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觉醒来,天早已大亮,看看对面铺上,毛巾被叠得整整齐齐,林若诚还想刘芳是出去梳洗了呢———这可是女孩们早上再重[奇`书`网`整.理提.供]要不过的功课。他拿上洗漱工具,也走了出来。刘芳没在,他也没放心上,火车上有时赶上人多,不愿意排队,“舍近求远”是很正常的事。正在刷牙,猛听到车门的地方,刘芳和一个女孩儿说话的声音。
“临河饭店,我在那里很熟的。”
“是吗?你在那里干什么,你身材气质这么好,是不是当前厅经理?”
刘芳先入为主:“算是吧。你到饭店的时间不长吧,我好像没怎么见过你?”
“我是两个月前去的。”
“饭店规定平时不准串岗,你是在……”
女孩犹豫了一下:“我是顺便去玩的。”
“你是唐总的朋友吧?”
“不是,绝对不可能是。”
“不会吧……是不是怕我找你关照?”
“真的不是。你在那里那么久,还能不清楚姓唐的为人?他是动物,需要就叫人过去,完事就推你走。妈的,闷都快给闷死了。以后,就是搬座金山,也不来了。”
“你后悔了?”
“也说不上后悔,吕老板先就提醒过,叫就拿他当畜牲看,拿自己当哑巴,事儿完就走人。否则,像前面有的那样,有的是亏吃。”
忽然,传过来唐西平的声音:“呵,刘队也在这趟车上,是公干,还是度假?”
“唐老板,我不是你的员工,你觉得我有回答你的问题的义务吗?”
“那是那是,对不起,我还有事给她交代。”
像是唐西平伸手拉女孩。
女孩很有性格:“你弄疼了我,你还有什么权力管我,我们的合同……”像是被推进包间,‘砰’,门被唐西平关上了。
林若诚走过去,刘芳习惯性地双手Сhā在牛仔裤的后袋里,说出来的话,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是自己说的:“昨天晚上,你就和这种人在一块喝酒?”
林若诚故意装糊涂:“刘队这话有点让人没法接,我们都是做生意的,本来就属于一种人。”
刘芳扭身朝回走:“没法接,别接呀。”
两个小时后,火车驶出南京车站。林若诚接到唐西平的手机,他已经在南京下车了。
“这算怎么回事,唐总,不是说好一块去南方,怎么在南京就下车了?”林若诚话音未落,正在泡方便面的刘芳,身子早伸到了车窗外面,只见唐西平依旧大大咧咧的样子,那个女孩则被两个男人不由分说地拥进一辆黑色凌志车里。
林若诚什么都没有看见的样子:“行行,等回临河,咱们再放开喝一回。”“啪”,把手机给合上了。刘芳也收回了身子。
“刘队,方便面不能泡得太久,一糟就不好吃了。”
到了目的地,刘芳才知道林若诚在这里的面子有多大。他是在这里起步或者说是掘到的第一桶金,肯定会有一帮朋友,但没想到,这个以私营经济著称的商味极浓的城市,竟然如此重义———当地私营企业家协会的头儿不仅出了面,连市政府秘书长这样高规格的官员也专门到车站来接他。鲜花,“大奔”,只差没有铺红地毯了。他们称呼林若诚时诚挚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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