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不忙吗?”
“忙。”
“还不去忙。”
“一会。”
随你。我拿两张美女图放他面前:“漂亮吧。”
“还行。”
见惯了鲍鱼看不起水草。“送你一个如何?”我很大度的,不介意你劈腿,只要你别天天盯着我,我乐意帮你纳几房小妾。
“不需要。”丑谦说话缓缓慢慢,坐在那不知道研究啥。
“丑谦。”这样下去不行,我要把他哄走。
“有事?”
“藤起的事你不用管吗?”
“苏科技在。”
第一生产力去了呀。“边关打仗,你不去备点什么?”比如发战争财。
“有欧阳锋锐。”
无悔也在,还没回来。“西凌迟你不管啦。”
“皇上接手了。”
“那你很闲了?”怎么可以这样。
“忙。”
“忙还不走。”
“一会。”
我的天呀--地呀--空气呀--!“你呆着,我欣赏美女去。”
“去吧。”我刚转身,丑谦突然叫去我:“哪家送了你美男图。”
我满脸黑线,你管的着嘛!结婚的都离了,我和你又没关系。“封大人。”你的最丑,淘汰你。
“知道了。你去看吧。”
我把三大箱珍宝打开,近千副美人巧笑惜情,顾盼生辉。好看,把画一张张摊开,依次摆满整个卧室,这才叫女人如画,画艳人娇,蓬门筚户。美呀!人不醉人画自醉,终于能明白大款养多个小蜜是为了什么了,过瘾。
我把他们挂起来。在自己的“美人园”巡视。
越看越美,心里美。
越看越飘,成就飘。
越看越醉,笑言醉。
当我自我娱乐的转第三圈时,丑谦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我该走了。”
真的吗!快走,再对着你那张脸,她们都成天仙啦!“我送你。”
他的呼吸落我颈项“好。”
我想帮他去开门,但丑谦抱着我没挪地:“别抱了,我送你出门。”
“一会。”
……我无语……随便你,我当背空气。
我找只毛笔帮我面前的美女化妆,给她修个柳叶眉,改个樱桃小口,眼睫毛再长点,再翘点,再密点,脸再红一点。笑容再甜一点,人再高一点,这个高一点不好画呀,琢磨琢磨……换个发型也许看着高一点,疏个天线头……
待我画完,他还在我背上趴着。
“丑谦,你该走了。”
“恩。”
“我亲你一下,你走吧。”给你点好处,你可要听话。
“好。”我转身亲他一下,“走吧。”
“这么简单。”丑谦茫然的望着我,问的有点委屈。
“能有多复杂。”这人脑子短路。
“我回亲你。”
好,不反对,当餐后甜点。
丑谦的唇凉凉的,尝起来就像饮茶,开始苦涩,实如甘露。
他揽着我的肩,我自然也不能吃亏,抱着他的腰,佐死你……
“小逸……”
别叫的太煽情,目前没需要。给你吻已经很客气了。
“十一!十一!十一,你在家吗?”
子墨?他来干嘛?我推推丑谦。
丑谦没有放开我的打算,吻还逐渐深入。
有完没完了,点心不能吃多,偷腥不能偷情。
咬紧牙关踩他一脚,趁空从他胳膊下钻出来,赶紧去帮子墨开门。
男人永远没有满足,也不需要满足。
我打开门,即便不生气也要装装样子:“干嘛!”显示一下我不是好欺负的。
“彭大人找司空。”
找他?不是找我?--哐!--我关上门。不找我,就不找我。继续生你的气。
“十一,开门。”
不。
“十一,彭大人找司空是边关急报。”我不急,亡国也无所谓。“无所谓谁会爱上谁,我无所谓,反正无所谓。”
丑谦道:“我去看看。”他打开门。沉默淡然,茕茕如惜。
切!做戏。
丑谦离开。子墨进来。来吧。一个和两没区别。
“你在干嘛。”
“赏美。”地上那么多呢。
子墨皱眉,他天天都在皱眉:“我帮你收起来。”
我点点头,坐椅子上扣指甲。收了我好换美男。丑谦在我没敢摆。子墨整理我的房间。画纸被他按官员的不同等级分开。他到底还是选择往上爬,爬上去能怎样,徒曾烦恼。
“顺便帮我把衣服洗了,小草和我娘出去没人干活。”
子墨收好画,到床上整理衣物,好男人是教出来的,调教很重要。
子墨收好,便往外走。
我还没让你走。我叫住他:“帮我修修指甲,太长。”
子墨看看我,放下衣服,从我手中接过用具,熟练为我服务。
“磨尖点。”
子墨拉着我的手,不解的问:“为什么?伤到自己怎么办。”
“没事,越尖越好。”抓丑谦用,看他还敢不敢来看我。
“不行,上次差点伤了眼睛,不能太长也不能太尖,我帮你修平。”
我一听,直接坐地上打滚:“不,不,我要修尖,我要留长。”
“十一--”子墨扶我,我就不起来。“我--要--修--尖!”
“起来再说。”
不起来,按以往的经验,起来了争论一小时,在地上争论一分钟。我坐地上,蹬腿耍赖。
子墨扬起手里的用具,叹口气道:“只此一回。削尖了不可以握拳,不可以乱摸,不可以挠头发,不可以接触重物,不可以不洗手,不可以……”
“知道,什么也不干,让你伺候。”
子墨扶我,我没有拒绝。
子墨剪指甲很有一套,放现代绝对是美甲师。
他执起我的手,端来温水帮我暖指甲,细心清洗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耐心比对长短尖度。我看着埋首为我服务的他,瘦了很多,天天在门外站着不累吗?不自觉的摸摸他的头,他喜欢这么摸我。
子墨拿起小剪刀,问:“怎么了?我头上有东西?”
我摇摇头,“我决定不在和你生气。”
子墨骤然的抬头:“真的吗?”眉毛在笑,眼睛在笑,心里在笑。握着我的手却颤抖。
“真的。”
他惊喜:“十一……其实……四哥……”
我抵住他额头,眼睛对着他的眼睛,鼻子帖着他的鼻子,同样眉毛笑,眼睛笑,心也笑:“十一最喜欢四哥,四哥以后不可以惹十一生气。”
“再也不会。”他眼睛明亮,倒影我的微笑,眼中弥漫的水汽没有落下,我帮他收进我心里。
我蹭蹭他的脸,习惯对他撒娇:“如果四哥把十一的指甲修坏了,十一还是要生气。”
他的睫毛都在笑,我能感觉出细胞呼吸跳动的喜悦:“好,四哥修坏了,十一继续生气。”
“恩。”……
这几天大家都忙了,丑谦和皇上大会开完开小会,小会开完开晚会。晚会完了还有夜会,不知有没有开到夜总会。
子墨和厚脸皮筹划西凌迟的事,等他们弄好了,我再帮忙吧,一家人的事,我也该出点力。
我从公司出来,去驿站看看信寄没寄出去,没有E-mail不方便。
“老兄,我的信呢。”
“沈侍郎?”信差白忙之中招呼我,出外人多,当兵的都写信。
“是我,我的东西送出去了吗?”走了那么久不联系我,我也不傻。
“送出去了。”
送谁了?我没问,悻悻然出来,让我猜猜信件在手里,司空?或者皇上?还是欧阳锋锐,在不然就是守平王。
不管是谁,偶也惹不起。知道又能怎样。我低着头,哀悼……
无悔能不会回来就别回来,带着你的翅膀飞,我卸下加注在你身上的套索,看着你飞,看你飞跃云霄,看你演绎玄黄……
在路边买几个烂水果,顺路看看千清。这么大了还生病,没有抵抗力。
走到乾德殿外,小海拦住我:“沈侍郎,皇上今日不见百官。”
不见好,我把水果交给他:“给千清。”
小海接过水果,瞄了一眼,脸色难看了六次。
我赶紧解释:“很贵的。”不能赊账,是我用铜板买的。了不起的礼物。
小海脸色更难看:“有劳沈侍郎。”
“不客气,我走啦,你让他好好养病。”没事少算计别人,身体定好。
我刚抬脚,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在几个侍女的陪同下,走来。
小海忙迎上去接待:“侍储娘娘,您可来了,皇上今早没用膳,奴才没办法,只有通知娘娘您。”
“还没好?”女子秀美稍隆,中等姿色在后宫绝不算容貌出众。她声音娇弱却自有一番气质。没有牡丹国色,但有家花温馨。
“娘娘不在,谁也不敢劝皇上。”
小海对她很恭敬,不是对权势的惧怕,是发自心底的恭敬,就像我知道小海不喜欢我一样,我知道他敬重眼前这位贵人。
她并没有因为小海的话,露出喜色,她问:“通知德妃娘娘了吗?”
小海道:“通知了,德妃娘娘一会到。”
“我等姐姐一起进去。”
“可……”小海想说什么。
女子推辞:“尊卑有别。”
小海低下头,不敢再言。规规矩矩的站她身后。
人家的家务事,我还是先走吧。我经过她身边,不打招呼不好看,我对她摆摆手,她好奇的看我,思索对我的记忆。
不用想了我们不认识。
“没规矩,见了娘娘了竟敢不行礼!”声音耳熟,活力充沛。
“雅儿,不得无理。”女子轻叱,真不在意我的行为。
大度,千清艳福不浅。
“娘娘,你总这个样子别人会欺负你的。”小女孩嘟着嘴抱怨。
女子掩嘴微笑,好像想起了开心的事。
小女孩咄咄脚,圆圆的脸颊粉红装点。活泼可爱。
观她行为,可以看出侍储不是喜欢苛责下人的贵人。
小海抬头,不喜欢我在这里。
我也没意思不走。
背着手,和大家Say再见。
(送青瑞明天又要到凌晨一点了哭
那个猜错了我休息一天可好爬着去捡钱顺便赶走天使o(∩_∩)o...—)
第七十五
回去上班,不能怠工。我往回走,人群密不透风的围在路中央,不知道指点什么?
