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几个人都没有答应,石城一想也好,人多了好歹有个照应,不过在路途中石城Сhā了一句:“万一某个人遇到了极大的危险,大家切不可盲目去救,还是各自逃命要紧,逃得掉一个是一个。レww&レ”
大家看石城不像是说笑,料想墓中一定是有极大的凶险,都默默点点头,石城这才指挥着两个年轻人轮流用大粪和钢钎沿着石门缝隙,将墓门砸开一个通道。
“砰。”众人合力将石门推倒,厚重的石门砸在宽敞的墓道上,激起厚厚的灰尘,登时将众人眼睛迷住,一股**干燥的气味直冲鼻子,整得几人咳得差点没喘过气来。
“呼—”从黑沉沉的墓道尽头吹过来一阵冷风,将弥漫的灰尘尽数拂去,那阵莫有来头的风一粘上几人的身子,便向蚂蝗见了血一样,使劲往肉里钻,几人马上觉得如赤身**浸在冰水中,里外都冷了个透。
石城就更不用说了,他是从里往外冷,牙齿早就架不住打架,“嗑嗑嗑”的声音在尘封寂静的墓道里传出很远,听在众人耳朵里是无比的诡异。
“师弟?”刘青余将石城的被子前前后后用绳子缠了几十圈,怕的就是石城禁不住冷,可现在看来,虽然缠得像个端午节的粽子,可对石城还是没有用,他何曾理解,石城的那种从内心而发出的冷,是无论外界裹多少层也是无法抵挡的。
“我没事。”石城举起火把,当先抬腿试着走了几步。墓道里铺着平整的地砖,灰尘忒厚,人走上去就像踩在下了细雪的地面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跟着我的脚步走,耳朵竖起来,别说话。”看墓道就知道这是一个大墓,如此规模的墓葬,不可能没有任何防范;而墓葬里的防范,比不得战场上的真刀真枪,那都是yīn险诡异的,稍有不甚,估计就得享受这座墓茓了。
几个人紧紧咬着牙关,比划着姿势力求能准确无误将自己的脚掌与石城的脚印纹丝合壁,每踏上实地之后都会紧张一阵,生怕踏错了脚步立马就毫无原由的倒地身亡;
幸好石城身为僵尸之体,脚力奇大,后面三人脚掌基本上能完全落在脚印之中,行进速度也还算不慢。
墓茓里什么声音都没有,完全一片死寂。几人手中的火把居然也识相地没有爆出声音,只是发出幽幽的光,照出前方一两丈之外的墓道。
“还要走多久啊?”在换下第三个火把头之后,走在最后的刘青余终于忍不住,立稳脚跟侧着身子向前面的石城发问。确实,几人估摸着走了一两个时辰了,只是这墓道好象没有尽头,只是不负责任的一段段延伸,让人看来好不耐烦。
石城闻言停下了脚步,他也是好生奇怪,在墓道里走了许久,是什么事物也没看见,也没遇到什么凶险,关键是按照自己的脚力,从进入墓茓以来,恐怕都翻了两座山了,这是什么墓茓?竟然比两座山还要大吗?
不可能!就算是皇帝陵寝,恐怕也没有这么大的规模,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石城在原地转了几个身,又凑近一边的墓壁,上面的石头几乎都是一模一样,平整、光滑,没有任何雕刻和绘画,看不出任何头绪。
石城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拿起酒葫芦喝了一口烧酒,有些茫然地望着前方黑洞洞的墓道。其余三个人也依次踏着脚印走到墓壁下休息,吃些干粮喝口清水,恢复下体力,等待石城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