这个八个人成了训练场下的私人教官,于是整个骁骑营里的人都开练了近身搏杀!可是他们非常的不厚道,学会了反过来又来挑衅我们,于是这功夫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强了了起来,一次佟参领开玩笑的说:“小子行啊,这打架也能提高战斗力啊!”连普赖将军也开玩笑似的说道:“是个带兵的料!”

带兵?开玩笑,估计真要让我带兵,最后受苦的可是你们,只有舅舅没说话,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会那点东西也就是纸上谈兵,让我说说还行,实践起来可是有点难度!不过这打个架斗个殴,使个绊子,做点小动作我还是行的!嘿嘿!

在训练场上,我们正彼此“热乎”的不行呢,佟参领却来了!一进训练场就大声嚷嚷起来:“那个贾小子,你和你那帮兄弟过来!”我抽抽嘴角,贾小子,假小子,还真是贴切!

我、师兄还有书生屠夫他们赶忙过去:“见过佟参领!”

“行了行了,别弄那些虚的,快跟我走,大将军叫你们呢!”说完一转身子,大步往回走。

而我们几个面面相觑,叫我们­干­什么啊,舅舅不是正和那个钦差四贝勒亲切寒暄嘛!佟参领见我们没跟上,回头一声狮子吼:“臭小子们,还不跟上,等着我回头请你们啊?”

真粗鲁!于是我第一个迈开脚步,跟上佟参领,其他人见我动了,也跟着我动了!身后的人暗自嘀咕,数地鼠的声音最大、最兴奋!而一项很安静的小六也嘟嘟囔囔地,其中还夹杂着屠夫、暴牙嘿嘿的笑声,只有书生和瘦猴没有动静,当然师兄也一样!师兄在军营里一向以冷漠寡言着称,寒冰一样的脸也没人敢上前主动搭话!也就是地鼠那小子时不时的还跟师兄开开玩笑,但是只要师兄的冷眼一瞪立即就噤声,记得地鼠私下里还跟我说过,师兄的冷眼比他家里的玛法的眼神还厉害!一个字“冷”!

当我们这一行八人在佟参领的催促下,终于来到了舅舅的军帐前,佟参领一挥手,自己先进去禀告了,一会才出来让我们进去。摸摸因紧张而加速的心跳,唉,虽然我不待见那些个皇子阿哥,可是马上要见到的可是以后的雍正皇帝啊,要是手里有照相机就好了!

进了军帐,就见一黄带子青年坐在首位,舅舅陪在一旁,而青年还有一个手里玩着马鞭,满脸不耐烦的少年,估计他就是十四阿哥了吧!

“属下见过钦差四贝勒、十四阿哥!四贝勒、十四阿哥吉祥!”再一次的跪在地上,心里忍不住咒骂万恶的旧社会。

“起吧!”一个沉稳略带冰碴的金石之音响起,咳,这声音还真是冷啊!

“四贝勒,这几个就是臣和您说的那几个新兵营的士兵,被调入骁骑营,现在跟在普赖身边!为首的叫贾迪,这小子虽然年少,打仗可是好手,第一次上战场却毫不含糊,一下子就立了功!当然现在在军营里很吃得开,在八旗子弟中也有一定的威望……”

舅舅滔滔不绝的夸着我,就好像卖过期的­肉­似的哄骗顾客上当一样,我还从来没见过如此话多的舅舅,再说了,立功,我啥时候立了功,我咋不知道呢?我微微侧首看看书生他们,而他们也和我一样一头雾水。舅舅是要做什么啊?

正当我脑子纠结的时候,舅舅就给了我答案,这是这个答案就像下雨时,突然,天上咔嚓一个大雷,劈到我脑子上了!

“所以就让贾迪他们几个跟在十四阿哥身边吧,贾迪那小子心细,一定能照顾好十四阿哥!”舅舅说道最后,终于说出了他最后的目的。

四贝勒犀利的眼神将我上下打量了一番,点点头说道:“费扬古将军找的一定是军中最优秀的,这个本贝勒放心!”而借着这个机会,我也悄悄地打量他,冷面、剑眉星目,黑眸里深不见底,紧抿地薄­唇­,嘴角上扬似是讥诮。见我打量他,黑眸停在了我的身上,我忙低下头。

见四贝勒点头,舅舅悄悄地松了口气,然后一脸轻松地说道:“请四贝勒放心,臣等一定会尽全力照顾十四阿哥!”说完视线扫过十四阿哥,可是那个十四阿哥胤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嘴角紧紧地抿着,好像颇不情愿,不过这两个兄弟不愧是一个妈的,这抿­唇­的动作还真是像。

说完舅舅正正身子,看向我们,拿出将军的款,威严的说道:“以后你们八个就帮普赖将军好好照顾十四阿哥,如果十四阿哥要是有一点闪失,你们就提头来见!”

我靠,我愿意照顾啊!不情不愿地躬身行礼,嘴上一阵虚假的承诺!

舅舅又和四贝勒说道:“臣已经将大帐给四贝勒和十四阿哥准备好了!四贝勒和十四阿哥一路奔波,想来是累了,请先休息片刻!接风宴准备好,臣就去请四贝勒和十四阿哥!”

没等四贝勒说话,十四阿哥腾地站起身,扬着脖子,不耐烦地说道:“累死爷了,快带爷去休息!”

四贝勒淡淡地撇了一眼十四阿哥,然后和舅舅说道:“多谢将军了,本贝勒和十四弟确实累了,就稍作休息!”

“好,好!”舅舅忙应道。

然后十四阿哥拿着马鞭第一个走了出去,看也没看我们这些将来他的随从,而四贝勒也由着普赖将军陪同走了出去。

看着又做回正位的舅舅,我就一肚子不满:“大将军,为什么要我们陪着那个十四阿哥?”

舅舅微微一笑:“这也算是给你们一个机会,如此近地接近皇子,可是别人想争取都争取不到的机会!”

“哦,那就给别人好了!”我马上就坡下驴。

舅舅瞪了我一眼,然后转向其他人:“你们呢?”

瘦猴咧嘴一笑:“大将军都将这事定了,属下还有什么说话的余地!”

“嘿嘿,属下觉得能伺候十四阿哥没什么不好的!”地鼠在一旁说道。

而他的话音刚落,我们剩下七个鄙夷地视线像箭一般­射­向他,地鼠害怕地低下头,再也不说话。偷偷地瞟了一眼舅舅,虽然他是这么说,但是他对我们此时的表现好像很满意,我就知道舅舅不是那种攀龙附凤的人嘛!估计一定是他自己不愿意照顾十四阿哥,推给普赖将军,普赖将军又推给佟参领,最后佟参领就拿我们当成垫背的!

“行了,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别唧唧歪歪的,照顾十四阿哥就当本将给你们的军令,好好执行去吧!”说完就要轰我们出去。

无奈,小兵怎么争得的过将军,在不愿意也得做啊!

“哦,对了,黑熊,咳咳,兆佳御石过几天也跟着四贝勒的人马回京城了,你们去看看他吧!”说完又看了我一眼道:“你小子行啊!”

军营生活之好大的来头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字数少,俺也贴上来了,嘿嘿,亲们有没有被容若的儿子雷倒?

啥意思?直到我出了军帐也没弄明白这个你行啊,是什么意思!

不过黑熊姓兆佳?哪个兆佳?

“这个,我知道,他阿玛是兵部尚书马尔汗!”地鼠最快地道出黑熊的身份!

马尔汗,未来十三阿哥胤祥的老丈人?

呃,我转过头,看着我身后除了师兄的这六个人,我还真是一直没过问他们到底姓甚名谁呢,大家一直叫着外号。我嘴角扬起一个非常“好看”的笑容,并且眼带威胁、手握着拳,用非常“温柔”的语气问道:“几位,怎么样?自报家门吧!”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又共同的看向我,最后瘦猴战战兢兢地说道:“贾哥,这就不用了吧?你看咱们这么……”

我笑笑:“不说是吧?看不起我是吧,好啊!大哥,我们走!”说完我转身作势拽着师兄就要走!

“哎,等等,贾哥,你急什么啊!我们又不是不说!”暴牙一把拉住我。

“你们互相知道吗?”我问道,你们要是敢说知道,那就是瞒着我一个人!

几个人猛地摇头!

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我双手抱胸,挑眉看着他们几个:“自报家门,从暴牙开始!”

几个人看看我,眨眨眼再眨眨眼。

“说不说?”我威胁道!

“说!”暴牙率先回答道:“我叫图伦尔,我爹是图海!”

图海?领着大军打败吴三桂三藩的图海?

屠夫挠挠头,憨憨一笑:“我叫熊驰成!我爷爷是熊赐履!”

那个颇得康熙赏识的汉臣熊赐履?

地鼠嘿嘿一笑:“我叫纳兰永福,我爹是纳兰容若,我玛法是纳兰明珠!”

纳兰容若的儿子,那个风姿绰约毒绝世公子纳兰容若?我想哭,怎么纳兰容若的儿子怎么是地鼠这个德­性­?

书生瞥了我一眼说道:“我叫张若博,我爹是张廷瓒,爷爷是张英!”

我靠!张英?张廷玉的爹?张英和张廷玉可是着名的父子宰相?

瘦猴私下里看了一下说道:“嘿嘿,说了你们别生气啊,嘿,我叫勒布,我爹是,呃,我爹是……”

“谁啊?”

“我爹是普赖副将军!”

“什么?”大家都一声怪叫,好啊,瘦猴藏得这么深,阿玛就是顶头上司。

轮到小六,小六羞涩的一笑:“我叫钮祜禄德钦,我阿玛是凌柱!”

我晕,这位好大的来头啊,未来乾隆他舅舅!

几个人介绍完后,我只剩下目瞪口呆的力气了,晕啊,我从未想过我身边这几个人都这么大的来头,怪不得瘦猴曾笑着和我说,我们这伙人估计还没人敢动!谁敢动一手指头,不是爹就是爷爷,都是名臣,都是牛人,敢动就怪了,我说怎么佟参领怎么这么照顾我们这一帮呢,在军营里打个架,只要不被闯见就根本没人管。

“嘿,我还知道普赖将军可是我们皇上第二任皇后钮祜禄氏的表弟!”地鼠又Сhā了一句话。

再加上黑熊叫兆佳御石,马尔汉地儿子;我堂兄完颜宏,这些人不就是当代的家世背景超横的二世祖吗?

瘦猴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可我也知道,我们的贾哥和完颜宏好像关系匪浅呢!也许我们贾哥是大有来头的呢!”

“啊,对啊,贾哥,你的家门呢?”

我的家门?

我完颜枫璐,­性­别女,我阿玛是礼部侍郎罗察,我堂姐是九阿哥的侧福晋,我舅舅是穆特费扬古,老费扬古将军的堂弟,皇四子胤禛的嫡福晋那拉氏的叔叔。

拍拍脑门,我疯了才会自报家门,我阿玛有没有儿子!我一说,人家就知道我是女的,舅舅就知道我是他的外甥女了!

“我是个旗人,阿玛额娘早死,就剩下我和大哥了,没你们家世显赫!不过,你们这几个臭小子,竟然这么大来头,还瞒着我这么长时间?啊?”

“嘿嘿,贾哥,告诉您,不是怕你有负担吗?”地鼠一笑!

“负担,靠,狗屁负担,告诉你们几个,别以为你们有个当官的爹,我就不敢揍你们,走,你们不是让我亲自教你们近身搏杀吗?我现在一身的力气,我们就‘好好’练习练习!”

几个人松了口气,书生淡淡地道:“我就说嘛,说了跟没说一样,他要是怕我们的家世才怪呢!”

“好兄弟,讲什么家世背景,咋地,有了背景就不是兄弟啦?”屠夫大大咧咧地说道。

“噗!臭小子!”我忍不住愉悦地笑出来,看来这几个人没白交,八旗子弟身上的那点臭毛病在他们身上一点也找不到,而且屠夫、书生还是汉人,可是其他人一点看不起的意思也没有。而此时我旁边的师兄看着我们几个的样子,也轻轻地扬起一个笑容。

几个人勾肩搭背的朝训练场走去,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走,近身搏杀去!”而晃晃悠悠地几个人却忘了要去看望病中的黑熊……

军营生活之小十四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不好意思啊!

我们一行八人站在训练场上,旁边还有一个歪坐在刀架子上的十四阿哥,一脸的桀骜不驯,一看就是个宠坏的小屁孩!我在心里翻了N个白眼,却不得已站在这里。而其他几个人也是不耐烦了,尤其是书生,直用脚噌地。这个名义上是来军营锻炼的十四阿哥,等四贝勒胤禛

走了也是那副不耐烦地样子。

“你们都会什么啊?”十四阿哥终于说话了,懒洋洋地样子。

这话问的真没水平,军营里的士兵能会什么,杀人呗!

不过我还是连忙开口:“将军让属下伺候十四爷!”

“哦!”十四阿哥一个哦字,又沉默了,只是那双眼睛却上下打量着我们这个几个人。

“你!”十四阿哥伸开手臂一指!

我疑惑地望着他,“就是你!看什么呢!”十四阿哥见我疑惑地望着他,不耐烦地说道。

“属下在!”我上前一步。

“你叫什么?”

“贾迪!”

“多大了?”

“十八岁!”

十四阿哥听到我的年龄扑哧一笑:“就你?瘦不拉几,还十八岁?你怎么进的军营?”十四阿哥好像突然有了聊天的兴趣,跳下刀架子,站到我面前,虽说我比他还大呢,可是个子就没有他高,十四阿哥整整比我高了一个头,十二岁的小屁孩,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

他的话里透着一股蔑视,看不起人的样子,估计我是什么身份,他早就了解了,今天还问我?

我目视前方,平静地回答道:“被招进来的!”

十四阿哥又朝我迈进了一步:“你听不懂爷的意思吗?”

我转过头直视他:“十四爷的话,属下不明白!”

“十四爷……”瘦猴刚要说话一下子就被十四阿哥打断:“爷问你了吗?狗奴才!”

我微微眯上眼睛,哼,不愧是皇家人啊,这么小就十分懂得人与人之间的“区别!”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

奴才是我最讨厌的两个字,身后有人偷偷地拉了我一把,我随即平静下来,我忘了,这里是大清,并不是那个人人平等的民主社会,言论自由的社会。

“回爷的话,属下符合军营的招人的条件,所以被招进军营!”我按照最标准的答案说道。

“哦!我听普赖说,你有两下子,怎么样,陪爷练练!”十四阿哥挑眉,拍着手里的马鞭。

“属下不敢!”我忙拱手。

“什么敢不敢的,爷进了军营就是来练兵的,来,你陪爷练练!”十四阿哥笑嘻嘻地看着我,他找了我们这八个人中长的最瘦弱的、功夫却是最好的我!

我装作惶恐的样子应了下来。

十四阿哥一听我同意了,倒是很高兴,将手里的马鞭一仍,将衣角别在腰间,摆了一个姿势,朝我招手:“来来!”

“还请十四爷手下留情!”我弯腰行礼。

“手下留情啊!”瘦猴扯扯我的袖子,让我一把甩开,师兄淡淡地咳嗽了一声,我一身的力气顿时泄了下去。

原本是想教训教训这个小十四,虽说他康熙非常注重这些阿哥的文才武功,但是就他现在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先不说武功,就是我在军营这段时间的摸爬滚打,他就比不过我!就在这时,我脑子突然一个念头闪过,我混江湖,跑草原,进军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躲开那些阿哥们,躲开皇宫吗,如果我今天一定要憋着这股气反而违背我的初衷,将额头上的冷汗抹去,小十四,姐姐今天就让着你!

我刚刚站好,小十四就扑了上来,虽然小胳膊小腿的,但是确实架势十足,而且一看就知道练库布的时候没有偷懒,有那么几下子。你来我往的几次,我故意露出一个破绽,十四阿哥眼一亮,瞬间将我摔倒。瘦猴连忙宣布十四阿哥赢了,看着十四阿哥得意洋洋的样子,我暗自撇嘴。

接下来的日子,十四阿哥还总是喜欢一个人,不喜欢和士兵在一起,虽然也很讨厌我们几个,但是有四贝勒的话,他还是不敢甩开我们。而且每天总是拉着脸,难看的要命,我就纳了闷了,这以后的大将军王是怎么学会带兵打仗的?难道一夜之间就会了?在军营里,谁也不敢惹他,连舅舅也是以礼相待,当然是有些喜欢拍马屁的,想往十四阿哥跟前儿凑,可是他又看不上眼,就在我忍无可忍的时候,舅舅将十四阿哥叫到了军帐,好像要讨论什么军事什么的,估计是让十四阿哥去学习的!

而我们这八个人终于得以送了一口气,几个人跑回营帐大睡了一觉,吃了饭,然后才神采奕奕地来到了训练场地,屠夫大声嚷嚷着要打一场,说是身子骨都锈住了。我大笑,说的也是,我们跟着十四已经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每天都是陪着他!连普赖将军应该派给我们的任务都给别人了!

这时站在我身边的瘦猴突然用肘杵了我一下,小声说道:“贾哥,明儿军营里放一天假,怎么样,去镇子里见识见识!”

我疑惑地看着他,啥叫见识见识!

瘦猴看我的样子,呲牙一笑:“贾哥,这你都不懂?”

这时旁边的地鼠也凑上前来:“嘿嘿,贾哥,你不是都十八了,不会连女人都没碰过吧?”

我靠!我的脸瞬间青了,感情这帮小子说的是上妓院啊!

而那边打在一起的书生和暴牙见我们几个嘀嘀咕咕地也一溜烟地跑了过来,挺大一张脸伸了过来:“说啥呢?”

“嘿嘿,明儿不是放一天假吗?我们正商量去镇上呢!”地鼠说完还冲我暧昧一笑。

“哦!”暴牙拉长了声,语气也开始暧昧起来了:“嘿嘿,谁去,带着我!”

“不就是去妓院吗,别忘了,军营里可不允许嫖妓!”书生凉凉的说道。

“MD,书生,你真扫兴!军规里说是不允许在军营里嫖妓,没说出去也不允许啊,老子当了大半年的和尚了,放假还不让找女人啊?”瘦猴突然朝书生喊了起来。

吓的地鼠连忙拉住瘦猴:“我说,瘦猴,您老小声点,一会整个军营都知道了,那样我们明天还去的成,去不成!”

“就是,书生,要不我们明儿去,你就留在军营里,自己做梦想女人吧!”连屠夫也冲着书生就去了。

突然一个怯怯地声音说道:“嘿嘿,我也去。”

我抬头,只见小六在那边一脸的期盼。

“对了,贾大哥你去不去?”不用怀疑,这是叫我师兄呢!

师兄摇摇头,暴牙怪叫一声:“为啥不去?你不想女人啊?”

“都给我闭嘴!”我终于受不了的大吼一声,TNND,好歹我也是女人,这几个臭男人就当着我的面讨论女人妓院的,还什么想女人!可这时的我早就忘了自己现在装的是一个男人。于是讨论正欢的几个人,惊愕地看向我,不知我为什么生气大吼:“贾哥,你喊啥啊,你不想去啊?”地鼠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我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他们,然后伸展一下四肢,抻抻胳膊腿,然后呲牙笑道:“刚才不是都说好久没动弹胳膊腿了吗?正好,贾哥我今天非常非常的有兴致,就来和你们过过招,你们是一个一个上呢,还是一起上呢,恩?”

“啊?”我的话音刚落,几个人傻眼了。

地鼠磕磕巴巴地说道:“贾哥,可我们,我们,也没说,也没说要和您老人家练习拳脚啊!”

“呃,我想起来了,我佟参领好像找我呢,我,我,呃,我去看看!”说完瘦猴就要撒丫子开溜,可是我怎么能让他们这么如愿呢:“瘦猴,今天你要是跑了,以后我们每天都摔一跤,如何啊?”

于是瘦猴的脚僵在了原地,这是一声轻笑响起,不用想,一定是师兄,可是其他的人也不怎么敢说师兄,虽然师兄并没怎么露出他的功夫,但是试想我这个弟弟都这么厉害,哥哥还能差吗?

“啊!”于是训练场的一角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哀号声。

当我终于泄了怒火,打够了,蹲下身子,朝那些赖在地上不起来的几个人呲牙笑道:“明儿去镇里见识见识,别忘了叫上我!”

几个人傻了!

我终于将这几天肚子里的邪火发泄了出去。但是古语说的好啊,人不要得意的太早,我就是现成的例子。我刚站起身,要往营帐走的时候,回身就看见站在一边脸黑的堪比锅底的十四阿哥!

军营生活之别扭的小十四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请个假,明天后天考试,所以先不更了,大后天再重新更新。嘿嘿!

这样的小十四咋样?

“贾迪!”我的名字被十四阿哥用力地嚼了嚼,然后咬牙切齿地吐出来。我心里哀嚎,这咋就漏了馅呢!十四阿哥的脸因为生气的原因黑的跟个煞神似地,而且我好似看见他的头顶正在冒青烟!

于是我第一次真心诚意地一甩袖子给十四阿哥请了安:“属下见过十四爷!”

十四阿哥手里的马鞭一下子抽过来,我想躲得心瞬间被自己按了下去,硬生生地接了这一鞭子,十四阿哥见我没有躲,于是一甩袖子,怒气滔天地大步离开了。

摸摸左臂上的鞭伤,一定肿了。

“怎么样?”师兄第一个冲上来,眼里闪着怒火,压低声音问道。

我摇摇头,表示没事,我要是说有事,估计师兄现在就有可能去揍十四阿哥。师兄和我还不一样,他完全是在江湖长大的,对这些个阿哥的尊贵身份根本就没有什么感觉,可是那样一来,我们这伙人就都得挨罚。

瘦猴也冲过来,一把拉住我的左臂,就要撩开我的袖子,被师兄一把按住:“回营帐再说!”

书生、暴牙也担忧地看着我,屠夫一下子蹲在我面前:“贾哥,我背你!”

我一脚踢开他,笑骂道:“我又不是腿废了!”

小六抓住我的右手,眼睛一闪一闪地,好像就要掉金豆子,我忙投降:“我说小六,你男子汉大丈夫的,你,你哭什么啊,我没死!”

“呸呸呸!晦气,什么死不死的!”地鼠在旁边一个劲的呸上了!

“好了,不就是一鞭子!不碍事的!”我笑着说道。

“哼,阿哥了不起啊!”书生小声嘀咕道。

“书生!这话以后不能说,听见没有!”我忙喝止。

“又没有外人!”书生不甘的说道。

我刚想说什么,一个不属于我们这几个人的声音Сhā了进来:“贾迪,你给爷过来!”

我们几个整齐划一地抬头,我晕,原来是十四阿哥去而复返。

我身后的几个人说起来都是那些个二世祖了,不过他们都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就是地鼠有时候爱怕马屁。虽然对十四阿哥恭恭敬敬地,但是一点献媚的意思都没有。我刚要上前一步,却被书生一把抓住,­阴­冷地眼睛盯着十四阿哥。

“十四爷,属下这就过去!”我忙瞪了一眼书生,知道你是张英的长孙,牛着呢,可是人家爹是皇上,不比你更牛!

我也顾不上左臂灼热的痛,快步跟上了前面走的飞快的十四阿哥!一路穿过军营,旁边的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我们,可这个小十四只顾闷头走,连累我不得不加快脚步。可是当我走到军营的大门处实在忍不住的问了一声:“十四爷,我们这是……”我们这是去哪啊!

十四阿哥还是不说话,怒气冲冲地一把抢过一个士兵手里的马,一个漂亮的翻跃,跳上马朝营外疾驰而去。而我站在原地未动,这个十四搞什么啊,莫名其妙,不就是隐藏了功夫吗?至于吗?

“还不快跟上!”突然耳边响起舅舅的声音,我回头只见舅舅和普赖将军负手站在那里,皱着眉头对我说道:“快追上十四阿哥,不能有一点损伤,否则本将要了你的小命!你们几个跟上!”

靠!他MD疯了似地往外跑,反过来要我的小命,舅舅你等着!不过想归想,我还是扯过一匹马,翻身而上,带着身后的几个人,追了上去。

当我打马都快追出去了二里地了,才看见十四阿哥的身影,远远地站在一棵树下,目光炯炯地看着我,而马儿径自吃着草,我又跑了几步才下马,回身将马交给身后的士兵:“你们在这里等我。”

“是!”

我站在十四阿哥面前,刚想请安,十四阿哥一个拳头已经飞了过来,我忙侧身躲开,十四阿哥则不依不饶地又缠了上来,原来他是想和我打一场。可是我没有还手,只是躲开十四阿哥的攻击。十四阿哥边打边说道:“出手!”眼里闪着倔强还有被人看轻地愤怒,以及一丝孤寂。我有点看不懂他的眼神了,十三岁的他还没有完全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生气就发作,想做就做,完全不顾后果,可是他怎么会孤寂,一个被额娘疼爱,皇阿玛宠着的阿哥,兄弟姐妹一大堆,怎么会孤寂。

许是被他那份倔强所感染,我终于出击了,一个劈手就将十四阿哥打了一个趔趄,连连向后退了两步才站住,我微挑眉,挑衅看向十四阿哥。十四阿哥的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却是不服气地紧抿着­唇­,一个飞身又迎了上来,伸手一抓,我左肩一沉,避开他的手,右脚一个横扫千军,让来不及躲开的十四阿哥一ρi股坐在地上。我停下手,没有说话,仍是看着他,十四不顾疼痛和身上的尘土,再次翻身跃起,和我交上了手。几个回合下来,在我已经有意放水的情况下,十四阿哥还是输了。

输了的十四阿哥低着头坐在地上,不甘心地扯着手里的马鞭,也不说话!这哪是未来的那个威风八面的十四阿哥,哪是那个一张甜嘴骗了无数女主的十四阿哥啊!无奈,我走上前朝他伸出手:“十四阿哥!”

十四抬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眼光又落在我伸出的手,突然嘴角扬起一抹坏笑,然后拉住我的手,趁我不注意,将我拽倒在地。坐在地上的我,深深呼了一口气,该死地小破孩!正当我暗自懊恼的时候,身边爆发出一阵愉悦地大笑声。我不解地看着这个小破孩,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这时十四阿哥的手一下子拍到我的肩上,笑嘻嘻地说道:“这还差不多!”

翻了个白眼,原来他说的是打架这个事啊!

“咳咳,你的伤怎么样了?”十四一脸别扭地问道。

“啊?哦,没事了!”我来之前,自己用白布绑了一下。

“第一次,你为什么让着爷?”十四阿哥边问,边双手交叉在脑后,人就躺了下去。

我眼珠一转刚想说话,“说实话!”十四阿哥看出来我要说什么,忙拦住。

“呃,十四爷可是皇子阿哥,属下怎敢下重手!”我搜肠刮肚的想了一个看似是那么回事的理由,其实也是这么回事!

“狗屁!你们的眼神别以为爷没看见,一副瞧不上爷的样子!”十四阿哥出口成脏,不过看来眼神还挺好用的,竟然能看出我们想什么!

“呃,十四爷说哪里去了,属下们不敢!”我忙解释道。

“得了,在宫里装,出了宫,你们也装,烦都烦死了!”十四不耐烦的打断我的话。

呵呵,没想到这个十四阿哥竟能说出这番话来,可是我能说什么:“属下不敢!”

听见我的话,十四阿哥呼地站起身,死死地盯着我说道:“我是来军营里来锻炼的,不是来装大爷的,你能不能不要装怂?”

咳咳,连我都用上了,我被十四阿哥话呛得直咳嗽,装大爷?你早就装了,呃,也不对,反正你就是大爷。

不过,这样的十四阿哥给人感觉似乎是很寂寞,可是他寂寞与我有什么关系啊!所以我说:“属下不敢,属下尽力伺候十四爷就是!”

“你……”十四阿哥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衣领咬牙说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爷让你伺候是你的福气,哼!”

我眯起眼睛,高高在上的十四阿哥想要朋友了?手下的人不服就这个样子了?

“十四阿哥也就是这点手段吗?总喜欢拿身份压人!”我不屑地说道,刚刚还有点同情他哪,我心底里冒出那一点点同情心随即又被他骂没了,看来皇子还是皇子,和皇子交朋友,天方夜谭!

“你说什么?”十四阿哥的手又紧了紧!

我扬起一个微笑,慢慢扯掉十四阿哥的手,整整衣领说道:“奴才伺候十四阿哥是应该的,不过时候不早了,还请十四阿哥回营!”

十四阿哥被我的话噎住了,半天没吭声。好一会我以为他一定会再次甩鞭子的时候,却听见他别扭的说道:“反正爷就是看上你了,怎么地!”

啊?这回轮到我愣神了,这话说的怎么像强抢良家­妇­女的恶霸!

不过……,我微微一笑:“十四爷,请回营!”

十四阿哥脚在地上蹭了半天,然后一转身,也不看我,骑上马飞快地走了,卷起一阵烟尘,呛得我直咳嗽,不过这样的十四阿哥好像还挺可爱,哈哈哈,别扭的小孩!

军营生活之挪窝

军营日常的训练结束,我、师兄、书生几个疲惫地走向自己的营帐。而我靠在师兄的身上,由着师兄扶着我,我累得根本走不动了,倒不是因为训练,而是因为十四阿哥!他也太能折腾了,好似来了军营就再也没人管束他了,就跟松了缰绳的野马似地,全然没有刚来军营时的拘谨。但是我还得佩服十四阿哥,真不愧是未来的大将军王,自从和我打了一架后,他开始真正的融入到军营生活中,跟士兵们相处的非常之好,渐渐地也不再拒绝他人的示好,渐渐地身边开始聚集了一群情投意合地八旗子弟。

但是皇子就是皇子,十四阿哥身上的高傲已经刻到了骨子里,根本不可能抹杀,聚到他身边的人在他的眼里,也就是他的奴才,或是手下,而不是兄弟!当然也许我在他眼里也只是一个颇有脾气的属下而已。

好在十四阿哥最近一直跟在舅舅身边学习带兵,而我们也乐得轻松,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盯上我了,走到哪里,去做什么都必须要我陪着,如果我稍有不同意见,就看见他在那里又咬牙又跺脚的。

无奈为了我自己的耳根清净,索­性­就跟着十四阿哥的身后,安心地当个跟屁虫。可是就这样一个身份,还让好多人羡慕够呛,最近认识我的人多了,找我搭话的人也开始猛增,言谈之间都不外想打听十四阿哥的事情。最后我被问烦了,索­性­一甩袖子,扔下一句话:“自己问去!”我又不是他的保姆,怎么什么事都来问我,再说了,这个类似于小厮的活,谁愿意­干­就拿去。

我们刚刚走到我们的营帐,就见里面几个士兵拿着我的被褥等寝具掀帘而出。我一见,忙顾不得累不累的走上前去:“哎,你们拿我的□什么啊?”

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见到我后,恭敬地说道:“十四阿哥着小人来请贾迪大人去十四阿哥的营帐!”

我疑惑不解:“去就去,可是你拿我的被褥­干­什么啊?”

这时一个声音从领头模样的人身后传出来,懒洋洋地道:“怎么着让你陪着爷,不愿意?”我看着那个一步三晃走出来的十四阿哥,一股火就直冲脑门,靠,你当我是你家奴才啊,还得给你当保姆!

“回十四爷,属下的弟弟最近训练非常的累,可能无法伺候十四爷,还请十四爷另寻他人。”师兄还没等我说出个同意与否呢,就径直接了十四阿哥的话,直接拒绝了。

“你是谁?”十四阿哥挑眉,微恼地看着师兄。

这十四阿哥真是装傻,我们几个人跟在他身后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不知道师兄是谁?

“属下贾葛!”师兄不卑不亢地回答,抬眸毫不畏惧地直视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见师兄的样子,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意,不过很快又平息了:“贾迪地哥哥?”

“正是!”

“哦……”十四阿哥拉长了声音,不过语气隐藏着恼意,而周围开始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当然很多人眼里闪着不怀好意地笑意,我和师兄书生他们几个在军营霸王惯了,好多人看我们不顺眼,不过碍于我们的拳头和舅舅普赖将军的庇护,没人敢怎么样!

这下子好不容来个十四阿哥、皇十四子,料想我们也不敢违背十四阿哥,都很高兴地想看我们吃瘪。

“哦……只是哥哥,爷问你,军营里的纪律的第一条是什么?”十四阿哥怎么问上有关于军纪的问题了。

“令行禁止,无条件服从将军的命令!”师兄张嘴叫来。

“好!”十四阿哥大笑一拍巴掌:“那么爷的话你听不听?恩?”

十四阿哥笑眯眯地说完这句话后,脸立刻冷下来,变脸的如此之快,非我辈所能及也。

“贾葛,告诉你!不管在京城还是在军营,我十四爷说的话,你就必须听!你弟弟,爷就是看上了,让他陪着,那是给看得起他!你敢有意见?”

听了十四阿哥的话,师兄的脸立刻变了,眼睛微眯,脚步刚要踏前一步,一下子被我拉住!师兄面无表情地回头,我微微摇摇头,我们现在没必要和十四阿哥起冲突,毕竟他是皇子。

“多谢十四爷的好意,只是贾迪粗手粗脚,怕是服侍不好十四爷!”我上前一步,挡住师兄,弯腰拱手道。

十四阿哥不在意地一笑:“好不好,是爷说了算,所以你现在就随爷走吧!”

我正想再想点什么理由拒绝呢,舅舅和佟参领走了过来。

“贾迪,你就去十四阿哥的帐子吧,服侍十四阿哥一直到年前,而且本将免了你的早­操­。”舅舅大手一挥做了最后的决定,佟参领在一旁促狭地挤挤眼。

我脸上的平静立刻绷不住了,舅舅你没开玩笑吧?

我们可是孤男寡女,男男授受不亲,咳!我瞪大眼睛看着舅舅,你不用这样将我推到火坑里吧,舅舅,我是女人啊,你会后悔的,一定会的,我让我额娘收拾你!

而见我不是很乐意,十四阿哥脸上渐渐结了冰霜,我不注意地瞄了一眼,好嘛,要发飙了。

“大将军,贾迪晚上睡觉的时候打呼噜磨牙,如果跟了十四阿哥,会吵到十四阿哥安眠的!”瘦猴一本正经地说道,可是你能不能不要贬低我啊,我什么时候打呼噜,还不是你们这群臭男人,呼噜震天响。

舅舅刚想说话,十四阿哥就接了一句:“爷又不是女人,还怕打呼噜!”

而周围看戏地人都饶有兴致地想看我怎么办,虽然很嫉妒我能跟在十四阿哥身边,不过见我不愿意去都嗤之以鼻。

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属下愿意伺候十四爷!”我忙下了结论,不想为这个争执下去,十四阿哥虽然小,但是很固执,对自己认定的事情有着别样的执着,反正我都得跟着他,不过是早晚的事,反正他也没几个月就要滚蛋了!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我要走出营帐的时候,小六一直跟在我身后,脸上都是担忧,屠夫和暴牙骂骂咧咧地,师兄帮我整理着包袱,瘦猴在我身后叨咕:“他要是欺负你,你就揍他,管他什么阿哥不阿哥的!”

我一挑眉,瘦猴还真是暴力。

”嘿嘿,贾哥,这回跟在十四阿哥的身后,以后有什么好可要想……啊,书生,你TND打我­干­什么?”地鼠话还没说完,就被书生一巴掌拍在脑袋上。

书生凉凉地说道:“我手痒!”

地鼠立即噤声,书生的手痒的言外之意就是想找人打架,可是地鼠根本不是书生的对手,地鼠愤愤地小声嘀咕。

“好了!”我一把提起包袱,大步走出营帐:“走了!”

我连头也没回,我可不想看几个大男人不舍得脸,那会让我起­鸡­皮疙瘩的!

“贾哥,早点回来啊!”屠夫大喊道,我随意朝后挥挥手,脚步不停。

不过,小十四,你等着!

军营生活之遇敌

作者有话要说:我憋了几天,才憋出这几个字,也不知道为啥,这几天脑子不好使,亲原谅则个!嘿嘿

跟着十四阿哥进入他的营帐,看见帐子内的摆设,忍不住感叹一声,真是好命啊,当阿哥就是好啊!看看这帐内,和我住的那个营帐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和十四阿哥的大帐比起来,我住的那地方就是猪窝了。

“十四爷,属下住哪里?”我恭恭敬敬地问坐在那里和他的小厮说话的十四阿哥。

“那里!”十四阿哥随手一指,我循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黑线,那是一张软榻,就在十四阿哥的床的旁边。

“咳,十四爷,属下住那里不妥吧,还是让属下住在外间吧!”我建议道。

十四阿哥的帐子很大,分为内室和外室,我还是住外室的好,晚上睡觉的时候方便一点。

我毕竟是一个女人,虽然十四阿哥只有十三岁,也就是一个小孩子,可是毕竟男女有别啊!

“让你住,你就住,哪那么多废话!”十四阿哥不耐烦地压下我的意见。

小破孩!

“可是…”

“快点,放好包袱,一会随爷出去!”十四阿哥由着小厮给他换衣服,一边和我说话。

我低头避过,这十四阿哥的“玉体”不能看,看了长针眼。

无奈,我只能展开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稍后随十四阿哥走出大帐,十四阿哥带着我来到舅舅的军帐,见我跟了进去,舅舅了然一笑,可这笑容在我看来就像是青楼里的老鸨将自己楼里地姑娘推出去的笑容。

我在心里大声喊道:“舅舅,早晚有你后悔的那天!”

虽然这军营里比起朝廷简单的多,但是错综复杂的关系,还有各个派系之间的争斗还是存在的。不过难得舅舅治军严谨,所以军营还算平静,并没有因为什么争功和派系斗争误了事。我站在军帐的外面,问我为什么站在外面?

舅舅和十四阿哥不知讨论什么军事要使,将我赶了出来。我更是乐不颠地跑了出来,我一点也不想待在那里,闷都闷死了!

无聊中遥望草原茫茫大漠,突然有点想念多尔济了。

不知他现在做什么,是不是也在想我,会不会像我一样仰望碧空,喃喃地叫我:“小狮子!”

想起我们的半年之约,还有两个月就到了,年底军营会放一部分士兵回家和亲人团聚,不管用什么手段我一定要得到这样的机会。

原本想来军营历练,也是想体会一下真正的军旅生活,可是没成想却遇到了十四阿哥这尊大佛,军营历练变成了人家的跟班。

想起那个固执霸道的少年,我就一阵无奈。现在只能祈祷快点到年关,而这个十四阿哥也趁早滚蛋。

“想什么呢?”突然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我眼前,我一惊中而后平静,不着痕迹地后退,躲开十四阿哥那双明亮的眼睛。

“回十四爷,想女人呢!”这句话都没经过大脑,直接就蹦了出来。可是当我想闭嘴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看着我眼前这个笑弯了腰的十四阿哥,我脸上一阵抽搐。有什么可笑的,这军营里的大老爷们想女人有什么不对!想当初我还和瘦猴他们去过青楼呢,瘦猴他们开始嘲笑我,以为我不敢接触女人。

可是看见我搂着女人谈笑自如,就转移了目标,逗起我们中最爱害羞的小六,看着小六一脸的窘迫,他们心情很好的哈哈大笑。

当然了那一晚是在青楼里渡过的,几个人纷纷搂着自己怀里的女人进了各自的房间。只有我搂着那个青楼的女人讲了一晚上的故事!第二天走出房间的时候,我的黑眼圈很明显的挂在眼眶,还被瘦猴他们挤眉弄眼地笑了一顿。没办法,我一摊手,就说自己讲了一夜的故事,瘦猴他们先是大大地一愣,然后是爆笑出声,说是从未没见过我这样的!

后来也避免不了被他们那这事来笑话我。如果我是男人的话,我一定受不了,可惜我是女人,最后瘦猴他们见我总是脸­色­如常,不闪不避,也没有丝毫窘迫感,只能作罢!

“好了,等有时间,十四爷带你逛逛青楼!”十四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领着我朝马厩走去。还拍着胸脯保证到,走在后面的我忍不住黑线,屁大点的小孩还装成熟!

为了转移十四阿哥的注意力,我问了一句我们去哪啊?

十四阿哥没回答,只说跟着走就对了。

可是当我来到马厩那时,却看见了书生和瘦猴他们!几个人见到我,高兴地上来和一阵拍打,我无奈的摸摸肩膀,这群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还真是特别。

十四阿哥第一个利落地上马,然后回身不悦地招呼我们这几个还在表达“思念”之情的人。

十四阿哥一马当先的跑出了军营,至于去哪里并没有说!可是当我无意中回头,见到身后不远处不远不近地跟着一些侍卫,看来舅舅还是不放心十四阿哥的安全啊!

随着十四阿哥一阵疯狂的跑马,攀上一个山坡的时候,远远就望见了一处城堡,见到尖尖的大圆顶,我便明白了,我们只是跑到老毛子的地盘来了。

顿时我一阵怒意,十四阿哥这不是胡闹吗?难道舅舅不知道?不对,不可能更不知道,否则身后就不会跟着那些侍卫了。估计一定是十四阿哥威胁利诱让舅舅也没有办法,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前面的十四阿哥!这那是来军营历练来的,分明就是添麻烦的!

十四阿哥下了马,走到山坡上,看着远处的城堡,只见那城堡戒备森严,严阵以待的样子,城墙之上,士兵们来来回回地巡防。

这里有一处城堡,我知道,但是从未见过如此的阵势啊。

“哎,贾哥,咱们来这做什么啊?”屠夫第一个沉不住气,低声地问道。不过就他那嗓门子,低声的话,其他人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师兄只是站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估计他也一头雾水呢!”书生撇撇嘴说道。

我配合的耸耸肩,我确实也不知道。站在我旁边的瘦猴,顶顶我的肩膀,眼神望十四阿哥的方向偷瞄了一眼说道:“这位爷又折腾什么?”

“我哪知道!”我没好气的回答。

“贾哥,这个大将军为什么把你调去伺候那个爷啊!”暴牙也凑了过来。

我眼神示意前方:“自己问去!”

暴牙搔搔头发,咧嘴笑道:“我才不触霉头呢!”

“嘿嘿,一定是十四爷觉得贾哥是个将才,所以带在身边!”地鼠谄媚地一笑,可是他的话却迎来了众人唏嘘声:“地鼠这话你也能说得出来,恶不恶心?”书生的毒嘴第一个发难。

地鼠也不生气,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而我们前面那一位拿出一个望远镜,瞄了瞄,又拿出地图一顿比划。

啧啧,设备齐全着呢!

我在旁边看着,虽然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些个皇子阿哥,但是不得不承认,康熙将他们个个都教的很好,放在现代都是一个能撑起一方的人才,只是放在古代,脑子里的那点聪明全部用来争皇位上了,不知道老康后不后悔,自己的儿子这么聪明,反过来和他们的老子斗来斗去的。

“骑兵!”突然小六惊慌地大叫一声。

“什么!”我们几个迅速反应过来,不过这个骑兵是哪里的骑兵。

迅速凑到十四阿哥前面,往下抻着脖子看,果然只见一队有一千多人的骑兵正往这边来。不过这骑兵不是大清的清兵,而是沙俄骑兵!

十四阿哥也看见了,只不过脸上丝毫无间惊慌,脸­色­都没变。

我赶紧上前拉过十四阿哥就往回走!这可不是开玩笑,被那些个沙俄兵发现了可没有我们什么好果子吃!自打败了葛尔丹后,大清和沙俄签了协定,明面上互不开火,可是这私底下的小动作可是历来就没少过,你打我一下,我踹你一脚的!

这边关从来就没有安静过,否则舅舅在这里呆着­干­嘛?

“你拉着爷做什么?”十四阿哥一把甩开我的手说道。

“请十四阿哥立刻回营,这里太危险!”我严肃地说道。

“哼,爷还怕他们那些个红毛鬼!”十四阿哥大义凛然地说道。

我暗自撇撇嘴,你是不怕,可是我怕,就我们这几个人要是被人发现了,还能有活路吗?再说了,要是十四阿哥伤到了一点,先不说我们的脑袋能不能保住,就说我们背后的家族也得跟着遭殃。

“十四爷是不用怕他们,可是此时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还是避开的好!”我无奈劝道。

“就是,十四爷,我们还是避开吧!”瘦猴也帮腔。

我们正说着,突然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些个侍卫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状况,其中一个侍卫的马惊了,扬起四蹄将身上的人摔了出去,朝着沙俄兵的方向就跑了过去!

许是我们这边动静太大,沙俄兵立刻发现了我们,嘴里嚷嚷着鸟语,扬着手里的刀兴奋地朝我们跑来。

我顿时傻了眼!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这个舅舅到底知道不知道十四阿哥出来做什么了,也不拦着。

这下好,这回真的要提前见阎王了,战场上没死掉,­阴­沟里翻了船。

“贾哥,怎么办?”屠夫大声问道。

我抽抽嘴角,你问我,我问谁啊!说起来,我们这些个人都是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遇到这样的事情,难免都有点惊慌失措,连我亦然。

可是十四阿哥,我大声将那些侍卫喊过来,将十四阿哥交给他们,催促道:“快点,你们先护着十四阿哥回军营!”

军营生活之师兄受伤

“爷不走!”十四阿哥一脸的倔强。

“不行!”我坚决地拒绝,你不走,出了事谁担着。

再说,只要十四阿哥走了,我们牵制着沙俄兵,而且一时半会儿他们还追不上我们,只要我们能跑到大清的边界就算赢了。

但是如果带着十四阿哥可就麻烦了,而他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能­干­什么,连战场的一角都没见过!

这时见十四阿哥还是不合作的样子,我给师兄使了个眼­色­,我们上前一把制住十四阿哥,然后将他绑在马上,不管他的大喊大叫。让那些个侍卫带着他先走,然后再找人来接应我们。而且我想舅舅也不会不管我们,我们这伙人的身份虽然没有十四阿哥尊贵,但是舅舅还是会顾及的。

见十四阿哥终于走了,而那边沙俄人也喊着朝我们杀了过来,我们连忙上马,迅速打马离开!

我拼命地跑,恨不得这马能飞起来,心里还有一个恶毒的想法就是那些沙俄兵能识破我的意图,转过身去追十四阿哥,这样即便他死了,也和我们一点关系也没有,反正我们已经尽力引开沙俄兵了。但是他们不追我们跑也不怪我们了,反正十四阿哥活不活着都不影响历史,即使活着也就是给四贝勒夺嫡的路上增添一个对手罢了。

但事实上,那些沙俄兵脑袋并不怎么灵光,放过十四阿哥那条大鱼,反过来紧追我们不放。当跑到一处谷口的时候,我们立刻弃马,而用双腿翻山越岭,专门挑险要的地方走。回头望着后面紧追不舍的老毛子,我无语了,这怎么就一根筋呢!

“MD,老子今天要交代在这了!”屠夫一边走一边骂道。

“屠夫,你个乌鸦嘴!”书生啐了屠夫一口。

屠夫一边快速地跑着一边埋怨道:“我算看出来了,只要遇上十四阿哥就一定没什么好事!”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赶紧跑!”瘦猴打断了屠夫的抱怨。

我也很无奈,我也想骂那个十四阿哥,人还没长开呢,就想装将军,到头来还是连累其他人。我迅速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这几个人,我还真不想让他们就这么死去,其实如果就我和师兄两个人,我完全可以逃开!我曾在雪山呆了那么多年,翻雪山我根本就是轻而易举。而且晓晓和他们都在附近,这几个沙俄兵,我还不放在眼里。

可是……

我的手慢慢地抓住了腰间的一个竹筒,抓了又放,放了又抓住,犹豫不决!

旁边的师兄一把按住我的手,摇摇头。

我仰起头,犹豫地看着师兄。

师兄还是坚决地摇摇头。

我咬­唇­,低下头,我不能丢下他们!

一狠心,我故意落后几步,在所有人都看不见得情况下将手里的竹筒点燃猛地抛向空中。如果他们在附近,就一定会看见我的信号,如若不在,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不过十四阿哥,我今天要是做了鬼,日后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啊!”一声怪叫,我忙回头,原来沙俄兵赶了上来,没办法,只好抽出腰间的刀,朝沙俄兵迎了上去,师兄、瘦猴他们也忙抽出刀朝沙俄兵杀了过去。

八人对一千人,我要真是能逃出升天去,才真是怪了呢!

冬天打仗,还是笨拙了点,而且还是在山坡上,一个不察就会摔倒在地!

三四十个红毛鬼呲着牙就朝我砍了过来,嘴里还叨叨着鸟语。我暗地啐了一口,拎着刀就回敬过去,可是脚下不知被什么拌住了,脚脖子一扭,一ρi股坐在地上,锋利地刀夹杂着风雪猛地朝我的头顶劈过来,我忙稳住心神,扬起手中的刀拦住红毛的刀锋,刀与刀相接,迸发出火星。可是我顶住这把刀,却奈何不了其他劈向我的刀,师兄、瘦猴他们都被红毛鬼缠住了,我只能自救。

我注意到前面两个红毛鬼之间的空隙,如果我从那里穿过去,就能改变我的境地!打定主意,我抬起手腕又是一刀劈过去,然后就地翻身一滚。终于改变这样的弱势的境地,站起身,咬着牙又和这群沙俄兵拼在了一处。

手起刀落,敌人的还热乎的鲜血一次又一次地迸发出来,喷在我的衣服上和脸上。即使已经经历了一次战事,可是心里还是有些不适应,毕竟我是生活在文明的现代。像这种纯粹­肉­体的拼杀,我有些厌恶,可是俗话说到了哪个河沿脱哪只鞋,既然跑回了这个大清,我又大脑穿刺跑了军营,所以结论就是受着!

“啊!”我忍不住痛呼了一声,忙将眼前的敌人解决掉,俯身看着大腿,鲜血染红了甲胄的下摆和裤子。

“贾哥!”耳边传来小六担忧的声音,我暗自犯了个白眼,小六,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

“我没事!”我喊了一句,只是擦破了点皮而已。

视线转开,看看其他人,身体瘦弱的书生此时却像是地狱地修罗般似地,浑身是血,大刀所指,人头落地。我发现书生还护着一个人,原来是地鼠,没想到这小子平时身手最灵活,现在却行动迟缓。

我无语地望了望天边,我的狼啊,如果你们再不来,我可就真的报销在这里了。

就当我渐渐绝望的时候,大地震动,虽然大雪铺地,但是马蹄的震动声还是清楚地传过来,不一会,山顶渐渐出现一个个身影,他们浑身上下都包裹在白­色­中,只露住眼睛,在这样的大雪天,显得额外的肃杀!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群人在山顶上只停驻了一下,就骑马俯身冲了下来,飞身而过时,带走了沙俄兵的头颅。

我暗中做了个手势,然后拉着师兄冲到瘦猴的旁边,悄悄地说了声:“快走!”

瘦猴一刀□眼前一个红毛鬼的胸膛,然后抽空问我:“这些什么人?”

“管他什么人,兴许是和沙俄兵有仇呢!我们趁乱快走!”我一把拉着瘦猴,朝另外几个喊了一声,然后开始往战场外撤。正跑着呢,一个浑身白衣的人,竟然拎着刀朝我们奔了过来,我忙迎了上去,两刀相拼,火花四溅,力量相撞,我忙用左脚深深地Сhā入地下,稳住身形。

“主子!交给我们吧!”白衣人悄悄地说。

“一个不留!”我交代道。

白衣人点头,手腕一翻,一下又和我过了几招:“靠,你来真的!”我暗骂道。

“嘿嘿!主子,这不是让你看看我们这段时间的训练结果嘛!”白衣人嘿嘿一笑。

“滚!”我啐了一口。

然后白衣人装作不察被我绊倒在地,两手相接的时候,讲一个纸条塞进我的手中:“墨爷的信!”

我点点头:“走了!”

说完我转身跳出战圈,然后帮助书生和地鼠他们,几个人趁乱逃了出来。几个白衣人还装模作样地追了我们一段。

终于逃出虎口,我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MD,好险啊!”屠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道。

剩下的几个人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那些是什么人?”瘦猴疑惑地问我。

我满不在乎:“谁知道呢!”

“嘿!管他什么人,不过要不是他们Сhā了一脚,估计没等到救兵,我们都得埋在这了。”暴牙呼呼地直喘气。

我看了看坐在地上的小六,关心地问道:“小六,你没事吧?”

小六抹了一把脸,然后才说道:“没事!”

我点点头:“成了,我们赶紧走,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回营地,否则谁能保证还会遇到什么事情。”

我扶了一把软在地上的地鼠:“你小子,吓傻了?”

“贾哥,我是吓傻了,我还以为这回我玛法要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呢!”地鼠抓住我的手说道。

“行了,这不没死吗?起来,赶路!”我说道。

地鼠乖乖地顺着我的手力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朝我咧嘴一笑。

“贾哥,小心!”正在这时,我身后传来暴牙的呼喊声,而和对面的地鼠露出惊恐的神­色­,忙伸出手要推我,而我刚要回头,就听见一声枪响,还有一个温热的物体扑到了我的身上。

“师兄……”我忙回身抱着怀里的人,眼泪立刻涌出眼眶,我抬起头,我见到远处的一个沙俄兵正神气的扬着火统示威。

我顿时寒了脸,手掏出怀中的我的火统刚要回击,就听见另一声枪响,沙俄兵就栽倒在地!

“佟参领!”耳边传来小六惊喜的声音。

原来是救兵来了!

可是我丝毫未动,忙低头看师兄的伤势,血在师兄的胸口蔓延。

我一把抓住师兄的衣襟,痛苦地叫道:“师兄,师兄!”

师兄张张嘴要说什么,半天没有突出一个字,最后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军营生活之暖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为什么安排这段,大家以后就知道了!

呃,今天在外面办事情,跑了一天,回来匆匆更新的,没咋润­色­!

“师兄!”我害怕地尖叫道:“师兄你不要吓我啊,快醒醒啊,师兄!”我用尽全力晃动着师兄的肩膀,试图将他唤醒!

“快点,有没有止血的药!”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我猛地回过神来,直起身,迅速在师兄的胸口处的|­茓­位点了几下,血立时止住了。我哆哆嗦嗦地从怀里出一个白瓷瓶,将瓶里的药倒出,塞入师兄的口中。

屠夫帮我把师兄扶起来,放到马上,我翻身上马,一扯缰绳,扬起马鞭,狠狠地抽在马的ρi股上,大喝一声:“驾!”

马吃痛,迅速跑了起来,我一只手抱着师兄,一只手控着缰绳。

师兄,你不能死,你听没听见,你听没听见!

红毛鬼,如果师兄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饶你们,还有那个自以为是的十四阿哥!

当我出现在军营的门口处时,舅舅、普赖将军还有军营的士兵都等在大门处。

我下了马,看也没看他们,朝身后赶过来的屠夫说道:“屠夫,抱着我大哥回我们的营帐!”

“是!”屠夫­干­脆地应声。

“贾迪,你们没事吧?”舅舅和普赖将军关心地问道。

“没事!”我简短地回答,绕过他们走向营帐,我还要帮师兄取出子弹。

“贾迪!”而迎面又碰上十四阿哥,他一脸的愧疚。

我见到他这副样子就火气不打一处来,阿哥了不起啊,阿哥就可以任­性­啊!我面无表情地绕过他,看也没看他。

十四阿哥,我师兄要是有一点事,你就等着我的报复!

书生他们也疾步随着我走回营帐,我头也没抬的吩咐道:“像上次一样准备吧!多加几个火盆!”

“是!”

“贾哥,还是,呃,让军医来看看吧!”地鼠不放心的说道。

我嘲讽地扬起嘴角:“如果你想要我大哥这条命就直说!”

“呃!”地鼠被我噎的脸­色­通红的站在一旁。

我来到师兄的面前,轻轻地和他说着话:“师兄,你一定要醒过来哦,否则我就是追到地府,也要把你追回来,你听见没有,师兄,你听见没有?”

眼泪忍不住扑扑簌簌地掉落在师兄的脸颊上。

而师兄还是双目紧闭,只是嘴角渐渐牵起一个很小的弧度,我大喜,毕竟师兄还是有意识的,我立即喂了师兄一颗师父亲手炼制的雪莲玉露丸,是用来吊命的!

所以师兄不会死,我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手里的刀却在不住地颤抖。

撕开师兄的衣襟,还好师兄的枪伤的位置离心脏很远,不过却也很凶险。

闭上眼睛,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能救师兄的只有我,所以我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地鼠,小六,你们还去守门,这次如果放任何人进来,我就废了你们!”我冷酷地下令。

“贾哥,放心!”耳边传来地鼠和小六整齐有力的声音。

“来吧!”我朝瘦猴看了一眼,瘦猴会意,上前来,做我的助手。

我深呼吸,然后拿着刀慢慢地切向师兄的伤口……

两个时辰过去了,子弹终于被我取出来,而我的心也落在了地上,身体发虚,可是我不能倒下,将师兄的伤口清理­干­净,上好药,将师兄放在床榻上,我终于体力不支的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去摸身边的师兄,当我触到师兄的身体后,紧张的心才放松下来。

“贾哥,吃点东西吧!”

我坐起身来,才发现整个营帐的人都没有睡觉,全部担心的看着我。

“我没事!”我笑笑。

“还说没事呢,你都快把我们吓死了!”瘦猴离着我最近,不相信我的话。

“我真的没事!只要大哥没事!”我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师兄,他的呼吸平稳,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还不是那个自以为是的……”书生­阴­冷地说道,可是话没说完就被瘦猴打断:“书生,不许胡说!”

屠夫也愤愤地瞪了一眼外面,和书上站在一条战线上。

“好了,都睡觉吧,很晚了!”我看看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你呢?”瘦猴不放心地问我。

“我守着大哥,我怕他半夜发烧!”我拍拍瘦猴的肩膀:“你们也跟着我担心了大半天,都­精­疲力尽了,睡吧!”

瘦猴还是不放心:“可是……”

“行了,瘦猴,半夜有事我叫你!”反正正好睡在师兄的身后。

“那你一定叫我!”瘦猴这才躺下。

“贾哥,有事叫我们!”屠夫他们也加了一句,我微笑地点点头。

“贾哥!”小六扯着我的袖子,大大的眼睛里全是泪水。

要是平时,我一一定拍开小六,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哭。

可是今天的情况却完全不一样,我们八人劫后余生,小六估计也吓坏了。

我抱了一把小六:“没事了,睡觉吧!”

小六点点头,然后这才回到自己的铺位,躺下之前又看了我一眼,这才躺下。

我也终于放松了躺在师兄的身边,拉着师兄的手,闭上眼睛。

“冷冷!”午夜时分,师兄真的发起烧,我忙将自己的被盖在师兄的身上,可是师兄还是冻得嘴­唇­发紫,不住地喊冷。这时师兄身后的瘦猴也醒了,听见师兄喊冷,二话不说就把被盖师兄身上。

可是于事无补,师兄整个人缩成一团!

被吵醒的其他人,也自发的将自己的被一条条盖了上来,可是师兄还是在颤抖。

怎么办?

这时地鼠说了一句:“人的体温应该管用吧?”

人体?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怎么办?

瘦猴看看我,又看看师兄,然后说道:“你那副样子估计撑不住,还是我来吧!”说着就要脱掉自己的衣服。

屠夫又跳下床铺,说了句:“我来,我体格好!”

我看看瘦猴,又看看屠夫,在看看师兄。

我虽然很感激他们,可是师兄的清白啊,虽然军营里两个大男人为了取暖,搂在一起没什么,可是我就怕明早上师兄醒过来会劈了瘦猴和屠夫!你想想,两个大男人,没穿衣服,呃,好像不太妥,而且师兄这人有洁癖。

我的手摸上自己的衣襟,又抬头扫了一眼周围的一个个大男人。

闭上眼睛,心一横:“我自己来!”

“不行!”瘦猴一把拉住我的手,眼里闪着不明地光芒,语气坚决地反对。

“我也是男人,他是我大哥,我是他弟弟,有什么不行?”我笑笑。

瘦猴艰难地将头别过去:“你确定?”

我不明白瘦猴是什么意思!

“瘦猴,他是我大哥,我必须救他!如果是你们,我怕大哥明早起来,就去自杀!”说完我还特意加强了自杀二字,语气也略显暧昧。

于是众男人终于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一个个闹了个大红脸。

瘦猴的脸也悄悄爬上了红晕,思索了半天终于又躺了回去,我又将被都还给他们,师兄的身上只留了我的被!

我心跳加快,迟疑半刻,才慢慢地扯开师兄的被子,心一横,钻了进去。师兄因为伤的原因,只穿了一条短裤。我闭上眼睛,抖着手,慢慢地揭开自己的衣襟,一层一层直至露出光­祼­的上半身。衣服并没有脱掉,还挂在我的肩上,因为这个营帐里还有其他人,所以我不敢冒险。我颤抖着将师兄搂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将我手臂上的衣服裹住两个人。然后将被子捂得更加严实!

师兄像是终于寻到热源似地,努力向我靠近,铁臂紧紧缠住我的腰身,将我整个人扣在他的怀里,整个身体紧紧地贴近我。

师兄的体温让我倒抽一口气,没想到师兄的体温会这么低,我一只手搂住师兄的肩膀,另一只手抱住师兄的头,缓缓地闭上眼睛,师兄,我不会让你死掉的!

师兄……

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我迷迷糊糊地似醒非醒,总感觉有人盯着我,我想甩掉这种感觉,可是怎么也甩不掉,索­性­不管他。往自己身边的热源蹭蹭,冬天的早上还真是冷啊!

伸出手抱着身边直往后躲的热源,呃,暖暖的,还滑溜溜的!

我混乱地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师兄!

我猛地睁开眼睛,正好对上师兄的黑眸。

师兄的黑眸深沉如大海,一眨不眨地望着我。呃,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低下头,看看被子里,我的手还缠在师兄的腰上,而师兄的手则垂在他自己身体的两侧。

我再低头,呃,我的身上光溜溜的,衣服退到了手腕,我忙后退,可是退到一半想起,这营帐里还有其他人。忙止住了动作,可是现在的这种状况,可咋办啊!

“咳,师兄,你好了?”我的脸爆红,根本不敢看师兄,只能没话找话说。

师兄没有说话,我只感觉道师兄灼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而我的脸滚烫滚烫的。

我轻轻地往后挪了一下,轻轻地抬起身子,将落到手腕的衣服拉上,可是衣服的一角竟然让师兄压住了。

这怎么办啊?

“师兄,呃,师兄,我的衣服…”我的声音小如蚊蝇。

师兄轻抬一下,我忙抽出衣服,迅速地裹上身体,然后系上扣子。

刚想坐起来,才记起自己还没穿裤子,我真的是不知所措了。

低着头,紧紧攥着被角!

“都不在!”师兄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句话。

“哦!”我胡乱地应着。

“师兄,你能不能转过身去!”我小声道。

师兄没说话,也没动,目光直直的落在我身上。

“师兄……”

“猫儿,你真的那么怕我死吗?”师兄终于说话了。

我忙点头,当然了,师兄就像我的兄长一样,我们一起长大,怎么可能眼看着师兄死掉。

“猫儿!”师兄突然语气复杂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然后转过身去。

我赶紧扯过一旁的裤子,手忙脚乱的穿上,可是下一刻身子又被师兄的话定在原地:“猫儿,师兄会负责!”

这是什么状况啊,师兄,我不要你负责啊,我们也没做什么啊!

不过师兄说出这样的话让我很生气:“不用你负责!”

“猫儿……”师兄叹息一声。

“师兄,你不用为难,你是我师兄,就像我的兄长,我当然不能看着你死去,负不负责任的话就不用说了,非常之时采取非常之对策,难道师兄你不懂吗?再说,在军营里我是个男人,你也是男人,所以这事以后不用提了!”衣服穿完后,我跳下地,扔下一句话:“我给你熬药去!”然后就逃也似的走出营帐。

站在营帐的大门处,眼睛朝着科尔沁地方向望去:“多尔济,你不会怪我吧!”

可是师兄是我的亲人,他的命也是我的命!

军营生活之一战成名1

这些日子师兄一直在营帐里养伤,而我一直照顾着师兄,十四阿哥再也没提过让我去他的大帐。而我和师兄的气氛有点怪异,连其他人都察觉到了。

瘦猴私下里问我,我只是摇头笑笑,能发生什么事啊!

什么事情也没有!

不过师兄的伤势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找过佟参领,询问这伙沙俄兵到底是怎么回事!佟参领一改平时嘻哈的模样,严肃地告诉我,可能又有一场战事,我暗啐,沙俄兵怎么就这么讨厌啊!不在自己的老窝待着,出来晃什么啊!佟参领说我们几天前看见的城堡是一个沙俄公爵的城堡,就在半个月前那里突然来了一万人马!

想起上次我第一次亲临战场的震撼,我一点也不愿意再和沙俄有什么冲突,昨天还在一个锅里吃饭的人,上了战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连尸体都没有找到,但是如果沙俄来侵犯,不管失去同伴是多么的痛苦,不管战争是多么的可怕,我们还是要拿起武器与敌人对峙,寸土不让!

这一天的晚上,舅舅派人来叫我,整个营帐的人面面相觑。我也很纳闷,舅舅找我做什么,难道是因为十四阿哥的事情?瘦猴拉住我的手,面露担忧,我摆摆手,那是我舅舅,我怕什么!再说即使是十四阿哥又怎么样,我又没对他做什么!

随着通传的士兵,一直走到舅舅的军帐前,士兵恭敬地请我稍后片刻,进去通报。不过没等士兵出来,一个豪爽的声音就从军帐里传出来:“贾小子来了,让他进来!装什么鬼!”

一听这个声音我就知道他是谁!

我刚刚撩起门帘,里面的人就出来了,只见佟参领迈着大步,嚯的一把撩起门帘,见到我后大手一下子拍在我的肩膀上:“你小子,还得让老子请!”

我忙一甩马蹄袖:“贾迪见过佟参领!”

“行了,行了,赶紧起来!大将军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佟参领伸手扶起我。

“嗻!”我口中应道,立即跟着佟参领进了军帐。

刚进军帐,只见舅舅立在地图前和旁边的普赖将军商量什么!

“属下贾迪见过费扬古大将军、普赖将军!”我再次单膝跪地,行标准的军礼。

“哦,贾迪来了,快,到地图这边来看看!”舅舅听到我的声音,头也不回的说道,倒是普赖将军回头冲我一点头。

我忙几步凑到前面,只见地图上巴彦胡硕关接近沙俄的一个地势险要的地方被舅舅用笔画了一个圈,我皱眉,这是什么地方。

普赖将军看我皱眉,于是解释道:“这里就是你们观察到的那个沙俄的城堡!”

什么?我忙凑到前面,城堡四面都是平地,视野一览无遗,易守难攻。

而那天我们所处的位置是唯一个山坡,但也只是一个山坡而已。

“大将军,这……”我看着舅舅,难道他是想攻打这个城堡吗?

“这里十天前,进驻了一万名沙俄兵,意图不明。而你们那天遭遇的一对兵是刚刚劫掠了附近牧民才返回城堡的。”

“那大将军的意思……”

“大将军的意思,是让你带一对人马去那个沙俄城堡侦查一番,弄清楚他们到底有什么企图!”普赖将军补充道。

“什么?我?”我吃惊地指指自己的鼻子。

“对,就是你!你刚从那里回来,应该对那一带熟悉些,而且你办事稳妥,所以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舅舅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后说道。

我想了想,视线在舅舅、普赖将军和佟参领面上一扫,也许这是一个考验我自己的好机会,终于心一横:“好!不过属下有一个要求!”

“要求?哟嗬,好小子,大将军让你办点事,你还有要求?”佟参领朝我笑道。

我没理佟参领的揶揄,继续说道:“属下的要求就是,只属下一人即可!”

“什么?”普赖将军和佟参领大吃一惊,惊愕出声。

而舅舅却头一次捋须大笑:“好!好!好!不愧是贾小子,有胆量!好,你的要求本将军准了。”

我高兴地一打马蹄袖,躬身跪地:“谢大将军!”

而我的心里也得意非常,因为我就要与晓晓见面了!

“大将军,这不妥吧。”佟参领和普赖将军不同意,同时出声阻扰。

舅舅大袖一挥:“贾迪,如果这件事你办成了,回头,本将军就给你升职!”

“多谢大将军,属下这就去准备。”

“好,去吧!”

我忙退出军帐,回自己的营帐准备。

一进营帐,瘦猴他们几个人眼巴巴的看着我,迫切地想要得知我被叫去所谓何事。见到他们几个的样子,我扑哧笑出声:“嘿嘿,啥事也没有,你们这个样子­干­什么?”

瘦猴第一个扑上来,抓住我问道:“真的没事?”

“我一没犯军纪,二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大将军能将我如何?”我绕过瘦猴朝自己的铺位走去。可是刚走几步就见师兄坐起身,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

“呃,大哥,你醒了。”我不自然地笑笑。

“二弟是要去哪里?”师兄不管我寒暄,而是直奔主题。

“没去哪里,就是出去执行一个小任务而已。”我不敢看师兄。

“啊?什么任务啊?”屠夫感兴趣大声嚷嚷道。

“喊什么!”我将刀别在自己的腰间。

屠夫一缩脖子不问了,而小六则上前眼巴巴地看着我说道:“贾哥,你去那里啊?”

而那边地鼠、暴牙也好奇地看着我。

“大男人,怎么这么八卦?”我嘟囔道。

“什么?”几个人没听清我说什么又问道。

“哎呀,我什么也没说!走了!”我摸摸自己的怀里,惊雷还有几颗,腰间的黑白两条蛇鞭也在。

“你到底去哪里啊,什么时候回来啊?”屠夫没忍住,又追问了几句。

我不在理身后这些人,如果再和他们磨叽下去,我根本就不用出任务了。视线扫过师兄,只见他眼里透着担忧,我轻轻地点了个头,就大步走出了营帐。

我骑上一匹快马,呵斥一声,扬鞭朝北而去!不过我并不是直接奔向沙俄城堡,而是去找晓晓。

大概跑了半个时辰,我来到了一处陡坡。

我拉紧缰绳,勒马停下,放眼望去,是一片红松林。

微微一笑,仰头长啸,一声类似召唤的虎啸声响彻山林。不一会,像是要回应我似地,远处的山林也响起一声虎啸。片刻之后,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朝我奔来,我高兴地扬起手臂,大力的挥舞:“晓晓!”

“嗷!”晓晓高兴地朝我奔来,虎啸声不断响彻山林。

我翻身下马,施展轻功飞下陡坡,迎着晓晓跑了过去。

一人一虎相见,我抱着晓晓的大头,可劲的揉搓,而晓晓也热情的直舔我的脸颊,弄得我很痒痒!

“呵呵,晓晓,想我了吧!啧啧,看看你,又胖了。”我摸摸晓晓的柔软的腹部,还有它的身子:“看看你的身长,又长大了!越来越有坐骑的样子!哈哈哈!”

“嗷!”晓晓突然站起身子,两个厚实的爪子搭在我的肩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

“怎么,不乐意啦,说你是坐骑有什么不好,反正是我的坐骑,啊?你说什么,你说你是兽中之王,好好,你是你是!”晓晓强烈抗议,说自己是兽中之王。

“好了,晓晓,我们不玩了,任务来了!哈哈!”我翻身骑在晓晓身上,大喊一声:“我们走!”

军营生活之一战成名2

作者有话要说:没啥说的,不好意思了,更得有点晚了。

我和晓晓一路向西北走,穿过一段平坦的草原,越过一处山谷,最后终于摸到沙俄的那处城堡。而我和晓晓这一路上也没有遇到任何一个沙俄兵,我们一路爬坡,再次来到了上次遭遇沙俄兵的地方。

我拿出舅舅给的望远镜,开始观察城堡。

城堡城门紧闭,连个缝都没有,城堡的四个角有四处角楼,角楼上始终有人在巡逻。虽说这城堡不大,但是却藏了一万人,至于具体要侦察什么,舅舅也没告诉我。

唉,我靠在晓晓的身上,要弄清楚这一万人到底有什么意图,或者说有他们到底为什么快到年关了却来这大清的边界,有点难啊。但是既然到了这里,一定是打着大清边关的主意。

我怎么混进去呢!

只能天黑再说了!

当天黑下来的时候,沙俄的城堡一片光火通明,而角楼处的巡逻兵也少了,只有一个人百无聊赖地站在那里,至于城门依旧紧闭。

我低头看看晓晓,无奈道:“晓晓,我们怎么进去啊?”

突然我身后传来沙沙地声音,我立即回头,握紧手中的鞭子,眼眸盯在窸窸窣窣的草丛,不一会一个浑身雪白的身影现出草丛。

“谁?”我轻声呵斥。

“嘿嘿,主子,是我!”眼前的人一把扯掉脸上的白布,露出一张嬉皮笑脸的四方大脸。

我皱眉:“你小子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回草原了吗?”

“嘿嘿,这里住了一万个红毛,属下不放心啊,所以回来看看。”巴特尔笑嘻嘻地说道。

“不放心?和你有什么关系?”我不高兴地说道,我就这点老底,花了那么多银子和钱粮,都快掀了墨哥的老本了,所以可不能让他们胡来的。

“呃,属下是不放心你。”巴特尔搔搔后脑勺。

“放屁!不放心我?那你也不能带着这三千人都在这一片晃哪,万一被巴彦胡硕关的守军或是沙俄兵发现了,还不得被灭了?”我啪的一下子打在巴特尔的脑袋上:“你这个脑子吃草的啊!”

想要躲开我这一拍的巴特尔见我目露凶光,于是硬着头皮接了这一巴掌,然后呲牙咧嘴地回道:“主子,属下没那么傻,跟着我出来的三千人早就回草原了,就留下来一百来个人,还有草原上的那七千人也早就分散开了成了几股,打劫的打劫,咳咳,不是,是扫敌。嘿嘿!”

在我的瞪视下,巴特尔语气一转,硬是把打劫改成了扫敌。

我不再理他,回过身,注视着沙俄城堡:“反正你给我管好这一万人,要是被清朝的军队察觉到一点消息或是被沙俄、葛尔丹的残余包了饺子,我就扒了你的皮。”

“嘿嘿,是是,主子放心,如果狼要是出了一点点损失,属下就自己扒了自己的皮。”巴特尔连忙指天指地的发誓。

“还有,你们不管是去伏击葛尔丹残部,还是沙俄那帮红毛鬼,必须给我记住,不能让任何人看出你们的身份,记住,任何人,最好被他们当成是匪。遇到强敌就赶紧退,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你们自己也应该记住,自己是匪,而不是什么军队。最后就是,以后的葛尔丹残部就不要和他们扛了,这点破事留给朝廷自己去­操­心吧,他们又不给我一文钱,我可不帮他们白做工。至于沙俄那帮红毛鬼,能打就打,能抢就抢,遇到凶残的就杀,一个不留。记住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你们要把狼的­性­格发挥到极致,明白吗?”我殷殷地一句一句交代,这一万人可是我的心疼­肉­啊,要是毁了,或是被任何人发现了,那我可是死的心都有了。

许是我说话时表情比较严肃,语气稍显严厉,巴特尔郑重其事地单膝跪地行礼:“请主子放心,属下记住了,我们就是一群狼!”

我满意地点点头,这个巴特尔我还是放心的,虽然说话总是很轻浮地样子,但是为人做事还是很稳重的,­性­格里也确实有那么一点狼的­性­格,而且忠贞不二。

“不过,主子,你为什么这么仇恨那些沙俄兵啊?”巴特尔站起身,疑惑地又问我了一个问题。

而我因这个问题怔住了,为什么,能为什么,如果将现在大清的国土地图和现代中国的国土地图比较一下,任何人就都知道为什么。可恶的沙俄,趁清末时我们国力不济,国人孱弱,趁机抢夺我们的国土,这口恶气,在现代我无能为力,可是到了古代,还让我处于这样的位置上,有这样的机会,我为什么不利用,不出口恶气。

“哪那么多话,我们草原这边的牧民让沙俄杀了多少,难道你不清楚吗?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这还需要理由吗?”我哑声语气强硬地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巴特尔发火。

巴特尔也头一次见到如此怒火中烧的我,连忙肃穆着脸,脆声道:“主子放心,属下虽然不能大批杀沙俄红毛鬼,但拔下他几根毛,属下还是有能力的!”

“好”我拍拍巴特尔的肩膀:“我也就是小打小闹,闹得他不得安宁罢了,不过,一定要记住,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你是大清的子民,省的边界的百姓遭殃。”

“是!”巴特尔应道。

交代了巴特尔一些有关狼的事情,我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山坡下的沙俄城堡,唉,怎么进去呢!

“主子,你是不是想进那个红毛鬼的城堡啊!”巴特尔见我一副苦恼的样子。

“恩”我漫不经心的应道。

“嘿嘿,主子,属下能带主子进去。”

“什么?”我不相信地看着巴特尔:“你有什么方法?”

“主子,属下带人发现这个城堡后,那一万人还没进驻之前,就挖了一个通道,非常地隐秘。”巴特尔有些得意地说道。

我挑眉:“你小子行啊!那还等什么,走!”

我刚走了一步,回头又问了一句:“能带晓晓吗?”

“呃,这个应该没问题。”巴特尔笃定的说道。

“好,走。”

我和巴特尔带着晓晓从东北角的一个隐秘地地洞潜入城堡。

但是我和巴特尔都是黑发黑眼珠,特征太明显,只能隐藏在暗处,至于刺探军情,只能冒些险了。

我回身悄悄吩咐巴特尔:“我们分头去找那一万兵的住处,找到了发个信号,告知对方。”

巴特尔点头,我又摸摸晓晓的大头:“至于你,自己溜达吧,但是不要让人摘了脑袋。”

晓晓不满地晃动着大头。

“好了,分头行动。”我将黑布蒙在脸上,第一个使用轻功离开原地,跳上街道旁边的房梁,迅速隐没于黑暗中。

我急速地穿梭在沙俄城堡中,密切地注视下方的情况,寻找那些兵的影子。

而今天沙俄城堡是外紧内松,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这些沙俄人,一个个衣着光鲜亮丽地,大半夜的也不睡觉,在大街上穿梭往来。买东西的,卖东西的,大姑娘小媳­妇­,还有一个个高大的沙俄男人。

可是没有看到一个沙俄兵啊!

正在我烦恼时,几个衣着军装的沙俄兵出现在我的视野内,我忙贴身伏在房梁上,紧紧地盯着他们的背影。原来他们是从饭馆出来的,喝的已经差不多了,走路一步三晃的。

我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的身后,只有跟着他们就能找到军营,也省了我不少力气。

当我实在不耐烦的时候,那几个沙俄兵终于领着我来到了军营区,我忙给巴特尔发了个信号。

一进军营,我就立即隐藏在暗处,仔细观察这个军营,虽然有人巡逻,不过这个军营里总是透着一股乌烟瘴气的味道。沙俄兵一个一个都喝得东倒西歪的,什么将军士兵的都混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

我现在应该做的就是尽快找到他们沙俄的将军的处所,打听他们的意图最好就是从这个将军处下手。

我躲在暗处,眼前突然走过了两个还算清醒的沙俄兵,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说这话,不过我从来就没学过俄语,他们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不过,看他们的猥琐的表情,就知道一定不会说什么好话。

我不在理他们,躲过两个巡逻的沙俄兵,我迅速地跳上房顶,悄悄地在房顶上行走。终于在我快­精­疲力尽地时候,才发现了一处与众不同的房子,高大华丽的建筑,一看就是高级将领住的地方。

我跃下房顶,溜到窗边,里面昏暗的灯光微微的晃动着,还隐隐传来女人的低泣声,还有男人的低吼声。

我靠,我怎么就赶上这么个时候。不过既然找到了地方,我还是得看看我找的到底是不是地方,我悄悄扒开一个窗户缝,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浑身□的女人,还有一个半­祼­的男人,而且两个人正在桌子上。而那个女人好像不情愿似地,死命地挣扎,满脸的泪水,手指紧紧地扣在桌子边缘,指甲出了血。

我脑子里迅速闪过一个词,□!

正好这时正好那个女人的脸一转,面对着我,让我看了个正着,竟然,竟然是个中国女人。

畜生,我一拳狠狠地打在墙上,脸上是扭曲地恨意。

“布谷,布谷”正当我要窜入屋子时,响起了布谷鸟的叫声。

我忙止住动作,贴在墙根,一个黑影窜到我身边:“嘿嘿,主子,我刚想告诉您呢,没想到您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个沙俄头头的住处啊。”

“闭嘴!”我脸­色­铁青地喝道。

“怎么了,主子”巴特尔见我脸­色­不郁,忙关切地问道。

我用手往屋内的方向指了指,巴特尔疑惑地透过窗户缝,只一会,也黑着脸跟着我说道:“主子,杀了这个畜生。”

我忙点头,慢慢地拉开窗缝,一个翻身进了去,直奔那个畜生,一下子打在他的背上,他一个趔趄没站住,一下子摔在地上。

见到我和巴特尔两个黑衣人,目光凛冽地看着他,张口大叫了一声,我点了他的|­茓­位。我抓起地上的一件衣服该在还僵在桌子上的女人,轻声说了一句:“没事了,没事了。”

而女人的目光呆滞,傻傻的张着嘴,而看她的岁数也就十六七岁。

我顿时怒不可遏,回身对着那个畜生就是一顿拳打脚踢:“MD,你还是人嘛?她还是一个小姑娘,你就这么糟蹋她,你个畜生,我打死你!”

而这个男人痛苦地在地上直打滚。

等我打够了,让巴特尔将这个男人提起来,见他脸上都肿了,嘴­唇­破了,我冷笑,我TMD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这种畜生。

“巴特尔,将我交给你的那些审人的手段今天都用出来,一定要从他的嘴里掏出他们来大清边界的真正意图。”我压抑地心中滔天的怒气,强自忍耐地说道。

我转身来到女孩的身边,将她扶起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女孩木然地转过头看着我,呆滞地目光渐渐清明,许是我的柔声,让她回过神来,眼泪汹涌地流出眼眶,双手一把抓住我的衣襟:“我,我……”

“什么也不要说了,一会我们带你离开,你先将衣服穿好。”女孩的眼泪更多了,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用手握着嘴,哭泣起来。

而那边的巴特尔已经开始审讯了,但是那个畜生还没挺过第一关就投降了,乌拉乌拉地说着一大堆鸟语,手一会指着那边的桌子一会又指着自己。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原来这是一间书房,在书房里就这么做,我一个巴掌甩过去:“你TMD个畜生。”

“我,投向,投向。”突然这个男人说了一句怪声的汉语。

还投向?那是投降。

“好,你懂汉语就更好了,来说说,你们这一万人到底来这­干­什么?恩?”我便问这个男人,边让巴特尔出去放哨。

巴特尔点头,悄悄地出去了。

我的视线略过蹲在墙角的瑟瑟发抖的女孩,牵起一个堪称是恶魔的微笑,蹲下身子,和男人面对面,非常温柔地抓住男人的胳膊,笑着说道:“说吧!”

军营生活之一战成名3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一下:下章是痛快地打仗。

还有就是女主的军营生活就要结束了。

在那个红毛鬼的怪腔怪调的汉语的说明中,我才弄清楚,原来他们这一万人是某个封地公爵的私家军队,一直认为大清地大物博,百姓富庶。而沙俄是极寒之地,物产不丰富,所以某公爵就不顾沙俄皇帝的阻止,擅自出兵来到大清的边界,来抢掠,当然也是为了报上次同族全军覆灭之仇。

而这次他们最终的目标是巴彦胡硕关,他们的公爵认为大清的军队根本就没有他们强,所以很自信地派了一万人来攻打巴彦胡硕关。

我蹲在地上,目光炯炯的注视着这个所谓将军,真不知道他们那个公爵是脑子让驴踢了,还是根本就没长大脑。就这一万人,就敢大咧咧地来攻打巴彦胡硕关,还是在大清和沙俄已经签了算是和平协议的情况下。

突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鸟语,我的刀一刻别再红毛鬼的脖子上,红毛鬼战战兢兢地说了几句话,将外面的人打发了。

“你们的作战计划呢?”我沉声问道。

红毛鬼颤颤巍巍地指着对面的桌子,我拿起桌子上的几张纸,回头示意红毛鬼,他连忙点点头。再次回到他面前,我蹲下身子想了想:“你的金银珠宝,放哪了?”

将那个红毛鬼将军­干­掉后,我带着那个女孩走出了大门,将女孩悄悄交给巴特尔:“你带着她还有晓晓,先走,我随后就到。”

巴特尔不赞成:“主子,我们还是一起走吧,你一个人太危险了。”

“废话少说,赶紧走,晓晓没让人摘了脑袋吧?”我不放心晓晓,问了一句。

巴特尔摇摇头。

“那就好,赶紧走,今天已经打草惊蛇了,我不得已将那个将军杀了,这样这一万人失去了主帅,估计一时半会也不会攻击巴彦胡硕关了。”我快速地说道:“巴特尔,你出去等我,我再做一件事就走。你告诉我,他们喝水的源头在哪里就成了。”

巴特尔争不过我,无奈告诉我水的源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见巴特尔消失了,我才跃到房顶上,翻过一个个房顶,来到了一处重兵把守的院落,说是重兵,可那几个沙俄兵打盹的打盹,喝酒的喝酒,我摇摇头,是他们太自信,还是不相信清军能摸到他们的城堡里来,就这样玩忽职守。

不过今天姑­奶­­奶­就给你们个教训,让你们记得中国人不是那么好惹得,特别是中国女人。

我小心避开他们,轻轻地打开屋子的门,屋子里什么也没有,中央只有一口水井。

我冷笑,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水井的盖,将瓷瓶里的毒全部倒进水井。

小子们,这下子你们就是不死也会去掉半条命。

还想抢掠,哼哼,下辈子吧。

在出城的过程中,有几个沙俄兵发现了我的行踪,我运起轻功,终于有惊无险地出了城堡。

刚一出城堡,只见巴特尔在那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我出来了。”我小声说道。

“哎哟,我的主子,您可出来了,要是再不出来,我可就进去找人了。”巴特尔一听见我的声音,忙迎了上来。

我拍拍衣服上的灰尘:“行了,磨磨唧唧的,你赶紧带着你那一百人回草原,不许耽搁片刻。”

“主子,那这个女人呢,还有这些珠宝呢?”巴特尔眼睛紧紧地盯着那些珠宝。

“没出息的样子,你平时劫掠的财宝还少了,真给我丢人。”我一巴掌拍在巴特尔的脑袋上。

巴特尔呲牙咧嘴地揉揉头:“嘿嘿,属下听主子的。”

“行了,你走吧,这个女人和这些珠宝,我得带回营地”我边说边摆手叫晓晓。

“主子,那让属下护送一段吧。”

“有晓晓,还用你护送,赶紧滚。”

“嘿嘿,好的,属下这就滚,主子你自己小心。”

我回身扯过那个一见我就一直拉着我衣角的女孩,安抚地说了几句话,将她放在晓晓身上,我随后也跳在晓晓背上,然后吹了一声口哨。

晓晓就全力奔跑起来。

灯火辉煌的沙俄城堡离我们越来越远,隐约还能听见里面传出来的乐声还有热闹的人声,嘿嘿,笑吧,没几天蹦头了,主帅都死了。

“晓晓,加油”我拍拍晓晓的身子,催促晓晓快跑。

回到军营,就见瘦猴眼巴巴地在军营门口抻着脖子往我这边看来,见到我的影子立即高兴的朝我跑来,还边跑边挥手:“贾哥,贾哥回来了。”

我翻身下马,抱女孩下马,女孩一见到瘦猴就浑身发抖,忙往我怀里躲。

瘦猴见我领个女人回来,瞪大了眼睛,指着她问道:“贾哥,她是?”

我低头看看怀里的女孩,无奈地叹口气,希望自己没惹上什么麻烦:“回军营再说吧。”

瘦猴帮我牵过马,看了女孩两眼,才对我说道:“贾哥,你到底做什么去了,可吓死我了,这一天一夜没回来。”

我略有些疲惫地揉揉额角:“你能不能别说话?”

“呃,”瘦猴听见我的话,立刻闭了嘴。

两个人牵着马带着女孩,终于走进了军营,一进军营,就见书生、屠夫、暴牙、地鼠和小六都等在那里,见我回了,都一脸喜­色­的迎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我做什么去了,受没受伤什么的。

我虽然很头疼,但是面对众人的热情,我还是耐着­性­子,说了几句。而视线流转之间,只见十四阿哥远远地站在人后,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我。

我弯弯嘴角,明明担心,还拉不下面子。

“贾迪回来了!”一个洪亮的声音喊着我的名字。

“见过佟参领。”我们忙行礼。

“嘿嘿,贾迪,你小子回来的挺快啊,大将军以为你还得个两三天呢。”佟参领高兴地一把拍在我的肩膀上:“咋样,去见大将军吧,说说你的情况。”

“嗻”我忙应下。

我抬脚就要走,却被人拉住了衣角,我回头。原来我把那个女孩忘了,只见她脸­色­苍白地死命地拉着我的衣角,不安地看着我。

唉,我叹息一声:“佟参领,先让人安排一下她吧,她的事情我一会在告诉你。”

“这?”佟参领迟疑一下:“可是军营不让进女人啊。”

我怒目而视:“那个做饭的厨娘不是女人啊?”

佟参领没想到我回这么直接地顶撞他,顺着我的话说道:“有啊。”

“那不就得了。小六,你给她送到厨娘那里去。”我吩咐小六道,我们这几个人中,还就是小六看着和蔼可亲一点。

瘦猴都一脸雾水地看着女孩,又看看我,不明白她是哪里的,而小六也没动。

“唉,她是我从沙俄兵手里救出来的。”我不得不解释一句。

“啊,那姑娘随我走吧。”众人终于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女孩穿着不合体的男装,一脸的惊慌,是个人都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小六第一个上前说道。

看着女孩不情愿仍是倔强的拉着我,我只能轻声安抚道:“你先随着他过去,那个哥哥是好人,这里很安全,我一会就去看你,听话。”

女孩听了我的话,终于放开我的衣角,和小六走了,还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我。

“嘿嘿,贾哥,你的桃花运啊?”地鼠挤眉弄眼地拐了我一下。

“一脑子浆糊。”我瞪了地鼠一眼。

“行了,你们几个小子等贾迪见过大将军后再打官司。”佟参领怕我们耽误时间,出声阻止道。

“嗻”众人忙规矩地应声。

我拿起装着财宝的包裹,跟着佟参领的身后,大步地朝舅舅地军帐走去。

我从怀里掏出那个沙俄的作战计划递给舅舅,这时舅舅旁边一个男人先于舅舅接过作战计划。我眨眨眼,原来还有翻译啊。

男人看完了后,向我们解释了一遍,内容大体和那个将军跟我说的差不多。

舅舅听完后,愤怒一拍桌子,咆哮道:“好个沙俄,还想吞了我巴彦胡硕关,哼,好大的胃口。”

舅舅的话音刚落,普赖将军也愤然起身,佟参领大声骂道:“TMD,红毛鬼子,老子定要宰了他们。”

我眨眨眼,心里暗想佟参领,你也不用宰了,我已经下手了。

“这个包裹是什么?”愤怒过后的舅舅指着包裹问我。

我耸耸肩:“珠宝啊!”

“啊?”包括舅舅都愕然地看着我,不明白这珠宝是哪来的。

“我潜进城堡那个将军的房间,偷了作战计划后,顺手牵羊的。”我无辜地说道,极力强调是顺手的:“对了,大将军、普赖将军、佟参领,那个一万人的主帅让我顺手给杀了。”

“什么?”

“哦,还有那个城堡的水井让我下了毒,估计那个城堡的人不死也是半残了。”我恭敬地回报道。

“……”舅舅他们已经无语了。

“呃,那个大将军,属下可以下去吗?”我确实有些疲劳了。

而舅舅他们还处于震惊中,看他们的样子,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我还是自己走吧。

可是刚出了军帐,就见十四阿哥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口。

“属下给十四阿哥请安。”我请了安也没等他说起来,就径自起身,往我自己的营帐走,而十四阿哥也没有叫我。

远处的瘦猴他们见我出来,忙跑了过来,簇拥着我往营帐走去。

进了营帐,师兄坐在床铺上,黑眸紧紧地盯着我,视线将我浑身上下扫视了一圈,我微笑的点点头,然后一头栽倒在自己的床铺上,困死了。

军营生活之一战成名4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大家喜不喜欢这样的军营生活,我是真的喜欢军营,所以才用了这么长的篇幅来描写军营生活。

而女主身边的这些人也都很可爱的,当然也是为了未来做铺垫的。

还有就是军营生活就要结束了,女主的宫廷生活马上就要开始了。

女主也要真正的和各个阿哥开始正面的接触了。

敲锣打鼓吆喝一声,阿哥们上场了哦!

又是一个黑夜,伸手不见五指,黑暗的天空别说月亮了,连星星都没有了,我又是一身黑衣,只不过这次不是我一人单独行动。

“嘿,我说贾哥,你说的那个地道在哪里呢?”屠夫扯了我一把。

“噤声”我还没回答呢,前面的佟参领回身叱道。

我凑到佟参领前面:“佟参领,我们一会从这个小道穿过去,在这个城堡的东南角有一处隐蔽的地道,直通城堡内部的一处废弃的房子。”

佟参领嘿嘿一笑:“你小子行啊,这也能找到。”

我咧咧嘴,这哪是我的功劳啊。

我在前面领路,几千人马静悄悄地跟在我身后,趁着夜­色­突袭沙俄城堡。

今天的城堡有点反常,不像那天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当我第一个走出暗道时,悄悄从废弃的屋子的窗户缝望出去。

天啊,这是人间炼狱吗,只几天而已,城堡的街道到处都是棺材,街面上都是白­色­的白绫,黑­色­的幡,各家的铺子都关了门,少数活着能动的人也是脸­色­苍白的吓人,走路摇摇欲坠。

我顿时傻了眼,这些都是因为我下毒的原因吗?

瞬间我手脚冰凉,浑身发冷,是我,是我杀了如此多无辜的人?

“怎么了?”随后出来的瘦猴见我这副样子,关心的问道。

我还没有从震惊中换过神来。

“贾哥!”瘦猴摇摇我的肩膀,我缓缓地回头看着瘦猴担心的脸,虚弱地笑笑:“我没事。”

“佟参领,从这里去军营要穿过两条街,不被发现很难,”说完我又扫了一眼街道,也许他们早就没有还手之力了:“我们这么多人一定要小心。跟在我后面,如果被发现,就只能,只能赶尽杀绝了。”

我攥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现在根本不能同情他们,我需要为我身后这几千条人命负责,下定了决心,断然道:“走。”

一个个黑影随我穿过街道,引入小巷中,在夜­色­的掩护下,直奔沙俄军队大营。

一路上根本没有多少人阻挡我们,或是发现我们,因为短短的几天,整个城堡的街道显得非常的荒凉,没有一丝人气儿。偶尔几个人发现我们人,刚要喊叫就被身边的人一刀结果了。

最后一段路畅通无阻,来到了军营,我那天来时的热闹劲已经看不到了,门口连一个守卫都没有。我们进了军营,而此时的军营和荒凉的街道一样,整个军营里只有偶尔的几处亮光。

“这是怎么回事啊?”身后的大清士兵小声议论着,脸上闪现着惧意。

是啊,这样的城堡好似鬼城,而这个鬼城却是我亲手制造的。

我面无表情地对身边的佟参领说道:“佟参领,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看看。”

佟参领一把拽住我,压低声音:“一个人太危险。”

我扬起嘴角:“上次也是一个人。”

说完,我摆脱佟参领的钳制,飞快跳起,敏捷地翻墙而入。

军营很大,但是此时却黑暗一片,偶尔的一处灯光好似鬼火,高挂的军旗呼啦作响,使整个军营显得更是­阴­森可怕。

没有一丝人的声音,只有偶尔一声夜枭的叫声。

我猫着腰,悄声地朝左侧的营房摸过去。贴在窗户上,听了半晌,房内没有一点声音,我打开窗户,翻身跃进屋内,稳住身子,我微抬首,只见一长长的通铺上睡满了人。

我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个盖着白布的尸体。

没有一个活人。

我踉跄地退后几步,却撞到一个温热的身体上,我忙挥舞着刀,迅速回身,贴在来人的颈项上。

“贾哥,是我。”原来是瘦猴。

“你怎么跟进来了?”我松了口气,慢慢地收回刀。

“佟参领不放心,让我进来看看。”说完,瘦猴往通铺那边扫了一眼。

“死了。”我说了两个字,快步走到窗边,猛的翻过,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

“贾哥!”瘦猴唤了我一声,伸手要拉住我,却只摸到我的衣角。

当我再次出现在佟参领面前时,佟参领竟脸­色­忽的变了:“贾迪,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没接佟参领的话:“佟参领,你领兄弟们进去吧,估计,估计,”我攒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了下句话:“估计没有多少活人了。”

说完我一下子跌坐在墙边,用手捂住脸。

“贾哥,你怎么了?”小六拉下我的手:“贾哥,你手怎么这么凉?”

