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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卷

那样的眼神,没有愤怒,没有憎恨,更没有欢乐,也没有喜悦。她就那样看着他,就像他是一捧空气,她望着他,却没有看着他。

那种眼神,叫做绝望。西日莫曾在战场上,从无数死人的脸上,看到过。

“拢西!”西日莫摇着她软绵绵的臂膀,可是不曾唤醒那个死去的灵魂。

那一夜,西日莫不曾入睡,脑海里翻滚着拢西的影像,沙漠里的拢西,皇宫里的拢西,无惧的拢西,绝望的拢西,交织在一起,将他撕裂。天亮时,特尧姜来了。

“她的心跟着蒋游周死了。”特尧姜道。

她只爱那个男人 (3)

西日莫知道拢西爱着蒋游周,很早就知道,在他和蒋游周在滩州对战的时候,从他听到她大喊蒋游周名字的时候。那一刻,他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味道。

不用否认,他恨蒋游周。偏偏那个蒋游周是东海的主将,是自己通往东海道路的最大绊脚石。于是,每逢对战,若对方主将是蒋游周,他都莫名的激动。多年来的战争,让他有些自负,他的确有自负的资本。

然而,与蒋游周平江一战,沙夕受到重创。他愤怒的同时暗道,这才是真正的对手。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在平江战场上打败蒋游周,让他输的心服口服。可是,大王阿会都来信了。沙夕不能再等下去,战争必须迅速结束。

于是,尽管惋惜,他不得不采纳了文相的意见,用东海人的法子将蒋游周送上了断头台。是的,他知道拢西爱着蒋游周,但是不知道她爱的这么深,随着刀起刀落,她的心随着蒋游周,也死了。

这不是西日莫要的结果,他宁可拢西永远不爱他,也不愿她的心死去。一个心死了的人,活着是何等的痛苦。

他不要她爱的人痛苦。

第三日,西日莫又去了天庙殿,那个小小的身影依然跪在大殿之上,渺小的像一粒灰尘,就要陷入那万劫不复之地。

两天没有入睡,西日莫的眼睛红的像一只嗜血的豹子。他大踏步过去,一把提起拢西公主。那张小脸,依然没有看他。就像是一件轻飘飘的衣裳,挂在西日莫的手上。

西日莫心中酸痛无比,面上紧了紧吼道:“是我散播蒋游周是沙夕人的消息,是我找来的乔进山,是我设计害死了蒋游周!”

西日莫看见那双眼睫颤了颤,拢西终于抬起了头,一双眼睛里涌满了仇恨。西日莫攥紧了拳头,突然说不出话来。

这不正是自己要达到的目的吗,可是,为什么这么心痛?

拢西像只凛冽的猫,伸出修长的手,迅速向西日莫扑来,他的脖子上立即起了几道血痕。西日莫抓住那只手,拢西拼命挣扎,终于不动了。西日莫很想将她抱在怀里,可是那个小人儿,寒冷的目光将他冰的不能动换。他看见她张开了口,他听见她说:“我一定要你死!”

拢西的心活了,一个复仇的心活了。

西日莫的世界坍塌了。

他突然倒了过去,他看见特尧姜向他冲了过来,拦住他将要倒下的身体。然后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知是什么时候,西日莫醒来。他睁开眼,看见特尧姜立在床旁。他起身,特尧姜冷冷道:“我要走了。”

西日莫道:“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特尧姜冷笑道:“如今的她,就是一个杀手,还需要另一个杀手来保护吗?”

她只爱那个男人 (4)

西日莫不能言语。

特尧姜道:“我已经还清了欠你的情,这个世界太乱,看的我头痛。”

西日莫点了点头。

特尧姜走了几步回身道:“何苦?”也不等西日莫回答,推开门消失了。

侑宝走进来道:“王爷醒了,大王来信了。”

西日莫取过信,看了许久。侑宝见西日莫脸­色­沉重,唤道:“王爷。”西日莫道:“速速召集各位将军,有要事相商。”

沙夕众将得令急奔西日莫处来,西日莫将信一一传过道:“沙夕暴乱,大军必须赶紧撤回,以图户将军,速速领了左军奔赴沙夕。”

冒名顶替的公主 (1)

以图户领命前去,众将皆面­色­沉重,一谋士道:“左军离去,东海得知,岂不大乱?大将军还需早做安排。”

西日莫道:“我沙夕瘟疫方停,暴乱又起,如今东海久旱不雨,大王恐东海也非我沙夕子民迁徙之地。如今左军离去,大王已有安排,暂与那东海皇帝议和,取他大量钱财工匠而去。东海国力尽失,可任我取之数年。塔熬客已西去寻那水源之地,且等结果。若东海再雨可居,我沙夕再来不迟。”

众将知大王阿会都宏图大志,素有谋略,再无异议,齐头谋划那议和之事。西日莫道:“此事找那文宗法尽可。”

果然,文相听沙夕议和,乐不可支。沙夕若去,新皇软弱,岂不任他指使。当下谈那钱财之事,极其大方,愿倾国库送与沙夕。那议和将军耳副多收了文宗法许多孝敬,得意洋洋,无比快乐。

