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到现在我还是穷哈哈的,因为中五百万的概率实在是太小的,虽然我一直相信“坚持就是胜利”,但是用在这个上面似乎不太适用了,真理也不是绝对的啊;天上掉钱要起早去捡,我妈老说我就是天上掉钱也被别人捡走了,因为我喜欢睡懒觉;给有钱人当情妇吧,好像我要脸没脸要身材没身材,此路早就在我说出来的时候就被那些死党当场封杀了;救个有钱人?我每天生活很有规律,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夜猫族的,晚上到10点就在家里上网看小说,不去不安全的地方,所以没有机会去救人,就是有我估计也是跑得狼快。所有的希望就是嫁个有钱老公。
前段时间二姐开了个烟酒店,一个人看不过来,家里死活把我从深圳给叫了回来,只好把深圳那份一千多工资的工作辞了,走的时候我们经理还让我考虑一下,她不想让我走,害我自恋了一大把,原来我也很重要,后来殷说你们那个工作岗位是难招人好吧,你真以为你是一宝啊,把我当场给焉了。其实我就是到处发传单,每天在外面跑,工资又不高,在深圳那样的高消费城市,这样的工作是很难招到人。
家里人叫我回来看店另外也就是想我在家里不要在外面,想在家里给我找个对象,因为我男朋友是外省的。本来大学毕业以后我就带殷回去给家里看了的,家里没反对,我妈还很高兴。后来到了深圳这两年,我妈就一直让我回,要我们分手。理由是如果嫁远了,以后有什么事,家照顾不到,其实我知道就是因为殷到现在都没混出点名堂,连工作都没有。说真的如果没有殷我活得也就没有这么累。
我跟殷说了我回去可能会有相亲,他也万分无奈,让我回去安定下来,他自己在深圳找工作,我说给他一年时间,如果还不能混一点点成绩,就分手。
我回到家里一个多月了,殷还是没有找到到工作,身上也没有钱。我也没有钱寄给他,说真的毕业两年,他一直没有找工作,我时常想如果他一直这样,以后我要是跟着他,不知道会过着什么日子,想想就怕怕。
所以我们商量,如果一年他还是没有成绩我就找个有钱人结婚,然后把我老公的钱卷一些给他。估计要是被人知道了,估计我是嫁不出去了。
半个月前,老妈打电话给大姐说一台湾老板,要到我们这来开个工厂,想在我们那找个老婆,我妈让我照张相给那个台湾佬寄过去,看中了就去台湾看,我压根没当回事。凭什么给他看,我就不能挑他?!昨天死党马华过电话给我说她们村里有一女的嫁到台湾,那个台湾佬给了他们家里60万呢,把我一乐,准备回家相亲去。虽说60万不多,在深圳那地方也就买一卫生间,可是对于我这样穷哈哈的人60万就是天文数字。如果到时候我嫁到台湾,给60万,我就给10万给殷,算是分手费好了,我就从此过上少奶奶的好日子了,想想就挺美。
穿越了
坐在回老家的车上,闭着眼睛头侧在靠背上,MP3里是张宇的走样,听到“就算站在世界的顶端,身边没有人陪伴又怎样?”这一句,忽然一阵心慌,如果以后我真的嫁个有钱的老公,可是不再是那个相爱的人陪在身边,我会不会也是“就算站在世界的顶端,身边没有人陪伴又怎样?”可是如果爱情没有落实到衣食住行上来,爱情又怎能长久,毕竟我们是凡人,不是神仙,可以不食人间烟火。这是经济社会,爱情也要钱来经营。心里一阵乱。
想着想着就睡觉了,迷迷糊糊忽然听到有人喊“出车祸了”,忙睁眼一开,一阵天旋了转就失去了知觉。
好像有人在拍我的脸,开始在轻轻,后来变成“啪啪”两下,我一下就火了坐了起来大骂“哪个拍我的,不要命了,妈的!”我的起床气本来就比较严重,有人拍我脸就更加了,管他三七二十一的。
“悠悠,你醒了,你醒了,真好。呜呜……”。哭什么啊,这人谁啊,我不认识,她哭我,穿得古里古怪的,简直就一古人打扮。我记得我好像出了车祸,难道我死了?!不是吧,使劲掐自己手背一下,很痛!再使劲掐了下哭得稀里啪啦的那个“悠悠,你干什么掐我啊,人家担心死你了,好痛。”她揉了下手背,会痛?那就是没死!太好了!
“小姐,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叫悠悠,还有我不是出车祸吗?怎么我会在这里呢?你叫什么名字?是你救了我吗?那你有没有打电话通知我家人来接我呢……”我一开口就问了一大串。
“悠悠,你脑袋肯定摔坏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等下宫主就要起床了,你可是要去……”
我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停停停!”什么悠悠,现在又来一个宫主,穿得又古里古怪,就连房子也是古色古香的,“你们是不是在拍电影吧?”
“什么电影?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悠悠你到底怎么啦?”一脸着急。
难不成穿越了?
“请问这是哪里?什么朝代?”我小心翼翼的问。
“这是曲阳宫。大江皇朝。”她看怪物一样的看我。
完了,看来真的是死在车祸中了,不过还好灵魂没死,虽然是在古代,但是能活着也好。“那个你叫什么名字,我可能刚刚摔到了,有间歇性失忆一下,不用太担心。”我嘿嘿的笑道。刚刚有听她说我是不是摔坏了,应该是摔到了才会这样的。
“真的吗,没事就好,我叫小米,真过分连我也忘记了。”小米愤愤的说。
我正想说点什么,小米突然夸张的说:“宫主马上要起来了,我们过去服侍宫主了。”我只好跟着小米晕头晕脑的走,路上总算问清楚了原来我的工作就是给宫主上菜。就是现代的传菜员了,那不简单,以前我们家就有开过餐馆,我经常帮忙上菜。
这曲阳宫很大,有亭有榭有园有山有水,走到一个座院子前面,小米就停住了“你往后面去,后面是厨房,去把宫主的早膳端过来就可以,我去服侍宫主起床。”说完就走了。
初见
我从旁边的小路走到厨房,有几个人正在做早膳“大家早啊,我来给宫主端早膳的。”我有些紧张,这些肯定认识以前的悠悠,现在换我了,不知道会不会穿帮。
“是悠悠啊,宫主的早膳在这,你就端过去吧。”一个肥肥的大妈笑眯眯的对我说。有点弥勒佛。
厨房有条路是通到前面院子的,估计是走这条路,吃个早餐也搞了6个样式,有粥有点心有面条,真是能吃啊!刚好走到院子中央就看到小米在向我招手“怎么这么慢啊,快点进去吧。”
推门进去,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衣服坐在桌旁,衣服的袖口和下摆都裹了红绣,很好看的衣服,至于人是,人比衣美。把早膳放到桌上“宫主请用膳。”说完就打算出去了。
“嗯?”男人低沉的声音。
“不知宫主还有什么吩咐?”我有点无奈的说道。
这男人没有说话就看着我,眼神冰冷,我赶紧跑过去递上筷子,殷勤的问“宫主要吃哪样?”还是没有声音,看得我心里发毛,难不成我是大美女,我到现在还没来得及看这张脸呢,不出声?“宫主还是先喝粥好了,早上起来喝粥比较好。”说完就把粥拿到他面前。过了好一会,我以为他不吃的时候,他却慢慢的吃了起来,没有一点声音,我站在旁边站着快要睡觉的时候他突然站起来,害我吓一跳“宫主用完了,奴婢这就下去了。”说完就赶紧收拾东西出门。这个男的从头到尾只说一个字,真的是冷的可以。出了门才出了一大口气。
除了粥他其他的都没有吃,把东西拿到厨房,小米跑过来“悠悠你没事吧。”看来小米是记得我间歇性失忆的事情。“没事,就是气压低点,温度冷点。”
“那你快多穿点衣服,现在深秋是很冷了。”可爱的小米啊,真是单纯的孩子。
“好饿啊,你们吃早餐了吗?宫主都没有吃,我们吃好了,不要浪费。”说完就拿了一块点心往嘴里塞“好吃,你们也吃,不要光看着我啊。”
“悠悠,你怎么能吃宫主的东西呢,这要是宫主知道就要受罚的。”小米担心的说。
“真的啊,那你们可别说,我不吃了,我只吃了一块应该没什么事吧?”我紧张的说道,那个冰块男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呢,那种人一看就是心狠手辣型的。
肥肥的弥勒佛站过来说:“好了,下次不要再犯了,宫主的东西就是扔掉我们都不可以捡的,除非宫主赏赐给我们。”真是变态的家伙。
饺子
在小米的告知下,我慢慢的认识了这座房子的人,宫主的名字叫音尘绝,今年26岁.弥勒佛大家叫她秋大娘,厨房还有一个中年厨师叫牛叔,帮厨是个小伙子叫长根,加上我和小米,一共五个人服侍宫主。另外就是离房子附近的一些影子,我压根没有看到过,他们一般是不会出现的,只在暗处。宫主住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来,宫里有什么事,好像都是宫主到议事厅去了,所以我们这里很安静。
我告诉小米我的失忆可能一下子好不了,我让小米把宫主一些生活习惯说给我听,免得出什么问题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在古代奴婢的命是很贱的,主人要你今天死你就活不到明天的。
“宫主请用茶。”现在我服侍冰块男已经得心应手,其实他除了有点冷,其他也没怎样。害我把他想成了一个大魔头。等他喝完茶再递上早餐给他,动作还是慢斯条理的,真是优雅得没话说。
服侍大冰块出来以后,我到厨房找到牛叔“今天宫主吃得很少呢。”牛叔每天都要我问我大冰块吃的怎么样。牛叔叹了一口气,大冰块已经好几天都吃得很少了,有时候连筷子都没有动。其实每天吃山珍海味,谁都会吃不消,偶尔也要换换口味“要不做饺子吧,偶尔换下口味也好啊。”有时候我也有吃不下饭的时候,就会吃点别的。
“饺子?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做?”牛叔有点诧异。
“我会,我教你们好了。”我自告奋勇。
就来一个简单的香菇白菜肉馅饺好了,把面粉发酵,然后我们一伙人就忙开了,洗白菜香菇,剁肉的,擀面的,做饺皮的,我就是总指挥。把葱姜切碎的肉白菜香菇和盐拌起来,调料是没有现代全的,也只能这样了,擀好饺皮我们几个人就蹲在一起包“要是宫主不吃,到时候怪罪下来就麻烦了,也不知道行不行?”牛叔面有忧色的说,我能理解他的担心,毕竟宫主的饮食是由他一手料理的,出了问题他也怕。
“安啦,牛叔,到时候我会和宫主说的,反正他也吃得少,顶多是不吃。万一他喜欢吃呢,要不等会我们先吃下试试,要是你们觉得好吃,咱们再给宫主吃好了。”我无谓的说。
我们先煮了一半,我把酱油倒在一个小口碟子里,里面加了点芝麻,把饺子在里面醮下吃,味道还可以,白菜很甜,香菇很香,肉很鲜,小米他们也跟着我试“好吃,好吃,悠悠,你咋会做这个东西的,以前都没做过。”小米含糊不清的说。
“好吃就行了,费话忒多了吧,快吃。”我指指小米含着饺子的嘴。
把没煮的饺子丢进去水里,煮好了装好放在托盘里带上小碟调味给大冰块端去。
“宫主请用午膳。”我放好东西就叫他。
他坐到桌子旁边,没有说话挑挑眉看着我,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在问这是什么,我现在对他的一些习惯动作所表达的意思清楚的很,赶紧答“回宫主,这是饺子,饺皮是面粉做的,里面的馅料是香菇白菜鲜肉,把饺子这样醮一下碟子里面的酱吃就可以了,是我看宫主最近吃得很少,所以试试,看宫主喜欢不?”我给他示范下怎么吃。
他没说话,拿起筷子就吃起来,其间连头都没抬下。他吃完了,我就拿着东西准备退下去,刚到门口就听见低沉的声音“晚上也吃这个吧。”还是冰冷的声音,但是让我莫名高兴,这是我服侍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超过一个字的发音,他说话的很慢,可能经常很少说话吧。
我飞快的跑到厨房“宫主吃完了,晚上还要吃,哈哈,我就知道行的。”我的声音大到估计那个冰块也能听到了。
走样
后来我会经常帮牛叔给宫主做一些吃的。做到最后我变成大冰块的厨师,天天至少要给他做一餐吃的,这是吩咐下来的,真是爱现,搞到我天天想着法给他做新鲜的菜式。
其实我本也不太会做菜,以前上高中在家里做饭,我老爸每次看着我做的菜,就是一阵吹嘘,老爸本身就是胃病,最后变成了“看着你做的菜我就胃痛。”后来和殷在深圳,慢慢学会了做菜,经常会去网上找做菜的方法,慢慢的就会做一手好菜,殷很爱吃我的菜,每次给他做饭菜觉得很幸福。看着大冰块慢慢的吃,心里一阵感伤,如今也是天天做,可是不是做给他吃了。想着想着竟然流泪了,眼泪啪啪掉在地上把我和大冰块都给震了一下。
“宫主,对不起,我只是想到有一个人以前也这样吃我做的菜,奴婢失礼了。请宫主恕罪。”我忙请罪,哎,在古代挺不容易的,动不动就是犯错。
大冰块没有再吃了,让我把东西给撤了下去,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表情。
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难受的很,干脆跑到外面的花园去吹风,深秋的夜晚已经很冷了,今天的晚上难得圆月,估计十五的月亮圆,到了这里以后我过的日子就是混混沌沌的,以前这样睡不着的日子我和殷会在做什么,看电视?聊天?打游戏?霄夜?在清冷的街道上瞎走?不知道我们看的是不是同一个月亮。
不由得想起车祸前那首张宇的走样,竟是这样的生离死别。慢慢的哼起来
……
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寻常的嘘寒问暖竟然变得如此稀罕
当初我对爱情的想像
如今全都走了样
等到回头发现再没有可以相爱的力量我们能用什么去换
就算站在世界的顶端身边没有人陪伴又怎样
……
唱到最后我已经泣不成声了。我很想你,殷,你现在好吗?低低的呜咽我说出心底最后的防线,来了这里有一个月,一直没有静下心来去想这些,防线也终于有崩溃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哭到什么时候,竟然就这样睡过去了,梦里感觉有人把我抱起来,似乎闻到淡淡的熏香。
第二天我就生了一场病,迷迷糊糊中好像又闻到淡淡的熏香。
病了好几天,我终于好了,到厨房小米他们都不让我做事,说是刚好还要好好休息。
“晕,我在床上都快生锈了,你们就让我做点事情吧。”我是怕自己一天无所事事东想西想的。
“这可是宫主吩咐的。”小米在我身边向我挤眼“宫主有亲自给你看病呢。”
“是吗?那我就更加要做点事情了,不然怎么回报宫主呢?”我想竖白旗。
我端着小米粥和我生病以前做的泡菜给大冰块端过去,听说这几天他吃得很少。泡菜能开胃,配小米粥最好了。
“好了?”大冰块史前主动对我开口说话。
“回宫主,奴婢已无大碍,谢宫主关心。为了感谢宫主,这是奴婢自己做的泡菜,请宫主有膳。这泡菜很开胃的”我兴奋的说。
“嗯”冰块说完了就没吱声,吃完了突然冒出一句“以后你做我的贴身侍女。”
咚……把我吓一跳。贴身?!不会连洗澡也要我吧……
受罚
由于成了大冰块的贴身侍女,我的住所就搬到和大冰块同一套房间,我睡在外面,他睡在里间,我原本的工作就变成了负责所有他的一切饮食起居,原来我只在厨房打下手的,可是现在我的工作突然一下就多起来了,郁闷,最重要的是要天天看着他的面无表情,我就觉得难受。
大冰块每天大概是早上七点钟起来,第一天,我就睡过头,因为昨晚一想到里面睡了个人,而且是个男人,我就一直睡不太着,好不容易数绵羊数到3000的时候才睡着了,早上起得来才怪,结果等我起来已经快中午,跑到里间一看没人,跑到小米房间,小米正在收拾衣服。“小米你有没有看到宫主,我睡过头了,才起来。”我问小米。
“今天是宫里每月的例会,宫主一大早就去议事厅去了,对了宫主还要我不要叫醒你呢。”小米边叠边说。
我回到房里,洗漱了一番,头发不会扎,就随便扎了个马尾巴,把大冰块的被子和自己的被子叠好,就去吃了中饭,估计大冰块不会回来吃饭,他应该会在议事厅那边吃饭。收拾了一下大冰块的房间,坐在床上叠他洗好的衣服,叠着叠着感觉很想睡觉。大冰块应该一下还不会回来,睡一下没关系,这样告诉自己后,我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睡醒了以后,我慢慢坐起来“啊”的一声,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挑了下眉,似乎觉得我太吵,随手一拂,我正想说什么突然没有声音。难道被点|茓了?!我指指自己又指指他,意思要他给我解|茓。我不知道自己睡觉把头发睡得跟一鸡窝一样,估计我的样子跟一疯婆子没区别了,我竟然看到他的眼滑过一丝笑意,我感觉是错觉。不给我解是吧,那我就骂你好了“王八蛋,居然敢点姑奶奶的|茓,小心我扁死你……”怎么有声音了?!他什么时候给我解的?那我刚才骂的不是全都知道了?!完了,这下真的是小命休休了。
“你刚才说什么来的?”我看到他眯起了狭长的眼睛。绝对是危险的信号。
“没说什么,我自言自语,我说自己来的,不是说宫主。”上帝保佑,阿门,在心中默默的画了一个十字架。
“是吗?房间里的东西抹干净,要一尘不染,要是我发现有一点灰尘的话你试试后果。”扔下一句冷冷的警告人就出门了。留下我一个人呆在原地。天啦。那不是要累死我啊。恶魔!
打起精神,到厨房那旁边的井边提了一桶水,碰到小米“悠悠你打水做什么,要不要我给你提啊。”小米好心的说。
“提水打扫房间,不用你提了,我一个人就好了。”我可不敢让小米帮我做,要是让大冰块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罚我呢。
抹啊抹啊抹啊……
抹得昏天暗地,花容失色,当然如果我也可以称之为花容的话!
最后一抹后,我累得瘫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就感觉有人把我从地上拉起来了,一看是大冰块,他是不是人啊,走路都没声音的。
“宫主,你验收一下吧。”我没好气的说。
“去传晚膳吧。”他没听到似的。
晚膳上了以后“你也一起吃吧。”冰块男突然变善良了一样对我说。
“真的啊,那奴婢不客气了。”不管了,害我又累又饿,我吃我吃我吃,很安静,只听到我一个嚼食的声音,天,他不会觉得我是猪,吃饭这么响。抬头看下他,他眉毛挑得老高“不好意思,是响了点,马上改正。”接下来的真的是食不语,而且是无声无息的,我就完全的食不知味。等他吃完了,我才把碗筷放下,其实吃到后面我基本上是在数饭粒。
大姨妈
晚上睡觉睡到半夜突然肚子痛,感觉要上厕所,迷迷糊糊从床上爬起来,咚的一声我就直接掉到床底了,把我给完全痛醒了,又不敢出声,生怕把睡在里间的人给吵醒了,一个人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刚往前面踏出一步,“碰”的一下我就往后倒,突然有双手把我一拉,我就跌进一副胸膛里面,有淡淡的熏香,好熟悉的味道。我撞石头了不成,头都撞晕了。接着被人拉着走出黑暗。原来里间房间有灯,那[这人不用说就是冰块男了。
“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的啊,头都被你撞晕了。”痛得我都不知道自己只是个小奴婢。我颇为火大“你知不知道,你老是这样无声无息的,我总有天会给你吓死的。”
“头不痛了?”低沉暗哑的声音有丝笑意。
“哎呀,不行,我要去茅厕,肚子好痛。”刚才一搅合,都忘记了,现在一说痛马上就感觉肚子痛的不行。
“大姨妈”来了,怎么办?这里可是没有“面包”的,那用什么呢,蹲了半个小时,腿都蹲痛了,慢慢的从茅厕出来,竟然看到大冰块站在离不远的地方,突然一阵感动,他肯定是担心我怕黑。捂着肚子走到他身边,脚下一个虚晃,马上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冰块男把我横抱到屋子里放到他的床上,我挣扎着要起来,在他床上,等下画地图就出糗了。他一把按住我把手搭在我手脉上“我没事,你千万别给我号脉。”小米说他的医术很厉害,他一号不就知道我是“大姨妈”来了,丢死人。他像是没听到一样,过了一会才把手从我手上拿开,一看他的表情竟然好像有丝戏谑,让我有撞墙的冲动。
我挣扎着下床,他一把拉住我“不要动,好好睡觉。”他有些怒气。
“不行,我要去找小米。”至少让我搞清楚‘大姨妈’用什么吧。
“呆着别动”嗖的一下就不见人了。
不到两分钟小米就来了“悠悠你怎么啦,没事吧。”看着我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小米急切的问。
看到冰块男忤在那里,我都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凑到小米的耳边“小米,那个就是我的月信来了,用什么东西垫呢?”我小声的问。
我终于知道生为一个古人是多么的恐怖的事情了,小米他们竟然用的是草纸夹在卫生带里使用,真的无语。小米走了以后,我还是到自己床上睡比较好,万一把他的床给‘画图’了就不好了,古人好像都蛮忌讳这个的。这回冰块男到是没说什么。
第二天,我就小米要一些棉花和棉布,告诉小米我要造卫生巾!冰块男也放了我几天假,让我好好休息,从别的地主调了两个侍女过来帮忙。我就呆在小米房里造卫生巾。我做了几个卫生巾以后发现用不了,这里的内裤其实就是我们说的长裤,卫生由根本放不稳。
那就再做几条内裤好了。我是不会缝,我把样子给小米画出来,让小米去做,当天我们就做好两条,把它洗干净再放上卫生巾,为了防止不稳,我可是用丝带把内裤和卫生巾绑在一起,这样就万无一失,果然睡觉都特别香。小米也直赞好。那可不,我可是千年以后的老妖怪了。
洗澡风波
经过‘大姨妈事件’后,基本上我对冰块男已经有免役力了。说到孤独,怕是没有人比他更耐得住寂寞了,他除了宫里有事外,不然一天到晚就是呆在书房,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宝贝。现在他在我面前虽然话不是很多,但是至少也会偶尔回答我两句,不至于我老是一个人自言自语。
天气越来越冷了,小米他们说要下雪了。下完雪就该过年了。
“宫主,小米他们说要下雪了,到时候我们去堆雪人好了,还可以去亭子里赏雪呢,最好带上一个火锅,边吃边赏雪,又冷又热。宫主觉得怎么样呢?”我一个人碎碎念。
“嗯”他发了一个单音节。
“下雪以后就要过年了,到时候宫主可要给红包哦,我们哪里过年都要在三十守岁的时候发红包的。以前最多的一年我有七百块的红包呢,我把钱留起来买了一个手机……”突然说不下去了,又想到现代的生活了,虽然在现代活得很累,可是那里有我为之努力的人,在这里我没有家,举目无亲。对面坐着看书的人突然觉得有点不对,怎么没声音了?把书放下,把我拉到旁边的凳子上坐着,双手捧着我的脸,看着我,我有点不知所以然,他的眼睛里有我的倒影,漆黑的眼眼一直盯着我,像是要把我看穿似的。我受不了这样的专注,把脸转开,他又把我的脸给扳回去,晕,有这么看人的吗?
“你这里有一个小斑呢,我还以为你脸上没有东西呢,嘿嘿。”再不破坏气氛,我的心脏会跳出来了。
“有我,不要怕。”他低沉的声音让我觉得有丝慌乱,这不会是告白吧?!
“嘿嘿,那是的,宫主神功盖世,奴婢虽然只是一个小侍女,可是奴婢相信宫主一定会保护宫里的任何的人一个人的。所以奴婢才不会怕呢。”现在的我最怕就是这个了。“宫主,你不是要沐浴吗?奴婢这就去给你提水来。”说完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音尘绝看着我跑出去的方向,低低传出一句呢喃“因为你我才会有活着的感觉。”可惜我跑得比兔子还快,哪里听到。
完了什么借口不好找,给他找个沐浴的借口,到时候他要是要我服侍怎么办呢?当我把桶子里的水倒满以后,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宫主请沐浴吧,睡衣我放在屏风上面。”说完就准备开溜了。
“你要给我搓背。”他突然来一句。不是吧。“先给我脱衣服。”又扔来一个炸弹。
手指直打颤,怎么也解不开衣服上的带子,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我觉得都要溺毙了。现在我才觉得他真的很高,我还在他的肩膀下面。他突然一把把我抱住“你怕什么?”他略带笑意的说。
“奴婢没怕,只是宫主太高了,所以解不开,要不宫主自己解吧。”不要诱惑我,我可不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
可能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自己脱了衣服,可他没自己脱裤子,挑高眉毛看我。心一横,你不怕现,我还怕看不成,嗖的一下把他的裤子往下一拉,可能是力道太大了,结果自己扑通一下在他的双腿间,我感觉我的头只要往上抬一点点就会碰到他的‘老二’了。还来不及站起来就听见他的哈哈大笑声,完了,没脸见人,还是装晕吧,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好的方法了。倒在地上晕了过去。
我‘晕’了以后他把抱起来放到床上,我不敢睁开眼,过了一会他也跟着上床了。我只好一直装晕,感觉他把我轻轻的抱在怀里,嗯,真的是很温暖的怀抱,温暖到我不知不觉睡着了。看着怀里的人睡熟的样子,音尘绝的嘴边慢慢扬起,然后闭着眼睛进入梦乡,这样的夜晚似乎很幸福。
下棋
第二天早上起来,冰块已经不在了,我一个人起来以后就去吃了早膳。大冰块不在,我也就没什么事情做。跑到厨房跟牛叔他们在厨房烤火。
“哎,天气又冷,又没事情可以做,真的很无聊啊。”我不禁叹道。
“要不你跟我学绣花吧。”小米马上积极的对我说。
“那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以前我缝个扣子,殷都会说让他来缝,可见我的绣功有多差了。每次都会在手上扎上几个洞。“中午什么菜。”我想还是搞点别的有建设性的问题好了。
“中午吃鸡肉,白菜。”牛叔说。
“不是吧,又是这白菜啊,都吃5天了,难道就别的蔬菜了?”我真的晕。
“这个季节也就白菜了。其他的菜又不能保存。现在当然没有啦。”长根白了下我。
也是啊,这古代像现代的人可以有大棚菜,有什么菜是不用大棚也可以做的呢?亮光一闪“我们做豆芽好了。”
“豆芽?!”他们齐喊。
“先把绿豆泡一个晚上,等皮就张开了,用一个双层的竹筛子,然后就可以把水倒掉,豆子上面覆盖上一层湿毛巾,每天早起都把毛巾重新投洗一次,再湿漉漉地盖在豆子上。(压上重物是为了使得豆芽卯足了劲往上冲,这样的豆芽才会发得又粗又胖还又高),到了第三天,豆芽就开始有起色啦!把底部的根系给弄掉就可以吃了嘛!可以凉拌,炒,煮,开汤。而且方便做。”我颇自豪的告诉他们。他们半信半疑的看着我“不用怀疑,试试就知道了。”说完我就走了。
回到房间没事做,又不想睡觉,看到围棋。找小米下五子棋好了。找到小米,就在旁边跟小米说了一下规矩,就跟小米摆起来。我下五子棋的技术本身也很差,只是经常看殷在QQ游戏里面玩,刚开始还能赢小米,后来就是平分秋色了。这一下就下到天黑,正准备和小米去吃饭,哪知秋大娘就跑来说是大冰块找我过去。
“宫主用膳了没有?奴婢这就过去给你端晚膳好了。”我看到他就想到昨晚的事,只想赶快溜。
“现在想到我了?一天都到哪去了?”口气不太好。
“那个没做什么,就是找小米去下棋了。”我好气的说,免得惹到他。看他不说话,我又讨好的说“要不我们也来下几盘。”马上把棋盘拿到桌子上摆好。说了下规矩。
下了几盘我一把都没赢,下得我一点意思都没有。肚子又饿“宫主,我先去方便一下,你等下。”提灯出门,我就直接奔到厨房去。
“快快,搞点吃的,我快饿死了。”我一进门就嚷嚷。
看着我在胡乱往嘴巴里塞东西,噎得不停的打嗝,他们几个全都看着我说“看来做宫主的贴身侍女真是不容易啊。”
匆匆赶到房间“你去得可真久啊。”大冰块站在门边。
“是久了点,拉肚子了。”什么谎不好撒竟然就说去方便。
“去传晚膳。”大冰块吩咐。
摆好饭菜“你也没吃,一起吃。”大冰块又吩咐。
“哦,好。”现在哪里还吃得下……硬着头皮往口里扒饭。自食其果啊。
下雪
终于在我到了古代的二个月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雪了,雪下得很大,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大雪。找了小米和长根大院子中堆雪人,我堆了两个,一男一女,还找到两块布,做头巾,女的是花布,男的是花布,找两个胡萝卜做鼻子。
“这两个人也太丑了吧,简直就是种田的。”小米指着我堆的雪人大笑。
“你这就不懂了吧,这才是真正的生活,你耕田来我织布。”后面来一句黄梅戏,手指做半兰花状,把我自己都乐了。疯吧“下面由悠悠小姐为大家带来一首天仙配戏曲,请欣赏。”我一个人在哪又唱女声又唱男声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从今再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你我好比鸳鸯鸟好比翼双飞在人间唱完把长根和小米笑翻了,自己也笑翻了,殷家是安徽的,所以我们俩经常会恶搞对唱这首歌。
闹了一阵,就散了各自做事去了,我也准备回房,走到房门口,看到冰块男正站在门口看着走进去的我。刚才他都看到了吧,看到就看到吧。谁知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在思念谁?”他一脸愤怒。
“这个应该不是工作范围内的事吧,宫主多心了。”我冷冷的说,凭什么质问。
“是谁?”他不屈不饶的“我不是你的谁,你也不是我的谁,请宫主放开手。我是你的奴婢,可我的灵魂没有卖给你。”我气极。
他手一拉,把我往床上一丢人就跟着压上来了,嘴巴被他封住了,吻得又狠又急,我的嘴唇又麻又肿。睁大眼睛看着他充满欲望的表情,我想开口求饶,可是只能发出一些嗯啊的单音节,他搞不好还以为我在享受呢,我一急眼泪就哗哗的流出来了,他睁开眼睛一看。突然起身在床上狠狠拍上一掌,床就华丽丽的垮了,把我当场给震住了,眼泪一下就停了,惊吓的看着他。刚才那掌拍在我身上,岂不是我就完蛋了。心里不禁暗自佩服自己,不知刚才和他吵架的勇气是哪里来的。他自己似乎也被吓了一跳,从身上掏出一块东西,丢到我身上就不见人了。
拿着东西一看是块令牌,上面有音尘绝三个字,看来这是他个人信物,感觉这块东西有些烫手,不会被他给私定了吧,看穿越小说里面,送这样的东西一般就是代表是某某的所有物。
不行看来要离开这里才行,不然真的成了‘压寨夫人’,搞不好还是小老婆能级别的。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我没身份没地位没容貌肯定是小老婆。
除夕之夜的晚饭
只从那天吵架他把床拍烂以后,我已经半个月没有看见他了。没有他在的日子,我过贼爽的。牛叔他们按着我说果然成功的把豆芽种出来了,后来牛叔把这个方法传出去了,全宫里的人都能吃到豆芽,当然这是牛叔他们说,我在这个院子里从来没有出去过,所以也不太清楚。只见过经常过来送物品的下人。
这半个月,我还告诉他们制作了一些腊肉和猪血丸子,都是以前在农村老家的时候,过年的时候家里必备的东西,看老妈做的多了,自然也知道做。牛叔直说好,要知道肉如果不熏干的话,吃不完的只能扔掉。熏出来的肉很香,因为马上要过年了,虽然不能像往常一样在家里,但是我也希望能借由这些东西能让这个年过得有味道一点。
我们还做了甜酒,糍粑,没想到我也可以这么能干。从来没有这么庆幸自己是在农村长大的,要是在城里,估计连火都不会烧。
还有三天就过年了,小小米他们说大冰块他外出去各地巡视去了。我想他应该不会不回来过年了,也好,这样我就可以和小米他们好好的热闹一下了。我已经让牛叔他们把做火锅的调料准备好了,我准备到时候和他们搞火锅吃,以前在深圳过年的时候,我们会和几个好朋友吃火锅,今天在你家吃,明天到你家吃,一般要吃到上班,好像过年就是吃火锅,然后再喝上两杯就再好不过了。其实不是我爱喝酒,我就喜欢喝酒的气氛,自由奔放。我一般只喝二锅头,其实的白酒一般很辛辣,二锅头比较清香。
新年在我们企盼中到来了,大年三十的晚上,我亲自动手搞了一个鱼火锅,炒了一盘蒜苗腊肉,还有一盘猪血丸子,一盘鸡肉。火锅里面铺的底料就是豆芽,还有白菜,豆腐,是用烫着吃的。
我们五个人坐在桌子旁,牛叔和秋娘原来也是有家人,后来他们住的村子发生了瘟役,他们的家人都死了,所以他们过年也只能呆在宫里,长根小米都是孤儿,就连我也是的。
正当我们要吃的时候,门口突然多了个人,本来我以为他不会回来,让他们一起到他的房间来吃饭,谁知他竟然站在门口,小米他们一见他马上就站起来不知所措,我也有点不知所以,因为如果一般没有传唤下人是不可以进他的房间的。
“宫主,是这样的,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所以才叫他们一起来吃饭的,我们这就搬到别的地方去。”我赶紧解释。手开始收拾东西。
“一起吃吧。”他好像风尘仆仆的样子,不会是刚赶回来的吧。
“那我们快坐吧。”又给拿了一个凳子给他。气氛很僵。
“来来来,大家先干,我祝大家新年新气象,新年发大财。”我努力的活跃气氛。
无声无息的干了一杯,这哪是过年,简直是过丧。
“小米,谢谢你一直以为对我的照顾,我敬你一杯。”仰头一口干。
“牛叔,秋大娘,祝你们能够幸福平安。敬你们一杯。”又是一杯。
“宫主,也敬你一杯,就祝你笑口常开好了。”谁让你一天到晚一z张晚娘脸。他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吃东西。
“来吃菜,把白菜放进去一些,烫下就可以吃,不能烫久了,不然菜就老,不好吃,还鱼不要吃光,要年年有鱼……”我一个人忙得不亦乐乎。
小米他们吃得很少,可能是因为这个大冰块在场。吃了一会,小米他们都说吃好了,告退走了,我也没说什么,不要说他们就是我也吃不了味。一个人拿着酒杯一杯又一杯。桌子上的火锅烧得咕咕响。
他一手按住了我的欲倒酒的手“不要喝了,你醉了。”他的声音很嘶哑。
“告诉你,不要和我说话,也不要理我,不然等会我会发酒疯的。”我努力克制自己,眼神迷离,怎么也对不着他,感觉有好几个他在晃。我的酒品很差,喝了酒一般会又哭又笑。行为是完不受控制。有一次在KTV喝不酒,抱着那个服务员一阵猛亲。在路上看到一个女孩子就去拉人家。
我摇摇晃晃准备到外面去吹下风好醒下酒,不想真的在他面前发酒疯。谁知他拉住不让我走,我马上就爆发了。“拉我做什么,你这个冰块男,我又没欠你什么,本来好好的一个年让你搅的成什么样,你笑个会死啊。”我伸手去拉他的嘴巴,想把拉出一点笑意。由于身高差距,我几乎是挂在他身上,感觉腰上一紧,他把我抱在怀里无奈的说“乖乖的好不好?”
“好,那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好听的话你就鼓掌。唱你最喜欢的我只在乎你好不好?”我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了,只在意识觉得是殷。
“好。”很温柔。
我只在乎你
如果没有遇见你,
我将会是在哪里?
日子过得怎么样,
人生是否要珍惜?
也许认识某一人,
过着平凡的日子.
不知道会不会,
也有爱情甜如蜜?
任时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
一丝丝情意.
如果有那么一天,
你说即将要离去.
我会迷失我自己,
走入无边人海里.
不要什么诺言,
只要天天在一起.
我不能只依靠,
片片回忆活下去.
任时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
一丝丝情意.
任时光匆匆流去,
我只在乎你.
心甘情愿感染你的气息.
人生几何能够得到知己?
失去生命的力量也不可惜.
所以我求求你,
别让我离开你.
除了你,我不能感到,
一丝丝情意
“我唱得好吗?”
“好”
“那你鼓掌。”……“你低头下来,我送你礼物,再下来点,麻烦,看我的青蛙跳。”我用力一跳,两腿夹在他腰上,就吻住他。然后就睡了过去了。音尘绝抱着两腿仍在他腰上已经睡着的人,露出一丝苦笑。她不知道她的样子是多么的吸引了他。只是这样的她如果让别人看到了,那会让他忌妒到发狂。也许她不漂亮,但是多么的独特。帮她退了外衣,放在床上跟着自己也上床睡着了。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为了赶回来陪她过年一路上马不停蹄。
告白
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腰上,拿起来一看是只手,这不是我的手“啊”我大叫一声。
“不要吵,睡觉。”大冰块睡梦中皱了下眉。
努力想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想不起来了,宿醉让我头痛的很,不禁出了声。感觉大冰块在我的太阳|茓轻轻按着。“舒服”。我享受的闭着眼睛。
“可不可以起来啊,我想方便。”我苦着一张脸说,快憋死我了。
“嗯,快点。”他一脸你怎么这么麻烦的表情。
“宫主,今天是大年初一,是不是要拜年的?”在家里,初一是很隆重的,想当然觉得他应该要去的,好心提醒他。
方便回来,他还在床上躺着,不禁用冰冷的手伸进被子里想冰他,哪知还没碰到他,就感觉天地翻转,就被压在身下“你想干嘛?你不要乱来。不然我就叫了。”我声音发抖,听起来一点威力也没有。
“是你想对我干嘛吧。”他带着笑意的反问我。不同于往常的冰冷,兴许是刚睡醒,感觉带有一点庸懒。天啦,虽然只是一丝笑意,可也帅得让人丢魂了。“多穿点衣服。外面很冷。”
“总共就这几件衣服,我又不是你,钱多。”我也想多穿点。一个月才二两银子,我要存起来以后离开宫里用来生活的。他沉吟一下没说话。
“宫主,你起来吧,我去给你拿衣服。”我推开他。给他选了一件红色的衣服,过年喜庆一点好了,他几乎都是黑色的衣服。穿上耀眼的不行,怎么看都是一美男。
“梳头。”看着我。
“梳头啊,我去找小米来。我不会,我的都是小米梳的。”古代的发型太复杂了,我学了几次都没学会。
“不用了,你跟我一起去议事厅好了。”他自己给自己梳起来,梳好了又给我梳,看着铜镜里他为我梳头的样子,让我有点感动,我原以为他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型的,什么事都不会做的那种,没想到他梳头如此娴熟。
这是我第一次离开这个院子,没到别的地方去是因为,宫里一般是不可以乱走,另外我是他的贴身侍女,一天到晚要跟着他,也不能到处走。
一路上也看不出什么景色,到处还是白茫茫的积雪没有化,不过倒是有很冰凌挂在枝上,别有一番风味。由于有雪,大冰块抱着我一路用轻功跃过去,我是第一次这样‘飞’起来。又紧张又兴奋。一会工夫就到了议事厅的外面。“宫主你轻功真厉害,收我做徒弟吧,要是我会那该多拉风。”我崇拜的对他说。
“不行。”他毫不留情的说。
“万一以后我有什么危险了,轻功不是可以逃命吗?你就答应吧。”我摇摇他的手臂。
“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有我在。”真的是顽固。
跟着他一走进议事厅,已经有不少人坐在椅子上,一看我们来了,就马上站起来,一齐高喊“参见宫主”。什么东西,搞的跟一土皇帝一样。冰块男手一挥,众人马上就坐下了。大冰块也坐下,我站在旁边。我可不敢坐。他也没让我坐。我的身份是一个奴婢。
“宫主,这位是什么人?怎么可以出现在议事厅?”才刚坐就有人找我碴子了。是个美女,看她看我的样子,估计是暗恋他,她是不是搞错对象了。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黄堂主,本宫主的事情什么时候需要向你们备报了,嗯?!”声音冰冷的飘在空中。让旁边的我不禁打个颤。
“宫主属下等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请宫主明鉴。”一个穿白衣的年轻男子说道,看起来这人很儒雅,看着舒服。让我顿生好感。
“不是就最好了。今天是新年,你们放假三天,去年的分红帐房会送到各人户头。”毕竟是新年,他的脸色也没那么臭了。
“我等恭祝宫主新年吉祥,谢宫主赏赐。”他们是不是事先预演了一番,怎么可能如此整齐。
“那就散了吧。”说完就拉起往外走。感觉那个黄美女狠狠盯着我,白衣男子则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
回到房间,他把窗户打开,马上就有一个穿黑衣服的人出现了。他对那人说了几句那人就不见了。把窗户关上,看到我在看窗户“那是暗影。”他给我解释道。
“他怎么知道你要找他,难道你们心灵可以感应?”一路上我都没看到他有做什么动作啊。
“传音术。”他好笑的说。
武侠小说里看过,原来是真的存在的。“那个刚才在大厅说话穿白衣的那个人是谁啊?”我问道。
“那是离伤,左护法。你问他做什么?”他一脸警觉的看着我。
“没有什么就是感觉很好……”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狠狠吻住。晕,我没说什么吧,他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吃醋?
“你不知道我的心意?”他把头抵在我额头问我。
“这个宫主想什么我怎么能知道呢?对了,他们一年的分红有多少?”我忙错开话题。
“你已经拿了我的令牌了。”他莫名其妙的来一句,接着又来一句“拿了就是我的人了。”狂晕!“是你扔给我的,再说我也不知道它的意思。”我哇哇大叫。
“每个人都知道它的意思。”他又凉凉的说出一句。
我一口气跑到小米那里“小米,那个如果有人拿了宫主的令牌会有什么事情?”我吐了口水紧张的问小米。
“拿了就是宫主的人咯,你不会拿了吧。”小米突然嘣出一句。
“别嚷嚷,想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啊。”我一把捂住小米的嘴巴。“小米你说我美吗?”
“听实话还是假话?”
“当然要听真话了”
“不漂亮。”
“就是嘛,那宫主怎么会把令牌给我啊。”
“悠悠,这说明宫主喜欢你啊,虽然你不漂亮,可是我觉得不差,自从你摔了那次以后,我就觉得你变了好多,又聪明又特别,跟以前完不一样的,我想宫主可能被你吸引了。以前的你看到宫主就和我看到宫主一样,怕得要死,可是现在你好像一点都不怕宫主。看来要恭喜你了,悠悠”
“小米,我一点都不想被他喜欢,我喜欢的是阳光男人,宫主太冰了,喜怒无常,我怕哪天一不小心就被他给咔了。”
“其实宫主也没那么可怕的。”
“可不可以把令牌退给宫主的。”小米摇摇头。
回到房里,冰块不在,估计在书房,走去书房,推开门,他在看书。
“那个宫主,可不可以……”
“不可以。除非我死了。”话都没说完,就知道我要说什么。现在好了,一下子变成别人的女人了。
“可我又不爱你。你不再考虑下吗?我看那个黄堂主挺好了,又漂亮又能干,功夫又好。最重要的是她很喜欢你!”说到后面我是咬牙切齿。
“我喜欢谁似乎用不到你来操心。”他有些火大的说。
番外:音尘绝
一直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早上起来习惯会喝上一杯茶,可是今天的婢女好像忘记了,我有点火,可是她完没有反应过来一样,竟然把粥给我递过来。平时那个婢女只要我一挑眉,就怕得全身发抖,可她倒好完他看不见一样的,做出殷勤的样子。有趣。我在吃饭的时候她竟然站着快要睡觉了。
一段时间以来由于练功过度,一直胃口不好,那天她端上一碗我从没见过东西说是她做饺子,我试着夹起一个来吃,味道很好,我全部吃光了。决定晚上还吃这个,听到她大声嚷嚷跟牛叔他们说我晚上还要吃,我不禁想有这么兴奋吗?
后来我胃口不好了,她就会经常给我做些我没吃过的东西,什么皮蛋粥,炸酱面啦,真不知道她原来这么会做菜,一天吃一顿她做的饭成了一种习惯。
在书房看书的晚上,听见有人院子里低低的歌唱声,虽然很小,不过以我的武功方圆几里内的动静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竟然是她,歌的曲调很新奇。不过我也不奇怪,从她做的菜就知道她会都这个也不奇怪。我不竟有些怀疑是不是原来的她了。听到那句“就算站在世界的顶端身边没有人陪伴又怎样”。我的心竟然掠过一丝痛楚。一直以来我习惯了一个人高高在上。她的哭声让我心里一阵紧缩,心痛莫名。她晕倒了,穿得那么少还出来吹风。我把她抱回去,好轻。
第二天她病了,我给她看过,只是受了风寒。她在梦中一直呓语“殷,殷……”我知道不是我,她看我的眼神没有特殊的情感。她好了给我做了泡菜说是感谢我,我让她做了我的贴身侍女。
我知道她在骂我,她以为我点了她的哑|茓我就听不到了,突然我把|茓解了让我听到了,原来她骂人就是一泼妇,我火大的罚她抹房间,也不是真的要罚她,要是平时她早就去见阎王爷,让她记住我才是谁。
跟她一起吃饭,吃得比猪还响,真是粗鲁。
睡觉也能摔到地上,我真的很佩服,迷糊到不行。肚子痛竟然是因为月信,害我还以为生了什么大病,看到窘迫的神情,原来她也会害羞。她跟小米在那里说的话我全部虽然很小声,但是以我的听力又怎会听不到,要是说出来她估计会去撞墙的。
她越来越不把我当宫主看了,在我面前是你来我去,经常我在看书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碎碎念,看似我没有听她说话,其实她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听得很认真。她的话很多,突然觉得有个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所有的人都尊敬我,同时我也远离我。所以这些平常的东西
反而变得如此稀罕。看到她悲伤的神情,我的心没有由来的感觉到我爱上了这个粗鲁迷糊能干寂寞的女人了,虽然她话多,可是总感觉她有一颗寂寞的心。她是如此的真实的存在着,让我觉得我是真实的活着。对她做出了承诺,可是她不懂,也许是不想。
我从不在房间沐浴的,我有专门的浴池,我也有戏耍下她的心,脱衣服手抖得跟筛子似的。最搞笑的是脱裤子竟然把摔倒在我的双腿中去了,我哈哈大笑,我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我知道她装晕。有个人睡在身边的感觉很满足。
她在雪地里唱的天仙配,她说的那样生活,不是和我。她在思念谁?我很想知道她心里的那个人有多好,可她该死的竟然说我凭什么管她。难道我表现的还不明显吗?她以为我会容忍一个婢女在我面前没规矩。她的一口一个宫主生疏得我们好似陌生人。她从来没有表现过她喜欢我。看着她的眼泪,我气愤一掌把床都拍垮了,她吓到了。我把自己的令牌丢给她就走了,哪怕用强的我也要让你留在我身边。
我离开半个多月去各地巡视分舵的情况,我终于赶上陪她一起过年,那天晚上的她如此的妖娆,她的歌不是为我而唱,但是我依然心动了。
带盅的守宫砂
从那天以后,我们就天天睡一起,反正我的反对也是无效的,干脆就随他好了,有个人暖被窝也不错。小米他们都知道,我特意叮嘱他们不要说出去。我可不想名扬天下,到时候我要是离开宫里,到江湖上人人都知道我是他的人,还有谁敢娶我?
只是天天晚上睡一起竟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让我颇为奇怪,难道是我的魅力不够?如果是这样,他应该就不会喜欢我了,会不会他有隐疾?!不会吧,如果真嫁给他,我不是要守活寡了,这是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现代社会调查约三分之一的离婚是因为性生活不协调!他找我是不是为了掩饰他的不能?!娶我当摆投?!很严重!!!
当天晚上,床上。翻来覆去。怎么开口问呢?会不会伤到他的男性自尊?怎样开口比较好呢?
“那个大冰块,你睡着了吗?”从那天晚上以后我就叫他大冰块。人前我当然不敢这么叫。
“没有。”低沉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那我们聊聊天好了。说什么好呢?”怎么步入正题?
“随便。”敷衍我。
“你很有钱?多有钱呢?”
“不知道,花个几辈子应该花不完。”
“你武功怎么样?在江湖上能排上第几?”
“不知道,我从没遇到过对手。”
“那你的权势大不大?”
“应该算大吧,和皇帝喝过几次酒。”
“这样啊,那你喜欢我吧?”
“嗯”
“那你的东西是不是我也可以用?”
“嗯。”我的令牌就代表我的所有了。
“那我就放心了。虽然你在那方面不行,但是至少有钱有势武功也高。”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养小
白脸。以他的性格估计会把和小白脸剁成肉饼吃了。
“哪方面?”他没反应过来。
“没有,我口误。睡觉。”怎么说漏了呢!晕。马上就被他压到身下,他的脸离我的脸只有一寸,热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气氛暧昧。
“你想试下?”说完就吻住我。在我嘴上又啃又咬,我一吃痛就想张口呼痛,他的舌头马上就跟着进来。我把他的舌头顶出去,咬紧牙关,他就用手轻轻的拍我的脸。吻技还真高。终于放开了我,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憋死我了。
难道是我搞错了?!
“再这么怀疑我的能力,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放过你了。”他的声音因为情yu充满沙哑。
他突然把自己的手指咬破滴了几滴血在我的口里,感觉手上一麻,把手拿起一看,由于晚上怕我摔倒,晚上房间会有点灯。“我手臂上是什么东西?你不会给我下毒吧。”我大叫。
“带盅的守宫砂。”他冷冷的说。晕。
“会有什么后遗症不?”我揪心的问。
“谁碰你三日之内必死。”
“可有解药?”
“有,两个月以后我给你解。”
还好不是绝症,TNND,竟然对我下毒,男人心海底针啊。
出宫
我也算是过上了好日子了,因为自从那天我跟他说我没有钱多买衣服以后,第二天就送来了各种各样的衣服,胭脂水粉。什么珍珠饰品,一大堆,我是来者不拒。把这些东西里最值钱的全都包好放在包袱里。顺手把他的令牌也放了进去。准备两个月解毒后就拿着包包走人。怎么着也是穿了一回的人,怎么不出去见识下呢。
到了三月初的时候,那天音尘绝说是三天以后出宫。去干嘛他没说。我也懒得问,反正只要过两 个月我就可以走人。
三天后,音尘绝带着我就开始从曲阳宫出发。与我们一起随行有黄堂主,就是暗恋音尘绝的那个。还有就是离伤,当日议事厅着白衣的男子。
想不到曲阳宫的出口竟然是在一处瀑布的下面,外面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出口的位置。出口还设置了重重机关。
骑马我是不会,音尘绝要我跟他共乘一骑。可我一看到离伤在旁边,我就不想。“宫主,还是不要了,我跟依依一起比较好,女人之间比较有话说。”黄堂主叫黄依依。我不肯上马。虽然我知道那个黄大美女比较讨厌我,但是也好和他一起。离他远远的站着。
“过来,不要我过去。”声音绝对的冰冷。我知道他马上就要发火了。看了下离伤,他一脸淡然的站在旁边。黄大美女脸青得绿了。哎,我也不想的。慢慢的蹭了过去。他一把把我俘上马,放在他前面坐好。双手穿过我的腰,抓起缰绳一拉马就开始跑起来。他的呼吸在我的耳边撩得我耳朵发热。淡淡的熏香。
ρi股被马颠得痛死了,都快成四瓣了。看到前面有个 湖我大呼停。音尘绝把我抱下马,我走路一拐一拐的,没办法,ρi股感觉错位了一样。音尘绝看我走路的样子一把横抱起来“想去哪?”他问我。
“去湖边,我去洗下脸。”脸上的灰尘估计都一寸厚了。
蹲在水边,洗了下脸,三月的天还是比较冷。用手拂了下水,然后抡起衣袖就准备往脸上擦。哪知手被拉下来,音尘绝竟然拿了一块手帕给我擦起水来,动作有说不出的温柔。我没敢动。擦完了他又把手帕收了起来。还真是不习惯这样的他。黄大美女和离伤离得很远,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我们休息下再走好不好?我的ρi股痛死了。顺便吃点东西。”我捂着ρi股着说。
他把我的手从ρi股上打下来“有点样子好不好。”语气无奈。
找了块干净的石头蹲着,我可不恨再坐了。离伤把吃的东西,都是一些干干的东西,吃上两口就不想吃了。“那个河里不是有鱼吗?我们来烤鱼吃吧。”离伤和黄大美女去树林里捡柴火。音尘绝拿树枝叉上来几条鱼。我在树林边竟然采到一些野葱和蘑菇。有小刀子把鱼腹掏空,把葱和蘑菇放到鱼腹里面,有刀子在鱼身上划上几道,再放上一点盐巴,我走之前特意带的,这古代在外面露宿的机会比较多,而且野兽也比较多。随时带上盐怎么也有吃。
吃完烤得香香的鱼又上马赶路,音尘绝说要在天黑前赶到前面的小镇上住宿。
刀影
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小镇,下马站在云水镇的牌楼前,我真的有想抱住木头亲吻的感觉,终于可以不用骑马了。
在悦来客栈定了三间房,这古代的客栈怎么都喜欢叫悦来二字呢?!我抬腿准备往黄大美女的房间走,谁知被音尘绝拖到另一间房,他也跟着进来了。“这样不大好吧,这是在宫外呢。”我抗 议道。这我要是跟他住一晚事情就更说不清了。
“你想不想睡觉了?”他挑眉看着我。
“当然要啦,不过应该先洗个澡。”算了,再说下去今晚都不用睡了。
小二提洗澡水进来了。“你先出去。我要洗澡了。”
看他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样子,走到屏风后面“你不要偷看啊,不然我告诉你会长针眼的。”希望他被吓住。
我用了最快的速度洗了澡。头发没洗,想睡觉。怕干不了。音尘绝坐在桌子旁没有。小二又送了音尘绝的洗澡水进来了。趁他洗澡的空档,我让小二送点饭菜上来准备吃了就睡觉。小二送饭菜上来,音尘绝刚好洗好,只穿白色长内衣裤外面套了一件黑色滚红绣的外袍。“快来吃饭,吃了就赶快睡觉,我累死了。”马上就坐下来噼哩啪啦的吃起来,什么形象早就抛到云外去了。也不管他怎么想。吃完饭打个呵欠就碗筷一丢就往床上一躺“我先睡了,你自便啊。”
睡到半夜,突然感觉有人推我,耳边音尘绝低沉的声音:“悠悠,赶快起来去找离伤。”人一跃就从窗口飞了出去。外面似乎传来打斗声。我马上起来,有危险,对,去找离伤。走出门口,忘记拿包袱了,里面都是我的家当呢。又折回去拿包袱,刚进去,就有一人从窗户进来了。怎么都喜欢从都从窗户走还要门做什么。
扑到床边拿起包袱。警觉的看着他。
他也在打量我“你认识音尘绝?”
找他的?“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出现在他房间?”
一看包袱“我偷东西来的。”
“那你胆子可真大,连音尘绝的东西都敢偷。”他向我眨眨眼。
“偷东西还要看人不成?我偷了他又不知道。”突然外面走廊上有脚步声,那个人突然欺近我,然后我就失去知觉,妈的,又点|茓。有功夫就是了不起!
醒来发现自己在一棵树上,手里还抱着包袱。幸好刚才没有翻身不然还不掉下去了啊。把头往下探了下,真高。“喂,有没有人啊,我下不去了。”我大喊。把树林里鸟都惊飞起来了。
“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啊?”耳边突如其来的声音 把我吓一跳,人就直接往地上栽去。
“啊……”不会摔死吧……还好有人接住我了。“还好,小命还在。”真是祖上烧香了。
脚一着地。“是你把我放到树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我问道,长得一个字形容,帅!不过也不能给好脸色。
“是的,怎么有问题?”真的很坦白。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谋害罪,你知道我没有武功还把我放到树上,不是想摔死是做什么?”我气愤的说。
“谋害你?!有必要跑到树上去吗?相信我手指一点你就完了。”说完还大笑两声。
“有武功了不起啊,那就算不是谋害罪,也得负一个惊吓罪。还有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来。”
“你应该感谢我吧,昨天你偷了音尘绝的东西,要是让他的属下抓住了,你还能活着站在这里?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搞清楚。还有有武功不是了不起,是很了不起,像我这么高的就更了不起!”
气极。无语。昨天我确实说我是偷东西的……
“那有没有吃的?饿了。”
“你真是麻烦的女人。”
“那谁叫你要救我的,那就救到底吧,要是饿死了,你不白救了啊。”
“想吃就快走。”
“走慢点,等等我。那个喂”
“我叫刀影,不叫喂。女人”
“我叫悠悠,不叫女人。”
银子飞了
又回到云水镇了。不知道大冰块还在不在?昨天我失踪不知道有没有找我?
水去酒楼,桌子上十一笼小笼包,其中我吃了一笼,那个叫刀影的吃个十笼,真的比我家以前养的猪还能吃。
“那个叫音尘绝还在不在云水镇?现在回来会不会有危险?”其实想从他那里知道大冰块还在不在云水镇,要是在的话就可以去找他,毒还没解呢。
“已经走了,怎么怕了?要不把你偷来的东西给我,我保护你好了。”想趁火打劫?!
“我才不怕,就是那个叫什么音尘绝在我面前,我就叫他给我提鞋你信不信?”不知大冰块听到会不会把我给剁了。阿门。
“就你?!真是笑死人了,你家是不是姓牛的?”
“笑吧笑吧,笑死你。”最好牙齿都笑没了。
吃完早餐俩人出门去当铺,拿着这么一大包东西,万一引来别人的觊觎就麻烦,还是去换成银票比较妥当。当然就让那个刀影做保镖。找个方便借口把包里的令牌贴身藏好,这个东西要是现出来估计我死得比较快。
从当铺出来 ,换了两万两银票,真是发了,没想到我一下子成了富婆,要是搁现代,我就是千万户了估计,两眼放光。
刚好走到拐弯处,就上来了几个江湖人物“小妞把钱交出来,老子就放你一马。”几个人准备上来抢了。
“等下,姓刀的你的武功不是很高吗?把他们打发了?”懒得理这几个小角色。
“可以,不过我是要收费的。”妈的,趁火打劫来的。
“一百两。”不说话 ,嫌少?
“两百!最多了,你知不知道两百两,穷苦人家可以用上几年了。”
“一万两,一分不少!”