喜欢凑热闹。进去看看,弄不好有美男等我救。我兴致勃勃挤进去,惊讶自己所见:“人妖?”
好像是他,怎么大街上祼奔呢?想成名不用付出肉体呀。
“人妖!”家里破产,没钱买衣服了吗!
“子逸?”他同样惊讶的看着我。
我惊讶成分比他高。
是我,我穿的很正常,“现在夏天了吗?”夏天都不穿短袖。
“户部没事做?出来游荡。”
“没你好,你瞧大家都看你呢。”我指指人群,人妖护着自己,脸色阴霾。
我忙解下自己外套,好心好意披他身上。“是不是衣服太好,被人偷了?都说衣服上不能镶宝石,你不听,倒霉了吧。”
“闭嘴,和那没关系。”人妖裹紧我的衣服,唯恐他滑滑的肌肤被人看见。
我刻意上前主动帮他整理门襟,手留恋在脖子上揩油,真滑,比丑谦的好。
嫩呀!啧啧!比豆腐嫩,不知吃起来是否表里如一,摸一下,再摸一下,还想摸一下。
“有完没完!”
人妖不高了。我恋恋不舍的离开豆腐坊:“好了,马上好。”帮他整理好,点着脚尖往里看看,能不能沾视觉便宜。
人妖谨慎的护住自己,“离我远点。”
我后退一步:“你用什么保养品。”
“走,别废话。”他有物蔽体要转移根据地。
我跟在他后面,新奇的追问:“你怎么了?”
人妖加快脚步,往后张望。
“始乱终弃?还是酒后乱性?”八卦、八卦!为我下篇杂志添题材。
“先走。”
“行,但你要告诉我原因。”
“啰嗦。”
啰嗦可以当记者。
人妖入殿,上书静衣轩。“陈伯拿套衣服到厢房。”
“是,少爷。”
我一路小跑跟着他:“没人看你了,可以说了。始乱终弃还是酒后乱性?”我很好奇的,一篇《首富公子祼奔记》肯定吸引人。
“什么都不是。”
“总有内幕吧,比如你发现自己和别人哦呀了,或者别人把你哦呀了,后来发现你不愿承担责任,偷了你衣服以示惩罚,或是留作纪念?”
人妖烦躁的脱下我的衣服扔给我,拿起刚刚送进来的衣服,当着我的面宽衣解带。
害羞哦!君子坦荡,我用手护住眼睛,只从缝里看,哇--!哇--!肌理真好,模特呀!骨感很佳,要用你的身体当封面,看看全国的女人会不会爱上你。
我擦擦口水,鼓起勇气观臀部以下,我刚准备看,没了?怎么没了?“喂,再穿一遍。”
人妖快速上前扒开我放在眼睛上的手:“别遮了!”
“翻译过来是不是,看我吧。”
“看吧,使劲看。”人妖火大的坐下,茶杯摔的咚咚响。
穿上衣服有什么好看的。“谁惹你了?”把你鼻子都气歪了。
人妖喝口茶,茶杯差点没被他咬碎。
我小心翼翼的问:“被哦啦……?”不用想不开,迟早的事。
“什么意思?”人妖发问。怒气未消。
“你和女孩子那个啦?”
“哪个?”
他好像不明白。“和男孩子那个啦?”你当功还是当受。
“你想问什么?”恼羞成怒矣。
我表达不够直白吗?大家都懂才对,换个问法:“你和别人有了夫妻之实?”
“沈子逸!狗嘴吐不出象牙!”人妖敲着杯子诋毁我。
我摸摸鼻子后退两步:“问问而已。”不说无所谓。
“有那么问的!”人妖吼,人似剑身,光照耀眼,帅!生气都这么帅。
“怎么问。你衣服都不见了,怀疑很正常。你家那么有钱,很多女人都想呢,怕什么,男儿三妻四妾正常,男儿风流是资本。”
“出去,出去。”人妖往我推我,我扒着桌子,千清赶我,你也敢我,看来越来越不受欢迎了。
“我不问了还不行吗。”
人妖放开我,自己坐椅子上生闷气。
“我在心里揣测。”
“你--!”
见他要火,立即投降:“错了,错了。”我凑进人妖,万象更新也不如他妖娆多姿,“这两天去哪了?”
“在家。”“没出来见人。”
“处理事情。”
“无悔给你写信了吗?”我紧张的看着他,不想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变化。
人妖镇定如常:“没有。”
我捧着心,趴他身上:“悔悔把工作当老婆,不要我们了。”
“正常,听说他手刃天玄七大首将,威名远播。”
“是吗?”我家悔悔就是了不起。骄傲下。
我站直,没必要和他演戏,“我怎么没听说?”好像就没人说过战争,朝廷上都没人提,无悔的事一点也没人提。“战争打的如何?”
“你不知道?”人妖有点惊讶,瞬间表情又如初:“胜仗,现在边关剿匪,天玄损失巨大,向我国进奉了一件珍宝,皇上特此批准停战,赞同天玄长公主远嫁大清。”
“他还娶,西凌那个还没搞定。”
人妖这回彻底惊讶,惊惊讶讶的惊讶,毫不掩饰的惊讶:“你难道不知道天玄长公主要嫁的是无悔?”
“什么?”怎么可能,是谁也不肯能是他,老子不同意谁敢嫁,谁敢娶!:“他答应了?”他答应了,我劈了他。
“不知道。”
问知道的去。我甩身离开。
“子逸,你去哪?”
……
重新站在乾德殿,巴不得千清卧床不起,气死我了。竟然敢让无悔娶老婆。
踹开乾德殿大门,够奴才出来拦我:“皇上不见官员。”
“滚。”踢开他。我直奔千清猪窝:“千清!出来!”
“沈侍郎你不能进去。”
靠!再TM啰嗦都去死。
“沈大人,皇上没有传昭。”
“小海,我没心情跟你闲扯,你不让开,别怪我不顾往日情面。”
小海坚决道:“沈大人,皇上没有传昭。”
你好样的,我从腰间解下千清给我的玉佩,砸他身上:“拿着去死。”
小海急忙护住下滑的“狗屎”。跪着给玉佩叩头。
我踩着他脑袋往里走:“千清,滚出来!”
“乾德殿外禁止喧哗。”
不认识:“滚!”
“大胆竟敢对德妃娘娘无理。”
“都下去吧,朕忙国务。”
“皇上,您的身体……”
“TMD让你快滚,聋子吗!”
“放肆。”一个奴才,不懈理你。
“下去!都下去!”千清发话。
我在两个高级女人四哥低级女人迥异的目光中挺立。你今天不给我个交待,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我刚要问,那个声音像没吃饱饭的妖精,折回来,欲对千清说话。
我都火烧眉毛了,你瞎嘀咕什么!
我抄起千清桌上的墨盒狠狠砸她身上:“滚,快滚。”
墨汁在她身上晕开,她惊慌后退,一旁的小丫头赶紧上前,眼中指责意味很浓,有能耐你让千清灭了我。
她万分委屈,只是低着头。
千清阴着脸,对我的行为不满:“侍储你先出去!”
“皇上……”她看看我想对我说话。
我撇过头没时间理她。
“出去!”千清不悦,她带着泪光在那个不是东西的东西的搀扶下离开。
“闹什么?刚才那幕被孙志先看到,你就死定了!”千清说完,咳嗽两声,端起茶杯喝水。
我愤怒的直视他:“无悔怎么还没会来!”
“让他打仗时陪你玩吗?”千清面不改色。
“仗打完了。”我到现在才知道仗早打完了,一个月前就完了,我活该被你们当傻子骗!
“谁跟你说的?”千清本就阴沉的脸更阴。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是不是仗打完了!”
第七十六
“战争没有结束。”
“无悔什么时候回来!”
“镇远大将军回来时。”
“不行!”他一百年才回来一次,让我等到头发白吗。
“宣他回来,就再没机会实在他的报复。”千清威胁我。
偏偏能踩中罩门。“我怎么办!”他娶天玄公主,谁疼我。子墨娶老婆,你也娶老婆,人妖太弱,丑谦没底,让我怎么办!我也要生存!
“有你的事吗?”
“当然,他是我的!谁也别想抢!”气死我了,最后的浮萍你们也不放过。我能不哭吗!
千清骤然站起,气势威严,怒气滔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说就说,谁怕谁:“他是我的,我要!”
千清逼近,我也不后退,能争一分是一分。
“你听好,没有东西是你的,朕不允许什么也不是你的!”
“他我要定了!”
“你再说一遍!”--哗!--身后的柱子被他一掌震散,他咳的更加厉害,我吓的往后躲,小命和无悔比,前者重要。但……“在外面也无所谓,能不能别娶公主。”娶个丫鬟吧,我制的住。
千清不满意,怒气未减,越升越高。“做梦!国家社稷你也想干涉!”
我妥协了,你凭什么不让步:“不行,他要娶那个公主,我死给你看。”
“你说什么!”千清突然逼进我,沉重的呼吸落在脸上,很后悔说了前面的话,我不想成为柱子。
“沈子逸,忘了如今的权势是谁给你的吗!你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什么都忘了吗!”
“当然记得--我要无悔!”遭了,口不择言!
千清听完,浑身肌肉紧绷,桌子碎成粉末。
怕--!他看着我,眼神比我痛苦,发丝因他怒气飘扬,缠住我的发落在我肩头。怕死啦,轻轻道:“错了,再也不敢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千清突然抱住我,刚毅的嘴角吻上我的唇。我震惊,他想干嘛!
“沈子逸,你是朕的!只能是朕的!”理智直接陷入疯狂。
他没目标的乱吻,困我在墙角,上衣翻落。“你是我的!”
