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歆瞅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问:“我又惹着你了?”
苏然喝了口水,又叹了口气说:“你说一天到晚我容易嘛 ...
(我,中午刚从手术室出来,正累的半死不活的时候那炸弹就炸了。(ww" target="_blank">ww ”她呼出口气,实在是忍不住自毁形象的翻了个白眼,继续说:“还一点预兆都没有,本来我还想看热闹呢,这回好了,直接被炸的体无完肤啊。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血淋淋的教训啊,我心里满满的都是一江血泪向东流啊。”
冷柠又倒了杯水递给苏然问:“有人点火?”
“还好心的用电风扇扇了风呢。”苏然点头说:“不知道她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查房的时候缠着我又吵又闹的,最后傅先生来了才算压制住她了,要不我到现在还脱不了身呢。”她看了眼季言歆,最后又补了一句:“又差点割腕了。”
白小夏是没听懂她们在说什么,可说到最后苏然看季言歆那一眼,她明白了,这事和季言歆有关。有人想割腕自杀,也和季言歆有关,并且,这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而她也跟着去看季言歆,季言歆却冷静如常,只是在听到傅先生时眉头不经意的挑了挑,完全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甚至是普通人的半点好奇之心都没有。只是安静的、平静的,听着苏然讲她的病人今天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是死是活,乃至好坏与否全然和她无关,她只是个路过的局外人,比听八卦新闻还没半点怜悯和惋惜的情绪。
没有问题,没有情绪,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开口讲过。如果不是因为只有傅先生这三个字,而是苏然说了更多的话,白小夏想大概季言歆多少还是会露出点不屑的表情来。
见季言歆完全是漠不关心的姿态,气氛稍一不对苏然转的到挺快,她看了看白小夏就换了话题。“哎~,我今天听见值班的小护士八卦星座。说什么眼神还分渴望型,侵略型,漠视型和善意型。”
季言歆、白小夏和冷柠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不知道苏然接下来要从谁先下黑手,冷柠倒是颇有兴趣的支着下巴等着她说。
“我听说你俩都是侵略型的,其实星座什么的都是浮云。”苏然小手一挥,一脸的期待的望着她们:“我就想知道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夜晚,你们虎视眈眈的对视良久之后,谁会先扑倒对方?”
你丫这不是变相的窥探人家的攻受问题嘛?上次在季言歆办公室就问来着。“我可是个矜持的好姑娘。”白小夏斜着眼看了眼季言歆,面色上挺红润的,表情也是丰富多彩的和心理活动一样。季言歆一动没动,跟被人点了茓似的。
看这情况,苏然在心里分析了一番,心想如果白小夏去扑她,那毋庸置疑是被反扑的下场。之后她默默的冲白小夏一笑,语重心长的说:“小夏,俗话说一渊不两蛟,一雌不二雄,一即定,两即争。先治其内,后治其外,攘外必先安内嘛。”苏然压低声音又说:“我这是在帮你啊,打虎要力,捉猴要智。对付季言歆这种面瘫闷骚,最好半收半敛半矜持,偶尔要脸皮极厚。”
“季言歆不是面瘫。”白小夏心说季总才是面瘫,季言歆私下的时候一点都不面瘫,脸部肌肉活络着呢。
虽说事实胜于雄辩,可事实也证明:雄辩也是可以推翻事实的。所以苏然猛地一拍季言歆的肩膀,一脸沉痛惋惜的说:“我知道,我知道那种没有反攻成功的悔恨。”
季言歆眉头挑了挑还没来得及说话,苏然就表情一变,十分喜气的冲冷柠伸了手,“谢谢冷大师。”然后就看见冷柠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瞅了瞅季言歆,从钱包里摸出张大钞递给她。而后,苏然将钱揣进钱包里,一脸得意洋洋的又冲季言歆猛眨眼,完了还冲冷柠扔下一句:“你看,我就说吧,歆歆果然是个人面受心的。”闷骚就闷骚嘛,闷骚总比面瘫强。
冷柠都沦陷了,季言歆微微叹了口气,“奔三的人还相信这个,那处汝和天蝎这两个漠视型的人是什么来着?”其实相熟的人都知道,冷柠的热情也是隐藏在冷静的外表之下,她不话唠而且嘴巴刻薄,但平时工作时那身女王的架势绝对是充话费送的。她在被苏然缠上之前,总是会不定期消失一段时间,而连季言歆都完全不知道她那是去杀人放火了还是和谁私奔走天涯去了。但是她和苏然一样小心眼,很记仇,重点是记忆力超强。不过大多数时候苏然只是记得不一定会报复,但是柠柠的话,哼哼,她是见缝就Сhā、针也一定会报复回来的。
白小夏说:“受受相亲。”俩漠视型的不是受是什么?
苏然倒是不介意自己是不是受的问题,她嘴一撇说:“三十这字眼真伤人,是我所有噩梦的源泉。”女人啊,果然还是比较在意实际年龄的。
“四十的字眼还伤心呢,变态的心理才是恶梦的源泉。”不就生日晚几天么,正经是奔四了才对。“柠柠,你难道没看见弱受额头上的四个大字吗?欲求不满。”
“苏然,你有兄弟姐妹吗?”看见苏然摇头,白小夏一脸惋惜:“我觉得国家应该出一条很人性化的法律。”
白小夏左手竖起两根指头说:“第一胎生大处汝座的,允许生第二胎。”
“柠柠还记得葛涛吧。”季言歆跟着一笑说:“听说他去办签证,面签被拒绝的理由就是处汝座。”
苏然没好气的说:“你们不是不信星座么,不黑大处汝会shi么?”
冷柠想了想苏然平时的一些生活细节,开始笑:“你不也不信嘛。”谁刚才口口声声的说自己不信来着,却继续毅然决然的扒人家星座取乐。
白小夏也笑:“不黑处汝座,臣妾做不到啊。”
“人家说每对情侣一周总有那么两天想拍死对方。”死不开窍的,有什么非要端着放不下啊?苏然冲冷柠一瞪眼:“我现在就特想拍死你。”
冷柠真是够配合的了,耸耸肩用一副特欠抽的表情说:“如果咱俩是情侣,随便拍,用苍蝇拍都可以。”
季言歆招了招手,特正经的大声说:“服务员,加菜。”等那服务的小妹一来,她就咧了咧嘴十分不怀好意的说:“加一个凉拌黄瓜。”
苏然接着说,“拍碎点,不然不解气。”她气呼呼的白了冷柠一眼,指了指三文鱼嚷嚷:“哎姑娘,你们这三文鱼旁边放的是醋吧,要不然怎么这么酸呢?”
“不好意思啊,你别搭理她,她酱油醋喝多了,且没缓过劲来呢。”白小夏一瞥苏然,然后冲那正懵懵懂懂脸红着的小姑娘一笑,“我们就加一个凉拌黄瓜。”
凉菜就是上的快,当苏然用一副嫌弃的表情戳那盘黄瓜的时候,就听季言歆问她们:“我要抓壮丁,你们谁上?”
苏然刚挑了块品相好的黄瓜放嘴里,噎的差点又吐出来:“干嘛?”这绝对是条件反射,季言歆是数十年如一日的阴险狡猾啊,她抓苦力派任务的事情多不胜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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