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贡作为他的竞争对手,千方百计也撬不走他的客户。
于是他"很偶然"地遇见了季媛,他以为他们是相爱的。她看上去天真无邪,她说她是w大学的学生。
一段短暂而不可理喻的快乐。
她成了他最信任的助手。
而就在欧洲榉木的价格风暴前夕,她用他手头所有的资金买下了数量惊人的库存,在出手之前,由于中国市场一窝蜂的剧目热潮,而船期却长达一个月,市价在离岗河到港之间造就一落千丈。
扬·法朗索瓦破产了。
而季媛,和他的资产一起从他身边消失了。
不久,他得知他的客户成了贝尔贡的客户,而去验货的不是别人,正是木材圈子里难得一见的美女季媛。年纪轻轻,已然是个关键人物。
扬的在塔克西斯庄园做大管家的父亲,就在听到儿子破产的那一刻,死于心脏病。
在他的倾诉里。渐渐低下了嗓子,像是落在房檐得鸽子收拢了翅膀,但他没有哭。
我起身过去吻了吻他麦田般的卷发,在金黄|色的麦子之间,有种松油与杜松子酒的味道。
那么,季媛一直在做的就是这种勾当了,是贝尔贡的一颗棋子。
她和意大利人之间,那些纯纯爱之类的屁话,到底有多少是真的?还是只为掩人耳目?
扬和他的往事一起昏睡过去,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你吐一个烟圈,我用手搅散。
我听到这些,心中有些阴险的开怀。
再也没什么比抓到这个小女人的小辫子更开心的了,她那么跟我较劲,以为跟意大利秃顶男人有染就成了意大利女人了,通发染黄皮肤喷成亚平宁海边的太阳色,不会讲意大利文,还非要打电话来问我知不知道哪里有'latino'的pub。人家路边炒货卖散装油煎蚕豆,她则贩卖散装意大利单词。
但,我也说不出为什么,在想把她剁个粉碎的憎恶里,总有一丝一丝的暧昧关切,像夜里悄然开放的昙花花蕊,垂吊在半空里,玄秘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