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正值夏秋季节,北方草原,秋高气爽,正是一年好时节。
可萨尔族,草原第一部落,统一着草原上分布的30个大大小小的部落,成为草原上最强大的王者,却被漠北巴噬族所建的赫日国击败,从此俯首称臣。可萨尔族族长被封为可汗,每年将各部落所获之大部分财产,上贡给赫日国。
定城,是可萨尔族王汗的封地,这里并不算是一个城池,他们仍然保留着游牧部落的生活,部落里最精锐的部队驻扎于此,是整个鄂伦草原水草最丰盛之处。
如星云密布的白色帐蓬,其正中央,有一顶巨大的帐蓬,外罩金色的穹顶,在一片白顶之中,华丽而尊贵。
一骑快骑迅速进入聚居区,守在外围的士兵看到来者,整肃军容,俯首跪地恭迎。
一匹通体纯黑的高大骏马之上,载着身穿可萨儿族服饰的俊美男子,他有别于可萨儿人宽额隆鼻、面目深刻的五官,稍显深刻的五官中,有着草原男儿少见的飘逸俊雅,一双紫色的眼睛深邃而神秘,好一个潇洒俊逸的翩翩佳公子。
金帐中央,一骑白马载着一个人影,迅速往这边奔来。
“君玺表哥,你终于赶来了!”
一个白衣少女,健康的褐色皮肤,湖绿色的眼睛里溢满泪水,身材高挑健美,眉目间充满英气,她是可萨尔族的族中珍宝,逝世可汗之女-普兰·颉(jié)珍。
“颉珍,额娘可好?”赫君玺翻身下马,搂住奔入怀中的少女,疼爱地问。
“额娘伤心过度,一病不起,一直在念着你。”颉珍说着,眼里再次溢满泪水,信任地望着他。他来了,她终于不用再支撑着这一切了。
“进去吧!”赫君玺一脸肃穆,掀帐进入。
帐房内侧,垂下纱帘,一阵神秘惑人的味道萦绕帐内,不似是药香,赫君玺恍然,这是巴萨巫术,他的眉宇微拢,不太相信这种血腥的巫术。
“额娘,君玺来看您了。”赫君玺跪在皮毡之上,恭敬地请安。
“君玺?你终于来了。”
纱帘内传出虚弱的声音,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只剩下皮包骨头,手背上青筋突出,毫无血色,泛着青白的死气,这是一个油灯快要耗尽的女人。
“是的,额娘!我这就去父汗的墓地请安。”
赫君玺俊美的脸上,有着一丝难掩的沉痛。他只是可汗妹妹的儿子,从小却得到可汗的亲自栽培,视如亲生,称呼可汗为父汗,舅母为额娘,成为汗位的继承人。
“君玺,打开床头的盒子,是汗王留给你的。去吧……”女人的声音渐弱,带着无法言明的凄苦和愁绪,静静地叹息。
赫君玺双后打开铁盒,拿出里面的信,打开一看,紫眸迸射出烈芒,俊美的脸上阴晴不定,一丝阴沉闪过眼际,瞬间消失无影,他静静地退出金帐,脸色平静如常。
帐外,颉珍急忙跑到他身边,紧张地问:“表哥,额娘没有为难你吧?”
“傻丫头,怎么会?”
赫君玺的紫眸瞟到她的颈间,一个雕刻精美的血玉狼头,通体血红,犀利残忍的狼眼是用天下难求的碧玉石镶嵌而成,跟它对视良久,就有被它吸食之感,令人畏惧。
现在,可汗将它挂在她的脖子上,这是可萨尔族最高权力的血玉狼头符,拥有了它,才能号令草原上数以万计的千骑神兵,而他若想得到它,就必须娶她为妻。
“鄂克塔!”暗哑怪异的声音突兀地Сhā入两人的谈话,一阵怪异的气味随之传来。
两人同时看向身后,颉珍的脸上浮现畏惧,赫君玺的眼里闪过嫌恶,冷冷地看着来人,可萨尔族巫师-乌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