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很快的过去了,几年后我复员回到了家乡,放下背包第一个想见到的就是她。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这时我还没有分配工作,找了一个借口,想进她那个工厂,好几年没见面,她还会理我吗?我们能找到以前的那份感觉吗?
阿茹下乡后也抽回到城里,同学们告诉我她被分配到江北一家机械厂,这是省属大型企业,她在政工科工作。刚一见面时,看她变得更加漂亮了,我只是握住她的手,呆呆的看着她,显得有些尴尬。
“你们工厂情况怎样?想进你们厂,你欢迎我吗?”我说出了第一句话。“欢迎! 当然欢迎!”她回答。我们想起当年在学校的情景,她讲起下乡以后的故事,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最后我终于想说出的一句话:“你个人问题解决了吗?”她笑着对我说:“已经有了,他是军宣队的。”我说:“快下班了,我该走了,希望你到我家来坐客,欢迎你来。”她送我出了大门。
又是多少年过去了,社会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房子变大变好了,家里都安装了电话,孩子们走向成家立业,家长们开始退休下岗,老同学们开始相聚了。
调入市里工作好几年了,同学们聚会有几次,每一次是以集体户为单位,我没下过乡,借“班长”的光也参加了,因为她没有同班级的同学一起下乡,也没能见到阿茹,想见到她可真不容易。
机会终于来了,有一次请班主任吃饭,位置是按集体户坐下的,我和阿茹那一户都不是,有人提议让我们倆坐在一起,这样一来就又象回到课堂上一样,这一次我们留下了BP机和电话号。
我相信会有一天她会来电话的,不论办公室或家里的电话我都去抢接,一次次失望,一次次无奈。有一天,办公室有人告诉我说,有一女士来过电话。 我猜想是她,因为我知道,没有任何女士给我来电话。
这一天,我终于接到她的第一个电话,她说:“在我的办公桌的对面同事桌子上见到你的名片,去过两次电话了,问候你,可是你不在,有一次出差了。”
我在想,到市里上班后,这么多年她没来过电话,今天是怎么了? “你下乡为什么没有和同学一起走呢?”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她说:“我父母不放心,让我同别的年级最好一同学下乡走的,我们在一个集体户。”
接下来,她说了很多,从上学谈到下乡,从下乡谈到返城进厂;好象在“痛说革命家史。”我不知她是有意还是无意,我没有问她的事,她为什么要谈起?她好象想要同我说些什么?
晚上下班,我考虑再三,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话之后,突然说了一句能让她感到镇惊的话: “你真的喜欢我吗?” “I LOVE YOU !”她马上用英语回答,她已经有了思想准备。“你能说说这是为什么?”“是缘分啊! 我们几次相遇,是巧合吗? 我相信这是一份缘分,人的一生会有几次这样的巧合吗?”
“你就是我要找的阿娜尔罕吗?” “我就是你当年要找的阿娜尔罕。”电话那边高兴的唱起了歌声。 “我们明天上望云山吧?去找当年的感觉,好吗?” “好几年没去了,好吧!”说完我放下了电话。
晚上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们离开学校时才十七、八岁,现在三十年过去了,那时的情感难以望怀,我不论走到哪里,在工厂,在部队,对她是一往情深,痴情未改。
她留下还是三十年前的印象,从课堂上回答老师问题到运动场上为班级争光,让我记忆犹新,这些事情就仿佛发生在昨天,难道时光在倒流?人有轮回之说?今天的约会,是多少年前的梦想,没想到今天真的来临。
我们在自来水公司门前见了面,这时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我牵着她的手,一步一个脚印走向望云山,来到那颗巨大的“望云石”旁边。
“班长,你还记得我的小名吗?”没想到她说的第一句话是这么一句。 “当然记得。”我依然如故说出。“你看我们学校在那里。”她用手指向山下的一片房子。“我看到了”,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那一年我们在那棵大树下背课文”,她又指向不远的那棵大松树。
“你还记我们上学时看《阿娜尔罕》电影吗?”我在问她。 “当然记得,我还能记得台词呢!” “那好,你闭上眼睛。”说完我从怀里拿出一枚玫瑰花放在她的面前,学着男主人公的声音说:“阿娜尔罕你肯嫁给我吗?”说完之后,我从来没有过的一种满足,要知道,这句话是我多少年后当着她面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我愿意!我真心的嫁给你!” “你可知道,这句话,等了你多少年吗?头发都等白了。” “你真浪漫,你已迟到啦!你当兵走后来封信就好了!” 此时此刻,真让我后悔不已!可她在笑,笑得那么甜美。
今天要庆贺一下,我约她到一家饭店去吃饭。我问她:“今天你高兴吗?”她笑着回答:“高兴!”我给她买一件纪念品,礼物是一条沙巾。 我说:“你知道为什么礼物送沙巾呢?” 她说:“不知道。”“告诉你吧,就是不准绝交的意思。”
从此,我们经常在一起,我们俩就像一对恋人一样,到餐馆吃饭,到公园散步,到超市购物。我们在一起接触最多的就是吃饭,喝酒,谈论最多的就是诗歌、戏剧和电影,她能背下电影《叶塞尼亚》里的台词,说王洛勇英语真好,她还说《永不瞑目》里的袁立演员就象她年轻时一样…… 。书包 网 想看书来
激|情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