我摇摇头,叫他们不用管我:“快进去吧,小心点。”

佟参领没在说什么,担忧地望了我一眼,而后利落地领着其他人进了军营。

我心里明白,这不是什么圈套,不是什么陷阱,他们真的中了毒,而且毒随着流水蔓延全城,只要少数的人活了过来,但是也不会活几天了。

可是我从未想过,军营中的那处井水竟然和全城堡的是共通的。

不一会,军营里传来厮杀声,看来还有人挺了过来,活着。

我闭上眼睛,心里的­阴­影怎么也挥之不去,这座城堡不保了,死了这么多人。此毒虽然不会造成瘟疫,但是死了这么多人,如果不赶快下葬,那么尸体腐烂,就一定会变成瘟疫,城堡离大清的边境这么近,周围还住着好多牧民,所以只能毁城了。

是我毁了整个城堡的人,我的本意是那些沙俄兵,可是现在却牵连了无辜的人。

再次睁开眼睛,仰望夜空,头上只有漆黑地一片,没有星光,就像此时我的心。

苦笑出声,多尔济,我现在真的很想多尔济,想他那宽阔的怀抱,滚烫的体温,还有他的笑容,还有他不正经地唤着我小狮子的样子。

垂首间,师兄温暖的眸子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

抱着自己渐渐发愣的身体,我现在终于明白,也许女人真的不适合沙场。

只有男人才适合这血腥地战场,女人太感­性­,而男人,理智,也够冷酷。

“贾哥……”耳畔传来飘渺地声音。

我恍惚地侧首,映入眼帘的是瘦猴透着关心的双眸。

我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没事。”

而瘦猴则一把揽住我,硬是将我按在他的怀里:“想哭就哭,没什么丢人的。”

我趴在瘦猴的怀里没有动,也许我真的需要一个怀抱,一个带着人类体温的怀抱,而不是那些总是在眼前飘动的尸体。

伸出双臂,环住瘦猴的腰身,头更深地埋在他的怀里,让我放纵一回吧。

终于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佟参领领着人出来了,我忙从瘦猴的怀里起身,迎了过去。

视线扫过佟参领的脸,还有身后那些士兵的脸。

他们的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色­,而却带了一点恐惧,看向我的眼神有敬畏也有一点异样。

自我上次一人独闯沙俄城堡的事情迅速在军营传开,我的名字在军营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每个人见到我时都带着点钦佩的眼神。

可是此时,看到他们异样的眼神,却让我身形不稳地后退了几步,身后的瘦猴忙扶住了我。

“佟参领,怎么样?”我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

“活着的都解决了。”佟参领的声音略显低沉:“我们撤吧。”

我点点头,然后做了个深呼吸,语速极快的说道:“佟参领,这个城堡不能留着了,否则尸体过多,瘟疫横行,恐怕会殃及我们大清的边界。”

“那怎么办?”佟参领皱眉问道。

“烧了吧!”我低头说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不管是不是还有活着的百姓,但是也不能放他们出去,他们都中了毒。

“好。”

我们在城中放了一把火,看着火势迅速在军营、街道蔓延,我的心也发沉重起来。

带着人出了沙俄城堡,也许这是对沙俄的一次沉重打击,一个有着一万军队和几千百姓的城堡一夜之间就在人间蒸发,想来总是骇人的。

为了防止火势蔓延,我让人将城堡边上十米内的树木全部砍光,索­性­,这个城堡周边20米内根本没有几颗树,倒是没怎么费力气。

事情办好了后,我们撤离了,走之前,我回身看了一眼,身后火光冲天的城堡,内心祈祷他们下辈子能成为普通的百姓,而不是战场上的屠手。

“贾哥,走了。”小六扶了我一把。

“好”一个好字刚出口,我就陷入了黑暗中。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后了。

看着靠在我旁边打盹的师兄,我苦笑,自己还真是没用啊,从小到大总是让师兄照顾我。

我掀开被子,却吵醒了师兄。

“醒了?”师兄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微笑点点头。

“猫儿!”师兄轻轻地唤了一声。

“我没事。”我望进师兄的黑眸中,那里盈满对我的关心。

“呀,贾哥醒了,太好了,贾哥醒了。”不用看,就知道是屠夫的大嗓门,他这一声吆喝,营帐里的人全部涌了过来,挤在我床边,嘘寒问暖,七嘴八舌地问着我好没好。

和众人说了一会话,我感觉身子上没有力气,众人见我脸露疲惫,都很自觉地各自散开了,走时还吩咐我好好养着。

我重又躺下,握着师兄的手,和师兄对视:“师兄,我们过年的时候去草原吧,好吗?”

“想他吗?”师兄睫毛微动,薄­唇­轻启。

“恩”我们二人都知道,那个他是谁。如果是平时,我不会这么痛快地承认,但是我今天是真的想多尔济,想的发疯,我真的很想窝在他的怀里,听他笑着对我说:“我是你的猎人。”

我从来也不知道,自己会对多尔济放下这么多的感情,说我们是一见钟情一点也不为过,从开始抱着试试的心态,到现在想他想得发疯,我真的是动心了,不是假的,不是玩玩。

“好!”师兄对我笑笑,摸摸我的头说道:“猫儿长大了!”

“师兄也该找个嫂子了,”我握着师兄的手:“其实一个人的时候,很寂寞。”

“不是还有你吗?”师兄不在意地说道。

“师兄,那不一样。”我反驳道,是不一样的。前世,墨哥劝我找一个男人嫁了,可是我却嗤之以鼻,很是不屑,我总是说,我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但是每到夜幕降临,当身边的人都回了家,只余一人时,我孤独地游走于灯火通明的街道中,一个人地望着城市的点点灯光,内心的那种寂寞就会啃食我的心,那时真的希望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能让自己安眠。

这一世,我遇到了师兄,还有墨哥哥,他们是我的亲人,是我的哥哥,可是并不是我的爱人,幸运的是我遇到了多尔济,那个第一眼就让我上了心的男人。

可是世事难料,我和多尔济的结局,我不敢想。

军营生活之回归草原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问思路很开阔,所以多更几章,一会还有一更。

我躺在床上的几天,舅舅看望我一次,还有普赖将军、佟参领,只不过他们看我的眼光变了,那里面还有着欣赏。

地鼠笑嘻嘻的对我说,我快升迁了。

其实对于升迁,我心中有数,舅舅对我本身就很欣赏,这次又灭了前来抢掠的一万沙俄兵,没有伤一兵一卒,所以升迁就是不可避免的了。

而这次我算是在巴彦胡硕关真正的成名了,这几天来营帐看望我的人很多,认识的不认识的,脸上都是带着钦佩。

连完颜宏也跑来看我,得意洋洋地和我讲外面对我评价,一副与有荣焉的样子。

我暗笑,我这堂兄倒是忘了我是女人的事实了。

我的病很快就好了,舅舅也在我病好的第二天就在众将士的面前升了我的职,骁骑营副参领,正四品,而瘦猴他们全部升为骁骑校,仍然跟在我的身边。众人忙恭喜我,脸上带着真诚地笑容,当然也有些嫉妒的人,不忿地看着我,但是畏于我身边这些人的身份,瘦猴他们哪一个是好惹得,而完颜宏表明了罩着我,跟我过不去,就是跟他过不去,而完颜宏的身后则是那群八旗子弟。

不过让我惊讶的是,黄哲和黑熊的出现。

黄哲现在汉军旗,听说也混得不错,而黑熊回来后仍然在骁骑营。

“你们怎么来了,黑熊,你不是回家了吗?”我忙问道。

黑熊一拳头打在我的肩上:“嘿嘿,我在家待不住,京城那个鸟地方,混时间长了,骨头都懒了。”

我张大嘴巴,头一次听说还有人不愿意在京城,愿意到边关来的。

见我这副样子,黄哲笑笑解释道:“黑熊是嫌京城没有人情味,想这里的弟兄们。”

我颇有同感的点点头:“是啊,这里可都是一起从死亡堆里爬出来的。”

“我听瘦猴说,你最近几天的情绪不算太好,怎么升了副参领,还不高兴?”黑熊大咧咧地说道。

我低下头:“没什么,挺好的。”

黄哲瞥了我一眼道:“我已经听说了那个沙俄城堡的事情了,你可是为那些因毒死去的人在愧疚?”

我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黄哲,从未想过他竟然如此敏锐,从只言片语中,就能猜出我情绪低落的缘由。

“贾迪,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同情那些个杀千刀的红毛鬼­干­嘛,要是我去了,我一定要全城的人全部死光,哪象你竟然还手下留情。”黑熊恨恨地说道。

“那里面有一些无辜的人。”我解释道。

“屁无辜,他们一年要杀了我们多少牧民,你知道吗?他们杀那些无辜百姓的时候,会像你那么想吗?”黑熊继续说道。

“好了,黑熊,小声点。”黄哲淡淡地阻止黑熊再说下去。

我苦笑:“这些我知道。”

黄哲突然扔给我一张纸:“你看看吧,看完后,你就不会觉得他们无辜了。还有作为男人,既然来到了军营,上了战场,就应该清楚有些事情是必须做的,有些命令是必须服从的。心狠手辣有时是必须的手段,因为我们的背后,是我们的家乡。”

我默默地握着纸,好久才轻轻地应道:“我明白了。”

黑熊还想说什么,却让黄哲拉走了。

我拿起黄哲扔给我的纸,细细地读了起来。

上面列的是沙俄这几年在边境犯下的罪状,烧杀抢掠,□­妇­女,无恶不作。

看到最后,我的手不经意地颤抖起来,这些沙俄人是死有余辜。

许多人说战争是上位者的野心促成的,可是这些普通士兵的罪行呢,难道上位者也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们要这么做了么?

仰躺在床上,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他们该死。

心口闷闷地感觉好多了,可是一闭上眼睛,那些人扭曲的表情仍然出现在我面前。

也许,我的心,只能慢慢调整了。

我在养病期间,十四阿哥也曾看过我一次,四目相对时,他眼里一闪而过的钦佩,却让我看个正着。从来没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皇阿哥有一天也会佩服一个人。

不知为什么经过这次事件后,我为人不是那么尖锐了,对于师兄因为十四阿哥而受伤的事情也不想计较了。

“爷觉得你不错,如果有一天,爷真正的进了军营,你愿不愿意跟着我?”十四阿哥和我说了一会不着边际的话,终于说到了正题上。

而听见他的话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皇家阿哥真是强啊,这么小就知道给自己找亲信了。本来想委婉的拒绝,可是看着十四阿哥一脸的期待,刚想说出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模糊的说了一句:“如果十四爷有一天真的进了军营,而属下仍在军营的话,属下愿意。”

十四阿哥满意地点点头,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不过十四阿哥毕竟还小啊,喜形于­色­,终是让人能看出来。

其实说这句话我也不是很真心,毕竟我不可能再军营一直混下去,毕竟我是女人,所以喽,等十四阿哥真的进了军营时,我说不上在哪里呢。

在我等啊盼啊,年关终于到了,舅舅因为我的状况放了我的假,允许我和师兄回家过年,而瘦猴他们六个也被舅舅放了假,回京城,而十四阿哥也被四贝勒胤禛接回了紫禁城。

瘦猴他们知道我和师兄无父无母,所以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们的府里做客,一起过新年,可是我的心早已飞回了科尔沁。

我委婉地拒绝了他们,在放假的当天就和师兄收拾行李,在瘦猴他们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迫不及待骑马飞身离去。

到了林中,我和师兄扔掉了马,召唤出晓晓,在晓晓的飞奔中,飞向科尔沁。

出了军营,不知为什么心情突然好了很多,那些个战场的血腥好像离我远去了,而我也再也看不到战场上的残阳如血或是血­色­夕阳。

奔腾在草原上,我从心里往外的高兴,感觉这广袤得草原才是我的家,而京城的家只是我的一个处所而已。

我突然仰头长啸,一声虎啸冲口而出,晓晓也好似感到我的兴奋地心情,像是呼应我似地,口中也传出一声声响彻天的啸声。

这时天上突然想起一声类似鹰叫得声音,我忙抬头,只见我们头顶上正飞着一只雕,是一只大雕。记得看金庸剧《­射­雕英雄传》《神雕侠侣》时,我就非常喜欢那里面的大雕,可是从未认为见过,可是今天我却亲眼看见了,我兴奋地扬手吆喝起来:“哟嗬……”

还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

“猫儿,小心点。”坐在我身后的师兄不放心地提醒我道。

“师兄,你快看,是大雕啊,我在大漠呆了这么长时间,却从未见过大雕,今儿竟然亲眼见过了。呀,师兄,你快看,它飞低了,飞低了。”顺着我的所指,师兄目光也投在了大雕身上,只见大雕一个俯冲,向地面滑翔,快要贴近地面时,又迅速冲天而起。

而晓晓像是看到对手似地,奔跑的速度加快了,像是要和大雕一较高低。

而那只大雕也有意和晓晓较劲,不紧不慢地飞在我们头顶,忽而贴地滑翔,忽而振翅高飞。

“师兄,你坐好了,”我嘱咐师兄道,然后慢慢起身,立于晓晓的背上。

师兄大吃一惊:“猫儿,你要做什么?”

“嘿嘿,没什么,我就是想想感受感受骑上大雕是什么感觉。”伴随着我的回答,我已经飞身而起,施展轻功,趁大雕低飞的时候,一个飞跃,骑在大雕的背上。

“猫儿,小心!”地面上传来师兄的大声疾呼。

而大雕好似也感受到自己背上多出来的分量,长啼一声,朝高空掠去。

我紧紧搂住大雕的脖子,烈风吹起长发飞扬,衣衫呼呼作响,身边的景­色­从旁急速地掠过,而我的心情也瞬间飞扬起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盘山的公路上急速飙车一样令人激动。

什么烦恼都消散在空中。

“师兄,我飞起来了,师兄,我真的在飞翔啊!”我兴奋地向师兄诉说自己的心情,即使大风将我的话吹得七零八落。

渐渐地身底下的大雕开始不听话了,当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听过话,我嘿嘿一笑,小子,咱们两个较量较量。

终于在我和大雕都­精­疲力尽的时候,我驯服了大雕,然后各自上路。

而此时的我根本已经坐不住了,只能窝在师兄的怀里,任由师兄和晓晓带着我赶往科尔沁草原。

军营生活之爱意流淌

作者有话要说:和亲们汇报一下,我最近几天会天天更新,有可能每天两更。

终于在一日的下午我们到达了科尔沁草原,科尔沁的男女老少见到我们全部都兴高采烈地迎了出来:“奴才们给云格玛郡主请安,云格玛郡主吉祥。”

呼喊声震耳欲聋,呼啦啦地人群又跪了一大片。

我的心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非常的感动,哑着嗓子说道:“快起来,快起来。”

“哈哈哈,我的王妹回来了!”众人分站两侧,霍桑汗兄带着几个侍卫越众而出,大笑地和我打招呼。

我忙给他请安:“云格玛见过草原的最伟大的英雄霍桑汗兄。”

师兄也抱拳请安:“陈醉见过霍桑王爷。”

“哈哈哈,好好好,我的王妹就是会说话。”我的话霍桑汗兄听起来很受用:“陈醉也来了,好好。”

众人都热切地看着我,吩咐呼喊着我的名字,而我也一一回应。

视线在人群中搜索,却没有看见多尔济的影子。

“怎么,云格玛,找多尔济呢?”霍桑汗兄戏谑道。

我挖了他一眼,真是老不正经,这话也能调侃小辈,我嘴上忙反驳道:“谁找他呢!”

“哦,是吗?没找他啊,那他的行踪你也不在乎了?”霍桑也抛出一句话。

我撅撅嘴,我还能怎么说啊:“呵呵,我是来看汗兄的,她的行踪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霍桑汗兄明显不信:“呵呵,好,那你这次回来,汗兄就给介绍几个草原上的勇士,你就给汗兄挑一个妹婿。”

“咳咳,妹婿,汗兄你没搞错吧,我什么时候说要嫁人了?”我不满道。

“反正早晚也要嫁嘛!”霍桑汗兄不在意地说道。

“切,少打我的注意哦!”说完我不再理他,提步走在了前面。

众人簇拥着我们走向汗兄的大帐。

晚上的时候,汗兄为了欢迎我回归科尔沁草原,举行了大型的篝火晚宴。

虽说是冬季,可是人们的热情却是非常的高涨,一点没有受寒冷的影响,悠扬马头琴声还有动听的蒙古长调,还有蒙古姑娘们美丽的舞姿,蒙古男儿豪迈的歌声,让晚宴非常的­精­彩。

可是这些却都提不起我的兴趣,多尔济不在,我的情绪低落。

师兄坐在霍桑汗兄的右侧,两个人边聊着边喝酒。

没­精­打采地端着酒杯,一口一口的喝着马□酒,温暖醇香的酒味却温暖不了我的心。

“云格玛姑姑,你怎么了?”这时坐在我旁边的乌兰图雅看到我的样子,张口问道。

我噗的将口中的酒喷了出来,云格玛姑姑?乌兰图雅是霍桑汗兄的小女儿,多尔济的亲妹妹,比我还大一岁呢。

“乌兰图雅,你就直接叫我云格玛就成了,姑姑还是别叫了。”我才十五岁,却当一个十六岁小姑娘的姑姑算是怎么回事啊。

“可不是,你是父汗的妹妹,当然就是我的姑姑啊。”乌兰图雅理所当然地说道。

我无语。

不是都说大漠儿女豪迈不讲究规矩,乌兰图雅怎么就是个特例呢。

突然乌兰图雅笑的贼兮兮地凑到我跟前说道:“呵呵,姑姑是不是在想多尔济哥哥啊?”

我一愣,我确实是在想多尔济,可是被乌兰图雅这么直接地问出来,我的脸瞬间通红,为了掩饰自己窘迫,我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可是乌兰图雅根本不想放过我,推推我说道:“云格玛姑姑,哥哥被父汗派到其他的部落里处理一些部族的事情,估计明儿或是后儿就回来了,所以,嘿嘿,云格玛姑姑不要急啊!”

“死丫头,谁急了,他爱去哪去哪,我才不关心呢。”我嘴硬道。

“哦……”乌兰图雅明显不信,拉长了声音说道:“嘿嘿,云格玛姑姑真的不在乎?那哥哥要是娶了别的女人呢?”

乌兰图雅的话音刚落,我就怔住了,酒杯从手里就掉在了地上,多尔济可能会娶别的女人这一直是我的心病,虽然我们现在正在相恋,可是历史上他的那个公主妻子却一直在折磨我的心。

我从来就不敢想我们的结局。

“云格玛姑姑,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说话啊?”乌兰图雅见我脸­色­苍白的样子,急得连连唤我。

我们这边的动静引起了霍桑汗兄的注意:“云格玛、乌兰图雅你们怎么了?”

乌兰图雅站起身,焦急地刚要说什么,却被我打断:“汗兄,我不小心打了酒杯。”

霍桑大笑:“一个杯马,碎了就碎了,乌兰图雅大惊小怪。”

乌兰图雅小心地回头担忧地忘了我一眼,却也没有反驳霍桑汗兄的话。

而师兄略带忧伤的视线却和我的视线对上了,我连忙别开脸。

拿起侍女重新换上的酒杯一仰脖­干­了杯中酒。

多尔济,你在哪里啊,你是不是会娶别的女人?

我们会有未来吗?

这时一个蒙古憨厚的蒙古青年端着一杯酒走到我面前,唱了一首歌,然后端着酒杯看着我。对于蒙古语,我只懂几句而已,所以他唱的是什么,我一点也没听懂。

我茫然地看着他,我旁边的乌兰图雅偷偷地槌了我一下,压低声音说道:“他是在你求爱呢,歌的意思是在表达他对你的爱慕,如果你喝了他的酒就是你同意了他的追求。”

求爱?

我看看眼前的青年,略带歉意地摇摇头。

青年略显失望,一口喝了自己的酒,然后冲我一笑,转身大步的走了。

而其他想向我敬酒的青年见他碰了钉子,都站在那里没有了动作。

这时场中央的歌舞停了,大家全部热烈的鼓掌,这时霍桑汗兄眼里闪烁的一丝­精­光笑着对我说道:“来来,云格玛都快一年没回草原了吧,来来给大家唱个歌吧!”

下面的人轰然叫好,我一点也不想唱:“汗兄,我记得我七月份的时候可是回草原来引马驹了,这才半年的事情。”

“呵呵,这个丫头就这张嘴厉害。”霍桑汗兄也不恼。

可是其他人却不打算放过我齐声喊道:“云格玛、云格玛、云格玛!”

我叹了口气,挡不住众人的热情,我走下场,站在场子中央,挑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将马头琴放在我的膝上,虽然我弹得不好,但是和其其格还是学了一点。

我绽开一个微笑,大声说道:“好,那我就给唱一个。”

“好哦!”众人欢快地叫好。

我低下头,尝试地拨了一下马头琴,这才开始唱起来:

“总想看看你的笑脸

总想听听你的声音

总想住住你的毡房

总想举举你的酒樽

我和草原有个约定

相约去寻找共同的根

如今踏上归乡的路

走进了阳光迎来了春”

多尔济,你听见了我,我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草原的约定,如今我信守约

定回来了,可是你在哪里?你是否如我这般想你一样想念我?

缓缓低下头,拨弄马头琴声,再次启­唇­接着唱这首《我和草原有个约定》,突然一个豪迈低

沉的男­性­嗓音加入进来,熟悉的嗓音,让我的手微微一颤,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他回来了,多尔济回来了。

我高兴地昂起头,接着唱着,视线循声望去,只见对面的篝火后,慢慢闪出一个人来,高大

的身影,略带风霜的脸庞,盈满我的视野。

“看到你笑脸如此纯真

听到你声音如此动人

住在你毡房如此温暖

尝到你­奶­酒如此甘醇

我和草原有个约定

想约在祭拜心中的神

如今迈进回家的门

忍不住热泪激荡到心

我曾在远方把你眺望

我曾在梦乡把你亲近

我曾默默为你祈祷

我曾深深为你牵魂

我和草原有个约定

相约诉说思念的情

如今依偎在草原的怀抱

就让这约定凝成永恒

如今依偎在草原的怀抱

就让这约定凝成永恒”

歌声结束了,多尔济也来到了我的面前,我仰头傻傻地望着他,嘴­唇­颤抖,不知该说什么。而多尔济的热情灼人充满思念的目光也落在我的身上,两人视线交缠,身边嘈杂的声音全部离我而去,整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的眼中只有多尔济,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的想念他,想念我的“猎人”。

“小狮子!”多尔济此时的声音显得是如此的低哑­性­感。

“多尔济!”我轻声地唤道,声音低柔惑人。

突然多尔济上前将我打横抱起,大步离开了场地,周围人群的起哄声叫好声,这时才传入我的耳中,而我才感觉到耳朵发烧,可是一点也不想和多尔济分开。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的双臂缠上多尔济的脖颈,将头靠在他的胸透,让他的气息将我自己全部包围。

而多尔济没想到我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感情,黑眸透出惊喜,眼神更加明亮灼人。

闭上眼睛,任由多尔济将我带走,我甚至想到,即使他现在带我去天涯海角,我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他离开,不管不顾……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和多尔济腻在一起,骑马、­射­箭、打猎,冬日的草原到处都是我们的身影,到处都是我们的足迹。

这一天草原飘起了大雪,寒风凛冽,我和多尔济无法出去只有我在他的帐子里。

而此时的我正昏昏欲睡地蜷缩在多尔济的怀里,多尔济坐在地毯上,健臂搂着我,旁边是三个烤人的火盆。

“怎么,小狮子变成小猫了?”多尔济摸摸我的脸颊不怀好意地笑道。

我嘟着嘴:“我本来就是猫儿。”

“呵呵,小狮子说自己是猫儿,那我是什么?”多尔济低下头额头抵着我的。

“你是臭猎人!”

“哦?臭?那小狮子好好闻闻,我到底臭不臭?”说完多尔济眼里闪着光,趁我迷糊之际堵上了我的­唇­,霸道的­唇­舌,闯入我温暖的口腔,缠上我的舌,吸允我口中的甜蜜。

我嘴角微翘,没有躲开,而是迎了上去。

感受到我的回应,多尔济大手紧紧地扣住我的后脑,让我的­唇­更加贴近他的,彼此交换着浓烈的爱意。

好久,多尔济才依依不舍地放开我,可是薄­唇­还是一下一下的啄着我的­唇­。

我微喘着气,默许了多尔济的行为。

“我们成亲吧!”突然多尔济的口中冒出了这一句,虽然他是笑着说的,可是眼眸里的认真却让我一怔。

成亲?

军营生活之定情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两章就进行京城卷了!不知道喜欢十四的亲们高兴不啊?

成亲?

我何尝不想!

可是还没有参加选秀,我还有我身份的限制,现在如何能成亲?

“多尔济,我……”我不知我该怎么回答。

“云格玛不想嫁给我吗?”多尔济扳过我的肩膀,让我和他对视。

见我没有回答,多尔济的眼里闪过一丝受伤:“小狮子。“

“不嫁你还能嫁谁?”我压下心底的不安,故作轻松答道。

“哈哈哈,这句话我爱听,不过小狮子也真不害臊,说的这么直接。”多尔济的眼里的­阴­霾消去,只剩下阳光。

我猛地瞪大眼睛:“好啊,嫌弃我了,是不是,好,那我现在就找别人去直接去,那天的晚宴有好多的蒙古勇士向我表达情意呢,我现在就去找他们。”

说完,就挣扎地从多尔济的怀里起身。

多尔济见我真恼了,忙笑着一把抱住我说道:“呵呵,我的小狮子别生气啊,你的猎人和你开玩笑呢,你说嫁我,我当然高兴了。”

“哼,你以为除了你,我就嫁不出去了,我现在就能给你找一个去。”我用力推开禁锢我身子的手。

“小狮子!”突然多尔济严肃地唤了我一声,我停下动作,转头看他,只见他眼神危险地注视着我:“以后不许你说嫁给别人,听见没有?你的猎人只能是我!”

“哼!”我不再挣扎,气呼呼地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好了,小狮子,别气了”见我没反应,多尔济扳过我的脸:“好了,好了,我错了,你打我一顿出气。”

“真的?”我眨眨眼。

“当然。”多尔济笑嘻嘻地说道:“不过,就怕你舍不得!”

“怎么舍不得?”我作势扬起手打他的胸膛,可是半途中手却被多尔济抓住了,拽我的手放在他的­唇­边亲了又亲。

我一阵羞赧:“你,你放开。”

“不放!”说完多尔济再次堵上了我的­唇­,慢慢地滚烫地­唇­开始在我脸上流连,划过我的额头我的眼眸,鼻子,然后又来到我的耳垂处,两边厚实的嘴­唇­含住我耳垂吸允。

“恩,”我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呻吟。

听到我的呻吟,多尔济的呼吸变得愈加沉重了。

而他的­唇­渐渐移到了我的露出的颈项上,­唇­瓣下移,我领口的扣被多尔济用牙齿咬开,胸口的衣襟敞开了。可是多尔济又回到我­唇­上,开始与再一次深切地­唇­舌交缠,而多尔济的大手却深入了我的衣内。

我倒吸一口气,想要阻止,可是手已经无力抬起。

突然多尔济停了下来,脸埋在我的劲窝喘着粗气,铁臂紧紧地箍在我的腰间。

他的体温滚烫滚烫,刺激着我的神经。

“云格玛,过了年我就去喀尔喀跟你的父汗提亲,好不好?我,等不及了!”多尔济突然仰起脸直视着我,眼里的欲望是那样的明显。

而我在这样的注视下,只能呐呐地回答:“好!”

完全没有考虑后果。

而多尔济笑了,从没有发现多尔济这样的笑容也会这样的­性­感,迷得我不知东南西北。

“怎么总盯着我?”

“迷人!”

“呵呵呵,”多尔济低低地笑出来。

看见多尔济的笑容,我猛地想起一件事情来,我冷下脸一把扯住多尔济的领口:“说,你对别的女人这样笑过没有?”

“呵呵,我的小狮子吃醋了!”多尔济对我表现出对他的在意很受用。

“别转移话题,回答我,有没有?”我恶狠狠地说道。

“小狮子,有了你,我怎么还能看上别的女人,恩?”多尔济刮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嗷唔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多尔济,记得你说的话!”

“我对草原的腾格尔发誓,多尔济这一生最爱的人、唯一的妻就是云格玛,如违此誓,人神共弃。”多尔济突然郑重地伸出手指对天发出重誓。

我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蒙古人的誓言,特别是对腾格尔、草原人的天神发了誓言是最重的。

而蒙古人也不会轻易对腾格尔发誓的。

多尔济如此待我,让我非常的感动,我哽咽地投入多尔济的怀抱:“多尔济。”

多尔济轻柔地拍拍我的背。

我从多尔济的怀里抬起头,注视着多尔济英俊的面容,为了这样的多尔济,也许我也可以赌一次,为了我们的未来赌一次。

我郑重地举起右手:“我云格玛,也向腾格尔发誓……”

可是话没说完,就被多尔济打断:“小狮子,你不要发誓了,如果有意外发生,就让天神来惩罚我吧,与我的小狮子无关。”

我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的多尔济,我现在已经完全懂得了他的深情,他是真的爱我,可能他投入的感情比我还深。

“唔唔……多尔济…恩……”

帐面柳絮般的雪花飘飘扬扬,帐内的空气却如火般地在燃烧。

“不行!”多尔济黑着脸说道。

我叹息一声:“我只能在草原上待二十天,这时间已经过去十天了,我怎么样也要回喀尔喀看看去啊!”

“新年都过去了,回去看什么!”多尔济仍是不让步。

“你怎么不讲理啊。”我恨恨地说。

而多尔济却笑了,转身坐在帐内的榻上,挑眉,邪气地看着我说道:“就是不讲理了,怎么样啊,我的小狮子,反正我不会放你走。”

“你,”我一赌气掀起帘子就要出去,却被多尔济一把拦住:“你去哪?”

我真是无语了,自我来到科尔沁的这十天,多尔济几乎是和我寸步不离,我只要一有动作,多尔济马上就紧张起来,害的霍桑汗兄还有乌兰图雅总是在背后偷偷笑话我们。

“多尔济,我必须得回喀尔喀,否则我们的婚事我怎么和父汗说啊?”不得已,我只能掏出杀手锏。

听到婚事两个字,多尔济抓住我的手松了松,没有回答。

我则静静地等待他的反应。

好久,就听见身后的多尔济说道:“我和你一起回喀尔喀。”

“不行,你留在科尔沁,汗兄还有许多事情要你去做,你怎么能随随便便离开?”我转过身,拉着多尔济往里面走去。

多尔济为人出众,在科尔沁非常有威信,非常得霍桑汗兄的喜爱,而私下里,科尔沁的下一任大汗非多尔济莫属。

“可是我不放心你。”多尔济将我拉到他的腿上坐好,搂着我的腰说道。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是回去看看我父汗,还有哥哥们。”我将头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

多尔济伸手顺着我的发:“我就不是不放心喀尔喀那群狼。“

“扑哧”我咯咯的笑起来:“哪有狼啊,你想什么呢?”

“还不是那个吉及泰,我看那个莫赫尔也没安什么好心,哼,还有那个什么师兄。”多尔济突然自己嘟囔起来。

“你说什么呢?”我没听清楚,问了问。

“你必须带着我,否则哪也别想去,”多尔济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怎么这么霸道?”我睁大眼睛。

“哼,嫌弃了?晚了!”说完在我的脖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恩,多尔济,你放开我……”

当然商量的结果就是,我、师兄、多尔济一起回喀尔喀,我曾找过霍桑汗兄,让他将多尔济留下来,没想到霍桑汗兄竟然高兴地说他也去喀尔喀,还带上了好多礼物,说去喀尔喀提亲。

我晕,用不着这么急吧!

而乌兰图雅一听说我们要走,也死磨硬泡地和我们一起走。

我无语地看着身后这庞大的队伍,回喀尔喀的两个人队伍,却变成了现在这一百人的队伍。

而多尔济也不知道抽哪门子疯,总是缠着我,只要我和师兄说上几句话,就立刻见他出现,每次都是师兄不在意地笑笑,将空间留给我们。

“多尔济,你对我师兄的态度好点,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我看着和我并驾齐驱地多尔济。

多尔济满不在乎地挑眉:“客气可以,但是别想和我抢你。”

我白了他一眼,这什么跟什么啊!

这一百人紧赶慢赶,终于在两天后到达了喀尔喀草原。

事先接到消息的父汗领着部族的人出来迎接我们,见到父汗我第一下马,躬身行礼:“云格玛给父汗请安,愿天神永远保佑父汗。”

“哈哈哈,好好,我的云格玛,也希望天神保佑你!”父汗高兴地亲自扶起我。

“云格玛!”一清脆地女声叫着我的名字,不用想,这一定是其其格。

这边我还没想完呢,一个人影就朝我扑来,我刚想避开,这时一个人揽着我的腰躲开了。

恩,这个也不用看,一定是多尔济。

“小丫头,离我的云格玛远点。”多尔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瞬间周围的人群全部噤声,看着我们。

而我的脸也通的红了,这个多尔济也太不知道掩饰了。

我挣扎着推开多尔济的怀抱,可是多尔济的力气太大了,硬是压下我的挣扎。就在这时,左边人影一闪,我又换了一个怀抱。

闻到来人身上清爽的味道,我就知道一定是师兄。

师兄看也没看多尔济,放开手臂,让我站好,一句话也没有。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多尔济的脸铁青,双手握拳,死死地盯着师兄。

“云格玛,怎么,回来一趟,也不和哥哥们打个招呼啊!”站在父汗身后的莫赫尔突然笑盈盈地说道。

我爱死你了!

我赶忙接到:“哪有啊,云格玛正要给哥哥们请安哪!”

“是不是真心的?想喀尔喀,怎么回来后先跑到科尔沁去啦?”可是有人却根本不想这气氛好起来,吉及泰­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瞪了吉及泰一眼,我欠你家钱啊,怎么每次都是针对我。

“呵呵,来,云格玛,让二哥抱抱。”这时又有人出来打圆场,看着窝合阔那张胖胖滴脸,此时我却觉得非常的可爱。

于是我笑笑,张开双臂迎了上去,可是半途中又被人拦下了,多尔济那张醋意横生的脸摆在我的面前。

我无奈地放下手臂,遥遥地对窝合阔拱拱手:“云格玛见过二哥。”

窝合阔摸着鼻子嘿嘿一笑没做声。

“行了行了,走,大冷天的,去帐子里!”父汗大手一挥,领着众人朝大帐走去,也顺道结束了这样诡异的气氛。

乌兰图雅蹦到我身边,悄悄地说:“嘿嘿,姑姑的桃花真是多啊!”

我翻翻白眼,没理他,汉语学的不错啊,还知道什么是桃花。

所以我说:“汉话学的不错。”

然后转身跟上父汗。

晚上,父汗专门为我的回归举行了盛大的篝火晚宴。

汗兄和父汗相见先是一阵寒暄,然后又开始拼酒。

我坐在父汗的左手边,身边围着其其格和乌兰图雅,俩个小丫头叽叽喳喳地倒是一见如故。

在喀尔喀,我作为云格玛郡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热烈欢迎,喀尔喀草原上的人们热情地向我敬酒,说着祝福的话。

当然这里面又男人也有女人,而坐在我对面的多尔济的脸­色­比刚进喀尔喀时候更难看了。

此时我正再一次拒绝热情的小伙子的酒,突然对面的多尔济突然站起身,大步地朝我走过来。

浑身的霸气四溢,黑眸一眨不眨盯着我,没想到多尔济严肃起来,也这么有气势啊。

多尔济走到那个喀尔喀小伙子面前,一把抢过他的酒,一仰脖喝了下去,然后对着小伙子说道:“她是我的女人,你晚了。”

而多尔济的声音虽然“不大”,可是刚好让晚宴上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于是寂静再一次降临。

我的脸跟火烧了一样,从来没想都多尔济这么直接,我还在想要怎么和父汗说呢。

说完话,多尔济一把拉开坐在我旁边的乌兰图雅,自己却挨着我坐下了,拿起桌上的酒壶倒了一杯酒,然后端到我面前,目光炯炯地看着我。

当然多尔济眼睛里的威胁我还是看到了,大有我不喝,就灌给我的意思。

无奈中,我红着脸伸手接过酒杯,又看了看多尔济,一仰脖喝了下去。

“哦,好好!”刚才还寂静的人们瞬间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全部眼睛亮亮地看着我们。

“哈哈哈,察浑多尔漳,看这两个孩子,多般配。”霍桑汗兄大笑着和父汗说道。

“我看他们两个也挺有意思,呵呵!”这是父汗。

经多尔济这么一闹,整个喀尔喀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

多尔济却一点也没在乎自己造成的影响。

坐在我身边,抓着我的手,悠然自得地喝着杯中酒。

“哈哈哈,察浑多尔漳,要不我们做个亲如何啊?”霍桑汗兄笑眯眯地捋着胡子。

“做个亲?哈哈哈,好好,只是不知霍桑看上我的哪个儿子,哪个女儿了?”父汗此时却拿起乔来了,故作不知的说道。

“你个老家伙,当然是你的最小的女儿、我的王妹云格玛和我的小儿子多尔济啊。”霍桑汗兄大手一下拍在父汗的背上,搞得父汗口中的酒一下喷了出去。

看着霍桑汗兄笑的贼兮兮地,我无奈,这俩人岁数加起来都一百大多的人了,还闹这个。

“好,那我们今天就在科尔沁和喀尔喀部族人的面前定亲。”霍桑汗兄迫不及待站起身,端着酒杯,大声地朝下面喊道。

“好,那我喀尔喀土谢图汗作为云格玛的父汗就替云格玛定下……”

“慢……”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两个人的话语。

军营生活之世事难料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选秀:

八旗秀女,每三年挑选一次,由户部主持,可备皇后妃嫔之选,或者赐婚近支(即三代以内、血缘关系比较密切的)宗室;包衣三旗秀女,每年挑选一次,由内务府主持,其中虽然也有一些人最终被逐渐升为妃嫔,但承担后宫杂役的,都是内务府包衣之女。

欢呼一声,军营卷终于完结了。

俺要开始下一卷了!

还有就是,我在这里,希望哪位亲给我们的鬼将军想个名号啥的,像什么忠勇大将军,或是什么什么的!

“慢……”突然一个声音打断两个人的话。

众人诧异地循声望去,只见我站在那里,喊了一声慢。

“云格玛!”多尔济不可置信地望着我,脸­色­铁青地叫了我一声。

我微微一笑,绕过桌子,走到场中央。

我先是弯腰给父汗和汗兄行了个蒙古礼。

“怎么了?丫头,你不乐意?”霍桑汗兄不解地看着我。

此时整个广场静悄悄地,所有的人都敛声注视着我,我镇定自若地说道:“汗兄,多尔济是云格玛自己选的男人,怎么会不愿意。”

我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群瞬间暴起哄笑声,也惹得父汗和霍桑汗兄大笑不止,还颤抖着用手指着我。

视线略过多尔济,只见他深情地注视着我,脸上带着得意洋洋的表情。

此时一道略带忧伤和心痛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当我四处寻找时,那道视线却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不过我一个条件!”我接着说道,虽然说我是喜欢多尔济,但是我也不会就这么容易就将自己嫁了。

“什么条件?”多尔济从桌子后站起身,直视我沉声问道。

我眯起眼睛:“我云格玛的驸马必须是金刀驸马。”

“金刀驸马?”

“草原第一勇士?”

底下的人们交头接耳,小声议论。

“好!”多尔济连犹豫都没有就接下我的挑战:“今天七月的那达慕大会,我一定会成为草原的第一勇士,赢得金刀,成为你的金刀驸马!不过,希望到时候你不许反悔。”

我弯弯嘴角,铿锵有力地说道:“绝对不悔!”

多尔济,原谅我用这种方法推迟我们的订婚,明年我就要回京城选秀了,希望到时候能够顺利逃过,那样我就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了,一起在科尔沁草原生活。

我抬头仰望星空,希望草原的腾格尔啊,保佑我们吧!

分离再次降临,我和多尔济拥抱在一起,迟迟舍不得分开。

“云格玛,一定要走吗?”多尔济闷闷地问道。

“对不起,多尔济。”

“能告诉我,你去做什么吗?”多尔济收紧我腰间的手。

“多尔济,今年的那达慕大会我就会回来,到时候我就会告诉你我的一切,好吗?”我轻轻地抚摸多尔济坚硬地下巴。

多尔济倾身在我额头一吻:“好,我等你回来!那达慕大会后,我一定能成为你的金刀驸马。”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

最后我恋恋不舍地和多尔济分开,走向一直等待我的师兄,翻身上马,呵斥一声,骑马离开。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不安的感觉,我猛地掉转马头,回身又朝刚刚和多尔济分离的地方跑去。

马蹄停住,多尔济竟仍站在原地,痴痴地望着我离去的方向,我骑着马绕着多尔济走了几圈。

“云格玛!”

“多尔济你等着我!”说完我忍住心里阵阵的抽痛,一狠心打马离去,风儿却送来多尔济对我深情的呼唤。

多尔济,等着我。

世事难料,康熙四十年七月,草原的那达慕大会我没有按照约定约定回到科尔沁,可是多尔济却赢了金刀。

不得已匆匆给多尔济去了封信,告诉他年底我一定回去,招他做我的金刀驸马。多尔济没有给我回信,倒是乌兰图雅给我写了封信,说是我没回去,多尔济气的扬言要出来抓我回去。可是众人都知道行踪不定,霍桑无奈将暴怒中的多尔济关了起来,等他冷静了再放出来。我再次去了封信,小心翼翼地向他道歉,告诉他我母亲病了,所以才耽搁了,并在心中直称他为我的金刀驸马,这才算是浇灭了多尔济心中的怒火。

多尔济写了封信给我,义正言辞地说我毁约,如果年底再不回去的话,他就出来抓我回去,并且还要娶一大帮小妾气我。

看着多尔济孩子气的行为,我不禁失笑。

我一直告诉自己,如果我和多尔济真的订了亲,木已成舟,那么康熙的公主是不可能再嫁过来给多尔济做妾。

我做好了一切准备让那个京城中的完颜枫璐消失。

但是变故却发生的太突然,让我措手不及。

康熙四十年,我和舅舅请假假称家乡发生了点事情,无论如何必须回去一趟。

舅舅略作沉吟,便放了我。

康熙四十年五月我回到京城,和清璐一起参加三年一度的选秀。

按照我的安排,在进宫之前,我就喝下了我师父给我的毒,所以很快地我的身体迅速消瘦下去,脉息微弱,躺在床上一病不起,脸上还开始渐渐出现了黑­色­的斑点。

我这一病吓坏了阿玛和额娘,忙着托人请大夫,可是民间的大夫根本断不清我是什么病。就在要绝望时,阿玛想起了我的堂姐,九阿哥的侧福晋。

于是阿玛忙亲自登门九阿哥府,求九阿哥帮忙从宫里请来太医为我医治。九阿哥当场允了,太医请来了,可是同样无法医好我的病。

我虚弱的躺在床上,听着旁边的太医跟背书似的念叨着医学“术语”,真是无语问青天了。治不了就治不了呗,­干­嘛叨咕起没完。

太医前脚刚走,额娘就哭着趴在我身上,哭的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无奈中,阿玛向户部禀告了我的情形,请求取消我选秀的资格,很快户部就来了文书,说是允许我不参加选秀。我暗自高兴,我已经十五岁了,过了这次选秀就再也不用参加选秀,以后婚嫁就自主了。于是阿玛黯然地将姐姐清璐一顶小轿送入了皇宫,走前清璐竟然得意洋洋的上我这来炫耀一番,这个清璐还真是铁石心肠,自己妹妹都成这德行了,她的那些话竟然也能说出口,最后被阿玛发现,一个耳光将她打了出去。

就在我以为我要胜利的时候,彻底地脱离了完颜枫璐的身份时,却被阿玛发现了我的秘密。阿玛先是震惊,后来听了我的讲述后,竟然老泪纵横,拉着我的手说是只要我不死,以后嫁谁他都不管,我去哪里也不管,只要每年能回家看看他们就成,而听到风声的额娘,大有泼­妇­撒泼的样子,抱着我骂没良心。

无奈中,在两个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中,我最终放弃“死”了。

并且要求阿玛立字据,以后婚嫁自由。

反正康熙给皇子栓婚,也栓不到我身上,毕竟咱不是秀女;给宗室指婚也不会看上我,谁让我是个庶出的。但是得意中的我忘了,自己有一个怎样的额娘,还有一个身家背景强悍的姥姥家啊!

于是在我安排下,由师兄化妆成游走四方的游医,一纸偏方治好了我的病。

当然我的病也是“慢慢”的在皇宫大选秀女尘埃落定之后好起来的。

为了掩饰我是真的病了,所以病有一段时间,疗养也需要一段时间,不能太快,太快怕引起别人的注意。

可是我病愈后,却错过了七月份草原的那达慕大会。

病愈后,我不顾额娘的百般阻拦,骑上马,出了京城,赶回了巴彦胡硕关。

就这样我在军营里又待了两年,直到康熙四十二年。

这期间,我和多尔济也订了亲,我的心算是安定下来了。

可是多尔济不放心我,几次催促我和她成婚,可是我的毛病又犯了。我在想反正也订了亲,多尔济也跑不了,还不如多玩几年,一旦和多尔济成婚,那我就不能随便就跑了。再说我和多尔济的婚事还需要奏请康熙批准呢!父汗和霍桑汗兄是康熙四十一年递的折子,可是一直没等到康熙的批复。

回过头来,再说我在军营的生活,康熙四十一年底的时候,我被舅舅提拔为副将,虽说贾迪也没个身家背景,但是在佟参领、普赖将军和舅舅的力挺下,我就升到了副将的位置。而瘦猴、暴牙、书生都升为参领,小六、地鼠、屠夫也升为副参领,仍然跟在我的身后。当时佟参领拍我的肩感慨道,从来没见过升迁如此快的人。

而在军营里所有的人见到我都尊称为将军。

在军营这几年,我还混了个外号,众将都管我叫鬼将军。

说起来还是因为我打仗时,战法诡异、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连带着我领的兵也是神出鬼没。歼敌从来都是斩草除根,绝不留后患,所以让敌人闻风丧胆。升了副将军后,我的职权增大,舅舅就让我亲自­操­练士兵,我就从骁骑营、汉军旗还有火器营里选了大概五千人亲自­操­练。我将现代的一些军事训练的内容加入到日常训练中,当然我的训练内容并不是平常的一些战场上厮杀术什么的。

说实话,让我管理军队的事务或是让我一本正经地训练士兵,真是有点为难我。

所以我争得舅舅的同意,领着这五千人每天早出晚归,在山林里或是草原上或是悬崖边,练习攀岩上树掏鸟窝,下河摸鱼搂草打兔子,学习的全是近身搏杀、暗杀之术等,­精­髓就是取巧。

其实我要的就是战场上的一只奇兵,关键的时刻能够以一当十。

大规模兵团作战,我领导不了,但是要说到这取巧嘛,可就是我的专长。而且和沙俄兵交了几次手以后,我发现和他们正面冲突,如果人数相当,虽说也不会遭到什么重大损失,但是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可如果以小的损失换取更大的利益,那就要想些取巧的策略了。

当然我也在这方面下了不少功夫,而且效果不错。

第一次小试牛刀,就被一些草原上的马匪撞到了我的刀口上,一千来人再次让我用一百人就包了饺子,从此我经常领着人拿一下草原上的盗匪练手。

随着几年的战事磨练,这五千人成了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地一只奇兵,人称鬼兵,而我则是鬼将。

舅舅对我也越来越器重,每有战事必让我带人上战场。

而我每天都在见证死亡,现在一个人的生死对我来说都好像是稀松平常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现在变得越来越冷漠、无情了。

每天和一群大男人打交道,都感觉自己变得不像女人了。

这边城我已经呆够了,战场上的金戈铁马血­色­残阳我已经见识到了,是时候该离开巴彦胡硕关了。

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怎么和舅舅说离开。

如果是以前,我想离开也就离开了,但是现在的我是巴彦胡硕关的副将军,不是说走就走的。

师兄见我闷闷不乐,便问我烦恼什么?

我苦着脸将这些事情告诉师兄,师兄倒是很不在意地说:“走了又如何?”

我苦笑,师兄江湖跑惯了,从来都是不管不顾的,能让他在意的人或事很少。

可是我不行啊,我现在在军营里的影响这么大,如果一个处理不好就可能牵连到舅舅的。

怎么办呢?

“鬼将军,大将军找您!”一个士兵在我的帐外禀报。

“知道了。”我站起身。

现在想也想不明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前几天墨哥让巴特尔转给我一封信,是阿玛写的,说是额娘病重,让我无论如何回家一趟。

现在是康熙四十二年三月,经过这几年和沙俄的较量,边境平静多了,沙俄­骚­扰边境的事情几乎没有了。

也许我真的应该离开了。

“末将见过大将军!”

“哦,贾迪来了!”舅舅坐在桌案前低头看公文,头也没抬,只是一挥手,让我先坐下。

“大将军找末将,不知所谓何事?”我坐在一旁,端起桌上的茶杯润润喉。

“嗤,你小子,做了将军,这说话也文绉绉的了?”舅舅突然放下公文,心情颇好地调侃起我来了!

“嘿嘿,哪有!”我嘿嘿一笑:“这不是以您为榜样嘛!”

“得,你小子,还嘲笑起我来了!”舅舅也不和我用什么本将,自我升了将军后,从来都是你啊,我啊的。

我嘿嘿一笑没有接下去。

舅舅站起身,笑着朝我走来:“今儿找你来,是告诉你一件好事。”

“好事?什么好事?”我挑眉,毫不在意地问道,在军营里除了升迁还能有又什么好事?

可是舅舅的下一句话却让我陷入无限地恐慌之中。

军营生活之身份暴露

作者有话要说:郁闷,没人理我,呜呜。就99回应了俺一下。

名号就这么凑合吧!

呃,再磨唧一句,军营生活真的结束了。

“好事,什么好事?”我挑眉问道。

“你知道,巴彦胡硕关是大清对阵沙俄的一处重要关口,颇受皇上的重视。而对于我们这几年的杀敌的功绩,皇上知道后龙心大悦。而你的这鬼将的大名在大清各地地军营都知晓了,就连京城的皇上也略有耳闻。”舅舅坐在我旁边,端起茶杯喝一口。

我眨眨眼,不会这么出名吧?

“呵呵,你小子,那是什么表情?”舅舅见到我表情问道。

“大将军,这古语说得好,人怕出名猪怕壮啊!”我又丢出书袋子。

“唉,没想到你小子能这么想,难得啊!”舅舅好像颇为感慨:“不过就凭你小子这几年的军功,现在就是封为大将军也不过分。”

听见舅舅这么说,我连忙站起身,谦逊道:“大将军严重了,末将还要赖仰仗大将军的威名。”

“好了,别跟我来这套!”舅舅摆摆手说道。

“大将军,哪今天叫属下来到底所谓何事?”我又提起了舅舅开门见山和我说的好事。

“哦,看我,差点忘了,皇上下旨说,巴彦胡硕关众将士守卫边疆辛苦,数次击退沙俄贼人居功至伟,要赏赐巴彦胡硕上下。”舅舅说到这里顿了一下。

“恩,是好事啊,可是和末将有什么关系啊?”

“皇上派人来,指名道姓地要求巴彦胡硕关的鬼将军进京领旨谢恩。”舅舅说完这句话盯着我的脸,想看我的反应。

我啪的站起身,目瞪口呆地望着舅舅,进京,领旨?

我晕了,这要是真的进了京,我的身份还不很快就暴露了,到时候不知道要牵扯到多少人的­性­命。那我的身份到底要不要告诉舅舅,如果告诉了,就凭舅舅这样耿直的­性­格,能瞒得住吗?可是要是不告诉他,那一天真要是事发,舅舅能应付的来吗?

其实刚才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突然闪进我的脑海——诈死!

诈死,也就是战死沙场,既能保全鬼将军的名誉,不毁了他在将士心中的形象,也免于伤了他人的­性­命。

但是这件事情,我还要和舅舅商量,因为我还需要舅舅给我善后。

所以……

“大将军,末将有一件事情想要向大将军禀告!”我一步跨向前,跪在舅舅的身前。

“贾迪,有事情就说,行这么大礼做什么吗?”舅舅忙站起身,要扶起我。

我心想,舅舅,您老人家一会儿就不会嫌我行如此大的礼了。

我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站起身,趴在舅舅的耳边轻轻地将我最大的秘密说出来:“舅舅,我是完颜枫璐!”

“什么?”舅舅震惊地大叫出声,手里的茶杯被他一下子摔到地上。

我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你,你,你说的是真的?”舅舅张大嘴不可置信地望着我。

为了让舅舅相信,我从怀里掏出额娘在我临出家门时交给我的那封信和那块玉佩,躬身递给舅舅。然后又站在一旁,等待舅舅的反应。

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舅舅仍是维持着那副呆滞的样子,跌坐在椅子上。

“你真的是完颜枫路?”舅舅还是不敢相信,朝我再次确认。

我点点头,打破了舅舅严重最后一点希望。

“你怎么敢?怎么敢?”舅舅哆嗦着手指指着我说道。

“怎么敢假扮男人参军,是吧?”我嘻嘻一笑:“不过,舅舅我这个假男人在战场上是不是比真男人还厉害啊?”

“放肆!”舅舅涨红了脸,指着我大吼道:“你胆子也太大了!”

说完后看了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女扮男装,混进军营,这是死罪啊,严重了会株连九族的,你想没想过?还有,你额娘呢,你额娘­干­什么吃的?也不拦着你?”

我马上装出害怕的样子,一脸的懊悔:“回大将军的话,我当时没想要进军营。我只是和人游玩道巴彦胡硕关,看着军营招兵,觉得好玩,才想看看热闹,哪知被人嘲笑说我想参军时痴心妄想,所以我一气之下就就……”

“一气之下就摔了佟参领,然后进了军营?恩?”舅舅铁青着脸,咬牙切齿道:“你,你,你气死我了,你一个女孩子家的,整天和一群男人吃住混在一起,你还要不要你的名声了,恩?这要是让人知道了,你还怎么嫁人?啊?”

“舅舅,你不是说可能是死罪吗,那还怎么嫁人啊?”我好心地加了一句。

“你,你,你给我闭嘴!你要气死我啊,啊?”舅舅听见我的话,差点没把脖子气歪了。

我立即闭嘴,不在说话,唉,舅舅,我早就说过,你会被我吓到的。

“等等,你额娘不是说你从小有心疾、体弱多病,一直在外养病吗?你这个样子,哪像是有病的啊,战场上比任何人跑得都欢!”舅舅突然想起了我的过去。

我翻个白眼,跑的欢?舅舅,你当我是匹马啊?

“还有谁知道你的身份?”舅舅盯着我说道。

“堂兄完颜宏,还有我那个大哥贾葛!”

“贾葛,贾迪?”舅舅将这两个名字在嘴上咀嚼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好你个小,呃,好你个臭丫,呃,你的名字根本就是假的。”

我同情地看了一眼舅舅,这不是废话吗?我都是完颜枫璐了,那贾迪当然是假的了,舅舅不会被我气糊涂了吧?

“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干­什么?难道我说错了?”

我恭顺地回答:“呃,那个您说的对。”

舅舅接着我的话茬,又开始给我一顿训斥,我就不明白了,舅舅一武将,怎么骂起人来也一套一套的。

骂到最后,我殷勤地端给舅舅一杯茶,谄媚道:“大将军,您喝口水,然后再接着骂,嘿嘿。”

舅舅瞪了我一眼:“现在怎么办?”

我小心地扫了一眼舅舅的脸­色­,然后斟酌道:“我倒是有一法子,只是不知道可不可行?”

“说吧!”舅舅像是骂累了,疲惫地应了一声。

我忙屁颠屁颠地凑到舅舅耳边,悄悄地将我想过的法子说了一遍。

舅舅想了半天,才回到:“也好,只能如此了!”

“不过,麻烦舅舅不要告诉我额娘!”我刚要走,又忙转身说道。

“滚吧,这还用你告诉!”舅舅虎着脸骂道。

我笑嘻嘻地给舅舅鞠了躬,这才转身出去了。

而我不知道的是,舅舅望着我的背影,脸上的怒容奇迹般地消失了,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笑容,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了,捋着胡子喃喃自语:“不愧是我穆特的外甥女啊!堪比男儿啊!”

以后的这段日子,我和舅舅秘密地为我鬼将贾迪这个身份消失做准备。

而我也利用这段时间,尽可能的和瘦猴书生他们好好地相处,毕竟我们是生死战场上培养出来的感情,惺惺相惜,要分开终究也难舍啊!

只是我不得不离开,估计以后也再难相见了,对于我完颜枫路,鬼将这个身份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否则被有心人利用,被康熙得知,完颜府可能就要血流成河了。

还会连累舅舅。

看来,当初我的想法真的是有些欠考虑了。

康熙四十二年的四月,康熙皇帝得收到巴彦胡硕关边关急报,急报上说:大清巴彦胡硕关鬼将军奉圣旨回京朝见皇上,却在途中遭遇大批草原盗匪埋伏,鬼将军奋勇杀敌,最后寡不敌众,所带随从二十余人全部阵亡,鬼将军也力战到最后一滴血,最终献身大清。

康熙皇帝接到这一奏报后,阅完后,叹了一声可惜,并立即下旨对鬼将军予以褒奖,皇帝亲自下旨封鬼将军为大清第一忠勇鬼将,给与死后殊荣。

而鬼将军的死,让大清一些真正为国征战的将军都哀叹可惜,而一些只为汲取名利的则暗中拍手叫好。谁不知这个鬼将军无任何身家背景,短短三年,从新兵连升三级一下子晋升为副将军。说是羡慕也好、嫉妒也好,毕竟这个鬼将军出现的也快,而消失的也快,不用过了多久,这样的人物就不再新鲜了。

而鬼将军的死对于巴彦胡硕关的上上下下众将士而言,却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

大将军失去左膀右臂,众将士痛失将军。

而一直跟着鬼将军的六个正副参领也失去平常心,一心要为鬼将军报仇。

鬼将军手下亲自训练出来的五千人马也每天到大将军帐前嚷嚷要为鬼将军报仇雪恨。

整个巴彦胡硕关的上空一直笼罩着悲云!

康熙四十二年对于巴彦胡硕关来说是痛心地一年,众将士为了缓解心中的悲痛,以前所未有的猛烈攻势横扫巴彦胡硕关附近以及周边草原上的盗匪,盗匪从此绝迹草原。

“病重”的额娘

作者有话要说:京城卷开始了!!

康熙四十二年五月,诈死脱身的我,已经和师兄回到了京城。

不过进京城时,还费了不少劲。京城气氛紧张,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康熙的二哥裕亲王福全缠绵病榻,康熙帝连日视之,心情烦躁。而内大臣索额图趁乱挑唆皇太子,被宣布为“天下第一罪人”,拘禁于宗人府,从此赫舍里氏一蹶不振。

对于索额图我没什么兴趣,该死就死。而裕亲王福全可是康熙的二哥,从康熙对他的态度就能看出来,康熙对他非常的重视,和对恭亲王常宁的态度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上。

其实裕亲王福全的病根源在于心力交瘁,他的一生虽然贵为亲王,但是却获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我眯着眼睛,摸着下巴想着,如果我去了,不知能不能医好他!

“不许去!”许是看出我的心思,师兄在旁边凉凉地警告我道。

“嘿嘿,师兄,你咋知道我在想啥?”我谄媚一笑。

师兄没有说话,自顾自得喝着茶。

我泄了气,也拿起茶杯无­精­打采地喝起来。

此时我们是在正在京城的炼狱,估计要是谁看见我们,一定会奇怪怎么会有人一大早上就逛青楼。其实,我和师兄正在等墨哥,这个家伙,昨晚玩疯了,到现在还没起来呢!

“哈,困死了,一大早找我什么事啊?”这时二楼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我回头,只见墨哥衣衫不整、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就下了楼。

“什么事?怎么几年不见,不认识了?”我瞪着墨哥,他要是敢说出一个不认识,我一定打的他重新认识认识我。

听出我话里的火药味,墨哥忙抬起头,然后笑眯眯地说道:“嘿嘿,哪能啊,我就是忘了我我自己是谁,也不敢忘了我们的鬼将军啊!”

“你给我闭嘴!你是不是想所有人都知道啊,我被处斩了,你就高兴了?”我不高兴地阻止道,正闹心这件事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说了,不说了!来,让墨哥哥拥抱一下,一解这几年的相思之苦!”墨哥怪声怪调地伸着双臂就朝我跑过来。

我一下子躲开,刚想说话,就听见师兄说道:“你还是别污了猫儿的衣服,谁知道你是从哪个女人被窝爬出来的,可别带什么病!”

我愣在原处,这几年军营的生活,师兄一直照顾我,所以我已经很久没听见师兄的毒舌了。

师兄的话音刚落,墨哥的脸都绿了,不过脸­色­一转又笑道:“男人风流无过,不像某些人,可能到现在还没见过女人什么样子!”

“这也值得炫耀?”师兄挑眉。

“哦,怎么……”

墨哥刚想说什么,被我打断:“你们两个能不能别再我面前讨论这个话题,我也是女人!”

这次两个人倒是动作一致的望向我,眼睛里写着:“你也是女人?”

“我怎么不是了?”我拍案而起。

“嘿嘿,这个大清朝有你这么彪悍地女人吗?啧啧,混军营,领着一帮男人打仗,火里血里,女人嘛,就应该温温柔柔地,躲在男人的背后,哎,你怒什么啊,哎你别打我啊,别打我的脸啊!”墨哥在屋内乱窜,为了躲开我的鞭子。

我手攥白蛇皮鞭子,没有预兆地就像墨哥甩去,敢说我不像女人,有长成我这样妖娆的男人吗?虽说京城的九阿哥也很妖孽,但是那也一看就能看出他是男人啊。

“猫儿!”师兄提醒我一声:“你不是还要回府吗?”

“我今天就是回府也先把这个没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男人,先抽死了!你给我站住,你别跑啊!”我边说边绕着桌子追赶在前面哀嚎的墨哥。

最后躲不过去墨哥回身一把拽住我的鞭子,嘿嘿一笑:“那个,墨哥道歉,墨哥给猫儿道歉好不好,猫儿非常女人。”

“你给我闭嘴!”我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不在理他。

其实这么一闹,我的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猫儿回家看看吧!你额娘不是病了吗?”师兄轻轻对我说道。

我无奈道:“我额娘哪里是病了,说不是又骗我回去­干­什么呢?”

“小没良心的,你在外跑了好几年,你额娘想你有什么不对?”墨哥拉拉衣襟,坐在我对面说道。

我耸耸肩:“我这就回去!师兄,你接下里有什么事情吗?”

“回雪山!”师兄淡淡地道。

“回雪山?什么时候回来?”我吃惊地站起身,一听见师兄要回雪山,我的心顿时黯然。

“最少二十天,最多一个月,我就回来。”师兄见我的模样突然笑了,给了我一个确定的时间。

“好,师兄,等你回来后,我们就去闯荡江湖去!”我顿时高兴的手舞足蹈。

“嘿嘿,这回也带着我吧!”墨哥最快地加了一句。

“边儿去!”我歪着脖子笑叱。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今后,我的这句话却没有实现,反倒将我自己陷入囫囵之中,无法逃脱。

告别了师兄和墨哥,我一个人骑马回到了完颜府,立于府门前,我看着门匾上的几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完颜府,感觉真的是到家了。

“枫璐格格回来了,枫璐格格回来了”我被一阵叫声打断沉思,只见府门打开,一个下人见到我,高兴地一边往里跑一边喊。

我翻身下马,不一会,大门大开,阿玛和额娘双双迎了出来。

“儿啊,你可回来了,想死额娘了!”额娘大力的将我抱到怀里,边哭边说。

我满脸黑线地看着这个中气十足的额娘,哪里像有病的样子。

我就知道她是骗我。

“别哭了,快让女儿回府!快!”阿玛看我为难的样子,连忙笑着帮我解围。

我感激地给阿玛投去一个同情地眼神,阿玛,娶了额娘,你辛苦了。

“好你个死丫头啊,你还知道回来啊?”哭够了的额娘又开始她的唠叨功了。

无语!

连续几天的赶路,我的身子非常的疲惫,好不容易逃出额娘的魔爪,倒头就睡。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春晓坐在我身边绣花。

我翻个身,却没起来,拄着手臂静静地看着春晓,几年没见小丫头也长大了,有了女人的风韵。

许是感到我的注视,春晓向我这边望了一眼,见我醒了,立即高兴地站起身:“格格,您醒了!太好了,格格,你饿不饿,奴婢去给您端饭去,哟,看我,格格还没洗漱呢,格格,奴婢这就去给你端水去。”

我:“……”

“得了春晓,你歇会吧,格格我不饿,坐下陪我说说话。”我抬手招呼春晓坐到我身边来。

“格格!”春晓还是一脸热切地望着我。

“否则你就出去!”我冷下脸道。

春晓想了想,偷偷地望了我一眼,然后小步的挪了过来。

“春晓,给我讲讲家里这几年的新鲜事吧!”我惬意地闭上眼睛,吩咐道。

“是,格格!”春晓小心地应道。

不过听春晓的叙说,家里这几年也没什么新鲜事。

阿玛、额娘都没什么变化。

不过倒是清璐,进宫两年了,没有选上妃嫔,被分配到了德妃的永寿宫当宫女了。

我叹息一声,可怜清璐的心比天高。

不过听春晓说,德妃好像很喜欢清璐,有意要将她许给十四阿哥,而十四阿哥好像对她也有意,清璐捎回家里的信,话里话外带着得意,好像是很笃定自己将来就是十四阿哥的嫡福晋。

春晓说完后,我点点头,阿玛好歹是朝廷的二品大员,清璐又是嫡女,身份倒也能配得上十四阿哥。

“可惜了格格大病一场,要不也早进宫了,兴许也能被选为皇子福晋了!”春晓脸上满是惋惜。

“呵呵,傻丫头,福晋有什么好,进了皇家规矩大着呢,不如外面自在啊!”我摆摆手道。

“格格!”春晓看着我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

“格格这次回来,和以往,和以往有些不一样了!”

“啊?”我立刻翻身坐起,紧紧地盯着春晓:“怎么不一样?”

春晓被我的态度吓到了,猛的跪在地上:“格格别生气,奴婢瞎说的,格格别生气。”

我无奈,柔声道:“春晓,你起来,我没生气。”

春晓悄悄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是!”

我拉过春晓的手:“春晓你说说,你觉得我哪里不一样啦!”

春晓张张嘴,然后道:“奴婢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格格举手投足间有种别家的格格没有的气势,很,很迫人!”

“骄横?”

“不是,反正就是不一样,和以前格格懦弱小心的样子一点也不一样。”春晓最后豁出去的说道。

“扑哧”看着春晓的样子,我忍不住的笑出声,她说的意思我明白了。我这次回到家里,没有刻意扮小心,在军营那几年,我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后,浑身上下总是带着一股凌厉地气势,眼神凛冽,总是在不知不觉中就将气势带了出来。

我伸手搂住春晓的腰:“春晓,以后这话不要对别人说,知道吗?”

春晓很乖的点点头。

“格格我呢,在外面野惯了,所以有时候收不住­性­子,适当的时候,你帮我藏着点,怎么说你也是我的丫头!”我拍拍春晓的肩。

“格格放心!”春晓一脸坚定地应道。

我笑笑,春晓也没有服侍我几年,我一般都在外边跑了,不过看来她对我还很忠心,呵呵,这个实心眼地丫头。

“去,给格格我端饭去,饿死了!”

“是,格格,奴婢这就去!”春晓忙站起身,小步地往外走,一个没走稳,差点摔在地上,回头给我一个傻笑,又出去了。

可是我刚躺下,额娘领着一帮人又来了。

我真是无奈了。

额娘一进来,先是一阵大惊小怪地责问,什么小没良心的,什么额娘病了都不回来,什么什么的。话语之间又提到了在宫里的清璐,看着额娘脸上隐隐地轻蔑,我就知道额娘是嫉妒了。嫉妒清璐被德妃看重,被十四阿哥看中了。

额娘絮絮叨叨地说我都十七岁了,再不找婆家,就嫁不出了,还说我这几天要好好地将息修养,然后要开始给我安排相亲。

“额娘,您不会吧,我才回来几天,还没好好地孝敬你们呢,相什么亲啊!”我赶紧阻止道,我就知道回来后一定没什么好事!

“不行!”额娘斩钉截铁地说道:“额娘已经看中了几家,到时给你们引见引见,你自己再看看。”

“额娘!”我拉长了声道。

“枫璐,你要是敢逃走,额娘就死给你看!”说完,额娘就飘飘然地走了。

死给我看?黑线,额娘你也太悍了!阿玛怎么就能受得了你呢!

这可怎么办啊,我和多尔济的事情应不应该告诉阿玛和额娘啊!

可是告诉了又怎么样啊,大清规定,京官不可结交外臣,何况是蒙古王亲!

唉,我颓然地倒在床上,多尔济,我该怎么办啊?

相亲

额娘果然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接下来的几日,额娘将京城里一些官员的公子的画像和详细介绍一沓沓的拿给我看,说是我要看上哪个了,立即着人给我说去,或是邀请到家里来见一面。

我嘴角一抽,额娘你还真是有本事啊,还让我挑?我不是没听说我自己在一些格格公子间的名声,死里逃生、十七岁了还小姑独处,要相貌没相貌,胆小怕事,还是个庶出。

额娘,你真的确定,你这样的女儿能嫁出去?

但是令人欣慰地是,好歹我阿玛也是正二品的官,我还有一个军功赫赫的舅舅,一个当九阿哥侧福晋的堂姐,所以还是有人上前和额娘为自己儿子说亲,其中也不乏一些宗室子弟。

像什么裕亲王世子保泰,要说个什么侧福晋,纳兰揆叙要娶个续弦。还有阿玛一些同僚,什么李大人张大人等的儿子,还不错,说是要我做正妻。

我躲了几回没躲过,额娘下定决心说是几天后,一定要举行个小型宴席,特意给堂姐梦璐下了帖子,邀请堂姐前来助阵,还邀请一些世子公子和格格来。

这不就是变相的相亲嘛!

我看了春晓拿给我的帖子,里面邀请了什么裕亲王世子、恭亲王世子等宗室子弟,还有其他的公子,女眷有什么兆佳氏、伊尔根觉罗氏、董鄂氏、郭络罗氏、佟佳氏,李氏、富察氏、乌苏氏等等。

不过这里头,我就知道这个兆佳晚晴是马尔汉的女儿,小六的妹妹,至于其他的那些个格格,我谁也不认识,不过看的出来,额娘真是下了功夫。

竟能请动这些人,也不知额娘用了什么法子。

开席的那天,我们府里那叫一个热闹。

我家花厅里到处都是人,世子格格的,还有来往的下人,不过梦璐没有来,说是因什么事情耽搁了。

按照规矩,清朝宴席,男女要分开而坐。

可是今天额娘在花厅里摆了四桌,世子公子两桌,格格两桌。中间没有什么屏风,完全是敞开的。

那些个格格腼腆地头都不敢抬起来,胆大的就望着那边的男宾微笑。

当然那些个世子公子也是装出一副谦谦有礼的样子,偶尔飘过一个眼神,惹的这边的格格脸红娇笑。

于是乎,你来我往,还真有几个看对了眼,我心里感叹真是强啊,这样也行!

至于我嘛!

我忙着吃东西,在军营几年,吃的不算是很好,回到家里当然要好好补补。我没有像坐在我旁边的那些个格格小姐,在男人面前一副娇羞的样子,不敢吃饭,宁愿饿着肚子,我可是敞开了肚皮吃。

“姐姐!”突然一声糯糯地娇声软语唤道。

我微侧首,只见一个长着瓜子脸十三四岁的女子怯怯地扯着我的袖子,水润地眸子,长长地睫毛,红艳的菱­唇­,倒是挺漂亮,不像我粗眉粗眼的。

我眨眨眼,姐姐?我是你哪门子姐姐?

美女被我眼都不眨看的臊红了脸,小声地说道:“姐姐,你的嘴角有一个米粒!”

呃,我僵在原地,虽然我根本就没有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嘴角沾上米粒好像有点失仪了。

想了想若无其事地将嘴角的米粒,拿下,然后又若无其事地接着吃饭。

这时旁边响起一阵嗤笑声。

对面的男宾席里也响起一阵笑声,不过只有一个没笑,见我抬头,端起酒杯遥遥地碰了一下。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微笑地拿起酒杯和他摇摇地碰了一下。

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让那些人接着勾搭吧,我就不跟你们抢了。

不过我倒是对刚才的那个男子很感兴趣,我推推我旁边小美眉:“刚才那个是谁啊?”

“姐姐是说刚才和你碰杯的那个吗?”小美眉小声地说道。

“啊,对就是他!”

“他是裕亲王世子保泰!”小美眉的话音刚落,我就皱起了眉毛,原来他就是那个要娶我做侧福晋的保泰啊。

撅撅嘴,多尔济,你可有对手喽!嘿嘿!不过人家也就是想添个侧福晋,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我又看了看旁边的小美眉:“妹妹!”

呃,自己先汗一个!

“你是哪家的格格啊?”我尽量让自己看着和善,而不像是右拐未成年少女的怪姐姐。

“阿玛是马尔汉,我叫兆佳晚晴!”小美眉低声说道。

马尔汉,兆佳晚晴,这不是未来的十三嫡福晋嘛!竟然坐在我旁边,还是这么可爱的一个小美女,难怪将来受宠啊。

“呵呵,我叫完颜枫路,以后我们常来往啊!”我笑眯眯地说道,拉着她的手说道。

兆佳晚晴脸上又飞起火烧云,害羞地点点头。

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不禁想起小六来了,真不愧是兄妹。

“完颜妹妹,怎么自己光顾着吃了,也不找我们说说话!”一个长相娇艳的女孩说道。

“这是郭络罗氏,八福晋的堂妹!”兆佳晚晴在我旁边悄悄指点道。

我扬起一个露怯地微笑:“先吃饭,一会我们再说话。”

我的话音刚落,顿时整个花厅都响起了大笑声。

女孩们都用自己的帕子捂着嘴,男的都直接笑出声来,有几个怕我不好意思,忍着没笑,但是肩膀乱颤。

在场的的格格们在看向我的眼神都带了些轻蔑。

这时那个保泰帮我圆了场,轻轻一笑:“完颜格格说得对,先用了膳,我们再说话,否则可会饿肚子哦!”

这个保泰长的带个温文尔雅地样子,翘起的嘴角惹得在场的几个女孩悄悄地将视线都挂在他脸上了。

“哈哈哈,完颜格格就是直爽啊,这么好的宴,当然要先下了肚子,不是?”坐在保泰旁边的一个长得略显胖的公子说道。

我径直朝兆佳晚晴低下头,兆佳晚晴右手掩嘴道:“他是恭亲王的世子海善。”

“海善世子说笑了,枫璐失仪了!”我小声道。

“怎么会呢,完颜格格豪爽,我觉得没什么啊!”有一个格格笑着道。

我已经无力地再去问兆佳晚晴这都是谁了,这多人,我也记不住。反正以后我也不想和他们打交道,索­性­接下来的宴席,不管是谁和我说话,我一概模糊以对。

众人见我怎么都不说话,也就失去了兴趣,径自和其他人聊开了,放弃了我,只有那个保泰偶尔视线投在我身上。

终于熬到宴席结束,接下来额娘又领着下人上来了茶和点心,而那些个格格好像很是尽兴,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三三俩俩的开始吟诗作赋起来,一阵风花雪月。

慢慢地开始自行配起对来了,看对眼的,自己到一边聊起来。

我扯着兆佳晚晴不撒手,这么一个小兔子似的小美女,我可不能让那些大灰狼给勾去。

“两位格格,说什么呢,能让保泰听听吗?”一个男生Сhā入我和兆佳晚晴的谈话中。

我抬头一看,竟是保泰世子。

今儿个怎么就盯上我了!啧啧,真不知他有什么意思!

“完颜格格,保泰可以坐下来吗?”保泰看着我说道。

我在心里先将他抽了一鞭子,然后脸上堆笑说道:“没什么,兆佳格格正给枫璐讲怎么做女红呢!”

“呵呵,完颜格格不会女红吗?”保泰像是很有兴趣谈下去地说道。

“回世子,枫璐自小体弱多病,每天都捧着药罐子,没有时间学习女红!”我自爆其短。

“那完颜格格都喜欢做什么?”保泰不紧不慢地又问道。

而我的耐心已经用完了,这小子真是来相亲的,还问起我的私人事情了,不过怎么就看上我呢,我已经在努力地毁坏自己的形象了。

于是我站起身道:“请保泰世子原谅,枫璐有点吃多了,想要去趟茅厕,就请世子自便吧。”我的话音刚落,而保泰的脸瞬间僵硬,估计是没见过我这么粗俗的格格。

我趁着这个机会拉着兆佳小美女,转身就走了。

哥们,姐姐可不陪着你们玩这些个风花雪月了。

其实我是拉着兆佳晚晴回到了我自己的院子,再也没出现过。

后来我这个主人再也没出现,人就都走了,当然免不了被额娘一顿骂。

不过骂完我后,额娘转脸又高兴地说道:“保泰世子过几天再来看你!”

这是那飞来的闷雷啊!

这个保泰有病吧!

躺在床上,我怎么也睡不着,看额娘那个兴奋劲,我就浑身直打冷颤。

保泰是裕亲王的三子,对于额娘来说,嫁不了皇阿哥,嫁个亲王世子也是攀上了皇亲。

看来当年阿玛的话也不可信,什么婚嫁自由,都由着我,这叫由着我?如果就额娘这样三天两头的折腾,我多早晚得让额娘折腾疯了。

看来,还是得逃啊!

突然屋内空气有一丝异样,窗外有些许响动。

凭着我练武人的警觉­性­察觉到这个人还是个高手,但是听他的呼吸又好似不是练武之人。

难道是江湖仇杀?可是我最近也没入江湖啊!

我连忙屏住呼吸,左手里握着柳叶刀,右手拿着毒,紧紧地盯着窗户。

外面的人听了一听,然后轻轻掀开窗子,利落地翻身进了屋。

站稳后,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

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床边后,却不动了。

而我却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紧盯着帘子,一只大手轻轻地撩起帘子,我的右手往前伸了一下,就等他扑过来。

可是来人却没有扑过来,帘子被撩起后,却露出了来人的脸,他竟然没有蒙面。

我睁大眼睛一瞧,随即吃惊道:“是你!”

午夜入京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预告《九阿哥府》

今天不更了,明天再说吧!嘿嘿!

我睁大眼睛一瞧,随即吃惊道:“是你!”

来人邪气一笑:“是我!”

我坐起身:“多尔济,你怎么来了?你,你,你是怎么进京的啊?”

多尔济笑笑没说话,伸手脱掉自己的外衣,掀帘而入,径自躺在床上,一把搂住我,将我按在他的怀里。

“啊!”多尔济的动作让我失声叫了一声。

“格格,您怎么了?”外间传来春晓的询问声。

我瞪了多尔济一眼说道:“没事,你睡吧!”

转过头,多尔济笑盈盈地看着我。

“你怎么来了,蒙古台吉私自进京可是有违朝廷规定的,你也不怕被人抓到?”看着他轻松写意地模样,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呵呵,我的小狮子什么时候也在乎起这些规定了?恩?我没记错的话,小狮子在草原可是最讨厌这些个东西的!”多尔济倾身在我脸上偷吻一下,然后看见我瞪眼睛马上躺好。

“我还不是为你着想,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你被治罪怎么办?”我白了他一眼。

“呵呵,小狮子原来是担心为夫啊!”多尔济戏谑地望着我说道。

“呸,你是谁的夫!”我脸一红,啐道。

“哦,那你说呢,我是谁的夫,我记得好像是小狮子和我定的亲吧!”说完还拉长了声。

“讨厌!”我锤了他一拳。

多尔济一把抓住我的拳头:“小狮子,看在我千里迢迢看你的份上,我们就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说话上了,让我们做点别的,恩?”

“别的?什么别……唔唔…多尔……唔唔”我被迫仰起头承接多尔济猛烈地热情的深吻,手臂缠上他的脖颈。

我也很想他啊,就像他想我一样,只是我从未想过多尔济会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只是为了看我一眼。

等多尔济终于吻够了,我也只剩趴在他的怀里喘气的份了。

手指在他胸口悄悄地画着圈:“能呆几天?”

多尔济拿开我作乱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说道:“一天,明天晚上我就出城。”

“就是为了看我?”我明知道是这么回事,可是还是问了问。

“呵呵,你说呢?这个世上还能有谁让我如此牵挂?”多尔济像我说着甜言蜜语。

有人说情人之间说的甜言蜜语是毒药,可是就是毒药,只要是多尔济给的,我也愿意咽下去。

“多尔济,我的身份,你没和汗兄说吧?”突然有些闷闷不乐,一想到明天晚上多尔济就要走了,心情就好不起来。

“放心吧,没说。只是你什么时候能彻底脱离这个身份?”多尔济将我搂紧,和我额头对额头,两个人的­唇­也时不时的碰在一起。

“给我点时间,很快的,否则我也快被额娘逼疯的,总是让我相亲。”我不满的说道,完全忘了我将额娘给我安排相亲的事情说了出去,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大醋缸。

果然,我的话音刚落,多尔济猛的起身,双手放在我身体两侧,居高临下不悦的望着我:“相亲?恩?”

“啊?哦,没有没有,你听错了!”我连忙摆手,暗骂自己怎么这么不小心。

“小狮子,你给我听好了,你不管你是云格玛还是完颜枫路,都是我多尔济的女人,你要是敢看上其他的男人,我就杀了他!”多尔济凶恶地说道。

“知道,知道,嘿嘿,我就是你的,谁也别想!”我连忙谄媚地笑笑:“再说你的金刀已经给我了,就是我的金刀驸马,我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呵呵,小狮子,记得你说的话!”多尔济终于露出笑容。

“恩,不敢忘!”看着这样英俊深情的多尔济,我的心不知为什么疼了起来,伸出手抚摸他的侧脸,多尔济,为什么我会感到心慌,我们真的有未来吗?

“小狮子,你怎么哭了?”多尔济慌手慌脚地帮我擦眼泪。

我哭了吗?

双手缠上我上方的多尔济,我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主动勾起他的舌,与他缠绵。而我的手移到自己的身上,慢慢脱掉自己的衣服,我愿意将自己交给多尔济,他是我的爱人,是我的金刀驸马,是我自己挑选的丈夫,而且在我对未来不确定地恐惧中,我更愿意用这种方式让自己属于他。

当多尔济发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露出了上半身,而我只剩下肚兜了。

“小狮子,你在­干­什么?”多尔济一把按住我的手,沙哑着嗓子说道。

我媚眼如丝:“多尔济,你不想要我吗?”

“天知道,我都快想疯了!”多尔济喘着粗气恶狠狠地在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可是现在不行!”

“为什么?”我不解。

“我要等到我们成亲那天,名正言顺!”多尔济理所当然道

“现在也是名正言顺呢!”我继续逼他。

“小狮子,你给安静点,否则我真的会化身为狼的!”多尔济有点支持不住。

“好啊,我等着!”我咯咯笑道。

“唉,你怎么就和别人不一样呢!”多尔济有些挫败。

“都一样,你还会喜欢吗?”我挑眉。

“喜欢,只要是你,不管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多尔济加重语气。

看到这样的多尔济,我想了想,也许我可以给他看看我的真面目,只是多尔济你要挺住啊!

我推开多尔济坐起身。

“你做什么?”

“等着,给你一个惊喜!”

我走下床,走到桌子前,拿起桌上的茶杯,倒出一点水,然后轻轻地抹在自己的耳后,润湿了后,我轻轻一扯,一张人皮面具慢慢地被我扯下来,渐渐地露出我原本妖孽般的脸。娇艳如春花的脸蛋儿;细长的柳叶眉,一双水润的桃花眼,挺翘地鼻子;脸上不施粉黛,菱­唇­因刚才的亲吻更显红艳,眉心竟然有朵怒放的红艳欲滴就雪莲;此时红­唇­微微张着,在透窗而入的月光的照­射­下更显朦胧妖娆。

多尔济已经失去了反应,他从未想过我的脸是假的,这张妖娆的脸才是我真正的容颜。

“云格玛?”

我微微一笑:“多尔济,怎么不认识了?”

“这是?”

“这才是我真正的容颜!”我一步一步朝多尔济走过去,身上随意披着的外衣随着我的走动渐渐地下滑,走到床前时,多尔济猛的从呆滞中缓过神来,一把将我拉上床,压在身下:“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呵呵,没有了!”

“为什么要弄一张假脸?”

我想了想说道:“当然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喽,呵呵,不过,现在只有你知道了,怎么样,高兴吗?”

“你师兄也知道吧!”多尔济突然很肯定地说道。

多尔济突然提到师兄,我知道他又吃醋了,于是哄到:“多尔济,我们不要说别人,好不好?”

“好,那就谈谈你自己!”说完多尔济俯下身子,堵住我的­唇­。

一整夜,我和多尔济聊着天,时不时的交换一个亲吻。

我们没有在一起,多尔济认为这一切应该在新婚之夜发生。

我靠在多尔济的怀里,脑子里总是盘旋着我们到底有没有未来这个问题。

不,一定会有的,我一直相信人定能胜天,也许我真的应该加快逃跑的计划了。

阿玛、额娘,对不起,原谅女儿的自私,不过女儿只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

第二天一整天,我和多尔济都没有出屋,饭菜我都让春晓放在门口,我一直和多尔济悄悄说着情话,诉说着这几年来,我们对彼此的思念如狂。

夜幕终于降临,而多尔济也将要离开京城,回到科尔沁。

月光下,我站在房顶,眺望骑着马带着一队人马离开的多尔济,久久不能回神,不知为什么,此次看着多尔济离开,我的心前所未有地慌起来。

双手猛地按在胸口,想要压住这样的异样,可是却好像越来越强烈了。

多尔济……

九阿哥府

作者有话要说:头疼!

我这是浑浑噩噩中写的,没咋润­色­,以后改吧。

裕亲王世子保泰曾邀请我去裕亲王府,被我以生病为由拒绝了。

额娘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于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九阿哥府的来了一辆马车接我去九阿哥府,九阿哥侧福晋完颜氏堂姐梦璐非常非常的想她的妹妹,所以想要接我去住一段时间。

额娘手忙脚乱的帮我收拾我要带的包袱,边唠叨给我讲去了九阿哥府里要注意什么,不可冲撞九阿哥,见到九阿哥一定行礼,如果有机会见到其他阿哥,不要躲起来,一定要抓住机会。反正额娘的意思就是让我去“勾引”那些个皇阿哥。

我抱胸,皱着眉看着额娘:“额娘,你确定你不是要卖了我?”

不知为什么自我发现了额娘的彪悍以后,我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个­性­,可能在这个家里头,只有额娘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至少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懦弱的完颜枫路,不管是“她”在装,还是我在装。

额娘听见我的话,停下手里忙的事情:“你错过了选秀,现在已经十七了,却还没嫁出去,我能不着急吗?你看其他府里的格格小姐哪个不是十三四岁就进宫选秀,要不就是嫁了人,到你这年纪都已经做额娘了。我十七岁的时候都有你了,我怎么能不急?”

额娘说完这些好想还不过瘾,叉着腰做茶壶状,大声喊道:“清璐已经进宫两年的了,十四阿哥对她有意,也许过段日子,皇上没准儿就将她指给十四阿哥了。还有你堂姐梦璐,现在是九阿哥的侧福晋,虽不是正室,但也是皇子的福晋。你呢?额娘不指望你能嫁入皇家,可是你至少也要嫁个皇室宗亲啊,你虽是庶出,可至少你还有个战功赫赫的舅舅。枫璐,你能不能给额娘争口气,现在我每次去给那个正室请安,都感觉她在嘲笑我,是啊,人家养了一个好女儿啊,我呢?那个裕亲王的世子保泰对你不错,可你呢,连见人家面都不见,你到底在想什么,啊?你能告诉我吗?额娘只希望你能嫁个好人家,将来衣食无忧,难道这也有错吗?”

额娘说着说着,脸上渐渐有了泪痕,听到额娘的这些发自肺腑的话,我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我上前抱住额娘,柔声说道:“额娘,我去。”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要让额娘­操­碎了心啊!”额娘垂垂我的背。

看到这样的额娘,我的心泛着淡淡地感动,我知道额娘是真的对我好,虽然也有点这个时代女人共通的弱点,但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拿着额娘亲手为我收拾的包裹,还有一包银票和碎银子,带着春晓上了马车,在额娘的殷切地目光中奔向了九阿哥府。

虽然额娘认为能进九阿哥府是天大的好事,可是在我看来,那个九阿哥府就是虎|­茓­龙潭。

马车慢慢地驶向九阿哥府,我无聊的拿出额娘给的银票,一看不要紧,吓了我一跳。

额娘这是给我拿了多少银子啊,光银票就五千两,还有一千两的银子。

我乍舌,额娘也太有钱了吧!

“格格,格格!”耳边传来春晓的呼唤。

我抬起头:“什么事?”

“格格,九阿哥府到了!”春晓尽职的提醒我。

“哦!”收起银票,春晓拿着包袱,和我一起下了马车。

“枫儿!”下了马车我才发现,堂姐早就站在九阿哥府的大门那里等着我了,见到我,高兴地轻唤了一声。

我忙微笑迎上去:“枫璐见过姐姐!”不过没走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子倒在地上,摔了个大跟头。

周围瞬间传来嗤笑声。

堂姐走过来,扶起我心疼地说道:“摔疼了没有?”

我“羞红”了脸,怯怯地拍拍身上的泥土:“姐姐,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下次小心点!”堂姐仍是不放心,将我浑身上下扫视了一圈,才挽着我的手往府里走。

进了府,堂姐先是领着我去给嫡福晋栋鄂氏的请安,栋鄂氏非常冷淡地说了些场面话,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就让姐姐领着我下去了。

至于其他的女人都是妾,倒是她们来看的我。

堂姐住在九阿哥府里的东北角的梦轩,离九阿哥的主院不是很远,院子也是这府里顶好的。

许是堂姐喜欢水,堂姐这院子有一个颇大的池塘,池塘上是弯弯曲曲地长廊和两座水榭,池塘里是成群的金鱼;院子里面还有一处花圃,花圃里种的却是芍药;花圃中间有一处假山,假山顶上有一个亭子,院子四处散落着高大的树木。

院子里的丫头仆人一大群,看的出来九阿哥对堂姐还是不错。

堂姐高兴地将我安排在和她的屋子紧挨着的房间,被我拒绝了,我可不想离她那么近,否则如果九阿哥来找姐姐,还不得撞到啊!

再说,我虽然按照听额娘的话进了九阿哥府,和堂姐学学规矩,但是我又不是真的想被这些皇子阿哥看上,或是嫁给那些宗室皇亲。

坐在梳妆镜前,春晓帮我擦着刚刚洗过的头发,我看着铜镜中模糊的人影,小鼻子小眼睛,算不上美丽,只能说是清秀,或者在其他人的眼里连清秀都算不上。

像我这样十七岁的女人能被皇子看上才是出了鬼呢!

“春晓,今儿晚你和我一个床睡。”我甩甩身后的长发,站起身对着春晓说道。

“格格,奴婢不敢!”春晓像是受到惊吓似地的嗫嗫道。

“春晓,我冷不防地换个地方睡不着觉,你给我唱个歌吧!”我躺在床上笑眯眯的看着地上仍在做思想斗争的春晓。

春晓听我这么说,这才一步一噌地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背对着躺下,然后嘴里开始轻轻地哼着小调。春晓哼的小调我没听懂,不过温柔软语,带着江南特有的嗓音一会就将我带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就被堂姐叫起来,吃了早膳便和堂姐一起去给栋鄂氏请安,我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堂姐身后,生怕哪步走错了。说实话,对于皇家的这些个规矩,我还真的不懂。

栋鄂氏一副没­精­神的样子歪在榻上,受了我们的礼。

看着堂姐小心翼翼地样子,我不禁同情起堂姐来,深宅大院的女人活得如此的小心。而其他给栋鄂氏请安地也给堂姐见了礼,堂姐这才带着我回到了梦轩。

堂姐拉着我的手,慢慢地给我讲九阿哥府里的规矩,让我小心,无论如何不能招了这个府里的男主人,也就是九阿哥的忌讳。

我连连点头,我躲都来不及呢,还会自找麻烦。

“枫儿啊,想吃什么,姐姐让厨房给你做。”堂姐一脸殷勤地看着我。

“姐姐喜欢什么,我就吃什么!”

“扑哧!”堂姐高兴地笑了:“你呀,小嘴甜的。”

我们正说着话,堂姐的丫头红衣进了里间,手里端着一个药碗,恭敬地:“福晋该吃药了!”

堂姐看见药的瞬间,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晦涩,不过一闪即逝。堂姐接过了药,小口的喝下,看的我直皱眉,那么苦的药还能小口小口的喝下。

堂姐喝完药,用帕子沾沾嘴角,红衣立即拿出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几块酸梅,堂姐捻起一块,放在嘴里,挥挥手,红衣行个礼就退下了。

我想了想轻声问道:“姐姐,你生病了?”

堂姐身子一僵,随即若无其事地说道:“哦,前儿受了点寒气,没什么。”

我没有作声,见堂姐的反应,不可能是受寒这么简单。

估计是这府里女人之间的倾轧,堂姐受到了影响,注视着堂姐的侧脸,我在不由得感叹一声,这样柔弱的堂姐能在这个九阿哥府立足吗?

虽然有九阿哥的宠爱,可是越受宠,就越容易遭人记恨,那个嫡福晋栋鄂氏是栋鄂七十的女儿,腰缠万贯,九阿哥娶她也是看中了她家的财力。

我来之前,曾听额娘说过这个栋鄂氏,为人尖酸刻薄,总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仗着自己家里财力雄厚,对九阿哥府里的女人用尽手段压制,而府里的女人除了堂姐是侧福晋外,其他的都是妾。而九阿哥也好像没看见这些后院女人之间得争斗一样,不管不问;当然九阿哥娶的这些妾也不都是好相与的主,听说有一个郎氏仗着九阿哥的宠,总是和栋鄂氏对着­干­。

我冷笑,这就是九阿哥对堂姐的宠爱吗?

堂姐喝完了药,就不紧不慢地和我说着话,问问家里的事情,额娘和阿玛的身体如何,眼睛里还隐隐带着泪光。

我在一旁陪着小心,堂姐问一句,我答一句,其他的话一句也不说。

时间慢慢的流逝转眼就到了中午,红衣来问堂姐要吃什么。

堂姐却回头问我吃什么,我刚想回答,一个人在外间禀告道:“秦顺给侧福晋请安。”

“进来吧!”堂姐应道。

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撩开帘子就进来,先是行了个礼,然后笑道:“秦顺见过侧福晋,哟,枫格格也在呢。”

堂姐略有些焦急地问道:“是秦顺啊,是爷让你传话吗?”

秦顺忙赔笑道:“回侧福晋的话,九爷让奴才来说一声,午膳在梦轩里用。”

堂姐一听,眸子立刻亮了起来,高兴地说道:“秦顺,是真的?”

秦顺忙点头:“是真的,侧福晋,您快准备准备吧!”

“红衣,快送送秦总管!”堂姐站起身,给红衣使了个颜­色­,红衣会意,忙送秦顺出去,顺便不着痕迹的往秦顺手里塞了块银子。

秦顺千恩万谢得走了。

“姐姐,既然九爷要过来,那妹妹就先回自己的屋子了。”说完我就往外走,堂姐一把拉住我:“枫儿,九爷好不容易来一次,你也见见,往后让九爷帮你注意一下其他家的公子什么的,省的额娘总是担心的婚嫁问题。”

我马上装出局促的样子:“姐姐,枫儿胆小,怕给姐姐惹祸!”

“你呀,好吧。你去吧,回头让红衣将午膳送到你屋里。”堂姐见我的样子无奈的一笑。

我忙高兴地一躬身,然后就退了出去。

堂姐的住处到我的屋子有一段距离,我领着春晓快步地往回走。九阿哥要来堂姐这里用膳,我最好还是不要和他碰上的好,省的遇到大清F4。

一到我自己的屋子,我三步并成两步,跑到床上,伸展胳膊,惬意地仰躺在床上。

回头时,却看见春晓偷偷地瞄着我。

“春晓,怎么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笑着调侃道。

“格格,春晓不敢!”春晓猛地摇头。

“那你是怎么了?”我支着头望着她。

春晓低头想了想:“格格,您为什么不留在侧福晋的屋里用膳啊?”

我失笑:“就这事儿啊?”

“格格,九爷来用膳,您为什么不见见啊?”春晓上前了几步。

我感兴趣地接着问道:“那格格我为什么要见九爷啊?”

“头来九爷府的时候,二太太不是说了,让您多多在九爷面前现眼吗,”

“现眼?噗!”

“不是不是,格格,露脸,是露脸,好让,好让,”春晓瞄了我一眼:“九爷帮您物­色­个女婿吗?如果能得阿哥们的欢心,岂不是更好!”

“啧啧,春晓,头来的时候,额娘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啊,让你劝着我啊?”我挑眉。

“格格,二太太没有和奴婢说什么,这是奴婢自己想的,格格这样的人品,怎么样也能嫁个宗室皇亲!”

“春晓,是不是你想嫁人了,恩?”

“没有,没有,奴婢要一辈子跟着格格!”

“得了,春晓,你放心,格格不会耽搁你的婚事,一定给你找户好人家。凭他是官家子弟,还是平头百姓,只要你喜欢,格格我一定给你弄到手,哎,春晓,你脸红什么啊,哎哎,你别跑啊,我还没说完呢。”

我几句话就将春晓吓得落荒而逃,真是害羞的孩子。见春晓走了,我偷偷地笑了,嘿嘿,额娘,你找的这个帮手可是不成哦!

当我迷迷糊糊正打盹的时候,突然听到春晓叫我:“格格,快醒醒,九爷来人叫您呢,格格!”

我一巴掌拍掉恼人的声音,可是春晓还是不放过我:“格格,奴婢求您了,你快醒醒吧,九爷真的派人来叫您呢!”

我无奈地睁开眼:“春晓,你就不能让我睡会儿?”

一见我醒过来,春晓高兴地答道:“格格,您可醒了,九爷派人来说,让格格现在就去侧福晋的那呢,说是要见见格格!”

见我?

这个妖孽九没什么事情见我做什么?

无味

作者有话要说:风雨要来了啊!!

下章预告《争》。

“春晓,姐姐有没有派人来,说清是什么缘故?”我一边着衣,一边问春晓。

春晓摇摇头:“没有,来传话的是九爷的贴身太监秦顺!”

让春晓帮我梳了个简单的发式,往脸上扑了层厚厚的粉,猛的站起身,脸上直掉粉末。春晓一边帮我整理衣服,一边不满意地瞥了我一眼,嘴里念叨:“奴婢实在不懂,别的家的格格,都,都打扮的花枝招展,争着要在阿哥们面露脸,可是格格不装扮也就罢了,还这么着糟蹋自己。”

“呵呵,你个丫头,懂什么!”我拍拍春晓的小脸:“春晓,生活在这府里可不是一件容易事,你记住了,在九爷府的这段时间,一定要谨言慎行,万不可出一点点差错,否则我也保不了你。”说道最后我的语气带了丝凌厉。

“奴婢记住了。”春晓被我吓的白了一张脸。

这个春晓心思倒是活泛,对我也忠心,只是这胆子小了点。

我不再和春晓闲话,领着春晓跟着前面带路的秦顺,不过这路竟不是去堂姐的屋子,而是去水榭的路。

看着前面的秦顺,给春晓使了个颜­色­,春晓会意,上前陪笑道:“秦公公,您看,这九爷叫我们家格格可是有什么吩咐?”说完将手里的银子塞给秦顺。

秦顺顿时眉开眼笑:“格格放心,爷没什么要紧事,就是听侧福晋说格格已经进府了。可是爷这段日子忙的很,只有今个得闲就来瞧瞧。”

我点点头,既然进得他的府,堂姐又得他的宠,自己福晋的妹妹来了,瞧瞧也是正理。

终于到了堂姐院子里的水榭,我远远地就看见了水榭里的人影。

我扶着春晓,低着头买上台阶,站好,朝坐在上首的九阿哥福身道:“奴婢完颜枫路给九阿哥请安,九阿哥吉祥。”

“九哥,感情这小九嫂的妹子只认得九哥一人?”一个粗犷的声音大声嚷嚷道。

我忙抬头,又瞬间低下,原来是大清F4都到场了。几个人围坐在石桌前,而坐在上首的不是九阿哥,却是一个优雅的贵公子,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他的左手边才是九阿哥,九阿哥手里端着一杯酒,只是扫了我一眼。九阿哥的身边是堂姐,此时的堂姐正担忧地望着我;紧挨着是一个胖胖的男人,估计就是那个十阿哥了,最后一位我认识,就是十四阿哥,只是此时的他和前几年在军营时的稚­嫩­相比,成熟了很多,此时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扳指。

那敢情说话的就是十阿哥了,可是此时我不能让他们知晓我能分清他们。

于是我眼冒泪光,局促地站在那里,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小心地瞥了堂姐一眼。堂姐忙笑着站起身,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说:“还请几位爷见谅,妾身这个妹妹生下来就带着心疾,所以一直在家里,没见过什么人,胆子小,要是枫璐有什么冲撞之处,妾身在这里给几位爷赔礼了。”堂姐刚说完,又转身对我说道:“枫璐,这是八爷、十爷,十四爷,还不快见礼”

我顺着堂姐的话,忙又福身,怯怯地道:“枫璐给八爷、十爷、十四爷请安!”

