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无缘的脸上漾起和善的笑容,眼神平和地望着陈御医,淡淡地说:“那陈御医可知要开什么方子给皇上熬药?贫僧的法子虽然‘土’了一点儿,却是最有效的方法,如果不信,你们看看……”
众人惊讶地望着仁祥皇帝,只见他紧闭的眼睛微微蠕动,缓缓地睁开,眼神有刹那间的迷茫和无神,瞬即恢复清醒,望着端坐在床边的明镜无缘,跪成一地的御医,浓眉一拧,怒声命令:“除了国师,全都退下!一群废物!”
眨眼的功夫,寝宫内恢复安静,宫女和太监跪在外面不敢起来,御医更是跪在廊道里等着领罪,所有的人对于国师的医术与能力惊叹不已。
“国师,何时回来的?”仁祥皇帝虚弱地问道,眼框下面浮现浓黑之色,面相异常恐怖却不自知。
明镜无缘低垂眼帘,淡声回道:“回皇上,昨日!本想处理完寺内事务再来晋见皇上,想不到刘公公亲自去寺内找贫僧,贫僧就匆忙赶来皇宫了。”
“哦……”仁祥皇帝无力地哦一声,静静地睡着了。
明镜无缘见他睡着,静静地站起来,沉静祥和的和善俊容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这个笑容,意味深长,有着傲气,有着狂气,更有着一丝志得意满的玩味之意。
他执起仁祥皇帝的手腕,凝神把脉,漆黑的眸子变得更加黑沉,似能吸人灵魂,一会儿之后,起身离去。
……
深夜 皇都郊外的一栋深宅
冥一身黑衣,如鬼魅般潜进宅子,深阁内的一间密室,因他的到来而瞬间点亮烛火。
“主人,等您多时了!”一个年轻的黑衣男子跪在地上,敬畏地说。
“黑云,何事急着见我?”冥冷漠地询问,背手立在窗前,身体隐在黑暗中。
“黑奴突然失去联络,属下遵照您的吩咐,瞬即赶往唯我岛,却……却……发现唯我岛已经不……不见了……”黑衣人颤微着说。
“什么?!你再说一次!”冥倏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阴冷地问道,一阵旋风在他的身后吹起,阴寒之气自他身上散发出来,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唯……我……岛……岛……不……见……”那个“了”字,他永远也没有办法再说出口,当即气绝而亡。
冥冷冷地扔下他,站直身子,黑袍无风自动,双目诡异地发出绿光,一闪而失,伸出手掌劈向书架,书房里所有的东西全被破坏,他似是仍不能息怒,将院中的树木全部毁灭殆尽。
了尘湖边,风尘仆仆的冥静立在湖边,望着一望无际的湖水,湖水波光粼粼,一派静谧恬静,他的眼睛变得如万年深潭,深不可测,平静极了。
他收藏于黑袍底下的手,紧紧地攥着,低声呢喃:“菩儿……是有人救了你,还是有人害了你?菩儿……我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幽冷诡异的声音在湖面上飘荡而出,被微风轻轻地吹散,散落在了尘湖中,瞬间化为虚无。
接着,他露出了狂傲的笑容,那张平凡的脸扭曲地笑了,没有笑声,只有笑容,笑得那般沉静、那般魅惑、又那般邪魅和狂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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