寒冷让我回过神,“放开!”和你在一起,死定了。
千清抱的更紧,眼睛通红,霸气尽现。
衣服被他退了一半。靠!当老子好欺负!咒你祖宗八代,我抬脚踹向他,他不费吹灰之力制住我。
“千清,疯了吗!我是臣子!”
“不是,你是我要的!”
你不是我要的!“想想无悔!想想丑谦!”为了我放弃军队,放弃政治,不值!
千清稍稍收力。但放我身上的手没有拿开,我再给他一脚,千清竟然捂着胸口倒地上,脸色惨白。
不关我的事,你自找,我整好残祼的衣服。委屈万分。我算什么,你想怎么样就怎样的小人,还是你们骗来骗去的玩具,或者是你们胜利的观赏品。
我到底算什么!沙猪!补他一脚,抄起瓶瓶罐罐往他身上砸。
我让你对我下手!我让你欺负我!我让你不拿我当人!我让你无法无天!我让你伤我自尊!
把能砸的都砸他身上,帷幔扯下来盖住他,往上砸板凳。
千清只闪了两个,乖乖让我砸,砸完满室装饰,跳他身上踩死他!
“我恨你!凭什么对我下手!”
把脚踩他脸上狠狠蔫几下,千清闭着眼给我打,恨你!恨你不让无悔回来!恨你的算盘中有我!
地上血迹斑斑时,我赶紧收手,踢他最后一脚,摸摸泪,往回跑。
小海胆战心惊跪在门内,刚才一幕他一瞬没错过:“死了,哀悼!”活着也等于死了,畜生!
我直奔丑谦办公室,丑谦伏在案前,静然如初。
我奔过去,拽起他,丑谦吃惊的看向我:“你怎么来……”
吻住他,让他最后一个字咽嘴里。
丑谦立即回吻,房门在我抱住他的一刻关闭,我推他到床上,他解我衣裳。“不准反击!”
老子心情不好,折磨了你再说,扯下他的衣服,在他身上连爪带咬……
芙蓉帐非暖,亦能削人魂……
我躺在床上,什么力气都没有。
“指甲该剪了。”丑谦起身穿衣,不在意身上多出伤痕。
我突然看他不顺眼:“你拿了无悔几封信?”不信你清白。
丑谦淡定,音律如常,傲慢平稳:“两封,不可能得到更多。”
“剩下的在千清手里。”除了他没人能和你抢。
丑谦不言。走向我欲扶我起来。“不准碰我!”鳖肚子里的火还没销。
丑谦愣愣的盯着我,手停在中央没有离开,“为什么。”他淡淡开口,透心骨的冷芒在最深处蓄势待发。
“你想听吗。”你想我就说,你不怕挑明我也不怕。
丑谦站直。“不用,离开,马上走。”
走就走,拿起他折好的衣服,随便套套跑路……
越走越不是滋味儿:“刚刚是不是把两大权贵都得罪了。”
打个哆嗦,太不明智。怎么能干这种蠢事。明日脸皮厚点,挨个道歉,靠!老子哪错了,竟要低头,郁闷……
“主子去哪。”
“皇宫。”
钟老头慎言道:“沈侍郎身边的影卫……”
“跟着。”
“是。”
皇宫--
乾德殿一切照旧,干净整洁,浑然天成。
千清身上的伤口已止血,嘴角青白不一。
丑谦坐在下首,并不惊讶:“他来过。”
千清点点头,精力不如以往。“谁提及无悔。”
“不知道,一天没了解消息。”
“苏故那边呢?”
“和苏锡提了故的婚事。”
丑谦思虑片刻:“别逼他太紧,没必要,他不会看中他。”
“那是其一。故的年龄过了婚嫁,多生事端。”
“打算如何?”
“除了政治联姻,能如何?”千清自嘲,有丝失落无奈。千清问:“无悔那怎么处理,他好像知道。”
丑谦如常:“成亲不一定回京,天玄长公主亦在边疆。”
闻言,千清笑。笑容复杂多变。“牺牲是必须的。”
“无论如何他也要娶,天玄我们志在必得。”
“他不会让步。”
“无悔知道什么更重要,让欧阳锋锐说服他。”
“司空,你镇定的可怕!”
“多谢。”
千清从袖中掏出三分之一的纸张,“他的信?”
“回函我已备好。”
千清把信放他面前:“拿去,尽量别让他看出不对。”
“不用。”
千清看着一贯冷谈的脸,这张脸他看了二十年,今日竟觉得陌生。千清大笑,震耳欲聋:“你确实不需要,你手里几乎有他所有的信函,怎么会在乎这一封。”
“你错了,我哪一封都在乎,你硬要抢我也没有办法。”
千清扶住胸口,不停咳嗽:“你跟他说,我风寒。”
“难道不是。”丑谦端起茶又放下,对千清的问话不慎在意,手扶过桌面,却眉头微隆。
“你拿了那么多,我要一封你也打。”
“最后送了你一半。”
“你--!”
丑谦没让他说完:“旨意密下,臣告退。”
丑谦出,千清扫落满桌奏章。
“皇上息怒!”
第七十七
“皇上怎么了?”
“不知道!”
“皇上气色不好。”
我打的,你要举报吗?
“感觉皇上怪怪的。”
不懈看你。
“司空脸上竟然有伤?”
不值得惊讶,“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呸。
“十一,你怎么了?”
“我很好!”
“朝廷上皇上和你说话为什么不回?”
“哑巴。”
“十一……”子墨还想啰嗦。
我仰天想叫“啊--!啊--!”惊起漫天飞鸟。招来百官回眸。烦:“看什么看!”百官莫言回家。
丑谦从身边走过,我没理他,他也没理我。冷战。
子墨不解的问:“司空他?……”
“老毛病。”心胸狭窄。心情沮丧,看什么都烦。
“十一……”
“走,回家。”不想在外面。
“好。”子墨扶我上车,颠簸让人心情更烦。“四哥,我们去边关好不好。”
子墨惊叫:“不可能!”
不行呀,“我不想无悔娶公主。”真的不想,非常不想,我窝在车角,无法想象无悔红装加身。
“你知道了。”子墨并不惊讶。
“恩。”我点点头。你也知道,你也没告诉我,都不告诉我,是不是等他娶了亲你们都不准备告诉我。很伤人……缩起自己卷身自卫。
“十一。”子墨轻轻抱住我:“你说,如果没有你,无悔会怎么做。”
我靠他胸口,倾听他心跳频率,听久了,会依赖:“他会娶她,要她的国家,成就一段神话。”我知道,所以没敢强求。
“你忍心让他放弃吗?”
忍心,但也想让他事业如意。“教我个办法,留住他。”除了你,他最令我安心,他不在了,心会空,比你娶亲还痛。
子墨抚着我的肩:“十一,平凡点,不要不属于自己的。”
“哥哥--”我靠紧他,我懂的,做起来太难。无悔陪我这么多年,的生活中多半是他,我想要他疼我,让他和你一样在乎我,我们可以不结婚,只要在一起就好。克制了这么多年,早知道不可能,可这一天来的太快,杀的我措手不及,乱了冷静的心。
“十一,答应哥别为他伤心,四哥心疼。”
“哥--”我抱着他,感动的想哭。子墨,来生我还你。换我爱你。
“你可以永远不出嫁,四哥想办法保你,只要四哥在,十一绝对是最开心最放心的孩子。”
……恩,我不想打破历史进程,没心思成就一代王朝,最不济我窝你怀里当一辈子十一。
让他们按自己的命运,朝着理想努力,多年兄弟,我们可以携手,没必要放弃。
还可以像小时候那样,你们最亲,子墨最疼我……
想开了,就会开心。对的起子墨,不让他担心。……
“四哥,吃小吃。”
子墨夫子脸上摆:“不可以,那……”
使劲摇晃他:“要吃,要吃,不吃不高兴。”
子墨失笑:“好,去吃,哄十一开心。”
“恩。”
……
买点水果,再买些点心,从娘那偷点首饰,从厚脸皮那拿点书画,抱大批礼物看千清。
我费力的扛着包,扒在乾德殿外,往里看,我试探轻唤:“清清。”在吧。
“清清。”门推开一半,向里望望,好安静,没人吗:“清清,我来看你了。”
左右瞄瞄没人?我推开门进去,放轻脚步,降低声音:“清清。”没人呀!不在呀!
累死我了,把礼物卸地上,锤锤手脚:“去哪鬼混了,有病还闲不住。”
“说朕吗。”千清突然从背后冒出。吓的人--心虚不矣,赶紧低头,我来认错,态度一定要好。
千清往里走,我跟进去,小海看看我,停在门外,关上门。
他脸上的伤还没消褪,淡淡青紫留在眼角。
是我打的“清清,对不起。”不应该打你时太上心。那天太气,怪我没思量。“清清,我错了。”
千清摊开叠叠奏折,没时间理我。
身体不好依然如此勤政,好皇帝。
我站在桌前,不敢触怒他:“清清,我回去想了想,都是我的错,天下人都是你的,你想要就要,我乱闹腾什么,怪我。”
“闭嘴!”千清把奏章拍桌上。
我的心在颤。我鼓起勇气,认错:“你罚我吧,以后不敢了。”
千清埋首公务。
厚着脸皮也要上,终于理解子墨他爹了。
我往他身边移动:“我让你打回来。”
一份批完,他着手二份,不理我啦,用余光偷偷打量他,没赶我走,不就是让我道歉吗。“再也不敢了。”
左手边的折子渐多,我站着认错。“清。”
他依然不说哈,向今天早上一样,上午我当他是透明人,下午他当我是透明人。
还是罚站吧,退至他三米开外,我老实站着,等他满意。打我一巴掌我还要说谢谢,可怜但也幸福,不必多求了。
谁没有烦恼,他的不见得比我少。
谁不曾委屈,控诉从未从他们口中谈起。
谁不曾胆怯,他们能搏至今日,我亦能笑对生活。
我试着叫他:“清清。”……
还在气。
站着吧,闲着也是闲着。
静默两个时辰,四个小时,他在忙,我反思。
小海跑进来,奇怪我还活着,“皇上,彭行走求见。”
“传。”
小海出,高音起:“传上书房行走彭大人!”