站起身的瞬间,几位阿哥眼里的失望却让我瞥见了,可是其中一位略带探究的眼神我却没有瞧见。

嘿嘿,真想大笑,没想到一个出场就打消了他们对我的兴趣。

“嘿嘿,小九嫂,小爷听说你这个妹妹,打小就跟着一个走方郎中出了家门,可是有这回事?”十四阿哥支着下巴,笑嘻嘻地问堂姐。

我悄悄地扯了一下堂姐的衣襟,堂姐忙笑着说:“难为十四爷竟记得这件事,是有这么回事,枫璐四岁的时候差点殒命,被一个走方郎中救下,阿玛想留下这个郎中,只是他不愿意,索­性­就让他带着枫璐走了,后来枫璐八岁的时候,被走方郎中送了回来,一直养在江南别院,这才回来。”

十四阿哥听完后,瞥了我一眼,不再做声。

“弟妹,怎么还站着,领着枫璐格格一处坐吧。”一个优雅如沐春风的嗓音带着笑意响起,不用抬头我都知道,这个一定是八阿哥,对于他的笑容,他的嗓音,我实在找不出其他的词来形容。

我小心地跟着堂姐,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不敢抬起头。

“小九嫂,你的妹妹怎么和你差这么多啊,爷以为小九嫂这样风情地女子,妹妹一定也是天香国­色­呢!”这个大嗓门,说话不经过大脑,粗鲁非常的一定是那个草包十阿哥。

我真是无语了,就这话他也能说出口。

“老十”八阿哥淡淡地制止道,十阿哥瘪瘪嘴不做声了。

“枫璐格格不要在意,”八阿哥转首对我歉意道,我暗自佩服,我只是他九弟侧福晋的妹妹而已,他一个皇子贝勒竟然能照顾到我这样一个地位低的女子情绪,真是不简单。怪不得历史上说他能收买人心呢。

估计这要是其他的格格小姐的,立马就陷进去了。

我忙站起身,红着脸道:“枫璐不敢!”

“八爷,您还是叫她枫璐就成,这格格二字,她可担待不起。”堂姐忙在我身边帮我解围。

“呵呵”八阿哥微微一笑:“听说枫璐四十年选秀时,生了一场大病,因而错过了选秀?”

我又扯堂姐的衣角,堂姐忙接道:“八爷说的不错,那次病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八哥,这次梦儿将他接近府里,就是让我给琢磨个人呢!”一直未说话的九阿哥这时Сhā嘴道。

“哎,我最近听说二皇伯家里的保泰好像相中了一个丫头,好像就是她吧?”十阿哥突然指着我说道。

十阿哥的话音刚落,八阿哥、九阿哥、十四阿哥的探究的眼神立刻扫了过来,我觉得我的浑身上下就像针扎一样不自在,有这么看人的吗?

但是想想也是,保泰好歹也是裕亲王的世子,是他们的堂兄弟,却看上我这样一个怯弱,要脸蛋没脸蛋,还是庶出的格格,估计是个人都会惊讶。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保泰为什么看上了我。

后来他们再说什么,我也没听进去,只顾吃自己面前盘子里的菜。

至于这京城里谁看上了谁,他们也知之甚详,真不知应该说他们是关心自己的堂兄弟,还是情报工作做得好。

我的表现让几位阿哥感到索然无味,也不再将目光放在我身上,一会九阿哥就让堂姐领着我下去了,而几位阿哥则推杯换盏。

当然堂姐对我的表现也非常的不满意,拉着我回到了她的屋子对我语重心长的说了小半时辰的话,见我还是一副怯怯地样子,长叹一声,说了声:“朽木不可雕也”就让我回自己屋了。

而我离堂姐的屋子渐渐地远了的时候,站在树下叹息一声,堂姐何尝不是变了,我第一次进宫那个感情外露、单纯、柔弱地如林黛玉一样的女子却消失了,留下的是一个满心算计的女人。

不知这样的堂姐是她自己的悲哀,还是九阿哥的悲哀?

堂姐的孩子

晚上入睡之前,我去给堂姐请安,今儿九阿哥没有来堂姐的院子,听说是在滕妾完颜氏哪里歇了。这个府里除了堂姐,滕妾完颜氏和朗氏好像都挺得九阿哥的宠,而且九阿哥的第一个女儿就是完颜氏生的。

不过每每当下人无意中提到这第一个格格的时候,堂姐的脸就会变得有些扭曲。

我不明所以,后来头头问红衣,才知道,原来堂姐曾经流过产,否则九阿哥的第一个孩子应该是堂姐生的。我又问红衣,堂姐为什么会流产,红衣支支吾吾地怎么也不肯说。

其实红衣不说,我也明白,这个孩子一定是因为府里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而失去了。

这一天,堂姐坐在椅子上生闷气,我小心翼翼地坐了一会起身告退,堂姐却拉着我没有让我走。看堂姐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无奈地问红衣:“红衣,出了什么事了?”

红衣看了看堂姐:“枫璐格格,您不知道,九爷都七天没有来我们福晋的院子里了,而且听说,听说……”

红衣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我看着红衣,听说什么了?虽然我很想避开,不想掺和这些事情,可是一想到堂姐对我的好,还有我们完颜家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去了。

“听说九爷这几日都歇在了朗氏那里了!”红衣快速地说完,然后低下头不再做声。

哦,原来九阿哥宠幸了一个妾连续七天,这院子里的女人们都开始吃­干­醋了。

“还不是那个不要脸的妾,每天穿的跟狐狸­精­似地,舔着脸勾引着九爷去她的院子!”这是一个如黄鹂般的声音Сhā了进来,不过就是这话有点刻薄。

“绿倚!”红衣警告似地呵斥一声。

叫做绿倚的女子不满地嘟着嘴道:“皇上要巡行塞外,九爷要随行,她还不就是想跟着九爷,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也跟我们主子争。”

我咋舌,没想到堂姐还有这么一个厉害的丫头。

我瞥了一眼春晓,你看人家。春晓缩缩脖子没说话。

不过我也明白了,这府里这几天醋味冲天,感情不仅仅是因为九阿哥睡在朗氏那里,还是想争这个随侍的名额啊!

我端起一碗粥递给堂姐:“姐姐,您吃点东西吧,小心气坏了身子。”

堂姐接过碗,恨恨地吃了一口,可没成想,粥还没咽下去呢,就翻天覆地地吐了起来。

我皱眉,难道堂姐有身孕了?

红衣吓得忙要出去找大夫,被堂姐拦下,并将红衣绿倚先出去了。

我不解地望着堂姐,堂姐却看着我说:“枫儿,你帮姐姐看看。”

啊?

我眨眨眼,这是什么状况?

堂姐微微一笑:“你来之前,额娘和我说了,你会点医术,关键的时候,可以用得上!”我还没从我被额娘卖了的惊讶中回过味来的时候,堂姐拍拍我的脸说道:“小丫头,装的倒是像,额娘都告诉我有关于你的事情了。不想嫁就不想嫁呗,至于那么不遗余力地贬低自己吗?”

“姐姐,枫儿没有装啊!”我做临死前的最后喘息。

“行了,额娘将你在家里的表现都说了,还说你拒绝了人家保泰世子的几次邀请,唉,明明是个伶俐的人!”此时堂姐笑着想一个抓住别人痛脚的狐狸一样。

我无语。

额娘你还真行!

“堂姐为什么现在才揭穿我?”既然堂姐已经知道我是什么样子了,我索­性­也就不装了,我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懒懒地说道。

堂姐见我的样子,吃惊地睁大眼睛,樱桃小嘴张的大大的。

“小美人,你不是看穿我了么?”我伸手摸了一下堂姐的脸颊。

堂姐的脸一红,啐道:“好好一个女儿家怎么像是个登徒子似地。”

“嘿嘿,姐姐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就直说,否则你也不会这时候揭穿我啊!”我嘿嘿一笑。

“那好,姐姐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你先帮我把把脉!”堂姐将手臂伸到我面前。

我将手放在姐姐的手臂上把脉,听了好一会,我抬起头对堂姐说道:“姐姐,你有身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堂姐高兴地一把抱住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我心想,你知道什么啊!

既然我不用装了,所以我就问出来了我心中的疑问:“姐姐,你上一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你怎么知道?”堂姐松开我问道。

“堂姐,我观察出来的,你喝药时的表情,还有当红衣提到九爷的大格格时你的表情。”

堂姐一点我的额头,笑嗔道:“你个鬼­精­灵。”

我耸耸肩,堂姐开始叙说往事,脸­色­有些苍白说道:“康熙四十年的时候,我有了身孕,六个月的时候一碗参汤却将我的孩子打掉了,而我也差点名归西天。后来我查明做这件事的人就是朗氏,而她的背后却是栋鄂氏,是他们将我的孩子打掉的。”说道最后,堂姐的表情有些狰狞。

朗氏?我知道那个朗氏,凭着九阿哥的宠,总是一副趾高气昂地样子。

“堂姐,你想去参加此次的塞外之行吗?”

“当然,这次塞外之行,每个阿哥只能带一个女眷,最重要的是这是与爷单独在一起的一个机会,谁不想争!”

“堂姐,那栋鄂氏一直没有孩子吗?”

“九爷不太喜欢她,只有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才歇在那里,而她自己的肚子也不争气。”堂姐凉凉的说道。

我低头想了想,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姐姐,我有办法让九爷带上你,只是姐姐你要受点罪哦!”

堂姐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我的手:“枫儿,你说的是真的吗?”

我点点头:“不过,姐姐至于我的婚事什么的,你就不要管了!”

“你啊,嫁人不好吗?你怎么就这么排斥啊?”堂姐不解道。

我沉默了半晌道:“姐姐,你不要怪枫儿唐突,你觉得现在幸福吗?”

我的话音刚落,堂姐的脸­色­晦暗起来,好久才说道:“枫儿,姐姐不逼你了。”

因为我的话,堂姐陷入了思考。

我轻轻地退了出去,九阿哥的侧福晋,说出去好听,可是这深宅大院里的辛酸只有自己清楚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炼狱事件之一二》。

几位阿哥参与其中。

呃,说明一下,炼狱是女主的墨哥开的青楼。

三日后,九阿哥在梦轩用午膳,期间堂姐­干­吐不已,九阿哥忙着人叫来太医,太医诊脉后恭喜道:“恭喜九阿哥,福晋有喜了。”

九阿哥大喜过望,堂姐喜极而泣,哭晕在九阿哥的怀里。

堂姐有了身子的消息迅速传遍九阿哥府,而府里的女眷立刻炸开了锅。

接下来几日,九阿哥将府里的人参、阿胶、天冬、银耳、何首乌、灵芝等补气补血之药全都送进了堂姐的梦轩。宫里来的太医被九阿哥留在了府里随侍堂姐的周围,府里的女人每天都来请安,虽然脸上带着笑意,可是眼睛里的狰狞嫉妒,却怎么掩饰不住。

而堂姐也总是笑容满面,柔弱无力地靠在贵妃椅上,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些许的得意,每每九阿哥来,都对堂姐关怀备至,嘘寒问暖。

这更让府里其他的女人喝足了醋。

而栋鄂氏更是咬牙切齿,相对无人之时我和堂姐相视而笑。

为了保险起见,堂姐吃的安胎药全部出于我的手,至于太医熬得那些药,红衣全部喂了墙角的花。堂姐的一切饮食全部出于院内的小厨房,全部是绿倚经得手,自堂姐有了身孕后,屋内再也不用什么熏香,所有的衣物等一切能够藏匿有害堂姐的药物的东西全都经过我亲手检查。而这些女人所用的那些害孕­妇­可能堕胎的药物,对于我来说还是小菜一碟。

堂姐安安稳稳地养胎,那些女人自以为聪明,因为我们防备的严密,自此无从下手。

而今天,我和堂姐正在屋内聊天,就听见门口的绿倚大声的喊了一声:“奴婢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我和堂姐对视一眼,微微一笑,该来的终于来了!

栋鄂氏扶着自己的奴婢进了屋子,我忙扶着堂姐给栋鄂氏请安。

栋鄂氏忙弯下腰亲切扶起堂姐:“妹妹,你这是做什么,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不小心着点,咱们都是姐妹,用不着这些虚礼。”

堂姐顺着栋鄂氏的力道站起身,陪笑道:“姐姐能来看妹妹,是妹妹的福气,虽然有了身子,但这府里的礼还是不能废的。”

堂姐特意加重了身子两个字,栋鄂氏果然脸­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

我站在堂姐的身后,低着头做木桩。

栋鄂氏环顾了一下屋子:“哟,看这满屋子的药材,咱们爷还真是疼妹妹啊。”

堂姐略一欠身:“看姐姐说的,爷也就是疼这个孩子罢了。”

栋鄂氏没接话茬,反而吩咐身后的奴婢:“快,将血­鸡­稀米粥给侧福晋端上来。”

然后又对堂姐说道:“这粥是姐姐亲自煮的,拿来给姐姐补补身子,希望妹妹不要嫌弃啊!”

堂姐忙高兴地站起身:“哎呦,真是劳烦姐姐了,妹妹真是感激不尽啊!”

“瞧你说的,自家姐妹,说什么谢字!”栋鄂氏忙说道。

栋鄂氏又坐了一会,才辞了,出了院子,临走还说让堂姐好好养身子。

栋鄂氏一走,我忙坐在桌前,拿起勺子,吃起了粥:“嘿嘿,姐姐,你还别说,这粥啊,味道还真不错。”

堂姐点点我的额头:“你呀,就顾得吃,也不怕这里头有什么。”

我无所谓地笑笑:“姐姐,我又没怀孕,怕什么。不过,姐姐,你可以吃一点,这里头还真是什么也没有,我想这个栋鄂氏也没那么傻,把毒下在明处。”

堂姐扶着腰,皱了皱眉,红衣忙上前帮堂姐捶着腰。

“不过,姐姐,你等着吧,这小老鼠要出洞了”我挑眉。

堂姐见我吃的香,笑笑:“枫儿,这粥,吃得?”

我大力地点头:“姐姐放心吧,吃得!”

堂姐高兴地坐在桌前,红衣盛了一碗粥放到堂姐手里,堂姐拿起勺子吃了一口,突然抬头感慨道:“枫儿,对亏你在这儿,能帮姐姐分忧,只是你要是走了……”

“姐姐,枫儿在府里的这段日子,一定帮着姐姐。”我忙应了一声。

“枫儿?”堂姐又叫道。

“恩?”我回道。

“如果这次九爷能带姐姐去塞外,那枫儿也随姐姐去吧!”

堂姐的话刚说完,“噗!”我一口粥吐了出来。

去塞外?开什么玩笑?清穿文里,好多女主的事情都是坏在什么南巡啊,塞外啊,秋狩,冬猎的。

我可不去。

我忙摇头:“不去!”

堂姐惊讶道:“为什么?”

“我,我……我想额娘,不去!”我想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

堂姐看我语气坚决,叹息一声,说了句:“以后再说吧。”

我明白堂姐的心情,她现在离不开我,不管是心理上的还是身体上的。只是我不想去草原,我还想趁这个机会跑呢!

再过一会,堂姐派红衣将栋鄂氏送的血­鸡­稀米粥,另装了一个瓷碗,用食盒装起来送到了刚被太医查出来怀孕的朗氏那里。

当天晚上堂姐肚子疼痛难忍,九阿哥急忙奔来,太医忙给堂姐检查,说是堂姐误食了带有堕胎药物的东西。红衣忙上前哭着说,堂姐一整天都吃了什么,最后检查出,问题出在那碗血­鸡­稀米粥,而堂姐这事还没了呢,朗氏院子里的丫头就匆匆来找太医,说是朗氏小腹出血。

太医忙给堂姐开了药方,又匆匆去了朗氏的院子。

堂姐躺在床上哭的好不伤心,嘴里无意地嘟囔着上一次怀孕却流产的事儿,听到堂姐哭诉的九阿哥果然脸­色­铁青,对堂姐一阵安慰,然后对我说让我好好照顾堂姐,我忙点头。

待九阿哥走后,我忙把手里的药喂进堂姐的嘴里,悄悄地说:“堂姐,放心吧,没事了,宝宝也健康着呢!”

堂姐虚弱地一笑,然后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当晚,朗氏小腹出血,没有止住,最后流产,几个月的胎儿就此没了。

而堂姐也险些遭遇胎儿流产,听到朗氏的事情,堂姐捂着肚子当即吓昏了过去。

九阿哥暴怒,让秦顺亲自查这次突发事情的始末,那碗血­鸡­稀米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秦顺在朗氏平日的饮食里发现了红花,而堂姐的屋内发现麝香。后来朗氏的一个贴身丫头举报说,曾亲眼看见栋鄂氏身边的奴婢鬼鬼祟祟地出了府,买了些什么,又偷偷摸摸地进了栋鄂氏的院子,尔后又在栋鄂氏的屋内发现了麝香的粉末。

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栋鄂氏,栋鄂氏百口难辨,九阿哥非常气愤,怒极之下给了栋鄂氏一个耳光,并令栋鄂氏禁足三个月,亲自抄写《金刚经》三百遍,至此栋鄂氏一蹶不振。

而最终获益的是堂姐,朗氏因为流产,身体虚弱需要静养,所以塞外一定是去不了了。而堂姐因为麝香事件受到了惊吓,九阿哥也怕将堂姐留在府里会再出什么意外,最终决定将堂姐带在身边,巡幸塞外。

而这场争夺跟在九阿哥身边去塞外的权利的没有硝烟的战争,最终以堂姐胜利而告终。

事后,我自动地抄写了三百遍的《金刚经》以告慰那个还没来得及出世的孩子的在天之灵。

事情圆满解决,九阿哥自从此事后,每天晚膳之前都会来看看堂姐,不管是否在这里过夜。堂姐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从心里往外发自内心的高兴,每天­精­心养胎。

看到这样的堂姐,我在心里叹息,那个单纯的堂姐早已经离我而去了。

几日后,我向堂姐辞行,理由是想额娘了,尽管堂姐再三挽留,我还是坚决要离开。如果在九阿哥府再停留几日,我一定会疯的。而且堂姐有了九阿哥的保护,估计再也不会出什么意外了。

堂姐送我时,眼泪汪汪地看着我,我一狠心,走出了九阿哥府,上了马车。

炼狱之事件一二

回家后,我将自己关在院子里,什么人也不见。

而我刚回来时,就将堂姐的情况告诉了额娘,额娘吓得忙整理着装,带上补品亲自去看堂姐,而对于我,有没有哪个阿哥看上我,或是为什么阿哥看上我再也没有时间询问。

这几日我无聊的要命,师兄回了雪山,仍然没有回来。

到了晚上,我换了衣服,换了面具,摇身一变,成了那个江湖上人人避之不及的猫女,来到了墨哥的炼狱来打发时间。

“哟,稀客啊!我们的格格光临寒舍,小生真是三生有幸啊!”墨哥夸张地向我行了个礼。

我没有理会他,越过他无­精­打采地朝炼狱里面走。

墨哥见我真的无心理他,马上撤下了嬉皮笑脸,担忧地问:“猫儿,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无聊而已哦!”我随意的甩着鞭子。

墨哥在前面领路,我跟着墨哥从后门进入了炼狱:“你不是去了九阿哥府吗?”

“是啊,刚回来!”

“你堂姐没留你?”

“留了,不过我跑了,那个深宅大院,我多待一刻都觉得恶心。”上了三楼,我来到了墨哥的房间,打开门,瞥见一个贵妃榻,懒懒地靠在上面。

“好了好了,不说那些烦心的事了,今天的炼狱有一场大型的歌舞,你有福了!”墨哥撩袍坐在我的对面。

“大型歌舞?今儿有什么好事,还是要庆祝什么?”我支着头问道。

“我告诉你啊,”墨哥神神秘秘地说道:“今儿炼狱被一位京城的贵人包下了!”

“嗤,贵人?这京城里那个不是贵人?”那些个官,和八旗子弟谁不说自己是贵人。

“嘿嘿,你这可错了,我说的贵人是那些皇子啊!”

“皇子?怎么你说的贵人就是他们,难道你还想攀龙附凤不成?”我讥诮道。

墨哥一巴掌拍在我的脑门上:“你个丫头,今儿吃枪药了,说话这么冲!哼,攀龙附凤?本少爷只是想他们口袋里的银子而已。”

我慵懒地斜在榻上,转了个身,闭上眼睛:“大清朝不是有规定,官员不可逛窑子,何况皇子!”

“嗤,”墨哥嗤笑一声:“你傻了,这些个规定都是做给老百姓看的,没见那个遵守了!皇子怎么了,照样逛!只不过给的出场费高一点!”

“哈哈哈,墨哥哥,你说话真是幽默!”我大笑。

墨哥身子一抖:“别叫我墨哥哥,我冷。”

“哼,不识抬举。行了,快说,谁要来?”

“啊,是八阿哥的管家派人来,包了炼狱的二楼一层,说是晚上八阿哥要和几个兄弟聚聚。”

我打了个哈气:“那你就去忙吧,不用守着我,我自己呆一会,就回去了。”

“你呀,好了,要是无趣就叫个姑娘陪你。”墨哥戏谑道。

“滚!”我低声骂道,感情以为我真是逛青楼呢,还姑娘陪呢。

正在我迷迷糊糊地时候,外面一阵嘈杂声,来来往往的人惊慌失措的。

我无奈地地翻了个身,这里还真不是睡觉的地方。

伴随着我的想法,大门“哐”的一声,被人打开,我指缝间夹着柳叶刀,眯着眼睛看向来人。

“嘿嘿,猫儿手下留情,是我。”墨哥双手举国头顶,做投降状。

“外面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阎王爷来了?”

“呸呸呸,小孩子家家地瞎说。这不,那几位大爷来了,歌女们忙着准备,所以乱了点。”

“哦,墨哥,没什么事情,我就回了,这地方也睡不着觉。”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没想到墨哥听到我的话,嘴里的一口茶酒喷了出去:“咳咳,睡觉?真是天大的笑话,也就你这种人来青楼睡觉吧!”

“墨哥,我是女人,可不是你们那些臭男人。”

“嘿嘿,你是女人?我看,不像!”墨哥悠哉悠哉地说道。

我怒,这已经是第二次有人说我不是女人了!

“啪”的一生,我手里白蛇皮鞭子就像灵蛇一样,迅速出击,缠在了墨哥德脖子上。

我咬牙威胁道:“你说谁不是女人?恩?”

“嘿嘿,猫儿,别生气啊,我不是女人,行了吧!”墨哥小心地松开脖子的鞭子。

“呸,你本来就不是女人,告诉你,以后再说我不是女人,我就拆了你的炼狱,拔了你这个出鞘的剑,听懂没有?”我低下头,威胁道。

“听懂了,听懂了!”墨哥忙赔笑道。

正在这时,大门突然再次被人撞开了,一个女人慌慌张张地进来,见我和墨哥,就像见到鬼似地,嗷一声,转身又出去了,然后在外面高声说道:“老板,我能进来吗?”

趁着我愣神的机会,墨哥忙松开鞭子,站好,嗔怪地看了我一眼:“真是的,吓到人了吧,不知道的以为我和你怎么回事呢?哼,也不想想,这样一个母老虎,我敢要吗?”

最后一句话,还有赖我听力不错:“你再说一遍。”

“嘿嘿,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进来吧!”墨哥连连告饶,然后高声叫外面的人进来,生怕我再有什么动作。

我坐在桌在边上,喝茶,不在动作。

“老板,出事了!”进了的中年­妇­女,看那身打扮就知道是老鸨。

“宋妈妈,慌什么,出什么事啦?”墨哥又恢复大老板的气派,坐在那里不紧不慢地问道。

“哎呦喂,我的老板哪,您还这么气定神闲的,今天领舞的那个凤来,跟一个穷小子跑了!”

老鸨说唱俱佳地拍着大腿道。

“哦,跑了?什么时候跑的啊?”墨哥就好像没听见他的人跑了似地,非常沉得住气。

“今儿中午,我去看了一趟,她说她在屋子里练舞,我就没打扰,可是外面这些爷们都来了,我就叫人,可是她却跑了,估计就是中午跑的。”老鸨恨恨地咬着牙说道,脸上的肥­肉­因为她的动作一颤一颤的。

“宋妈妈,你该减肥了!”我Сhā嘴道。

“哎呦,猫姑娘也在呢,看我老眼昏花的,竟没瞧见姑娘在这呢,我给猫姑娘赔礼了!”这个老鸨眯着眼,呲着牙,张开血盆大口笑着要给我赔礼,我哼了一声,刚才明明看见了,现在才装作看见我,真是好本事。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先上别的节目,凤来的放到最后。”墨哥不耐地挥挥手。

老鸨无奈,瞟了墨哥一眼,下去了。

“呵呵,墨哥,那个凤来真的跑了?”我幸灾乐祸道。

“什么呀,我派凤来出去处理点江湖事情,原来说好让她晚上跳完舞再走的,没想到这丫头先跑了。”墨哥懊恼道。

我拍手大笑:“呵呵,好好,跑得好,你御下不严,怪的了谁啊!”

“哼,你御下严格,那你手底下那群兔崽子们怎么三天两头就去抢劫啊。好好地孤儿,我要用来训做杀手,你倒好,全要了去,全训成抢匪了。”

“切,我抢盗匪,抢沙俄兵的,一分也没抢老百姓的,你唧唧歪歪个什么?”我不满道:“你再说我的不是,我就让他们挥师南下,专门抢你的商队!”

“得得得,当我没说,怕了你了!”墨哥拱手作揖。

我得意大笑。

这时墨哥突然眼珠子在我身上转悠,上下打量我,看得我不自在:“看我­干­什么?”

“嘿嘿,猫儿,今儿晚上的舞,你来跳吧!”

“我?”我摆摆手,长长出了一口气:“我可不去,爱谁谁,再说了,你让我跳舞,跳什么舞?DISCO,桑巴,街舞,钢管舞还是脱衣舞?”我话没说,就被墨哥拍了一巴掌:“小丫头,什么钢管舞、脱衣舞的,瞎胡闹。”

我耸耸肩:“就是瞎说嘛,我又不会跳!”

“好了好了,你就救救火吧,不管跳什么能过关就成,就他们那些老古董见过什么啊!你随便跳一个就够他们惊讶的了!”墨哥就才缓了脸­色­。

“嘿嘿,好啊,我跳!”说完我来到窗边,打开窗户,一跃而下:“你自己跳去吧!哈哈哈!”

上面传来墨哥德咒骂声,我一甩袖子,走了。

巡幸塞外

作者有话要说:我们的女主终于在众阿哥的千呼万唤中,始出来了啊!!

在这里,我想对女主说一声,这就是命运。

康熙四十二年六月,裕亲王的病大有好转,康熙在紫禁城就坐不住了,于是乎领着众皇子巡幸塞外。带上了除太子以外的所有成年阿哥,并开恩允许每个阿哥带上自己的嫡福晋和一个侧福晋或是庶福晋。九阿哥自然带上了堂姐,而栋鄂氏虽然犯了错,但是九阿哥还是带上了她,毕竟她还是嫡福晋。当我知道后,我不禁叹息,难为那些个女人为了一个机会打得头破血流,栋鄂氏能去,对于她来说也算是意外之喜吧。

事后,堂姐立即派人来到了完颜府,和额娘说要带上我,额娘喜出望外,立即将我打包送到九阿哥府,都没给我说话的机会。

无奈之下,我留了个条子给墨哥,让他交给师兄,告知他如果到了京城,让他等我。

我郁闷地坐在马车上,这个堂姐怎么这样啊,也管人家乐意不乐意。

其实我也明白,堂姐还是怕她的孩子有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毕竟我是她的妹妹。

堂姐将我扮成她的贴身奴婢,跟九阿哥提了,要带我去塞外。九阿哥也没说什么,瞟了我一眼,随即默许了。

出发前的一个晚上,我躺在床上想,我已经混过选秀了,只要不引起人的注意,回京城以后,我就可以和阿玛额娘辞行从此和师兄,还有墨哥哥逍遥江湖了,逛遍大清的锦绣河山,大江南北的闯荡,逍遥一生了。

康熙的队伍浩浩荡荡,气势十足,不愧是皇帝出巡啊!

康熙走在最前面,众阿哥伴架,接下来是康熙的妃子,然后才是各家阿哥的福晋们。听堂姐说,除了九阿哥带着的侧福晋,其他阿哥领的都是嫡福晋。我、堂姐还有红衣坐在马车上,马车一晃一晃的,晃得我头疼,真难为堂姐一个孕­妇­,­精­神竟比我还好!

每每撩起帘子,看到外面碧绿的草,我就想到了科尔沁,还有多尔济。此次狩猎,多尔济一定也来了,想想自多尔济偷偷来看我已经有二十多天了。摸摸脸颊,竟热热的,脸微红,我竟是这么想他吗?可是这次我却不能与他相见、相认,以免被人怀疑。

终于到达了热河,蒙古各个部落的王爷们都已经侯在那了,我想父汗和霍桑汗兄也一定来了。康熙领着阿哥们去接见蒙古的王爷们,而女人们则纷纷回自己的帐子休息。

晚上还有一个晚宴,估计每个人都想容光焕发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吧。

阿哥们忙着伴驾,而女人们则忙着“串门子”。姐姐也随着栋鄂氏四处拜访,忙着给康熙的妃子们请安。虽然我讨厌这个封建制度,但是这种制度下子女对父母的尊敬却让我充满敬意,不管是形式上的,还是内心的,这种“朝九晚五”的问安形式本身就是一种对父母的敬意。而此时的许多现代人和父母的关系,不禁让人唏嘘。

我无聊的坐在帐内,堂姐姐临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不准出帐篷,不要乱走,担心这次的李代桃僵被人发现。我表面上小心翼翼地地答应着,心里却翻了个大白眼,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谁会在意。再说我又不傻,我出去瞎逛,要是让父汗和霍桑汗兄认出来,我就不用活了。虽说我换了面具,但是我怕我的不以为意的动作泄了我的低。

我小心翼翼地在帐子内闷了几天,等堂姐回来,然后服侍她入寝,还要照顾她的肚子,如果九阿哥来了,我就和红衣去婢女帐子睡里。

这天晚上堂姐和九阿哥要去参加晚宴,也就是篝火晚会。九阿哥回来换正装,堂姐笨拙的给九阿哥翻出衣服,然后伺候九阿哥穿衣。可是毕竟怀了孩子,人笨拙很多,帮九阿哥系扣的时候,怎么样扣不上,竟急得满头大汗。看到这样的情形,我脚步微挪,偷偷瞄着门帘,我实在担心堂姐会让我帮九阿哥系扣子,我还是去叫红衣吧!

“枫儿,你帮爷系扣吧,姐姐站不住了。”堂姐疲惫地朝我招招手。

我迈出的脚步就生生停在那里,沮丧地垮下肩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磨蹭什么呢,爷还要去赴宴呢!”九阿哥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张开贵口说道。

我低着头,小步跑到九阿哥面前,不敢看他,只看褂子,我不禁哀叹,为什么是领口的第一个扣子啊。

不过这个九阿哥也真是高啊,至少也得有一百八十厘米。

就我这个头也得踮起脚尖,难怪堂姐会累了。

感觉头上不是很高兴的目光,我伸出手臂,踮起脚尖。九阿哥低着头,注视着我,我敏感地感到他的呼吸都喷到了我的手上。

触摸到扣子,然后用力将扣子送到它该去的去处。可是松手的同时,指尖却碰到了九阿哥的脖子,他轻微一颤,我一哆嗦,手赶紧去系下面的扣子。

扣子系完了,我帮九阿哥抻平了褶皱,又拽了拽衣角。

然后赶紧站起身,立于一旁。

帐内没有一点声音,我低着头,不敢抬头,却看见一双青­色­的靴子出现在我低垂的视线之内。靴子的主人略在我面前站了一会,然后什么也没说,出去了。

“枫儿!”堂姐叫我,我忙抬头,只见堂姐笑着拉着我的手:“走吧。”

“啊?”我指指我自己,用眼光问堂姐,堂姐点头:“快点,别让爷等久了。”

我在心里哀嚎,就我现在这个身份,一定是别人坐着,我站着,别人吃着,我看着。我现在可不是云格玛郡主,在草原上能享受到什么好处啊。

今晚在草原上的晚宴,包括康熙,妃子、阿哥、福晋都是盛装出席。

几声静鞭响过,康熙终于来了。

康熙坐在首位,离我这不算太远,可也不近,我非常想看看这个千古一帝长什么样子。可是任凭我探头探脑,也没有看清,突然站在我身边的秦顺轻轻地拽了我一下,我才想到自己的行为不妥,忙垂手静立。

开宴前,康熙端着酒杯说了一些祝酒词,用的是满语和蒙语,叽叽咕咕,我只听懂了几句蒙语,无外乎是我们要团结一致,我大清才是你的主子这些隐晦之词。

康熙结束发言,蒙古的王爷们当然也要有所表示,又是一阵叽咕,最后众人跪在地上高呼万岁。我随着众人跪在地上,无奈地想,多亏小燕子发明了跪的容易,否则以后这么跪下后,我的腿还不得废了。

众人起身后,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九阿哥的邻桌,右侧是八阿哥,左侧是十阿哥。那次我在九阿哥府的水榭里倒是见过他们,八哥还是那副玉树临风的样子,他的右手坐着一位大红­色­旗装的娇艳的女子,漂亮的丹凤眼,皓白如雪的肌肤,挺翘的鼻子,还有带着傲然微笑的­唇­。高傲的神­色­,举手投足间便可窥道。

我想着一定就是那个八福晋了,八哥的那张桌,只有八福晋和他两个人。

不管是不是他宠着她,只爱她一人,还是他惧妻,至少现在名正言顺地站在八阿哥身边的是八福晋郭络罗氏。

而十阿哥右手侧是嫡福晋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满脸的野­性­,眼睛放光,虽着大红­色­的旗装,但是浑身上下散发着草原女子特有的风情。十阿哥左手的是一个我不认识的女子,努力的直着身子,还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十阿哥身边靠去。

其余其他的阿哥们我从未见过,哦,除了十四阿哥,而且我站的位置也只能看见他们的后脑勺而已。我安分守己的做我的木桩,可是胃却不听我的话,饿的难受。

悄悄伸长脖子,看着远处宫女端着送到各个阿哥桌上的烤全羊,我就口水流了一地。

在草原时,我最喜欢吃的就是烤全羊,就因为这,吉及泰还笑话过我,可是笑话过后,还是时不时的帮我烤一只羊。

我眼巴巴的看着九阿哥吃着烤全羊,我一脸的委屈,­干­嘛非让我来啊,还不让我吃东西。

正在这时,场中央突然上来一个女子,一身亮丽的蒙古长裙,手腕翻飞,伴随着嘹亮的马头琴声音,翩翩起舞。

原来节目已经上场了,我倒是没有注意到。

当蒙古女子身子飞旋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脸,竟然是乌兰图雅。

只见乌兰图雅脸上都是笑意,视线频频略过阿哥席这边。

一会乌兰图雅清亮的歌声响起:“

天蓝蓝秋草香是心中的天堂

谁把思念化一双翅膀

敞开你胸膛寻找传说的愿望

云霄外飘散最动听的悠扬

天蓝蓝秋草黄伴云水的流长

谁把思念远远地眺望

暖暖的阳光让我纵情地幻想

九天外是那最耀眼的光芒

让我变成美丽的骏马

和你驰骋在天涯

一起守护古老的神话和传说永不凋落

摘朵美丽的晚霞

让它盛开在天涯

我的心被融化梦想就会到达

…………”

我一微笑,原来乌兰图雅唱的是那首我教过她的《天蓝蓝》。

天蓝蓝唱的是草原家乡的歌曲,但是看乌兰图雅的神情,她的思念许是一个他吧。

乌兰图雅红扑扑地小脸上满是娇羞,流转的目光不知落在了哪个阿哥身上。

歌停舞尽,康熙带头叫了一声好,率先鼓起掌,紧跟着是掌声雷动。

乌兰图雅落落大方的给康熙行了个礼,端起酒杯走到康熙面前跪下,口齿清晰地道:“乌云图雅祝伟大的博格达汗青春永驻,圣寿万年,博格达汗万岁万岁万万岁。”

汗,什么青春永驻,这话说女人还成,乌兰图雅这么说,康熙不会生气吧。

这时却听见康熙高兴地爽朗大笑:“好好,好一个天堂。唱的好,这小姑娘是?”

对面的霍桑汗兄忙站起身,弯腰行礼后才说道:“皇上谬赞,这是臣的小女。”

康熙点点头,然后又问道:“这个曲子是你写的?”

康熙的话音刚落,我的心脏“嘎”停摆,我苦着脸看向那边的乌兰图雅,小丫头,希望你千万不要把我说出来啊。

但是乌兰图雅没有听到我的请求声,大声回道:“回皇上,曲子不是乌兰图雅写的的,是乌兰图雅的姑姑云格玛所写!”

康熙感惊讶道:“你姑姑云格玛?”

初露端倪

作者有话要说:一时间灵感突现,写了一大堆!

我自己越来越喜欢多尔济了,咋整?

不知十四阿哥会不会怪多尔济抢了他的镜头!

初恋是美好的,但也很容易无疾而终。

留给人的,只剩下一段难以忘却的记忆。

康熙感兴趣地问道:“你姑姑云格玛?”

乌兰图雅回答道:“是云格玛!”

康熙转首对霍桑汗兄说道:“云格玛是你的妹妹?”

霍桑汗兄再次站起身:“是臣的妹妹!”

康熙点点头:“曲子写的不错。”

康熙再没说什么,显然是对这个乌兰图雅的姑姑又不感兴趣了。

霍桑汗兄看了看康熙的脸­色­说道:“皇上,请允许小女乌兰图雅给各位阿哥敬酒。”

康熙点点头,乌兰图雅身边的侍女将酒壶递给乌兰图雅,乌兰图雅走到阿哥席面,从大阿哥开始敬起酒。

乌兰图雅唱了一句,大阿哥倒是豪迈,一仰脖将酒喝了。

接下来是三阿哥,然后是四阿哥,四阿哥接了酒,然后点点头;五阿哥、七阿哥也接了,到了八阿哥那里,乌兰图雅唱完后,八阿哥像是非常欣赏地笑了,乌兰图雅的脸倒是更红了。而身边的八福晋不满地轻轻地哼了一声。

乌兰图雅来到了九阿哥这一桌,倒了酒,刚想唱歌,却看见了后面的我,疑惑地眨眨眼,我忙低头。乌兰图雅没看出什么,接着唱了一句,九阿哥也是一仰脖喝了,从我这边看,妖孽般地脸上绽开一个惑人的笑容,而乌兰图雅的脸已经红透了。

唉,一个小姑娘,架得住这些个阿哥的勾引吗!

接下来是十阿哥,那喝酒简直是牛饮,然后是十二阿哥,十二阿哥只是轻轻地抿了一下,然后歉意一笑。乌兰图雅也不在意,来到了十三阿哥的桌前。

乌兰图雅的神情变得有点不自然,亮晶晶地眸子里满是情意。乌兰图雅稍稍退后,然后放开嗓子唱了一首完整的蒙古曲子,这非常明显的不同对待,席上的所有人都明白了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乌兰图雅竟看上了十三阿哥。

十三阿哥站起身来,洒然一笑,接过酒却并没有喝,而是竟也唱起了歌。十三阿哥用的也是蒙语,不同于女声的娇柔,他的歌声豪迈粗犷,在草原的夜空显得是那么具有穿透力。

看着那个拿着酒杯,恣意地唱着歌的十三阿哥,我不禁有些欣赏他。

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孔,只能看见他的背影,但是我还是敢断定,他一定是一个洒脱不羁的人,那个历史上的康熙亲封的拼命十三郎不会当假的。

十三阿哥的歌曲唱到一半的时候,另一个男声高调的加入,却一点也不显得突兀,和十三阿哥的声音显得很和谐,嘹亮的歌声似乎闯入了每个人的心扉。

我看过去,只见紧挨着十三阿哥,慢慢站起一个人,看着位次,应该是十四阿哥。

哥俩一唱一和,终于将一首歌唱完。

歌声刚停,顿时场内掌声雷动。

乌兰图雅地脸更红了,瞥了十三阿哥一眼,娇羞地转身跑了。

看着她那个小女儿态,我摇摇头,傻丫头。

席上响起了轻轻地笑声,康熙也笑眯眯地捋着胡子,估计这样的场面他愿意看到吧。

他优秀的十三郎,还有那个对他的儿子动了心思的蒙古郡主。

“皇上,臣也愿意献上一首歌曲。”正当我为乌兰图雅惋惜的时候,一个我熟悉之极的声音响起,我的心微微一颤。

我知道,那是多尔济。

站在堂姐的身后,我的视线根本没敢往对面看,就怕自己见到他后抑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想念,露出什么马脚。

“好好好”康熙一连说了三个好,算是准了。

多尔济从桌子后走出来,站在场中央,视线向我这边一扫,竟定定地黏在了我的身上。我吓得后退了一步,没想到他竟然认出了我。

可是即使我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他那火辣辣的目光。

多尔济的歌声响起,虽然用的蒙语,但是我却听懂了,因为这首歌多尔济曾对我唱过一次,还曾细细地告诉我曲子是什么意思。

这首歌曲叫做《心爱的姑娘》,意思就是一个小伙子在向他心爱的姑娘诉衷肠,告诉她自己是如此的想念她……

当多尔济的歌声停了,我的人还处于恍惚之中,几次多尔济的声音近了,我竟没有察觉。

当多尔济回到座位上后,其他蒙古王公们的儿子女儿的都纷纷上场,一时间场上十分的热闹,可是我已经没有了看热闹地心情。

和堂姐打了声招呼,换来了红衣,我悄悄地退了下去。

漫无目的走在草原上,渐渐地离了营地。

突然身后响起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我忙警觉地回头,待我还没看清来人时,却被人一把揽到怀里抱住。我刚要挣扎,“是我!”来人说道。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多尔济:“你怎么追来了,也不怕人发现,多尔济,你疯了!”

“我是疯了!”多尔济的手狠狠地箍着我的腰,下死力的将我往他怀里按,多尔济粗重的喘息声近在耳旁。

想要推拒的手就这样僵在那里,我怎么拒绝。

“多尔……唔唔……”没等我叫出他的名字,多尔济的吻已经狂风暴雨般地落下,而我早已成了风雨中飘摇的落叶。

多尔济将他自己所有的思念都倾注在这个吻上了,想念?想念的人何止是他?

多尔济粗暴的吸允着我的舌,而我已给与同样的回应,将我一腔的思念也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他。

当这个疯狂的吻结束的时候,我已经支撑不住了,靠在多尔济的怀里喘气。

“枫儿!”突然我来的路上传来了红衣的唤声。

我忙站起身,仰头对着多尔济笑笑:“我该走了。”

多尔济一把抓住我,眼神闪着不明的光芒:“一定要这样吗?”

我踮起脚在多尔济的面颊亲了一下:“我不想连累他人。”

多尔济突然挫败地叹了口气:“还要多久?”

“不会很久,我保证!”我柔声说道。

多尔济在我额头亲了一下:“我等你!”

“枫儿”红衣的声音更近了。

我快速地说道:“回去嘱咐一下父汗和汗兄,让他们少提云格玛。”

多尔济点头,黑­色­的眸子透出浓浓的不舍,拉着我的手不愿放开。

我勉强一笑,狠心挣脱他的手,转头朝红衣的方向跑去,不敢回头。

只是耳闻风儿轻轻送来的多尔济的呢喃。

红衣见到我,脸上紧张的神情才消失,拉着我的手悄悄地说道:“格格,您可让奴婢好找,侧福晋都快哭了。”

我拍拍红衣的手:“宴会结束了?”

“恩,侧福晋回帐子了,不过今天得委屈格格和奴婢睡了。”红衣想了想说道。

我吐吐舌头:“我明白。”

回到堂姐的帐篷,我做了深刻的检讨,才赢得堂姐的破涕一笑。九阿哥心疼地揽着堂姐,扔给我好几个大白眼,我没敢瞪回去,不过心里面却将九阿哥抽了好几鞭子了。

终于两人要安置了,才放我出来。

而我刚出去,堂姐突然肚子疼了起来,九阿哥急得要喊太医,被堂姐阻止了。堂姐拿出一粒药丸,送到嘴里,一会就没事了。

九阿哥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药?”

堂姐一愣,然后掩饰一笑:“是太医给开的药,妾身觉得苦,就让太医帮着弄成了药丸,保胎的。”

九阿哥仔细地盯着堂姐的脸,然后突然一笑:“注意点身子。”

堂姐羞涩地点点头,九阿哥搂着堂姐躺在了床上,堂姐高兴地窝在九阿哥的怀里,可是却没看见九阿哥将堂姐不小心掉在地上的一粒药丸藏了起来。

再说我,我一路出了堂姐的帐篷,恨恨地想道,估计这个九阿哥在整个围猎的时候都会住在堂姐那里了,那个栋鄂氏的帐子,九阿哥根本都没去过,否则就是住在他自己的帐子。

这次围猎,我发现这个八阿哥对九阿哥和十阿哥他们真是照顾的妥帖着呢,偶尔目光流转之间,看向九阿哥和十阿哥的眼神多少带些宠溺,也许他是真的疼他这两个弟弟吧,否则这个­阴­冷的九阿哥和那个直­性­的十阿哥怎么会一直死心塌地跟着他。八阿哥和十阿哥有时找九阿哥来到堂姐的帐子,我就装作害怕的样子躲到堂姐身后,做惶恐状。

可是不知为什么,最近八阿哥几次来,都会有意无意地和我说上几句话,我打扮成婢女的样子跟了出来,想来他们也是知道的。虽然八阿哥都会问些好似你吃了么这类的废话,但是我还是十分的小心。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都很早熟,满人成婚早,女子十三十四就嫁人了。至于男子,虽然年少,但是却比同年龄的现代人成熟、有心机,而这些个皇子,从小就在钩心斗角中长大,估计用计策,使个小手段都是家常便饭。

九阿哥今年20了,平时总是­阴­着脸,我倒是不怕,但是一旦他似笑非笑地时候,我就会感觉到什么不对劲了。

第二天起来,红衣帮堂姐梳头,秦顺在一旁伺候九阿哥,而我坐在一旁什么也不做。九阿哥回头瞥了我几眼,最后作罢。

“要是闷了,就出去走走,别惹事就行,省的你姐姐担心。”九阿哥站起身,修长的身体配上合体的骑马装显得人是那么的­精­神,唉,这老天对这个九阿哥真是费心的很哪。

“恩?”九阿哥见我没回答,语调上扬。

我才想起来这是和我说话呢,忙站起、垂头:“枫儿记住了。”

九阿哥这才出了帐子。

这些天,康熙和蒙古王公们为了表示亲近,又是比骑­射­,又是摔跤的,还有狩猎,晚上还有歌舞宴会,还真是丰富多彩,这个康熙真会享受。

不过我对歌舞没什么兴趣。对­射­箭、摔跤、赛马倒是很感兴趣,只是我没机会和人比。

堂姐一再嘱咐我老老实实地跟着她,要不就是在营帐里呆着。我应下了,反正我一点也不想惹人注意,我在蒙古郡主的身份可不能暴露,草原上好多人都认识我,万一被他们认出来,我就完了,康熙一定不会放过我的。

那我的逍遥梦从此就要歇菜了。

这会堂姐和九福晋随着九阿哥去打猎了,我偷偷地看了看堂姐的身子,就这样怎么敢去打猎,堂姐注意到我的目光,笑笑,她只是看着。

康熙带着众皇子福晋还有蒙古王公都去狩猎了,侍卫们也都去护驾了,都离开了营帐,营地里只留了少部分人。

我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出去走走了。

来到草原,每天听着帐外欢闹声音震天,我这心里都痒痒了。

走出营帐,营地里只有稀稀落落的人来回走动,没人注意我。

我悄悄溜出营地,朝康熙他们狩猎相反的方向跑。

我有点想追风了,不知道它在不在附近。

今儿是一个非常晴朗的天,老天爷很给面子。

草原的天与京城不一样,万丈高空,湛蓝湛蓝的,就像一个蓝­色­的水晶,剔透纯净。让人想变成一只苍鹰翱翔其中,投入她的怀抱,探索天空的秘密。

空气是那样的新鲜,处处都是青草的香气,大风吹过,草随风而动,形成一波一波的波浪,静静倾听,好似能听见草原在诉说着什么。

当我认为营地的人再也看不到我时,身子顿时拔地而起,施展轻功朝草原深处飞去。

再次停下的时候,我双手拢成喇叭状,深呼一口气,大声召唤追风。

来回几次以后,我失望了,追风根本没有出现,也许它没有来。

无奈,我不得已转身往回走,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声马儿的长嘶,我顿时惊喜地回头,只见追风扬蹄飞奔,向我跑来。

我高兴地张开双臂,迎了上去,我和它擦身而过时,我一个轻跃坐在追风的背上,双手摸摸追风的大头:“想死我了!哈哈哈!”

追风前蹄直立,又是一声长嘶像是回应我。

我大笑:“哈哈哈,追风,让我们跑起来吧,去找你的伙伴去。”

双手紧握缰绳,驾驭着追风在辽阔的草原肆意地驰骋,不再隐藏自己,不再装着小心翼翼地样子,此时追风背上的我是云格玛,是猫儿,而不是那个京城里的完颜枫路。

此时的我显得是那样的肆意张扬。

终于看见马群了,前方不远处,那些野马在吃草,看见我这一人一马,顿时也前蹄直立,长嘶一声,像是欢迎我的到来。

尔后有序地跟在追风的身后,追随我而来。

这一次,只有几分钟的功夫,我的身后就已经有了百余马匹,我和追风逆风而行,奔驰在美丽地草原上,马儿从四面八方不断加入群体。

风声,嗒嗒的马蹄声,马儿的嘶声还有我的歌声: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

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

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看见远方天国那璀璨的烟火

是谁听着歌遗忘了寂寞

漫漫长夜一路芬芳岁月曾流过

在那人潮人海中你也在沉默

和我一起漂泊到天涯的交错

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

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

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

辽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

是谁在唱歌温暖了寂寞

白云悠悠蓝天依旧泪水在漂泊

在那一片苍茫中一个人生活

看见远方天国那璀璨的烟火

在你的心上自由地飞翔

灿烂的星光永恒地徜徉

一路的方向照耀我心上

辽远的边疆随我去远方

…………”

蓦然回首间,我好似又回到了巴彦胡硕关,回到了那段金戈铁马的日子。

身着甲胄,浑身上下充满杀气,带着我的千军万马,将敌人斩于马下,鬼将的称号让敌人闻风丧胆。心中豪气顿生,虽是女人,但是我不输于男儿。

我大喊、大笑、畅快地唱着歌,抒发心中澎湃的情感。

马蹄翻飞、灰尘四起,就像一阵白雾将我和马群笼罩在其中,显得是那样的朦胧又真切。

而我不知道的是,这一壮观的场面却落在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一群人眼中……

云格玛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回家了,嘿嘿,一直未更新.

先跟大家说声对不起了,呵呵,还要给大家拜个晚年,祝大家新年快乐.

2010年来了,希望大家新的一年都有些喜人的变化.

事情在一步一步发展,女主也要暴露了.

我写的这个文其中,女主和各位阿哥之间的互动可能有些不一样,呃,这是我自己认为的,不知道大家以后看了会怎么想.

其实我自己很喜欢这个故事,总想写出不一样的一点东西,但感觉有的时候还是落入了俗套.

嘿嘿,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一直写下去,谢谢大家一直陪着我走到现在.

希望自己能把我梦中的清穿故事叙述完毕.

最后在谢谢看这个文的亲们!!

众人被眼前万马奔腾的景象震撼了,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那群奔跑的野马,还有领头马儿背上的那个灵动的身影,她那银铃般的笑声、豪迈的歌声传遍整个草原。

一种油然而生的万丈豪情在他们心中鼓噪。

她,好似,在飞!

而这一群人中,立于最前方的,是一身明黄服­色­的康熙。

他的身后是众阿哥、福晋、蒙古王公以及大臣。

没有人发出一点声音,唯恐一张口就会吓到那个灵动的身影,怕她会突然间消失不见。

当我和追风停下来时,才发现后面那远远的一群人。

我的第一念头就是逃,我不能暴露在康熙面前!

我调转马头,亲热地摸摸追风的头:“我们走!”

追风立刻一声长嘶,似是信号,一马当先地奔出去,马群全部追随。

(因为女主走了,所以改为第三人称。)

康熙立在马上,好久才缓过神来。刚想开口让侍卫将人叫过来,就看见那个身影已经走远了,康熙有些失望:“这才是真正的万马奔腾啊!”

众人连连称是,附和着康熙,这时喀尔喀部土谢图汗察浑多尔漳略有些得意的对康熙说:“皇上,万马奔腾的景象,臣前几年有幸见过!”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察浑多尔漳霍桑的脸上露出骄傲的笑容,虽然在康熙面前不敢放肆,但还是掩饰不住的骄傲。

看到察浑多尔漳这个表情,康熙也来了兴趣,接着问道:“哦,是何人啊?”

察浑多尔漳恭敬地回答:“是臣的小女儿!”

康熙挑眉:“你的小女儿?”

察浑多尔漳:“是臣最小的女儿云格玛!”

“云格玛?”康熙诧异道:“朕没记错的话这个,云格玛好像是霍桑的妹妹。”

这时霍桑赶紧出列:“皇上圣明,云格玛是臣的妹妹,呃,也是土谢图汗的小女儿。”

康熙笑了:“这是怎么回事?”

霍桑脸一红:“咳,这个妹妹,是臣认来的!”

“说说!”

“是,那天那达慕大会,臣正为科尔沁的马发愁,因为没有什么良马来配种!正巧赶上臣道喀尔喀做客,那时土谢图汗的一个女儿,也就是云格玛自信地说她能引来野马群,臣当然不信,和她打了赌。结果,臣输了,而且就是现在部落里的好些良马都是她引来的!!”

引来这么多的优秀野马?众人大惊,一个女子怎么可能?

可惊讶的并不包括多尔济和莫赫尔他们,云格玛已经交代给他,让他们以后不要再提他,可是谁也没想到这个土谢图汗察浑多尔漳嘴就这么快。

康熙挑眉:“霍桑,察浑多尔漳,把你们这个妹妹和女儿叫来,让朕瞧瞧。”

察浑多尔漳、霍桑一听康熙要见我,有些为难,康熙见到他这样的情形,不禁问道:“怎么,有困难?”

霍桑冷汗直流:“回皇上,皇上要见臣的妹妹,这是她的荣幸!只是,臣这个妹妹……”

康熙见霍桑一脸的为难,于是问道:“你的妹妹怎么了?”

霍桑不敢欺瞒康熙,便开口道:“臣这个妹妹总是行踪不定,每次都是她来找臣,臣不清楚她的行踪。”

察浑多尔漳也忙点头应声。

众人看不出康熙的神­色­,这时十四阿哥忍不住Сhā了一句:“霍桑王爷、察浑多尔漳王爷,你们这是搪塞皇阿玛呢?”

俩人惶恐的跪下:“臣惶恐,臣万万不敢欺瞒皇上,臣说的话句句属实,臣的妹妹每年只在春天的时候回来科尔沁呆上一个月,臣问过她的行踪,但是她没有说!”

“是这样的,云格玛在喀尔喀也只待上那么几天。”察浑多尔漳接着说道。

康熙笑了:“有意思的女子!”

就在这时,一个很突兀的声音响起:“完了。”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还是被众人听见了。

察浑多尔漳忙拉着一个小女孩跪在他身边:“皇上恕罪,小女乌云琪琪格年幼不懂事!”

康熙并没有怪察浑多尔漳,倒是很感兴趣的问其其格:“平身吧,乌云其其格,朕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其其格没有说话,心里却直打鼓了。云格玛是她的妹妹,是喀尔喀的郡主,在草原上,被所有的蒙古勇士视为女神,受到蒙古勇士的敬佩。多尔济已经告诉他们了不要提在皇上面前提云格玛这三个字,可是没想到她的父汗却说了出来,这可怎么办啊。

其其格心一横:“臣女什么也没说啊。”

康熙望着远处已经消失的马群,接着说:“哦!不过,霍桑、察浑多尔漳,朕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都把这个云格玛给朕找到,朕要见见这个云格玛!”

两人忙点头称是。

这时十四阿哥猛地跳到他们面前:“云格玛可许了人家?”

十四阿哥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八阿哥淡淡地话:“十四弟,不可莽撞!”

十三阿哥也大笑出声:“皇阿玛,儿臣也想见见这个云格玛呢!!”

霍桑和土谢图忙说“臣惶恐!”

御帐中,康熙坐在主位上。

右边是蒙古王公,左手边是众阿哥!

李德全小心翼翼地伺候着康熙,端着一杯茶亲手递给康熙。

康熙接过茶抿了一口,刚刚谈了一些政事,倒是有些口渴。

下面的众人也各自喝着杯中的茶,帐内静悄悄地。

“察浑多尔漳,你的小女儿派人联系上了吗?”康熙笑着问道。

察浑多尔漳忙站起身:“回皇上,臣已经派人去寻了!”

见察浑多尔漳诚惶诚恐的样子,康熙温和地笑笑,挥手示意他坐下回话。

“察浑多尔漳,云格玛多大了?”

“回皇上,今年十七了!”

“哦,成|人了!霍桑说她曾引过野马,看来这个丫头倒有个勇敢的­性­子,不愧是蒙古姑娘!”

“皇上谬赞,云格玛的­性­子跟野马似的,管不得!”察浑多尔漳忙谢恩。

“哈哈哈!”康熙愉悦地大笑。

“皇上,您不知道,前几年,喀尔喀草原总是遭到一些匪徒的抢掠,臣曾派人多次寻找未果,最终还是臣这个女儿领人全歼了匪徒!”察浑多尔漳一时高兴,就将他最以为傲的事情说了出来,却忘了云格玛的嘱咐。这时坐在察浑多尔漳身边的莫赫尔轻轻拉了一下察浑多尔漳的衣服,云格玛可是交待过的,这事不让他们轻易说出去,对外人都要说事莫赫尔的功劳。

没等察浑多尔漳领会莫赫尔的意思,康熙似是惊讶地问道:“除匪?你这个小女儿?”

“臣不敢欺瞒皇上”

霍桑见康熙似乎不信,马上也肯定道:“皇上,这件事,臣也知道。此事是真的,云格玛只带领一百兵马就消灭了一千匪徒。”

这件事不光霍桑知道,包括喀尔喀和科尔沁,几乎所有的蒙古人都知道,蒙古人向来崇拜英雄,而对于云格玛,她是他们蒙古的女巴图鲁。

其他蒙古部落的人也都用极为肯定的目光看着康熙。

康熙一怔,随即又笑了,没想到还是个女巴图鲁,心里更是好奇了。

那边阿哥席的阿哥们也都听见了霍桑的话,除了几个表情已经练习的炉火纯青的阿哥们,如四阿哥、八阿哥,一个冷面、一个笑面,从未变过,其他的阿哥们表情各异。而一直是军功傍身的大阿哥更是嗤之以鼻,不过十阿哥的哼声最大。虽然有些没有表示的阿哥入五阿哥河七阿哥,但是他们也不相信一个女人有那么大的胆识。

于是被公认为最为莽撞的十阿哥不屑的开口了:“霍桑王爷,你说得可是真的,一百对一千,谁不知道那些个匪徒根本就是葛尔丹的残部,一个女子有那么大的本事吗?”

可是十阿哥的话却犯了众怒,尤其是喀尔喀和科尔沁草原上的蒙古人,云格玛在他们心中是不可侵犯的。

这时一个略带嘲讽意味的声音响起:“十阿哥难道认为我们在撒谎不成?”

众人的目光一时间全部落在说话的人身上,只见来人脸上带着惯有的讥诮,嘴角带着讽刺的笑意,目光直视十阿哥。

这人原来是吉及泰。

“吉及泰,不得无礼。”莫赫尔听见吉及泰的话,忙出生制止。

吉及泰轻哼一声,不再作声。

可是十阿哥却感觉受到了嘲讽,老大不乐意地站起身,刚要开口反驳,却被八阿哥制止了。八阿哥只是轻声了唤了一句:“十弟。”

十阿哥悻悻地坐下,这时八阿哥笑得如沐春风说道:“想来云格玛郡主一定是美貌与勇敢并存了,那歼敌之事一定是真的了。”

八阿哥的话让霍桑心里很是感激,遂感激冲八阿哥一笑。

三阿哥接着说道:“感情云格玛郡主是我们大清的花木兰啦!哈哈哈!”

而坐在他旁边的四阿哥仍是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好像此事与他无关。

观察了好半晌众人反映的康熙这时才说道:“哈哈哈,看来云格玛可是草原上的女巴图鲁啦!哈哈哈!”

十三阿哥凑趣说道:“皇阿玛,儿子都忍不住想见见这个豪爽的蒙古女子呢!”

八阿哥也笑笑说:“这个云格玛一定是个如火的美丽女子。”

这时十阿哥又大声嚷嚷道:“老十三,说起来这个云格玛还算是你的姑姑呢!”

十阿哥的话音刚落,帐内一阵寂静,十三阿哥眼里一丝愤怒光芒闪过,他的额娘是察浑多尔漳的大女儿,康熙的敏妃。但是十三阿哥毕竟是皇子,即使论辈分,虽然察浑多尔漳是他的外公,但是见了面,察浑多尔漳仍要恭敬地叫一声:“十三阿哥。”

而十阿哥的话可以说是很无礼。

十三阿哥从小因为额娘早逝,在京城没有任何依靠或是母家势力可以依靠,所以没少受其他兄弟的欺负,十三阿哥的脸­色­立刻变了,额头青筋暴起。

而察浑多尔漳也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声了,自己这个女儿进京后,一直到死也没见到一面,更别说自己这个外孙了。

“察浑多尔漳王爷,云格玛郡主身上可是有敏母妃的影子?一样的勇敢无畏。”一直置身事外的四阿哥见十三阿哥为难,不紧不慢地帮自己这个十三弟解围,话里话外是说当年的敏妃也一样是喀尔喀的骄傲。

十三阿哥心中的怒顿时少了些,感激地看了四阿哥一眼,而察浑多尔漳也颇为感激四阿哥,四阿哥的话,众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而此时八阿哥的眼神闪了闪,笑容不变。

听见四阿哥的话,康熙也颇为感慨,毕竟那个时候敏妃是他最喜欢的女子,康熙长叹一声:“当年胤祥的额娘敏妃也总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看来这个云格玛错不了。”

康熙的对敏妃的肯定比谁的话都管用,即安慰了十三阿哥胤祥,又合了察浑多尔漳的心意

不愧是康熙皇帝,而十三阿哥竟然眼角带泪,望着康熙,自己的皇父。

康熙慈爱地看了眼十三阿哥,然后说道:“等找到了云格玛,就让她与朕的拼命十三郎比一比,哈哈哈!”

察浑多尔漳也骄傲的哈哈大笑:“皇上,臣的这个小女儿可是蒙古草原上的一颗最美丽的明珠!”

察浑多尔漳、霍桑和康熙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阵子云格玛,两个老家伙只记得炫耀自己的女儿和妹妹,却忘了云格玛的­性­子了,而康熙好像也忘了其他的蒙古王公。

可是莫赫尔、其其格、吉及泰、窝合阔包括多尔济却觉得浑身发冷。

如果云格玛知道了自己已经被他的父汗和汗兄给卖了,不知会暴怒到什么程度。

而今天在场的皇阿哥们好像对云格玛都很感兴趣。

多尔济此时却面无表情,他只感觉到自己一直珍藏的宝贝被人窥视了,被人发现了,虽然父汗曾和他说过皇上一直未准婚,如果这次让康熙对云格玛感兴趣,也许他们的婚事会得到康熙的首肯。

只是结果会如何,多尔济却感到丝丝茫然,想到那个和自己处在一片天之下的自己的她,心里又感到甜蜜,也许这是一个方法。

试探

我站在堂姐身后,九阿哥今儿也不知抽什么疯,没在自己的帐子用早膳,偏偏跑到堂姐的帐子来,闹得我只能站着,不能坐着,还饿着肚子,看着他们吃饭。

我一边想一边腹诽。

正在我出神的时候,感觉有人拽我袖子,我猛地抬头,只见堂姐向我使眼­色­,顺着堂姐的方向看去。

九阿哥喜怒不辨的盯着我呢,我马上一副乖顺地样子,行礼:“九爷,唤枫璐何事?”

九阿哥突然妖冶的笑了:“枫儿,这几日,闷坏了吧?”

我浑身一抖,枫儿?妖孽九阿哥你可别吓我了。

但是我仍然恭敬的回答:“枫儿不敢,能伺候爷和堂姐,是枫儿的荣幸。”

堂姐也赶紧陪笑说:“枫儿在帐子里呆着就成,没得给爷惹事!”

我心里轻哼,惹事?我是惹事的主么,我现在躲还躲不及呢!

九爷接过秦顺递过得手巾,擦了擦手,然后站起身,淡淡了说了一句:“今天外面热闹些,让枫儿出去溜达溜达,只要小心些就成!”

说完后,九阿哥施施然然的走了。

留下我和堂姐被他一句话震的面面相觑。

没想到这个尊贵的皇阿哥,突然之间竟关心起我的活动来了。

看看堂姐的脸­色­,有些受宠若惊,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看向我的眼神有些复杂。

我轻轻地叫了一声:“姐姐。”

堂姐这才回过神来:“啊?啊,枫儿啊,既然爷应允了,你就出去散散心吧,但是一定要注意规矩。”

我无可奈何地点头,天知道我一点也不想出去:“姐姐,要不我们一起出去吧,省得我再惹什么祸事。”

堂姐听了我的话后,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我这个堂姐,凡是都以九阿哥为天,平时就是九阿哥偶尔扔给她一个笑脸也够她笑好几天的。

扶着堂姐,我奉命在营地里溜达。

今天各个蒙古部落,还有这些满族的勇士打起了擂台,比骑马,比­射­箭,还有摔跤。人群围成一圈一圈的,好不热闹。

我和红衣扶着堂姐,来到一处摔跤的场地,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场上一个蒙古汉子和一个满族的侍卫在比摔跤,两个人正僵持不下,瞪大眼睛,聚­精­会神,都等着找对方的破绽,周围一圈看热闹的人,欢呼着为各自部族的人,加油!

以前在喀尔喀的时候,我没事的时候也特喜欢看男人们摔跤。

场内的两个人憋红了脸,瞪大了眼,堂姐聚­精­会神地盯着,手紧紧地握着我的。看到堂姐这个样子,我不禁扑哧一笑,没想到娇弱的堂姐喜欢这么暴力的场面。

见堂姐没有走的恶意思,我也不得不看那两个人摔跤。

可是但当我看到场中的蒙古汉子时,我不禁瞪大了眼睛。

原来场上的那个蒙古汉子是我在喀尔喀的侍卫,叫阿木尔,憨厚耿直,就是不会变通,认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现在正在帮我打理我在喀尔喀的草场,没成想,他也来了。

这两人僵持的状态,让我大摇其头,阿木尔这个笨蛋。

实在忍不住,我轻轻用内力送出一句话语给阿木尔:“腋下三寸!”

阿木尔高大的身子猛地动了起来,右手伸到对方腋下偷袭成功,一个过肩摔将对手摔倒在地。然后瞬间就跳下了场子,也不管周围人的祝贺,眼睛向雷达似的在人群中扫视,我一惊,想起来,这个阿木尔,对我是非常的熟悉,刚才的指点,一定让他察觉了我的声音。

我忙低下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硬是扶着堂姐往其他地方走。

阿木尔和我擦身而过,眼睛仍在搜索,却没有发现我。

我偷偷地笑,嘿,小样,还想找到我。

“阿木尔,怎么了?”这时另一个熟悉的声音招呼阿木尔。

此时我和堂姐走出很远了。

“阿木尔见过三王子,刚才奴才好像听到了云格玛郡主的声音了……”

后来他们再说什么我也没听见,我和堂姐迅速转身走了。

路上碰到了十福晋,她也是个蒙古人,来到了草原,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热情地拉着堂姐要去赛马,我晕,就堂姐这身段也能去赛马?

堂姐笑着再三推拒,奈何十福晋太热情,不得已之只能相伴去了。来到赛马场,抬头一看,嚯,全是女将,一身火红骑装的八福晋是全场最耀眼的,张扬嚣张,不过也算的上是飒爽英姿。

而十福晋一看这样热闹的场面,忍不住心痒痒,再也顾不得堂姐这个孕­妇­,兴奋地骑着马就下了场。堂姐和我站在一旁,堂姐悄悄地告诉我哪个是谁的福晋。

前面一身石青­色­骑装和八福晋并驾齐驱的是四福晋,一副端庄的样子,没想到骑术却不错。不过这身衣服这么素气,真不愧是四阿哥的福晋。还有九福晋和五福晋在一起,那边的三福晋和七福晋在一起,还有其他的福晋三三俩俩的。

听完堂姐的介绍,我小心地看了堂姐一眼,原来今天下场的全是大老婆啊,小老婆,恩,我环顾四周,都在场下三三俩俩的聊天。

“雕,大雕!”突然一个女声尖叫道。

顿时场内一阵混乱,那些个福晋们慌忙下马,各家的奴才们忙上前伺候,而一直守在场边的侍卫们忙拉弓­射­箭,瞄准大雕。

堂姐被吓到,一下子靠在我的身上,我忙扶住堂姐,仰头看向天空,只见一只大雕张开翅膀,长啼一声,朝这边飞来,而大雕的额头有一撮晃眼的白毛。

靠,我在心里暗骂,原来是我遇到的那只大雕。

突然堂姐脸­色­苍白,拽着我往后退,我低头问道:“姐姐,怎么了?”

“雕,快躲开,躲开啊!”远处传来十福晋的焦急的喊声。

我瞬间转头,原来那只大雕冲我飞来了。

看看堂姐已经吓得不会挪动了,而她肚子里还有孩子,万一被吓坏了,再流产,我可承担不起。

没办法,我只能躲开了,现在也管不了暴露不暴露了。

“红衣,扶住福晋。”我匆匆地说了一句。

红衣面无血­色­,僵硬地点点头。

我暗笑,至于吗,吓成这样。

我离开堂姐跑了几步,果然见大雕追我而来。

暗啐一声,记­性­还真不错,竟然还记得我,连我换了衣服和外貌都不能阻止。

不就是骑在你身上了,至于记仇吗?

“枫儿!”身后传来堂姐的呼唤,而我根本没有时间来回应她,我现在只想将大雕引走,否则一定会引人注意暴露我的身分。

“怎么回事?”好嘛,又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回皇上,是大雕,追着九侧福晋的奴婢不放。”

天啊,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把康熙也引来了。

我在前面拼命地跑,而大雕在我身后不停地追,回身看到它那双锐利地眼睛,我不禁心里暗骂,这雕怎么记仇啊。

“放箭”不知谁说了一句。

我晕,放箭,那我的命不顾了。

“不行,会伤到他。”我听见九阿哥说了一句。

我身边还跟着好多侍卫,盯着我这一人一雕。

我瞥了一眼看见一个侍卫骑着一匹马,我立即跑过去,将侍卫拉下马,扯过马的缰绳,高喊了一声:“驾”。

我现在也无法顾及到会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只是想尽快将雕引开,否则我的身份一定会引起怀疑。只有离了这群人,我才能腾出手收拾这只雕。

我骑在马上,突然感觉脑后一股凉风,左肩尖锐地疼痛,原来是雕的爪子抓在了我的肩上。我迅速地抽出腰间的鞭子,不顾肩上的痛,扬起鞭子上扬缠上大雕的脖子,微一用力大雕哀啼一声,抓在我肩上的爪子瞬间收起。

就这样,我和大雕拉扯着远离了后面那群人的视线。

“枫儿!”远处传来一声呼唤.

我坐在地上忙抬头望去,只见九阿哥一马当先,朝我奔来,身后是八阿哥、十阿哥还有十四阿哥,而抓住我视线的却是和十四阿哥并驾齐驱的多尔济。

而这边只有我一个人,一个受了伤的我,还有一匹血­肉­模糊的马。

九阿哥慌忙下马蹲在我面前,急不可耐地问了一句:“怎么样?”

此时的我右手捂着左肩,目光穿过人群,对上多尔济担忧、疼惜的目光。视线绞缠,无数情谊传递出去,而我看见的是多尔济隐忍的表情,青白的­唇­,还有紧攥的双拳,心怦怦地跳,视线开始模糊。

“枫儿”九阿哥的声音再次响起,我猛地一震,收回视线,面对我眼前这位莫名其妙紧张的人。

“姐夫,”我悄声叫了一声,然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环顾四周,只看见堂姐正在拿着帕子抹泪。

见我醒来,堂姐脸上终于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拉着我的手说道:“枫儿,你终于醒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阿玛额娘交代啊。”

我刚想抬起左手,可是左肩却疼痛难耐,暗骂那只雕,爪子倒是厉害,可不还是被我收复了。

“姐姐,我没事。”我虚弱地冲堂姐一笑。

“你都昏了两天了,怎么没事。”堂姐帮我拉拉背角:“不过,你的事,皇上都知道了,皇上说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能将一只大雕赶走。”

我摸摸额头,老康凑什么热闹啊。

堂姐絮絮叨叨地又说什么九爷抱我回来的,几个阿哥都来看我了,说话的时候堂姐的目光一直注意着我的神情。可是我并没有什么神情表露,九阿哥抱我回来又怎样,虽说他知道我是他福晋的妹妹,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为什么堂姐这么在意?回想起回家时,额娘在我耳边说九阿哥怎么样怎么样,再联想堂姐的态度,我这才明白,原来额娘是想我嫁入九阿哥府啊。那九阿哥也知道吗?

但是为什么他对我的态度这几天变了很多,可是收了我有什么好处,我可不认为九阿哥看上来我的容貌,就我现在这张脸,我自己都不喜欢看。

原来生活处处都充满“惊喜”。

我又躺了几天,肩上的伤终于好的差不多了。堂姐这才让我下地,九阿哥将他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调到了我的身边,话说是专门照顾我的。

不好拒绝,我不得不接受,今天康熙带着众阿哥和福晋,和蒙古王公去赛马了,原来每次都是自发的,只有这次比较正式。

一大早起来,堂姐就随九阿哥去赛马场了,我带着小太监在营帐附近走走,活动活动躺了好几天的身体。

远处赛马场上倒是很热闹,叫好声,加油声,还有喝斥马儿快跑的声音。

扶着小太监的手,我慢慢散着步,闲极无聊和小太监聊天。

“你叫什么?”

“嘎娃”

“你多大了?”

“十一”

“进府多长时间了?”

“一年”

“……”

看着旁边战战兢兢地小太监,我失去了聊天的­性­质,整个一个未成年儿童,能聊出什么。

“枫格格,惊马,快躲开”突然嘎娃拉着我的手,猛地往旁边扯,嘴里尖叫道。

我扯扯耳朵,还真适应不了这个太监非男非女的声音。

“别逗我了,什么惊马,马都在那边跑呢。”我不在意地说道,这边哪有马啊。

可是我这次却判断错误,当我抬起头时,一批黑­色­骏马却跑到了我面前,我矗立在原地傻傻的望着眼前的马,我怎么这么背啊。

小太监哆哆嗦嗦地挡在我面前,明明害怕的不行,却还是护着我,真不知他是奴­性­太强,还是真的想护着我。

马儿长嘶一声,在离我一米的地方停下。

将小太监扯到一边,我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将大头往我脸上蹭的追风,你说你凑什么热闹啊。

远处一批蒙古人正急步超我走过来,脸上满是惊喜。

无语问苍天,我的身分……保不住了,不知我将面临什么样的状况!

该死的大雕,还有该死的追风,我在心里埋怨两只兽,浑然不知我早就引起了别人的怀疑。

身分暴露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我任­性­了》

这次老天没有站在我这边,一声洪亮肯定的呼喊声:“云格玛郡主!”

声音刚落,周围的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包括领头的我的二哥窝合阔还有他身边的阿木尔。

一声云格玛,让众人变­色­,在蒙古部落里人人都知道云格玛代表着,她是他们的骄傲。

推开追风,我装作没听见拉起小太监,转身就走,也许他们只是试探并不确定。

但是,一个人影忽的一下子,挡在我面前,双膝跪地,四肢伏地,行了个大礼:“奴才阿木尔,给云格玛郡主请安!”

他的声音刚落,人群立时沸腾了,“云格玛,是云格玛!”

我后退几步:“你认错人了。”

说完我快步离开,开玩笑,被他认出来,那还了得!

阿木尔根本不信我的话,追在我的后面:“阿木尔不会认错郡主。郡主手上有代表主子身份的狼头银镯,奴才不会认错。”

我无奈的看着自己的镯子,我怎么就忘了这茬呢。

现在想推脱,找其他的理由,阿木尔不会信的,他可是火眼金睛。

而这时阿木尔,又拦了我的去路,端端正正地跪在我面前,端端正正地给我磕了一个头,略显地激动,重复:“奴才给云格玛郡主请安!”

我一脸黑线。

阿木尔身形高大健壮,只是脸上有一道横贯整张脸的疤,使他整张脸显得狰狞无比,不过我还是顶喜欢他的疤,人也不错,自从我打败匪徒的事,看我的眼神从来都是崇拜和盲从,但就是有点死心眼!

而在场的所有蒙古人也不管我到底是不是云格玛,都激动地瞬间跪地,整齐划一地喊道:“奴才给云格玛郡主请安!!”

这边的热闹引来了那边正在赛马的人群。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身的明黄服­色­的康熙。

还有他身边的父汗和霍桑汗兄。

还有那一群皇子阿哥们,我注定是逃不掉了。

我狠狠地闭上眼睛,我好似看见自己暗淡地未来,而且我现在是堂姐的奴婢,可是转眼间成了云格玛郡主,不知道我隐瞒了如此重要的身分,算不算是欺君。

呜呼哎哉!!天要亡我啊!

没办法,我扶着小太监的手,站直身体.

风卷起我的长发,迎风而立,我端出郡主的款儿,淡淡地说道:“起吧!”

康熙的御帐里,一片死寂。

康熙坐在御座上,表情高深莫测。

康熙的右手边是蒙古的王爷们,左手边坐的是一溜的阿哥,我熟悉的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八阿哥,还有远远见过几面的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其他的阿哥我根本就不认识,基于我的原则,我是能躲就躲。

我规规矩矩地跪在帐中,低着头,目光落在眼前的地毯上,但是仍感觉到一些好奇的,探究的,深沉的,不动声­色­的视线,还有一道愤怒、­阴­沉的视线,不用想,一定是那个九阿哥,我的姐夫。

好久,康熙才不咸不淡地开口:“你就是云格玛?”

听见康熙终于说话了,我立即恭敬的回道:“是,我,臣女就是云格玛!”

“察浑多尔漳,霍桑,你们这个云格玛啊,还真是能藏啊,朕连京里藏着个蒙古郡主都不知道啊!”康熙的声音分不出喜怒。

但是我的脊背仍是一寒,康熙发怒可不是什么好事,万一,把我拉出去死啦死啦的,是小事,牵连到其他人可怎么办,虽说我一个要是想逃出去很容易,在座的还没有人能拦的住我,胆识阿玛怎么办?阿玛也侍驾随康熙来到了草原.

想到这,我马上跪在地上磕头:“请皇上恕罪,一切都是云格玛的错。”

康熙听了,并没有说我犯了什么罪,而是问我:“你是谁家的?”

我能说是谁家的,旁边的九阿哥估计掐死我的心都有了。

我明白康熙是问我的亲阿玛是谁呢:“回皇上,臣女,臣女是礼部侍郎罗察家的。”

瞬间,帐里响起了抽气声,我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康熙的脸,还有父汗和霍桑!这个清朝有规定,京官不可结交外臣,更别提蒙古了!

这时阿玛的焦急地声音响起:“皇上,臣……”

康熙淡淡地阻止了阿玛的话,又问我:“你有什么要说得?”

我大脑轰的一声,这是让我留遗言吗?

这时右侧的多尔济突然站起身,四目相对,我轻轻地摇摇头,多尔济刚要开口说什么被霍桑汗兄一把拉住。

多尔济,你能说什么。

从询问开始,我一直未敢抬头,听到康熙的这句话,我却抬起头,直视康熙,而周围再次传来不可置信的抽气声。

可是当我的视线里出现康熙的样子时,我呆住了。

在现代的时候,对康熙很崇拜,特别是看完陈道明演的康熙大帝。我眼前的康熙,清瘦的样子,幽深的眼眸,挺直的鼻梁,不笑的脸上带着属于帝王的威严,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我无法抑制自己激动的神情,我终于见到了千古一帝真正的面容了,明黄|­色­的龙袍穿在他的身上,更显示出他与众不同的帝王气势,而自己好像瞬间被折服了,折服于这个经历世事沧桑变幻的、站在世界最顶端的男人。

好久,帐里传来咳嗽声,我猛地惊醒,自己这是在直视康熙,在古代是不允许的。我瞬间低下头,连忙掩饰自己的神情,希望康熙没有看见,而眼风却扫到康熙的若有所思的眼神。

“回皇上,奴婢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康熙冷笑:“怎么?难道朕错了?”

我马上接道:“皇上,奴婢从小就有心疾,因为一次发病,差点死去,吓坏了阿玛和额娘,后来府中来了个游医,说是能好奴婢的病,但必须跟他四处行医,虽然阿玛很不舍,但还是让奴婢去了。于是奴婢每年都在外边跟着游医四处走动,每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在家里。来到蒙古是个偶然,奴婢只是喜欢蒙古的大草原,索­性­就多呆了一阵,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奴婢当时为了行走江湖方便,于是着男装,却被乌云其其格当成男子,要招为金刀驸马,当时是在没办法,奴婢只能坦然相告奴婢是女儿身的事实,父汗当时是为了其其格的声誉,才不得不收奴婢为义女的。”我特意强调了女扮男装,和不得不,不知道康熙能不能听出来,我不能把父汗和霍桑牵进来。

康熙的声音还是凉凉的:“哦,这么说,察浑多尔漳事先并不知道你的身份?”

我十分肯定地说:“不知道!”

“那霍桑那里?”

说到这个,我更有理由了:“皇上,您应该听说了,霍桑汗兄更是不得已了,因为他是打赌输给奴婢的。”

康熙听到这,轻笑一声,态度似缓和了一些:“察浑多尔漳,霍桑,是不是这样?”

两个人已经吓得满头大汗了:“回皇上的话,是这样的。”

看到两个人的狼狈样,康熙突然大笑出声:“罗察啊,你可养了个好女儿啊!!哈哈!”

被点到名的阿玛,立即惶恐地站起身:“臣惶恐!”

康熙视线落在我身上:“身为官家子女,私自前往草原,身为郡主,隐瞒不报,此罪……”

“皇上,云格玛虽然隐瞒不报,但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还是喀尔喀郡主,还望皇上饶恕云格玛的罪过”耳边响起多尔济的大声疾呼。

“皇上,是微尘教导不力,还望皇上看在小女年幼的份上,饶了小女这一次吧。”阿玛更是声泪俱下的哀求道。

“皇上,云格玛不仅是喀尔喀的明珠,也是科尔沁草原上的明珠,请皇上看在喀尔喀和科尔沁的份上绕了云格玛吧。”霍桑汗兄也慌忙跪在地上请求道。

康熙不为所动,手里端着茶杯,眼睛望着下面,一句话也没说。

“皇上三思啊!”父汗苍白着脸跪在地上:“就请皇上看在敏妃娘娘的份上绕了云格玛这一回吧。”

听到敏妃两个字,康熙的脸上闪过了一个类似怀念的神情,眼睛里淡淡地怒气散去了不少。

“多大了?”康熙问了一个和刚才气氛一点也搭不上边的问题。

“臣女十七了。”

“你没参加选秀?”

“臣女选秀那年,不巧大病一场,心疾复发,差点离开人世,所以没有机会参加选秀。”我说的是真话,当时虽然我演戏的成分很多,但是至少别人看到的是我挣扎于生死之间的情景。“哦?”一个字藏着康熙淡淡地压力。

“皇阿玛,这事儿臣知道,是真的。”突然一直默不作声的九阿哥走出阿哥行列,出声为我证明。

我悄悄地看了他一眼,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老九,谁都知道,她是你侧福晋的妹妹,你当然会为了他说话。”这时一个粗哑的嗓子说道,我皱眉这谁啊,不同于十阿哥的憨厚的声音。

“大哥,这事我也知道,当时她可是病的吊着一口气,差点没了,谁能大白天的咒人死活。”十阿哥最先忍不住出来反驳道。

呵呵,原来是大阿哥啊,哼哼,我记住你了。

“皇阿玛,儿臣看这事假不了,儿臣那里的人参可是让九哥搜刮走了不少,嘿嘿,到时候皇阿玛可得再赏儿臣一些。”虽然说着事情,但是语气还带着淡淡地撒娇的意味,这个声音我认得,是十四阿哥。

众人说完话,康熙仍是没有什么反映,这时十三阿哥站起身,微挑眉,嘴角绽开一个不羁的笑容:“皇阿玛,儿臣还想与云格玛比试比试呢,听察浑多尔漳叙说云格玛的事情,儿臣觉得云格玛和额娘年轻的时候很像”说到此处,十三阿哥眼中划过一丝忧伤,眼神显得悠远,好似在回忆他的额娘。

而十三阿哥这个样子,父汗也不仅难过起来,而康熙视线扫过十三阿哥,目光带着怜爱,然后又看了看父汗,最后目光落在我的身上,叹息一声:“起来吧。”

我的心也终于落地,我和十三阿哥从未有过交集,但是得到他的帮忙,虽然我知道这也是来自于他对敏妃的怀念,还是因为我这个喀尔喀小郡主身份。可是他毕竟急人之所急,不愧是侠王。

“臣女谢皇上龙恩”,我不得不认真地给康熙磕头,谢过他绕了我的小命,然后站起身立于原地,踌躇着应该站在哪里。

“去你父汗哪里吧。”康熙好似看出我的窘境,出声为我指了个方向,却是父汗那里。

我心里惊讶,不明康熙何意。

低着头,我迅速地站在父汗身后,悄悄地松了口气。

身边的莫赫尔握了握我的手,表示安慰。

一场杀头的危机就这样过去了,其实我也知道康熙不可能杀我,但是还是有些忐忑。

“朕知道这个云格玛可是个厉害的女子啊,不过察浑多尔漳,你这个女儿,算起来可还是我们满族的儿女啊!” 这个康熙还真是善变,刚才一副要杀我的样子,这会子就调侃上了,我在心里直撇嘴,满族儿女还让我站在父汗身后­干­吗,老狐狸。

父汗还没来的及坐下就又立即站起来躬身称是。

康熙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眼神不经意地扫视一圈,视线掠过我:“察浑多尔漳啊,朕还真是羡慕你有这样一个小女儿,不仅漂亮可人,还有不输男子的豪气。”

我皱眉,我漂亮?我带着的这个面具都可称的上难看了,康熙是什么眼光啊,我在心里腹诽,我好像是罗察的女儿吧,我好像还是姓完颜吧,康熙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悄悄抬头,偷偷地看了一眼康熙,只见康熙的眼神一直停留在父汗和霍桑的身上,应该说是蒙古王爷身上。

众皇子的眼神不经意地落在我身上,眼神里透露出了然,而我也好似明白了康熙的意思。

任­性­

我懒散地斜靠在铺着兽皮的榻上,一手端着酒杯,也不看坐在我旁边的父汗和霍桑汗兄,还有其他人。我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从父汗和霍桑汗兄的神情上看来,我的脸­色­好像好不到哪去。

我仰头将杯里的酒全数灌入口中,然后顺手将杯扔了出去,眼角撇到父汗胖胖的身子一抖,霍桑汗兄也假装咳嗽一声,转移开视线。

而莫赫尔、窝和阔、吉及泰三人绷着脸,却是强忍着笑意,其其格用小手捂着红­唇­,眼睛却已经眯成月牙了,多尔济则站在我身后,浑身上下没有了平时的邪气,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冷光却不是­射­向我,而是他的好父汗。

一群人窝在父汗的大帐里,可是没有一个人说话,寂静地大帐里只闻人们的呼吸声。

我不满地看了一眼霍桑汗兄:“汗兄,您可是真对得起我!”

霍桑汗兄转转脖子,就是不敢和我对上视线:“呃,那个王妹啊……”

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怎么?汗兄,不敢承认,这事还不是你挑起来的,你说你炫耀什么啊?炫耀就炫耀呗,还把我拉进去,这下好了,我暴露了吧,脑袋差点没了。”

“不是没什么事嘛”,霍桑汗兄小声地说道。

“没什么事?这件事不可能这么简单,皇上能这么容易就放过我?你们知不知道,我好不容易躲过选秀,再有一年,我就可以天地逍遥了,好啊,现在全让你们破坏了。”想到我的江湖梦,我更气了,我猛地站起身,手里的酒杯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我面对父汗:“还有你,父汗。好啊,除匪的事,你都说了,当时是谁说得,不把这件事说出去,就当是莫赫尔的功劳,你倒好,在皇上面前吹出去了,是不是我被皇上砍了头,你就高兴了,啊?”

我每说一句,父汗的头就低一下,不过我还是听到了他小声的嘟囔:“这事也瞒不住啊,喀尔喀的人都知道了”说到这,见我没说话,声音渐渐大了起来,还寻找一个同盟:“不信你问问霍桑,就连科尔沁都知道了。”

我一听,气更大了,咬牙切齿:“父汗!好好好!!”

猛地我提高了声音,我在他们从不掩饰自己的真­性­情:“万一皇上让我进京怎么办?你知道不知道,如果真的去了京城,这辈子都甭想出来了!”

父汗一缩脖子:“嫁给皇子,不好么?”说完还有些讨好的看着我。

这时多尔济猛地站在我旁边,一把揽过我,冷冷地说道:“察浑多尔漳王爷,你别忘了,我和云格玛已经有婚约了,请婚折子都递了上去。”

听见多尔济的话,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吼道:“还有那天那只大雕,还有追风,怎么就那么凑巧的出现在营地里,恩?他们怎么就知道我在那里,嗯?谁能给我解释一下!”

“云格玛,冷静!父汗也是为了你好,也许皇上看见你后,可能就准了你和多尔济的婚事呢”莫赫尔安慰我道。

窝和阔懒懒地添油加醋:“哼,为云格玛好?大哥,难道你就知道皇上打的什么注意?云格玛毕竟还是罗察的女儿,如果没有允婚,却被带入京,估计这辈子是甭想出来了喽。”

莫赫尔嗔怪地瞪了一眼,制止窝和阔的话。

吉及泰那带着蒙古人特有的嗓音加了一句:“大哥,二哥的话没错啊,你可别忘了,云格玛的亲阿玛是京里的二品大员,而云格玛的背后还有喀尔喀和科尔沁两大部落,再说这草原上哪个部落不知道云格玛,如果说她的背后是整个蒙古都不过分。哼,也就是因为这个,皇上今天才没往下追究,否则,云格玛今天就是死罪。”

我刚要说什么,耳边却钻进“死罪”两个字,头脑立即冷静下来。顺着多尔济身体滑了下来,蹲坐在地上。

死罪?其实我心里也清楚,如果我不是云格玛公主,背后没有喀尔喀和科尔沁草原,我现在早已人头落地了,还会连累阿玛还有整个完颜家族,甚至是喀尔喀和科尔沁。

这时一双有力的手臂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将我楼在怀里,低沉地嗓音诉说他的不悦:“吉及泰,不要再吓云格玛!”

我靠在多尔济的怀抱没有说话。

其其格担忧地望着我:“云格玛,你没事吧?”

当时在康熙的面前,我也想到了这里,可是却没想像现在一样害怕。

我摇摇头,软弱无力地道:“我没事!”

但是这件事情,我也有错,我一直没有告诉父汗和汗兄他们我是满人,我的阿玛是罗察,我是完颜氏。一直以来随心所欲,从未没想过如果我的身份真的被揭穿,会给他们带来多大的麻烦。

现在我虽然暴露了,可是父汗和霍桑汗兄一直未责备我或是问我为什么隐瞒身份,而是一直是我在这里责备他们。如果我就是我,不是什么完颜枫璐,即使身份暴露了又怎么样,父汗称赞自己的女儿也没有错啊。

想到这里,我不仅羞愧难当。推开多尔济的手,我跪在父汗和霍桑汗兄的面前:“父汗,汗兄,是云格玛的错!连累了你们!”

父汗和霍桑汗兄没想到我会跪下,大惊失­色­地扶起我,关心的说:“云格玛,你这是­干­什么?你别忘了你的背后是喀尔喀草原和科尔沁草原!”

言外之意,这两个蒙古大部落,康熙还是要考虑的!

我的眼睛瞬间湿润起来!

莫赫尔摸摸我的头:“云格玛可是草原女神啊!”

多尔济蹲在我身后,把我拉到他的怀里,低沉地在我耳边轻声道:“我的云格玛可是草原上的小狮子,天不怕、地不怕的!”

窝和阔不屑地打断多尔济的话:“多尔济,云格玛可不是你一个人的,她可是我妹妹!”

吉及泰一扬眉,轻飘飘地道:“多尔济,你们的婚事皇上还没有准奏,所以说这些话是不是太早了”。

吉及泰的话音刚落,多尔济低沉地嗓音嘲讽道:“吉及泰,别忘了,她是你妹妹,而且你已经输了。”

而我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没有听清楚他们的谈话,可是众人的愕然的眼神瞬间落在我身上,我茫然地抬起头,怎么了?

而吉及泰一点也不怕多尔济的怒视和众人的询问的眼神,起身拍拍我的脸颊笑道:“云格玛,你这个傻丫头!”

其其格尖叫:“三哥,你什么时候喜欢上云格玛的?”

我猛地睁大眼睛,吉及泰喜欢我?

突然感觉腰间的手紧了紧,耳边响起多尔济的声音:“吉及泰,你没机会了。”

这时窝合阔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云格玛,你的脸到底哪个是真的?”

走出蒙古营地,打发了我的蒙古小侍女乌兰,我慢慢踱回自己的帐子,多尔济要送我被我拦下了,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康熙承认我是喀尔喀和科尔沁蒙古的云格玛郡主,却又让我住在大清的营地,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来往的侍卫,见到我,慌忙行礼,我懒洋洋地回应,现在真没心情理人。

一步一步,每步好像都像走在棉花上,蹭回自己的帐子。

仰望星空,群星点点,围绕着月亮,闪着微微光芒,乱乱地脑子,根本无法清醒过来,现在的状况怎么办?

我掀开门帘,嚯!里面还真是热闹,这么多人,阿玛,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这人还真是全啊!

我收敛了自己的表情,恭敬有礼地问候:“见过几位阿哥!见过阿玛!”

几位阿哥没有说话,倒是阿玛忙起身给我回礼:“郡主客气!”

这回轮到我惊讶了,我不解地望向阿玛,怎么连自己的亲阿玛都要给自己行礼。

这时一个温和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索:“罗察啊,这也没外人,云格玛还是您的女儿啊!无须多礼!”

我循着声音望去,温润如玉的八阿哥坐在上首,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我,却对这阿玛说道。

“云格玛?没想到,我的妾室还有一个蒙古公主妹妹!连爷都被瞒过了,恩?”这话里带着十足的火药味,那个长的俊美妖娆的九阿哥,我姐夫,最先发难。

“云格玛?完颜枫璐,你真是好胆识啊!”这个说话很冲的是十阿哥胤誐。

“呵呵,不错,不错,完颜枫璐,又是蒙古的云格玛公主,呵呵,厉害!”这个是十四阿哥。

我心里轻哼,来问罪么?

眼神瞬间扫一眼阿玛,他老人家的一张脸已经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了!

这些阿哥只会用身份压人么?我是云格玛又怎么了?康熙都没有说什么?你们又凭什么来斥责我。

我平静地抬起头,不卑不亢地看着他们:“几位阿哥,刚才在皇上面前多谢几位阿哥帮忙,云格玛在这有礼了。只是,不知几位深夜到云格玛的帐子来,有什么事情?”

我特意强调“深夜”几个字!

九阿哥俊美的脸瞬间­阴­沉下来,怒气好像要马上发作,被八阿哥一把拦住了,只见八阿哥冲阿玛安抚地笑笑:“罗察大人等一晚上了,现在云格玛也回来了,罗察就不用担心了,而其一定想和云格玛谈谈,我们就不打扰了!走吧!”

九阿哥没有说话,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一甩袖子,率先出去了!

“八哥,可是…”十阿哥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八阿哥打断:“十弟,十四弟,我们先走吧!”

说完领着几人就出去了,而那个十四阿哥在和我擦身而过的时候,附在我的耳边悄悄地说了一句:“呵呵,云格玛,哪天比比武。”

当他们都出去的时候,我看见了阿玛苍白的脸,还有担心的眼神,闪烁着我从未注意到的感情。我心一酸,我是任­性­了,自从我来到这里,虽然阿玛和额娘对我很好,但我从未当他们是我的家人,但是看到今天这样的阿玛,我不由自主地跪下去:“阿玛,女儿错了!”

阿玛只是慈爱地说:“阿玛就知道,我的璐儿从来就不是一般的女子!”

我想他会骂我,这样我也许会好受一点,但是他没有,我猛地扑到阿玛的怀里,哽咽地叫道:“阿玛,都是女儿的错。”

我从未这样正视过自己的生命还有家族的命运,我也从未将自己真正地融入到清朝,北上南下,运足了马力想逃开那个紫禁城,作过的事情,却从未深究它的后果。

我忘了我的背后还有很多人,我的阿玛额娘,整个完颜家族,还有喀尔喀和科尔沁草原。

策旺阿拉布坦

我看着面前所谓的亲姐,脑袋一阵纠结,难道这古代的女子的脑子都是用草填的么?

“姐姐,有事么?”沉默了半天还是我先开得口。

“这声姐,奴婢可担待不起,如今您可是云格玛郡主。”完颜清璐脸上带着鄙视的笑容,说出的话也带着刺。

翘起嘴角,我倒是想看看,她今天来是做什么。

我早就听说完颜清璐现在乾清宫当值,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大宫女,皇上身边的红人,完颜清璐这人也有些灵气,人也漂亮。

“哦,你的话说得没错,那么,清璐你找本公主,有什么事么?”不想看她那副嘴脸,明显没把我放在眼里,我也没有必要和拉近乎。

清璐的脸瞬间白了,但是话却仍然尖刻:“完颜枫璐,真没想到啊。在家里时,总是一副弱不禁风、沉默的样子,没想到你竟是装的。什么心疾?哼,那也是你骗阿玛的手段吧,你还真是心机深沉啊。别以为你攀上了蒙古王爷,就得意了,你可还是我完颜府的格格,我的妹妹。蒙古郡主有什么了不起!”