几个混混看我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当回事,就举刀往我冲过来,妈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一万两就一万两,快点把他们几个搞定。”还有一万两,我对自己说,现在也是百万富婆,好过没有!
几下几个小混混就夹着尾巴跑了“钱拿来。”手伸得真快。点了一万两给他。心里那个痛啊。
“现在我们去哪?”找到音尘绝才是大事,他没在这里找我,肯定是有什么大事,看这家伙的功夫还不错,就赌他一定会去参这个大事一脚,而且当天他找音尘绝。那他肯定还会想办法找的。
“去天崖顶。”
“有几天路程?”千万别太远,想上次记忆犹新。
“骑马五天,我们不急,半个月赶到就可以。”还好不用那么赶。
“去天崖顶有什么大事发生?”我想知道是什么事情,会不会和这次音尘绝他们出宫有关。
“那里有宝物出现。现在武林人士都赶往那里去,我们也去凑下热闹。”只怕你也想吧。
当他牵出一匹马时我真的有晕的冲动。“不是还有半个月时间吗?不用骑马吧,我们边走边玩过去好了。”我提议。
“我们要先赶到天崖顶的必经之地朱仙城等个人。所以我们这两天先赶到那里,在那里休息也是一样的。”说完就翻身上马“估计你也不会骑马吧,还不上来,还是你不想去?”
“去啊,看看宝物长下见识也可以的。嘿嘿。”奸笑两声,坐在他的身后冲他脑袋虚打。
“怎么想打我啊?我可没做什么?”后脑勺也长眼睛了吗?!
夜宿树林
赶着投胎似的,错过了投宿时间,本来小刀的意思干脆直接赶到下一个地方休息,可离下一个小镇还有几百里,那得到明天早上才能到,在我的强烈要求下,我们停在一处大道边的树林里休息。终于可以让我饱受摧残的ρi股得以休息一下。
“小刀同志,能不能搞点吃的?”什么时候 我开始叫他小刀的?
“包袱不是有干粮吗?”白我一眼。
“什么,老吃干粮会便秘的。”我愤愤的说。
“女人就是麻烦,要吃不吃 拉倒。”他鸟都不鸟我一下。
“那能不能先生堆火啊,很冷呢。”
“那你去捡柴”
“你是男人怎么这么没有风度啊,小心娶不到女人。”
“这个呢就不用你操心了。娶不到没关系,有钱上妓院也不一样。”睥我一眼。
“小心得花柳病。”真是个烂性的男人。“那个你能不能我们一起去捡柴,这么黑,万一出来个坏人或者狼什么的,那不太好吧。”黑漆漆的树林里谁知道有什么东西。虽然有月光,可是树林里树林交错根本看不到。
“走吧,女人。”说完就往树林里面走。
捡了一堆柴火,突然矮树丛有东西在动一样。“什么东西在动?”我紧张的问。
“一只山鸡而已。”他好笑的看着我紧张的样子。
“哦,那你顺便把它捉住,我们搞只山鸡吃好了。”我放心了。
“我不会搞吃的。”他无动于衷。
“我会啊。快点捉住,不然就跑了。”山鸡我来了。
没有水不好洗,那就做叫花鸡好了。“小刀,把你的刀借来用一下。”马鞍旁边放了一把刀。
“我这把刀出刀必见血,不能借给你。”
“杀鸡不也见血吗?罗嗦。”拿出刀就把一刀下去。看得刀影嘴角一阵抽搐。
把鸡用湿泥裹起,把盐放在鸡肚子里,放在火堆下面埋起来,过了半个多时辰把鸡起出来剥了泥,鸡毛也随着泥一起剥掉,香气四溢。一人一半。
“没想到你还挺能干的嘛。啧啧”边吃小刀边赞我。
“怎么看上我了不成?”小样。
“是又怎么样?如果一定要娶女人的话,娶你也不是太吃亏,虽然没有武功又胆小又粗鲁,不过至少还会做吃的。”邪邪的笑。
“切,你看上我我还看不上你呢,告诉你你没有机会了,我已经被人订了,除非你把他杀了,那我可以考虑下你。”竟然说我又胆小又粗鲁!!!!!
“那人是谁?”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反正你打不过他的。”大冰块说他没有遇到过对手。
“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他,我到目前为止还没有遇到过对手。到是想会会他。”他略带沉吟的说。搞不好他没有跟高手比过,碰到的都是小角色来的。
“那个我睡觉了。”在地上铺了点树叶就躺了上去。小刀就往旁边树上掠了上去。他是猴子吗?怎么睡觉喜欢往树上去。
无文户
连赶了三天路,终于到了朱仙城城外,小刀把马就扔在郊外的树林里了,然后就带着他的刀徒步走路,只要不骑马,现在就是让我滚着走我也愿意了。现在小刀倒是不急,我是巴不得,我们两个一路晃进了朱仙城。这是离天崖顶最近最大的一座城池。一路上有很多江湖人士来往。看来这次的宝物是有点名堂。
喜来客客栈。我们订了两间上房。我在房间内思忖,现在离天崖顶的出宝时间还有12天。估计大冰块还没到。我在这里等他好了。
第一天在客栈睡了一整天,养足精神出门。敲了旁边小刀的房间。
“谁 ?”小刀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出来。
“我悠悠。你要不要一起出门去逛逛。”哎,没有认识的人只能找他了。
“等下。”他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过了几分钟出来。看样子刚刚起床,庸懒的神情。
在街上,盲目的走,路上都没什么人,怪事,来的那天还是人声鼎沸。拉住一个走得匆匆的人,一看不知是哪家门派的小弟子“这位兄弟,你这匆忙是去哪?怎么街上都没几个人?”
“姑娘是刚来吗?今天 是丰谷山庄张庄主招婿大会,据说那张庄主的女儿是长得花容月貌,张庄主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人都去那里了。”小弟子说完就准备走。
“等下,这位兄弟,那丰谷山庄怎么走?”我拉住他。
“在城西,到哪里一问就知道。”招婿大会?花容月貌?那倒是要去见识下。
“小刀,我们也去看看,这年头美女不多。”我对着站在一旁边的小刀说道。
“好啊,去看看。”小刀一脸兴趣的说。果然一说美女就来劲了。
跑进一家布衣店,换了一套男装出来。小刀马上就哈哈大笑“怎么看也是发育不良嘛。”
我自己也觉得简直就一十三四岁的小男孩。“算了,吃点亏做你的侍剑好了。少爷请吧。”说完嫣然一笑。
一路走到城西,还没张口问是哪里是丰谷山庄,就看见所有人往一个方向去。我和小刀对望一眼就跟着人潮走。在丰谷山庄前面的前庭空地上站满了人,真的是里三层外三层里里外外又三层。人太矮了,踮起脚也看不太清楚。只好跳起跳起看,人潮的中间摆了一个铺着红地毯的宽大台子,看来是用来比赛用的。
“小刀有没有办法到台子下面去啊?我看不到。”看着小刀闲闲的站在旁边,人高就是好!
“有,不过要给钱,一千两,这个美女不是常常有看的。”小刀朝我一笑。绝对的奸笑。
“你怎么不去当土匪,你很有当土匪的潜质嘛。”动不动就说钱,简直掉到钱眼里了。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他状似无奈的耸耸肩。
本来想挤进去的,可是挤了半天连只苍蝇也飞不进。可见美女的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急得我在旁直打转。前面刚好有队人是穿清一色衣服的人,看来是哪个帮派的人,我拍拍站在我前面的人肩膀“这位大哥,我们公子要你让开。”我很牛逼的对前面的说。
“你们公子是什么东西?老子凭什么让?”前面的大汉很不悦。
“我们公子不是什么东西,不过他说你要不让开的话呢,就要你们全帮派的人都不得好果子吃。”我才说完那个大汉就一把抓起我的衣领,把我提到半空中。我马上大喊“不是我,是我们公子,你们要找麻烦就找他。他就站在我后面,就是他。”我手一指小刀。敢要我的钱!那大汉把我往地上一丢,就往小刀走去。经过我这么一嚷,他们整个帮派的人都知道有人要找他们碴。于是突然一拉子人全往小刀围过去,地方马上就空出来了,我马上跑到台子 下面站着。于是人群马上又围起来了。
“那张小姐什么时候出……?”我问旁边的人,话还没问完,马上就听到小刀充满同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好像有麻烦了。”
“什么麻烦?”我没当回事的说。
“你往后一看不就知道了。”
“哦”一看,不得了,刚才那个大汉带着他整个帮派的人站在后面,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刚才的事不是说了不是我了吗?”我无奈的说,不会是打不过小刀找我麻烦吧。
“他说他不认识你!”那个大汉咬牙切齿的说。
“公子,你怎么能说不认识我呢,老爷出门前可是把盘缠放我这的。”我立即谄笑,小子竟然这样陷害我。
他挑眉看着我,用眼睛示意我继续说。
“放了一千两。”我心痛的说。
不说话,抱刀看着空。
“不是,公子,是我记错了,是两千两。”天啦,银子。
还是不说话,那些人一看他不说话,就蠢蠢欲动了。
一咬牙“错了错了,是五千两。”现在成了万元户。
终于开口说话,只是说出来的话让我真的要晕倒了“我记得好像是一万两吧?!”他作好像想起来的样子。
“对,公子真是好记性,就是一万两。”我苦笑。现在成了无文户了!
“你们两位是在耍我们玩是吧。”那位大汉冷冷的看着我们一和一唱。
“我没说谎,这真是我们公子,他自己也承认了,有事你们找他。”钱啊!
小刀对那个大汉说“你把耳朵放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对你说。”一阵耳语。然后那大汉马上就没说什么了。回头对他们的同伙低变速语了几句。一场风波就这样解决了 。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开始给他一千两,现在好了,一毛钱都没有了。
“拿钱吧。”小刀的邪笑又挂上了。
招婿大会
这张大美女到底有多美,我恨恨地想。把我以后生活的老本也搞没有了。一万两银子买个位置。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台上站了一个人“感谢今日各位武林同道前来参加小女秋婉的招婿大会。本次招婿大会分为文斗和武斗。所谓文斗就是在规定的时间内做三诗首,题目由小女出题。武斗就是由一人做擂主,其他人挑战,如果挑战成功就成为擂主,再由别人来挑战他。现在先开始文斗。小女马上出来。”这位张庄主上来说明了一下大会的规则,废话不是很多。
只见原来由家丁围住的台子后面,马上让出一条道,人群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好美的人,不由得想起以前看了一则描写有关美女的句子“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我看了看旁边的小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会是看上人家小姐了吧。用手捅捅他“美吧。”
“是很美。”他邪邪一笑。
“那你可要好好表现啊,我从精神上支持你。”现在也只有精神可以支持,穷人啊。小刀没有说话。
“谢谢大家今日的捧场,文斗就是以三柱香的时间,以情,以花,以酒为题作诗三首。”这张美女声音如黄鹂转世。婉尔动听,估计那些个男人一个个的骨头都酥了。香炉中立时点起了三根筷子大小的香来了。
当下下面开始开了一小锅粥。很多人拿纸在写,我看小刀都没有动手的迹象“你怎么不写啊,别人都写好了,时间都到了。”我问小刀。
“不会。”
“那等会你被淘汰了怎么办?要不我帮你,但是你得给我一万两银子。”我暗忖,要是他看上那女的,一万两应该愿意的。
“十两。”差点被这话给气晕了。
“不帮。”就让你得不到美人。
“时间到,下面请各位把手中的诗交到家丁手中。由小姐做一个评论。”张庄主对众人说道。
大约过了一刻钟,那张庄问那张小姐觉得如何,那小姐摇摇头,准备下去了。
“慢着,我家公子的还没说呢。这是我家公子的三首诗,第一首以情作诗。
离思
曾经沧海难为永,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二首以花为诗
大林寺桃花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
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
第三首以酒为诗
《问张美人》:红泥小火炉,绿蚁新焙酒,晚来天欲风,能饮一杯无?
这就是我家公子的三首诗,可入得张小姐的眼?”虽然小刀很可恶。不过说到底我的朋友。就帮他一下好了。
那张小姐露出赞赏的神情,在那张庄主的耳边低语几语,那张庄主就上前“敢问哪位是你家公子?”
“就是这位。”我指着小刀说。小刀没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感谢我吧。
“这位公子的才情绝好,小女很为看重,欲邀公子一饮。”那张庄主看着小刀问。看来我最后一句能饮一杯无到时让张小姐听出来了。
“庄主过赞,只是此诗不是我作,庄主错抬了。”他笑着对庄主说。那庄主竟在一旁不知作何反应了。
死猪不知道把握机会,我在旁边急得直用手捅他,他一把握住我捅他的手。“庄主,在下还有他事,在此别过。”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人家小姐邀你,你又不去。”
“那是你的意思,不是我的。”
“我是好心帮你呢。”
“谢谢,不过不需要。”……
两人一路吵回客栈,把我气死了。回到客栈听说那招婿大会后来就停了。原因大概是文斗没有通过吧。
卖歌
第二天一大早,那客栈老板就来叫房钱。
“那个住四号房的客人的房费你有没有收呢?”我问老板,我住的是3号房,小刀住的是四号房。
“交了,刚刚交的。”老板回道。
“那他没给我交?!”那个猪应该知道我现在没有钱交房钱。
“我问那位客官了,我看你们是一起登记的,就问他要不要连你的一起交。那位公子说你自己会交。”老板如是回道。
“我知道,我等会去钱庄取钱,晚上我来交。”诈了我那么多钱,连房钱都不给我付。
老板走了。
我走到小刀的门口,费起劲一脚往门上踢,准备把门踢开的,哪知门突然没有预警的开了,一脚踢空,人也往里面扑了进去。刚好扑到站在里面的小刀的怀里。“这么一大早就来投怀送抱啊。”真想一巴掌打掉咧开的嘴巴。
“我们好歹也是朋友吧,你诈了我那么多钱,房费你应该给我出吧。”我气极!
“我可没有说我们是朋友,别说我不帮你,给你两条路,一是跟我住一个房间,二是你还是住你原来的房间,我给你付房费,不过你要做我的婢女。服侍我。”他一脸真诚的对我说。
懒得跟他说,还是想想怎么挣钱比较好吧。突然想起音尘绝来,如果他在的话我现在肯定不用落魄到斯。不是说他权势很大吗?怎么没来找我呢?!怀里还揣着他给我的令牌,不知道能不能当点钱。不行,要是让小刀或者别人知道了我有他的令牌,谁知道会把我怎么样。
在街上到处看,看有没有写招工的。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一个。又累又饿。禁不住大骂小刀没人性。蹲在一处院子外的墙角。有人在院子的后门说话,我不是故意听的,我先来的。
“看丽红在那嚣张样,现在我们哪个不要看她脸色。”一个清丽的声音。
“她有什么了不起,还不就是靠着有人给她写曲,有新曲唱。在花魁大会显摆了下,现在竟然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另外有个略为低哑的声音响起。
突生一计。我走到后门边“两位,我刚不小心听你们两位说什么写曲来着?我这里有曲,想卖给两位。不知二位可有意向?我保证我这曲子是独一无二的。”要是她们买的话那我不就可以有钱了。
“那得让我们看看你写的曲子。”那个声音颇为清丽的说。说真话这两人长相都还可以。听她们刚说的什么花魁,这里应该是一处妓院。
“你们二位应该会谱曲吧。”我可不会写曲子。
“会,怎么?”
“是这样,曲子我不会写,我只能唱给二位听,你们谱曲,你们可以试下,如果不满意的话不付钱就是了。”
跟着他们进了妓院的后门,进了里面发现是座四合院,她们俩带我进了位于西边的一间房间,我就把邓丽君《我只在乎你》给她们两唱了一扁,这首歌比较适合声音清丽的那个唱。她们两问我要多少钱?我说五十两。我也不知道能卖多少,由于众多的武林人士涌往朱仙城,所以房费什么的都水涨船高。我一天的房费是三十两银子,再加上吃饭,可能还有一些别的开销,差不多要五十两,所以就开五十两。她们两倒也没说什么就答应了。
我把歌词给她们记录下来,然后又告诉他们怎么唱,她们唱熟了以后又用古筝弹试了几次。完全熟练了我才从后门走了出去。还约好明天这个时候再去。我会给她们这首歌是因为我曾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唱给大冰块听过,希望他能听到来找我。
回到客栈把房费交了,刚好碰到多外面回来的刀影,我还在生他的气,所以不想理他。
他倒是一脸笑意的望着我“怎么有钱了?那好啊,不用给我做婢女了。”
“老板晚饭给我送到房间来。”就上去了。
留下小刀站在那里,也没注意到他神色复杂的眼神。
小刀的令牌和音尘绝的出现
晚上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干脆坐起来,拿起房间里的文房四宝坐在桌子前准备写歌词,明天交给白天碰到的那两个女人。哪知窗外突然飘进一个人,吓得我大叫,那个人飘了过来一把捂住我的嘴巴。我一看是小刀,妈的,吓都吓 的半死。走廊上有人出来问是怎么回事,见没人回答慢慢的又安静下来了。小刀才把手放开。
“今天我听到一首我只在乎你的新曲。”他欺近我,热气喷在我脸上。
我一把推开他“哦,好听吗?”烂人,去妓院了还拿来炫什么
“你今天的钱哪来的?”问这个做什么?
“挣来的。”
“拿什么挣的?”
“手挣的?”
“怎么个挣法?”
“写字得的。”
“写什么字得的?”
“你有完没完啊,你管我这么多做什么,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我们两什么关系?你是我的谁啊?!”被他问得烦躁。
“以前是没有关系,等会就会有了。”说完,我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吻住。“唔……唔……放开我……”他终于放开我,我马上退开一大步“你别乱来,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碰我,你就死定了。”大冰块说谁 碰我三天这之内就得死。我可没骗人。
“说吧,那个男人是谁?”
“哪个男人?”
“你说杀了那个跟你订亲男人就可以跟你在一起。”
虾米,老兄你不是来真的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别告诉我你喜欢上我了。我不会相信的。笑死我了。”如果他喜欢我,母猪都可以上树了。
“那你要怎么样才会相信呢?”
“先把两万两票还给我。”想骗我?
“这是五万两,你拿着,另外这块令牌你也拿着。”令牌上写的有个影字,不会又是和那个大冰块令牌一样的东西吧。
“这个东西拿了有什么后果?”我指着令牌小心的问。
“意思就是我的女人。”他好像说和他不相关的事情一样。
“那我不要。”那里还有一个没搞定,又来一个。
“要是我杀了那个男人,你不拿也没人敢娶你。要是我被那个男人杀了,你就留着做个纪念。”听他这么一说也是啊。如果他能把音尘绝杀了,那他就太厉害,就是我不愿意也不行了。
“哦。”
“还有明天不要去妓院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你跟踪我?”
“我是保护你。”
第二天,小刀不知道去哪了,刚好趁他不在,我又那妓院后门,昨天答应说了去的。还没到门口,就看见那她们已经迎了上来。选了蔡琴的《明月千里寄相思》和邓丽君的《恰似你的温柔》给她们。告诉她们明天可能去不了。
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赶快回到客栈,在路上顺便买了点东西,要是小刀问起就说逛街去买东西好了。哪知小刀根本没回来。
如此好几天小刀都是如此,看不到人,我也乐得清闲,天天跑到妓院去,这样过了五天。离天崖顶事件还有4天的时候,这天又从妓院出来。刚出门口就两黑衣人出现人在我面前。“你们想干什么?”我开始以为是抢劫的,双手按住放银票的地方。我现在身上可是兜了五万两。
“姑娘,属下是奉宫主之命前来请姑娘前去。”说完递上曲阳宫的腰牌,这个腰牌原来我也有的,后来出宫的时候就把它放在宫里没有拿出来了。这么说音尘绝来了。心里突然有丝喜悦。
至死方渝
俩黑衣人对我的态度恭敬的不行,让我乐得心里开了花。感觉自己好像也是个人物了。可能在现代社会底层人士做得太久,突然一下成了别人恭敬的对象,这种角色的转换,感觉真好。
我以为大冰块应该是在某个客栈下塌的。谁知他们把我带到一座庄园处,穿过长长的走廊来一个房门口。然后俩黑衣人就走了。我的心里七上八下。有点害怕见到他。站在门口竟然久久不敢推门进去。深呼吸几下,我突然觉得自己好笑,跟上战场一般,抬起双手去推门,哪知门突然一下开了,可能是力道没有把握好,脚勾住了门槛就往前面倒,我以为会摔倒在地方,却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就不能小心点吗?”低沉的声音在我的头顶响起。声音带了一丝笑意。
“谁让你突然开门,还不是你害的。”怎么也不能太丢脸了。
“嗯。”他一把把我抱起,抱到床上坐着,我感觉他炽热的目光一直看着我,我低着头视线落在他的胸膛,双手无意识的在他的胸前一抚一抚的。
他抓住我的手,声音有点紧绷“你在点火,嗯?”
“我不……”接下来的话我说不出来了,因为他把右手食指履在我唇上,不让我继续说。我抬起头看他,他的脸慢慢的靠近我的脸,“傻瓜,把眼睛闭上。”声音魅惑。我听话的乖乖闭上眼睛。他的唇落在我唇上,和以前的不同,这次很温柔,千回百转。我感觉到自己心跳的抨击声,原来我也在享受着,并不是我自己以为的毫无感觉。突然自己的肚子咕咕的叫起来。刚好解救了我,我怕继续下去不知道会不会擦枪走火。忙推开他。他也好笑的看着我。
“等下就会有人送晚膳来。”
“哦。”我真不知道说什么,虽然我知道他喜欢我,但是我的心还是没有真正的接受他,无法像情侣一样亲密之后感觉幸福,我只觉得难为情。
他不说话,只是抱着我和下巴摩砂着我的头顶。
“对了,宫主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没有他那么强的抗羞能力。看他的样子倒是完全的理所当然。
“暗影他们一直跟着你。”我都没有发现。不过要是我也能知道,估计就不叫暗影了。
“那你去哪里了?也不跟我说下,害我还担心找不到你。”我问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我问的话好像有什么不对。
“去了一趟京城办点事情。分心不了照顾你,你跟着于然影他能保护你,另个暗影也在暗处时时保护你,所以我才没有马上找你,悠悠,你怪我吗?”他给我解释道。
“于然影是谁?”不会是小刀吧。
“就是刀影。”真的是他,干嘛用假名字骗我呢。看来我离开他后所发生的事他全部知道。
“那他什么身份?”我很好奇他的身份。来头估计不小,不然音尘绝不会让我跟着他这一路。
“天下第一大教玉溪教教主,他在江湖上知道的人很少。”
“那你和他的武功谁厉害?”小刀说要杀了我口中的那个男人。
“不知道,没有比过,前任玉溪教主在江湖上的武功排名第三,想来他的武功也是极厉害的。”看来能让大冰块开口说厉害的人应该是有两把刷子的。没想到小刀的来头竟然这么大。
吃过晚饭,音尘绝让我洗漱下准备睡觉,说明天就要开始赶路去天崖顶。我的东西都在客栈,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就是换洗我衣服。但是我总觉得我应该去和小刀说下,不然他会不会找我,虽然他骗了我他的身份,但是我觉得人人都有防备之心。
“我的东西还在客栈呢。”我跟音尘绝说。
“明天早上出发前我会让人去拿 来的。”
“那我洗澡没衣服换。”
“我不介意你不穿。”我介意!
脱衣服洗澡时,两块令牌从衣服掉了出来,我顺手就捡起来放在地上脱下来的衣服上,洗完澡穿上音尘绝的里衣,长长的跟戏服一样,音尘绝把我抱到床上,自己就去洗澡。
一个人在床上东想西想的,等会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突然想起来我把令牌放在衣服上,要是让他看到小刀给我 的令牌 就麻烦了。蹑手蹑脚的猫到放令牌的地方,手越过屏风只差一点点就可以拿到,刚挨到令牌就被一只手给抽走了。“你在找这个?!”声音冰冷。
我真的有撞墙的冲动。吱吱唔唔“那个是小刀放在这里保管一下的。见到他马上就还的。”他声音一冷,我马上就软了。
“是吗?那我帮你保管。”说完就把令牌收起来,把他自己的那块令牌放到我手上“记得你收了我的令牌。至死方渝。”最后四个字像敲锣打鼓般的击在我的心上。
出发
第二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音尘绝的怀里,他漆黑的眼睛正看着我,我赶紧用手在脸上一扫,没有眼屎,没流口水吧。他看到我的动作低低的笑出声来。突然把我怀里一带紧紧抱住“你一直会在我身边对吧?”他的声音充满不安。
“我,我。”我说不出来,如刺哽在喉咙。
他看我没有说话,也没说什么,两人一阵无语。接着他起来穿好衣服,打开门拿了包袱给我,正是我放在客栈的衣服。这么说他派人到客栈取东西了,不知道小刀知道不?
“我已经通知于然影告诉他你回我这了。”他像是知道我心里想的一样。说完就出去了。
我把衣服换上,洗漱好,就有人带我去见他,在大堂他一袭黑衣的坐在桌子旁,神情清冷。桌子放的早膳,他在等我吃早膳。我走过去坐下两人默默的吃着。我的心里乱得一团麻似的。
吃过早膳。庄外的大道旁放了一辆马车,从朱仙城到天崖顶骑马两天时间就可以到了。音尘绝考虑到我上次骑马的惨痛经历,就让人准备这辆马车。马车的速度会慢些,但是四天的时间也是够了。离伤和黄大美女已经于前一天赶去天崖顶打点一切去了。
马车缓缓的出了朱仙城。坐在马车里,音尘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什么也没说,我一看他的样子,本来想说点话也全部咽回肚子里去了。路上的人不多,偶尔有马从我们旁边经过,大部分的人已经早两三天赶着去了天崖顶。虽然走的是官道,但是还是没有城内的路平,马车一路上有点颠,摇得我昏昏欲睡。头有下没下的在瞌。音尘绝把我揽在怀里,鼻腔间充斥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味。
突然马一声长嘶,马车立刻剧烈的摇晃起来,我醒了不知所谓。发生什么事了?!音尘绝把我一放,就嗖的一下飞出马车。我马上把布帘撂起来一看,只见前面有人从高高的树上跃下,一看竟是小刀。小刀跃到与音尘绝对面站着。眼睛却是看向马车的方向。
“悠悠,这两天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呢。没想到你跟着别的男人跑了。”我什么时候跟他了?还有那是什么声音?就好像他妻子红杏出墙一样那般幽怨。我紧张的看了下音尘绝的脸,脸上表情冰冷看不出什么特别,可是握成拳头的手上面一条条青筋暴出。
“喂,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们两个什么关系也没有的。”赶紧撇清。我的小命还在音尘绝的手上,他要是万一不给我解药不就麻烦了。
“这么说就不对了,你不是说杀了那个男人,你就跟我了。”晕,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况且我当时也是随便说说而已。从头到尾音尘绝都没说一句话。
他嗖的一下飞回马车,然后吩咐马车起步,马车经过小刀的时候,音尘绝把小刀给我的令牌从马车的窗户口扔了出去。我听到小刀还在后面大喊“悠悠,我们马上会再见的。”
“那个,事情不是那样的。我……”音尘绝没有让我把话说完,低头吻住欲语还休的我,良久把我放开“以后不要再见他了。”似是请求又似命令。
对话离伤
赶了三天的路,终于到了天崖顶的山脚的小镇上,从小镇上到天崖顶的话大概也要爬上三个时辰的路。当然说的是一般武林人士,我是排除在一般以外的。而据音尘绝那山顶更是难上,一路峭壁,没有绝顶轻功是上不去的。我到现在都还没搞清楚到底要出的是什么 宝物。
我看着正在长榻上假寐的音。这三天我是除了睡还是睡,音尘绝睡得极少。现在可能是真的累了。我第一次看他睡觉的样子。睫毛长长的,很浓密。有人说睫毛长的男人脾气不好,看来是有点。因为放松的原因,脸部表情不似醒着的紧,出现一种柔和的俊美。突然看到音尘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了,发现我在偷窥他“还满意吗?”一丝戏谑。
清了清喉咙,“那个这次天崖顶到底是什么宝来着?这么多人来抢。”脸有些发烧。
“天蚕剑。据说前朝最后一位皇帝眼看马上就要破国了,于是让人把整个国库的财宝埋藏在一个秘密地点。天蚕剑除了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另个据说刀身上刻有宝藏的地点,还有一本已传已久的武功秘籍。”难怪天下人无不想得之。以音尘绝的财富和武学,我总觉得他会如此兴师动众的来夺宝不简单。我也不敢问,我知道我若了音尘绝会说给我听,但是既然我没有想要接受他的打算,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走下。”呆在房里没意思,干脆出去走走可能比较好。
他一把拉住我“陪我。”就把我往床上带。这家伙总是这样,永远都是自己说了算。天啦怎么睡得着。躺在床上只好闭着眼睛想事。他的手占有性的圈着我的腰,我试着动下他马上就圈得更紧了。哎,只好数绵羊。数着数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音尘绝已经起来了。一起吃了早膳他就准备动身去天崖顶了。音尘绝不让我去,因为到时候万一发生什么事情他可能顾不到我。让我呆在这里再让离伤和黄大美女在这保护我。另外还有隐在各处的暗影。
把他送到门口,“在这里等我。”他低声对我说。我点点头。然后又对离伤吩咐道“把悠悠照顾好。要是她有什么事,你知道后果。”声音又变成冰冷的。
“悠悠。”突然一声悠长的声音传来,接着马上从树跃下一个人,又是小刀,这家伙每次出场非得从树上出现不可。“你说了我们马上会再见的,你看这不就见了。”
音尘绝的脸色绝对的难看,“离伤带悠悠进去。”音尘绝对离伤吩咐。说完不理小刀就径直跃几下就不见了。
“悠悠,等我从天崖顶回来就来接你。”小刀在我身后说。这家伙搞不清状况。
“我不会跟你去的。”这家伙现在越来越难缠了。妈的,我现在还是半死人,要是跟你去了,连命都丢了。
进了院子,这音尘绝的势力大到连这种小地方都有他的产业,看来不是一般的大。不象一般的江湖组织,他们在商业方面也多有建树。
院子里有两株桃树,由于快到四月,所以桃花开得正好。红红粉粉,风一吹马上纷纷扬扬的洒,有点下花雨的感觉。身后有两道目光,离伤的是探究的,黄大美女是怨恨的。从第一天出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她对我敌意,如果以前是敌意,那么知道我和音尘绝同住一间房以后,就是仇视了。
“离伤,有兴趣下盘棋吗?”我问在我身后的离伤。
“好。”离伤摆了桌子在桃树下面,那黄大美女看我们两个竟然完全没当她存在,娇喝一声
“哼”就跺脚而去。
跟离伤说了下下五子棋的规则,然后两 人下起来,离伤是极聪明的人。我虽然有赢他,但是每次都只赢一子。看得出来他在让我。“你喜欢黄堂主。”这是陈述句。虽然离伤掩饰得很好,可一个人的眼睛能泄露一切。
“是。”离伤很直接的承认了。
“她喜欢宫主。”
“是。”
“有何想法?”
“没有想法。”
“爱情里从来都是自私。”我看得出即使没有我,音尘绝也绝不会多看她一眼。也许离伤能带她另一个天地。
被打了
音尘绝从天崖顶回来的时候我正在厨房准备晚膳。我有很久没有动手做菜了。他倚在门口看着我在厨房忙碌。“等下,马上就要好了。你先去大厅等我。”我回头对他说道。
“嗯。”他转身走了出去。
当我把最后一道菜做好后,叫了下人跟我一起把菜端到桌上。四菜一汤。本来是做了离伤和黄大美女的份的,可是找他们半天都找不到。两个人吃这么多其实有些浪费。在现代的时候我和殷一般只做两菜。也许在音尘绝看来并不觉得,我可能是出于习惯使然吧。慢慢的越来越少想起殷了,时间真是可怕的东西,不管多么刻骨铭心的感情,在时间的洗礼下也会变得云淡风轻了。
“怎么样?有没有拿到天蚕剑?”边吃边问。
“不要说话。”忘了他的龟毛。乖乖的闭上嘴巴。也变得细爵慢咽了。
吃完饭。我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啊?拿到没有?”
“没有。剑是假的。”说完陷入深深的沉思中。
假的?这么多的人前去竟然看到的是一把假剑。假剑的出现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真剑被人拿走了,别人另外放了一把假剑在天崖顶。另外就是根本没有真剑,如果故意拿这个做文章。从这两个可能看的话,其背后都有不可告人 的目的。难道有人欲借天蚕剑之说来引出江湖各路势力。我一个人东想西想的。
“宫主,外面有人找悠悠姑娘。”一个下人跑进来说。
找我的?我好像没有认识谁吧,不会是小刀吧,应该不是,那家伙会这么有礼貌登门求见?音尘绝率先往门口走去,我跟在后面。
靠门口站着的,不正是小刀。这家伙一看我马上就站直,“悠悠我来接你了。”说完手指一响,竟然从暗处出现了八人抬着一顶轿子。接我也用不着轿子吧。伸手欲来拉我。音尘绝手掌一翻往小刀的手拍去。小刀后退一步“看来,不打一场,你是不会把人交出来了。”小刀的声音突然变得无比的冰冷。说得我好像被音尘绝约绑架了一般。
“动手可以,可是先要搞清楚两件事。第一,悠悠是不会跟你走的,第二,悠悠是我的人,我是不可能把她交给你。”音尘绝缓缓说出。
“做为对手,我很欣赏你,因为我们是一种人,那就是想要的东西绝不放手。如果不是此情此景,也许我们可以做朋友。”
“没有如果,我们注定是敌人。”
这两人完全漠视我的存在,就好像谈论一棵长在两地中间的白菜,谁才是这棵白菜拥有者。两人当下就过起招来,刚开始还是试探性的,发展到后来,竟然飞到房顶上去了。音尘绝穿的是黑衣,小刀穿的是白衣,只见小刀一个人的身影在快速翻动。
黄大美女和离伤从里面冲出来。那黄依依一出来就给我一巴掌“你这个女人,你想害死宫主是吧,每天这个时辰宫主的功力就会大减,你竟然让他为了你和于然影动手,你什么居心,真不知宫主怎么会看上你这种女人。”脸都打肿了。
“依依!”离伤在旁边喝道。“悠悠姑娘请原谅依依的一时心急。只是宫主每天这个时候功力都会大减,所以他现在和玉溪教主这样打下去,肯定会受伤,你能不能让他们停下来。”离伤急情的对我说。
“啊……”我一阵河东狮吼,那两个在房顶上打得昏 天暗地的人马上飘了下来。“悠悠怎么了?”他们一齐问我。
我背对他们两个,“小刀,不,应该是于教主你走吧,就是你打赢了我也不会跟你走的。”我对小刀道。脸上火辣辣的痛。
“你是喜欢他?”小刀突然平静的问我。
“不喜欢。”我很直接的说。
“那你跟我走。”声音突然又喜悦起来。
“我不喜欢他,也不代表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走了。”再不撂出狠话,他们两都没完没了。我也不看他们两个就往里面走。不拿到解药我和走也白走。
莫名其妙的被人甩一巴掌,摸着我肿得老高的脸,我招谁惹谁了?
走到房间里面,把头闷在被子里生闷气。气音尘绝,气小刀,气黄依依。
音尘绝把我扳过来,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脸上的巴掌印,使劲我往他胸口一推,他的嘴角竟然流出血丝出来,我吓了一跳,看了看自己的手,我也太厉害了吧,这么一推,就能把他推得流血?!我忙想去扒他衣服想看下他的胸口,他抓住我的手“我没事。”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
“什么没事,都吐血了,快给我看看。”仰头看他。
“你的脸怎么了?谁打的?”发怒的前兆。
“刚打蚊子打的,不小心打重了点。”刚才一急忘记了脸上的伤。三月的天哪有蚊子?
“不说是吧。离伤进来。”他一喊,离伤马上就进来了。“悠悠脸上的伤是谁打的?”
“回宫主,是黄堂主。”离伤不敢有隐瞒。
“哪只手打的?”
“右手。”
“废掉。”这两个字吐出来把我也吓一跳,虽然我受了打,也不用废掉一只手吧。
“宫主,依依也是护主心切才会情急之下动手的,请宫主还看在她一片衷心的份上饶过她这回吧。”离伤用求救的眼神看了看我。
“那个宫主,其实我也没什么大事,一只手的代价也太大了吧。”我在一旁小声的说,他现在散发一身的冷峻。明显写着你别惹我。
没说话。气氛很僵。我这个痛的还没你气大。不禁有些同情黄大美女。
“这次手就留着,让她自罚十巴掌。下次再犯就不是这么简单了,下去。”不禁替黄大美女捏了把汗。
“让我看看。”抬起我的脸。手轻轻的履在我受伤的脸上。“痛吗?”轻柔得跟风似的。
“没事了,现在不痛了。你自己的比较严重吧。”我想拂开他的手。
“不要动。”他拿出一瓶淡绿色的药膏往我脸上轻抹。
“你自己的伤呢?让我看看。”我看他脸色苍白。
“没事,休息下就好,内息乱了而已。”他给自己吃了一颗黑黑的药丸。
“真的吗不用紧吗?”我担心的问。
“真的没事,睡觉。”我把外衣脱了躺在床里面。可能是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沾枕头就睡得呼呼响。
番外:于然影(小刀)
我看到第一眼悠悠的时候,她音尘绝的房间里,她说她是小偷,竟偷到音尘绝的房间来了。她说偷东西还要看人不成?我不禁莞尔。她竟然一点武功都没有,我不知道她到底是脑袋有问题还是真的不怕死。
把她从音尘绝的房间带出来,晕了都不忘抱紧手上的包袱。她到底从音尘绝的房间偷了什么东西?我把东西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些珠宝和女人用的饰品,可是有一样东西让我觉得颇为奇怪,音尘绝的令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到底什么身份?
音尘绝不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随便放在客栈的包袱里。还是就是刚才我进房间的时候,说起音尘绝的时候她一点都不怕,还有偷东西偷得那么理直气壮。如果说她不知道音尘绝是什么人,那她不可能是江湖人,但她确实一点武功也没有。这不禁让我有点想不通。看她那样子也不可能是音尘绝的女人,在江湖上也没有传出这样的消息。我有点好奇。
决定接近她。把东西放了回去,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如果她真的和音尘绝有什么关系,那么音尘绝一定会找他。她问我去哪?她跟着我她自己一点也不担心。我决定去天崖顶,这次轰动武林的大事,相信音尘绝一定会前去。
夜宿在树林的时候,没想到她会做叫花鸡,不禁让我对她又多了点兴趣。她一点女孩子的样子也没有。可跟她斗嘴的时候我却觉得心里有阵久违的暖意。
看着她用我的血刀去剁鸡,我真的有杀人的冲动。她还理直气壮的说鸡血不一样是血。
她问我是不是看上她了,我半真半假的说是又怎么样?她说她被人订了,除非我能杀了他,我问是谁,她说不用知道,我打不过他。虽然我在江湖上很少露面,但是我自信在江湖上以难有敌手。难道她说的那人真的是音尘绝?!
在去朱仙城的一路上,和她斗嘴成了我的一种乐趣。
在招婿大会上,她为了到台前看那张小姐,设计人来找我麻烦。看她吃瘪的样子,我不禁好笑。她总做些出其不意的事,当她信步的说出那三首诗时,我在想她身上到底蕴藏着多少我不得知的秘密。一个集聪明,迷糊,粗鲁矛盾的综合体,却让人不得不喜欢。那张小姐很美,看在我眼底还没有这张表情丰富的小脸来的有趣。
她用诗问那张小姐是否能邀一起喝杯酒,那庄主前来邀请的时候我想也不想就说了那诗不是我做的,她在一边很是为我着急,她就这么想把我推开吗?
她很生气我没有给她交房费,我以为她会妥协,我一路跟着她,看她蹲在墙角,一脸的无助,我的心紧缩起来。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她的冲动。谁知她跑去妓院卖歌。她出来以后,我又一路跟着她回了客栈。她不理我上了楼。我站在原地。什么时候我已经放不开她了。我去那妓院听了那歌,如果没有遇见你,也许我一生也不会明白什么叫爱情。
亲吻她的感觉如此甜蜜,我也有过女人,只是那些只是一种身体的需要,可她让我觉得有拥抱全天下的满足感。她不相信我喜欢她,而她要我证明的方法是让我把她之前的银票还给她。我给了她五万两另外加上自己的令牌,她很抗拒,虽然最后拿了令牌,可是同时我也知道我有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但是为了她,我饴之。
溪边泡脚
当我看到黄大美女的时候,真的很想笑,现在她的样子哪里看得出美女的影子,脸肿得跟一猪头似的。看来她有在很认真的执行音尘绝说的话。真狠,要我的话我是下不了手。音尘绝的恢复能力也是蟑螂级的,超强!我真怀疑他昨天流的不是血是口水。
虽然黄大美女现在的样子让人觉怜惜,可是她不待见我,我自然也不会拿热脸贴她冷ρi股。视若无睹的经过她身边上了马车。音尘绝跟差我一起上了马车。
“宫主,我们这是去哪?”我问身旁的音尘绝。
“回宫。还有以后叫我尘。”他低沉的声音。
“还是不要了,叫宫主好点。”我才不要那么肉麻。
“真不叫?”他突然向我靠近。不是要吻我吧?!
“尘,尘,尘……”我马上投降,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嗯。不要再犯,不然。”后面的话没有声音了,因为他吻住了我。半晌。
“我不是都叫了吗?”我郁闷的说。
“我只是告诉你不听话的结果。”他说的云淡风轻,好像刚才亲吻我的人不是他一样。
“告诉可以用说的,不用直接动作。”这家伙不按牌理出牌出牌的。
“我喜欢。”他在我耳边轻说。搞的我汗毛都竖了起来。我还喜欢扁你呢。
这次回宫不像来的时候那般时间紧迫,一路上马车走的很慢,一路上有游山玩水的感觉。有时候我坐马车坐烦了就会下来走走。音尘绝也会跟着一起下马车,牵着我的手陪着我走。离伤和黄大美女已经先行离去,查看近期各地的分舵近况。
我撩起马车窗帘看到前面有条小溪,让人把马车停在路旁,然后跳下马车。小溪旁边有一块小小的草地,草地上开着一朵朵黄|色的小花。在微风的吹拂下摇曳生姿。春天的气息。
不禁哼起《春天在哪里》。春天在哪里呀?
春天在哪里呀?
春天在那青翠的山林里
这里有红花呀,这里有绿草
还有那会唱歌的小黄鹂
……
选了块石头坐下,脱了鞋袜把脚泡在小溪里,清凉的水缓缓从脚间流过。“宫……你要不要来泡下脚,好舒服。”刚才差点叫他宫主了,幸好反应快,不让叫宫主,叫你总没错吧。没有回我,我以为他不要,他却在突然的把我抱起在我的身下坐下,把我放在他的腿上。他把我的双脚放在他的脚背上,然后一起泡进水里。我的脑袋“轰”了一下。血液一下全往头上冲,不用想脸也成了猪肝色。想要挣脱,他抱住我的腰挣脱不了。他的脚很大我的小脚叠在上面益发显得娇小。
“那个水有点冷,不泡了。”再泡下去我直接脑充血挂了。
“嗯。”低低的声音。把我放在一边的草地上。我马上把脚往鞋子里套。
“有水。”他不悦的道。一把抓起我的小脚,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好熟悉。好像是上次在湖给我抹脸的那块。
“这块手帕不是我上次抹的那块吗?”我急道,抹脸又抹脚,下次搞不好又抹脸。那不是很郁闷。我对这些东西一般是比较在意的。
“不是那块。”低低的笑声。把我的脚抹干,我自己把鞋袜穿上。
握着我的手走向马车。手完全被包裹在他掌里,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有点冰冷。一如他冷峻的外表。但是他握我的手却是力道刚刚好。爱上了一个人再冷的人也会变成绕指柔。只是如果你知道我欲离你远去,你又该当如何。
被俘
晚上的时候我们住在康宁镇上。在酒楼上吃饭。我们在一个临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几个菜。周围吃饭的人有不少是江湖人士。这康宁是北上去京城的一条直路,所以这个小镇也颇为繁荣。
这酒楼靠江而建,我们的位置因在窗边,外面江上画舫上的点点星光把整个江面映得迷离。现代的城市的夜空也是如此的多灿,心里划过一丝寂寞。低头喝了一口茶。入下茶杯。坐在对面的音尘绝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我一眼。低头呡了一小口酒。
“客官这是你们的菜。”小二把菜放在桌上,“客官慢用。”
夹起一口菜放进嘴里嚼到一半。“悠悠。”有人叫我,好熟悉的声音,像是小刀的。一惊,当下竟被卡住了,“咳,咳……”音尘绝马上移动到我身边,在我身上点了几下,菜就吐了出来。我大大的出了口气。喉咙这么一卡有点痛。音尘绝脸色又成了冰冷的样子了。怎么就不能消停下呢。
“悠悠 ,你没事吧,看到我是不是太激动了。原来你这么想念我啊。”他也坐到桌子旁。邪笑。我真的有种无力感,前几天我都说了不喜欢他,怎么他还不死心呢。
“那个小刀,真巧啊,你也来吃饭啊。”装傻吧。
“一点都不巧,我来找你的。”他朝我眨眼。
音尘绝扔了一锭银子在桌上拉着我就往外走。刚走两步,小刀拉住了我的另一只手,音尘绝把我往前一拉,小刀把我往后一拉,当下两拉起锯来,我在中间成了草靶。我面有忍色,拉得痛死我了。忽然他们两同时一放我就在酒楼上打了起来。我一把跌坐在地上。酒楼里的人全部站一个角落看他们相斗。
我急得团团转,音尘绝每天晚饭前后的这一个时辰,功力会大减。他们两这样打起来,他肯定会受伤。
人群中有人大喊“啊,那不是曲阳宫的魅影步吗?”
接着又有人惊呼“那不是玉溪教的两仪手吗?”
“你们两个停下来。”我朝他们大吼。他们两没听到一样。我一气就往楼下奔去。让你们打,打死一个也好,省得有人烦。我冲出酒楼,有人拍下我肩膀,我回头,马上有人把一块布往我嘴上一捂,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那人一把提起我几下跃起。音尘绝他们赶来救我,马上就出现一批人来挡住他们两个,等他们两个把那些个人解决,那人早已失去了踪影。
藏在暗处的暗影出来告诉音尘绝,刚才来了一批人把他们几个全部都缠住了。那些人缠了一下就全部散了。音尘绝的脸色铁青。一掌拍在旁边的石头上,石头马上就变成了粉,纷纷扬扬的飘在空中。眼里惊现嗜血的神情。
从刚才来人的动作看的话,他们的目的是我,而且是有计划的。
小刀神色凝重,摸了摸他的血刀。
音尘绝寒着一张脸对暗影吩咐“马上通知各分舵,全力寻找。”嘴唇缓缓的吐出两个字“悠悠。”
拿命做交易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看房间的摆设应该是女孩子的房间。起来倒了杯水喝起来,渴死了。
“你很特别。”有人在我后面出声。女人。一看不正是那招婿大会上“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的丰谷同庄张秋婉嘛。
“我没觉得。”我回道。她抓我来的?有什么目的?
“一般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不会还有闲情坐在这喝水。而你不吵又不闹。很镇定。”她的声音可真好听。就是做为女人的我都会爱上这个声音。
“我喝水是因为我很渴,不吵不闹是因为我知道那没用。我没有武功,而你一定会派人看守我,所以我就不用白费力气。省点心思别累着自己了。”我闲闲的说出。我知道我暂没有生命危险,如果想杀我的话我早就活不到醒来了。
“呵呵,有意思。我有点喜欢你了。”她轻笑。
“谢谢。”我又不是同人,喜欢我做什么。喜欢我就放了我啊。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当日那三首诗是你所做吧,没想到你竟有如此才情。我对你充满了好奇。”语气竟是叹服。她要知道我是剽窃来的不知会怎么想。
“我很简单,不用对我好奇。”记得以前看的那个电视好奇害死猫,可见好奇不是好事。
“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吗?”她问道。只是我是请来的吗?是绑来的可好。一个请字就想抹杀绑架的事实吗?!
“不知道。”知道的话我不就是神仙了。
“想和你做个交易。”看来要说出她的目的了。
“什么交易,说来看看,有可能我也帮不上你。”我到想知道她要我和她做什么交易。
“我要你说服音尘绝和于然影帮助三皇子登上帝位。”汗。
“这么大的事情我帮不了你。”夺帝,自古几千年以来,帝位的争夺都是用鲜血铺就的,我一个现代人,我可不想在这古代搞的腥风血雨的。而且我也不相信自己对他们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昨天,全江湖都知道了在康宁天下第一宫曲阳宫宫主音尘绝和天下第一教玉溪教教主于然影为了一个女人,出手打起来。那个女人就是你。从这里看出他们很在乎你,那么你就可以帮上我的忙。”她不急不缓的说出话。
想不到我到一下子成名了。
“那曲阳宫宫主和玉溪教主在江湖上都极少有人认识,你怎么能确定是他们两人?”我希望可以打消她的想法。
“是极少有人认识他们,但是他们的武功都是继承前任的宫主和教主的,音尘绝用的魅影步是曲阳宫宫主才可以练的。而于然影使的两仪手也是只有玉溪教主才可以练的。江湖自然有人认识这两种武功。”坐到我对面。
“看来调查的很清楚,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拿什么来跟我交换?”我在这里既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用钱的话我相信音尘绝和小刀多的是钱,权势好像他们两也够大。
“用你的命。我在你身上施了诬咒。”TNND,怎么一个个拿我当什么来的,这个高兴下点毒,那个喜欢施个咒。
“你们也太无耻了吧,趁人之危。”我愤愤道。没人性。
“只要你把事情办好,我会保证你毫发无伤。怎么样,这交易可行?”又是一阵轻笑。现在听到这个声音我想吐,不知道开始怎么会觉得它动听。
“我不能答应 你一定把事情办好,我只能尽力而行。而且要给我一个时间,要是一直不成我岂不一直要受这个咒的苦。”好歹也要为自己争取点有利条件。
“行,三个月为限。成不成都帮你解咒,不过你要是不尽心的话,我会让你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如果你很配合,那这个咒对你不会有一点影响。”阴阴的声音。
“另外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天崖顶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所为?”反正一只脚踏进来了,干脆知道清楚点。
“是,如果没有这件事,又怎么会引出江湖上最大的两股势力。”看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我呢一不小心成了其中的一颗棋子。
“好了,你可以送我出去了。”懒得说了。
“你想去音尘绝那里,还是于然影?”她状似关心的问我。天使面孔,魔鬼手段。
“送去音尘绝那里好了。”先去找他,等他解了我的毒再说。
这个女人不简单。
归来
她带我出了门,我回头一看庄子的外面竟是一座农房,外人估计不进去是很难发现。看她柳条似的身躯,不知道有没有武功。我们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城郊,因为我看见前面有条官道。
走了有一段路,“如果今天不把你送回去,估计音尘绝和于然影也会找到这里了。”她突然对我开口道。
我没有接话,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默默的走着。心里吊着一桶水。
“接你的人来了。动作比我想的要快。”她突然靠近我,我一直低头走路,根本没有看周围。我抬头,我看到音尘绝站在路的中间,风吹起他的黑发。衣袂飘飘。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我,脚生根似的,迈不出往前的步伐。心似潮涌。
“你来了。”再无他语,再多说怕自己的情绪崩溃,在这阴谋的漩涡中,我要一个人一路走下去。我怕自己会想要依赖他。
“嗯。”也没有多说话。握起我垂在身旁的手。握得很紧,手隐隐发痛。
“悠悠,既然有人来接你,那我就回去了。”张秋婉开口打破沉默。
“她是?”音尘绝声音冰冷。带着明显的防备。
“我是张秋婉,是丰谷山庄张庄主之女,昨天在回庄的路上发现了倒在树林边的悠悠,就把她带回了山庄。今天她醒了就送她回来。没想到你来接她了。”那张秋婉在我还没说话的时候自行解释。也好,我确实也不知道如何跟音尘绝说这个问题。心里满满的苦涩。
“谢了张小姐的救命之恩,以后机会再报答你。我们走了。”我不想再逗留。此想快快离开。
音尘绝没有再说什么。握着我的手就回过头往前走。回到之前住的客栈。我要了一大桶热水,泡在水里把头埋进水里,直到不能呼吸才抬起来。音尘绝就坐在屏风后的椅子上。靠着木桶的边缘,眼睛无神的看着头上的房顶。我对于接下来的事情,真的不知如何自处。
如果我要是跟他们直接说我被人威胁,他们到时候会有什么反应?是为我踏上夺帝的征途,还是就此放弃我?这两种结果任何一种对于我来说都不是好事,夺帝就意味着天下马上就要有大的变格,放弃意味着我的生命也要终结。心里涌上一屁浓浓的悲哀,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水中。一种孤立无援的无措感袭向我,席卷而来。头无力的垂下。
慢慢的竟在水中睡了过去。水慢慢的变冷。有人把我从水中抱了出来。睁开迷蒙的眼睛看到用音尘绝担扰的神情望向我,眼神里还有些夹杂不清的情绪在里面。感觉身上凉嗖嗖的。天啦,我没有穿衣服。“你能不能把眼睛闭起来?”我脸烫得可以煮鸡蛋了。
“习惯了就好。”他低沉的声音说得一本正经。什么叫习惯就好,难不成他还看上瘾了不成?!
“我觉得有点冷,你把衣服给我穿好了。”跟他沟通是没有用的。还是自行解决比较好。他把我放在床上,又拿起澡巾把我身上的水擦干,然后把干净的衣服递给我。整个过程他一直表现的很自然,自然到感觉到我不是我。我背对他,把衣服穿好溜进被窝。
过了一会他洗了澡也跟着上床。他从后面环住我。我身体马上变得僵硬,不会想对我怎么样吧?全身处于警戒状态。他似乎感觉到我的僵硬,把我翻过来,捧着我的脸细细的吻起来,从额头一直吻到最后的唇上,带着无限的依恋。房里很寂静。只有我们砰砰的心跳声。
让我枕在他的臂弯里,“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他肯定看出我从见到他的时候就一直不对劲,平时我很聒舌,在他面前。可是今天我一直都没有说什么话,他也没问,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
“我不知道,我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我在丰谷山庄,张小姐说是她看到我倒在树林里,就把我救了回来。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能这样顺着张秋婉的话说。我不敢让他知道更多的事。
似乎从见到音尘绝的第一眼起,就注定了我要经历这些事情。
音尘绝没有说话,抬起我的头,望着我眼睛,似乎想要看穿我。他并不相信我的说词,我自己也知道这个说词有多蹩脚,难道别人俘我去,就是为了让张秋婉在路边救我吗?
“我在你心里算什么?”他突然怒道。声音冰冷。
我没有说话,觉得自己确实很恶劣,虽然我说不喜欢他,但是在行为上我从来没有很明确去避免过什么东西。我一直在被动的接受着他对我的好,我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忽略了他是个男人,一个想要从我身上得到同等感情回报的男人。
“对不起。”我只有说这个。
“我要的不是这句话,一辈子都不用说,我说了至死方渝,所以悠悠我们不死不休。这一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他如受伤的野兽,嘶哑的声音低吼着。
又至云水镇
鉴于这次我被俘的经历,接下来回宫的路程可谓是马不停蹄,连马车都没有要,音尘绝直接带我一起骑马,我是苦不堪言。
连赶了三天终于在第四天的傍晚到了云水镇,我们第一天出来的时候到达的第一站就是云水镇。住的还是悦来客栈。住的房间是不是同一间我就不大记得了,不过这些小事似乎用不着关心。明天就可以回到曲阳宫了,不知道离开的这一个月的时间,小米有没有想我。
在客栈的楼下等饭吃。其实我更想上去躺着,可音尘绝说我已经接连好几天来没有好好吃东西一定要吃点东西才行。无奈只得乖乖的坐下。趴在桌子上。音尘绝低沉的声音响起“累了?”
“嗯。好累。”不累才怪,身体颠得快要散架了。
忽然他的手在我的腰间捏起来。我一把握住他的手,我立马就正坐起来。“其实也没有那么累了,可能刚才趴了一下感觉好点了。”嘿嘿的笑两声。
“嗯。”他反握住我的手,手指在我的手背上细细的摩砂着。我不敢动,这种亲密的行为让我真不知如何回应。
“客官这是您们点的菜,请慢用。”小二传菜上来,适时的解救了我,我马上拿起筷子就夹起菜,手从他手里脱开来。他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夹起筷子慢慢的吃起来。忽然感觉音尘绝的神色一冷。接着就听到“老板,这桌加一套碗筷。”小刀坐在凳子上,我的对面。中间隔得是音尘绝。怎么每次吃饭的时候小刀就出现了,他是不是算好了。估计是长了狗鼻子,循香而来,饭菜的香。
“小刀你怎么在这?”我问小刀。音尘绝的脸色很不好。
“在这等你来的,知道你要从这经过。”小刀对着我眨眼。
“等我做什么?”不会又是让我跟你走吧?!我小心的问。
“当然带你回教中。不过先来杀音尘绝的。你说了杀了那个订了你的男人你就跟我。我可是记得很清楚你说的话。”又不来了。
“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不会跟你走的。所以如果你是为了这件事,你可以走了。”搞什么,这家伙估计不知道放弃二字是怎么写的。
“有说过吗?我不记得。我只知道杀了音尘绝你就会跟我走。所以他一定要死。”小刀的脸色狠起来。
“杀我,还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音尘绝缓缓的说出这句话。
不会两人又想开打。我突然觉得头很大。怎么感觉有点像是爱情保卫战。
气氛剑拔弩张。客栈里原本有几个吃饭的人全都走光光了。我一手握住音尘绝欲翻掌的手,他现在的功力没有恢复,让他们两打,他肯定吃亏。小刀的眼睛落在我们相握的手,眼眯成了一条缝。他们两是不是失散的兄弟。虽然一个冰冷,一个没正经。可是某些方面又惊人的相似,譬如固执,己见,霸权……
“小刀,我们两单独谈下。”不谈下就无宁日了。我准备起身到外面去。
音尘绝握住我的手。很紧。“你真的要走?”他阴恻恻的问我。
“我没有要走,只是跟小刀去房间说几句话,马上就好。我不会走的。”我给他保证。
“一柱香的时间。”冰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和小刀走进房间。
“如果是说在一起的事情那我可以听,如果不是就不要说了。说了我也不会听的。”小刀一上来就丢了这句话。
“我们做朋友不是很好吗?朋友会比情人来得更长久些,做情人虽好却也易变,朋友却是一辈子的。”我试图跟小刀沟通。
“我说过我们从来不是朋友,以后也不会是。对你我只想做情人。”小刀难得严萧的说。可见他的认真。
“在感情的世界里一厢情愿会受伤的,我不想伤害你。你懂吗?!”我朝他大吼,真的快要气疯了。
“只要你在我身边,就算受伤,我亦甘之。”他背过身去,声音有厚厚的落寞。
“你走吧。”看来说不出什么结果来了。
“我说过要带你走的,现在不能走。”又来了!