“传上书房行走彭大人!”
“传上书房行走彭大人!”
声音此起彼伏,悠长千里。
半个小时后,那个小彭终于现身,我很像嘲笑这个曾在“斗贤会”前弃我而去的同志,但老子今天要听话,要低调,要表现的温柔、无辜,放过你。
小彭上前,直接忽视我:“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回话。”
理他不理我,小心眼。
“皇上,孙大人上交提名工部尚书人选的明单。”
小海接过去给他,他没太大情绪。
“皇上,高大人同样上辑一份。”
小海传手,千清翻阅。
我傻站,瞪你,藐视你,斜视你,翻白眼对你。
千清看完,回交小海,小海还给小彭。
“送去丞相府。”
“是,皇上,”
“退下。”
“下官告退。”
跪爬不能避免,长期如此,跪的会熟练,接受者更加历练。
小海送他出去,我看着门发呆。
千清突然道:“站够了坐下。”
有门,心疼我。如果对他好点,他会答应我去看无悔吗?“不累,站着吧。”
“随你。”千清又想办公,我赶紧制止他,我可不想再等。奔他面前,厚着皮道歉:“我知道错了,真的,那天不该盲目。”
“还有呢。”千清放下手里奏折,准备算帐。
“不该下手打你。”
“还有。”
“不该欺负你老婆。”
千清稍稍变脸,耐着性子道:“还有。”
还有?我想想:“不该提及无悔。”
“还有。”
没有了。挠挠头皮努力想:“不该……不该没问理由质疑你。”
“还有。”
不可能,没了。“想起来,再来道歉。”
千清欲忙,我扣住他欲动的手,焦急道:“不该阻止你碰我。”就剩这一个了。
千清尴尬,脸色略阴:“不是。”
不是就没有了。
他抽手,我死按着不让他跑。
千清无奈的看看我:“放手,我拿东西。”
试着撒撒娇道“不行,你就不理我了。”
千清终于送我个好脸色,“我取东西给你。”
取东西?可以,我放开他:“送我玉玺就没必要了。”用不着。
千清又变脸,但还是极不情愿的解下他腰间的玉佩:“你掉了。”
“恩。”不好意思看他,我丢的:“不小心掉的,在家找了好久没找到。”我笑,无辜的笑。
他笑,无奈的笑,千清拉过我,把玉佩挂我腰间,两个名贵玉饰,重新邂逅,凑绝世唱响,演自然乐章。
千清把玉佩襒好,欣赏片刻:“挂着好,挂着吧,一个都不让你少。”
我感激的看向他,这是我哭着求来的,我不想丢。就当无悔一样放在腰间,正值做人,挺立行事。
“他也不容易,如果最后负你,就怪朕,朕让你打。”
“千清……”
“好了,过去的事别提,天下太平,你还可以和朕生气。”
“我……”去陪他好吗?长久不行一段时间也可。
千清没让我说,他眼光温柔,是我不曾见过的自责:“朕的江山。送出臣子的幸福,是不是很没用。”
“不,大爱无情。”你的肩膀比我重。
千清笑,满足的笑:“子逸,无论我做了什么,一定记得,我曾经想过放弃你,报他为我大清基业所流的血泪。”
“千清……”
“朕不曾忘过每个人。”
相信你。你让无悔离开皇家学院,是想保护他免于纷争。
你让人妖进驻西风,是怕自己的江山动荡他无安身之处。
你不责备我偷时仙花,是愧对子墨对你忠诚。
我没资格怪你,我为自己,你为家庭。
“子逸。”
“恩。”
“我可以抱你吗?向子墨抱你时那样。”
“恩。”
他环住我,小心的,珍惜的,就好像他期盼好久得到的宝贝:“你知道吗?子墨抱你时,笑的最真,子墨谈你时,心情最好。我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困惑了十年,看了你十年,我本无意,但……”
看多了,发现不难看,还挺漂亮。
“我知道子墨疼我。”我是他明宠明疼的宝。
“别气他,婚事……”
“知道,啰嗦什么,让我沾会便宜。”揩点油,伤口上洒点盐。
“沈子逸!”
……
躲他远远的,我不是做错了,为什么突然变脸。
……
番外
欧阳无惧(上)
我姓欧阳,一出生我就知道这个姓氏是东清战神的代表,阻他国多次进军,受万民景仰,让后方安定,让百姓无忧。
这个姓氏是权力是骄傲是生存的唯一砝码。
我的母亲是位军妓,来这的女人早已没有本钱可言。她不漂亮更谈不上温柔,不过她幸运的在一次意外中救了我的父亲欧阳锋锐。
父亲为了报恩收了她,却没给感情。父亲的高傲怎能容许自己的爱给这样的女人。
我知道生活不易,想不被人欺负太难,我要证明自己,不要再跟母亲住在那个简陋的篷子里,不要经过之处都听到人议论说,我是顶着凤身的鸡。
我六岁就要求随父亲上战场。
我要做鹰像父亲一样的鹰,我在那场战争中杀了我生命中第一个人,他浑身是血的倒下,瞪大的眼有对死亡深深的恐惧。他们都夸我是小英雄,像父亲一样的男人,他还在庆功宴山上,第一次抱起我,豪爽的大笑,他的手很温暖,很有力气,他就是我眼前的一座山,而这座山需要我永不停歇的攀登。
娘也很高兴,只是没人注意到我晚上惊醒时,比死亡还深的不安。
从那时起我接近父亲的机会多了,跟在他身边学他想教我的任何东西。
为了不被送回那个另不少女人发疯的地方,我常常天没亮就起来练功,晚上温书到军营灯灭。
我不知道其他的孩子怎么样,但我除了年纪小,其他的和众多士兵无异。
我也一直认为天下的小朋友都是如此。可那一天起,我知道不一样,所有的孩子是不样的。
那一天我十岁,高高兴兴的跑去为父亲演练我学了三个月的枪法。
我进去时,父亲在笑,笑的很开心,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开心,很温和的就像我幻想中的样子,他见我过来,招招手道:“无惧,来。”
我扑过去,享受的让他的大手抚摸我的头顶,他抱我做腿上,坚实的臂膀为我撑起一片天。
他拿着几张纸对我说:“看看。这是你哥哥刚寄来的信。”说话时他笑得更好看。“他呀!又给我闯祸了。”他笑得胸膛嗡嗡作响,眼神慈祥包容。
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说:“你哥哥叫欧阳无悔,是个压不住脾气的小狮子,两岁时就不让侍女接近他,还烧了他的寝室抗议侍卫进了他房间。他呀!骄傲的就像他母亲的身份。给你看样好东西。”父亲摊开一张纸,上面的字迹不如我写的好看,歪歪扭扭的却吸引了父亲的眼光。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嫉妒,只是突然知道,世界上原来有一个让父亲如此疼爱的哥哥。
这位骄傲的东清战神,能为他的一张纸笑上半天,也能因为他的几个字思考很久。
“你看他竟然又让那小子骗子,信里骂的人家好像要马上分尸,结尾却来一句不和人家一般见识,他呀!又吃哑巴亏了!”父亲笑的放肆,笑得像持翅开展的雄鹰。
我看着他发誓:一定要比欧阳无悔做的更好,让那个骄傲的男人只为我笑。
我把更多的时间放在练功和温书上。除了战斗我都在努力,我要比欧阳无悔更优秀,我要欧阳氏族知道有个欧阳无惧。
每次见父亲高兴我就猜到无悔来信了。父亲喜欢炫耀他的儿子,但那不是我,即便我的词赋和兵法得到武将军的认可,也从未见父亲表扬我一句。
有的时候我会恨,恨自己不是欧阳无悔,恨自己身上没有和他们一样的骄傲。
我站在武将军帐外听那些没有营养,却让我感觉很冷的话。
“无悔把孙景力大了,那小子就不让我省心!”父亲声音很宏亮没有一丝不满。
“小王爷真性情,像您当年一样。”
“像我!你少贬低本王,他被一个叫沈子逸的玩的团团转转,还自认很了不起,本王有那么差吗!”
武将军笑道:“孩子们,难免调皮。”
“他哪天被姓沈的卖了还帮人家数钱呢!”他笑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我知道,只有想死的人才会去动他的宝贝儿子。
“老子的儿子就是惦记老子!”语气有点骄傲有点得意。
“是!小王爷是你的贴心小棉袄。”
那我是什么!我攥着手中要交给武将军的答卷,走进父亲的营帐。我坐在地上想着父亲要检查我的课业。
我抱着自己胡思乱想时,一只信鸽飞了进来。我鬼使神差的走过去,解下上面不陌生的信件,藏进衣袖,躲回自己的营帐。
父亲这一个月没看到欧阳无悔的信,阴着脸,没对任何人有好脸色。
武将军摇摇头说:“父亲和儿子一个德性。”
我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但我没勇气把信还给父亲。
此后晚上我除了温书,就喜欢临摹那封信件,歪扭的字迹很难看,字里行间的自大和骄傲是那么幼稚,我很不理解父亲为什么那么喜欢他。
十二岁的我力气早已超过新近的士兵,父亲也在这一年封我为外委,职位虽低,但总比没有好。
娘看着我笑着直说“好!好!”她的身份能有我这么一个儿子,生命已没有缺憾。
我随父上战场的次数越来越多,早没了先前的恐惧和不安,我是欧阳无惧是要让父亲骄傲的儿子。
在那场与盗匪的厮杀中,我和父亲并肩作战,没让一个士兵上前,我们一起享受搏杀,享受血腥,享受睥睨群山的傲火。
在尸横遍野之际我彻底的明白,我只是他的的战友不是儿子。
自此我收起了临摹一年的信贴,我发誓要成为一个战士,一个配的上战神的战士。
我拼杀,即便箭指眉心也不放弃。军队没人接近我,我也不需要。
通过努力我升为守备。
他们看我的眼光有了敬重,有了认同。
我依然起早晚归,我要的理想没这么简单……早晚有一天我要站在一个不一样的高度,像一个人挑战!我可以输本来就没有的,但绝不输自己争取的!