我冷下脸,这个所谓我的亲姐,今天是吃错药了,我哪得罪她了。

看我没有说话,清璐更嚣张了:“阿玛从小就宠爱你,对我总是看也不看,你有什么了不起,一个小妾生的格格也能和我比,我可是完颜府的嫡长女,就凭你的姿­色­也想攀上皇子阿哥,我告诉你,你最好给我识相点……”

“说完了?”我冷冷地打断她:“清璐,我叫你一声姐,是对你的尊重。当然,我确实不敢得罪你,你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但是完颜清璐,你给我记住了,我还是云格玛郡主。”我状似无意地抽出小腿的匕首:“还有你也应该知道,本郡主敢领一百人和一千人打仗,那么你对于我来说也就是一只小小的蚂蚁,”

清璐不可致信的后退几步,没想到我会突然变脸,不再伪装。

清璐惊恐地紧紧地盯着我手中的匕首,可是又不相信我真的能对她怎么样。

“你不就是看上那些个阿哥了吗,告诉你,本郡主没想和你争,天下男人多的是,又不是就那十几个阿哥尊贵。既然你那么喜欢,你就去争,凭你的身份,怎么说也会是一个嫡福晋。但是完颜清璐,你记着,皇上对你好,是因为你是大清朝二品大员完颜罗察的嫡长女,还因为有我这个云格玛郡主,以及作为九阿哥的侧福晋完颜梦璐。扔去这层华丽的外衣,你剩什么?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说完这些,我再也不想和她废话:“告诉你,以后最好别惹我,我云格玛可不是深闺长大的娇小姐,战场上滚打的,死人堆里爬过的,惹火了我,你知道是什么下场!现在,滚!!”

说完,我把匕首啪的扔了出去,正好顺着清璐的脸颊飞过,几缕碎发被割断,看着清璐已经要晕过去的样子,眼里闪着畏惧的目光,呵呵,我慢慢走过去,她害怕的后退,人已经完全没有刚进来时的嚣张劲了。

伸手揽住她的腰,趴在她的耳边轻轻地吹气:“姐,不知,妹妹的话说明白了没有?”

清璐在我怀里不住的点头,我邪气地笑了:“清璐呢,仍然是枫璐的姐姐,只要你以后不惹我。”

清璐踉跄的后退,身子不住的抖,我敛下睫毛,眼里闪着恶作剧的目光。

“那你去吧,以后最好给我安分些才是真的!”

清璐不住地点头,我一挥手,她转身就跑了出去,好像后面有鬼追似的。

“哈哈哈!!!”这几天一直很郁闷,终于让我开心一回。

而我不知道的是,当清璐离开我的帐子时,从我的帐子侧面闪出几个人,夜­色­茫茫,看不清脸孔,但是腰间的黄带子,却若隐若现!!

在我身份被识破的第二天,康熙就派人将我叫了过去,乌兰则是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后,我斜睨了她一眼,小丫头是怕我飞了怎么的。

我刚一照面,众人的目光就立即落在了我的身上。我没有一丝窘迫或是不自在,反正虱子多了不怕痒,我已经被揭穿了,别人爱怎么想怎么想。

我挺胸抬头,大步地来到了父汗的身边,一下子坐下,拿起马□喝了一口。

也许是我运气好,康熙没搭理我,当然也许是他正忙着,今天又是要进行什么比试,皇子和一些蒙古世子都上了场。父汗身边只有莫赫尔留在了身边,而对面的阿哥们福晋们除了大阿哥、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在场外,剩下的都下了场。

我看了一眼霍桑汗兄的身边,原来多尔济也去了。

至于他们在比什么,我没有在意。

场上擂鼓喧天,彩旗招展,还真是热闹,可是我觉得有点闹人。

“土谢图王爷,敢问您身边这位就是我们的云格玛郡主吗?”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没有抬头,既然是问父汗的,那就没我什么事情。

我坐在原地,想着怎么能再次逃脱出来,当然如果再次消失的话,云格玛这个身份我也不能再要了,可是多尔济怎么办,我也不能自私的要求他和我一样放弃台吉的身份和我漂泊江湖。

“云格玛郡主,请吧。”这个粗犷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循声望去,只见面前一个身形高大,外表粗犷的人站在我面前,一双蓝­色­的眼睛释放着摄人的光芒,让我想起了草原上的狼。

他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是?”我疑惑道。

“准葛尔,策旺阿拉布坦。”声音洪亮,带着一丝难以明言的狂妄。

我微微一笑,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葛尔丹的侄子啊,被我打击了几次的所谓草原贼的头头策旺。

他望向我的目光可不是很友好,并没有因为我是远近闻名的云格玛或是我的事迹产生什么爱慕。他­射­向我的目光是带有审视、评估的意味,他当我是对手,而不是女人。

想到此,我倒是有些佩服他了,他并没有看轻女人,而是将我和其他对手一样,放在一个平台上进行评估。

我长身而起,微笑拱手:“不知大汗叫云格玛,所谓何事?”

策旺深深地看我一眼,然后笑道:“策旺早就听说云格玛郡主的大名,今天有幸见到郡主的真容,所以想和郡主比试一番,不知郡主意下如何?”

我在心里憋笑,一个草原上的大汗说出的话,却像是混江湖的。

“这得问皇上吧?”我不经意地将康熙扯了进来,我不想比,但是如果康熙也同意的话,那就只能上场了。

没想到我的话音刚落,坐在上首的康熙就笑眯眯地同意了,耳朵还真长。

没办法,我从桌后走出,站在策旺的对面,微仰头,逆着阳光看向他:“比什么?”

草原上的风吹过,带着青草的香味,卷起地上的尘土,我和策旺目光交错,却看见他眼中的笃定和誓在必得。

忽而听见阵阵的马蹄声,回首望去,原来是十四阿哥他们回来了。

阳光刺眼,我微抬手遮去眼前的阳光,逆着光看着奔回的人群,光影交错之间见到高头大马上的多尔济,英俊的脸庞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你的心上人可是那个科尔沁的小王爷?”突然策旺邪魅的声音凑近我的耳旁。

我回眸微微一笑:“比什么?”

策旺眯起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看穿一样,尔后大笑出声,整个人显得狂妄不羁:“云格玛郡主是草原上的最美丽的明珠,草原上的勇士当然要听郡主的。”策旺大笑过后,弯腰郑重地向我行了个蒙古礼。

整个场地的人全部看向我们。

“皇阿玛,这是?”十四阿哥下了马,笑嘻嘻地问康熙。

“正巧你们回来了,都有眼福了,让我们看看打跑草原贼的云格玛郡主的风采。”康熙大笑着回应十四阿哥的疑问。

“呵呵,皇阿玛,儿臣还想和云格玛比比呢!”十三阿哥朗声接道。

其他阿哥没有说话,都各自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这时多尔济再也没管其他人异样的目光,大步地跨我面前,低声问道:“你……”

多尔济的话没说完,就被我打断:“你不信我?”

看到我调皮地笑容,多尔济无奈笑道:“我怎能不信你?唉,小心些。”

我点点头,然后越过多尔济,重新站在策旺的面前,自信道:“比什么,本郡主奉陪。”

“赛马、­射­箭、摔跤”说完后,策旺盯着我的眼睛,注意我的反应。

“有何不可!”我点头。

说完,我们面向康熙,将比赛内容一一说出,只是最后一项,让康熙多看了我一眼。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摔跤又不是男人的专长。

“皇上,既然是比试,那就有输赢,所以臣希望皇上准许,如果云格玛郡主输了,就必须答应臣一个要求。”策旺大声提出自己的要求。

康熙感兴趣地问道:“呵呵,什么要求?”

策旺目光在我身上转了一圈后,回道:“如果云格玛郡主输了,那就请皇上将云格玛郡主赐给臣,做臣的准葛尔汗妃。”

策旺的话音刚落,场内一片寂静。

我狠狠地地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就听见多尔济懒懒地道:“如果你输了呢?”

策旺转向多尔济,不屑道:“小王爷,策旺是在问云格玛郡主,而不是你,还是说小王爷认为你能替云格玛郡主定下条件?”

多尔济不在意的一笑:“如果我能呢?”

轰,我不可致信地看向多尔济,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这样的话。

策旺微眯眼:“你凭什么?”

“我是……”

“多尔济。” 多尔济刚要说什么,被我打断,现在根本不适合提出我们的问题。

听见我的声音,多尔济面无表情地看了我好一会,然后绽开一抹邪笑:“多尔济就听姑姑的话。”

姑姑,我的脚步没有站稳,稍稍后退一步才稳住自己,多尔济生气了。

“策旺,呵呵,如果你输了呢?”康熙捋着胡子笑ⅿⅿ地问道。

“皇上,请允许臣将这个问题交给云格玛郡主。”策旺眼睛一转,将问题抛给我。

从刚才的情绪中缓过神来,我毫不客气的说道:“好,我同意你的条件,但是如果我赢了,就请策旺阿拉布坦大汗割舍月儿湾。”

策旺瞳孔紧缩。

没等他说话,我继续道:“难道大汗舍不得月儿湾,还是认为云格玛还不值一个月儿湾么?抑或是怕输给云格玛?”

策旺盯了我好一会,然后大笑道:“云格玛郡主这是在激我吗?”

我挑衅地看着他:“大汗不敢吗?”

月儿湾原是喀尔喀蒙古的一处草原,那年葛尔丹侵入喀尔喀,将月儿湾占为己有。后来康熙大败葛尔丹,喀尔喀蒙古忙着收复失地,至于月儿湾,因为某些原因,仍然在准葛尔的手中。那里水草肥美,虽然不是很大,但也算是沃野千里,算是喀尔喀蒙古一块不错的草场。

而我敢提出这样的要求,我确信自己不会输,再说嫁给策旺,多尔济一定会和他起冲突。

这时策旺扬起一个自信的笑容:“好”。

一个好字,带着豪气和自傲,一身的气势更显张扬。

我冷眼看过去,策旺其实是一个不错的男儿,为人大气,浑身充满豪气,作为一部落的首领还有着霸气,只是我不喜欢分裂国家的顽固分子,所以我决定讨厌他。

当然,作为新鲜出炉的云格玛郡主和准葛尔大汗的比试,非常轰动,所有的人都饶有兴趣的想知道我和他,到底谁能赢。

不过好像看好我的人不多,除了阿木尔对我有着盲目的信心外,喀尔喀和科尔沁的人们都非常担心我,而我也没想到那个曾经和我赛过马的札萨克部落的格兰特却很相信我。

在喀尔喀和科尔沁人们的欢呼中,我毫无悬念的赢了赛马,因为我骑的是追风;至于­射­箭,我不得不佩服策旺,百步穿杨,这功夫不是一天俩天能练出来的。

最后是摔跤,我换了一身紧身的衣服,和策旺面对面的站在一处大的平台上,周围围满了人。

“云格玛郡主,请了。”策旺笑笑道。

“好”我抱拳,刚说完话,我就人如疾风一样扫了过去,策旺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奔到了他的面前。不过他反映很快,手臂下滑,避开了我的抓举,和策旺比摔跤,我凭的地巧劲还有凶猛不留余地的攻势,不能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策旺的手伸到我的腰间,被我一把挡开,我顺势攀住他的手,腿下横扫,右手也没闲着,我用上了贴身搏杀计加上自己的武功和内力,就在此时策旺避无可避,脚下一滑,不甘心地输给了我。

刚才还在叫好的众人全部傻了眼,没想到我们的摔跤如此戏剧化,好像没几个来回策旺就输了,人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只有喀尔喀和科尔沁的人们大声欢呼,其其格更是一下子蹦到台上,抱住我的腰,高兴得又跳又叫。

莫赫尔他们也高兴地朝我挥手,多尔济更是满脸骄傲地看着我,而父汗和霍桑汗兄更不用说了,两个老狐狸捋着胡子大笑。

“好个云格玛!”毫不吝啬的称赞出自十三阿哥,我忙微笑以示回应,这些个阿哥,我也就对十三阿哥的印象还不错。

“好厉害啊!”十四阿哥也扯着脖子在下面喊道:“云格玛,你那招叫什么啊,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我眼皮一跳,见过?

“云格玛,我记住你了。”耳边突然响起策旺邪魅的声音,热气扑面而来,我忙后退几步:“不知大汗可认输?”

“哈哈哈,草原上的汉子输了就是输了,月儿湾就送给云格玛郡主了。”策旺朗声大笑,毫不吝啬。

“你错了,不是送,而是输给我了。”我毫不示弱。

“哈哈哈,云格玛果然是草原上的女巴图鲁,好好好。”康熙看到比赛的结果好似很是高兴,然后语气一转:“朕很是欣赏,这样吧,朕也给你一个封赏。”

康熙的话音刚落,全场寂静无声,这本来就没有康熙什么事情,他却要封赏。

我站在原处,却见阿玛给我使眼­色­,无奈我上前一步,装作高兴地样子:“皇上要赏什么?”

康熙眯着眼睛看了我半晌,然后不紧不慢道:“今天当着你父汗和汗兄的面,朕就封你为蒙古的和硕云格玛公主,如何?”

生离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来解答,亲们的问题.

为什么云格玛要阻止多尔济说出他们的关系.

原因第一,最开始,谁也不知道女主就是云格玛,女主怕身份暴露.

第二,云格玛原想这次回京后,然后就脱离完颜枫璐的身份,从此只是云格玛.

第三,女主和多尔济有了婚约,父汗和霍桑汗兄已经上了请婚折.

第四,女主低估了那个时代,低估了帝王心术.

其实,至于私奔,更不可能,云格玛和多尔济一旦离开,将会牵连很多人,牵连到喀尔喀和科尔沁,还有女主的亲阿玛,一个蒙古台吉亲王世子和一个公主私奔了,是多大的事啊.

其实我想,身份地位不仅仅会给你带来荣耀,同样他也是你的负累.

云格玛之所以这么悲观,认为她和多尔济从此就结束了,是因为她知道历史.有的时候,能够预知也是一种痛苦.

怎么说呢,云格玛是一个很矛盾的人.亲们继续看下去吧!

晚上的宴会,我仍坐在父汗的身后。

静下心来想康熙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格玛,蒙古的女巴图鲁,来,坐在朕身边。”康熙笑着忽然招呼我。

“啊?”我傻傻地抬起头。

“云格玛,皇上叫你过去,”莫赫尔小声地告诉我。

康熙的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瞬间落到我身上,我不适地抖抖身子,被人注目的样子还真不好受。没办法,迈着小步,蹭到康熙身边,规规矩矩地坐下,眼睛只看眼前的桌子。

但是康熙还是不放过我:“哈哈,怎么,云格玛今儿怎么这么规矩?”

我眨眨眼,这是哪跟哪啊!

我微侧身低眉顺眼:“皇上说笑了,在皇上面前,云格玛怎敢放肆!”

“哈哈哈!察浑多尔漳,你看你的小女儿,今天就像个受气的丫头,哪还有阵前御敌的大气?”

我嘴角抽搐,康熙,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恐怕被康熙怪罪的父汗立即站起身:“回皇上,其实那天一仗之后,云格玛在床上躺了三天,大夫说是被吓的!”

父汗,我谢谢你。

康熙大笑:“朕说呢,一个小丫头竟然敢上战场,原来还被吓到了。”

我挑眉,康熙是根本不相信我会参加打仗,还是不愿相信,抑或是在这样的封建的礼教束缚下,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一个女人会和男人并驾齐驱?

我和策旺比武时,我的武艺有目共睹,为什么康熙宁愿装作看不见。

我抬眼,扫了一圈下面坐着的皇子阿哥,众人反应不同,不过都是不信一个女子会做男子做得事情,而那些福晋则更是露出原来如此的不屑表情,尤其是以八阿哥身边的八福晋为首。

“云格玛,你说呢?”康熙慢悠悠地说道。

“皇上说得是。其实那年,云格玛还小,总是缠着大哥教我骑马。事发突然,阵前御敌是因为云格玛走不掉,而且云格玛一女子,看着这么血腥的场面,没立即晕了,还是怕大哥担心云格玛。”

康熙摸摸胡子点点头,而接着康熙的话更是震撼了所有人的心神,包括那些处事不惊的皇子阿哥们。

“察浑多尔漳、霍桑,朕想带云格玛进宫交给太后抚养,不知你们可愿割舍啊?”

康熙的话音刚落,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入京?

而一直很热闹得宴会突然静了下来。

康熙为什么这么说,他一定清楚我和多尔济的请婚折啊,我搜寻着多尔济的身影,却看见他也是一脸的苍白。

我的腿第一次不受控制地跪在地上:“皇上……”

我想说不同意,我想说我不想进京,我想说我和多尔济有了婚约,我想说……

正在一个声音打破了这样的氛围:“科尔沁博尔济吉特氏多尔济叩见皇上。”

康熙视线掠过我,目光落在多尔济的身上,低沉的男中音:“多尔济,有什么事啊?”

多尔济郑重地跪在康熙面前,语气坚决道:“皇上,臣请求皇上给臣,赐婚!”

那边席上的霍桑汗兄和父汗却白了一张脸,尔后传来霍桑汗兄的声音:“多尔济,不得放肆”。

说完忙给康熙跪下,然后请求道:“还望皇上原谅小儿的放肆。”

康熙看起来心情不错,摆摆手示意霍桑不用在意,转头问多尔济:“呵呵,多尔济也是一表人才的蒙古汉子啊,想让朕给你和谁赐婚了,看上朕哪位公主了?”

我感觉多尔济向我这看了一眼,然后又低头郑重的说:“皇上,臣和云格玛公主两情相悦,所以臣斗胆,请皇上将云格玛公主赐给微臣。”

多尔济的话音刚落,席上响起了不同的抽气声。

康熙没有说话,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转过头去,可是他那一眼却让我颇有压力。

多尔济又是一拜:“皇上!”

康熙这才说话,不过话是对我说得:“哦,多尔济好眼光啊,不过,朕已经答应太后,将云格玛带回京城陪她一段日子,朕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睁眼说瞎话就是康熙这样的。

多尔济朝我看了一眼,眼睛里的带着好象马上要失去我的痛。

“皇上,云格玛确实和多尔济世子两情相悦,请,请皇上成全。”多尔济的眼神刺痛了我的心,爱是两个人的事情,所以我不能让多尔济一个人在前面艰难地努力。不管康熙的反应如何,我豁出去的说出自己新声。

康熙没有说话,但是我却感觉到他那帝王气势不可阻挡地朝我扑来。

康熙凌厉地视线落在我身上,即使没有抬头,我也感觉的到。

“云格玛不得放肆。”这时父汗忙站出来,慌忙地地跪在中央,向康熙请罪:“皇上,小女无状,万请皇上赎罪。”

“你们的请婚折,朕知道,只是太后离开草原多年,朕一直想找一个蒙古的公主陪陪太后,以成全朕的孝心,”康熙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好似有无限地惆怅,说到此处,语气一转:“云格玛,难道你想让朕作个不孝的儿子吗?”

康熙的话让我全身上下瞬间恍如调入冰窖,不孝?

康熙一直以仁治天下,标榜孝道,放眼天下,谁敢让一个皇上成为不孝之子,康熙的话堵住了我全部的退路。

双手紧紧地攥着,指甲扣入手心,微微地刺痛却不自知,康熙为什么一定要将我带入皇宫,为什么不想成全我和多尔济?

心难以忍受的痛起来,我不自觉地唤了一声多尔济的名字:“多尔济。”

也许我和多尔济今生不再可能了,即使我们有了婚约,可是康熙却没有允婚,竟强行要将我带入宫。我终于没有争过上天,或是历史,多尔济最终还会成为皇家的额驸,迎娶大清的真正的公主。

可是我呢?我的命运会如何?

我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忘了康熙还问我话,我勉强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

“云格玛,没听见朕的话吗?”康熙站起身,明黄|­色­的龙靴出现在我面前,语气带着压抑地怒气。

“云格玛,云格玛,”说了几个字,我咬着­唇­停了下来,我怎么回答,转过头,望着下方跪着的多尔济,面­色­惨白的他,眼里闪现着不甘的神­色­,薄­唇­已经被他咬出了血,目光紧紧地盯着我,好像要告诉我不要答应。

我自嘲的笑笑,如何不答应,我并不是一个人。

“云格玛愿意进宫服侍太后。”我拼着全身的力气说完这句话,强忍着悲痛说出可能会要了多尔济命的话。

“呵呵,好,好。愿意就好。不说这些了,来,今个朕很高兴,有了云格玛公主,众臣随朕饮酒庆祝。”说完,率先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而下首的父汗,汗兄,还有我的阿玛脸­色­变得都不自然起来。

康熙话音刚落,阿哥们还有众臣忙跪在地上,高呼:“臣等恭贺皇上喜得云格玛公主!”

而我就向被人抽了脊骨一样,跌坐在地上。

我甩掉身后所有的人,独自一人骑着追风奔向了草原深处。

落日的余晖染红了半边天,鲜红的颜­色­给人的感觉是一种无法言明的凄美。

而在我看来,倒像是战场上——残阳如血。

江湖离我远去,草原再也不能肆意驰骋,而那个金戈铁马的日子也被我渐渐淡忘。

进宫意味着,猫儿消失了,鬼将军也被遗忘,而此时此地站在这里的只是云格玛。

晚宴时分,康熙高兴之余,将我京城中的额娘封为德夫人,地位与阿玛的正室等同,这是想给我补偿吗?

“原来我们的云格玛公主在这里呢。”策旺邪魅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

我面无表情地回头,只见策旺带着七八个人,骑马停在远处望着我。

我没有说话,策旺的脸上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见我不没有作声,策旺骑马向我走来:“呵呵呵,感情我们的云格玛公主不愿意进京了呢,那和策旺回准葛尔如何?策旺很真诚的邀请公主呢,再说那个多尔济有什么可留恋的,自己的女人被抢了,连个话都不敢说,可不像我们草原的儿郎……”

“闭嘴!”我满脸怒容,此时的策旺让我十分讨厌。

策旺翻身下马,而他那几个侍卫也下马朝我走过来,我眯着眼睛看着他们的动作。

几个人的架势,看起来是想虏我呢,我手悄悄按上腰间,没想到策旺竟是打得这个主意。

突然策旺懒懒地挥手,几个侍卫朝我掠来。

我冷眼看着几个人,我正好心烦呢,竟然有人自动送过来随我发泄怒气。

想到此,我瞬间拔地而起,冲入几个人中间,甩开鞭子,所到之处非死即伤。

策旺终于看不过去,也加入战圈,亲自和我过招。

正在这时听见一声暴喝声:“大胆。”

我忙抬头,只见多尔济披着阳光而来。

多尔济加入战圈后,将我护在身后,我们俩个联手,不一会策旺的侍卫全都倒下了,只有策旺还勉强站着:“呵呵,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云格玛,看来领百杀千,所言不虚,策旺输得心服口服,只是今日之事不会就此结束。”

说完话,策旺翻身上马,带着受伤的侍卫大笑着离去。

原地只剩下我和多尔济。

“云格玛……”多尔济轻声呼唤我,我微微一笑,投入到为我敞开的怀抱,任他的气息将我包围:“多尔济。”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广袤的草原上,天地之间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连最后一点余辉也消失在了天边。

“我们逃吧!”我们并肩坐在地上,我靠在多尔济的怀里,好久多尔济艰涩地开口。

“逃?去哪里?”我轻声地询问。

“随你,你不是一直想周游世界吗?”多尔济紧紧手臂。

“呵呵,你还记得我说的世界?”

“你说的,我什么时候没放在心上。”

“可是……”

突然多尔济站起身,一把拉起我,扯着我跑向那边自在吃着草的两匹马:“云格玛,我们现在就走,我不做什么喀尔喀的世子,你也不要那个公主了。”

我用力挣开多尔济的钳制,大声喊道:“多尔济,你疯了,我们能逃到哪里,即使我们能逃开,可是你有没想有过父汗怎么办,汗兄怎么办,还有京城的我的阿玛,他们怎么办?啊?”

“我们现在尚且不能自保,你还想着别人?”多尔济也吼道。

“别人,你别忘了,那个别人是你的父汗,如果是前几个月,我们逃了也就逃了,可是皇上现在已经知道我了,我怎么逃?”我的眼泪瞬间留下,我曾要求多尔济和我一起走过,可是他没有同意,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云格玛,云格玛!”多尔济声嘶力竭地仰头长啸,整个草原只闻的我的名字的回音。

我扑进多尔济的怀里:“别这样,多尔济,别这样,我只是进京,并不是赐婚什么的,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的。”

多尔济猛地搂紧我,头埋在我的颈间。

我双手环着他的背,眼泪夺眶而出。

好一会儿,多尔济抬起头,黑亮的双眸此时却充满绝望,好一会薄­唇­靠近我的­唇­。

吻,热烈而又绝望。

四片­唇­纠缠在一起,不愿分开,我仰头尽力迎合他,让我们的吻更深入,身体贴的更近。

可是多尔济,我们真的结束了……

我和多尔济骑马来到了贝尔湖,记得在草原上是我们一起发现了贝尔湖,常常一起来到这里坐在湖边谈情私语。

太阳落山了,月亮升起了。

整个贝尔湖上面笼罩在月光之下,水波荡漾,贝尔湖就像一个高贵纯洁少女,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我大笑着推开多尔济,跑到湖边的一个高高地岩石上,站定,回眸一笑:“多尔济,我给你跳个舞吧!”

岩石下的多尔济目不转睛地望着我,缓缓地点点头。

我妩媚地绽开笑颜:“多尔济,你记得,这是我云格玛为你多尔济跳得第一支舞,也是最后一支舞,亦是我云格玛今生唯一的一支舞,我只为你跳。”

记得神话中金喜善跳得那支孔雀舞,让成龙也就是蒙毅迷恋不已,虽然我知道这是他们之间唯一的一支舞,而今天它也成了我和多尔济之间的唯一的舞。

我脱了外面的披风,露出里面的飘逸的白­色­汉装,闭上眼睛,回忆着那优美的舞步,还有那只曲子。风围绕在我的周围,不愿离去,月光又给我披上一层银­色­的外衣,柔韧的腰随着风而舞,轻轻地跳起,月­色­笼罩之下、背靠纯净的贝尔湖,我将自己演绎成了要飞入天宫的仙子,好似要羽化而去。

“云格玛!”耳边传来多尔济的惊慌的声音。

风止,舞步停,而我没有飞走,因为有人偷了我的翅膀。

我慢慢地转过身来,却看见了一队全副武装的人马,站在最前端的是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还有莫赫尔……

踏入京城

作者有话要说:哎,明天考试 啊,不知道能不能 过啊,我担心死了,只有一次机会了,所以希望能过啊。

还有说一声,云格玛之所以这么快暴露,全“仰仗”她的父汗,土谢图汗。

康熙以为我和多尔济要私奔,所以派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追着我们的脚步而来。

走下岩石,我和多尔济并肩而立,看着两位阿哥。

多尔济帮我披上披风,我拢拢头发,笑着问道:“两位阿哥,这是做什么去啊,全副武装的,晚宴结束了吗?”

十三阿哥尴尬地一笑:“呃,没什么,就是,就是……”

“呵呵,我们哥俩喝多了,出来透透风,听说这里有个贝尔湖,就跑过来了。”十四阿哥见十三阿哥说不出来话,快速地接道。

我挑眉,醒酒需要带兵马吗?

多尔济嘲讽一笑:“两位阿哥还真是有闲情逸致!”

看来多尔济也明白了,十四阿哥听见多尔济嘲讽的话,刚要发火,被十三阿哥一把拉住:“不知云格玛刚才跳的什么舞,我们从未见过。”说着,十三阿哥聪明的转移了话题,连称谓都是我,而不是爷。

我刚想说什么,多尔济突然扯着我的手,一言不发地朝追风走去。

而正在吃草的追风转过头看着我们,多尔济抱起我,将我至于他的马上,自己翻身上马,坐在我的身后,回身冷冷地望了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一眼,然后一扯缰绳,驾驭着马奔回营地。

身后响起十四阿哥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我弯弯嘴角,抬起左手蹭蹭多尔济此时崩紧的脸部线条:“真可爱。”

“坐好!”多尔济避开我的手,斥了一声。

我闭上眼睛靠在多尔济的怀里,多想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永远没有尽头。

回到营地,众人见我和多尔济携手而来,没有说什么,却都轻轻地松了口气。

父汗却是欲言又止,乌兰图亚看见我们竟有些失望,蹦到我们面前,悄声问道:“你们私奔了?”我咬牙,这个丫头,给了她一个暴栗,什么都敢说。

康熙见我们回来,笑意爬上眼角。

紧随我们回来的是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

一时间席上又热闹起来。

我坐回我的位置,低下头谁也不理,只是将自己眼前的酒一杯杯喝下肚子。

“皇阿玛,媳­妇­听说蒙古草原的女子都是能歌善舞,不知云格玛公主能否为大家唱一曲呢?”一个高亢的女声和康熙说道。

我微抬头,我道是谁这么嚣张大大咧咧地向康熙提出要求,原来是八福晋啊。

我刚想说什么,其其格站起身,清脆地声音和落地的珍珠一样:“八福晋真是见多识广,蒙古的女子当然各个能歌善舞,不过云格玛的歌声可是没有我唱的好听啊,不如我来唱如何?”

我知道其其格这是帮我说话呢,她知道我的脾气。

而康熙端着酒杯,笑眯眯地,看那样子根本没想参与其中。

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颇为兴趣地看向我,九阿哥一脸的­阴­沉,三阿哥、五阿哥、七阿哥则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样子,四阿哥如老僧入定,而八阿哥脸上带着惯常的笑容,悠悠地喝着酒。

阿哥们的福晋则是看热闹似的不说话。

八福晋傲慢地反驳道:“怎么其其格郡主不是说蒙古女子各个能歌善舞,难道云格玛公主例外,能歌善舞的名头都是假的?”

那边的乌兰图亚气愤地刚要站起来,被我叫住了:“乌兰图亚。”

乌兰图亚鼓着腮帮子不解地看着我。

我放下酒杯,站起身,随意地拍拍衣角,然后笑着道:“八福晋想听曲啊,那您是不是来错地方了!我云格玛唱歌从来都是凭心情的,正好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听到我的话,八福晋瞪大眼睛,从未想过我会如此说,刚要说什么,又被我打断:“不过呢,我倒是可以唱,皇上从未听过云格玛的歌吧,那今天云格玛就为我们伟大的博格达大汗唱一曲。”

康熙倒是很买面子,一拍手,喊了声好。连皇上都说话了,其他人也都跟着喊了声好。八福晋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不再说话。

我绕过桌子,来到多尔济的面前,优雅地行了个礼,笑着问道:“不知道多尔济王子是否愿意与云格玛共唱一曲呢?”

多尔济潇洒地站起身,弯腰行礼,笑得迷人:“荣幸之至。”

我后退几步,拿过乌兰图亚的马头琴,随意地坐在地上,将马头琴置于膝头,和多尔济相视一笑。

闪现在脑海中的都是我们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如果没有天上的雨水呀

海棠花儿不会自己开

只要哥哥我耐心地等待哟

我心上的人儿就会跑过来哟嗬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在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我在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一曲终了,蒙古这边热烈地鼓掌,一时间掌声雷动。

康熙也拍了几下,不过眼里却是没有一点笑意,众阿哥出于礼貌跟着康熙掌声鼓起来。

乌兰图亚活蹦乱跳地嗷嗷叫好,其其格也不甘示弱地鼓掌,莫赫尔他们含笑地望着我们,而父汗和霍桑汗兄的脸上却带着隐忧。

我和多尔济倒是无所谓,反正我们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了,只是不明说而已,康熙强硬地拆散我和多尔济,难道还不能让我反抗一下吗?

康熙有些复杂的眼神落在我的脸上,好半晌说了句:“云格玛,是不是应该让朕看看你的真面目啊?”

我挑眉,这群人现在才想起来啊,可是我应该说那张脸是真的呢?我的真面目是根本不能露出来的,那么对于我应该是云格玛的脸还是完颜枫璐的脸,我踌躇了一会。

我转头看向父汗还有霍桑汗兄他们众蒙古人,弯弯嘴角,让其其格端来一盆水,我假作洗脸,在此抬头时,我露出了云格玛的脸。

父汗和霍桑汗兄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眼里还带着欣慰和感动。

而阿玛却有些黯然,堂姐大吃一惊,轻捂着嘴,九阿哥铁青着脸。

可是父汗的目光一变,看了看康熙,又担忧地看看我。

当我正面面对康熙时,康熙竟然失态地从御座上猛地站起身,噔噔几步走下了台阶。

而十三阿哥也满脸震惊,目光紧紧地盯着我的脸,失态地从阿哥席里朝我疾步走来,然后又硬生生地停下,嘴上喊了一声:“额娘。”

而阿哥席里也发出一阵阵抽气声。

父汗突然走出座位,五体伏地跪在康熙面前。

十三阿哥的一生额娘,让我终于明白,自己又闯祸了,我现在这张脸竟然和敏妃很像。

看到跪在地上的父汗,我叹息一声,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我一到喀尔喀就引起了父汗的注意,为什么父汗不看好我和多尔济,为什么他要一次次试探我,将我暴露在康熙的面前。

整个宴席寂静无声,只有场中央的篝火发出的噼啪声。

康熙的目光让我心底升起一股恐惧感,凭着我云格玛的身份和敏妃相像的脸,真不知他会将我置于何地?

康熙盯着我好久,呓语般地轻轻喊了一声:“宝日?”

无奈中,我上前跪在父汗的身边,口齿清晰地道:“云格玛见过皇上。”

李德全轻轻地叫了一声:“皇上。”

康熙这才缓过神来,神情没有了刚才的激动,后退了几步,重重地坐在椅子上。

宴会最后在康熙的恍惚中,散了,而十三阿哥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康熙四十二年六月中旬,正当康熙巡幸塞外,京城来信,康熙的皇兄裕亲王福全病重,康熙急忙派四阿哥和八阿哥先于巡幸队伍回京,探视裕亲王。

康熙匆忙准备提前回京。

当我得到消息后,一阵黯然。

站在送行的队伍前,多尔济不管众目睽睽,用力的将我搂进怀里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云格玛,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唯一的王妃。”

我点点头,多尔济将一块玉佩挂在了我的腰间。

看见玉佩的瞬间,我惊愕地睁大眼睛,不可致信地望着多尔济,可是多尔济坚决地不允许我拒绝,我忙转头去看霍桑汗兄,只见他微笑地点点头。

“多尔济,云格玛可是我喀尔喀的公主。”略带嘲讽的声音响起,只见吉及泰走到我面前,迅速地将一块玉佩挂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喀尔喀的公主可不能太寒酸,云格玛,你的封地还有那个月儿湾草场,三哥给你护着,那里的牧民、牛羊都是你的财产。还有,此去京城没有草原自在,凡事小心点。不过,你别忘了,你可不是一个人,喀尔喀和科尔沁总不会看着自己的公主受欺负不是?”

刚刚的离别的伤感让吉及泰几句话给弄没了,吉及泰还真是敢说啊,只是我看着这两块玉佩,心里却感动莫名。

“请公主上车。”旁边一个侍卫恭敬地请我上马车。

我抬头看向我的身后,整整三十车的礼物,是父汗和霍桑汗兄给我带上的,用吉及泰的话说就是我们草原的公主进京怎么能太寒酸。

“云格玛,姑姑。”其其格和乌兰图亚两个小丫头红着眼眶,不舍的拉着我的手。

我拍拍两个人的脸蛋,轻声道:“明年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最后在侍卫焦急催促的目光中,我环视一圈这些草原上我的亲人,终于狠下心,头也不回上了马车。乌兰坐在我旁边担忧地望着我,阿木尔也担心地望了我一眼,然后坐在了前面赶车。

“云格玛……”坐在车厢里,我听见了多尔济饱含深情、绝望地呼唤,眼泪唰地流了出来。

右手紧紧扣住胸口,却摸到了胸口的师傅送给我的天石,我带了十七年的天石。

我匆忙撩起马车的窗口的帘子,高喊了一声:“多尔济。”

多尔济听到我的声音,忙骑马追了上来,我立即将手中的天石扔了出去,多尔济忙接住,抬头间,眼睛里满是红红的血丝。

我强自按下心里的酸涩:“多尔济,保管好它。”然后立即放下帘子,再也不敢朝外看一眼。

“公主,”乌兰小声地唤了我一声,我缓缓靠在乌兰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到了京城,康熙先是让我回家小住几日,然后再进宫陪太后。记得我回到家里时,阿玛领着合府的人早早就等在府门前,见到我的车驾后,全部迎了上来。当我走出马车,阿玛领着全府的人跪地迎接,并高呼:“臣完颜罗察给云格玛公主请安,云格玛公主吉祥。”然后就是叩头。我忙迎了上去,扶起阿玛,老子跪儿女,这不是要折我的寿吗。

康熙自己则匆忙赶到裕亲王府去看他的皇兄福全去了。

每日亲自探视,并亲自服侍裕亲王吃药用膳,但是即使康熙这帝王之尊也没有阻止死神带走裕亲王,他终于在康熙四十二年六月二十六日病卒。

康熙临丧,摘缨,哭至柩前奠酒,悲痛不已。当日,太后亲自驾临裕亲王府邸,康熙劝太后还宫,自苍震门入居景仁宫,不理政事。群臣劝康熙还乾清宫,康熙曰:“居便殿不自朕始,乃太祖、太宗旧典也。”

后来怎么样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入宫的事情好像被人遗忘了,索­性­我就在家里住了下来。当然也没人烦我,毕竟是裕亲王的丧事期间,估计现在没有人有些闲暇来看我这个蒙古公主。

只有十三阿哥偷偷来过两次,听阿玛说总是远远地看了我几眼就走了。

不过在家里时,却也没有清静下来,因为额娘见我回来,还被封为公主,高兴地又哭又笑。抱着我拍着我的肩说我没良心,什么自己的容貌竟然连家里都瞒着。

而我什么话也没说,我这额娘太彪悍,如果我要是反驳什么,指不定她会说出什么呢。

府里的人对我真是诚惶诚恐,丫头仆人见到我都恭敬地叫一声公主,说话时也小心翼翼。我真是无语了,还好我有个彪悍的额娘,否则我一定会憋屈死。

十日后,康熙终于想起我了,并亲自上阿玛的府里来接我进宫。

记得那日,我正和阿木尔比武呢,就见阿玛躬身领着一个人进了我的小院。看清来人后,我忙跪下,康熙竟然几步上前,亲手扶起我,望着我怔怔地出神。

我郁闷,这是什么状况?

“皇阿玛!”康熙身后传来一个男声。

我望去,原来是十三阿哥胤祥,康熙这才缓过神来,若无其事的扶起我

康熙径自在我的小院转了转,和阿玛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将我也带入了皇宫。

我在阿玛复杂的眼神还有额娘的泣不成声中,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觐见太后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说明一下,女主之所以,这么快就转变态度,是因为本人很喜欢十三阿哥胤祥,有名地侠王,嘿嘿,而且女主对十三阿哥的印象也不错,当然,这里的十阿哥太可恨,总是提起别人的痛楚。

怎么说呢,女主也不是一个按理出牌的人,看她在江湖上的嚣张态度就知道了,还有就是冲动是魔鬼。

所以女主就去保护他了。

恩,不知道这个文还有多久能结束,觉得自己扯的有点长了,毕竟到现在男主还没有多少镜头呢。

不过我预计一下这个文大概有八卷,然后就结束了。

康熙亲自将我带到慈宁宫,太监早早的就知会了太后。

刚一进门,满屋子的脂粉味扑面而来,刺鼻地很。

我略一抬头,嚯,满屋子的莺莺燕燕,环肥绿瘦各种各样的美人,还别说,当皇上还真是不错,占尽天下美女。

康熙给太后行了礼后,众妃嫔忙又叩见康熙,见完礼后,康熙这才将我介绍给太后。

我一身的蒙古袍服,并行了一个蒙古人的大礼:“喀尔喀和科尔沁公主云格玛见过太后,太后吉祥。见过娘娘。”

“云格玛?快起来,快起来。”太后显得异常的高兴,转头问康熙:“皇帝,这就是霍桑的妹妹?”

康熙微微一笑:“皇额娘,正是。”

“哦,抬起头来,哀家瞧瞧。”太后笑着让我抬起头。

无奈,我只能顺着太后的话抬起头,而就在我抬头的瞬间,屋内响起了让人无法忽视的抽气声。

我就知道会这样的,我真想抽自己一嘴巴,怎么就易容了这样一张脸。

太后惊愕地望着我:“宝日龙梅?”

此时康熙从恍惚中缓过神来:“皇额娘,您也认错了不是?她是宝日的妹妹。”

而众妃嫔的各种各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复杂异常。

“哟,太后,您看,这个小模样,真真跟敏妹妹年轻地时候一个样,媳­妇­差点以为是敏妹妹呢。”坐在太后左手边第一位的宜妃开口娇笑道。

“宜妹妹说的是,臣妾看着也像。”另一个模样端庄的妃也笑着说道。

宜妃说完话,康熙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太后呵呵一笑:“是啊,是像啊,刚才给哀家请安时,哀家还以为是宝日呢!来来,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看看。”

我忙走过去,站在太后的身边,她老人家亲热地牵着我的手:“云格玛啊,霍桑是你的汗兄?”

我忙点头。

太后又问道:“今年多大了?”

“十七。”

“恩,不小了。可许了人家?”

我抽抽嘴角,我倒是有,可是你儿子不让啊。

我刚想开口说什么,康熙抢在我前面说到:“皇额娘,没有呢。儿子将她带入宫就是来陪皇额娘的。”

太后顿时眉开眼笑的:“好,好,好,云格玛陪陪哀家这个老太婆,跟我讲讲科尔沁,唉,多少年没回去了。”说到这里,太后有些伤感。

康熙忙接道:“皇额娘,儿子明年秋狩就带着您,去科尔沁看看。”

太后眼眶一红:“呵呵,好好,”说完太后拉着康熙的手,然后看着我说道:“云格玛晚膳在哀家这用吧,皇帝也别走了。”

康熙点点头,太后没有留任何的妃嫔,宜妃眼里闪过一丝嫉妒,看向我的目光带着些许地敌意,其他的妃我都不认识,可是其他的众妃的敌意我倒是感觉的出来。

我暗自咬牙,怎么一进宫,就先得罪了这些妃。

后来太后有些乏了,众妃告退,康熙也说要处理朝事,最后也走了,说是晚膳时再过来,只是走之前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一下。

而我则被太后留在了慈宁宫,太后拉着我不放手,一直让我和她讲科尔沁草原的事。我忙将科尔沁的近况讲给她听,并挑些霍桑汗兄的趣事逗得老太太满脸笑模样。

看着太后对我不同寻常的亲热,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和太后处好关系,这样在这个皇宫,我也算是有人撑腰,否则以那些妃子的嫉妒,说不上会出什么事情。

“太后,云格玛想科尔沁了,”我故意有些伤感的说道。

太后也是一叹:“云格玛,既然皇帝将你带到了京城,就待些日子吧,毕竟皇帝这些年也很苦。”

太后的话音刚落,我的眼皮一跳。

“你跟敏妃很像,记得她当年从喀尔喀逃到京城,进宫时也是这样鲜活的模样,只是……,唉,那孩子也是倔强,可怜小十三从小就没了额娘。”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屋子里静得很,而太后好像也陷入了对往日的回忆中。其实我明白,也许太后想的是她当时从科尔沁来到京城时的模样吧,一个黄金牢笼困死了多少女人的青春。

太后拉着我的手,而我伏在她的腿边,谁也没有说话。

距离我进宫已经有半年了,康熙的后妃,我也认识了一些,端庄的德妃、刁蛮的惠妃、美艳的良妃还有老实的荣妃。我一直陪着太后,和各宫的妃嫔没有太大的接触,只是偶尔去请个安而已,所以我的生活还算是平静,但是除了康熙妃嫔偶尔的找茬外。

北京城又进入了冬天,御花园里的花草都凋零了,整个御花园显得萧索肃杀。

我站在雨花阁的正厅门口,看着天上飘下的雪花。

而乌兰领着两个宫女在忙着打扫雨花阁,阿木尔被康熙封为一等侍卫跟在我身边。这算是很特殊的待遇了吧,记得康熙的旨意一下,后宫很多女人咬碎了银牙。而我也处在了风口浪尖,多亏有太后护着我,所以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可是我宁可不要这种待遇,我和阿玛额娘只是一墙之隔,但是半年内只见了两面。还有我的亲姐姐清璐,每次看到我都像是要咬我一口似的,又因为畏惧我的手段,每次都是避着我走。

我嘲讽一笑,我根本不稀罕她的姐妹情。

而我的师兄也在我入宫的第二个月匆匆回来了,我得到消息后,争得太后的首肯,出去见了一面。师兄怜惜又略带痛楚的目光,让我的苦涩不已,而师兄的一句话更是让我难过:“猫儿,你认命了吗?”

认命?我怎么能认命。可是我现在有什么办法。

无奈中,我只能告诉师兄:“给我一段时间。”

师兄转过身子,背对着我:“是为了多尔济吗?”

我身形一晃,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师兄走出屋子,站在门口,没有回头:“猫儿,皇宫不适合你。”

我慢慢坐在椅子上:“师兄,你不要留在京城了,回到江湖吧。”

师兄身形一震,紧紧抓着门框,手显得异常的苍白:“为什么?”

我低下头,想了半天,还是哆嗦着嘴­唇­,终于说出我想了许久的话:“你不属于我,而属于江湖。”

“呵呵,猫儿,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所以我的承诺不会变。”说完就大步离开了。

而墨哥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晃了出来,叹息一声:“何必呢?”

我苦笑,难道这不是最好的方法吗,我不是不懂师兄的心意,可是我无力回报。既然这样何必困着他呢。

我仰头,全身瘫在椅子上:“墨哥,让我一个人静静。”

回到皇宫,我去给太后请了安,然后回到了雨花阁。

乌兰迎了上来,说是八阿哥、九阿哥还有十阿哥来看我了。我摆摆手,径自进了内室,我根本不想和他们有些牵扯,作为蒙古的公主,我一进宫,众阿哥全部给我送了见面礼,东西都价值不菲。而我转身就让阿木尔将我从蒙古带来的物事回赠他们,一个不落,不偏不倚。

在宫里,我没有和任何一个阿哥有什么过多的接触,包括我的姐夫九阿哥。自我进宫,康熙对我是三天一小赏,五天一大赏,羡煞了后宫的妃嫔,而后宫的妃嫔对我议论纷纷,我不太招人待见。

记得九阿哥曾带堂姐进宫,专程来看我,堂姐言语之间透露出,原来九阿哥还想过纳我为庶福晋的想法。对着堂姐我没有表示什么,九阿哥想纳我,无非是为了舅舅手里的兵权,毕竟堂姐不是额娘亲生的。

我装作听不懂堂姐的意思,堂姐见我没有表示,最后只好走了。

我慵懒地靠在贵妃榻上闭目养神,这些个阿哥我一个也招惹不起。

八阿哥也曾对我展开他那如沐春风的笑容,只是我对此并不感冒,因为我知道在他温和笑容面具的背后是什么。当然能生出如此有心计的良妃也不是一般的人,如果说她就是因为美貌被康熙看上,我可不信。宫里美貌的女人多了去了,一个辛者库的宫女凭什么会招惹到康熙,如果没有较深的心机,凭什么会以那样的身份而位列妃位。

这个宫里的那个女人是简单的,好相与的,受宠与失宠,不过是手段不一样罢了。

但是看康熙对着我这张颇像敏妃的脸而激动地神情,也许皇帝也有爱吧。

最让我郁闷的就是十三阿哥,他经常来雨花阁,但是又不露面,总是偷偷地看着我的脸怀念什么。我这么一个青春少女,却让一个青葱少年当成母亲一样怀念,真是郁闷之极。

而十四阿哥竟然屡次要和我比武。

瞧我混的。

“公主,今儿天气不错,我们出去逛逛吧。”乌兰凑到我身前笑着说道。

“乌兰,你让阿木尔陪你逛逛吧,我可不敢打扰你们。”我取笑道。

顿时乌兰的脸一红,跺跺脚不依道:“公主!”

看着乌兰红着脸娇俏的样子,我的心情倒是好多了。

我猛地从榻上起身:“走吧,本公主陪我们的小乌兰去逛逛。”

乌兰的脸更红了,一跺脚出了内室。

我披上灰鼠斗篷,带着乌兰去御花园逛雪景。

雪花仍然没有停下,一片一片调皮地落在人的身上,还有御花园的树木上,整个御花园白茫茫一片,除了白­色­,再也没有其他颜­色­。

突然阿木尔轻声叫道:“公主,前面。”

我转首顺着阿木尔指的方向望去,咒骂声渐渐传来。

只见那边的假山下,两个人打到了一起,而他们旁边还站了几个人。

我往前凑了一步才看清楚,原来打假的是十阿哥和十三阿哥,而旁边站的一人分别是九阿哥、十四阿哥还有一脸担忧的八阿哥,还有一大帮哆哆嗦嗦的太监。当然八贤王是要上前拉架的,不过刚好被九阿哥拉着而已。

我听乌兰说,四阿哥出京城办差去了,那么十三阿哥就形影单只了,否则怎么会无人护着。

我耸耸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乌兰、阿木尔我们走。”

“公主,”阿木尔有些迟疑,我知道他是什么心思,毕竟那是敏妃的儿子。

不过,“阿木尔,你别忘了,他还是皇子。”

阿木尔低下头,我率先领头往回走。

可是天不从人愿,我被树枝绊倒了。

“谁?”那边传来厉声喝斥。

我暗自咒骂了一下,不得已现出身形。

“奴才给公主请安。”太监们见到我,忙跪下。

“原来是云格玛公主啊,怎么也来欣赏雪景?”十四阿哥笑嘻嘻地说道。

八阿哥、九阿哥都朝我看过来,而十阿哥松开十三阿哥,吐了一口:“臭小子。”

十三阿哥愤怒地盯着十阿哥。

看了看众人的表情,我回道:“屋子里闷得慌,所以出来逛逛。”说完我转身就走。

“老十三,今天四哥不在,哥哥我就好好教育教育你,有人生没人养的东西。”十阿哥大着嗓门子嚷道。

我皱眉,十阿哥也太欺负人了吧。

“老十,你别太过分,我好歹也是皇阿玛的儿子。”十三阿哥也不甘示弱,两个人完全没因为我在场而停下来。

“哼,一个贱­妇­……”

“老十,闭嘴。”这时八阿哥开口制止十阿哥。

“十哥,你少说几句吧。”十四阿哥也开口劝道

而十三阿哥猛地抬起头,眼睛里的委屈却恰好被我看见,这个皇宫里,兄弟不是兄弟的,十阿哥仗着自己母亲的身份高贵总是很嚣张。

我皱眉,脑海中闪现十三阿哥总是跑到我的雨花阁小心地瞧着我的样子。

心顿时软了下来,我笑盈盈地开口道:“十三阿哥,今天父汗叫人从喀尔喀带了些东西来,有一把弯刀,指名是给你的,你随我去取吧。”

我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人全部惊讶地看着我,他们没想到我会站出来帮十三阿哥,毕竟我是从来都避开他们的,从未出动参与其中。

而刚才我的话也表明了一个意思,十三阿哥的背景从此加上我云格玛,他们也太欺负人了。

我不知道这样做会给我带来什么影响,但是毕竟十三阿哥还是父汗的外孙。十三阿哥就因为在京城没有外戚势力护着所以总是受欺负。

“几位阿哥先忙着,云格玛还有事情,就先行一步了”说完我对阿木尔说道:“阿木尔,还不快去扶着十三阿哥。”

阿木尔听到我的话,眼神顿时带着喜悦,忙去扶十三阿哥。

其实我看十四阿哥也很不顺眼,在军营时就很讨人厌,任­性­自大的样子,让人看见就想打。

而十三阿哥从未想到我会出生护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眼里的委屈再也隐藏不住,望着我的脸,一副小孩见到妈的模样。

我抽抽嘴角,又让人给当成妈了,NND。

我扶着乌兰迅速转身,提步走了,不再看他那幅样子。

“云格玛,”身后传来十四阿哥的呼声,我头也没回,都是一帮什么兄弟,哥哥欺负弟弟,哪有一点皇家的风范。

我走了几步,回头见十三阿哥跟了上来,我微笑。敏妃,好歹你也算是我的姐姐,喀尔喀的公主,那么我在皇宫的一天,我就帮你护着十三阿哥一天吧。

十三伤心

回到雨花阁,我径自上了二楼,交待乌兰帮十三阿哥收拾收拾。

当我躺在榻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十三阿哥站在了门外,想进来又不敢的样子。

我扑嗤一笑:“十三阿哥,你进来吧,怕什么,好歹我也是你姑姑。”

听到我这么说,十三阿哥脸一红,想了想走进来,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也不说话。

他不说话,我也犯不着张口。

好久他才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却驴­唇­不对马嘴地说道:“你饿了吧,乌兰,乌兰,拿些吃的来。”

十三阿哥一怔,低下头:“连你也不待见我吗?”

我被噎了一下,怎么又来了。

看在喀尔喀的份上,我忍:“十三阿哥,如果不待见你,你偷偷来瞧我,我早捻你走了。”

十三的脸更红了,忸怩了半天才说道:“我是,我是……”

“行了,我知道为什么!”我见乌兰还没有进来,又高声喊道:“乌兰,你做饭去了。”

这时乌兰走进来,调皮地一笑:“公主,乌兰可不是做饭去了,乌兰想十三阿哥一定想我们喀尔喀的茶油苏,所以去做了。”说完将手里端着的一大堆吃食放在桌上,温声说道:“十三爷,您尝尝,这可是我们公主亲自交待乌兰做的。”

NND,乌兰这个小丫头。

十三看着桌上的吃食,眼眶渐渐红了。

我忙无声地冲乌兰摆摆手,乌兰会意地出去了,而我自己重新躺在榻上,闭上眼睛没有说话。

他不是一个孩子,所以不需要我的安慰,只需一个发泄的空间。

过了好久,十三一直没有动静,我差异起身回头看去,却看到十三趴在我的榻边上,身子一颤一颤的。

我叹息一声,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十三从小就因为额娘早逝,康熙又照顾不到总是受欺负,而今我这样一张长的和他额娘相貌如此相像的人猛地出现在他面前,难怪他会这个样子了。

我拽过推上的毯子盖在十三的身上,而十三却突然抬起头,见我一脸的关怀,终于忍不住扑进我的怀里,喃喃地叫了声:“额娘。”

我僵在原地,心里想的却是我成长辈了。

拍拍十三的肩膀,嘴里却不由自主地吐出:“乖哦!”说完后,觉得自己很无厘头。

而十三却噗嗤笑了,在我怀里抖动着肩膀。

我这个恨呢,好啊,老子为了哄你,都装成中年­妇­女了,你小子还给我笑。

想到这里,我猛地推开十三,嘴里嚷嚷道:“去去去,别碍着我的事,我还没躺够呢!”

十三站起身,抹了一把脸说道:“我饿了。”

我瞪了他一眼:“哭完就饿,你是猪啊。”

“呵呵,云格玛,按辈分排,我还得管你叫声姨娘呢。”十三走到桌子前,悠悠道。

我翻个白眼:“谢了,大外甥。”

十三一怔,然后嘻嘻笑起来,这才真正算是高兴起来,端起桌上的吃食狼吞虎咽起来,跟三天没吃饭似的。

看着十三身上因为扭打已经撕坏了的单薄的棉袍,不仅感叹没娘的孩子还真是可怜啊。

“乌兰,乌兰。”我高声叫道。

“公主,什么事?”乌兰笑着走进来。

“乌兰,你去把昨天做好的棉袍还有棉裤,还有那个厚底儿的棉鞋拿来,等十三阿哥吃完了,服侍他换上,”乌兰答应着刚要往外走,我又叫住了乌兰:“让阿木尔将那把弯刀给十三阿哥拿来,还有将我们从喀尔喀带来的东西,挑十三阿哥喜欢的,都包起来。”

乌兰满口答应,出去了。

我回头看到十三阿哥的脸都快埋到了碗里了,我无奈地说道:“十三阿哥,你想哭就哭,男人哭不是罪,再说,你不是说我是你姨娘吗,所以当着我没什么丢脸的。”

十三这才抬起头,背着我抹了抹脸,才回过头,仍旧笑道:“谁哭了,我是男人。”

我撇撇嘴,别扭的小孩。

“云格玛,你以后叫我祥子吧。”十三一脸正­色­地道。

“哦?”

“因为额娘总是那么叫我。”十三似是十分怀念地说道。

我终于忍无可忍,将手里的枕头用力朝他扔过去,高声喊道:“阿木尔,将这个死小子给我撵出去。”即使我脾气再好,也架不住有人将我当成中年­妇­女,一个十九岁男孩的妈。

十三一下子接住枕头嘿嘿一笑:“姨娘别气,我这就走。”

MD,十三是想气死我:“滚!”

十三大笑着出了门,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以后爱来就来,别偷偷摸摸的。”说完往榻上一躺再也不作声。

而十三的脚步一顿说了句:“今天谢谢你。”然后头也没回的走了。

我遥遥头,真是被他气死了。

这时乌兰站在门口欲言又止,我皱眉:“你怎么了?”

乌兰没有说话。

“说话。”我提高了声音。

乌兰看看我的脸­色­道:“刚才皇上来过了。”

自那以后十三就经常来雨花阁,有的时候就是静静地坐着,有的时候则是躺在那里眯着,有的时候滔滔不绝地讲着琐碎的不是很重要的事情,或是他府里一些有趣的事情。而我想听就听,不想听就径自闭目养神,而十三也从不在意,他只是说,只要和我待在一处就好。

而最近康熙来的也频了些,和我讲讲他的小十三,偶尔会说说敏妃的事情。而我只是听着,不发表意见,康熙也好似不在意。

我依旧每天去太后那里和她聊天,有些时候也会讲一些我在草原上的趣事,太后就喜欢我讲科尔沁草原的事情,还会问我霍桑汗兄怎么样了,科尔沁草原变没变。

太后也真的很宠着我,康熙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第一时间送到慈宁宫里,而太后是有什么好东西都紧着我挑。

除了维护太后,我在宫中也算是小心翼翼至少没出什么岔子,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由于太后对我宠和康熙频繁的到来,让康熙的后宫不安起来。我在雨花阁忍不住翻白眼,不就是怕我勾搭上你们的老公吗?本姑娘那么没眼光,会看上一个四五十岁的能当我爹的中年男人。真是杞人忧天,但这毕竟是我自己的想法,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是我不能控制的。虽然我知道父汗有些想法,但是那毕竟不是我的想法。

可最近,不知为什么,我好像得罪了宜妃。她一直想拉拢我,明里暗里说我的堂姐还是她的儿媳­妇­,可是我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记得十一月份的时候四阿哥从外地办差回来,进宫向康熙交旨,过后竟然和十三一起来到了我雨花阁。十三一进门就大喊道:“云格玛,云格玛,四哥回来了。”

我无语,他回来关我什么事情,我一直和他没有交集,四阿哥见到我也只是礼貌的点点头而已,从未单独地找过我。

我来到了花厅,见十三还在那里扬着脖子高喊,我没好气地说道:“喊什么!”

十三见我没有笑模样,嘿嘿一笑:“我要来看你,四哥说也想来看看,我们就一起过来了。”

我这才见到十三身后的四阿哥,忙福身:“见过四贝勒。”

四阿哥虚扶一下,然后冲我笑笑。

我晕,冰山开化,铁树开花了,一向冷峻的四阿哥竟然笑了。

“云格玛,你怎么了?”十三不解地唤了我一声,我这才缓过神来。

瞪了十三一眼,我忙又制住,竟忘了四阿哥还在这里,抬头见四阿哥嘴角隐隐地笑意。

“乌兰,乌兰,我饿了,快拿吃的来。”十三突然又扬脖喊道。

我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拍在十三的头顶,却看见十三得意的笑了,回头冲四阿哥说道:“四哥,我没说错吧,你看她,总是欺负我。”

我咬牙,十三见我真的恼了,忙过来陪不是,我不理他,转身坐在一旁开口问道:“不知两位爷,来我雨花阁所谓何事啊?本公主一会还要去太后那里请安呢。”

正在吃点心的十三不可致信地抬起头惊愕的望着我,估计是从未想过我说话会如此的不客气:“云格玛,你……”

我没有为十三的疑问作任何解释,接着对四阿哥说到:“四贝勒一直都是忙,为了国家社稷和百姓,总是在外奔波,想来这趟差归来,四贝勒也很累了,那云格玛就不留你们了。”说完,我端起茶杯。

四阿哥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峻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怒气或是被人赶走的尴尬,而是从容的站起身:“胤镇这段时间出门在外,在宫里有赖云格玛公主照拂十三弟,多谢了。”说完一拍手,门外一个小太监拿着一个盒子放到我面前。

四阿哥又说道:“这是从南边带回来的,还望云格玛公主不要嫌弃。”

我微笑一对:“怎么会,四阿哥客气了,再说云格玛什么也没做,十三阿哥自有四贝勒照顾,云格玛不敢谈照拂。”

四阿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后,一甩袖子转身出去了。

而我啜了一口茶,没有看那边脸红脖子粗的十三。

十三见我将他的四哥赶走了,不知我何意,最后一跺脚走了。

看人都走了,我站起身,伸伸懒腰,转身朝楼上走去,说实话,我还困着呢,大冬天的也出不去。

乌兰出现在我身后小声地叫了一声:“公主,你为什么?”

“乌兰,这事不是你能管得,还有告诉阿木尔给我老实得,还有离那些个阿哥远点。”我警告乌兰,顺便让他告诉阿木尔。至于原因我不会告诉他,四阿哥是历史上的雍正皇帝,他可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冷,什么都不在乎,虽然他是随十三来这里致谢,可是谁知道他安什么心思。而十三,我还会照顾,不过不是明面上的,最好十三都看不出来。今天十三回去后一定会很伤心,但是我也是逼不得已,十三无论如何不应该将四阿哥带来。康熙现在对我态度不明,虽然宫外有我完颜家,可我现在身为蒙古公主一人孤身在皇宫,事事都要小心,虽然有太后作后台,但并不是万全的,而我可不想参与到皇子的争斗中。

“乌兰,你想草原吗?”我漫不经心地问乌兰。

“公主,乌兰想,公主呢?”

我没有回答,我想草原吗?想!我想喀尔喀草原、科尔沁草原,想这个那个总是带着邪魅笑容的男人亲热地叫我小狮子。

半夜睡不着觉,我起身披衣站在窗边,打开窗子,冷气扑面而来,而月光也照进室内,多尔济,你在做什么呢。

突然远处的草丛发出不一般地响动,凭我练武的耳朵听出那里藏着人。右手一番,一个柳叶刀藏于章中,难道有人要杀我吗?这是刺客?

好久一个黑衣人从草丛中走出,仰头看着我,悄声道:“主子。”

我忙侧身,低下人一跃用轻功上了二楼,我忙将窗户关上。

“七少见过主子。”黑衣人跪地向我请安。

我坐在椅子上,问道:“什么事,让你深夜闯宫?”

“回主子的话,君子剑受重伤。”七少站起身回禀道。

师兄?我慌忙一步跨前,拉着七少的领子,焦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属下不知,墨主子请您速回,给君子剑治伤。”七少将原委道出。

“你等着,我现在就和你出去。”

我匆忙将乌兰和阿木尔叫起,匆匆交待一番,看着乌兰吓白了小脸,有些不忍心:“我保证明天午时我一定会回来。”

然后将乌兰赶下楼,我匆匆换上夜行衣然后施展轻功,夺过侍卫出了功,满脑子都是师兄浑身是血的样子。

师兄等我,一定等我。

夜闯禁宫

作者有话要说:又一个人物出场了,呵呵。

我发现,人世间有许多条条框框,如果你跳不出的话,就永远屈服于他;如果打破条条框框,那需要很大的勇气,但是一旦成功,就会有一个新的天地。

当我连夜来到炼狱的时候,墨哥正在屋里来回踱步呢,见到我,忙高兴地迎了来:“你总算来了,快看看你师兄吧。”

我一边上楼一边问到:“知道是什么人伤的他吗?”

当我问话的时候,眼里的凶光不自觉地露出来。

墨哥拍拍我的肩膀:“他回来时满身是血,只是告诉我伤他的人左胸有一个类似刀的符号。”

左胸?刀?符号?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记得我和师兄刚下山时就在那个芙蓉镇上曾碰到的一个采花贼,左胸也是有一个符号。

他是什么人,寻仇的?可是事隔这么多年了,怎么才想起来报仇?

想到这,我加快了脚步,噔噔几步来到二楼,飞奔到师兄的房间。

我猛地推开门,大步跨入房间,只见师兄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

我走到师兄的床边,师兄的脸上有一处刀痕,已经上了药。掀开师兄的被,只见师兄的上身包满了白布:“墨哥,你处理的?”

“帮里的一个大夫,只是他无能为力!”墨哥说着声音渐低。

“什么叫无能为力?简直胡扯,师兄根本就不会有事的。”我受不了别人这样说师兄。

“猫儿,你冷静点,你师兄还中毒了,而且这种毒没人见过。”

听到墨哥的话,我忙坐在床边,帮师兄把脉:“我知道是什么毒。”说完,我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将瓷瓶的药塞到师兄的嘴里。

墨哥大吃一惊:“你知道?”

“是九叶红。”

“九叶红?那是什么毒?”

“九叶红,生长在沼泽地,成熟时,有九片红­色­叶子,根茎无毒,只有叶子有毒。服了九叶红的人开始没有任何事情,只是身体虚弱,但是人却会悄悄地从身体内部开始腐烂,直至死亡。”我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这么­阴­损?”墨哥脸­色­大变:“有解药吗?”

“有,毒药本身就是解药。只是中毒的人一般都不知道,毒药还是解药。”说完后,我将我蒙上黑­色­的面巾,准备出门。

“你去哪里?”墨哥站起身拦着我,脸上都是担忧。

“找解药!”我冷声说道:“墨哥,你现在告诉出鞘的剑上上下下,开始给我查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还有就是那个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找到的话,我要碎了他。”

墨哥连连点头:“可是你还没告诉我,你去哪里找药呢。”

“皇宫。”

我记得我在宫中无聊的时候曾夜探过皇宫大内,也曾去过太医院,在那里我就无意间发现了一株九叶红。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皇宫会有如此的毒药,所以当时也没当一回事,而现在去只希望它还在。虽然师父那里一定有九叶红,可是师兄根本等不到回雪山的时间了,九叶红的发作时间是九天。

我从西华门瞧瞧潜入紫禁城,然后越过宫墙直奔太医院,一路上幸好没有碰到什么人。

来到太医院的院落,我伏在长廊地顶上,仔细地观察附近是否有人,只是偶尔路过几个巡视的大内侍卫,太医院的东侧是仓库,所有的药材都存在那里,而九叶红却在太医院正堂牌匾下的一个檀木盒子里面。我不知道为什么九叶红这样的毒药竟然摆在明面上,还是那么明目张胆。但是正堂那里的位置太明显,不是很好潜入。

不过老天站在我这边了,太医院正堂里连一丝灯火都没有,一片黑暗。

我翻身而下,连跑几步,来到太医院的门口,四处望了望,没有人。我瞧瞧打开门,一个矮身潜入门内,一个翻滚来到正堂牌匾下,桌上那个装着九叶红的檀木盒子仍然在那里。

我拿起檀木盒子,打开一看,还在,我终于放下心来,将盒子放入怀中。

这时却听见外面突起的嘈杂声:“抓刺客啊,抓刺客啊!”

我皱眉,刺客,不会说我吧?怎么可能?

我正要出去看看,这时一个人影开了一门缝,然后闪了进来。恰好我要出去,他要进来,没想到俩人碰个正着。看到他眼里杀意一闪,我迅速出手,这时一定要先下手为强。电光火石之间,我们已经交手十多招,可是不分上下,我眼里闪过一丝欣赏,功夫不错。

“合作吗?”突然他说话了,声音有些妖治地­性­感。

我眨眨眼,这年头,人妖这么多吗?

我微微一笑,伸手朝他喉咙抓去,合作?开玩笑。

人妖迅速往后一闪,避开要害,其实我并不想和他交手,这点功夫已够我躲开他了。我趁他闪身之际,侧滑,越过他,朝门蹿过去。

刚打开门,就看见太医院的两处大门都过来两队拿着火把的大内侍卫。

MD,我暗咒,死人妖。

看看周围,根本没有藏身之处,情急之下我看见院子西边有一处草丛,我忙弯腰藏了进去。藏好身体,我这才松了口气,看着大内侍卫越过我,朝太医院的楼跑过去。

这时我摸摸怀里,却大惊失­色­,檀木盒子没了。

MD,死人妖,竟然偷我的盒子。

正当侍卫闯入太医院的时候,我看见一个人影越过院墙,跑了。

我忙站起身追出去,可是因为急切,弄出了不大不小的声音,惊了院内的侍卫。

不管身后的那些人,我快速地追上前面的人。

虽然他跑的很快,但是我的轻功可算是天下第一,至今还没有人能快过我。

不负所望,我终于拦住了他,怒目而视:“把盒子给我!”我刻意压低声音。

“呵呵,什么盒子啊,我可不知道哦。”人妖无耻地说道。

“人妖,你最好快点给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哟哟,我好怕啊,怎么个不客气法啊?”真不愧是人妖,这小动静。

我决定不合这个听不懂人语的人妖废话,栖身上前,去抓他。不过这小子确实有两下子,竟然躲过我的一抓,竟然还笑嘻嘻地和我过招。可是远处的嘈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可不想惹什么麻烦。可是他竟然和我玩起着秘藏就是不让我抓到他。

我骤然火起,右手一扬,毒药瞬间扑向他,他倒是灵巧,一偏身,倒是夺过了一些,可还是中招了。

我蹲下身子,从他怀里掏出檀木盒子,打开一看,没有错。

站起身,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哼,等着被抓吧。”

“呵呵,敢问阁下可是江湖有名的阎王愁——猫女,和出鞘的剑、君子剑并列江湖帮前三位?”他坐在地上也不着急。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他竟然能认出我:“你认错人了。”

“哎哟,人家怎么会认错人呢,猫女的轻功独步天下,谁人不知?”

我没理他,看看身后越来越近的侍卫,哼了一声:“你自己在这里耍嘴皮子吧,我先走了。”

说完我转身就要走,可是他的下句话却将我钉在原地:“呵呵,听说君子剑中了毒,猫女可是为他寻解药?哦?”

我咬牙,NND敢威胁我,好,等出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拿出解药放在他嘴里:“你等着。”

“呵呵,我等着,多久都等哦!”他缓缓站起身,还调侃道。

“走,”我拉着他,刚想转身就走,这时大内侍卫却围了上来,而前面打头阵的竟然是十三。

我没好气地看着那个人妖趴在我背上:“你TMD没长骨头啊。”

“呵呵,谁让猫女的毒药这么有威力啊,江湖人都以为猫女从医仙那里继承的是医术,谁成想还有毒术啊。”

“你丫的不想死就给我闭嘴。”

这时侍卫围了上来,十四站在那里大喊道:“大胆刺客,还不束手就擒。”

我抽抽嘴角,老十四,你以为刺客都是二愣子,等着你抓。

“上!”十四的话音刚落,侍卫围了上来,要是按照平时我根本不害怕他们,可是我现在身上背着一个人,难免要受伤。无奈,我将人妖放在地上,然后捡起一把刀迎了上去,几个回合,侍卫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十四气急败坏,自己亲自上阵,可是我不愿伤他,难免束手束脚。

我一个虚刺,十四却进了我的身,四目相对之时,十四突然一怔。

算起来十四的武艺还不错,紧接着趁他呆愣之时,我用剑迎了上去,假装要置十四于死地,旁边的侍卫忙上前救十四,而十四自己也往后一躲,而这个功夫已经足够我逃了。我拎起地上的人妖,揽住他的腰,施展轻功,一个飞身迅速远离此地消失了。看来现在只能先回雨花阁了。

我恨恨地瞪了一眼怀里的人妖:“你是男人吗?”

“嘻嘻,是不是男人,脱了衣服不就知道了。”人妖嘴贱的说道。

我终于忍无可忍,一个手刀将他敲昏。

这个世界怎么了,男人比女人还没用!

回到雨花阁,我没有惊动乌兰和阿木尔,径直从二楼翻入我的卧房,将手里的“垃圾”扔到床底下,我也赶忙将夜行衣脱下,可是左臂一阵疼痛,我忙低下头,原来竟然被刀砍到了。

我扯过一块白布将手臂包起来,刚想下楼取水,就听见窗外又传来诸多的脚步声,看来,来人不少。我忙将夜行衣藏起来,然后拉开被子上了床,放下帐幔。

“开门,开门,搜查刺客。”院外响起叫门声。

“什么人?”原来是阿木尔起来了。

“御前侍卫。”我皱眉,御前侍卫,康熙身边的。

然后又响起一个声音:“爷是十四阿哥。”

阿木尔开了门,大队人马朝我的小楼走过来。

“公主呢?”十四的声音。

“公主早安寝了。”

“哦。”

“敢问十四爷,这是怎么了?”

“宫里来了两个刺客,跑到御花园了,爷来看看。”

我翻个身,闭上眼睛。

“云格玛公主?”十四在门外叫道。

“有事吗?”我装出没睡醒得样子,声音沙哑。

“御花园里来了刺客,胤祯来看看,是否打扰到公主没有?”

我冷哼:“我想,是十四爷打扰本公主睡觉吧,怎么十四爷是认为本公主藏了刺客不成?”

门外的十四呼吸一滞,忙笑道:“怎么会?那胤祯就不打扰公主休息了。”

说完领着人就下去了,我松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嘲笑道:“本公主就是刺客,你去哪里找。”

我从下面拉出那个人妖,没想到人还昏着呢。

我换了一身­干­净的夜行衣,师兄的伤一刻也不能耽搁,我今夜必须出去。无奈地背起他,拉起一个绳子将他系在我的背上,我不能让他发现我就是云格玛公主啊。

至于从那个门走,唉,看来只能从这里去冷宫,然后翻墙出去。

我任命地背着他从雨花阁的二楼一跃而下,在茫茫夜­色­中奔跑,只是我不知道的是我后背上的这个人,在将来影响了我和身边好几个人的命运,如果那时我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我还会救他吗?

没人知道答案,老天也不会给人后悔的机会。

找茬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要发威了。。。。。

出了皇宫,我将那个人妖仍在了一家客栈里,威胁恐吓一番才转身走人。

回到炼狱,将九叶红的叶子碾碎,然后喂给师兄,剩下的就看师兄自己了。

当一切忙完后,我累得一ρi股坐在椅子上。

“解药服了?”墨哥端着一碗粥走进来。

我疲惫地点点头,墨哥笑笑,将手里的粥递给我:“吃点吧。”

我遥遥头,我根本没有心情:“墨哥,有了结果,就派人告诉我。”

墨哥点点头,沉默了一会说道:“你记得你师兄说的那个左胸口的类似刀的符号吗?”

我揉揉额角:“这个我知道,前几年我刚下山的时候,曾遇到过。”

墨哥:“记得一年前,曾有一个人上门,出五百两黄金,让出鞘地剑帮他们杀一个人,只是我没有接。”

“五百两黄金?什么这么值钱?”我募地睁大眼睛。

墨哥眼神在我脸上一扫,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康熙。”

“什么?康熙?”我骇然起身。

墨哥点点头:“后来他又要求与他们合作,你知道,我出鞘地剑从来都是独来独往,最后竟然来暗杀我。最后被我抓到,自尽而亡,最奇怪地就是他的左胸也有同样的符号。”

我皱眉,难道这是一个组织?天地会?

“难道是天地会?”我问道。

墨哥遥遥头:“不是,不过也应该是一个反朝廷的组织。”

“最近没找你麻烦吗?”我疑惑到

“没有!而且自那次事件后,那个组织就像消失了一样,我曾派人查过,没有一点线索。”墨哥凝重地说道。

我想了想:“那你是说这次他们又出现了?”

“不无可能。”

坐下来,我想起来今天那个皇宫中的刺客,他去皇宫做什么了,刺杀康熙?还是别的目的?唉,问问他好了。

“墨哥,麻烦你好好照顾师兄,我先回皇宫了,明天我会尽量想办法出来一趟。”我站起身和墨哥告别。

墨哥看看师兄:“你回去吧,小心点。”

我不放心地看了一眼师兄,这才出门。

而我不知道的是,我刚一走,师兄就睁开眼睛了,而眼睛里的光芒一点也不像刚醒来的人。

墨哥看看师兄:“你不想见她?”

“不想让她担心。”师兄艰涩地道。

墨哥嘲讽一笑:“你可以为了她连­性­命都不要,她为了你连夜闯禁宫都做了,你们之间还有什么障碍,别告诉我因为那个蒙古世子。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喜欢就抢过来,哪有你这样还往外推得?”

师兄闭上眼睛,自嘲道:“她喜欢多尔济。”

“靠!”墨哥愤愤地骂了一句,走出屋子。

寂静的屋内只有余一人。

第二日一早,我就领着乌兰就给太后请安,说是快到年尾了,想回家去看看。太后一听,说是我孝顺不忘本,就允了。出了慈宁宫,我迈着轻快地脚步朝雨花阁走去,可是进了御花园却看见阿木尔被几个太监围着,阿木尔一脸的愤怒。而在旁边的一个石桌旁坐着几个宫妃,这时他正说着什么,只见几个人将阿木尔按在椅子上,阿木尔虽然脸上难掩愤怒,但是还是从了,其中一个宫妃大声吩咐其他人开始打阿木尔板子。

我提步上前,原来吩咐大人的竟是宜妃。

因为师兄的毒还没有好,虚弱的躺在床上,我的心里正烦着,可是现在竟然有人来惹我。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康熙的态度不明,几个皇子阿哥也奔着我使劲,难怪有人忍不住要出头了。而且这个宜妃仗着是康熙的宠爱,为了康熙生了三个儿子,不是只找了我一次麻烦,上次她和慧妃联手招惹我,我忍了没出声。大上次,她又撺掇什么良妃说我什么藐视后宫规矩,只是良妃好似不想参与,所以她没成功。

这次她眼见几板子已经落下,我忙大声呵斥:“慢着。”

周围一群宫女太监忙跪下给我请安,而那几个宫妃除了宜妃以外竟然都站起身和我打了个招呼。我环视一圈,原来是宜妃还有良妃还有几个不认识的贵人。我忙回了礼,又给宜妃请了安。

我走到阿木尔旁边,整理好表情:“宜妃娘娘,好心情啊,怎么大冷天的逛御花园呢。”

许是我的语气不善,没有平时的温和、做作的模样,宜妃诧异的望了我一眼:“云格玛公主这是打哪来啊?”

“呵呵,云格玛刚给太后请安来。”我回道。

待我说完,宜妃没有在说话,然后竟是骂了旁边的太监:“狗奴才,还不动手,难道要本宫亲自动手吗?”

旁边的太监诺诺的没说话,我忙拦住宜妃的话茬:“宜妃娘娘,敢问本公主的侍卫犯了什么错,要宜妃娘娘‘不远千里’从延禧宫来到御花园来教训本公主的侍卫。”

我的话音刚落,宜妃的脸顿时青了,冷着脸讥讽道:“哟,云格玛公主真是护着奴才啊,其实也没什么,你这个奴才冲撞了本宫,敢问公主,本宫能不能罚啊?”

我微微一笑:“哦?阿木尔竟然冲撞了宜妃娘娘,只是…阿木尔在皇宫里一项老实,从未冲撞过任何人,不知为什么宜妃娘娘一逛御花园,阿木尔就会冲撞您呢?”

“你…”宜妃从未想过我会不卖她的面子,气的站起身,又像想到什么似地的坐下,笑眯眯地说道:“云格玛公主应该知道,这后宫之中,没有那个后妃和公主身后跟着一个贴身的侍卫,皇上对云格玛公主可是好的很啊,所以公主行事还要小心些。毕竟云格玛做公主前还是完颜家的不是!本宫和云格玛公主也算是有些挂碍,否则以后要是真出了事,本宫也帮不上忙不是?”

“那就多谢宜妃娘娘了。”我看着宜妃,意味深长的笑道,宜妃,咱的梁子今天算是结下了,以后你就等着瞧好好了。

我和乌兰扶着阿木尔回到了雨花阁,着小太监给阿木尔上药,阿木尔由于没有抵抗,板子却是全下了死力,后背都红了。

MD,我暗骂了一声。

“公主不用担心,阿木尔没事。”阿木尔见我皱着眉头,反过来安慰我。

乌兰的眼圈都红了,嘴里头怨道:“公主,乌兰就不明白了,怎么这个宜妃就跟我们过不去呢。来了大半年了,哪天不见她挑事。公主,你怎么就忍下这口气了。”

“乌兰,不许胡说。”阿木尔忙制止乌兰。

我一摆手:“阿木尔,你也不用拦着乌兰,这事本公主记下来,有机会,饶不了她。”

上了药,我见阿木尔的伤好似好多了,我这才放了心。

“行了,乌兰,你留下照顾阿木尔,我自己出宫吧。”我想还不是带着他们了。

“可是,公主……”两个人异口同声地反对道。

我突然嘻嘻一笑:“小乌兰,本公主这不是给你们机会说说悄悄话嘛,哈哈哈。”

“公主。”乌兰的脸通的就红了:“作主子的,怎么这般不正经,还是公主呢。”说完一跺脚,跑了出去。

而床上的阿木尔的脸也红了嗫嗫道:“公主……”

我决定不难为他们了:“行了,行了,本公主出去了,不喝你们逗着玩了。”

吩咐好乌兰和阿木尔,我带着内务府送来的一个叫喜儿的宫女出了宫。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这件事情没有这么快就结束了,当我从宫外回来的时候,差点没气个倒仰。

闹就往大了闹(1)

当我要出宫的时候,太后又派人将我叫去,说是毕竟是喀尔喀尔和科尔沁地公主,是她老人家地侄女。所以公主出宫回家,也算是省亲,当然就不能让别人说什么蒙古来得公主寒酸什么,让我等上一日,她派人去完颜府通知,给我摆好了十足受宠公主的架子。

我想过也不差这一天,我对于我自己的医术还有九叶红的药­性­还是很有信心的,所以就等了一天。后来不知康熙从哪里得知我要回家,又派李德全赏赐了很多东西,太后特意将她的车架给了我,许我在家呆上一天。

第二日一早出宫,太监宫女一大堆,太后还将她身边的李嬷嬷派给了我。

回到了家,没到家门口呢,刚进了家门口的胡同,将见到一大家子由阿玛领着头,在街道中央跪迎。上次康熙许我回家的时候,由于事情仓促,没见到那么大的场面。可今天的这场面也确实让我这个现代人大吃一惊,虽然我见过众臣迎康熙御驾的场面。记得我曾见看红楼梦的时候,贾政的大女儿,贾宝玉的亲姐姐贾元春省亲时的场面和我眼前的就很像了,整个一条街道全部无人,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房上挂着红­色­的灯笼。

“臣完颜罗察率完颜府众人亲迎和硕云格玛公主玉驾”,阿玛全褂的朝服跪在那里郑重其事地行了大礼。虽然我对这些个礼节很鄙视,但是也没办法,下了车,我忙紧走几步,扶起了阿玛:“唉,阿玛,女儿虽是公主,但也是您的女儿,怎当的起您的礼。”

“公主,臣不敢。”阿玛忙避开我的扶持,悄悄地冲我遥遥头。

“公主,该进府了。”站在我旁边的李嬷嬷见情况提醒道。

我点点头,于是在阿玛的带领下进了完颜府。

一切场面上的规矩完事后,我终于得以清闲:“李嬷嬷,本公主想睡一会,你帮我看着门。”

“公主放心,老奴明白。”李嬷嬷应道。

我又在里面别上了门,听了一会放心的闪出了门。

到了炼狱,师兄还在睡觉,墨哥说昨晚上他才醒了一回。

我坐在师兄的床边上,师兄睡的很熟,其实我只想知道师兄到底是被谁害的,那个左胸有符号的人到底是什么人。

唉,今天来的时候,墨哥莫名其妙地冲我说了句:“两个糊涂蛋。”

我不知道墨哥是什么意思,这糊涂蛋是谁,还一下子就两个。

我追问了一句,墨哥看了我一眼就走了。

“师兄,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说完我就走出师兄的房间,而我刚一出门,身后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的背影。

我和阿玛额娘只聊了一会,李嬷嬷就提醒我时辰到了,该回宫了。看着阿玛额娘不舍的眼神,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只是没有办法,原来所谓宫妃、皇子福晋回家就这么一回事,话不能多说,一家子骨­肉­却有了等级分化,阿玛额娘却要给女儿行礼。我记得贾元春回家的时候,连他家的老太太都给她请安,一家人相聚的时间没有多久,说话时往往是酸意满膛,眼角带泪。我是康熙亲封的蒙古和硕云格玛公主,并不是什么妃子或是福晋,却也“享受”了一回这样的省亲。在这样的封建王朝,皇宫对于女子来说就是牢笼,表面风光,可是内里的辛酸谁又清楚。

扶着李嬷嬷的手上了车架,我回头望了一眼仍在门口的阿玛额娘,额娘已经泪流满面了。我点点头,上了车。临走前,阿玛让我照顾着点宫里的清璐。虽然我不想管,可是看着阿玛鬓上的白发,我只能答应了。

日落时分,我回到了皇宫。

刚进御花园,就看见乌兰和阿木尔站在那里等我,一见我过来忙迎了上来。

乌兰一边走一边跟我说着宫里的小道消息,我嘴角抽搐,康熙收了我?晕,年龄当我爸爸还带拐弯的,这是TMD谁穿出来的消息。

看着乌兰一脸的担心,我拍拍她的小脸:“行了,乌兰,不用担心了,他们爱说说去。”

乌兰却皱着小脸:“公主,可是他们很过分啊,编排您就算了,还总是为难我们,给我们是绊子,公主,您在喀尔喀时,谁不是对您恭恭敬敬的,连大汗都让您三分呢。乌兰跟在公主身边,很是受用,那时候谁敢给公主脸­色­看,对公主都崇拜的很呢,可是怎么进了宫就这样了呢,当他们自己是什么尊贵的人呢,还不是人家的小老婆!”

我猛地厉声打住了乌兰的话,小老婆这个词是我教给她的,可是这里是皇宫:“乌兰,闭嘴!”

乌兰猛地住了嘴,委屈地看着我。

这时阿木尔看了乌兰一眼:“乌兰,别给公主惹祸!”

乌兰猛地跪在地上:“公主,乌兰忘了,请公主责罚!”

唉,看着这个小丫头,都是我给她惯坏了,扶起她,悄声说道:“乌兰,你可别忘了,现在后宫可都是小……”

小丫头点点头,看了看我的脸□言又止。

可是我自己没有看见:“好了,回雨花阁吧,本公主饿了。”

但是当我走进雨花阁时,见到里面的景象却被气得七窍生烟。

院里站了一地的宫女太监,阁里还能听见几个老女人的呱噪声,还时不时穿Сhā着太监的声音。

而小楼的门口,堆了一大堆的东西,我视线扫过,全是我平时用贯的东西,什么挂毯、地毯、青瓷、手炉,还有我的画卷等等。

我猛地几步上前,拿出最上面的画卷打开,是汗兄让草原最好的画师给我画得科尔沁草原,可是画已经花了,上面还有乌黑的手印。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绷着脸,厉声喝道:“这是怎么回事?”

呼啦一下子,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奴才(奴婢)见过公主。”

我没理他们,越过他们直奔屋内,正好看见一个嬷嬷在扯我软榻上的白老虎皮。

“都给本公主滚出去!”我咬牙突出一句话。

三个人听见我的话,全都跪下给我请安,我不耐烦地挥挥手:“谁让你们动本公主的东西?你们长了几个脑袋?”

而那个嬷嬷根本不畏惧我,站起身陪笑道:“哟,公主,您别气啊。这不快过年了,娘娘们想着公主阁里的东西还都是从蒙古带过来的,就叫奴婢带着人,给公主换换新的东西,图个喜气儿嘛!”

我环顾面目全非的屋子,怒气直冲脑门,什么给我换新的东西,这里有不少东西是太后和康熙赏赐的。看来这是给我下马威来了!

“什么喜气儿?呸!公主的东西也是你们几个奴才能摸的。”乌兰紧挨在我的身后:“你们知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喀尔喀和科尔沁大汗亲手挑给公主的,还有太后和皇上赐的,弄坏了,你们有几个能赔的起么?就是你们几个的命加起来也这些东西值钱。”

嬷嬷看是乌兰呵斥她了,脸上过不去,虎下脸:“你是哪的下贱奴才,我和公主说话,有你什么事!”说完,眼角还撇了我一眼!

“哦?”我冷笑:“那你又是哪的下贱奴才敢和本公主用‘我’,”

嬷嬷舔着脸:“公主,这可不关老奴的事啊,这是娘娘们的吩咐,如果公主有气,就去找娘娘。”说完,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对她后面的几个人说:“快点,公主要歇息了,把东西收拾好,赶快拿走!”

“放肆!阿木尔把他们几个给我抓起来!”我啪的甩了她一个巴掌!

“你,你”那个嬷嬷没想到我能打他,以为我惧怕她身后的主子。宫里的这些事,我早就明白,前几次宜妃来惹我,我忍了。所以这些人就以为我怕了他们,认为我软弱可欺。

好啊,那今个就闹闹,但是要闹就往大了闹。

在阿木尔的狠绝的眼神下,我阁里的几个小太监哆哆嗦嗦的把他们几个绑了起来!

几个老嬷嬷仗着岁数大,在宫里的时间长,不服气,耍起泼来了。

“跟本公主去见太后!”给乌兰使了个眼­色­,指指那些东西,乌兰会意,拿了几件跟在我身后,我铁青着脸带头走在前面。

几个嬷嬷太监看我动真格的了,嘴里忙请罪。

我根本没理会,今天我就要闹闹这后宫,我云格玛还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呢!

一路上,好多宫女太监都看见了我们的这个架势,都窃窃私语,还有奔走相告的,靠,这帮人真是闲得。不过这也是我的目的,我倒要看看这个嬷嬷后面的妃怎么收这个场!

闹就往大了闹(2)

快到慈宁宫时,我后面已经跟了一群人,真是壮观。

看着慈宁宫的牌匾,我低下头对阿木尔说:“阿木尔,你掐我一把。”

阿木尔错愕的看着我:“公主,阿木尔………”

我不耐烦地催促:“快点!”

阿木尔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不过看我的脸­色­,只能照办。

不过,还真疼啊!

我瞬间酝酿出情绪,弄乱自己的头发,摸了一把脸,快步走到宫门,没等宫女通报,我一个哭音已经喊出:“太后,呜呜。”

然后就披头散发的闯了进去!

一进厅里,我愣了愣,怎么这么多人,惠妃、荣妃、德妃、宜妃等几个妃嫔,皇子从四阿哥胤禛到十四阿哥胤祯,还有皇子的福晋都在。

见我进来,都惊讶地的看着我,估计都听见我的哭声了。

有几个妃嫔神­色­不自然的扫了我一眼。

不过戏还得演下去,许是被我的哭声吓到了,太后猛地从榻上直起身,焦急地问:“云格玛,这是怎么了?”

我没说话,也不管其他人的脸­色­,直扑进太后的怀里“大哭”,就是不说话。

太后被我吓到了,忙不跌地问:“云格玛,云格玛,快告诉哀家怎么?”

我这才扬起“哭”的梨花带泪的脸,一脸的委屈:“太后,云格玛…云格玛…要回科尔沁,呜呜呜呜,太后……”最后的一个尾音让我拉的直揪人心。

众阿哥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十三的眼里闪过一丝愤怒,十四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而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的脸上却带来几分急­色­,其他人都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当然有丝嫉妒的目光­射­向我,不用看我都知道是谁。

至于拿些福晋的表情更是难以捉摸。

太后急忙把我拉到她的怀里说:“回蒙古?怎么回事?告诉姑姑!”

我顿了一下,姑姑?原来私下里叫得称呼,怎么老太太直接喊了出来。看来今天太后是不管怎么样都会给我做主了。太后的话音刚落,果然其他人的脸­色­都变了。

我也顺着她的话说,哭哭咽咽地说:“姑姑,云格玛就是,就是想汗兄了。”

太后见从我这问不出什么,脸­色­一紧:“乌兰,你说怎么回事?”

乌兰这个小丫头一听见太后的话音,扑通地跪在地上,带着哭音:“奴婢,奴婢不敢说!”

呵,这个丫头也挺会演戏。

“说!”

“今天雨花阁里来了几个嬷嬷和太监,将公主的屋里的东西全都仍在室外了,还坏了几样东西,说是,说是,”乌兰怯怯的看了嫔妃那边一眼。

太后看见乌兰的眼神,厉眼一扫:“说,哀家给你做主。”

乌兰这才大声说道:“说是过年了,要给雨花阁里,添点喜气儿,给公主换换新东西。还说公主从蒙古带过来的东西太寒酸了,公主不让换,他们还嘲笑公主,小家子气,还说是宫里的娘娘让换的。”

太后听了后,怒的大拍桌子:“还有什么?”

“科尔沁王爷亲手给公主猎的白老虎皮,被他们拿走了,就连公主的科尔沁大草原的画都给毁了,太后,就这些,剩下的,奴婢不敢说!”

我装着呵斥乌兰:“乌兰,不许瞎说,那画没有毁,就是有几个乌黑的手印。”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个极轻的笑声,我抽搐,这个时候,还有谁敢笑,视线掠过几个阿哥,只有十阿哥掩饰地捂了一下嘴。

太后似是松了口气,我心想那怎么行。

这时惠妃开口道:“太后,您别生气,云格玛公主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您老人家的心头­肉­。谁敢放肆,许是云格玛弄错哪位姐妹的好意吧。”

听到惠妃的话,我的眉头皱到一起,惠妃好大的胆子,见太后如此,竟然还拐弯抹角的说我的不是。

我在心里狠狠地骂了惠妃一局,然后抽噎道:“娘娘,您这是说云格玛的不是吗?呜呜,今天云格玛走进雨花阁时,云格玛平时用惯的东西都被太监扔到了地上。呜呜,云格玛不让换,竟然有一个嬷嬷说是后宫的娘娘的命令,云格玛自问入宫后,谁也没得罪过,为什么这么欺负云格玛?云格玛在宫中小心翼翼,一心伴在姑姑身边,现在倒是好,几个奴才都敢欺负云格玛,是不是因为云格玛的汗兄和父汗都不在身边啊?姑姑,云格玛想回蒙古,在这也被人看成是蒙古蛮子,不懂礼数!”

我的一番话中,“蒙古蛮子”几个字是彻底惹怒了太后,老太太厉眼扫过几个妃嫔:“蒙古蛮子,好,好,好,那哀家是不是也是蒙古蛮子,太皇太后也是了,恩?哀家还没死呢,这后宫什么时候轮到你们作主了,啊?”

妃嫔们顿时脸­色­苍白,惠妃和宜妃更甚,跪地大呼:“臣妾不敢!”

那些个阿哥和福晋见太后真的生气了,忙跪下,劝解太后不要生气。

“不敢,别以为你们对云格玛做的事情,哀家不知道,为了后宫的平衡,哀家只能让云格玛受点委屈。云格玛也实大体,从未上慈宁宫告状,你们倒好,得寸进尺,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后吗?”

我看见太后气的脸­色­通红,胸口起伏不定,忙站起身:“姑姑,别生气,都是云格玛不好,不会与人相处,惹怒了人,不要怪几位娘娘!”

听见我的话,太后转向我,眼里闪烁着心疼:“云格玛别怕,哀家今天就给你讨回公道!”

这时皇子中八阿哥刚要站起身说话,就听见一个太监悠长的叫声:“皇上驾到!”

众人一听,忙跪下接驾,我也正要跪下,却被太后拉住手。

我愣了愣,人群中,只有我和太后站着,特别明显。

康熙一走进,就看见太后满脸的怒容和我一脸的泪痕,随即皱眉沉声问道:“怎么回事?谁惹怒太后了?”

没等其他人开口,太后就冲康熙说道:“皇帝,你给哀家备车,这宫里的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哀家这就回蒙古!”

啥?这回轮到我傻了,回蒙古,还孤儿寡母?

话音刚落,就听见屋里的抽气声,几个皇子都忘了低头,全部抬起头看着太后,脸上掩饰不掉的震惊神­色­。

康熙几步来到太后身边,小心地扶着太后,笑着说:“皇额娘,这是怎么了?回蒙古,等明年围猎的时候,朕一定带着皇额娘!”

太后好像顺了气,重新坐在软榻之上,没有说话,视线扫过乌兰手里的东西,便问道:“乌兰,你手里拿得什么?”

乌兰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太后,是科尔沁大草原图!”

“拿来给朕看看!”康熙开口。

展开一看,康熙的眼里闪过一缕­精­光,太后扫了一眼,更生气了:“皇帝,你看看,你看看,好好的科尔沁让那些奴才给毁成这样,气的云格玛哭着要回蒙古。还说她是蒙古蛮子,好啊,那哀家也是了,哀家还在这紫禁城呆着­干­什么。”

康熙听了,顿时大怒,厉眼一扫:“哪个狗奴才说得?乌兰你说!”

我不屑地撇撇嘴,哪个奴才?谁敢啊,还不是你的那些嫔妃和“好”儿媳­妇­们。

乌兰被康熙吓得,额头直冒冷汗,哆哆嗦嗦说道:“奴婢,奴婢不知!”

太后这时余怒未消:“你吓唬乌兰­干­什么?她跟她主子一个­性­子,柔柔弱弱的,还不是你的后宫。当了娘娘养尊处优,便忘了自己的出身,不过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还真是高看自己了,竟然敢蔑视哀家和云格玛的博尔济吉特氏!皇帝,你今天一定要给你的皇妹做主,要不哀家立即带着云格玛回科尔沁!”

皇妹?又是一个雷劈到我的脑袋上,我晕了,今儿的事是不是真的闹大了?

太后的话音刚落,屋里就死一般的寂静,估计其他人也是被雷惊着了。

康熙的意味不明的视线从我身上掠过,转向乌兰后面的几个嬷嬷和太监:“来人,几个奴才拉下去杖毙!”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几个人吓得痛哭流涕,眼神还往嫔妃那边飘。

四个高大的侍卫面部表情的拉起他们,瞬间拖出殿外。

康熙转而看向那些嫔妃:“今天这事是谁做得,最好自己站出来,否则等朕查出来,哼!”