“我现大不能跟你走,而且现在你也不能杀他,这些都是为了我好,至于原因你先不要问,一个月以后我会去京城,到时候你到京城来找我,我会有事要你帮忙。”离我解守宫砂还有一个月,我已经事先和张秋婉说了,我要一个月后才会和音尘绝去京城。我当时的说辞是要一个月准备。
“你真的会在一个月以后来京城?你想做什么我一定会帮你完成。”他问我。
“是,到时候你来找我,我会把我要你帮忙的事情说给你听,你再确定要不要帮我。”
“那好。一个月以后再见。”突然一把搂过我,在我唇上一吻就从窗户飞了出去。消失在夜色中。
刚好音尘绝从外面进来,看到我还在房间,冰冷的神色放松了一点。走近抱住我。“你让我不安。”他低低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怎么会呢,你多心了。我们休息吧,我好累了。”真的很累,跟他们两个说话打仗一样。
黑暗中,有风吹过窗户的吱吱声。
被蛇咬了
从云水镇出发后,一路上就相对比较轻松了,当天就可以赶至曲阳宫,所以我的心情也就放松了一点。本身我是不想回曲阳宫的,但是音尘绝非回去不可,他也没有跟我说原因。我还在想自己的事情,没有多余的心思的去关心他的问题。
我靠在音尘绝的身上,眼睛微闭,进入四月的太阳让人有点眩,感觉肚子有点不舒服。开始在马上坐不安,音尘绝似乎感觉到我的异状。把马绳一勒。马停了下来“怎么啦?”低沉的声音关切的问。
“肚子有点不舒服。”我捂着肚子说。
他跃身下马,把我抱下马,弯腰把我放在旁边的石头上坐下。一只手反搭上我的手脉。“受点热,没事。”他放心的道。
“我想方便一下。”说受热,马上就有拉肚子的冲动。反应还真是快。
看了下四周,只有离我们比较远的地方有一处树林子,我跑向树林子。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
过了一会,我摸摸舒服了的肚子,走出石头,正准备往回走,却听见后面有草丛蟋蟋声,我神经马上一崩“哇,有蛇。”尖叫出声。立马撒腿就跑。一直不敢回头看,哪知那蛇溜得比我还快,蛇身缠上我的腿,在我的脚上咬了一口,一阵剧痛,感觉头一阵眩晕。在我倒下前,音尘绝把我接住了,一手抓起脚上的蛇,然后迅速在我身上点了几处大|茓,以免血液流得过快加深中毒程度。一条通体碧绿的蛇,眼睛乏现诡异的红光。音尘绝看到此蛇时脸上神情变得冷峻,眼神出现一丝慌乱。
我已经处于半散涣状态,只感觉音尘绝约我喂了一颗药丸到我嘴里。在我脚上划开一道口子,流出绿色的毒血,我的腿也呈现诡异的绿色,难道我要死了?我脑子闪过这个结果。不知道会不会又穿回去,可是我现代的身体不知道还在不在?接着我就晕了过去。
鼻子间充斥着浓浓的药草味,睁开疲惫的眼睛,房里点着灯,是晚上。发现自己在一个木桶里面泡着。桶里的水是黑乎乎的,散发着浓重的气味。还是我们之前 的房间。我抬起自己的手,都泡得起皱发白了,看来不知道泡了多久了。
感觉门吱的响了,有人进来,一看是音尘绝。“醒了?感觉不舒服吗?”他站在木桶旁边问我。
“没有,就是觉得没有力气。”感觉很疲倦。我有气无力的回。
“嗯。”看他的样子应该是从鬼门关上绕了一圈回来了。
“我泡了多久了?”
“泡了一天半了。”他的声音很柔,不像以前那般冰冷。用手拂起我落在脸颊上的头发。
“还要泡多久?”我苦着脸问。不想泡了,感觉很难受。
“可以不用泡了。”他低低的笑起来。晕,早不说。看他样子绝对是故意的。
“可以洗澡吗?”我急切的问,这药味实在不敢恭维。
“嗯。”还在笑。
“那快给我准备一桶水,我要洗澡。”我激动。
“不用。”又恢复霜一般的脸色。
“什么不用,这样会很臭的。”我急得哇哇叫。
他不理我,从屏风上取了一件他的衣袍,把我从水里捞起来用衣服裹住我光溜溜的身体,横抱起。我才注意到自己没有穿衣服!看就看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像他说的一样,习惯了就好!看来他的预见能力不错。
抱着我走到床左边的地方,那里是衣橱,衣橱里面有一个突起的小圆点。“按一下。”他对我说道。
“是这个吗?”我指着小圆点问他。
“嗯。”他应了一声。
我按了一下,衣橱竟然转了开,然后一道门,他抱着我往里面走。我们一进去,衣橱又马上合上了。想不到我在这里面住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这个地方。有几个台阶往下延伸,旁边的墙壁上每隔几米远就镶了一颗珠子。难道这就是所说的夜明珠?!真是有钱啊。用手去摸,因为过道不大,所以我伸手可以摸到。“想要?”他低沉的嗓音响起。
上次我离宫的时候我带着那一包袱的珠宝什么的,他说不用带,我说不行,怕被人偷了,带着放心点。现在我又去摸这个,他肯定把我当成了财迷了。脸有些发烧“没有,就是摸摸。”讪讪的道。
“家里有很多,想要就去拿。”我听到家里这两个字,他用的不是宫里。我没有再说话。越说越错。
下了长长的台阶,里面竟然是一个小型游泳池大小的温泉。冒起白雾,热气腾腾。难怪除了那次我说要给他提水洗澡以外,我从来没有见他洗澡。真是会享受,要不是我这次中毒,是不是还没得福享用一下。
把我放进水里,我泡时水里,从水里把衣服脱了放到地上,白雾应该看不清楚,所以我很放心的没有穿衣服。整个人连头泡进水里,水不冷不热,水温大概四十度。正当我感觉有点呼吸不来的时候,有只手把我的头从水里扶起。“你想闷死自己吗?”有些隐约的怒气。
他什么时候下水的?我抬头看他,他是站着的,所以我就很直接的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他没有穿衣服!头很直接往后倒去。碰的一下头磕在了旁边的石头上。眼冒金星。他赶紧把我扶起,这下好了,我们两个都光光的站在水中。“让我看看头。”手伸到我头上来,我推他,不让他看。眼睛一直闭得铁紧的。生怕再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你把衣服穿上。”我急道。
他一把扯过我抱在怀里,这下我们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他一手揽着我腰,一手在我后脑检查了一番。我在他怀里挣扎,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欲望。幸好我没有心脏病,要不这么来一下不挂了才怪。“不要乱动。”他的声音明显起了变化,我自然知道是什么。
“那你先放开我。”我小心的说。
“你在担心什么?我现在还不会碰你。”他缓缓的说,听了他这话,我紧崩的神经慢慢的放松下来。呼。其实我很佩服他的意志力的,不是说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过了一会,我感觉他的身体慢慢的从紧崩到放松。他慢慢的把我放开。把我转过身,拿起毛巾细细的给我擦起背来。比起刚才那个,这个我觉得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我在心里不禁暗忖“不知明天会不会长针眼。”
碧玲珑
给我擦完背后,音尘绝把毛巾递给我,我不解。“给我擦。”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听到他转身的声音,我才慢慢的转过身来,背很宽很直,肤色比较健康,臀部绝对的比我的翘,感觉自己的视线竟然落在臀上,赶紧移开视线,脸有些微微的泛红。幸好他是背对我,不然真的出大糗了。
双手搭上他的背。皮肤很滑,手一阵发烫,澡巾竟从手里滑脱开来。啪的一下掉在水里,激起小波段水花。赶紧从水中捞起。“手滑了一下,没事。”我赶紧解释道,声音有丝不稳。要是让他知道我是摸得手感太好了,那就完了。
不禁有些鄙视自己,又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我洗涮涮。奋起力在背上搓,估计皮都擦掉一层了。他突然转身抓住我还在奋战的手,抱住我柔柔的吻起来。“力气恢复了?”低低的笑声,看着我的眼里全是促狭。
“没有,还是很虚弱啊。肚子很饿。”确实肚子饿了,从昏迷后一直没有进食。
“嗯。”把我从水里横抱起跃上池子。翻翻白眼,这家伙暴露成狂。
走出暗门回到房间。他把我放在床上,我马上把被子往身上一裹,他在衣橱里拿了一套衣服穿上。又给我拿了一套丢在床上,就出去了。我赶紧把衣服穿上,跳下床。正好音尘绝进来了。
“饭马上就来了。”边说边走向我。
“哦。知道了。”我在洗脸架上扯下一块擦头巾,头发还有点湿。他走近我,从我手上接过布巾为我擦起头发来。我突然想起我被咬蛇的事来。
“咬我的那是什么蛇,看起来那蛇很怪异。”我以前有在网上专门看过世界上各类最毒的蛇,但是也没有见过那么诡异的蛇。
他听到我这话,擦头的动作停顿下来。我抬头看他,看不出什么情绪。过了半晌他才沉着声音回答“那是碧玲珑。”略一沉吟又接着说.
“此蛇一般活在有寒水潭的地方,有寒水潭的地方一般来说是属阴地,所以多见于深山。按理来说,碧玲珑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除非有人要你的命,因为三十前江湖上杀手组织杀手门曾用此蛇来完成杀人任务。碧玲珑的毒极毒,一般在发毒一柱香时间人就会毒气攻心,浑身呈绿色。幸好我当时有带了活命丸保住你的心脉,回到宫里再把你放在药里面泡了一天半。不过毒还没清完,以后七天每天还要泡上两个时辰。”他说到最后神情有点发狠。
又要我的命,看来现在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不禁苦笑。我好像什么也没有做过吧。会是谁呢?
“我算是死过几回的人,真的是命大。”我小声嘀咕。
“我已经让离伤去查了,不要怕,我不会再让你有任何的危险的。”他把我揽进怀里,闻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心里安了不少,虽然我努力的不让自己依赖他,可事实上我已经在不知不觉往他靠拢。
门被敲响了,估计是送饭的进来了,我迅速把他推开。“进来。”他的声音又变成毫无温度了。变声还真快。
进来的是小米。估计听到他冰冷的声音有点后怕,赶紧说道“见过宫主。”我一看小米就激动了。一把接过托盘放在桌子上。拉住小米“小米,我好想你啊,你有没有想我啊?没有我在宫里,很寂寞吧。”我一个人啪啪的说了一大串。小米看见我也很激动,只是碍着音尘绝在旁边不敢表现出来,很局促的点点头。
“出去。”音尘绝冰冷的声音又响起。小米赶紧道“奴婢告退。”就退了出去。 “小米,等会我来找你啊。”我在后面喊。老是这么冰干什么,别人看到他都跑得五百里了。
两个个坐下吃饭,里面的菜都是清淡的菜,郁闷,我又不是兔子。心里强烈不满,吃了几口就吃不下,手有下没下的在碗里挑着。看他还是一贯的慢动作回放。看不出什么东西。
“你现在的身体有余毒,吃清淡点才能加快余毒的排出。”他突然出声道。
“我知道,可我也不是兔子,吃点肉应该没有什么的。”我撇嘴。
“不要我逼你吃。”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
好吧,我吃。几下把就碗里的饭全部扒进口里,嘴里还嚼了一大口饭。碗筷一放起身准备去找小米。
“坐下。”冰冷的声音从口中缓缓吐出。我有点被吓到,很久没有见他这么生气,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我再说一次,坐下!”我一吓就顿在凳子上。我不知道他生什么气。看着他有点莫名其妙。
“如果以后你再这样没有等我一起吃完饭就丢碗筷你试试看。”汗,原来男人都有这个毛病,以前和殷吃饭,他也会这样说,要一起吃,不能先离桌。我从来只把这话当成一个笑谈,没有往心里去过,没想到他竟会如此看重。
“知道了。”我颇无辜的说。龟毛。
等他吃完饭,我立马就往门口走。“回来。”他不悦的声音传来。
“现在不是吃完饭了吗?”
“你觉得还早吗?”
“晚吗?”不是刚吃完饭吗?
“现在半夜。睡觉。”原来这么晚了,可是不是刚吃完吗,睡不着。
“我们下几盘棋吧。现在睡觉还睡不下。”消化下再睡比较好。
两人下了几盘棋。“不下了,烦死了,一盘都没有赢。”以后也不下了,也不让我一下,严重打击我的积极性。
“那睡觉。”看他的样子好像很累。不会从我中毒以后就没有睡过吧。拉过我一起走到床边,脱了外衣,躺在床上枕在他的臂弯处,兴许是身体中毒还没有完全恢复,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一下就睡着了。
明天再去找小米好了,这是我睡觉前脑中闪过最后的念头。
你去他就死!
可能是心里还记挂着找小米的事,早上醒得很早,音尘绝还在睡。多么安祥的表情。支起手在他脸庞上看着他,长真的还真不赖。算是祸国殃民类型的,可惜太冰了。“一个男人长这么好干嘛,真是没天理。要是笑的话,不知道会不会一笑倾人,二笑倾城,三笑倾国,嘿嘿。”小声的自言自语,还不忘奸笑上两声。小心的把他压在腰间的手挪开。我正准备站起来越过他下床,突然感觉头皮一痛,头发和他的头发纠在一块被他压在头下了,跌在床上,刚好坐在他身上。他闷哼一声,睁开眼睛看我“我不想睡了。”我苦着脸对他说。
“嗯。”可能还刚醒来没有恢复本性,声音非常的性感。
“头发还压在你的头下面,你抬头。”他把头抬起,可是头发却纠缠在一块成了死结了。我解了关天都解不开,干脆把头发拉断算了“笨。”他好笑的看着我,一下就把头发解开了。“你再睡会啊,等会我给你拿早膳来。”我边穿衣服边说。
“嗯。”他应了一声。
我洗漱好就去厨房了, 这个时候小米一般是在厨房。
我刚一厨房就看到小米和长根在门口剥花生。“小米,长根,悠悠我来也。”我朝他们大笑。
“悠悠,你没事了。”他们两围了上来。
“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啊?悠悠是打不死的蟑螂。”可能见到他们在太高兴,让我有些得意忘形了。
“你不是被蛇咬了吗?宫主那天抱你回来的时候,你全身都是浅绿色好吓人。”长根马上大嗓门的嚷起来。
“哦,那个小毒已经解了,现在身体倍棒。”还不忘在自己的身上拍了两下。
经过我们这么一嚷,牛叔和秋大娘也从厨房里出来了。“快让大娘看看。可怜的悠悠,在外面吃苦了。”秋大娘眼角湿湿的。
我走过去站在她面前,“大娘,我没事了,你别难过,我真的好了。”好感动。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秋大娘抹抹眼角。
“悠 悠 还没吃早膳吧,大叔给你做点吃的。”牛大叔在旁边道。
“别说还真的有点饿。不过能不能做点肉给我吃啊。”我朝牛叔眨眨眼。
“怕是不行,宫主说了你现在不能吃。”晕,这家伙动作还真快。看来我做兔子的日子还有。
深深的叹口气。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坚持啊。
喝了一碗粥,就拉着小米教我梳头,我每天早上的头都是音尘绝给我梳的。今天早上他没起来我都没有束发,就只梳了下。搁现代没什么,搁这就是衣冠不整。
努力的把小米当成试验品,学顺了手,又找了长根去练习梳男子头,早就把给音尘绝送早膳的事忘到脑背后去了。
“我说长根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叫了,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怕痛。”我听见长根此起彼伏的叫声头都大了。
“我说悠悠你到底会不会梳啊。”哀叹。
“会的话还找你啊。”
“敢情是把试手的啊。”
“这个是为难你了,你再忍忍就好。”我安慰长根。
“你们在做什么?”冰冷阴狠夹杂着怒气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梳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还弹了几下才静止住了。我回头看他。脸上结霜成冻了。
“没干什么,就是梳头。练习练习。”我无谓的说,从地上捡起梳子,长根早就吓得跪在旁边瑟瑟发抖。
我去拉长根,我们什么也没有做为什么要怕。长根不让我拉跪在地上就是不敢起来。这彻底激怒了他,他跃起一脚就把长根给踢飞了两丈开外,长根当场就倒在地上没有一点反应,梳子从我手松掉了,我跑向长根,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痛得我牙齿打颤“你去他就死!”冰得一点温度的声音慢慢的挤出这几个字。
旁边的小米他们都一声不敢吭。四周寂静得到我只感觉到我自己的呼吸声。我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他扯过我的手就走。我踉跄的跟在后面。我知道他不是善类,但是我从没想过他的狠有天会轮到我身上来,虽然没有直接打在我身上,可长根就是他给我的警告。
一路上我们都沉默。
回到房间。他粗鲁的剥起我的衣服来,我不脱,他手掌一用力衣服就成了片片碎布散落在地,提起我扔进药桶里人就出去了,门在他走后来回的晃荡。
徒留一地悲伤
学什么劳什子梳头,不知道现在长根怎么样了?坐在木桶中我大骂自己撑多了找事。长根不会就这样死了吧?!不会的,听音尘绝的话似乎还没有死,可是这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的武功那么高,长根没有武功,只怕就算不死也会去半条命。不行,得去看看。
我立马从桶中出来,在衣橱里面拿了一套衣服套上就往门口走。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又顿住了,不能直接去看他,要是让音尘绝知道了,到时候又是件麻烦事。我立马奔到小米房里。
“小米,长根现在怎么样了?”推开门我就急急的问小米,千万别出事,不然我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还在昏迷。”小米摇摇对我说。
“那有没有请大夫给他看看。”我激动起来。
“没有,今天宫主发那么大的脾气,我们都不敢去请。”小米神情忧郁。
我泄气般的退出小米的房间,再这样下去,长根就快撑不住了,小米说长根口鼻一直在出血。我跑到房间,音尘绝不在。又跑到院子中间喊起来“音尘绝你给我出来。”我知道就算他不在
附近,暗影也能听到,暗影自会告诉他我在找他。
我回到房间刚坐下,他马上就跟着进来了。
“你想死是不?!”他冰着脸对我大吼。说完就又来解我衣服,刚才我还没泡完两个时辰。
“我是想死!如果长根因我而死的话,我也只好以命抵命。他快要没命了,我泡药干什么,反正也是要死的,还不如省点事。”朝他吼回去。
“你在乎他?!”他的声音变成了冷哼。
“我是在乎他,那又怎么样?至少他比你好,不会动不动就伤人性命。”理智残存为零,我已经忘了我最初的目的是救人,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的不会放过长根。
“很好。”他缓缓的说。
“你到底救不救他?”我冷声问。
“我要他死。”薄唇冷冷的说出他的无情。
“很好。”我也缓缓的说。
我没有再说话,越过他直接往门口走。心很痛。他竟然可以如此枉顾人命,就算他是宫主又怎么样,难道下人的生命就可以这样随便对待吗?!
“去哪?”他扣住我的手臂。
“放手,还有你要清楚一件事,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另外这个东西我从来没有稀罕过。”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当初他交到我手上的令牌,啪的一声令牌被我扔在地上。
把他的手从我的手臂上扳开,我缓缓的走出房间,脑中空空。我没有回头。
走到小米的房间,“小米你带我去看长根。”
“悠悠,你没事吧。”小米看出我的不对劲。
“没事,就是有点累,走吧。”握住小米的手。手热热的,只是心却是冷的。
“长根已经被抬走了。”小米伤心的说。
“抬走了?死了?”神色恍惚。没想到我真的害他失去了性命。内心的自责如海水般将我淹没。看着自己的双手,似乎看到上面鲜血滴在地上的声音,嘀……嘀……
抱住小米哭出声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小米轻轻的在我背上拍着“我们都知道,没有人会怪你。”安抚我。
可是小米,我会怪我自己。
仿佛又看到长根和我在厨房做菜的影象。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在床上躺着,小米趴在床边。一看我醒了,小米马上激动起来“悠悠,你感觉好不好,你刚才晕倒了,吓死我了。”
“没事,让你担心了,我想个吃饭。你去给我准备下好吧。”我对小米扯过一丝笑容。
“哦,好,你等下,马上就来。”小米走了出去。
我下了床,从织衣篮里拿了一把剪刀放在衣袖里。马上离开房间。
看看头顶的天空。孑然一身。
中午的太阳照的影子很短。我寻找着出宫方向,曲阳宫太大,而我去的地方又少,只能凭着上
次模糊的记忆在宫中,像只无头苍蝇到处到处乱闯瞎转。终于累了,坐在石头上大口喘气。额头上汗不停的流,抓起衣袖抹汗。
看到有双靴子出现在我面前。我以为是音尘绝,我把脸转了过去,看都不想看见他。“你很讨厌我吗?”淡淡的声音。不是音尘绝,回头。是离伤。
“没有,脸上有汗,不好意思让你看到了,擦擦。”找个理由搪塞。看了下四周,我竟然瞎走到了议事厅的殿宇这。
“用这个擦吧。”递上一块白色的手帕,角落处绣了一个离字。
“谢谢。”把手帕握在手中。
“我送你回去。”过了半晌他才开口道。
“回去?”回哪?我现在跟音尘绝没有任何的关系。
“宫主不会让你走的,你是走不出去的。”他叹口气。
“他让你来的是不?叫他来!我要见他!”一听到他,怒火马上就燃烧起来。
离伤没有动,只是淡然的看着我。让我更加没有理智,从袖子中拿出剪刀往自己脖子一戳,
“不想让我死在你面前就叫他来。”我冲离伤大喊,刀剑无眼,一激动脖子就渗出血来。
“离伤,退下。”音尘绝人已经飘至。“把剪刀放下。”他冷眼看着我放在脖子上的剪刀。
“让我出宫。不然我就死在你面前。”我大声对他吼。
“放下剪刀。”他冷冷的对我说。一步一步走近我,我一步一步的后退。
“停住,不要再往前。”我加重力道在剪刀上,感觉有血在脖子流了下来。其实我自己也很怕,我不是真的想死。
他果然停住,盯着我脖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他手指一弹,感觉手上一痛剪刀就从手掉了下来,他抬脚一踢剪刀就不知踪影了。我挫败的蹲在地上。难道真的要被困在他身边一辈子?他站在原地,风吹过,徒留一地悲伤。
心情大好
被他抱回房间,反正自从碰到他以后,我双脚走路功能我感觉快退化了。回来后把我脖子的伤处理了一下,又被一言不发的他丢进药桶里泡着。这次他没有走,竟然就搬了把椅子坐在桶子旁边看书。我也懒得跟他说话,走路走得太累了,泡在桶子里直打瞌睡。泡了两个时辰我就睡了两个时辰。
泡完他又把我抱到温泉里洗干净一身的药味,洗完又抱回房间,把我头发擦干,放到床上,然后走了出去。整个过程我们两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他本身就是行动少言派的,我是打算跟他冷战,如果拍下作电影,就是一出无声电影或者说是哑剧也可以。
过了一会小米进来给我送了饭菜进来“悠悠,起来吃饭吧”
“小米,你知道长根被葬在哪里了吗?”
小米摇摇头。
音尘绝回房间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床上睡着了,因为怕他回来我不知道,所以就一直坐在床上。他欲扶我躺下,马上就把我惊醒了。
“在等我?”他波澜无惊的表情出现一丝喜悦。
“你把长根葬在哪里了?”我冷冷的问他。
“你等我就是为了问我这个?”他马上又变回冰块状。
“是。”我硬声。
他猛的把我按在床上,眼神狂乱,我大惊。低头就攫住我的嘴,感觉胸前一凉,身上的衣服在他的撕扯下碎成一块块破布,我马上一丝不着。我被骇住了,伸手啪的一下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脸偏向了一边,他抓过我的双手按在头顶。这一巴掌没有让他清醒倒是更激怒了他。他竟然把嘴移到我的胸前又啃又咬,我又惊又气,抬起腿往他胯下顶起,他却先我一步把我的腿夹紧在他的腿间。他直起身来松开我的双手,开始脱起衣服来。完了,今天看来是要被吃了,我自由的双手使劲的推他,打他,他纹丝不动,他两三下就把自己剔除干净,又把我扑在床上。把我箍紧在他身下,我在他身下扭动,两人都是汗流满身,我气喘连连,他的呼吸沉重。就在我以为自己要失身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趴在我身上没有继续了,交颈于我。我动也不敢动。生怕再惹出什么麻烦了。身上最后一丝力气也被抽干了。
从头到尾,我们两都没有说话。慢慢我感觉他呼吸正常起来,就在我被压得不能呼吸的时候,他从我身上翻下起来,走了出去。我扯过被子盖住自己。
见识到了男人的可怕。
我在惊恐中睡了过去。
此后的六天,我都没有看到他人,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来睡。因为就算他回来我已经睡了,早上起来人又不见。之所以记得如此清楚是因为我体内的余毒已经清理干净了,虽然他不在,但是小米每天都有守着我泡药。
晚上用过晚膳,我去找小米下棋,小米正在缝衣服。在昏黄的灯下小米穿针引线感觉特别温馨。不由想起小时候冬天有时候会停电,我们一家人就会在坐在炉火旁,我爸给我们讲《薛仁贵征东》,讲到薛仁贵进一个地洞探险,结果在里面吃了九牛二虎,唏嘘不已,怎么可能那么能吃。每次讲到精彩处的时候,我爸就来一句“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我妈就在旁边给我们靹鞋底做布鞋。
想得出神的时候,被小米看到了唤了一声。走了进去。“小米,你在做什么。”看着小米手上的半成品,看不出是什么。
“马上就要夏天,我给自己做件夏衣。”小米低头回我。
“这么厚的布不热啊,穿上人都中暑。”还夏衣呢,难道没有别的薄点的衣料?音尘绝给我送了很多东西包括衣服,就是没有布料。夏天不会我也要穿这个吧。
“那也没有办法,只有这个布。”小米也颇无奈的说。
“别做了,我们下棋。下次我看看能不能拿到点别的衣料。”我把小米手里的衣服一放,两人就下起来。我跟小米下棋现在差不多,所以一时间下得还颇起劲。这一下就下到子时时分,干脆跟小米一块睡。
早上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小米看见关切的问“悠悠 ,你晚上没睡好吗?”
“是啊,你昨天晚上打鼾把我吵得睡不着。”
“啊,打鼾啊,我怎么不知道我睡觉打鼾呢?”小米怀疑的问。
“你晚上睡着了,自然不知道了。”我一本正经的说。
“不是吧,我真打鼾啊。”小米苦着一张脸。
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小米大为光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做了一个晚上的梦,一直在一个迷阵中打圈圈就是走不出。走了一个晚上累个半死。
小米给我梳头,我又想起了长根。原来笑意盈盈的眼睛又黯然。
“悠悠 ,你不要和宫主再这样了,其实长根他”小米停了一下,咬咬牙“没有死。”
我一下站了起来“你不是说他被抬走了吗?怎么又没有死呢?”
“那天是抬走了,不过不是死了,是被抬去救治了,我当时也不知道,直到昨天长根自己回来了,我才知道了,不过长根被调紫居去了。你不要去跟宫主说,不然我就麻烦了,宫主说了不能让你知道。”
又坐了回去,幸好 没死,我当时差点以死谢罪,要是我真谢罪了,他又没死,我估计我是穿女主里面最倒霉的一个了。为什么不让我知道,难道他想让我内疚死?!
心情大好。
示好
当天晚上,我决定等音尘绝回来,怕自己等得睡觉,我把小米拉到房里陪我,两人坐在在上,我把音尘绝送我的东西全部一古脑的拿出来“小米,你有喜欢全部都拿去。”我豪气的对小米说。
“那怎么行, 这些都是宫主送你的。”小米连连摆手。
“你就拿着吧,我用不了放着也是浪费了,而且我跟你说我现在有钱的不行。”一把从身上掏出五万两银票。把小米给镇住了。
“这些都是宫主给你的?”小米摸着银票啧啧。
“不是,自己争的。所以你就放心的拿,我是有钱人。”从小刀那争取来的。
“可是我又不出 门有钱也没有用。”
“说的也是啊。”
“那以后出宫可以用啊,你总不会一辈子在这里,总要出去嫁人的。”
翻到半夜,音尘绝还没有回来“悠悠,我好困。我先睡一下。”说完就趴在凳子上睡起来。其实我也困得不行,我也眯一下,也跟 着趴了下去。
音尘绝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满地的衣服,银票,胭脂水粉。还有地上趴在凳子上的两个人。或许是因为音尘绝的气压太低了,小米睁开迷糊的眼睛,发现音尘绝站在门边冷冷的看着满地狼籍,马上站了起来,动作太急,把凳子撞得碰碰响,小米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我也跟着醒了。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我马上把东西收好。”又蹲在地上捡那些东西,东西太多了,收了半天才收好,我也累得不行,早知道就不要拿出来。
他一直就站在门口看着我没有说话。其实我等他是想示好,可是看到他我又不知道如何的开口。原来他一直都有回来睡。他走了进来。开始更衣。我赶紧走了过去把他脱下的衣服挂起来。开始坐在床边脱鞋子,我马上又殷勤的蹲在床边给他脱,他脚一踩,不脱了,我疑惑的看着他。他挑眉看我。其实不是他觉得我有问题,就是我自己也知道我现在的样子说有多哈巴就有多哈巴。
“你自己来,我出去出去。”我讪讪的收回了手。看他的样子我的心里觉得一阵难受。也许习惯了他把我一直捧着的感觉,突然一下的冷却让我难以适应。
转身就走。手被拉住,人被扯进他的怀抱。抱得紧紧的。我的手在他身后伸了几次想要回抱他,终于还是放下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习惯了他还是别的,所以我不敢。
“想你。”低沉的声音说出他的爱恋。感觉心被胀得满满的。
“哦,你这几天去哪了?”错开话题,这个有太过暧昧。
“在练功,我的绝尘出世还没有大成,所以才会每天有一个时辰会功力大减。”他简单的说了下。
“那还要多久?”
“几天就可以了。”几天?他给我种的守宫砂不是也只有几天就要到两个月的解毒期了吗?难道是巧合?抑或是?我不由得在心里暗想。
“是不是我的这个守宫砂得等你的绝尘出世大成后才可以解?”
“嗯。”
“你练这个什么绝尘出世有没有什么是不可为的,就是说有什么是不可以做的?”
“有,不可以近女色。”难怪,昨天那么激烈,到最后他竟然忍住了,原来不能近女色。那不会是葵花宝典之类的武功吧。
“睡觉吧,好困。”我打了个呵欠,眼皮有点撑不住了。
“嗯。”他放开我。
两人上了床,在他怀里东蹭西蹭的,想找个最舒服的位置。“不要动。”他的声音有点暗哑。
“你不是不能近女色吗?”动你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就吃了我啊,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我在心里狂笑。
“你故意的?!”他缓缓的说。
“怎么可能是故意的呢,只不过我是有意的。”哈哈,再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看着我良久没有说话,眼睛渐渐的眯成了一条缝。我赶紧把嘴捂起来。
“不笑了?”他轻笑的问我。
我摇头,不敢了。
“那就睡觉。”他突然好脾气。
我把手放开,他低头迅速的吻住了我。我还真以为他会突然的好脾气。
“明天我要一些布料做衣服,什么样的布料都要。”在我快要入睡前,想起和小米说的做衣服的事。
“嗯。快睡。”他有点恼火的。
一睡就睡到日上三竿。音尘绝不在了,估计又是去练功了,吃完早膳,就有人送来了很多布料,堆得房间的一个角落都满了。果然是什么布料都有,把小米给找来。
“小米,你挑些自己喜欢的。”我们两个挑着自己最喜欢的布料,我选了一款水绿色的纱布,再选了一块有点碎花的棉布,还要了一块白色绸缎。小米也选了几个自己比较喜欢的。我不会做衣服,但是说还是会的。想了一下现代的衣服放在这里肯定不行,他们会觉得太暴露,但是这里的衣服就太保守了,要是两者可以结合 一下不就好了。
“小米,我的这个衣服,你把那个纱布放在里面,然后套着的就用那块碎花的棉布。只是在衣袖这里,外面的做个三分袖就可以了,裙摆这里的话做个八分长就可以了,领口这里开个桃领的吧。”我给了小米解释了下什么叫三分袖。如果做成了这套衣服,应该很好看,最重要的是不会太热,虽然不能和现代的凉快度相比,但是比起这里的捂包热,我觉得已经是强大的改进了。
剩下的白色绸缎就让她做一个吊带睡裙和一件吊带衫和一条小短睡裤。把图纸画给小米,小米说挺简单的。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们两就天天窝在房里做衣服,首先做成的是我的吊带衫和小短睡裤,我马上换上给小米看,小米吱唔半天“这个太露了吧。”
“这有什么,你大晚上睡觉穿,别人又看不到。”你要是知道我们那里穿着满大街走不知会怎么想。吊衫我在胸部的地方编了一根红色带子进去,可以调节松紧度。总之还是比较满意的。
后面的衣服做出来都可以,特别是那件套裙,小米看了连说好,套裙穿在身上一个是没有那么热,另外由于袖子和下摆部分是纱,走起路缥缥缈缈,煞有一番别样风韵。让我不禁得意起来,搁这我还可以做个服装设计师了。
这几天每天忙着和小米做衣服,把音尘绝给忘得一干二净了。晚上回到房间就呼呼大睡。
虎口脱险
等我把做衣服的事情告一段落之后,才觉得好像有好几天都没有看到他,最后的两天晚上连睡觉都没有回来,他要是晚上回来睡觉的话,我总能感觉到鼻息间淡淡熏香气。
百无聊赖。
打算去书房找点书看。推开书房厚重的红檀木门,书架全部钉在墙上,中间有一张大书桌,方榻上竟然铺了一张纯白的虎皮,虎皮的头部还隐约可见一个王字,这可是个好东西,不过从保护野生的动物的角度出发,这个行为不可取。书房中还有一张圆角桌子,上面摆有茶具。音尘绝还真不是普通的爱喝茶。
书房里的书包罗万象,什么都有,一路看了过去,最后一排的书就有点奇怪,书都是白皮的,封面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写,不会是什么私人札记什么之类的吧。从上面抽了一本出来,好奇的打开一本,竟是一本手绘本的春宫图。赶紧把书一合又放了上去。随手又在人物传记里面拿了一本出来,躺在方榻上看起来,身下的老虎皮还真舒服。
窗户外有徐徐微风吹进,吹得我整个人昏昏欲睡,干脆把书放地上一放睡起觉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无意识的我还当是在床上,翻身,脚还在榻上乱蹬了两下。感觉脚蹬在一个突起的地方上,突然自己连人带榻的翻了过去。这下完全清醒过来了。我翻在一个暗道里,虎皮还罩在我的身上。想把虎皮从身上翻开,可是一抬手,全身散架了一样痛得要死。只好大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我在暗道下面。”喊了半天也没喊来一个人,倒是把力气喊得差不多了。
费了半天的力气才把虎皮从身上挪开站了起来,暗道里面黑黑的,我不知道暗道有多大,把双手打开,刚来可以碰到墙壁。双手在墙壁上面摸索,希望可以摸到出去的开关,摸也半天也没有发现。不禁大骂音尘绝“没事吃饱了撑的,在房间里搞这么多机关。”
摸索着又找到地上的虎皮,把虎皮拖在地上,既然前面不能去了,看能不能往前面走有出路。之所以拖着虎皮走是因为害怕,谁知道里面有什么,拿点东西好像安心点,万一有什么的,这虎皮兴许可以抵挡一下。也是没办法身边就只有这个东西了。
摸着墙壁慢慢的往前走,只希望有人发现我不在了,知道来找我啊。前面的一段路还比较平,走了一段之后发现暗道竟是走上坡了。这到底是通到哪里的?心里不竟在打鼓。
摸着摸着,感觉前面没有路了,停了下来又往暗道的旁边的摸了下还是没有,看来到头了,心里突然松了一口气,受之前在现代看鬼吹灯的影响,刚才一直担心在里面碰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前面走不通,我试着有手往上一顶,没想居然顶空了,咦?有风?
我正想大喊。突然听到有人说话。赶紧住了口。
“要是此事被宫主发现了,看你怎么交代。你应该知道宫主有多在乎她。”一个男人有些激动的声音,感觉像在哪听过又好像没有。
“只要你不说,宫主是不会知道的,你不是喜欢我吗?难道你为我做这点事情都不行吗?”一个女人的声音扬起。
“你以为我不说宫主就不知道,你是第一天跟宫主吗?你有没有想过让宫主知道的后果有多严重吗?”男人试图劝女人道。
“我不管,只要她死了,宫主总会看到一直在他身边的我的。”女人尖亢的声音已经有些发狂。
这两人到底是谁?听这话似乎他们似乎是音尘绝身边的人。音尘绝身边的人我只认识黄他们想致谁于死地?刚想到这里,突然一阵风吹了过来,我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紧张的捂住嘴巴想缩回洞里,谁知道竟然被自己拖的虎皮碰的一下绊倒在地上。妈呀,怎么这么倒霉。
头上出现了灯光,看来是天黑了。用手遮住眼顶,小心的往上看,竟是黄大美女和离伤。他们俩看到我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被离伤一把带了地去,我手里还拖 着白虎皮。我这才发现刚才我所处的位置的是口弃置的废井,只是不知道井被填得很浅,所以我才感觉走上坡了。
我不知道这是宫中哪个地方,但是看地方应该一座院子的后面靠厨房的地方。我们三个都没有说话。他们 不会想杀我灭口吧。
“那个刚才我是不小心掉进里面的,谢谢你们把我拉上来了,我先回去了,那个宫主会等我吃晚饭。”天地保佑,他们最好不知道最近音尘绝在练功,根本没有回来吃过晚饭。
“刚才你听到我们说的话了?”黄大美女突然悠悠的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可是我却发现她的眼里竟然出现狠色。我紧张的看了看离伤,他的表情很怪异,让我猜不出他的意思。
“没有听到,什么都没有听到,就是听到也是没有听到。”我一害怕竟然把话都给说错了,什么叫就是听到也是没有听到,这不摆明的告诉人家我有听到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掉,心里懊恼得半死。
“这么说你是听到了,这个世界只有 一种人不会把秘密说出去,你知道是哪种人吗?”黄大美女眯起狭长的丹凤眼问我。
“不……不知道。”咽咽了口水,她不会说是死人吧。
“只有死人是不会说出秘密。”她在我耳边轻轻的笑起来。
“你不怕宫主知道了?到时候你也得死。”我搬出音尘绝来。
“这里又只有我们三个人在场,如果你死了,宫主又怎么会知道呢?哈哈。”她大笑起来。
“好吧,如果非要死的话,我还有两件事不明白,第一件是刚才听你们说话似乎你对我做了什么事?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事?”想起上次被碧玲珑咬了,还有刚才听到他们的谈话,难不成是她所为?我想确认此事。
“反正你都死到临头了,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向杀手门买了你的命,没想到你中了碧玲珑的毒居然没死。不过这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她说完就准备举手向我攻来。
“慢着,离伤你也想我死吗?”我把头转向了离伤看着他。离伤没有说话,只是把脸转开不看我。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
“现在可以死得安心了吧。”黄大美女走近我。
“还有第二件事没有明白,现在我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了,杀我也不用急在这一下。第二件事之前在宫外的时候,玉溪教主每次都会挑宫主功力大减的时候来和他对决,这和你有关吗?”当时我就有所怀疑怎么每次都是那个时候,音尘绝功力大减的事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就是我把宫主功力大减的消息放出去给他的。”她说很坦然。
“你喜欢宫主,为什么又要陷害他?”我不明白。
“我只是想让宫主知道,你只会给他带来麻烦,让他自动放弃你,没想到宫主竟会如此看重你,我本来也不想你死,但是现在你不能不死了,你不死宫主永远不会多看我一眼,何况你还知道了这么多事,所以你必须死!”后面的死字音拖得老长。她一手伸过来掐住我的脖子。
马上感觉到呼吸困难。“有几句话……你一定……要听……不然你……会后悔。”我努力的从喉间挤出这几个字。她没听到似的。反而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随着她手上的力度加大脸上的血色迅速退了下去。
突然感觉咙间的手一松,我跌在地上,“咳……咳……”喉咙火烧了一样,就连呼吸也觉得困难。
“离伤,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黄大美女气极的朝离伤吼。是离伤在最后一刻出手解救了我。
“你不能杀她。”离伤突然道。
“怎么不能杀,如果不杀她,我们就只有死路一条。”又吼起来。
“离伤说对了,你不能杀我。我和书房里的白虎皮一起掉进来的,就算宫主不知道我去哪里,但是宫主发现虎皮不见,一定会知道我掉到这里,到时候宫主找起来肯定会找到这里,虎皮放回去了也没有用了。”我指了指被我一直拖 着的白虎皮,已经脏得不行了。嗓了子痛得不行。
我接着说“只要你们不杀我,我会跟宫主说是我自己掉下来你们把我给救了出来。而且所有的事我都会守口如瓶。如果你还是不愿意的话,那我们也只有同归于尽了。我死了你们两个也别想活,你死了,还怎么去喜欢宫主呢?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不喜欢宫主,更不会去跟你争宫主?你不用把我当成威胁,总有一天我要离开宫主的。”希望我说了这么多能有点用,只愿黄大美女还能听得进话。
半晌他们两都没有接话,黄大美女像是在思考我说的话。
“你真的会离开宫主?”黄大美女怀疑的问我。似乎有点动摇了。
看了下离伤,心里应该很痛吧。
“你也看得出来,我对宫主没有多大的感觉。我喜欢的是于然影。”我把小刀给搬了出来垫背。不知道说谎会不会鼻子会不会变长?
“那你确定不会真的把今天晚上的事说出去?”她疑问我。
“这个是自然,但是我也有一个条件就是你要撤消杀手门对我追杀任务。”要真是被人一直追杀,我还不得烦死,天天提心吊胆。
“好,那你可要记得你今晚说的话。”黄大美女最后下决心的说。
“那我走了啊。离伤你送我出去吧,我不识路。”我转身对离伤说。
我们两走了出去。抬头看到门匾上写的紫居两个字。“我不怪你。”我知道爱情的毒症。对离伤平静道。
“谢谢。”他已经恢复一脸淡然的样子。
“说谢谢的应该是我,要是不是你现在我估计已经走在奈河桥上了。”苦笑一下。
“我就送你到这里。”前面就是音尘绝的住所。
看他离开。心里还是有点后怕,要是刚才他没出手我不是就完了。心里又不由感叹: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吃不消。
遮伤
回到房里音尘绝不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只感觉到身上痛得不行。撩起衣服一看身上到处有多处青青紫紫的撞痕还有一些擦伤。手摸了下脖子感觉也很痛,下这么重的手肯定会留下於痕,要是让音尘绝发现了都不知道如何说,就是自己跌的也不会在脖子上跌了一圈。想个办法蒙过去就好了。
走到小房间,她竟然在床上睡大觉了,“小米,起来,我要死了。”我有气无力摇着小米。
小米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死了?”小米紧张的看着我。
“你先给我打点水来洗澡行不?我全身都很脏,而且很饿。”我现在确实很脏。
“我还真以为你要死了呢,那你等下,我先给你打水洗澡。”小米看着我的样子觉得好笑。不用想脸上肯定是灰扑扑的。
小米给我提来水来后就去拿晚膳了。伤口泡在水里更加痛,用最快的速度洗了澡。穿我的小吊衫和短裤。刚出来小米就拿晚膳进来了。
“小米,你这里有没有药膏啊。”
“你要药膏做什么啊?”小米根本没有注意我身上的伤,她还在摆弄桌子上的饭菜。
“就是今天掉到暗道里擦伤了,拿点药擦擦。”
“天啦,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擦伤?”小米这才注意到我身上的伤,马上就一惊一乍起来。一把抓起我的手臂。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的手臂啊,很痛。”痛得我眼泪都要出来了。
“那怎么办?对,药,药,可是我这没有药。”小米急得团团转,敢情当她自己受伤了。
“没有药就算了,也不是大伤,过两天就好了。”
“要是让宫主知道了就完了,你还敢说是小伤。还有你脖子上的伤不会也是擦伤吧?”小米疑惑的看着我的脖子。
看来真的是完了,连小米都看出来不是擦伤,音尘绝又岂能蒙过去。“那个是我睡觉的时候梦到有鬼使劲掐我脖子,后来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这个我自己掐的。”
“那你也太厉害了点吧,掐得这么狠!”小米难以置信的看着我。
“别管那么多了,让我吃完饭再说行不?”也不管小米还在碎碎念,抓过饭碗就狼吞虎咽起来。连扫了三碗,吃到打嗝。放下碗筷,满足的拍了拍下肚皮。
“小米你给我找块小块丝巾来。”我打算用丝巾围在脖子上,虽然在这个快五月的天气有点奇怪了点。但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你要丝巾做什么,没有小块的丝巾。”
“上次送来的布料不是有一匹丝吗?你到上面给我裁脸帕那么大的一块就可以了。”
“哦。”小米在房间里翻那匹丝出来裁。
过了一会小米把裁好的丝巾给我。我把丝巾往脖子上一围,感觉还可以。
“好了,这样宫主就不知道了。你小心不要说漏嘴了。”叮嘱小米。
两人上床睡觉,我一天又惊又怕又累,所以一沾到床就睡着了。小米也是个不想事的主立马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还很早,发现床上没有小米人,“这么早去哪了?”我小声的嘀咕。
咦?下了床倒了杯水,咦?怎么手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看来我的自我修复能力不错,蚂蟥级的。不对,怎么好像在手闻到了淡淡的药味?难道小米给我上了药?不是没有药吗?
“伤怎么来的?”有道冰冷的声音在房里响起。音尘绝?!
看了看房间,音尘绝站在窗户旁背对着我,这房间好像是音尘绝的房间,我昨天晚上不是在小米那里睡的吗?“难道我有梦游症?自己又跑回来了?奇怪以前好像没有发现这个症状。”自言自语。难道他把我抱回来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边说边去衣橱里拿衣服,我现在穿的是小吊衫,音尘绝还在,还是有必要遮下。
“伤怎么来的?”声音更冷了。看样子应该是音尘绝给我上的药。
“哦,还不是你害的,没事在书房设那么个机关,害我睡觉的时候一不小心连人带着那张虎皮翻到下面的暗道里去了,伤就是这样翻出来的。我在下面喊了好久都没有人,只好沿着暗道往前走,然后暗道是通到紫居的一口废井,就被离伤给救了出来,就是这样,离伤又把我送回来了。”我只好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中间那些事情我就不敢说了来了,上次黄大美女只是打了我一巴掌差点丢了只手,要是音尘绝知道她这次差点让我去见了阎王,我估计她和离伤都不用活了。把衣服穿好,摸了下脖子,丝巾还在。松了口气。
“只是这样吗?”音尘绝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我。
“不信你去看嘛,虎皮还在紫居,再去问下暗影看我有没有从房子里出去。”说到最后我都有点烦了,没事这么多疑干嘛。
他看了我半晌。忽然走近我,用手指抬起我的下巴嘴唇对着我的嘴唇不到一公分“为什么要骗我?”热热的气息喷在我的唇上,感觉酥酥麻麻的。
“我哪有骗你?你可以去调查啊。”
“那这是什么?”突然感觉脖子一空,丝巾被他拿了下来,晕,他看样子早就知道了,害我还在遮遮掩掩。
“那个是我睡觉的时候梦到有鬼使劲掐我脖子,后来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竟然自己掐着自己的脖子,这个我自己掐的。”只好又把对小米说的话又拿出来说了一遍。
“真不说实话是吧?”
“我说的就是实话,你为什么不信呢?”我有点生气的一掌打开他抬起我下巴的手。长时间仰头真不舒服。“我去吃早膳了,你昨天晚上应该没有睡吧,先休息吧。”脸色看起来有点疲倦。
他拉住我,悠悠的看着我没有说话。忽然一手托住我的腰往他怀里一带就吻起来,我还没洗涮呢,要是有口臭不是很煞风景,不过有的话也好,最好吓倒他,让他以后别再动不动就亲我了,我脑子中漫无边际的想着这些,感觉嘴唇一痛,他用牙齿在咬“专心点。”低沉的嗓音透过我们贴着的嘴唇传了出来。
“哦。”不专心这也能知道?
洗漱过后,去吃过早膳后,给音尘绝端了一份到房里。他卧在床的外侧衣服都没有脱。刚想过去帮他把被子搭下肚子。没想到他坐了起来。“起来了,那就吃点东西再睡吧。”我招呼他。
“嗯。”坐到凳子上吃起来。
“你先吃,吃完了就睡觉,我去找小米。”
“陪我。”晕,我又不想睡觉,躺在床上会很无聊。
“那我去拿本书来看好了,等会你睡觉,我看书。”他颔首。
从书房拿了本人物传记,关于这个朝代的人物我可是一个都不知道。进了房间他坐在床边等我。帮他把衣服脱了,他躺在里面,我就坐在边。手还揽着我的腰,生怕我走了似的。房里很安静。只有我偶尔的翻书声和他沉沉的呼吸声。他睡得很熟。书看着看着觉得眼睛有点花,我靠着床柱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解毒事件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发现我躺在床上又在音尘绝的怀里了。他眼睛一直看着我。“看什么看,让你自己睡不睡又拉上我陪你,晚上我要是能睡得下就出鬼了。”我气愤道。
他好笑的看着我“晚上有事做。”
“什么事?不会让我下一夜的棋吧?!”我怀疑的问。
“解毒。”他在我耳边吹气。
“你的绝尘出世这么说是大成了?!那太好了。还等什么马上就解啊。”我的心里那具激动啊,简直是难以言喻。
“你知道怎么解吗?”他突然问我了一句。
“知道还让你给我解啊。”莫名其妙。
“先吃晚膳备点力气。”我好像有看到他眨了一下眼,不知是不是幻觉。
“难道会很累?”莫不是解毒还是个大工程?
“应该吧。”他低沉的声音有丝笑意。
“如果很快的话累一下也没关系,来,你先给我解了再吃。”我把种了守宫砂的手伸出来,衣袖撩了上去。
“这个一下完成不了,吃完晚膳慢慢来。”他把我的手放了下来。
“难道时间要很长?”我看他。
“嗯。”他正色道。
“如果要很长时间又耗体力的话那是要先吃饭,不然万一解到一半出了什么岔子就不好了。我们快点起来,马上吃饭。”我马上从床上坐起,越过他翻身下床,他还庸懒的躺在床上。一把抓起他的手“你快起来啊。”
被他一个后扯我又倒在他的怀里了“怎么?心急了?”满是调侃。音尘绝绝对的是双面人。现在的样子根本看不出什么冰块男的影子。
“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会这样吗?快点起来啦。”真是恶人先告状。赶紧从他身上站起来。
我快手快脚的从厨房端来饭菜。音尘绝已经洗漱好坐下等饭菜了。
埋头苦干起来。我不知道我到底吃了多少,反正桌上的饭菜已经光光了。偷偷的撩起自己的衣服看了下,肚子已经圆圆的了,这下应该不会体力不足了吧。“你吃饱了吧?要是不够就再去拿点来,我可告诉你啊,你千万别中途给我歇火了,我的小命可是在你手上的。”我看着对面的音尘绝提醒道。
“担心你自己比较好。”他凉凉的给了我一句。
“还有什么要准备的吗?”我起身发现肚子胀得好像郁气了,动一下就会微微扯起痛, “不行,吃得太饱了,我们还是先休息下。”我苦着脸又坐了回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赶着投胎呢。
身体在下一秒就被腾空抱了起来“干嘛呀?”我大叫起来。
“洗澡。”低沉的声音越过我的头顶。
“刚吃完饭不可以洗澡,还有洗澡也没有拿衣服。”我双脚乱蹬。
“别吵。”被冰冻了一下马上我就安静了,心里大骂鸭霸!
又到了下面的温泉,这是我第三次来的。前两次来我都没有好好研究一下温泉,不禁细细的看了下,有一张竹制的长榻,看来泡完了温泉可以在上面休息一下,还有一个放衣服的屏风,另外就是一张石桌。
音尘绝把我放了下来。背对着我,他就脱起衣服来,我在旁边心里直打颤,双手无意识的紧抓住胸前的衣服。他脱到的一半的时候回头挑着眉看我“要我给你脱?”突然出声道。
“不劳你动手,我自己来。”慢腾腾的解起盘扣来。他看我解起来又回过头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剥个精光,我本是站在他身上,看他一下脱光赶紧背过身去,阿弥陀佛。心脏受不了的加速跳起来,才看了光光的后背就这样,要是看到正面我估计我就要流鼻血了。
正在我阿弥陀佛念个不停的时候,有双光溜溜的手臂从后面把我环住了,当的一下脚下一软人就向地下萎了下去,音尘绝手在我腰上一紧把我抱了上来“怎么啦?”他吐气如兰似的在我耳边轻问着。要是不知道他不能近女色,我还真以为他在诱惑我呢。
“没什么,脚在地上滑了一下。”汗,真是丢脸。
他当下给我解起衣服来“我自己来。”按住他的手。
“会解吗?”他轻轻 的问我。
“怎么不会啊,刚才只是想事情出神了。”居然问我会不会解衣服,我一气之下把自己脱得只剩肚兜和一条衩裤。“洗澡去啊。”我越过他的身体马上就跳下水,眼睛自始至终都不敢看他一眼,生怕不小心看到不该看的。我一下水马上就走到池子的另一头。
他也跟着在后面下了水“你不要过来,你就在那头洗好了,洗好了我们赶紧解毒。”我大声背对着他说。
他没听到似的一直朝我走了过来,我又不敢回头,只好往边上靠。接着人马上就被揽进一个他的胸膛,“你打算穿着衣服洗吗?”低低的笑声在我头顶响起。
“谁说不可以吗?我就爱穿着衣服洗澡。”我郁闷。
“是吗?”他抬起我的头低头就吻了下来,他像是满足又像叹息的发出一声轻叹。我左移右摇就是不让他吻,他干脆一只手把我的头按住不让我动,另一只手紧紧的托住我的腰身。我被吻得七荤八素的晕了头,感觉他的手在我身上游走起来。不知什么时候我的肚兜和裤衩全都漂在水上了,我用眼睛瞄到了一下马上使劲一推他,没想到把他推开了,他估计是沉醉进去了。“那个我们是来洗澡的。”我结巴的说。
他没说话,只是目光炽热的看着我,我循着他的视线一看,天啦,他一直盯的是我的胸部,赶紧双手一环背过身去,想捞起漂在旁边的衣服。他先一步抓起衣服扔到岸边,然后从后面一把抱住我“不想解毒了吗?”他低低的问我。
“当然想,不是你说先洗澡的吗?”想要挣脱他。
“那就继续。”说完扳过我又欲吻下来。
“等下,你是说现在就是在解毒?”不会是要跟我发生关系吧,之前我也有想过解守宫砂是要XX才行,可是那天他自己说不能近女色,我就以为不会是这样。
“嗯。”被我打断他面有不快。
“你别忘了你不能近女色。”不会想破宫吧。
“绝尘出世已经大成了就可以了。”他又欲吻。
“你玩我是吧。”突然感觉自己被人玩弄了一样,他一直在误导我,我扬起一巴掌欲朝他搧去,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神色忽然变得冰起来。
“放手,我不解了。”就算解了这个还有张秋婉的诬咒,解了这个还要担心那个。使劲的想把手从他手中甩出来。
“因为于然影?!”他冰着声音怒道。
“你管得了那么多吗?放手!”我扳他的手。
他青着脸没有说话,横抱起我跃上温泉“你放开我,你这个小人,趁人之危……”我一路骂骂咧咧,他充耳不闻,抱着我直接回到房间把我往床上一丢,他自己也跟着上来,把床幔一放就压到我身上来了。
我的手在他背上又抓又挠,他抓过我的手放在头顶上,舌头在我嘴里游走。我又气又羞却又奈他不何,现在他整个人处于一种疯狂状态。反抗到最后我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看我松懈下来动作也跟着轻柔起来。人也跟着恢复点正常。
“尘,能不能停一下,听我说两句话,如果你想让我恨你,你就继续。”我平静的说。
我感觉压在我身上的身体一顿“说。”声音因为情yu的关系听起来非常暗哑。
“现在你跟我这样是什么意思,我们没有成亲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想让我没脸见人是吧。”我质问他。
“你想成亲?”他缓缓的开口。
“难道你想吃了又不负责任?!”莫不是他有婚姻恐慌症?
“令牌就代表你是我的女人。”他硬声说。
“我不管你的令牌有什么意义,没有正式成亲都不算,如果现在你碰了我,我发誓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明天成亲。”他咬牙冰冷的说。
“不行,现在我还没准备好。”我知道这肯定会惹毛他。
果然他一手拍在我的脑袋旁,幸好没有用内力,但也吓得我缩了缩“你到底想怎么样?”满是怒气的声音。
“你不要这么激动好吧,我只是不确定自己的心,难道你愿意我跟你发生了关系却连自己的心都不确定吗?还是你只是想要得到我的人?”我伸手抱住他。
“你知道不是。”他感觉我抱住了他,身体一颤。
“那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好言道,现在如果他真的毛了,我拿什么反抗他。
“不是因为于然影?”他怀疑的问。
“不是,我以前就说过我不喜欢他。”我不禁暗骂自己没事跟他对着干做什么。他就一炸弹。
良久我们两都没有说话,床上弥漫着难以言明的气息。我在等他松口。
“睡吧。”音尘绝从我翻身下来,把我抱在怀里冰冰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们都没有穿衣服,不过比起刚才来,我已经不敢计较太多了。
之前担心饭吃少了,看来真的是吃饱了撑的。
义山四杰
尔后我小小的担心了一下,当日并没有解守宫砂成功,后来我问音尘绝,他才告诉我不解对我本身没有什么影响,因为他没有催动我体内的盅。只是碰我的人才会死。我晕,害我一直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接下来的时间我就比较烦了,眼看就马上就要到和张秋婉约定的一个月之期了,我不知道怎么开口跟音尘绝提出离宫前往京城的事。
书房中,我第101声的叹气之后,终于让一直在处理公务的音尘绝拨出了注意。“怎么啦?”他停下手中的笔走到我身边。
我朝榻里面翻了过去“没什么啦。”还不敢说,怕一不小心弄巧成拙。
“说。”他不悦起来。
“真的没什么啦。”没有万全之策还是不敢说。
“悠悠,我不喜欢你瞒我任何事。”他把我翻过来淡淡地说。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事,只是觉得呆在宫里很闷,很想出去看看。”我不敢说要去京城,只要能先出去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去京城好了。
“那我们三天后去京城。”他是不是有读心术,知道我想去京城?