这耳副多说来是阿会都前妻族氏的一个兄弟,但王后血缘与自己已远,攀不上关系。若非在西日莫帐下立了军功,如今也做不得这个位置。这耳副多是个颇有野心之人,心道王后已亡多年,阿会都久已未娶,若是求个东海公主,待嫁过去谁人也不识,自当唯自己而信任。当下自作主张,学那泊尔兹先王,要与那东海和亲。不过这耳副多也不傻,不敢承揽大王娶亲大事,也不说东海女嫁到沙夕是做王后,只含含糊糊说个大概。等东海公主到了沙夕,只对大王说是献女。

文相再过­精­明,到底是东海人士,骨子里刻着那门当户对,自认为既求公主,自是那沙夕王娶王后,当下是又愁又喜。愁的是先皇的公主都已出嫁,喜的是自己就可独掌大权。

文相回去自当和皇上皇后一说。皇上混无主见,不知该当如何。皇后道:“哪里还有公主可嫁?”恰逢骄阳与金澄来见父皇,文相眼睛滴溜溜转在两个外孙女身上。

皇后见父亲眼神怪异,忙呵道:“父亲糊涂,骄阳不过四岁,金澄更是不足两岁,父亲休要打她们的主意。”

文相本欲说给皇后厉害关系,皇上突然从座上爆起,一个巴掌将文相拍在地上。文相一颗牙齿险些打落,再看面前之人,龙袍金冠,怒气冲冲,方知天威在上,平时却是小看了这个女婿。

文相从地上爬起,连连告罪,慌不迭的爬出去。皇后看那皇上,哪里还有平时懦弱模样,分明是真龙下凡,竟前所未有的觉得皇上万般的好,与皇上对视一眼依偎过去。

文相吃了一瘪,恍惚不矣,只觉刚才发生之事匪夷所思。待想了许久,才知自己触动了皇上的底线,自此再不提那要骄阳和金澄远嫁之事。然文相不敢拂耳副多的意,在皇室宗亲中广选未嫁女,意欲送与那沙夕王阿会都为后。

冒名顶替的公主 (2)

西日莫眼线密布,怎会不知那耳副多所做之事,便将他叫来问话。耳副多不敢隐瞒,忙尽数告之。西日莫听得他并未允了文相和亲之女为王后,倒也不去理会,随那文相折腾。

没过几日,文相便在宗室女中选了几个美貌女子,这几个女子,有的是被文相点到,因家中势力微薄,不得不将女儿送上。有的,则是为了讨好文相和沙夕,主动送上的。但自是没有一个女孩会愿主动和亲,嫁到传说中的荒蛮野凉之地,服侍一个沙漠人。

到了丞相府,一个女孩忍不住抽噎起来。那几个女孩听闻抽泣之声,都是悲从心来,堂上遍闻哭泣之声。文相心下大烦,喝道:“哭什么哭,去沙夕做王后,是你们修来的福,不要不知好歹!”

文相骂过,众女低声抽泣。文相踱到一个女孩面前,见她比其他几个女子都要美貌,便道:“便是你了。”

这下那个女孩受之不住,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把剪刀,众人不妨,竟眼睁睁看着她刺向自己喉咙,血流四溅,不多时死去。众人脸白,文相忙令奴役将剩余几个女孩捉住,免得再做出死人之事。众女孩大哭,一女孩道:“若要我去,便死给你看!”众女孩皆哭喊着要去送死。文相愤怒不已,然这几个女孩皆是宗室之女,说到底逼死人恐犯众怒。暂且令人送她们家去,再行打算。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第二日皇室中人皆知晓此事。女孩一个个以死相逼,竟无人敢送女儿前来。文相在堂上火冒三尺,誓要惩戒这些人家。突听得家人来报,有个女子前来,自愿做和亲之女。

文相大喜,忙命人请进来。只见那女子身材婀娜,一身流水裙犹如莲花生风,面上虽遮了白纱,隐隐约约可见轮廓优美,令人浮想联翩。文相大喜,请教来人姓名。只见那女子缓缓揭了白纱,文相一愣,叫道:“泊尔兹王后?”

拢西道:“如今泊尔兹王后,东海拢西公主已死,你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愿远去沙夕和亲的女子。”

文相踱来踱去,道:“泊尔兹王后,纵然那史官记你已死,你活生生在此,又叫老夫如何不认得?”

拢西道:“你认不认得有甚关系,那沙夕大王阿会都不认得就是。”

文相眼前一亮,如今无人肯嫁女,拢西公主可是个大美人,送上门来,如何舍得推出去。然到底不解她为何自愿做那和亲女,便将心中疑问道来。

拢西面上看不出颜­色­,只道:“你莫要问,你只说要不要我去,若你说个不字,我立即出了这门。”

文相终究想不出这事与自己有何害处,便拦了道:“如今做沙夕王后,自当比做泊尔兹王后来的威风,公主好心思,只是出了这个门,公主便叫不得先皇赐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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