妃嫔里面一面死寂,都面无血­色­,这时一个贵人模样的人站出来:“皇上,给格格送东西,是臣妾,臣妾送的,可是这没让几个奴才扔了公主的东西啊!请皇上明察啊!”

我心里暗讽,真是胆小怕事,竟然这么快就有人坐不住了,自动承认错误。

太后冷笑出声:“哀家以为是谁呢,一个小小的贵人,也敢在后宫兴风作浪,背后是不是有人撑腰啊?说!”

康熙上前一脚踹在那个贵人的胸口,骂道:“贱人!剥夺贵人的称号,降为答应,送入辛者库,永世不得翻身!”

贵人被拉出去,还哭喊:“皇上,臣妾冤枉啊,请皇上明察啊,宜姐姐,救救臣妾啊!”

而被喊出名的宜妃没跪稳,一下子坐在地上,张张嘴,不敢看康熙的一脸怒容,好半天才说道:“皇上,臣妾,臣妾……”

闹就往大了闹(3)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亲们满意云格玛的表现吗?

康熙­阴­着脸,带着怒气的声音:“宜妃,说,怎么回事?”

“臣妾…臣妾…”宜妃被吓坏了,我冷笑,还是宫中老人呢。

只是我没想过,今天的太后雷霆之怒,康熙满脸怒容,最重要的是康熙是极为孝顺太后的,如果宜妃真的惹太后不痛快,那她自己也别想痛快,就是康熙也护不住。

这时五阿哥和九阿哥猛地跪在地上,一脸忧­色­哀求道:“皇阿玛,这事一定不是额娘做的,请皇阿玛明察啊!”说完,用力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八阿哥胤禩也跪在地上哀求道:“皇阿玛,宜母妃一向疼爱公主,怎么会陷害她,请皇阿玛明察。”

我不屑地撇嘴,还真是会做人,电视剧里的话说得一点都不错,满脸仁义,满肚子刀枪!

十阿哥也跪了下来,然后所有的阿哥都跪下来,为宜妃求情!

其实看到宜妃的脸­色­,我就知道这件事就是她做的。

而此时我一直没有说话,太后坐在椅子上,而我伏在太后的腿上抽泣着。

我倒是想看看康熙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虽然我知道堂姐仍在九阿哥府上,完颜家也和九阿哥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而善罢甘休,我向来都是敌人给我一分伤害,我就回敬十倍的。

宜妃跪在那里,哭声道:“太后,臣妾没有啊,臣妾怎么敢做这样的事情。”

太后嘲讽道:“宜妃,昨天你是不是在御花园里擅自打了云格玛的侍卫阿木尔,嗯?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没把云格玛放在眼里,是不是也没把哀家放在眼里。”

“臣妾,臣妾……”宜妃想要辩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不过,原想煽风点火的我此时也闭上了嘴。因为我记得刚才,自康熙进来慈宁宫,并没有审那几个奴才,而是直接让人拉出杖毙。我又不是傻子,康熙的意思明显是不想查出是谁,也许他也早知道是谁,却选择维护。现在已经废了一个贵人了,至于宜妃……

我的思绪千转百回,刚要说话!

就听见太后怒斥到:“宜妃,你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怎么这种事情你也能做得出来,一个17岁的小姑娘,能碍着你什么事,仗着你郭罗络氏家、还给皇帝生了几个皇子,就敢把哀家不放在眼里!”

宜妃身子直哆嗦,委顿在地说不出话来,与以前那个嚣张跋扈的样子判若两人。

妃嫔里,德妃向前几步跪下,不卑不亢的说:“皇上,太后,宜妃妹妹想来疼公主,怎么可能作出这种事来,一定是那个陈贵人,呃,陈答应慌乱中诬陷人。”

好个德妃!真是会说话,难怪康熙总视他与旁人不同!

德妃的话音刚落,宜妃总算是能说出话来了,摸着眼泪说道:“太后,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就是万死也不敢轻视博尔济吉特氏啊,不敢轻视太后啊,臣妾…臣妾…”话没说完,就又哭上了,哭得也是风情万种,叫人怜惜,真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康熙面无表情,张口问道:“宜妃,你……”

康熙话未说完,就被太后打断:“宜妃,平时你仗着皇上的宠爱,嚣张跋扈,后宫里好多女人都得让着你三分。你们郭罗络家真是好手段,连老八的媳­妇­也跟你一个样子,死命的拦着不让老八纳妾,真是大清的妒­妇­。老八到现在还没有子嗣,还不是她害得。别以为哀家不知道,好个八福晋哪,竟然还敢辱骂云格玛。云格玛没跟她一般见识,她还没完没了,告诉你们,云格玛是科尔沁最受宠爱的公主,哀家的亲侄女,皇帝的皇妹,她算是一个什么东西!”

我猛地从太后的腿上抬起头,看她慷慨陈词,我懵了。这事好像真的,彻底地闹大了,一个弄不好,就把这些妃嫔和皇子都得罪光了,我的原意就是不想让他们以后欺负到我的头上而已。而八阿哥身后的八福晋脸­色­更加苍白了,怨毒地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康熙淡淡地撇了我一眼,回身安抚太后:“皇额娘,您消消气。”

被点到名的八阿哥胤禩跪在地上磕头:“请皇祖母消消气,都是孙儿的错。”

唉,无奈,我跪在地上,郑重地给康熙和太后磕了一个头,大声说道:“皇上,姑姑,这事也许不是宜娘娘做得!”

话音刚落,殿里所有的人都吃惊的看着我,宜妃更是愕然,九阿哥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云格玛?”太后也是很疑惑。

我抬头直视太后,撒谎不打草稿:“姑姑,今天云格玛正是从宜妃娘娘的宫里出来的,宜妃还送了一个皇上前个赏赐的手镯给云格玛,还说云格玛是蒙古最漂亮的姑娘(原谅我的自恋),宜妃娘娘还说,快过年了,明个儿会派宫女给云格玛送些蒙古没有的好玩意呢。所以这事一定不是宜妃娘娘做得,否则,她不是自爆其短么?正好让人抓个现行么?所以请姑姑明察!请皇上明察。”

我的话音刚落,隐隐地听见殿里细微的喘气声。

还有康熙悄悄地松了口气,而且只有我离的最近能听见。

太后疑惑地问着我:“云格玛,是这样么?”

我为了加强效果,还猛地点点头:“是的,姑姑”我又撒着娇:“姑姑,那个陈答应就是嫉妒云格玛能得到这么多人的关注,想欺负云格玛,陷害宜妃娘娘,再说,呵呵,云格玛可是太后的侄女,谁敢欺负云格玛哦,宠还来不及呢,您说呢,姑姑?”

连我最不屑地撒娇,我都用上了,现在最关键的就是灭了太后的心头火,其实我知道,太后也是看这些年,后宫的蒙古女子越来越少,看这些个满族,汉族的妃不顺眼罢了。

太后没有说话,我接着努力,康熙已经做出了最好的选择,我只能履杆爬。

“姑姑,今儿是云格玛糊涂了,惊扰了姑姑,其实云格玛在皇宫没呆够呢,金碧辉煌的,好看着呢!呵呵!”

太后被我的话打动终于笑了,亲切地摸摸我的头:“你呀,鬼­精­灵,就是惹人疼!”

“呵呵,姑姑,那今个就算了吧,陈答应都被处罚了,就别让娘娘们跪着了。”

“好,你们都起来吧,今个看在云格玛的面子上,就算了。但是宜妃,这件事你虽然受了委屈,并不是说其他的事情就可以算了,所以不能不罚不过,你就在你的宫里抄写一个月的经书吧,一个月内,任何人不得探视。”

宜妃马上谢恩,连着那些皇子也给太后磕头。

余光看见康熙看着我的满意的眼神,呵呵,我的这步棋没走错。虽然没能收拾了宜妃,只是让她闭门一个月,今后这后宫也没人再敢惹我了,毕竟宜妃算是比较得宠的妃子都被太后罚了。而且太后当着这些人的面子让我喊姑姑,我也算是很有面子了。

我马上甜甜地笑道:“姑姑最好了,云格玛最喜欢姑姑!!”

太后被我逗着的最后一丝怒气也消失掉了,拍拍我的手:“你这张小甜嘴哦!”

说完一肃面容:“老八,你管内务府,云格玛的雨花阁里缺什么,你赶紧让人送去。再派几个得力的宫女太监,去给收拾收拾,要是缺了什么,就上慈宁宫里来找,总之就是不能短了云格玛。皇帝,你看可行?”

“恩,”康熙点头,又打趣道:“皇额娘,现在就宠着皇妹,不疼儿子了!”

我的小心肝,康熙的一句话,我成了他的皇妹了,这辈分又上来了。

太后被逗笑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跟你妹子争额娘的宠。”说完拉着康熙的手,站起身:“走,去云格玛的雨花阁看看,哀家可要好好监督。”

康熙也笑了:“好,那儿子就陪皇额娘看看去!”

太后一手拉着我,一手拉着康熙走出了慈宁宫。

而身后那些人各­色­的灼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背后!!!

我今天在皇宫里一战成名,杖毙了四个嬷嬷太监,还废了一个贵人,宜妃被罚。呵呵,我成了康熙的皇妹,太后的侄女。以后谁要是再惹我,得好好掂量掂量。

等康熙和太后都走后,我站在雨花阁门口,冷冷地望着里面的摆设,还有那些被那些嬷嬷碰了的东西:“乌兰,把所有太监宫女碰过的东西,能砸得就砸了,能烧了就都烧了。”

乌兰睁大眼睛:“公主,烧了?那个画,和白老虎皮也烧么?”

我冷笑:“烧!一个不留,还有阁里的东西除了太后和皇上赏赐的,还有内务府送来的,把其他妃嫔送的和阿哥们送的东西,都收拾起来,明天就出宫换成银子。”

“主子,为什么啊?”

“我云格玛还不稀罕他们送的东西,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就能解决问题么?”

“可是?”

这时阿木尔打断她的话:“乌兰,听公主的!”

乌兰还是不解,却点点头:“公主,乌兰明儿就出宫!”

我点点头:“阿木尔,你一会就给父汗和汗兄送信,让人再给我送张白老虎皮,还有五张白狐狸皮,对了,把我那只海东青也送来。”

“是!主子”

“还有让人再重新画一张科尔沁大草原的画,一些蒙古的特产,专门给太后送来,可懂?”

“阿木尔明白!”

“好,乌兰,你明儿出宫,再买一些,我平时用惯的用品。”

“是,公主!”

“好了,你们休息吧!”

“公主,您?”

我揉揉额角:“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阿木尔和乌兰退下了,我一个人坐在树下,看着与二十一世纪比明显清澈的天空,心里涌上一股酸酸瑟瑟的感觉,慢慢地靠在树上,闭上眼睛。

我的自由!!!

太后的侄女,康熙的皇妹,蒙古的公主,完颜家的二格格,这些身份是我最好的保护伞,却也是枷锁!

我,该怎么办?

这时一阵轻轻地脚步声,在我身后想起,我刚要回头,就听见极富磁­性­的男声想起:“璐儿!”

身子猛地顿住,我知道是谁。

怪异的阿哥们

“璐儿,你等等。”九阿哥连忙叫住我,美丽的丹凤眼此时闪着我看不懂的光芒。

我忙警惕起来,我住进宫里这段日子,九阿哥没少来雨花阁。不光和八阿哥他们,他自己也来过几次,我因为堂姐在他的府里还要仰仗他,所以也尽量和颜悦­色­。只是没想到九阿哥竟然对我起了心思,当时脑海中闪过堂姐欲言又止的表情,和这位九阿哥的表现,我便明白了。

不过九阿哥确实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很少有女人能在他面前不脸红心跳,尤其是当他说着些温柔的话时。记得我和他第一次相遇时,就对他颇为赞叹,而且我第一次下山的时候,遇到的就是康熙和他。

只是现在我认得他们,他们不认得我而已。

“九阿哥,有事吗?”我站在那里没有动,我倒是先看看他有什么事情。

听见我的话,九阿哥凤眼微眯:“璐儿,我来也没什么事,只是想把这个给你。”

我展开,是一幅科尔沁草原牧童放牧的场景。

我抬头疑惑地看向他,九阿哥­唇­角展开一个有点邪魅地笑容:“你的那幅毁了,这是我找人画的,自从草原回来后就想给你了。”

九阿哥接着说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楚,我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和我记忆中多尔济的邪笑很像。一时间,我有些恍惚,张开嘴,多尔济三个字刚要脱口而出,却被自己又强自掩在口中。

“璐儿,你怎么了?”九阿哥的声音自我头顶响起。

我缓过神来,却发现九阿哥不知何时离我这般近了,近的我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我连忙后退几步说道:“九阿哥,宜妃娘娘因为我而禁足,你不讨厌我吗?”

九阿哥突然大笑起来,这次轮到我惊愕了,我见过他面无表情的样子,­阴­沉的,冷笑,嘲讽的笑容,却从未见过他如此的大笑,虽然他的笑声也藏着嘲讽。

九阿哥笑声渐止:“璐儿,这就是皇宫,难道你不知吗?”说完这句话,九阿哥利落地转身走了。

站在原地,想了想,失笑摇头。

“云格玛!”迈出的脚步又因为这句话而停顿,我有些无奈,今天是怎么了,这么多人光临我的雨花阁。

我低头看手中的画卷,轻声说道:“十三阿哥,有什么事吗?”

“对不起。”十三从一棵大树后绕出,在我旁边站定。

我失笑:“从何说起?”

“我今天,没能帮上你。”十三的声音低低的:“我从未想过,以你的身份,这宫里的人也会找你的麻烦。”

“呵,十三阿哥高看我云格玛了,身份再怎么高贵也不过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奴才而已。”我冷笑道,我身份高贵?太后之所以护着我,是因为我来自蒙古;康熙护着我,不过是因为我背后蒙古的最大的两股势力而已,我算什么!

“云格玛,能别叫我十三阿哥吗?”

“宫中规矩大,云格玛不­干­造次。”我上前一步。

十三见我要走,急切地一把拉住我的手:“我知道,我现在在宫中的地位有所提升,全部是因为你暗自对我的维护。我也知道,那天是我不对,我不应该不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将四哥带去你那里。可是我没有别的意思,在这个皇宫中,只有你和四哥是真心对我的,我只是想……”

我忙打断十三往下要说的话:“十三阿哥客气了,云格玛自身难保,怎么有经历去维护您呢,毕竟您可是皇子。”

“云格玛,”十三的声音不知不觉间带了些请求:“还是叫我十三,或是胤祥,可以吗?”

我刚想说什么,却被十三打住,十三一个转身,站在我面前明亮的眼睛眨啊眨啊:“可以吗?姨娘?”

“噗”十三的话音刚落,我实在是憋不住笑了出来。

我自己很清楚我今天有点无理取闹,看谁都不顺眼,其实十三没有做错什么或者说那根本就不算什么!我见眼前的十三如此的委曲求全,心里一阵柔软,自己多少是受到历史的影响,历史中的那个有着侠骨柔肠的拼命十三郎大大的影响了我,所以让我实在无法狠下心来拒绝这样的十三阿哥胤祥。

我歪过头看着十三,戏谑道:“老十三,可以撒手了吗?”

十三先是一怔,而后眼里渐渐染上愉悦地笑容:“云格玛,我饿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是饭桶吗?还是我长得像饭桶,你见到我就饿?”

十三嘿嘿一笑,搔搔头。

我无语,领头走进雨花阁内。

十三则亦步亦趋地跟在我的身后。

“十三,我可是听说你十三阿哥是如何的潇洒不羁,怎么我就没看出来呢。”

“嘿嘿,你不是长辈嘛。”

“呸,你再说我是长辈,小心我揍你。”

“嘿嘿,不敢,不敢……”

可是我和十三光顾着说话,却没看见我们离去后,院门口闪出一个人影,腰间的黄带子若隐若现。

自那次事件后,我在宫中的地位猛地窜升,宫中的大大小小的宫女太监见到我都是恭恭敬敬地,连康熙身边的李德全亦是如此。而那些个妃嫔也再也没有人敢试探我在康熙心中的地步,抑或是康熙怎样看我。

不过我明白这只是表面上的而已,私底下的动作不会少,毕竟我现在仍然那是她们的假想敌。

“公主,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来了。”乌兰站在榻边说道。

我靠在暖炉旁睡的正香,胡乱摆摆手:“不见,就说我困了,睡着了。”

“是”乌兰点点头出去了。

我翻个身又睡着了。迷迷糊糊间,又听见乌兰在我耳边叨咕道:“公主,十四阿哥来了。”

“不见。”讨厌,闲的没事总往我这个跑什么。

“怎么了,云格玛,胤祯有得罪公主的地方吗?”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口一个笑嘻嘻地声音说道。

“乌兰见过十四爷。”乌兰忙跪下给十四阿哥请安。

无奈我站起身,看向斜倚在门口的十四阿哥,十四阿哥的身量一直在成长,比几年前那个军营里的十四阿哥成熟了很多。虽然我对他没什么好感,不过我还是有点佩服他的,不愧是未来的大将军王。记得在军营时,十四固执地要跟着我们训练,我们八个人故意为难他,但是他还是坚持下来,一声未吭。

而眼前的这个十四阿哥拥有高大身躯,英俊的外貌,嘴角总是带着一抹坏笑。他可以在德妃面前向小孩子一样撒娇,在康熙面前也是一副桀骜却很驯服的千里驹,在兄弟间十足一个被兄长宠坏的弟弟。

而此时的他眼里却闪着锐利的光芒,眼也不眨的望着我,嘴角惯常是那抹坏笑。

“十四阿哥怎么有空来雨花阁?”我后退几步坐在椅子上,笑容可掬的看着他。

“也没什么,今天十三哥偷吃点心,被我发现了,一问才知,是云格玛这里的点心呢,所以就来问问,还有没有,能不能给我一些?”十四阿哥不请自如,坐在我旁边。

我挑眉,这些个阿哥在我面前从不用什么爷啊的称呼,从来都称我,或是自己的名字。

对我倒是客气。

“乌兰,给十四阿哥装些点心带走。”我扬声叫乌兰,能用几块点心打发了最好。

十四未说话,我也没有在说什么,一时间竟静了下来。

“你……为什么待十三哥与我们不同?”好久,十四阿哥终于问了一句话,却是我为什么对十三好。

我皱眉,我做事最不喜欢别人问我为什么。不过为什么对十三号,其实我自己心里也不是很清楚,是因为敏妃?还是喀尔喀?抑或是他伏在我的榻边哭泣?还是他的眼泪烫到了我的心?我也没有理清楚!

“十四阿哥说笑了,什么不同,云格玛对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是一样的,你们都是皇子阿哥。”我不以为意道。

听到我的话,十四阿哥突然咧嘴一笑:“听说,十三哥私下里曾管你叫过姨娘?”

十四阿哥的表情让我十分不舒服,带着一股子不怀好意的味道。

“哦?我怎么不知道?”

“云格玛,你也不用隐瞒,这宫里的事什么时候能藏的住?”十四阿哥好似意有所指。

我淡淡地撇了他一眼:“十四阿哥还有事吗?”

十四阿哥似有不悦地看了我一眼:“云格玛似乎不喜欢我在这里,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翻了白眼,这不明知故问吗?看得出来我要送客,竟然还唧唧歪歪的。

索­性­我闭上嘴不说话。

十四阿哥也没不自在,径自找了个椅子坐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啜了一口:“其实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在蒙古的时候就知道云格玛公主不同一般的公主,骑­射­武艺、领兵作战,样样­精­通,所以……”说道这里十四阿哥飞快了瞥了我一眼:“所以我就是想和云格玛比一比,就是不知云格玛可愿意赏脸啊?”

看着坐在那里一脸悠闲的十四阿哥,我的心痒难耐,真想揍他一拳。说实话,我不想和他在啰唆下去了,可是如果说不去,他可能不走。

我咬咬牙:“那云格玛就不推脱了,十四阿哥安排吧。”

“好!”十四阿哥喊了一声好,站起身,脸上带着隐隐的得意。

我转身上楼,头也不回的喊道:“阿木尔送客!”

怪异地康熙

我站在桌前,认真地练着字。虽说我跟着师父学过这些繁体字,莫赫尔还教过我蒙文,至于满语我懂得更少。

看着白纸上歪歪扭扭地字,我暗自抽嘴,虽然有点形,但还是难看。

正在我拿着笔端详我写的字时,一个细微地声响在房梁上响起:“七少,胆子大了,白天就敢闯皇宫。”

我话音刚落,一个物什朝我飞来,我随手一抓放在桌角:“告诉墨哥,晚上我会出宫。”

一丝风吹过,七少走了。

当我拿起纸条看时,我的脸­色­瞬间黑白交接,此时我只想晕过去。

可是当天晚上我却没能出宫,因为太后派人来叫我去慈宁宫。

乌兰给我拿出一套大红锦缎的蒙古袍服,我无奈道:“乌兰,父汗到底给我带了多少套衣服啊?”

乌兰一边帮我穿上衣服,一边笑嘻嘻地道:“公主,大汗是真疼你,呵呵,这衣服好几箱呢。公主,您不知道,我们进京时,就是我们从喀尔喀和科尔沁带来的家什就让那些个大臣傻了眼。现在宫里的一些宫女太监还悄悄议论呢。”

我转了个身接着道:“乌兰,我知道父汗的心思,还不是怕人瞧不起我。不过父汗和汗兄也有点太张扬了,这些个东西都快赶上嫁妆多了。”

“噗,公主,您是不是想多尔济小王爷了?呵呵,小王爷要是真娶了您,那嫁妆可比这些多多了。”乌兰冲口而出。

听到多尔济几个字,我脸上的一点笑意都隐去了。

乌兰看出我的不悦,忙告罪道:“公主,乌兰该死,乌兰忘了,乌兰一时得意忘形。”

“行了,起来吧,不怪你。”我愣了一会道:“只是以后不要提了。”

“是,公主。”乌兰白着脸站在一旁。

“乌兰,在宫里以后说话办事小心些,别让人抓着什么把柄,把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在我的头上。”我迈步走出大门。

“乌兰记住了。”

当我带着乌兰和阿木尔出现在慈宁宫的时候,恰好看见康熙在那里,正笑盈盈地和太后说着什么。逗着太后捂着帕子笑,太后见我进来,忙高兴的招呼道:“云格玛来了,快,到姑姑身边来。”

康熙在侧,我不敢放肆,规规矩矩地给康熙和太后请了安。

“乌兰这身衣服,好看,呵呵,还是这蒙古袍子漂亮。”太后见到我的打扮忙夸到。

而康熙的眸­色­一变,随即恢复正常:“云格玛的袍服可是从蒙古带来的?”

我忙应声道:“回皇上的话,是云格玛的父汗准备的。”

太后见我小心翼翼地样子忙笑道:“云格玛,快过来,你可是我的亲侄女,用不着这么小心。”

我笑笑:“云格玛得太后宠爱,时时刻刻不敢忘太后的恩典,规矩更是不敢忘,否则惹得别人说云格玛仗着太后的宠爱飞扬跋扈。”

太后一听我这么说,乐的合不拢嘴:“你瞧瞧这个丫头,就是惹人疼啊,没事,起来吧,皇帝是你皇兄,不碍的。”

“是”我点头称是,忙走到太后的身边。

康熙端起茶杯笑道:“皇额娘,云格玛可真是招人疼啊,就是她从蒙古带来的那些个东西都能堆满整个乾清宫了。”

我一震,忙低头,不知康熙是什么意思。

康熙和太后这会子就说上话了,我低着头想太后到底叫我来做什么。我进殿里时发现,慈宁宫里除了我三个人所有的宫女和太监都下去了,而康熙时不时看我一眼,就是连太后也是不时地看着我笑,颇有些暧昧。

这两个大清朝身份最高的老太太和男人,看的我头皮发麻。

“云格玛,云格玛?”

“啊?”我猛的抬头,看向太后。

“你这个丫头,怎么又走神呢,哀家问你,可是有意中人了?”老太太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低下头想了想,该怎么说。多尔济怎么说也算是她的侄孙子,如果我提了,兴许她会同意。

可是当我抬起头时,却看见康熙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姑姑!”我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脸­色­微红,低下头攥着衣角。

“哈哈,这丫头,还不好意思了。”太后以为我不好意思,拍拍我的手说道:“过几年再说,呵呵,过几年再说。”

“皇额娘,云格玛可是喀尔喀和科尔沁最尊贵的公主,估计想讨人的得排满了队,到时候就怕皇额娘舍不得!”康熙凑趣地说道,眼睛却在我身上扫过。

“可不是,云格玛不单单是蒙古的公主,也是你的皇妹,以后一定要给云格玛找个好人家。只是……皇额娘如果舍不得,那儿子就在京城给云格玛找个人家,可好?”

太后看了眼康熙,然后说道:“好好好。”

我的心顿时凉透了,像是被人浇了一盆凉水。

多尔济的脸出现在我脑海,深呼吸一口气,为什么我和他就是不能在一起呢。

“云格玛,你和你皇兄一起走吧,哀家累了。”当我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太后已经在康熙的扶持下躺在了榻上,脸上露出了疲­色­:“你也累了,不过以后还要多陪陪我这个老太婆,可不许烦哦。”

我忙应下,说了些吉祥话。

不过最后老太太的一句话让我差点没摔倒:“云格玛,好好和你的皇兄亲近亲近。”

就这样,我张口结舌的跟着康熙出了慈宁宫。

康熙迈着步子,稳稳地走在前面,而我迈着小步,跟在后面。

“云格玛!”康熙招呼了我一声。

“是。”

“在皇宫里待得还习惯?”

“皇宫挺好。”

“怎么不愿意和朕说话?”

“云格玛不敢!”

“你今天的样子和一个人很像!”

“……”

我没有说话,这时一个紫木檀珠递到了我面前。

我不解地望着康熙:“皇上?”

“赏你了。”康熙定定地望着我。

我忙躬身问道:“这是?”

“这是当年朕赐给你姐姐的,现在就给你吧。”康熙突然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恍惚。

“姐姐?”我疑惑道。

康熙微微一笑:“朕的敏妃,宝日龙梅,也是你的姐姐。”

我忙接过檀珠,跪下谢道:“云格玛谢过皇上。”

康熙伸手要扶我,我慌忙一躲:“云格玛不敢。”

康熙收回手,站直了身体,眼睛望向了远处,声音有些飘渺:“你和她真的很像啊。”

康熙说完这话,转身走了,只留我一人跪在原处。

看着康熙渐渐消失的背影,我的脑子里反复在想康熙到底是什么意思?太后是什么意思?

冬日聚餐(1)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好久没和大家唠唠了。

有的亲问,这篇文是不是很长。

我回答,可能很长,我原定一共写满八卷。

这个是我心目中的故事,在我心里放了好长时间,所以我一定会把尽量把它写完。

文中的女主的经历很多,她很坚强也很脆弱,似是男人,却对着爱人时也非常女人。

女主作为蒙古公主,对于那些个阿哥来说,只是她的身份很显耀,背后的势力很大。但是真正的女主是要人佩服的,呵呵,大家可以想象一下,当女主的将军的身份暴露出来,会怎么样?

我在这个文中不仅希望女主是一个阿哥们喜欢的女人,也希望她是一个能让阿哥们或是男人们佩服的女人。我就希望女主即使在那个封建社会也能活的自我一点。

我曾经说过女主的­性­格非常的倔强,可能到最后会做出十分极端的事情来,但是这也正是女主让人难忘的地方,试想让一个男人爱上很容易,但是如果让这个男人将你放在心里一辈子,那应该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再说一遍,这个文,初定八卷,可能很长,亲们做好准备吧,呵呵。

如果有些狗血或是天雷,大家自行准备好安全帽,哈哈哈!!!

我无奈地看着眼前的大清F4,我当时只是随口应付一下十四阿哥,没想到他竟然请动太后让我和他们出去赛马。

不管如何我只能答应:“那你们等我一会,我换身衣服就出来。”

我进屋换了一身骑装,再次出来。

四人眼前一亮,八阿哥微微一笑:“云格玛真是好风采。”

我挑眉,虽说我一直认为八阿哥很虚伪,但是有的时候不能不说他很会办事,很会说话。虽说是赞美我,但却不显突兀。

我回以一笑:“多谢八阿哥赞美,小女子接了。”

八阿哥没想到我今天会对他和颜悦­色­,眼里透出一丝惊喜,随后的笑容更真了些。

“璐儿,我把你姐姐也带了出来,正在宫外等着你呢。”站在八阿哥旁边的九阿哥Сhā了进来。

“姐姐?”我眼前一亮,堂姐能出来,再好不过了。

“八哥,云格玛,我们快走吧,一会太阳都下山了。”此时十阿哥耐不住我们这么寒暄下去,出口提醒道。

八阿哥摇摇头:“老十,你的­性­子啊。”

“云格玛,我们说好了,今天我们俩个就赛赛马,看谁的骑术更厉害,如何?”十四阿哥笑嘻嘻地说道。

虽然我不待见他们,但是好不容易有个出宫的机会,我也算是松了口气。在皇宫里,步步小心,真的很累。

说着我迎上十四的目光,挑衅道:“好,那云格玛就要见识见识十四阿哥的骑术了。”

“好!”十四阿哥抚掌大笑,得意地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我们现在就出宫。”

说着就拉着我往外跑,我被十四阿哥拽的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老十四,你放开她,在宫里这么跑,成什么样子!”九阿哥突然面沉如水,训斥道。

八阿哥和十阿哥突然对视一眼,八阿哥这才说道:“老十四,多大了,还毛毛躁躁的。”

我不着痕迹地松开十四阿哥抓着我的手:“几位阿哥,还想不想出宫了?”

几个人不再说话,都看向我,我一转身,也不管他们有什么官司,径自在前面带路走出了皇宫。

出了皇宫,我才知道,今天这个骑马“散步”的队伍有多大。

堂姐、十福晋,十四阿哥却是谁也没带,还有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的十三以及第一次见面就被我送客的冷峻的四阿哥,竟然还有我从未见过的三阿哥、五阿哥。最后赛马没成,变成了聚餐,大冷天的骑了会儿马,十四阿哥输给我,笑着将我们打赌的玉佩扔给我。

最后众人决定去离赛马不远处的八阿哥的庄子。

十三笑嘻嘻地跟在我的身边,一边还给我讲着些许好玩的事,伴着他活灵活现的表演,让我笑了好一阵,心情畅快多了。

只不过十四要是不捣乱就好了。

一进八阿哥的庄子,八阿哥就以主人的姿态张罗着。

堂姐拉着我的手,眼睛不离我左右。我被盯得难受,只好说道:“姐姐,过几天,我去你那里看你好不好?”

堂姐这才笑出来,忙点头,而九阿哥听见我和堂姐的话,嘴角悄悄绽开一个笑容,只是我没有看见。

“云格玛,擦擦手。”十三递给我一个帕子,我笑着接过。十三见我接过,越发笑的得意,趁人不注意,我伸手就在他脑门子上拍了一下。

十三装作很痛的样子,哀怨的看着我,我没绷住,大笑起来。

“云格玛,你和十三哥说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十四眼尖,见我和十三的动作,忙问道。

屋子里的仆人来来去去的,将火盆、暖炉一一搬进屋内,又在火炕上摆了张桌子。婢女们纷纷伺候几个阿哥们洗手,听见十四的话,九阿哥也问我:“璐儿,怎么了?”

我翻个白眼,这九阿哥什么时候能不要叫的这么亲热啊。

“没什么。”我淡淡地说道。

“云格玛,你是看不上我们几个阿哥怎么的,还是就老十三能入你的眼?”十阿哥粗声粗气的发难。

十阿哥话音刚落,十三沉下了脸,我一把拉住他,转头对十阿哥说道:“十阿哥,你要是我的闺蜜,我就告诉你。”

我的话音刚落,屋内的众人爆发出一阵哄笑,十阿哥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十三笑弯了腰,低下头,悄悄向我伸伸大拇指。

十阿哥被我的话臊的有些恼了,八阿哥笑吟吟地说道:“老十,你可是说不过云格玛的。”

那边正要往火炕上爬的十四阿哥听见我的话,一下子滚在炕上:“十哥,闺蜜,哈哈哈,笑死我了。”

三阿哥、五阿哥净完手后早就坐在火炕上烤身子去了,听见我们的话也是忍俊不禁。就连四阿哥也眼里带笑。

“好了,璐儿,到炕上热热吧,今儿天冷。”九阿哥说着就来拉我。

我点点头却躲开他的手,偏身将堂姐推向他,堂姐没站稳,一下子扑到九阿哥的怀里。我贼兮兮地一笑,躲开九阿哥不悦地目光,径自上了火炕。

我刚坐稳,十三一个大步,抢先坐在我左边,还调皮地看了我一眼。

我无奈,由他去。

而我右边竟还有一个人捂着肚子趴在桌子上笑的不行。我真的是不知说什么好了,就这一句话,值得这群人笑成这样。

“哈哈,云格玛,我头一次见我们爷吃瘪,哈哈哈。”趴的人抬起脸,我一看是十福晋。

这个十福晋是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乌尔锦噶喇普郡王之女,也是草原的女子,有着草原女子的爽利劲。这一路上,我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

最后我们三个女子坐在一起,众阿哥挨着,一大群人坐了一大桌。

十福晋拉着我的手向我问草原的事情,眼里的向往让我看了有些心酸,我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有问必答,最后竟成了朋友。

“早就听说云格玛公主了,只是我一直在帮着皇阿玛在编书,没机会见云格玛,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一般女子。”三阿哥举起酒杯对我说道。

我忙应道:“三爷谬赞了。”

“呵呵,早就听说云格玛公主在喀尔喀领兵作战,真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敦厚的五阿哥也笑着说道。

“两位阿哥,叫我云格玛就成了。云格玛也听说五阿哥早年追随皇上征战葛尔丹立下赫赫战功,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我笑对五阿哥,虽说我没见过他,不过对他还是有点好感的,也许因为我曾带过兵吧:“至于领兵作战,云格玛愧不敢当,只是瞎胡闹罢了。”

“云格玛无需谦虚,这些事情我们这些个阿哥可是有目共睹啊。”八阿哥温文一笑。

“云格玛,你就别谦虚了,我阿玛来信都告诉我了,草原上现在谁人不知云格玛公主的大名啊。”十福晋也称赞道,一脸的向往:“如果那时我也在草原多好啊,我一定能和你一起去狠狠打击那些个草原贼。”

十福晋的声音很好听,说话时带着一股娇憨。

“对了,云格玛,上次皇阿玛巡幸草原,我们去打猎。竟看见了令我们震惊不已的万马奔腾的景象,而那个领头的马上坐着一个人,那个是不是你啊?”突然十三Сhā话道。

我咬牙,这个十三,怎么提起这个事来了,我以为这些个人早忘了。

“万马奔腾?云格玛是不是你啊?”十福晋拉着我的袖子,期待的看着我。

“我猜一定是,”十四阿哥笃定地说道。

一直沉默地四阿哥也望了我一眼,其他阿哥全部盯着我。

我眨眨眼,睁眼说瞎话:“呃,那个不是我,是乌兰图雅。”

可是众人好像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话,十阿哥更是嚷嚷道:“云格玛,你算了吧,我们都看见了,那个人就是你。”

我一耸肩,决定抵赖到底:“不是我。”

“好了好了,是不是的,下次再到草原了,不就知道了。”八阿哥打着圆场。

而十三突然哀嚎一声,十四阿哥不解地问道:“十三哥,你怎么了?”

而此时我的手拿到了桌上,端起茶杯若无其事地喝了一口。

十三小心翼翼地望了我一眼,然后转头看向众位阿哥,呲牙道:“没事。”

我心里得意,其实我是趁人不注意,在十三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下。

期间三阿哥提倡要吟诗作对,我则摆手表示不会,其他阿哥倒是每个人都做了一首诗。看来康熙的儿子还真不是白给的,但是这里面要除了十阿哥。

众人见我耍赖,就嚷嚷着让我唱一首歌,无奈中我只得应景地唱了一首草原的歌曲。

嘻嘻哈哈间,我倒是觉得这些个阿哥也不是那么难相处,至少在这里每个人脸上都是真心的笑容。

谈的都是风月,无关朝政。

而被我认为是­阴­险狡诈之徒的八阿哥,好像也不是那么讨人厌。

我端着酒杯,眯着眼睛看着十三、十四和十阿哥拼酒,三阿哥和五阿哥低头交谈着什么。四阿哥和八阿哥两个人竟也凑在一起,聊着什么。堂姐则是细细地帮着九阿哥夹菜,回头和十福晋说着什么。

表面上都是和和气气的,一点也看不出在朝堂上的暗涌。

现在是康熙四十二年的年尾了,距离四十七年那次惨烈的夺嫡之争已经不远了。

“云格玛!”恍惚中有人叫我,我茫然的抬起头,只见十阿哥端着酒杯,目光炯炯地望着我。

“十爷,你这是?”

“云格玛,我在草原上听窝合阔说过,你的酒量可不比蒙古的男儿差。怎么样,今天我们比试比试?”十阿哥站在我对面,端着酒杯,笑的不怀好意。

我挑眉:“十爷,拼酒不是应该找男人吗?难道十爷真是想和云格玛成为闺蜜吗?”

我话音刚落,众人喷酒,十福晋笑的趴在我身上,直不起腰来。

十阿哥脸涨得的通红,见我调侃他,粗声粗气地道:“不管怎么说,今天的酒你一定要和我喝,云格玛公主是草原出来的,难道还怕拼酒不成?再说了,你和多尔济不是也拼过酒吗?”

多尔济的名字从十阿哥的嘴里出来,我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众阿哥听见十阿哥的话都看向我,场面一时间静默下来。

我和多尔济的事情,估计在场的各位阿哥都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十阿哥这时候却提起多尔济。

“老十!”八阿哥忙站起身打圆场,撑起一个如沐春风般地笑容看向我,刚要说话,却被我打断。

“既然十爷这么说,那我云格玛也不好推却,不过十爷好像和多尔济没有可比­性­哦。”我收起脸上的冷意站起身,端着酒杯看向十阿哥:“他是我的爱人,而十爷吗?”说道这里我停顿一下。

我视线扫过众人的脸,九阿哥的妖孽般的脸孔有些狰狞,而十三则是有些失落,十四则是目光炯炯地望着我,眼睛里带着些许的嘲讽。

而三阿哥、四阿哥和五阿哥则是低着头。

“不过,”我的话音一转,盯着十阿哥:“这喝酒得有个说法吧,不能白喝啊,我们赌什么?”

我把玩着酒杯,微笑着说道。

十阿哥没想到我会应下,竟然说不出话来。

“呵呵,老十,云格玛是蒙古女子,怎么不会喝酒?”三阿哥在旁边说道。

“呵呵,云格玛,那你想怎么个赌法?十哥的酒量在我们阿哥中,可是数一数二的。”十四用手支着头看着我,他倒是不怕乱子大。

“呵呵,十哥,我老十三和你拼酒,如何?我们兄弟可是好久没拼酒了!”十三笑嘻嘻地站起身。

十阿哥马上对十三怒目而视:“老十三,你给我……”

我一把按下十三,并打断十阿哥的话:“输的人,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如何?”

十阿哥倒是毫不含糊,马上应承道:“好!”

我微翘着嘴角:“十阿哥,你输定了!”说完,我拿起手边的碗,十三担忧地望着我,我微微一笑,示意他倒酒。

那边十四给十阿哥倒酒,目光流转之间,似是担心我。

我端起碗,一仰脖,一碗酒就进了我的肚子。

喝完后,我将酒碗倒扣,示意十阿哥。

众阿哥忙叫好。

我心里冷笑,看来这些个人倒是存着想将我灌醉的想法,是想看我出丑吗?为了什么?

于是我镇静地和十阿哥你来我往的拼酒,一会三坛子的酒都没了。

而十阿哥也醉的满脸通红,趴在桌子上再也起不来。

我放下酒碗,从容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笑看众人。

也许这些个阿哥没想到我的酒量会这么大,都震惊地看着我,眼底的意思不同。

十福晋拍拍我的肩膀称赞道:“不愧是我们草原的儿女。”

我扬扬眉,给十福晋一个灿烂地笑容。十三拉拉我的袖子递给我一碗水,我接过,顺手拍拍他的手,表示我没事。

“十爷,别忘了我们的赌哦!”我看向已经说不出话来的十阿哥。

八阿哥这时笑着接道:“这事我替十弟应承下来,保证他不会毁约。”

我大笑:“好好,既然八爷应承下来,这事当然不会黄了。”

八阿哥还想说什么,突然屋外响起一阵女人娇俏的笑声:“哟,本福晋以为这些个爷们都去哪了,原来都窝到这里来喝酒啦!”

冬日聚餐(2)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这两天在一直琢磨着如何塑造一个我心目中的十四阿哥,纠结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这一阵笑声,让我响起了红楼梦中王熙凤出场的场景。

大门打开,走进几个贵­妇­,竟都是一身的骑马装,而领头的则是大清朝着名的泼辣妒­妇­八福晋。

八阿哥忙下地迎接,并招呼着下人那些新的碗筷。

十福晋在我身后悄悄地告诉我八福晋身后的娘子军都是谁。

原来八福晋将三福晋、五福晋、九福晋、十三侧福晋和十四侧福晋都领来了,我皱皱眉,看来来着不善啊。不过竟然没有四福晋,看来四阿哥真是治家有方啊。想到这里我的目光落在四阿哥的身上,没想到他竟然抬起头,四目相对,四阿哥竟然绽开一个笑容,眼里透着了然。

八福晋妩媚一笑看向八阿哥:“爷,原来在庄子啊,也不是说去衙门了吗?哟,看我这个实心眼的,大雪天的以为嫂嫂弟妹在府里没什么意思,就都叫到咱们的庄子来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众位爷啊!”人倒是比花娇,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针针见血,一点也不给人留情面。

八阿哥的脸一红,尴尬地咳嗽一声,刚想说什么,只见五阿哥笑着说道:“八弟妹,不要怪八弟,今个是我在衙门正巧碰到了八弟,知道你们这有个庄子,就过来了。”

八福晋眼珠一转道:“五哥,看您说的,既然是您,那弟妹怎么能驳了您的面子。”说完坐在火炕上,看也没看我一眼。

而这时仆人又抬进了一张桌子,放到火炕上,又照我们这张桌子的菜式上了一桌子的菜。

这时女人们全都去了那张桌子,只有我没动,低头喝着茶水。

八福晋,八阿哥怕她,其他的福晋有些畏惧她,可是我不怕她。

众位阿哥忙着和自己的福晋说话。

“云格玛!”十三叫了我一声。

“恩?”

“你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头晕。”我淡淡地应道,抬起头看着十三:“去看看你家的福晋吧,老缠着你姨娘我做什么?”

我的话音刚落,就传来低低地笑声。

十三的脸一红,不依地拉着我的衣角,我侧过头笑眯眯道:“十三,我说错了,对不起。”

十三一怔,刚想说什么,我已经回过头了。

“给你!”到嘴边的茶水被人拿走,被塞到手里一杯绿­色­的东西,味道不是很好闻。

我疑惑地看向右边,却见原来坐在我旁边的人换成了十四。

见我疑惑的表情,十四解释道:“醒酒茶,喝了。”

语气竟有些命令,我有些不悦,但是想着自己有些疼的头,还是一仰脖就喝了。

十四这才笑了出来,又给我换了一个热茶,放在我手里声音有些柔:“一会就好了。”

桌面上的阿哥全都看向我这边。

我低下头,不知为什么喝了酒,我就压不住自己的­性­子了。

“哟,云格玛公主也在这里啊,你看我都没看见,云格玛可不要怪我哦。”八福晋Сhā了进来。

我抬头冲她微微一笑:“八福晋客气,云格玛怎么敢怪八福晋。”

八福晋嘴一撇:“瞧云格玛这话说的,云格玛可是太后和皇阿玛身边的红人,哪是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能比的。”

“如玉!”八阿哥突然出声叱了一声。

我将茶杯举高放在和视线持平,专心致志地观察杯子上的雕刻,好似没听见八福晋的话。

“怎么,云格玛,不屑和我们说话吗?”八福晋一点也没不在乎八阿哥的阻止,径自步步紧逼。

我嘲讽一笑,原来是兴师问罪的啊。

“八福晋,这话说的,您从一进门就没有停下话来,让我怎么回答?”我面带微笑,目光平静看向她。

我的话音刚落,八福晋顿时难看起来,竖起眉头:“你……”

“八嫂,喝口茶吧,暖暖身子,外面怪冷的。”这时又一个打圆场的,我看过去,只见九阿哥亲自端起一杯茶递给八福晋。

八福晋接过放在桌上没有喝,不过也不再说话了。

五阿哥这时问他自己的福晋:“你们怎么来了?”

五福晋拘谨地笑笑:“八弟妹说是今儿天好,叫我们出来逛逛。”

我诧异地看向窗外,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这样的天竟然叫好天气。

五福晋看到我的动作,脸一红没有话了。

原来是个老实的。

其他福晋都没有说话,只是九福晋有些怨恨地目光在堂姐的身上扫过,我倒是看见了。

三福晋眼里透着­精­明,而十三的福晋则是从容的坐在那里,看来倒是个不能小看的人。而这些个福晋里引起我注意的倒是十四的福晋,娇小玲珑地样子,乖巧地坐在那里,红红的脸蛋透着健康,大大的眼睛眨啊眨啊的,十分可爱。

我推推十四:“你福晋叫什么?”

十四诧异地看向我:“啊?”

我直接用手指着十四福晋:“她叫什么?”

“她是舒舒觉罗氏。”十四答道。

我挑眉,原来这个就是历史上据说十分受宠的十四侧福晋舒舒觉罗氏。

问完后,我不在说话,低头专心品茶,那些个福晋再说什么,我全部听不见了。

后来他们在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没有在意,只是机械地喝着手里的茶。

思绪有些飘忽起来,记得那年的年尾,草原上也下了雪,我和多尔济一时心血来潮竟然想去爬雪山。不过那里的雪山可是比师父那里的雪山高多了,最后风雪骤起,我和多尔济被困在了山上。两个人找了一处洞|­茓­栖身,两个人相依相伴,虽然风雪依旧,可是心里很暖。

“我有点头晕,出去透透气。”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推开十三,下了地。

没想到酒劲却在这时上了头,我的腿有些不听使唤,人晃了一下,多亏有人扶了我一下。抬头看见十四神­色­难辨的脸。

“哟,我们刚来,云格玛公主就要走啊,是不是嫌我们妯娌几个耽误你的事了。”耳边响起八福晋刻薄的声音,可是我现在一点也没有心情搭理他。

打开门,走出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白的世界。

多尔济的脸恍惚的出现在我眼前,我伸出手摸到的却是一片虚空。

心骤然紧缩,我无力地靠在墙壁上,身子渐渐下滑。不知为什么,在这样的天气,我突然感到孤单,想念多尔济。

“多尔济,”我喃喃自语,不可置信地望着出现在我眼前的熟悉的脸孔,伸出手,想要确认是不是真实的。但是半途中我的手被抓到了,是人类的真实的体温,我笑了,原来是真的,多尔济来看我了。

“云格玛”轻声细语地呼唤着我的名字。

于是我放心的晕了过去。

可是我晕过去后,却不知道我躺在了别人的怀里。

而那个人不是多尔济,而是十四阿哥。

十四将我打横抱起,目光注视对面他的兄弟们,视线略过八福晋时,眼里竟带了一些凌厉。

“我送云格玛回宫。”十四淡淡地说道。

“十四弟,还是我来吧。”十三上前一步,眼睛注视着十四怀里的我。

十四抱着我躲了一下,不容拒绝道:“我带她回宫。”

说完转身就朝大门走去,而下人们忙出去套车。

而此时抱着我,走出门的十四脑子里却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和自己怀里的人很像。同样的倔强,同样的高傲,即使面对他们这群皇子时也是一样。但就是那骨子里透出的高傲吸引着人想要去接近。

只不过这两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一个死了,一个活着。

除夕(1)

作者有话要说:唉,终于写完了,摸一把汗,一下子写了五千多字,这回过瘾吧?

小十四会有什么反映,小九会怎么样?众阿哥都是什么反映?

嘿嘿,下章再说。

晕,刚才什么状况?刚才贴文的时候,什么文字都没有,JJ又咋了!

吓死我了,不得已把字数删减了,才贴上来,呜呜,没有五千字了,讨厌。

“公主,您醒了。”当我睁开眼睛时,乌兰笑着站在我面前。

我以手抚额,头有些疼:“乌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公主,今天是除夕啊。”乌兰上前扶起我。

原来是第二天早上了,我昏过去睡了一天,看到屋内的景象,我知道我这是在宫里。

“乌兰,昨儿我是怎么回来的?”我坐在桌子旁,倒了杯茶。

“公主,昨儿是十四阿哥送您回来的。”乌兰递给我手巾,头低低的,轻声道。

“十四阿哥?”我疑惑道。

“是啊,公主,而且,而且十四阿哥是将您抱回宫的,阿木尔要去接过您都被十四阿哥躲过了,一直将您送到屋内呢。”乌兰解释道。

我垮下肩膀,那我昏倒之前看到的并不是多尔济,而是十四。

“后来哦,十三阿哥也来看您了,见您没醒就走了,不过走之前脸­色­不太好看。”乌兰絮絮叨叨地说道,一点也没看见我正头疼着呢:“哦,对了,今儿早上,包括太子啊,所有的阿哥都给您送来了礼物呢,说是新年的礼物呢。哦,错了,公主,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没有送。还有公主,您说九阿哥是不是很富有啊,他今天派人送来一盒子东珠,好漂亮,乌兰从来没见过那么大的东珠呢。八阿哥,也……”

“停!”我头都大了,忙制止乌兰:“乌兰,你让我静静好不好,至于他们送的东西,你给我列个清单,然后照同样的分量,选些礼物让阿木尔回赠过去。”

乌兰瞪大眼睛看着我,并又手指着自己道:“公主,您是让乌兰去挑礼物吗?”

我点头:“在蒙古时,不就是你选嘛!”

乌兰有些迟疑:“可是,可是这是在皇宫,那些都是皇子,万一乌兰选错了,不就是给公主丢人了吗?”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让你选你就选吧,错不了。只是九阿哥的礼物,我来挑吧。”

我一想到九阿哥送的东珠头就疼。看乌兰的意思,那些个东珠一定价值不菲,唉,这个九阿哥到底想­干­什么啊。

“乌兰,你去把那盒东珠拿来给我瞧瞧。”我懒懒地侧躺在贵妃榻上。

乌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我伸手揉着太阳|­茓­,喝酒得后果就是这样,真是的,我逞什么强啊。

突然一双冰凉的手拿开我的手,帮我揉着太阳|­茓­,力度正好。

舒服的我喟叹一声。

“还疼吗?”

我听出来这是十三的声音,慵懒地回了一句:“这么早就到这来了,没上朝吗?”

十三轻笑:“都快用午膳了,还早呢。”

“啊?我睡了这么久?”

十三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沉默的继续手中的动作。

“好了,十三,过来坐吧。”我摆摆手示意十三停下。

十三听话的坐在我左边的椅子上,头低低地。

我诧异,今天十三怎么这么安静。

“十三,你怎么了?”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十三摇摇头,抬起头,给我一个淡淡地笑容,只是这样的笑容有些苦涩。

我皱眉:“到底怎么了?有事说事。”

十三定定地望着我,眼里的光芒有些黯淡:“云格玛,你能不能……”

我睁大眼睛示意十三继续,十三突然又像想到什么似地话就停了下来,突然弯下身子,拿起一个长匣子递给我:“给你的礼物。”

我高兴地坐起身,装作急切地拿过长匣子打开,只见里面躺着一把­精­美的马头琴。我张大嘴,这次确实是惊喜了,我惊讶道:“马头琴,送我的?”

十三见我的样子也是一笑:“恩。”

我迫不及待地拿出马头琴,试了试音,赞叹道:“好琴。”

“你喜欢就好。”十三笑着说道。

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十三今天有些不一样,给人的感觉好像有些苦涩、忧郁。

我看向他时,他就转开了脸,而当我低下头时,却能感觉到灼热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看着马头琴,我在想新年来了,我应该送什么给十三呢?

十三总是看着我的脸发呆,我很清楚他是在借由我的脸思念敏妃。

那作为一个母亲,如果是敏妃,过年的时候应给送给儿子什么礼物呢?

作为一个母亲,是不是希望自己的儿女平安一生呢?

我记得我的阿玛就曾这样对我说过。

那我应该送给十三什么呢?我既然已经决定要护着十三,那么这份礼物就应该不同于他人。

“乌兰,乌兰!”我扬声喊道。

“公主,什么事?”乌兰一路小跑,走进屋子。

“去把柜子里最上层的那个包袱拿出来。”我交代道。

十三没有说话,仍然坐在一旁发呆。

我叹息一声,这小子到底怎么了?

“公主,给您。”乌兰将包袱递给我。

我接过,拉着十三来到桌子旁,将包袱放在桌子上。

打开包袱,我从里面拿出一套紫­色­的骑马装,这是我闲来无事,在乌兰的帮助下亲手做的一套骑马装。我一直很喜欢紫­色­,而我觉得十三穿上紫­色­也一定好看。

包袱里还有一副护膝,一双紫­色­锦缎的马靴,还有一个紫­色­的头饰,是男子栓在辫子后的用作装饰的。

我拉过十三:“来把外衣脱了!”

“啊,”好久才反应过来的十三,吃惊地张大嘴。

我打了一下他的额头:“快点,臭小子,把外衣脱了,试试这套衣服怎么样?”

十三傻傻地望着我,没有动作。

“十三爷,您就快着点吧,这套骑马装可是我们公主亲手做的,您就试试吧。”乌兰在一旁Сhā嘴道。

我瞪了一眼乌兰,什么都说。

乌兰调皮地吐吐舌头,然后走上前,拿起衣服:“十三爷,让奴婢服侍您换衣服吧。”

“给我的?你做的?”十三眼里透出不可置信地狂喜,连连追问我。

我点点头,伸手拿过衣服:“来,过年了,我亲自帮你穿上如何?”

十三猛地上前一大步,抓住我的胳膊,嘴­唇­哆嗦着,眼里好像有千言万语,欲语还休。

我一巴掌排在十三的脑门子上:“傻小子,这么感动?”

说完给乌兰使个眼­色­,乌兰笑盈盈地上前脱下十三的外衣。

十三没有反抗。

我蹲下身子,拉起十三的裤腿,将护膝绑在十三的膝盖处,然后放下裤腿。

站起身,我拿过骑马装帮十三穿上,然后扣好扣子,并用手抚平衣服上的褶皱,我退后几步仔细看看,我的眼光不错,十三穿上紫­色­果然帅气。

将呆呆地十三按在椅子上:“乌兰,帮你家十三爷,重新梳头。”

乌兰笑着应着,手脚麻利的解开十三的辫子,认真地梳顺了,然后重新绑上。

乌兰退到一旁,我弯下腰,将那个紫­色­的头饰帮十三绑在辫子尾。而乌兰已经帮十三换上了马靴。拉起十三,我仔细一打量,总感觉好像缺点什么。

“对了,”我一拍手,腰间少块玉佩。

我从脖子上拿出一块玉佩,记得这是父汗给我的,说是当年他亲手送给敏妃的玉佩。

我低下头将玉佩挂在十三的腰间。

“好了,十三,你就照照镜子,看看喜欢不喜欢?”我看着自己的作品穿在十三的身上,满足的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公主,十三爷好帅气哦,如果在蒙古,一定会有好多蒙古姑娘疯狂的。”乌兰跟着我有些日子,胆子和我一样大,就连说话也和我像了。

我也得意一笑:“呵呵,那也不看是谁打扮的。”

十三低下头,手指轻轻地摸索着那块玉佩,好久没有言语。

“十三,好是不好,你给个动静,成不?”我不满道。

可是十三还是没有说话,可是我却看见一滴泪掉到地上。

我的心顿时软了:“乌兰,你先出去。”

乌兰点点头。

我走到十三的面前,故意轻松地说道:“十三,你真是太不给我面子了,好与不好,倒是有个话啊,啊!”

我惊呼一声,身体被十三一把拥过去,紧紧地搂在怀里。

十三的头用力地埋在我的颈窝,我感觉到了一阵湿意,不一会,屋内响起十三低哑的哭声。

我的心震了震,终于抬起手臂慢慢地环住十三的背,停在半空中的手终于落在了十三的背上。

而我不知道的是从小因为失去母亲,缺少父亲关爱的他从未享受过如此的待遇,从未感觉到如此的关心。

寂静地室内,只有丝丝缕缕地阳光。

“十三,今儿你给太后请安了吗?”情绪稳定下来的十三仰躺在我的贵妃椅上,手里拿着点心一块一块地往自己嘴里填。

“早就去了,今天是除夕,我们这些个阿哥一大早就去给皇祖母请安去了。”十三又恢复了以前的不羁的样子。

“哦,我还没有给太后请安呢,你一会有没有事情,再陪我去一趟吧。”

“成,不过,嘿嘿,这个点心,能给我包点带走吗?”十三一脸的痞样。

“你是土匪啊,连吃带拿,不过我可做不了主,你去问乌兰吧!”我恨恨道。

十三眼睛一亮,利落地翻身坐起身,扬声喊道:“乌兰,再给十三爷装点点心,爷要带走。”

“云格玛给姑姑请安,姑姑吉祥。”我端端正正地跪在地上,给太后行了一个大礼三跪九叩。

太后笑着招呼我起来,一眼就看见我后面的十三:“哟,胤祥这会子就换了身衣服,还是骑马装。”

十三笑眯眯地凑到太后跟前:“呵呵,皇祖母,您老眼睛真好使,那您看看孙儿这身衣服好不好看?”

太后摸摸十三的骑马装,然后笑道:“好看,我十三孙儿穿什么都好看。”

十三一听,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抓着太后的胳膊,朝我努努嘴:“皇祖母,嘿嘿,孙儿这身衣服可是云格玛亲手给孙儿做的呢!”

太后惊讶地看着我:“云格玛可是真的?”

我瞪了十三一眼后,才回太后的话:“姑姑,云格玛哪有那么灵巧,这还是乌兰帮着云格玛做的呢。”

太后见我承认了,再次将十三拉到身前,仔仔细细地看:“云格玛,你这是什么个图案?”

十三刚要说话,被我快速打断:“姑姑,是一只大狗熊。”

“噗,”我话音刚落,屋内的宫女太监都抖动肩膀,有几个胆大的竟笑出了声。

“哈哈哈,哪有人绣狗熊的,十三,可是真的?”太后知道我是故意气十三,笑着用手指指着我。

“皇祖母,云格玛故意气我呢,这可是一只猛虎。”十三冲太后说道。

“姑姑,您那么仔细地看衣服上的图案做什么,您眼前不就有一只大狗熊嘛!”我坏笑地说道。

太后哈哈大笑,十三不依地拉着太后的手说道:“皇祖母,您要给孙儿做主啊,云格玛欺负孙儿。”

“欺负你怎么了,论辈分,你还应该叫我一声姨娘呢,整天价地云格玛叫着,没礼貌。”我皱皱鼻子。

十三一见说不过我,接着晃老太太的手臂:“皇祖母。”

太后笑呵呵地看着我和十三耍宝,拉着我们两个人的手没有松开。

“姑姑,新年来了,云格玛给姑姑准备了一份礼物呢。”我换了一个话题。

“哦?什么礼物,快拿来看看。”太后眼睛一亮,忙催促道。

我接过乌兰递给我的包袱,打开后,捧出一套大红­色­的亮丽的蒙古女式袍服,亲手摆在太后的膝上:“姑姑,您喜欢吗?”

太后忙伸手打开包袱,一见是袍服,瞬间感动地眼里闪着泪光。哆嗦着手将衣服拿起来,捧在手心里爱不释手,声音发颤:“多少年了,多少年了没有穿着蒙古服饰了,多少年没有回到我亲爱的科尔沁了!”

我一见我竟然将老太太弄哭了,连自称都变了忙安慰道:“姑姑,您身子这么健朗,要是想科尔沁了,还不骑着马就回去了。”

“噗,你这个丫头,当是那么容易的。”太后笑着叱了我一句,手摩挲着衣服:“云格玛,姑姑谢谢你啊。你让哀家又好似感觉到了科尔沁,草原,蓝天,白云,牛羊。”

“皇祖母,您要是想回科尔沁,孙儿就是背,也要将您背到科尔沁。”十三赶紧表决心。

明知道十三说的是不可能的,太后还是感动的搂着十三直叫:“哀家的好孙儿。”

我装作不依道:“姑姑,好偏心啊,十三一句话就骗的您感动了,云格玛可是给姑姑做了一件衣服呢,哼,姑姑偏心。”

太后一听我这么说,乐的合不拢嘴,一伸手,将我和十三全部搂在怀里:“你们都是哀家的好孩子。”

靠在太后的怀里,我和十三四目相对,相视一笑,十三又要多了层保障了。

“皇额娘,您这是和他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说出来,让儿子也高兴高兴。”外面传来康熙的笑声。

除夕(2)

作者有话要说:呃,我对不起你们,十四的戏还是有点少,不过我以后会加的,嘿嘿。

“皇额娘,您这是和他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说出来,让儿子也高兴高兴。”外面传来康熙的笑声。

慈宁宫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奴才(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我和十三也忙跪下:“儿子(云格玛)给皇阿玛(皇上)请安。”

康熙的心情好像颇好:“起来吧。”

我和十三忙站起身,站在太后的身后。

“孙儿(孙媳)给太后请安。”满屋子甩马蹄袖地声音,阿哥们和他们的福晋跪了一地。

“呵呵,都起来吧。”太后笑着招呼道。

“谢皇祖母。”众人再次起身,按照男女位次站好。

嚯,这么多人,暗自翻了白眼,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赶上这么个时候。

各­色­各样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就当没看见,低着头数地上的毛毯上的老虎有多少条胡须。

“云格玛!”

“哎,”

“做什么呢?”

“数虎……”我猛然想起我这是在哪里,我抬头见问话的是康熙:“呃,没做什么。”

康熙不再搭理我,又问起太后笑什么,太后将刚才屋里的情形说了,并笑眯眯道:“十三啊,就是个孝顺的孩子,还说要背着哀家去科尔沁呢。”

康熙一听大笑:“哈哈,不愧是朕的千里驹啊,有孝心,好好,李德全。”

李德全向前一步:“皇上。”

“去把今年大不列颠国进贡的那把火枪赏赐给胤祥。”康熙满脸笑容,满意地看着十三。

十三一阵惊喜,竟立在原处,我扫了一眼众阿哥,嫉妒的、失落的,当然也有替十三高兴的。

只是十四的目光却落在我的身上,眼里闪过晦暗的光芒。

我装作没看见,悄悄地扯了一下十三的袖子,十三这才反应过来,激动地跪在康熙面前:“儿子谢皇阿玛赏赐。”

康熙弯弯腰,竟伸手拍拍十三的肩膀,爱护之意溢于言表。

十三浑身一颤,竟半天没起来。

看到这样的十三,暗自摇摇头,亲情这种东西在皇家向来少的可怜,皇阿玛,首先是皇上,然后才是父亲。想来十三也是从未得到过康熙如此的待遇。

“老十三,快起来吧。”康熙好似也感受到了十三的心情,亲手扶起十三。

太后也欣慰道:“十三啊,快起来,到皇祖母这来。”

十三目光闪动,低着头,站起身,重又立于太后的旁边。

“呵呵,老十三,你这怎么穿上了骑马装了!”康熙此时注意到十三的衣服。

太后抢着说道:“呵呵,皇帝,你看老十三的骑马装好看不?”

康熙竟真的打量一番后说道:“不错,显得朕的拼命十三郎更是英姿勃发,哈哈哈。”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皇帝,这可是云格玛亲手缝制的呢,呵呵,老太太我也有一套呢。”

“啊?”屋内响起抽气声。

我把头低的更低了,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不过是想拉近十三和太后的关系而已。

屋内各式各样的灼灼的目光全部落在我身上,尤其是康熙的更盛。

康熙拿起太后的蒙古服,不知真假的赞叹道:“呵呵,云格玛?不错。”

转眼,康熙放下蒙古服,冲我说道:“云格玛你的孝心不错,可是怎么没有朕的呢?”

“什么?”我猛地抬起头看向康熙。

康熙的今天的心情显然不错,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我开玩笑。

我忙带上表情“面具”,一收在太后和十三跟前的自在,恭敬地向康熙一躬身:“皇上说笑了,云格玛的刺绣奇烂无比,不敢有污皇上的龙目。”

我知道我这样可能会得罪康熙,但是我是打心眼里不想给他做什么,皇帝又如何,皇帝就可以随心所欲,但是也看看别人愿不愿意。

所以我拒绝。

意料之中,话音刚落,屋内一片寂静,估计就是康熙也没想到我会拒绝吧。

“云格玛”十三轻轻地叫我的名字。

我仍然低着头,不理会十三的担忧。

“呵呵,皇帝,你身份尊贵,你的衣服云格玛怎么敢随便缝制。”最后是太后打破了沉默,笑着解除了尴尬的气氛。

康熙转开目光:“呵呵,皇额娘,看来儿子的面子还是不如您啊。”

我站在太后的身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心里悄悄鄙夷他们这些皇家人表面上的兄友弟恭。

“皇阿玛,儿子看十三弟身上的骑马装,无论做工还是刺绣都是顶尖的,云格玛是真的谦虚啊还是……”突然一个调侃地声音响起。

不用抬头我都知道这一定是太子,只有他才敢接着康熙话,只不过他的话却不让人待见。

太子的意思很明显,不就是说我没把康熙放在眼里嘛!

“太子,据云格玛所知皇上是天下最尊贵的人,那么皇上的衣衫一定由天下最好的师傅来缝制,当然用料也应该是最好的。而云格玛的衣料和做工都万万比不上专人缝制,可是太子这么说,难道是想说皇上不是天下……”我大胆地歪曲太子的意思,只见太子的脸瞬间铁青。

“云格玛,你放肆!”太子大声呵斥我。

我弯弯嘴角:“不敢。”

太子被我气的黑着脸,估计要不是康熙在场,他就有可能破口大骂了。

康熙没有做声,我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但是我就是不想给他做。

“云格玛,你不是说还有样东西要拿给姑姑吗?还不快回去取来。”太后在这样的诡异气氛中再次做起了和事老,她老人家也是算准了康熙不会驳了她的面子。

而太后对我的维护让众阿哥和福晋都红了眼。

我则立即就这个台阶,顺顺当当地出了慈宁宫。

可是没走几步,就听见后面有人叫我,停下步子回头,只见十四火急火燎地追上来。

我挑眉,立于原地。我倒是想看看这个宫中有名的小霸王想和我说什么。

“云格玛,你也太不仔细了,太子岂是能随意顶撞的,我们这些个阿哥平时都不敢明面和他冲突。”十四站在我面前,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训斥。

而我则呆愣在原地,我以为我今天这样大出风头,他一定会是一顿讥讽。没想到他这样跑来就是担心我,让我准备的一肚子讥讽词全没了用武之地。

想到此,我扑哧笑出声。

十四被我的态度弄的莫名其妙,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你今天胆子也忒大了,连皇阿玛都不放在眼里,不就是一套衣服吗?难道这皇宫里就老十三能入得了你的眼?”

我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哦,感情十四爷追上来就是为了训斥我,还是想说我对十三阿哥与众不同?不过,我对谁好,与十四爷有什么相关?”

“你?”十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被我几句话顶的白了张脸,咬牙切齿道:“白认识了你。”说完一甩袖子,大怒离去。

我耸耸肩,迈开步子往回走。

“公主,您这是?”乌兰担忧道。

“回雨花阁。”我不想和乌兰谈下去。

其实只有我自己明白,我对康熙有一股怨气,是他强行将我带入宫中,让我和多尔济分开,让我失去了自由。

我不能反抗,难道我还不能发泄吗?

回到雨花阁,我径自上了二楼,一边换衣服一边交代乌兰:“乌兰,从现在起,你主子我就歇了,晚上的宫宴不去参加了。你回头禀告太后,就说我太思念草原,回到雨花阁就病了,交代任何人不许上来探视,否则后果自负。”

“公主,您不会真的病了吧?”乌兰在门外喊道。

“阿木尔,不管是谁来,都给我拦着,听到没有?”我转身交代阿木尔。

“是,阿木尔记下了。”

“遇上那些真不长眼的,你们就给我机灵点,一定要糊弄过去。”

“公主,你要做什么啊?如果是皇上亲自派人来怎么办?”阿木尔提醒道。

我脑子一清醒,坐在椅子上,也是啊。

怎么办?

“乌兰,你现在就去慈宁宫里,告诉太后,说我回到雨花阁突然晕倒,问原因就说可能是连夜不睡觉赶制袍子累的,明白吗?然后让太后派太医来。”我突然灵光一闪,我可以装病啊。

“公主,您不会真的病了?”乌兰当真的了,又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我不耐烦道:“还不快去!”

乌兰一听,蹬蹬地跑了。

“阿木尔,去打一桶冷水来。”装病就得装的像。

“公主……”

“还不快去。”

“是!”

我站在床边,望着远处的宫墙冷笑。

除夕,当然是要与自己最亲的人一起度过,我没有这个兴趣留在宫里边。阿玛额娘那里我不能回去,至于草原更是回不去。

而此时的我最想和墨哥还有师兄一去守岁。

虽然方法不怎么样,只要达成目的就成。

除夕(3)

作者有话要说:呃,咳咳,先给喜欢师兄的人道个歉,俺也不知道咋就写到这里了。

亲们,有没有被雷到???

不过俺保证,明天师兄一定会出现,嘿嘿。

当天刚刚擦黑的时候,我身着夜行衣躲过了侍卫溜出了皇宫。

可是我刚走了不远,拐了一个弯,就发现我被人跟踪了。

我出皇宫的时候,没有人发觉,我的听觉非常灵敏,不可能跟上都不知道。想到此,我施展轻功,跃到民宅的屋顶上,亮相后,又快速的隐没于街巷之中。静静地等待我身后的跟踪者。

果然,我刚藏好身,就有人跟了上来,只有一个人。

呼吸绵长,脚步沉稳,一看就是高手。来人一身黑衣,轻轻落地,四下里张望,非常警觉。

我屏住呼吸,一边等待一边思考。

难道我被皇宫的人发现了,追我的是大内侍卫?

可是转而又想,除了那次我偷药和十四遭遇后,我再也没出现过。而且据我所知,顺天府尹竟然抓住了偷药的人,这个消息倒是让我迷惑不解,难道是和我一起出现的那个人妖被人抓到了?但是他的武功不在我之下,所以不太可能啊。

江湖中的仇家,也不能,我已经多长时间不在江湖走动了。

那到底是谁呢?

正当我皱眉思考时,突然感觉到一丝凉意直逼脖颈。

我忙快速回身,将手中的柳叶刀甩出,只听见一声闷哼。

我来不及回头,快速地奔出巷子。

敌我不明,我不敢贸然行动,身份暴露是小事,万一要是命悬一线可如何是好?

但是这好像是我自己一厢情愿地想法,身后的人紧追不舍。

我晕,这TMD是哪位仁兄啊,大过年的不好好在家里蹲着,跑出来做什么?

当我跑出巷子就后悔了,这会子街道上寂静无声,根本就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在外面乱晃。这样我就全暴露在身后人的视线之内了,而且我感觉到了淡淡地杀意,看来此人不是宫里的人,那就一定是我的仇家了?

突然一阵风刮过,来人掠到我的前面,直直地挡住我的路。

一股沉重的压迫感从来人的身上传来,让我呼吸有些压抑,我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悄悄地做好了准备。

忽而一柄刀带着凛冽地寒意向我门面袭来,我一个利落地侧身躲开来,可是刀却如影随形逼迫而来。我一个不小心,肩膀被刀锋扫过,火辣辣地疼。

MD,我心里暗骂,我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几下交手,我看得出来,这个人我根本就不是对手。

我抽出腰间的长鞭,劈头盖脸就向黑衣人甩过去,黑衣人轻松躲开。

我洒出手中的毒药,也被他轻松地躲过。

一阵怪异地笑声响起,黑衣人唯一露在外面得眼睛透出隐隐的嘲讽,好似我就是他眼里不自量力待宰的羔羊。

我在吃力的防守过程中,一边留意逃跑的路线,没想到我出一趟宫竟然弄得这么狼狈。

正在这时远处过来一群巡逻兵,我趁着他分神也注意巡逻兵时,飞快地展开轻功,闪身离开。只希望能逃出去,不用再大过年的悲惨地被砍倒在街头,那可就乐子大了。

握着左肩的伤口,我穿越于街巷之间,一直挑那些难走的,容易迷路的。

回头看了一眼黑衣人,只见他也来到街巷口,却有些迷惑,不知该怎么走。

我眯起眼睛,要是被我以后查出谁害我,我一定灭了他。

为了不被黑衣人追上,我强撑着赶路,就在我以为甩掉他后,却看见他又追上了来了。只不过他还没有看见我,当我自鸣得意时,一盆凉水泼了下来,我前面又是一条宽敞的街道。

我沮丧地看着街道,诅咒老天,这是非要亡我么?

正在这时,路边驶过来一辆马车,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马车,旁边还有四个膀大腰圆的侍卫。

我顿时计上心来,不管里面坐的是什么人,我只能借着他的马车躲一躲了。

我施展出最快地轻功,当车夫察觉眼前一个黑影一晃的时候,我已经钻入了马车。

可是当我进入马车后,看到马车里坐着的两个人却傻了眼。

眼前和我目不转睛对视地两个人,一个是我的姐夫、九阿哥、妖孽九,另一个则是温润如珍珠的八阿哥。看这个哥俩一身正装,估计是要进宫参加宫宴的。

我张张嘴,刚想说什么,忽然周身一冷,那个黑衣人到了。

我微皱眉头,不管那两个还在惊讶的阿哥,一把扯掉身上的夜行衣,塞到脚底,露出里面的白­色­中衣。我扯开脸上的黑纱,露出我本来的也很妖孽的容颜,如愿地看着九阿哥眼里的惊艳。我散开头发,一下子坐在九阿哥的腿上,将他的赤红狐裘裹住我受伤的左肩,然后双臂如藤蔓一样缠住他的脖颈,在他放着冷光的美丽凤眼的注视下,吻上了他的­唇­:“救我。”

恍惚听见身后响起的抽气声。

九阿哥身体一僵,铁臂放在我的腰间,要扯开我,却被我缠的更紧。

突然九阿哥凤眼­精­光一闪,大手扣住我的后脑,柔软的舌竟然不容拒绝地缠住了我。

我一怔,想要往后退,虽然我是想摆个姿势而已,没想到这个­色­胆包天的九阿哥竟然连来历不明地女飞贼都敢吻,而且还是法式热吻。

顿时我的脸红如烙铁,想要挣脱,却感觉到马车的帘子轻轻地被风吹开。我似乎感觉到那双带着杀意的眼睛落在我身上。无奈,我放弃了挣扎,由着九阿哥。

不过看你长着如此惊天地般地妖孽的脸,就不和你计较了,我在心里愤愤地想。

不知过了多久,我竟然迷失在九阿哥高超的吻技中了。

当我被九阿哥放开时,我只剩下在他怀里喘气的份了。

不过我也知道,危险过去了。

“你是谁?”九阿哥的铁臂紧紧地箍在我的腰间,因为那个吻他的脸­色­微红,眼眸水润,凤眼微眯。我暗骂一声,还真是个妖孽,不过可惜这样一幅容颜竟然长在男人身上。

九阿哥见我只看他,不说话,又重复了一句:“你是谁,不让爷再问第三遍!”

我牵起嘴角,答非所问:“谢谢救命之恩。”

听到我这么说九阿哥笑了,一把扣住我的腰拉近他,我闷哼一声,左肩的伤口更大了。我伸出手握住左肩的伤口:“江湖中人,不足挂齿。”

“姑娘,不知道这样的行为不妥吗?”八阿哥温文地嗓音在身后响起。

我暗骂,什么妥不妥的,我的小命差点没了。

“你受伤了!”九阿哥推开我们之间的距离,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我勉强笑笑,趁九阿哥不注意,从他身上坐起,拱手道:“今天小女子是为了躲避仇家,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还望公子不要怪罪。如若打扰了公子,小女子这就离开。”

看了一眼恢复常­色­的九阿哥和八阿哥,心里不仅赞叹道,不愧是皇家阿哥。遇到这样的事情也能镇定自若。

我想要往外走,一把折扇挡住了我的路:“姑娘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也不枉我们兄弟救了你一场?”柔和的嗓音却说着不容拒绝地话。

我转头看着八阿哥俊雅的面容,突然想起八福晋对我没有理由地敌意。我低下头,凑近八阿哥的脸,似乎能闻到彼此的呼吸,我坏笑道:“这位爷,想要小女子给你一个什么样的交待啊?恩?”我特意用了江南女子软糯地嗓音诱惑道。

八阿哥眼神一闪,然后扯出一丝笑容淡淡地道:“你说呢?”

我刚要说话,腰间突然出现一双手将我向后拉去,我一下子跌坐在九阿哥的怀里。我刚想说话,就听见外面的车夫恭敬地道:“八爷,九爷,到宫门口了。”

我故作震惊地道:“你们是皇宫里的人?”

“呵呵,怎么害怕了?”九阿哥的气息喷在我的耳边,暧昧在车里蔓延。

“老九,你最好尽快处理了她,八哥先进宫了。”八阿哥见我和九阿哥的情形,和上扇子,淡淡一笑,就下了马车。不过最后下马车时,他瞥了我一眼,不过并不是清穿女主们所想象的让人如沐春风般的暖意,而是淡漠疏离以及彻骨的冷意。

我眨眨眼,这是我在宫里看到的八阿哥吗?

也许这才是真的他吧?

我记得我故意逗他时,凑近他的­唇­,他根本没有躲开,眼里还闪着有趣的光芒。

“恩,”我皱皱眉,左肩的伤口必须处理了,否则我拗不过今天晚上。

“八哥,怎么就你来了,九哥呢,不是和你在一块吗?”马车外开始闹闹哄哄地,到处都是人声,而问这个话的人,我非常熟悉,他就是十四。

“十四弟,你九哥就在马车里。”八阿哥笑呵呵地说道。

“马车里,那为什么不下来?”十四疑惑道。

“呵呵,美人在怀!”八阿哥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啊?九哥把妾带出来了,还在这个时候,我得看看,嘻嘻。”

就在我想要有什么动作时,十四一把掀开了帘子,而我衣衫不整地样子正好落在他的视线之内。而九阿哥突然将我的脸扣在了他的怀里,扯掉他身上的赤红狐裘快速地将我整个人盖在里面。

“十四弟,你先随八哥进宫,我随后就来。”九阿哥慵懒地说道,声音里一点也没有被人看见如此光景的不好意思的感觉。说着还长臂一伸落下帘子,将十四挡在外面:“回府。”

我动也没敢动,只能倚在九阿哥的身上,看来我只能在路上想法子逃了。

“哎,八阿哥,十四弟,九哥呢?”粗犷的十阿哥终于也出场了,只是在场的人没有回答他,只有暧昧的笑声。

等到了九阿哥府,我才发现自己错的多么离谱,我还是真的小看九阿哥了。一直到九阿哥抱着我走进九阿哥府,而我裹着狐裘,披头散发的样子更是让我听了一路得抽气声。

我被带到了九阿哥住的院落,他亲自给我包了伤口,最后安排两个膀大腰圆的侍卫看守门,然后才优哉游哉地去宫里了。

我一脸黑线,是九阿哥太自信,还是太瞧不起女人,竟然将我这个以那样诡异场面的出现的只有一面之缘的来路不明的人带入府里。

半个时辰后,我轻松地解了九阿哥下在我粥里的迷|药,出了九阿哥府,一想起那个九阿哥跳脚的样子,我就高兴不已。

而我终于在被追杀了大半夜的除夕,赶在午夜之前来到了炼狱,见到了担心不已地墨哥还有师兄。

见到他们,我绷紧的神经终于放松,最后如愿地晕了过去。

除夕(4)

作者有话要说:哎呀,终于又更新了一章,嘻嘻,师兄和猫儿会如何,说什么?

下一章说。

乾清宫宴席。

九阿哥坐在自己的位置,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酒杯,却不喝。九阿哥左边的十阿哥见状,疑惑道:“九哥,你怎么心不在焉的啊?”

八阿哥往这边瞥了一眼,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调侃道:“九弟想必在想府里那朵带刺的蔷薇。”

十阿哥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回头看向八阿哥:“八阿哥,什么蔷薇啊?”

这时十阿哥身后一个人戏谑道:“嘿嘿,九哥哪是在想什么蔷薇啊,想必是哪个美人吧!”

十阿哥回头一看,嚷嚷道:“老十四,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一会花一会美人的?”

十四阿哥靠近十阿哥悄悄道:“当然是美人在怀哦!啧啧,我是看见了,那张脸真是倾城倾国啊,九阿哥真是好命啊!”

而另几个阿哥诧异地是,九阿哥一声不吭。这要是平常,九阿哥怎么会让人如此调侃而不反击。

这时九阿哥缓缓抬头看向八阿哥:“八哥,我觉得我似乎曾经见过她,只是不记得什么时候了。”

八阿哥挑眉表示询问。

九阿哥又苦笑摇头:“想不起来。”

十阿哥愣愣地看向九阿哥:“九哥,你又纳妾了?”

九阿哥瞪了他一眼,转向八阿哥:“八哥,我喜欢她的­性­子。”

八阿哥心思一滞,随即恢复正常,嘴角扬起一个包容的笑容:“九弟,只要你能拔了她的刺。”

八阿哥心里明白,他家的九弟这是在向他表示他想留下那个妖娆女人的­性­命,想正大光明地纳她进府。他也知道他家九弟­性­子高傲,一般女人看不上眼,当然除了住在雨花阁的那位。而现在很明显这个闯入他们马车的大胆女人引起了他九弟的兴趣,只是如果真的留了下来,九阿哥府里往后可就不会那么平静了。那个女人的­性­子,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主。这时八阿哥的脑海里闪现出那个女人大胆地坐在他九弟腿上的一幕,还有和自己毫不畏惧地对视的一幕。八阿哥感觉鼻尖似乎还萦绕着她身上淡淡地清香,挥之不去,当然还有那一丝血腥味。

好特别的女人!

九阿哥见他家八阿哥同意了,高兴地端起酒杯,敬了八阿哥一杯:“八哥,你可要相信九弟我。”其实九阿哥虽然这么说,言语之间透露出一个信息,这个女人一定会是他的。因为他没有错过他家八哥眼里的那一丝感兴趣地亮光,即使后来八哥下车时回头后,眼里透出了冷漠。有时直觉很准,更不用说他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兄弟。

“表哥,你家里又藏了什么狐狸­精­了?”八福晋这时侧过头看向九阿哥,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不过在座的阿哥基本上都听到了。

九福晋听见后,手一顿,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八福晋一看九福晋的这个样子,暗骂了声没出息。

九阿哥没有看见九福晋的反应,但白了八福晋一眼。

“老八,你们说什么呢?”这时康熙的声音传了过来,想是这边的动静引起了他的注意。

“皇阿玛,”十四阿哥忙退回自己的位置,其他几人忙站起身对着康熙。

“皇阿玛,您不知道,今天九弟进宫的时候,还带着一个美人呢。”突然三阿哥笑眯眯地调侃到。

康熙听后,表情微变。

八阿哥目光迎上三阿哥:“三哥真会说笑,今儿九弟和我同乘一辆马车,难道三哥在说八弟我吗?”

九阿哥感激地看向八阿哥,然后对康熙道:“皇阿玛,儿臣是和八哥同乘一辆马车,不过儿臣车上可没什么人。”

三阿哥挑眉,继续难为道:“难道我看错了?”

十四阿哥笑嘻嘻地站起身:“三哥,弟弟我记得我们到皇宫那一刻,三哥已经进宫了,那不知三哥是怎么看到的?还是,听哪个奴才嚼的舌根子?”十四阿哥言外之意,你老三这不是在自己兄弟跟前放了探子吗,否则你在皇宫里怎么知道宫门口的事情。

三阿哥被十四阿哥的话噎住,悄悄地瞥了康熙一眼,不甘地不在做声。

“好了,你们兄弟又打什么官司。”康熙淡淡地说了一句。

众阿哥也不再说声,而众人都明白,这一局,八爷党胜。

十阿哥重重哼了一声。

九阿哥低下头,端起杯中酒,一饮而尽,脑海中回想的是那张妖艳的容颜,还有那个火热的吻。八阿哥坐回原处,注视着桌上的酒杯,陷入了沉思,她是谁?

而十四阿哥的目光落在乾清宫的宫门处,想着的却是她为什么没来?

太后说她病了,可是不让人去探望,她到底有什么事?

十三阿哥也有些恹恹的,自己想见的人却没有出现。

“爷,您怎么了?”十三的侧福晋瓜尔佳氏见十三阿哥的脸­色­不怎么好,关心地问道。

十三淡淡地应了一声:“没事。”便不再说话了。

乾清宫又恢复了热闹,刚才的Сhā曲好像没有出现,兄弟还是兄弟,嬉笑怒骂依旧。

等我睁开眼睛后,看见坐在床边的师兄,俊美地脸有些苍白,眼眶有些黑。

“师兄!”我推推他。

师兄马上惊醒,一见我醒了,立即担忧地问我:“怎么样,肩膀还疼吗?”

我摆摆手,见他如此担心,索­性­抬起左臂动动,然后笑着看向他:“好了,我自己配的药怎会差啊。”

师兄见我逞能,立即寒了脸:“你就不能消停一会?”

我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呵呵,你看吧,我就说她一会就能醒。所谓祸害遗千年,她怎么会有事!”调侃地声音伴随着门打开而飘进来。

“就是,你这个祸害都没死,我怎么敢独自赴黄泉?”我不甘示弱地回敬墨哥:“呃,师兄?你怎么了?”

我的右手被师兄握在手里,此时却被师兄捏的生疼,我抬起头疑惑地看向师兄。

师兄寒着脸,目不转睛地瞪着我,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了。

我张口结舌地看向墨哥,手指着师兄消失的方向:“师兄怎么了?”

墨哥嘿嘿一笑:“当然是担心某个小疯子了。”

我坐起身:“担心?他那是正常的反应吗?”

墨哥一步三晃地走到我左边的椅子,大咧咧地坐下:“正常的反应?什么正常反应?今天要不是你师父拦住他,你那个护短的师兄可能就要大开杀戒了哦!”

“师父?”我嚯地站起身,惊喜道:“师父来了?什么时候?在哪里?”

墨哥摇摇头:“啧啧,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不是在问你师兄吗?”

“哦,那师兄怎么了?”我顺着墨哥的话问道。

“切,你问我,我问谁去!”墨哥轻哼了一声:“好了,下楼吧,大伙都在楼下等着呢。”

“哦,”我点点头。

墨哥转身朝门外走去,却又停了下来,突然语重心长地说道:“猫儿,你的师兄你打算怎么办?”

我披衣服的手一顿,随即苦笑:“我怎么知道?”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墨哥突然没头没脑地念了句诗。

我撇过脸:“墨哥,别说了。”

“得得,不说,你们自己去解决吧,可怜我们这些观众,跟着直着急。”墨哥一边说一边往外走:“不过,猫儿,难道你真的觉得蒙古王子适合你,再说你现在和他好像也不太可能,难道你看上了那些个阿哥?你不是喜欢自由吗?为什么不选你的师兄陈醉?”

“墨哥,不要说了。”我突然大声喝止。

墨哥没有说话,径自走了,留下我一个人在原地。

左肩的伤口隐隐作痛,墨哥的话让我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烦恼全部涌上心头。

我能怎么办?我该怎么办?难道再死一回?

师兄,我知道师兄对我的感情,可是试问我怎么和我的哥哥谈情?

也许,真的应该让师父带着师兄离开了。

我下楼时,就听见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喊道:“好你个臭丫头啊,你师父我来了,也不见你下来迎接?”

我笑着说道:“师父,您最近不是在寻找第二春吗?徒儿我怎么敢打扰?”

师父老脸一红:“臭丫头,连你师父我你也敢调侃。哼,不过你也真给师父我丢脸,竟然被一个不入流的杀手弄得这么狼狈?”

我眯起眼睛:“不入流的杀手?”

“呵呵,说起来,姜还是老的辣,你师父见你受伤,随即就追了出去,没想到竟然追上了那个追杀你的人!”墨哥笑呵呵地道。

我惊愕地扑向师父:“真的?”

师父臭屁地抬抬头:“当然是真的,这小子正想放飞鸽子传递消息,被我劫下来了。”

师父从腰里拿出一个纸条,我抢过来展开,上面写着:“猫女从宫里出来,和阿哥有染。”

看完了纸条,我的脸­色­刷地变白了,我真是不敢想象,如果这个消息传递出去,我会遭遇到什么。原来我藏在九阿哥车里的事情,那个黑衣人根本就知道,他竟然忍着没动手。

“杀手呢?”我咬紧牙关。

正好这时,师兄拖着一个人走进来,如果还能看出来还是人形的话。

师兄一松手,就将杀手仍在我脚下。

我蹲下身子,看着眼前这个奄奄一息地杀手:“问出什么了吗?”

师兄摇摇头,走过来,拉开杀手的衣服,映入我眼帘是他左胸类似刀的符号。

“又是他们!”我缓缓地吐了口气:“墨哥,我前一阵子让你查的,你查到了吗?”

墨哥头一次挫败地表情:“没有,根本就没有线索,谁知道他们是一群什么人。”

我们几人一边说一边转战到左侧的大厅。

几个人纷纷坐下,不约而同地叹息一声。

好好的一个大年夜,怎么总是遇上这样的事情。

讨论一个晚上也没能讨论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来,索­性­就放下了。一大群人,连带着十少都回到了京城,今天的炼狱是热闹非凡,墨哥十分能搞怪。只是看到师兄忧郁的黑眸,我的心就有点发堵,到底要如何解决我们之间的事情,还能不伤到师兄呢。

纠结啊,纠结。

饭后,大家都去休息了,我实在睡不着,索­性­坐在门外的栏杆上,欣赏夜景。

“没有睡?”身后传来师兄清冽的声音,一个暖暖地披风落在我的身上。

我懒懒地道:“反正一会还要回宫。”

师兄没有说话,坐在我旁边,目光专注地落在我的身上。

雪花飘飘洒洒地落在两个人的身上。

我想了想,笑着打破沉默:“师兄,怎么没睡?”

“猫儿不是也没睡吗?”师兄反问我。

我弯弯嘴角,试探­性­地开口:“师兄,年后,你有什么打算?”

师兄靠在廊柱上:“猫儿呢?”

我苦笑:“能有什么打算?还不是就呆在皇宫里。”

“那,我陪你。”

我攥着栏杆的手一紧:“师兄,你和师父回雪山吧,或是回到江湖中吧,在这里陪我做什么,我怎么知道我何年何月能逃离那里,难道你还能在这里陪我一辈子?”

“猫儿,你在赶我?”师兄转过头看向我。

我强自撑起一个笑容:“怎么会?”

“那为什么?”师兄并不像如此简单地就放过我。

“师兄,我……”我要怎么回答。

“猫儿,我们离开吧,离开京城,回到江湖,在这里,你已经并不像你了。”师兄的声音放低了,更柔了。

“师兄,你为什么……”我对上师兄的目光。

“猫儿……”师兄眼神有些苦涩,微凉白皙的手覆上我的手。

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恩,不好意思,向各位亲道歉,俺写论文呢,导师催的紧,不好意思啊!

呃,弱弱地问一下,那个,大家觉不觉这个文太长?

“猫儿,我想回雪山了。”师兄突然放开我的手,站起身,目光盯着茫茫的夜­色­。

我勉强笑笑:“好啊,正好…正好和师父一起走。”

师兄猛地回过身,有力的双手抓住我的肩膀,眼睛紧紧盯着我的眼睛,想要看清我眼里的内容,不容我逃避:“猫儿,和师兄一起走,好吗?”师兄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头一次这么强势地要求我和他一起走。

我被迫仰着头看着师兄,他的眼睛里满是期待,还藏着不易察觉的绝望。

四目相对,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我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师兄好似被烫到手似的,松开我放在我肩膀的手,脚步有些踉跄地后退几步才站稳。

师兄笑了笑,可是他的那个笑容却让我心疼:“猫儿,师兄明天就和师父离开京城了。你…你…自己保重!”说完不等我回话,一个翻身跃下二楼,有些萧索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我怔怔地靠着拦住注视着师兄消失的方向,说不出话来。

而我不知道的是,翻下楼的师兄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藏在角落里,贪婪地注视着我。

“猫儿!”

我没有回头,苦笑道:“师父,你明天就走吗?”

“猫儿,不回雪山吗?”师父静静地站在我后面,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和我拌嘴。

“师父,我现在还不能走。”我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想走,其实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心底最深处对多尔济还抱有希望,希望哪天康熙大发慈悲同意我和多尔济的婚事。可是我明白这不太可能,只是爱情有时让人盲目,即使有万分之一我也想试着争取一下。

“为什么?”

“师父,别问我,你带着师兄走吧”我回身看向师父:“如果,如果有机会的话,帮师兄定一门亲事吧。”

师父长叹一声,转身走开:“有机会回雪山看看师父吧。”

“恩!”我点点头,看着师父也消失在我眼前。

夜­色­深沉,没有一点光亮。空中飘下片片的雪花,让我想起在雪山时,我骑着晓晓在雪地里和师兄比赛马的情景。那时的我们无忧无虑,可是转眼之间,我们都长大了。

如果我没有下雪山,如果我没有去军营,如果我和多尔济直接成了婚,如果我狠心装死骗过阿玛额娘,如果……

可是世上没有如果。

今天的紫禁城到处都张灯结彩,充满节日的气氛。当我飞越重重宫墙,躲过层层侍卫,终于回到了雨花阁时,却看见雨花阁的门口站着两个人。

我忙藏身于院里的一棵高大的树上,树下人的对话传入我的耳中。

“阿木尔,你们公主好些了吗?”我眨眨眼,原来是十四。

“回十四爷,公主吃了药,好多了,已经睡下了。”阿木尔恭敬地声音。

十四目光朝我的小楼的方向望去,淡淡道:“阿木尔,你们公主……,算了,你回去吧。”

十四似乎有些惆怅,话没有说完,人就出了院子。

阿木尔送十四出了雨花阁,见十四走远了,我这才下来。

“谁!”阿木尔警觉地望向我落地的方向。

“阿木尔!”我回应道。

“公主?您回来了。”阿木尔一听是我的声音,忙迎了过来。

我走出树丛,边走边问道:“阿木尔,没有暴露吧?”

“公主放心,没有人发现。”阿木尔跟在我的身后。

我笑笑:“行了,让你和乌兰担心了,你去睡吧。”

“公主­射­杀阿木尔了,这是阿木尔应该做的。”阿木尔躬身给我行礼。

“行了,在这个宫里,我就信你和乌兰,所以不要和我这么生分。”我站在台阶上低头看着站在下面的阿木尔。

阿木尔哽咽道:“阿木尔明白。”

“好了,那本公主就去睡觉了,困死了。”我伸伸懒腰,往小楼里走。

“公主,您回来了,太好了。”屋内的乌兰听见我的声音,忙迎了出来。

我拍拍乌兰的小脸蛋:“去吧,和阿木尔聚聚,过个新年。”

乌兰脸一红,不依道:“公主。”

我呵呵一笑,摆摆手往屋内走去。

初一一大早,我匆匆赶到慈宁宫里给太后请安。今日各阿哥和宗室皇亲要进宫请安,然后才回府各自过年。

等我回到承乾宫,乌兰和阿木尔领着雨花阁里宫女太监给我拜年,我受了礼,又给宫女太监每人一个红包。等他们都下去了,乌兰和阿木尔又重新给我拜年,用的是蒙古的礼节。

看着乌兰和阿木尔,我更想念草原,还有多尔济。

心情突然暗淡下来,挥挥手让乌兰和阿木尔也下去,独自躺在贵妃榻上仰首看着宫殿地殿顶。

“公主。”这时未走的阿木尔叫住我。

“怎么了?”

“公主,这是来自蒙古的信,是多尔济王子的。”阿木尔走上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我愣在原地,多尔济三个字轻易地击溃了我的冷静,我颤着声音再次问道:“谁的信?”

“多尔济王子。”阿木尔又重复了一遍。

我嚯的转过身下榻,蹬蹬几步急速走到阿木尔面前,急切地说道:“把信给我。”

阿木尔将信放在我的手里,然后躬身退下。

多尔济!!

多尔济的信里,字字都是思念,篇篇都是情意,让我恨不得飞到他的身边。看着困住我的宫墙,我将手里的石子狠狠地摔到墙上,我恨康熙。

为什么不让我和多尔济在一起,为什么一定要分开我们,就为了所谓的大清蒙古的和睦,可是这些关我屁事。师兄黯然离去,师父的欲言又止,还有墨哥担忧的眼神,所有的这些都让我的心从来未有过的焦虑。

心底突然升起要离开这里的想法,不管不顾。

我匆忙回身,脚不沾地地飞回楼里,简单地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包裹,环在腰间。环视了一圈,我下定决心,我要离开这里。

可是当脚步坚决地踏出屋子时,却看见了矗立在树下的十四。

见到我的样子,十四惊讶地上前一把拉住我的手臂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我斜眼望去:“我做什么,为什么要和你报备?”

“你,”十四顿时黑了脸,咬牙道:“你就不能好好和我说话?”

我斩钉截铁地道:“不能!”说完话,我绕开十四,继续朝前走。

十四跟上我,一把扯住我:“你想出宫?”

我没有说话,而是用力摆开十四的钳制,可是十四好像和我较上劲,怎么也松手。

“放开!”我冷冷地道。

“放开可以,但是你必须告诉我你要做什么?”十四也上了倔劲。

而此时根本没有心情,也没那个时间和十四进行纠缠,我用上内力,震开十四的手:“我再说最后一遍,不用你管。”

我径直往前走,不去看十四。

“公主!”

“站住!”

身后同时响起十四和乌兰的声音。

“多尔济给你来信了是不是?”十四突然毫无预兆地提起了多尔济。

我没有说话,十四竟然知道多尔济给我来了信,是啊,这些个皇家阿哥无所不能,什么事情做不到。

“给我拦住她。”十四的话音刚落,他带过来的几个侍卫猛地拦在我的面前。

我回头看向十四:“就凭他们几个,你就想拦住我?”