“真的吗?”我半信半疑。他颔首。
“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去准备准备。”跳起来亲了他脸一下,在他没反应过来前跑了出去。
回到房间发现也没什么可收拾的,揣上小刀给的五万两银票,拿了自己要小米做的衣服,也给音尘绝整了两套,他的衣服反正都是一个样,不知情的人以为他从不换衣服呢。到了外面有的是钱买。
三天后,当我看到站在宫外等我们的离伤和黄大美女时,不由暗自叹了口气: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怕耽误上京的时间,我没有要马车,跟着音尘绝共乘一骑,一路上马不停蹄,虽然我很累,但是也没办法。当天傍晚时分我们到达云水镇,云水镇可是说是离曲阳宫最近的镇了。住的又是悦来客栈,至于为什么每次都是住在悦来客栈,是因为这是镇 上最大最好的客栈了。
洗好澡后,四人一起下楼吃饭,本来音尘绝说在房间吃,我嫌兼闷,音尘绝没有说什么,只是看了我一眼。楼下的桌子已经坐满,只有一张靠里面楼道有张桌子是空的,位置不怎么好。老板把我引至桌旁“客官现在已经客满了,您们将就一下。”老板的话还是说得很恭敬。
我环顾了下四周,靠墙的桌子上的人放了刀剑,看来应该不江湖中人。指着靠墙的那张桌子“老板,我要坐那桌。”手从怀里掏出1万两银票往桌上一拍。“这钱就是我买位置的钱。”我说的很大声,那桌子上的人也注意到我。
“客官,您看您这不是为难我吗?这总有一个先来后到是吧。要不,您等下马上就有人用完了,您再坐别桌行吗?”老板颇为难讨好的说。
“不行,我就要坐那里,赶紧让他们给我走。”我叫得更大声,这下所有的人全都停住了,看着我。连音尘绝他们也都静静的看着我。
突然那桌上的一人霍的一下站起来“我们义山四杰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到时从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你是存心找碴是吧,想让我们走得看看你够不够本事。”
“义山四杰,没听过,我看你们是义山四怪吧,一个个长得那么丑,长得丑本也不是你们的错,可出来吓人就是你们的错了,算了,这饭我也是吃不下了。”我这话一出,怎么酒楼上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这四杰虽说不好看,但是也没说的那么难看。
四杰的手全部拿起手上的刀剑,音尘绝马上移到我身边冷冷的看着他们。“怎么恼羞成怒了?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能拿出比我五万两多的银票出来,这个位置就让你们坐。”我把身上的四万两又拍在开始的那一万两上面。我听到全部的人倒吸一口气,就为了一个位置要拿五万两砸吗?
那几人的脸色开始转红,又转青最后变成了黑色,真的快成五花盘了。那几人的握着武器的手青筋隐现。但碍于音尘绝的冰冷气息,不敢贸然动手。
“哎,既然没有钱那就只好送各位一句话了:点兵点将,骑马打仗,有钱喝酒,没钱滚蛋。”最后两个字我把音拖得老长。
那四杰一听此话,估计从来没受过这种气,再也不顾一切举起刀剑欲向我砍来,“慢,别说我没提醒你们,站在你们面前可是曲阳宫的宫主音尘绝,要是你们不怕死的话就动手吧。”我忙躲到音尘绝背后,其实我还是很怕,刀剑无眼,万一一不小心砍在我身上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四杰一听我这话马上就住了手,对着音尘绝道“你真是曲阳宫主?”
音尘绝从桌上拿起一个酒杯用手一握,酒杯马上就变成粉末从他手指间飘落下来“滚!”冰喝一声,那四杰一看酒杯变也了粉,早就吓得四脚直打颤,最后的一个滚字让他们连碰带撞的快速抢着出去了。
我听到桌子上很多握不住的酒杯掉在桌子上的声音,“大家不用怕该吃吃该喝喝。”事情搞得有点大条了。
和音尘绝他们坐下,音尘绝一直用探索的目光看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不会他知道了吧?估计让我这么一闹,江湖上马上就会传出音尘绝出现的消息了。因为明天就是我和张秋婉约定的日子,明天赶到京城是不大可能了,除非我能飞。张秋婉应该能听到音尘绝出宫的消息。那也枉我这么闹一场放消息给她告诉她我已经出来了。
吃饭席间,四个人都没有说话,我老担心音尘绝会发现什么,所以我是食之无味。回到房间,音尘绝突然出声“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心跳立马漏了一拍“什么什么这么做?”我打马虎。
他没再说话,看着我的眼神变神难测。
康宁遇故人
赶了三天到了康宁镇,康宁是北上去京城的一条直路。从康宁到京城再个五天左右就可以,不过得快马加鞭。这几天我好像身体没什么毛病,估计张秋婉是知道我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了,也有可能早就让探子探得了。让我奇怪的是,这一路上我并没有要音尘绝赶快,可是他除了晚上休息,基本上都是在赶路。
住的还是上次的临江客栈。没办法,音尘绝出门虽然不是很张扬,但是毕竟是一宫宫主,还是颇为讲究。从我们一踏进临江客栈以后,我就觉得有点不同,相信不是我一个人有这样的感觉,就是音尘绝也皱起眉。客栈很安静,但是没有一个人拿正眼看我们,都是偷偷拿眼角在扫瞄。
我忽的一下凑到旁边的一桌人脑袋边问“你们为什么这样偷偷的看我们?”我朝他们眨眼。
“我没有……”这一桌人同时开口。好像受惊不小呢。
“什么没有,我都看到了,不只是你们,所有的人都是,快说为什么。”我推推他们。
“那个他是不是曲阳宫主音尘绝?”其中一人颤颤的指着音尘绝问。看来经过云水镇我的一闹,现在认识他的人多了不少。
“是啊,怎么啦。”我一说完,这人就颤得更厉害,全身都在颤。奇怪,难道音尘绝是杀人魔?
“你们很怕他?”我不解的问道,音尘绝的冷酷是让人不敢靠近,但是敢不至于所有人都怕成这样吧。
“是。”这些人小心的说。
“他杀你全家了?”
“没有。”
“那你看到他杀了别的人了?”
“没有。”
“那不就结了,那你怕他做什么,他又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魔。”
“江湖上说他噬血成性武功又高。”
“他噬血成性,那这一客栈的人不还好好的,你们没有惹到他,他岂会无故的对你们出手,传闻又岂是可信的,好了,你们不用怕,虽然我们宫主冷点,但是他也不会随便杀人的。”我话一落,好像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慢慢的说话的人声音大了起来。
音尘绝不悦的牵起我的手,走了进房。“以后这样的事你不要管。”他对我淡淡的说。
“怎么能不说,他们都那样想你呢。”我不满的叫起来。
“你在关心我吗?”他忽然放柔了声音。
“那个,我当然关心你啊,我们……”后面我找不到正确的措词了,我不能说我是他的女人,那不是给我自己搧一巴掌,要是说朋友他肯定翻脸,说奴婢也不行。
“悠悠,我快要没有耐心了。”他突然道。
我无语。
临江楼前面的一幢楼为用膳的地方,包括上下两层,二楼可以看到江面,住宿的在后面的一个二层的四合院。
我们去二楼用膳,我跟在音尘绝后面。这次离伤和黄大美女并没有一起跟来。上了二楼,我们坐的是靠窗位置。旁边的桌子背对我的是一女子,看背影真是不错,希望不会是“看背影迷倒千军万马,猛回头惊退各路诸侯。”我在心里猜测着。那女子忽然抬起葱葱玉指,从她衣袖掉出一东西,定睛一看竟是张银票,这要是搁以前在现代,我估计会趁人不注的时候一脚踩住然后拿起,不过现在我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小姐,你掉银票了。”我伸过身子拍拍她的肩膀。音尘绝看到我的动作没有制止我。
她回头,我原本是想借此机会一突窥真容,哪知这一看让我吓一跳,此女子正是这几日我千想万想的张秋婉。我愣住了。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她也看到我,不过一点也没有惊奇之色“悠悠是你啊,谢谢你啊,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她从地上捡起银票放进贴身的怀里对我说。
我回过神,“是秋婉姐姐啊,没想到在这遇到你,好巧啊,你一个人吗?”
“是啊,这是我的家丁。”她指着旁边的两个劲装男人。两人朝我微微一点点。
“你用过膳了吗?要是没有那一起吧。”我看到音尘绝的脸色不悦起来了,想赶紧结束话题,我说一起用膳本是客气话,这好像中国人几千年以来的习惯。没想到她却说“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感觉眼角一阵抽动。
我赶紧坐到音尘绝的旁边,把我位子让出来给她,我怕她要是靠近音尘绝他,可能会发火。她袅袅的站起坐了过来。音尘绝的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不过此女的做人功力是极强的,她自动的忽略了音尘绝的不悦。
“依依,你这是是打算去哪?”她微笑的对我说。
“打算上京城,秋婉姐姐,你这是打算上哪?”我也只好报以微笑。
“真巧啊,我也是打算上京城,看来一路上到是有个伴了。”她笑得更欢了。听到这话我可以百分百的确定她出现在这里一点也不简单,绝对是冲我来的,估计掉的那银票也是为了和我相认故意而为之的。
“那好啊。”我嘿嘿的笑两下,我自己觉得比哭还难看。
小二上了菜,我们又叫了一壶竹叶青,相对而言竹叶青比起其他的酒我更爱它的清香。倒了三杯,给音尘绝递了一杯过去,谁知他脸色难看的,把酒杯往窗户一掷,我气极,就是有气也得给我留得面子不用在外人面前吧,刚想开口就听到“音尘绝,谢了你的酒。”只见小刀踩在窗户上,手里拿着刚才音尘绝扔出去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好酒,悠悠倒的酒就香。”说完人就跟着跳了进来坐在我的对面。
这下好了,搞一麻将到是可以开一桌了。我一个头有十个大了。好死不死全赶一块出现。
他们两剑拔弩张了。“小刀,你也没用膳吧,一起吧,反正我们也还刚开始。”我对小刀道。
“悠悠,你真好,这么关心我。”朝我邪邪一笑。
眼角瞄到音尘绝脸色冰冷一片,张秋婉只是微笑浅呡着酒杯里的酒。不禁抚了下额头。
“悠悠你不舒服吗?快给我看看。”说着就要拉我的手。
我赶紧把手一缩,“没事,出了点汗,抹下。”要是他这么一拉,当下不打起来才怪,音尘绝放在桌子上的手隐隐握成了拳头。
“没事就好,来悠悠吃一块鸡肉。”往我碗里夹了一块鸡肉。音尘绝猛的拿起酒杯喝了一杯。
“那个小刀,你怎么会在这的?”当我一问完我就知道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小刀道“在这等你啊,你不是说了……”小刀开始说起来。
我没让小刀把话说完就急急的打断了他,因为他接下来的话绝对会让音尘绝发狂。“小刀来喝酒喝酒,对了刚才一直忘记给你介绍,这是秋婉姐姐,就是当日的丰谷山庄张庄主之女。你见过的,还有印象吗?”
小刀怔了一下,收起笑容看了看我。“记得。”说完仰头喝了一杯酒。
音尘绝突然把酒杯把往桌上重重一放,拉起我就起身“吃好了。”冰冰的声音。小刀也跟着站了起来,大有不让我们走的架势,两人冷冷的对峙着。我向小刀一直使眼色,意思是告诉他不要。
他却没看到似的,突然又蹦出一句“悠悠你的眼睛怎么啦,是不是抽筋啊?”我真的想哭。
“我累了,要去休息了,小刀你不用送了,你和秋婉姐姐慢慢吃吧,我们先走了。”我先拉起音尘绝走出位置。音尘绝又把手给反握了过去。
当下小刀并没有跟过来,一直目送我们离开。
回房。
“你跟他到底什么关系?”他寒着声音问我。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啊,你不要一天到晚神经兮兮的好不好?”我无奈的道。
“你敢说你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怒问。
“我不敢,因为我喜欢他,但那只是朋友间的!”我的声音跟着大起来了。
“你喜欢他?!你骗我!”他霍的一下抓住我的肩膀。我真的想死,他把后面的朋友两字直接给忽视了。
“我说了只是朋友间的,你不要断章取义好吧。你能不能放开我,很痛。”我痛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的脾气实在大让我吃不消。
他放开我“那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觉?”他沉着声音问。
我真不知道如何回他,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对他到底是什么感觉。习惯?依赖?喜欢?“我不知道,你不要逼我。”我背过他。下意识的去逃避。
他扳过我就吻了下来,嘴里喃喃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也许我也只能等时间来说真话了。
罗西城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起来洗漱好后就去吃早膳,离伤和黄大美女早已经等候在桌旁,一看我们过去就立马起身,等我们坐下两人才坐下。才刚坐下,小刀和张秋婉就一起出现了。他们俩直奔我们而来。
我不得不叫他们一起坐下,音尘绝是绝对不会主动跟他们说话的,而离伤他们两个是不敢,那就只有我了。今天的小刀没有了昨天的喜浮,面色略为沉重,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我走的那句话伤到他了。张秋婉反正一天到晚都是挂着微微笑一样,这好像成了她的招牌了,我不得不佩服。
一桌人默默的吃完饭,吃我比较郁闷,在我的感觉中吃饭应该大家一起咋咋呼呼的说这个好吃那个好吃,一起分享。
出了客栈门就是官道,小二把马给我们牵了过来,小刀口哨一吹,马上有匹白马不知哪里冲了出来,好像上次我们去朱仙城的时候小丢在城郊的马,马停在我们面前,低嘶两声,竟然慢慢的走到我身边蹭起我的脸来。脸被马用粗粗的舌头舔,那马的口水竟然在我脸上流了下来,我一下跳开“小刀,管好你的马!”不停的用衣袖擦脸。
小刀立马哈哈大笑起来“雷,做得好。”竟然还拍了拍了那马的头,看来这马的名字叫雷。那马像是受一鼓励了一般把头往小刀怀里蹭,我真的无语,不知是这叫雷的家伙是喜欢我还是讨厌我。
音尘绝已经上马,把手伸给我,意思要我上马,我刚想伸手哪知小刀一只手就拦了过来“悠悠 ,你看雷这么喜欢你,还是跟我共骑吧。”笑嘻嘻的。
又踩到地雷了。“让开。”音尘绝的脸上已经结冰了。我是想过去可是小刀挡在中间怎么过去。
“凭什么我要让开?”小刀收起嘻笑。
张秋婉走到我身边“两位这样好了,骑马其实也挺累的,要不让她跟我坐马车好了。”张秋婉拉起我的手重重一握,她在暗示我。
“对,对,坐马车好,等会太阳大了会很晒,我还是坐马车好,还可以睡觉,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我成了香饽饽了。
小刀当下没说什么马上就上了马,音尘绝看了看我,下马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一只手放了一块手帕在我手心“不要用衣袖。”他淡淡的道。翻身上马。
我看了看旁边的黄大美女,她脸色自然。在音尘绝面前,她不会做出任何不该有的动作。
和张秋婉上了马车,感觉握着手帕的手在隐隐的发烫,音尘绝虽然很冰,可是他对我心却是这样的炙热。我心里有样东西马上就要呼之欲出了。感动往往是质变的前兆。
马车缓缓的动了起来。
“爱情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张秋婉在我旁边微笑着。
我没回话。她又道“你好像违约了,按照约定,你应该在三天前到达京城的。”
“没办法,你应该知道我要出来并不容易。而且我一出来不就放消息给你了吗?”我淡淡的回她。
“你真的很聪明。”她缓缓的说。
“多谢。”我是讽刺的说。
“三皇子想要见你一面。”她忽然道。
“好啊。”我轻松的答应了。我也想见他一面,相信到时候不只是见三皇子一个。当下就闭起眼睛来假寐来。
本来四个人的行程,现在变成了浩浩荡荡一队人了。张秋婉还有几个家丁。
因为一路都是官道,感觉还是没有之前来的那么辛苦。
中午时分到达罗西城。 罗西城是大江皇朝的第三大城。进了罗西城我们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路过酒楼的时候飘出的饭菜香味让我早已饥肠辘辘的我直咽口水。
我忙让马夫停住,马车停了下来,音尘绝他们也跟着一起停了下来。我走下马车“那个我们在这吃点东西再走吧。”我跳下马车。率先进了酒楼。酒楼里有不少江湖人士。我们一行人进来后马上就在酒楼起了不小的反响。绝大部分是冲着音尘绝的,看来音尘绝已经“红”了,以前也出名,但是没有什么人认得他的真庐山面目,只是江湖传说。
当然如果说云水镇让他曝光在太阳底下,那么我在康宁的话也让江湖人士对的畏惧少了很多,所以当下我们进去虽然安静了下来,但是接着马上又热闹起来了。我呼了口气,不用被人当洪水野兽般回避了。
我去方便了一下回来后,各人洗脸净手后坐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桌子菜,我随手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咦?好像先煮熟的肉。停下了嚼食的动作。他们一看我突然停了下来全都看着我,我只好道“这个肉好像是煮熟再炒的肉,你们没有发现吗?”
他们一副你才知道奇怪眼神,我一把拉住送菜上来的小二问道“为什么你们这肉要用水煮熟才炒呢?”
小二回道“客官,我们一般天未亮就杀猪,如果不把肉事先煮熟了,这天气太热了,肉一下就坏了,到时候有了气味就没人吃了。”
“知道了。谢谢。”这古代没有冰箱这个东西,也不可能一天杀几头猪了,这到是一个好办法,只是肉这么一煮就没了鲜味了。用冰块就不大实际了,一是成本太高,另一个就是没有让冰块不化的技术。
我坐在音尘绝的旁边“多吃点。”他突然说了一句。
“啊?!”我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要多吃点。
显然小刀也听到了这话,“前面没有城镇了,今天晚上只能在路上过了。”小刀对我说道。
我吃东西有点挑,不喜欢吃干粮,看来他们都知道了,可是吃着这些事先煮熟的肉极没味,我又能吃得下多少。
出了客栈,我拉住了走在前面一点的音尘绝“等会我们晚上休息的话有没有水源?”问道。
“有,怎么啦?”他回头看我,轻柔的说。
“那我先去买点东西。”我回道。
酒楼旁边就是街道,很多摆摊还有栉比鳞次的铺子。我进了一家药材铺买了一些白豆蔻,桂皮,三奈,甘菘,丁香,八角,小茴香,孜然,香叶等。
又去买了牛油,买了一瓶竹叶青,生姜,葱蒜,花椒,两根猪的筒子骨,又买了两只土鸡,食盐,糖,买了一些季节性的青菜,买了小半桶豆腐,连老板的桶子都买了下来,用井水把淹过豆腐,免得豆腐坏了。然后又去铁器店买了一口锅,顺带买了一些碗筷。让我颇为遗憾的是这里没有辣椒,我一直就很喜欢吃辣椒,所以到外面吃饭,我一般都会去湘菜馆。
我买东西的时候音尘绝和小刀就一直跟在我后头,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了小刀,小刀苦着一张脸,想他一教之主,如今竟沦落至斯。最后小刀拿不了了,我只好自己抱着,我不敢让音尘绝拿,东西都快把我淹没了,我不得不偏头才能看到路,“小刀,你能不能把东西放回去再来帮我拿啊。”我对小刀说。
“好啊,那你等下。”小刀拿着东西就跃了回去。
“为什么不让我拿?!”音尘绝发怒。刚才小刀在他一直忍着。
“我以为你不愿意,这些都给你,不要生气好吗?”我把手上的东西都推到他身上。轻声的安抚他。
转过身往回走,“悠悠。”音尘绝在后面喊我,我回头“嗯?”以为他有什么事。哪知他什么也没说,只是上前空出一只手牵起我的手,指间传来冰凉,他的手一直是这样冰冰凉凉的。那么自然。
回头,小刀站在离我们几步远的地方,看着我们相牵的手,神情一片受伤。
野外夜宿
上了马车,我一路无语,虽然我对小刀没有爱的感觉,可我也不想小刀受伤害。可是他和音尘绝又是同一路人,人说不撞南墙不回头,他们俩是撞了还要往前冲的那种,一定要撞出个名堂出来,头破血流亦在所不惜。
下午的太阳很大很闷,我坐在马车里只好把窗布拉开,就一路昏昏的睡了过去,张秋婉倒是精神好的很,由于我买了很多东西,我们又只好买了一辆简单的马车用来放那些东西由张秋婉的家丁驾车。
在太阳西下的时候我醒了过来,残阳如血。“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轻喃出声。思绪回到小时候,我家后面是大片大片的茶树,茶树的中间有一个大大的草坪,和院子里的小朋友经常在草坪上放牛,每当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就会躺在草坪上看夕阳从血红到慢慢的完全从地平线退了下去,这是记忆中最多关于童年的事。而今我却出现在这里,世事无常。
回过神来,看到张秋婉正神情定定的看着我“怎么?我脸上长花了不成。”
“没有,只是在想你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她微笑着说。
我无语,每个人的喜怒哀乐不是很正常的事吗?这也值得研究?!
在太阳只有最后一丝光亮的时候马车停了。他们下了马,我也跟着下了马车,我环顾了四周一下,右手边是一条小溪流,溪流的两边各有一大块空地,空地的连接处可以看见整片的松树林。风吹过沙沙作响,暑气已经全消了,微凉。毕竟还没有进入盛夏。
此地是绝佳的野炊营地,趁着最后一丝亮光我想把车上的东西放到溪边清洗干净。“你们大家都来把这些东西拿到溪边去,我们把这些东西洗干净,晚上就不用吃干粮了。”我大喊,率先跑到我后面的马车上去。
让张秋婉的家丁去树林子拾柴火,我一个人蹲在溪边洗锅,他们几个站着一个也没动,不知是没搞明白我想要做什么还是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不知如何下手,我把锅清洗好,拿起来,哪知那大铁锅很沉我没拿稳,啪的一下又掉到水里,溅得我满身的水花。水比较浅,赶紧把锅子拿出来,还好没砸烂。“你们都快来帮忙啊,谁不动手晚上就没得吃。”
我又跑回去拿鸡,刚才他们没有拿那两只鸡,以为活的就不用拿来洗了。我又跑回马车去拿鸡,我跑到马车一看那两只鸡就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我这一笑音尘绝和小刀马上就跑了过来不知所以的看着我,“那两只鸡下蛋了,哈哈……”手指着鸡笑个不停。
好久才止住了笑“小刀把你的宝刀拿来一用,见血的。”上次我用他的刀他就说刀刀必见血。小刀好笑的看着我“干脆叫宰鸡刀好了,上次宰山鸡,这次宰母鸡。”嘲讽的说。
音尘绝看着我和小刀说话,脸上冰冷。
把猪的筒子骨熬了一个小时总算把汤吊好了。把所有的配料放在里面调好,再把鸡肉放了进去,放了盐,然后一伙人就坐在旁边等吃。
“悠 悠 ,你这锅东西能吃?”小刀看着我怀疑的问我。不只是他,所有人的眼光都是这样,除了音尘绝,因为在除夕那天晚上他有吃过。
“等下就怕你们放不下碗筷。”小瞧我。
“真的?那就值得期待一下了。”小刀笑笑的说。
我把脸转向马车,发现张秋婉的家丁没有过来“秋婉姐姐,让你的家丁一起来吃吧。”在我的观念里没有这样的阶级问题,而且可能是本身在现代我就是经常和穷人打交道,所以我更愿意接近他们,没有高姿态,只有真诚。
所有人都看着我,不想我为什么会出此言。“我们在路上本来就要相互扶持,而且我在曲阳宫也只是一个小奴婢呢,你们不会嫌弃我吧。”我颇幽怨的说。坐在我旁边的音尘绝突然握起我放在我身旁的手,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说他不介意,其实我这么一说只是将心比心,没想到他这么敏感。
最后那两家丁还是和我们一起,他们冲我感激的点头,毕竟能正视他们的人并不多。“从现在到吃还有一段时间,要不我们大家来讲几个笑话,大家一起乐乐。”结果我一说完竟没有一个人响应我。尴尬。只好清喉咙“我先开始好了。酒席间有人撒屁者,众人互相推卸。内一人曰:“列位请各饮一杯,待小弟说了罢。”众饮讫,其人曰:“此屁实系小弟撤的。”众人不服,曰:‘为何你撤了屁,倒要我们众人吃!’”
一说完,众人大笑,其中最夸张的就是小刀“悠悠,你真有才。只是你这说的这个也太不文雅了吧。”
我回头看见音尘绝的也面带笑意。我要他们说,竟然没一人肯说。
不多久,锅子里热气直冒,水汽翻腾,香气四溢。拿锅勺舀了一小锅勺出来放到碗里尝了一下味道,比不上在现代的好吃,不过也还可以。“大家来吃吧。”我招呼。
“嗯,好吃。”小刀边吃边说。我在一旁放一些青菜和豆腐。“知道好吃了吧,早说了,这个豆腐烫一下就吃,不然老了就不好吃了。”看来我的话是多了,因为我才刚落话,东西已经一空了。当下也努力的吃起来。音尘绝吃得还是比较斯文,看他没有夹菜,把自己碗里的几块鸡肉往他碗里夹,当我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时想要停手已经来不及了。音尘绝脸上闪过一丝惊喜,只好奸笑两声“多吃点,这个很好吃。”转身看自己的手,我这是怎么啦。
吃完东西,我们把东西收了一收,然后去溪边洗漱一番,当下就休息,音尘绝他们都是往树上飞,我和张秋婉在马车里睡。
此后的九天,他们好像都是故意一样错过投宿时间,故意在野外夜宿,然后我又只好天天搞火锅,他们乐此不彼。本来快马加鞭是五天的时间可以到,不过由于我们坐了马车,速度也跟着慢了下来,多用了五天时间。
终于在第十日的傍晚赶到京城的城郊。
多喜来酒楼
我们当天晚上到了城郊之后一路人各自散了,小刀好像教里出了什么事,一到城郊就走了,他一走我就松了口气,终于可以安生一下了。张秋婉当下就进了城,跟她约好,三天之内想办法到城西的找她,她随时在那里。
我和音尘绝他们就住进了他位于城郊的别院。随便吃了两口晚饭,我就吃不下了,连赶了好几天的路实在太累了,只想回房洗个澡休息。但是音尘绝还在吃,我也不敢走,那次他没吃完我就走他发了那么大的火我一直记忆深刻。到了别院之后,离伤他们就没有和我们一起吃饭了。音尘绝看出我的疲倦“你先去洗澡。”他柔柔的对我说。
“那我走了,你慢慢吃。”我立马道,他颔首。
从饭厅到我和音尘绝的房间还要拐过一个走廊。正当我走到走廊的中间的时候,突然黄大美女从柱子后面闪了出来,把我惊了一下,她冷冷的看着我“记得你说过的话。”然后就走了。看来她等不及了,一路上因为音尘绝在身边,她没有表现出一丝异样。现在才一转眼,马上就显露出来,我耸耸肩就向前走了进去。
房间里早就放了洗澡水,我衣服一脱就踩了进去,在里面舒服的泡起澡来,又怕洗着睡着了,只好快速的洗完,刚穿好衣服音尘绝就走了进来。他站在门口看着我正在松头发,松了半天也没松下来,害我急的很,越急越搞不好,他走了过来就帮我松起来,两下就好了。“呼,谢谢,你先去洗澡吧。”我回头对他道。
“等我。”就去屏风后洗澡去了。
我爬到床上躺着等他。努力的不让自己睡着了,在我快要入睡之前他终于上床了。
“睡觉吧,好累啊。”我打个大大的呵欠。转身背过他。
才刚转 过去,他的大手把我的身体一翻“不准背对我。”他霸道的说。
“可是老是一个姿势会很累,还有……”我的抗议全淹没在他的吻中了,吻得又急又狂,好似想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我知道这段赶路的日子因为张秋婉他们的夹在一起,让他很不高兴,估计要不是我的话他早就发飙了,他们让他少了很多亲近我的机会,我是经过热恋的人又岂会不知这些。心忽然变得柔软起来。正当我尝试的去回应他时,他离开了我的唇,把我紧紧的抱在怀里
“再下去,我就要把持不住了。”暗哑的声音。
过了一会,把我松开,手在我脸上有下没下的抚着“明天我要进皇宫一趟,你就呆在别院不要出去。”他突然出声。
心中警铃大响“进皇宫?做什么?”我状似无心的问。
“皇上大病进宫探望一下。”他轻描淡写的说。皇上大病他去探望?!他和皇上有什么关系?!我此次说想出来走下,他马上就说来京城,看来也是为了此事而来的。难怪一路上急着赶路。还有上次在朱仙城的时候他也说他去了京城,所以才没来找我。这么说他和皇宫有着不可脱的关系了。
“哦,可是呆在别院会很无聊。”我脑袋快速运转起来。
“一天就好。”他轻声安抚道。
“要不明天我跟你一起去吧,我想去城内做几件衣服,出来的时候只带了两套衣服。到时候你让离伤暗影跟着我好了。”我摇摇他的手。
“我不……”怕他说出拒绝的话,我咻地一下吻住他即将出口的话。他眼睛一亮,马上就主动起来,一翻身就把我压在身下。愈吻愈烈,他从我的唇上一路吻了下去,我的意识渐渐的迷糊起来,整个人即将跟着沦陷下去,突然听到窗户被风吹得吱吱响了一下,马上清醒过来“尘,停下来,停下来。”我找到自己的声音。有丝嘶哑。
他也跟着一震,停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就跟着音尘绝一起上了马,离伤跟在我们后边,暗影我没有看到。皇宫刚好也在整个京城的西城区。这么看来张秋婉早就确定音尘绝会去皇宫,那他们选择在城西见我,看来也是早就计划好的。
因为出发比较早,路上的行人还比较少,一路上基本上是快马策驰。尽管一路快马,但是从我们所处的城郊到皇宫还是花了不少时间,等到皇宫正门的时候已是日上三竿了,看来京城还是颇具规模的,一路过来店铺林立,。音尘绝进了宫以后,我们就把马一起寄在旁边的一客栈。
离伤跟在后面一直没有说话“离伤,你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比较大的酒楼,有点渴了,我们上去喝杯茶吧,时间还早,等会再去布衣行好了。”我跟后头的离伤说道。
“离前面不远处就是多喜来酒楼,我们可以去那。”离伤淡淡的说,语气却又有一丝恭敬。
“那我们就去那里吧。”没想到多喜来就在这附近,这下不用去找了。
走路走了十几分钟就看到多喜来烫金的招牌挂在楼牌上。
两人上了酒楼,不愧是京城,虽然比较早,但是已经有不少人在喝早茶了。其中有不少是身穿官服,一上酒楼就选了个临窗的位置坐下,刚坐下就听旁边两个穿官服其中一人压低声音道“圣上这次只怕是凶多吉少了,圣上这一……那局势马上就要大乱了……”后面的就没听到了,因为他们的声音突然压得更低了。低头喝了口茶。这地方倒是个听事的好地方。
喝了一会茶,还是没有看见张秋婉出现,小二过来添茶水,倒完茶水那小二转身的时候突然手一把带倒了茶壶,手全面倒在我身上了,离伤立马站了起来对小二喝道“怎么做事的?!是不是不想活了。”又转过脸来看我“悠悠姑娘你有没有被烫到?”水全倒在肚子以下的部分,他也不敢来摸有没有被烫伤。
水是温的?!按理说泡茶的水应该会很烫。
“姑娘,真是对不起,把您的衣服弄脏了。”小二立马道歉起来,低头哈腰。
我摆手止住了小二,“我没事了,可能烫红了一些,小二你们这有没有可以换衣服的地方。”
“有的,姑娘。”小二回道。
“离伤,你去附近给我随便买件衣服回来换,这衣服是不能穿了,然后再去买点药来擦下就好了。等会就让小二给送过来。”我对离伤道。我想支开他。
离伤没有接话,沉吟了下才道“悠悠姑娘,那你不要走出这个客栈,暗影他们就在附近。”
“好,你以后就直接叫我悠 悠,姑娘二字别扭,你去吧。小二麻烦带下路。”当下就跟着小二一起下了楼,离伤也了门,我就跟着小二一路到后院去了。小二把我带到一间房门口推开门让我进去就走了。
“你比我想像中来的要快。”张秋婉的声音。
循着声源过去,看到张秋婉正坐在偏室的桌子上喝茶,神情颇为悠哉。
“我时间很少。”不想跟她多说废话。离伤应该很快就会回来。
她没说什么,带我进了一间密室。密室里面全是石头砌成的,里面的摆设看得出像是一个议事场地。墙上镶的夜明珠是用照明,要是第一次见到我估计还会感叹,在曲阳宫这些东西我已经见得太多了。有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对我们。
“请坐。”背站着的人说话了。声音很张狂。张秋婉走了出去。
我没有坐,“三皇子,客套话我们就不说了,我有几件事情我不清楚。”如果说音尘绝和皇宫有着密切关系,那么此次皇位的相争音尘绝肯定也会牵涉其中,并且他一定有他的立场,而且绝对的不是三皇子。不然他也不用我威胁我了。那么谁是他想要支持的人呢?
“问吧。”脸终于转向了我。这是一张张狂的脸,和他的声音相配,感觉他的气势咄咄逼人,我对他的第一感觉很不好。我不喜欢这样的人,这种人一般以自我为中心。可能还有些伴随症状出现,比如刚腹自用,心狠手辣之类的。
“音尘绝的立场?”我问出心中的疑问。
“音尘绝并没有立场,但是只要父皇一授意他就会站在谁的旁边,现在父皇时日无多了,今天音尘绝进宫只怕也是为了此事吧。”他说得不紧不慢。
“那你又怎知你父皇不会传位于你呢?”如果他有能力,皇帝应该会考虑他。
“父皇的眼里和心里都只有大皇子,他根本就看不到我们的能力和努力。”说完一掌拍在石桌上,把桌上的茶杯都震得弹了起来,面孔变得狰狞。心里叹了一句“此人怕是精神已经有问题了。”
“音尘绝到底和皇宫有什么关系?”我问,这才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
“这个问题你去问音绝比较好。”他脸上恢复正常。他突的一下沉下声音。
“音尘绝和皇宫有关系卷了进来可以理解,难不于然影也是?”小刀不会也是吧。
“玉溪教主本皇子是想拉拢,但是此人在江湖上少有踪迹,而且软硬不吃,一直难以找到机会,想不到他和音尘绝都喜欢上你,那么你就是他们的软肋,谁也想不到让我成就大业竟会是一个女人。”张狂的大笑起来。
等他止住笑“如果说我帮不了你呢?”我声音冰起来,被人威胁的感觉相当令我不悦。
“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本皇子的手里。”
“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他们我的命在你手里呢?”
“直接告诉他们最下策的事,不到最后我是不愿意这样做的,要是由你亲自说服他们,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帮我,要是他们知道我们之间的交易,相信就是到了最后他们帮了我也难保我不被他们反了。”
“那你就不怕我的咒解了后,再让他们反你?!”
“本皇子赌你不会,因为一旦起了内乱,吃苦的只会是百姓,你不会这样做。”我无语。他的眼里已经全被皇位二字填得满满的,就算牺牲再多的人他也不会皱下眉头。这样的人做皇帝怕是要怨声连天。
张秋婉进来朝三皇子叩礼,然后对我道“离伤已经送衣服过来了。”
我没有再看一眼三皇子,跟着张秋婉走了出去。换好衣服,在倒水的地方随便抹了点药。我音尘绝肯定会知道,抹点药以免他起疑心。
小二把我引至前堂,离伤在大堂的门口。经过这么一折腾就到了中午,两人又在酒楼吃了饭。休息了一会。
我们去了酒楼旁边不远的绸布庄做了几件衣服,样子也是照之前小米给我做的样子。跟老板说怎么做也花了不少时间,出来的时候最热的时间已经过了。离伤一直跟在我身边,安静到让我差点忘记了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
离伤在我出了绸布庄以后提醒我“宫主,应该要出来了,我们去正门吧。”
“不想动了,让暗影去通知宫主到这来吧,我们在这等他。”我往前面的一家凉茶摊走了过去。要了一碗凉茶就坐着喝了起来。过了一会离伤就跟了上来,看来已经跟暗影说好了。给离伤也叫了一碗。两人喝完凉茶,就看见音尘绝走了过来,浴在太阳下的他,面孔的冰冷和太阳的强光,形成强烈的对比,就是如此强烈的热光也没有熔化他的冰冷,走近我身边脸上的表情突然放松变得柔软起来。
我的心墙轰的一下蹋了下来。
爱情绝症
爱情似乎是某一瞬间的产物。兜兜转转一大圈回到原点。
回到别院,已是傍晚。音尘绝一回来就叫离伤和黄大美女进了别院的书房。我一个人无事可做,一头扎进了厨房,把厨房准备饭菜的两个厨娘叫了出去。一个人在厨房里摆弄着。
音尘绝出来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门槛上坐着头耷在腿上。感觉有视线在看我,抬起头看到音尘绝正在离我十来步远的地方看着我,黑暗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站了起来。
“你来了。”好像一时间有千言万语堵在喉间。
他忽然大步跨向我一把抱住我“悠悠。”声音有丝颤抖。
伸手抱了他一下,把他推开“我去做东西给你吃,你先去房间等我。”我轻声道。背过他。走到厨房里面抓起包好的饺子放到早已沸腾的水中,然后在一旁调酱料。调好酱料,蹲下,往火堆里添柴,火苗窜得老高,烧得啪啪作响。额头上的汗一滴一滴的掉在扒出来的火灰里,消失不见,像是从来不曾滴落过一样。起身,揭开锅盖,一股热气冲到手上,手一抖,锅盖又掉了下去,手背红了。音尘绝从门口快速走了进来,刚才他一直没有走。一手抓过我的手“痛不痛?”他皱眉。
“没事,只是气冲了一下。你把锅盖打开,再煮水饺就散了。”我无谓的道。
他依言把锅盖打开了,我拿过大的漏勺正要去勺饺子,他从我的手里拿过勺舀起来,我看他笨手笨脚的样子不觉笑出声来“笨死了。”
他冰冷的脸上闪过一丝极不自然的神色,我忙止住笑。“多多练习就好了。”调侃他。拿过两个盘子给他装饺子。装好饺子把酱料一起放到托盘里,音尘绝端着托盘走在前面,我在后面看着他拿托盘的样子觉得别扭,跑到他前面“还是我来拿吧。”总觉得和他的身份不相称。
他直勾勾的看着我“不用。”冰冷的声音透出一丝不悦。
捞起我的手就往前走。回到房间,两人坐下吃饺子,吃了半碗我就吃不下了,夹起一个饺看着,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如此反复,就等着音尘绝早些吃完,好不容易他吃完了,以为可以完事了,哪知他一看我盘里还有不少,把我的拿了过去吃起来。
“那个是我吃了的呢。”我紧张道。
他没说话,把饺子一口吃了下去,然后拿起一个饺子咬了一半放到我嘴边,我是反射动作一样张口就吃了进去“现在平了”面无表情的说。彻底无语。别人调情会感觉脸红心跳,怎么他一做就感觉在报复一样。
吃完饭两人没事就摆了几盘棋然后洗澡上床睡觉,躺在床上两人没说话,但是也都没有睡觉,反正在我的印象中音尘绝一般是要在我入睡之后才会睡,我一直在想白天的事。
“有事为什么不跟我说。”音尘绝突然出声把我吓了一跳,回过神。愣了一下。
“是有事,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跟你说。”我看着他。
“我早就说过不喜欢你瞒我任何事情。”他突然语气冰冷。
“我生病了,也许马上就要死了,你会害怕吗?”突然觉得自己问这样的话很残忍。
他一把抓起我的手搭上我的手脉“为什么我从你的手脉探不出任何异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他又怒又惊又怕。
拉下他的手“我是病了,只不过说要马上就要死了,是骗你的,傻瓜,你真信啊。”我笑笑。心里苦涩无比。
他猛的一下吻住我,激烈带着绝望。
半晌放开我,抬起我的下巴对视“不许说这样的话,我会受不了。”声音悲伤。
拿下他抬着我下巴的手,头往他的怀里靠,缓缓的说“我是生病了,此病无药可医,最终或在幸福中死亡,或在痛苦中故去。这种病名曰爱情。”
他的身体僵住,猛的一下把我翻 到身下怒视我“那个在你心里的男人到底是谁?!”语气恨不得要把那个男人从心里给揪出来。
伸出手勾住他的颈,压下“是你。”我轻声说,吻上他的唇。
他把我推开“悠悠。”这一声悠长呼唤似乎是他所有情感的传递了。唇覆上我的唇,温柔的在我的唇上辗转,慢慢的他的舌滑进我的口里,紧紧的缠住了我的,热情交缠,我的脑袋一片昏昏然。
手无意识的抚上了他的腰,他像是受到邀请一样,马上攻势就变得凌厉起来,从唇吻到颈子,温热的唇在我纤细的颈子上细细的啃咬着,吮吸着,一路吻了下去……我们两在床上翻滚着,什么时候我的衣服脱光了都不知道,感觉他的唇沾上了我胸,突然脑中闪过一个问题。我一把推开他扯过衣覆在胸前,他满脸的恼怒,我也知道在关键时刻喊停是多么的道德败坏。“等下,我有话想问,那个你是第一次吗?”我小心的问。不是说练功不能近女色吗?到底是一直在练绝尘出世,还是后来才练的,是练的时候不能近女色还是一直不能近女色?
他一把拉过又重重的把我压下“重要吗?”脸上有丝不自然,我当然没有错过。
“没想到你真是处男。”我挖到宝的喊起来。
恼羞成怒“你话太多了!”马上我就说不出话来。又被吻上了,心里那个急了。
又把他推开“等下,我还有话说,你能不能先去找别的女人去那个……”后面我没说了,因为他的脸已经马上变得非常冰冷了,不敢说了。心里其实在无限呐喊“我不要做处男的试验品!”
“这是你想的?”缓缓的吐出这几个字,声音寒到骨子里。
“我……我……”只能说两个我字,其他的我一个字也说为出口,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啦,会说出那句话。我垂下眼眸。
“看着我,说。”怒气。他抬起我的脸正视我。
我还是没有说话。他抓起我的手,然后狠狠一甩,就准备下床,我的心立马慌了起来,从后面一把抱住他不让他走“我愿意。”我在后面闷着声音说。
他没有回头,用手扳我的手“悠悠,又何必自欺欺人呢?”他沉着声音道,已没有刚才的怒气。
“不是的,我是真的愿意,你回头看我。”我急切的说。
他回头,我就这么不着衣的跪在床上面对他,“你真的想好了,愿意?!”他眼神炽热怀疑的问。
我点头,他的身体覆上我,手一弹,床幔跟着落了下来。
在他要进入之前我喊停“可不可以只做一次?”我苦着脸问。
他挑眉。点头,又想前进,我又喊停“我好像有点尿急,可不可以先……”话悉数被吞了。
是不是武功高这个能力也强点?!这是我做着做着睡觉之后的闪过的疑问。
让我气愤的是说好只做一次,最后不知做了多少次。可怜的我被折腾得不成型。
他真的是处男吗?
见到大皇子
悠悠的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了,音尘绝不在房内,松了口气,要是现在他在的话我还真有点难为情。四身酸痛,像是车轮辗过一般。身上的衣服已经换好了,估计是音尘绝给我穿的衣服。好像这床幔的颜色不对,我把床幔挂起来一看,不是原来的房间。怎么会在这里的?没有一点印象。
忍着身体的不适,下床,坐到桌子旁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真的很渴,抬起被种了守宫砂的右手,守宫砂已经不见了。守宫砂不知在现代医学是怎么来解释的。
打开门走出房间。一个美丽如画的荷花池映入眼帘,红白莲花开共塘,朝阳下的荷花绽得正浓,绿色的荷叶上面亭亭玉立着或盛开或含苞待放的花朵,花中是黄灿的花蕊,妖艳莲花圣洁莲。放眼望去层层的荷叶似是碧色波涛一般,连绵起伏。一幅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景象。
荷塘上面有两道十来米长的石拱桥,桥不高,从桥上弯腰就可以摸到桥下的荷花。我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大片的荷花心情激动的不行。其实每次我看到荷花我就会想到我家后面一个以前挖了土用来烧砖的深坑,里面长满了绿色的芋,象莲叶田田。甩了一下头,终是回不去了。
荷花池是在四合院的中间,整座四合院又分四个相对独立的小院,小院之间通有长长曲折的走廊,拱桥可以通到荷花池对面的房间。
我立马就喜欢上这座院子,雅致曲幽。只是过了荷花的花季这满池妖艳莲花圣洁莲也只怕是留得枯荷听雨声了。那这院子和荷池又是怎样的凄凉。
怔怔的望着前面的荷花池,想到留得枯荷听雨声,心里涌上一阵阵悲凉。我的人生会不会凋败在这繁花似锦中。
走上石桥采下一朵莲子,花谢了才会结果,人生是不是也要经历痛苦的蜕变生命才会变得丰盈?剥开莲子青色外色,里面白色果实,吃进嘴里,微苦。再苦却也不及心中的苦。到底我要怎么做?难道真要我舍命为天下人?还是为自己而舍天下人?如果我现在告诉音尘绝所有的事会怎样?或者是舍小情为大情,当然我也死了。亦或舍大情为小情,音尘绝做得到吗?天下人愿意吗?
沿着曲曲折折的长廊看每一个院落,这里坐一下,那里看一下,攀住一根粗大红漆柱子控探出头,一只手伸出去晒在太阳下,强光照在手心,光华灼灼。慢慢的收回手,往后退却不意退到一个怀抱里,淡淡的熏香。音尘绝。
“可还好?”他低沉着声音问我。
“很好呀,再好不过了。呵呵。”我有点掩饰的味道。说话的声音嘶哑的不行,喉咙有些干痛,不会是昨天晚我叫得太大声吧。
“是吗?”他的手指抚上我的脖子,感觉他抚过的地方有些些微痛,猛的想起昨天晚上好像他在我脖子又啃又咬,不会吧。眼睛闭了闭,这叫我怎么见人,要是让黄大美女看到,估计我又要受警告了。
我实在是无话可说了,转过身准备回房,哪知转过来身看到音尘绝的背后还站了一人,双手背负,正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手掌抚上自己的额头,心中一句呐喊:让我钻地洞吧!音尘绝这猪,有外人在也不避嫌,两人还当着别人的面说如此暧昧的话,做如此暧昧的动作。
“这是大皇子,悠悠。”他抱住我的双肩。一起面向大皇子。
“见过大皇子,我是悠悠,你不介意也可以这样叫。”我虚盈了一下身。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一番,鼻直口方,线条分明,感觉还是很随和的。
“不用如此多礼,你不介意就叫我成宇。”手虚扶我一下。脸上堆着微笑。
难道皇帝真的把位传给大皇子?不然此番大皇子又怎会出现在这里呢?心里扎过一堆的问题。
“那我可不敢,我怎能直呼皇子的名讳。”我笑。但是我的话很明显生生疏。
大皇子尴尬了一下,马上又语气祥和的问我“悠悠,不知可还喜欢还荷居?”
“这是荷居啊,名字很贴切应景,只是好景不常在。”我笑着回。看来这院子和他有点关系。
大皇子愣了下,他没想到我会说一句好景不常在。我知道自己是故意的。音尘绝也皱了下眉。
“悠悠说的正是,只是正因为好景不常,我们才更该惜景。”他很快恢复神色道。
“惜景却也不过是留得枯荷听雨声。”后面我还想说什么已经被音尘绝一句“悠悠”给打断了。
“已是中午了,我们先用膳吧。”音尘绝不想让我再说下去。我颔首。当下三人一起了饭厅。音尘绝对大皇子成宇的态度很随便,很不一般。
三人坐下,穿着下人开始上菜。桌子上水里游的,地上走的,天上飞的都有,真正的山珍海味。看着这桌菜心里五味陈杂。我吃得很慢。大皇子成宇和音尘绝两人吃饭的慢动作倒是如出一辙,优雅。虽然我也吃得慢但是却只能用以前死党的一句常用话:姿势优雅,动作难看。音尘绝看出我吃的不太对劲,因为大多数时候我就算不是狼吞虎咽也是快速解决,绝不拖拉,今天和他们有得一拼。他看了看我没说什么。
好不容易熬到结束。用过膳去花厅喝过茶,大皇子提出要走。音尘绝送都没有送。大皇子好像习以为常了,什么也没说,抱以一笑就走了出去。
本来我想出去去拿我订做的衣服,可是回房间一照铜镜,我立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脖子满是红红的草莓印,我本以为只有几个。现在看着感觉像中了暑以后刮痧了一般,拿起台子上的粉使劲的扑,但是扑了半天也没效果,我气得把把粉扑适应往台子上一摔对站着的音尘绝一阵狂吼“你看你的丰功伟绩,还让不让我见人啊,你属狗的是吧?!”刚才还在饭厅见了那么多人。虽然下人不敢乱说,可是我心里还是很恼火,那大皇子成宇还不定在后面怎么笑呢。
音尘绝走到我后面手搭上我的肩“怎么?生气了?下次我会注意点的。”他说得很一本正比,要不是后面的话露出的点点笑意,我还真让他给蒙了。
“什么叫下次,没有下次。”我火大的说。
“火很大。”他平静的说。
“是很火大怎么样?你给我灭啊。”看他云淡风轻的样子就想扁人。气冲冲的说。
他突然一把抱起我“你要干什么?”我紧张的看他。
“灭火。”一把把我丢在床上,就跟着压了上来。连给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直接封住我的吻。双手也不闲的在我身上点火,这叫灭火吗?看来他是山洪瀑发,估计过去26年来饥渴得太多了。
许久以后,两人从情yu中平息下来,我心里的火却越烧越旺,背过他。他从后面拢了过来“悠悠,原谅我的情难自禁。”他歉意的说。
火苗忽的一下熄了。这是我第一次有听到他说抱歉的话,虽然不是那么明显。虽然是发生在床第之间。
我没说话,过了半晌“这座院子是谁的?”我转过身问他。
他一看我转了过来,把我的头放在他修长的胳膊上,音尘绝的身材很好,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但是也不是肌肉突突的型男。
“这是皇宫。这荷居原是我母亲的居所。”音尘绝的话让我一惊。他母亲怎么会在皇宫居住?难道他母亲以前皇帝的妃子?!
“你是皇子?!”我不禁问了出声。
“以前是。”
“难道现在不是了?皇上不认你?”我惊叫。
“傻瓜,怎么会呢。我本非当今皇上的儿子,我父皇和当今皇上乃是亲兄弟,现在的皇上当年是我的皇叔……”音尘绝缓缓道出一个二十几年前的旧事,音尘绝说到他母亲的时候声音放得很轻很柔,看来他对他母亲的爱很深。
当年音尘绝的母亲乃是曲阳宫的宫主,也就是上一任的曲阳宫宫主音眉蓝,当年的音眉蓝生得那是极美,看音尘绝就看得出来。音眉蓝女扮男装在江湖行走,虽然江湖上早已盛传音眉蓝的美貌和绝世武功,但是真正见过她的人可以说没有,她以音公子的名字在江湖行走,江湖都道曲阳宫主是个女人,所以也无人知晓音公子乃是曲阳宫宫主音眉蓝。
后来碰到音尘绝化名为江文的父亲,大皇子江文齐,江文被人打劫恰好被音公子所救,两人结成异姓兄弟,当时的音眉蓝并不知道江文齐的皇子身份,而江文齐也不知道音眉蓝的女子身份。
想那江文也是一个颇有才学的有为青年,性格也耿直,在两人相处的日子中,让音眉蓝对江文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但就是在此时江文却消失了,那音眉蓝见江文消失就回了曲阳宫。当时的她并不清楚自己对江文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直到一年后出来,这时的江文已成了皇帝。再次也音公子的名字出现在江湖。音公子在江湖上的名号并不怎么响亮,这主要归于音眉蓝的行事低调。她并不想在江湖上掀起风雨。音眉蓝行走江湖身边还带了一个侍女。这侍女在外人看来是个普通的侍女,却是曲阳宫当时的三大护法中的左护法离笑。也就是现在的离伤的母亲。
当时的江文齐离开是因为当时的皇帝病重,立了江文齐为储君,只要皇帝一驾崩,江文齐马上继承大统。江文齐回到宫中不久皇帝就驾崩,于是江文齐就成了新君,改年号为宣元。成了皇帝的江文齐立了当朝宰相的女李子莹为后。
虽说江文齐成了皇帝,但是他还记挂着他的结拜兄弟音公子,听说音公子又在江湖上出现,马上就出宫去,找到音公子,要音公子随他入朝为官,音眉蓝才知道那江文的真实身份,音眉蓝道自己是女子怎可入朝为官,再说她是曲阳宫的宫主。当知道江文齐已立后就更不愿了,却也同时明白自己对江文齐的感情,本想回曲阳宫,怎知那离笑却爱上和江文齐一起而来的江文齐的唯一的皇弟江雨齐,已经被封为商王。那江雨齐看那离笑和音眉蓝两人形影亲密,不竟产生了误会,以为离笑是音眉蓝的侍妾,离笑为了把误会说清楚就把音眉蓝是曲阳宫宫主的身份给说了出来。于是乎那音公子的身份就彻底的曝光了。
江文齐知道自己的义弟原是女子,喜难自禁,当下就跟那音眉蓝说要封她做妃子,那音眉蓝又岂会在乎一个小妃子的身份,当下就回绝了并且要离笑马上跟着一起回曲阳宫。离笑纵有万般不愿却也不得不遵从宫主之命。
商王江雨齐一看离笑马上就要回曲阳宫却是如何会肯,立马找到准备离开的音眉蓝和离笑质问音眉蓝为什么要拆散他和离笑。音眉蓝就问离笑自己是想留还是走,离笑却在旁不肯说话,音眉蓝就让离笑留了下来,自己一人离开了。音眉蓝离开时,那江文齐并没有多加挽留,这让音眉蓝走的更加坚定。
过了几日,音眉蓝就得知江文齐竟然废了皇后李子莹,这让宰相相当的不好过,这江文齐才刚继位不久,权力可以说是由宰相一手掌控,于是宰相集聚群臣,要求江文齐诏告天下禅位于宰相,一场朝堂内乱即将开始,江文齐陷入困境中,那音眉蓝本也不想牵涉此事,岂料离笑却在此时回到宫中,说江文齐是为了音眉蓝才废后的。音眉蓝当下就跟离笑赶赴京城为江文齐解困。
音眉蓝利用曲阳宫的势力搜集到宰相通敌卖国的证据,并夜探宰相府抓住宰相软禁起来,宰相失踪立即让群龙无首的大臣们立马倒戈,江文齐也顺便萧清了在群臣中的宰相党族,把皇权牢控在自己的手中。并欲立音眉蓝为后,怎知那音眉蓝并不意愿,却只愿意做江文齐的女人,那江文齐也不勉强,但也没有再立后,后宫专宠音眉蓝。音眉蓝就居于现在的荷居。
后音眉蓝有了身孕,江文齐有次喝酒喝醉误幸了一个宫女,此事被音眉蓝得知后,音眉蓝当下并没有过于责怪江文齐,他毕竟是一国之君,后宫独宠一人已是不易,并让江文齐封其为云妃,从宫女到妃子可谓一步登天,按理说那云妃该是满足,无奈江文齐此后并没再想起过她,把她遗忘了。那云妃却是如何肯甘。
暗地里寻着机会请人竟给江文齐下了诬咒。
又见皇子
下了诬咒之后那云妃找到音眉蓝告知此事,并以此威胁间眉蓝离开江文齐,如是不从就施咒,诬咒是通过施咒人不断的念咒控制中咒者的脑部神经,终日感觉有人在耳边说话,这些咒语轻者会让中了诬咒的人精神恍惚,重者发狂致死,整个过程可以说是痛不欲生。
那音眉蓝并没受她威胁,因为诬咒失传已久,她根本就不相信云妃所言,那云妃见要胁音眉蓝不成,就去找江文齐摊牌,她就不信那江文齐会不要自己的性命,哪知那江文齐竟也不受要胁,那云妃一怒之下就真的让人起咒。而且起的重咒,江文齐立马就进入狂乱状态,而此时的音眉蓝已经临盆在即,云妃一看江文齐如此竟引刀自杀了,云妃死后,施咒者就停止了起咒,可江文齐却脑部神经尽损,陷入了重度昏迷中,估计也就是现代的植物人了。
音眉蓝生下音尘绝后就把音尘绝交给了离笑,并把曲阳宫也暂交给离笑。然后让江雨齐登位,自己带着江文齐踏上了寻医之旅。至今下落不明。而离笑带着襁褓中的音尘绝回到曲阳宫,然后自己也生下离伤,离笑为了抚育音尘绝和离伤却是没再回到江雨齐身边,江雨齐在等待离笑两年后立了后,并且扩充后宫。离笑为情所苦,却又有不得不负的责任,在音尘绝十五岁那年病去。尔后音尘绝自己接手曲阳宫成为宫主,离伤也接替其母的职位,成为左护法。
听完音尘绝说了他母亲的事,我才明白这其中的曲曲折折,的确有够复杂的。那离伤不也是皇子了,音尘绝也是皇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音尘绝也是可以继承大统的,毕竟现在的皇帝是他父皇让位于他的,如果他要拿回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离伤是现在皇帝的孩子,那么也是有资格争夺皇位的。
“你不想争位吗?”我问音尘绝。
“当年我母亲走的时候曾就有立下书信让我不得以后再来争夺皇位必须得接手曲阳宫。但是如果有朝一日如果皇宫发生争位之事,我须得皇叔之令扶新帝上位,这也是我为什么会在皇宫的原因。”他回答。
“那离伤不也可以争位吗?”我不禁又问道。
“离伤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这些事本是她母亲当年告诉我的,但是她也要我严守秘密。”音尘绝神色平静的说。
“那你是不是要扶大皇子登位?”我有些紧张的问。
他颔首“皇叔已经授意成宇继大统。依我娘的书信,我是必助他登位。”他看着紧张的样子不禁皱了下眉。
“如果有人比大皇子更适合继承皇位呢,你会不会考虑帮他呢?”我假设的问。
他沉吟了一下回道“成宇是所有的皇子中应该最适合的。”
“那如果他继承了皇位你必须以失去一些东西为代价,你还愿意吗?”我试探性的问他。
他猛然看着我,看得我心虚,低下眼眸“我也只是随便说说而已,个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了。”我笑笑。
“悠悠,你有事瞒着我。”他缓缓的说,神情相当不悦。
“我哪有啊,我能瞒你什么事,你多心了,哎呀好像肚子很饿了,我们起来去用膳好了。”肚子倒是突然很配合的响了起来。
我立马就从床上跳了起来穿衣服,他一把扣住我的手“是我多心了吗?有些事你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我只是在等你对我坦白。” 他突然语气冰冷的在我背后说。
说得我又惶又惊又怕,我不确定他说的到底是不是我和三皇子的事情,或者他只是在试探我,难道他查出了张秋婉的身份,可能知道我和三皇子有过接触,但是应该不知道我中了诬咒的事。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只会直接对我说,心里安了不少。
“我说没有就没有,你要是再这样,我就生气了。”我说得很大声,我知道自己在掩饰,我怕自己会崩溃。
两人当下都不快起来。音尘绝太聪明太敏感了,我只要稍微有点失常的地方,他的神经稍末立马就变得警觉起来。我的不快大部分是来自自己的心虚。
“是这样就最好。”他在我们僵持良久之后突然道。暗捏了一把冷汗。
第二天,音尘绝和大皇子有事商议去了,我一个人在荷花池边看蜻蜓在荷花上飞舞,不禁脱口而出“小荷才露尖尖角,已有蜻蜓立上头。”忽然从后面传来啪啪的鼓掌声,我回过头一看,竟是三皇子成泉,名字是我从音尘绝嘴里问的。他的身后跟着低头惶恐的小宫女,看来他是硬闯的了。
“你先下去吧。”我和气对颤抖的小宫女说。造孽啊,看把人家小宫女吓的。
“三皇子,你这样公然出现来找我不太好吧,音尘绝不是傻瓜。”我斜睨他。
“没有关系,相信马上不久就会有更多的人来拜访你,我出现在这里也只是说顺应形势,你想要是所有的人都来找你,我不来,音尘绝不是也会怀疑。”他轻笑。
“是吗?那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的吗?”我的心情破坏尽。
“这也是其中之一,另外就是告诉我的时间不多了,我现在只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如果半个月内音尘绝还是没有改变主意,那你应该知道后果,还有如果你不能说服于然影的话,只要他不Сhā手此事,那么他可以先放到一边。但是如果我知道要是他在此中有所行动,那么就别怪我无情。”他靠近我的耳边咬牙轻轻的说。
“我知道了,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你就可以走了,相信音尘绝马上就要回来了。”我冷淡的说。
“基本上没有了。”转身离开,“哦,想起来了,最好能把音尘绝的令牌拿过来。”他站在我身后一副恍然的口气。然后大步走了出去。使劲的踢了一下石柱,怎知用力过大,把自己的脚趾头踢倒,蹲下捂起脚来大骂“TNND,TMD……”骂了一串。
“你可真粗鲁。”有个悦耳的声音响在我的上面。
抬头,一张面若秋月,儒雅斯文的脸出现在我的上面,我呆了呆把脚放下起身。他朝我柔柔一笑。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来这里做什么?”我连了几个问题。不会又是皇子中的一个吧。
“问题还真多,我是二皇子,名字叫成起,来这里是为了看下传说中的你。”他的脸上总是挂着似有似无的微笑,让我不由暗生好感,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传说中的我,难道我很出名吗?还有你的名字怎么叫成器?难道你父皇认为你不成器?”我回了一笑。这样的人让人如沐春风。
“因为尘绝的关系,所以大家都对你颇好奇。”还是微笑。自动忽略了我笑他名字取得怪。
其实三皇子的名字也让我觉得有点问题,什么成泉,我还成全呢!
