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别想,那样东西我不求了,你休想动我现在拥有的!
“哈哈!草儿你想清楚她是女的!而你是我妹妹!”
我看着她,面对那张绝色的脸不想妥协。
她突然逼近我,阴风如刀般划过耳鬓,她面色狰狞,却也妖艳的让我感觉美的恐怖:“你不想见你父亲!”
父亲!内心再次痉挛。
父亲,我怎么不想我的父亲,但这么多年了,他不是也在逃避吗!你能一直稳居我的位置,就是他不想承认的表现。“过去的就让他过去。”
“草儿!”
“姐姐,别和主子作对!”除了她,草儿最爱你,今生不变!
……
“她哪一点比我好!”
我也这么问过自己,但没有答案。
“她不配让主子抬爱!”
我比你清楚!可感情不是简单的叠加。
“我跟他这么多年了……”
她和你的时间相差无几,是你一直不把她当做对手。
“主子拒绝了钟叔向他的提议。”说完后她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四散的功力。
我急忙压住她的血脉,焦急的喊她:“姐姐!姐姐!你是草儿的姐姐!草儿需要你!”
忘不了你的赠予,忘不了万千人物中,只有你对我如歌般的笑……
“杀了她。”
我陡然放手,逃也似的离开:不可能,这句话不是像主子一样平淡的姐姐该说的,这句话不是争强好胜的姐姐输了后的不甘。
姐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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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她失踪了,我没去找她,因为她会回来,就好像一只猫一样,她被大鱼大肉养刁了嘴,怎能忍受粗茶淡饭……
唯一遗憾的事,为什么当时我就不在场!唯一庆幸的事,幸好我当时不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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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丑谦吃了!”她推门进来的时候,脸色很惊慌。“我不知道对不对。”
她怕了,看的出来她怕了。
“主子?”
“恩。”
她需要安慰,最好是鼓励:“主子爱你。”
她沉默着……五指在纠结的发丝中穿梭。
我想:她怕的跟我想的不一样,但她不说,我也不知道她要什么。
“他……他那人……”
“主子对你如何,你比我明白。”如果你没把握,你就不会出手,既然做了,又何必让人同情,你不值得!
“我不想那么快!”
我不禁苦笑:这个人,让英雄垂泪,让豪杰无语。“你还是你。”
“我要想个办法……”她抓着头发自言自语。
她的办法肯定对主子没有好处。
“帮我烧水,我要沐浴。”
“是。”她很少主动要求洗浴,除非她心情很烦,除非她需要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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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她发怒,发怒的她没有灵气,可她为欧阳无悔发火了,她打了皇上,还专门把主子当暖床的打击了一便。
哈哈,公子你真是我的好公子!你可知你把主子伤的多重,你等于毫不留情的把他送出的心,放地上踩给他看。
公子我告诉你,如果哪天公子不敢爱了,肯定是你把主子伤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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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起毛巾,神情好了很多。
我微微的笑,她总是这样自己苦闷着自己开心着,你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心也不明白她什么痛苦,总之她在你转眼间肯定换了个表情。
“请叫我十一少爷!”
我看看站在她一旁的女人,兴致高昂的给她当小弟。
“昨晚四少爷在臣妇那。”
她是来找麻烦的,但她走错门了,恐怕她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这的主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果这是两个女人的战争,那你输定了,因为你面对的这位,从不知道失宠是什么感觉。
“哦。”
公子眯着凤眼,很享受大清早教训不长眼的人类。“我从不前厅,蹬不得大雅。”
“可相公……”
“别装了!很嗲!”
她爽快的给她个痛快,顺便也给了我个痛快,那毛巾直接扔我脸上了,我敢肯定,如果我现在对她摆脸色,她会可怜巴巴的对我说:你就让我耍会酷吧。
“有空去宫里问问有没有七七草,就是家里有人想吃。”
很明显的威胁,因为她具备和你明斗的实力,任何阴谋对她来说,都显的猥遂,她可以明目张胆的站你面前说,我要暗杀你,你去告吧!但你却在知道的情况的徒手徒劳。
我不得不承认,她是邪恶的,她是故意的,她是没事找事的,她就是为刺激人而存在的。
“你敢!”她面色发白,有点心惊,但她还不懂其中厉害,如果她知道她今天就不会踏足这里,如果她知道她就该和四夫人一样低调。
“听好了--这个家--没有我不敢的!”
她说这句时就像个泼皮无赖,可除了被伤害的人,恐怕没人认为她错了,她就不会错,就算她真把人杀了,事后,那个人会有千条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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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那个孩子时,一点也没有留情,她把那些被苏故送回来的人当沙袋打,我猜不到她气什么,又为什么这么有兴致和下人制气。
她很火,她把那抹倔强的身影凉在院子,不给吃喝:“给我吊着,我到要看看他有什么狂的资本!”
看着血从他腋下流出,好久不曾有过的触动点燃了沉静已久的心,曾经我也是这样,无能为力的拼搏着,错了有人打,对了没人夸,我们都没有自由的权利,享受不来贵族的特权,我们的生命低贱,杀了也不为过!
