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玄尘微微一愣,噙着莫名的笑容望着二人。
“血……血魔……姐姐,你是说血魔他……喜欢你……”衣泉净惊讶地问道,口齿已经变得不太清晰,这个消息太让她震惊了,一身血债的血魔,居然会是姐姐的“未来夫君”?
芷儿扯扯纭菩的棉袍,小声地问:“姐姐,你说的那个血魔,是我认识的那个恐怖的血魔吗?”
纭菩温柔地摸着蓝莺,点了点头,神情没有一丁点儿羞怯或甜蜜,只有一种认知,一种她也不太懂的感觉和认知。一觉醒来,她的心变得空空的,萦绕在心底的沉重和哀伤,让她只想逃离任何一个男人的身边。
爱情,是什么?是娘亲以性命相赌的痴守吗?是那个男人了无牵挂的负心吗?
也许,爱情之中,责任更多一些。
血魔,是她的责任,亦是能触动她心弦的男人。他,让她怜惜,让她担忧,更让她牵挂。
古竞天冷冷地看了纭菩一会儿,周身散发的寒气比外面刺骨的寒风更令人感觉到寒意,他掀开厚重的布帘,跟车夫一起坐到马车外面,外面的寒冷能让他的怒火消散一些。
剩下的几人面面相觎,沉默不语,默契地不再触雷。
步玄尘神情闲适地把玩手中的紫玉笛,看着舒适地睡在纭菩掌中的蓝莺,淡声说道:“纭菩,看来,蓝莺已经认定你做它的主人,不需要紫玉笛的招唤了。以后,它就是你的宠物了。”
蓝莺睁开晶亮的蓝眼瞥了他一眼,舒服地再闭上,主人的手心好温暖啊,尤其是她的左手心,有一股神奇的力量缓缓地传递至它身上,给它绵绵不绝的热力。
纭菩回过神,拉紧身上的棉服,她的身体特别畏寒,离开古竞天的守护,她身体的温度急骤下降,之前,有他的内力为她护身。想到他的细心,还有以前无微不至的照顾,她沉默地低下头。
男女之爱,她不愿意碰触!
“玄尘,你们怎么会来这里?又是怎么找到我们的?”纭菩低声问道,没有好奇,只是想问清楚而已。
“泉儿担心你们,聂龙担心芷儿,而竞天更是担心你,所以,我们一路寻来了。我第一次看到竞天如此担心一个人。”步玄尘的话,在车厢内引起小小的涟漪。
聂龙尴尬地咳嗽一声,迅速掀帘出去,跟古竞天做伴去了,而芷儿的俏脸通红,鼓着小脸瞪着那道消失在帘后的昂长身影。泉儿一直都很沉静,静静地依偎在纭菩身旁,对步玄尘视若无睹。
“哦?玄尘你担心的又是谁呢?”纭菩扬起浅浅的笑容,故意问道,心里暖暖的。芷儿似乎找到了会保护她的男人,聂龙过去虽然是一个杀手,却是一个非常讲义气又有担当的男人,会是一个不错的归宿。
步玄尘微微一怔,莫测地一笑,说:“我不能担心你吗?你是我步玄尘唯一引为知己的人,就是我要保护的人。”
衣泉净的娇躯一怔,双手抱着自己,继续埋头装睡。
纭菩闻言怔住,诧异地望向步玄尘,为他话中的暧昧不明,泉儿身上传来的悲伤气息更是让她皱眉,这两个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玄尘,听泉儿说,你的笛声非常好听,可否为我们吹一曲?”纭菩压下心底的猜测,试图缓和怪异的气氛。
她得仔细地想一想,以后到底该如何做?如何去对付那个男人。
步玄尘没有推脱,掏出紫玉笛,放到唇边,悠扬悦耳的笛声飘扬而去,缠绵悱恻,如情人的倾诉与低喃,在你耳边说着缠绵的情话,扯动着每一颗不太平静的心。
马车缓缓地行进着,载着几人未知的纠缠和前途,驶向那个混乱的世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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