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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徐州易主

玄德还未说话,糜竺却道:“只怕三将军心口不一。”

益德眉毛一纵,怒道:“我跟随哥哥多年,从来没有失信过,你如何可以这般说我?”

玄德道:“三弟,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我终究还是不安心。这样吧,还是请*龙辅佐在你身边,早晚监督你少饮酒为妙,切勿导致因酒误事。”

益德笑道:“你就放心吧!”玄德又再三嘱咐陈登。州事分付妥当之后,便与云长领马步军三万,离开徐州往寿春进发了。

话说袁术自从讨伐董卓的关东盟军解散之后,眼看着兄长袁绍实力日益强大,便心生嫉妒想要图谋冀州。而后孙坚进攻刘表命丧岘山,自己为了消灭袁绍的盟友曹­操­,便联合朝廷任命的兖州刺史金尚挥军攻打兖州。结果被曹­操­领兵在匡亭县杀个大败,随即退保雍丘,而后又南迁寿春,当时寿春的守将陈瑀不让其入城。袁术仓促来到这里,准备不足,只好退守­阴­陵。待到重新集合军队攻击寿春,陈瑀抵挡不住,领兵逃到徐州下邳城。随后袁术又率领大军前往九江郡,杀死扬州刺史陈温而自领扬州牧,又兼称徐州伯,封部将张勋、桥蕤为大将军。李傕、郭汜等人攻入长安后,想要结交袁术,便下诏授袁术为左将军,假节,进封阳翟侯,并派遣太傅马日磾到寿春宣诏。谁知袁术早有称帝的野心,竟然抢了马日磾所携的军中符节,然后把他关押起来不再放回去,马日磾愤恨袁术的行为,后来忧郁吐血而亡。

这天,袁术听说刘备上表天子,想要吞并其州郡,不由大怒道:“刘备!一个织席贩履之辈,不劳而获占据了徐州,居然已经与各诸侯身份相等,这还有天理吗?我本想要去征讨他,却不想他竟然反过来先来进攻我,真是可恨至极!”随即令大将纪灵领兵十万,杀奔徐州而来,两军相会于盱眙县。玄德听探子回报,对方的兵力是自己的三倍,不能与其混战,只好退后三十里依山傍水下寨。

那纪灵乃是山东人,使得一口三尖两刃刀,重达五十斤。这天他引兵出阵,双方列好阵型,他驱马来到阵前大骂道:“刘备村夫,你为何胆敢侵犯我扬州境界?”

玄德道:“我奉天子诏书,兴讨不进奉朝贡的臣子。你竟然领兵前来阻拦,罪孽与袁术相同,还不快快下马受降。”纪灵闻言大怒,拍马舞刀,直奔玄德而来。

云长大喝道:“匹夫休得猖狂!”随即出马与纪灵大战于阵前。双方拼斗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纪灵渐渐感觉云长的大刀太过威猛,自己力量消耗极大,连忙大叫歇歇坐骑。云长不知其中道理,立即拨马回阵,立于阵前等候对方换马。

纪灵回到阵中之后,却遣派副将荀正出战。

云长见来人不是纪灵,高声道:“你是谁?快叫那纪灵前来,我定要与他决一雌雄!”

荀正用枪指着云长,道:“你是何等人?不过是一个无名的下将,根本就不配与纪将军作对手!”云长勃然大怒,眼睛一瞪,挥刀直取荀正,双方交马只一个回合,云长便将荀正连人带马砍为两段。纪灵大惊,想要引兵而退,却又怕对方耻笑。玄德远远看到纪灵的兵士被云长所震慑,便驱兵杀将过去,纪灵部队大败,退守淮­阴­河口下寨。此后,纪灵不敢与刘备军正面交战,只教些许军士前来偷营劫寨,全被徐州兵杀得大败而逃。两军相拒月余,不在话下。

却说益德自从送走玄德出兵之后,便悉心管理州事,一切闲杂琐务,全都交给*龙处理,而军机大事,却自家冥思斟酌。

这日中午时分,他在府衙内设宴邀请州郡各官前来赴席。众人坐定之后,益德哈哈一笑,道:“我哥哥临去之时,曾经吩咐我要少饮酒,恐怕喝酒误事。今日请众位来此一醉方休,然后明日大家都要戒酒,齐心协力帮我守城。那么今晚大家可要杯杯斟满,与我开怀畅饮。”说完便起身给众官亲自倒酒。

