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望道:“这仇我们迟早要报,不然对不起死去的亲人!”
白玉莲道:“你们能逃脱被杀就是奇迹,也不知你们兄弟怎么相会的?”
向大坤道:“我是来龙潭的路上碰上大望的,他流落在一个山洞里,藏了多日,我俩正好碰上了,所以一块到了龙潭。”
向大望又道:“昨晚我们走到天黑,到一个姓白的老人那里还住一宿,今早才走过来哩!”
白本田道:“那老人叫白岩山,是我的族兄,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帮忙,他这人挺仗义的,还学过武,有身武功!”
“啊,看不出这老人还有武功,他还烧窑货,手艺一定不错!”向大坤道。
“是呀,他做窑货卖,一年也赚不少钱,所以家景也还不错。”白本田又道。
“你现在回来了,打算怎么办?”玉莲问。
“我还没有好主意,想听听你们的看法。”大坤道。
“依我看,你现在就在龙潭隐居,哪里都不要去。”白本田道:“你到大夏国当过副将,又被俘逃跑了,要让明军知道了,他们会捕捉你。”
“住在龙潭安全吗?”大坤又问。
“住在这里没有事,明军不会轻易来这深山。他们只在桑植、大庸、容美有驻兵,隔这里都很远。”
“好吧,我想暂时也只有隐居在此,以后如何办,得看时机再说!”向大坤道。
“我看咱若长期隐居此地,就干脆去跟白岩山老人学点手艺,去做窑货如何?”向大望建议道。
“去白岩山家,不如就住在我父母家还方便些嘛!”白玉莲道。
“大望的意思是想找白大伯学点手艺,我看他这提议也不错,我们兄弟俩跟白大伯也提起过当徒弟学艺之事,他很欢迎我们去哩!就是我的全家都去他那里,也住得下。”
白本田道:“你们跟他学手艺,找个谋生的活计我也赞成。不过这不用着急,先在我这里住一段了再去不迟。我到时和他商议好了再送你们去。”
“这样也好!大坤回道。
大望也表示了赞成。
大家接着又聊了许多别的白话。不一会,屋内又听到一个幼儿在床上叫:“妈,妈妈,我要起床!”
白玉莲走进去,给孩子穿了衣服,然后出来道:“至善,你看,你爹回来了,你们父子还没见面哩,快叫爹吧!”
小至善看着大坤,有些怯生的叫着:“爹!”
“唉,好儿子!”向大坤一把抱过去亲着儿子道:“想不到老二长这么大了,我们才相识哩!他这名字也就是我当年取的名吧?”
“是呀,你不是说老大叫至德,若生老二就叫至善,我就这样叫他了!”白玉莲道。
“好,这名字取得好,还有老大在那里。”
“他还在睡懒觉,都五岁了。”白金花道。
“让他睡吧!”大坤又道:“金花,这几年你帮助带孩子辛苦了吧!”
金花道:“我帮带孩子是应该的,也不辛苦。”
白玉莲道:“金花妹好勤快,带这两孩子,还多亏她哩!”
过一会,岳母做好了饭。一家人围上桌去,亲热无比地吃了一顿中餐。
在白本田家住了约一月,大坤兄弟最终决定去白岩山老人那里学做手艺。
白本田带着俩兄弟来到白岩山家,白岩山捋着胡须道:“我知道你们兄弟还会来学艺的!”
白本田道:“他们俩要长期隐居在此,学做窑货是个好门路,你要多关照他俩呀!别让外人知晓他们的身份。”
白岩山道:“放心吧!住在我这里很安静,没人打扰的。大坤最好把家眷都带来,我这里住得下。”
“好,过一段,我再把玉莲她们接来。”
于是,大坤兄弟就在白岩山家长住了下来。不久,玉莲带着两个孩子和金花妹也都住到了白岩山家里。
三十二
连日晴天,大地被太阳炙烤得快冒烟了。
为着赶好天气做窑货坯子,白岩山一连半月没有休息。每天只在太阳底下用模具做着泥坯。向大坤和向大望做了他的助手,他教这两兄弟学会了踩泥,做泥坯。那些泥坯主要有各种大小水缸和饭钵,坪地上已堆满了几个高木排架。
“这泥坯什么时侯才烧窑?”向大坤问。
“快了,一入冬天就装窑。”白岩山道:“夏秋太阳好,做了泥坯易晒干。冬天闲时多,正好烧窑卖窑货。”
“烧窑的柴还没砍吧?”向大坤又问。
“砍柴容易,这山上多的是柴。”白岩山又道;’你们从小没做过家活吧?这做泥坯和砍柴烧窑都是苦活,你们吃得消吗?”
“没问题,你看我们这身体晒得油黑,不是吃得苦嘛!”
“是不错!”白岩山点头道:“做事都是逼出来的,到什么时候过什么日子,是不是?”
“对呀,我们兄妹就是这样适应的。”
过了一段时间,泥坯做得差不多了,白岩山又带大坤和大望到山中去砍柴备料。玉莲、玉梅和金花则在家扯猪草、喂猪、做饭。
玉梅家喂着一头母猪,两头架子猪。八月间母猪下了一窝猪仔。一日工资深夜,人们熟睡之时,忽听猪圈里传出一阵阵猪仔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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