我看着他,他全身几近干枯,乌发遮目,血肉模糊,她要造杀虐,她真干的出,可我却不想让她开先例。
杀人是会上瘾的,尤其是绝对的权利对上弱小的群体,你会爱上那狂暴的手法,而我,卑微的不想你成魔。
你太危险,我怕你走入自己的欲望深处,我怕你无法自拔……
为了他我求了她,她正在气头上,但没办法他已经挂了七天了,如果再不说他真会死,他死后别人怎么看她,苏故怎么想,主子怎么想,如果他们宠了,我就没有了良知健在的公子。
“他--以后--是我的夫君!”只要你是你,我可以……
我把他救下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床幔:“你安全了。”
他好像不懂我的意思:“公子放过你了。”
“没……用……”
我失笑:“我家公子放过的人,目前还没人敢动!”
“我……是一个……伶妓……”他的声音和弱,却听不出悲苦。
他在陈述他的职业,用公子的语言讲,就是他工作很不好,还要看老板和顾客脸色。
“你想成家吗?”我温好毛巾,轻轻的给他擦拭血迹。
他的皮肤很苍白,骨骼也不健壮,记得他健康的时候看起来也弱不胜衣,他太淡薄,却生成岸止葶兰,注定了悲剧。
“不……”
“她让你娶我。”你没有不的权利。“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还有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你多大了。”
“十三。”那么小,比我还小。“我二十。”算老牛吃嫩草。“我以后叫你求若吧。”
“恩……”
我不讨厌他,因为他很安静,比我还安静,他身体好后,就住在这里,他出不去了,他出演荆轲时他就出不去了。
因为主子看中他,他以后就受我调教,将来为司空府效力:“怕吗!”
“不。”真的吗?
“求若,记住公子是你半个主子!”我担心你见了姐姐后伤害公子。
“恩。”
“求若……你选文治还是武斗。”
他从窗台看着公子被四少爷拽出来,目光突然闪开:“文治。”
………………………………………………………………………………………
主子说他最大的错误是伤害过公子,其实我认为公子最大的错误才应该是伤害过主子。
主子是值得她爱的,但她自私的没去理会,所有的伤害我都不同情,她不值的我同情。
求若问我:“你怎么不去看她。”
这个问题我怎么回答,她是公子,我是丫头,他是主子,我是下属,我能有选择吗。
“你怎么不哭。”
呵呵,我连悲伤都不愿意……
她如果躺着不醒,我就陪着她,她如果就此而去,我也会跟着她,我悲伤什么!我就是在等她的选择,看她下一步会如何。
求若,如果你长大了,记住不要深究一个人,要不然你会被伤的很惨……
求若……求若……
这个像风一样,无息的青年,这个我一手栽培的青年……
可惜我们没能成亲,我甚至没能看他长大,因为我的公子出事了,我要陪我的公子,带着一个人的秘密两个的思愁,去陪我的公子。
我一个的公子,那时她就是我一个人的公子,我可以陪着她,而她为我独唱。
我终于听完了那首情曲,在未来的路途中,不寂寞的反复吟唱。
我在奈何桥抱着你给我记忆……等你……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
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从不烦恼
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春风呀春风你把我吹绿
阳光呀阳光你把我照耀
河流呀山川你育哺了我
大地呀母亲把我紧紧拥抱
没有花香没有树高
我是一棵无人知道的小草
从不寂寞从不烦恼
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春风呀春风你把我吹绿
阳光呀阳光你把我照耀
河流啊山川你哺育了我
大地呀母亲把我紧紧拥抱----
陆素素
都说少女的情怀是诗,他们用美妙的语言串联着各式各样的小诗。
姐姐偷偷的告诉我说,我将来也会有自己的诗。
我笑了,红着脸不想听她说,却又好奇其中的故事。
我是名门淑女,我用一个大家小姐的标准规范自己,尤其是靠着皇太后的遗宠进入皇室书院后,我就更加不敢造次,做什么都轻手轻脚的,就怕冲撞了哪家的郡主、王子。
即使这样也有出错的时候,那天,孙尚书家的公子不小心把箭射偏,很巧的是姐姐撞了我一下,我就呆愣的成了箭羽攻击的对象。
当时不记得要躲,只知道这下死定了,我禁闭双眼,准备忍受预期的疼痛。
但当我睁开眼时什么也没有,四周的人跪了一圈,我看到带头的人穿着也赶紧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景天以后小心点,这次多亏有子墨,如果子墨不出手把你的箭射偏,有你好受的。”
“谢皇上,谢沈大哥。”
“好了,时辰不早了,今日宫中有事,大家可以散了。”
“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就是我的诗,他成就了我的诗,那天我甚至没有看清他的样子,没有听到他说话,但是皇上的那句沈子墨我记住了,原来是他……
他比我们高一级,平日很少见到这些在皇上身边的同窗,但我们心里都明白,跟着帝王的,将来的官路一定不可限量。
而我不太可能成为他的选择,因为父亲不攀附权贵,他这样的官职也不是他们巴结的对对象。
我和他似乎也成了不可能。
可谁让我是个官家千金,生活中的偶遇本就不多,而他却在那一刻成就了我的幻想,为我单调的生活曾了丝期盼。
他不怎么说话,笑时也感觉冷冷的,我更不敢接近他,偷看他都很少。
我知道很多人都暗暗喜欢皇上,或者说他们希望当皇后,我以前也这么想过,但现在不那么想了,我的梦不在稚嫩,我想长大,长大后嫁给他,为他洗手做羹,为他变的成熟。
我成年了,离开了皇宫,更没机会见到他,但我会刻意留意哥哥和爹爹谈起他时的话语。
爹爹说,皇上有意给我指婚。
我当时好想哭,这点奢望也没有了吗,我要嫁人了,像姐姐一样从一个家族走进另一个家族。
“皇上有意哪家少爷。”
“听说是沈府的四少爷。”
“沈子墨?”