“只是这样吗?”我怀疑的问,难道他就不想拉拢我?
“你以为呢?”他反问我。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翻了下白眼。
“和你说话真有意思。我今天只是过来看看你,欢迎你有时间来我的竹苑坐坐,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对我报以一笑就飘走了。
我有点莫名其妙的。
我刚想走开的时候,哪知突然又看见一人走了过来,脸长得圆圆的,娃娃脸。身材比成宇单了一点。不会又是皇子中的一个吧。
整好以暇看着他“找我的吗?”我自发的问他。
他站在我面前,没想到会主动开口,愣了下“是啊。”他恍然的样子让我觉得搞笑。
“你也对我好奇?”我郁闷的说,难道我成了传说中的国宝不成?人人都想窥之!
“是啊。”他又愣了一下。
“那你想来看我是因为音尘绝?”我又问。我估计他还是会说是啊。
果然,“是啊。”他呆住了。
“哈哈,你可真可爱。”我再也忍俊不住大笑起来,笑得腰都弯了起来。他自己也不好意思的搔搔头。“走,我请你喝茶去。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领着他往花厅去。
“成浩。”我没理他继续往前走,其实我有听到, 其实我也猜到了,皇帝才四个儿子,其中三个我已经见了,剩下的不就是四皇子。
“我说我叫成浩。”他突然大起声来,我吓了一下。
“我有听到,你这么大声做什么。”我火大。他郁闷了。有点脸红。怎么没人跟我说过他这么逗的。我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脑障。
两人一起到了花厅,倒了杯茶给他,他接下坐着看着我“喝茶啊,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我不禁喝道,其实看他的样子觉得他应该好欺负,换成其他三个,我估计没有这个胆。
“哦。”他低头喝茶。我心里暗爽个翻。感觉他呆头呆脑的。真是好玩。
“那个我们下棋吧,我教你玩新玩法。”拿了围棋,告诉他怎么下五子棋。“不可以赢我。”我警告他。
“哦,好。”他应声。
两人打开棋局,下了一会,他就举棋不下了“怎么不下了?速度快点。”我催他。
“如果再下,你就输了,你说不能赢你。所以还是不下了。”声音还有点委屈。
我低头一看,汗!自己的棋根本被包围了,没有出路了,再看他的,好像随便在哪下都可以连成线,完了,三根黑线出现在眉头。
“你刚才耍我来的?!”气死,看他下棋,哪里会像个被人欺负的人。
“没有。”他低下眼眸。小声说。
我有点看不真切他。如果说他很聪明,他说话的反应又说不过去,你说他不聪明他下棋的手段又太高明。
今天他们几个兄弟赶集一样的,来了一个接一个。三皇子的意思很明确,二皇子我是看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我可以感觉二皇子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至于这个四皇子他要不是太会伪装就是缺了一根神经。
把棋一和“不下了,我去休息了,你也回去了。”我对成浩说。
“哦,那我走了。”他眨了下睫毛。刚走几步又回头问我“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
“可以。”我挥挥手。他脸上突然 一喜。走了出去。
回到房间累得半死,他们几个兄弟就大皇子成宇好像比较正常。刚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突然感觉有人在摸我的脸,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一看是音尘绝“你不要老是这样无声无息的好吧,会吓死人的。”我不知道他会这么早回来,现在才下午三四点的样子。平时他经常比较晚才回的。我又倒了下去躺在床上。
“你今天见成起他们了?”他虽是在问,不过很明显是知道。
“嗯。”我懒懒 的回。
“除了成浩,不要靠近他们。”音尘绝说了这样的一句话。
“为什么?”我问。
“反正你不要靠近他们就对了。”音尘绝不愿多说。
“成浩是不是有点傻啊?”我不禁想起成浩说话的样子。
“成浩很聪明,只是他一直活在自己单纯的世界中。”他淡然道。
我不只是和他们靠近,如果你知道会怎样呢?
晚上上床睡觉脱衣服时,音尘绝的马令牌随手放在枕头下,我一看不禁想起白天三皇子说的话。为什么他要我拿令牌呢?
“这个令牌有什么用?”我把令牌拿在手上看,自从那天为了长根和他大吵一架以后把令牌扔给他后,他就没有再把令牌给我了。
他愣了下才回“有了令牌可以调动曲阳宫的任何一切人事物。”他平静说。
“哦,那我现在可不可以拿回来啊,这么值钱。”我流哈喇子。
他意味深远的看了我一眼才缓缓道“从来都是你的,只是你把它丢了。”
“哈哈,以后我是富婆了。”我夸张的笑。
他没说什么,看着我。宠溺。
我害怕成为下一个江文齐,受那诬咒之苦。
咫尺天涯
一大早音尘绝人就已经不在了,我起来吃过早膳没事正不知道要做什么的时候,成浩就走了进来,昨天才问我可不可以来找我,今天就找上门了。
“成浩,我们出宫玩玩去。”我想起自己前不久在布行订的衣服。估计我一个人可能还出不去,要是成浩这个皇子做幌子出去应该很容易。
“出宫?不行的,要是让……”他担扰的说。
“行了,你不说他怎么知道,他又不是神仙。”我打断他的话,我知道他是怕音尘绝知道。
“哦。那我们就去。”他马上就变了。幸好人有点傻气,还好不是傻得固执的那种,让我陪感欣慰。
两人走到门口,小宫女跟在我们身后小声说“小姐,您这是要去哪?。”
问我去哪?难不成音尘绝有吩咐他们不可以让我出去吗?正了正声“我和四皇子在御花园随便走走,你们不用跟来。”
“我们不是去御花园,我们是去……”成浩突然在后面嘀咕,我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拖了出去。回头对宫女道“我们去御花园亭子坐坐。马上就回来,不用跟来。”拉着他一溜烟跑了出去。
“我有你是不是脑子缺根筋,差点让你害死了。”我火大。
“我们本来就是不去御花园。”他看着我发火委屈的说。
“不是叫你不要告诉音尘绝的吗?你告诉宫女,那宫女不就告诉音尘绝了?那音尘绝不就知道了吗?”
“哦,你又没说不能告诉宫女,我开始不知道嘛。”他恍然的点头说。
“你去搞辆马车来。”我对还在冥想状态的成浩说。
“为什么要搞辆马车?”他不解的问。
“难道你想让大家都知道你和一个女人出了宫,宫里的女人好像随便出宫吧?!”我提醒他。
“是啊,我这就去。”他就径直往直走。
“我们一起去。”我快步追上他,还是跟他一起去好了,等会万一碰到音尘绝突然回来就不好了。
两人在他的明月居选了一驾马车,无奈我也不会驾车,他也不会,只好他的贴身太监驾车,我顺手叫他给我拿了一身太监换好免得检查时露马脚。让他也拿了一身比较平民的衣服,要是他穿着身上皇子服,估计一出宫马上就引起搔乱。人人竞想奔跑告之看皇子长什么样子。
我躲在马车里,过宫门检查的时候,成浩探出一个头,那些人一看是四皇子马上就放行了。真是权大压死人。
出了宫我让马车开进一个死胡同。“快把衣服换了。”把衣服七手八脚的往他身上扔。当下就脱起衣服来。
“你,你,你……”他看我脱衣服,手指打颤的指着我一个劲说你。
我晕,忘了他是一个古人了,我里面不是还穿了里衣的吗,郁闷。“你什么你,还不快把眼睛遮起来,要长针眼的。”恐吓他。
果然害怕的把眼睛闭起来。把衣服穿好。“你快点穿衣服。”我催他。看他。
“你把眼睛闭起来。”他别扭。
“你刚才看我了,现在我看下你,我们扯平。”我坏坏的说估计任何人看到他都会有做坏人的冲动。
“哦。”把衣服脱到一半“我只看到这里,现在你也要闭上眼睛,不然要长针眼。”他停住说。
“知道了,快点啦。”我要不快点估计不知道折腾到啥时候。
我又换好自己的女装,他换了那身平民服。给太监一些银子,让他自己去打发时间,大概六点时候在这里会合一起回宫。
出了胡同我就打听多喜来大酒楼怎么走,布衣行离多喜来很近。成浩我都懒得问他了,估计他也不知道。谁知他竟说“我知道多喜来酒楼怎么走。我去过一次。”
“去过一次你就记得,你当你是神啊。”我很明显的看不起他,又继续问路。
他急了,拉起我的手就走,我叫他停,他没听到似的,一个劲的往前冲,我也只好快步跟他,他带着我穿过几条街后,我真看到多喜来酒楼在我眼前。
“看,多喜来酒楼。”他得意看着我说,像是需要得到表扬的孩子。
“真厉害啊,你走一次怎么就记得呢。”我走上三五遍也记不住。
“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他冲我扬起下巴。
我鼓掌,跟他在一起有种纯净的开心。心情被感染。
我根据记忆找到布衣行。“老板我来拿衣服。”我进门口对老板说。
老板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很敦厚“姑娘,是你啊,我正想找你呢。”老板温和的笑着说。
“衣服做好了吧?找我拿衣服是吧,我今天才得空。”回他。
“不是拿衣服,是这样,姑娘做的衣服感觉很凉快,所以我们老板问你有没有兴趣和他合作。”他笑着解释。
“你不是老板?”我有点诧异。
“我们老板另有其人,我只是这家店的掌柜。”
“合作啊,我现在没有这个想法,因为很忙,如果到时候我有这个想法,我会来找你们老板的。”找我谈合作,说真的我现在一是没有时间,二是也没有心情,我是今天不知明天事。
拿了衣服和成浩在老板惋惜的眼神中离开。
已到中午,两人随便找了家小面馆坐了下来,成浩倒是没有一般皇子的讲究,坐在里面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叫了两碗面条。
没想到这有面馆的面还蛮好吃的,我大口大口的吃着面条,时不时还啜上几根,啜得声音吸吸响,成浩看着我的大副动作皱眉,看来作为皇子修养他还是有的。
“傻瓜,我们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吃面条就要这样大口大口的吃,这样才香,不信你试试。”他想了一会,然后学我的样子大口吃起来,一会两人就把面吃完,抬头相视一笑“我们把汤也这样大口喝掉好了。”我端起碗喝起来,他也跟着喝起来。为下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我一口汤喷在桌子上。
吃完中饭俩人走在街上不知道要去干嘛,走了几条街。“悠悠,我们要不回去好了。”其实不只是他走烦了,我自己也烦了。
“怎么没事做,事来了。”眼睛看到前面有个赌场。奔了过去,一头就扎了进去。
看了下,好像只有赌大小最简单,从人堆中挤了进去。所有人都讶异的看着我,估计是没想到有个女人会来赌场“看什么看,女人就不能赌吗?我又不是没有钱。”当下就把兜里的银票拍在桌子上。厚厚的一摞子。所有人看到我的银票后倒吸一口气。我犯了个财不露白的错误。
那庄家眼睛闪过一丝亮光,马上就正常起来“买大买小,买定离手啊。”一声吆喝。
所有人开始下起注来,我随手拿起一张银票丢在“大”上面。紧张等着开大还是开小。
“123六点,小。”随着庄家一声吆喝,我的银票就打了水漂。我难过的看着钱被庄家有棍子赶 走了。成浩不知道什么时候挤到我身边来了“悠悠,我们还是走吧,赌钱不好。”他紧张的说。
“不要吵,你会影响我的判断力。”我没理会他。继续下注,我再买大,我想当然的觉得前次再小,这次应该开大了。哪知又是小,我一气之下连买了六把大,而且一把比一把下的注大,我就不信一把大都不中,结果我只看到了庄家大大的笑容。不开大,那我就买小,结果变成开大。抓起还剩下可怜的银票就指着庄家的鼻子大骂“你们使诈!”
“姑娘说话可是要负责的,愿赌服输姑娘难道不知道吗?”庄家一席话说得我好像斗败的公鸡垂下头。万一搞不好打起来,只有我和成浩两个人。两人不被打残啊。
那庄家冷哼一声道“姑娘还要继续赌吗?不赌就请离开吧。别人还等着呢。”
我正想离开,谁知成浩一把拉住我“悠悠,让我来。”他大义凌然的说。
“才这么点钱,输光老子就成穷光蛋了,走啦。”输了钱让我口气不太好,连老子两字都说出来了。
“悠悠,你把钱给我,回去我给你好了。”他坚持道。
“都给你都给你,输光输光。”我生气的把钱往他怀里乱塞。负气的看他在旁边下注。
第一把成浩还是很小心的下了个大,结果开出来真是大,赢了不少银子,我心里想看他那紧张样就是新手,运气好而已。当下没作多想。
那知第二把他又买大,结果开了又是大。前面两把成浩还是很小心,到第三把开始他就大胆下注,买什么开什么,不一会就把我输的钱全给赢了回来。我兴奋的直拍成浩的肩膀“哥们,真是好样的,在一旁点钞票。成浩理都没理会我,还在专心的赌。所有人看他买什么开什么,都跟着他买,庄家马上就吃不消,脸上直出冷汗,不肯再开。“这位公子,我们老板想见下你。”那庄家突然道。
我一听就停止数钱,一般在赌庄赢了这么多钱,老板出面的话就表示有麻烦了。
悄悄抓起成浩的手,大喊“赢了钱庄家要杀人灭口了,大家快跑啊。”我话一落音,赌场就乱成一锅粥了,所有的人往门口冲去,我拉成浩率先跑到门口冲了出去,等那赌庄的打手反应过来,我们早就跑出几条街了。
两人不知跑了多久终于觉得安全了,停了下来,气喘吁吁。
“成浩,你也太厉害了吧,这么能赌,早知道让你去赌好了。以后你专门给我赌,我们五五分成好了,我出本钱。”我对成浩伸起大拇指。
“赌钱不好。”他把我的大拇指按下皱眉。
“真不赌啊,到时候可别后悔。”我撇撇嘴的说。
突然传来一阵曲声,我看了下四周,歌声好像是从院子里面发出来的,我们就站在人家院子高墙外。曲声好像很熟悉但是一下子想不起来,有人突然开声唱起来了,咦,这好像是我只在乎你。怎么这歌会传到这里呢?难道有人跟我一样的穿了过来。
“这歌好听吗?我们去前面看看去。”成浩点头。
我们绕到前门,一看竟是一家青楼。“成浩,我们进去看看。”我刚走到门口就被一个龟奴给挡住了“姑娘这不是你来的地方。”我这才想起自己是姑娘的身份。立马跑到街对面的一家绸布庄买了一套男衣换上。然后拉着满脸不愿表情的成浩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一进门口,老鸨马上就迎了上来嗲嗲的说“客官,面生的很,第一次来吧,来,来,我们这里的姑娘都不错的,保准把你们服侍得爽得下次还想来。”老鸨说话很露,让成浩脸都涨成猪肝色。我倒没有什么。
老鸨把我们送进一个雅间。“我们来这其实就想听听你们那首我只在乎你的曲子,可以把那唱曲的姑娘叫来一下吗?”我递给老鸨一张银票,老鸨的眼睛马上就亮起来了。
“客官,不瞒你说,那姑娘正在见客,不过,我这马上去给你叫来。”一溜小跑出去了,钱的动力真大。
跟成浩大眼瞪小眼,他还在生我的气,气我把他拉进青楼。“我说成浩,你也太迂腐了吧,我是拉你来,但是又没让人强Jian,你生的什么气。”我好笑的说。
“上青楼就不对。”他偏头不理我。
我都懒得和他再说。过了一会,老鸨一个人走了进来“客官,是这样的,现在有很多客人都要听曲,只好让那青青到大厅,客官,你就屈尊移驾大厅吧。”老鸨可能是收了我的银票,说话客气的很。
无奈,只好跟着老鸨进了大厅,老鸨在大厅的二楼给我找了个视野不错的位置,我再次相信是钱的力量。
刚坐定,就看见一袭粉衣的女子抱琴袅袅从后堂走出来,我一看哪是什么穿越来的人,就是我在朱仙城碰到那两个青楼中那个声音清丽的。她怎么会出现在京城,看来这歌应该是她带到京城了。我也才知道她叫青青,以前从没问过她叫什么名字。不知道她还认识我不?
她上来对大家盈盈一拂礼,也没说话就开腔唱起来“如果没有遇见你,我将会是在哪里,日子过得怎么样……”听得我心里一阵心伤,如果我没有遇见音尘绝的人生又会是什么样?我爱音尘色但是又能怎么样,我们之间有未来吗?
隔着生和死的距离。
正伤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站我身边,我抬头,一看竟是许久不见的小刀“不介意我坐下吧。”说完就坐到我和成浩的中间。
“你不都坐下来了吗?”翻了一下白眼。其实心里还是很高兴。
“悠悠,我好像说过不可以上青楼的,你好像不听话。”他邪笑着说。
正在喝茶的我竟然被他噎住了,脸涨得通红。“悠悠脸红了,悠悠害羞了。”作惊讶状。这哪跟哪?瞄到成浩一脸的怒气。
“那个小刀,你的事情办完了?”我顺了顺气问他。
“早就办完了,知道你进皇宫也不好去找你,就在这等你,你今天一出来我就一直跟着了。”他微笑着看着我。
汗!“早知道在赌场的时候我就不用跑了。”我埋怨道。
“那个赌场老板就是我啊。不是说了老板要见你吗?”他哈哈大笑。
“我哪知道?”我郁闷道。
“我们单独说下话好吗?”小刀说。
我点头。让一脸怒气的成浩留在那里,和小刀进了一雅间。
“他对你好吗?”小刀突然问。神色没有之前的嘻笑。
我沉默。不是不好,而是太好。
“不好吗?”再次问。
“好,很好。”我开口回道,扯了一个大大的笑给他看。
“你爱他?”小刀艰涩的开口。
我颔首。这样的话题是我一直避免的,可还是终究要对小刀说起。
“上次你找我帮忙的事,现在还要办吗?”小刀良久才开口道。
“不用了,他已经给我办好了。”我摇头对他说。
小刀转过身。落寞的背影。看得我心酸不已,如果没有遇见我,他也许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孤独。从背后抱住他“小刀,如果有天我以朋友的身份邀你一起去踏山戏水看夕阳你可愿意?”我在他身后缓缓的说。也许我和音尘绝最终会成为两道平行线。
房门突然一下被踢开了,音尘绝一脸冰冷的看着还从背后抱着小刀的我。我立马吓得把小刀放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音尘绝,我和悠悠并没有做什么,所以你不用一脸气愤。”小刀转过身也冷冷的看着音尘绝道。
音尘绝没有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我,是冷漠没错,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眼神看过我,我的心感到一阵窒息。连呼吸突然都觉得困难起来。他根本不相信小刀的话,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我受不了这样的低气压。低头向门口冲了过去想离开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刚错过音尘绝的身边他狠狠抓住我的手腕。
“让我再看见就是死!”音尘绝开口说了唯一的一句话,我不知道是对小刀说还是对我说,或者是我们两个。
拉着我的手就走了,他走得很快,我一路踉跄。他丝毫没有理会我。终于我扑倒在地上,膝盖重重的撞在地上。他停了下来,满脸伤痛。但是眼神没有落在我身上。突然一把抱起我走到院子中间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淡淡的暮色中。
天已经快黑了。
酒入肠,泪自洒
回到荷居,天完全的暗下来。音尘绝把我丢进房间就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过我一眼。我站在房间的中央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走到床边躺下,很累但是精神却出奇的好。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马上就要死了,出现回光返照。
有人敲门,不是音尘绝。因为他从来不会敲门。现在就更不会,没有把门拍成灰已是万幸。
进来的宫女,送饭进来“小姐请用膳。”宫女轻轻的说道。
“知道了,先出去。”我把头闷在被子里。
“宫主说要看着你吃饭。”小宫女为难的说。
“我说我会吃,我不会为难你,出去。”我加重了语气,有隐约的怒气。
小宫女吓得赶紧出去了,我不想把怒气撒到一个无辜的人身上。那么我的气到底该撒给谁?小刀?音尘绝?自己?似乎只能生自己的气,那么忍着吧。
下床,巍颤颤的走到饭桌前,膝盖很痛。举起手抓起筷子,手一用劲发起颤来,筷子掉在桌子上弹到地上,右手右腕上一片乌紫。用左手从地上捡起筷子。在自己的衣服上面擦下用左手拿起筷子,根本拿不隐,挑不起饭。无奈只好忍着痛拿右手扒饭,根本夹不起菜,只好用左手拿起菜碟往碗里倒菜,一倒手的力道没掌握好,整碗菜全都倒了出来,不少菜落在桌子上。拿起筷子慢慢的吃起来,手扒一口饭,我的手就要痛上一阵,身上直出冷汗。扒完一碗饭,我身上的衣服湿了大半。头上也全是汗头发变得黏黏的耷在脸上。
慢慢的走到门边打开门让站在门边的宫女把东西撤了去,然后慢慢的踱到床边重新,刚才走了那么一下已是我所有的力气了。横躺在床上,空前的觉得寂寞。
宫女又送了热水进来,然后依次出去了。本不想再动,可是身上的汗渍让我不得不打起精神向屏风后的浴桶走去。手微微的解开盘扣,膝盖上的伤血肉和裤子结在一块了,只要一碰就好痛,只好连同裤子一起穿进了浴桶,整个人埋进水里,直到不到呼吸才抬起头,从水里把裤子脱了下来丢出浴桶,随便洗下头发和身体就出来了。泡了水的膝盖伤口上的肉变成了灰白色。
顺便拿了件睡衣套上吹了灯就倒在床上,头发也没擦干。睡了过去。睡得很不踏实,梦里一直看见音尘绝用冰冷幽恨的眼神看着我。从梦中醒了过来,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了,只有无尽的黑暗。头沉得厉害,手不觉抚上额头,很烫。想喊人,可是张开口喉咙发不出声音。努力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爬到床边,一阵眩晕袭来,从床上直接栽在地上,昏了过去。
我不知道自己在地上昏了多久,直到有宫女进来看我有没有起床,才惊觉我在地上“小姐,你醒醒,你怎么啦?”那个宫女焦急的声音让我恢复一点意识,她轻轻的拍我的脸。看我没反应,就把我扶到床上,然后就跑了出去,我想拉住她,叫她不要告诉音尘绝,可是我动不了。
音尘绝很快就来了。但是我开不了口也张不开眼睛。如果就这样的死去也好,至少我不用去选择,选择自己还是他。选择生或是死。
唯有眼角的泪在无声的流。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睛肿涩干痛。睁开眼就看到音尘绝放大的脸,他漆黑的眼睛正一瞬不眨的看着我。屋里昏黄的灯光提示我已经是夜晚了。我迅速的把眼睛的闭上。我没有想好怎么面对他。我甚至在心里鸵鸟的想他也许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他好像真的没有看到我醒了,因为他竟然放开原来环抱我的手穿衣起床然后走了出去。我这才重新睁开眼睛。
音尘绝很快就进来了,我又赶紧把眼睛闭上。他走到床边把我抱起来放到腿上,手圈过我的腰。我不敢睁开眼睛。“睁开眼睛。”他淡淡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醒了,害我还自作聪明。无奈只好睁开眼睛,朝下。我看到自己的膝盖上已经包扎好了,手腕上了药。
他抱着我又坐到椅子上,然后拿了杯温水递到我嘴边,我伸出自己的左手拿住水杯慢慢的喝了下去,喉咙很干痛,只能慢慢的喝。喝完他就把水杯放在桌子上。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
有人敲门“宫主,奴婢送洗澡水进来。”小宫女的声音响起。
“进来”音尘绝冷冷的说。我一听有人要进来,挣扎着要下地,“别动。”冷喝一声,手臂把我圈得更紧。我只好乖乖的坐在他的身上。小宫女带着两个人提着飘着气的热水进来,他们几个人看到也很诧异音尘绝竟然抱着我坐在椅子上,但是立马就低下头不敢看。我心里恼得要死。他们倒好水快速的低头走了出去。
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几下就把我的衣服褪了,然后自己把衣服脱下了。他不会是想和我一起洗吧。果然我的想法马就被验证了,抱着我一起踩进了浴桶。他自己坐了下去,然后让我坐在他的腿上,小心让我的膝盖不沾到水。他给仔细的给我洗过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我本不想,无奈他坚持。两人洗过澡,刚穿好衣服,马上就有人把饭菜送进来。其实饭菜也就稀饭。试了下右手好像已经好多了。我刚想拿勺子,他却先我一把拿起勺子舀了一勺子稀饭送到我嘴边,我知道反抗是没有用的,于是乖乖的吃下去。稀饭不太热,吃起来不是太难受。他给我喂完稀饭后自己才开始吃起稀饭来。
等他吃完后,他一把就把我抱到床上。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了上来。我无奈,才刚吃完饭马上就睡觉。
“你有什么对我说吗?”他看着我问。
我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没有。”我轻轻的吐出这两个字。
“你不该解释下昨天的事吗?”冷冷道。
“该说的小刀已经说了,如果你信就不会问我,如果不信,问了也同样不会相信。”我硬着声音道。
“你就这么不屑于对我解释吗?”声音愈冷。
“我没有。”轻道。
他不再说话,翻身压上我,发狠的在我唇上又啃又咬,我默默的承受回应他,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他一震,然后双手急不可耐的扒下我的衣服。浓浓的悲哀笼罩着欢爱。
他急于寻找一个情绪的渲泄口,而我就成了渲泄的地方,一遍一遍。
竖日睡至中午才起,本刚生病加上昨晚一晚的欢爱,我感觉整个人都飘飘的。
起来走出门外,竟看到站在门口的黄大美女,她什么时候进宫了?!她横睨我一眼,看着我脖子上突然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我不自觉的摸下脖子微痛,看来昨晚又是音尘绝的丰功伟绩。
“没想到你这么无耻。”她开口就对我骂起来。
我懒得理她,得不到的病态心理。越过她往前走。她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很没脸吧。”她嘲讽道。
“狗咬了人一口,难道人也要去咬狗一口吗?”我轻蔑的笑。
她一听我把她当成狗,脸色马上就变了。手握成拳头“想动手么?难道你又想变成猪头,哦,这次恐怕没有这么好运了,你是想丢左手还是右手呢?”我冷笑的道。
她一听果然把手松开了。突然神情怪异对我说“你还记得你在紫居说的话吗?你说你喜欢的是于然影,你并不喜欢宫主。你现在和宫主在一起不是欺骗宫主是什么?你就不怕我告诉宫主。”
“我是说过又怎么样?你以为你说给宫主听他就会相信吗?还有你别忘了当时是什么情况下说的话,如果你想事情曝光你就说啊,相信你也难逃一死。”威胁我!我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
连看都懒得看她就往前走,刚到拐弯处就看到音尘绝从柱子后面缓缓的走了出来。一脸怒气。我想起黄大美女那一下的怪异,她看来知道音尘绝刚才来了才会故意那样说。她想玉石俱焚?!
音尘绝一把抓起我的手就把带进房间,顺便把门口的黄大美女一脚踢飞,我没有看到她到底伤得怎么样,但是听到她身体坠地的声音也知道伤得肯定很重,音尘绝会不会在一怒之下把我一脚飞,相信我绝对的比黄大美女挂得快。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他抓着我的肩膀摇晃我大吼。像受伤的野兽。
“我没有,没有。”声音摇得破碎。
“要不是我亲耳听见,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骗下去。姓于的到底给了你什么,让你不惜牺牲自己来迎合我,说啊!”他放开我,一掌拍向屏风上,掌风扫过屏风,立马碎了。
“不是听到那样的,也不是你想的那样的。当时之所以说喜欢小刀,是因为……”我急着对他解释。
“不准提他的名字!”他在我没有说完就打断我的话,小刀两字让他怒气更重。
我不再说话,因为他根本已不相信我的解释,前天的事加上今天的事,让他对我已经彻底的失去了信任。
“你想回到他的身边是吧,告诉你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的。”他阴冷的在我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从这以后的几天里,我没有再踏出房间一步,因为那天他离开后房间前后就站满了侍卫,我只要一到门口就会被冷冷的赶回来,我被软禁了。晚上他回来后,那些侍卫就撤了。但是有他在,我就更不能走出房间了。他开始无节制的夜夜索欢。我迅速的消瘦下去。宫里的气氛紧张起来了,虽然我不能出去,但是从音尘绝一天比一天回来的晚就能知道。
从今天到和三皇子约定的半个月只有五天了,现在就是我想说服音尘绝也不行了,我不觉得他还会给我说话的机会。
小宫女送晚饭进来。“你再给我拿一壶酒进来。”看着一桌子的菜,饭是吃不下,想喝点酒,意识里想借酒烧愁。
小宫女拿了一壶酒进来然后带上门出去了。开始给自己斟酒,一杯又一杯。
酒入肠,泪自洒。
一壶酒见底。“没有了,怎么这么快?”跌跌撞撞拉开门,“叫人拿壶酒进来,还没喝够。”我大声喊起来。门口的侍卫动都没动,到是把那个小宫女给叫了出来,她赶紧拿了壶酒放到我房里的桌子上出去。我刚想倒酒,感觉喉咙突然有东西涌了上来。哇的一下全部吐在桌子上,吐完了,拿着酒壶靠在床边继续喝。喝着喝着就哭起来,开始只是小声的啜泣,到后面就是嚎啕大哭,从穿越到这里我一直坚持坚持,坚持让自己坚强。抓起酒壶扔到地上,碎了一地。哭完又开始唱歌。唱完歌又开始哭。嗓子终于干了。只有低低的呜咽。
音尘绝进来的时候,我正拿着碎片趴在地上画着什么。他看到房间的狼藉和我趴在地上的样子神情非常难看,我抬头看他,一个不小心碎片扎进手里,感觉有点痛低头看自己的手,鲜血直流。碎片掉在地上。音尘绝一把把我从地上拎了起来丢在床上。可能丢在床上的时候背恪到了背,空腹喝酒,加上喝的酒早已超出我能承受的极限。 我的嘴角竟然咯出一丝血丝出来。我呵呵的笑起来。“我们再喝好不好?”
他一把抓起我,咬牙冷道“你是不是想死?”
“死?我是要死了,音尘绝我死了,你会不会伤心?你肯定不会,你这么恨我,你很快就会如愿了,还有五天,哈哈。”突然说了这么清楚的一句话。笑得太大声,喉间又涌上血慢慢的从嘴角流了出来。
他猛的抱住我“不准再说了。不准。”他嘶吼。
“还有五天,五天,五天……”我不断的重复这句话。然后就是大笑。
忽然感觉身上一麻,我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为情亦苦亦甘
醒过来以后,已是第二天的快接近中午时分,手心的伤已经缠好布条。
宫女送饭进来,“小姐,请用膳。”怯怯的声音。不是以前服侍我的小宫女。
“以前服侍我的人呢?”难道因为昨天我喝酒的事受责罚了?
“回小姐,小翠调到别的地方去了。我是小红。”小红旁边看着我小心的回我。大概是因为小翠因为我而调开了,也有可能她是对我隐瞒了小翠并不只是被调开了这样简单的责罚,她很怕我。
“出去吧。”我让她出去,开始自己吃中膳,中膳也就是稀饭而已,昨天喝酒导致胃出血,我到现在甚至还能感觉到唇齿间淡淡的血腥味。
吃完饭,我又躺在床上,感觉自己就是在等死。等待上帝最后的召唤。
小宫女进来收拾东西,看我躺在床上走到床边问我“小姐,你不要出去走走。”
“出去?我还可以出去吗?”苦笑着自嘲着说。
“小姐,宫主已经解了你的禁令了,侍卫都撤了,你现在可以在荷居内自由走动了。”小宫女颇同情的对我说。
“是吗?不用了,我在这里很好,出去吧。”我什么都不想。完全的无欲无求。
小宫女出去后,我开始闭着眼睛睡觉,似乎是我唯一可做的事了。
门响了,我立马就醒了,我并没有深睡,有一点声响都能感觉。佯装睡熟。有人在摸我的脸,是音尘绝,我能闻到他身上的味道。“悠悠。”他轻轻的唤我。他知道我没有睡着。
我没有说话,眼睛也没有睁开。我希望他走开,在我已经下了决心想要放下一切时,我不想再要他的爱。那会让我变得软弱,变得贪婪。
他躺在我的对面,他呼吸着我的呼吸。我猛的一下坐了起来,下床。他在我双脚下地之前从后面轻环住我“悠悠,就是你恨我我也不会放手的,要下地狱就一起吧。”他在后面轻轻的说。语气却是那般坚定。
泪不可抑止的倾泻而出,砸在他的手背上,也烫着我的心。他把我揽进怀里,两人沉默享受难得的静谧。
“现在宫里的事应该很多吧,你不用忙吗?”我打破静谧。
“你跟我一起去。”他在我耳边要求道。
“好。”我答应他。
随他一起走出房间,两人一路穿过御花园,一路上碰到不少的大内侍卫,现在是大白天这样密集的巡视,看来时局比我想像的更加严峻。我心事重重的跟他到了御书房的门口,看到四位皇子竟然站在那里,我们一到那里马上就有太临出来尖声喊道“圣上宣音尘绝觐见。”
“在这等我。”松开握住我手的手,走了进去,厚重的红漆门在他进去后缓缓的关上,我看着他走进去的背影,离我欲行欲远,随着最后一下重重一关,我的心也颤了起来。
“悠悠,你还好吧?你瘦了好多。”成浩看门关上就立马走到我身边看着我说。圆圆的脸上满是关切。
“我很好啊,别担心。”我对他笑。
“没事就好,对了你的衣服还在我那里呢,明天我给你送过来。”他想起来的说。那天我和小刀进了房间以后,衣服我就放在凳子上,后来我们没有走大门出去,不知道那天成浩是怎么回来的。
“嗯,谢谢,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饭。”对天成浩我是心存感激。
成浩正想说什么,二皇子成起突然笑笑的Сhā话进来“我也很想跟着一起去。”
“那就一起吧。”我无奈道。看到他的笑脸都不知道怎么拒绝。
“多我一个也不算多吧。”大皇子成宇闲闲的说。
“我就更该去了是吧,悠悠。”三皇子朝我眨眨眼。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我真的想打自己一巴掌,没事当众说什么请成浩吃饭,这下好了,成了请一大堆人吃饭了。“你们既然想来,自是我的荣幸。”呵呵干笑两声。早知道会碰到他们我死不会跟着音尘绝来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突然门吱的一声开了,我们全都转过头注视着,只见音尘绝面无表情的走了出来。然后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就走,旁边四个人好像对他来说都是透明的一样。我们俩在前面走,他们四个跟在后面走。音尘绝突然停住脚步冷冷道“好像尔等不同路。”
我拉了下他的手“哦,我请了他们吃饭。”我小声道。他不会发火吧。
他看了我一下没说什么,拉着我就往前走。后面的四人也立马跟了上来。
回到荷居我就一个人扎进厨房,也不管他们各自做什么。正当我忙得起劲的时候突然有人站在我旁边,一看竟是离伤。“黄堂主没有事吧?”我小心的问。
离伤摇摇头
“宫主知道依依做的事。”离伤淡淡的说。
“那宫主有没有对她……”后面的我不知道怎么说。依我对音尘绝的认识,发生这样的事情,黄大美女只怕是凶多吉少。
“宫主让她服了七日散。”离伤面有忧色道。
“七日散是什么东西?”不会七日就死的东西吧。
“七日散就是在七日内受尽毒药尽噬心脉之痛而死。这是宫中最严厉的惩罚手段。悠悠,你能不能……”我知道他的意思。
“我会向宫主说下,不能保证。”我冷然道。现在我开始有点鄙视离伤了,为了爱情就来找我,当初我在紫居被黄大美女那样对待他如不是考虑到被音尘绝追究,我想当时岂不是就挂了。
离伤什么也没说就转身离开,在他出门之前我在他身后冷冷的道“离伤,这是我最后一次原谅她以爱情的名义来伤害我,还有你也好自为之,爱并不是纵容的理由。”
“对不起。”离伤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歉意。无声离开。离伤,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能帮到你的了,希望你不要迷失在无望的爱里而做出错事。
在厨房忙到天黑才把所有的都准备好,叫了两个宫女一起把菜端到饭厅。然后叫了他们一起坐下。
看着他们面面相觑的样子我就觉得好笑。终于成浩忍不住问“悠悠,吃这个东西是不是有点太热了?”指着热气直冲的火锅。
“是很热,要不你们就别吃了,吃这个拍黄瓜好了。”我指着一盘黄瓜说。想来蹭饭是吧,让你们试试夏天吃火锅的感觉!没有空调看你们怎么办!
他们几个一看眼前 的黄瓜马上就软了“好歹也是悠悠辛苦做的,一定要捧场的。”二皇子笑颜如玉的说。
“那就吃吧,不要费话了。”我自己开始夹鸡肉吃,做的是鸡肉火锅。顺便给音尘绝夹了一些放到碗里。他没说什么,握了下我放在身旁的另一只手。然后吃起来。
我自己也吃了起来,他们几个一看,马上就跟着夹菜吃,刚吃一口三皇子成泉马上就说“看不出来悠悠还有这一手,倒是让我小看了。”我不知道他是字面意思还是别有意思。
“小看我是你的失误。”半真半假的回了他一句。然后不管他“把这些青菜放在里面烫一下捞出来吃,可以把面条粉丝什么的都放进去吃,还有豆腐,反正只要是吃的都能放进去烫着吃。”我大声说。
“悠悠,这个菜叫什么菜名?改明天我去外面酒楼吃吃去。”二皇子成起问我。
“这个叫火锅。或者叫大杂烩。这可是我独家发明,外面没有卖的,以后如果我开酒楼了,欢迎你来捧场。”我笑着说。
在大家安静吃东西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个极不直协调的吃声,一看竟是成浩吃面条吃得啪啪响。完了。我在心里哀叹一声。我刚才一直装斯文的努力是白费了。
“四弟,你怎么吃得这般响,有失皇家体统。”大皇子成宇不悦道。
“这个啊,哦,是悠悠教我的,她说要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口大口吃面条,还是吸得啪啪响,嗯,还要大口喝汤,这样香点,真的,要不你们试试。”他无辜的看着大家。
“我去拿点豆腐来,好像没有了。”我想马上消失。我没说话大家还只是看着我,我一说话,所有的人都仰天大笑起来。就是音尘绝也露出一点点笑意。
“悠悠,你竟然想溜。”二皇子成起笑着大声说。
这下我走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好自我安慰,就当是为大家乏味生活添料了。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这顿饭倒是在说说笑笑中过去了。
吃完饭,众人又移到花厅,我坐在成浩和音尘绝的中间。我让宫女给上了水果沙冰,水果沙冰其实就是把水果切成小小一块然后放到细细的沙冰里调和。我事先有都宫女怎么做,所以我一吃完饭就马上上来水果沙冰,皇上里的冰窖里冰块多的是。
众人皆不明白此是何物“此乃沙冰,就是把水果和打碎的冰块搅在一起就可以了,觉得不甜的话可以放糖。乃是夏天的消暑良品。”我对众人解释道。
他们当下就吃起来,我忙对坐在我旁边的音尘绝耳语道“少吃点,免得拉肚子。”然后又对成浩耳语“少吃点,刚吃了热的,马上吃冷的会拉肚子。还有不要告诉他们。”成浩不停的点头。
“四弟,悠悠对你说什么了?”三皇子狐疑的问。
“悠悠说……”成浩刚想说什么。我怕他乱说,忙抢道“我是说明天去他那拿衣服,然后再做这个水果沙冰给他吃。你们快点吃,不然冰都化了。”
结果他们果然听话一人吃了一大碗沙冰。没想到的是成浩也吃光了,我恨铁不成钢看着成浩。他委屈的说“太好吃了,我忘 记了。”我翻了一个白眼给他。可是再看音尘绝竟然也吃完了,难道他也是脑袋有问题不成?我看他,“做得很好吃。”柔声说,然后摸摸我的头。
气死我了!一掌挥他的手“那你把我的也吃掉好了。”把自己的沙冰往他手里一塞。他没说话,当真吃了起来,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我们。我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然后一众人又聊了会各自回去,三皇子临走前经过我身边时说了一句“尘绝悠悠,我们四人就先行告辞了。”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他的四字音很重,我知道他在提醒我只有四天了。我不知道音尘绝有没有怀疑。
回到房间洗过澡就和音尘绝躺在床上,我还在想怎么和他说黄大美女的事。没想到他先开口了“离伤见你了。”
“哦,是啊。”我有点反应不过来。愣了下。
他没说话等我说下文。“其实她也很可怜,她只是太喜欢你了。你就放过她吧。”我紧张道。
“你真的要为她说情,即使她百般害你还是你根本就想把我往她身上推。”音尘绝冷冷 道。
“我不是没事吗?我也没有要把你推给她。你就放过她吧。”我无奈道。
“不行!”他突然口气硬起来。
“你怎么这么自私,你明知道离伤那么喜欢她,你还要她死,你让离伤情以何堪,离伤不是你的兄弟吗?他母亲当初抚育你成|人难道你一点恩情都不记的吗?”我马上就怒火中烧起来。
“你说我自私?!”他猛的一下压下我,眼睛喷火一样的看着我。我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话。想要改口也来不及了。
“我……我……”我结巴着不知道怎么说。
“我什么啊,说啊。”他大吼。我真的不知道我们俩怎么会这么容易吵架。
“我不想有人因为我而死,那样我的良心会一辈子不安。”我放软态度说。
“最后一次。”他缓缓说。
“嗯”我知道他妥协了。
他的吻落了下来,我没有拒绝,慢慢的回应他,在他吻到脖子上的时候“不要在上面留印子,不然都见不了人。”我从激|情中醒过来对他轻声说。
“嗯。”他的充满着情yu的沙哑。
极尽温柔的缠绵。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第一件事我就是直接拿起镜子照脖子,还好真的没有,让我松了口气。音尘绝不在。
站在荷花池旁边。清晨的荷花随着微风带着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直入心脾。左手边的走廊上离伤负手而站,看到我,离伤慢慢的走了过来站我的旁边。
“离伤,你看这,荷花,微风,淡香,清波,阳光。这一切多么美妙。我能享受这些已经很满足了。”我对离伤淡淡道。
“宫主解了依依的七日散了。谢谢你,悠悠。”离伤真诚的向我道谢。
“那很好。”我笑。
“她以后不是曲阳宫的堂主了。”离伤突然道。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音尘绝会放过她,但是没想到会让她离开曲阳宫。她还会心怀恨念吗?离伤还是会不顾一切的为她做任何事吗?
为情亦苦亦甘。苦,涩之。甘,愿之。
面见皇帝
吃中饭的时候,音尘绝回来了。两人一起吃饭。
“多吃点。”音尘绝突然开口。要不是他正看着我,我还真以为自己耳鸣了。
“哦。”愣愣的回了一句。
“嗯。”他淡淡的应。
“等会我可不可以去找成浩 ,我的衣服还在他那里。”我想起昨天成浩和我说的。
他沉吟了一下道“我派人去拿。”
“我想去成浩的明月居走走,要不我们一起去。”我知道他不放心我一个人出去。
他没说话,我不知道他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也不好再说什么。
吃完饭的时候,皇帝宣他有事去了。我正想回房的时候,离伤出现在大厅“悠悠,宫主让我陪你一起去四皇子处。”离伤正面对我道。
原来他竟然让离伤跟着我。
两人一路走出荷居,说真的要不是离伤带路,我想我可能根本找不到明月居在哪。到了明月居外时,刚好看到上次和我们一起出去到宫外成浩的贴身小太监站在门口。他一看到我们就马上就拘礼。然后把我们迎了进去。给我们上了茶,然后就去叫成浩。
过了一会,成浩 就出来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刚睡觉起来。“成浩倒是打扰你睡觉了。呵呵。”我笑笑说。
“没有没有。”成浩看我这样说马上紧张起来。生怕我误会他。
“我是来拿衣服的。”我喝了一杯茶道。
“我本是睡午觉后就给你拿过去,没想到你自己来了。”成浩抓抓头。
“要是你送过来,我怎么能喝到这么好喝的茶呢?”我又喝一杯茶。
“那多喝点。”成浩没什么想法的说。
“我一定多喝。”结果我喝了有十来杯茶。
茶喝多了,尿就多了,让成浩的贴身小太监带路去茅房。离伤因为我去方便也不好跟着来,就在大厅呆着。
茅房比较远,走到离茅房的外面,我一把拉住欲离身的小太监“公公,这是一点心意。还请你一定笑纳。”我塞了一把银票放到他手里。
那公公一见,马上说拒绝说“使不得,姑娘。奴才怎敢拿您的钱呢?”把银票往我身上退。
“公公,我是有事请你帮忙,所以这钱你拿着。”我再次把银票塞到他身上。
“姑娘有事但请吩咐。”那公公倒也不再推辞。
“是这样的。我的衣服可能还要修改下,你到时候给我把衣服送到布衣行无能为力改下,然后麻烦顺便到好运来赌坊找下他们老板把这封信给他。”我递给他一封信。
小太监会意的把信贴身藏好。
我进去方便后,我们俩一起回到大厅。
“成浩,把我的衣服拿来给我看看,那天拿衣服时都没有试衣服,这几天瘦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现在穿有点大?”我知道不用想也大了。
“哦,好,小顺子,你去房里把悠悠的衣服拿来。”成浩回头对小太监道。小太监原来叫小顺子,我倒是从没注意过。
小顺子把衣服拿来后,我把衣服在身上比划了几下后“衣服真的大了,看来是不能穿了,成浩,你看让小顺子给我拿去布衣行去改下可好,我现在出宫也不方便。”我看着成浩状似不经意的说。
“好啊,小顺子,你赶紧拿着本皇子的令牌出宫把衣服送去布衣行去。”成浩对旁边的小顺子吩咐道。小顺子唯喏,拿着衣服就出去了。看着他出门后感觉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愿他能把信送到。信是今天早上音尘绝不在的时候写好的。
和离伤慢慢的踱回荷居。“离伤,你心里可怨恨我和宫主?”在离荷居不远的地方我突然开口。
“没有。”离伤淡淡道。
“离伤,爱的方式有很多种,有时候爱情只是一个人的事情。”单恋怕是最苦的了。
两人不再言语。回到荷居不久,音尘绝就回来了。我正从茅房出来,在成浩那喝水喝多了。
“悠悠,皇叔想见你。”音尘绝突然说。
“皇上要见我?”我心里隐约不安起来。为什么要见我?
“是,没事的。皇叔不会为难于你的,皇叔只是想见下我选了个什么样的女人。”音尘绝似乎看出我的不安来,出言抚慰我。
两人当下一起来到御书房。太监把我带了进去。音尘绝并没有一起进来。没有在御书房的前殿召见我。而是在后面的一个小房间。应该是皇帝在御书房休息的地方。
见到皇帝我怔怔的发愣,脑中一片空白连跪 拜都忘记了。直到皇帝重重的咳嗽声传来,我才惊觉过来。太监已经走了,房内只有我和黄帝两人。
忙跪在地上说“民女见过皇上,愿皇上龙体安康。”
“起来吧,此处没有别人,就不用多礼了。”皇上的声音明显的带着疲音。
我起来看着卧在榻上的皇帝,面呈灰暗色,整个人瘦得只有皮包骨,眼睛深深的陷了进去。他看我的时候我甚至都觉得他的眼睛没有焦距一样的。头发也花白大半,看他的样子已没有一点皇帝的风采,有的只是病魔留下生命垂危的痕迹。看得不禁鼻子发酸。
“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他轻轻的问我。
“不知道,还请圣上面示。”我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
“你看朕的样子也知道朕命不久矣,朕不放心的是朕去后,为了这把龙椅他们兄弟相残,到时候内战不断,苦的是百姓。”皇帝忧色重重的说。
“皇上体恤黎民,乃是万民之福。”我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有拍马屁的嫌疑。但是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朕昨天已经下了遗诏,你想知道朕立了谁为新君吗?”皇帝眯起眼睛问我。
“民女不敢。”我惶惶的回。
“你不是不敢,而是不想知道,就是你不想知道也不行,朕立的是成宇,成宇乃是朕的离妃所诞,朕立成宇并不是因为出于对离妃的爱,而是成宇是最适合坐皇位的人。”皇帝 似乎想到了他的离妃,良久没有开口 说话 。离妃就是当年的离笑,音尘绝并没有和我说成宇乃是离笑所生,那成宇和离伤就是同母所生,真正的亲兄弟。
我也不知道皇帝到底要对我说什么。
过了许久皇帝才回过神来,沉吟一下才开口“成宇要是登上皇位,须得尘绝的相助。这是朕的令牌,你拿着趁尘绝不注时离开。希望你能明白朕不得不为之的苦心,你在难免会成为别人制约尘绝的棋子。朕不能让江山社稷出任何的差错。”皇帝说到最后闭起眼睛。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没有我的存在岂不是更高枕无忧。”我自嘲的说。
“朕也想过,最后朕还是决定留下你,只要你在成宇登上帝位之前不出现的话,那么等一切成了定局之后你可以再回到尘绝的身边。这包东西你拿着,出宫之后可以用到。”皇帝指着方榻前面桌子上的一包小小的东西道。
我手指发颤的拿起那包东西,放进怀里。
“这杯茶是朕赐于你的,你就喝了吧。如果成宇登上帝位,解药自会有人送至于你。此毒尘绝并不知道解,是他母亲当年所制。”皇帝面无表情道。后面的话像在告诉我找音尘绝是没有用的。
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下去,反正已是快死之人,再多吃点毒药又有什么区别。
走出御书房。音尘绝在外面等我。沉重的心在迈出大门的那一步说已经全部收起来。微笑着看着前面的音尘绝。他一直看着我,我走到他身边主动牵起他的手。“能这样牵你的手真好。”我轻轻的说。
“皇叔跟你说什么了?”我突然的示爱让音尘绝觉得有问题。不禁怀疑的问。
“没有啊,皇上只是跟我拉拉家常。我们回去吧。我做饭给你吃。”我笑笑说。
“好。”低沉的声音带着柔情。
“尘,我不想走了,你背我好不好?”我央求道。
“上来。”他蹲下让我上去。
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如果一直这样多好啊,我一定会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轻声说出我的爱恋。
“悠悠,我们成亲吧。”音尘绝说。
我停了一下“好。”就让所有的幸福在这一刻来临吧。
晚上我动手给他做了一顿饺子。
看他正在低头吃饺子的样子,喃喃在心里道“这可是我为你做的最后一顿饺子了。”
音尘绝突然动作一顿,抬起头看我。一脸的冰冷。“为什么是最后一顿?!”
我这才知道自己一个小心把话给说了出来。“我的意思是我们成亲前做的最后一餐饭了。”我忙解释。
他没再说话,但是脸色还是有点紧绷。他的不安那么沉重。
床幔内两具光祼的躯体相互纠缠。翻过他趴在他的身上在他耳边轻轻呼气喃道“让我来。”引得他身上一阵紧绷。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情yu,慢慢的挑拨他,从唇上一路亲了下去……
终于他受不了的低喊“你这个妖精。”然后翻身把我压了下去。
夜正浓,情正浓。
离开音尘绝
离我到和三皇子约定的日子只有二天的时间了。我不知道皇帝什么时候死。我一定要在这两内离开皇宫,不知道小刀可有收到我的信。
和音尘绝吃晚饭的时候,突然有侍卫禀报皇帝病危。音尘绝面色一暗,在空中放了一根信号弹,转身抱着我“悠悠,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我们回曲阳宫成亲。”然后放开就欲离开。
我一把从后面抱住他把脸贴在他的后背“尘,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我轻轻的说。所有的眷恋化作这句话。
“嗯。”轻轻的拿开我环在他腰上的手,转回身在我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消失在我的视线中。音尘绝留了几个大内侍卫保护我。离伤也跟着一起离开。
音尘绝一走,我来不及伤心,马上回到房间,本来想收拾东西的,可是发现好像没有什么可收拾,对于一个将死之人,什么都已是身外之物。提笔本想给他留封信什么的,下笔却是一片苍白,只在上面写了三个字。把他的令牌轻轻的放在上面。转身离开。
打开房门的时候几个大内侍卫正在门口站着。我把皇帝的令牌拿出来对他们道“我要出宫。”那几个大内侍卫像有早知道此事一般“小姐,请随我等来。”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首领的人道。
夜色暗了下来,宫中所有的一切都透着一种紧张不安的气息。我拿着令牌,在几个大内侍卫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皇宫的一个小偏门,这地方似乎是一个比较秘密的地方,因为竟然没有一个侍卫,让我颇为奇怪,但是时间已容不得我好奇了。
随着小偏门的吱的一起响了,我走出皇宫。“谢谢各位。”我转身对还站在原地的他们道。
“小姐请多保重,我等只能护送至此,告辞。”他们对我行礼道欲离开。
“等下,你们把我送出宫怎么向宫主交待。”我不禁为他们担心起来。
“我等自是为了皇上自是万死不辞。”首领大义凛然道。看来皇帝对此事早就做了安排。
我从怀里拿出当初音尘绝在康宁镇临江客栈外音尘绝送我的手帕,这是身上唯一一件音尘绝的东西了,本是想要带着走的。把手指用力咬破,在上面写了几个字,然后把手帕递给那首领“如果宫主欲责罚你们,把此物交给他,兴许有用。”
“小姐此等大恩,我等却是如何回报。请受我等一拜。”那首领带着几个侍卫齐齐的跪了下去。我并没有拦他们,我想他们这样做心里会好受一些。
沿着小偏门一直往前走,走了不久就进了一个小巷子。蹲在一个墙角,不知道要往哪里去。突然想起皇帝给我的那包东西说是出宫后用得着。我拐出巷子,看到不远处有一个客栈。走了进去。客栈里没有几个人。“老板给我开间上房。”我冲站在柜台的老板说道。
“好的,对了,姑娘,这晚上最好不要出去了,晚上巡逻巡得厉害。”老板好心道。
“谢谢老板。”我笑笑,看来皇帝病危的事已是全民皆知。
我到房里洗了澡以后就吩咐老板不要打扰。然后坐在床上把那包东西拿了出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张薄薄的面皮,还有一小包药粉。里面还有一张纸,纸上写着面皮的用法,面皮了就是人皮面具,此人皮面具一旦戴上水洗是洗不掉的,但是用什么洗去面皮倒是没有写,药粉是一包哑药。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面皮慢慢的展平戴要脸上,面皮马上就像自己的皮肤一样紧贴着我的面肤。一横心把哑药也服了下去。然后就躺在被子上。
不知道现在皇宫怎么样了?如果皇上现在死了,音尘绝是不是马上就会宣读遗诏,三皇子知道我没有说服音尘绝会不会马上就会起动诬咒,是不是我马上就要死了?死亡的阴影突然把我笼罩起来。我并不如自己想的那么视死如归。等死的感觉考验着我即将崩溃的心理防线。
慢慢的在恐惧中睡了过去。我甚至希望自己就这样一睡而去,不想要最后受诬咒的折磨发狂而死。可如果真要自己了结,总是不甘。因为我一直认为自杀是世上最懦弱的行为。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苦笑。还是活着。
小二送了洗脸水进来,赶紧把脸转了过去怕小二看到一张不一样的脸。我洗脸的时候看了一下现在的脸,清秀。倒是比我以前好看的一张脸。
我一直等到吃中饭的时候出了房间,中午吃饭的时候人比较多,这样走出去才能不引起注意,因为我没有包袱倒是没有引起老板的注意,微微低头很快就出了客栈,留在客栈的压金我已没想过要回来。
走出客栈,在路上挡了一个欲问路,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才想起自己吃哑药。颓然。然后在地上捡了枝树枝写起好运来赌场几个字。哪知那人竟然不识字,无奈。
没想到我在地上写东西倒是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其中有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长衫年轻书生突然道“姑娘,在下识得去好运来的路,可以送姑娘一程。”
我连忙站起来作揖谢谢,众人大笑,我这才回过神,这作揖是男人的动作。那书生倒是豁达,并没说什么,带着我直奔好运来。
很快就到了好运来赌场的门口。书生欲走,我一把拉住书生,在他手心里写字,书生脸上一红,很快恢复。我在手心里写的是陪我一起进去。
进去了以后,赌场里的人不多,我在书心手里写道“我要见他们老板。”
书生马上会意。走到一伙计身边道“伙计,为姑娘欲找你们老板,劳烦通报一下。”
“老板今天不在,有什么事吗?”那伙计不耐烦的说。
我把早已写好的书信给书生,然后在他手里笔道“给老板。”
书生又对那伙计道“请把此信交给你们老板。”把信顺便递给他。
“知道。”伙计拿着信就走了。
没有见到小刀。心里有丝担扰,难道他已经去了皇宫了?我那天叫小顺子带的信上说要他在今天晚上到皇宫来找我。可是那时候皇帝没有召见我,我也没想过会提前离开皇宫。
我和书生一同出了赌场。那书生站定对我道“姑娘,你的事已办好,在下就先离开了。”然后转身就走了。我一看他走了,马上就跟在他后面,那书生走了一段发现跟在后头的我“姑娘为何一直跟着在下?难道还有别的事?”书生颇为不满道。
我抬头看他想说什么,口微张,又颓然闭上,忘了自己不能说话的事实了。走近他写道“我没有地方可去,能去你家住一个晚上吗?”