仁光帝十年,我们奉令班师回朝,父亲高兴的见人就说:“好几年没见我那调皮孩子了!”大家都顺着他,谁不在这个时刻思念亲人,谁不在此时幻想重逢。
只是我没料到,那个鹰般的男人会带我和我的母亲同时回京……(我就要见到他,却没来由的紧张)也许我真的做不来欧阳家的傲气和镇定。
欧阳无惧(下)
回去的那天,皇上亲自出城接待,我站在队伍的最后面,感受那一刻荣耀加身的满足。
父亲带着我和母亲还有路上收留的几个孩子,踏进了守平王府的大门。
我有些不太明白如此威严不失大气的的装潢为什么会成了虎头蛇尾。
在厅殿我见到了闻名已久的大哥欧阳无悔。
他和我想象中一样,长得像父亲般高大,英挺的五官让他看起来冲击感十足。
他按规矩向父亲行礼,父亲扶起他,看起来没有在军营中般那么思念,但我知道父亲想他超过他身边的女人。
那位一进门就对我母亲投以十二分关注的女人,她很美,高雅沉静,是所有孩子心目中完美母亲的形象。
听说她是先皇的长女,身份高贵,生来不凡。
她看看母亲看看我,心底应该很难受,因为她根本就没掩饰对父亲带回女人的不满。
相对她来说,欧阳无悔的表现就是完全漠视,他只看父亲,她母妃进来时他也没打招呼。
我在父亲的示意下向他行礼,他的眼中没有厌恶,没有欣喜,没有怀疑,因为我发现他根本是在看空气。
我握紧双拳没让自己在父亲面前出丑。他凭什么那么对我们呣子,无非就是一个靠身份地位嚣张的公子哥。
后来我才知道,他不单对我们如此,他对身边的人都是如此,除了父亲和他的母亲,老王爷能被他当人外,他从不正眼看王府的认何生物。
我见他这样竞稍稍平复了心中的愤怒。看来我真的不是个成功的人。
每天我按时向他行礼,找他聊天。
他没赶我,也没欢迎,因为他还当我是空气。
在我们回来的第三天,王妃病倒,无悔怒气冲冲的找上我母亲,我第一次见他拿刀砍人,目标就是我的母亲。
我上前阻拦,凭自己在战场的作战经验和多年的身体本钱。我更抗下他那一刀。直接被他推出两米之外。腿隐隐发颤,我震惊的看着他,从来没想过原来我还会在自己最拿手的东西上输给他,输了我引以为傲的所有资本。
他的刀即将砍向母亲时,父亲拦下了,两人过招百来回合,我没看出父亲的相让,真的是打斗,我虚脱的做在地上,原来他真的值得父亲去爱,值得父亲远在边关还是惦念。
我恨命运的不公,为什么他什么都有了,还要给他我辛辛苦苦才换回来的东西。他和父亲打完,毫不留恋的往外走,只留了句:“你还不如别回来!”他的话伤了父亲,伤了那个骄傲的男人。
等他再回来时,满身酒气。遍体是伤。父亲扶他进房。没去追问谁打了他。
我躲在远处看着这个让我恨着又无比羡慕的大哥。
他的脾气真的很不好,发起火来根本不管谁在场,父亲去上朝,王妃生病,家里谁也制不住他,他把房间里能砸的都砸了,那些珍贵的字画,瓷器,统统被他当垃圾扔了出来,进去了六批人,全都负伤而归,我也挂彩的在远处看他发火。
在他砸得分不清敌我时,一个鬼祟的身影溜了进来,我看着他,想赶过去提醒:别靠近。但我举步时已经没有机会了。他一身合体的蓝装是我从没见过的样子,他很漂亮,就像一个走动的洋娃娃,不,比橱窗的娃娃还美。他走到门外停下,对那个发火的男人勾手,我当时感觉他死定了。
他手势中的侮辱意味太浓。骄傲的大哥怎会放过他,可大哥像习以为常,停下无意义的摔打,问他:“昨天谁打了老子。”
他说:“你自己撞的。”我直觉他在骗人。
就在我以为他大哥要揍他时。他不甘的走进那个奇怪的男孩,被安抚了两句,就恢复如初,去了王妃的寝宫。
走时我发现漂亮的男孩向大哥的背景拌鬼脸,不懈感十足。
我想他一定是位身份高贵的王爷。最不济也是个大家族公子。
王妃病情好转,大哥还是不痛快,他不高兴,整个王府都没人敢笑,气压很低仆人们早就习惯。
今天大哥不在府里,我也出来透透气,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冷眼旁观一群人欺负一个小女孩。
一种尘封很久的记忆,让我站了出来。他们笑我不是欧阳家的少爷,我没太大感觉,反正谁都知道欧阳无悔没必要知道欧阳无惧。
在我们两方人要打起来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拿着守平王府的身牌令跑了过来。
是她,怪不得,我直觉确定了她的身份,能手持这枚玉牌的除了欧阳无悔就只剩将来的小王妃。
我从人群中不费力的找到那个吸引我目光的人。
原来他在,我站出来救人都显得可笑。
我给大哥行礼,他还是不理我,执着的和那个飘亮女孩要玉牌,她相当不合作,明显挑战大哥的底线。
但大哥最终还是没有出手打她。
她还帮我说话,让大哥注意我。我受宠若惊道:“不------不用---的嫂子!”
我不知道说错了什么她出手就打人。
“靠,你刚才叫老子什么!”他把声音提到八万分贝,想剁了我。
难道她不是……
“你TM敢说老子是女人!”
他打了人,自己还坐在地上哭,真的很不理解京城的男人都这么怪吗。也许我真的不适应在这里生活,他哭,大哥也不管他,他侮辱王府名声,大哥当没听见。
后来他竟然当中调戏女子,我张开大嘴看着他,他怎么可以如此破坏形象。甚至挂在一个男人身上不下来,最后大哥抗起他离开是非地时,他还骂骂咧咧。
我从别人口中得知他叫沈子逸,大哥的同窗。身份和我差不多,母亲的出生也不好。
我偷偷看他好久,原来大哥对我的不再乎不是因为身份。
我不知该喜该忧,大哥呀!如果我以前恨他,那在他逼退我时我早已没有恨他的资格。
一个和我身份相似的男孩为什么能让大哥如此疼宠。
我找机会接近他,他说他要去颜笑楼。
“颜笑楼”我回来没几天不能理解那是什么地方。
最终他陪我去取刀,我能感觉到,他开始并不喜欢我,不过后来却笑的很开心,我取了刀,他甩给刀铺一张白票,我好奇的问:“不给钱了吗?”