“对。”
我骤然满足了,真的满足了,我不理会爹爹叹气的意思,不去管大哥的惊讶,我要成亲了,我的相公极有可能是他,我能么成不窃喜。
可我不能笑,因为我有身份,我尊重我的身份,我想,我骨血中的传统观念一辈子也改不了。
就算笑也要记得尺度,就算悲也要认清形式。
…………………………………………………………………………………
娘亲为我披上嫁衣,她摸着我的脸,屏退了所有下人,抱着我说:“乖女儿,你长大了。”
“娘……”
“你要记住,不要强求夫君的眷爱,要大度理家,多为后半生想想。”
“娘……”我懂又不是很懂。
“好了,上路吧,你看丞相大人和苏家公子都来了,不能误了时辰。”
我一袭红衣在今日告别爹爹和娘亲,喜帕遮面时,娘亲哭了:她的眼泪告诉我,如果夫君没有成就那么我也不再是陆家的女儿。
这就是贵族,这就是我的生活。
我抱着平安果,猛然失去父母的依托,感觉没有方向,突然惶恐的像回到小时候第一次犯错。
抱着这种心态,我竟在洞房之夜哭了。
他掀开我的喜帕时,眼泪怎么也停不住,感觉好怕,感觉好乱,好委屈。
他见我哭,愣了一下,然后竟然笑了,如果以前是盲目的迷恋,那此刻的他,让我清醒的爱慕。
他的笑容稍纵即逝,但他温和的表象在我心里生了根。
他抱住我为我试泪,询问道:“没关系,不想嫁也不强求。”他说这句时甚至有点期盼。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但面对那时的他,我早已泣不成声。
“不哭。”他的关心让我哭的更厉害,我何等幸运有了这样的夫君,我想告诉娘亲,我夫君人很好,他不会为女子的眼泪生气,不会因你犯错发火。
“别哭了,和我家十一一样爱哭。”
他笑的更温和了,比之先前笑容的短暂,此刻他更加让我移不开眼光,我就这么痴痴的看着他,忘了女子的本德,忘了内人的本分。
他摸摸脸恢复常见的表情:“我怎么了?”
“没……没……”没什么,我赶紧低头,我想我当时一定很鸵鸟。
“睡吧,你累一天了。”
想起娘亲给我交待的事,我不禁有丝期盼,有点惶恐。
但他让我躺下后,却和衣躺在我身边。
我又想哭,是不是我刚才的行为做错了,还是他不喜欢爱哭的新娘,我是不是又……
想到此我哭了。
他转过头道:“怎么了?”
“我是你的娘子……”没有同房礼我的颜面何在。
他好像懂了,起身示意我帮他解衣。
我当时是窃喜的,虽然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我知道他是个好相公,他本可不为我想,但他却做了,我告诉自己我也会是个好娘子,我帮你安内让你无忧。
试问我做到了吗?我一辈子也在问自己,他告诉我说:“你无愧与天。”
是的,我一辈子换来他的评语就是这一句,如果我知道我得到的只是这句话,我还会这么傻吗?
我想我会,重新来过,我还是这么傻,因为他比我还傻,因为有个人要眼睁睁的看着他傻,他怎能不傻,他怎敢不傻,要他如何不傻……
…………………………………………………………………………………
沈子逸,相公口中的十一弟,我当时想过讨好他,投相公所好,让相公另眼相待。
可他是我能讨好的吗?我的想法与现实相差太远,他把相公从颜笑楼带回家,自己却霸占了相公一夜。
我在夜幕下充分的认识了他受宠的程度。
相公一直耐心的听她说话,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变过,还会根据他语气中的词语变换自己的表情,很让人心动的相公,可他要的是他的举止动作。
当时不懂嫉妒只知道他好,他可以拥有相公的宠爱,也许假以时日我也可以让相公疼我。
抱着这个幻想,我一直在努力。
没想过他对十一弟过多的宠爱的代表什么,也没发现府中气氛会随着十一弟的情绪变化。
我只留守我的阁楼,等夫君想起我时,偶而留驻,其实这就是贵妇生活,我知道也做好了准备,听怜儿说相公收了他房里的丫头,手中的绣针硬扎进肉里,忘了疼痛。
我小肚鸡肠了,这不是我该做的,我立即调整心态,带着礼物去看她,我是当家主母,将来的一家之主,我要是个表率而不该是个妒妇。
礼物送去时,她没有笑,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我想她在讽刺,她很少出门,也不与人深交,她是我在沈家的第一个姐妹,一个谈不上对手的对手。
…………………………………………………………………………………
我认清自己的处境,是那次十一弟来找我,说要在这吃饭,我爽快的答应了。
能得道十一弟的认可,我在这个家就成功了一半,我是窃喜的,因为他窃喜。
他刚落座,相公就来了,我帮他添碗筷,尽量表现的完美。
而他却没时间看我,他所有的仁爱给你那个埋头苦吃的男子。相公殷情的帮他夹菜,语气中的讨好有带卑微,小草说的没错,谁的没希望!