“姑娘,在下只有破房一间,姑娘虽口不能言,但是依在下看来,姑娘出身定是不低,若是姑娘跟我回去,毁了姑娘清誉就甚不是了。”书生有些为难道。
我没说什么,抬头看了他,然后对他歉意的笑笑,我没想到这些。而且自己是个将死之人,如果到时候死在他家里,岂不吓死他。我从身上掏出大部分银银票放到他的手里。他欲推之。我坚定的摇摇头,在他手心写道“谢谢你,请收下。”然后转身。
身上带了不少银票,反正也是用不完的,给了书生,他至少帮了我总比带进坟好。
那书生突然在后面叫住我“姑娘如不嫌弃就请随在下一起回寒舍住一晚。”
我没有回头,摇摇头就走了。一个人慢慢的往前走,却不知道要去何处。茫然。天慢慢的暗了下来。路上行人匆匆,似是都在归途中,想是家中有人在等他们一起吃晚膳。
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突然看到前面有一家客栈就走了进去。在纸上写要了一间房,要小二把饭菜送至房间,要了两壶竹叶青。碗筷酒杯也是两套。小二很奇怪的看了我一眼。在桌子的对面也摆了一副碗筷和酒杯,自己也坐了下来,慢慢把两个酒杯斟满酒。举起自己的酒杯碰了对面的酒杯一下。一饮而尽。
泪潸然。心痛如影相随。心中狂喊“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除了喝酒,我不知道还有什么能麻醉自己。
醒来已天亮,心中一黯,今天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天了。起床好好的吃过一顿早饭。出了客栈门走到街上才发现所有的店铺都挂着白色挽联。难道皇帝已死?走完一长条街后我终于肯定皇帝已经驾崩。皇帝驾崩是国丧。能让民间所有的百姓家里都挂白色挽联的也只有在国丧期间才会发生。
又遇书生
终于要来了吗?
缓缓的走在人群中。眼睛一直无视的往前走。突然撞到对面走来的一个人。低头致歉后继续往前走,连撞的什么人我都没有抬头看。突然那人在后面拍我肩膀“姑娘,是你么?”
恍惚中抬起头转过身去。竟是昨天那书生。“没想到真是姑娘你,我找你好久了。”
找我?!我疑惑的看着他。
“姑娘昨日像是无处可去,又赠于在下甚多银票,在下回去细想,姑娘定是遇到为难事了。所以在下就一路寻了过来。姑娘这银票在下觉得受之有愧,还请姑娘收回去。”把银票递到我手上。满脸的疲色。想是找我找的。
眼眶一热。我没想到他拿了钱没有走还来找我。握过他的手写道“那你带我回家好吗?”
书生点点头。看我的样子充满心疼。握过他的手。对他淡然一笑。
跟着他一路慢慢的走,我们走了很久。我一直都没有松开过那双手,我不想放开。这双手温暖着
我最后的生命。曾经音尘绝也握着我的手这样走。音尘绝我们也只能说是曾经了。
和书生走到城郊的一个村子的入口。村子看起来不穷,毕竟是位于京城的城郊。来到书生的门口,房子破得跟一危房似的,有几根大的木柱子已经被虫蛀空了,摇摇欲坠。我不禁想道他晚上睡觉难道就不担心房子突然塌了被压死在里面?门口一边一口黑黑的锅子放在墙角,用来做饭的,一口烂了一个大缺口的水缸。走进房子里面,家陡四壁。只有一张破三角桌子靠着墙放,上面放了不少的书,还有笔墨。板子搭起来的床,床上一个草枕,一床打着很多补丁的破被子。我从来不知道人原是可以贫穷至此的。
书生看我打量房子,神情窘迫道“姑娘,在下的家实是过于简陋,姑娘要是觉得……”
我制止住了他,然后在他手心写道“没有关系。”朝他淡淡的一笑。
拉着他一起走到桌子旁边拿起笔墨在纸上写“我有事请你帮忙。”然后看他。
“姑娘有事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够帮到的,一定帮到。”书生诚恳道。
我把身上所有的银票全部放到桌子上“这钱你拿着,我得了不治之病,这钱也不用到了。”我在纸上继续写道。
那书生一看“姑娘此话当真?”书生不竟有些悲伤。
“是真的,我想到你家来的目的。就是希望要是我在这几天死去,你悄悄的把我的尸体烧了,然后把骨灰随便撒一江河即可。拿着这些钱你离开这里。”我不想抛尸荒野,任虫蚁啃咬,乌鸦叼啄。所以昨天才会说想和书生一起回家。
书生一时竟然不知所措起来,不知道是因为我说我可能要死在这几天,还是因为害怕可能即将面对的一个死人,自己害怕。要是我可能根本没有几天活不知道他会怎么样?
“你不愿意?”我问他。
“不是在下不愿意。只是姑娘千万别放弃,这世上说不定就有人能治姑娘的病的。所以姑娘这钱在下还是不能拿 。”书生动容的说。
“我没有放弃。只是怕万一。我在此地并无相识之人。”垂下眼眸。已是由不得我了。
“姑娘放心你一定好起来的。”书生满是怜惜的说。
天渐渐的暗下来。我躺在书生的床上。书生已经让我打发到城里去买药,我骗他说我的药用完了,随便写了几味药给他让他去抓。书生没有马,只有徒步,以我的估计他从城内回来至少也到了半夜了。那个时候我兴许成了挺尸了。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竟睡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门外有隐约的火光,我走出去,发现书生竟然在给我熬药。书生看我起来了忙道“姑娘醒来正好,这药已经快好了,叫想叫姑娘起来喝呢。”
我笑笑转身回到屋里。书生回来了,那至少现在是子时,我看看好好的自己,难道我并没有中那所谓的诬咒还是我那三皇子没有起动诬咒,还是有突发事件?我开始猜测各种可能。心里七上八下的。
书生把药端了进来,我看着他满脸汗水的脸,心里一阵感动,把药喝了下去。无声的说谢谢两字。
书生看到了“不用谢,只要姑娘能好起来,在下这点又算什么。”
我又重新躺回床上,书生就伏在桌子上酣睡起来。我躺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辗转反侧,好不容易到了天亮。立马拍醒还在沉睡中的书生。在纸上写道“进城。”
书生倒是没说什么。两人当下随便洗漱了下就出发了。走出村口上了官道,路上已经有不少赶早进城的人了。其中不少是挑着箩筐的菜农。随着菜农一起来到城门口,到城门口太阳已经升了起来。刚到城门口就看到城门口排起长长的队伍,而且全是女人,男人都从旁边过去了。我站在太后面加上个子较小看不到前面到底发生什么事。不明就里就排起队,书生也慢慢的跟在一旁等我。
快到我的时候我才看见官兵手里拿着画像对照每一个进出城的人。到我的时候,我看到[官兵手里的画像竟然就是我,不戴面皮的我!那官兵仔细的看过我,然后大声道“不是,过。”我就进了城。进了城,发现到处有在找人的官兵。
我心下一惊,他们为什么要找我?是谁在找我?音尘绝?三皇子?
拉住旁边的书生,在他手里写道“去酒楼。”刚才我看到了几个官兵走了进去。
书生带着我进了酒楼,早上酒楼上的人还是比较少,我一进去就看到了靠窗边的几个官兵,我选了个离他们近又比较隐蔽的位置和书生坐下来。两人点了两份早膳和一壶茶就静静的坐了下来,书生以为我是要进来吃早膳。我心不在焉的吃着早膳,耳朵却是注意着那几个官兵的话。几人果然压低声音在说什么。
“这天下是不是要大乱了。”
“可不是吗?话说这这国不可一日无君,这皇上驾崩已是两三日,却没人新君即位。”
“我听说那先皇原是立了遗诏立大皇子为新君,遗诏还是在那曲阳宫宫主音尘绝手里呢,却不知皇上驾崩那天那曲阳宫宫主正好要宣读遗诏的时候,那三皇子却站了出来对那曲阳宫主说了些什么,那宫主就立马把遗诏停止宣读。现在群臣都要求宣读遗诏。”
“要是不宣读遗诏怕是会引起争夺皇位的事了,现在朝中据说也是一片混乱。哎,百姓又要受苦了。我们找的这位姑娘不知和此事有甚干系?”
示意书生,两人走出酒楼。没想到三皇子还是对音尘绝摊牌了,也没想到音尘绝真的会不顾一切。这下可如何是好。我站在原地想了下,然后用手写字告诉去好运来赌场。书生疑惑的看着我。我知道他的疑惑的是什么,但是此时我已经没有时间跟他说。
两人一路快行到了好运来赌场。国桑期间根本就没人敢到赌场来赌,所以赌场内一个人也没有。我和书生一走了进去,马上就看到上次交书信的伙计。我们两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马上就一把上前激动道“姑娘上次送书信的是你吧。”
我点头。不明就里,他的态度转变太大了。
“你等等,我马上就去请我们老板出来。”他立马就溜了。我好像没说找他们老板,他倒 是挺主动的。
才几分钟的时间,就看到满脸期待的小刀出现在我的面前。着紫红衣的小刀看上去很神情不是太好。但是无损他的邪美。小刀激动道“姑娘可是上次为悠悠送信之人?”
我点点头。
“那你可知她现在在哪?”语气满是迫切,抓起我的肩膀道。
好痛,我皱了下眉。书后看出我的不适“公子,还请放手,姑娘她患有哑疾。”
小刀忙放开我。我拉住小刀的手,他立马厌恶的把我甩开,晕,像是我得了瘟疫一般。我只好回头看书生,书生忙对小刀道“姑娘是想写给你看。”
小刀厌恶的表情这才好了点,但是也不肯让我拉他的手,让人拿了笔墨和纸。我在纸上写了四个字“我是悠悠。”
“你不是。”他一副不可能的事。
我又写道“面皮。”
他一看,双手抬起我的脸在我脸侧头发遮挡处摸了几下。“小安子,你好生招呼这位公子。”然后带着我就进了后院的一间房。把书生一个人丢在那里。
进了房间。“悠悠,等会我就给你把面皮去掉。”我颔首。
小刀从一个木箱子里拿出来一个白玉瓶。又到院子里的井里打来一盆水,把白玉瓶打开,从白玉瓶里倒出几滴透明的药进去。小刀用手指把水调了一下然后对我道“悠悠,你把脸全部浸到这里面。要是不能透气就抬头吸气,泡面皮的时间大概要一柱香的时间。”
我走到面盆的面前把脸放了进去,水里有一股淡淡的腥味。由于不能在水里呼吸又闻着腥味,感觉胃里很不舒服,隐约间想呕。直到不能呼吸抬起头吸上几口新鲜空气让气顺了下来,然后又把脸放进去。就这样周而复始。
面皮松了开来,小刀把面皮小心的从我脸上撕了开。我摸摸自己的脸,感觉有点皱皱的。难不成贴了面皮让我的皮肤缩水了?我不禁皱皱眉。
小刀好笑的看着我“贴了面皮皮肤不能吸气刚取下面皮是有点皱,过几天就好。”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
小刀突然一把抱住我“悠悠,我很担心你。”见我良久没再说话。小刀推开我“悠悠你为什么突然一下不能说话了。”
我在他手心里写“吃了哑药。”
“哑药?谁给你吃的?”小刀怒道。
我沉默,背对小刀。
“难道音尘绝就是这样照顾你的?!”小刀对于我的无动于衷更是怒火。
我回头指指自己的喉咙又指指小刀,意思是你能不能治我的哑疾。小刀脸色缓和下来,探了一下我的手脉。然后对我道“解是能解,但是要等到明天。”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 就不吃这哑药,现在还得费工夫解。
口不能言也不便和小刀说过多的话。从小刀房里出来的时候。书生正站在院子里,像是在等我。看到我出来,书生一脸诧异。我想是因为我的真实面容没有面皮来的清秀。
“姑娘是你?”书生看着我道。
我点点头。
晚上我和书生没有再回他家,就在小刀的赌房住了下来。期间有官兵来查过赌坊,是来查我的,小刀早就在官兵到来之前就把我藏了起来。
月色如水。
音尘绝兴许我们马上就要再见了。
人生若只如初识
天微蒙。起身着了单衣至窗前。夏天的湿气带着丝丝的凉意扑面而来,花园里的几株月季开得正艳。微风吹过来一阵浓郁的芳香泌入心脾。不禁开门信步至花园。手轻轻抚过花园里的花草,沾沾微微湿意。思绪陷入莫名中,突地的一声鸡鸣让我惊醒过来。正准备回房却看见小刀正倚在他房间的门口看着我,似笑未笑,双目灼灼。
我朝小刀笑了一笑。就走进房间,原是想睡个回笼觉的。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穿上外衣,洗漱好出门。开门却看到小刀正倚在我的房门口。愣了一下,看他。
“叫你一起吃早膳。”小刀闲闲的说。
点头。两人一起行至饭厅。小刀这赌场,前面是作赌场用的,后面则是别院一般的住宅。刚至饭厅,书生就在小安子的引领下走了进来。书生看到我愣了一下,估计还没完全接受我现在的样子。我无谓的对他笑笑。书生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很快就有仆人上了油条,豆桨,稀饭早膳上来,我对他们比了个吃饭的动作然后自己就拿了一根油条吃起来。再喝上一口豆桨。感觉好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吃,我抬头,小刀正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眼里透着温柔。书生看上去神态虚游一般。我敲敲桌子,示意他们俩吃东西。
书生回神“在下走神,姑娘劳心。”然后端起豆桨慢慢的喝起来。
小刀突然摸摸我的头笑笑吃起来。
吃完早膳。小刀忽然道“悠悠,我要出去给你拿解药一会就回,你在这等我可好?”
我点点头。拉过他的手在他手心写道“平安。”我不知道他此去是不是有什么危险。小刀眼睛闪闪的突然邪邪笑起来“悠悠是在担心我?喜欢上我了?”调侃我道。
我笑笑。小刀收起邪笑。重重的反握了一下我的手就走了出去。小刀走后。书生突然道“姑娘既已找到相识之人,在下这也该告辞了。”
我想了一下,在他手里写道“明天回去可好?”
“姑娘可是还有事情?”书生不解问道。
我颔首。
“那在下就在此再叨唠一日。”书生客气道。
我翻翻白眼,天下最是迂腐莫过于书生了。
后院的一隅有一树架,上面爬满绿绝葡萄藤,从房间里拿了一把椅子出来,斜靠在上面,脚 有下没下的摆。可能是早上起得过早了,头靠着架子就慢慢的睡了过去。
梦中梦到我走在一条迷雾丛生的小道上,周围没有一个人。路阴阴的延伸。“这是哪里?”我紧张的喃道。身后的路已经是看不清,只好往前走,走了好久,突然路宽起来,路的两边的浓雾也散了过去,我惊叫一声。路的两旁满是一个个的骷髅,要不是就是飘在空中的游魂。
那些游魂或痛苦的匍匐或凄惨的喊冤或难过的哀嚎。还有不少面相吓人呲牙咧嘴的游魂想要冲到我身边来,但是只要一靠近小道两边马上就被弹了回去,有什么东西在阻挡他们向我靠近。我慢慢的再往前面走,眼前霍然出现地狱城三字。我害怕的后退,转身就想要跑。突然有人从后面一手把抓住我的肩膀阴森森的说“来了,就不能回去了。”
我惊呼“我没有干坏事,我不要下地狱。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去。”
“你害死那么多人,你就该下地狱。”森森的声音狠狠道。
“我没有,没有。”我捂着头害怕的大喊起来。
“你回头看看你身后的人,他们可全是被你害死的。”抓住我的人突然阴恻恻的笑起来。
我慢慢的转过身,看到的竟是那日和书生一起进城的菜农还有带我出宫的几个大内侍卫还有一些似曾相识的一些面孔,而站在最前面的竟然是书生。这些人一看我回头马上开始一齐哀怨的喊起来“还我命来,还我命来……”然后突然一齐张牙舞爪向我冲了过来。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我惊恐的后退。
突然有人一把把我推向朝我冲过来的人群中……我惊叫着从梦中醒了过来,却是没有声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一会才心悸才慢慢的平复下来。站起来正想回房间,却猛然发现小刀站在我旁边。怔怔的看着他,他什么回来的?他一直在看我睡觉吗?小刀抬起手双手抚上我的脸“悠悠。”突然喊了我这么一声,然后就没了声音。眉头深锁,目光一片担扰。
我有点不自然的别开脸。小刀没再说什么,拉起我的手走到房间里,然后从一个红色的瓶子里倒出一颗黑色药丸递给我。再拿起一杯水给我“和水吞下去。”
我先含了一口水在嘴里,然后再把药丸放里嘴里和水迅速一起咽下去。我怕药的苦味,所以每次吃药必先含口水在嘴里。小刀看我的样子顿时笑起来“原来悠悠怕苦。”
我气气的看了他一眼。张口想说什么,却感觉好像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小刀看我欲言以止的样子收起笑正色道“慢慢来,先“啊”几下。”
我试着啊了几下,慢慢的我听到自己轻微的声音,嘶哑得听不清楚。太久没有说话,喉咙有微微刺痛感。我在小刀的注视下一遍一遍的啊,直到能够清楚完整的说出小刀两个字。小刀面色一喜道“悠悠,你可以说话了。”
“我可以了。”声音仍然嘶哑。不知道这般声音搁在现代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下一个杨坤田震什么的。
“一次不要说太多话。不然喉咙会很痛。”小刀轻轻的嘱咐我。
“谢谢你,小刀。”我直视小刀的眼睛道。
“悠悠,以后都不要说谢谢两个字,只要能为你做的,都是我愿意的。”小刀突然一下深情道。
我点点头。小刀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执着呢?
气氛有点怪异。“我们去吃饭吧,感觉肚子有点饿。”我嘶哑的声音打破沉默。
“是有点饿,走吧。”小刀神情自在的道。
我们两人一起行到饭厅,然后小安子又去叫了书生过来。三人坐定。小安子上了菜。
“吃饭吧。”我看着他们两人道。
“姑娘,你可以说话了?!”书生惊喜道。
“嗯。”我点点头。
“我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小刀摸摸我的头道。
三人当下不再言语用起膳来。用过膳后,三人坐在花厅喝茶。
我对书生道“实在抱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抱歉的笑笑。
“没有关系。在下李言,姑娘直呼就是。”李言放下手中的茶杯释怀道。
“好的,李言,你叫我悠悠,不要叫姑娘,听着别扭。这位是我的朋友。之前骗你说在此地并没相识之人还望见谅。”我略带歉意道。
“悠悠,你不必介怀,当时你那般说想是有苦衷,在下自是不会责怪。”李言体贴的说。
“李言,你对以后的日子可有什么打算?”我想起李言破旧不堪的房子和里面的面徒四壁。
李言沉吟没说话。估计他自己也没有什么打算。他可能原也是想考取功名,只是现在新君尚未确立,加上他连生计都难以维持,又怎么谈论考取功名。
我转过头看了看坐在我旁边的小刀一眼。我和李言在一旁说话,小刀一直未曾Сhā话。只在旁边静静的听着,视钱偶尔瞟过我几眼。
和李言说过一会话后,小刀突然道“悠悠,我有些事情问你。”
我知道小刀一直想问我一些事情。“好,李言,我和小刀有些事情要说。回头我再来找你。”
“悠悠,你请自便,在下正想出去街上走走。”李言无谓的说。
“那好。小刀我们走吧。”我唤过小刀就准备走。
“李言,现在外面到处都有悠悠的画像,你可注意了。”小刀突然道。
“在下自会注意的。”李言正色道。然后走出了出去。
我和小刀进了小刀的房间。
“问吧,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不清楚。”我一进房间就对小刀直接道。
“你之前叫一个小太监给我送书信要我在二日之后到宫中的荷居来找你,为何我去了荷居你却已经不知所踪。”小刀慢慢的说了他的疑问。
我想了下才回他“自从上次在青楼发生发了那件事后,音尘绝的心里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对我的怀疑,你也知道音尘绝的性格。回去后他一直就软禁了我。我们的关系很僵。音尘绝虽然爱我,但是我不能忍受被软禁的生活。在我让小太监送信的当天,四皇子,也就是你那天在青楼碰到和我一起的那个人。那天我和音尘绝走后,我从布衣行拿出来的衣服是他给我拿回去的。四皇子当天带着他的贴身太监来给我送衣服,四皇子和我关系一直很好,加上他人也单纯,音尘绝对他并没有防备之心,我就见到四皇子,然后趁四皇子上茅房的时间,买通了他的贴身小太监,让他给我送信给你前来救我出去。”一下说了这么多喉咙受不了,毕竟才刚复元。喝口茶润润继续道。
“我本是想着你二日之后来寻我,却在当天圣上宣召我,你也知道此次谁登帝位和音尘绝有着莫大的关系,圣上一心想让大皇子继承大统,为了怕其他皇子拿我来制约音尘绝,圣上给了我一块令牌,让我在他病危之时就趁音尘绝不注时离开。第二天傍晚时分圣上就病危,音尘绝立马赶了过去,只留下几名大内侍卫看守我,殊不知这大内侍卫是圣上安排在荷居送我离开皇宫的。他们几人让我吃了哑药,然后又给我戴上了这面皮,至使面目全非,话不能言。我凭着圣上的令牌很快就出了皇宫。所以我才会先一天离开皇宫。然后在客栈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碰到李言,我不识路,他带我来这里找你,可惜你不在,只好留下书信给你。后来在李言家住了两天,昨天进城发现到处在找我,我就让李言带我来找你。事情基本上就是这样了。”我把所有的事情对小刀说了一遍。
小刀听了许久没有说话,然后看了我几眼突然道“那圣上为什么不直接赐死你?而是让你活着离开皇宫。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吧,他不担心你反悔?”
“圣上本早就在宣我之前准备好了毒酒赐我,后来我说如是圣上赐死于我,音尘绝知道岂还会助大皇子登位?圣上怕是也知道音尘绝视我怎样。我这般一说圣上倒是为难起来,于是我就把我音尘绝软禁我一事说出来,趁机把我想离开音尘绝的想法说了,圣上这才给了令牌,让我得以出宫。”小刀没事别这么多疑可好?!
小刀良久没有说话,但是看我的眼神有着我说不出来的东西,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终于小刀看着我开口道“悠悠,既然你已经离开音尘绝,那你可愿意跟我回玉溪教?”
“当初音尘绝给我种了带盅的守宫砂,我已是音尘绝的人又怎再配得上你。”我背过身,悠悠的说,语气无奈。
“我本非良人,又岂能要求你玉洁冰清。”小刀略为低沉的声音在我身后静静的响起。
我静静的不说话,小刀也没有出声,空气似乎凝住了。
“我以什么身份跟你回去?”许久过后我才开口。
“以我的女人,教主夫人的身份。”小刀突然走到我面前看着我道。俊美的脸上有着一丝喜悦和激动。
“我有一个要求,不知可否答应?”我顿了顿才道。
“悠悠你说。”小刀抓起我手。
“后天在此成亲,我要以正式的身份和你回教。”我语气坚定的说。
小刀慢慢的收起喜悦和激动。“好。只要是你想的,我都可以为你而做。成亲之后我们就退出江湖,从此踏山戏水看夕阳可好?还记得你当初说的吗?”小刀把我轻轻的揽进怀里淡然的语气透着一丝宠溺。
“好。”我回抱着小刀。
小刀只怕今生我要负你了。
李言回来的时候已是傍晚,刚好三人一起吃过晚膳。在花厅喝茶。“李言,二日之后我和小刀就要成亲了,你可愿意留下来喝一杯喜酒。”我对李言问道。
“那要恭喜二位,只是在下身无他物,实在愧疚的很。”李言语气倒还真的充满愧疚。
“我请留下来喝酒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你,我到现在还找不到小刀,所以我是真的要感谢你。”我看看身旁的小刀道。
“还请一定要留下来喝上一杯酒,悠悠并无其他的朋友。”小刀笑笑说。
“那在下就厚着脸皮喝上这杯喜酒了。”李言颇不好意思道。
小刀唤来小安子“本教后天要和悠悠姑娘成亲,以后她就是你们的教主夫人,你们且都好生伺候着。马上去置办成亲什物。还有通知教中在京城附近各香主前来参加本教的喜宴。不得有误。”小刀吩咐小安子的样子,和平时对我嘻笑是完全不一样的威严。
随便谈了下,然后我以累了的理由回去休息。李言自己先回房了,小刀把我送到房间暖暖的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我并没有急着上床,而是找来笔墨和纸,摊开白纸,提笔醮上笔墨,想了下在纸上写下几行小字。把纸小心的撕下来,放到一张银票里卷起来放进怀里收起来。然后熄灯上床。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我的新娘喜服就送了过来。看着眼前耀红了眼的喜服,心微微抽痛。我一直在努力不去想音尘绝,可看到这喜服思念还是如狂风暴雨扑天盖地般席卷而来。
“悠悠,我们成亲吧。”
“悠悠,你在这里乖乖的等我回来。我们回曲阳宫成亲。”……
音尘绝的话清楚而又绝望在我的耳边回响。眼泪顺着脸颊无声滴流在地。旁边给我换衣服试喜服的小丫头喜儿看见我的样子有点不知所措道,却也不敢做声,只得兢兢的站在旁边动也不敢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转过身抓起袖子在脸上一顿乱擦。这一擦又想起音尘绝在临江客栈递给我的手帕,他在溪边为我细心擦脚……眼泪越擦越凶。“你先出去。”把小丫头叫了出去,一个人跌坐在床上。为什么我要卷进这些是是非非。在现代的生活虽然清苦,可是我活得自在,可如今我却象是一颗棋子 。来去,生死全不由自己。扑闪而下的泪怎么也停不下来。
在我兀自流着泪的当下,门却吱的一下开了,抬起迷蒙的眼睛看着走近我的人。小刀。垂下头,双手手背在脸上使劲擦流不尽的眼泪。小刀走近蹲在我前面,抬起我的脸,拿着手帕在我脸上拭肆意横流的眼泪。“我的悠悠就要做新娘了怎么还可以哭呢?就算是喜极而泣也不行。”声音那般温柔。轻轻抱着我。
“对不起。”我哽咽着把头放在他肩上。小刀我带着别人的心嫁给你。除了对不起我不知道我还能说什么。
慢慢平息下来。“试下这喜服可还合身,要是不好马上就去改。”小刀刮了我的鼻子道。
我点点头。小刀背过身,我就脱了外衣换上红色的喜服。“好了。”我轻轻说。
“悠悠明天一定是最美丽的新娘了。”小刀转过来看着我面色动容道。
“怎么会呢?我只是一只丑小鸭,你娶我亏了。我赚了一个有钱有势武功又高,长得又帅的相公。”我调皮的一笑。
“是亏了点,怎么办呢?”小刀跟着我笑起来。
“你刚才才说我是最美丽的来着,怎么一下又说自己亏了,你的立场怎么这么薄弱,敢情你是哄我啊。”我不满的大叫。
“刚才那样说为了给你一点勇气和自信,没想到你很有自知之明嘛。”小刀凉凉道。
“气死我了!可恶!”我冲过去打小刀,小刀立马就逃开了,我追着他满屋子跑。短暂的喜悦,好像又回到了初见小刀的情形,也是这般拌着嘴。小刀,人生若只如初识那该多好。
整个赌场的人开始忙着准备成亲的事宜。只有我很闲。陆续有人赶过来赌场,是玉溪教在京城附近的一些香主,脚程快的已经到了。最慢的也会在明天喜宴开始之前到。大家很忙,但是没有一点喧闹之声,因为现在是国丧期间。我这两天没有出去,小刀也没有跟我说外面的事情,但是我的诬咒没有发生我就知道至少大皇子没有登位。
和小刀还有李言一起吃过晚饭。
“悠悠,可有什么要我帮忙的?”李言看了看四处在忙的下人问道。
我心里一喜,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李言,那天进城的时候我把自己的一块玉佩掉到你家了,那是我最好的姐妹送的,你可不可以回去给我找下呢。”
“当然可以,那我这就动身回去给你找。”李言马上站起来。
我也跟着站起来把昨天晚上裹了小纸条的叠得整齐的银票放到李言手上“想是你身上也没有钱了,这银票你拿着。”
“在下怎可用姑娘的钱呢?”李言又把钱推了回来。
“是朋友的话你就不要再推辞了,如果不是那你就直说。”我把银票放到他手上,然后很用力的一握。我不知道李言是否有感觉到暗示,但是他没再推辞。
“你快些去吧,等会晚了路就不好走了,还有如果晚上赶不来,明天早点来就是了。”我跟李言道。
“那在下先走了。”然后对小刀抱抱拳就走了出去。
“我先回房,吃饱就想睡觉。”我作呵欠状。我不知道小刀是否有看出什么。说着就往门外走。走到门口,突然小刀在后面喊了我一句“悠悠。”
“什么事?”我没有回头。
小刀沉吟一下才道“没事,晚上早点休息。”
“哦,你也一样,先回房了啊。”头也不敢回的走回自己房间。
明天我就要成亲了。音尘绝我们终于马上就要有一个了断了。
第二天天才刚亮,马上就被两上丫头从床上拉了起来“小姐,今天是你的大婚之日,教主吩咐我们前来为小姐梳妆。”
洗漱过后两人就开始给我把喜服穿上,在脸上涂脂抹粉。最后的梳头是由喜娘来梳,这喜娘边梳边说“一梳早生贵子,二梳儿孙满堂,三梳白头到老……”
白头到老?卓文君说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扬起一个笑“真的会吗?”曾经有个人执过齿梳,穿过我的黑发的双手细细为我梳妆过。
“会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儿孙满堂么,我们家老头子这一辈子也待我好。您也会的。大伙都说教主对你是极好。好了,看下可还满意?”喜娘放下梳子站在一旁微笑看着我。
“很好看,谢谢你。”我笑着说。
“那老身这就为小姐您带上这喜冠。”喜娘极喜悦道。
喜冠是一富贵牡丹图。纯金打造,边上还镶了一圈红色的宝石。喜冠被置在我的头上,沉重。
那喜娘又给我披上红色霞帔。我整个人成了红色的海洋。红得扎眼。
“真好看。”老妈子笑嘻嘻的赞道,那两个小丫头跟着一起说好看。
我笑,面魇如花,灿烂似星。红盖头盖上喜冠,也遮去了我的脸,所有的笑意静止在这一刻。
“小姐,你先在房里休息一下,我去外面看看。”喜娘说完就走了出去。
这么一折腾已是中午,我连早饭都没有吃。但是竟然没有饿的感觉。
过了一会,喜娘风风火火进来道“小姐,吉时已到,我们这就到大厅去拜堂吧。”拿给我一块喜帕,然后把一头给我,一头老妈子拿着。我在喜娘的牵引下到了大厅,我不知道来了些什么人,看到很多双青布鞋。最后看到小刀红色的喜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喜娘把我喜帕另一半交给了小刀。
“新郎新娘入定,行礼,一拜天地。”喜娘高亢的声音响起。没有一丝伴乐,也没有一点声音。一场默默的婚礼进行曲。国丧期间举行婚礼本就是大不敬,虽然我想小刀不怕,但是如果引来音尘绝怕也不是小刀的初衷。李言可有给我把事办妥?
小刀牵着手帕缓缓的转过身面朝门口。小刀却迟迟没有行礼。有双黑色裹红绣边的锦靴慢慢向我们走了过来。走得那么缓慢,每一步。
音尘绝到底是来了。
小刀松开了喜帕。喜帕轻飘飘的荡在我的腿边。
“音尘绝,我好像没有请你来参加我的喜宴。”小刀语气竟然带着笑。
“让开。”音尘绝冰冷的声音响起。
“我要是不让呢?”小刀笑起来,笑声里透着浓烈的狠绝。
“死。”这个字音尘绝说得极慢极清楚。
“那我们就看看谁才是该死之人。”小刀的声音也冰起来。
“慢着。”我的声音透过盖头清楚的响起在寂静的大厅里。
“音尘绝,我想我们之间已经很清楚了。”我的声音毫无情绪。
突然感觉面上一阵风,盖头就这么飞了起来,成了碎片扬在空中。“这就是你的很清楚吗?”音尘绝冰冷的声音绷着怒气。他从怀里掏出东西扔到我的面上,我没有接,任其飘落在地,视线扫过,掉落在地的是当初离宫之前留给他的书信,上面只有对不起三个字。还有那块音尘绝给我的手帕,我在出宫前留给了那几个大内侍卫。上面“此事为我所为,勿怪他人”的血字已经淡到快看不清了。
“我现在已和小刀拜过天地了,所有的一切到此为止吧。还有三皇子说我中诬咒之事并不是真的,所以你没有必要为了我而放下整个天下。”我淡淡的说。
“至死方渝。”音尘绝缓缓的说出这四个字。当初我拿小刀的令牌他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我已是小刀的夫人了。”我重新提醒他我和小刀成亲的事实。
音尘绝不再说话,只是死死的看着我,漆黑的眼睛透着坚定和决绝。突然他和小刀两人同时跃出大厅,我立马跟着跑了出去。他们两人已经在花园里对决起来。我看不清他们的身影。他们从空中落了下来,站在地上互相冷冷的看着对方,两人都举起双掌,同时出掌,阵阵疾风扫过来,衣袂飘然。我突地一下往他们站定的地方中间冲了过去,最快的速度。“不要。”我听到他们惊呼的声音。
然后嘭的一下,我的身体被震到了走廊上。血从喉间破口喷出。一切的一切都要落幕了。软软的倒在快速飞过来的音尘绝身上。小刀也一起飞了过来。
“对不起。”我强忍着五脏里不断上涌的血不让它吐出来。但是血还是不断的从嘴边流出。
音尘绝马上在我身上点了几下迅速喂了一颗药进我口里,在我背后轻轻的一拍,药就跟着下去。可这么一拍也让我强忍着不让吐出来的血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起来,全是浓稠的血块。音尘绝抱着我的身体开始发抖。抱着我欲离开。我摇摇头。即使刚才他们两个都有收回一些内力,但是对我却已是极限。
“为什么这般傻!”小刀悲痛绝望的声音喊起来。
“小刀,对不起……我骗……了……你。尘……我。”我每说一个字心口就像刀子扎过般疼痛。“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悠悠,我能治好你的。我们回去好不好?我们回去成亲。再也不问江湖事可好?悠悠不会有事的。”音尘绝抱紧我语无伦次。声音里全是慌张和害怕。
“听我说完。尘,怕是……我……要负你了……我走后……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小刀,我答应你……成亲……却是……不能陪你……踏山……戏水看……夕阳了……马上带我离开。我走后……你把我火葬……让我的骨灰陪你……一起踏山……戏水看……夕阳……帮……我……照……顾……李言……”我的眼睛已经没有焦距了。
“不要,不要……”音尘绝像是野兽低低的呜咽。
我的眼睛缓缓的闭上。这一切终于结束了。我让李言把我和小刀成亲的消息放给音尘绝,他们两个肯会相斗,所有的一切我都已经计划好了,音尘绝只有亲眼见到我死才会相信。只有以我的死才能结束这一切,音尘绝说的没错至死方渝。我不死,永远会成为三皇子制约音尘绝的棋子。就算没有三皇子,皇帝赐的毒茶也会让我中毒而死。从一开始我不过从一个死亡中踏进了另一个死亡。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音尘绝欠你的都用命来还于你了。
劫后重出
三个月后。惊风顶。
话说这惊风顶一听名字还以为是在山顶,其实是处山谷,我问小老头“为什么山谷要叫惊风顶?”
“本来我也想过叫惊风谷的,后来一想叫谷显得气势低了,就干脆叫惊风顶。”小老头眨巴着小眼睛道。
惊风顶是处美丽的地方。疏密的竹林,潺潺的溪流,盛开的山花,绿油的菜地,竹排小木屋。朝起百鸟鸣,清风送醉香。夜来星月明,迷失惊风顶。
小老头何人也?
“悠悠,小老头我饿了。快点做饭给小老头吃。”身后传来顽童般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冥想的我。
“不是才吃不久吗?又吃?!自己做去。”我没好气的朝身后吼。
“悠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救了个没心没肺的人。”哀嚎声响起。
“别吵,不然晚饭都没得吃。”我威胁他道。
“悠悠,你太没良心了。欺负老人家……”还在一个劲的继续唠叨。
我直想往面前的山崖跳下去。当初要知道被这小老头救,我想我宁愿跳进这坟墓。很聒噪不说,好吃到不行,而且就是因为好吃当初他才救下我,救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他做吃的!简直就一洪七公的翻版。性格古怪却是到了极点。
据小老头说,那天他在回惊风顶的路上休息打盹当会,碰到一路驾着马车疾驰的小刀,这小老头嫌小刀的马车惊扰了他的美梦,就把小刀给拦了下来,硬是要小刀道歉赔不是。怎知小刀鸟都不鸟他,只冷冷道“让开”。
“那你给我小老头赔个不是,你惊了我小老头的美梦就是不对。害我鸡腿跑了,刚到嘴边还没尝味呢。”小老头蛮不讲理道。
“不要逼我动手,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让开。”小刀愈发冷了。
“小老头还真不怕死,怎么着?”小老头挑畔的说。
小刀当下就跃起,朝小老头攻了过来。两下就对打起来。按理来说,小刀在江湖上难寻对手,怎知那小老头虽名不见经传武功修为却并不低,加上轻功极高,小刀一时也奈他不何。小刀当时也并未痛下杀手,两人就这么忽上忽下的打得难解难分,直到小老头突然一下落在马车上“小老头我就把这马车驾走好了,我这一路上正好愁走路了。”说完就去拿 缰绳。
小老头这么一说算是严重惹到了小刀,当下小刀的血刀出鞘,刀身飞快的射向小老头,自己立马箭一般的飞进马车内,从马车里抱出一个人跃开,小老头为了躲避血刀也迅速飞起,等两人一起,马车立马被小刀灌注在血刀上的内力震暴开来。那马车受了惊吓长嘶一声撒腿就跑了。
“对我小老头竟然如此狠毒。要不是我逃得快刚才不是成了残渣了。”小老头气愤的怒视小刀。
哪知小刀根本没看到,只对怀里的人轻轻喃道“悠悠,不要怕,没事了,我们这就回教。”
小老头看小刀没理他,对着一个好像死人一样的人自言自语,不禁好奇。飞到小刀身边张望,小刀一看他马上就要出掌。“一个只有一口气的人有什么好在乎的。”小老头突然语出惊人的说。
“你说什么?一口气?难道还没死”小刀满脸难以置信惊道。
“跟死没什么区别。”小老头横睨一下小刀手里的人道。
“没死,没死。”小刀喃喃道,突然一下惊醒过来似的激动道“没死就还有救,你救救她,只要你救了她,我一定会好好重谢你。”
“那得看看还有没有得救。”小老闲闲道。
小刀立马抱着怀里的人走到他面前,小老头手搭了怀里人的手脉“咦,怎么受这么重的伤,怎么还没有完全死呢?你是不是在她身上用了什么东西?”小老头狐疑的说。
“我在她嘴里含了玉封冰蝉。”小刀紧张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最后一口气没有咽下去。这玉封冰蝉乃是玉溪教的镇教之物,难道你是玉溪教的教主?”小老头在小也身边踱起来,好像要看清楚小刀到底是不是玉溪教的教主。
“我正是玉溪教主,还望前辈能施以援手,我玉溪教……”小老头打断小刀急切的话。
“要我救可以,但是我有两件事情得先说清楚,第一,我不能保证救活她,第二,刚才你惊了我的美梦让我丢了鸡腿,你得给我赔个最会做菜的厨师给我。你若答应我就试下。”小老头闲闲的说。
“只要前辈肯救,你的要求我自当应从,只是这最会做菜的让我为难了。”小刀面有难色道。
“不愿意就算了,小老头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走。
“前辈请听我说,这最会做菜的正是我怀里的人,只是如今她这般却是如何帮前辈做菜?”小刀不禁忧郁道。
“真的?你说她最会做菜?”小老头突然眼睛一亮。
“正是的。她做的菜你肯定没有吃过,其中有一道叫花鸡味道很美。”小刀诱惑的说。
“叫花鸡?是没听过名字,谅你一教之主也不会骗我。人我带走了。”说完就到小刀怀里抱人。
“前辈还是我来,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医好了,我自会告知你的。若是没好自会把尸体给你送到玉溪教去。”
从小刀身上抢过人就走,走了两步回头“你和这死人什么关系?”
“她是我夫人。”
“哦,小老头我知道了,走了。”然后抱着人快速移动,不会就消失在小刀的视线中了。
小老头就是这样带着我回到惊风顶。这些都是我醒后小老头叨叨的说给我听的。玉封冰蝉本是千是蟾蜍被冰封千年而成的至寒之物,小刀放到我嘴里的玉封冰蝉本是想让我回到玉溪教之前尸体不腐臭,怎知竟然保留了我最后的一口气。至于音尘绝和小刀都没有发现我还活着,是因为那玉封冰蝉把我整个人冰成一种冰封状态了,就像现代发现的冰封睡莲。据小老头说小刀估计是在我刚断气那会马上就给我含的,不然最后一口气一出我早就玩完了。
小老头花了两个半月的时间才让我醒过来。醒过来的第二天他就让我给他做叫花鸡,我当下哪有力气,他就把我连人带榻搬到厨房,让我在旁边指点他怎么做。吃过一次以后大呼好吃,然后我每天有大半时间在厨房的烟熏中凄惨度过。
直到五天前我能下地了以后,他就完全自己不动手,天天叫嚣着让我做,而且贼能吃,刚吃完过不了一下马上又叫嚣又饿了,完全不把我当病人看。我一天到晚围着灶台转。从前三天开始我就只做三餐了,就天天出现最上面那段对话,基本上是一字不改的对话。
按照他和小刀的约定,他应该通知小刀我已医好,可是他怕小刀来了把我 接走,然后他吃不到我做的饭菜,竟然就隐瞒下来,而我则更是不想在还没准备好的情况下见到小刀。
小老头一天到晚都很忙,忙着种花栽草育药。忙着找我要吃的,忙着有事没事跟我扯蛋。话说这么小老头武功高强,医术惊人。我本以为他在江湖应该也是大名鼎鼎。“小老头,你在江湖上什么名号来着?”我好奇的问。哎,这里只有我和小老头两个人,虽然我在想事的时候讨厌他的聒噪,但是大部分时候是不想事的,所以还是会找小老头扯扯。
“没名号,我又不是江湖人。”小老头满不在乎的说。
“你不是江湖人?那你怎么会有武功?你还知道玉封冰蝉是玉溪教的镇教这宝?”唬我?
“有武功那是因为我师傅会,他教给我了我就会了,这个玉封冰蝉是因为师傅告诉我的,我就知道了。”小老头一副你太笨的样子把我气个半死。
“那你多大了?”换个问题。
“这个不太记得了。”小老头想了想又说“真的不记得了。”敢情来一彭祖了。
“你姓啥名啥?”这下总该知道了吧。
“师傅一直叫我徒儿,并未说起我的名字,后来师傅走了,我就自己给自己起名为小老头。”
小老头颇认真道。
“那你师傅叫什么名字?”我无奈道。
“不知道,我一直叫师傅。”小老头摇头。
……
又在惊风顶呆了一个月。
饭桌上。正在狼吞虎咽的小老头颇奇怪的抬起头,因为今天没人跟他抢碗里的腊肉吃了,平时我们两吃饭的时候就筷子开始打架了,今天我都没有动筷子。我正在想某件事出神。
“悠悠,你没事吧?怎么不吃菜啊?”小老头把手放在我面前晃晃。
“没事,吃,吃。”我猛的回过神道。
“那我们抢啊,吃得多点。”小老头举起筷子就等我一起开抢。
“哦,抢。”当下拿起筷子就夹起来,小老头一见我夹起来,马上也不含糊,筷子马上就开始夹起来,两人拼命的往自己的碗里夹菜,一会菜就见底了,看着两个都堆得小山似的碗不禁好笑。
“小老头,你会易容术吗”我边吃边问。
“会啊,怎么啦?”小老头随口问。
“我想离开惊风顶,但是又不想以这个面容见人。你能不能给我易容?”我推推吃得正起劲的小老头。
“离开?不行!你走了谁陪我说话,谁给我做菜?”小老头头摇得跟一拨浪鼓。
“那你跟我一起出去好了。山里住的时间长了,多寂寞啊。”我朝他眨眨眼。
“一起出去好是好,可为什么还要易容呢?难道我们长得很丑?”小老头不禁自己对我脸研究起来,左看右看。“虽然不好看,但是不至于要易容。”认真道。
握着筷子的手不禁抖了两下。深吸一口气,笑“你想啊,你不是跟玉溪教主说医好我就通知他吗?你说你要是不易容的话,你这一出去还不让他给知道了,到时候你想会不会有麻烦呢?”循循善诱道。
“有道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那我们明天就走。”我趁热打铁。
“好。”小老头想也没想就答道。我刚想说什么时,小老头突然又Сhā话“不行,悠悠,你身上还有和种毒尚未解,我还没找到破解之法,现在不能下山。”
中毒?难道是指皇帝给我喝的那毒茶?那音尘绝和小刀怎么会没有发现?皇帝只说音尘绝不能解,并未说他看不出来。“中毒?小老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放下筷子。
“这毒很奇怪,如果你不受伤这毒也不会发作, 不发作的话根本感觉不到。江湖上并没有相传有此毒。”小老头说到后面成了自言自语一般。
“反正你还没想出来,我们先出去到江湖上打听一下,也许能打探出一点眉目出来。”看来要真的找到解药还真的非离谷不可了。
第二天,我和小老头两人一顿收拾,就离开了惊风顶。
路上。“悠悠……”
“不要叫悠悠,你想把教主引来吗?”
“那叫什么?”
“叫小菜好了,你不是喜欢吃我做的菜吗?”
“哦,那我是不是也要改名?”
“叫老不修。”
“老不修就老不修,还蛮好听的。”抽!
“悠悠,不,小菜,我们这是去哪?”
“不知道,走到哪算哪。先休息下,累死了。”我一ρi股坐在一块石头上。
拿起水壶喝了一口水,走了半天才刚走出惊风顶山谷。抹下汗,虽说已经到了快十月了,但是自从我受伤以后,走路只要时间长点就会累得跟一条耕了一天田的牛一般直喘气,还出冷汗。
“小菜,吃药。”小老头从包袱里拿出一个白玉瓶给我倒出一颗药丸递给我。
“谢谢。”和水吞下药。这药能暂时压制我体内的毒。小老头说如果在二个月内他还没有找到解药的话,否则……后面他没说。
“说我抱你用轻功多好啊,非得走这路。”小老头埋怨我道。
“那不是让你占我便宜了。”我睨他一眼。小老头这人也有一个怪毛病就是不骑马,刚好我也不喜欢,我又不想让他抱着我,只好两个一起走路。
“什么占便宜,早都看光光了。”小老头一个人嘟囔。
“老不修!!!!”我大吼一声。天知道在我昏迷的时候他对做过什么。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他这样说了。此小老头长得小眼睛小鼻子嘴在脸上的比例那是绝对的一个叫大,皮肤还皱皱的搭在一块。头发那是青白参半,人长得又瘦又小。
我生起闷气,不管小老头说什么我都不理他。休息好了,两人一路走出山谷。走了一小段山路之后然后看到竟然看到一个小村庄。
“老不修,除了这村庄,离我们最近的城镇还有多远?”我问旁边的老不修。
“以我的脚力下午就能赶到,你呢估计就要到明天了。”老不修看我主动跟他说话了,马上就利索的说起来。
“那晚上我们就在此借宿一宿吧。”我想想道。再赶路我的身体吃不消。
刚好对面走过来一个四十来岁的汉子。看样子憨厚老实。
“大哥,请问这村子里可有借宿的地方?”我笑着问汉子。
“二位这是上哪来?怎么会到我们这么偏僻的地方来。”那汉子好奇问。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啊,关你什么事。”老不修一听人家打听我们的事,马上就把小眼睛瞪得圆圆的叫起来。我一把拉住老不修“大哥,实在对不住,我爹脑子有时候不太正常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我们是来此投奔亲戚的,路过贵地。离前面的城镇又太远,我爹身体不大好,不能长时间赶路。所以才想在此借宿一晚。”我忙出言抚慰那汉子又把他的问题回答一番。
“没事,姑娘也挺不容易的。就到我家住吧。”那汉子满是同情的看着我和老不修。老不修气得胡子一动一动的。但是又碍于我的眼色不敢有所表示。
“那就太感谢大哥了。”我客气道。
跟着那汉子一路走向他家。他家在村庄的中间,一路走过去有不少村民都出来了“阿牛啊,你家来客人了啊?”有人问道。
“是啊,这父女两投奔亲戚,路过我们这里。到我家借宿一晚。”汉子阿牛热心的道。这村子的民风可真纯朴啊。
我拉了拉旁边的老不修“你可得给我小心点,不然晚上我们就没地方住了。”小声道。
“知道了。”老不修不满道。
到了阿牛家里。阿牛家里就是三间小木屋。我们一进去,马上看到从卧房走出来一个女人一个小男孩,女人看到我们诧异问“阿牛,这两位是?”
“桂花啊,他们是来我们家借宿的。来此投奔亲戚,路过我们这里,这姑娘的爹脑子和身体都不大好,这姑娘也真不容易啊。”阿牛同情的对女人道。
“这样啊,是不容易,姑娘,我是阿牛的妻子,今晚你就住在这儿吧。”桂花握起我的手道。
“谢谢大嫂。”我朝桂花感激道。
在阿牛一家热情的款待下住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和老不修上路的时候全村几十口一齐把我们送到村口,“昨晚阿牛都跟我们说了你们的事了,真是不容易啊,这些东西你们路上带着吃吧。”一位老者站出来说。
千谢万谢的接过他们的东西走出村子。心里感觉热乎乎的。
一路上走走停停,终于在天黑前到达许家镇。本来还有一条路可以离开山谷,但那条路离玉溪教比较近,怕万一碰上玉溪教的人兹生不必要的麻烦还是选择这条绕得远了的路。
据小老头说这许家镇之所以叫许家镇是因为这里的人基本是姓许。
两人坐在许家镇入口的石碑旁。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我早就全身虚弱得没有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一直在不停的出冷汗。
两人又没有银子,住店也住不起。这镇里跟那小村庄不同,那一招苦肉计是不能用了。
小老头给我倒了一粒药丸,我和水吞了下去。两人拿出袋子里的干粮出来正啃着,忽然一阵马蹄声和阵阵叫驾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看到大约七八个穿着黑色劲装的大汉骑着马飞驰而来。马蹄一过把地上的灰尘全部带动起来飘在空气中飞舞。一群人就这么嚣张的骑着马显摆而过。
“要不是小菜说了要低调,看我不收拾收拾你们。”老不修嘀嘀咕咕道。
“好了,我们还是想办法怎么解决住宿问题吧。”我有些无奈道。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两人沿着街道一直往前走,路过一家青楼的时候,我拉住老不修站到旁边在他耳边一阵耳语。老不修不停的点头。
过了一会,出来一喝得醉薰薰的年轻公子搂着一青楼东倒西歪的走出青楼。然后往我们站的地方走了过来。老不修一看到他们马上就跑到那年轻公子的身边激动“哎呀,公子,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啊,老爷知道了又该生气了。”
“你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你?”那公子停下来看了看手不稳指着老不修道。
“公子,我是福伯,你不记得我了啊。”手假意去扶那公子,“我可是从小看你长大的呢。”
“福伯是谁?滚开,本公子不认识你,本公子现在只认得小月美人。哈哈。小美人,我们快些回去快活去。”那公子一把推开老不修,脚步不稳的往前走。
“那公子快些回去,老爷在家等着呢。”站在后面的老不修还在继续大声叫唤着。
过了一下,我和老不修相视一笑然后迅速一起溜了。两人跑到许家客栈不远处,我从老不修手里拿过刚才从那年轻公子身上偷来的钱袋掂了掂,有点分量。“走,老不修,我们进去住店。”
“真好玩,银子这么容易来,早知道我们就不用在这为银子发愁了。”老不修还在刚才偷银子的兴奋当中没有醒过来。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个只能在没有办法的时候才用的,而且要看人,那些纨绔子弟的无所谓,但是要是穷苦人家则是千万不可。”我要不提醒估计老不修见人就偷了。
两人走进许家客栈。我正想说要两间房,突然感觉气氛很不对,客栈里没有一点声音。我看到刚才在镇口骑马飞驰而过的那些黑衣劲装大汉正恭敬的靠右边站成一排,他们的左边坐着一位姑娘,背对着我们。看背影是极美,纤纤身段,红衣乌发。
“我们要住店。”老不修突然叫起来。我想止制也来不及了。
“何人在此喧哗?不想死就赶快滚开。”站成一排的最外面的大汉突然厉声朝我们的方向喝来。
许家客栈的老板马上出来道“二位实在对不起,这些客人已经包下我们这里了,还请二位今晚至别处打尖吧。”
“说谁想死呢?你们……”我一把捂住老不修的嘴巴不让他说,出谷前一直强调要他低调。他倒好一出来就给我惹事。
“对不起,我爹脑子不正常,各们请勿见怪,我们这就离开。”我笑呵呵的说。
我一手捂着老不修一手拉着他准备离开。忽听那坐着的女人发出声音来“慢着。姑娘的声音我像在那里听过。”那女人突然慢慢的站起来转过身来。
不看不打紧,一看真的吓我一跳,竟是被音尘绝赶离曲阳宫的黄大美女黄依依。
巧见成起
心里直恨不得掐死老不修!脑子简直是不带脑汁一般!
“爹,你就不要闹事了啊,乖乖的,回头女儿给你做好吃的啊。”松开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我小声对老不修咬牙切齿道。
老不修看到我恨恨的样子也不敢再多说,老实的站在一边。
回头。“我没见过姑娘,想是姑娘认错人了,这天下声音相似之人多的是。”我笑笑道。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粗布灰衣。和以前的锦衣穿扮已是天壤之别。再不自觉的摸了下脸,经过老不修的易容,这脸上的五官已是极平凡的。往人群中一扎那叫绝对的一个安全。
“姑娘确实面生。”黄大美女看了我良久才道。
“既然姑娘不认识我们,那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我小心的问。
“你们不是这许家镇人吗?”黄大美女突地问起我来。
看来她听到老不修说要住店的话了。“不是,我们住在离这里一天路程的一个小村坳。”我顺眉顺眼的回她。
“来这许家镇做什么?”口气简直跟审一犯人似的。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我还没说话,这老不修突地一下又出声。吓得我赶紧又去捂他的嘴巴。谁知他一把把我的手打开“小菜!他们要偷我们的东西”大声嚷嚷拉起我的手就要走。
这老不修唱的哪一出啊?!“我爹这里有点毛病,见谅。”我指指他的头对黄大美女苦脸道。
见我还在说话,老不修突然紧张兮兮起来“小菜,我们快走吧,要不他们全都知道了我们在山里挖到宝了。”然后呜呜的哭起来。还有一下没一下拿袖子擦眼泪。
“爹,别怕啊,我们这就走。姑娘我和我爹来许家镇是因为昨天在山里挖到一棵人参,今天拿到这里卖了点钱,天黑了只好找个客栈投宿,不想竟打扰到你们,实在对不住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就先走了。”我拍着老不修的手安抚着老不修,顺便向黄大美女解释一番。估计要是这个问题不说清楚,想要走出客栈怕是没有这么容易。
“看来确实是我认错人了,云忠,替我送送他们。帮那姑娘好好扶一下那位大爷。”黄大美女看了一眼站在一排的那群黑衣劲装汉子出声道,扶字说得特别重。
然后一开始站在最前面吆喝我们的汉子站了出来“属下遵令。”头一低恭声道。朝站在门口的我和老不修走来。
我见状连忙摆手紧张道“谢谢姑娘的好意,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感觉突然这么好心肯定没好事。
“姑娘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是看不起我吗?”黄大美女突然冷冷的说。
“怎么会呢?那就谢谢姑娘的好意了,爹啊,这位大哥过来扶你,这位大哥是好人,你可不要抗拒啊。”我状似无心的对老不修安抚道。手暗地里狠狠的掐了下老不修。
“小菜,我不要他来扶我。”老不修看了看站在我们旁边的那叫云忠的黑衣汉子抗拒道。
我还没说话,那叫云忠的汉子突然近身欺近老不修,一把抓起他的手腕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听到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紧接着老不修哀嚎带哭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好痛啊,好痛啊,小菜,快救救爹啊。”
我一把抓起那云忠扣住老不修的手“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爹。”对那云忠又踢又打,怎知那云忠不为所动一般。“放开我爹啊,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老不修一直在喊着痛死痛死了,我也不知道是真痛假痛,总之把我的心都喊得揪起来了。
那云忠又突地出手,一掌拍在老不修的胸口上,老不修马上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落在了客栈外面的石板路上,喷出一大口血,然后人就昏迷过去了。
“爹,你怎么啦,爹……”我真的吓懵了,抱着昏迷的老不修 “爹啊,都是我害了你啊,我不带你来这客栈不就没事了。”我大哭起来。
“你们这些这些丧心病狂的烂人,我爹到底怎么招惹你们了,他只是一个神智不太清楚的老人而已,你们恁的下如此狠的重手。”我边哭边朝里面怒骂道。
黄大美女从里面悠悠的走了出来。“云忠,给他服点药,留点银子。”冷冷的说完就转身走了进去。
那叫云忠随手甩出一小玉瓶和一张银票到我身上,然后也跟了进去。
“要是我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以为有几个破钱就了不起啊,爹啊,你醒醒啊,千万不要扔下小菜一个人走了啊。”拿起丢在身上的药瓶,倒出几颗药丸,心里犯了难,吃几粒?喂了三颗到老不修的嘴里,根据我在现代的吃药经验,大部分药每次是吃三颗。
经过这么一折腾,我的身体已是冷汗淋漓,今天累了一天还没休息感觉身体早就吃不消了。根本没有力气把老不修挪到别的地方去。路上也偶尔会有几个人经过,本想叫他们帮忙一下,但是所有人一看到身上血迹斑斑的老不修,都吓得远远走。最后还是那许家客栈的老板看不下去,叫了两个伙计把我和老不修送到另一家客栈,开了一间房。二人离去。
到了房间我叫住小二“小哥,麻烦给我请一个大夫来,我爹刚才受了伤。”递上一点碎银给小二。
“我这就去,姑娘请稍等。”小二拿了碎银赶紧出去了。
小二前脚踏出房门,我立马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了。
“悠悠,你醒了就好。”老不修站在床边看着我激动道。
“老不修,你没事?”我有点难以置信的看着老不修,这是昨晚那个被打得吐血,昏迷的人吗?