“那不是已经给了!”他拉着我出了铁铺,回头给我画了一张奇怪的多功能军刀。我输的心服口服,原来他们真的是一国人,我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是多么的可笑。
我拿着新制的军刀,故意在大哥面前闲晃,他终于看了我一眼问:“逸给你的!”大哥的话似乎很生气。
“是。”我低头回答。在这个家没人敢违逆他,包括我,他想杀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他就喜欢摆弄稀奇古怪的东西。”套句某人的形容词,他说这句时,牛眼看到了红领巾。还没收了我的新刀,我不敢有意,也没必要有意见。
大哥不出门的时候,我总是去找他,我想知道怎么做大哥才可以喜欢我。
可我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他除了喜欢撒泼不说理外,我不知道该向他学什么。
就像现在,他脖子外挂着大哥的玉牌在大街横冲直撞,谁敢不服直接让人家去找守平王府。
吃东西拿物品从不给钱,还理直气壮地甩人家白票,难道我要变成这样,大哥才会像关注他一样关注我吗。我宁愿选择不。宁愿重回军营,宁愿一辈子在战场。
子逸很张狂他也有张狂的资本,不但大哥对他好,我发现苏故对他也很好,那天他让我去监狱门口接人,即便是穷困潦倒的苏故也和传说中一样妖窕。
苏故和子逸很像,唯一不同的是外在气质,子逸弱小,苏故修长,他让我把重伤的苏故抬进地下钱庄,还把苏故的一只手压桌子上说:“你们给大爷听好了,以后要账找他,他是老子的代言人。”
苏故气的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但回去后还是给他还了钱,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不了了之。
如果大哥以前是漠视我,我发现大哥这两天有些讨厌我,我苦笑不知该不该为此欣喜。
他找上我让我离子逸远点,我点点头。
子逸对我没什么但大哥不同,我想让他正视我想让他当我是弟弟,都怪我那天鬼迷心窍,本想进距离看看子逸有什么地方吸引大哥,结果离的太进难免想歪,男人有时真的没情但可以有欲。
大哥和父亲闹别扭,父亲好似要杀子逸,我不懂为什么,即便他毛病很多但还是很好的朋友,况且大哥喜欢,父亲真要和大哥为一个外人闹翻,大哥态度坚决,父亲也不让步。
不久朝堂开始传他和司空丞相的谣言,大哥和父亲为此在后花园打的人人自危。
我站在远处,明白那不是我能Сhā手的,在父亲的安排下大哥参军。
子逸问我大哥在做什么时,我有点分心,“难道你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他答的理所当然,甚至有不把大哥放在眼里的漠视。
我没来由的生气,生他的气。可又暗暗心喜:原来大哥也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的。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时不太愉快,他不顾我的阻拦进了颜笑楼。
难道他真的不为自己的身份立场自卑吗!不为那些可怜的女人们着想吗!我真的有点恨他,当他靠近我时,我清醒地把他压身下,想让他恐惧。
但他连象征的挣扎都吝惜,满眼发亮的看着我。
我对上他的眼睛,火气没有了,只想真正的把他压身下,解自己心底渴望的想法。
再我没有失去理智时,苏故来了,我知道他很生气。我想笑却笑不出来,他派人送我回王府,我撞晕在门上不想让大哥看到我这个样子。
可大哥还是像知道了什么,确切点说好想大家都知道什么,子墨那天之后也找过我,司空丞相也来过,司空来时没有说话,他也没必要说话,因为他来传皇上的圣旨。我又要回去了,为了一个可笑的理由这么多人要赶我走,原来他们也和我一样可笑。
哪天大哥和子逸一快来送我,看着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很不想离开,但没有用,有些人注定一辈子受控于人,我只希望下次归来时,他依旧如此洒脱,如此心凉。
我对他挥手,挥手对我唯一的朋友。
调转马头,我伤感大哥,明白了原来拥有一切的大哥也不幸福。我们缺少的东西太多斗不过不属于我们的将来,祝福你大哥。
想你子逸,尽管你缺点很多……
此次踏进不属于我的地方,原来真是那么的格格不入,也许战场才属于我,错,战场都不属于我,它在等大哥。
那就让我站在你的身后,看这明天的天下如何成为你的……
欧阳无悔(一)
我真的不想打他,但他欠扁在老子面前还敢显摆他的爹多了不起,他也不想想,我父亲才是东清最大的英雄。战无不胜的男人。
他爹就是一个拿笔杆子的懦夫,还是一个皇上看不上的下官,有什么好神气的。
因此我打了他,打了个半残。
爹说过让人死容易,让人生不如死很难,所以我打了他个半残。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当时的尚书令是陈立风,后来被我们整死了。
但那时我还是听从指示离开了皇宫的大课堂,被母妃安排进了护国书院。
我非常不想去,我为什么要和那群垃圾在一起。可我没扭过母妃,最后还是去了那个烂学院。
就是这个不明智的决定让我的生活变的乱七八糟。这都怪护国书院的那个烂人。
老子有时候想,要是他没在那念书就好了,那样我就不会遇到他,就不会有人天天把老子气的半死。
第一次见面的情况没什么印象了,老子是绝不会记无聊东西的,只知道那天,我降尊纡贵的和那人说了一句滚,真是抬举他了。可他竟然还厚脸无耻的坐老子身边。老子当时都懒得看他,他对于我来说就是只碍眼的苍蝇。
苍蝇上课很喜欢发呆,还和我一样的不喜欢夫子。
但唯一不同的是,苍蝇和那群粪土玩在一起。苍蝇带着他们踢圆球,最多的时间我都是一个人呆着,我讨厌他们,更反感这个垃圾地方。
虽然在那只苍蝇带足球去学院的第一天我就让母妃给我做了一个。但我不和他们那种人玩,以我的身份就算要游戏也要和配的上身份的在一起。
放学后我会抽时间找司空和皇上,我们几个在一起谁也不会降低了谁,至于那些低等生物,无非就是老子手里的球,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可即便这样老子还必须每天抽一定的时间看苍蝇踢球,还要等他不注意时自己练习,回去教给皇上和司空。
皇上不太有兴趣陪我们,他只在乎他的朝中局势,想着要算计谁。我不懂那有什么好想的,直接宰了多省事。
我和苍蝇很少说话,寥寥无几的交谈也是他上课睡觉时死皮赖脸的把老子的胳膊当枕头。
有一天我见苍蝇被子墨接走,我恍然想起了苍蝇是谁,我想整个皇院的学生都对这只苍蝇不陌生。
因为沈子墨没事时就喜欢和我们讲他的弟弟有多么可爱,多么聪明,我曾鄙视他很久了,在可爱又苏故好看吗!在聪明有司空的百分之一吗!
子墨很宝贝他弟弟,天天不停的唠叨,我想我们皇家的每个人都知道沈子逸,甚至知道沈子逸什么时候开始说话,什么时候开始长牙。
他唠叨的老子几乎要没耐性,要不是皇上选中他。老子早把他的皮剥了。
沈子墨踢球很好,是苍蝇手把手的教的,每次踢球时,他都比我们踢的好,赢了之后就一脸傻样的夸他弟弟。
我没有弟弟不能理解一只低级苍蝇有什么好夸的。反正此后我们踢球,必须让他把苍蝇教的绝技给我们演示一遍。要不然太不公平了。
老子其实不喜欢苏故,他长的男不男女不女的看了就捣胃口。就和那只苍蝇一样讨厌。
那天难得我们都有空,决定去郊外走走,踢球。
我们五人偷跑了出来,踢球人手不足,我委曲求全的去找苍蝇。苍蝇像个女人一样在看另一个女人刺绣,MD没见过哪个大男人是看刺绣长大的,我当时直觉想踢死他,可老子承诺了子墨不打他的宝贝弟弟,所以老子只是拎着他,脱他个半死的去了郊外球场。
苏故看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苏故对他有兴趣,这就好像老子喜欢武器一样,苏故喜欢美丽的东西,正好这只苍蝇长得不丑。他就凑合了。
最后这只长着翅膀的苍蝇踢得老子队输得很惨,老子可以容忍输给司空,但老子决不容忍输给一只没长毛的苍蝇。
而且还是一只--得意时不停忽闪翅膀的苍蝇,所以老子破例打了一个身份低下的人。TNND他竟敢咬老子鼻子,老子非费了他不可。
子墨在边上很着急,可实在是你弟弟太欠扁。
随后我们常常出来踢球,老子也和苍蝇常常打架,就这样我们越来越熟,苍蝇很会踢球,他有时能一人担挑我们五个。
每当这个时候他嚣张时。老子都会忍不住打他。
但老子没用力,要不然他早被老子一拳打死了。
我估计他知道我留了手,因此总喜欢挑战老子的极限。
我对他也不客气,送上门的沙袋不打白不打。
我比较喜欢看漫画,可是不喜欢《东游记》也不喜欢《狮子王》,说明白了我哪本也不喜欢,老子只是喜欢看漫画的感觉。
苍蝇也喜欢看漫画,他比我还腹黑。
我怎么说也会翻翻,他却是在纸上戳眼洞,戳完了还举着放自己脸上问我好不好看,老子都不屑理他,一个大老爷们,好看有个屁用。
苍蝇做事从不用心,课本讲了一天他还停在第一页,要不然就趴着装死睡觉,睡觉时还留着口水,鼻子吹着泡泡喊“NP万岁。”一点也不像他外表般乖巧可爱。呸,老子没说他长的可爱。
他睡糊涂了就挂老子身上乱蹭,老子忍着火,不和梦游的一般见识。
我给爹写信时把苍蝇介绍给他,父亲说:恭喜我找到朋友了。
老子及其不满,我就算再傻,也不会去和一只低等苍蝇交朋友吧。
但我渐渐的发现和他在一起久了,总会注意他的一举一动,连着毛病学低级了,老子竟然有欲望去打那些身份低下的杂草,尤其是子墨和我提起他家废物做的废事时,老子真想送他们归西。
老子心情不好打人时,苍蝇总是眼睛亮亮的站在一旁看戏,等夫子来时他又第一个跑掉。
我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形容他,老子只明白他更加欠扁了。
在秦夫子的课堂上,老不死的让我讲解“才之道,治国之本”的意思。
我不明白是哪个蠢驴说了这句话。我认为这句话就是错误的。
我就说“才多了国就多了。”夫子不高兴,但他不敢把老子砸滴。老子从小就知道这个世界上就没几人敢把老子砸滴。老子有的是藐视群人的本钱。
夫子制不了我就叫我家苍蝇解释,我家苍蝇也不时好欺负的,他眨眨眼用他的蹄挠挠头,眼光不怀好意道:“才之道,治国之本的通俗讲法是:
“女人的脸,男人的权,前提好了结果就好了。”夫子气的当场想把他踢出去,苍蝇更加勤快的躲我身后。傻笑的看着夫子。老子当时虚荣心大大满足,毅然保下了他。
我现在想想当时真傻。怎么就不知不觉上了他的当呢!
他们都说我和苍蝇的脾气很像,我没那种感觉,老子可比苍蝇有品味多了。不过看在他是我在书院唯一的朋友,错!不是朋友是附属品,再加上他对老子也不错,老子不爽时他还知道讲笑话逗老子开心。
虽然那些笑话听起来像骂人,但足以说明他对老子还是很好的。所以脾气像就像吧,我委屈点勉强让他攀个性格阶级。
我很看不惯子墨一副苍蝇是他家的德性。
每次子墨见到我就唠叨让老子对他弟弟好点,我知道他怕老子控制不好脾气打了他宝贝弟弟,但有时候真的是他弟弟欠打,一天不打他两下,我就手痒痒。
基本上不打架是不可能的。有本事你就把你宝贝弟弟接回家掖着藏好,要不然老子乐意怎么样打就怎么样打!
