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派停当,向大坤即率部从石家檐下山,到了索溪百丈峡前。吕成亦率部自江垭到了索溪。双方在军地坪前相遇,相互摆开了决战阵势。
此时,只见吕成披着铠甲,骑着一匹大白马,手中用剑向前指道:“反贼向大坤,还不快快下马受缚!”
向大坤骑着一匹棕红马,亦仗剑大声问道:“吕指挥使,你听着,我向大坤反明举义,奉行的是天道,铲除的是奸恶,救民于水火。绝不是你所诬的反贼。你如识相者,即请退兵回避,否则搏杀无情。”
吕成哈哈大笑道:“向大坤,你当了反贼,还自认有理!今日我也不跟你理论,你既不降,且教你领教一番厉害。”
说罢,头一转又大喊道:“谁给我出战,把这贼首缚来?”
话音刚落,早有麻寮千户所武强将军唐涌骑马持刀上阵。口里叫着:“反贼,且来吃我一刀。”
向大坤这边,亦有右营将军杨子真披挂上阵迎战。两人在河坝中约战三十回合,唐涌卖个关子欲走,杨子真纵马欲追,不料唐涌猛然回头,一把飞镖甩来,杨子真躲闪不及,正中心窝,随即负伤欲堕。唐涌再举刀欲劈,向大坤与部下数将一起出阵,将杨子真拖了回来。吕成的官军乘胜出击博杀,双方开始一阵混战,因向大坤损了一员大将,也不敢久战,当下直撤退到索溪百丈峡大山边才扎住阵脚。吕成恐入溪中遭伏击,也鸣金收兵暂停了进攻。
当晚,负重伤的杨子真终因救治无效而死去。向大坤一时愁眉不展。军师张静儒这时给他出主意道:“向王勿愁,我有一计可以破敌。”
向大坤道:“你有何计,快说吧!”
张静儒道:“今日交战,我观吕成官兵来势汹汹,其部已倾巢出动。而九溪寨必定守备空虚,我们只要派一支队伍去捣他的老巢,吕成必退兵去救,那时我们乘势追击,一定能获大胜。”
“好。”向大坤一拍大腿道,“此计甚妙,但派谁去偷袭九溪卫?”
“交给我吧!”此时向大望在一旁请战道:“我带兵去,一定将其老巢端掉。”
“行,就让你去!”向大坤道,“给你五百人,你务必攻下九溪卫。”
“你需抄小路去九溪。”张静儒又道,“攻下九溪后,再杀个回马枪。”
“我明白。”
向大望点了点头,随即点了五百兵士,连夜从百丈峡出发,翻山越岭走小路,直向江垭扑去。
第二天早上,向大望率部渡过溇江,很快到了九溪寨下。此寨果然正空虚,留守的兵士不到百人。但城门紧闭。向大望来到城下,大声喊道:“喂,是哪个土兵守城?快开门吧!”
“你们是何处人马?”一个守兵站在城头上问。
“我们是麻寮所的土兵。”
“到此干啥?”
“我们奉令去索溪征剿反贼向大坤,现路经此处,欲进城吃点早饭再走。”
“啊,你们要吃早饭,请进来吧!”那个土兵答应着,一边慢慢把厚重的寨墙木门打开了。
向大望手一挥,众义军很快进城内,随即将城头上驻守的兵士一个个砍杀了。接着,向大望率部直冲进指挥使衙署,用刀逼住一个守兵喝问道:“你们的头儿是谁,他在哪?”
“头儿是朱泽,他在那屋内。”土兵指了指旁边的一栋木屋。
向大望转身过去,一脚踢开那房门,见那屋内一个光头男子正搂着一个女人在床上睡觉,随即大喝一声道:“朱泽,你这狗官还在作乐哇!”
“呀,好汉是谁?别杀我!”朱泽抖动着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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