“凭那点小功夫就来找我的碴,要不是你说不要什么不要拒绝,早让他们去见阎王了。”老不修气咻咻的说。
“你不是吐血昏迷了吗?”难道那血是假的?
“你说那血啊?那是我自己用内力逼出来的。昏迷也是假装的。”老不修挥挥手无谓道。
“老不修你过来点。你脸上好像有东西。我给你拿掉。”我笑。
“真的吗?”老不修当真往我靠近了一点。我忽地一拳打在他的右边脸上。
老不修惊的一下退开“悠悠,你为什么要打我?!”满脸的不解和委屈。
“打你是应该的!害我浪费了那么多眼泪。”我愤愤道。
“那个我也不想的,可要是我跟你说了不就让他们知道我是有武功的,还有我们回客栈的时候他们还跟在后面监视我们呢。”老不修后面不经意的带了句话。
“监视我们?那他们现在还不?”我的神经马上变绷了起来。这黄大美女还真不是一般的多疑。
“走了。”突然停顿了一下又道“你和那女人是什么关系?”在我脸上左看右看。好像从脸上能看出我和黄大美女的关系一般。
“她可是玉溪教的香主,要是让她知道我在这里,你还想吃我的菜吗?所以你见到她有多远就躲多远,知道吗?还有我叫小菜。”我吓唬老不修道。
“对,躲得远远的,远远的。”老不修好像突然紧张起来一般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懒得管他的神经质,把小二叫进来送了桶洗澡水进来,然后把老不修赶到门口,洗了个澡换了身粗布衣服,和老不修吃过中饭。
昨天那个叫云忠的汉子给我丢的银票有五百两之多,加上之前偷的那些碎银,我和老不修就商量了一下买了辆马车。由老不修驾车。说是商量其实也是我说了算。老不修基本上只负责干活。我在马车上添置了棉被和锅子,碗筷,米,面条,最常用的作菜配料也配好。我决定上京城,我本以为老不修知道去京城的路,怎知他说他没去过京城,只好向人打听,而丁山郡县就是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下午老不修驾着马车开始晃晃悠悠的往下一目的地丁山县出发。从许家镇到京城估计要一个月的时间了。
我真没搞明白,这老不修为何这般听我的话,真的只是因为我会做菜吗?
我躺在马车里,舒服。
“老不修,你有没有吃了能变声的药啊?我这声音不改不行,很多人听过我的声音。”问外面驾车的老不修。
“这个啊,有是有这样的药,但是现在没有,我得找药来配。”老不修回头看了我道。
“那好吧,到前面的丁山县再配吧,我先睡会,你要是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下吧,还有如果看到有河,溪流什么的,我们就做饭吃。”我打了个呵欠,准备马车上的东西也让我累得不行。
“可是小菜,你休息了谁陪我说话啊?”老不修不满的叫起来。
懒得理他,自己慢慢的就在马车里睡了过去。
等到老不修叫醒我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们停在一个小湖的旁边,离小湖不远的地方就是大道。老不修已经湖边的石堆旁燃起火来了,十一月的天气晚上已经感觉很冷了。我从车里冷颤颤的跳下马车移到火堆旁边烤起火来。幸好是和老不修一起,不然这一路上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熬过去。
“小菜,我饿,可不可以做饭吃啊?”老不修眼巴巴的看着我问。
“好啊,看在我们老不修辛苦的份上小菜马上就做,想吃什么就说吧。”我朝老不修笑笑道。
“叫花鸡。”老不修满脸期待的说。老不修说了很多次要吃叫花鸡,我一直没有做给他吃,我告诉他吃叫花鸡在野外才有意思。
“现在上哪找鸡吃啊?要不你去抓几条鱼上来吧,烤鱼吃吧。”我看了看旁边的小湖,应该会有鱼吧。
“那只能如此了,我去抓鱼了。”老不修只好认命的往湖边走。老不修走到湖边停了一下,然后突然跃起至一棵大树上,从树上折下一长枝,至湖边,侧过脸听了一下声响,突然把长枝往水里扎了几下就扎上来好几条鱼。
“小菜,你看这几条够了不?”老不修马上大叫着跑向我。手里高高举起鱼。
“够了啦,又不是猪,哪能吃那么多啊?”我笑着回他。
从马车上拿出一个小木箱,里面放了我所有的配料。拿出一把小刀把鱼腹里面的东西全部清空,找了几根棍子把鱼小心的穿进去,然后在每条鱼身上划上几刀。
递了两根串好的鱼给老不修“老不修,你就跟着我一起烤吧,小心翻面别烤焦了啊。”
和老不修边聊边烤鱼,慢慢的鱼散发出了香味,把盐洒上。最后烤好了,放了一些葱花在上面过了一下火,香气四溢。葱花是在许家镇买的,我喜欢在菜里面放葱。
“老不修,你去把锅子打点水来,等会再煮点面条吃。”我吩咐老不修。
“还有面条吃啊,好,好。不要吃我的啊。”一说吃的,这丫马上就屁颠了。把手里的鱼递给我,马上端起我早已放在旁边的锅子去打水了。
老不修把锅子打上水后放在火堆上在开始烧起来,丢了一条刚才没有烤的鱼进去。弄了一下火,然后拿过烤鱼。“小菜,我们快点吃吧,我饿死了。”老不修马上就不客气的吃起来。
我正想吃的时候老不修突然小快声道“有人朝这边来了。”
“装作不知道。”我小声的回了句。然后也吃起来。
话刚落音,小湖外面的大道上就疾驰而来了一匹马,并且声速掠了过去。我也没放在心上。以为是赶夜路的人。怎知这马突然又跑了回来,然后在外面的大道停了下来。骑马人下了马把马拴在了树上,朝我们走了过来。
那人在离我们十来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了下来“你们的鱼很香。”略带笑意的声音,听起来很悦耳。
天啦,他不会因为闻到鱼香又折了回来吧。
“我们的鱼香关你什么事?”老不修毫不客气的抢白。
那人突然走到我们火堆旁边笑道“当然关我的事了,我想吃。”
我侧脸看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比见到黄大美又受惊还来得大。此人竟是面若秋月,儒雅斯文的二皇子成起!幸好刚才没有胡乱开口,不然搞不好又让他听出我的声音来。
老不修一听他说想吃马上一把把自己的鱼罩了起来。生怕被抢了去。我翻翻白眼。把自己手里的鱼递了一根给成起,咳了咳,才哑声道“吃吧。”
“谢谢啊。”他对我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我点了点头。
“小菜。你的……”我知道他马上要问我的声音怎么哑了。
打断他的话忙道“爹啊,你快点吃吧。等会还有面条呢。”我和老不修在白天来的路上就说好了,如果我叫他爹,他就要注意了。
“你们还有面条啊,我也想吃。”可怜兮兮的看着我说。这成起的脸皮还不是普通的厚。而且一条鱼已经马上被他扫落下肚了。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吃了鱼又想吃面条,你是来吃白食的啊。”老不修不满的叫起来。
“大叔,你就让我吃点吧,我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那不行,这可是小菜做给我吃的。”
“大叔,我不白吃,我给钱可以吧。”
“有钱也不行。”
……
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顶起来。我把面条放到熬好的鱼汤里面,放好调料进去一起煮。最后面条煮熟,把葱花放进去。
他们还在争给不给吃的这个问题。
“吃面条吧。”哑声说完然后自己拿起筷子往锅里面夹面条。
他们俩立马闭嘴从旁边拿起碗筷夹起面条,一人夹了满满的一大碗,然后发狠似的吃起来,成起估计太饿了还是怎么着,吃得毫不含糊,老不修是因为喜欢跟人抢东西吃,一看成起吃得那么起劲自然就来劲了。
“喂,你不要吃那么快啦。”老不修吃不过成起,急得叫起来。
“吃慢了就没有了。”成起头都不抬的说。哪有半点皇子的样子。
我无语的摇摇头。
吃完饭。我就打起呵欠走到马车上抱了两床被子下来“这是两床被子,你们两一人一床。公子如果你要赶路就全部给我爹盖。”装哑声多说了两句,真不舒服。
“不赶路,正好累了,谢谢小菜姑娘。”成起温和的笑起来。
我愣了下。“没事, 爹,小菜去休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回到马车上躺着。成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一个人。如果说遇见黄大美女是偶然,那再遇见成起怕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天微亮三人准备妥当出发。
我和老不修的马车慢腾腾的向前驶。我本以为他会就此别过我们直接快马而去。怎知,成起却也晃悠悠的骑着马跟在我们旁边。
“你跟着我们做什么?”老不修竖眉不悦的对正面带微笑的成起问道。
“有吗?这条路刚好是去丁山县的路,难首你们也是去丁山县?”成起丝毫没有受老不修的气一般的回。
“那你的怎么不快点走?”老不修气呼呼的说。
“我这马昨天累了一天,今天怕是跑不动了。”成起狡黠微笑着说。
“哼,就让跟到丁山县,到时候我们跟你就不走一条道了,看你怎么跟!”
“噢……你们这是上哪呢?”
……
“你不说,就是不知道了,看来我得问小菜了。”成起笑笑说。
“谁说我不知道了,我们是去京城。”老不修马上快言快语的说了出来,我都来不及阻止。
我暗叹一声,这老不修咋就这么不经激呢!
“去京城啊,这下正好,在下也正好要去京城,一路正缺个伴。”成起笑眯眯的说。
“公子,我和我爹走得慢。昨天看你赶路还是比较急,想是有事要办,要是和我们一起耽搁了你的事情怕是不好。”莫非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我一直没有用我原来的声音说话。加上老不修绝顶的容易术,我想应该不是这个原因。
“我没有什么事情要赶着做。我昨天急是因为想赶到丁山县去投宿并没有急事,后来闻到你们烤的鱼香,才又折了回来。”他无害的说。
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怎么感觉他就像一块牛皮糖一样黏上我们了。
三人同行
我们三人在正午时分到了丁西县城渡口镇。
渡口镇比起之前的许家镇繁荣得多。
整个渡口镇的主街道是由青石铺就而成的。路边的房屋都是青瓦白墙。整齐划一。在这样天阴阴的深秋季节里,整座城看上去感觉非常的古朴和悠久。
马车在一家客栈门口停了下来。
“小菜,我们到客栈门口了。”老不修唤我道。
我拉开窗帘,从车里跳了下来,而成起早就下了马站在一旁等我。
小二过来牵走我们的马和马车。我们三人进了客栈里面。进门之前看了下客栈的额匾,悦来二字翩然入眼。愣了一下。“悦来,悦来。”喃喃出声。
“小菜走啊。”老不修催促着站在门口发愣的我。
“哦,好。”收回茫然的思绪。
三人随便选了张桌子坐下。小二上了一壶热茶给我们一人斟了一杯。拿起茶杯低头喝起茶来。脑中还在不断闪现悦来二字。摇摇头。放下茶杯,抬起头正想说什么,却发现成起正端起茶杯放在嘴边,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嘴角若隐的扬起。我不自觉的摸了下脸,难道脸上有什么不成?把脸放在茶杯上照来照去,茶杯太小里面的水也少,看不出什么。
“小菜,你在做什么?这茶有什么特别的吗?”老不修突然出声,好奇的把脸贴在桌子上朝向我。
我立马把脸正起来,挺直腰杆“我好像看到水里面有只蚊子。”定了定神道。
“有蚊子?岂有此理,伙计。”老不修马上就怒气高涨叫伙计。
“算了,爹。”我面有苦色的看着老不修道。
“那怎么行。伙计。”老不修突的一下站了起来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桌子立马应声而断。茶杯茶壶也嘭嘭的摔了在地上碎了一地。
整个客栈原来热热闹闹的气氛,一下就荡然无存了。所有的人都不知所以的看向我们三个。突然一个极不协调的笑声响起来,而且还是哈哈大笑!我满脸怒气看着笑得放肆的成起。恨不得塞两只苍蝇进他嘴里!要不是他莫名其妙的看我,怎么会惹出这一堆事情来。
“客官,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小二跑过来看着这满地的狼藉紧张的问。
“怎么回事?你们这茶里有蚊子,刚才小菜喝到了。”老不修把脸凑到那小二的脸上气呼呼的说。
小二小心的后退一步。躲开老不修才道“客官,你肯定是看错了吧,这都十一月了,哪来的蚊子。再说我们客栈一向最注重干净,绝不会出现蚊子在茶里。”小二面带苦色道。
小二一说完,四下就响起小声的讨论声“对啊,这天气怎么会有蚊子呢,定是看错了吧。”
“对啊,定是看错了……”
我狠狠瞪了一眼还在兀自笑个不停的成起。把脸转向旁边的小二堆起笑意道“我爹太激动了,是我看错了,实在抱歉,打烂的这些东西我们会赔的。”
“小菜,你不用怕他们,等会我……”老不修又开始叨叨的想说什么。
“爹,我说看错就是看错了,你不要再说了,你是不是不想吃我做的菜了?!”我打断老不修的话威胁道。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没事说什么蚊子,脑子缺根筋的老不修也当真相信了,说来说去都怪成起。
大家一看事情是这样也就嚷了几句,客栈又热热闹闹起来。
换了一张桌子,点了几个菜,三人开始吃饭。我埋头吃起来。化悲愤为食欲!
“喂,你怎么不吃。”老不修含着饭菜声音囫囵道。
我抬头,成起还在看着我笑。筷子动都没动一下,看吧,看吧,最好把你眼睛看成白内障,我在心里诅咒。
快速吃完一碗饭。把碗筷一摔,起身就朝门口走。
“小菜,你去哪?我还没吃完呢。”老不修在我后面喊起来。
我没理他们,那小二突然站出来。
我没等小二开口就先道“这饭菜钱和赔东西的钱,我们公子会一起结的,我们公子就是开始笑得很大声的那个。”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客栈。站在门口看了下,前面不远有一家药铺。老不修马上就从客栈里面跟了出来。
“老不修,你去药铺给我配变声的药。配好就在这等我,我去买点路上吃的东西。”我小声对老不修道。
“哦,好。”老不修应声就往药铺走去。
老不修前脚刚走,成起就出来了。看着走在前面的老不修问道“大叔去做什么?”
“抓药。”我说完就往对面一家粮米铺子走去。
成起在后面跟着。我在铺子里要了两升米,又到街上菜农手里买了一些青菜萝卜。然后回到客栈门口,老不修还没回来。让小二先把我们的马给拉了出来,刚好把东西放好。就听到老不修的声音飘了过来“小菜,我来了。”健步如飞般的向我们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碗黑黑的药汁。
把药端到我面前递给我“小菜给你。”老不修气不喘脸不红的说。碗里的药汁竟然平静得跟一潭死水般纹丝不动。
我看了看旁边的成起,他的视线却是瞄向老不修手里的药碗。还是微笑。
在心里喟叹了一下,这老不修怎么就不懂藏拙呢?!
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口气把药喝了下去,苦!连忙拿水袋起喝水,怎知老不修一把抢过水袋道“不能喝水,而且不能吃任何东西。要过半个时辰才可以。”
我无奈的点下头。爬上马车。三人又达达的上了路。
我坐在马车里破天荒的没有马上睡觉。我虽然没有武功,也不太懂武功。但是刚才老不修端药露的那一手,不是随便有武功的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成起看药碗的神情让我感觉他对我和老不修的身份绝对起疑了。
当天傍晚的时候,我们在一个路边的小村落停了下来。下了马车,暮色中牧牛的孩童怡然自得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村子里的房屋顶上飘出袅袅炊烟。鸡叫伴着狗吠。心一酸。看着竟久久不能言语。以前老家就般景色。
“小菜,你怎么啦?”老不修看着我神情伤感,不安的问道。
“没事,爹。我们先去村子里看看。”我恢复神色道。我的声音不用哽着声道也已经变得很嘶哑了。这两天说话差点没把我给憋死。
“小菜,你的嗓子还没好啊,今天不是吃药了吗?”成起带着笑关切的问我。
“好了啊。我的嗓子到了这个季节经常会有些干痛。吃了药就好了。”我快速的回他道。
“那怎么还这么嘶哑?”满脸的疑惑。
“小时候因为家里生了一场火,把我的啜子熏坏了,所以我的声音就是这样嘶哑的。幸好命大,不然连人都给烧死了,要不我爹该多伤心难过啊,是吧,爹。”我握起老不修的手暗地里捏他手心。
老不修突然呜呜的哭起来。我忙把手拿开,难道我捏得重了?!“爹,你别哭了,都是过去的事了。”这哭的哪一出?成起更是一脸茫然。
“爹是想起你娘来了,她就死在那场火里了。爹难过啊,呜呜……”老不修的话让我愣了下,这家伙也太不按牌理出牌了,我要他演戏,也没叫他哭出一个娘来。
只好安慰道“爹啊,你不要哭了,娘看到你哭也会不高兴的。”
没反应,继续哭。“爹啊,你还想不想吃饭啊,再哭我们都不用吃饭了。”我咬咬牙道。
老不修的眼泪立马收了回去殷切道“要,要,小菜,我饿了。”情绪变得也太快了。
我们直接把马车赶到村子里的一个大坪上。感觉像是用来晒稻谷的。我们一进村,马上就有村民从家里走了出来站在一旁看着我们。
“各位村民,不好意思,我和我爹,还有我们公子去京城路过贵地,天色已晚,想在这里借宿一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我面容带笑道。这成起穿得华贵,跟我和老不修的穿着格格不同,只好说是公子了,倒是便宜了他。
村里的人四下商量了一下,然后有个须发皆白的年老者魏颤颤的站了出来道“远来即是客。我们三里安村又岂有不迎之理。”
然后我们三人就被村里人给拥进了年老者的家里。马车和成起的马也都给我们牵去喂食休息了。
进了屋发现村子里来了几个看起来应该是有点脸面的人。众人相互介绍一番。轮到成起介绍“在下姓姜名起。曲凤人氏。”成起挂着他那招牌似的微笑说。
原先须发皆白的老者王老伯看了成起一会才慢慢说“公子好一张人中之龙的面相。”
“老伯说笑了。”成起毫不在意道。
人中之龙?这老者的话让我吓一跳。“王老伯,你会看面相啊?”我好奇问。
“谈不上会,略知一二。”王老伯慢腾的说。
“那你从我们公子面上看出什么来了?”我倒很想听听。
王老伯用他那被耷下来的眼皮罩住了上眼部的眼睛看了看成起道“怕是公子不愿意我说。”
“老伯但说无妨。”成起想了一下笑道。
“平天下,决国策,治万民。”王老伯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来九个字。
我的心惊了两下。
突然整屋子的人都没人吱声,诡异的安静。成起的笑意依然挂着,但是我明显的感觉他的眼神变得冷肃起来。
“那不是皇帝做的事情吗?”老不修突然语出惊人道。
老不修的话像一颗炸弹一样,炸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我暗自哀叹。
“爹,你乱说什么,这王老伯说的是以后我们公子,可能要能入朝做官,为皇上分担这些事,我爹脑子有时候不太好使,大家别放在心上。我们也都饿了,不知王老伯可否借厨房一用?”
总晚有天让自己和老不修的两张破嘴给害死。
“姑娘此言甚是,刚才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我已经吩咐家人去备饭菜了,各位就请稍等一下。”那王老伯一听我的话,立马就顺坡下驴道。
我本是想自己做饭来的,不竟已备好,那就更好了。
“原来是入朝做官啊。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有做皇帝的相呢。”老不修手一挥快言快语甚不在意的道。
“要是哪天真入朝为官了还要感谢今天老伯的吉言。”成起收起刚才的冷肃状似高兴道。
“不敢当,不敢当。还请公子不要责怪小老刚才的失断之言就好。”王老伯连连的摆手摇头说。
众人又说了一会客气话,饭菜就上来了。竟然还上一坛好酒。在倒酒的时候我就把杯子倒盖了。我怕自己喝酒失言。
捅了捅旁边的老不修小声道“爹,你能喝吗?”我从没见过老不修喝酒。颇为担心。
“能喝啊。”老不修道。
刚说完,这王老伯就开始敬酒来了。我盖了酒杯,加上我本女流之辈,这些人也没有为难我。
老不修跟他们干了一杯。大呼爽。然后头一歪的倒在桌子上。
我摇摇他道“爹,你怎么就倒了?不能喝还喝。”难不成下了迷|药,可这成起不是还好好的吗?
“谁说我不能喝,我能喝一杯……嗝……以前师傅就叫我一杯倒的。”老不修突然抬起头眼神蒙胧的看着我说完又倒在桌子上了。
这也叫能喝!一杯倒!
“那个你们慢慢喝,公子我爹喝醉了,我扶他进去休息,王老伯麻烦你找个人给我带下路。”我头痛的看着趴在桌子上的老不修。幸好不发酒疯。
“好的,福生啊,你带这位大叔去休息吧。”王老伯马上叫了他儿子来给我和老不修带路。
“我没醉,悠……悠……”老不修又摇晃着头说。
“爹,我已经吃药了,你不用担心,我扶你去好好休息啊。”我连忙打断老不修的话。看了一下坐在我对面的成起,他正好在低头呡酒,我看不出他的情绪来。希望他没往悠悠两个字上想。
送老不修进厢房休息后,我也没有什么心思吃饭了。让福生带我去我休息的房间,叫住了正要出去的福生道“那个福生大哥,我也先休息了,麻烦你跟我们公子说一下。”
“好的,姑娘好生休息吧。”福生把门带上就出去了。
躺在床上半天也没睡着,老不修那句悠悠让我辗转难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离开三里安村子。
很不想和成起一起上路,想甩掉怕是没有那般容易。期期艾艾中只好让老不修加了赶路的脚程,但愿快点到京城。
一路上三人赶路遇到村庄就在村里住一个晚上,要不就找水源地露宿。一路上除了做饭以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在睡觉。总觉得很累很困。我不知道是中毒的原因还是因为坐马车赶路赶的。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赶了半个月的路到了京城的必经之地康宁。从康宁到京城只要十天,我们比原先预计一个月到京城的时间要少用五天。
“大叔,小菜,我在康宁还有事,今天就在康宁不走了,你们要不和一起住一个晚上明天再走好了。”成起一进康宁就对我和老不修道。
“有什么事啊?”老不修好奇的问。
“爹,怎么可以过问别人的事情呢。”我轻斥老不修。我不想知道他的事。他的身份注定没好事,我在心里如是想。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在此等一个朋友然后一起上京。”成起面如秋月的面容突然笑得格外灿烂。
“那我和我爹就先行一步了,以后有机会了京城再见好了。爹,我们快走吧”我笑得欢快道。终开可以甩开这个大麻烦了。
“小菜,巴不得离开我的样子让我感觉有点伤心。”成起装苦瓜脸道。
我愣下道“爹,我们快走吧,要不晚了。”然后老不修驾车离开了。
康宁……我这一生最倒霉的事就是发生在康宁。所以我一刻也不想在康宁停。
出了康宁镇。
“老不修,停下车。”老不修勒住马停下。
我从马车里爬出来和老不修一起坐到前面门道“走吧。”
“老不修,你知不知道你昨天晚上喝酒喝醉了叫了我的名字了,我的身份可能已经泄露了。所以我们要加快赶路的速度。到了京城马上再易容。”我对老不修道。
“可是悠悠,我们为什么要去京城啊?”老不修不解的问。
“你说听说过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我们去京城那是最大的市了,别人想找到我们就没那么容易了。”我不是不想对老不修说真话,而是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泄露出去。
“悠悠说的对,我们这就快点上京城。”
“以后不要叫悠悠,先叫小菜,到了京城我们连名字也要改掉才行。”
“哦,小菜,那我们到了京城做什么呢?”
“到了再说。”
……
继续爬回马车里面睡觉。
因为一路走的是官道,速度就快了起来,然后老不修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其他时间都是在赶路。我们在第八天就到京城地界。我的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我原本还担心让成起追上,现在可以安心了。到了京城他想要找我怕是没有那般容易了。到时候我和老修改头换面看他上哪找。
一到京城地界人就多起来了,路上赶路的人不少。
我让老不修放缓速度,在京城这种地方如果达过于嚣张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这对我们来说并不是好事。
“小菜,小菜。”迷迷糊糊间听到好像有人在叫我。
我撩开窗帘探出头看见成起正骑着马走在我的旁边。真想一拳打掉他脸上的笑,没想到还是让他给赶上了。
“没想到又碰上了啊,真巧啊。”我呵呵的说。
“是啊,真的很巧,为了表示一路上你和大叔对我的照顾,我请你们到前面的凉棚喝茶。”成起貌似真诚的说。
“不用了,一点小事不足挂齿。”我谢绝他。
“要的,不然我会良心不安的,就只好一直跟到你们愿意为止。”成起促狭的轻笑起来。
“那就谢谢你了。”算你狠。
“爹,在前面的凉棚停下来,姜公子请我们喝茶。”我对驾车的老不修道。
“这小子怎么阴魂不散,又跟了来。”老不修冲冲的说了句。
在凉棚外面停了下来,把马拴到木桩上。三人走进凉棚坐了下来,里面的人不少。叫了一壶茶又叫了盘牛肉。
刚吃到一半的时候,成起突然放下筷子,站起来。紧接着我就听到达达的马蹄声而来。
“恐怕只能吃到这了,我朋友来了我得走了,小菜,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了。”成起走出凉棚。
“这人搞什么鬼,吃一下就走了。”老不修不满道。
马蹄声到了凉棚处,紧接着就看到一匹黑马呼啸而至,马在凉棚处稍减了速。马上的人我怀疑是我看错了,可我再定睛一看,没错!正是一身黑衣的音尘绝,马迅驰而过,只看到他的线条冷峻的侧面。
成起也跟着快马而过。
没想到成起等的人竟然是音尘绝!
穿越之碰到冰块男
作者:余暖人生
被迫代嫁
音尘绝我们也只不过落得个擦肩而过的结果。捂着胸口。心很痛。
老不修重重的推了我。“小菜,你怎么啦,都叫你好几声了。”
“没什么,叫我什么事?”放下捂在胸口上的手。
“我们吃完了,是不是要上路了啊?”
看了看桌子上装牛肉的空碗,“吃完了啊,那走吧。”然后率先走出凉棚。
两人坐着马车又达达的上了路。
到了傍晚时分才到达正东城门。城门有很多士兵把守城门,每一个进出的人都要严加盘查。
“爹,等会人家要是盘查,你不要乱说话啊。听我说就行。”我和老不修下了马车,我对老不修小声道。就怕他一冲动起来就忘乎所以了。
“你们俩一起的?什么关系?”一个黑黑壮壮的士兵口气不善的查问我和老不修。
“我们是一起的,我们是父女关系。”我平静的说。
“进城做什么?”
“省亲。”
经过一番仔细盘查才放我和老不修进了城。
和老不修两人合计了一下,然后我们两进了一家名为迎客居的客栈。
两人坐下。小二上了一壶茶水。两人又点了几个菜。
正和老不修喝茶的时候门口进了两个人,一个老人和一个抱琵琶的姑娘,感觉上应该是到客栈卖唱来的。我只看随便瞟了一眼。然后又继续喝我的茶。
果然那就听到那老人和姑娘开始一桌桌的问“几位要不要点小曲听,一首小曲只要三文钱。”问了十几桌竟然没有一个点唱的。而且大部分的人都是语气不善的把他们打发走了。
突然听到一声高呼“我这听小曲。”
我不禁抬头看了下。说话的正是我旁的两位客人,这两人的长相那真叫不敢恭维,刚才说话的那个肥头大耳。就跟一肥猪似的。另一位则是面颊深陷,瘦如枯柴。两人强烈的对比,那叫一个喜剧效果。
两人走了过来“两位公子可是要点小曲。三文钱一首小曲。”说话的正是那抱琵琶的姑娘。
“小娘子的声音这么好听,当然要听小曲了,你会唱些什么小曲啊?”那枯柴横睨着那姑娘流里流气道。
我这才注意到这抱琵琶的姑娘的长相,虽然不怎么突出,倒也白净。
“不知月上西楼可否?”那姑娘垂头低声道。
“这孙兄,你说这月上西楼好不好呢?”枯柴又道。
“好是好,不过现在想听点别的。”紧接在那枯柴耳边一阵耳语,直说得那枯柴嘿嘿的连叫几声好。
“我们愿意出三两银子听你唱曲,不过得唱我们选的曲。不知你可愿意?”那肥猪眯起本来就成了缝眼的眼睛道。
“二位公子要听曲自是可以自己点。”姑娘道。
“如此就好,我们就点十八摸。”那胖子兴奋道。
“十八摸?”那姑娘脸上失色道。
“就是十八摸,唱好了就是三两银子,要知道三两银子你得唱多少曲?”枯柴放下手上的茶杯道。
十八摸就是一般青楼女子多会难为情唱。古代戏子如娼,果是不假,地位何其低下。
“闺女,这曲我们不唱了,我们走。”那老人老底是不愿意自己的闺女受这等污辱。
“爹,这曲要是不唱了,这娘的病可如何是好,大夫说不能再拖下去了。”那姑娘说到后面已有哽咽之声了。
“这曲是唱还是不唱啊?再不唱我们可就不听了啊,想想你娘的病吧。”那枯柴催促道,显然他也听到两父女的话了。
“小菜,这十八摸是什么曲啊,为什么那姑娘不唱?”老不修满奇怪的问我。
“乃是淫秽曲子。”没想到老不修竟然不知道这个。
“奴家这就唱。”那姑娘抬起手上的琵琶调了下声。
“闺女。”那老人怔怔的叫了这么一声。父女两相泪眼对望,千般苦恨。
“叫你们唱曲又不是死人,这曲我们不听了,去,去,到一边去。”那胖子突然道。
“公子,奴家……”那姑娘话没说完,就听到那胖子大呼“哎哟。”然后看到一根筷子啸的一下划过胖子的脸遁入桌子中。
胖子脸上一道长长的血口子,“谁刚才偷袭老子,有种就给老子站出来。”那胖子霍的一下站起来在客栈高声喝道。身上的肉因为站得太急的原因,竟然一抖一抖的。
客栈的大堂里变得安静。大家齐刷刷的看向胖子。
“告诉你们,这孙兄乃是当朝太守的公子,要是你们没人出来认罪,今天这里的人一个也别想出去。”枯柴站起来阴冷的威胁众人道。
话刚落音,突地的一下一根筷子直往那枯柴脸上飞去,速度何其迅速,致使枯柴完全没有反应的余地。筷子划过枯柴的脸又遁入桌子中。在枯柴脸上也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口。
“我告诉你们啊,这王兄可是……”胖子正要说什么威胁的话。
又飞来一根筷子,这根筷子速度慢了很多,这两人一看筷子立马就蹲到桌子底下,筷子遁入了桌子中。过了一会桌面突然就塌了,蹲在桌子下面的两个被桌子上的酒菜淋了个正着。两人慢慢的站起来,头上还搭着不少菜,油水就顺着头发往下流,脸成了大花盘。他们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齐呼“救命啊。”就连蹦带跑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出了客栈,那胖子也跑得其快无比。不想他那肥肥的身躯竟也有如此爆发力。让我吃惊不少。
两人一跑,客栈立马就暴出哄堂大笑。
“这种人教训得好。”
“就该这样。好”……大家议论纷纷。
只有老板苦着一张脸连连摇头。估计是怕那两人找他麻烦。
“真好玩。真好玩。”老不修竟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呼好玩。
刚才就是我叫老不修飞的筷子,把两人吓得屁滚尿流,又不想明里惩治两个恶人引起别人的注,这样自是最好。
一无所获的那两父女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两人站在原地一筹莫展。
客栈里的笑声慢慢的平复下来。
“我可以请你们给我唱曲吗?”我轻声唤住正欲离去的两父女。
“姑娘可真是要听我唱曲?”那姑娘和老人对望一眼难以置信的问我。
我的心里一酸,三文钱能做什么?却也让他们如此惊喜。三文钱也许就一个生命的希望,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我点点头。刚好小二送酒菜上来“小二麻烦你再给我们加两副碗筷。”我对小二道。
“好的,马上就来。”小二立马利索的下去了。
“你们还没有吃饭吧,一起吃吧。”我请两父女一起入席。
“姑娘这可是使不得,我们怎么可以和你们下起坐呢?”那老人连连摆手退后。
“为什么不可以,你看我穿的不也是粗布衣服吗?如果你们不吃我这饭,那这曲我也不听。”我半真半假的道。
“姑娘这?”那姑娘也是很迟疑。
“哎呀,我说你们两个烦不烦啊,叫你们吃就吃,哪有这么多使不得的。”老不修看他们两人唯喏惶恐的样子马上就火起来。
这下两人才坐下。小二上了碗筷。
“姑娘我们这就为你唱曲吧。我想早点回去,我娘还在家里病着。”那姑娘吃过饭就心急的说。
“唱曲就不用了,这是三十两银子,你们拿去给你娘治病吧。”可怜一片孝子之心。我从钱袋里拿出三十两银子递到那姑娘手上。
“姑娘,这太多了。我娘看病用不了这么多。”没想到她倒是不贪便宜。
“剩下的就给你们生活好了,想是生活清苦,不然也不会出来卖唱了。”以前在音尘绝身边的时候从来没缺过银子,忘了人间疾苦是什么。
两人听了我的话却是一泪流满面,齐齐的跪下去向我和老不修磕起头来。我赶紧去扶他们,谁知他们却怎么也不肯起来“姑娘的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就请姑娘让我们磕完这三个头,也让我和我爹心里好过些。”那姑娘带着哭腔道。
我没有再阻止他们。两人磕完三个响当当的头,然后才起来。
两人又是一阵千恩万谢才出了客栈门回去。本来可以叫老不修给那姑娘的娘看下病,想想还是不要惹太多的事。给他们钱也是一样的。
吩咐小二不要打扰。和老不修回到房间不久,我们两准备易容改头换面一下。谁知突然小二在门口敲起门来。
我一下拉开门就道“不是说了不要打扰了吗?”
“客官,我也不想的,是这位姑娘苦苦求我们一定要来见您。”小二让到一边,从他背后走出来一个人,一看不正是那唱曲的姑娘吗?
那姑娘一见我就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就凄凄的哭起来。
“你这是怎么啦,先起来说话。”哭得我莫名其妙,也跪得我莫名其妙。
“请姑娘一定要救救我娘,我实在没有办法了。”那姑娘站起来雨带梨花的脸上满脸的无助。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被哭得无厘头的烦了,才不是给了三十两吗?还要怎么救,难不成她知道老不修是医术了得?!
老不修也从里面走到门口道“哭哭哭,到底什么事嘛。”这女人一哭就把老不修给哭恼了。
“刚才姑娘给了我们三十两银子,我和我爹正准备请大夫到我家去我娘看诊。到了诊所才发现银子被人偷了,我爹回去照看我娘去了,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厚着脸皮再来救姑娘搭救,我秀娥愿终生为奴为婢的伺侯姑娘左右。”又是一阵哭泣。
我沉吟了下才道“那这样吧,我和我爹就送你回去看下你娘的病,我爹也略通医术。”不想趟这水了,可是这秀娥又如此哀求。
“谢谢姑娘的大恩大德。”听到我说去给她娘看病,连连拭泪。
“不要叫我姑娘了,叫我小菜吧。走吧,别耽搁时间了。”带上门三人就往秀娥家里走去。
秀娥说她家离客栈并不是太远,是在我们客栈后面的几条胡同里面。靠着别人家透出来的点点灯火七拐八拐的走了十来分钟到了秀娥的家。
刚到她的家门口就听到一阵阵的咳嗽声。
“爹,我回来了。”秀娥一进门就唤道。
“秀娥,你娘又咳血了。”那老人一看秀娥就急道。
“大叔,你快给我看看我娘吧。”秀娥听到咳血就紧张起来了。
“急什么啊,都咳了这么久了, 一下子也死不了。”老不修不当回事的说。张望起人家的屋子来了。
“爹,你就给大娘去看吧。”我觉得自己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早点看完回去也好。
秀娥的家就只有两间房,外间的堂房又是厨房又用布帘子隔了一半出来做卧房。那秀娥的爹正坐在床边细心的为床上的病人拭去咳出来的血。走近一看床上的老妇人面色灰白。人已经昏迷过去了。
老不修走近一手搭在那老妇人的手上,过了会放下。
“大叔我娘的病怎么样?还有救不?”秀娥和她爹紧张看着老不修道。
“有救是有救,只是我现在救不了她,这里没有能救她的药。”
“很难治吗?”我问。
“有什么病是我不能治的,当初你伤得那么重我不也从阎王手里把你给抢活了。”老不修马上就骄傲起来。
“她的伤跟你当初一样,也是严重的内伤,伤及内脏和经脉才会如此的。而且她吃了续命丹才会撑到现在,不然她早就死了。”
没钱看病的人竟然会有续命丹吃,这绝对不对劲。
“秀娥,你娘的病得等我们回去配药才行。今天我们就先告辞了,明天晚上配好药再来。”我面色平静向他们两说。
“小菜姑娘,你们明天真的会来吗?”秀娥见我们要走担心的问。
“会的。爹,我们走吧。”我心里升起对秀娥的无比厌恶。
我拉着老不修就直接往门口走。还没走到门口,门就开了,我就看到成起站在门口,微笑着看着我“小菜,我们又见了,我说了我们很快就会再见了。”
“怎么回事啊,又是你,你是不是跟踪我们。”老不修大叫起来。
“真巧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打哈哈道。真有这么巧就好了。
“一点也不巧,我特地来找你的。”
“找我啊,可是我和我爹还有事要回客栈了。要不明天好了,你告诉我你住哪,明天我上门拜访你女好了。”我继续笑。
“那好。”成起笑得诡异的让到一边。
我和老不修马上就了出去,我们刚走到门外的路中间,一阵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我们的周围就燃起很多的火把,我环顾了下,我们身前身后全是弓箭手备箭待发。目标就是我和老不修。
“你什么意思?”我怒极的转身问身后的成起。
“没什么意思,就是想和你谈谈。大叔还请先行离开。”第一次感觉成起的笑那般碍眼。
“我若不跟你走呢?”我就不信他会杀了我。
“我想你并不想他知道这件事吧。”成起眯起狭长的眼睛威胁我道。
“爹,你先回客栈等我,我过会就会回来。”他可能指任何一个我熟悉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不想。
“小菜,我带你走。我就不信这些破箭能把我怎么样了。”老不修气不过的说。
“爹,听话。我跟他是旧识,你不用担心。而且我的银票还在客栈里的,你快回去看看,不要让人给偷了,不然到时候我们拿什么生活呢?”我知道老不修自己一个人能走出去,但是带上这个完全没有一点武功底子的我,想出去是何其艰难,就是我们侥幸得以脱走只怕老不修也要受伤。
“那你要快点回来啊,我在客栈等你。”老不修一步三回头的说。
“嗯,我会的。”笑笑朝老不修挥挥手。
直到老不修完全走出我的视线,我才转身和成起一起离开。两人走了很久才到了处庄院。跟着成起进了庄院的一间书房。
“悠悠,请坐吧。”成起坐在椅子上突然叫了我的名字。
“你搞错了吧,我叫小菜。”我挑个离他最远的椅子坐下强自镇定的说。我想他也许在套我的话。
“我这里有洗易容术的药水。”成起从身上拿出一个白玉瓶拿在桌子上道。
“既然你知道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一开始就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我想应该不是从我的易容术上看出来的。”我对老不修的易容术我相当有信心。
“确实不是。那天晚上在路上是真的被你烤的鱼香给吸引的。但是你们的鱼却也让我知道大叔身负武功,这就引起我的兴趣,得知你们要去京城我就干脆跟你们一起走。
你自始至终都没有问我的名字。试想以一般人而言,在一起赶路那么久会不问名字吗?除非是尘绝那样的人,但是你不是。说明你对我一点的好奇心也没有。这就说不过去。
那天晚上在三里安村大叔喝醉酒以后,叫了悠悠两个字,虽然你作了掩饰,但是没办法这两上字太敏感了。
你和大叔自称是父女,可是我发现基本所有的事都是你在做安排,大叔对你基本上是言听计从。这就太不对了,不要说女子出门的不多,就是这般有主见的就更少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你没有一点武功,如果你和大叔是父女,你怎么又会一点武功也没有?
以上的这些仅仅是让我怀疑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今晚给秀娥她娘看病,让我确定了你的身份。早在三里安村的时候我听到大叔叫你悠悠的时候,为了确认你的身份我早就飞鸽传书让人把秀娥的娘打成重伤,然后用续命丹吊着她的最后一口气。我有几次在路上看到你服药,我就猜你身边的这位大叔医术了得。今天晚上就是为了确认你死而复活的可能性。果然没有让我失望。”成起为我解了疑。
“这么说秀娥是你安排的了?”我心寒的问。
“是。我就赌你不会见死不救。”
“那你就可以牺牲一条人命?”
“谁的手里没沾点血腥呢?何况她娘是可以救治的。只要你愿意。”
“你叫我到这里来的目的是什么?不会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吧?”
“当然不是,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今天我进宫,成宇,也就是当今圣上已经给尘绝赐婚了,三天后成亲。娶的是宰相季云的女儿季素素。”
“成亲?那很好。真的很好……”喃喃说着好,原来没有了我,他也可以过得很好。
“我希望你能代替季素素出嫁。”
“为什么要我代替季素素出嫁?”
“因为我喜欢的人就是季素素。我不想把自己喜欢的女人让给别人,更何况尘绝并不喜欢素素,他之所以会答应是为了帮成宇巩固政权。除了你,我想天下女人他娶谁都没有区别。”
“那你为什么要选我,我想如果仅仅是找人来代替的话,找谁不一样。”
“你和素素的身形很像,另外这事毕竟是欺君大罪,要是以后事发我难逃一死,但如果是你的话那么我想至少有点回寰的余地。”
“不行,我不能答应你。我和他已是不可能了,再说了我已和玉溪教主于然影成过亲了,我不能做背信弃义之事。”
“你也说了是背信弃义之事,就说明你并不爱于然影。你认为这对于然影公平吗?”
“你不要说了,反正我不会答应你的。”成起的话则是像刀子一般扎在我的心里。
“那么你是希望我直接去对尘绝说了?你想清楚。要是你答应了,我也可以答应你,只要成宇的政权一旦稳固,我马上就安排你离开,而且时间不会太长,一个月左右就可以。”
第二天早上离开别院回客栈找老不修,还没到客栈门口就看到老不修站在门口张望着,看到我以后马上就跑过来焦急道“小菜,你可回来了,我们快逃吧。”
朝老不修勉强的笑笑道“我们回房再说。”
两人走进房间。
“老不修,你自己回惊风顶吧,我在京城里重要事情要做,暂不能和你一起走了。”
“那怎么行呢?小菜,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呢?”
“真的有重要事情要做,一个月以后我就回惊风顶去找你。”
“不行,我走了,你身上的毒怎么办?”老不修担扰的叫起来。
“已经找到解药了,没事了,那个姜起有解药。”我轻松的说。
想起最后在别院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我晕倒在成起的别院里,身上的毒因为受累过度又发作了。醒来后成起站在床边看着我最后说了一句话“你身上的毒是父皇下的吧?只要你答应了我的事,我可以在成亲之日给你解药。”
“那也不行,反正我要和你在一起。而且你叫我爹了,怎么可以就这样的抛弃你爹呢?”老不修耍起性子来,怎么说也说不动。
最后没办法只好带着他一起去别院找成起。
我想远离的事却似乎并未离我而去。命运之神又一次将我推向了音尘绝。
婚礼(上)
到了别院的第三天,也就是成亲的前一天。我和老不修吃过晚饭正在花厅下棋的时候,成起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人抬着一个大木箱子。
“小菜,这些是给你明天准备的。我就让他们送到你房里去了。”成起指指箱子道。
“好。”除了说好,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什么东西?”老不修眼睛直瞟箱子。
“没什么啦,就是给我做的一些衣服,身上的这些衣服也该扔了。”我不想让老不修知道这些事。
下完棋把老不修支开。和成起又进了书房。
“看来你是不想让大叔知道你的事情,但这易容之事怕还是得劳他的手了,这普天之下的易容术怕是无人能出其左右了。这是素素的画像,你就照着这个易容就可以了。”成起从袖子里抽出一卷画放在我面前的茶桌上。
“你就不怕音尘绝明天就会发现我不是季素素吗?毕竟我和他在一起那么长的时间。”这也是我自己担心的事,音尘绝那么敏锐,如果真让我去代替的话又岂有不识之理。
“这个问题不用担心。”成起毫不担忧的说。
然后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停了下来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应该跟你说下,秀娥在客栈等了你两天了,她娘好像快不行了。”说完就走了出去。
拿起茶桌上的画卷打开。一个鬓若刀裁,眉似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的美女映入眼帘。这么大美女就是同身为女人的我也不禁为之动容。心里一黯。走出房间到花厅找到正在自己左手和右手下棋的老不修。
老不修一看我马上就蹦到我身边举起双手放到我面前面色喜悦道“小菜,你看我这右手代表我自己,左手代表你,我刚才右手赢了左手,所以我赢了你了,厉害吧。”
“厉害。如果你能再帮我做件事我就觉得你更厉害了。”拉下老不修的双手道。
“什么事?说吧,我一定帮小菜办到。”老不修拍着胸膛保证着。
“那就走吧。到我房里我再告诉你。”
和老不修两人走进房里。把画打开递给老不修“把我易容成这个美女吧。”
老不修看了下手里的画道“为什么还要易容,反正不也被识破了吗?你都说了你和他是旧识了,难不成我们要逃走?”
“没有,我只是觉得天天顶着一张这样平凡的脸烦了,过几天京城有个选美大会我要是易容成这样去肯定能中魁,到时候会有一千两的奖银,以后我们就有钱可以到处玩了。”
“那好,我们赶快,等下,我先去我房间拿易容的药来。”老不修一阵风的旋了出去然后又一阵风的回来。
老不修用了很短的时间给我易好容。我从镜子看着自己的新面孔。“美吧。”我问旁边的老不修道。
“美。这样就可以拿到银子了。”老不修把药水收起来。
“美是美,可惜不是我。”笑笑道。
时间没有像我希望的那般停滞,一切还是按照轨迹的走,天亮了。别院的气氛感觉有些不一样,所有的下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
一大早的就把老不修给叫起来,吃过早膳后。
“爹,你去秀娥家给娘看看病吧。前几天说好给她娘治病的都没有去。”我想把老不修支出去。
“不去,关我什么事?”老不修脸一偏道。
“去吧,难道你想做个失信之人?”我不悦道。
“那我们一起去。我怕你会丢下我。”老不修这才道出心中真正不想去的原因。
心中一暖。“不会的,我只是想留下来为选美大会做下准备,而且你也知道我中毒不能过于操劳的。”
“那个姜起不是有解药吗?怎么还不给你呢?他是不是骗你的?”老不修紧张兮兮起来。
“没有啦,他过两天就会给我解药了,你就放心吧。你到底去不去给秀娥她娘看病。”
“我去就是了。”老不修委屈的说。
“谢谢你。很多。”轻轻道。真的有很多要感谢老不修,除了谢谢我好像再也说不其他的出来了。老不修就像当初绝望的时候碰到的李言一样。让我的心不至于完全被寒冷覆盖。只是我却都利用了他们的善真。愧疚就像野草在心里疯长起来。
老不修走后。立马就有几个侍女给我换上喜服,戴上凤冠盖上红盖头,扶上轿子抬出别院后就开始一路就吹吹打打出发了。
坐在花轿里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一切听他们摆布。感觉被抬着走了有半小时左右,就听到左边也响起吹吹打打的声音。感觉应该就是真正季素素来了。那音尘绝是不是也在这?想到这心一紧。
我把盖头掀起来撩起喜轿上窗布的一个小角向左边看去。而对面的喜轿上的人也正好以同样的方式向我这边偷望来。两人皆是一愣。两张一样的脸。继而放下窗布。抚了下自己的胸口,告诉自己要镇定。
这是一个两条路的交叉口。
刚放下窗布就突然听到众人大惊的声音“有刺客……”紧接着轿子就剧烈摇晃起来。感觉有人抬着轿子就到处乱窜起来。顿时两个迎亲队伍乱成了一锅粥。
我死死的抓着轿子里的横杆。
人群中不知谁暴出一声大喝“快拿下这些刺客。”
我坐的轿子被人重重的摔在地上了。
一阵刀剑拼撞的声音之后,慢慢的一切又平复下来。轿子又重新被抬起。锁呐响起,吹吹打打又开始了前进的步伐。走了没久多,好像旁边的那个轿子的声音慢慢的远去。最终慢慢的完全听不到。
轿子一晃一晃的,我的心也跟着上下左右不停的起伏摇摆。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轿子晃了两下然后落在了地上。
紧接着就有人撩开了喜轿的门布。一双红色的女鞋出现在我的面前。一双手向我伸来“新娘子,到了,请让老奴扶你下喜轿。”是喜娘。
下了轿。就听到成起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尘绝,我可是把新娘子给你接了过来了,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啊。”
我这才知道接亲的是成起,音尘绝开始根本就没有出现。不然我想换亲怕是也没有那么顺利 了。
“有劳。”音尘绝冰冷的声音跟着响起。
然后我就看到一双红色的喜靴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音尘绝就这样出现在我的视线里。喜娘把红彩缎绾成象征恩爱的同心结一头递给我,我伸出手微颤颤的接过来。同心结另一头喜娘交给了音尘绝。
“新人进堂。”喜娘高声呼起。
和音尘绝两人并肩缓缓走进礼堂。脚下跨出的每一步都让我有种撕心裂肺的痛。
“礼起,一拜圣上。”
原来今天是成宇在主持婚礼。跟着音尘绝弯腰向成宇施礼。
“二拜高堂。”又跟着音尘绝向左转了个方向施礼。
“呵呵,好。贤婿啊,老夫就把女儿托付给了你了。”听他说话应该是宰相季云。
“夫妻交拜。”喜娘的高亢绵长的声音像是钉子一般钉进了我的心里。
“悠悠,我们成亲吧。”音尘绝当日的话又在我脑中回旋起来。
今天我们成亲了,我以季素素的身份完成了这场婚礼。
“礼成,送入洞房。”在众人的簇拥下音尘绝用同心结引领着我往洞房方向走去。
送至洞房后,音尘绝又和众人一道前去大厅喝喜酒去了。留下我和喜娘还有几个丫环在新房内。
喜娘和丫环在房里忙活了一阵,也跟着出去了。拿下头上的盖头和凤冠。揉了下酸痛的颈子,头上的凤冠压得我头都抬不起来。饥肠辘辘。环顾下四周,什么吃的也没有,桌上只有一壶酒和两个杯子,估计是喝交杯酒用的。
掏出一个白玉瓶倒也一粒药丸,这是临上花轿前成起让别院丫环给我的解药,把药丸放进嘴里艰难的咽了下去,然后朝床上一倒。没有吃的那就好好休息下也好。以我的估计他们要喝到晚上。时间尚早。
被子是平铺在床上的。感觉背上有点恪。坐起来把被子掀开,床上四处散开着花生枣子桂圆莲子。我抓起几个枣子就吃起来,吃了枣子又吃花生桂圆。吃着吃着泪就下来了。
如果不是因为成起认出我,今天坐在这床上的人又该是谁?
擦干眼泪。把吃剩的花生壳什么的往床底下一丢。漠视自己的任何感觉。重新躺了上去。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睡就睡到快要天黑。
“天啦。”喜娘一声高呼把我从睡梦中给惊了过来。喜娘正不可思议的看着取下凤冠和盖头的我。
我忙坐起来,抓起身旁的凤冠就往头上戴。
“姑爷马上就要来了,快点戴好。”喜娘也帮着戴,两人七手八脚的戴好凤冠盖上盖头,把被子铺好,门外的走廊上马上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喜娘忙去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就听到成起带笑的声音响起“新郎来了,也让我等看下新娘了。”
“我也要看。如果是悠悠该好啊。”是成浩的声音。他的话让我的刚平静下来的心又感觉酸酸楚楚起来。
我不知道音尘绝听到这话是什么反应,也许他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想到这露出一个苦笑。爱情也许很重要,但谁也不也谁的唯一。
“请新郎挑盖头。”喜娘的声音打破了成浩的话带来的沉默。
接着我就感觉自己头上的盖头被轻轻的揭了下来。低垂的视线只到音尘绝的腰部以下的位置。
“称心如意。”喜娘在挑下红盖头后喊道。
“嫂子,你就抬起头让我们看下吧。”成起又笑笑的说。
“是啊,看下吧。”感觉一屋子人的视钱都往我这涌了过来。
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抬起头。视线扫过,成起成浩离伤在,其他的我一个也不认识。我的视线最终还是没敢去看音尘绝,他站在我的身前触手可及,却仿佛有隔着千山万水般的距离难以跨越。
“嫂子长得可真美,大家说是不是?”成起带头起哄道。
“是啊。很美……”所有人都跟着起哄道。
无奈我也只好装害羞,又低下头。音尘绝并没有出来解围,站在前面一动也不动。垂在身旁的手隐隐握成了拳头泄露了他此刻的隐忍。
众人闹了一阵,最后在成起的一句“好了,大家还是别闹了,大嫂都不好意思。”众人这才住了嘴。喜娘这才又高声喊道“行合卺礼。”
我被喜娘扶到桌了旁,音尘绝也走了过来,然后喜娘交给了我们一人一杯酒。我终于看到了音尘绝的脸,俊美冰冷的脸上没有一点成亲的喜悦,我握着杯子的手竟然隐隐的抖起来。音尘绝端起酒杯仰头就喝了下去。我也仰头喝下这杯不是交杯酒的交杯酒。
婚礼(下)
没有交杯的交杯酒让众人原本的欢呼声一下就沉寂下来。那喜娘也觉得突兀的很。
“还有吗?”音尘绝突然冷道。
我抬头看了下他,他的脸上有隐约的怒气。众人皆因他的话一惊。
成起他们向喜娘使了个眼色。喜娘忙道“没有了,没有了。”
众人一窝蜂的散了。留下我和音尘绝两人站在房中。我也不知道要做什么。站得很累,我就走到床边坐下。音尘绝脸上又恢复以往冰冷面无表情的神情。我已经见惯不怪了。音尘绝缓缓推开窗户。背对着我站着。我看着他的背影,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可他看起来却是那么落寞。
我就这样一直看着他一直站在窗前不动不动。时间像细水般慢慢的流过去。到了下半夜的时候音尘绝突然从窗户飞了出去。
他一出去。立马把头上的凤冠给拿了下来,掀开被子把象征早生贵子的枣子花生桂圆莲子用手扒开一小块地方然后和衣躺了上去。立马酣睡起来。
第二天早上仆人来敲门我才睡梦中醒了过来。睁开迷蒙的眼睛。正要叫进来却发现自己还是一身的喜服,坐起来就随手把喜服脱了往地上一扔。
“进来吧。”感觉还没睡好。
“夫人,奴婢叫杏儿,是相爷派我来服侍您的。”杏儿的话让我一愣。
“知道了。”随即道。
“夫人奴婢这就服侍你更衣洗漱。”杏儿走过来把地上的衣服拾起挂在屏风上。
“我还想睡会,你过半个时辰再进来。”我重新躺发回去。
“好的,奴婢告退。”杏儿走了出去。
相爷派来的?算是我在音尘绝身边的心腹吗?从内衣里掏出一个小瓶,里面是一种类似于血色的染料,倒了几滴在床单上,染料慢慢的晕开。这瓶染料也是成起上花轿前让侍女一并交给我的。我不得不佩服成起心思缜密。
忆起在三里安村王老伯说的“平天下,决国策,治万民。”
成起让我代嫁仅仅是为了季素素吗?
半个时辰后杏儿走了进来,服侍我梳洗后,我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看到杏儿正在抽取床单。
“夫人,这下相爷该放心了,昨天相爷还在担心来着,怕是宫主不会待见小姐。”杏儿叨叨的对我说。
“嗯,爹是过于担心了。”想必那相爷对音尘绝也是提防着的。
“小姐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哑呢?不会是受凉了吧?”杏儿惊诧问。
“没有,一直就是这样的。”成起说季素素很少开口说话,而且听杏儿的口气怕是不认识这季素素可能性居多。
“夫人请去食厅用早膳吧,宫主等会也一起用膳。”
“好。”和杏儿一起出了房门。
满目的残荷枯叶在冷风中瑟瑟抖动。荷居,没想到我又回到了荷居了。这个见证过我最初的爱的地方。和杏儿两人走进食厅,音尘绝已经坐在桌旁了,冷冷的脸上没有全是漠然,整个人看上去遗世独立一般。
“夫君久等了。”我看了看他,坐下淡淡道。
音尘绝看都没看我,就开始慢斯条理的吃起早膳来,我也细嚼起来,现在我是季素素。相府的千金,这点礼教不得不从之。音尘绝比我先吃完,吃完就走了。他一走我马上就停止了进食。
对于音尘绝的漠视,我觉得心安,至少他不会注意到我。
吃过饭后,那杏儿就道“夫人,奴婢带您看熟悉下这院落可好?”