益德行酒令来到曹豹的面前,却听曹豹道:“我已经对天发过誓愿,从此以后不再饮酒。”

益德微微一怔,笑道:“什么发过誓愿,男子汉怎么可以不喝酒呢,我要你陪我吃一盏。”曹豹知道益德的脾气秉­性­,无奈之下只得饮了一杯。

益德很满意地拍了拍曹豹的肩膀,笑道:“这才是男子汉,哈哈!”随后又去与其他各官把盏,走了一圈之后,大家开始随意畅饮。

益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心想:“过了今晚,明日就不能再喝了,还是赶紧趁此机会饮个痛快。”于是自己举着巨觥,自斟自饮一连几十杯,不觉喝得大醉。他醉是醉了,心里却唯恐其他人不尽兴,就又起身与众官巡盏。再次来到曹豹的面前,曹豹道:“将军,刚才我已经破了天戒,真的不能再饮了。”

益德醉眼迷离,道:“什么不能再饮了,你刚才都已经吃了,再喝一杯也无它妨。”曹豹再三推辞,只是不饮。

益德酒醉之后,神志异于平常,这时发起怒来,道:“你竟然胆敢违抗我的将令,好!我就依照军法打你一百皮鞭!来人,将他与我拿下!”

陈登连忙起身,来到他二人身旁,道:“三将军,玄德公临去之时,如何嘱咐你的,还记得吗?”

益德醉眼一瞅,喝道:“嘱咐我什么?元龙!你是文官,只管文官的事情,休要来管我!”

曹豹见他正与陈登说话,便想悄悄退走,不想却被益德一把拽住,道:“你要走哪里去?喝了这杯再走不迟!”

曹豹无奈之下,只得告饶道:“益德公,请您看在我女婿的面上,饶过我这回吧!”

益德哈哈一笑,推了一下曹豹,道:“女婿?你的女婿是谁啊?”

曹豹小心道:“乃是吕布。”

哪知他话音刚落,益德忽然眼睛一瞪,大怒道:“吕布!好啊!我本来不想打你,而你却把吕布抬出来唬吓我,我就偏要打你!我打你,就是打吕布!来人,给我拿下!”众官一起相劝不住。侍从不得已只好将曹豹绑在府衙的柱子上,用鞭子打到五十下的时候,众人见曹豹浑身是伤,便来到益德面前苦苦劝饶。

益德狂笑道:“吕布!我打得你开心不开心?哈哈,好!既然众官都替你求情,今晚我就饶你了。”

酒宴散去之后,曹豹回到府中,下人为其擦拭血迹,他越想越气,便亲自写信一封,连夜差人送到小沛。吕布接到书信,见其中内容大概为:益德对吕布甚是无礼,此时玄德与云长已领兵往寿春讨伐袁术去了,今夜正好可以趁张飞醉酒,引兵偷袭徐州郡,不能错失这样的好机会。

吕布看过书信之后,便令人请陈宫前来商议。陈宫道:“小沛本来就不是可以久居的地方。既然徐州现在有可乘之隙,失去这次机会不取,将来后悔就晚了。”

吕布听从了他的建议,随即披挂上马,领五百骑兵便要先写到小沛城门口却遇到张辽拍马赶来,吕布问道:“文远既然想跟我先行一步,为何不穿披挂绰枪而来?”