苍蝇做错事或有求于我时就喜欢叫我悔悔。老子真受不了这种近乎唤宠物的叫法,所以我为此还打了他,别以为老子打他时他不回击,他也不手软的打老子。
老子用五分力,他决对用十分力。
NND他个忘恩负义的苍蝇,枉我对他这么好。
我们战完他还趴老子身上笑得欢快的叫悔悔,老子当时感觉整个视线的阳光都不如他的笑灿烂(老子现在想想那天肯定阴天)。
苍蝇长得很好看就像苏故说的他们长得一样好看,但我还是认为我家苍蝇更好看,不是说长相,而是气质。
苏故刚毅,即便他有时衣装中性,还是有股世家的高贵。
苍蝇不同,苍蝇的气质是他自己的放纵和洒脱,这个形容词不是我想的,是老子不经意路过上书房时,司空和皇上说起他时,司空给的词语,司空说:如此年纪如此行为,不可不追。
我不知道他们的意思,我也不想知道,反正苍蝇就是个小屁孩,有什么好担心的。即便他真闯了大祸,还有我在,担心什么。
我知道苍蝇有时很依赖老子,整天跟在我ρi股后边转悠,他喜欢跟着老子看热闹,老子就天天制造热闹给他看。
时间走的匆忙,不知不觉间,天天看到苍蝇成了习惯。
老子就愿意见他嵬嵬缩缩的身影以及有便宜占时一马当先的冲劲。
我和他之间的熟悉渐渐到了令子墨发指的地步,有一次子墨竟然在皇上的寝宫外拦住老子,让我离他弟弟远点。
但老子不在乎,他要敢动老子,我很乐意送他上路。户部长公子又如何,就算是司空挡我的路,老子都要和他的家族叫叫板。
除了在家老子都和苍蝇在一起。
苍蝇越来越放肆,有时不但不把老子放眼里还当着我的面打架劫舍,不过老子也不是好人,不管他的闲事。
但他不听话时,老子还是会打他,老子最看不惯低等生物不老实。
可能他欠打,老子发现教训他后,他会老实很多。
我习惯上哪都叫上他,习惯所到之处都有他鬼莫的身影,更习惯了他不听话时,揍他的感觉,老子发现老子就是变态,他一天不给老子找麻烦,老子一天都不舒坦。
欧阳无悔(二)
我很看不惯苏故演戏时趴在逸身上乱摸,逸长得那么小压坏了怎么办,平日上课都是老子让他压的。
惹老子不爽了,老子才不管你是不是世家,宰了在说。
苍蝇比我小一岁老子就把他当弟弟宠了。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单纯的思想变质了,那个纯美的年代,成了我战场生活中珍贵的回忆。
苍蝇越长越怪,我没说他长的像苍蝇就是长的怪。
有时皇上和司空也喜欢坐在一起嘀咕他,老子不知道那有什么好嘀咕的,尤其是苍蝇讲了孙小胜的爱情故事后,司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
皇上甚至调动他的暗卫跟着他。皇上并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我敢说,他的眼中除了利益和权势什么都没有,如果他看谁不顺眼,目标肯定是整死他全家。
能让他关注,事情肯定不简单。
那几天我非常担心苍蝇会不会被皇上干掉。
我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他家后院门口等他出来(坚决不进低等人群家门)
每次我站在门口,都在想:如果他不出来,我会怎么做,和皇上谈判,还是任这个人在我面前消失,就当这几年来的相处是幻觉。
两个月后,皇上和司空不再查他,老子感觉自己好像刑满释放一般,也是从那个时候我清楚的知道,我真的喜欢那只苍蝇,喜欢看他快乐的飞,莽撞的飞,颤抖的飞,骄傲的飞,无忧无虑的飞。
逸长的很好看,十岁的他会被人认作女孩子。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攥着拳,诅咒人家祖宗八代。
不同的衣服穿在逸身上总有不一样的味道。老子不懂服饰,但苏故很喜欢效仿他的穿着,两个大男人天天把自己打扮的阴阳怪气的。简直不可为人。
苍蝇笑的时候很贼,不笑的时候又喜欢装可怜。
他是个走动的发光体,所有人的目光总会不经意的看向他,指责也好,赞叹也罢,他让我们几个骄傲的家伙变的越来越可笑。
苍蝇爱记仇,他总说皇上小心眼,其实他自己最小心眼,他甚至记得老子三年前骂他的言语,甚至连停顿时间都记的清清楚楚。简直不可礼遇。
即使他记仇,但我还是会打他,尤其是打完后他要哭不哭又必须哭的样子真让老子想把他捏圆了。
一路走来,尽管苍蝇缺点很点,但我们都极尽所能的护着他,任他嚣张,任活跃,任他自由。
可事情往往又不近人意的时候,那次苏故把他从马背上摔下来,看着他滚落在草地上,我顿时吓傻了。眼前的景象突然变的模糊不堪,
子墨也傻了,皇上和千清只是看着,苍蝇不是他们家的,他们当然不心疼。
我们谁都不敢上前,当苍蝇坐在地上哭时,老子放心的松了口气,真是祸害遗千年,你就当你的祸害吧!好好的活着就好。
漂亮的他,懒惰的他,不听话的他,安静的他,在我身边的他,无论是那个他,都是老子欺负的,不是你们这些杂草能碰的。
回去后我打了苏故,苏故没有还手,司空却在旁边帮苏故说话。
我第一次恼怒司空,第一次感觉司空的睿智可怕,他说苍蝇是故意的,他说苍蝇可能心情不好,让所有的人都跟着他心情不好。
他说,苍蝇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你们,结果苍蝇四个月没去学校,中间没见过我们任何一人,我和苏故担心的过了四个月,司空了然的等我们醒悟。
但当看到苍蝇嘟着嘴生气时,老子感觉这几天的不安和等待终于有了收获。
他是故意的也好,意外也罢,就这么无忧的过他的一生多好。
他“大病出屋”的时候,我和苏故去接他踢球,让我意外的是,口口声声说苍蝇坏话的司空也来了,我觉得,苍蝇那天的表现改变了司空目空一切的信念。
皇上和司空喜欢听苍蝇讲话,有时候苍蝇意外的一句感叹,也会让皇上和司空在一起琢磨半天。
老子骄傲的对司空说:“还是我家逸聪明吧。”
“他不聪明”
“你说什么!”这小子什么时候输不起了,输给我家苍蝇又不是丢脸的事。
“他的言语不是他的认知和感悟,所以我说他不聪明。”司空平静的看着我,淡然坦荡。
我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老子也许真像苍蝇说的比较笨。反正他聪不聪明又不是什么大问题,就算他笨死还是可爱的苍蝇。
老子没事做时,喜欢看着他,不要认为我有多么的喜欢他,只是旁边没人只能看他(杂人自动忽略)。
我知道他怕我,就让他怕好了,谁让子墨把他宠的无法无天,如果我在让着他,他还不把天摇塌了。
其实除了我,别人都很宠他,他吃苏故的用苏故的拿苏故的,还嫌弃苏故不慷慨。
他还有恃无恐的骂司空,司空是谁呀,司空在东清是仅次皇上的存在,他受四国赞誉,因他家族的影响力,他可任意出任四国丞相。
他不赞同苍蝇却容忍苍蝇对他无理。他到底在想什么,我觉得皇上都不了解。如果他只是不去计较,那他背后的家族呢,他的家族岂容自己将来的当家主人蒙尘。
但自始自终,无论以后他的名声被苍蝇污染成什么样子,他的家族始终没有出来,这当中的悬念,空拍只有他自己明白。
皇上也容着他不敬。子墨更不用说了,巴不得把他弟弟宠成天子。
我感觉这样下去我家苍蝇非成害虫不可,所以没事我就给他梳理枝杈,最令人受不了的是,每次老子气的发火时,他总不痛不痒的让老子乖,什么叫让老子乖呀,老子怎么不乖了,呸,老子和乖不乖没关系。
我十一岁那年,一些不安分的人来王府向母妃谈我的亲事,母妃常常往家带乱七八糟人家的女儿。
其中建安王府的郡主最惹人讨厌,天天闲着没事就让老子看她绣的丝帕,老子最反感女人的东西,还讨厌除苍蝇外的人在我面前晃悠。
所以我没控制好脾气,一脚把她踹水池里了。
仆人顿时乱作一团,母妃为此呵斥我,建安王生气的,再也没让那只劣等生物蹋进守平王府的大门。
皇上为了安抚建安王的怒气,关了老子两天禁闭。
这件最后不了了之,老子又重新恢复自由,享受只有苍蝇在身边的日子。
看着他一天天长大,我想:他母亲会不会也给他安排亲事。
每次想到这些老子就异常烦躁。
苍蝇那么张狂,怎么可能有女子配的上他,要配也要配个老子这样的镇着他!
就在老子寝食难安的为他的将来担心时,他竟然告诉老子他在思春。
老子瞬间控制不住脾气,想把他想的那个生物给撕了。
苍蝇见我动怒,乖乖的开始哄老子,他总是惹了我,又把我的气理顺,该死的是,老子竟然很享受被他哄的过程。
本来老子没那么好妥协的,但老子知道他这两天烦老子。所以我只好装作恍然大悟的坐下,如果他的脾气上来就遭了,绝对是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放学后我堵住子墨,问子墨有没有人给我家苍蝇说亲,子墨想了好久才告诉老子,苍蝇在家并不受宠,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妾室子女的婚事。更没有可疑的软体动物接近我家苍蝇。
我将信将疑,子墨再三保证下我才舒了口气。
子墨目光犀利的问我:“你是不是对小十一关心过度了!”
老子没搭理他,转身就走。其后几天子墨一直没和我说话,苍蝇对我也爱答不理的,老子心情烦躁的直想扁人。
肯定是沈子墨那白痴在苍蝇面前说我坏话。子墨是个很又问题的人,他过分的占有和关爱我家苍蝇,有时老子想,杀了他算了,少个惦记我家苍蝇的,但他毕竟是苍蝇的哥哥,算我未来的大舅子,如果老子真下手了,是不是显的老子太小气了。
就我们冷站快一年时,子墨主动找上我,让他的宝贝弟弟到我家住两天,老子一听,高兴的差点欢呼(又没骨气了)。
不过老子很理智的压下窃喜,问他:“为什么?我家可不收留杂品。”
子墨低着头,脸上表情狠厉:“有人动小逸。”
动我家的东西!谁TNND想死了。
子墨告诉我事情的经过,我当时气的几乎找不到东南西北,竟然有人不怕死的动老子的东西!