“十一,喝点汤。”
“呆会。”
十一弟说完,相公拿着汤勺就这么等着他,很习惯的等着他,如果这都没什么让我怀疑,那十一弟一个举动就让我对相公产生了怀疑。
十一弟爱闹,对我这个四嫂,他也敢下手,过份时手脚放我腰上都有可能。
但相公见了竟不生气,他甚至笑着把调皮中的十一揽过去,像个溺爱晚辈的长者般,不痛不痒的和他说话。
他就低着头,玩弄相公的衣襟。偶然还偷眼看看我,对我做鬼脸。
我懂了,尽管不相信但我也要承认这是事实:之余相公我永远没有机会……
对手太不可信……
我恨他吗?恨十一吗?不知道。
相公还是每个月按照惯例来我的阁楼,他不会感情用事,也没因为什么事耽搁过,如此对我的相公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恨的起来。
他从不过问我在府中的行为,即便我挑衅般的打了他的爱妾,他也不会兴师问罪,如果依仗娇宠告状的,还有可能被逐出府去。
他的行为让外界认为是他对我的袒护。
袒护?袒护我吗?恐怕不是,他只是在告诉所有人,只要安守本分,你就可以在沈家生存。
而我选择安守本分,因为我爱他,就是那么爱,放弃都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等着,等着可能出现的希望,必定他不奢望不存在,他会成全我的吗?
…………………………………………………………………………………
我怀孕了,我猜不到他喜不喜欢,一直都没敢说话,我怕他不要孩子,这么多年没人怀有他的子嗣我就更怕。
我需要一个人的支持,我没敢选择十一弟,其实心里很排斥他,我找了十五姨,一个相公需要正视的女人。
她帮我成功的把怀孕的消息放出,她让我不要多想。
我不能不想,我想生下这个孩子,一个没有相公的女人,我只能求这个孩子。
可事情并不是我想安逸就能安逸的。
高家介入让这一切乱了套,我平静无潮的心迭起,活在孩子随时不存在的恐惧中,还不敢说出来,只因为相公知道却没有说话,我所有的勇气都没有了,我能做的就是对着没有出生的孩子发呆。
不停的对他说话,希望他能感觉我的祈祷,留下来让我不那么孤单。
在我认为最没希望的时候他来了,他只是想找个伴,懒散的让我出去陪他。
我没有说不,我怕他,我不敢得罪他。我怕她再次不高兴,又有了让相公休妻的念头,我必须向他送出善意,而他就那么的接受着。
“陆姐姐真的是你?”
我当时攥着手帕,杀子的仇恨让我现在就想把她分尸,但我不能,如果她真的嫁进沈家,我还要与她共夫。
“不准坐我的桌子!”
他的叫喊吓了我一跳,谁得罪这个祖宗了。快回家烧香去吧。
“你是谁?”
“男人的名字是你该问的吗!”
他生气了,他不喜欢她,这个认知又让我窃喜,我几乎看到了这个女人悲惨的明天,我几乎能体会她失宠的出境,我也猛然觉醒,我还有个最有杀伤力的武器没有用,那就眼前这个嚣张弟弟。
我没办法对相公告状,但我可以向他告状了,高家你就要罪一个比我更难缠的人物了。
怜儿帮我说了,我幸运的每每不用自己出口。
他怒了,他会帮我。“说,谁干的!”