张辽道:“将军,刘备乃是仁德君子,前番我等势穷力孤投奔徐州,幸亏他宽容收留,我等才有安身之处。如果此时趁玄德远征袁术,咱们偷袭占了徐州郡,恐怕会让天下人耻笑。”

吕布微笑道:“文远,你年纪还是太轻,不懂这其中的道理≡古以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你不必多言,快回去整顿军马随后赶到徐州城便是。”张辽闻言,默然不语。吕布随后又令陈宫引大军跟着进发,高顺虽然也知道吕布这样做不太好,但是自己身为下属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说服张辽也跟随在大军的后面来到徐州。

那小沛距离徐州城只有五十余里的路程,上马便到。吕布倍道兼驰,来到徐州城下的时候,恰好刚刚才进入四更,此时天上月光皎洁,城上哨兵更不知觉。吕布来到城门边叫道:“刘使君有军事机密令我送到城中。”那徐州城上有曹豹的军士听到吕布的喊话,急忙报告曹豹知道。

曹豹连忙上城楼往下察看,见吕布亲自领兵到来,便令军士放下吊桥,打开城门。吕布见状,吹了一声口哨,五百骑兵一起杀入,喊声震天。

益德正在府中醉卧,吴匡、张璋急忙将其摇醒,道:“将军快点儿醒醒!吕布赚开城门,杀进来了!”益德此时迷迷糊糊,听说吕布竟然杀进了徐州城,暴跳如雷,慌忙披上铠甲,绰起丈八蛇矛就往外走≡己刚出府门上得黑鬃马时,吕布的军马已经到了,益德与吕布正好迎个正着。益德气得哇哇大叫,挺矛便刺,吕布挥方天画戟来迎,双方交战三十回合,不分胜负。益德此时醉酒未醒,不能力战,身子在马上晃荡不稳,出手尽是险招。吕布素来知道益德勇猛,见其今晚蛇矛招法甚是怪异,从所未见,便不敢贸然递招,只是凝神用画戟见招拆招。吴匡、张璋见吕布大军已经尽数冲进城内,便引着十八骑燕将,回到府门口死迸益德,杀出东门而去,玄德的家眷都还在府中,却也全然顾不得了。吕布知道益德的厉害,不敢派兵追赶。

却说曹豹眼看益德身边只有十数人护从,又想欺负他醉酒,便引百余人前去追赶。益德领着这十几人奔了一阵听到后面马蹄声,回头观望乃是曹豹领兵追来,顿时大怒,拍马回头来迎。两人对向而冲,只一个回合,益德便将曹豹打得落荒而逃,益德随后追赶》到了一条小河边,益德马快,看准时机一矛正好刺中曹豹的后心,使其连人带马死于河中。益德等众又杀散了曹豹的余部,随后下马休息片刻。益德本来喝醉之后就口­干­舌燥,刚才一阵奔波,更是嗓子犹如冒烟了一般。吴匡、张璋连忙去河中取些水来与益德解渴。

这吴匡、张璋本来是董卓的部下,当年十八路诸侯讨伐董卓时,徐荣在虎牢关留下他二人带领一千甲士死守。后来他们听说孙坚已经从南路杀进洛阳,便带着剩余四百军士下关投降于刘备,随后被划拨到张飞的麾下。

益德休息了片刻,感觉酒已经醒了,便又回到徐州城外招呼士卒,偷偷出城者大约几百人。益德见兵士太少,无法重新夺回徐州,便率众往淮南投玄德去了。

第二天一早,吕布出府安抚城中百姓,糜竺、孙乾等人来见吕布,其中糜竺道:“玄德公远征袁术,家眷都在徐州,不知将军作何处理?”

吕布道:“玄德乃是仁德君子,我怎么能害他的家人。”随后令军士一百人守在玄德住宅前后左右,任何人不允许擅自闯入,糜竺等人心中稍安。

且说益德引着数百人,沿路打听,过了近十日方才到达盱眙县见到玄德,然后详细说明曹豹与吕布里应外合,趁夜袭取了徐州,众人大惊失­色­。

玄德摇头叹道:“得到的不要有太多的欢喜,失去了又何必有太多的忧伤!”

云长却急问道:“三弟,那嫂嫂现在何处?”

益德愕然道:“我独自跑出来的,嫂嫂被陷在城中,现在不知安危。”玄德低头凝神,默然无语。

云长顿足埋怨,道:“你!当初你要守城时说什么来着?大哥临走之时又吩咐你什么话来?你果然醉酒误事,现在城池失了,嫂嫂又被陷了,这可如何是好?”

益德闻言,悔恨交织在一起,惶恐得不知所措,心中一发狠,拔出宝剑竟然要抹颈自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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