“如果在加上我呢?”十四徐徐走向我。

我冷眼扫去,十四的身手我领教过,还不错。

十四此时也在打量我。

十四阿哥自己心里清楚,自那日在草原上的湖边见到云格玛那一舞后,从此就对云格玛上了心。知道她是蒙古的公主,完颜府的格格,见过她马上矫健地姿态,听说过她领军时不同于男子的豪气。就是这样一个不同于一般满人的格格,蒙古的公主从此在自己的心里扎了根,即使知道她和多尔济的事情。看到了她对十三哥没有理由的维护,从此十三哥的背后势力多了一个蒙古的公主,而这个公主还是太后的侄女。以至于后来,不管是朝堂之上,还是在皇阿哥中间,再也没有人敢小看十三哥了。自己从小就受到皇阿玛的喜欢,额娘的宠爱,还有八哥的维护,可是为什么她的眼里就是没有他呢?不管时候见到她都是淡漠疏离,她与十三哥之间的相处方式,她从不肯分享给自己。

今天注意到她不同于平时的冷漠,意识到她要走,感觉她好像要从此一去不复返,于是下死力要拦住她,不管她是否恨自己。

“哦?”我猛地发难,扫堂腿扫向那几个侍卫,一招一式全部隐藏着狠辣。

几个侍卫瞬间就倒在地上,我挑衅地看向十四。

十四见状,微眯着眼睛,一步一步走向我,黑­色­的眸子变换着神­色­:“你真的要离开?”

“这是­干­什么呢?”我刚想回答,却听见一声询问声。

我和十四同时回头,只见康熙一身明黄的龙袍,扶着太后,领着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阿哥往这边走来。

我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望着来人。

我现在才知道自己有多痛恨康熙的那身龙袍。

也许这些个皇阿哥非常的爱那身龙袍,因为它可以带来至高无上的权利,也许很多女人非常的爱那身龙袍,因为只要躲在那身龙袍之下,就是成了世上的最尊贵的女人。

可是我不是男人,亦不是那些爱慕虚荣的女人。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给皇祖母请安。”耳边传来十四的请安声,我还是未动。

这时康熙、太后等人已经来到了我的面前。

“云格玛,快给皇上请安。”十四突然动手扯住我的衣袖,一把拉着我跪在地上,并在我耳边悄悄地提醒道。

我抬起头直视康熙,许是我眼睛流露出怨恨,只见康熙皱起眉头,眼里微起波澜,沉声问道,却不是问我:“胤祯,你们这是做什么?”

太后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最近真的是大脑空空,啥也没有,好不容易写了这一章。

那个亲们别嫌啊,不如意地地方以后再改。

十四突然嬉皮笑脸地道:“皇阿玛,儿臣正和云格玛切磋武艺呢,儿臣知道云格玛领兵打仗的事情,但是儿臣不服。”

我低着头不说话,康熙动怒了。因为我在宫里这段日子,虽然自己不招摇,但是蒙古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想不招摇都没办法。虽然太后宠我,可在别人眼里我却是油盐不进的主儿。

“云格玛,哀家不是让你给哀家送你做的那个什么阿胶吗?你怎么还跟这儿玩上了?”太后突然笑着埋怨我道。我抬头对上太后的目光,只见太后直朝我使眼­色­。

我微皱眉,太后是真的疼我,不管是不是因为汗兄,还是因为这个博尔济吉特氏。

于是我整整表情笑道:“姑姑,这不是刚要给您送过去吗?”

太后一见我借坡下驴,就亲自上前扶起我:“行了,你这个丫头啊,就是贪玩。这就跟哀家回慈宁宫吧。”说完又转向十四道:“好了,老十四啊,你也起吧,以后不可胡闹。”

我顺着太后的力道站起身,低眉顺眼地站在她旁边。

我估计康熙已经瞧出我的意图,想要发作我,但见太后没给他机会,只能作罢。

我扶着太后的手,太后一脸笑模样的带着我转身走了。

“恭送皇额娘。”

“恭送皇祖母。”

到了慈宁宫,太后拉着我的手,慈爱道:“云格玛,跟姑姑说实话,你今儿是怎么了?姑姑瞧你这神­色­不对。”我坐在太后的脚踏上,身子伏在她的腿上,有些伤感的说道:“姑姑,云格玛想草原了。”

太后的手落在我的头上,顺顺我的发,叹息一声:“唉,姑姑明白你心里苦,姑姑离开草原几十年了,也想草原了。”

“姑姑!”我哽咽道。

“云格玛,你今儿是不是想要离开啊,十四拦住了你?”太后倒是很­精­明。

我一怔,随即点点头。

“唉,云格玛,你糊涂啊。”

“可是太后,云格玛在这宫中就是一个外人,身份尴尬,处处显得不搭调。云格玛知道,在这宫里多亏姑姑的照顾,否则就云格玛这个­性­子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虽然今儿太后将我带走了,可是我心里离开的念头还是没有熄灭,我想索­性­还不如就这个机会讨得太后的主意离开这里。即使我知道太后同意的几率非常渺茫。

“云格玛啊,你是不是还在念着那个多尔济啊?”太后抬起我的头,眼睛盯着我问道。

我愣住,随即反应过来,我和多尔济的事早就天下皆知了。

“姑姑!”我伏在地上。

太后并没有让我起来:“唉,云格玛,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吧。”

“姑姑!”我抬起头,不不可置信地看向太后,我原指望太后能成全我们的。

太后看向窗外,言语之间有些哀伤:“博尔济吉特这个姓氏是蒙古最尊贵的,从来都是女嫁皇族宗室,男娶皇族公主。而你现在又是科尔沁最受宠爱的王妹,喀尔喀的小公主,就是这个原因皇帝是不会放你回蒙古的。”

我的身子狠狠地一震,呆愣在那里,即使我知道这是一定的,可是被人如此直接地揭穿,还是接受不了。

“可是,可是我并不是亲生的啊。”脑子里想来想去只提出这样一个苍白的理由。

“唉,傻丫头,不管是不是亲生的,只要你是蒙古的公主。”太后最后斩钉截铁地道。

“云格玛,云格玛……”我说了两声在也说不出话来。

“云格玛啊,姑姑知道你的­性­子,是个宁折不弯的。但是你也好好想想,进了宫,你就不代表你一个人了。你的背后是科尔沁和喀尔喀,还有一个完颜家族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太后难得和我说这样掏心窝子的话,我知道她是真的当我是亲侄女的疼我:“你呀,毕竟是要嫁进皇家的。”

“姑姑。”我扑在太后的腿上眼泪扑扑簌簌地掉下来,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太后给掐断。

“太后,各宫的娘娘还有宗室命­妇­们都进宫给您请安来了。”太后身边的翠湖进来禀告道。

太后答应了一声:“恩,让他们去正殿等着。”

“姑姑,我……”我仰起头,擦擦脸上的泪水。

“云格玛,让翠湖给你换件衣服随姑姑一同出去吧,这大初一的,还是喜庆点好。”太后拍拍我的手道。

我点点头,随翠湖进了内室。

而太后看着我的背影喃喃道:“女人难啊。”

“臣媳(臣­妇­、孙女)给太后(皇祖母)请安,太后(皇祖母)吉祥。”一大帮子身着朝服正装的宫妃、命­妇­还有格格跪在地上给太后请安。

太后笑着摆摆手:“都起吧。云格玛还不来见过各宫娘娘。”

“是,”我从太后的身后站出,躬身给各宫妃子请安。而那些命­妇­们又给我见礼,我又和那些康熙的女儿们见过礼,然后一言不发地再次站到太后的身后。

一­干­人等□份位份落座,陪着太后说些吉祥话,不过众人的目光却有意无意地落在我的身上。

我只站在太后身后装木头人。

“皇祖母,您今儿真是漂亮,敦琳管您叫祖母都觉得把您叫老了。”这时一个十三、四岁的格格打扮的女孩几步上前撒娇似地拉着太后的手臂摇晃着。

可是我听到她的名字后,全身僵在原地。敦琳?和硕敦恪公主?十三的胞妹?多尔济未来的妻子?顿时胸口一阵尖锐地疼痛,痛的我几乎喘不过来气。

“来,纯琳、温琳、靖琳、敦琳,这是云格玛,你们的姑姑,以后啊多亲近亲近,早晚也是一家人啊。”太后突然拉着我的手,将我推倒几个公主的面前。

可是太后的话刚说完,在座的的妃嫔、命­妇­们、公主们的脸­色­微变。我也诧异地看向太后,这话原是我们私底下说过的,为什么太后今儿要拿出来说。

“纯琳、温琳、靖琳、敦琳见过云格玛姑姑。”康熙的这四个女儿忙给我见礼,我忙弯腰扶起她们,人家这可是正宗的皇家格格,虽说我的级别别她们高,但是我不能恃娇而宠,让人抓了把柄:“各位格格快起。”

“什么受不起的,你是皇帝的皇妹,她们给你请安你就安心受着。”太后笑呵呵的拍拍我的手。

“呵呵,太后说的是,云格玛不用这么拘谨。”这时坐在太后左侧的第二位的德妃笑着说道。

拘谨?哼,我怎么会拘谨。但我还是勉强牵起一个笑容:“太后、娘娘说得是。”

而坐在太后右侧的宜妃则是淡淡地瞥了我一眼,未不做声,但是眼里的不屑我却看得一清二楚。惠妃的目光在我脸上溜了一圈,然后端起茶杯,眼里有嫉妒还有一丝玩味。

“这就是太后疼到心坎里的云格玛啊?不愧是来自科尔沁的公主,通身的尊贵气派。”这时一个命­妇­明的夸奖我,实则拍太后的马屁。

果然我见到太后笑的合不拢嘴。

“云格玛,这是裕亲王的嫡福晋西鲁克氏,也是你二嫂子。”太后给我介绍道。

“云格玛见过二嫂。”我走到西鲁克氏面前微微福身,西鲁克氏忙拉起我:“好好好,公主是个乖巧的姑娘。”说完褪下手上的白玉镯子,递给我道:“今儿嫂子身上没带什么物什,这是嫂子从娘家带来的镯子,云格玛可不要嫌弃。”

我忙推开,表示不要,西鲁克氏却执意给我,一时争执不下。

太后见状,扑哧笑出声:“云格玛,你嫂子给你的,你就收着。”

没办法,我这才收下,又再次谢谢西鲁克氏。

可是一会我就后悔了,这裕亲王福晋西鲁克氏这一动作后,恭亲王的福晋纳喇氏也不甘落后的将一块玉佩给了我,最后演变成这些个宗室皇亲的福晋们纷纷解下腰上的、脖子上的、手上的玉佩啊、镯子、还有什么戒指类的递给我,直到我拿不动了。

虽说她们是给我东西,但我知道这是冲太后的面子去的,因为只要看太后满脸放光的样子就知道了。只是康熙的那几个女儿却很不是滋味,尤其是敦琳,不满地看了我一眼,纯琳是事不关己的样子,温琳倒是一个笑模样,静琳和纯琳一样。

接着这些命­妇­们说着凑趣的话,陪着太后这个老太太。而我则跟太后禀告了一声,悄悄退下,走出慈宁宫后,我才发觉自己的后背都湿了,跟这些个宫妃命­妇­们说话还真是累,唧唧喳喳的,你来我往,恼急了。

可是我刚走出慈宁宫就看见迎面而来的十四。

十四看见我,眸子里迅速闪过一丝惊喜迎了上来:“云格玛,你没事吧?”

我刚想错身而过,可是想起今上午他帮我的事就停下脚步应了一声:“恩。如果十四爷没事的话,云格玛就先回雨花阁了。”

说完我微一福身就要避开,我想过我还是与这些阿哥离得越远越好,太后的那番话我可是没忘记。

“云格玛,我送你。”十四却在我转身离开时,追了上来。

“不劳十四爷送。”

“云格玛,你站住,我怎么就这不着你待见了,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十四见我不理不睬的样子,立刻气急败坏起来。

我心里好笑,还这真是个暴脾气,不过,我冷下脸:“十四爷说笑了,云格玛没有躲谁。”说完继续朝前走。

可是刚走了两步,手臂就被十四拉住:“今天说不明白,你就别想走。”

“呵呵呵,十四弟,你们这是唱哪一出啊?”就在我和十四争执不下的时候,身后传来戏谑声。

师兄被抓

回首,九阿哥嘴角噙着一丝戏谑地笑,倚墙而立。他的身边还有满身光华的八阿哥,一脸好奇地十阿哥。

“这是怎么了?”八阿哥目光在我和十四身上一扫而过。

我甩开十四的手,未问安:“几位阿哥要是找太后就快去吧,云格玛先走了。”

可十四还是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握住我的手:“我送你。”

看到这样的十四,我的脾气实在是忍不住了,现在的我心里烦的要命。一想到太后可能将我嫁给这些阿哥,所以看见他们我根本就连敷衍都不想了。

下意识地我手成爪,从十四的手中挣脱,然后抓向十四的脖颈。

这一招就是我在军营时教过书生他们的近身搏杀术之一,没想到我竟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使了出来。

“十四弟!”十四的背后传来十阿哥的惊呼声。

我微眯着眼,看见了十四眼里的震惊还有一丝疑惑,下一刻我就慌张地松了手,我用了杀招,还忘了十四认着这招的。我后退几步,没等八阿哥他们追上来,我转身就跑了。

不能被十四认出来,否则我鬼将军身份一定会曝光,后果不堪想象。

而这次身后再也没有人追上了。

年来的快,走得也快,转眼正月已经过去了。

而这一个月,我自己圈禁了自己,每天都不出屋半步,困在雨花阁里,谁来我也不见。包括十三都被挡在了门外,但是我却挡不住两个人,一个就是康熙,另一个就是太后。

这一天,太后派翠湖来,招我去慈宁宫。

乌兰帮我梳妆打扮,这是一个月来,我第一次上妆,也是第一次出门。

“公主,好了。”乌兰放下手站在一旁。

“恩”我淡淡地点点头。

“公主……”乌兰欲言又止担忧地看着我。

“走吧。”我缓缓站起身,镜子里的人我根本就没有看一眼。

进了慈宁宫,我俯身给太后请安:“云格玛给姑姑请安,姑姑吉祥。”

“呵呵,云格玛啊,来坐姑姑这。”太后满面红光地招呼我,我心下狐疑,难道她遇到了什么好事了。

偏身坐在太后的身旁,翠湖端上了一杯姜汤,我接过。

“这天儿太冷了,喝点姜汤暖暖身子。”太后笑眯眯道。

我忙谢道:“谢姑姑关心。”

太后摸摸我的头发:“云格玛这一个月来一直在雨花阁里未出,现下病可好了?”

“恩,太医说已经没事了。”

“恩,那就好,有病就一定要好好地治,否则落下了病根可就麻烦了。”我点点头,太后继续说道:“想当年那董鄂妃不就是因生孩子落下了病根,后来却怎么也治不好,最后去了。而先皇也没过几年也驾崩了。”

我低着头,眼里闪过疑惑地光芒,太后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唉,想我们博尔济吉特家族风光无限,先皇的两个皇后都出自我们科尔沁,只是却都没拢住先皇的心啊。先皇喜欢汉女,将董鄂妃宠了天,而姑姑我虽进了宫却没见过先皇几面啊。”太后似是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中,似痛苦、嫉妒、迷茫的眼神望着虚空。

“姑姑,”我轻轻地叫了一声。

“云格玛啊,顺治朝时,科尔沁地女子好几位都为妃,可是到了你皇兄这一朝,宫里的妃嫔竟没有一位来自科尔沁。就连皇子也是。虽有来自喀尔喀的敏妃这唯一一位的蒙古女子,可还是早早就逝去了。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为了蒙古和朝廷的亲密关系,皇上必须有一位来自蒙古的妃嫔啊。”说道这里太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我,而我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太后的意思难道是要嫁给康熙吗?

“云格玛,你也来自蒙古,身份尊贵,这样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吧。”

我没有接下太后的话,只是一味地低着头。

“唉,云格玛,你记得姑姑曾跟你说的话吗?不管怎么样,你终究会落入皇家,而你是蒙古最贵的公主,所以姑姑不想委屈了你,所以……”

“姑姑,”我忙打断太后的话:“姑姑,云格玛非常感激您的厚爱,可是云格玛并不是真正地蒙古公主。”

“傻孩子,你是霍桑在册的王妹,皇上亲封的蒙古公主,怎么能说不是真正地公主。”

“太后,云格玛……”我张张嘴,刚想说这是乱­仑­,可是我一想我的身份,从霍桑那论,我是康熙的妹妹,从父汗那论,我是康熙的小姨子。可是在我眼里康熙根本就是我阿玛一辈的人,再说我还恨着他呢。

我心里只有多尔济,怎么可能嫁给康熙。

“姑姑都不叫了?”

“姑姑,云格玛知道您的心思,可是姑姑您看云格玛这样的个­性­适合留在皇宫之中吗?云格玛在草原带了很多年,野­性­难寻,如果真的要进宫,就一定会是第二个静妃。”我咬咬牙,暗示不了,只能明说,并且不怕死地抬出了顺治朝被废的静妃。我在告诉太后,如果我进了后宫一定会闹得­鸡­犬不宁。现在的后宫很是平静,如果我进了来会比静妃更嚣张。

太后瞳孔紧缩,脸­色­刷白,不可置信地我能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跪在地上没有抬头:“太后,云格玛不适合皇家,如果强留下来一定会是两败俱伤,而且还会连累科尔沁的。”

太后突然呼吸一滞,身子向后仰过去,我忙起身扶住她:“姑姑,你怎么了?不要吓云格玛啊。”

翠湖也吓得白了脸,忙上前帮太后顺气。

“云格玛,你真的不愿意吗?对于我们科尔沁的女人来说这是无限荣光啊。”太后抓着我的手,还想劝我。

我叹息一声:“姑姑,您快乐吗?”

说实话,太后对我很好,因为她并没有直接下懿旨来让我嫁给康熙,而是征求我的意见。

太后狠狠地闭上眼睛,嘴­唇­青白,好久:“云格玛,你去吧。”

“姑姑,我……”我倒是有些不放心了。

“云格玛,姑姑不怪你。”太后反过来安慰我。

翠湖扶着太后躺在榻上,冲我摇摇头,我会意地退出了慈宁宫。

“翠湖,你去把哀家的手炉拿来。”太后吩咐翠湖。

翠湖忙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而就在翠湖退出后,屏风后闪出一个明黄的身影。

太后没有睁开眼睛:“她的­性­子倒有些像太皇太后。”

天气渐渐变暖,自那次太后和我提的婚事后,再也未说过此事。而我也更乐的逍遥自在。至于十四,许是那次我下的狠手让他有所顾忌吧。我现在的雨花阁也就只有十三常常来,其他的阿哥都销声匿迹了。九阿哥更是,听七少给我带进的消息才得知,原来九阿哥竟开始派人秘密寻找我的另一个身份猫儿的下落。听说就连八阿哥也Сhā手了。而此时好像也惊动了四阿哥,十三给我带来消息,说是九阿哥拿着我的画像在京城四处寻找未果,竟派人下江南了。

我暗自偷笑,呵呵,好消息,只要九阿哥,我名义上的姐夫不要总是披着喜欢我的目的接近我就成。

看着这些阿哥,现在也就是十四好似对我上心。不过我知道并不能说明什么,谁知道康熙在想什么。

而我的雨花阁还有一个人常常来,就是十三的大妹妹温琳。温琳不愧是和十三一­奶­同胞,虽是女孩子家,但是骨子透出一股子豪爽劲。开始我并不理她,可是她越来越勤,十三爷暗示我让我照顾她。我微挑眉,人家可是真正的皇家公主,怎么还用我照顾,但是看见十三苦涩的表情,我还是没有拒绝。

可是自从温琳这个格格进入我的雨花阁后,我让乌兰做出的一些现代的小玩意儿就像长了腿似的往她那飞。

我向十三抱怨时,十三只是在一旁哈哈大笑。

索­性­我不理他两兄妹,后来十三还让我照顾敦琳被我拒绝了,试问哪个傻子会去照顾自己的情敌。

而最近让我最郁闷焦心的事情还不是温琳。

今天早上收到墨哥的消息,说是师兄被人抓到了九阿哥府。

我立马请示太后出宫。

火急火燎地来到了炼狱,墨哥一脸凝重地向我告知了原委。

原来自我那次在九阿哥面前亮了相,后来又消失在他的府邸,让九阿哥大为光火。九阿哥派人下江南,最后得知我是江湖上有名的阎王愁猫女,但是但寻不着。

九阿哥派出去的人无功而返,回到京城,却偶尔见到了师兄,最后设计抓捕师兄,师兄寡不敌众被抓住。九阿哥让人放出话去,说是告知猫女,他的师兄在他的府里,一个月内如果不出现就杀了师兄。

我冷笑,还真是嚣张。一方面我又埋怨师兄,那么多面具怎么就不带上呢。

可是,“师兄不是回雪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京城?”

墨哥白了我一眼:“还不是为了你,说是不想离你太远,但是又不想让你担心,索­性­就瞒着你。唉,我说小疯子,我两辈子加一起活了50多年了,还从未见过如此痴情的男人呢,你怎么就看不上他呢,他哪不好啊?是比不过那个蒙古的破世子,还是照那些个三妻四妾的傍身的狂妄的阿哥们差啊?”

“行了,少说废话,我今天晚上就去九阿哥府。”我不悦地打断墨哥,我现在根本没有这个心思讨论这件事。

“现在去?你脑子有病吧?你不知道那个九阿哥正等着你上门呢吗?”墨哥不同意我的看法。

“那就放任师兄不管?你什么也别说了,他九阿哥府今晚就是龙潭虎|­茓­我也闯定了。”我站起身往后院走去,既然是闯,那我还有好多准备要做呢。

“猫儿!”身后突然传来墨哥很是郑重地一声呼唤。

我停下脚步:“什么?”

“如果九阿哥伤了你的师兄,或是,或是,你别生气,恩,要是……”墨哥欲言又止。

“你是说他们如果真的要杀了师兄是么?”

“是!”墨哥呼了一口气。

“陪葬!”我冷冷地突出两个字。

“你敢动九阿哥吗?”

“墨哥,这样的问题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如果师兄离开了我,我会怎么样!”说完我不再理会墨哥,而是径直奔向后院。

“七少,十少有几位在京?”我淡淡地对着周边的空气说道。

“五位!”

“都叫上。”

“是。”

七少走了,我定定地望着窗外,等天黑。

九阿哥,我的姐夫,你最好不要动我的师兄。

陷入九爷府

作者有话要说:唉,大家凑合看吧,这几天没啥灵感!抱歉!

九阿哥府书房。

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坐在桌旁,手里都端着一杯酒。

“九哥,你没动那个君子剑吧?”十四阿哥看向九阿哥。

九阿哥眼神落在窗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妖孽般的脸上此时显示出一层层薄薄的兴奋。听见十四阿哥的话,九阿哥转过头不在意地说道:“动又怎么?”

“九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奴才们打听到的消息,那个猫女在江湖上可是很难缠的人物呢,亦正亦邪的,而且非常护短,如果你动了他师兄,你就不怕她报复啊?”十四阿哥非常不能理解他家九阿哥,竟然看上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而且还自此念念不忘,费人费力地寻找。终于知道人家的身份了吧,可是那个女人行踪诡秘,见不到面。九哥就用计说是抓到了人家师兄,还大摇大摆地困在自己府里,然后设下天罗地网就等那个女人上门。

“九弟,你闹得这么大,不怕皇阿玛怪罪?”一直未出声的八阿哥淡淡地开口道。

九阿哥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反正我也不招老爷子待见。”

“九哥,我看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妖女,将你迷得神魂颠倒的,哼,等抓到她,我一定好好看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那个江湖将她吹的邪乎。”十阿哥喝了酒道,他就不喜欢那样的女人,也就他家九哥喜欢,虽然自己平时不如这些哥哥聪明,但是他也知道什么样的女人适合自己。那个女人一看就是难驾驭的主,也难怪他那一向眼高于顶的九哥瞧上。

不过,他家八哥,十阿哥悄悄地看了一眼八阿哥。只见他轻轻地拿起酒壶往自己的酒杯倒酒,脸上淡淡地,却没了清风般地笑容。

“呵呵呵!”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银铃般地笑声,清透中带着妩媚。

九阿哥猛地站起身,朝门口走了几步,却停下,回身看向八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

视线相对,

“她来了!”

“呵呵,好大的府邸啊!”伴随着一阵娇笑声,一个鲜红的影子从九阿哥府上空掠过。

一阵风吹过,红­色­的影子落在九阿哥府花园的一处凉亭顶上。

“啧啧,这么隆重的欢迎场面啊,九爷还真是看的起小女子啊!”女子娇娇­嫩­­嫩­地说道。

埋伏在附中的侍卫没想到他们今晚要等的人,没有去救她的师兄,而是大模大样地出现在这里,是嚣张?还是笃定?

声音在本来寂静地花园内咋响,原本躲在书房的四位阿哥出现在花园内。

而九阿哥邪魅地笑声也骤然响起:“啧啧,猫儿,我们又见面了。”

“哟,原来是恩人呢,猫儿给恩人请安。”我在凉亭地上屈膝给九阿哥行了礼:“只是没想到恩人竟是这么尊贵的人呢,皇九子啊。”

“呵呵,爷也没想到,上次那个那么狼狈的女子竟然会是江湖鼎鼎大名的阎王愁猫女呢。”九阿哥笑着逗弄道。

“呵呵呵,九爷这是讽刺猫儿吗?”我翘起嘴角从亭子上翩然而落。

九阿哥府的护卫忙上前隔开,警惕地看着不远处的我。

“今儿是吹什么风,竟然让猫儿大驾光临呢?”九阿哥挑眉问道。

“难道九爷不清楚吗?”我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不明知故问吗?

九阿哥邪笑道:“哦,爷想起来了,难道猫儿是来还东西的吗?”

“哦?”我歪头浅笑。

“你啊!”九阿哥上前一步,脸上绽开一个妖孽般的笑容。

“你就是阎王愁?猫女?”站在九阿哥旁边的十四好奇地眨眨眼问道,活像一个纯真的少年。要不是我知道他的底细还真是被他骗了。

“九哥说你是妖姬现世,你能拿下面纱吗?”十阿哥Сhā了一句。

我没理他,而是冲那个自始至终未说话的只是浅笑嫣然地八阿哥一福身:“猫儿见过八阿哥,上次猫儿有所冒犯还望八阿哥不要怪罪。”

八阿哥星眸微闪,微笑道:“猫儿客气了。”

我和八阿哥的互动让九阿哥黑了脸,我这才稍稍解气。

站定身子,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九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不知九爷为什么要抓我师兄,如果师兄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小女子在此赔礼了,还望九爷大人大量放了小女子的师兄。”

九阿哥大笑:“爷记得你还欠爷一个人情吧?”

我暗自啐了一口,果然是­奸­商:“请九爷提条件,只要能放了我师兄。”

九阿哥暧昧一笑:“条件?猫儿没记错吧,人情是人情,和放你师兄是两码帐。”

“九爷,这是不想放吗?猫儿现下是和九爷商量,其实就猫儿自己也能救出师兄,只是猫儿不想伤了和九爷的和气,怎么样?”

“好,那爷就提一个条件,用你和你师兄换,只要你留下,爷就放了你的师兄。”九阿哥突然正­色­说道。

原来我才是目标啊,我四下扫了一眼,这院子一定是藏龙卧虎喽,只不过……七少可能得手了吧。

果然,天空突然出现一个信号,我扬起一个愉悦地笑容,回头冲九阿哥说道:“不麻烦九爷了。”

九阿哥不在意道:“抓他不是目的,爷今天想留的是你。”说完九阿哥一拍手,从园子里的各个角落冲出重重人影,将我包围。

我傲然注视九阿哥:“就凭这些人吗?”师兄被捉,是他们人多势众,估计一定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否则凭师兄的身法,还没人能轻易抓住他。

至于我吗?

“怎么样?”九阿哥自信地笑笑。

“小女子可不是师兄那样的老实人。”说完我抽出腰间的白­色­鞭子一甩,娇笑道:“那就要看九爷有没有这个本事留下小女子了!”

九阿哥眼神一凛:“留人!”

话音刚落,我身边的那些个侍卫立刻向我冲来。

我扬起一个灿烂地笑容,身形一闪加入战圈。

鞭子所到之处,朵朵花开淡墨痕。

但是我好像低估了九阿哥要留下我的决心,这里不乏高手。

正在我对付眼前的人世突然感觉到后背一股杀气喷薄而来。

杀气?

重重包围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没写出我想象那个场面,呜呜,以后再修改吧!!!

气气小九!!

是剑!

看来九阿哥对我是势在必得,但是怎么会有杀气?

我足尖点地,身子拔地而起,飘出几步躲过剑锋,然后迅速偏身,回头的同时左手里的银针也脱手而出。

一声闷哼,那个所谓地高手顿时委顿在地。

我呵呵一笑,本女侠从来都是什么手段都用的,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九爷,没想到您都是想要小女子的­性­命啊!”我想九阿哥的方向送去这句话,其实我知道这个可能不是他的人。

果然我的话音刚落,九阿哥听见我的话忙对侍卫说道:“不许伤了她!”

呵呵,我等的就是这句话,果然侍卫对我的攻击开始束手束脚,施展不开。

我的鞭子畅快地游走在众人之间,嘻嘻哈哈地逗弄着这群侍卫。

不一会我已经打到了花园的门口,离出府还有两重院墙。

突然这群围攻我的侍卫退下,然后四下里悄无声息地上来了十个黑衣人。

我简单地一扫,看来高手在这里呢!

“哈哈,猫儿,你还是束手就擒吧,省的伤了你。”九爷见我慎重起来开口笑道。

“哦?九爷舍得伤小女子吗?”我嘻嘻哈哈一笑。

九爷也不甘示弱:“如果你硬要离开,就是舍不得,也得用些非常手段。”

我冷笑,非常手段,我倒是想见见你的非常手段。

白光一闪,我率先发动攻击,人向黑衣人掠去。

我面前的黑衣人默契地同时闪身,避到我的两侧,然后同时发动攻击。两个人的手掌就像钳子一样分别夹住我的肩膀。我双肩一缩,身子向后一躲,蹬蹬退后几步,手里的银针再次呼啸而出。右手的鞭子招呼到身后急速而至的两个人,鞭子像灵蛇一样缠上其中一个人的脖子上,人瞬间被甩到墙边。在另一个人靠近我时,我的手立刻抓住他的咽喉,微用力,人昏了。

这时斜刺里过来一个人,直攻我的门面,我往左一歪身,手抓住他的手顺着他的臂膀“摸”去,人立刻委顿在地。疾风擦脸而过,一个人影瞬间闪到我的面前,强大的压力让我动弹不得,这才是高手。我面前抬起左手,但是下一瞬我被来人击中左肩,剧痛袭肩,我甚至没看出来他怎么出的拳。

我连连倒退几步,可是后面也上来了人,电光火石只之间,我瞥见头上有棵树,我将鞭子缠上树枝借助树枝的力量,身子腾空而起,当然左手的银针也袭向黑衣人。

我立在树枝上,向下看去,只见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一批黑衣人。

我垮下双肩,这是想累死我啊!

“五少,你小子给我死出来!”我朝天大喊一声。

一个人影瞬间落在我的身边凉凉地说道:“我以为你正在兴头上。”

“呸呸,别说风凉话,赶紧杀出一条血路,突围。”我啐了一口道。

五少微挑眉:“你确定?”

“呃,”我顿了一下,这个是不能杀人啊,否则将来我会有麻烦的,但是伤人还是可以的吧:“他们在一个月内能起来炕,我就要了你的命。”

五少没说话,只是抽出了刀,刀把一转,刀锋向里。

回头看了我一眼,酷酷道:“等着!”

我点点头,一摆手。

我蹲在树上,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树下,五少的身影就如一道闪电,游走在下面的黑衣人之间,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底下就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人了。

我站起身,热烈地鼓掌,捏着嗓子道:“五少,你好帅哦!”

“无聊!”五少哼了一声:“快点!”说完走了。

而站在一旁的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见状大吃一惊。

我这才飘下树,愉悦挂在我的嘴角,一拱手:“几位爷,小女子走了。”

“不许走!”身后传来九阿哥气急败坏地呼喝声。

我翻了个白眼,谁理你啊!

但是,今天老天好像没站在我这边,我刚迈出一步,就警觉地感到身后又一高手中的高手欺近我的后背。MD,有完没完?白­色­的蛇皮鞭子再次带着力道十足的内力呼啸地冲向那个高手。

没想到这个高手很轻松地避开我的鞭子,看他的身形,还有他的轻功,我就知道今天再次踢到铁板了。而那边的九阿哥嘲讽地等着我的失败,就连八阿哥也双眸透出嘲讽,微笑轻绽,双手抱臂依墙而立,姿势那叫一个美。简直和那个罂粟般地九阿哥有一拼啊,但却是一朵高傲的白莲,高傲中有带着勾引,这哪里还是平日那个云淡风轻地的八阿哥。

我和这个最后的高手几次交手,我勉强撑住。当我意识到我撑不住的时候,将袖子地息香向他洒出。他捂住口鼻,忙向后退去。我快速回头瞥向九阿哥他们站着的地方,他们身边只有几个侍卫护卫者,我嗤笑。现成的挡箭牌,我一个纵身,光速般地冲到八阿哥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腰,将他这朵雪莲从墙上扒下来,右手的柳叶刀贴近他的脖颈。连续的动作在瞬间完成,八阿哥就落在我的手里。

我故意贴近八阿哥的耳垂,轻轻地吹气:“八爷,小女子借你一用,不知八爷可愿意?”

“不是在姑娘手上吗?”八阿哥镇定自若,一点被挟持后的惊慌都没有。

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站在我们的对面,惊恐地望着我手里的刀。

“九爷,没想到啊,这院子里可是圈套重重啊,这么对待一个弱女子,恐怕不妥吧?”我望着九阿哥的眼睛说道。

九阿哥一开始的势在必得现在早已变成了惊慌,看来他们还是很重视这个八哥啊。

“放了八哥。”九阿哥上前一步,俊美地脸上都是冰霜。

“妖女,放了八阿哥。”十阿哥急得直跳脚,十四阿哥则是冷冷地道:“放手。”

“呵呵,小女子并不像伤害八爷,八爷独一无二的风采倒是另小女子痴迷啊,放了,小女子有点舍不得?”我再次凑近八爷的耳垂,牙齿轻轻地咬了一下。八阿哥的身子一僵,不一会耳朵就红了,我嘿嘿一笑,看来八阿哥是从来没有被女人调戏过吧。

那我是不是很荣幸?如果八福晋知道了会怎么样?一向以八阿哥马首是瞻的九阿哥见到此时的情景会如何做?在皇宫的时候,我就非常讨厌八阿哥脸上一成不变的笑容,哭也是笑,恼也是笑。

“你放肆!”因为我的暧昧动作,九阿哥的脸黑的都快滴出墨来了。

“放肆?呵呵,八爷也没反对啊?”我看着八阿哥,嘴里却对九阿哥说道。

“呵呵,姑娘国­色­天香,是人间少有的绝­色­,在下怎么会反对?”好一个八阿哥。

我决定不和他费神了:“九爷,你只要放我走,我就放了八爷,怎么样?”

九阿哥的眸子­阴­沉下来,好久才吐出一个字:“好!”

我得意地大笑:“痛快,那,几位爷就让开路吧。”

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和八阿哥,不情不愿地让开路。

我挟持着八阿哥往前走,眼睛快速地寻找那名高手,所有的人都在注视着我的拿刀的右手,却无人注意左手。银针飞出,那个高手中的高手迅速倒地。

我笑!

九阿哥怒!

经过了两处院墙,终于到了九阿哥府里临街的院墙,我揽着八阿哥起身飞到墙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的九阿哥。突然坏心一起,左手迅速扣住八阿哥的后脑勺,­唇­贴上八阿哥的­唇­,在他惊讶地眸子的注视下,吻上了这个表里不一的白莲。

下面响起阵阵抽气声,我不管不顾,虽然不喜欢八阿哥,但是这样一个美男,吻一下也没关系吧。

“恩!”八阿哥的嘴角溢出一声无法掩饰地呻吟。

一向镇定的他眼里闪过惊慌,从未想过会有女人如此对他吧?

我哈哈大笑,放开八阿哥,挑衅地看向他:“八爷,再会哦!”说完我转身就消失在黑夜中,只余八阿哥一人在风中成了雕像,当然还有随风飘过来的九阿哥的咒骂声。

另一枚穿越女

将师兄救回,我和师兄深谈了一次,之后师兄就回雪山了。只是师兄临走前望向我的那一眼,让我至今也忘不了,复杂的眼神,忧伤、悲痛、绝望、还有爱恋。

我躺在屋顶上仰望星空,身边放着一坛酒。我觉得今天特别适合饮酒,璀璨地星空、美丽的夜­色­、安静的四周,没有喧嚣的人群,“而无车马喧”,没有规矩,没有强权。

“云格玛,你在屋顶做什么呢?”下面传来十三的声音。

我大声回道:“喝酒!”

十三没了动静,不一会就见十三踩着梯子爬上了屋顶,看见我嘿嘿一笑:“啥酒?”

我扬扬手里的酒杯:“竹叶青!”

十三慢慢挪过来:“你怎么上来的,我都没看见梯子。”

我挑眉:“走上来的。”

十三撇嘴:“不愿说算了。”

我递给十三一个杯子:“喝酒。”

十三接过杯子看看我道:“你心情不好?”

我哼了一声:“难道一定心情不好才能喝酒?我现在心情好得很。”

十三一口喝尽杯中酒,自己抓着坛子又倒了一杯,学着我躺下。

“原来紫禁城的夜晚这么漂亮啊!”十三的声音有些飘渺,似乎是在追忆。

“你们这些人怎么会欣赏?”我嘲讽道。

“我们?哦,你是说我们这些皇子阿哥吧。呵呵,云格玛,我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十三支起头看着我。

“什么不一样?”

“你今天没有掩饰自己的嘲讽,其实你知道吗?你看我们这些阿哥时,眼里总是带着微微地嘲讽,如果不注意根本看不见。”

“哦?”我摸摸自己的眼睛:“嘲讽?我怎么敢。”

“呵呵,现在不就是?”十三笑道。

我沉默一会,不想和他争辩,因为这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你怎么没出宫?”我觉得还是换个话题安全。

“哦,有事晚了,皇阿玛就留宿了。”

“……”一时无话。

“胤祥,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宫女走得挺近的?”我突然想起宫里的一个传言,决定逗逗十三。

十三脸一红:“你怎么知道的?”

“十三,你傻了,这宫里有秘密吗?”

“呃,那个,也没有,我就是帮了她几次而已,不算是很近。”

“谁家的?”

“兆佳氏,马尔汉家的。”

我很敏感地抓住了马尔汉这几个字眼,是小六的妹妹吧,原来是十三未来的嫡福晋啊。

“怎么样?漂亮吗”我八卦道。

十三哼唧一声,没回答,我一把打在他的脑门上:“问你呢,漂亮吗?”

十三撅撅嘴:“呃,有点漂亮。”

“用帮忙吗?”我想了想说道。最近宫里的风云人物有两个,第一个就是这届的秀女兆佳氏,听说竟然有两个阿哥在争这个宫女,其中一个是十三,另一个就是十阿哥。

不过就凭兆佳氏的身份是当要嫡福晋的,那个十阿哥凑什么热闹!还有另一个也是这届的秀女,不过现在在乾清宫当值,听说很受康熙重用。当然最惹人注意的就是这个宫女非常得四阿哥和八阿哥的心意,一向冷清地四阿哥突然对这个宫女发起了强势的霸情攻势,还有就是被人称惧内的八阿哥也发起了强势的柔情攻势。这个宫女在宫里混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而且多才多艺,会说没有人听过的笑话,会唱没人听过的歌曲,会安慰人,怜惜四阿哥的寂寞,疼惜八阿哥的自卑。啧啧,这不就典型一个穿越女吗?

“不用!”十三倒是很自信。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你真的喜欢她?”

十三咳嗽一声,这个年代喜欢这个词让我如此直白的问出来,难怪十三会咳嗽:“你怎么什么都问?”

“说话。”

“云格玛,我今儿才发现,你这个人很霸道。”

我威胁地看向十三,十三连连摆手,咳嗽数声才蚊子似地嗡嗡道:“还行,她很温柔。”

我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十阿哥看上兆佳氏估计也是因为人家的爹,不过为什么十四没有去争取?我将这个问题问出,十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真不知道?”

我翻个白眼,估计十四追着我跑的事大家是都知道了。

我决定还是换个话题:“嘿嘿,听说你那冷酷的四哥也陷入某美女的情网里了,说说美女叫什么?长什么样?”

十三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怎么这么八卦?”

我一瞪眼:“别学我,说不说?不说我自己看去。”

十三无奈:“西林觉罗氏,她阿玛是个武将,二品官,至于漂不漂亮,我不知道,你应该问我四哥去。”

“你当我不敢?”

十三拱拱手:“敢!”

想起穿越女遇到十三时,都会听十三和他们讲他的额娘,我就纳了闷,一个在­阴­谋诡计的皇宫长大的皇十三子怎么会跟一个不认识的宫女大大咧咧地谈自己的额娘呢!

但是我还是很好奇,这个西林觉罗氏问没问:“胤祥,那个她是不是跟你说过你额娘在天上看着你什么的?”

十三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她说过你四哥寂寞吧?”

“啊?”

“她是不是会预言?”

“啊?”

“她好像还很怜惜你八哥?”

“…”

“她总是语出惊人?”

“…”

十三已经呆滞了,我嘿嘿一笑站起身,伸展身体:“因为我是半仙!哈哈哈!”说完我纵身一跃,跳下屋顶:“十三,你自己喝吧,本公主去睡觉了。”

十三……

躺在床上我想,这个西林觉罗是一定就是穿越女了,不过还要真的见过、接触到才能确认。不过我并不想接触她,我不能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我现在已经够麻烦的了。

不过第二日中午起来时,我就看见三个人坐在我的一楼的小花厅里,十三、四阿哥还有一个陌生的宫女。见我下来,十三嘿嘿一下上前道:“那个云格玛,今天我和四哥没事就上你这来坐坐,”说完一指那个宫女:“今天皇阿玛得到一对好的镯子,就让欣然送来了。”

哦,看着十三的样子,我就明白了这个欣然感情就是那个穿越女。

“云格玛见过四阿哥、十三阿哥!”我没接十三的话,而是一本正经地行了个礼,给十三看的一愣一愣地。

“奴婢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叫欣然的宫女柔柔地给我请了个安,嘴角噙着笑,还有一个小酒窝。

“恩,起吧。”我摆摆手。

“公主,这是皇上赏您的镯子。”欣然走上前,双手举起托盘,将镯子递到我面前。

“乌兰!”我喊了一声,乌兰走进来收了镯子,然后给欣然十两碎银子。

十三睁大眼睛,欣然倒是反应快,忙蹲身谢恩。

而那边的四阿哥一直坐在那里喝茶,眼睛不时地看向欣然,嘴角轻抿,但是他的眼里却一点温柔也没有。我和四阿哥的目光碰到一处,他瞬间换上了另一副神­色­,眼里的带着笑意看向我:“云格玛,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温婉一笑:“呵呵,云格玛就是好久没见到四贝勒了,就是觉得四贝勒­精­神了不少。”

四阿哥微笑:“云格玛客气叫我胤禛就可,云格玛这的茶很好喝。”

我也微笑:“那一会让乌兰给四爷带上一些。”

“这是一些花茶,是欣然说治疗睡眠不好的,希望云格玛不要嫌弃。”四阿哥指着桌上的一个小纸包说道。

我暗自皱眉,睡眠不好,冷光嗖嗖­射­向十三,十三讪讪一笑不做声。

转过头,我脸上的狠意顿时消失不见,换成惊喜地笑脸:“呵呵,那就谢谢四爷了。”

“公主,这雨花阁真是与众不同,欣然没事的时候,可以来找公主吗?”欣然突然说道,看来她和四阿哥的关系还真是不错呢,可以抢着主子的话说。

“啊,欣然姑娘客气了,你来,本公主更高兴。”我笑道,只是十三和四阿哥听见我的自称都诧异地看了我一眼。

“对了,清璐是公主的姐姐吧?”

我皱眉,我最讨厌别人打探我的家世,嘴角的笑意不减,但是眸子里已经没了笑意:“欣然姑娘倒是清楚的很。”

欣然不在意的一笑:“十三阿哥经常和奴婢说起公主,说公主是蒙古最受宠的小公主,巾帼英雄,领兵打仗不输男子,欣然又是羡慕又是崇拜,所以今天就借这个差事来给公主请安,要是有唐突之处,还望公主见谅。”这一番话说的,倒是显得我不大气了。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个欣然的深浅,不敢冒然地试探。

“欣然姑娘客气了,欣然姑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又是众位阿哥的知己,本公主可不敢。”我笑着坐下,端起茶杯,目光在其他人看不见的角度狠狠地瞪了一眼十三,当我这是什么地方,什么人都往这里领。

十三一哆嗦,随即转向四阿哥:“那个四阿哥,欣然,我们走吧,估计一会皇阿玛又得找欣然了。”

四阿哥的黑眸在我面上一转:“云格玛下次出宫,去我府上坐坐吧。”

“多谢四阿哥邀请,云格玛一定去。”

四阿哥点点头,走了,欣然再次给我一福身跟着四阿哥的脚步出了门,十三扰扰头,看了我一眼,嘿嘿一笑,跑了。

“乌兰,乌兰”我扯脖子喊道:“来人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呢,还有,怎么什么样的牛鬼蛇神都敢往屋子里让。”不知为什么,我不太喜欢那个叫欣然的宫女,见到她时,我没有一丝亲切感,反倒有些厌烦。但现在我可以确认她就是穿越女,因为我看见了她脖颈间属于现代的饰物。

但不知四阿哥为什么来我这里啊,还送茶的,不过这个小十三倒是该好好收拾收拾了,他一定是将我的话说给他的四哥听了。

唉,这些人活的怎么就这么累啊!

“你这什么样?”我正翘着二郎腿,突然门口传来十四的声音,我抬头只见十四依门而立,背着阳光,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那个男人是谁?

“什么什么样?”我装作听不懂。

“你今儿心情很好?”十四迈进屋子,自动自觉地找了张椅子坐在我对面,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就灌了一口。

我皱眉:“十四,那是我的杯子。”

十四突然很邪气地一笑:“你叫我什么?”

我眨眨眼:“十四爷”。

“还是叫我胤祯吧!”

“不敢!”

碰,杯子掉到地上。

“那为什么你总是胤祥胤祥的叫,十三哥用你的杯子,你怎么不说?他现在浑身上下穿的衣服都是你做的,他腰间挂的玉佩也是你从蒙古带来的,但凡他有一点事,你就急得跟什么似的。为什么他怎么样都成,你为什么就看不上我,我哪里不如他?你告诉我啊!”十四突然站起身,扯脖子嚷道,情绪越来越激动,眼里闪着倔强的光芒,还有一丝委屈。十四慢慢地走向我,双臂搭在我的椅子两旁,俯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云格玛,我喜欢你。自在蒙古的时候,从知道你的与众不同开始,你领兵的强悍、万马奔腾中的豪气、你跳舞时的柔媚,所有你的这些我都喜欢。可是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我没想到我几句话就引爆了十四这座移动着的活火山,我僵在椅子里仰头看着十四,突然想起在军营时,十四因为训练而受伤却坚持训练的倔强。现在的十四才十六岁,父宠母爱,正是想要就必须得到的年纪,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就对我这么执着呢。如果说十四就单纯是因为我这个人而喜欢我,我一点也不信,抛去云格玛公主的身份,我是谁啊!

“为什么不喜欢我,为什么?”十四的身子越来越低,等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贴在我的身上了。我第一次面对十四的时候感觉到不自在。为什么不喜欢,因为我心里有多尔济。

十六岁的少年,一脸的受伤,迭声问为什么不喜欢。

“胤祯,你坐过去,我们好好说话。”我推了一下十四。

听见我叫他的名字,十四怔了一下,却还是没有躲开。

我无奈地抬起头:“你这样,我们怎么说话啊?”

“你不躲我了?”十四沉默了半天问道。

我翻个白眼,这样我还怎么躲啊,于是我点点头。

十四见状笑了,蹬蹬跑开,长手一伸,扯过一把椅子坐在我旁边。

我仰头看着天棚,你说这叫什么事啊!

“十四,最近宫里一个宫女好像挺惹眼的。”我决定还是找一个比较安全的话题,而且还能满足一下我自己的八卦心。

哪想十四不屑地说道:“你是说那个叫欣然的吧,哼,不就是出挑了点,你不是见过她?”

我挑眉,没想到这宫里头竟然还有看不上她的:“长得还不错。”

十四瞪了我一眼:“好看怎么了?我就看不上她,总是在四哥和八哥之间摇摆,我就不明白了,八哥怎么就看上她了!”

我感兴趣地接道:“那个她不是才气学问都很好吗,又善良又温柔,还总是语出惊人!”

“你打哪听来的?”十四挑眉。

“宫里都这么说!好像她还很抢手。”

“抢手?没看出来。”十四一撇嘴。

“可是你四哥和八哥不都是抢疯了吗?”我诧异道。

“谁抢疯了,前一阵八哥还因为被一个女人强吻了,好几天都缓不过劲儿来。等缓过来后,开始瞒着所有人找那个女人呢。”

我晕,这不就是我嘛。

十四接着说道:“那个女人叫猫儿,江湖中人,听九哥说长的是一副祸国殃民的样。九哥满天下的找她,布下天罗地网还没抓到,最后还让人跑了。九哥和八哥都消沉了一段时间呢。八哥喜欢那个欣然?笑话,八哥对她连对猫女的心思的万分之一都赶不上。”

“啊?”这什么状况,八阿哥不会因为被我强吻了,就看上我了吧。

“其实八哥就是对奴才温和了一些,那个女人就自以为是了。你知道吗?八哥的书房里挂着一幅那个猫儿的画像,九哥就因为这个和八哥生气了呢!”十四的嘴巴巴的不停地说。

奴才?我敏锐地抓住了这两个字眼,原来像西林觉罗欣然那样的人再好也是奴才。联想到自己身上,如果我不是喀尔喀和科尔沁的公主,那么是否我也是奴才。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八阿哥和九阿哥布网抓我的事,应该说是秘密,十四为什么要告诉我。

没想到十四理所当然地回答:“不是你想听吗?”

我被噎了。

“再说就是那个欣然想嫁给八哥,八嫂那关她就过不了,估计也就猫儿那么强悍地女人能和八嫂打个平手。”说到这里,十四突然坏笑地上上下下打量我:“你也成,如果嫁过去,想来八嫂也不是你的对手。”

我气愤地转过脸,拿我和那个八妒­妇­相比。

不过十四话音一转:“不过我可不希望你看上八哥,我不会让别人和我争的。”

我挫败地堆在椅子里,这话题怎么又绕回来了:“好了,我累了,你回吧。”

十四一脸地不乐意:“这就赶我走?”

“不走,以后也别踏我的门!”

“嘿嘿,那我走,我这就走。”十四嬉皮笑脸地站起身,变脸变的还真快:“我真走了?”

“滚!”我今天真是昏了头,才对他和颜悦­色­的。

唉,听完十四的话,我才明白过来,那个八阿哥对欣然根本就没有多少真心。估计一半是冲欣然阿玛手里兵权去的,还有一半是看她得康熙的宠来着。当然还有她所谓能预言的能力。

就是不知道那个穿越女明不明白,这皇宫里的阿哥哪有几个有真心啊!这么看来,四阿哥对她的真心也没多少啊。

接下来几天,关于那个欣然的话题还是很多。听说她过生辰,康熙赏了不少好东西,而且阿哥们也送了些许生辰礼物,至于四阿哥、八阿哥送了什么,我不太清楚,估计一定会是贵重的东西吧,十三也没落下。最近十三上我这来,话里话外经常会提到那个欣然如何如何,最后我忍无可忍将十三赶出了雨花阁。而十三出门之前还问我为什么看不上那个欣然。

为什么?我只是觉得这个欣然太张扬了,而且为人很假。她曾来给我请过安,行为举止一点也不谦卑,这倒是没什么,因为她至少是现代人。可是眉目顾盼之间都是得意,一点也不会掩饰。与我说话的时候,言语之间总像是在试探。而且谈到各阿哥时,还会娇羞地笑。

我晕!

还有十四,自那天以后,他就经常往我这跑,搅得我是什么都不能做。

索­性­我就躲在慈宁宫去了。

今儿我刚一到慈宁宫,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同,每个人都严肃着脸,来往的宫女太监都战战兢兢的。

我看了一眼乌兰,乌兰也一脸的不明所以。看了看周围,我拉住前面领路地李嬷嬷:“李嬷嬷,今儿慈宁宫是怎么了?”

李嬷嬷小心地看了看四周道:“我的好公主,您还是别打听了。”

可是不告诉我,我更好奇了,我拉着李嬷嬷的手撒娇道:“李嬷嬷,你告诉云格玛吧。”

对我的撒娇,李嬷嬷倒是很受用,悄悄地在我耳边说道:“今儿有个宫女犯事了,被皇上打发到慈宁宫这里来了。”

我疑惑,什么宫女犯事,还要康熙打发到慈宁宫来。

“什么人啊?”我一边走一边问道。刚巧走进正殿,只见太后沉着脸坐在太师椅上,还有一溜的低眉顺眼地皇阿哥们。

而一个宫女背对着我跪在太后的面前。

“云格玛公主到!”门口的太监见到我,忙喊道。

“云格玛来了,快到姑姑这来!”刚才还唬着脸的太后一见我进来,忙笑着招呼我道。

“云格玛给姑姑请安!”我福身给太后请安,转身又给众阿哥见礼:“云格玛见过各位阿哥。”

“公主请起。”众阿哥虚扶一下。

我趁着见礼的功夫,扫了一眼众阿哥,从大阿哥到十四阿哥,包括太子都在。

这是什么大阵仗啊!

“姑姑,云格玛是不是打扰到您了?”我顺着太后拉着我的手坐在她旁边。

“瞎说,你来,姑姑高兴还来不及呢。云格玛就是姑姑的开心果,是个懂事知廉耻的公主。哪像有些个身份低下、不知深浅的奴才!”太后伸手将我揽在怀里,点点我的鼻尖说道。

虽然眼睛看着我,但是这话却不是说给我听得。

我坐好后,瞥了一眼地上跪的人,竟然是欣然。

脸上梨花带泪,抽抽噎噎的跪在那里,好不可怜。而旁边的众阿哥里,太子是一脸的倨傲,四阿哥和八阿哥却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其他的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有十三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欣然,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带着点请求,十四则是眼露嘲讽。

看来今天这事不小啊。

我故作天真的样子,手一指欣然道:“姑姑,这个宫女是怎么了?”

我一提欣然,太后的脸顿时又黑了:“哼,还是二品官员家里出来的格格呢,女戒女训都读哪去了。夜里不睡觉,在御花园里做什么去了?”说完太后一指李嬷嬷说道:“你问她,哀家不耐烦和她说话。”

李嬷嬷上前一步道:“太后问你话,回答。”

欣然哭着道:“回太后的话,奴婢什么也没做啊,就是晚上睡不着出去逛逛。”

“逛逛?夜里紫禁城禁止宫女太监四处走到,你不知道吗?”李嬷嬷反问道。

“啊?”欣然愣了一下然后说道:“奴婢不清楚。”

“你……”李嬷嬷还要问什么,被太后打断:“不用和她废话,就问她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是谁?”

男人?

我错愕地看向欣然,夜里,御花园,约会?原来今天是想抓和欣然一起出现在御花园里的男人啊。听到此,我的目光在众阿哥身上一扫而过,不知道是不是这些个阿哥啊。

四阿哥?抑或是八阿哥?

欣然的死

作者有话要说:唉,一晚上两章啊,累死我了,呜呜!

我要留言!!!

“太后冤枉啊,奴婢是冤枉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人,太后请您明察。”欣然猛地抬起头,向前跪行了几步,想要抱住太后的腿,可是被李嬷嬷挡住了。

“欣然姑娘,你就说实话吧,否则你是知道后果的,宫女私通男人,这可是大罪啊,要仗毙的。”李嬷嬷轻飘飘地说道。

欣然痛哭流涕道:“太后,太后饶命啊,奴婢真的不敢啊。”

“不说是吧,来人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太后气的一挥手。

五十大板,这板子要打下去这欣然还能活下去吗!看在同时穿越人的份上,我还是救她一命吧。

两个太监上来拉欣然,欣然使劲挣脱道:“我要见皇上,我要见皇上。”

我无语,这个傻妞。

太后一听,气的直哆嗦:“给哀家拉下去,给哀家打,打到没气了为止。”

这时站在那边的十三想要站出来,却被十四一把拉住,动弹不得。

一见十三的眼神我就知道了,这另一个男人不是四阿哥就是太子。

欣然见太后真的动怒了,眼睛不断地看向众阿哥,看得出她的视线落在四阿哥的身上:“太后,我,不,奴婢说,奴婢说。”

可是欣然的话音刚落,太子的眼球皱缩,而四阿哥则还是纹丝不动。

我挑眉,原来是太子,求情的话到了嘴边,被我咽了下去,我倒想看看太子怎么办。

欣然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像是豁出去似地:“那个人是……”

“皇祖母,那个人是孙儿!”气死我了,只见十三这个傻小子睁开十四的钳制,上前跪在欣然旁边道。

而十三站出来的那一瞬,太子松了口气,而四阿哥几不可见地皱起眉头,而八阿哥眼露嘲讽,九阿哥、十阿哥一副看戏的样子,十四则是无奈了看了我一眼,好像是在说,我尽力了。

“老十三,真的是你?”太后也不相信地问了一遍。

“是,孙儿,昨天孙儿没出宫,就在永和宫歇了,晚上睡不着觉,才出去的,正好遇上欣然。可是我们什么事情也没做,请皇祖母明鉴。”十三一口气说完,看样子心里倒不像是有鬼的样子。

“好,好,老十三,你认了。来人,传小安子。”太后朝外喊道。

原来还有证人啊。

小安子进来就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把你看到的说出来!”太后问道。

“奴才,奴才做完再御花园当值,到半夜的时候,就听见草丛里有响动。奴才以为是什么猫儿狗的跑出来了,奴才就放下扫帚,扒开草丛一看,才知道不远处有一男一女在,呃,在……”小安子说完就趴在地上。

这个在,带省略号的,大家都是聪明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看清了男人的脸了吗?”太后抓着我的手用了用力,她的手心都是冷汗,看来太后是想治欣然的罪,可又不想连累这些个阿哥。也是啊,这可是丑闻啊,现在看起来一定又是这些阿哥们相互斗使的手段。扯出来就是皇家丑闻,可是为什么还要欣然一定要说出那个男人是谁呢!康熙为什么不亲自审呢,却让太后审呢?

“奴才没看清,但是奴才看清楚了女人的脸。”小安子虽然身体在不停地哆嗦,但是说出的话却坚决地很,像是安排好的。而我已经看明白了,这事根本就是一个套儿。

“谁?”太后紧紧地瞪着小安子。

“就是欣然姑娘!”小安子指着欣然道。

“好,好,好,皇宫内禁,一个宫女竟然能做出这种伤风败德的事情,快说,那另一个男人是不是十三阿哥?说出来,哀家绕你不死!”太后的声音有些恶狠狠地了。

欣然张大嘴巴坐在地上,脸上都是灰败的白,好久才道:“是!”

“啊?”阿哥队伍里传出抽气声。

我也惊愕地看向欣然,她怎么能陷害十三。但我也明白了,欣然和人苟且的事是真的了,她在保护谁,还是在害怕说出来的后果!

十三也不可置信地望向欣然。

“好好,这事你们都承认了,来人……”太后颓然地放下手臂,有些疲惫地道。

“慢!”我慢悠悠地打断太后的话。

太后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我,众阿哥的目光也全都不掩饰地看向我。

我的视线在欣然的身上一扫而过,不过我眼里的森然冷意已经给了她。对不起了,原以为只是个爱出风头的傻姑娘而已,现在看来却还是个没心没肺地,自私的女人。

枉十三替她着急。

“云格玛,你有什么事吗?”太后问道。

我拉着太后的手,慢条斯理道:“姑姑,云格玛看这事不对啊!”

“啊?”太后不明所以。

“呵呵,姑姑,您知道胤祥是个最守规矩的阿哥,这事断断不会是他做出来的!”我用我最真诚的眼神看向太后,肯定道。

众阿哥屏息,十三呆愣在原地,眼里有某些光在闪。

我故意瞪了他一眼,然后对太后说道:“姑姑,胤祥就是心肠软,见不得别人难过。胤祥对奴才一向是很好的,想必他救这个奴才也是没想到她会做出如此败德的事情。再说一个宫女夜游也就是打击板子的事儿,胤祥也是没想那么多才出来救她的。”

太后听见我的话,悄悄地松了口气,看来她也是疼十三的。

“哦,那云格玛有证据吗?”这时太子站出来,质问我道。

我暗骂,你这个死太子,怪不得会被废,十三帮你,你竟然陷害自己的兄弟。

“证据?有啊?昨儿胤祥在我那睡的,阿木尔给胤祥守的夜。”我看了一圈众阿哥说道。

“啊?”众人再次呆滞,就连太后也说不出话来了,十三一听就急了,刚要站起来,我一脚踢过去,他就再次跪在地上。

“太后,您知道,云格玛是敏妃娘娘的妹妹,也就是胤祥的姨娘,这姨娘留外甥没有错吧?再说云格玛刚进宫的时候,胤祥因为想念姐姐,所以云格玛也曾让他留宿,这事儿,姑姑也是知道的!”说完这些我看向太后。

太后点点头,我翘起嘴角,眼神无意的瞥向跪在地上的欣然:“胤祥是姐姐的唯一的儿子,不管怎么样,我云格玛一定保住她唯一的儿子,不让他被人陷害或是给人背黑锅,呵呵,而且今天这事原本就不是他做的。”

“那是谁?”太后问道。

我呵呵一笑,刚想说话,欣然却上前一把拉住我的衣摆:“公主,您救救奴婢吧,看在我们是同样的人的份上,您……”

我眼神一冷,同样人的份上?眼睛够贼的,竟然知道我也是,只是这样的场合,她却大声说出这样的话,是想陷我与不利之地吗?

我刚想呵斥她,就听见太后冷声呵斥道:“放开云格玛,她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一个卑贱地奴才也配合她相提并论。”我心里暗笑,对不起了,老乡。我原本是想救你的,可是你不该咬住十三,还想将我拖进去。不管今天到底是谁­射­的套儿,给谁­射­的套儿,你都必须死,我只能希望你能够回到现代,这里不适合你。

“姑姑,您别生气”我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笑脸:“也不怪她,本来云格玛也和她一样嘛,多亏太后不嫌弃云格玛。”

“说什么呢!我们博尔济吉特氏的人怎么能是她一个奴才能比的!你呀,就是心太善,见不得别人受罪。老十三啊,也多亏有你这个姨娘提醒啊。”太后顺着我的话说下去,顺便将十三扯进来,话里话外就将十三从这个事中间摘了出去。

“胤祥,还不谢谢太后,太后可是相信你了。”我朝十三说道。

十三跪着上前几步,跪到太后面前,哽咽道:“皇祖母,孙儿,孙儿……”

“你个傻小子。”我伸出一指,点到十三的额头上,将十三的事轻轻带过,只说他傻。

“那另一个男人不是十三是谁啊?”一指没有开口的九阿哥说道。

我挑眉,这明显又不怕乱子大的人。我看向阿哥队伍,四阿哥感激地看了我一眼,而十四则是一脸的嫉妒。八阿哥的眼神幽深,望了我一眼,看不出是什么意思。

太子狠狠地瞪着我,我轻蔑地一笑,我今天要是不治治你这个太子,叫你乱咬人,我就不是云格玛。

“姑姑,其实那个男人是谁,云格玛知道!”我的话音刚落,阿哥们所有的探照灯再次全部落在我的身上,让我再次荣幸地沐浴在“灯火”之中。

“你知道?”太后捏了捏我的手,我瞬间明白,安慰似地回握。

即使我现在肯定这事是太子做的,我也不会把他供出来,我不会做那种让别人拿着当刀用的傻事。

“恩,我知道。而且云格玛也有证据,不敢瞎说的。其实这事也不大,不就是宫女和侍卫耐不住寂寞的事。不过这事等太后­精­神好的时候再说吧,反正也不是关众阿哥的事情,省的太后跟着­操­心。”我微微一笑,这事就让我揭过了。其实今天太后的表现让我明白了,康熙其实也知道这事是谁做的,之所以交给太后就是不想这事闹大。欣然的这件事在康熙那里就是国事,而在太后这里就是家事了,康熙还真是偏心眼啊,太子都这样了,还想保住他。

太后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向众阿哥摆手道:“你们都去吧,今儿这事也算是水落石出。李嬷嬷,把这个宫女带下去,关在慈宁宫的后殿,任何人不允许探视,事情弄清楚了在做打算。”

欣然已经傻了,没想到如此严重的事情一会就变了调,但是她却没有逃掉。

众阿哥也都悄悄松了口气,因为我将这事揽了过去,宫女和阿哥私通变成宫女和侍卫。所以也都没在说什么,给太后施了礼,就都退下了,只有十三还跪在原处。

“姑姑,您歇歇吧,云格玛伺候您休息。”我扶着太后走进太后的内室,闹了这么长时间,估计太后老人家也乏得很。太后拍拍我的手,我侧头一笑。

将太后安排妥当,我将李嬷嬷叫到跟前,摊开手掌里面是一粒药丸:“李嬷嬷,姑姑老人家年纪大了,正是应该享清福的时候,所以有些事情还是不让她老人家­操­心的好。”

李嬷嬷恭恭敬敬地给我鞠躬道:“奴婢明白。”说完拿起我手中的药丸,朝后殿走去了。

我轻轻叹息一声,欣然啊欣然,你个傻妞,被人利用的彻底啊!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亏你是现代人,却不明白这个道理。

当我走到正殿的时候,十三站在角落里,眼睛闪着说不清道不明复杂的感情,我只看清了感动。我不再看十三,直直地从他身边路过。

“云格玛,我……”十三见我不理他,连忙追上我,想拉住我,被我一把甩开。

说实话,我心里现在酝酿着滔天的怒气,我就见不得十三这副重情重义的模样,他倒是仗义了,可是哪个替他说话了。太子竟然还想陷害他,而四阿哥根本就连动都没动,竟然十四拽了十三一把。

乌兰和阿木尔跟在我身边,我脚下飞快地走着,我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十三这个臭小子。

“云格玛啊,你等等我,那个欣然怎么样了?”十三在我身后追问道。

我猛地停住脚步,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问欣然怎么样了!

一股煞气顿时涌遍全身,我回身,扬起胳膊,一个响亮的耳光就打在十三的脸上。

下一秒,十三呆了,而我也愣住了……

好像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女主把十三当成儿子疼了,可怜的十三!!

我愣愣地望着十三左脸上的手印,又看看自己的手,我竟然打了十三。

十三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我。

“哟,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护得紧呢,这会子就打上了。”我循声望去,只见刚才从慈宁宫出门的阿哥们一个不少的站在那里。

太子­阴­阳怪气说道,还装模作样地看看十三的脸。

十三没有遮住脸,这一个巴掌印,让他的这些哥哥们和十四全看了去。

大阿哥怪笑一声,三阿哥惊呼一声用扇子堵住了嘴。四阿哥扫了一眼十三的脸,却没有看向我。五阿哥、七阿哥则长大了嘴巴。八阿哥不知在想什么,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又一圈。

十阿哥大喊一声:“脸都红了。”

九阿哥定定地望着我,而十四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惊讶地看着我。

我翘起嘴角,嘲讽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圈,然后转身就走。我没那个闲工夫满足他们的好奇心。

“你给本太子站住。”太子发狠叫住我。

我昂起下巴,回头看向太子:“怎么,太子有事吗?”

“你打了十三,这会儿就想走?”太子煞有介事地问我。

我轻哼一声:“怎么了,太子心疼弟弟了?哦,那刚才在慈宁宫,怎么没见太子出来心疼弟弟呢?”

“云格玛,你别说了!”十三拉拉我的手道。

太子被我说的脸变得通红随即黑了下来:“你敢和本太子这么说话?别忘了,本太子也是你的主子。”

我傲然地看向太子:“那又怎么样。再说了,你是谁的主子?如果太子不待见云格玛,那么科尔沁就没你这个主子。”说完我转身就走。

我今天算是和太子正式的抗上了,可是我不怕他。

“你别走,反了你了。”太子大呼小叫道。

“太子,您别生气了。她不待见你又怎么样,别跟一个女人一般见识。”这是大阿哥,明显是煽风点火的。

“云格玛,还不快跟太子道歉。”四阿哥一步跨到我面前,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弯弯嘴角,道歉?好啊!

“太子,您别生气,云格玛让十三气糊涂了,不是故意顶撞您的,还望太子见谅。”我笑着福身道。

众阿哥没想到我说变就变,顿时都愣愣地看向我,就连四阿哥一时也无话。

“太子,皇阿玛刚才不是来人宣您吗?您快去吧,不能让皇阿玛等的。”八阿哥温文地声音响起,却是帮了我的忙。

“就是,太子,我们正好一起走吧。”十四上前拉住太子就走,太子没办法恨恨地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其他阿哥见状也跟着走了,只有十三和四阿哥还站在原地。

看了两人一眼,我也提步就走。

没想到十三竟然大步一跨,将我紧紧地扣在怀里,委屈道:“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你放开!”我大喝道。

“行了,老十三,你先放开云格玛,这人来人往的不好看,先到雨花阁再说吧。”四阿哥拉着十三的手想将十三扯开。

可是没想到十三非但不松手,反而搂得更紧:“我就不放开。云格玛,你生气了,为什么?”

我深呼吸一口气,肺子都快被这个愣十三气炸了:“你是拼命十三郎,你侠肝义胆,你重情重义,你以后愿意护着哪个就护着哪个,我以后再也不管你!”

十三听见我的话,呆住了,我趁此功夫挣脱出来。

我理了理衣服,看向四阿哥正­色­道:“以后你的傻弟弟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他出了事,都不关我的事。以后就请你们离我远点,让我清静清静。”

真是枉顾别人说你们不是亲兄弟更胜亲兄弟,就是这么亲的!

说完这些话,我再也不理他们,刚想转身,可下一秒就被十三的一声幽幽地呼唤给定住了脚步。

“云格玛,你不要我了吗?”

身后传来扑通一声,我愕然地回头,只见十三猛地跪在我面前:“云格玛,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莽撞了,所以你能不能、不要、丢下我?”

十三眼里噙着泪水,在眼眶里荡漾,人跪在我的面前,手拉着我的衣襟,怕我离开。

“十三,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让人看见了算是怎么回事?”四阿哥一看十三这个样子,顿时急了,忙下死力要拉十三起来。可是十三爷犯上了倔劲,跪在地上纹丝不动。

听见十三的话,我的心一缩,可下一秒,我冷冷地说道:“十三阿哥,你还是快起来吧,云格玛可承受不起你这一跪。”说完我甩开十三抓着我衣襟的手:“十三阿哥的事,以后与我云格玛无关。”

这次我彻底挣开十三的手,带上阿木尔和乌兰朝雨花阁走去。

十三再也没有追上来。

其实我并不是真的不管十三了,只是想给他一个教训,我不是总有这样的机会能救他,而且也不是说我能救就救的。与其以后被康熙伤的彻底,不如在我这先演练一下。

两天后,太后“查出”与欣然在御花园里的男人竟然是凌普,并亲自找本人确定,凌普承认。康熙“大怒”,将凌普革去一年俸禄银子,在家闭门思过一个月,但是凌普内务府总管这个名头却没有被康熙拿下。我冷笑,看来康熙还真是护崽啊,而凌普哑巴吃黄连,不认也得认,替太子背下了这个黑锅。谁让紫禁城两个权柄最大的人都想让他忍下这个罪名呢。

不管是栽赃十三,我就不会罢休,我不会罢休,就意味着我身后的蒙古也不会愿意看到十三被陷害。但如果查出来是太子,那是康熙不愿意看到的。

后来我得知,这个套儿根本就是八阿哥设下的套儿,一个和四阿哥、八阿哥都不错的宫女,还得皇上的宠,却被太子占了,还是在御花园里,太子任意妄为,康熙会气疯的。而且我敢断定,八阿哥一定还有后招,只是可惜了欣然,被所谓喜欢她的八阿哥给骗了。

“公主,十三阿哥又来了。”我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淅淅沥沥地小雨,身后响起乌兰的声音。

我没有说话,乌兰却没有走踌躇半晌道:“公主,外边下雨了,十三阿哥都快站半个时辰了,这样下去的话会染病的。”

“你让他走不就成了!”我淡淡地道。

“公主,”乌兰突然跪在我面前:“您就原谅十三阿哥吧,乌兰知道您最是疼他的,他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就是,可是也不能就这么晾着他啊。敏妃娘娘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啊。”

叹息一声,我回身弯腰扶起乌兰:“乌兰,我只是想让他得一个教训罢了。”

乌兰一听,立刻蔫了。

难得十三有这样的韧劲,就连太后都被他请来给他说情。四阿哥也来了一次,见我油盐不进,一甩袖子走了。倒是十四来我这里,和我一顿抱怨,说是我偏心,这么护着十三。我愕然发现十四最近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地,整天耍宝耍赖,一个真正的十六岁少年的样子。只是霸道、倔强地­性­子倒是没有变。

“公主,十三阿哥走了。”乌兰站在门边恹恹地说道。

我只是点点头,因为我看了十三的背影。

可是没想到就这一件事,却让很多人注意到了。

太后找我过去,让我出宫去看看十三,说是十三病了,我一笑置之。太后无奈,摆手表示不管了。四阿哥再次登门,黑着脸说了十三的惨兮兮地近况,无非是想让我去看十三,我只是笑,四阿哥摔门而去。德妃将我找到永和宫,刚想说十三的事被我岔过去了,德妃无奈只得放我回来。最后竟然连十四都来求情了:“云格玛,你就看看我的十三哥吧,他是真的病了,他现在整天呆在府里都不出门,整天恍惚地走路都像是在飘。”我装作没听见,十四无奈最后铩羽而归。

又过了几天,康熙将我叫到乾清宫,一句话没说直接给了我一道旨意还有一个食盒,让我去十三府去送午膳。我揣着康熙的圣旨,提着食盒走出宫门,坐上轿子,带着乌兰、阿木尔和一大堆地侍卫,排场颇大的直奔十三阿哥府邸。

我笑着坐在轿子里,其实我等的就是这一道圣旨。

我想知道康熙到底疼不疼惜十三,还有就是欣然的那件事康熙对我的做法是否满意。如果康熙满意,那么我在紫禁城的脚跟就更能站稳了。出乾清宫东暖阁时,我不经意地看见了康熙嘴角的笑意。

我是奉旨而来,到了十三府邸时,十三率着两个侧福晋阖府众人跪在地上给我请安,哦,是给康熙请安。

而此时的天,正下着大雨。

阿木尔撑起一把伞,罩在我的头顶,走进了十三的府邸。

走进了主院花厅,我将康熙的旨意说了一遍后,无非是说我代表康熙看望十三阿哥,众人跪谢,然后就都下去了。而两个侧福晋其中的一个悄悄地打量了我一眼才走,后来我才知道这个侧福晋叫做瓜尔佳氏。

“你将我带的侍卫安排一下吧,我去你的书房等你。”说完我就走出了花厅,阿木尔撑伞走在我的身后。

十三的府邸不是很大,比起我唯一去过的九阿哥府差了很多。

十三的书房很是­干­净,书倒也很多,桌案,几把椅子,还有一个小桌子。墙上有一副颜真卿的真迹,靠在窗边还有一个睡榻。书房右侧还有一个内室,看来是日常休息的地方了。

我走进窗边,打开窗子,雨声入耳。

脚步声响起,我回头,只见十三一身湿淋淋地站在那里,黑眸定定地看着我。

我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宽大的毛巾,看向他。

十三眼里闪过惊喜,快步走到我面前,抿着嘴角慢慢地蹲下身子。我一笑,拿起毛巾帮他擦都是雨水的脸和头发。十三肩膀微微颤抖,我拍拍他的肩膀:“起来吧,都湿了,换件衣服省的感冒!”

可下一刻,十三却抱住了我的腰,将脸埋在我的腹部,腰上的手臂渐渐收紧。而我拿着毛巾站在原地未动,微微一叹,看向窗外的细雨朦胧。

“好了,起来吧!”我推推还靠在我怀里的十三:“真想有病啊,告诉你哦,你有病了我可不照顾你。”

十三听了,这才站起来。我往后退一步,可是没想到我踩到了十三的衣摆,十三一个不稳朝我扑来。于是乎,两个人都向后倒去,“哐当”一声,撞翻了我身后的椅子。

我哎呦一声,可是下一刻就叫不出来了,因为十三的­唇­正好贴在我的­唇­上。

十三愣了一下,估计我们谁也想到会有这种乌龙事。不一会十三手忙脚乱地起身,俊脸微红,不敢看我。

“还不去换衣服!”我喊了一声,十三连忙跑出了,出门时还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暗咒,这叫什么事啊!

换好衣服的十三再次出现在我面前,虽然他极力掩饰,但我还是看出了他的不自在。我呵呵一笑:“中午吃了吗?”

十三摇摇头。

我坐在桌子前:“乌兰,把皇上赏赐的御膳拿来,我饿了。”

乌兰欢快地应了一声,我无语,这个小丫头。

十三坐在我的面前,眼睛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看到这个样子的十三,这哪还是那个潇洒不羁的十三郎啊,整个一副小媳­妇­的样子。都有两个侧福晋了,不就是一个不算吻的吻吗,至于吗!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来。十三见我大笑,更加窘迫的叫了一声:“云格玛!”

我摆摆手:“不笑了,不笑了,我们说说正事。”

十三忙正襟危坐,我温柔一笑,拍拍他的手让他放松:“说吧,你错哪里了?”

十三看了看我才道:“我不应该莽撞行事!”

我满意地点点头:“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你这个人至情至信,非常看重兄弟间的感情,这没有错,而且皇上也挺喜欢你这点。但是你错就错在,做事莽撞,不分青红皂白就为了兄弟情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还根本没想过事情的结果是不是你能承受得了。你这样做,往往会把事情弄得更糟,难道那天你没看出那个欣然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套儿吗?”

我说完话,看向十三,只见十三星眸灿烂。

我失笑:“怎么了?”

“云格玛,我那天让你担心了。”十三小声道。

我故意装作不高兴地样子:“你才看出来啊!”

十三挠挠头,嘿嘿一笑:“你知道吗?那天回来后十四弟打了我一拳,恨恨地问我何德何能能得你如此相护!”十三像是在陈述一见事情,但是眼睛却迫切地看向我想知道答案。

我眼珠一转,坏笑道:“我不是你姨娘嘛!”十三一听,挫败地趴在桌子上。好一会中气十足地朝外喊去:“乌兰,十三爷饿死了,午膳呢!”

我笑骂:“臭小子。”

一顿饭吃的我是惊吓不已,十三像是好几天没吃饭似地,盘子里的菜一扫而空。

我一边擦手一边道:“十三,你不会好几顿没吃吧,就等着上我这来吧?”

十三不好意思地一笑:“我这几天吃不下。”

“觉也没睡好吧,眼圈都黑了。”我瞥了他一眼道:“下午没事吧,回府睡一觉吧。”

十三站在那里欲言又止,我无奈道:“有什么事就说呗,怎么跟个小媳­妇­似地。”

十三看看靠在窗边的榻:“我想睡在这儿,成吗?”

我失笑:“这是你的府邸,问我做什么?”

十三低下头:“我想你陪着我,成吗?”

我温声回道:“好!”

十三高兴地蹦起来,几步跳到榻前,扑通一声就仰躺在榻上,黑眸炯炯有神的看着我。

我失笑:“不是睡觉吗?还不闭眼睛。”

十三笑着闭上眼睛,手掌摊平伸向我,我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他立即握紧。然后翻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进入了梦乡。

而我看着十三,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老了,两世加起来,快四十岁的认了,总觉得自己是在陪着儿子睡午觉。只是丈夫呢?

弘辉

“娘娘,”我踏进永和宫,给德妃请安。

德妃热情地拉起我,满脸笑容:“云格玛啊,本宫的那个愣小子也就你能治得了他。”

我瞬间明白,这说的是十三呢。可是德妃这什么意思,我眨眨眼,坐在德妃的旁边笑着说道:“娘娘说笑了,许是云格玛的这张脸吧,十三阿哥一看,得,见到额娘了。”

我刚说完,德妃先是一愣神,然后扑哧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最后拿着帕子捂着嘴。

“娘娘,不像吗?可我总感觉在帮敏姐姐照顾儿子。”德妃推了我一下:“你这个丫头啊。”

我笑着看着德妃,最近德妃对我亲近不少,东西总是想着我,还隔三差五地将我叫到永和宫聊天。我摸不清她是什么意思,也只能小心的应付,有的时候能推就推掉了。

德妃还让我管她叫姐姐,说是叫娘娘,她担不起。

我暗自皱眉,叫姐姐?开什么玩笑,叫出事来怎么办!

“行了,那你就叫本宫皇嫂吧,娘娘二字实在是承受不起啊。”德妃旧事重提,而且不容我拒绝。

我无奈:“皇嫂。”

德妃拉着我的手,刚要说什么,门外的小太监通禀道:四贝勒、四福晋、世子、十三阿哥、十三侧福晋、十四阿哥、十四侧福晋到。

我挑眉,来的倒是全乎。只不过也太全乎了吧?

“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几个人一溜的站好,给德妃请安,然后又给我见了礼。

“好好好,呵呵。”德妃见到他们乐的合不拢嘴。

“弘晖给皇阿­奶­请安,皇阿­奶­吉祥。”一个小人儿跪在德妃的面前,规规矩矩地给德妃请安。

听见他的自称,我瞪大眼睛,弘晖?

“来弘晖,到皇阿­奶­这里来。”德妃笑着朝弘晖挥挥手。

弘晖倒是可爱,起身,几步走到德妃身边,然后一下子窝进德妃的怀里:“皇阿­奶­,弘晖都想你了。”

“弘晖,没规矩,累着你皇阿­奶­。”这时四阿哥突然Сhā嘴道,看向弘晖的目光有些明显的不赞同。

弘晖缩缩脖子,想要站起身,被德妃一把拉住,抬头冲四阿哥他们说道:“没事,你们都坐吧。”

众人的目光在我身上溜了一圈,只听见十四阿哥说道:“云格玛,你怎么在这?”

“胤祯,别没规矩,云格玛也是你叫的,叫姑姑。”德妃斥责十四道。

“噗”我一口茶喷了出去,德妃你也太搞笑了吧,可是这事儿还没完,德妃拉着弘晖的手说道:“叫姑­奶­­奶­吧,弘晖给你姑­奶­­奶­请安。”

我石化了,哭笑不得,我怎么就上升到­奶­字辈了,我才18岁好不好。

可是没想到弘晖却一本正经地给我请安道:“弘晖给姑­奶­­奶­请安。”

“娘娘……”我刚一出口,就见德妃嗔了我一眼,我满改口:“皇嫂,这不太好吧,我那是什么正宗的姑­奶­­奶­啊。”

没想到德妃拍拍我的手:“你管皇上叫皇兄,这不是应该的吗!”

“噗噗”下面喷茶声不绝于耳,我顺势瞪了过去,只见十三和十四都喷了,就连四阿哥也低着头,抖着肩膀。

“恩,那个皇嫂啊,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一家人团聚哦。”我起身要走,德妃这安得什么心啊,还是她知道了太后曾试探过我是否想给康熙当妃子的事啊。

“云格玛,别走了,我刚才让小厨房做了午膳,都在用膳吧。”德妃是根本就不放我走。

想了想,我拉着弘晖的手:“恩,那个,皇嫂你们先聊着,我和弘晖出去溜达溜达。”说完我也不管弘晖愿不愿意,扯着弘晖的手就往外走。

我们刚走出们就听见里面的笑声,咬咬牙,姑­奶­­奶­我忍!

“姑­奶­­奶­,你这么年轻,为什么皇阿­奶­让我叫您姑­奶­­奶­呢?”弘晖一脸天真的问道。

我拉着弘晖来到一处假山,然后抱着弘晖坐在地上。

我一本正经地说道:“弘晖,你可以叫我姐姐,姑­奶­­奶­那是辈分上的事。”

弘晖歪着头道:“辈分上的事,不对吗?你是皇玛法的妹妹,皇阿­奶­没说错啊!”

我耐着­性­子解释道:“弘晖,你看,姐姐我才十八岁,这么年轻,而你已经八岁了,所以是不是应该管我叫姐姐呢。”

弘晖眨眨眼睛不解道:“可是钮祜禄氏姨娘才十二岁,弘晖也得管他叫姨娘啊!”

我翻个白眼,那是你爹残害未成年人好不好:“弘晖,那不一样,你那个姨娘是你阿玛的格格,你当然要叫姨娘了。可是我是云格玛啊,不一样的啊。”

弘晖摸摸我的脸道:“为什么不一样啊,姑­奶­­奶­不是皇玛法的妹妹吗,那弘晖叫姑­奶­­奶­没错啊,阿玛常说要守规矩,礼不可废。”

我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火:“弘晖,让你叫姐姐,你就叫姐姐,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跟你阿玛一个德行。”

“姑­奶­­奶­,你是说阿玛也死心眼吗?”

“哼,你阿玛就是死心眼,怎么了,一天到晚板着个脸,好像谁欠他钱似地,不过弘晖以后要总是笑眯眯的,这样才会有小姑娘喜欢的。”我拉拉弘晖的脸。

“可是弘晖不想让小姑娘喜欢。”弘晖突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回轮到我好奇了:“为什么啊?”

弘晖歪头想了想道:“恩,让小姑娘喜欢,就得娶好多福晋。阿玛每天要去不同的姨娘那里睡觉,阿玛一去,额娘就很伤心,阿玛不去,那些个姨娘就会想法找阿玛,弘晖觉得阿玛也很累的,所以弘晖长大不找福晋,不和不同的女人睡觉,只和额娘睡。”

“啊?哈哈哈哈!”听见弘晖的童言童语,我终于忍不住,爆出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哈哈哈,弘晖,你太有意思啦,姐姐我喜欢你,哈哈哈,是很累的,哈哈哈!!”

“噗,哈哈哈哈!”突然我身后也想起一阵惊人的笑声,不属于我,我抱着弘晖回头,顿时傻在了原地。

康熙、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三、十四,还有德妃、四福晋、十三侧福晋、十四侧福晋。而这毫不客气的笑声就是出自于康熙老爷子。

我囧!

我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四阿哥,果然,脸黑的跟木炭似地。八阿哥倒是斯文,手握拳挡在­唇­边,九阿哥扶着假山,哈哈大笑,还有十阿哥更是不客气,笑的前仰后合的,十三不敢大声笑,可是肩膀抖啊抖啊的,十四笑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德妃拿帕子捂着嘴,而四福晋脸­色­发白,十三侧福晋和十四侧福晋都低着头。

我有点后怕,虽然我不怕这个四阿哥,可是我怕他以后记仇啊。

“弘晖给皇玛法请安。”弘晖则是吓得脸­色­发白,挣脱我,跪在地上给康熙请安,眼睛还小心的瞄瞄他家阿玛。

“皇兄,您也太不地道了吧,领着众阿哥听人家的壁角。”我故意装作一副小女儿态嗔道。

“哈哈哈,”康熙倒是笑起来没完了。我心里不厚道地道,你们那个不是三妻四妾,有什么资格笑别人啊。

“死心眼?呵呵,形容老四还挺形象,呵呵呵。”康熙抖着胡子道。

我走到德妃身边,拉拉德妃的手:“皇嫂,你还不管管你家男人,真不厚道。”

德妃被我的大胆言辞吓得眼皮一跳,随后恢复正常:“皇上,臣妾那里备了午膳,您看?”

康熙扶着李德全的手,笑眯眯地道:“走,今个你们都别出宫了,去德妃那里用膳吧,哈哈哈。”说完一边笑一边领头走了。

而四阿哥的脸仍然是漆黑黑的,弘晖吓得小肩膀抖个不停。

我抱起弘晖,拍拍弘晖的小肩膀:“弘晖,走,用膳去,姑­奶­­奶­给你靠,看谁敢欺负你。”我反正也得罪四阿哥了,也不怕这一句半句的了。

众阿哥转身紧跟在康熙的身后,十三悄悄地蹭到我旁边,竖起大拇指:“云格玛,我老十三佩服你。”

十四走过来,推开十三道:“云格玛,没你这样的,骗人家小孩子叫姐姐。”

我一挑眉:“十四阿哥,没规矩,叫我姑姑!”说完转向十三:“叫姨娘。”

“噗,哈哈哈!”我话音刚落,十三和十四哥俩笑得更欢了。

这一家子都什么人呢!

午膳期间,当然少不了被康熙拿来当笑话讲,我翻个白眼,还真是不厚道。

用完善后,康熙便领着众阿哥走了,临出门前:“皇妹,朕走了,你陪你孙儿弘晖玩一会吧,哈哈哈。”

我恨得牙痒痒。

男人们都走了,只剩下一屋子的女人和一个小男人。

德妃拿眼看着我,眼里都是笑意。

我耸耸肩,我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不一会,弘晖困了,德妃忙然让宫女领着睡觉去了。

剩下的几个女人陪着德妃聊天,说说自家爷们,还有自己府里的趣事逗着德妃笑。

我注意到十四的侧福晋长得娇憨的样子,可爱但不骄纵,问过后才知道叫舒舒觉罗氏,我这才恍然大悟,这就是历史上那个据说很受十四宠的女人啊。不过看德妃的样子好像也挺喜欢她的。而十三的侧福晋是瓜尔佳氏,她见我倒是规规矩矩的,只是偶尔眼里透出一丝嫉妒。

我没在意,什么争风吃醋地事可别扯我身上,我可不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女人。

“娘娘,福晋,世子,世子……”众人正说得高兴呢,刚才陪着弘晖去睡觉的宫女突然连滚带爬的走进屋内。

德妃一见她这个样子,忙沉下脸问道:“怎么了?”

“世子,世子好像喘不过起来了”

“什么!”德妃霍地站起身,四福晋也惊呼道。

“快传太医,传太医,去把四贝勒也叫来,告诉皇上一声。”屋内顿时一片混乱,德妃倒是镇定,一项一项吩咐下去,门口早就有小太监跑出去了。

说完众人忙往弘晖的屋内跑去,我也忙跟上。

不一会,四阿哥领着太医就急匆匆地进了门。四福晋一见四阿哥,眼圈顿时红了,四阿哥拍拍四福晋的背安慰一下,然后就凑到床前,看了弘晖一眼,便朝太医喊道:“还不快过来,看看。”

太医忙走过来,挤进床前,手搭在弘晖的手腕上,表情很怪。好半天,才抬起头,扑通跪在四阿哥的面前:“敢问四贝勒,世子是不是前一阵掉入水中?”

“恩,怎么了?”

“世子风邪侵体,又因为平日身子弱,所以身体了积了病根,而今天又受到惊吓,所以一起爆发出来,怕是,怕是……”太医欲言又止道。

“还不快说!”德妃呵斥道。

太医看了一眼德妃,又看了一眼四阿哥,才一口气说道:“怕是不成了。”

我顿时傻了眼,不成了,怎么可能,刚才不是好好地!

惊吓?我的目光顿时落在四阿哥的脸上。他的脸­色­惨白,手攥得紧紧的,脸上闪过一丝自责。

德妃身形一晃,而四福晋直接及哭了出来:“我的晖儿!”

“皇上驾到!”不一会康熙也到了,我知道这是四阿哥的长子,没想到康熙也很重视。

“怎么样?”康熙刚进来劈头就问道。

太医将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康熙大怒:“养你们什么用,还不在好好看看。”

太医无法,忙又上前,然后又说要请太医院的一些有名的太医都来看看,能不能商量一个方案。康熙点头,太医忙叫人去了。

而我站在人群后,挣扎不已,救还是不救,也许我能救他。我相信这个世上人的医术没有人能比得过师父了,我继承了师父的衣钵,所以我相信我也能救他。

可是一旦我救了他,就会进一步暴露自己了,走出皇宫就更加渺茫了。

救还是不救?

谁爱上了谁

一会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来到了永和宫,经过一番确诊,所有的人都跪在了地上,等着康熙的宣判。

“来人啊……”康熙震怒,大手一挥……

“皇上,让云格玛看看吧!”我终于没有忍住,拦了康熙接下来的话。

康熙的手停在半空中,跪着的太医也仰起头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四阿哥紧盯着我的眼睛,好似在判定我说的是真假,而四福晋已经扑了过来,跪在我面前拉着我的手声泪俱下:“公主,请您一定要救救弘晖,一定要救救弘晖啊!”

德妃也看向我:“云格玛,你……”

我淡淡一笑,转头看向康熙:“皇上,云格玛自小跟着一个游医生活了几年,学了点医术,而且云格玛的心疾也是那个游医治好的。”我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四阿哥:“就让云格玛一试吧。”

康熙没有说话,倒是四阿哥扑通跪在康熙面前磕了一个头道:“皇阿玛,就让云格玛试一下吧。”

我微微一笑,现在我倒是有些欣赏四阿哥了,理智果断,敢为他人不敢为。

康熙盯了我好一会儿:“云格玛,过会儿跟朕说说你怎么会的医术。”说完坐在了一旁。

我就知道会这样,康熙怎么不会怀疑我,我从小在外游荡的那些年,康熙都知道,而且还跑到了草原。只是他从来没正式的问过我这些。

只是弘晖,怎么说也是一条­性­命啊。

我跨过门栏,淡淡地下了命令:“内室除了四福晋,还请皇嫂和四爷先出去吧,还有所有的太医也请你们先出去。”

“什么?”刚才还蔫蔫的太医此时才活跃过来:“不知公主有什么良方啊?”

我轻蔑地一笑,扔下一句话转身走到弘晖的床头:“本公主不会抢你们的饭碗。”

屋内只剩下我和四福晋,其他人包括皇上都等在了外间。

我脱了外罩,只着中衣,上了床:“四福晋,您告诉外面的宫女准备一桶热水,要滚烫滚烫的,然后再准备一块白布,再请你亲自去太医院取一些人参来,最好是上百年的。”

四福晋不疑有他,忙出了门,而屋内只剩下我。

我这才拿出怀里的银针,拿出一根Сhā在弘晖的离胸口一寸的地方,抽出时,果然黑了。

其实我就知道弘晖是中毒了,下毒的人也许就是四阿哥的后院呢。

我将那针放在鼻端闻了闻。真狠啊,竟然拿这种毒来害小孩子。这种毒叫做青稞草,听起来竟和粮食的名字一样,但是它是毒。青稞草的发作期在七天内,一旦发作,人喘不过起来,面容发紫就好像得了哮症一样。只是我今天身上没有拿任何解药,毒倒是一大堆。

我将银针一根根Сhā在弘晖的紧要|­茓­道上,然后抱起弘晖,将手放在弘晖的后心,内力源源不断地流入弘晖的体内,帮助我护住他的心脉。

半个时辰后,青稞草的毒被我逼到弘晖的左手腕,而弘晖的左手整个呈黑紫­色­。

我拿出柳叶刀,在弘晖的中指割了一个小口,黑紫­色­的血从小口流出。

我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将弘晖放平,又侧头看了看门口。

然后低头咬破了我的手指,将鲜血滴在弘晖的口中,三滴不多不少。我百毒不侵,还多亏了师父,原本我根本不信会有什么百毒不侵,但是那段让我生不如死的日子,却是我怎么也忘不了的。

我每天要泡两回热水澡,每次的水里都是一些不知名的药,说不上是毒还是药。而且每天还要喝一些闻了都想吐的中药,记得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住了,偷偷倒掉,被师父发现后,被强逼着喝了两碗。那个时候,我每天睡觉前都会哭一会儿。什么百毒不侵啊,真不是任何人都能忍受得了的。

再过了一会,四福晋才进来,看见弘晖的左手,吓得睁大眼睛,双手捂住嘴,掩住了马上脱口而出的尖叫。

我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出声。而四福晋不一会就恢复了镇定,坐在弘晖身旁,虽然手在不断颤抖,但是眼里却透出坚强。即使脸­色­苍白如纸,却还冲我微笑。

我笑了,这是一个母亲的坚强。

不一会,弘晖的手不再黑了,血也恢复了正常,弘晖轻轻地哼了一声。

四福晋的眼里隐隐的闪着泪花,却隐忍着没有落下来。

“四福晋,让宫女将热水和白布,人参拿进来吧。”四福晋点点头,出了门,一会热水和白布,人参都拿了进来。

我抱起弘晖,将光光的他放在滚烫的热水里,昏迷着的弘晖感到些许不适,皱了皱眉头。随手将人参片放在弘晖的口中,然后我也跳进水中,示意四福晋出去。

接着我继续给弘晖输入内力,终于当弘晖的脸­色­由白转红,我切了弘晖的脉象,这才放了心。

弘晖终于没事了!

我跳出木桶,将弘晖也抱出了桶,然后将白布一圈一圈的缠在弘晖身上。最后抱他上来床,看着弘晖的呼吸正常了,我才笑了笑,可人却再也抵不住那种疲惫,我根本来不及脱下湿了的中衣,环着弘晖睡着了。

恍惚中,有人将我抱起,我自动自觉地向热源靠近,感觉身上被披了一件衣服,恍惚中,淡淡地温暖印在了我的额头。

当我醒了后,已经是两天后了。

看着乌兰眼圈红红的,我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师父曾警告过我,不允许我用内力救人,虽然我内力充沛,但是我从小就有心疾,过度用了内力,只会伤身。

“乌兰,我饿了!”我闭着眼睛说道。

乌兰没说话,只听见抽抽噎噎的声音,还有蹬蹬的脚步声。

我暗笑,这个丫头。

“云格玛,你醒了。”急迫地声音像天雷一样在耳边炸响。

我懒懒地睁开眼睛:“胤祥,你想吓死我啊!”

十三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也是红红的,我拍拍他的手:“我没事!”

十三没有说话,黑眸则是不错眼珠地盯着我好一会儿,终于弯下腰,将我搂进怀里,闷闷地说:“我不许你丢下我。”

见十三如此的表现,我心里暖暖的。

“知道了。”

“你吓死我了。”

“恩。”

“没有你,我会闯祸。”

“恩。”

“没有你,就没人护着我了。”

“恩。”

“云格玛,我喜欢你。”

“……”

“云格玛!”

“……”

“我是真的!”

“……”

窗外的斜阳照进屋内,落在了两个相拥的人身上,而屋外的一个少年,则是紧抿着嘴角,眼里透着不甘还有嫉妒。

光影交错间,谁又爱上了谁!

睡梦中的我即没有听见十三的那句喜欢,也没有注意到门外倔强的少年。

而云格玛公主的大名再次横扫京城。蒙古的公主啊,皇上的皇妹啊,竟然还会医术,将四贝勒家的弘晖世子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连太医院都没有办法。

而云格玛公主再次成了京城的热门话题,甚至有人开始讨论将来公主会花落谁家。

就在这时,京城的四贝勒府一阵忙乱,整个府里都在照顾弘晖世子。而下人们也在人人自危,因为四贝勒在清查给弘晖世子下毒之人。

相隔一墙的八贝勒府书房里,八阿哥站在一副画前,静静地看着画中的一个坐在树杈上调皮笑着的少女。渐渐地八阿哥的脸悄悄地爬上一抹红晕,那个调皮的不怀好意的吻,好似搅乱了他的心。

那个不属于皇宫,不属于朝堂,只属于江湖的少女,是那么的鲜活!