他的痛心是真的,他竟关系我腹中的孩子,不管是什么目的,这份感激我记住了,如果有机会我陆素素还你。
…………………………………………………………………………………
相公不顾他的反对娶了高真新,但全府都知道,那个高真新完了,我也知道她完。
有了孩子,我都不屑当她是对手了,她不配,我也没时间。
祸不来找她,她还主动去凑热闹真以为自己是沈府夫人了,可笑!要不是你的身份,你根本没有嫁进来的资格。
她没了生育能力,因为沈子逸不高兴,她想罚谁,谁也无权过问。
高真新醒了,但醒晚了,我嘲笑她的时间都省了,在测测出生后,我甚至开始同情她,也许我不是个心狠的人,也许我也曾差点走上她的老路,可事实告诉我,我不该多愁善感……
…………………………………………………………………………………
他很可爱,一切都无望时,看着他无赖也是一种享受。
由其他向着我的时候,虚荣心竟比得到夫君的赞誉还让我满足。
夫君陪着他离家,那时早没了恨与不恨,这个机会是我推波助澜的:相公我爱你,真的很爱,所以我成权你,因为曾经得到也是幸福。
而你给我的够多了,你不亏欠我们什么,你的责任尽到了,陪着他走吧,逍遥几年也好。
可……悲泣来的太快……他死了……她不在了……
怎么可能,他是沈子逸,谁都可能出意外而他绝对不可能出意外的沈子逸,沈家十一少爷,当朝天子的宠臣,司空丞相暗保的对象,怎么可能出事,绝对不可能出事……
我很担心相公,我抱着测测去看他,他借着月光在藤椅上坐着,眼角的血还没有干,我却不敢靠近,我逃也似的抱着测测跑开,扔了准备好的安慰,没了期盼的念头。
他的爱我不敢想,我怕我无法付出……
整个京城因为她的消失,沉静了七年之久,这里从原本喧闹的都城,变成了如今这般萧条的麽样,不是生活萧条,而是上位者的精神。
爹爹经常来看我,他向我打听夫君的事,我笑而不答,但他还常常来,来的次数多了他到更加像个父亲了。
他会逗着测测玩,会让母亲陪我,让母亲教我一些处事之道。
在这几年里,我的日子很静,静的只有测测成长的声音……
“娘,十公主好漂亮。”
我掩嘴而笑:“测测竟然喜欢小公主。”
他嘟着嘴,生气的不理人。
我们笑的更开心了。
我没见过十公主,但相传她很可爱,是被仁光大帝捧在手心的宝,我儿子也算有眼光。
…………………………………………………………………………………
如果她就这样一直消失,事情会怎样?如果那个人自私一点?事情又会怎样?
她回来了,大张旗鼓的回来。一颦一语让同为女子的我没有颜面。
她更美了,她的所有都是资本的给予,她成熟了。
可她却又走了……
她走了,自私的放弃这么多人的关爱,拍拍身走了。
我低头对月:相公呢,你能接受吗?
相公没有离开,也没有搬回来住,他在她走后的第四年升任东清丞相。
家里的大小事物更多了。
他抽空回来问:“要我拒绝了探访吗?”
我摇摇头,他走了,走了以后就再没踏进这个家门。
就让府中这样忙碌吧,忙碌中我才能看到你的影子,才能感觉新婚之夜你对我,微微的笑……而我,留着你给的那一天,会一直等到我死……
苏故(六)
“无悔……”
“老子要走了。”
“你……”
“帮老子看着她!”
“恩。”
“尤其是司空!”
“恩。”
无悔横扫面前的桌椅,一副有火没出发的样子。
“她又不会吃亏。”
无悔愤然的劈开大厅的额扁:“你知道老子看到了什么!”
“什么?”
“司空带着我师傅警告老子,他凭什么警告老子!老子没警告他就是看的起他。”
看着火气腾腾的无悔,我倍加羡慕。
无悔就是无悔即便知道难以战胜也不懂退让,不懂退让就有希望,无悔最有希望。
看着她为他哭,感觉更有希望,谁知谁的愁……
“少爷。”我猛然止步,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依然歪着头,对着我笑,健朗的笑容,秋水般的眼眸,我不解的看向身旁的小厮:“她?……”
“老爷和夫人接来的。”
我在看向兰儿:“你不是喜欢。”
“兰儿想来京城走走也不行吗?”她俏皮的打量我,看来对这里适应的不错。
“随便。”
兰儿很健谈,娘拉着她时,总是有意无意的看看我,然后拍着她说:“谁要娶了你,定有福气。”
我撇过头不理。
娘也不强迫,但让我不解的是兰儿怎么也不反对了,竟然还来了京城,她不是不喜欢这种近乎卖女儿的行为吗。
“哥哥,兰儿姐姐还懂香料呢。”
我漫不经心的点头,她喜欢的是香水,不过那种东西不好提炼,即便成功也不可能投放市场。
“大哥,你有没有听我们说话。”
楚人抱怨的瞪着我,我牵强的笑笑,放下竹筷:“你们吃,我有点事。”
………………………………………………………………………………
有时她就像个孩子,没有主意,惊慌失措时,是那样让人心怜。
那天她突然跑过来,不由分说的抱着我哭,我不知道我的心跳是不是乱了规章,只记得她哭的我眼睛干涩:“怎么了?”
“我……我养的……小豆子死了。”
她紧紧抓着我的衣襟,身体微微颤抖。
我皱着眉,轻轻的拍着她,没有哄她,当她哭时,她其实最不需要安慰。
小豆子?这都能养死。哎!
