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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16只男人的手抓摸的女人祼体。
像大闸蟹般被困扎后吊在半红的女人。
还有一副,是个怀了孕的女人,肚子已经很大了,被打开在地上,男人把头抵在大肚子上粗暴地干着,整个白描的画面逼真得让人战栗。
我就知道马特时时的温存得体不是真相。看了他的卧室让我对自己的直觉更加深信不疑。
不然,和男人们惯常血肉纠缠如我,怎么可能有个君子之交的男人,并且这个男人构造齐全又不是同性恋。
不上床,也从不猜测他的手机里有多少女人的手机号码,在skype上看他在线也没有任何打招呼的想法。随便什么大布衫都能一套就去和他喝咖啡,一副方框眼镜也不摘,一个博物馆女学究般去赴他的约。
他总是无限感慨地讲起我第一次见他那天的打扮,桃红雪纺背心和开襟麻衫,七分修身裤,无跟金色小尖头羊皮鞋,颧骨下扫了两道锐红。明明一个精致的璧人,现在却每每垃圾瘪三地来,明摆着不把他当男人似的。
他该知道的。
那时我是骗人不眨眼的导游,依着旅行社的接待计划单去见他,为的是把他的钱榨出来进我腰包。胭脂和衣衫都是可换算成钱的,当然有动力。何况,连西班牙帅哥费雷罗都没让我动摇过榨钱的决心。
现在我一不想勾他结婚当终身饭票,二不需要赚他的钱,三对和他上床没有兴趣,那我还有什么必要把他当个宝。
留着他,吃吃饭喝喝茶跳舞拌嘴都有人陪,无非是我对狐香洋人圈的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