“好。”对荷居已是无比熟悉,本是不想去,可是我现在是季素素。
杏儿在前面引路,一处一处的指给我看是做什么用的。最后到的是以前我和音尘绝住的房间,看到熟悉的房门,我走上前想推门进去。
“夫人,万不可进去,宫主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得进去。这是禁地。”杏儿突然出声阻止我即将要推门的举动。
“禁地?”我喃喃出声。
“原先住的好像是宫主身边的侍女,好像宫主喜欢她,后来不知怎么的好像死了,这里就成了禁地了。所以相爷才会担心宫主不会待见小姐。”
“走吧。”收回自己的手。
那一方固守的天地,让我觉得难过又欣慰。我想我到底是自私的,又怕他认出我,又不想他忘记我。
此那天早膳见了音尘绝一面以后,接下来的时间我就没有再见过他,晚上也没有回过新房。我终于知道成起说的不用担心是什么意思。
“夫人,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看见宫主呢?”杏儿突然问起。
“宫主事务繁多。”我想了想说。
“可是晚上总该回来睡觉啊。”杏儿不满道。
“你又怎知宫主晚上没有回来睡觉?”我反问杏儿道。
“这么说宫主回来睡觉了?”
“宫主早出晚归的,你当然不知道了。”我刮刮杏儿的鼻子道。
我在平静中等待时间齿轮的辗转。
原本我应该回相府回门的,但是皇上下旨说音尘绝公事繁忙回门一事就免了。如果真让我回门的话我倒是真不知道怎么去应付这相爷。现在不见相爷不见音尘绝,这让我原本忐忑的心倒是踏实下来。
离成亲当日时隔了十二天。天阴沉沉的,感觉像是要下雨般了。搬了把椅子坐在走廊上坐着。
杏儿站在旁边。
“嫂子好啊。”突然一个声音在旁边响起。
我偏头成起和成浩正在站在旁边十来步远的地方看着我。
刚想开口唤他们,却想起自己是季素素。“两位是?”佯装不知问。从椅子上站起来。
“对了,嫂子还不认识我们,我叫成起,这是成浩。”成起笑眯眯的道。
“多有怠慢了。请到花厅喝杯茶吧。杏儿,你去准备下。”
“是的,夫人,奴婢这就去。”杏儿退了下去。
“二位皇子请吧。”三人一路走到花厅。
杏儿已经上了茶水。三人坐下喝茶。
成浩带着有点不善的目光看我,我知道他肯定还在怨尤我抢了悠悠的位置。
淡淡一笑,成浩让我觉得窝心。三人没说什么话,喝了一会茶他们俩就提出告辞。我也没挽留。
他们走到门口“等下,请问我爹可好?”
不知道老不修知道我骗了他会怎么样?他有没有回惊风顶?我想成起能听懂我的话。
“嫂子,你爹很好在府里,不用担心。”成起回过头笑笑道。
老不修怎么还在别院等我,不回惊风顶呢?
晚上下起暴雨来。还伴有阵阵的闪电和轰轰的雷声。把我从睡梦中给惊了过来。然后就没再睡得着了,早上天还没亮,刚有一点点灰蒙的亮,我就从床上起来。
沿着走廊慢慢走,这似乎已经成了我在荷居里最爱做的事了。又走到了那个熟悉的门口。看着那扇门,我猛的上去一下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东西一点都没有变。我用过的梳子,看过的书,所有我的东西跟以前我在的时候一个样。我神使鬼差的打开了衣橱的门,里面我的衣服全整齐的叠好码放着。旁边是音尘绝的衣服。手抚过他的衣服。
果然是物是人非事事休。
刚想关上衣橱的门出去,怎知手指横过衣服的时候指甲不小心刮起了一件衣服随着我的手一起带了出来掉在了地上,我刚弯腰捡起衣服站直就看到我前面竟然站了一个人,一看正是脸色冰冷闪着怒火的音尘绝。
意外
音尘绝的出现,让我一惊,衣服从手里脱了开来。我怔怔的看着他越来越冷的脸色。连衣服也忘了捡。
音尘绝小心的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视若珍宝般的收好放进衣橱里。那是我以前穿过的衣服。
然后转身一把狠狠抓起我的手腕缓缓冷道“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我……自己进来的。”我害怕的说,说到后面越说越小声。
我这话一说完,音尘绝的脸色马上就变得更加难看。使在我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冷汗从我的额头上不停的冒出。“你能不能先放开我,很痛。”我咬牙道。
突然一个闪电打了进来,整个屋子被照亮晃晃的。出于本能的想要躲进音尘绝怀里,怎知音尘绝原本抓住我手腕的手突然用力往后一甩,我人就往后飞了出去,刚好整个身体重重的撞上后面的衣橱。感觉体内血气一阵翻涌。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我摇摇晃晃双手撑着衣橱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上传来钻心的痛。
音尘绝只是冷眼看着我。
我凄迷的看着他道“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女人你这样值得吗?”
“滚!”音尘绝暴喝一声,手上青筋暴现。
“一个不敢正视现实,正视过去的懦夫!就是那个女人活着也会唾弃你!”我捂着胸口歇斯底里的叫起来。喊完我就强撑着身体往外走。音尘绝,我并不想伤害你,可我也不想让你活在我死去的阴影中。
经过音尘绝的时候他又一把狠抓起我的手腕阴狠道“你还没有资格……”说着音尘绝突然就止了声。抓起我手腕的手慢慢松了开来。
我慢慢的走了出去。大雨还在滂沱,未有停止的痕迹。潇潇的风声像是上天的呜咽。
“夫人,你怎么样了?”杏儿走在门外,我一出去立马就走上前扶着我焦急道。
“没事。”摇摇头。“扶我回房。”
杏儿扶着我回到房间的床上躺着。用湿布给我擦了嘴边有些干涸的血渍。
“夫人,奴婢这就去请太医来,这事要是让相爷知道了,相爷还不得伤心死。”杏儿带着呜咽气愤道。
“杏儿,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是我先有错在先的,闯了宫主的禁地。你千万不要和我爹说这件事,好吗?”我带点哀求的口气对杏儿说。
“这么大的事整个荷居的人都知道了,可是就算我不说,相爷肯定也会知道的。让相爷知道也好为夫人做主。”
事情到底是闹大了。悠悠的叹了口气道“总之你不要说就是了。我先睡会。我没醒就不要来打扰我。出去吧。”
杏儿带上门出去了。我闭上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我很累。
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黑暗。天黑了。雨好像停了下来。用手肘撑起身体坐了起来。摸了摸手腕,已经缠好了纱布。
忽然房里亮了起来。突来的光亮让我眼睛感动刺眼,我抬起手条件反射的一挡。过了一会等眼睛慢慢的适应了才把手放下。
床边有个阴影,侧头抬起。却发现音尘绝正站在我旁边盯着我。目光炯炯。
我们俩沉默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对于这种事情音尘绝一般都能比我能坚持。保持一个姿势很累,我感觉ρi股有些麻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我干脆又重新躺了下去,翻身朝里侧。
过了许久,突然听到他的脚步声响起,一直响到门口。门吱嘎一声开了,然后又吱的一声又被他带上了。
过了会又有人进来了。“夫人。您醒了吗?”是杏儿。
“嗯。”转过身。
“夫人,起来吃点东西吧,您都睡了一天了,肯定饿了。”杏儿手上端着食盘。飘着淡淡的食香。是粥。
揉揉空空的腹腔,确实饿了。杏儿给我披了件披风,下床吃粥。其实我更想坐在床上吃。
吃到一半的时候想起音尘绝会出现在我的房里,总觉得是我的错觉“杏儿,宫主是不是到我的房里了?”
“是啊,夫人手腕的伤也是宫主给包扎的。还有宫主也给夫人服过药了。不然哪能好得这么快。”杏儿不以为然的说。
“奇怪。”我小声的嘀咕了一声。
“有什么好奇怪的,白天夫人你还没醒的时候,相爷到这看夫人了,相爷大发一顿了脾气,要带夫人回相府,后来皇上出面求情才罢了,相爷说了如果再有这等事发生绝不轻易罢休。这下宫主也知道夫人也不是好惹的了。”杏儿听到我的嘀咕后开始眉飞色舞的说起来。
我没有看到当时的情况,猜想也知道肯定很激烈。
吃过粥后,我爬上床。杏儿服侍我躺下后就出去了。吃饱了睡意又跟着涌了上来。
睡到半夜感觉背有些痛,想要翻身,迷迷蒙蒙的翻了几次也没翻动,好像被什么束住了手脚。突然一下就惊醒过来。
有人紧紧的抱着我!我大惊。身上的汗毛顿时都竖了起来。一动不敢动。惊觉之下把呼吸给憋了起来,憋气憋得自己的肺部像是要炸了般难受。
“你想憋死自己吗?”低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然后一只大手在我脸上轻轻的拍了下,憋着的气一下就放了出来,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拼命的呼吸着空气。
慢慢的气顺了下来。鼻息间嗅到淡淡的熏香。神啊,让这是个梦吧。我闭着眼睛鸵鸟的祈祷。刚才我一惊压根没有注意这熏香也没有注意说话的声音。
“你怎么会在这里?是不是走错地方了?”我小心的提醒道。
“没有。”音尘绝淡淡的道。
“那肯定是我晚上不小心梦游走错了地方了,我马上就走。”我挣扎着想要起来。半天也没撼动他一下。“你能不能放开我,不然我走不了。”
音尘绝没有说话,只是我被他抱得更紧了。
“那你让我翻下身可好?我背痛。”搞不清他什么意思。
“这样好点吗?”音尘绝把我翻到他身上趴着。单手在我背上轻轻的抚着。
“不好,趴着也不舒服。”趴着感觉胸口压得闷得慌。
音尘绝单手把我翻到他的外侧。
两人没再说话,我的思绪折腾了也没搞明白音尘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我的床上。是因为宰相的警告?音尘绝好像并不是别人能威胁的人。还是因为别的?他喜欢季素素?可这前后的事发生才多久,不可能转 变这么快。不会是他认出我来了吧?可是如果他认出我来,他绝不会默不作声。头都想破了,也没想明白。
前后变化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我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难道晚上是南柯一梦?可是被鼻息却嗅到了被子上淡淡的熏香。音尘绝昨天晚上真的和我睡在一张床上!
杏儿推门进来。“夫人,您今天醒得晚点,我都来看您几次,您都没醒。”杏儿拿过衣服给我道。
“嗯,昨晚半夜感觉背有些痛,闹腾了一下。早上就起不来了。”我随口诌了一个理由。虽不尽然,却也有一半的事实。
“夫人,多加一件披风,外面很冷了。”穿好衣服,杏儿双从衣橱里拿了一件火红色的披风。
看着红色的披风,和小刀音尘绝成亲的画面在我脑中闪过。“不用了,没那么冷。”
在食厅用过早膳后。没事可做,泡了壶茶一个人坐在花厅里慢慢的喝起来。杏儿给我准备了一盆火放在的身旁。天气确实变得很冷了。
没有一丁点的声音,我只听到自己喝茶的声音,还有火盆里偶尔的一个火节子迸开的响声。
从我成亲到荷居的第一天起我的日子就是这样过的,每天吃饭,坐在回廊上看着满目疮荑的荷池,然后就是睡觉了。除了杏儿有时候会叨叨的和我说上几句,我基本上很少开口。
放下茶怀头有下没下点,开始打起瞌睡来。
“夫人,要不回房睡吧,这样会着凉的。”杏儿看我坐着打瞌睡轻轻的唤道。
醒了过来,甩甩头,又端起茶怀。“不用了。”淡淡的说了句。低头喝了口茶。
过了几分钟,瞌睡虫又开始发作起来。头一点一点的。握着茶杯的手一松,碰的一下茶杯掉在地上碎了的声音猛的把我惊醒过来。
茶杯里的水全都一滴不剩的倒在我的衣裙上。
杏儿立马拿了手帕过来给我抹“夫人,您怎么就非要在这睡呢?您看都湿了。”杏儿有点埋怨我道。
我止住了杏儿的手忙脚乱。“回去换身衣服就好了,没事。”扯了淡淡的笑容给杏儿。
走出花厅,冷风一吹加上湿湿的衣服,冻得我牙齿直打恪。杏儿拥着直打抖的我往房间走。
“奴婢见过宫主。”杏儿突然一下停住脚步,松开原本拥着我的手道。
我抬起原本低着的头。音尘绝正站在我面前,冷冷的看着我。
“见过夫……君。”牙齿一恪话变得断断续续。
音尘绝没有说话,缓缓从我身边走了过去。
回到房间换衣服。“夫人,宫主怎么可以那样,竟然对夫人不理不管。您可是他夫人呢。”杏儿对于刚才在回廊上的冷漠和无视相当的义愤填膺道。
我坐在榻上直发愣,感觉音尘绝对我的态度有点莫名,昨天晚上不是还在我爬到我的床上来了吗?怎地的现在见面却是这般冷漠。
“夫人,夫人。”
回过神“什么事?”
“夫人,奴婢是想问夫人要不要休息?要是不要的话,夫人可想去御花园看看曼陀罗花,昨天晚上下了雨,今天的曼陀罗花开得很美。”杏儿满脸兴奋的说。
确实窝得要发霉了,“那就去看看吧。”
和杏儿随步走出荷居,御花园很大,按一年十二个月分成了十二个小园。每一个小园里种的都是当月的月花。每一个小园前都筑了一块大石头在旁边,上面刻写了花名作园子的园名。
刚进御花园就远远看到一处园子独艳,自是就是这曼陀罗花。“夫人,您看那曼陀罗开得多好。”杏儿声音高亢的叫起来。
轻点下头。如果不是碍于这季素素的身份,我想我自己也会叫起来。有点羡慕杏儿的快乐。
我想奔过去,可我还得迈着大家闺秀的莲步,慢慢的走。
曼陀罗园四字出现在我的眼帘内。“夫人,到了。”杏儿喜极。
两人走进园子中间,园子中间有一座假山,假上是修筑在一个小型的水池上面,从假山的顶部有泊泊而出小水流。假山的背面有一座朱红色八角亭。我只看到了八角亭的一个角,之所以会认出是八角亭,是因为在曲阳宫内看到过。然后假山和亭子就被曼陀罗环绕着。曼陀罗的中间有几条小石径路通到假山和亭子边。
满园红、白、黄、紫各色的花朵在寒风中傲然绽放。冷风吹过,暗香浮动。
这曼陀罗其实就是我们所熟知的山茶花。我们家乡成片成片的野生山茶树,每年到到中秋后,山茶花就开得漫山遍野都是。 “夫人,您看这粉色的花有点像莲花,这白色的花有点像牡丹,这红色的花还有点像梅花。都是曼陀罗花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呢?”
“杏儿,你可知这曼陀罗的别名?”
“曼陀罗还有别名吗?”
“曼陀罗的别名叫山茶花,既有‘唯有山茶殊耐久,独能深月占春风’的傲梅风骨,又有‘花繁艳红,深夺晓霞’的凌牡丹之鲜艳。因为它的品种繁多,所以才会各具特色。自然差别大了。”
“原来如此,夫人您真有学问。知道这么多。”
对于杏儿的崇拜我哑然失笑。没想到这么忽悠两句就叫有学问。
“好,好一句唯有山茶殊耐久,独能深月占春风。”有个浑厚的男声突兀的响起。
声音是从亭子上面传出来的。“谁躲在上面?有种就出来。”杏儿大喊一声。
“杏儿,不可无礼,我们回去吧。”我拉了一下杏儿低声喝道,能在这里出现。而且敢大声说话的人怕是不简单。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夫人,是杏儿无礼了。”杏儿感觉我有点不快。怏道。
和杏儿正准备离去,却见有人从假山后缓缓的走了出来。一看却是着明晃晃龙袍的成宇,他旁边还站着一身黑衣的音尘绝!
“奴婢见过皇上,见过宫主。”杏儿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人微微的发抖。
“见过皇上,见过夫君。刚才杏儿只是一时失口,还望皇上切莫责怪。”福了下身道。
“快快请起。”成宇作了虚扶状道。音尘绝完全的没有反应。
“还望皇上饶过杏儿一次。”我再次出声。
“这奴婢如此口出狂言,岂可轻绕?”成宇说这话时已经没有当初做皇子时的收敛了,到底是皇袍加身,帝皇气息表露无遗。
听到这话杏儿抖得更凶了。“皇上一定要如此吗?”我瞥眉冷道。
“要是人人都似她这般,这宫里可还有规矩可言。”成宇看到我的样子不悦起来。
“皇上所言极是,话说奴才如狗,要怪也只能怪我教狗无方,这责罚就由我来受。皇上以为如何呢?”我也跟着直挺挺的跪了下来,我就不信成宇真敢罚我。好歹我现在是丞相季云的女,也是音尘绝的夫人,就是音尘绝再不待见我,也不会让别人拂他面子吧。
“带夫人回去。”音尘绝突然冷冷的出声。然后就听到音尘绝离开的脚步声。紧接紧听到成宇“哼”的一起拂袖而去的声音。
他们两一走,杏儿忙不迭的站起来扶我。微颤颤的站起来。刚才下跪时膝盖直接撞击在卵石上。加上地上冷得不行,现在膝盖是又麻又痛。
“夫人,都是杏儿不好,害夫人受累了。”杏儿哭起来。
“那就罚你给我揉揉膝盖。”摸摸杏儿的头笑笑道。
“夫人谢谢您。”杏儿蹲着给我揉起膝盖来。
两人一路慢慢的回到荷居。吃过晚饭就回到房间。让杏儿给我随便找了本游记书给我,坐在长榻上看起来,旁边放着杏儿为我准备好的火盆,杏儿出去给我准备洗澡水了。
半个小时左右,杏儿就带了几个人把洗澡水送了进来。杏儿给我洗了长长的头发,自己洗过澡。
随便披了件衣服坐在火旁看书,杏儿在为我细细的擦头发。“夫人,要等头发干了才可以睡,不然会着凉的。”杏儿像老妈子一般叮嘱我道。
“嗯。”应了一声,视线没有离开书本。
杏儿给我擦好头发,就站一旁。时间静静的流逝。感觉有点冷,偏头想叫杏儿给我拨下火,却看见杏儿站在一旁头像鸡啄米似的一点一点的。杏儿站着睡觉了。
“杏儿。”我叫了一声。
“什么事?夫人。”杏儿马上就头弹起来,视线投了几下才对准我。
“去睡吧。”
“夫人,奴婢现在不困了。”
“去吧,我的头发干了,我去床上坐着看会书。”
“夫人,等您睡了,奴婢再去睡。”
“我想一个人静静的看会书。”
杏儿坚持把我扶到床上坐好,给我盖上被子才带上门走。并把灯移到床边的灯罩里。
杏儿走了,我才想拿起放在旁边的书。窗户吱的响了一下,我以为是风吹的,根本没有注意。直到书上被投上来的阴影挡住了,我才惊觉有人进来了。抬头,音尘绝像幽灵般的站在床边漆黑的眼神正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不着痕迹的抚了下自己的受惊吓的心。
“夫君这么晚从窗户进来,可是有事?”我淡淡道。
音尘绝没有出声。我把视线又调回书上。过了好半晌,音尘绝才道出两个字“睡觉。”
“我是要睡了,夫君也回房早些歇息吧。”我把手里的书放下,放床幔。
音尘绝却一把包住我正在放床幔的手。“一起。”他低沉的声音有丝异样。然后松开包着我手的手,自发的脱起衣服来而且是脱得光光的。跟着就上了床来。手指一弹床幔下来。
季素素,我的妻
音尘绝一上来直接掀开被子坐在外侧。以前我和音尘绝睡觉都是他睡外侧,我睡里侧,这个习惯慢慢的就保留了下来,直到现在,我一个人睡觉还是会靠里面睡。
幸好他自己还把被子给盖好了。不过还是看到了不该看的。虽然是以前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体。但是脸还是感觉微微发烫。别过脸转开视线“夫君,想是没带睡衣,我去给你拿套睡衣来。”我看似平静道,心却紧张的感觉吊着一大桶水般。
我立马就自发自觉的小心的掀开被子一个角,准备站起来下床开溜。音尘绝没有反应,我站起来刚跨过音尘绝,后面那只脚还没来得及收,突地音尘绝伸出双手在我腰上一按然后顺手一带,我正面向他咚的一下就坐在他的身上,眼睛正好对着他赤祼的上半身。感觉脸烧起来了。别向墙面颤道“夫君这是为何?”
“看着我。”音尘绝用手扳过我的脸道。
我又把脸别开到床幔上,惊看到床幔上绣的两只鸳鸯戏水,疯了。
胸口一凉,猛的一下回头,音尘绝正在解我的衣服。我一慌,双手抓住他在解我衣服的手。“你要干什么?”我不得不看着音尘绝慌道。
音尘绝脸色一沉。突然抽出手一把抱住我,一个翻身就压上我。眼神炽热的盯着我。我心里的鼓砰砰的敲起来。越敲越快。我们俩就这么痴痴的对望着。
忽然听到门被吱的一声的推开的声响,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应该是杏儿过来看我睡好了没。脑子顿时清醒过来。急得忙推音尘绝,然后又拉被子,意思要是他把被子盖上。我在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音尘绝的脸上去浮现了一个似有似无的笑意。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我恼羞成怒刚想说什么,音尘绝却在我开口之前吻上了我的唇,将要说的话也被封住了。音尘绝一个人吻得缠绵转恻,我的注意力却是高度集中在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上。我生怕杏儿掀开床幔。
忽然感觉音尘绝的手指一弹,啪的一下灯罩破碎的声音响起,灯熄了。
我和杏儿同时“啊”的一声出口,只是我的啊声却被音尘绝用嘴严严实实的给吞没了。杏儿的啊声在寂静中特别响亮。
“夫人,您有没有吓到?”杏儿尖叫一声后忙问我。
“滚。”音尘绝松开我的唇上怒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杏儿惊恐的请罪。然后急急的往外面走,可能是受惊吓太大又加上房里黑不隆咚的,碰的一声杏儿摔倒在地上。
“杏儿,你不要怕。可是摔到了?”我的头用力一偏,躲过音尘绝的沾了胶水般的嘴,出声抚慰杏儿。摔得那么响肯定摔得很痛,连呼痛声也没有,估计是让音尘绝吓坏了。
“夫人,奴婢没事,奴婢告退。”杏儿急道,然后从地上起来带上门出去了。
这下可好了,让杏儿当场撞了个正着。之前还在问我没有看到音尘绝和我同房。刚才说话的当儿,衣服已经被音尘绝给退了去了。
“夫君这样怕不好吧。”我双手抵在音尘绝的胸膛上冷道。
“季素素别忘你是我的妻。”音尘绝淡淡的声音听起来有丝暗哑。
我的妻,我的妻……脑中我的妻三个字像是电影中一直在播放回放镜头,重放重放又重放。
“昨天不是还为了那个女人打我,怎么今天就要在这床上跟我合欢?别说你心里爱的是她,跟我只是身体的需要。”我酸中带讽道。
音尘绝沉默以对,然后忽地一下抓起我抵在他胸膛上的手按在头顶。嘴攫住我的唇,吻的急切而猛烈。
我没有再做任何的抵抗,一是抵抗也是枉然,二是现在我是季素素,他的妻,行周公之礼是正当的,我不得不从之。
我想让自己尽量的麻木,不去感受。音尘绝的吻慢慢的轻柔起来,从唇上一路吻了下去,颈子,锁骨,前胸,然后落在了我的胸上,另一只空着的手也在我身上细细的抚摸起来,我慢慢的起了反应,身体从僵硬变得软起来。我的身体和我的思想背道而驰。
忽的一下音尘绝把我翻到在面,我趴在他的身上,他的手从我背上一直滑到臀上,在臂上画着圈。牙齿轻咬我的耳垂,湿湿的热气呼在耳内,引得我身体一酥麻,偏过头想要躲开他的呼吸,音尘绝把我的头固定住就是不让我躲开。耳垂是我最敏感的地方。
我的脚背也不由自主的崩得直直的,身体开始在音尘绝身上蹭起来。被音尘绝松开的双手开始在他身上乱抓起来。陌生而又熟悉的情yu滚滚而来。音尘绝还在继续点火,我受不了的低低的呻吟起来。
房里我和音尘绝沉沉的喘息声和我的低吟交叠起来。肌肤密切的磨合,感觉全身的温度不断的上升。
突然音尘绝再次把我一翻我又再次倒在了他的身下,一个挺身进入了我。我全身一阵轻颤,惊呼一声。手也不自觉的攀上了音尘绝的肩膀腿也缠上了他的腰。跟着他一起沉浮。
音尘绝像一只久没沾腥的猫,食髓知味了般,一直做到我累得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音尘绝又已经不在床上也不在房里。要不是身体酸痛和被子上他留下淡淡的熏香,我甚至怀疑我做了一场春梦。
在床上另一头找到皱巴巴的里衣,正想穿想时,杏儿推门进来,在门边轻唤“夫人,您可醒了?”杏儿是来看我有没有醒来的。
“杏儿进来吧。我醒了。”放下衣服。
“夫人,您醒了啊,我来看了你六次了,您终于醒了。”杏儿走到床边道。声音大了起来,已不似刚才的小声。
“杏儿,我要洗澡。”感觉一身黏乎乎,昨晚出了一身汗。
“好的,奴婢早就为您备好了。”杏儿的话让我一愣。
“嗯。”杏儿出去了,我又躺了下去。
一会杏儿就把洗澡水给送了进来,杏儿刚想拉开床幔来服侍下床洗澡。
“杏儿,你出去给我弄点吃的,洗澡我自己来。”我出声止住杏儿道。
“好的,夫人,奴婢这就去。”
听到杏儿出去带上门的声音,我才随便套着里衣下床走到浴桶里泡起来,身上到处都有大大小小的吻痕。但是脖子上没有一点点微痛感。
杏儿先在房内放了盆火。“夫人,奴婢先给您拿火进来,免得您洗澡出来冷。奴婢这就去给端饭菜来。”杏儿站在屏风外道。
“嗯。”我躺在热热的水里,整个人感觉懒懒的。
杏儿端饭进来的时候,我刚好洗好。拿起杏儿放在屏风上的衣服套上。
头发洗得有点湿。杏儿拿过毛巾给我擦起来。我则慢慢的吃起饭来。吃过饭端了杯茶坐在榻上取暖。
“夫人。今天相爷给捎口信了。”杏儿忽然道。
“口信?说什么了?”我迟疑了下才缓缓道。低头含了口茶在嘴里慢慢来回吞咽漱口。
“相爷说要夫人您尽快怀上宫主的骨肉,这样才能确信宫主能否依靠。”杏儿贴在我耳边小声道。
孩子?马上就想到昨天晚上和音尘绝在床上的翻云复雨,天啦,这是什么跟什么?我一激动一吸气,含在嘴里的水一下全部呛在了喉咙了。一个劲的咳起来,呛得喉咙痛的不行,杏儿马上给我轻轻拍起来道“夫人。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过了好一会我才顺了气。
“知道了。”我想怀孕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没想到这丞相竟拿自己的女儿来作探路石。难怪那季素素会愿意跟那成起走。也是一个可怜女子。
“夫人,宫主血气方刚,您要怀上孩子一定很容易,赶明天起我要给您多调补补身体。您太瘦了。”杏儿又叨叨的说起来。
“杏儿。”我无奈的低喊一声。
“夫人,您就不要害羞了,虽然宫主现在还没有喜欢上夫人,不过夫人这么美丽贤淑善良,宫主一定会忘了那个女人喜欢上夫人的。要是夫人怀上宫主的孩子,宫主肯定会好好待夫人的。夫人您说是不是?”杏儿一幸福状的说。
“是,死人又怎么敌得过时间呢?”我喃喃道。
杏儿的话像是刀子狠狠的扎进我的心口。也许现在音尘绝的心里还是只有我,但是他可以跟我这个季素素上床,那么自然也可以是别的更多的女人上床,男人因性而爱。某天我终是会成为音尘绝生命中的过往,会有另一个也许更多的女人来填补我曾经占据过的心。
难以言明的心痛。
……
留不住的过往
在房里一直呆到傍晚。
“夫人,到用膳时间了,您要不要用膳。”杏儿从外面拿了一些木炭进来对我道。
“嗯。”我站起来,捶了下酸痛的腰。
我刚到杏儿正看着我捶腰的手捂着嘴偷笑。
“坐久了。有些腰痛。”我有些不自然道。
“夫人,您身体太虚了,所以才会如此的。以后多补点就没事了。”杏儿止住笑说的一本正经,但我还是没错过她眼底的笑意。
“走吧。”淡淡道。知道杏儿笑的什么。
外面冷风迎面刮来,刮得我脸隐隐作痛。恨不得把脸缩到脖子里去。
我一走到食厅。杏儿就吩咐几个下人去把饭菜端上来。我坐在火盆边烤着火,冷冷的身体碰到热热的火盆,连打几个微颤。
“夫人,您怎么就不披那披风呢,披上就不会这么冷了?”杏儿带点责备的口气道。
“我不喜红色。”红色让我有深深的负罪感。我本和小刀成亲了,也是因为小刀才得以死而复活,可我重生后并没有想到要去履行自己当初对小刀的承诺。
“那夫人,奴婢再叫人给您做别的颜色的可好?”杏儿又道。
“不用了。反正我也很少出门。”再过半个月就要离开这里,不想折腾这些。
“夫人,那怎么行,您是千金之躯,万一要是受凉那可不行。”杏儿提高音量道。
“那好吧。”我停了一下又道“那就给我用白虎毛皮做一件纯白的披风。”我故意刁难杏儿。白虎本就极其稀少,毛皮就更不用说了。
杏儿听到我说做原本踌躇满志的脸立马垮了下来道“夫人,那奴婢通知一下看能不能找到白虎毛皮啊。”
说到这里,下人刚好把饭菜端了上来。吃过饭,又带着杏儿回了房。
想起杏儿今天给我炖的补身体的乌鸡汤。
“杏儿,你去请个大夫来。”我唤过杏儿道。
“夫人,您可是身体不适吗?”杏儿立马紧张起来道。
“你别紧张,你不是要我补补吗?找个大夫来看看,开几个贴药比你乱给我补好。”我看杏儿的样子好笑。
“那好,夫人,奴婢这就去。”杏儿喜滋滋的朝门口奔了去。
“等下,杏儿,记住此事万不可让宫主知道。别人若是问起就说我受凉即可。”我叮嘱杏儿道。
“是,夫人,奴婢明白,奴婢一定小心。”杏儿带上门出去。
我把身上的最厚的外衣脱了下来,然后又把窗户打开,风呼呼的吹着窗户啪啪作响。我就在窗户边站着,吹了好一阵子冷风,我才捧着昏昏沉沉的头走到榻边把衣服穿上。
屏风后的脸架上还有一盆冷水,我把手伸进冷水里面泡着。直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才把手拿了出来,胡乱的把被冷水冻僵的手往身上一擦,关上窗户,迅速靠坐到榻上。
“夫人,大夫请来了。”杏儿敲门道。
“进来吧。”甩下晕得很头道。应该是起效了。
杏儿推门进来,后面跟着一个穿着长青衫,年纪大概在五十岁左右的大夫。
“夫人,这是王大夫,奴婢为您请的大夫。”杏儿站在一旁道。
“小的王贵喜见过夫人。”王大夫向我微微一躬身道。
“杏儿,给王大夫看座。”我感觉头越来越晕了。
“岂敢,小的站着即可。”王大夫忙不迭的推阻道。
“应该的。”我勉强笑了一下道。
杏儿很快给王大夫搬了把椅子过来。王大夫有些颤颤的坐了下去。
“杏儿,你去沏壶热茶来。这天寒地冻让王大夫专门跑一趟辛苦了。”
“夫人言重了。”王大夫微微起身道。
“好的,夫人,奴婢这就去。”杏儿走了出去。
“夫人,不知身体有何不适?可否让小的给您号下脉?”王大夫恭道。
我伸出手给王大夫。王大夫手轻轻的搭在我的手碗上,低头细细的给我号脉。
“夫人可是觉得头晕,畏寒,想呕等症状?”王大夫收回手问道我。
我轻点头。
“夫人,这是伤寒症状,吃点药本无大事,只是夫人的脉像脉如细线,软弱少力,且艰涩不畅。只怕这会引出一场大病。小的且开几副药给夫人先调着,看能否有效。”王大夫颇担扰的说。
“王大夫,你且开药就是,不过我尚有一事相求。”
“夫人请说是即说,求字万不敢当,只要小的能做的,一定全力以赴。”
“你给本夫人开些避孕的药,不要让别人知道。”
“夫人,这万万不可,要是让宫主知道,小的怕是人头不保啊。”
“你怕宫主要你的命,就不怕本夫人要你的命?”我突地冷冷的道。不这样这王大夫怕是不会肯的了。
“夫人,这……” 王大夫苦着脸道。
“放心,此事只有你我二人知。就是以后宫主发现了,本夫人自会为你开脱。”我顺手从身上拿出三百两银票塞到王大夫手里。这三百两银票是和老不修在一起的钱,走的时候忘记留给老不修,现在倒是派上了用场。
王大夫也不再说什么,把钱放进衣内,刚好这时杏儿敲起门来。
“夫人。茶来了。”杏儿进门道。
“夫人,小的这就先回去了给您配药了。”王大夫站起来道。
“即是如此,杏儿,你且随王大夫去取药。”
“好的,夫人。”杏儿应道。
“夫人,您这伤寒来势汹汹,得留个在身边照顾您,小的等会把药给您送过来。这就先行告退了。”王大夫说完就带上门出去了。
“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真的伤寒了呢?”杏儿这才注意到我的不对劲。立马走到我身边急道。拿出手帕抹我额头上不断冒出的冷汗。
“扶我到床上去躺着。”头沉的感觉像是压块大石头在上面。
杏儿小心把我扶到床边,帮我脱去外衣,再扶我躺下,盖好被子。
“杏儿,好冷。”我躺在被子中发起颤来。
“夫人,奴婢再拿床被子来。”
一会杏儿又拿来被子盖在我身上。“夫人,您觉得可好些了?”
“好冷。”牙齿不停的打咯。
“那奴婢把火盆移过来,烧旺点火。”
杏儿又咚咚的把火盆移了过来。“怎么样,夫人,好点没?”
我已经冷得连话都说不出来。早知道会如此难受我就不会这样做了。
“夫人,奴婢去叫宫主。您忍耐一下。”杏儿突然叫起来。
“别……去……”费力的挤出两个字。手伸出被子想要拉住杏儿。
“夫人。”杏儿一把握住我的手呜呜的哭起来。
我想叫杏儿别哭,可是我发不出声音。杏儿一会跑到门口去看下王大夫有没有来,一会又跑进房里看看我,急得跟热锅上蚂蚁一样。
来来回回十几趟终于听到她站在门口高声呼道“王大夫,你快看看夫人,夫人在发冷。”
王大夫到床边一看盖着几床被子兀自还在发冷的我。“快去打盆热水来。”王大夫急道。
杏儿马上就奔了出去。
王大夫自衣内拿出一个小白玉瓶“夫人,这是您要的药,每次事后吃一颗,药份里有藏红花,不可多吃,吃多了会致以后难以受孕。”
“放到……床……底……下。”我断断续续的说。
王大夫把药瓶小心在床底藏好。杏儿端着热水进来。“王大夫,热水来了,怎么用?”
“用毛巾浸过热水,然后贴到夫人额头上,再把药拿去煎了给夫人服用。杏儿,你再去叫个人来照顾夫人,我一个人在这不妥。”
“好。我这就去叫人来。”杏儿把热毛巾贴在我额头上就匆步走出去。
过了一会,杏儿就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小菊,你就在这里照顾夫人,我去给夫人熬药。”
“好的,杏儿姐姐。”叫小菊姑娘恭敬道。
虽然额头上贴着热热的毛巾,可是我还是一样感觉冷。昏沉的头加上发冷的全身,心脏一阵阵痉挛得疼痛起来。咬着牙。
“出去。”突然听一声冷喝。是音尘绝的声音。
“可是,宫主。夫人这……”王大夫担心的道。
“滚。”音尘绝暴喝一声。
王大夫和小菊立马退了出去。我的手腕被音尘绝搭上。
一会音尘绝放下我的手,上了床把我抱在怀里。“好冷,好冷……”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眼泪就跟着流了出来。所有的无助和脆弱都化作这无声的泪。
音尘绝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抱了我一下,然后开始解起我的衣服来。衣服被褪下来,音尘绝用被子一把盖住我。一会,他也跟着躺了进被窝。然后我就被音尘绝抱在怀里。我立马像八爪鱼一般缠上了音尘绝热热的身躯。感觉音尘绝的手掌抚在我的背上,一股热流缓缓的融进我的身体里。 慢慢的感觉没有那么冷得难受了。四肢乃至全身慢慢的也没似开始那般僵硬了。
放松下来的我渐渐的睡了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我被一阵躁热撩醒过来。身体细腻的肌肤接触,霍然发现两人都是赤条条的。我的头枕在音尘绝的臂弯里,双手竟然还环抱着他的颈子。十足的一无尾熊。
小心放下环在音尘绝脖子上的手,轻轻的拿开搭在我腰上的手。慢慢的翻过身,生怕声响大了把音尘绝给吵醒了。小心的呼了一口气。刚把手脚伸出去凉透下,忽地感觉腰上一紧,后面一只手把我一带,刚伸出的手脚又被带进被子里。
“再伸出去试下。”音尘绝庸懒的声音缓缓传进我的耳中。
一愣。“你很关心我?”过了半晌我才涩涩道。
音尘绝没有回我。
“可以跟我说下那个女人吗?”他开始关心另一个女人了。
“重要的是现在。”就在我以为音尘绝也不会回答时,他才淡淡道。
“我睡了。”我轻道。感觉音尘绝在我腰上的手又紧了紧。
音尘绝,我已经留在了你的过去。
成起的婚宴
这场我一手导演的来势汹汹的伤寒在音尘绝用内力散寒的情况下,很快就好了。天越来越冷,似乎那场大雨带来了一个寒冬了一般。
此后,我白天还是很少看到音尘绝,就是偶尔碰上,他冷淡的样子,跟在床上完全是两个人。我不明白他为何人前人后变化有这么大。晚上他会回来睡,两人像正常夫妻一样行周公之礼,我不再抗拒他的索欢。
我更加不出门了,天天呆在房里。大部分时候也不用杏儿陪着,自己一个人呆在着。或睡觉或发呆或看书或下棋。我是怎么麻木怎么过,一心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要是等哪天从音尘绝的嘴里听到他说他爱上这个叫季素素的女人,那个时候我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五天后的傍晚,我正在房里像老不修一般自己的左手和自己的右手下棋。忽听外面有沙沙作响的声音。
莫不是下冰砂?我正想着,杏儿推门进来道“夫人,下冰砂了,怕是今天晚上就要下雪了。”
“下雪?”须臾间想起在曲阳宫的小米来。那个时候的我怕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
“是啊,夫人,下雪了梅花就要开了,到时候夫人可以去赏梅。哎呀,夫人,奴婢还没给您找到白虎毛皮,可怎么是好?这天气越发冷了。”
“那随便做两件穿着。”不忍心再看杏儿愁般的脸淡淡道。
吃过晚饭。让杏儿出去了,一个人坐在房里下开始没有下完的棋。我不再下五子棋,我开始跟着棋谱学着下围棋。下了一会,困意上来,靠着榻就眯了起来。
梦中自己飞到高处突然又从高处跌了下来,一惧,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原先坐着的位置音尘绝坐在上面,我则被他抱在怀里。身上还盖着一件纯白的披风。
“会着凉的。”音尘绝低头看我,捋了下我散落在脸两旁的头发皱眉道。
“夫君多虑了。”我淡然道。
“此乃白虎毛皮做的披风,不可再穿这么少出门。”音尘绝握着我的手突然道。
我一怔,原以为这是他的,没想到这是给我的。“杏儿找你了?”
“不是。”音尘绝简单道。
次日晨起。杏儿手里拿两件披风进来,看到长榻上的虎皮披风。
“夫人,这不正是您要的白虎毛皮披风吗? ”杏儿惊道。
“嗯。”我随口一应。
“夫人,这是宫主送于您的?”
“是。”我淡淡道。
“夫人,那你披上吧。”杏儿拿过披风过来给我。
“收起来吧,太珍贵了。把你给我另置的拿出来给我穿吧。”这是音尘绝送于他的妻季素素的。
“可是夫人,这天气多冷。您要是……”
“杏儿,我的话你可以充耳不闻了是吧。”我沉下声打断杏儿的话道。
“奴婢不敢。奴婢这就给您拿别的披风。”杏儿像是被吓倒了。我很少在杏儿面前说这么重的话。
杏儿给我取过一件黄|色的披风给我。去食厅吃过早膳。
“夫人,御花园的腊梅开得正好,夫人,要不要去看看?”杏儿看我用完早膳道。
“太远了,不去了。”拢着手走出食厅。
“夫人,院子外也有两株梅树,要不就去院子外看下也好,夫人您都好多天没有出门了。”杏我跟在后面又道。
杏儿的关切溢于言表。轻点下头。跟着杏儿两人往院子外头走出去。
院子的南墙角有两株梅树上的梅花正如杏儿所言那般开得正好,白雪红梅,相得益彰。天空还在飘着细鹅毛般的雪。眼睛透过茫茫的白雪又仿佛看到了和小米他们在雪地上堆雪人的场景。
“下面由悠悠小姐为大家带来一首天仙配戏曲,请欣赏……
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
音尘绝与我的第一次亲吻也是那一场大雪里。
“回去吧。”垂下眼眸道。
和杏儿慢慢的走回院子里。在回廊上脱下杏儿给我的黄|色披风,杏儿给我轻抖着披风上的雪,我自己则在抖鞋子上的雪,抖完抬头却不意看到音尘绝正站在回廊上,冷冷的看着我。
“见过宫主。”
“见过夫君。”
音尘绝没有说话,视线扫到了杏儿手里的披风上,脸色更是一沉。然后回身走了,我看着他的转身,他的背影。心没由来的痛起来。那一身黑衣在白雪映照下,竟是那般孤廖。
至夜。音尘绝回到房间。
“你就这么唾弃我?”音尘绝冷冷的怒道。
“没有,只是觉得那披风太过于贵重。不舍得用。”我知道他在生气我没有穿上他送的披风。音尘绝你也会开始用这种口气对另一个女人说这样的话了。
猛的音尘绝上前一把紧紧抱住唇在我唇上疯狂的掠夺起来,然后抱着我走向床榻。
“不要再有那样的痛了,再也不要,你会一直陪着我的,一定会的……”激|情中的音尘绝一直在我耳边喃喃道。
眼泪倾巢而出。是愧疚?是怨恨?我已分不清。
又五日后,傍晚。
“夫人,宫主请您前去花厅,起王浩王来了。”杏儿对我道。
“起王?走吧。”成起在半月前已封了起王,成浩也封了浩王。各自赐府邸出宫了。
到了花厅,音尘绝和成起成浩三人正喝着茶。音尘绝的旁边空了一个位置。
“嫂子,可来了,叫成起好等啊。”成起一看我进来马上就笑道。
“见谅。”我走到音尘绝旁边的位置坐下。
“嫂子,明日乃成起成亲的日子,特来请嫂子前往参加成起的喜宴。”成起面带喜色道。
“一定。只是不知娶的是那家的闺秀?”我微笑道。这成起要成亲?他要娶真正的季素素吗?
“大将军赵秦的义女赵芳茹。”赵秦?我一惊,听杏儿跟我说过,这赵秦带兵多年,戎马半生,
在军中有一大批追随之人,在朝中也甚有威望。最重要的是他和丞相季云是死对头,两人曾在朝堂之上多次有政见分歧。
这成起不是喜欢季素素吗?怎么又冒出个赵芳茹来了?如果说成起喜欢季素素是出于拉拢的目的,那么他和赵芳茹成亲不是又将丞相一党推远了吗?
第二天早上,用过早膳。杏儿给我置好装。走出房门,音尘绝站在回廊上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在回廊上。穿过回廊走至荷居的门口,却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口。音尘绝先上去,我是踩着板凳上去的。
马车缓缓的动了。坐在马车里两人一路无语,我索性闭起眼睛假寐起来。
音尘绝拉过我的右手。我没有睁开眼睛。直到一个凉凉的东西套进手指间时,我才睁开眼睛。一枚通体鲜红的玉指圈在我的无名指上。我刚想把手缩回来,音尘绝却把我的手轻轻一握,搂过我的肩膀一带,我就轻轻的靠在他的怀里。“答应我,要一直戴着。”音尘绝突然道。
“好。”我迟疑下道。
马车停了下来。听到喜庆的乐鼓声,“宫主,已经到了起王府。”车夫隔着车门道。
音尘绝先下了马车,我踩着板凳也跟着下了马车。
“尘绝,嫂子,你们可来了,快请进。”刚下马车就听到成起带笑的大声。
和音尘绝走到成起的身边。“恭贺新婚,愿百年好合。”我微笑恭喜成起道。
“承嫂子吉言。”
三人走进大堂,里面已坐满穿着朝服的百官。众人三五成群的聚成一堆谈笑风声。看到我和音尘绝走了进去,众人默默的自动让出一条道来。我感受到周围有众多探视的目光。
跟在音尘绝后面,在靠左边的上首位坐了下来。成起又出去忙着接客去了。刚喝了口茶,就听到外面高呼“丞相大人到。”
我心一跳,要是等会万一丞相识出我不是季素素可如何是好?
正想着,突然一阵巨响,大厅升起白色浓烟雾,四处响起一阵惊呼尖叫。紧接我感觉有人凌空抓起我的肩膀,几下起落,马上就到了院子的屋顶上。停了下来。
因为音尘绝就站在他面前。我这才注意到这人蒙着面,身材颇修长俊挺。
大厅里的人全都跑出来了站在院子里往屋顶上看。立马就有很多的弓箭手把整座院子包围起来。
“放下人来。”音尘绝注视着我,冷冷道。
“有本事,你来抢啊。”那人闲闲的说。
音尘绝当下就攻了过来,那人武功看样子也是不弱,带着我竟然在音尘绝手里过了一阵。到底是因为带着一个人,渐渐吃力,慢慢的显示出败迹来。音尘绝一个连攻,眼看就要拍到他了,他忽然抓起我一把往音尘绝丢了过去,音尘绝连忙收回掌力,顺手一把搂接住我。突然几下巨响,整座府邸都弥漫在烟雾中。
不知怎的,我一下晕了过去。
有喜
“怎么还不醒呢?”蒙胧中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
“你别吵好不好?要醒自然会醒。”另一声音道。
“可是我想小菜早点醒啊。”好像是老不修的声音。
我努力的睁开自己的眼。
“醒了,醒了,你看她的眼睛动了。”
我慢慢的睁开酸胀的眼睛。眼前出现两张特大号的脸。眨眨眼睛再睁开。“你们能不能把脸移开呢?让我起来?”我看着面前的老不修和小刀道。
两人迅速把脸移开站直身体。
我从床上坐起来下了床。房间里很暖和。放了一盆很大的火。我走到火边的长榻上坐着。两人也马上跟了过来挨着我一边一个的坐下。
“小菜,你要不要喝水?”老不修眨巴着小眼睛问。
“是有点渴。”感觉喉咙有点干痛。
老不修立马到桌上倒了一杯热茶递给我。
喝过热茶。
“小菜,你要不要吃饭呢?”老不修放下茶杯又道。
“是有点饿。”摸摸肚子。
老不修倏的一下跑了出去拿饭菜。
老不修一出去。房里只剩下我和坐在我旁边的小刀。觉得很是难堪。
“你,可好?”过了半晌我才轻道。
“不好。”小刀缓缓道。
一阵无语。本想说些什么对不起抱歉之类的话,可我对小刀的亏欠已不是三两句的对不起可以脱恕的。
老不修端着饭菜踢门进来。“小菜,快吃饭。”老不修放下饭菜把我从长榻拉到桌子旁坐下。
“都是我喜欢吃的菜。”我看着盘子里的菜道。
我拿起筷子夹起菜吃起来。吃得很慢很小口。
“小菜,是不是菜不好吃?”老不修问。
“没有啊,还可以。”味道是还可以。
“可你吃起来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好吃?”老不修不解的说。
手中的筷子一顿,我竟然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季素素的身份。
“这样呢?”我扒了一口大大的饭菜进口里道。
“看来是真的好吃。”老不修喜道。
吃过饭。
“小菜,我打听好久才知道你的下落,要不是教主怕是都找不到你了。”老不修叨叨的告诉了事情的经过。
当时我失踪后,老不修问成起我的下落,成起一直不肯透露我的踪迹。老不修在别院等我十日有余。没有等到音讯,一日恰巧经过好运来赌场。刚好赌场里有人出千,被赌场的人逮了个正着,那出千之人被打个半死,口鼻流血,皮开肉绽。
被赌场里扔了出来,刚好扔到了老不修的脚下,那人刚好又喷了一口血出来,全部喷在了老不修的鞋子和裤腿上,老不修当时正满世界找我找得心烦意乱,被这一扰,老不修本想找那出千之人出一顿气,无奈那人竟然晕了过去。老不修当下就跑到赌场里,要赌场里的人赔礼道歉,那赌场里的人只是轻蔑的一哼,要老不修不要闹事,老不修一气之睛,直言要把赌场给拆了。
那赌场里的人也是见过各种大风大浪之人,根本没把老不修放在眼里。几人上来就预备把老不修扔了出去。老不修哪里肯就范?当下就和赌场里的人打了起来。老不修的武功对付几个赌场里的打手自是绰绰有余。
两下就把几打手打得头破血流。赌场里的赌客全都吓得一哄而散。老不修这么一闹把赌场里的管事给闹了出来。
那管事出来看老不修武功修为颇深。知道也是不好对付的角色,于是问明缘由,上前抱以一拳道
“此事乃是在下属下的错,在下在此赔个不是。还望给个薄面就此息事。”
老不修脾气一上来又那是轻易能消火的。“打不过就想要息事,没这么容易。”
“那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可以息事呢?”
“拆了你们这赌场。”
“看来阁下一定要与我玉溪教为敌了?”
老不修听到此话马上就想到了小刀。“你们真是玉溪教的?”焦道。
“正是。阁下可愿息事了?”那管事的以为老不修当下知道这是玉溪教的地盘怕了,傲道。
“把你们教主给我找出来,我要见他。”老不修抓起那管事的肩道。
“我们教主岂是你说见就可以见的?”那管事轻蔑一笑道。
“你没通知你们教主,你就知道你们教主不见我?告诉你我是他岳丈。”老不修气疯了。
“阁下再在此胡说,别怪我等不客气了,教主成亲之日我也是在的,根本就没有看到她爹出席喜宴,况且夫人当日就香消玉殒了,我们都看得仔细。”
这下老不修是兵是到兵了,更是说不清了。那管事就是不相信他的话,急得老不修直跳脚。这一跳一跳就把那怀里的玉封冰蝉给跳了出来。玉封冰蝉本是应该在我身上,可老不修说我体虚,玉封冰蝉属寒,去不宜带着玉封冰蝉,我就把它交给老不修保管。
那管事一见立马变了脸色“阁下怎会有我教的圣物?莫不是偷盗而来?”
当下就去抢地上的玉封冰蝉,老不修也跟着抢了去,可那人哪是老不修的对手,当下就被老不修一把抢了过来。
“我就住在你们这里了,等你们教主亲自来取这圣物。”老不修抢过圣物道。
且说那管事一听老不修如此一说,立马联系教主。三日后小刀就风尘仆仆的出现在老不修的面前。
小刀到了后,老不修才把我活着的事以及来如何来得京城的事前前后后告诉了小刀。小刀要老不修把我易容的画像画出来,而后根据画像打听到我易容的竟是丞相的女儿季素素且嫁于了音尘绝。
“本来我们早就要来寻你来了,可这教主硬是不来,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后来不知怎的一下又想通了,又说来救你,这不刚好碰到那起王爷成亲,料想你必来,就事先准备好来救你。那音尘绝的武功修为太高了,我和教主联手还加上我的云雾弹,另外还给你找了个替身,才把你给救了出来。”老不修终于说完。说得太多,还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替身?音尘绝可会发现睡在他身边的已是另一人?我想不会的,就像我一般。
我看看小刀的脸,小刀给了我一个宽慰的笑。从我醒来以后小刀就只说了那一句不好。再无言语。
住的地方是近京郊的一处农庄,小刀的产业。农庄很大。但是因为下雪,到处看上去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两层的房子,我住在楼上的最左边,最右边的是小刀住的,中间的老不修。下面的一层是厨房和堆物间。
我的脸已经变成了小菜的样子。小刀也称呼我为小菜。老不修天天往我房里跑,缠着我陪他下棋,要不就是两个人一起堆在厨房里做菜吃。
有时候小刀也会参与进来,大部分时候他只是静静的看着我和老不修。
就这样的过了半个月。
三人吃过晚饭,我回房。刚转身关门。看到小刀站在门口。
“进来吧。”我侧身让开路。
小刀走了进来。我关上门,我背对着小刀,不知道要说什么。
过了良久小刀才沉声道“我知道你代替季素素嫁于音尘绝,本不想去寻你了,你知道在你的心里最爱的那个人永远都是他,我只能是你的朋友,我想只要你幸福就好,可我不甘心,一点也不甘心。”小刀转过身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小刀,丰神俊朗的脸满是偏执。
“你要恨就恨吧。”小刀松开手道。
“我们本就拜堂成亲了的,何来恨之说。”我转身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那你跟我回教可好?”小刀倏的一下移到我面前。
“好,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跟你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彼此不再过问江湖事。”如果这是小刀想要的,我可以给他。
“好,半个月后,我们就起程回教中。”小刀一把抱住我激动道。
第二天一大早小刀就到我房里来了。我刚醒来。
“悠悠,我得出去一趟,把教中的所有事务处理完毕,我们就可以动身回去了,你且先在这里等我,我在周围安排了几个教中高手。有事你就摇这个铃铛。不过铃铛要内力催动,你把它交给老不修。他们就会前来。”小刀把一个黄|色小铃铛放到我手上。
“好,那你早点回来。”我握过铃铛轻声道。
“嗯,等我。”小刀抱了我一下,然后放开。
小刀给我带上门走了出去。看看小刀消失的地方,看看手上的小铃铛。手扫过无名指上的鲜红指圈。赤足下床下了地,从针线篮里找了一根红丝带,把指圈从无名指上退了下来。套进丝带里。挂到脖子上,埋进胸口贴近心的位置。冰冷的玉指引得我的心一阵紧缩。
时间尚早,我又爬回床上躺着。慢慢的又睡了过去。
“小菜,你起来了吗?我进来了。”老不修在门口敲门叫道。
我慢慢的醒了过来。感觉头昏昏的。“没起,你进来吧。”
“小菜,你怎么还没起啊,我快饿死了,我们去做早饭吃。”老不修看到我在床上躺着唤道。
“我马上就起来,你先到下面去把火生起来。”
“那你快点啊。”
老不修一出去,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可刚起到一半又倒了回去。身体使不出力气。全身软绵绵的。怎么回事?难道是因为赤足踩在地上那么一会?试了几次还是一样后,我干脆躺在床上不动了。
老不修见我没下去。又咚咚的跑上来。“小菜,你怎么还没下来。”老不修站在门口喊。
“老不修,你进来,我好像病了,起不来。”
“小菜,你怎么啦?”老不修一听我病了,马上就闯了进来,一阵风似的飘到我面胶前,手马上就搭到我的手腕上。
“小菜,你……你……”老不修一个劲的兀自指着我道。一脸的惊讶。
“怎么啦?”莫不是我又得绝症了?!
“你-有-喜-了!”老不修一字一字的半吼道。
风雪中的借宿夜
有喜二字比绝症二字来得更让我措手不及。
一直有吃那个王大夫给我开的避孕药。怎么可能有身孕!
“老不修,定是你骗我,我怎么可能会有喜呢?你再确定下。”我慌了。
老不修再次给我搭了脉。“小菜,你真的有一个多月的喜了。那我不是要做外公了?”老不修竟然在那里一个人自己高兴起来。
“老不修,你先出去,让我静会。”
“小菜,你怎么啦?”老不修看出我的不悦来。
“小菜,你不高兴吗?你要做娘了呢。要是教主知道了,肯定很高兴。”
“出去,出去,不要烦我。”听到老不修的话我就更烦了。我拉开被子朝老不修吼道。
老不修被我吓了一吓,委屈的朝门口走。嘴里还念念有词“我说错什么了?小菜是教主的夫人,夫人有了身孕教主当然高兴啊。没错啊。”
谁知老不修刚走到门边又奔了回来。 “不对,你和教主才刚见面半月,怎么可能有一个多月的身孕?那孩子是谁的?音尘绝的?”
我把被子蒙起头来。
见我久久不出声,老不修走了出去。一个人纠结在这场怀孕风波中。
因为早上赤足在地上踩受了凉,加我原本身体就比较虚弱,为此在床上躺了五天。这五天的时间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这个孩子,我答应了小刀和他回教,但是这个孩子怎么办?就算小刀可以接受,但教他情以何堪呢?难道真要把这孩子打掉吗?
我在这五天昏昏沉沉中脑中一下闪过我小时候因为体弱多病,经常半夜发病,我妈半夜就抱着我去敲医生的门的场景。一下又闪过小时候我从家里走失了,我们家里找了我两天都没有找到,我爸说反正是个女孩,干脆不要了,我妈一个人硬是坚持找我。最后在一个饭店的门口把我找了回去的场景。
竖日醒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掉下来。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这里孕育着一个生命。我怎么可以剥夺他生存的权利。
老不修给我端了早膳进来。“小菜,来,这可是炖了一个早上的老母鸡汤,吃了补元气的。”
“好。”我拿过碗大吃的喝起来,一大碗鸡汤一会就全部下了肚。
“还有没有鸡肉啊,我再吃点鸡肉可以不?”我放下空碗看着老不修道。
前五天什么东西也没有吃,每天只靠老不修给我吊点汤汤水水进来。因为怀孕老不修又不敢给我随便开药。连用内力散寒气都不敢,怕引起体热过多滑产。
“有,有,有,我马上就去给你拿。”老不修激动得连说几个有。
老不修连把整个砂锅都给我端了上来,和老不修两人把一锅汤连渣都吃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