“我……不想它死。”
“恩。”以后不送她可成活的东西。
“我……我……我养着养着就……”
“好了,我知道了,别哭了。”
再哭有人就杀过来了,我轻轻的抱着她,心里千丝万绕,思虑纠结不开。
“呜呜--呜呜--呜呜--”
“别哭了,大男人不能哭。”
“我不管。”她就这么死死的抱着我,看来她不哭够绝对不会放手。
我无奈的屡屡她的发丝,怀中佳人是我所系,我却要是个正人君子,怎么就不为我想想呢?
岂一个叹子了得。
………………………………………………………………………………
我还是答应了她入士为官,心已输,坚持无非是不想让自己没有尊严。
那个舞台上,她麋鹿般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视下来,又匆匆的向个精灵一样迅速消失,她走错门和恼恨的样子,惊了在做的名门望族。
身着女装还那样理所当然,如此风华却不引以为傲,顾盼琉璃还说自己没有资本,这就是她,她走出了性别的束缚,大方在人前展示,她没了隐藏的必要,就招摇的不怕贼惦记。
“放开我!”她奋力挣扎,扑腾的像狗刨。
再想想她刚刚的样子,真是弹指一挥间,景色骤变。
打死我都没料到,她竟把我骗去颜笑楼,看着自己的处境,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没想到在她面前宽衣是在这种境遇下。
“放开我。”沈子逸!你太无法无天!
“不。”
什么都是废话,她趴上来时,我没了自制力,她好像更得意。
但所有的欲望在听她说,我比司空的好看时,什么感觉都没了。
我的猜测是真的!她和司空之间……
“喂,就这么说定了。”他割破我的手指,高兴的什么都忘了。
我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挠挠的头,红唇轻轻刷过的嘴角,低声道:“你该结婚了。”
然后兴奋的跑了出去,只有嘴角的温度的告诉我,她确实知道,她真的劝我,她残忍……
几杯酒入腹,分不清是喜是悲,弄不懂是错是对。
--你该结婚了--你该结婚了--
心怎么这么痛!我宁愿他什么都不说!真的!我想她什么都不说!
“少爷……”
“下去。”我的事,我自己能解决。
“少爷。”她靠近我,我已经没有力气挥开她,但清醒的头脑就是不愿意接受别的女人触碰。
我躲开她,她站在一旁看着我。
我努力表现的清醒:“下去。”
“少爷……”
走吧,没有心的感觉不好受,怎么就懂!
“少爷……”
她又想靠近,我直接翻下凉亭,她尖叫着,我望着越来越近的荷塘,没有恐惧,反而越来越静。
一个身影掠过,把我拽上岸,扶我回房。
我躺在床上。他站在一旁,多年的兄弟,谁都能看出我怎么了,虽然彼此是情敌,也没什么可丢人的,因为我们还是兄弟。
“苏故,别忘了你答应她明天入朝。”
“我知道。”
你怕什么,怕我死了占了她的地吗?哈哈!
“苏故,对不起。”
他走了,空无一人的房间真的很寂寞,可就算是两个人就不寂寞了,子墨你寂寞吗,她不在家的时候你心凉吗,独自对月,是不是心都伤透了才没有的抱怨和企及。
“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千清看着我,忧虑就没从他脸上消退:“你想好了。”
“恩。”
“如果不愿,朕就当没看到这个折子。”
我苦笑,他也苦笑,如果我们都当没看到,那她肯定杀过来,让我们无法安宁。
“算了,臣想好了。”
“朕希望你休息。”
“就当成全我。”
我躲开皇上探求的眼光,皇上也不在多问。
我在这一天,打破了苏家不入士的定律,走进了这官场争斗的一线,和皇上、子墨、无悔一样成了其中的附庸。
进了工部,也没见她如何奋进,天天咬着毛笔头,晃着眼珠看进进出出的人们发笑。
耗资庞大的工程案从她手里写出来时,皇上阴沉了好几天,我们都不希望她介入,不想她拿出一个又一个不符合我们认知的东西,不希望她暴露人前,不希望她受人关注。
司空把草案收起来。“就说是从我府里出来的。”
皇上点点头,我也附和。
她还是一样咬着笔头过日子,小脖子在那伸着,丝毫不担心掉下来。
哎!无知不只愁滋味……
………………………………………………………………………………
“少爷。”
兰儿开门进来:“外面有一个自称沈子逸的找您。”
我放下笔墨,奈闷她怎么来沈府了,一般情况下她很少想起来我这,“让他进来。”如果被挡外面久了,我就有苦头吃了。
--哐--“不用,本大人进来了。”
她背着手姿态高昂的看眼兰儿,屈尊走我身边到:“你家真难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进秘密基地呢。”
我赶忙陪笑:“沈大人,我本想亲自出迎的,您老怎么有空降临寒舍。”
她不客气的坐书桌上,晃着双腿,摇摇她手里的咏春:“你妹子呢,我买了个好东西给她。”
我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不觉为皇上捏了把汗。
可怜的仁光大帝,咏春五年两开,她手里恐怕就是第二朵了,这株号称祥瑞的的植物就这么败落了。
“问你话呢,美人呢?”