老子这一天心里都赌的慌,原来我家苍蝇还会有男人惦记,老子一直认为只有女人才是对手,原来另一种生物也是。
于是老子打了那天所有接近苍蝇两尺的生物,并在全院通知:只要有人敢碰苍蝇,我诛他九族。
那天我开心的带他回家,不管怎么说这是一年来,我唯一有理由接近他的机会。
我拉着他进了“暖器阁”。这里有祖父半世的收藏,,二楼和三楼更是四国难得一见的机关战术,这里的武器曾让我那不可一世的师傅动心,继而收我为徒。
我得意的向他炫耀,在他面前舞我最拿手的“青月刀”。可他看似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耐烦的看都没看我一眼。都怪那两只畜生把我家精神气十足的苍蝇折腾的不正常。
吃饭时,我让厨房煮了各色菜肴,想把他喂胖、喂壮,将来跟老子并肩作战,成为战场上的好兄弟。
母妃和爷爷似乎不喜欢他,我想,敏感的苍蝇一定感觉的出来了,我小心翼翼的侍候他,唯恐他脾气上来,再也不来了。
老子饭后沐浴,他不洗还要跟着。
按我以前的个性肯定不容许那些个奴才在一旁候着,但我不想在他面前搞特殊,那天澡房外跪了一圈奴才。
苍蝇开始时无精打采的,后来不知发现了什么好东西,平日作怪的因子不段的往上冒,看着他奸笑的样子,老子压在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下了,这才是我认识的苍蝇,活泼的苍蝇,有活力的苍蝇,打不死的苍蝇。
我钻在水里看他,晃动的他就是副,我一生最想收藏的画。我决定为他努力,等我的权利足够时,我要他永远和我在一起,不管他愿不愿意。
我从水里出来,挑起他的画作,很独特的画法,就像这两年风迷和漫画,传奇。
老子把他的画收起来,他张着嘴傻傻的看看我,哈哈我家可爱的苍蝇呀!表情永远这么可亲!
我把画装裱,挂在床头,当司空看到这幅画时,表情异样,他问我:“谁画的?”
“逸。”老子傻的冒烟的告诉他答案,当时就没发现他脸色不对。
苍蝇在我家住的这几天,那群没事找事的天天来看他,由其是令人发指的苏故,他每次来都要占苍蝇便宜。
看到他我就想到那两个畜生,老子实在忍无可忍,一脚把他蹬了出去。
我派父亲留给我的暗人撕了他们四只蹄子。
一个月后,他死了,户部尚书被罚思过。
我发现这其中肯定有问题,子墨没那么大权势,我肯定不会宰了他。
这当中恐怕只有参与的人,才知道自己的用心,
不管怎么说,不管是谁的助力,老子只知道:苍蝇我养了,有问题可保留。
子墨很宠苍蝇,我一度认为他是老子最大的阻碍,但他娶妻了。
他娶亲那天,老子比他还高兴,哈哈!惟一一个能在感情上和老子较量的人有家室了。老子在家手舞足蹈,不管府里上下乱飞的谣言。
欧阳无悔(三)
这两年因为老子推圣安郡主下水事,几乎没人再把自己的女儿往我家送,肯送的,母妃又看不上人家的家世,我的事就这么耽搁着。
老子天天陪着苍蝇东征北战、上打下蹿,玩的风声水起,快乐自在。
我父亲回来的那天,我激动的三天没睡好觉。
他是我的父亲呀,是我最敬重的人,从小就是我奋斗的榜样。
他不顾先帝的阻拦,让我拜廖真老人为师。
不听东清的建议,坚决在我未满十六岁时,拒绝让我上战场。
我知道他想让我有个单纯的童年,有个和其他孩子一起成长的机会。
如此的父亲怎能不是我的骄傲。
他就要会来了,带着沧桑的战火。带着我期翼的硝烟。
那天皇上和文武百官亲自出迎,迎接我的父亲,因他的胜利,因他不可动摇的身份,因他对这片土地火热的忠诚。
他回来了,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旁边是他的老搭档。
他依然霸气,依然刚毅,烈日的余晖映射上他历经百战的铠甲,人群因他的笑意欢呼。
皇上站在城门,给了一个武将无上的荣耀。给了一批将士不多求的关心。
他站在我面前,风中带着我憧憬的战火,我也会像他一样,男儿为国为家,不为利。
苍蝇挤在人堆里看热闹。
他们没有见面,两个我最在意的人曾在一片土地让我追逐,让我不弃。我顿敢自己责任重大。
母妃很恼怒父亲带回来的生物,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又有什么好生气的,不就是两个直立行走的动物吗,至于让一国公主失态吗!
当然还有那个据说是我弟弟的家伙,可父亲没说他是我弟弟,那就说明在父亲心目中他不属于这个家,无非就是个人,至于吗!
但母妃发话,我也不好当那个庞然大物不存在。
他长的很高,老子是指他长的比苍蝇高,错!他不配和苍蝇比。
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和苍蝇一样的年纪,竟是苍蝇的两倍。苍蝇每次撇着嘴撒娇,让子墨抱他时,总是强调他将来会长成大猩猩,趁现在还小赶紧让子墨抱抱。子墨听到他这么说时,总会愁眉不展,对他的要求答应的十分痛快。苍蝇也笑的奸诈的好像坏事得逞一样。
老子恐惧的想,如果苍蝇以后长成这个样子,老子会不会忍不住掐死他。
除了苍蝇我不感觉有什么事是应该在意的,但母妃恼怒父亲的作为,身为人子我即便再不乐意,还是要帮忙出手。
对我来说解决问题最好的途径就是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母妃面前。
那天父亲拦下了我欲下手的刀,他竟然为一个无所谓的女人,和我交手。
我也不客气,他的剑法精湛无缝,剑历如水,柔韧刚毅,他的剑峰激撞我的刀韧。
交手的过程中,我骤然发现父亲老了,以往如风般自由犀利的剑法,现在竟然无法在我手下走出五百招,我收手,在一片狼藉中看着他。
看着那个让我敬仰,让我崇拜,如今华发渐生的父亲。
我惊醒般的闪躲他此次回来的目的,恐怕不是得胜归来那么简单。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如果是以前,那是我的梦想,虽然现在也是,但不一样的……
真的不一样的……
这里还有我惦念的人,他还不具备和我一起离开的能力。
他还是个孩子。
我跑出去,领着苍蝇在街头乱逛,他直直的看着我,我不愿理他,那个不会回应我感情的兄弟。
安慰又能如何!
我不停的灌酒,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他悠哉的的看着老子耍宝,就像看一台免费猴戏,一点也为我担心。
老子用酒麻痹自己醒悟的责任。
他一身红衣,妖娆万分的斜坐在椅上,精致的肌肤比女人的还要柔嫩,漂亮的凤眼精神熠熠的扫视屋内。
但他就是不看我,老子没办法,只好给他演悲情大戏。
老子学他往日的赖皮样,坐在地上痛快的哭:为可能的猜测,为我的不舍。
老子这么做时就后悔了,太降低老子的格调。
自从老子和苍蝇在一起后,越来越像他们这种动物了。
就在老子快要演不下去时,苍蝇终于良心发现的靠近我,像哄孩子似的把老子扶软榻上,老子享受的哭的更卖力。
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老子当然知道,他不会真的有耐性哄我,顶多应付老子了事。
所以在他快发脾气时,我吻了他,吻了我想象很久的诱惑,他的唇很诱人,说话时从中吐出的字,次次能把苏故气死。
他的唇很甜,甜的就像他撒娇时那么柔情温和。
我小心翼翼的吻他,他奇迹般的没有闪躲,我沉迷在他难得的乖巧中,几乎失去理智,我知道我在欺负不懂事的他,只是手不愿停下动作。
老子保证:一定会对苍蝇好的。
他们走到门外时,老子就发现了他们,我没有收手,苍蝇是我的,现在是我的,将来更是我的,我要用我为数不多的时间,向子墨宣誓我的主权。
令老子意外的是,第一个闪到我们身边的竟然是司空。
他此刻散发的气息让我突然意识到危险,司空手起手落,我竟然觉的他的手法那么熟悉,像那个令师傅谈之色变的长者……
老子昏迷前看清了另三个企图杀人的脸,和一脸讨好微笑的动人面孔,此刻他因我而更美……
老子醒来即便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打了老子,哈哈!MD一群吃不到葡萄嫉妒人的混淡。
我握紧双拳,烦躁这时候才发现这么多对手。
那个可恶的司空,平时诋毁苍蝇最多的就是你,你现在凑什么热闹。
我砸了所有触手可得的东西,招来父亲为我准备的暗人发泄自己憋闷的情绪。
就在老子要进行第二轮破坏时,那个令我脑子发傻的鬼祟身影,绕到老子面前。
我看着他,突然不敢开口,我怕他会生气,也怕自己解释不了昨天的行为。
如洋娃娃般精致的他,没有问罪的怒气,他勾勾手指让我过去,如果在平日我早打他了,敢拿叫下人的姿态叫老子,他活腻歪了。
但今天不一样,我如释重负的走进他,就把昨天当酒后失态吧。
老子坦然的对他吼:“昨天谁打老子了!”
苍蝇缩缩脖子,晶亮的凤眼闪躲我的追问,最后鼓足勇气道:“你自己撞的。
”撞的,这答案也就你敢想。
我压下心底想笑的冲动,看这小家伙脸不红气不喘的骗人。
“老子没那么傻。”比他高的身躯威压到他身前,他左摆右榥的想蒙混过关,可爱的小嘴赌起百来中口型,凤眼眨了半天也没眨出搜注意。
我家古灵精怪的苍蝇呀!永远这么快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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