“八哥,你听说了吗,那个云格玛还真是有本事啊,救了弘晖。听四嫂说,就用了几根针,太厉害了,哎?八哥,你听没听我说话啊,八哥?”八阿哥的书房门打开,十阿哥走进来嘴里不停地说着最新的八卦。

而对着少女的那双从来都是淡定地双眸,此时才渐渐地由迷离变成淡定,恢复了正常,心上的迷离也收的一­干­二净。

八阿哥转过身,嘴角再次展开一个无数次露于众人面前的恰到好处的微笑:“十弟,怎么了,慢慢说。”

'衣服'亲?兄弟亲?

我无语的看着我眼前哭的淅沥哗啦的堂姐,九阿哥的侧福晋完颜梦露。

“姐,我什么事也没有,就是累了所以睡了几天而已,我求你了,你能不能别哭了。”我超级无奈地看着这个据说是探望我的堂姐。

堂姐擦擦眼泪,怯怯地看了我一眼:“你真没事了?”

我立刻撑起身体:“真的没事了。”

堂姐忙上前扶住我:“阿玛和额娘都担心地不行,可是又进不了宫,所以让我求爷带我进宫来看看。你没事就好了。”

我靠在堂姐的身上,软玉温香,难怪男人喜欢:“堂姐,你最近过的如何?我记得你府里的那个九福晋可不是个善茬。”

堂姐帮我拉拉被:“你别担心了,现在京城谁人不知,我是云格玛公主的姐姐,谁还敢欺负我。”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明面上是不敢,可是背地里就不知道了。”

我拉着堂姐的手说道,恩,我不信地又摸摸堂姐的手腕:“姐,你怀孕了?”

堂姐点点头,脸上透出喜­色­,可是更多的是忧愁。

我坐起身:“你怎么了,怀孕不是应该高兴吗?”

堂姐随声附和:“该高兴,该高兴。”

“姐,你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是不是九阿哥府里有人欺负你?”我拉着堂姐的手,猛地提高了声音。

堂姐看了我一眼,突然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一把扑进我的怀里:“枫璐,呜呜呜。”

我深呼吸一口气,不断地告诉我自己,这是我堂姐,我不能将她扔出去:“姐,你倒是说啊,到底怎么了,不说我怎么帮你?”

堂姐一听抬起头:“你要帮我?”

我点点头,看来堂姐今天进宫不是单单看我这么简单的了。其实我也不怪她,在婆家受了欺负,当然要回娘家找帮手了。可是嫁到皇家可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了,阿玛和额娘估计就是知道了堂姐受了欺负也不敢找到九阿哥府上去。

我拿个枕头靠在身后,做好了长时间迎战的准备:“你说吧!”

其实也没多大事,堂姐是第一个嫁给九阿哥的福晋,虽然是侧的,但是也颇受宠爱。后来九福晋进了府后,九阿哥也没怎么变,对堂姐也不错。但是后来府里的小妾越来越多,九阿哥从天南海北划拉来的女人各种各样的都有。九阿哥就开始对堂姐不像以前那样了,最近一直在宠着一个叫姓刘的小妾。

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又出了个什么叫猫儿的女人,九阿哥像疯魔了一样,天天寻找。

听到此处,我非常歉意地看了一样堂姐,呃,这个算是我的不对了。

我只是没想到九阿哥会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女人这么感兴趣。

堂姐说这倒不算什么,只是堂姐最近怀孕了,府里的女人们一下子炸了锅,各­色­的眼光看的堂姐心惊胆战。而且九福晋最近也天天有意无意地找堂姐茬,堂姐跟九阿哥说了一次,九阿哥倒是管了一下,可是他不是天天在府里啊。

“姐,那你是什么意思啊?”我看着堂姐问道,这让我怎么帮忙啊,难道我直接杀到九阿哥府里,告诉那些各­色­的女人小心这点,别欺负我堂姐?

“我也不知道!”

我嘴角抽搐,这个女人啊。我想了想:“姐,你先回去吧,我来想办法,虽然不能让九阿哥宠你,但是至少没人敢欺负你。”

堂姐这才笑了。

堂姐走后,我又接着睡了一觉,梦中感觉到有人在偷偷地亲我。

我睁开眼,四目相对,十四窘迫地望着我。

我身后推开他:“离我远点,免得病气过给你。”

十四却怎么也不走开,拉着我的手不放松,低头也不看我把玩着我的手。

我真是无语了,这一个个的能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儿:“你到底有什么事?没事就回去,我困了。”

十四不说话,我纳闷,这怎么的转­性­了,要是平时我这么说,他早就炸了。

“我害怕了!”好久十四才憋出这一句话。

“哦!”我敷衍道。

“哦什么,我是说你昏迷了两天,我害怕了。”

“我知道了。”

“云格玛,你……”

“……”

“哼!”小霸王站起身,气鼓鼓地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我忍不住笑了,嘿嘿!

可是正在我笑的欢的时候,明明走出去的人突然转身回来了,一个虎扑。

我被他压在身下,在我愣神之际,十四突然将­唇­贴在我的­唇­上,不动也不挪开。

我呆了,好久终于反应过来时,我忙推开他,而他也借势站了起来:“我就是喜欢你!”说完转身就跑了。

我瘫在床上,这些个自以为是的皇家阿哥!

过了几日,我还在等康熙这位大领导找我谈话呢,可是康熙却没了动静。

而四阿哥和四福晋专门来到我的雨花阁,带了很多的礼物,说是给我的谢礼。我推说不用谢,四福晋倒是真的很感激我,拉着我的手,一直说着感谢的话。

最后还是四阿哥说是过几日请我去四贝勒府,专门摆酒席谢我。我刚想说不去,四福晋却说请了众家阿哥和福晋,我是主角必须去。没办法,我只得点头同意。

我刚想出屋,太后又来了,我忙受宠若惊地将太后迎进屋内,太后见我起­色­好了很多,也放宽了心。我想了想忙说,我的堂姐怀孕了,我想去看看。太后不允,说是我身体未好不易劳动,于是命李嬷嬷领着乌兰带着赏赐去了九阿哥府,说是给堂姐的。一时间堂姐的身价顿时长了,九阿哥府的一个侧福晋怀孕了,却劳动皇宫里的一个太后,一个风头正劲的公主专门派人送药、送补品,这是哪家福晋能比的。九阿哥府和众阿哥府的后院都冒了酸泡泡,最重要的是,我还传过话去,说我亲自诊了脉,堂姐的胎稳健康。这样一番举动后,九阿哥的后院安静了不少,没有人敢动堂姐的胎了。

只是我没想到我这一举动也能让某些人看出什么猫腻来。

“嘿嘿,九哥,这个云格玛公主的手真长啊,都伸到你的后院来了。”十阿哥大咧咧地说道。

九阿哥吹了吹手里的茶:“哼,那些个女人也太能折腾,就是云格玛不出手,我也不放过他们。”

“九弟,你能不能将这位云格玛公主从宫里请出来?”八阿哥看了九阿哥一眼道。

“为什么?”九阿哥和十阿哥异口同声地问道。

虽然九阿哥也曾动过心思,将那个云格玛纳入自己的府里,对自己,对八阿哥来说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可是谁也没想到那个云格玛根本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主,而且还有个多尔济那个男人。九阿哥叹气,她身份没暴露之前在自己面前晃得时候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但是现在更不可能了,因为他现在对那个叫猫儿的女人更感兴趣。想到此,九阿哥就一阵懊恼,怎么就抓不住她呢,而且江湖根本就是朝廷Сhā不进去手的地方,这样一来,就更难了。

“十四弟不是喜欢吗?”八阿哥戏谑地看向一直未说话,神游不知道哪去的十四阿哥。

“十四弟,你喜欢她?”十阿哥拍拍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转头茫然问道:“十哥,你说什么?”

九阿哥摇着扇子道:“十四弟,哥哥告诉你,对女人可不能这么用心啊,到头来吃亏的是你。我们爱新觉罗家这代可没出过情种。”

十四阿哥反­唇­相讥:“那九哥你对那个猫儿的女人那么上进­干­什么啊?也不知道是谁没抓到人家,好几天魂不守舍的。”

九阿哥恼羞成怒,啪的合上扇子,站起身道:“老十四,你再说一遍!”

十四阿哥瞥了一眼九阿哥道:“说一遍,就说一遍,哼……”

而往常见弟弟们吵架,总会劝阻的八阿哥此时却也走了神。

倒是忙的十阿哥焦头烂额:“哎呀,你们别吵了,八哥,你倒是说句话啊。哎哎,你们怎么还吵啊,不就是一个女人嘛!”

“闭嘴!”九阿哥和十四阿哥这回倒是一致对外。

气的十阿哥一甩手走了:“你们爱吵吵去,我不管了。”

一次聚会,不欢而散,而那个八阿哥仍在神游。

要不说嘛,红颜祸水啊!

太子的心思

“十三哥!”一个倒是悦耳的女声响起。我躺在树下的躺椅下假寐,就听见乌兰道:“乌兰给敦琳请安。”

“恩,十三哥呢?”敦琳颇有些傲慢地问道。

“呃?”乌兰顿了一下:“这个,十三阿哥不在这里啊。”

“怎么可能?他不是经常到这里来吗?”敦琳似是不信,脚步声朝着屋内走去。

我翻个身,当没听见。

“格格,十三阿哥真的不在这里。”乌兰小步急急地跟上敦琳。

“敦琳,你怎么跑这来了?”院门口此时想起十三的疑惑地声音。

“十三哥,你做什么去了,我从永和宫里追出来,你就不见了。”敦琳蹬蹬地跑向十三。

“皇阿玛找我,你找我有事?”十三问道。

“十三哥,今儿是额娘的忌日,我想找你一起给额娘上香。”敦琳此时的声音没了骄纵,有些忧伤。

“恩,知道了,你先去吧,我一会去找你。”十三的声音顿时低落下来。

“那十三哥,你快点哦,还有别总往这个院子里跑,省的有人说闲话,我走了。”敦琳的声音突然又带了些嘲讽。

我睁开眼睛,纳闷我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敦琳格格。

突然头上一片­阴­影挡住了阳光,十三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他没有说话,只是靠着我坐在躺椅上。

好久,我终于忍不住沉默:“你妹妹不是找你吗?还不快去!”

十三转过头来,忧伤的眸子定定地望着我。

“胤祥?”

十三没有回答我,而是伏在了我的身上,脸埋在我的劲窝:“额娘的忌日。”

我双臂环着十三的背,双手轻轻地拍拍他的背,无声地安慰他。

“胤祥,你先去给你额娘进香去吧。一个时辰后,你来雨花阁,我们出宫,给你看一样好东西。”许久后,我才出声。

“去哪啊?”胤祥的声音有些闷闷地。

“去了不就知道了。我就跟太后说一声,反正一会儿也要去你四哥那里。”我推推十三。

十三在我怀里蹭了蹭才坐起身,眼圈有些红。

“快去吧!”我站起身。

“云格玛,敦琳的脾气有些骄纵,你别见怪。”十三爷站起身,走了几步又回身和我说道。

我朝屋内走去,没有回头:“放心吧,我不和小孩子一般见识。”

“公主,完颜清璐姑娘来了。”我正在屋内换衣服,就听见乌兰在外面禀告。

我挑眉,清璐?自我被识破身份,从蒙古回来后,我就没见过她。今儿是怎么了!

“你让她在楼下的花厅等我,我一会就来。”我套上衣服道。

“清璐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清璐见我从二楼下来,忙弯腰甩帕子的给我请安。

“清璐,找我有事吗?”我直接开门见山。

清璐手指绞着帕子站在那里,欲言又止。

“如果你没事的话,我要去慈宁宫了。”我欲站起身。

“奴婢有事。”清璐突然像是鼓起勇气地看向我。

“奴婢就免了,你也是我姐姐,说吧,什么事?”我喝了口茶道。

清璐突然给我跪下了,声泪俱下:“公主,太子要纳我为妾。”

太子?我的太阳|­茓­突地一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我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你不愿意?太子,身份尊贵……”

还没等我说完,清璐就打断了我的话:“公主,我不愿意嫁给太子,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啊。谁不知道毓庆宫里每年都有宫女死的不明不白。”

“哦?”不置可否:“那不是宫女嘛。”

“枫璐,枫璐,你救救我,我知道以前是我对不起你,你就看在我们阿玛的份上救救我吧。”清璐上前抓住我的手急切地说,眼泪汩汩地流下。

我无奈地拉起清璐:“那你有喜欢的人吗?”

“啊?”清璐张着嘴巴,跟不上我的思路。

我试探地问道:“我是问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或是阿哥?”

果然,清璐的脸红了,嗫嗫地不做声。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我无奈道。

其实即使她不来求我,如果我知道这件事情也会救她。其实太子心里想什么,我很清楚。我和太子交恶,他自认身份高贵,他不待见我这个蒙古的公主,但是又不想放弃我身后的势力,所以现在找上清璐自然是最好的办法。如果他娶了清璐,那么完颜家的势力自然就会和他连在一起,而我也是完颜家的女儿,所以我的势力自然他也想收入囊中。我冷笑,天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别说他没有纳了清璐,即使他真的娶了清璐,只要我不想,我的势力依然不会为他所用。而且我也有办法让完颜家的势力完全和他脱节,清璐是清璐,完颜家是完颜家。

“你要帮我?”清璐这才抓住我的字眼,猛地抬起头看向我。

我点点头:“我没有多少时间。”

“十,呃,十四阿哥!”清璐扭扭妮妮地说出她喜欢人的名字,我一听,大乐。

呵呵,历史上的十四嫡福晋终于新鲜出炉。

我笑笑:“你回去吧,这事儿我知道了。”

清璐诧异地看着我:“我不会嫁给太子?”

我点点头:“他想娶你,还得问问我同不同意呢。”不是我自大,而是我真的有办法让太子得不到清璐。

清璐的脸上这才露出笑容:“那公主,谢谢你了。”

我微微一笑。

清璐前脚刚走,十三后脚就来了,疑惑地问我:“清璐来找你做什么?”

我当做没听见:“你没事了?”

十三见我没回答,只得点点头:“我们去哪?”

“着什么急,乌兰去请太后的旨意了,一会儿就回来。”我站在镜子前,将自己的头发用绳子扎成两缕,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抬起手将垂在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照照镜子想看看我的发型如何,却猛地看见了镜子中十三那略有些热的眼神。镜中的十三突地发现了我的注视,慌忙别过脸,我笑笑:“头型如何?”

十三再次抬起头看向我,眸光闪烁,脸还有些微红,人却慢慢地走向我。站在我的身后,伸手拽拽我的发辫低声道:“很漂亮。”十三的手离开我的发辫,却渐渐地接近我的脸颊。

我则看着镜中人发辫编好,却没注意十三的动作:“走吧!”

十三的目光落在镜子里,有些失落地问道:“去哪儿啊?”

我大笑:“你都问了好几遍了,好了,走吧。”

恰巧这时乌兰回来了,也带回了太后的旨意:说是出宫没问题,让我小心些。

我带上乌兰和阿木尔,拉着十三出了宫。

出了宫,我们四个换上马匹,一直出了城,来到西郊。这里有我一处院子,里面住着我跟我从蒙古来的几个侍卫。

我们在院门口下了马,院子里的扎克他们早就迎了出来,见到我都有些激动上前围着我叫着:“公主,公主。”

我摆摆手问扎克:“扎克,那只雕运到了吗?”

扎克忙回到:“公主,昨个儿刚到。”

我拉着十三领头往院子里走:“十三,今儿我们遛雕。”

“啊?”十三不明所以。

身后的乌兰和阿木尔他们和几个蒙古侍卫亲亲热热地交谈着,我笑笑,呵呵,好像离开蒙古很久了。

一声悠长地的啼声,来自那只此时窝在笼子里的大雕。

我笑眯眯地走上前:“小样儿,还不是被我抓到了,委屈?你委屈?我还委屈呢,如果不是你,我能被发现,恩?”

“云格玛,你在和这只雕说话?”十三站在我身侧惊讶地望着这个比他还高出大半个身子的笼子的雕:“这雕不会是在草原袭击你那只吧?”

我挑眉看向十三:“眼力不错啊,就是它。”

十三张大嘴巴:“你怎么把它带入京来了?”

我用鼻子哼了一声:“哼哼,我不自由,难道放着它优哉游哉地气我?”

十三声音顿时沉了几分:“你不喜欢皇宫?”

我装作没听见,这样的问题,回答了又怎么样?十三又不能帮我逃掉。

我瞥了扎克一眼,扎克立即会意地将笼子的钥匙递给我,我打开笼子的大锁,放大雕出笼。

门开的一瞬间,大雕迫不及待地冲出笼子,展开翅膀,不满地冲我一叫。

大雕的棕­色­的眼睛落在我的脸上,我坏笑:“我们就遛弯吧。”

说着我足尖点地,翻身坐在了大雕的背上,抽出腰中的黑­色­鞭子缠上大雕的脖子,不是很紧。

“胤祥,想不想体验一下飞的感觉,无拘无束,天地都在脚下?”我露出了连日来第一个真心地愉快地笑容,目光灼灼地盯着十三。

十三就是十三,爽朗大笑,学着我的样子一跃,落在我的身后。

我摸摸大雕的头:“乌兰、阿木尔、扎克,给你们半天假,爱哪玩哪玩去,公主我去遛雕。”

“公主,您小心啊!”乌兰他们小心地嘱咐我。

“哟嗬,小雕雕,我们飞了!”我轻敲一下大雕的头,大雕听话地展开足有三米长的双翅,猛烈地扇呼几下,顿时院子内大风骤起。

“哟嗬,飞了,飞了!”我畅快地大笑,胸中一直以来的郁闷之气,全部消散了。

大雕驮着我和十三,微用力,冲天而起,我大笑,这才是大鹏展翅,翱翔天际啊!

乌兰他们的身影越来越小,院子也渐渐看不见了,大雕带着我们在云层中穿梭,时慢时快,风在耳边吹过,是那么的惬意。

我展开双臂,闭上眼睛,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自由自在!

“云格玛,太畅快了!”十三在我身后搂着我的腰,大笑。笑声透着豪放,是那马背上民族特有的豪放,英俊地脸上是愉悦地笑容,一点以往的那些忧郁全部消失。

我笑笑,这才是十三,是那个拼命十三郎,那个仗义地侠王,而不是躲在廊柱后偷偷地瞧着我的忧郁少年。

我的目光落在下面,什么房屋、良田、森林一一在我脚下掠过。

远处的草地上有几匹马在奔跑,如果忽略了马背上的人,我还真想让大雕逗逗那几匹马呢。

就在这时,大雕却自作主张,朝马俯冲过去,越来越低。

大雕就这样将下面几个人笼罩在大雕的­阴­影里。

“八哥,小心!”一个粗犷地声音响起,我差点没从大雕上掉下去。

怎么天下就这么小呢,哪哪都是阿哥!

我狠狠地抓了一下大雕额头上那撮白毛,大雕吃痛,这才重新又升到了天空高处。

“老十三?”下面一声震惊地声音传到我的耳中。

我没有回应,而是骑着大雕飞远,我的好心情可不能让他们给破坏了。

想到此,我放低身子,伏在大雕身上,回头冲十三喊道:“十三,抱紧了!”

“啊?啊……”大雕再次急速地破云飞入云霄,我耳边却传来十三的尖叫声,我大笑,呵呵,原来我们的侠王也不过是常人。

冲突不断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啊,论文刚刚写完,要了我的老命了!!

嘿嘿,预告下一章,小十四发飙了!!

晚上当我和十三赶到了四贝勒府邸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

为什么说赶到,因为我和十三玩的太高兴了,忘了时间,最后要不是乌兰提醒,估计还会更晚。

刚接近四贝勒府,就见四福晋那拉氏站在门口张望什么。当看见我们时,忙笑着迎了上来,拉着我的手嘘寒问暖。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救了弘晖,但也不用这么热情吧。四福晋亲热地拉着我的手往院里走去,看来她这是专门来迎接我的。

因为今天来的都是阿哥福晋,自家人,所以男女席都摆在一个大厅里面,也没有用屏风什么的隔开。

四福晋拉着我做到她坐到她那一桌,我随意地扫了一眼,原来这桌都是大老婆。除了太子妃外,所有的阿哥的嫡福晋都在场,而阿哥们也是除了太子外都陆陆续续地到了。

“姑­奶­­奶­!”一个脆生生地童音朝我喊道,多亏这时大家还都没做好,厅里乱哄哄的,而四福晋又去招呼别人了。

我一把拉过弘晖,将他安置在我的腿上:“叫姐姐!”

“礼不可废,姑­奶­­奶­!”弘晖一本正经地纠正我的称呼问题。

我掐掐弘晖的小­嫩­脸:“小大人。”

“姑­奶­­奶­,额娘说,是你救了我呢!”弘晖转过小身子和我面对面,一双小手握住我的手。

“误打误撞。”我敷衍道。

“可是额娘说,要弘晖一定记住哦,弘晖的命是姑­奶­­奶­给的。”弘晖不满意我的态度。

我刚想说什么,就被人打断:“弘晖,还不下来,累到你姑­奶­­奶­。”这样清冷地声音我要是听不出来是谁,我就是白混了。

我抬起头冲四阿哥一笑:“四爷,没事,我不累。”

可是四阿哥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弘晖,弘晖则小心地溜下地,朝他的阿玛走去。

家教还是真严格啊!

“哟,云格玛公主怎么看不上我们这些个破落户怎么的,只和弘晖说话?”傲气十足、带着嘲讽地声音一响起,我就恨不得崩了对面的八福晋。你说四福晋真是会安排,我正好和她坐对面。

我的目光从弘晖身上调回,目光将这一桌的嫡福晋扫视一遍,然后随意地倚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说道:“八福晋说话还是不要带上这个我们二字,否则云格玛会以为在座的福晋都瞧不上云格玛呢!”

“云格玛,你怎么在宫里也坐的住,也不出宫来看看我!”银铃般地假意埋怨我的声音出自坐在我旁边的十福晋尔雅。

我冲尔雅笑笑:“尔雅,我要是总去烦你,十阿哥估计是将我打出来哦!”

尔雅脸一红,嗔道:“就你会说。”

“云格玛,可是太后的宠儿,谁敢瞧不上你啊!”八福晋有些­阴­阳怪气地说道,尔雅地话并没有打断八福晋的话。

看来今天八福晋是一定要找我的茬了,我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了一口道:“八福晋抬举了,姑姑对云格玛确实好的没话说。”

“哼,太后还不是看在科尔沁的份上,”八福晋不看我,而是对着旁边九福晋道:“可是有些人好像忘了自己的出身,一个二品小官儿的丫头硬是攀上了蒙古大汗,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

八福晋的说话声音很高,好像是说给九福晋听,可是女席这边的人基本上都听到了。而那边的阿哥席也听到了这边的动静,都向这边看了过来。

我叹口气,将茶杯放在桌上,看来今天这顿饭是吃不上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八福晋总是针对我,是因为我抢走了太后对她的注意力,还是见不得我比她嚣张?再说我也没抢她的八阿哥。

我慢慢地抬起头,刚想张口说话,却被四福晋打断:“哎,八弟妹,今儿你来,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你最喜欢喝的翡翠白玉汤,来尝尝。”四福晋面带笑容地走过来,笑着招呼着下人将菜摆在桌上。

八福晋哼了一声,不再做声。我见四福晋微微给我使了个眼­色­,到嘴边的话就咽回了肚子,而尔雅也悄悄地拉了拉我的衣袖。三福晋、五福晋自顾自地说这话,好像一点也没注意这边的动静。九福晋则是面­色­不善,七福晋和十二福晋则是装作没听见。

当一切妥当之后,众人都拿起了筷子,席面上一时间无人说话。

我则盯着眼前的虾,尔雅笑话我只盯着一个菜,其实我只是喜欢吃海鲜而已。记得我曾和师兄在夏季跑去海边,只是为了吃海鲜。我为了图新鲜,在一大早上去赶海潮,自己亲手去抓海鲜。师兄为此还没螃蟹给夹了手。后来墨哥让人给我抓了许多,一到夏季,墨哥就着人给我送海鲜。那个时候,吃螃蟹从来都是师兄给我剥好了,放到我面前,我才会吃,只是现在?

叹息一声,只好自己动手剥虾皮,沾了沾醋,放在嘴里。

“你叹什么气啊?”尔雅见我叹气问道。

我撇撇嘴:“我就是觉得现在混得一年不如一年,吃虾还得自己剥皮。”

尔雅大笑:“怎么?你还指望谁给你剥皮,呵呵,云格玛,你找个人嫁了,不就不用自己剥皮了!”

我白了尔雅一眼,啐道:“我就那么贪吃?为了剥皮把自己给卖了。”

“噗嗤,”五福晋和七福晋听到我的话,笑出了声。

三福晋也笑道:“这个云格玛啊,吃个虾,也能抱怨一下,看来真真是太后给你宠坏了。”

三福晋这话实则是在凑趣,而不像是八福晋挖苦我。

我抬起头看向三福晋:“三嫂,您就别说我了,我正犯愁呢!”

三福晋扑哧一笑:“你这个三嫂,我可担当不起啊,论起辈分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姑姑呢。”

我调皮一笑:“那三嫂叫来听听!”

三福晋伸手过来拉拉我的脸皮:“我看看这个丫头的脸皮有多厚,哈哈哈!”

众人又是一笑。

四福晋则是将几个亲手剥好的虾放在我面前:“吃个虾也犯愁,这个给你,没有丈夫疼你,我疼你!”

四福晋的话音刚落,众福晋哈哈大笑,八福晋哼了一声。

我脸一红,不依道:“四嫂也说我。”

尔雅眨眨眼,坏笑道:“那就赶紧找一个疼你的啊,我可听说十四弟是天天在家里抓心挠肝地想着某个人呢!”

我斜睨了尔雅一眼:“尔雅,这可不好哦,你都嫁了人啊,怎么还能想着别人呢。”

尔雅脸爆红,伸出来掐着我的腰道:“好你个云格玛,你倒是编排起我来了。”

我呵呵一笑:“谁让你说我!”

四福晋也拍拍我的手道:“呵呵,云格玛啊,说起来,我看十四弟可是不错的人选哦。如果十四弟真的不行,那今天这里这么多爷们呢,你选一个!”

尔雅趴在桌子上歪着头看着我,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其他人也抿着嘴笑。

我挑眉,选?我要是真的选到你们爷们身上,看你们还笑的出来!

我不甘示弱地刚想说话,就听见一个婢女细声细气地声音道:“公主,这是十四爷给您剥的虾,说是让您可够儿吃,没了,他再亲手给你剥。”

这个婢女的话音刚落,众福晋狂笑。

我的脸也像火烧了一样,迅速爆红:“拿走,我自己剥。”

这个婢女没想到我会这么做,一时间为难地站在那里,尔雅一把接过盘子:“来,回去告诉你十四爷,这盘子虾,公主接了,让他回去接着剥。”

我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尔雅,什么人呢!

见到桌上的这些个贵­妇­笑的不成样子,想来是在深宅大院里没什么娱乐活动。

就在这时,又一个婢女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面放着一碗酒。

我暗想这不会也是冲我来的吧。

三福晋见状,瞥了我一眼憋笑道:“这又是什么?”

婢女嘴里回话,却端着盘子走向我:“回三福晋的话,是温过的竹叶青。十三爷说公主爱喝,所以让奴婢送了过来。”

“呵呵,老十三也忍不住了。”四福晋笑谑地看着我。

我则看向那个婢女,从兜里掏出两个药丸,放在她的盘子里:“去,告诉你家十三爷、十四爷,少喝点,酒多伤身。”

婢女忙应着,就过去了。

“哟,怎么就顾着他们两个,不管其他人?”尔雅戏谑道。

我也坏坏一笑:“那我顾着十爷可好啊?”

“好个云格玛,就知道欺负我!”尔雅不­干­了。

正说笑着,闹着,那边又过来一个婢女,走过来朝盈盈一拜:“公主,四爷请您过去。”

我不动地方:“请我做什么?”

四福晋笑着拉起我:“快去,我家四爷是想向你表示谢意呢。”

我赖着不起来:“我什么也没做,不谢。”

四福晋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三福晋倒是说出啦理由:“她呀,是怕那些个爷们灌她酒吧,听说去年冬天,这个云格玛和十弟拼了一会酒,把十弟都拼倒了,估计是怕报仇吧,哈哈哈。”

我没想到三阿哥那样一个学究,竟然有这样一个爽朗的媳­妇­。而四福晋也不是沉闷的样子,也很开朗。

我一扬下巴:“就是这样,怎么了!”

“你看看她那嚣张的样子,真真是让人看不过去。”三福晋指着我笑骂道。

而此时一直未说话的八福晋突然Сhā了进来:“可不是嚣张,人家背后可是有人撑腰呢!”

八福晋的话音刚落,场面一时冷了下来。

三福晋白了一眼八福晋,尔雅刚要说话,四福晋也要打圆场,这时候十阿哥端着杯子过来:“云格玛,上次和你拼酒,我输了,这回儿,我们再比过。”

十阿哥身后跟着九阿哥、十三、十四。

而四阿哥、八阿哥则还是坐在原处望着这边,而五阿哥、七阿哥、十二阿哥则自顾自地吃着菜。

我看向十阿哥,嘴里却对着尔雅说道:“尔雅,看看你家爷,真是好本事,竟和我这一个弱女子拼酒。”

尔雅听见我的话,顿时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瞪向我道:“你?弱女子?”

十阿哥也没恼,哈哈大笑:“云格玛,去年冬天,我们爷们可是见过你的酒量,怎么再喝一回?”

十三笑着道:“十哥,我老十三陪你如何?”

十四一听,马上道:“老十三,这里有你什么事?”

十阿哥也好说话,抬手让下人拎上来一坛子酒,放在桌子上道:“老十三,你想喝也成,不过云格玛喝一杯,你就得喝一坛!”

“老十三,你十哥说的对,你想替云格玛就得喝一坛子。”九阿哥也在一旁不怀好意地笑道。

十三倒是豪气冲天,­干­脆道:“喝就喝。”说完就要端起酒坛子。

“慢!”我缓缓站起身,看向十阿哥道:“这酒,我喝!”

十四发飙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了哦!更新了哦!

下两章预告,再次巡幸塞外,我们的女主终于和我们的多尔济相见,却没想到发生了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女主发飙!

说是下两章,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扯出什么事情来,嘿嘿!

话音刚落,各­色­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不知什么时候起,护着十三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云格玛,你倒是偏心啊,醒酒丸子只给老十三和老十四,怎么就不见给我们啊?”九阿哥突然Сhā了一句,语气里好似带着酸味。如果我不是知道他现在对猫儿感兴趣,我可能以为这话里透着酸。

而此时的十四嘴角似是带着笑意,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慢条斯理地端起酒坛子:“我说过,胤祥是我姐姐唯一的儿子,我当然护着他。至于十四嘛,我可是在护着我未来的姐夫哦!”

话音刚落,周围全部静了下来。

“姐夫?哟,云格玛不知什么时候,你又有了一个狐媚子的姐姐?怎么九弟家的那个不是你姐姐,还是你姐姐想一个人许两家?”八福晋口不择言道。

“如玉,闭嘴!”这边渐渐燃起硝烟,四阿哥和八阿哥领头过来了。

八福晋反到没闭嘴而是更嚣张地道:“怎么了,我说错了吗?自己没本事,就进宫找人撑腰,是了,谁让人家有一个好妹妹呢。”

而坐在那边桌子的堂姐已经白了一张脸。

“八嫂!”这时九阿哥也不再看热闹,也训斥了八福晋一句。

尔雅看不过去,刚要张嘴说话,就被我拦住了。

我把酒坛子往桌子上用力一放,沉下脸:“八福晋,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你给个痛快话,不用这样不­阴­不阳地讽刺我。再说了,你所说我的堂姐,九阿哥的侧福晋,怎么说也是九阿哥的第一位福晋,少年夫妻,恩爱有什么不对?堂姐进宫找我,姐妹说说悄悄话,也不允许吗?那我要问问八福晋了,你是什么身份,也要管我的事情?”

“你,你……你不过一个下贱的奴婢,凭什么在这里和我横眼珠子,我是安亲王的嫡亲孙女,你算什么!”八福晋被我的话彻底惹怒了,骂道。

十三皱着眉头:“八嫂你……”话没说完,就被八阿哥打断:“如玉,你给我闭嘴,来人,扶福晋回府。”

十四也­阴­沉着脸看向八福晋。

我哼笑,八阿哥这就是你要的身份尊贵的八福晋吗?

想逃开?做梦!

我云格玛不会无缘无故地挨人骂,再说我早就出名了,我不介意更出名:“八福晋,我这个下贱的奴婢是我父汗和汗兄疼在手心里的最小的公主,如果他们要是听到如此的辱骂,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知道八福晋自认为很是尊贵。但我云格玛这个公主也是皇上亲口封的,太后认可的,八福晋如此说话,是不是认为皇上说话根本就没有威慑­性­,还是你认为太后不如你。八福晋,我记得安亲王是你的外公吧,你好像不姓爱新觉罗氏,而是姓郭络罗氏。如果你不嫁给八阿哥,那么我倒想问问你是谁?正好,今儿晚我就回宫问问姑姑和皇兄,我云格玛的这个博尔济吉特氏是不是连一个奴婢都不如?我也要问问父汗和汗兄,蒙古出来的人就低人一等吗?”

我一句话,将太后和康熙都抬了出来,我字字说自己不如一个奴婢,其实声声质问八福晋,你想和蒙古作对吗?

八福晋一直认为我不过是一个攀上蒙古贵族的一个旗人女子而已,是蒙古没什么势力的小公主。但是谁又真正地清楚我这个公主在蒙古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八福晋她也不想想,我一个没有身份、背景的人凭什么就让父汗和汗兄封我为郡主?难道就因为我会引马群吗?难道就因为我和敏妃长得像吗?

蒙古人豪爽,但也不是傻子,也­精­明的很!

“好了,云格玛,别说了,都是自家人,吵吵就算了!”此时大阿哥最大,在一旁劝道。

“就是就是,好了,十四弟,你快送云格玛回宫吧!”三阿哥也站出来说话。

四阿哥也走向前对着八阿哥说道:“八弟,弟妹喝多了,你先带她回府吧。”

八阿哥脸­色­有些难看,嘴角如沐春风般地笑容早已消失!

“郭络罗如玉,我敬你是我八嫂,从来没有与你争过。但是今天你这么说云格玛,我尔雅倒想问问太后,我们科尔沁的人难道还真成了奴婢不成?”尔雅脸上的笑意也消失,转眼间换上冷笑,眼里透着冷芒!

“尔雅,你闭嘴!”对面传来十阿哥粗声粗气地训斥。

尔雅不服,顿时红了眼,但仍然坚定的站在我身后,倔强地看向十阿哥。

我拍拍尔雅的手,转头对还是一脸嚣张的八福晋说道:“八福晋,你去过战场吗?你知道战场是什么样子吗?残阳如血,尸体成山。上了战场的人,一个不注意就会被人端了脑袋,胳膊腿的分家,脑浆子可能撒了你一身,还有瞬间从脖颈溢出来的血。”我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了呕吐声。

我继续道:“八福晋,您现在还认为我云格玛就是一个世事不动、无知的小公主吗?再说了,八福晋,论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姑姑,论身份,我是和硕公主,你现在是八贝勒的福晋,你见到我是不是也应该请安哪?”

我可没忘了,和硕公主和郡王是一个品级的,现在的八阿哥还只是贝勒而已。

我的一番话,又是身份又是恐吓,八福晋终于安静了,脸­色­惨白扶着桌沿,只是眼神仍是不甘地望着我。

我起身冷笑,看来我和她们郭络罗家的人犯冲不成?先是宜妃责罚阿木尔,现在轮到八福晋总是无缘无故地找我的茬。我还没勾引八阿哥呢,她怎么就跟防贼似地,看来我真应该做点什么坐实这个“罪名”。

八福晋的沉默让众人以为此事了了,正要动身回府,却听见十四的声音:“云格玛,你姐夫是怎么回事?”

我微侧头对上十四喜怒不变的眼睛:“十四爷,这话以后再说成吗?”

“不行!今天必须说清楚!”十四执拗地盯着我的眼睛道。

“说清楚?我敢说清楚吗?八福晋不是说我们完颜家那里又弄来一个狐媚子吗?”我瞥了八福晋一眼,你偃旗息鼓了,并不代表我就作罢。

“云格玛,今儿是如玉的不对,你就看在我的份上不要怪罪她好吗?”这时一直铁青脸地八阿哥上前给我替八福晋给我赔罪。

“好了,好了,云格玛,这事儿就算了,科尔沁的公主哪个敢小瞧!呵呵,就是你这张小利嘴儿,谁说的过你,还不和十四弟回宫?”四福晋这时走到我面前,满脸笑意,可是眼睛却在暗暗给我使眼­色­。

我微微一笑:“云格玛只不过一时嘴快而已,还希望八爷不要怪罪云格玛哦!”

八阿哥勉强撑起一个笑容:“今天这事,我以后定会亲自赔罪,还希望太后那里公主多多包涵。”

我挑眉,公主?不过不管八阿哥惧内的话到底是传言还是真的,但得八阿哥这样一个人能替八福晋赔罪,其实八福晋就很幸福了。

“八爷,你看天­色­也不早了,云格玛得回宫了,否则太后会担心的。”我岔过话题,八福晋屡次挑衅,我不会如此就善罢甘休。

“云格玛,我派个车给你吧!”一直对我冷冰冰的四阿哥因为我救了弘晖,对我倒是和蔼了一点,不过也只是一点。

“不用,来时候我让阿木尔来接我了。”我起身和主人四阿哥、四福晋,还有众家阿哥和福晋告别。

临走前,我回头冲尔雅说了一句:“尔雅,明儿早别忘了进宫,姑姑说想你了!”

十阿哥见此瞪我一眼,我不疼不痒,尔雅怎么说也是为了我,我可不能让她回家再受到委屈。

我迈开步子,刚要走,就见十四突然推开人群,一把拉住我的手,大步就往门外走。

“十四弟,你放开她!”十三这边拉住我这只手,焦急地去拉我的另一只手。

十四的大怒,转过头恶狠狠地道:“老十三,你、给、我、放开!”

“十四弟,你这是­干­什么,放手!”四阿哥也沉下脸来。

十四一梗脖子:“不用你管!”

此时女眷已经都出去了,留在这里的都是阿哥们。而大阿哥、三阿哥见势不好早跑了,只留下这个四爷党和八爷党对峙。

“放开!”我淡漠地盯着十四的脸,冰冷地吐出两个字!

“放开?”十四大笑,可是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笑话,我话还没问清楚呢,到底那句姐夫是什么意思?”

我微翘起嘴角:“你想知道?好,我告诉你,完颜清璐喜欢你,我替我姐姐向你提亲成吗?”

话音刚落,十四没了声音,但是眼里的星星点点地怒火渐成燎原之势,胸口剧烈地喘息:“你再说一遍!”

“我替清璐向你提亲!”我再次重复一遍。

“云格玛!”我身后的四福晋轻轻地拉拉我的袖子。

可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云格玛,此事明儿再说吧,老十四跟八哥走!”八阿哥上前拉住十四的手,想要将我们拉开。

不料十四一把甩开八阿哥的手,大步上前,一把扣住我的腰,急急后退到树上。

脸上的怒­色­跟天­色­一样黑,十四咬牙切齿道:“云格玛,你没有心吗?恩?你不知道我喜欢谁吗?恩?”

我冷静地对着十四的怒容:“我有心,可不是给你。”

“那你给谁?多尔济还是老十三?恩?对了,今天下午我还看见你们一起乘坐一直大雕呢,好是亲密啊!恩?难道你喜欢的是老十三?怪不得你总护着他,他有什么好?”十四怒急反而平静下来,一字一句,都是质问,他的脸渐渐地贴近我的脸。

“老十四,你放开她!”十三在后面爆喝一声,大有上前拉开十四的架势,却被四阿哥一把按住了。

十四像是没听到十三的话,对我仍是步步紧逼,狠狠地放出话:“云格玛,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把完颜清璐嫁过来,我就敢把她弄死给你看!”

我的脸­色­微微发白:“十四爷真是瞧得起我,给您指婚的事情可是皇上的事,我怎么敢越俎代庖!”

“哼,你不敢?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就成,我说到做到。”说完,十四低下头,闪电般地扒开我的脖领,在我的颈上狠狠地咬了一口:“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下一秒十四放开我,连连后退。转过身时,目光落在十三的脸上:“老十三,不服气,哪天我们兄弟就练练库布!”

十三瞠目呲牙,想要挣脱四阿哥的钳制,奈何四阿哥不让他挣脱。

八阿哥的目光落在我的脖颈上,九阿哥跟上十四往外走,而十阿哥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

我淡淡地站起身,轻描淡写地拢起衣领,对着马上要出门的十四说道:“十三,我护定了!”

不是炫耀,不是惺惺作态,而是宣告!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再也不理任何人,大步朝外走去,越过气得发抖的十四,再也没看一眼。

出了大门,阿木尔驾着马车跟上我,乌兰坐在车上朝我伸出手:“公主,您上车啊!”

我摆摆手:“你们先回宫吧,我出去逛逛!”

“可是……”乌兰和阿木尔都急了。

我微笑着转身:“阿木尔,你还担心我吗?遇上打劫的,说不上谁打劫谁呢!”

乌兰和阿木尔对视一眼,最后妥协:“公主,还有两个时辰,宫门就关了,您快着点!”

我点点头,站在原地目视阿木尔和乌兰离开,才张口对我身后的人说道:“七少,你刚才没出手吧?”

七少鬼魅般地出现在我身后:“没有。”

“好!”话音刚落,我就施展轻功,一个起落就消失在屋顶上,七少也紧随其后!

人消失了,街上再次静了下来,只留风儿划过街面……

秋狄之熟饭

“啧啧,你这是又惹到哪家的小野猫儿了,看看,这颈子上的齿痕,一定恨死你了吧!”墨哥站在我旁边夸张地盯着我颈子上的齿痕。

我白了他一眼:“你没事做了?盯着我做什么,还有什么小野猫儿,我又不是男人。”

墨哥很是欠揍地、非常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谁知道呢!”

我猛地喝了一口酒不理他。

墨哥见我是真的心情烦躁,才正­色­道:“说说,怎么了?”

我长叹一声:“还不是那些自以为是的皇家阿哥!”

墨哥瞥了我一眼:“我看你啊,就是自作自受,撇下这个什么公主的身份,跑了不就得了。”

我轻哼一声:“说的容易。”

墨哥一摊手:“那怎么办?”

我耸肩,我哪里知道:“找个人,给我弹个曲儿听听。”

墨哥站起身走到门边的时候站定,状似无意地道:“你师兄好像下山了,身边还出现一个女人”,墨哥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见我没反应接着道:“而且,他们关系好像挺,那个,呃,亲密!”

我头也没回,摆摆手表示我知道了!

墨哥见我无所谓地样子,一跺脚出去了。

我端着酒杯茫然地看向窗外,我应该说什么,这不是正好事事如意嘛!

回宫后,第二日早晨,尔雅和堂姐两人双双入宫来看我。

见到堂姐身边的奴婢怀里的小婴儿,我对堂姐说道:“这就是我那个小外甥女儿?”

堂姐笑笑:“可不就是她,闹人着哪。”

我目光又落在堂姐的肚子上:“这回应该是个小阿哥吧?”

尔雅笑着道:“呵呵,九哥这么疼九嫂,才生了女儿,又怀上了阿哥。”

堂姐脸一红嗔道:“尔雅还说我呢,你不是也生了两个了,怎么反过来说我?”

“都坐吧,站着做什么。”我搀着堂姐,和尔雅进了内室。

“尔雅,昨天回府,十阿哥没对你怎么样吧?”我有些担忧昨儿的事情会让尔雅受十阿哥的责罚。

尔雅不在意地一笑:“能怎么样,不进我的房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即使没这件事,他不也常找那些个妾室。”

尔雅的话音刚落,堂姐的脸­色­白了一分。尔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忙歉意道:“那个九嫂,我没得意思。”

堂姐苦涩地摇摇头:“我没事!”

我暗自叹息这都叫什么事啊!

好一阵沉默,尔雅为了活跃气氛转移了话题:“云格玛,再过半个月就是秋狄了,皇阿玛说没说带你去吗?”

我摇摇头:“我去太后那里,太后也没说这话儿。”

“这次我就不去了,这回儿,爷们带的全是嫡福晋。”堂姐摸摸肚子道。

我有些担心:“那你?”

堂姐安抚我似的笑笑:“先前儿有太后的话,谁还敢拿我说事儿。”

我点点头,靠在椅背上,心里想的却是秋狄!

原来已经入秋了。

时间过得好快啊,真真是岁月如梭啊!

过了几日,秋狄随行人员的名单下来。这次康熙真的带上了太后,当然太后又拉上了我。嫔妃名单上有惠妃、德妃、宜妃以及良嫔。众位成年阿哥全部在列,带的清一­色­的都是嫡福晋,十三和十四则是带着侧福晋瓜尔佳氏和舒舒觉罗氏,还有十岁以上的皇孙也全部被带上,最后是从纯琳到敦琳四位皇家格格。

好强大的阵容啊!

康熙四十三年八月中旬,康熙带着这一大家子直奔热河,举行秋狄大典。

蒙古各部王公全部赶到热河,同康熙汇合。

父汗曾派人给我来信,说是今年会带着莫赫尔、窝合阔、吉及泰和其其格。最重要的是其其格和喀尔喀札萨克图汗的长子格兰特两情相悦,两家人都同意就等康熙赐婚,父汗的意思是让我敲敲边鼓。还有汗兄也来了信,说是让我和太后说说给乌兰图雅挑个人,并暗示我说能嫁给阿哥就更好!我苦笑,乌兰图雅看上的是十三,可是我并不记得十三曾有一个蒙古福晋。而且十三现在背后有了我,而我的背后是喀尔喀和科尔沁,完颜一族,康熙定然不会再将科尔沁的姑娘嫁给十三,否则以十三此时的势力定有问鼎之势了。

“公主,您头疼吗?我给您揉揉!”乌兰小手放在我的额头两侧,轻声询问。

我点点头,做这个马车已经半个月了,头不疼才怪呢。

“公主,我们终于能见到喀尔喀的人了,呵呵,好想念蒙古啊!”乌兰从打出京城以来就一直这么兴奋。

我闭着眼睛道:“那这次你就和父汗回喀尔喀吧。”

“公主,我不是,乌兰没有想要离开公主,公主……”乌兰有些慌乱。

我拍拍乌兰的手:“我没有怪你的意思,能回去更好,省的陪着我在京城受罪。”

“乌兰不要离开公主。”乌兰斩钉截铁地道。

我失笑摇摇头。是啊,我身边的蒙古人只有乌兰和阿木尔,而扎克他们只能住在宫外。如果乌兰也走了,那我还剩什么,我现在好像真的把自己当成蒙古人了。不知道阿玛额娘得知会不会生气。

“公主,车队停下来休息了,您也下来透透气吧!”车外阿木尔掀开帘子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迫不及待地跳出了马车,接过阿木尔递给我的水喝了一口。

“云格玛,云格玛,你怎么样?”十三骑着马向我奔来,年轻地脸上满是得意。

我失笑,最近康熙对十三的态度越来越好,走到哪里都带在身边。时常关心十三的生活起居,十三激动不已,所以脸上也时时绽放着笑容。

我将水壶递给他,笑笑:“没事,你不是伴驾吗?怎么有空过来?”

十三接过水壶就是一通大灌,末了还将剩下的水洒在头上大喊一声:“痛快!”

“四哥替我一会儿,我来看看你!”十三将水壶扔给阿木尔,顺势坐在我旁边:“那次以后,十四弟没去扰你吧?”

我摇摇头:“没有!”

十三歉意地一笑:“云格玛,对不起,那天四哥……”

“你别说了,我明白,你四哥也是为你好。否则你们两个真的打起来,皇上一定不会饶了你们,我也脱不了­干­系。”我打断十三的话。

“云格玛,你……”十三突然犹豫起来,期期艾艾地想说什么。

“怎么了?”我侧头。

十三压着下­唇­,想了想站起身:“没什么,我走了,一会儿皇阿玛该找我了。”

我点点头,挥挥手。

十三骑上马,在原地绕了一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才打马离开。

我不去想十三想说什么,或是他那最后一眼的含义。

我只是跳上马车:“阿木尔,我们走。”

大队人马终于到达木兰围场,康熙忙着接见蒙古王公,而我则是亦步亦趋地跟在太后身边做乖巧状。而科尔沁部的人在汗兄的带领下都给太后来请安,场面令人激动,太后忍不住抹眼泪,而汗兄也是叹气连连。而我的注意力则全部都集中在多尔济的身上了,他黑了,个子高了,眼神更锐利了,嘴角的邪气笑容没有消失,目光流转之间,满满地深情全部给了我。

我紧握着拳头,用尽全身地力气来抑制自己扑向他。

“云格玛,云格玛?”

“啊?”我疑惑地转过头,只见太后连呼我数声。

太后见我呆呆地样子,笑嗔道:“这个孩子,怎么见了你汗兄激动了,话都不会说了。”

我忙弯腰给霍桑汗兄请安:“云格玛见过汗兄!”

霍桑汗兄爽朗一笑,双手扶起我:“云格玛快一年没见了,越来越漂亮了,呵呵,还是太后养的好啊!”

听到这话,太后笑的眼睛都眯上了:“说起来,多亏了云格玛啊,让哀家的生活不是那么贫乏,还能时时听到科尔沁的趣事!”

我低头装作害羞,霍桑汗兄见状手指我大笑:“这会子倒是害羞了,你在草原上引马的那股子剽悍劲儿呢?”

我不依地拉着太后的手道:“姑姑,你看汗兄,哪有用彪悍形容女儿家的!”

“哈哈哈,”霍桑汗兄大笑拍大腿道:“太后,您不知道,侄儿可从来没见过云格玛如此的小女儿状呢。”

我恨恨地瞪了一眼霍桑汗兄,太后也笑了出来。

“这就是你的小儿子多尔济,还有小女儿乌兰图雅?”太后指着霍桑汗兄身后的多尔济和乌兰图雅道。

“多尔济、乌兰图雅见过太后!”多尔济和乌兰图雅双双上前跪地给太后请安。

太后连连称好:“好一个高大男儿,好一个漂亮的姑娘,呵呵,都成亲了吗?”

乌兰图雅立刻红了脸,嗫嗫不做声,而多尔济则是看了我一眼,只是那一眼让我的心怦怦乱跳。

霍桑汗兄立即看向我,我拉住太后的手撒娇道:“姑姑,乌兰图雅还没意中人呢,要不姑姑给挑一个?”

太后捏一下我的脸,笑骂道:“就你鬼­精­灵。”

我皱皱鼻子:“姑姑先说好了,要是人不好,我可不依!”

太后指着我看向霍桑汗兄道:“你看看,让哀家惯的,连哀家也敢埋怨。”

我歪着头道:“要云格玛看啊,这个世间最优秀的男儿可都是姑姑的孙儿呢!”

我这句话拍的让太后舒畅一笑,不过太后转而调侃起我来,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那怎么就没见你看上哀家的那些个孙儿呢?”

我脸一红,站起身,故作不依地跺跺脚,嗔道:“姑姑,人家说的是乌兰图雅的事儿,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我,我出去了。”说完这句话,我就势跑出太后的帐子。

但我没有走远,因为我在等多尔济。

果然我就听见多尔济和乌兰图雅请退的声音。

帘子掀起,多尔济就出现在我面前,四目相对,火花四溅,电流过身,我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只呆呆地注视多尔济一步步走向我,而他的每一步好像都踏在我的心上。

“哎,我说你们这对苦命地鸳鸯是不是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啊?”乌兰图雅坏笑道。

我作势要打她,却被多尔济拦腰一抱,送到马背上,多尔济就势坐在我身后,一扬鞭子,马蹄翻飞,奔向远方!

身后传来乌兰图雅的呼喊声:“记得晚上回来哦!”

我咬牙道:“我拔了她的舌头。”

多尔济哈哈大笑,低头在我耳边吹气:“我真想不回去了!”

我脸一红,手臂往后垂在多尔济的胸口:“叫你瞎说!”

多尔济低低地笑出声,低沉­性­感:“我的小狮子,害臊了哦!”

我嘟着嘴不理他。

“真的生气了?”多尔济搂着我腰的手紧了紧:“小狮子?真的生气了?”

我还是不说话。

多尔济沉默一阵,再次低下头,靠近我的耳边悄声道:“想我了吗?”

一句想我了吗,勾起我满心的酸味,我当然想他,想的发疯,想念他邪笑着叫我小狮子,想念他的胸膛,还想念他的吻!

“想我了吗?”多尔济再次凑近我,滚烫的­唇­紧紧地贴在我的脸颊。

这次我没有躲,而是直接告诉他我的心声:“想!”

听到我的话,多尔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真怕听不到你的答案!”

“为什么?”我的手轻轻地扣在多尔济环在我腰上的手。

“因为我怕京里的那些个阿哥勾走你的魂!”奔驰了一会儿,马儿渐渐停下来,多尔济翻身下马,搂着我的腰将我抱下马。

一沾到土地,我立刻推开多尔济,佯怒道:“你当我是朝三暮四的女人?”

多尔济笑笑,长臂一伸将我拉进怀里,在我额头轻轻地印了一个吻:“是我没信心啊,我的小狮子这么惹人眼。”

前面是一湖泊,我们二人走到湖边,坐下来。我靠在多尔济的怀里,十指相扣:“还说我呢,我在京里可都听说了,我们的多尔济小王子是多么的优秀,让科尔沁的少女向往不已,还总是时不时的收到什么花啊,弓啊什么的!”

听到我如此说,多尔济反而大笑:“怎么,吃醋了?”

我撇开脸,撅着嘴道:“我就是吃醋了,怎么样?”

多尔济扳过我的脸:“你吃醋,我很高兴,可是你知道不知道,天天听到你在京城的消息,我的心天天都饱受煎熬,你对那个十三阿哥那么好,还有那个十四阿哥天天缠着你,我还听说皇上……唔……”。

多尔济还想说什么,全部被我的吻给封住了。

我轻轻地咬咬他厚实的下­唇­,多尔济低吼了一声,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这可是你自己惹来的,不许逃开!”

我则是笑着揽住他的脖颈。

­唇­也肿了,领口松开了,而多尔济眼里的光芒却越来越盛,我就像是他的猎物!

我抬起手轻轻地抚摸多尔济的脸颊,低低地唤了一声:“多尔济!”

多尔济再次低下头,额头抵着我的,挫败道:“云格玛,你不要惹我了,我快忍不住了!”

我灿烂一笑:“谁让你忍了!”

多尔济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眨眨眼。其实一直在来的路上我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我和多尔济将生米煮成熟饭,那么康熙还会不会将多尔济的女人强硬地嫁给他的儿子呢!我不知道这个方法会不会凑效,但是至少还值得一试,大不了就是被削了公主的名号,或是一死而已。

我仰起头,搂着多尔济的脖颈的手微用力,贴近多尔济的­唇­,露出一个惑人的笑容,一字一句地道:“你、不、想、吗?”

轰的一声,我觉得多尔济贴近我的身体在燃烧,滚烫滚烫地。

多尔济不甘示弱地啄吻我的­唇­道:“好,就是下地狱我也认了!”多尔济双目炯炯有神地紧紧地盯着我道:“你,云格玛也不许反悔!”

我傲气地扬起头:“我云格玛从来说话都是算……唔!”

风儿轻轻地吹过,白云羞涩地远远躲开,而湖里的波浪轻轻地拍打着岸边。

纠缠在一起的人,却没有看见远处奔来的一队人马……

秋狄之­阴­谋1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喽!

不好意思,找工作,处理毕业的事情,有些忙,对不起哦。

还有以后我可能会两天一更新,时间定在晚上的八点左右。

没事的话,我会尽量一天一更!

希望亲们见谅!

这章有些内容我手痒,就写了,就算是纪念女主无疾而终的初恋吧!但是因为河蟹所以割了一些内容!

所以想吃­肉­的童鞋,留下你的邮箱,我发给你们!

“有人过来了!”多尔济无奈地起身:“怎么这么远的地方也有人能找来?”

我忙拉好衣襟站起身。

一队人马奔过来,腰间的黄带子晃得人眼花。

我轻轻地哼了一声,多尔济则侧头对我暖暖一笑,大手紧紧地拉着我的手:“有我呢!”

我甜甜一笑,站到多尔济的身后。

如果一个男人爱你,他会为你出头的,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人马渐渐近了,领头的是八阿哥,他的身后是九阿哥、十阿哥、十四。

“多尔济世子也在这里?”八阿哥笑着道。

“八阿哥这是?”多尔济笑着行礼。

八阿哥往十四的方向看了一眼:“十四弟的心情不好,我们几个兄弟陪他散散心,没想到碰到多尔济世子和,恩,云格玛公主了。”八阿哥意有所指。

我嘴角翘起一个恰当地笑容:“原来是八爷啊!”

九阿哥自对猫儿上了心后,对着我的时候不像以前那样和颜悦­色­了:“你怎么和他到这里来了?”

十阿哥轻哼一声,十四则是死死地盯着我和多尔济交握的手。

“怎么了,这里也姓爱新觉罗,你们来得,我来不得?”我不客气地说道。

我话音刚落,十四刚要发作却被八阿哥一把拉住:“云格玛哪里的话,我们也是凑巧而已,既然打扰到了云格玛,那我们去别处就是。”

“不用了,我们这就回去,刚巧云格玛也饿了,几位阿哥留下吧!”多尔济拉住我的手,向他们拜别后,将我抱上马:“我们先走了,驾!”

不过走出了好远,我还能感到十四冰冷的目光­射­在我的背上。

我靠在多尔济的怀里:“多尔济,我们的事儿?”

多尔济坏笑:“怎么啦,很失望?”

我回身一拳头垂在他的胸膛,大喊道:“你说什么呢!”

“哈哈哈,那你说什么呢?”多尔济大笑。

“我说的是我的婚事,你知道吗,皇上想将我嫁给京里的阿哥。我曾听太后透漏过,不管我选哪一个,即使是有嫡福晋的,也会让我比她高一个品级的。”我惆怅地说道。

多尔济没了声音。

“说话啊!”

“真想将你藏起来,让人永远也找不到!”多尔济突然恶狠狠地道。

我摇摇头:“傻话!”

“云格玛,我们私奔吧!”多尔济突然停下马,正­色­对我说道。

“啊?”

回到营地,多尔济立刻被汗兄的人找走了,我磨磨蹭蹭地回到了太后的身旁。

太后眯着眼睛躺在床上,见我进来,笑盈盈地问道:“去哪了?”

我讨好一笑:“能去哪啊,逛逛呗,云格玛可是知趣地人,知道给太后和汗兄留下时间叙叙旧。”

太后扑哧一笑:“你这个丫头啊,是不是和多尔济出去了?”

我心里一凛,坐在太后的脚边没有说话。

太后拍拍我的手:“你汗兄将你们的事情都和我说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说了,霍桑汗兄说了我和多尔济的事情。

“你不要这么惊讶,难道姑姑还不能知道?”太后嗔怪地看了我一眼道。

我低下头,想了半天如何措辞开口,却听见太后接着道:“也难怪多尔济那个孩子有情有义啊,他竟然和你汗兄说用将来的汗位换你,只求你汗兄和哀家说说此事,并求皇上允了你们的婚事。最后还威胁你汗兄道,如果他不求的话,他就带你私奔。”

我张大了嘴,多尔济,多尔济怎么没和我说这件事啊!

太后坐起身,我忙上期扶起太后。太后的手指点了一下我的额头:“你这个惹事­精­。”

听到太后的语气并不像是生气或是想治我的罪什么的,看来这事儿还有门。

“姑姑,云格玛惹事,还不是仗着姑姑的宠!”我甜甜一笑道。

“你们啊,一个两个都不让哀家省心。”太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云格玛,姑姑在问你一句,你真的看不上姑姑的那些个儿孙儿?”

我呼了一口气道:“姑姑,不是云格玛看不上阿哥们,只是云格玛高攀不起。”

太后瞥了我一眼道:“你呀,不用说这些话儿来蒙哀家。哀家知道,虽然你平时总是很淡然,但是骨子里却很高傲,哪里是你高攀不起啊,根本就是你不屑一顾,哀家可有说错?”

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云格玛,云格玛……”

“起来,哀家也没生你的气。多尔济愿用汗位换你,还许诺一生只有你一人,单这一条,哀家的孙儿们就比不上啊。也难怪你倾心于他。”太后突然有些惆怅地说道,眼里闪着些许地羡慕。

“姑姑,我……”

“云格玛,今儿你汗兄来,其实就是说你和多尔济的事情,他还告诉哀家你的一些其他的皇上不知、阿哥们不知的事情。哀家倒是很佩服你,一个女娃娃,竟能为了蒙古做到这一步。只是这样的好女娃,那些个浑小子没有福气娶了。”太后自顾自地往下说。

没福气娶?我脑子里一直闪现着这几个字。

“姑姑,你是,你是……”我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出一句话。

太后眨眨眼睛:“你和多尔济的事情,哀家同意了,得空了,哀家就和皇上说去。皇上还是会顾着哀家的脸面的。”

“真的?”我一把扑到太后的怀里,不敢置信地看着太后,心中被狂喜充满,

“真真的,你呀,一个姑娘家,稳重点,否则别以后嫁给多尔济,多尔济再给哀家退回来。”太后故意打趣道。

“姑姑,我,我……”我激动地说不出话来,拉着太后的手不敢松开,就怕这不是真的。

“但有一条,”太后的脸突地又严肃下来:“云格玛,你要发誓,以后一定要帮我好好护着科尔沁!”

太后用了我,我注视着太后严肃地脸,我向后退了几步,举手发誓道:“我云格玛发誓,今生今世,一定会护着科尔沁,不会让科尔沁出一点意外,否则就天诛地灭!”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云格玛,你的事情,哀家不会和皇上说的。以后科尔沁,哀家就交给你了!”

我郑重地点点头:“姑姑,您放心!”

我不知道汗兄和太后说了什么,但是我知道除非是那件事,否则不可能让太后改变主意的。

可现在不管什么事情,我终于可以和多尔济在一起了,再也不用回那个京城了,可以永远留在草原了。

太后见我坐立不安,知道我的心早就飞走了,终于放了我出来。

只是太后在身后望着我的背影,突然脑海中闪现了一个人影,同样的红颜,同样坚强果决的­性­子,同样的巾帼不让须眉。

前一个用自己女儿柔弱的肩膀撑起了整个大清的江山,却终身没有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爱情,这一个呢?

太后的目光随着我的背影的消失才收回,转而看向帐顶喃喃自语:“希望这一个得偿所愿吧!”

出了太后的帐子,我就带上阿木尔和乌兰跑去蒙古的营地,去寻找多尔济,我要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云格玛!”对面走过来一个人。

我微笑:“十四阿哥!”

十四­阴­沉着脸走到我面前,目光锁住我,一把攥住我的手:“你和他在那里做什么?”

我冷笑甩开十四的手:“十四阿哥,你不觉得你管的太多了吗?我和多尔济的事情我不想别人来质疑。”

“十四阿哥?别人?恩?”十四不怒反笑:“怎么这么快就想和我撇清吗?不叫我胤祯了?我的云格玛公主。”

我试着甩开十四的钳制,却没挣开。我仰起头一字一句地道:“放、开、我!”

“不放开又怎么样?恩?你和他在那里衣衫不整的,你们做了什么?恩?”十四紧抿着嘴角,脸­色­微红,双眸里全是怒火。

“十四阿哥,我在说一遍,此事与你无关!”我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与我无关,那与谁有关?恩?多尔济?是不是,他是我们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凭什么得到你的情?你们做什么,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你就这么喜欢他,恩?想将自己献给他是不是?”十四越说越过分,我终于忍无可忍,扬手给了他一巴掌:“爱新觉罗胤祯,请你说话­干­净一点!”

十四的脸被我打着歪到了一边,再次回头时,双眸通红。

我后退了一步,小霸王真的怒了。

十四上前一步,突然一把揽住我的腰,手臂用力,将我抗在了肩上。

我大惊:“你放我下来,十四,你疯了,放我下来。”

此时营地上的人越来越多,侍卫换班的,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都在窃窃私语。

“放下她!”远处传来多尔济的一声暴喝!

“十四弟,你这是­干­什么,快放下她!”而另一边也过来一群阿哥,八阿哥见状越众而出,想要阻止十四。

十三也大步奔来,目光凌厉地­射­向十四。

十四回头,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不管不顾。

“啪!”一个狠狠地拳头打到十四的脸上,十四一个踉跄后退摔倒在地上,而我被人揽在了怀里。

“没事了,没事了!”多尔济将我扣在怀里柔声安慰,其实我想说我没有害怕,可是现在的情形,我只好伏在多尔济的怀里。

就在这时,一个凌厉的掌风扫过,多尔济一把推开我。

我摔在地上,回头看去,只见十四从地上一跃而起,抡起拳头狠狠地和多尔济打在了一起。

众阿哥忙起来拉架,不过竟然挨了几个拳头。

有人扶起我,我猛地抬头竟然是四阿哥:“将他们分开,否则皇阿玛怪罪下来,谁也担待不起。”

四阿哥的目光落在打架的两个人身上,对我说这话。

我点点头,走上前:“多尔济,十四,你们别打了,难道想让皇上治我的罪吗?”

打得正酣的两个人听到此言顿时停下手,同时看向我。

我的目光落在十四的身上:“我有话对你说!”

那边九阿哥和十阿哥忙扶住十四,十三走到我面前,担忧地目光在我身上扫视了一圈:“你没事吧?”

“十三阿哥放心,云格玛有我照顾,不会有事!”多尔济走过来,手臂大大咧咧地揽在我的腰上,并将我拉进他的怀里,面无表情地看向众阿哥。

十三眼神微暗,伸向我的手僵硬地收回,而十四冰冷地眼神­射­向多尔济:“多尔济,我们走着瞧!”

多尔济邪气一笑:“那我也要告诫十四阿哥一声,云格玛是我多尔济的女人,所以以后希望十四阿哥避嫌。”

我不赞同地推了多尔济一下,多尔济低头一笑:“你记着,我才是你的猎人!”说完松开我,大步离开。

我叹了口气,看先给对面的众位阿哥,还有十四。

“呵呵,云格玛真是好手段啊,看着我们爱新觉罗家的男人为你打架,是不是很高兴啊?”

我根本不用抬头,能说出这种话的人除了太子没有别人。

“太子说笑了,云格玛岂是那种人!”我淡淡地应着。

“呵呵,是不是那种人,只有你自己心里明白”太子呵呵一笑:“对了,云格玛,本宫的十四弟怎么说也是皇子,他多尔济打了皇子不知是什么罪名?再说了,今儿这事皇阿玛很快就会知道,就是不知道皇阿玛会怎么想?”

我挑眉:“多谢太子提醒,云格玛这就去皇上那里请罪。”说完,我转身就往康熙的御帐那边走去。

“云格玛!”十四在后边叫住我:“你不能去,”转而又对太子说道:“太子,今儿十四弟和多尔济是武艺切磋,如此小事儿还是不劳太子大驾了。”

“云格玛!”十三伸手拦住我,轻声唤道。

“太子,十四弟莽撞,还望太子不要怪罪!”八阿哥也笑着开口道。

“太子,弟弟有些事儿想和太子奏报。”四阿哥也站出来道。

大阿哥似笑非笑,倒是他先转身走了。太子哼了一声也转身走了,四阿哥紧随其后。

我走到十四的面前,对上他的眼神:“胤祯,我和你不合适,我根本做不来温柔的福晋,只适合在草原上生活,所以放了我,也放了你自己。而我对于你来说只是一个得不到的玩具而已,不值得你如此的费心思。”

“枫璐,你……”我话刚说完,九阿哥顿时黑了脸:“你有没有心?”

我大笑,怎么个个都来问我有没有心,心?当然有!

我不理他,只是看向八阿哥:“八爷,对不起!”说完我转身就走,不理身后十四的大声呼唤,与十四的纠葛应该结束了,我不是万能的女主,随时有人救,随时都有人保驾护航。在皇宫里住了这么长时间,我心里很清楚皇宫是个什么地方,也知道在这些个阿哥心里,什么是最重要的。

不是金钱,不是女人,不是爱情,而是权力,是皇位!

十四对我执着不放手,也许有几分真,但是并不是纯粹的喜欢,而八阿哥在这里面又起了什么作用,谁说的清楚!

我迈着大步离开,接着我的“行程”,去蒙古大营,我要告诉多尔济,我们就要在一起了。

而我,从此也自由了!

我自信,多尔济不会束缚我,不会束缚我的翅膀,他会陪着我翱翔于天际。

来到多尔济的帐子,阿木尔站在那里悄悄地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明白过来,原来多尔济在生气。

撩起帘子,只见多尔济背着我侧躺在床上,我翘起嘴角,重重地踏了几步,然后坐在地上的毛毯上,也不说话。终于多尔济忍不住,猛地翻过身对我怒目而视:“知道回来了?”

我呵呵一笑,歪着头看着他就是不说话。

“你这个女人!”多尔济从床上起身,猛地扑向我,一把将我压在身下:“你跟十四阿哥说什么了?恩?还有他竟敢扛着你,你怎么不反抗,恩?”

我微微抬起头,调皮地在他­唇­上一吻,然后仰躺在毯子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多尔济恨恨地哼了一声,低下头。

我喘息着:“多尔济,你听我说,恩……你先听我说。”

多尔济抬起头,欲望在他的眼里闪现:“云格玛,你最好有很好的理由。”

我捧起多尔济的头,低低地道:“多尔济,今儿太后将我叫去了,她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我说完话,等着看多尔济的反应,可是多尔济却目光呆滞。

我拍拍他的脸颊:“你傻了,太后同意了,多尔济,多尔济!”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多尔济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呵呵一笑:“傻子,太后同意了,我是你的了!”

多尔济没有露出笑容,脸仍然很是严肃:“真的?”其实他这个样子我很清楚,因为他很紧张,他一紧张就是这个样子。

“太好了,哦,天哪,云格玛,我太高兴了!”多尔济一跃而起,将我从地上抱起抛到空中,畅快地大笑:“云格玛,我太高兴了,我终于能拥有你了。”

我揽着多尔济的脖子尖叫:“多尔济,你放下我,我头晕!”

没想到多尔济没有放下我,而是一把将我仍在床上,高大的身躯倒在我的身上,黑眸盯着我:“我最好确认一下!”

“啊?你要怎么确认?”我傻傻地接了一句。

“呵……”多尔济邪气一笑,反问:“你说呢?”

“嘶!”衣料被撕碎的声音,转眼间我的衣服全部离我而去,多尔济也抛弃了自己的衣服,将我二人裹在被里:“今天就完成早上没做完的事情,省得别人惦记!”说完话,多尔济就钻进了棉被里面。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阿木尔的声音:“世子,公主,喀尔喀大汗、科尔沁大汗有请!”

秋狄之­阴­谋2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虽然很,那个什么,但还是说声对不起啊!工作太难找了,~~~~(>_ 还有我说一下,第四卷还有一章就结束了。

亲们的疑问,我在这里解释一下,女主和十四是先结婚,后恋爱!

预告一下,第五卷的名字《御赐大婚》

还有,这个文不算是一个完全言情的写女主和阿哥们之间的爱情故事,而有一大半是写女主自己的成长历程吧!

当然也难免有比较俗的情节,其实我想写的女主,女人要坚强、独立,而不是一个靠着男人而活的菟丝花!

我现在认为这个社会,女人有的时候比男人还坚强。记得谁说过,现在半数女人比男人还爷们!

我喜欢这句话!所以在这个文里,男人多少成了配角,而女主自己才是真正的主角!呵呵!

多尔济挫败地趴在我的身上,我忍不住终于大笑出声。

多尔济狠狠地给了我一记深吻,当我只剩下喘息的份才放开我:“小狮子,大婚时候,我要是让你第二天能下地,我就不姓博尔济吉特!”

我妩媚一笑:“好啊,那就姓完颜吧,完颜多尔济,恩,也不错,好听!”

多尔济敢想说什么,帐外又传来阿木尔的催促声:“公主……”

“喊什么喊,知道了!”多尔济不耐烦地朝门外大喊,然后起身开始穿衣服。

见我未动,疑惑地看着我。我脸一红:“你走了,我再穿。”

多尔济佯作恍然大悟,拉长了声音道:“哦,我的小狮子害羞啊,要不你的猎人帮你穿如何?”

我拿起枕头甩过去:“快滚!”

“哈哈哈,滚就滚!”多尔济穿好衣服,扬长而去。

见到了父汗和霍桑汗兄,我将太后和我说的话形容给他们,其其格和乌兰图雅乐的直拍手。霍桑汗兄也眯起了眼睛:“好好好!”

父汗则是佯作不快,哼了一声道:“霍桑,我这个好女儿竟是让你得了去,如果日后多尔济要是对云格玛不好,可别怪我们喀尔喀不讲情面。”

霍桑汗兄抚掌大笑:“哈哈,察浑多尔漳,你可别忘了,云格玛也是我们科尔沁的公主,我霍桑的王妹。”

两个人对视一眼,然后大笑。

我翻个白眼,真是无聊。一只手臂从后揽住我的腰,我回头对多尔济一笑,用手指指父汗和霍桑汗兄。多尔济失笑,在我耳边悄悄地说:“你可是我的宝,我怎么会不珍惜。”

我瞪了多尔济一眼嗔道:“油嘴滑舌。”

多尔济接着道:“你不是喜欢?”

我轻哼一声:“不喜欢!”

“你们说什么呢?”突然一个声音□来,我吓了一跳回头只见乌兰图雅坏笑地站在我们身后。

我站起身,拍拍裤子:“乌兰图雅,我早晚把你嫁出去,到时候给你找一个肥头大耳,四肢肥硕的丈夫,看你去哪哭去!”

“啊!”乌兰图雅尖叫一声,跑来抓我:“云格玛,你太坏了,你怎么能这样?”

我忙躲在多尔济的身后,只露出头:“谁让你笑话我。”

说完,我又抬起头故意对多尔济说道:“多尔济,告诉你一个秘密哦!”

多尔济看了乌兰图雅一眼,配合我道:“什么秘密?”

我瞥了乌兰图雅一眼:“呵呵,我们的小图雅喜欢一个人哦!”

乌兰图雅脸刷地就红了,跳过来抓我。我拽着多尔济的衣衫忙躲开,嘴里还不停地说道:“呵呵,父汗,汗兄,这个人你们也认识哦,就是我们的皇十三子哦!”

父汗听到后眼睛一眯:“哈哈哈,霍桑,小图雅的眼光不错哦!”

霍桑也大笑:“呵呵,这事儿要是成了,不错,不错,云格玛,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一定把我们的乌兰图雅嫁出去!”

我嘻嘻一笑:“没问题,包我身上了!”

“好啊,你们都笑话我,不理你们了!”乌兰图雅见众人调侃,脸红的和苹果一样,转身跺脚出去了。

而其其格在那里也毫不客气地大笑,我转过头逗其其格:“其其格,你笑什么,今天去哪里,恩?是不是和你的格兰特哥哥你侬我侬去了?”

其其格听见我如此说立刻炸了,站起身指着我大声道:“云格玛,你还说我呢,你今天早上和多尔济做什么去了,两个人回来衣衫不整的!”

我脸爆红,狠狠地瞪着其其格。

“啊?哈哈哈!”父汗和汗兄见我吃瘪,毫不客气的大笑。

多尔济一把将躲在他身后的我拉出来,抱在怀里:“父汗,察浑多尔漳大汗,云格玛马上就是我的人了,这有什么可笑的!”

多尔济怎么这种话也说得出来,我忙回身,一把推开多尔济:“我回营地了!”

说完就跑了出来,不管多尔济在身后大喊大叫,一口气跑回大清这边的营地。

过了几日,太后告诉我她将我和多尔济的事情告诉康熙了,康熙没说什么,但是迫于太后的压力点头了。而我高悬的心这才放下来,只要康熙点头,这事儿就十有八九成了。

晚上被通知举行篝火大会,所有的人都要参加。尔雅穿着一身蒙古袍子来找我,我笑笑也换上了前一阵多尔济给我的蒙古服饰。尔雅连连夸我漂亮,我跺跺小蛮靴,摆了一个帅气地骑马的姿势,尔雅掐着我的脸说我臭美。

这几日,我天天往蒙古营地跑,没怎么接触到那些皇子福晋,至于阿哥们我更是躲着走。当然有一个人我躲不了,就是十三。而我也趁着他闲的时候拉着他和那些蒙古世子们赛马,给他和乌兰图雅制造机会。虽然以前我不希望乌兰图雅嫁入皇家,但是难得是自己喜欢的人,既然我和多尔济都有了希望,为什么不成全乌兰图雅和十三。

可是我却忽略了康熙的态度,康熙同意的过于简单,平静地水面似乎底下都是暗涌。

而沉浸于喜悦中的我,失去了基本的判断力。

晚宴上,多尔济开怀畅饮,饮了许多酒。而他最引人注意地一杯酒就是敬给我的,他唱着蒙古男人向女人求爱的情歌来到我面前,我笑着站起身抬手接过一仰脖非常豪气地喝了那杯酒。顿时场上的蒙古人大声起哄叫好,只有阿哥席似乎很是平静,那些福晋们似乎也松了口气。

只有康熙喜怒不变,还有太子不怀好意地看向我,眼里闪烁着难懂的光芒。

晚宴进行到中途,多尔济派人来叫我出去,我抬头对上他暧昧的目光,脸上悄悄地爬上一抹红晕。多尔济则是朝我笑笑先行离开。打发掉来人,我喝尽了杯中酒,和父汗说了一声,也离开了席面。但是我未曾注意到阿哥席上再多尔济走之后,也少了几个人。

蒙古营地这边静悄悄地,只有偶尔几个人来回巡逻。

我记得多尔济说是让我等在这里,然后带着我去骑马的,怎么这会儿还没有过来呢!疑惑之下,我便朝多尔济的帐子寻去,也许他会在那里。

来到帐子前,周围没有一个人守在这里,里面有灯光,但是静悄悄地,偶尔传出来一声细微地喘息。

我猛地掀起帘子,却看见了让我非常心痛的事实。

多尔济和一个女人搂在一起,而且已经衣衫半退。一声闷雷响彻脑海,手里的帘子被我用力过渡扯了下来,我死死地咬着嘴­唇­,而手脚冰凉。

床上的两个人听见门这边的动静,同时回过头,就在这一刹那我认清了女人的脸,她是十三的妹妹敦琳。

“云格玛?”多尔济疑惑地看着我,转而又低头疑惑地看了看怀里的人,顿时脸­色­惨白。

“啊!”敦琳尖叫出声,一把扯紧外衣连连后退。

我听见了我的心碎声:“咔吧!”

我紧紧地握着拳头,咬牙叫了一声:“多尔济,这就是你要送给我的礼物?”

多尔济一下子跳下床,朝我奔来,脸上满是慌张:“不,云格玛,你听我说!”

我刚想说话,就听见身后传来凌乱地脚步声,还有说话声。

“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满含怒气的声音说道:“多尔济,你找死!”

接着就是拳头打在人身上的声音,还有多尔济焦急地连连叫我的名字。

我僵硬地被人推入帐子,而门口处被李德全守住,帐子内发生的一切都被掩盖住了。

帐子内站的是康熙和从大阿哥到十四一溜的阿哥,当然还有我的汗兄霍桑。

而此时康熙铁青着脸坐在帐中,脚下跪着多尔济和霍桑。

而敦琳则躲在十三的怀里轻轻地抽泣。

我木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露出嘲讽的一笑,多么滑稽啊。

在我以为我和多尔济之间终于没有障碍的时候,却出了这样一件事情。我的目光落在康熙以及众阿哥身上,十四担忧地看着我,九阿哥更是愤怒地盯着多尔济,只是不知道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敦琳。而其他阿哥都低着头,只有太子冲我得意一笑。

我也漾起一个笑脸,我还纳闷事情怎么会这么容易,为什么太子总是不怀好意地看着我。我以为我自己都么了不起,以为自己都有能耐,我以为我把太后套牢了,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聪明。

我一步一步地后退,嘴角的笑容没有变,目光落在多尔济的身上。张开嘴,悄无声息地对多尔济的背影说出两个字,转身,掀帘,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同时也在心里暗暗下了一个决定!

乌云慢慢地覆盖天空,月亮、星星全部隐与云层之后,整个草原一点光亮也没有。

我骑在追风身上,驰骋在烈烈大风中,追风似乎感受到我的烦躁,四蹄像是踏在云端。突然闪电劈开云层,一个响亮的炸雷,炸响在我的耳边,仰头望向天空,瓢泼大雨顿时倾泻而下,扑头盖脸,瞬间我的全身都湿透了。我没有躲,执拗地奔与雨中,我怎么妄想改变历史,怎么妄想反抗康熙的决定!

“猫儿!”耳边突然想起师兄的呼唤,我立即勒紧马缰绳,望向四周。

突然自己失笑,我一定是幻听了,师兄怎么会来这里呢,而且他身边已经出现一个女人了。

我这个师妹算什么!

“猫儿!”声音再次响起,还参杂着马蹄声。

我望向后方,不远处两匹马向我跑来。

原来真的是师兄!

“师兄!”我跳下马,奔向师兄,可就在这时,突然一枚暗器向我­射­来。我忙侧身避开,抬起头,眼里冷芒闪烁,抽出腰间的鞭子劈向随着师兄而来的少女!

“猫儿!”师兄大吃一惊,忙飞身上前,一把攥住我的鞭子,皱着眉:“猫儿,你这是为什么?”

我用力扯了一下鞭子冷笑:“那倒是应该问问你身边的女人。”

师兄闻言回头看想少女:“萧儿!”

少女冷笑一声:“我倒是谁啊,原来是江湖有名的阎王愁猫女啊,没想到竟然还是蒙古公主,只是不知道那些蒙古人知不知道他们的蒙古公主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我眯起眼睛:“你是谁?”

萧儿上前一步,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我是谁?杀你的人!”话未说完,萧儿提剑刺向我,快、狠、准!

我冷笑,看来这个是特意送上门来供我发泄怒火的。

我飞身迎上,顿时我和她打成一团。

“住手!”师兄在一旁厉声喝道。

可我二人谁都当没听见,交错间,我猛地蹲在地上,怒道:“你用毒!”

萧儿大笑:“对你这样的人,用何手段还有计较吗?”

我微笑,慢慢站起身:“萧儿吗?很高兴,你成为我一年来我开杀戒的第一人!”

扬起手,柳叶刀藏于掌中,而我清楚刀刃上有何种毒,提起毒药,我猫儿称天下第二,就没人敢称天下第一,四川唐门又如何!我还不放在眼里。

“猫儿,住手!”突然师兄挡在萧儿面前。

我悲怆一笑:“师兄,她要杀我!”

师兄未作声,但是身形未动,眼睛直直地望向我,萧儿得意地看向我。

我踉跄后退一步,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什么时候疼我的师兄,也不在意我的生死了?

秋狄之­阴­谋3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晚上还有一章。

我努力稳定身形:“师兄,她是你的女人吗?”

师兄摇摇头,对于这件事似乎是难以启齿:“猫儿,师兄以后再告诉你原因好吗?萧儿只是个孩子,你别和她计较。”

我苦涩一笑:“师兄,我想现在就知道原因。”

“猫儿,我……”师兄唤了我一声,挡在萧儿前的身形未动。

我大笑,雨水顺着脸颊流进了我的口中:“师兄,你不用解释了,我不想知道了。她是谁也与我无关,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只是,我猫儿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如果那个女人敢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会杀了她!”说完这句话,我翻身上马回营地,不管身后师兄的呼喊声。

多尔济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一直躲着藏着,让别人以为我好欺负。

看来我这个蒙古公主应该让别人知道我云格玛到底在蒙古有多大的势力。

身体越来越冷,骑在追风身上,头有些晕,攥着缰绳的手在发抖。

“云格玛!”迎面而来一人一骑,大声呼喊我的名字。

而心力交瘁地我终于从马上摔下来,背部撞击在地上,疼痛蔓延全身。

“云格玛,你怎么了?”来人从马上一跃而下,蹲在我身旁,双臂将我搂入他的怀中,嘴里急切地询问我的情况。

模糊地视线还是让我看清了来人:“胤祯!”

“是我,是我,云格玛,你没事吧?这么大的雨天你怎么自己跑出来!”十四一边说一边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盖在我的身上:“不就是一个多尔济吗?他值得你这样吗?”

眼泪混着雨水落下,十四身上传来的温暖让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他的胸膛。我仿佛抓到一根浮木,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襟。

“好了,好了,我们回去,多尔济不要你,你还有我呢!”十四费力地抱起我,将我置于马上,他也翻身上来,紧贴在我的背后,一只手揽住我的腰:“云格玛,虽然现在我说这些可能有趁人之危之嫌,但是我还是要说,我爱新觉罗胤祯认定你了,不是因为你那些身后狗屁的势力,我要的是你这个人,你记住了,我对你不会放手!”

听着十四铿锵的话语,心里一股暖流流过,但是我还是笑了,多尔济曾经不也是这样坚定吗,后来又怎么样?

“胤祯,我累了!”说完这句话,我就陷入昏迷之中。

十四在我耳边温柔软语说的什么,我再也没听到。

第二日一早,我浑浑噩噩地醒过来,李德全就过来了,说是康熙让我去御帐。

乌兰不满地扶着我起身,小声嘟囔着,我拍拍乌兰的手,事情是该有个了断了:“乌兰,你拿着那把金刀,随我去御帐。”

“公主!”乌兰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里都是哀求。

我失笑:“乌兰,早晚他都会是额驸。”

“云格玛,你怎么样了?”帘子掀起,十三和十四联袂而来。

我虚弱地笑笑:“没事!”

“云格玛,我……”十三欲言又止。

十四上前扶起我,嘴里念叨着:“身体不好就不要去了,我跟皇阿玛说去。”

我站直身体:“早晚要解决的。乌兰,我们走!”

越过十三,我拍拍他的肩膀:“我没事。”

十三一把拉住我的手臂,我淡淡地道:“有事以后再说!”

十四上前一把拉开十三,拦腰将我打横抱起:“我带你去。”

我挣扎一番,可是身体虚弱,根本没有力气,我索­性­就由着十四,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目养神。而我没看见十四嘴角的一抹笑意。

到了御帐,康熙坐在主位之上,霍桑汗兄和多尔济坐在右侧,而敦琳则窝在康熙的旁边,脸上粉红的带着一抹娇羞,而左侧则坐着众阿哥。

我掀帘而入的时候。多尔济的目光立刻黏在了我的身上,通红的双眼表示他昨夜的难眠。而霍桑汗兄也遗憾地看向我,众位阿哥的神情各异,我撑起一个笑容,神­色­自如地给康熙请安:“云格玛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康熙微笑着让我起身,我走到霍桑汗兄身边坐下,看也没有看多尔济。

“霍桑,敦琳可是朕最喜欢的小公主!”康熙拉着敦琳的手对着霍桑汗兄说道。

“霍桑王爷,本太子可能见到自己的妹妹受他人的欺负!”太子傲慢地说道。

霍桑汗兄刚要说话,却被我打断,我很自然地一笑:“皇上,这件事,云格玛有个解决的方法,既不会委屈公主,也不会给皇家抹黑。”

“哦?”康熙眼睛闪过一缕­精­光:“什么方法?”

我看向多尔济故意戏谑道:“那就让多尔济侄子娶了敦琳公主不就成了!”

话音刚落。多尔济的脸­色­顿时白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微微张开,想要说什么。就连霍桑汗兄也张大嘴白看着我,而众位阿哥全部怔住了,十四更是担心地看着我,十三一脸的愧疚。

将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我继续道:“而且我们科尔沁本来就是皇上的最亲的盟友,如果十公主能和多尔济世子成婚,这样岂不是喜上加喜吗?”

“好好,还是云格玛看的明白。”康熙捋须大笑:“那朕就册封十五格格为和硕敦恪公主,赐婚科尔沁霍桑之子多尔济。”

敦恪公主?你不是早就叫她公主了吗?

我的心一阵抽痛,就像掉入寒冰之中,僵硬没有温度。指甲紧紧地扣到手心里,流血而不自知,各­色­的目光打量着我,而我脸上的笑容依然没有消失,弧度恰好!此刻的我,大脑一片空白,嘴­唇­再也吐不出一个字,只能强硬地支撑着自己。

耳边传来霍桑汗兄的谢恩声,还有霍桑汗兄呵斥多尔济的声音,后来多尔济苍白无力地谢恩声,康熙的大笑声,太子得意的笑声,还有众阿哥的恭喜声。

“乌兰,把我的金刀拿进来。”而我又听见了自己机械地没有温度的声音。

“公主!”乌兰捧着金刀走进来,扑通跪在我的面前。

我缓缓站起身,直视金刀,越过跪在地上的多尔济。

目光流连在金刀上,手轻轻地抚过刀身,我彷佛看见了多尔济争夺金刀的场面,是那么的意气风发,势在必得。可是它再也不会属于我了!

御帐内寂静无声。

深呼吸一口气,我决绝地拿起金刀,利落转身,大步走向敦琳,双手端着金刀,送到她面前,语速飞快地说道:“十公主,这是多尔济的金刀,往日由我保管,今日他有幸成为公主的额驸,那么这把金刀理所当然应该交给公主。还有在蒙古,蒙古男子只会未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献上金刀,所以云格玛祝十公主和额驸白头到老。”

“云格玛!”身后是多尔济慌乱地呼声。

敦琳则是小脸微红看着我,见她如此惺惺作态,我一阵恶心。粗鲁地拉起她的手,将金刀放入她的手中,然后胡乱地跟康熙说了声,就慌乱地跑了出去。因为我如果在带下去的话,一定会窒息的,而且我自己都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比如弑君!

穿过人群,我步履不稳地来到喀尔喀的营地。

冲进父汗的大帐,只见父汗、莫赫尔、窝合阔、吉及泰、其其格都在,见我进来,全部起身,担忧地看着我。

我仰头大笑,借以掩饰自己的窘迫还有眼泪:“怎么都这样看着我?大哥,帮我叫上五名蒙古铁骑。”

莫赫尔站起身走向我:“你要铁骑做什么?”

我沉下脸:“杀狼!”

“云格玛!”其其格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和你去!”吉及泰一撩袍子站起身。

我一摆手:“不用,谁也不许跟着!”

“云格玛,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情和我们说,不就是多尔济那个忘恩负义的小子嘛!哼,以为攀上皇家公主就了不起了,二哥替你揍他。”窝合阔气愤地嚷嚷道。

“窝合阔,你闭嘴!”父汗大声呵斥道。

我甩甩头发笑道:“父汗,你当云格玛是什么人!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怎么?没了他,我还不活了?呵呵,其其格,皇上不是已经准了你的婚事了吗?今天我去给扒几张好狼皮,给你做毯子!”

那一天,我带着一身的煞气,和五位铁骑奔向了草原深处。

那一刻,我浑身是血迹,胸中的怒火只能借着锋利地刀得以发泄,残阳如血,满地猩红,到处都是狼群的尸体。

那一秒,我一人执刀,处于狼群中间,手起刀落,一刀一只狼。

肩膀上的疼痛我已经麻木了,丝毫感觉不到,随我而来的五位铁骑则目瞪口呆地站在圈外。

回到营地后,我杀狼地事迹立刻传开,敬佩我的大有人在,但是有些人看我的目光多少带了些恐惧。

我只是面无表情地路过他们,一声未吭!

我抱胸看着眼前的大清的F4,脑子里想着他们的来意。

“云格玛,你没事吧?”八阿哥温和地开口问道,目光落在我身上,眼里的光华扫过我的全身,让人感觉到他是如何的重视你,即使是我也感觉到了淡淡地暖意!

不愧是八哥!

“谢八阿哥关心,云格玛挺好!”我淡淡地回道,想从我这里打听什么?

“云格玛,那件事我没帮上什么忙,实在是抱歉。”八阿哥一脸地歉意。

我耸耸肩:“八阿哥客气了!”

十四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倒是九阿哥一脸的担忧:“枫儿,你姐姐很担心你。”

我心里翻了个白眼,堂姐会担心还不是你说的,怎么打亲情牌,可是他们这到底是要做什么?

“哼,要不是太子,云格玛怎么会……”十阿哥粗声粗气地说道,可是话未说完就被八阿哥打断:“老十,不许胡说。”

十阿哥一听立即炸了:“我胡说什么了,还不是太子总是用些不入流的手段,否则多尔济……”

“闭嘴!”八阿哥难得严肃地沉下脸。

十阿哥悻悻地闭上了嘴。

我这才明白,原来这伙人是十分“好心”的告诉我,谁算计了我。

可是想让我抗上太子,拿我当刀使用,是不是打错了算盘,我云格玛很像那种没脑子的人吗?再说,我是讨厌太子,但我更恨康熙,因为这件事如果没有他的默许,怎么会发生?毕竟敦琳是皇家公主。

“几位阿哥还有事吗?我有些事,想先走一步!”我没有任何反应地问我是否可以离开。

八阿哥脸­色­都没变,眼神依旧:“我们兄弟没事,就是来看看公主。”

倒是十阿哥不可置信地看向我,九阿哥也略有些吃惊。

“我送你!”十四上前一步,想要拉我的手。

“不敢劳烦十四阿哥!”我躲开他的手。

“你……”十四脸­色­微变,刚想发作,却生生忍住了。

我倒是有些佩服他了。

“云格玛,呜呜!”一个带着哭腔地声音由远及近。

我回身,一个身影扑进我的怀里:“其其格,你这是怎么?”

“呜呜呜,格兰特骗我,他是个骗子,我不要嫁了,不嫁了!”其其格哭着说道,语气伤心。

“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抓住其其格的肩膀,强迫她面对着我。

“他……”其其格红着眼睛,刚想说话,就听见另一个急迫的声音□来:“其其格!”

我搂着其其格看向来人,嘴角爬上一抹森冷的笑意:“格兰特,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正的云格玛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话算数,终于赶出来了。

sam啊,人家可是为了你啊!

当然还有众位亲,嘿嘿!!

“云格玛,这事儿我会和其其格解释清楚的!”格兰特微一拱手,眼神却看向其其格。

其其格愤怒地抬起头,小脸上满是泪痕:“解释清楚?怎么解释?我亲眼看见的事情难道还有假?”

“其其格,我……”此时的这个札萨克图的世子格兰特早已没了以往的气势凌人,眼睛略带哀求地看向其其格。

“格兰特,你以前是怎么答应我父汗、汗兄和云格玛的?你告诉云格玛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其其格大声喊道。

我敏锐地抓到两个字“女人”:“格兰特,什么女人?恩?”

格兰特一脸地尴尬,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眯起眼睛:“其其格,跟我去找札萨克图亲王。”我拉起其其格就走,没想到我的事情还没了,其其格又出事了。八阿哥他们紧随其后,而我已经无心关注他们。

走进蒙古营地,刚要路过父汗的营地,却见所有的蒙古王公、世子全部集中在露天的场子里,吃着烤­肉­说笑着。

我大笑,正好不用我挨个找了,全部到齐了。

我微微一笑,大步走到他们身边,所有的蒙古王公见到我,全部站起身,笑着招呼我:“云格玛,总算见到你了。”

“特鲁亲王,这是想云格玛了吗?”我也笑着招呼道:“我可是听父汗说喀喇沁部最近马匹骤减,特鲁亲王是想云格玛的马匹啦吧?”

“哈哈哈,”特鲁亲王也不在意,豪爽大笑:“还是云格玛了解我的心思,还真是想找云格玛要几匹极品的小马驹。”

“哈哈哈,特鲁,你还真会顺杆爬啊,见到云格玛你就提要求,我们可看不惯啊!”翁牛持部札萨克多罗杜凌郡王毕里哀达赍故意不高兴地说道。

巴林部的勒丹也Сhā了进来:“就是,特鲁,感情就你们喀喇沁缺上好的小马驹,我们巴林部早就和云格玛打好招呼了,你可不能抢到我们前面。”

我挑眉:“特鲁亲王,云格玛就那么几匹好马,您怎么就总是惦记着啊!”

“哈哈,好了,好了,我们云格玛到时候亏不了你们这些个老东西的,是不是云格玛?”父汗得意一笑,转头冲我说道。

我点头:“父汗都说话了,云格玛怎敢提出异议!”

“好好!”众蒙古亲王纷纷叫好。

“云格玛,你可不要忘了汗兄啊!”一直未说话的霍桑汗兄小心翼翼地看了我一眼道。

我似笑非笑:“汗兄可不是健忘,科尔沁有多尔济侄子这么优秀的人,难道还用云格玛出丑吗?”

霍桑汗兄脸一红,竟然起身作揖:“云格玛,汗兄可说不过你,你就饶了汗兄吧!”

又是一阵大笑声,众人的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多尔济身上,闪烁地神情说不上是嫉妒还是幸灾乐祸。

多尔济一脸忧伤地看着我。

我避开他的目光,将身后的其其格拉到我身边坐下。而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从未接受过如此待遇,众蒙古王公因为我的到来而忽略了他们。

我一挥手,众人才反应过来,忙邀请他们坐下。

将其其格搂在怀里,我看向我对面的喀尔喀札萨克图部亲王:“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啊?”

札萨克图亲王尴尬一笑:“这件事情是我考虑不周,还请云格玛公主不要怪罪格兰特。”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而已!”我低头把玩着其其格的手指:“那个女人是谁?”

蒙古王公全部静下来,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全部静看事情的发展。

札萨克图亲王想了想终于道:“那个女人是格兰特前一阵新收的妾室。”

“哦?”我漫不经心地道:“我记得我说过,格兰特如果想要收妾室,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得到其其格的同意。但是貌似现在这种情况其其格好像不知道。”

“这……”

“把那个女人带上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竟然入得了我们高傲地格兰特世子的法眼。”我侧头看向格兰特。

格兰特想要拒绝,我马上沉下脸:“阿木尔,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上来。”

阿木尔领命而去,不一会,一个苍白着脸的小女人就被领了来,一见到格兰特,立马跑向他,娇娇弱弱地喊了一声:“小王爷!”

其其格愤怒而起,被我一把拉下。

“云格玛公主,这件事,我们能不能私下里解决。”札萨克图亲王一脸的恳求。

我轻蔑地一笑:“不行!”我还有下一部打算呢,正用的着现场的所有人,怎么能放他们离去。而各家蒙古王公一脸的好奇,估计也不会离去。

“长得倒是惹人怜爱,什么身份?”我起身走向那个小女人。

小女人见到我,一把躲在格兰特身后,好像我能吃人一样:“我,我是札萨克图部落的,我是牧民地女儿。”

我挑眉:“牧民啊,呵呵,好手段!”