“你的花……”
“哦,我买来给我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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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言要追我妹妹的她,终究没来得及出手,就消失了。
顺着她的原路跳下去,抱着视死如归之心,想自私的跟她走。
可我没有死的权利,皇上和司空都不会给我机会。
兄弟?这么多年兄弟是当假的吗!任性一次也不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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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去了西风,病痛的折磨一次比一次严重,没有了她,这锥心的刺骨对我都没有意义。
“少爷……”
“药……给我。”她慌张的取出行礼架上的药丸,眼角泪水未垂。
“我把你送回来,不用再跟着我。”
她跪在我床前,“兰儿不要名分,兰儿先跟着少爷。”
可笑!我也不要名分,她要我吗!
苏故(七)
(建议大家慎重选择看与不看,这是苏故的最后一篇外,没敢写悲,但也不喜。)
走来走去,也走不出命运的枷锁。
皇上染了风寒,清平公主坐在床头为皇上试汗。
纤纤长大了,她的美在慢慢绽放,她或许比她的母亲更胜一筹,因为她比她母亲静,她更善于思考。
一个女子如果懂的智慧,而她本身又夺天地之气,那她就近乎于妖。
有时候,她目光所过,竟没一人痴望抬首。
她和六皇子共对朝臣,亦不退缩胆怯,她还是个少女,就是这个少女凭借自我的努力成了四国的神话,传说中的样貌,传说中的气韵,不忍亵渎的高贵,踏变河山你都能听道她的故事,她会是一个真正的传说,超越她母亲的传说。
她另我畏惧,她安静的看着我时,我从未直视。
她就是她,静静的站着,不装俗世万物,独忠堤岸杨柳,不论时光变迁,独看宫廷气度。
她真的不一样了。恐怕子逸见到她,一定惊叹的把皇上打一顿出气。
想到此我不禁莞尔。沈子逸,你还好吗?
“苏大人。”
“臣在。”
“父皇请你上前。”
我低首而行,纤纤带着丫头走开,走时对皇上一笑,带出了乾德殿所有灵气。
“皇上。”
“苏故……你说朕会不会比你早走。”
“皇上……”此种玩笑开不得,你是一国之君。
皇上掏出怀里的一缕发丝,难得的笑道:“她今天来警告我。”
我没说话,我在人群中也看到了她的身影,但没敢叫唤。
“她不是一个衷情的人。”皇上看着我,意思深远。
“我不会离开。”
“朕不会怪你,东清也不会怪你,这么多年了,你肩上的胆子不比我们轻,如果你想,朕让你走。”
眼中因为一个君王的一席话,略显生涩:“皇上……臣当年没有走,现在也不会走,臣陪着你,共看东清盛世!”
走能如何,徒增她的烦恼,她是那么肆意,就不要让她悲了。
怎忍让她哭,她是希望呀!她是我们那么宠那么宠才宠出来的希望呀!
如果她哭了,我们的心血谁人还懂。
乾德殿的门被轻轻推开,子墨一身白衣,慢慢的走过来,他更加像个灵魂,他有时根本没有情绪和直觉,但他也在工作,在自己的职位上,恪尽职守。
我们除了爱情还有很多放不下的牵挂,比如东清,比如家人,比如她的幸福,需要更强大的国力支持。
“皇上。”
“子墨来了,她走了吗。”
“今晚离开了十字巷。”
子墨不敢见她,他在听闻他回来时,搬到上书房过夜。
其实我们都很胆怯,有时不得不佩服无悔莽撞的个性,看他多洒脱,扔下一切就跑了,不管镇远王的火气有多大,不管守平王爷被他气成什么样子。
他就把无惧往前一推:“你们还有个儿子。”
他走对东清是有好处的,他的兵权转交与一个妓士所出的孩子手里,对东清没了威胁,也保全了守平王府的富足。
天时、地里都给了他可能,他走的没有牵挂,他走的高调,闹的宣扬。
……
我们三人就这么坐着,因为一个责任,我们是兄弟,因为一个女子,我们是生死之交。
“纤纤她……”
我笑了,“你还担心她跑了。”
她爱她父亲,绝对胜过爱她母亲。
子墨也笑了,皇上笑的最开心,这是子逸唯一留给我们礼物,两个优秀的孩子,我们就在为他们奋斗。
司空没有强制性把人带走,皇上其实很感激吧,抹杀一段记忆对司空来说轻而易举,但他没有,他放弃骄傲和无悔共事,他付出的才是一腔热血。
他抛弃隐晦的权利把大权送与帝王,傲傲就是注定了的未来,这个未来在傲傲手里,而傲傲在东清帝国,我们是东清的臣子。
司空,你为了她,何必费那么多心思……
“苏故,多注意身体。”
“好多了。”
“娶了兰儿得了。”
我们更是相视而笑,这就是玩笑,天大玩笑。
“测测到了说亲的年纪吧。”
子墨茫然一下,然后不知所以然的看着皇上。
皇上抬手就想给他一下:“多关心家里人。”
然后就是沉默,我们谁也对不起,对不起她,对不起家族,可我们独忠了东清。
皇上心里的压力很重,所以就算他退位了,就算傲傲能担起大任了,他也没有走,他为自己在和旋宫外侧开了一个僻静之地,独自养身。
因为东清经不起一个有扑簌迷离的皇帝案,他更不想对不起我们。
她走后的两年,我的身体,再也经不起劳作,昏迷的时间越来越长,看到她的影像越来越清晰,这就是走到尽头的感觉吗?
一点都不恐怖,反而有种解脱之意。
纤纤来看过我,她又成熟了,她拉着我的手,首次没有叫我苏大人。
“叔叔。”
多么像她呀,可却是不一样的人。
子逸比她能动,子逸比她会闹,我想我死时,都不可能混淆了她的样貌。
“娘她……”
“她是我们的全部。”
将来你也会是一个人的全部,可你太过谨慎,也许你会不如她幸福。
她放弃了很多,得到了她现在的安逸,她不在乎闲言,也不看中功力。而你,却是我此刻担心的。
“纤纤……我希望你幸福。”保持你小时候的样子该有多好,你就会活的更肆意,没有忧愁,没心没肺,把伤心给那些爱你的人,把自私演绎的出神入化,才会让我们放心啊!孩子,你另人担心。
“叔叔,你不恨吗,她也许正逍遥,根本不知道你怎么了?”
恨吗!当然恨!她让我结婚时!我恨的牙疼,但现在不恨,恨不起来,她什么样子我们最清楚,清楚被她骗着,但很幸福,这种幸福太醉人,沉迷过怎么出的来。
“我不能理解,爹爹如此,你也如此,她得到的太轻易。”
呵呵,她就是让人嫉妒,没办法,她的好都在不好里。
“孩子……你还太小。”
纤纤静然,低着头看着我,辩驳道:“你不想见她吗?”
想,怎么可能不想,只不过那不是重点。
“叔叔,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们,不喜欢你,不喜欢舅舅。”
我苦笑,突来的疼痛,没来的及思考她话中的意思。
“少爷……”
“大哥……”
“故,娘在这呢……”
那些叫唤很遥远,朦胧的就能感到一点端倪。
不知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我差点以为我死了。
她就站在床前,连哭带踹的对司空施行暴力。
我的眼睛又湿了,是她吗?她……
“妖妖”她扑过来,抱着我哭。
在梦中才有的叫唤,沉寂了这么多年的声音--妖妖,只有她才这么叫我。
“子逸……”
“你怎么这样了,一点都不帅了。”
咳!咳!咳!从她嘴里就不应该期盼能听到好话。
“丑谦!我家妖妖怎么了?”
听着她哭泣,心里竟泛起暖意,八年没有见你,我都不知时间是怎么走过来的。
司空抬起我的手,我勉强的对他一笑:不用了,当年我拒绝现在更不会接受。
“纤纤告诉她的。”
放心,我不会怀疑你好心的奉献。
“怎么样?”她擦擦眼泪,期待的看着司空。
“很好。”
“骗我。”
“他拒绝接受治疗。”
“妖妖……”她软软的唤我,心里有些难过,她不曾对我温柔,真的不曾,我不希望她因此来看我,更不希望她因为我哭,不是爱我,而是怜我。
“妖妖……”
“我……没事,会好的。”
我看向司空,把她带走吧,别让她回来,别让她哭。
司空摇摇头,不想犯她的忌讳。
“逸……”
“妖妖,你很不仗义。”
我怎么仗义呀!子逸,你的爱那么少,给了他们能给我留下什么呢?
别管了,走吧,让我安心的去吧。
“妖妖……你长的这么帅,应该当花花公子。”
“是……”
“你怎么就浪费资源呢……”
“我……错了。”
“你死了,就没帅哥给我看了,你让丑谦帮你行吗?”
看着咬唇垂泪的她,我撇过头,闭上眼,拒绝接受她这次的自私要求。
子逸,我的时间不多,你不要难为我,我真的累了,苏家的男人没一个能活过三十,我现在已经是偷来的时光,我想如果我去了,你一定会想起我,毕竟我为你做过那么多。
你肯定能想起我的,就让我也自私一次吧,就一次,好吗?
“妖妖……妖妖……你不理我。”
走吧,让我没有愧疚的走。
“妖妖……”
眼泪陪着她一起流,我没打算回头。
“妖妖……”
你的每一声叫唤都让我感觉自己十恶不赦。可就想自私这一会呀。
“子逸,你压痛他了。”
司空把她从我身上拉开。
她挣开司空扶她的手,趴在床头不走。
“妖妖……妖妖,他们说你会死的。”
我知道,如果不是为了最后的责任,我确实早死了。
“妖妖死很可怕……”
沈子逸你真是卑鄙到了极点,但为什么看着还是那么可爱。
“妖妖……”她在床前一直这么喊着,喊了两天,满屋子的人都这么的看着他。
我一直没有回头,也不会回头。
傲傲拉她,她也不动,纤纤请她,她也不走。
每个人都听她低诉,她就是执着的没有离开。
“妖妖……”
对不起,我想睡。
“妖妖……”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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