“云格玛,还希望你不要吓到她!”格兰特见状,竟然说我。

“怜香惜玉啊!”我不在意地一笑:“但是没有人能惹了我云格玛而全身而退地人,她抢了其其格的男人,我这个当妹妹的总要出口气不是?”话音刚落,我大喊道:“来人,将这个女人拉下去,抽一百鞭子,如果她能挺过去,其其格就收了她。”

“什么?”场内响起大大小小的惊呼声,我知道这一百鞭子下去,这个女人能不能活还是个未知数。但是我就是要这样做,别以为我没看见那个小女人刚才眼里一瞬间的得意,真以为我云格玛治不了她。

“小王爷,救命啊,她不是札萨克图部落的人,根本没有权利治我的罪。”小女人大呼小叫,拉着格兰特的手死也不松开。

“你闭嘴,来人拉下去!”札萨克图亲王见我动了怒气,连忙呵斥道。

“父王!”格兰特一时不忍。

“慢,”我喊了一声慢,众人全部看向我,以为我饶了她,小女人不忿地看向我。

我失笑,好大的胆子:“阿木尔,叫人抬一高大的木桩过来,就放在场外,然后就在这里抽鞭子。”

“不要,不要,小王爷,救救我,救救我。哼,云格玛,你自己没看住男人,多尔济世子爱上皇家公主,现在你就见不得别人亲热是不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唔……”一声脆响,其其格上前愤怒给小女人一个巴掌:“不许你这么说云格玛!”

四下里响起一阵抽气声,估计谁也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么大胆。

我不怒反笑:“你说的对,我就是没看住男人,那又怎么样,今儿你想和格兰特在一起,还得看我同不同意。”说完我眼神一厉:“行刑!”

小女人呼天抢地地被阿木尔拉走,格兰特向前一步,愤怒地看向我:“云格玛,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那其其格呢,是谁当初追着其其格跑的?恩?”我毫不示弱地道。

坐回原地,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看我的眼神有了不同,特别是八阿哥。我笑笑,今儿这事儿,他们回去后一定会和康熙说。

不过我还真不怕这个,我接着道:“父汗,其其格的婚事能不能由我做主,皇上只是同意赐婚,还没有赐婚,所以其其格和格兰特的婚事还不作数。”

父汗不知我要做什么,但还是爽快地同意了。

我挥手将乌兰图雅也叫到身边,然后起身看向场内的各蒙古王公的世子:“我云格玛从来说话算数,如果那个女人挺过了一百鞭子,我就不管她和格兰特的事情了。但是我们喀尔喀的其其格可不能受一点委屈,欺负她就是欺负我云格玛!”

众蒙古王公和世子全部屏息地看向我。

我暗笑,康熙,你一直想将蒙古按在手下,又打又压,减丁政策弄得蒙古人一片心凉,现在却想通过这种联姻的方式控制蒙古,只是你小看了我云格玛,现在的蒙古可不是以前的那个蒙古。

你想看他们像一盘散沙,我偏要他们联合在一起,那我首先是不是先让你看看我的实力呢?

“在场的各位王公、世子都清楚,在我心里,我云格玛在蒙古有两个妹妹,一个是其其格,另一个是乌兰图雅。他们的婚事,我自然也担忧,今儿格兰特世子亲自放弃了其其格,那么我云格玛就趁着各位世子都在,给其其格和乌兰图雅招亲。”话音刚落,众人之间响起窃窃私语声。

札萨克图亲王脸­色­发白的看向我:“公主,你这是?”

我视线略过格兰特:“札萨克图亲王,是你的世子自己放弃其其格的。”顿了一下我接着对众人说道:“你们都知道我在喀尔喀和科尔沁都有自己的草场,当然这两片草场是喀尔喀和科尔沁最好的草场,现在我现场宣布我将这两片草场转给其其格和乌兰图雅!”

“什么?”

众人的脸­色­我尽收眼底,我接着制造炸弹:“第二,我的追风是草原上唯一的一匹汗血宝马,其实不然,最近追风又找到了一匹汗血,而且是母马,现在是追风的伴侣。而且他们已经生下了两匹小汗血马驹,全部是母马,我现在也赠给其其格和乌兰图雅,一人一匹。”

抽气声。

我负手走进场内:“第三,喀尔喀和科尔沁最近几年吃的青菜,你们以为都是从中原运来的,其实不然,这是我云格玛自己发明的,草原自己出产的,我现在将这种技术交给其其格和乌兰图雅两个人。”

失声大叫。

我呵呵一笑:“第四,我在喀尔喀和科尔沁有两只一百人的队伍,是我近身侍卫,我现在也将他们赠给其其格和乌兰图雅,每人五十人,你们应该清楚,他们是我云格玛手把手训练出来的侍卫,说是以一当百都不过分。”

震惊,众蒙古王公和世子已经全部呆滞了,包括八阿哥他们!

我后退几步,面向众人:“这些其实都是我送给其其格和乌兰图雅的嫁妆!”

“嫁妆?什么?嫁妆?云格玛,你是什么意思?”蒙古王公已经坐不住了站起身,七嘴八舌地问道。

“对,就是嫁妆,不管其其格和乌兰图雅将来嫁入哪个蒙古部落,这些东西就归哪个部落!”我抛下最大的炸弹。

“皇上驾到!”太监特有的声线昭示着康熙的到来。

“什么事情,众爱卿都是一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康熙笑着调侃道:“老八你们也在啊!”

“皇阿玛(皇上)吉祥!”众人忙行跪礼。

“云格玛,你说了什么,惹得这些个老家伙这副样子?”康熙边问边走过来,随­性­地坐在地上。

我淡淡一笑:“没什么,我只是在说其其格和乌兰图雅的嫁妆而已。”

康熙感兴趣地问道:“什么嫁妆?”

我将我刚才的话又重复一遍,康熙的眼里划过一丝怒意,可是转瞬又没了:“你继续,朕听听。”

我也不推却:“那我接着说明白,草场是留给其其格和乌兰图雅的儿子的,只有他们有权继承我云格玛的草场,汗血和蔬菜技术是给她们嫁到的部落的礼物,也是她们的嫁妆。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不管谁娶到她们,十年之内不许纳妾。”

场内一片寂静,最后还是康熙打破沉默:“怎么说?”

我右手把玩着头发:“有人欺负我妹妹,我这个做姐姐的是不是应该出头呢,”说完我别有心意地看向跟在康熙身后的敦琳:“如果有人欺负了十公主,那么阿哥们一定会为妹妹出头的,皇上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康熙眼球一缩,接着笑道:“云格玛说的对。”

“什么对啊?”太后的声音也传来,我马上凑近太后,将事情说给她听,许是她对我感到一些愧疚,就同意了。太后同意了,康熙就不能说什么了。

“云格玛公主,那其其格和乌兰图雅郡主的男人怎么选?”终于有人忍不住了,站起身问道。

我看向他:“比赛马、比­射­箭、比摔跤、还有一道关和我云格玛比武,得胜者完成一件其其格和乌兰图雅说的任何事,只要其其格和乌兰图雅同意了,我就同意。”

“云格玛,你说话算数?”特鲁亲王盯着我道。

我大笑:“当然,我云格玛说话从来都算数!”

“好!”人群一阵兴奋。

我暗笑,不管如何,我给她们的嫁妆足以让任何一个蒙古部落疯狂。

只是康熙,你会不会很生气,哈哈哈,那就生气吧!

接下来的秋狄热闹非凡,所有的世子小王爷都在为做其其格和乌兰图雅的额驸努力着,就怕错过机会。

康熙的脸­色­没有变过,只是偶尔注视着我的目光有些深沉。

而众位阿哥注视我的目光也变了,带着深思。

格兰特好像病了。我嘲讽一笑,到嘴边的鸭子飞了,可不是病了,早就该病了。

其其格和乌兰图雅因为这次我的承诺,被各部落的世子追着跑。

我左手支撑着头,懒懒地看着帐内的众位蒙古亲王:“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最后是父汗先开的口:“云格玛,你看今年的各部落的人丁怎么办?”

我掀了一下眼皮:“什么怎么办,还是悄悄地送到月儿弯不就得了!”

父汗点头。

特鲁亲王看看我,又和其他蒙古王公对视一眼道:“云格玛,今天你说的那些个嫁妆可是真的?”

“当然!”

翁牛特部的毕里哀达赍握着­奶­茶想了半天才道:“你说的那个蔬菜种植技术,恩,能不能,恩……”

我撇了他一眼。

巴林部的勒丹哎呦一声道:“他是说,能不能把这个技术教给我们所有的蒙古部落,不用那个比赛!”

我微笑:“没得商量!那是其其格和乌兰图雅的嫁妆,想要?那就让你们的世子努力呗!”

其他蒙古亲王还要说什么,我一摆手:“其他的话别说了,如果再说的话,今年减丁下来的男人,我就不帮你们管着了,你们也应该知道,这事儿如果让皇上知道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我云格玛但这么大的风险,是为了蒙古,可不是为了我自己。而且你们也应该清楚,这几年下来,那些人拿回部落里的银子金子可是你们自己部落的十倍不止。”

众蒙古王公顿时泄了气,沮丧地低着头。

我暗笑,一帮老头子在我眼前像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子:“这样吧,包括其其格和乌兰图雅相中的额驸在内,前五名的获胜者,都可以得到这个蔬菜种植的技术,但是我云格玛可有条件!”

“成,成,成,什么条件都成!”众人眼里满是星星,激动地看着我。

“不过,减丁的事情除了在座的各位,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你们的儿子,除非他日你把部落首领地位子传给你儿子!”

众人忙点头,表示知道。

我仰头看向帐子地顶上,康熙,你知道吗,所谓的减丁下来的人口全部在我云格玛麾下。不包括准格尔,几乎所有的蒙古部落都参与了,我云格玛麾下可不止一万人哦!我伸出手臂向天,如果我云格玛振臂高呼,包括蒙古、江湖、还有军营,你说我能不能推翻你的皇位?

我翘起嘴角,康熙,我还真是想反给你看看呢!

胤祥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晕!就是想这些个蒙古世子的名字,我就费劲了脑细胞。

记得这章最后一句话没有?被雷倒没有?

哈哈哈,康熙家的公主遇到云格玛,算他们倒霉!!

接着我解释一下减丁政策:

减丁政策大致如下:

清朝对蒙古各部落进行分化瓦解,对于人口比较多和凝聚力比较强的蒙古各部包括最亲近的科尔沁,进行人口控制。例如,科尔沁蒙古的男丁上限是8万,超过的就要杀掉。类似的还有让蒙古军队打前锋变相减丁的方式。

我还查到一些清朝对蒙古的政策:

1、清政府有意识地保存蒙古族的落后面貌,提倡喇嘛黄教,实行愚民政策。清政府规定蒙古族家中有二个儿子的要一个去做喇嘛;有三个则要两个去做喇嘛,并规定喇嘛不准结婚,违反规定的要施以割去生植器和Gao丸的酷刑,重则要处以死刑。很明显,兴黄教以弱蒙古,就是要使蒙古人民减少人口生产。

2、清政府禁止蒙汉、蒙维、蒙回、蒙哈通婚,更有甚者,还不准蒙古族各部之间通婚。清政府规定,台吉擅与喀尔喀、卫拉特结婚来往者,革去爵位,不准承袭;王以下闲散的蒙古,违禁与喀尔喀、卫拉特结亲照定例治罪。(选自《卫拉特研究》1993.3)

看着十三的侧脸,我的目光落在远方的旭日上,幽幽地道:“胤祥,你想要皇位吗?”

十三大惊失­色­地一把堵住我的嘴:“云格玛,不许胡说!”

我微微一笑,拉下十三的手,仰躺在草地上,脑子里转着是一个疯狂的想法。凭借着我在蒙古、江湖、军营影响力,加上完颜家族还有舅舅,以及我那六个兄弟,以及他们身后的家族,十三在众皇子中间的势力可是无人能比,想要帮十三争取一个皇位应该是非常轻松地。再说如果十三能够成为储君,估计太后也应该会支持的,毕竟这宫里面,只有十三具有蒙古的血统。

于是我大笑:“胤祥,你看我像是开玩笑吗?”对于现在的康熙来说,太子仍然是他的掌中宝,毕竟太子的身上凝聚了他多年的心血。即使太子多么的不堪,一时半会儿康熙是不会废掉太子,不会毁掉自己的亲手扶持走过来的太子。而且在宫中这么长时间,对于太子我多少有些了解,他并不像世人眼中的那样暴虐无能,相反太子很聪明,外表也很帅气。估计他变成这个样子,康熙多少有些责任,再一个就是他这些如虎狼的兄弟们!

但是他惹到我了,我就不会对他有好脸­色­,那么拉他下马就是最能让他痛苦的事情了。

十三紧抿着嘴角,坐在那里,身体两侧的手臂抓着地上的草。

“十三,你应该知道,在皇子中间,只有你有蒙古血统。而且你应该听到了,也看到了我在蒙古的影响力,加上完颜家族,还有我的舅舅,扶持你,或者说有了我的支持你就有足够的力量和其他阿哥一较高低。难道你不相信我吗?”我淡淡地将自己所想的告诉十三,也双手捧着我身后的势力放在了十三的面前。

十三慢慢地侧躺在草地上,不让我看他的脸,迅速地将脸埋在我的怀里:“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

“在宫里你救了我,将我带在身边,从此再也没有人敢欺负我这个蒙古公主支撑的皇十三子;我想额娘了,是你在我身边;我受伤了,也是你帮我疗伤;我得意时,希望皇阿玛看我一眼,却只有你鼓励我;任何时候,你都站在我的身后,我一直想问为什么?就因为我的额娘吗?我不信,云格玛,你给我一个答案,成不成?”十三语气酸涩,长长地一串话从他的嘴里蹦出。

我苦笑,十三,你要我给你什么答案!也许我的答案你不会想知道的。

一时间两个人都无话,只有风吹过草丛,我们的身影若隐若现。

伏在我怀里的十三,双手紧紧地扣着我的腰,好一会儿,十三红着眼睛抬起头,几次张­唇­终于艰难地说出了一句淡淡地却是仿佛千斤重的话语:“云格玛,我喜欢你!”

而我僵在原地,目光不敢和十三对视,只有苦笑,为什么要说出来!十三你知不知道,对于爱新觉罗家的男人,我对你是最好的了,我们之间的这层关系为什么要打破它!

“胤祥,也许你拿我当你的额娘……”

“云格玛,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真的喜欢你,不是额娘,是我最爱的女人!”十三双目虔诚地看着我,话音刚落,­唇­膜拜似地贴在我的­唇­上,呢喃着我的名字:“云格玛!”

推开十三,我慌乱地站起身,跑了几步,跳到追风身上,手紧紧地攥着缰绳:“胤祥,你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当你清醒以后我们再谈吧。”说完我不等十三的回答,就打马离开,而身后的十三没了声息。

因为我这次的举动,蒙古各部落的世子竭尽全力争夺接近其其格和乌兰图雅的机会。而康熙的带来的各家公主、郡主却没有关注了。我心里稍稍有一点安慰。

康熙的公主是什么?金枝玉叶,娶回家来供着,婆媳之间还有行君臣之礼。而且娶了她们一点实惠也没有,只是为了拉近自己部落与朝廷的关系而已。最重要的还有减丁政策,蒙古各部落每年超出定额的青年男子都被杀,只为迎合朝廷。而康熙很高兴这样的政策,但是对蒙古却一点安慰也没有,蒙古的医疗非常的差,最后还是我来了以后,安排了几个颇有些名望的游医巡视蒙古各部落。当遇到战争的时刻,蒙古人还要出钱出力,蒙古人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心里已经积怨许久,只碍于大清的强大不敢反抗而已。

这一次,我只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一个他们能够表示自己不满地机会。

皇家公主?算什么!现在在他们眼里所有的皇家公主加起来,也没有一个其其格或是乌兰图雅有吸引力。

“云格玛公主!”迎面走来一个年轻文静地蒙古人,看着穿着打扮估计是个世子类的。

我笑着点点头:“你是?”

年轻地蒙古人礼貌地向我行了一个蒙古礼,然后笑着说:“翁牛持部的仓津!”

靠,我暗骂一声,又是一个驸马。

想到他的身份,我冷笑脸来:“原来是仓津小王爷,云格玛还有事,以后有机会再见。”说完,我转身就走。

仓津没有叫我,我放下心来。

可是刚刚平静地心,再看见飞奔而来的人,再次起了波澜。

看清来人的面目,我转身就跑。

多尔济,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你又能说什么!

“啊!”我尖叫一声,多尔济­阴­沉着脸一声未吭,一把揽住我的腰,将我带上马背。

马儿被狠狠地甩了一鞭子,狂奔起来。

“你疯了,放我下去!”我愤怒道。

多尔济没有说话,只是一味地狂奔。我也冷静下来,手抓着他的臂膀,不再说话。

终于到达目的地,多尔济将我抱下马,拽着我的手就往湖边走去。

我环顾四周,这里竟然是我为多尔济跳舞地地方。

“你闹够了吧!”我用力甩开多尔济的手,大声呵斥道。

多尔济猛地回身,一把将我扣在怀里,声音­阴­郁地道:“云格玛,我快疯了。每天都能见到你,却无法拥抱你。每天看见各­色­的男人围在你周围,我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你明明属于我,为什么要将公主推给我,为什么?云格玛,为什么?你知道吗?多少次我的弯刀都想划在那个十公主的脖子上,我恨她,如果不是她,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分开。云格玛,我爱你,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你,谁也无法和你比拟。可是我们为什么会分开,云格玛,我们私奔好不好?”

我心里愤怒的火焰瞬间被多尔济的滴在我脖子上的眼泪,和他那些为什么给浇灭。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我也想问为什么!可是所有想要冲口而出的话全部变成一声呢喃:“多尔济!”

我以为我很坚强,我以为我可以挺过去,我以为任何人都打不倒我,因为我是来自现代的莫晓枫。

可是见到多尔济的一刹那,我真的想冲进他怀里大哭一场。

我抬起多尔济的头,四目相对,丝丝情意缠绕在一起:“多尔济,十公主将来是你的妻子,你是她的额驸,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

多尔济大声咆哮:“她喜欢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微微一笑:“我的多尔济是科尔沁的巴图鲁,是我云格玛心目中的英雄,是我这个小狮子的猎人,而且永远都是。”

多尔济听见我如此说,眼里透出惊喜。我接着道:“但是我们没有缘分,也许下辈子我们还可能遇到。其实多尔济你知道吗?十公主的事情也许他的父兄都知晓,被蒙在骨子里的只有我们。”

多尔济眼里­射­出厉芒,咬牙切齿道:“好,好,好!”

我双手捧着多尔济的脸,柔声道:“多尔济,你记住,分开我们的就是那个十公主,你未来的妻子。”

多尔济用力点点头,我轻轻地在他嘴角一吻:“多尔济,我云格玛爱你,并且会永远爱你,我不管你将来会有多少妻子、妾室,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你喜欢谁都可以,就是永远不能爱上我们的敌人,那个皇家的公主,否则我云格玛就视你为敌,并且以后让你生生世世也寻不到我。我会永远躲着你,并且爱上其他男人!”

“不要,不要,云格玛,我听你的,我听你的!”多尔济慌慌张张地应下了我的话,在我额头轻轻一吻,然后将我扣在怀里。此时的他不在是那个意气风发的蒙古小王爷,而像是急于得到爱的孩子。

我双手缠上多尔济的脖颈,像是下魔咒一样:“多尔济,你记着答应我的话,爱上谁都可以,就是不许爱上她!”

而回答我的却是多尔济沙哑地哭声。

我仰头望天,嘲讽地看着远处的太阳。康熙你用你的女儿作为政治的砝码,那么她是否幸福就不在你的考虑之内了吧?呵呵呵,虽然你的女儿爱上了多尔济,但是我云格玛现在就敢保证,你的女儿永远不会得到他丈夫的心,得到的只是无尽地寂寞。

抢我云格玛的男人,是不是应该付出代价呢?

我云格玛从来就不是好人,谁惹到我,我就会报复回去!

只是,多尔济,我再也不能爱你了,因为从此以后你再也不属于我了!

几天过去了,各蒙古部落世子的比赛也接近了尾声,最后胜出的是有十位,有喀喇沁部特鲁亲王的次子塔克,扎鲁特部亲王的长子哈苏,翁牛特部落特鲁亲王的次子仓津,仓津的弟弟巴克尔,科尔沁部多尔济的弟弟查查里,土默特部落的勒多、敖汉部落的哈扎克、察哈尔部落的诺音,还有一位让我侧目,他就是喀尔喀部的策凌,元太祖成古思汗二十世孙,札赉特部的纳木尔。

我挑眉,呵呵,康熙未来的女婿可都是在列呢!

看来康熙做人也不是很成功啊!

记得我与他们见面时,十个人都个个眼光锃亮地摩拳擦掌地注视着我。

我也不扭捏,大笑:“休息两天,两日后,我们‘战场’上见,只要赢了我的五个人就可以接近其其格和乌兰图雅,剩下的谁能成为我们喀尔喀和科尔沁的女婿就看你们自己的了。而且我相信,各位世子都是人中龙凤,都是草原上的苍鹰,个个都是草原上的好男儿,将我的两个妹妹托付给你们,我也很放心。最好还是那句话,‘战场’上见!”

我的话音刚落,人群顿时兴奋起来,而这十位世子各自露出笑容。

而这时有两道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诧异望去,才看清那两道目光,一个是策凌的,另一个是仓津的。

弘晖薨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我又更新了,一不小心,写多了!

嘿嘿!至于女主这么出风头,康熙的反应嘛,我只能说狐狸是老的­奸­诈狡猾!

还有,自我检讨一下,我这更新时间太不固定了!捂脸!

“猫儿!”我正在帐子内闭目养神,却听见了师兄的沙哑地声音。

我猛地张开眼睛,师兄蹲在我的床边目不转睛地地看着我。

“君子剑,有事么?”我哼笑一声,冷冷地开口道。

“猫儿,我……”师兄不复往日的平静,欲言又止,抬起的手想要放在我的发上,我偏头躲过:“这里是大清皇帝的营地,还请君子剑自重。”

“猫儿,对不起,能原谅师兄吗?”师兄哀伤地望着我。

“我没有师兄,这里也没有猫儿,君子剑请自便!”我翻个身,背对着师兄。

“猫儿,不要这样,那天是我的错,可是萧儿她……”师兄急切地想要解释,被我厉声打断:“她的事情不要和我说,我不感兴趣,她是你的什么人也与我一点关系没有,还请君子剑出去,我想睡了。”

“猫儿,你听我说,”师兄突然一把抓住我的肩膀,强迫我面对他,平日一向冷酷地师兄此时显得是那么的狼狈。

“听你说什么?那个女人把你甩了,你又来找我了?还是想说她将要成为我的师嫂啊?”我一句比一句尖刻直戳师兄的软肋。

“猫儿,那天是萧儿的不对,她不懂事,但是你为什么要杀她,她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师兄无奈地接着道。

“滚,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忍无可忍,我终于爆发:“她不懂事,就可以不问青红皂白地杀人吗?她想要杀我就是不懂事,我除了她,就是错误对不对?既然你这么看重她,那还管我­干­什么?师兄你让我很失望,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失去了多尔济,心痛的无以复加,可是你呢,竟然帮一个外人来教训我,难道我们这些年的师兄妹的情意还不敌一个外人吗?我是杀她全家了,还是灭她家门了?你告诉我啊!”

我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尖刻,最后几乎歇斯底里。

“猫儿,萧儿是我的亲妹妹!”师兄红了眼,大声打断我的话,抛了一句令我震惊地话。

“什么?”

“当年我们的父母被杀,我们就分开了。近些年来我一直在找她,而她想杀你,是因为你杀了她的义父。”师兄快速地解释道。

亲妹妹?

“我知道那件事不是你做的,今天我找你来,就是要你和她解释一下,毕竟在我心里,你和她一样重。”师兄略带祈求地看着我。

低下头,想了想,这些年师兄对我非常的照顾,既然是师兄的亲妹妹,也许误会可以解释清楚吧!

罢了罢了,就当偿还师兄的情意了。

“好!”

我和师兄躲过巡逻的侍卫,来到了营地不远处的一个树林里。

“猫女,没想到你还敢来送死!”一个也不符合女子声线的­阴­恻的声音道。

“你出来吧,我是看在师兄的面子上,来问你的义父的事情。是我做的,我定会承认,但是如果不是我做的,想也别想将屎盆子扣在我头上!”我轻哼一声,虽然她是师兄的妹妹,但是我对要杀我的人没有任何好感:“少废话,你义父是谁?”

“哈哈哈,猫女真是忘­性­大啊,一年前你杀了白云寨上上下下的一百多号人,我义父就是白云寨的大当家。”萧儿一脸恨意地看着我。

我想了想,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白云寨?哦!”我拉长了声音:“想起来了,不就是那个烧杀抢掠什么都做的白云寨嘛!我承认,你义父是我杀的,但是其他那一百口子人可不是我下的手。我猫儿杀的人从来都是大­奸­大恶之徒,既然他死在我的刀下,那他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萧儿大怒,目露凶光:“你还敢狡辩,江湖上,谁不知道你猫女行事亦正亦邪,做事全凭心意。”

我挑眉:“那又怎么样!”

“就是你杀的,我亲眼看见的!”萧儿拿出剑贴在我的颈间。

“萧儿,住手!”师兄大惊。

我面不改­色­,抬手将萧儿的剑用了内力推开:“你倒是好眼神,我没做你都能看见!”

“猫女,今天我就要你死在我的剑下!”萧儿再次挥剑而来。

我急速躲开她的剑,抽空对师兄说道:“师兄,真是你的好妹妹啊,是非不分,黑白不分!”

“萧儿,住手,猫儿说那件事不是她做的就一定不是她做的。”师兄这次挡在我的面前。

“哥,你给我躲开,她杀了我义父,我一定要报着个仇。”萧儿大声尖叫道。

“萧儿……”师兄左右为难。

看到师兄的样子,我有些心软了,抬手隔空点|­茓­,萧儿立刻被钉在原地。

我怪笑,走上前:“萧儿,就凭你也想杀我,我真怀疑你在江湖上是否打听清楚,我猫儿的功夫到底几何?恩?就你这样的三脚猫功夫也想杀我?呵呵,还是回去练个几年再来找我报仇吧!”

说完话,我不顾萧儿气的头顶冒青烟的样子,转身对师兄说道:“师兄,你既然找到了妹妹,那就好好照顾她。但是如果她泄露我的身份,或是再用剑指着我,猫儿可就不会管她是谁的妹妹了!”

“你这个贱人!”萧儿青白着脸大声骂道。

“啪!”鞭子夹杂着呼啸的风,落在萧儿的衣襟上,瞬间她的衣服前襟被我划破:“你最好记住我的话!”

“君子剑,后会有期了!”我再也没看师兄的表情,施展轻功飞走。

但是当我回到自己的帐子后,却对在萧儿前胸看见的那个我曾看见数次的刀斧似地符号感到十分地震惊。上次追杀我那个人胸口也有这样的图案。这到底是一群什么人!为什么那个萧儿也是他们的人。

“呼!”我呼出一口气重新躺在床上,希望师兄能早晚看清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吧,是不是亲妹妹现在看来还有疑问啊!

第二日,我终于和那十位蒙古世子站在了擂台上。而看热闹的人山人海,康熙甚至是在擂台的对面摆好了椅子,一大群蒙古王公坐在他的右侧,左侧则是众阿哥和福晋。尔雅悄悄地向我竖起了大拇指,四福晋向我点点头,三福晋也笑着看着我,八福晋仍是那副高傲的样子,看我的想抽她。

其其格和乌兰图雅则是比我更紧张。

众人的灼热的目光全部落在了擂台上。

我怎么看怎么感觉他们像是在看猴戏。皱了皱眉,我向对面的十位世子拱拱手:“开始吧!”

众人发出惊呼声,我翻了个白眼,不是就十打一吗,用得着这么惊讶吗?

我接着道:“没有掉下擂台的最后五个人就算是赢了。”

“云格玛公主,好气魄!”说话的是策凌,目光炯炯有神地盯着我。

我摸摸鼻子,看我­干­什么,哼,小子,你早晚也是康熙的女婿,娶公主?折磨死你!

“好说,开始吧,别婆婆妈妈的!”我不客气地道。

除了策凌和查查里,包括仓津在内的其他蒙古世子都有些不悦地看向我。

我知道,蒙古人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们,但是我还真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懒而已。

一炷香的时间,当我收手后,最后留在擂台上的五位分别是翁牛特部落特鲁亲王的次子仓津、喀尔喀部的策凌、喀喇沁部特鲁亲王的次子塔克、察哈尔部落的诺音、扎鲁特部亲王的长子哈苏。

这些个世子还确实很厉害,策凌和塔克几乎能与不用武功的我打个平手,仓津虽是看着衣服书生的模样但是身手也不错。

擂台周围全都是人群疯狂的欢呼声,还有人大叫我的名字。而下面坐的这五位世子的爹个个捋着胡子得意的笑着。康熙虽然面带笑容,但是笑意有没有到达眼底就不是我知道了。

而我一抵十的举动让我在蒙古人心目中的地位再次上升了一个高度。

而阿哥中最好武艺的十三和十四只能用目瞪口呆来形容了,太子­阴­沉着脸,三阿哥一副笑模样,看不出来什么,五阿哥、七阿哥这两个上过战场的阿哥对我露出敬佩的目光;四阿哥冷峻地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八阿哥则是眯起了眼睛,九阿哥则是冲我点点头,十阿哥头一次向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微微一笑,看来这个十阿哥也是一个­性­情中人啊。

“云格玛!”

“啊?”我忘了我站在擂台上,刚才光顾看众人的表情了,脚一下子采空,向台下摔去。让我哭笑不得的是,许多蒙古男子都张开手臂,朝我跑来。我抽抽嘴角,还是不要了吧,我宁可摔在地上。

下一秒,我被人拉住了,我忙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两个人后,我哭的心都有了。

策凌揽着我的腰,戏谑地望着我,仓津则是抓住我的手臂,三个人以非常暧昧的姿势摔到一块。

人群发出哄笑声。

我泄气地趴在地上,长的脑袋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个两个人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其其格和乌兰图雅身上,根本就是冲我来的!我有些郁闷了,人家年轻有为地男人招惹才女倾慕,漂亮的女人招惹众位男人喜欢,可是为什么没有漂亮脸蛋的我却总是招惹驸马啊!难道我和康熙犯冲,还是和他家的公主犯冲。

“麻烦两位了,将云格玛交给我吧!”耳边响起吉及泰的声音,然后我就被人抱起,我也顺势搂住吉及泰的脖颈,头埋在他的颈间。吉及泰幸灾乐祸地低低地笑开了,小声在我耳边嘀咕道:“云格玛,看来你又两个倾慕者了,呵呵!”

我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腰:“赶紧抱我回大帐。”说完我就闭上眼睛,装晕过去了。

而这场比试,最后赢的人喀喇沁部特鲁亲王的次子塔克、察哈尔部落的诺音两个,其其格看上的是塔克,乌兰图雅看上的则是诺音。听闻,我只是一笑,喀喇沁不容小觑啊,而提到察哈尔就会想到努尔哈赤那个时代的林丹汗,那个自称“四十万蒙古之王”、蒙古帝国的最后一位大汗,他的失败、他的小儿子向皇太极磕的一个头,宣告蒙古帝国终于土崩瓦解。所说现在没落了,但是实力还是有的!这也算是强强联合了!

康熙不同意也得同意了,这件事在蒙古传的人尽皆知,他那种手段如果再用一次,是个人就能看出是怎么回事了!

康熙一直很忌讳科尔沁和喀尔喀的强大,现在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了吧!我嘲讽一笑,康熙,这就是我云格玛回敬你的一点点“敬意”。至于康熙是否有后招,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水来土掩,见招拆招罢了。

其其格、乌兰图雅和喀喇沁部的塔克、察哈尔部的诺音的结合更加奠定我在蒙古的地位,说是一呼百应都不过分。就连太后对我的态度更甚从前,公开场合里就开口闭口的姑姑,侄女的。有眼­色­的人都看出我在太后心目中的地位,连带着太后对十三的态度也更亲密了。而蒙古也因为我对十三的态度,对十三也殷勤了不少。十三一时风光无限,那些皇室宗亲的阿哥们对十三都是更是规矩了不少!有一些看出苗头的大臣开始明里暗里地向十三示好,四阿哥倒是没什么反应,而八阿哥脸上的微笑渐渐显得有些敷衍。太子有些气急败坏,几次试图想要给我下绊子,却都被太后拦了下来。还有九龙夺嫡中的一位重要人物,那就是大阿哥,他时不时地向我示好,想要拉拢我,全被我轻描淡写地拒绝了。

虽然他长得很英武,但是美男计对我来说不好用,我可不是花痴。所谓嫡福晋的位子对我来说一点吸引力也没有,我想要的他们根本就给不起!

我负手立于风中,目光直直地看着远处天边的夕阳,红艳的夕阳让我想起那些在军营的日子。书生、屠夫、小六、瘦猴、地鼠、暴牙还有黑熊,平日里的嬉笑怒骂,打群架之间的互相维护,还有战场上以命相护,那时的感情是那么的真挚。

而这次在康熙的随扈人员中,我看见了黑熊,也就是兆佳御石,兵部尚书马尔汉的大儿子,那个小鸟依人的兆佳晚晴的哥哥!他现在是骁骑营中的副将,阿玛又是兵部尚书,估计前途是一片光明啊!

“云格玛公主!”身后响起策凌的声音,我无奈地回头,只见策凌笑盈盈地站在树下,手里拿着一支柳条枝看着我。

十三一脸伤痛地站在我面前,我问道:“怎么了?”

十三抬起头:“弘晖好像不行了!”

“前一阵不是好好的吗?”我大惊失­色­。

“恩,四哥和四嫂都快崩溃了。”十三抹了把脸道:“云格玛,上次是你救得他,这次你也想想办法。”

我这一阵子一直没和弘晖接触,一是我不能确定是否还有人要害他,二是我最近也根本就没什么心思顾及到这些!

“快走!”我拉着十三就朝四阿哥的帐子跑去,一进账内,所有的人全部回头,四阿哥见我眼前一亮,而四福晋则是哭着上前拉住我的手。

我走到床前,却看见康熙也在里面,众阿哥都在,几个御医见到我竟然都松了口气。

我拨开人群,看向弘晖。弘晖脸­色­白的跟纸一样,脸上还有一中不同寻常的青­色­,嘴­唇­­干­裂,呼吸困难。

我将手放在弘晖的腕间,又看了看弘晖的脸­色­、他的舌头,我心里暗惊,又是毒!

上次如果说是四阿哥的后院的女子狠毒,害弘晖。可是这次呢,四福晋带来的丫头全是她的亲信,四阿哥的侧福晋、妾室一个也没有跟来。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闪入脑中,我眯起眼睛,目光在众阿哥身上遛了一圈,难道夺嫡现在就开始了吗?

我从腰间掏出一个瓷瓶道出一个药丸,想要放在弘晖的口中,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四阿哥,吃不吃,全在于你!”我有些悠然地道。

总是对事物抱着怀疑态度的四阿哥竟然怀疑到了我的身上,即使我救过弘晖的命。

四阿哥怔怔地看了我一眼,终于颓然松手。

“四哥!”十三轻轻地叫了一声。

“云格玛,你能救弘晖吧?”十四担忧地望了一眼弘晖问我。我和十四对视,从他的眼中,我看得出他的关心是真的。松了口气,虽说这些阿哥为了皇位什么手段都用,但是十四这个小霸王此时的关心至少是真的,至少也说明他没有对弘晖出手。其他阿哥表现出来适时的关心,却让我感觉到恶心,而让我改观的十阿哥的眼神也很真诚。

大阿哥、太子、三阿哥、八阿哥、九阿哥这些人都有可能,也有出手的原因。

弘晖现在是四阿哥唯一的儿子,也是唯一的嫡长子。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他们丧心病狂地对一个孩子出后。手里的药丸仍在我手上,我抬头看向康熙:“皇上,云格玛想请您帮云格玛一个忙,而众阿哥和御医最好先出去。”

众人大吃一惊,神­色­不安地看看我又看看康熙。康熙瞥了我一眼,然后点点头,众人鱼贯而出,四阿哥扶着四福晋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众人走后,我镇静地跪在地上,朝康熙磕了一个头:“皇上,云格玛无能,救不了弘晖!”

“什么?”康熙惊呼出声。

“这次还是毒!”我说完这句话,就安静地跪在地上,没有出声。

凭康熙的­精­明,我想到的他都能想到,也许会知道的比我还多。

不一会,康熙神­色­恢复正常,眼里的伤一闪而逝。康熙看了我一眼:“你出去叫老四和她媳­妇­进来吧!”

我走出帐子,众人竟没有走,全部看向我。我绷着脸,看向四阿哥和四福晋,声音平淡地道:“皇上叫四阿哥和四福晋进去。”

四福晋见状,身形不稳地后退一步,抖着声音:“云格玛!”

我低下头没有回应。

四福晋忍住哭声,被四阿哥拉进了帐子。

十三立刻拉住我的手,急切地问:“到底怎么样了?”

我歉意地看向十三:“我无能为力!”

“什么?”众人惊呼。

“云格玛,你也不成吗?”十四一下子跳到我面前,拉住我的臂膀。

我只能点点头。

“哟,云格玛不是无所不能吗?怎么还能有事难为到你呢!”太子­阴­阳怪气道。

我冷笑:“太子此时不是应该关心弘晖世子吗?怎么还有功夫关心我云格玛的医术如何?”

“你!”太子瞪大眼睛,­阴­狠地看着我。

我转身就走,这样的太子不废掉还真对不起黎民百姓!

晚上的时候,四阿哥那里传来弘晖薨的消息。

众人全部赶去那里,四阿哥脸­色­煞白,双手握着拳头,浑身散发着阵阵冰冷地气息,眼睛红红地望着弘晖冰冷的身体。而四福晋伏在弘晖的身上哭的死去活来,我站在角落里悄悄地对四阿哥和四福晋说了声对不起。

等我回到自己帐子后,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无声无息地跪在我面前。我垂头看着他:“事情办得如何?”

“回主子的话,已经启程去雪山了。”黑衣人恭敬地回道

“你也随行保护他吧,七少一直在我身边,你从此跟在他身边吧。”我交代道。

“是!”

“见到师父后,告诉他,一定要倾尽全力救治他。至于这个孩子以后就改叫莫辉吧!”

“是!”

“十少,你和莫辉的年龄接近,以后我就将他交给你了。你们十少,十个人跟在我身边也已经有几年了。你告诉其他人,莫辉以后就是我猫儿的儿子,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请主子放心!”

“好了,去吧!”

黑衣人点头,和来时一样没有惊动任何人,再次消失了。

我仰躺在床上,见四福晋那副撕心裂肺地模样,我好几次都冲动地想告诉她,弘晖还没有死。但是我也没把握他到底能不能活,师父能不能救得了他,而且我也不想和四阿哥有任何交集。

看情况,现在只能这样了,如果莫辉活了过来,我再找机会告诉他们吧!

最后的晚宴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有一章!

“云格玛!”

我轻笑转身:“策凌世子!”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策凌微微一笑,脚步才在落叶上发出阵阵地清脆声。

“我在欣赏落日!”我抬手指向天边的马上要消失在地平线下的夕阳。

“大漠落日?”策凌目光顺着我手指的方向望去,人站在我旁边。

策凌不同于多尔济的邪气,他给人一种很稳重的感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蒙古贵族的气势。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成吉思汗的子孙。

我点点头,有些惆怅:“再过些日子就要回京城了!”

“你喜欢草原?”策凌随意地坐在草地上。

“我在草原呆了几年,总是感觉草原才是我的家。而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也只有在草原才能见到吧!”我也随着他坐在草地上。

“那就留下。”策凌侧首望着我。

我轻笑:“策凌世子在说笑吗?我和多尔济的事情,相信你也听说了,事情怎么会如此简单!”

“既然改变不了,那就接受,如此而已!”

我横眉冷对:“策凌世子是在劝本公主吗?”

策凌耸耸肩膀:“不是劝你,而是在说服我自己。你也知道,我之所以参加那个比试一个是为了你的那个蔬菜技术,另一个就是为了接近你!云格玛,也许你自己都不清楚,在所有蒙古勇士的心里,你才是真正的女神,一个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女巴图鲁。近些年来,我一直能听你的消息,你知道吗?草原上有多少人嫉妒多尔济能得到你的青睐。这次秋狄,你的表现更让男人疯狂。恨不得立刻将你抢回自己的草原,而我,也是其中的一员。”

我知道策凌还有话说,所以静静地没有说话。

“云格玛,我喜欢你,在我自己没有发觉的时候,你已经在我心里了。可是我很清楚,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昨儿皇上将我祖父叫去,言外之意想招我为额驸,想要将纯悫公主嫁给我。我虽然不喜欢,但是只能接受,而且你也不喜欢。呵呵,我知道多尔济那个人,为了你可什么都去做的人,但是为了喀尔喀,你们都忍耐下来了,不是吗?云格玛,我策凌对你非常的钦佩,至少你保护了蒙古那么多的大好男儿!”

我唰的坐起,冷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策凌见我的样子,呵呵一笑:“还是真像只暴怒地小母狮子!”

“回答我!”

策凌突然不怀好意地一笑,一把将我拉倒,而我正好倒在他的身上。头顶上响起策凌调侃的声音:“哦!云格玛这么主动投怀送抱,是不是看上我了,或是被我的话感动了。”

我挣扎想要摆脱他,却被策凌抓住双腕,扣在头顶,一个翻身,变成我下他上的位置。

策凌坏坏一笑,慢慢地低下头,将­唇­凑到我耳边:“我现在是部落首领了,你说我怎么会不知道?”

我咬牙,那里稳重了?我真是瞎了眼睛,此时笑得有些邪气地人跟多尔济做坏事时一个模样。

“策凌,放开!”

“不放!”说完快速地低头在我­唇­上轻轻一点,然后立即撤开。我眯起眼睛,突然绽开一个笑容,而策凌因为我的笑容恍惚了一下,而我趁这个机会,胳膊痛击他的下肋,策凌一疼,忙松开我。

我推开他,站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下次再敢亲我,就不是打一下就完事的。小心我让我手下的那些‘狼’抢光你的部落,拉走你们的女人,你应该知道我手下都是男人。”

策凌先是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云格玛,要不要把我也抢走啊!”

我翘起嘴角:“这个我得考虑考虑,因为想让我抢走的男人太多了!”

“呵呵,不愧是云格玛,说起这样的话一点也不害臊。”

“呵呵,不愧是策凌,调戏女人一点也不生疏!”

“哈哈!”说完话我们相对大笑。

“云格玛,接下来几日,让我来来带着你领略一下大漠真正的风情吧!如何?”策凌直视我的眼睛,眼睛里流光溢彩。

我毫不做作地道:“好!不过,策凌,你这算是成婚前的最后疯狂吗?和一个女人?和我云格玛?”

策凌爽朗大笑,利落地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不是疯狂!而是对我的女神最后一次的膜拜!”

即使厚脸皮如我,也不禁红了脸:“策凌,你不去当采花大盗,可惜了!”

“哦?是吗,我倒不觉得可惜,因为我只想做我的女神的骑士!”策凌戏谑道。

我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不是领略大漠风光吗?还不走?”

“呵呵,驾!”策凌微微一笑,大喝一声,马儿立刻窜了出去,身影瞬间远去。

我骑上追风,拍拍追风的头:“追风,给他点厉害瞧瞧,竟敢跑在你前面。”

追风长嘶一声,立刻追了上去,夕阳西下,茫茫草原上,只有两匹马儿在奔驰!

四阿哥帐子前有许多人,各个大臣,蒙古王公们。帐内则是众位阿哥和福晋,每个人的表情都非常沉重,而四福晋则伏在弘晖地小棺木边上,抽抽噎噎地哭着,四阿哥白着脸站在四福晋身后,目光盯着棺木内的弘晖。

众人见我进来,都冲我点点头,我也点点头。然后走到四阿哥和四福晋身前,我略有歉意地道:“四爷、那拉姐姐,对不起,我没能救得了弘晖!”

虽然弘晖死去是他既有的命运,而历史因为有了我的进入而稍稍有些偏离,弘晖未死,但是我却为告诉他的阿玛额娘,让他们如此伤心,多少心里有些歉疚。

我蹲在四福晋的面前,拉着她的手,柔声道:“那拉姐姐,弘晖其实并没有死,他只是回到了天上,他会在天上瞧着我们,他希望自己的阿玛和额娘幸福、快乐,而不是为他伤心。”

四福晋忘记了哭,抬起头愣愣地看着我。

“四弟妹,云格玛,说的对,你也别太伤心了,小心身子啊!”三福晋见状也劝道。

其他福晋见此,也纷纷劝说,并没有了平日的隔阂,就连八福晋也悄悄地抹了眼泪。而我知道她曾经小产,失去了一个孩子,所以至今没有怀孕过。

而那边三阿哥叹了口气,拍拍四阿哥地肩膀劝道:“老四,让人将弘晖抬出去吧!”

八阿哥也上前劝道:“四哥,节哀啊!”

十三一脸地担忧,目光追随着四阿哥:“四哥!”

“四哥!”十四也劝道。

此时帐内的众阿哥之间流转着是淡淡地兄弟情意,没了往日的勾心斗角。

四阿哥木然地点点头,目光艰难地从棺木转到帐外,沙哑地嗓音无力地叫着外面的侍卫:“来人。”

几个侍卫低着头走进来,在四阿哥的示意下,默默地抬起棺木,刚要往外走,四福晋突然爆发出长长地尖叫声:“弘晖!”推开我,身子猛地从地上站起,想要扑到弘晖地棺木上,而四阿哥一把拉住了四福晋,示意侍卫将棺木抬走。

四福晋剧烈地挣扎了几下,最后没睁开四阿哥的钳制,无奈扑在四阿哥的胸前大哭起来。

“你没事吧?”十四抓住我的手臂,将我从地上拉起来。

我缓缓地摇摇头,目光一直追随弘晖的棺木。虽然我知道弘晖被送走了,今天早上十少来信,说是已经到了雪山,师父正在全力帮弘晖解毒;但是我无法告诉那对心痛的父母,我的嘴开了又合上,几次反复,终于还是将向说的话咽了下去,我不能冒险。

“十四,我是不是做错了?”我无意识地张口问,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云格玛,不许瞎想,怎么会是你的错!”十四立刻打断我的胡思乱想昂。

我弯起嘴角,笑容显得有些凄凉:“如果我当时能救了他,如果……”

“云格玛,人无法胜天,你无须自责!”十四的话响在耳边。

众阿哥随着四阿哥和四福晋全部走出了帐子,尔雅跟在我身边:“云格玛,不是你的错!”

我摇摇头,步履沉重地走出帐子,站在帐前,看着四阿哥和四福晋领头给前来的康熙请安。众阿哥、福晋也纷纷跪下。康熙身边跟着的是太子还有大阿哥,他们的脸上一脸的哀戚,只是这种担忧并未到达眼底。

康熙安慰了四阿哥和四福晋几句,然后转身走了。

只有四阿哥和四福晋扶着弘晖的棺木久久不能回神。

见到此情景,我的心满满都是歉意,几次冲到想要告诉他们弘晖没有死,而是被我带走了。可是想了想自己的身份,如果我说出了,那我就自爆身份了。自爆身份,如果被康熙知道了,死不死倒不是大事,怕就怕连累他人。思前想后,我想要迈出的脚步就不是那么坚定了。

但是我也无法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甩开十四的手,大步离开。我冲到了太后的帐子,掀开帘子的瞬间,只见太后也在抹泪,李嬷嬷在一旁劝着,我一个飞身扑进太后的怀里。太后拍着我的后背,声音又哽咽了。

而趴在太后怀里的我,只能暗暗祈祷,师父定能救得了弘晖。

几天后,康熙特准四阿哥和四福晋先行回京安葬弘晖。

众阿哥和福晋们前去送行,四福晋脸­色­苍白,平日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显得有些凌乱。

四福晋的婢女扶着她上车,而四福晋的身子虚弱,几次竟然没上去马车。

而我憋在心里的话再也忍不住,穿过重重人群,我走到四福晋的面前,拉开婢女的手,我用力将四福晋扶上马车,我也跟着上了车。我趴在四福晋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话,四福晋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我,我微微一笑点点头。四福晋呆愣了好久,猛地拉住我的手,眼泪无声地扑扑簌簌地留下来。我擦去她的眼泪:“那拉姐姐,我叫你一声姐姐,而不是嫂子,是因为四嫂一直待我不错。但是这个消息,我并不希望那拉姐姐透漏出去,如果弘晖治好了,我可以安排他回京,和您偷偷见一面。所以我想让四嫂起誓,不知可不可以?”说完,我紧紧地盯着四福晋的眼睛,不想错过她的一丝表情。

四福晋点点头。

“那拉姐姐,我想你用弘晖的命起誓,不许向任何人透露这个消息,包括四爷!”我有些冷酷的说道。

四福晋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但是还是坚定地点点头:“我起誓!”

我微微一笑:“那拉姐姐,放心,弘晖定会治愈的。”

四福晋感激地看着我,我拍拍她的手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只见所有的人全部望向我这边。

“云格玛!”身后又响起了四福晋的声音。

我回头,只见四福晋跪在马车上,郑重地向我磕了一个头,然后迅速地回到车里。

我只是点点头,穿越人群,不去关注众人不解的表情,一步一步地往回走。

我做的是对的,我做的是对的,如果不是这样,根本就无法救了弘晖。有了这次中毒,就会有下一次,现在是康熙四十三年,九龙夺嫡已经开始了,我不想看见那个可爱的弘晖成了他们皇子阿哥斗争的牺牲品。想要活命,躲开纷争,就只有离开。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暗暗告诉自己,我做的是对的。

弘晖地“死”给康熙也带来了很大的打击,其实我想他是喜欢这个皇孙的。康熙闷了一天后,营地才开始了有些了欢笑。而太后也在我锲而不舍地搞笑中,恢复了一些­精­神。

而这次秋狄也快接近了尾声,康熙带来的公主只有敦琳被只给了多尔济,其他的公主还都没有着落。这一天晚上,康熙宣布举行晚宴,让所有的皇子阿哥福晋、蒙古王公、大臣们全部参加。当所有的人全部到场后,我才带着阿木尔和几个蒙古侍卫小心地抬着一个四尺见方的箱子,走进宴席。

霍桑汗兄一见我出现,脸上露出一个大大地笑容,随后越众而出,和多尔济跪在场子中央。

“皇上,请允许臣送给太后一个礼物。”霍桑汗兄磕了一个头道。

康熙捋着胡子笑笑:“什么礼物?”

太后也一脸地好奇:“霍桑,什么礼物,可是云格玛带进来的?”

我上前一步和霍桑汗兄、多尔济跪在一起,朗声说道:“皇上、姑姑,云格玛和汗兄商量了一下,太后几十年未回科尔沁了,所以代表科尔沁送给太后这个礼物。”

“云格玛,你送的是什么啊?”康熙一脸的好奇,就连太后也是。

众阿哥则盯着我身后的箱子。

我站起身,让阿木尔将箱子抬到康熙和太后面前,然后一扬手。

阿木尔他们几个则会意地慢慢打开箱子,随着箱盖地打开,众人发出惊叹地抽气声,包括康熙,而太后则是捂着嘴,热泪盈眶。

其实礼物就是太后的家乡,科尔沁。

我曾向霍桑汗兄打听到,太后生活的地方,然后让人将太后生活过得地方,用沙子、泥土、树枝、树叶做了一个小小的模型,一山一水,还有草原,太后住过的帐篷,太后骑的马,还有她的族人,所有她记忆中的科尔沁全部让我以模型全部重现。

这就是我送给太后的一个礼物¬——科尔沁草原。

“臣斗胆将科尔沁太后生活过的地方,全部重现,希望太后思念科尔沁的时候,看一看它!”霍桑汗兄大声说出自己的意思。

太后哽咽着连说了三声好。

我跪在地面微微一笑,太后这棵大树,我一定要牢牢抱牢了,因为回京后我定会需要她的试试照拂。

“你们有心了!”康熙看了我一眼,慢慢地点点头。然后让我们起来,我则被太后招到她旁边坐下,所以就造成了,康熙、太后、我三个人坐在上首。

嫉妒地目光像利剑一样唰唰地朝我­射­来,我不为所动,低头吃我的菜。心里却冷哼,有能耐你们也可以拍马屁啊,自己做不来,凭什么嫉妒我。

“这一定是云格玛想出来的吧!”太后拉着我的手笑盈盈地问霍桑汗兄。

霍桑汗兄赶紧站起身:“太后猜的真准,就是臣的王妹想出来的。”

太后侧头看着我:“云格玛啊,就是贴心啊!”

我微微一笑:“姑姑,云格玛可是有私心的!”

太后疑惑道:“什么私心?”

康熙捻须一笑:“朕也想知道。”

我调皮地冲太后眨眨眼睛:“因为云格玛也是怕想科尔沁啊,所以才做了这个模型啊。但是云格玛又怕别人看着好,抢走,所以送给姑姑,想科尔沁的时候就去慈宁宫看看,嘿嘿这样既解了相思,又防止被别人惦记,而且姑姑也高兴,这不是一举三得嘛!”

“哈哈哈,你这个丫头还真敢说!”康熙大笑。

太后也抿着嘴,用手捏捏我的脸:“就你这个丫头鬼点子多,连姑姑也敢利用。”

“嘿嘿,还不是姑姑宠的,不过云格玛可不敢抢这个功劳,这个点子是汗兄想出来的,云格玛可就是一个出力的!”我拉着太后的手撒娇道:“云格玛可不敢利用姑姑。”

“哈哈哈!”场内一阵欢快地笑声。

接着就是康熙又说了一些场面话,蒙古王公忙着表表忠心,接着就是各自敬酒,喝了起来。

当然还有一些蒙古的格格什么的献舞,一时场面很热闹。

只不过我的心情倒不是很好,多尔济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而我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

就在这时场内响起一阵歌声,我抬头望去,只见一个我未见过的蒙古格格正在给众阿哥敬酒,仍是一首歌一杯酒,我摇摇头,不死心地人大有人在,想要攀高枝地人也在。

不过看来,众阿哥中,最受欢迎地是十三和十四阿哥。想来也是,他们两个最年轻,武艺在众阿哥中也是最突出的。

突然策凌站起身,跪在康熙面前说了些什么,康熙大笑让他起身。

策凌手里端着酒向众阿哥敬酒,最后来到了我的面前,笑着看了我一眼,眼里带着些许挑衅。

我不输地回望过去,策凌突然扬起头,浑厚地嗓子里飘出一首蒙古歌曲,歌曲唱完,将一杯酒递到我面前。

此时场内一片静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我的身上。

三个额驸

我趁人不注意瞪了策凌一眼,臭小子竟给我找麻烦。

只要懂蒙语的都听得出来,这是一首情歌,一个男子向自己心爱的女子求爱的歌曲。

我落落大方地站起身,接过策凌的酒杯,一仰脖喝了进去。

酒下了肚子,场内一片死寂。

我扬起酒杯,冲策凌一笑:“多谢策凌侄子!”

策凌微微一滞,而后也哈哈一笑:“多谢云格玛姑姑赏脸!”

其实论辈分,策凌需要叫我一声姑姑。我之所以接了策凌的酒杯,就是想气气康熙,说了那句话,是想撇清我和策凌的关系。

可是策凌刚刚退下,只见仓津端着一杯酒站到了我面前,我无奈地呻吟一声,这都填什么乱啊。

一个个的都是康熙将来的女婿,都和我较什么劲啊。

喝了策凌的,仓津的也被我一仰脖喝了,索­性­都喝了,也就没了其他的意思。

太后看了我一眼,八卦道:“看不出来,哀家的侄女这么受欢迎啊!”

我嘴角抽搐,太后,您老是太后好不好,怎么能这么八卦!

可是我刚拿起筷子,多尔济又走了过来,我的呼吸微微一滞,手颤抖了一下,但是还是站起身接过了多尔济的酒杯闭上眼睛一仰脖喝了进去。但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喝的不是酒,而是苦涩的泪水,多尔济的,我的!

当我喝了多尔济的酒后,喀喇沁部特鲁亲王的次子塔克、察哈尔部落的诺音也纷纷敬酒向我表示感谢。

当我应付完了所有人后,阿哥那边的人也有人蠢蠢欲动,我抬头看去,是十四。

无奈,我不等十四说话,就一把抢了他的酒,喝了,然后是十三、十阿哥、九阿哥,我都笑着接过。

“好好,正好,今儿趁皇额娘高兴,你们也都在,朕也有几件事要宣布!”大家敬完酒后,康熙咳嗽了一声,全场安静了,然后他笑着说出了一句话。

“朕说的第一件事就是赐婚喀喇沁部特鲁亲王的次子塔克和喀尔喀部的其其格、察哈尔部落的诺音和科尔沁部的乌兰图雅!”

这时父汗、汗兄、特鲁亲王和察哈尔部亲王忙跪下谢恩。

“册封十格格纯琳为和硕纯悫公主,十三格格温琳为和硕温恪公主、十五格格敦琳为和硕敦恪公主。”他的话音刚落,纯琳、温琳、敦琳忙跪地谢恩。

众人也忙叩见公主,我则嘲讽一笑,不早就是公主了吗?为什么非得今天在重复一遍。果然康熙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接着说:“这是朕说的第二件事。而近来有几位蒙古王公向朕表示要求娶朕的公主,所以第三件喜事就是朕将纯悫公主指婚给蒙古博尔济吉持氏喀尔喀台吉策凌,将温恪公主指婚给博尔济吉持氏蒙古翁牛特部杜凌郡王仓津、将敦恪公主指婚给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持氏台吉多尔济,并且于康熙四十五年完婚!”

这回轮到我大大一愣,康熙这么着急地一口气嫁出去三个女儿,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而这三位额驸全部是有惊无喜的磕头谢恩,连动作都一致。而他们的父王也跟着谢恩,脸上流露出惊喜地表情,只是未到眼底,我不禁暗骂老狐狸。先是同意了其其格他们的婚事,又快到斩乱麻似的将自己的公主嫁了出去,既给了喀尔喀和科尔沁的恩典,又拉拢这几个蒙古部落,真是好手段。

连带着也打击到了我。

是啊,多尔济的事情确实打击到了我。

而这几天我和策凌相伴游玩草原的事情估计已经人尽皆知了,仓津对我也有意思,所以康熙怕在会出什么事端,以雷霆地手段解决了几桩婚事。

我连头都未抬,只是低头喝着我的酒。

康熙不愧是康熙,三位未来额驸向我敬酒的事情,他可以当做没看见。没有向他的公主敬酒,他可以当做不在意,最后还能面不改­色­将自己的公主嫁出去。

下面的席面有几道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我也当做没看见。太后担忧地目光我当做没看见,康熙若有若无地视线,我也当做没看见,最后抬起头,绽开一个完美无缺地笑容。

想看我云格玛的笑话,你们可是想错了。

“云格玛,其其格和乌兰图雅成婚,你可是送了不少嫁妆,怎么纯琳他们成婚你是不是也应该有所表示吧。再说你早晚也将成为他们的嫂子。”康熙似是开玩笑地说道。

人群一阵­骚­动,太后未说话。

我狠狠地握了握拳头,然后才若无其事地抬起头面对康熙。

我就说对我类似挑衅地行为,康熙怎么没有一点动作,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呵呵,皇上都这么说了,云格玛要是没有表示,可就显得云格玛小气了不是。不过云格玛现在已经很穷了,其其格和乌兰图雅已经将我的所有的积蓄都掏空了。”说到这里,我顿了一下,然后撒娇似地拦住太后的手臂,甜腻地说道:“姑姑,这个一点小小地表示,姑姑帮人家出了吧,呜呜,姑姑要是不帮云格玛,云格玛可就回不了京城了。”

太后见我无赖地模样,无奈地笑道:“好好,姑姑帮你出”。

太后转向康熙道:“等着纯琳她们三个丫头大婚时,哀家出双份如何?皇帝?”

康熙见我竟将此事转到太后身上,太后又开口,只得点头同意。

众福晋见太后如此宠我,不禁都露出嫉妒地表情,当然要数八福晋的眼神最烈。

我眯着眼睛笑着,想剥削我?想得美!

凭什么!

你女儿抢了我的男人,我还得奉送嫁妆,我傻啊!

最后宴席结束,我喝多了酒倚在乌兰的身上回了帐子。

第二日,康熙宣布三日后返京。

这其中,我拉着胤祥和喀尔喀所有的人接触了一边,父汗对于这个外孙很是喜爱,笑着将自己戴了多年的狼牙给了胤祥,莫赫尔、窝合阔、吉及泰也待胤祥很好。

而其他阿哥嫉妒的目光和十四愤愤不平地目光我当做没看见。

仓津也趁着无人之时,将我拉到一边,郑重地将一把匕首交给了我,说了一句:“我喜欢你,再见!”然后转身走了,我低头看着手里的匕首哭笑不得!

因为我看见了匕首柄上写着“班第”二字!

康熙啊,我真是你的公主的克星啊。

你这三个额驸同时都喜欢上了我,不知你的公主以后的日子会如何!

最后的几日,我没有与多尔济有一点接触,避免伤心,所以选择远离。

我骑在马上,与来送行的多尔济隔着重重人群,相互凝视,眼底只有痛,而时间彷佛横跨了万年——一眼一万年。身后传来李嬷嬷的喊声,我缓缓收回自己的目光,骑着马一步三回头,最终多尔济远离了我的视线,再也看不到……

生病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盗宝被发现》

经过一个月的奔波,我再次回到京城、再次踏入那个金­色­的牢笼——紫禁城。

而我回到了京城就病了,缠绵病榻一个月之久,太后急得不行,四五个太医天天守在慈宁宫寸步不离。我清醒的时候都是在乌兰的眼泪中迎接夕阳。四福晋也听说我病了,慌忙进宫来看我,见我迟迟不醒,索­性­央求太后住在了慈宁宫,亲自照料我。

而我每天总是惶惶忽忽地,清醒地时候也不愿意说话,只是沉默着。

我的病惊动了康熙,我曾听见康熙愤怒地训斥太医,众阿哥、福晋愿意不愿意地,表面功夫倒是都做足了,时不时地来看看我。

病中我记得十三拉着我的手,他的眼泪全部落在了我的­唇­上。

一个月之后,我终于完全痊愈,太后双手合十高兴地念阿弥陀佛。

四福晋欣慰地搂着我不放手,尔雅拉着我的手骂我没良心,让她担惊受怕这么久。

“四嫂,云格玛醒了吗?”门外传来蹬蹬地脚步声,还有十三的有些沙哑地声音。

“醒了,醒了!”四福晋高兴地回道。

十三出现在门口,我循声望去,只见十三整个人有些憔悴,往日明亮的黑眸此时有些浑浊,下巴有些青茬。

我微微一笑:“来了。”

十三点点头,双手抓在门框上,青筋爆出。

四福晋和尔雅示意,两个人出去了。

十三仍是站在门口处。

我叹息一声:“不认识了。”

十三没有说话,脚步一步一步挪进屋内,此时的眸子接触到我的目光的一刹那,绽放出耀眼的光芒。

“你醒了?”

“恩。”

“我困了。”

“哦。”

说完,我在床上往后挪了挪,十三自动地脱下了鞋子,侧躺在我旁边。

手臂伸出了又缩回,最后将我搂在怀中闭上了眼睛。

我趴在十三的胸口,只是感受到了他内心强有力地心跳。

十三不再是我眼中所谓的小男孩了,而是一个男人,一个顶天立地地男人。

闭上眼睛,我想起了康熙在草原时说的那句话“早晚是朕的儿媳­妇­”。

因多尔济被陷害一事,我气愤之极,锋芒毕露后,却忘了,如此康熙更不会放开我了。

嫁给阿哥是一定的了,至于嫁给谁,是康熙说了算。我皱眉,为什么我一定就得听他的啊,众位阿哥在我脑海中过滤了一遍,最后我的目光定格在十三的身上。

可是……,我猛地又摇了摇头,如果嫁给十三一定会害了他。

因为十三是个重感情地人,可是我只会伤了他。

叹息一声,走一步算一步吧。

想到此,我再次闭上了眼睛。

人活着,还真是累啊!

当我身体好了后,也不出门,整天窝在雨花阁里当宅女。

太后急得没法子,每天招我去慈宁宫,可是这次我安静了不少,窝在太后的身边昏昏欲睡。

十三、十四往雨花阁跑的最勤,但是我现在根本没心思应付他们。

十三和十四使出浑身解数,却仍然无法逗我开心,每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纷纷送我一些宫外好玩的礼物,我看也不看一眼。就连四阿哥也来了几次,带一些宫外的吃食,可是我没有胃口。

就连康熙也好奇地招我去乾清宫,乾清宫里站的满满都是人,而最突出的是三位要嫁人的公主。我看见她们三个,面部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对于众人好奇地目光,我也没心思去猜测什么意思。

说实话,在蒙古的时候,多尔济,再加上师兄对我的抛弃让我有万念俱灰地感觉。只是那时候我想争口气,因为我不想让康熙看见我被打倒的样子。云格玛就是云格玛,虽是女人但也是顶天立地的。我采取一系列手段,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危险去报复康熙。但是当我平静下来后,我发现我报复了又如何,康熙照样还是将自己的女儿顺利地嫁了出去。

回到京城后,远离了草原,我自己亲自埋在心里的伤口顿时翻了出来,暴露在阳光下,疼痛非常,而那种万念俱灰地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我不想强颜欢笑,我想哭,但是没有空间让我哭,我也不想在人前示弱,所以我只能面无表情,不哭不笑。

“主子,”七少冰冰凉凉的嗓音响起。

“何事?”

“墨主子让你回一趟炼狱。”

“哦!”

晚间,炼狱。

我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酒杯。

“这是我们的猫儿吗?一副无­精­打采地样子,七少,这是你家主子吗?”墨哥翘着二郎腿坐在我对面。

“你不用激我,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闭上眼睛道:“我累着呢。”

“啧啧,小猫儿,听说你在蒙古大出风头,哼,那帮皇子对你更不会放手了。我听说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商量着要帮十四阿哥将你弄到手呢,对了,还有那个四阿哥也想要帮着十三阿哥娶到你呢,还有太子也扬言,这个天下间除了皇上,就他能配的上你的身份。”墨哥故意絮絮叨叨地说道。

我翻个白眼:“说点新鲜的。”

“啊?你都知道?”墨哥瞪大眼睛。

“你当我是白痴啊!”我嗤之以鼻。

“哦,那个八阿哥、九阿哥派人秘密寻找猫女,你知道吗?”

我点点头。

“哦,嘿嘿,那你知道你那个师兄在江湖上四处挑战,以求一死吗?”墨哥突然凉凉地吐出一个足以让我心惊的消息。

我蓦地睁大眼睛:“你说什么?”

墨哥看了我一眼:“你那个傻师兄因为你的一句话而彻底崩溃了,你高兴了吧?”

我沉下脸:“你认为是我的错吗?”

墨哥见我要翻脸,忙笑嘻嘻地站起来,将我按在椅子上:“别闹啊,我知道,是你那个傻师兄的错。只是你也不是不知道你那个师兄当你是他的命,你这么折腾他,不是要他的命吗?”

我冷笑:“要他的命?他想杀我的时候,你知道吗?”

墨哥一怔:“怎么会?”

我向墨哥抛了一个笑容:“怎么不会?为了他的亲妹妹,我这个师妹不就得靠边站喽。不过,呵呵,墨哥哥,如果你也有亲妹妹的话,麻烦你早一点告诉我,我躲远点,省的我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墨哥腾的站起身,表情严肃地看着我:“小疯子,你知道这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

我挑眉:“不会?师兄都那样了,世上还有什么事情不可能发生。”

墨哥叹息一声,怜惜地看着我:“小疯子,你不要这么多疑好不好?”

我转身,拍拍衣服,淡淡地道:“改不了了。没事了吗?没事,我走了。”

“猫儿,等一下。”墨哥急急地叫了一声,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难为墨哥一会儿小疯子的一会儿猫儿的叫我,记忆力不错。

我抱胸站着,回头看着他不说话。

“有一件事儿要你去办,思来想去,只有你轻功最好。”墨哥一边说一边扔给我一个纸条。

“什么?你要我去偷东西,还是去八贝勒府?”我失声喊了出来。

“哎哟,小姑­奶­­奶­,你小点声。这不是我师父吗,就爱喝酒,但是对酒杯特别挑剔,听说八贝勒府有有一个唐代的九龙杯,所以让我给他拿出来。”墨哥连忙解释道。

我嘴角抽搐:“你还有师父?你确定你师父不是个贼?”

“行了行了,当墨哥求你了,你就帮这个忙吧。”墨哥弯腰作揖。

“不帮,那个八贝勒正等我上门呢,我又不是脑子坏掉了。”我扔下那张纸,轻飘飘地说道。

“好,你不去也成,那么出鞘地剑,还有它下面的所有产业从明天开始全部由你打理,哦,对了‘狼’昨儿个来信,说是粮草没了,你别忘了着人运……”

“我去”墨哥没说完就被我打断。

我垮下肩膀:“你就会压榨我,哼,我要是被八阿哥抓住了,我就把你供出来。”说完话,我拿着纸条一个翻身从窗户那里跃下,而屋内传来墨哥­奸­诈地笑声让我恨地牙痒痒。

回到宫里,我绞尽脑汁琢磨怎么能从八贝勒府里将九龙杯偷出来,再说那种珍贵地酒杯,人家一定是藏起来了,我怎么偷啊。无力地呻吟一声,墨哥那个师父是什么人啊,相中人家的酒杯就想偷出来,如果相中人家的媳­妇­呢?

哼,老不修!

这时,乌兰说八阿哥来访,我眼珠一转,喊了声“快请。”

八阿哥姿态优雅地跨进门来,说明了来意,原来是五日后是良妃过生日。八阿哥为了表示孝顺,请示了康熙,将良妃接进自己的府邸,想要给良妃过一个好的生日。来这里是问我去不去,见八阿哥亲自来请我,我倒是有些受宠若惊,只是……

我想这是个机会,正好我可以去偷,所以我欣然答应。

八阿哥显得很高兴,临走前说了句:“云格玛要是能去,十四弟一定会高兴。”

我……

不过,八阿哥,到时候就有的你哭了。

盗宝被抓1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饰品的名称是俺自己瞎编的,嘿嘿,那个盗宝的过程写的不尽人意,那个以后再改吧。

太后听说我要参加八贝勒府的晚宴,非常高兴,就差点放鞭炮了。弄得我倒是很尴尬,我回头问李嬷嬷,我前一阵很吓人吗?李嬷嬷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我睁大眼睛,我不就是思考吗?至于这样吗?

太后也给良妃准备了礼物,让我一并带去。我刚想起身,李德全就带着康熙的旨过来了,说是准许我出宫,要是太晚了就让我睡在四贝勒府。李德全递给我一个盒子,说是康熙给良妃的礼物,我眯起眼睛。给自己媳­妇­礼物,为什么非得让我带去啊。我疑惑地看向太后,太后听了康熙的旨意倒是笑眯眯地,也不解释,一个劲儿的轰我出宫。

不过我看出来,对于我的“恢复”正常,紫禁城最大的两个老板是抱着非常乐观地态度。

回到雨花阁,七少无声无息地在身后出现。

我一边拿出人皮面具,一边说道:“七少,你是十少中,最会模仿的一个,所以今天晚上你就扮演我,席上最好能让八阿哥把九龙杯拿出来。”

“主子,你呢?”七少接过人皮面具。

我沾着药水,一把扯下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恢复了我的本来面目。我看了看镜子中那个有点妖艳地娇颜,皱皱眉:“红颜祸水啊。”

“扑哧!”七少在我身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一把扯下七少的黑­色­面巾,不悦地道:“看看你自己这张脸。”

七少不紧不慢地从我手中扯走面巾道:“主子,您身边的那个人不是容貌出­色­?你不是说长得难看的甭跟您混吗?”

我无语。

我拿起夜行衣,翻到横梁上:“赶紧换衣服。”

七少抬头看了我一眼:“主子,偷窥不是您的所为。”

我将夜行衣盖在脸上:“七少大爷,您换吧,我不看就是了。”

我挫败地靠在横梁上,我的这个十个少爷一个比一个大牌,到底是我惯得,还是我无能?

“您惯得。”突然房间响起一个声音,确切地说是我的声音。

我微微一笑,看来七少已经进入角­色­了。

晚上,八贝勒府夜宴,庆祝良妃的生日。

众阿哥带着福晋全部到场,当然因为八阿哥近些年来在朝堂上呼声渐高,来了好多朝廷重臣来庆贺,就连佟国维、马齐、张廷玉等也都到了。其实这也不算什么,毕竟是康熙的老婆过生日,大臣们一定、肯定会来的。八阿哥和八福晋亲自在大门处迎接皇子阿哥和福晋以及皇室宗亲的众位阿哥和福晋。

“云格玛”带着李嬷嬷、乌兰、还有一个宫女乘着太后的车辇出现在八贝勒府门口时,刚才还热闹的人群顿时静了下来。而此时太子并太子妃也刚刚到,所有的人的目光全部落在车辇的门上。

门开了,先是出现一个宫女,然后伸出一只手搭在宫女的手臂上,接着是乌兰撩开门帘,走出来,最后才是“云格玛”。

只见“云格玛”一身大红­色­凤鸣锦袍、头戴鸾顶白玉珠金步摇,胸前挂着一串七彩东珠,左手腕上带着一只沙俄进贡的血玉镯子,右手腕上是一串紫­色­琉璃珠。神情肃穆地站在车辇之上,这时赶车的阿木尔忙下地,将脚蹬子放下,宫女和乌兰先行下车,然后李嬷嬷扶着“云格玛”才下了车。

“云格玛”的身后跟着的宫女、嬷嬷,行事做派,最重要的是通身的气派顿时晃花了众人的眼,也另众位福晋嫉妒地红了眼。

“云格玛见过太子、太子妃。”“云格玛”下车后走到众人面前,先是给太子和太子妃行了礼,“云格玛”的这声请安才算是唤醒了众人有些飘渺的神志。

“公主快快请起,你的礼可是折刹本宫了。”太子妃是一个温和敦厚的人,她的话并不会引起别人的其他猜想,这要是换了八福晋,估计“云格玛”定会讽刺回去。

太子也点点头,出奇地没有讽刺“云格玛”,但是一双眼睛却围着“云格玛”转。

“太子妃客气了,这是应该的,礼数云格玛还是懂的。”低低地、柔柔地嗓音,端庄的“云格玛”让众位阿哥面面相觑,疑问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云格玛”又再次转身面向八阿哥、八福晋:“云格玛来晚了,还望八贝勒、八福晋不要见怪。”

八福晋神情高傲地回礼,倒是八阿哥微笑着亲切地忙双手扶起“云格玛”:“云格玛这是说那的话,云格玛能来,蓬荜生辉。”

“云格玛”微微一笑:“八贝勒严重了。”

八阿哥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怎么这会儿称呼上品级了,原来可都是八爷八爷的叫,对自己其他的兄弟譬如十三、十四都叫胤祥和十四的。

而其他宗室阿哥有些倒是头一次见到“云格玛”,不过她的大名倒是耳熟能详。而这里头对云格玛最感兴趣地就是那个曾有意要纳完颜枫璐为福晋的曾经的裕亲王世子、现在的裕亲王保泰。保泰从未想过那个完颜家平凡的小丫头竟然是喀尔喀和科尔沁最得宠的蒙古公主,更是当今太后的侄女。当初想要娶她,一是因为看着她有趣,第二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的将军舅舅穆特费扬古。只是没想到最好倒是被她嫌弃了,保泰回去后百思不得其解,现在才明白,原来人家的身份太高了,是自己攀不上。而旁边的恭亲王常宁的儿子海善贝勒悄悄地拐了保泰一下,压低声音说道:“这就是你曾经想娶的完颜枫璐?”

保泰侧头看见海善脸上调侃的笑容,也笑道:“怎么样?”

海善嘿嘿一笑:“保泰,这样的女人难怪那些十四他们会争个你死我活的,表面上看不出来,私底下地动作,嘿,那叫一个激烈。听说人家原来在蒙古就定了亲,是咱们皇上硬给带回京的。你我就别想了。”

简亲王长子雅尔江阿也凑过头来:“你说她就真的像传的那么厉害?”

保绶耸耸肩膀:“谁知道,不过受宠可是真的,看看她的身上的饰品就知道了。”

保泰道:“你想想她的背后的蒙古,你就知道为什么皇上那么重视她了。”

海善瞧了“云格玛”一眼道:“你们看看她身后的宫女和嬷嬷,那是太后的贴身宫女和嬷嬷,在宫里谁都会高看一眼的,现在低眉顺眼地跟在她身后,嘿,这个云格玛好手段。”

这些个阿哥在后面悄声议论着,那边的“云格玛”早已经被八阿哥迎进了府里。看着八阿哥明显错开一步落在云格玛的身后,众位宗室阿哥再次看见了相互眼中的惊讶。

而坐在花园中主席面上的良妃一见云格玛进来,也忙起身笑着招呼。

当所有的人全部到位,“云格玛”拿起宫女和乌兰手中的锦盒,双手恭敬地端着走到台阶上。

良妃、八阿哥、八福晋忙第一个撩起衣襟跪在“云格玛”面前,而其他阿哥、众臣也忙跪下。

“皇上赐。”“云格玛”肃穆着脸只说了三个字。

良妃等人忙叩头:“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后赐。”仍是简洁明了。

良妃等人再次叩头:“谢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说着良妃忙上前亲手捧过锦盒。

我躲在­阴­暗处,看着眼前的一切,恨地牙痒痒。你说康熙是怎么想的,看看“我”头上的那个鸾顶白玉珠,那个是我能带的吗?还有那身大红凤鸣锦袍,那根本就是太后从科尔沁带来的嫁衣,虽不是正式的,但就这也太招人眼了吧。还有那个血玉镯子,太子妃都没有,我怎么能带呢。我晕,对了还有胸前那串七彩大东珠,全天下再也找不出另一串了。“我”这浑身上下价值连城,估计买下一个中等的城市都够了。再看那些个福晋眼中的熊熊妒火,估计够我死一百次的了。还有那些个皇子阿哥眼中闪烁的光芒,我觉得自己就像那个众人垂涎的金矿。

我在这边窝在黑暗处,“挺身”喂蚊子,那边已经开戏了。

我在等“云格玛”的信号,看看八阿哥能不能将九龙杯拿出来,省的我费功夫了。

开席不久,就听见“云格玛”提起了九龙杯,八阿哥倒是不负众望,笑着让八福晋亲自将九龙杯拿出来给众人一观。

九龙杯一出,众人忙惊叹,赞赏。

当然我也等来了我要的消息¬——假的。

我冷笑,要是真的就怪了,价值连城的九龙杯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现身呢。我见众人都聚­精­会神地都在品评九龙杯,我忙转身消失在树丛中奔向了后院八阿哥的书房。据消息,九龙杯就藏在八阿哥书房的暗格里。可是我进入了后面的院子后,越来越感觉不对。凭着过人的耳力,我丝毫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什么暗卫,对于这么大的八贝勒府来说没有几个暗卫怎么可能。就在这时,我右后方有一丝响动,我手里的暗器顿时飞出,一声闷哼随即响起。

我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不是陷阱。

我跃上树枝,四下望去,院门口有两个护卫,院中有三个人,书房门口有两个人。呼吸间,我能感觉到,书房门口处的那连个才是高手,其他都很好对付。如果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进入书房,那就只有从房顶上进去了。我轻轻地跃下树木,躲到长廊下,等两个巡逻的护卫走过,然后翻上长廊,蹑手蹑脚地走过长廊顶。可是长廊到头也离书房有三十米的距离,书房门口两个护卫其中一个在打瞌睡,另一个倒是聚­精­会神地望着前方。我将手中金丝抛出缠上书房的房脊,整个人挂在金丝上,轻轻地滑过金丝。大概一刻钟的时间,我终于滑到书房房顶,掀起几块瓦片,终于让我无声无息地进入了书房。拿出怀里的夜明珠,我大概看了一下室内的布局,忙又将夜明珠藏起。

能藏在哪里呢!书房内室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椅而已,我掀开被褥,床底下一点异样也没有。出了内室,我扫视一圈,书架,古董架,书案,椅子,没有任何问题,那就是书房有密室。

突然我想起,消息提过两个字,古董。

我瞥了一眼书房外面的两个人,没有动静。我快步走到古董架前,看着一直到棚顶的架子想,按照人的习惯,这个机关至少是人能够够得到的地方,我按照八阿哥的身高,将所有可能的古董全部摸了一遍,当触及到一个白­色­净瓶的时候,净瓶不动。我大喜,忙试着转动净瓶,只听见一声细微地咔嚓声,书案后的墙壁微微移动露出了一条足以一人过去的缝隙。

我放下净瓶,几步走到密室前,推开碍事的椅子,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悲剧发生了,我听见一声锁链移动的声音,瞬间一个铁笼从天而降。

我飞身而起的时候已经不敢躺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铁笼扣住,而密室在我眼前自己慢慢地关上了。书房的门开了,进来一个人,嘿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一拳砸在书案上,八阿哥,真是好脑子。

这根本就是一个套嘛!进来的那个护卫见我一点惊讶都没有,好像理所当然一样。

TNND,我现在怀疑墨哥他师父是不是根本就是骗我。

可是这么大一个套,经过这么多人,八阿哥和江湖联手?不可能啊,难道就是为了抓我?

“猫儿,我们又见面了。”八阿哥迷人的嗓音随着门开传了进来,月光照­射­下,一身白衣的如玉八阿哥仿若谪仙一般。

盗宝被抓2

可是此时的他,在我眼中就是一个­奸­诈狡猾的恶人,一个有了污点的白莲。

“八阿哥,这么大手笔就是为了抓我吗?”我随­性­地坐在椅子上,手抓起书案上的笔随意地在纸上划了划。

八阿哥关上门,走到铁笼边上,轻轻地笑道:“猫儿,你不喜欢吗?”

放屁,谁喜欢被抓啊。

我不理他,专心地在纸上写字,反正一会儿我不出去,自会有人来救我。

“猫儿!”我的笔停顿了一下,我感觉到八阿哥的声音近在咫尺。

猛地抬起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八阿哥也进了铁笼,就站在我面前。

我刚想从椅子上站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我心里暗叫不好。

我被他暗算了。

八阿哥见我如此,轻轻一笑,骨节分明地大手覆上我的手:“猫儿,终于见到你了。”

我横眉冷对:“八阿哥好手段。”

八阿哥轻柔地拉起我的手,身子绕过桌案,站在我身侧,弯腰低下头:“如果你不打开密室,就什么事情也没有。”

我暗骂自己一玩毒的却被一个不擅长玩毒的人算计了。

“猫儿,我们去看看真正地九龙杯可好?”八阿哥说着一把将我抱起,而我软弱无力,只能用眼睛瞪着他。

八阿哥见我的神态,好笑地道:“你不是喜欢九龙杯吗?”

放屁,谁喜欢!

八阿哥抱着我,也不知动了那个地方,铁笼缓缓升起。八阿哥再次打开密室,紧接着我们就进了密室。说是密室,却是一个暗道,黑黑地暗道只有一只快要熄灭地火把燃着。密室门关上,八阿哥的脚步声踏在地上显得格外地响亮,而他怀中还抱着我,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怎么看怎么诡异。

我靠在八阿哥的怀里,也不说话,反正说了也白说。

当暗道走到了尽头时,推开一扇门,映入眼帘地是一个淡雅地卧室,屋内地装饰一素­色­为主,但是识货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屋内的摆设都价值不菲。

八阿哥慢悠悠地将我放在床上,扬起手想要抚上我的脸,被我偏头躲开。八阿哥倒是不在意,手却依旧落在了我的脸上,轻轻地摸索着。

“你想怎么样?”我冷静下来,今天的八阿哥有点不同寻常。

八阿哥目光流转,眉头透出得意,扯出一个微笑,头一点点底下,低低地嗓音带着少许的魅惑:“我想念你的那个吻。”

下一秒,他冰凉的­唇­就贴在了我的­唇­上。

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八阿哥,双目紧闭、睫毛轻颤,腮边带着一抹可疑地红晕:“猫儿,你的吻带走了我一样东西,所以我今天想将它讨回来,可以吗?”

“你放……唔……开!”我喊了一声。

“猫儿,陪我一段时间,好吗?”八阿哥根本不理我的话,而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八阿哥起身,站在床边,垂眸望着我:“猫儿,我出去一会儿,一会来陪你。”说着绽开一个好看的笑容,低头在我额头一吻,转身出去了。

我靠。

我暗骂,我十分想确定自己在哪里,可是就刚才八阿哥的一顿绕,估计现在已经不在八贝勒府了。可是在这个屋子里我还能听见远处的唱戏地声音。

我怎么就又中招了呢。

仰躺在床上,我睁大眼睛看着床顶上的花纹,懊恼地想,谁能救我来啊。

我被囚禁了。

三天!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

因为我根本浑身上下软弱无力,也就只能下地走走而已,但是只要走出十步以外,就会气喘。我曾试着多走几步,却被刚进院子的八阿哥发现,一个横抱,我就被带进了屋子。

八阿哥两天来几乎整天都在待在屋子内,对我寸步不离。

我晚上合眼的时候,他仍在那里看奏折。

夜半时分,我总是感觉到有一双炙热的眼睛在盯着我。

清晨,我睁开眼睛的一瞬,看见的是八阿哥放大的脸。

第四天,当八阿哥走得时候,我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怎么就忘了,自己的血能解毒呢。想明白的瞬间,我朝自己的手臂咬了下去,带着腥味地血液流进口中。过了一会儿,我闭上眼睛,慢慢地运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舒畅了一些。靠在床柱上,我想,也许即使吸了血还要几日才能全部好起来。

第五天,我身陷八阿哥府,墨哥不知会急成什么样子。

我正想的入神的时候,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朝门处移来,不一会儿,门被大力地撞开。一个人闯了进来,然后就听见有些尖锐带着怒气地声音道:“八哥,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

我循声望去,原来是妖孽九阿哥。

“啊!”下一瞬,我惊叫出声,因为九阿哥几个大步跨到床前来,双臂穿过我的腰和腿弯将我抱起。

“八哥,我要带走她。”九阿哥沉着脸,和八阿哥对视着,四目相接,互不相让。

好一会儿,还是八阿哥先笑了,但是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九弟,你逾越了。”

“八哥!”九阿哥脖子青筋爆出:“你知不知道我寻了她多久?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她还曾偷偷地去过江南?”

八阿哥负手站在那里,淡淡地应了一声:“我知道。”但是他的目光却围着我转,在看见我嘴角的笑意时,也笑了,那样的笑容,真像是盛开的白莲。

“猫儿……”一个饱含深意、似蛊惑似思念似孤寂地声音侵入我的耳朵。

而我脑子短路,竟然看着八阿哥的笑容呆住了。

“留下来,可好?”

“呃……”

“呵呵,九弟,你看她答应了。”得意地笑声。

“八哥,你使诈。”咬牙地声音。

“九弟,你错了,那是计策而已。”八阿哥摇了摇扇子。

“八哥,你答应我的。”九阿哥将我往胸前拢了拢。

“九弟,喝酒后的话,算数吗?”云淡风轻地八阿哥。

“啊?!”我换了一个怀抱,我靠着的胸腔震动,只听见八阿哥道:“多谢九弟成|人之美。”

“啪!”摔门而去的声音,我看着那个晃荡荡地门板无奈地一笑,狐狸九还是斗不过腹黑的白莲。

“猫儿,不许偷笑!”八阿哥见我偷笑一本正经地道。

呃,变脸还是真快啊。

第六天,五少和六少出现在我面前。

我舔舔手臂上的伤口,瞥了他们一眼:“带药了吗?我被下药了,烛熄。”

六少从怀里掏出几个瓷瓶递到我面前,我低头看看六少的娃娃脸:“找到媳­妇­没有啊?”

六少脸一红,不说话。

我恨铁不成钢地道:“早晚被人卖了。”

“那不就是主子你吗?”五少突然凉凉地说道。

“哼,你们竟然明知道我在哪里,知道现在才找到我。”我冷哼。

六少见我动怒忙说:“主子,您出事的第二天,八阿哥府里就偷偷地运走了一个人,属下被骗了。”

我挑眉,早就知道是这样,八阿哥竟能布置这么大的一个圈套等着我跳,自然事事做的明白。而五少、六少今天能找到我也算不错了。

我挨个瓷瓶打开,看过去,最后失望地放下瓷瓶:“烛熄,我能解,但是不是现在。”我挫败地将瓷瓶扔给六少,看来只能靠自己了。

“主子,我们带您出去。”五少说道。

我微微一笑:“你们不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吗?”

五少、六少双双打个冷颤,我笑的更温柔了,八阿哥费如此大的心机将我请来,我不好好玩玩怎么能对得起他。

第七天,晚上八阿哥竟然留下来,搂着我睁眼到天亮。

第八天,八福晋终于找上门来,时间刚刚好,八阿哥刚刚上朝去。

我心里冷笑看着眼前愤怒到失去常态的,有向泼­妇­方面发展的八福晋。当八福晋二话不说,扬起手就要甩给我一个巴掌时,我的眼角瞥到了书案上的一本奏折。

“贱人!”耳光就要贴上我的脸庞时,八福晋的一只手被另一个人抓住,屋内响起八阿哥淡淡地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如玉,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则是眼含泪水,双手绞在一起,楚楚可怜地望着八阿哥,咬­唇­唤了一声:“八郎!”

八阿哥番外1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瞬间击中,一股涩涩地难以名状地感情涌上心头。但是我也看清了小狐狸眼中的有些不怀好意地光芒,我心里苦笑,也许遇到她是自己的劫。在我心里除了皇位和额娘外,从未有过任何人和事物能让我放在心上。

第一次见到她,因她的容貌而眼神微闪,更是震惊于她和九弟的那个吻。她就那样撕了自己的衣服趴在九弟的身上,缠上他的颈,献上了自己的吻。九弟先是震惊,被动地接受,而后是反客为主,九弟眼睛闭上的一瞬间,八阿哥的心也沉了下去,因为他知道九弟动情了。

在九弟心里,女人从来都是不值得一提的。

可是因为她,九弟瞬间动情了。

九弟想要将她绑在身边,因为九弟明白,她不是安分的人。

九弟因为她的失踪而第一次大醉不醒人事,因为她的失踪派了府里大量的人手大江南北地寻她,连暗卫都用上了。最后得知她是江湖有名的阎王愁猫女时,九弟失神地坐在椅子上。我们都知道朝廷和江湖向来都是对立的,江湖上的事情即使是我们这些皇子也Сhā不进去手。消息源源不断地涌进九阿哥府,她是亦正亦邪地猫儿,她是君子剑的师妹,她和出鞘地剑关系暧昧,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江湖人杰无数,她行踪不定,来无影去无踪,她……

那天,她正被人追杀。

九弟进了书房一天一夜,终于走出的时候,面对我、老十、十四,九弟说了一句话:“我会找到她。”

我以为九弟只是图个新鲜,九弟一向风流,而那个时候九弟还想用自己的魅力迷住那个对我们十分有用的云格玛公主,他侧福晋的妹妹。

但是猫儿出现了,九弟在她的消息一次次进入府中后,心也跟着沦陷了。

冷落了云格玛,放弃了我们商量过的计策。

是啊,我们都是接触不到阳光的人,皇宫内的争斗把戏,我们从小就玩得很是纯熟。父子间的感情、兄弟之情,这里面都参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清楚。

我没有雄厚的外戚背景,没有高贵的身份,即使我是皇子。我一步步走到今天,是为了让别人不要小看我,是想改变自己因额娘身份低下的尴尬境地,是想皇阿玛的目光能落在我的身上,是希望皇阿玛能将对太子的爱分给我一点。我要站在众人头顶之上,再也不会有人鄙视我,我一直为了这个目标努力,可是真的当我能够在朝堂上呼风唤雨的时候,我心里突然茫然起来,我到底是为了皇位,还是额娘?

可是她就这样大大咧咧地出现在我面前,她是那样鲜活的一个人,难过时就大哭,高兴时就毫无顾忌地大笑,她是个心狠手辣的人,曾一夜之间灭了一个抢匪的寨子,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照顾了不少孤儿寡母,和贫穷的百姓。

她的一颦一笑,随着九弟的诉说,渐渐印入了我的脑海。

九弟急于见到她,用计、派了一百个人抓住了她的师兄,然后坐等她上门要人。

十四弟的调侃九弟装作没有听见,就连十弟这样一个粗线条的人都看出了,九弟是动真格的了。

对于九弟的执拗,我只是笑笑。

而我的心里暗想,那样的人,九弟是抓不住的。

当她再一次出现在我们布置好的陷阱中时,我突然有些庆幸,庆幸九弟的执着,因为我又见到她了。

可是谁也没想到,她身边的人都是高手,远远地超过我们身边的暗卫。

当她笑着将我抓起,揽着我的腰飞跃到围墙上时,心里竟没有一丝害怕。

对面的她,笑的像一个小狐狸,当她眼里闪过恶作剧地光芒后,我就被她吻住了。

我睁大眼睛,头一次不知所措,她冰凉又极其矛盾温暖地­唇­只是静静地贴在我的­唇­上,而我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我,动情了。

当她笑着潇洒地逃走时,我似乎从风中听到了她的细语:“表里不一的白莲。”

白莲?

我翘起嘴角,那是我吗?

表里不一,还真是该死地准确。

我一个人默默站在围墙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思翻涌,无暇顾及九弟的跳脚还有气急败坏。

那时的我,第一次产生了茫然感,皇位?还是她?

当我在午夜从床上惊醒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将她和我心中的目标放在了同等的地位。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想找她问个明白,或是想要自己看清楚。

于是,我背着九弟,默默派人散布九龙杯的消息,因为我得知出鞘地剑的师父嗜酒,我第一次对一个女人

用了如此的手段,只是为了看她一眼。

而当她真正地出现在我面前,软弱无力,以一种弱者的姿态出现在我面,而我想做的就是将她揽在怀里告诉她:“我只是想见你一面。”

茫然

我艰难地移动着身体躲在八阿哥的身后,双手紧紧地抓住他的衣襟,可是下一秒我的手却被人紧紧握住。我愕然抬起头,却见八阿哥挡在我面前,左手握着我的手,和面容有些扭曲地八福晋对峙着。

“如玉,回你的院子。”八阿哥缓缓地说道,平静地语气听不清他到底是否在生气。

八福晋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八阿哥,恶毒地目光­射­向我:“爷,你竟然为了这个贱女人而训斥我?”

八阿哥的手微微一颤:“以后我会告诉你。”

“不行,现在必须说,她和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八福晋寸步不让,尖利地声音刺痛我的耳朵。

“八郎!”我“不知死活”地在身后唤了一声八阿哥,如果就这样平静下去,一会还有什么好戏可看啊!

“爷,你竟然让他叫你八郎?还说没什么事情?这几天来你根本不来我的院子,总是说你在书房睡下了,如果不是我的丫头发现这个院子的诡异之处,我到现在也发现不了,你竟然在这个院子里藏了个女人!”八福晋的怒气已经到了极点,胸口起伏地厉害,身体微动,伸出手想要将我从八阿哥的身后扯出来。

可怜的我因为身体无力,被她一扯,身子一歪立即投向大地的怀抱。

可是下一秒八阿哥将我搂进他的怀里,避免我摔倒,我伏在八阿哥的胸口,喘着粗气。这次不是装的,是因为我真的累了,那个药还真是厉害。

我仰起脸,眼里隐隐带着水光,微张­唇­:“八郎,我……”

“小贱人,闭嘴!”八福晋这个母老虎又扑了上来,八阿哥一转身,变成我对着门口处,而八阿哥的后背对着八福晋,我只听见一声闷哼,八阿哥的身体一抖。

接下来就是八福晋略带着痛苦的惊呼声:“爷,你竟然……”

“这是怎么回事?”院子里响起十阿哥的喊声。

八阿哥搂着我动也不动,背对着八福晋,淡淡地道:“解气了吗?”

八福晋脸­色­苍白,­唇­抖动了几下,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扔下手中的鞭子,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我环在八阿哥后背的手摸到了一股湿意,我大惊:“八爷,你?”

我没想到八阿哥为了我挡下了八福晋的一鞭子。

八阿哥皱皱眉,低下头勉强撑起一个笑容对我说道:“安慰。”

“不想笑就别笑!”我心头火起,就连这个时候他也能笑的出来。

可是八阿哥笑的更灿烂了,像一朵盛开的白莲。

我恍惚一下,又忙低下头,暗骂自己,意志不坚定被美­色­迷惑。

“八哥?你让我们好找。”

“八哥,你脸­色­怎么这么白?”

“八哥!”

我忙扶住八阿哥,而这人也借梯上房,整个人的重量全部放在了我肩膀上。

“几位爷,能不能帮帮忙?”我没好气地对着走进来的九阿哥、十阿哥、十四说道。

“猫儿?”对面的十四和十阿哥大惊失­色­,而九阿哥则是紧抿着嘴­唇­,死死地盯着我,眼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猫儿,怎么不叫八郎了?恩?”八阿哥带着笑意地声音低低地响在耳边,呼出的热气喷在我的耳朵上。

几位阿哥进了屋子,我调侃地看向八阿哥,这屋子也不怎么隐秘啊。

八阿哥微微一笑,脱了上衣坐在椅子上,眼睛望着我。

我瞪了他一眼,不就是帮我挡了一鞭子嘛!

我绷着脸没好气地给他背后的鞭痕上药。

“八哥,好福气啊!”十四嘿嘿一笑。

八阿哥慢条斯理地点点头。

“九哥,你前一阵派人下江南找的就是她啊?可是怎么在八哥府上啊?”十阿哥挠挠头道。

“八哥,你知道弟弟地心思。”九阿哥头一次有些不友善地望着八阿哥。

九阿哥的话音刚落,我手里的活也做完了,帮八阿哥披上衣服,我累得坐在椅子上。

八阿哥回身冲我微微一笑:“谢谢猫儿。”

我闭上眼睛不理他们,反正我也出不去。

八阿哥和他们讨论着什么,而我昏昏欲睡,养神中的我只听见了一句话:“我曾怀疑她就是云格玛!”

我微微一抖,没想都八阿哥的眼神这么毒。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人摇醒,睁开眼睛,却看见了九阿哥放大的妖孽脸。

我被九阿哥半拥着走出屋子,来到了院子中,刚刚坐下,就见院门处走进了一群人。叮叮当当的挂饰随着人走路而叮当作响,八福晋脸上带着傲慢地笑容领头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的是九福晋、尔雅、十四侧福晋还有一些不知是谁的侧福晋、妾室等一大堆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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