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风被五花大绑丢上车后,就再也没吃过任何东西。现在的他既累又饿,不知该怎么办。
哼!都是那个不要脸的田心心害的啦!她竟然绑住他自小一起负担爹娘债务的「朋友」褚良光,通他做她的丈夫,这个田心心,就只会凭着恶势力,欺压他们这些善良老百姓!
可是她的对象是良光,绑他也就算了,干嘛叫他一起受罪啊?把他弄成这副可怜兮兮的悲惨模样,就算叫他呼天抢地哭诉也不能平息他的委屈!
聘风想东想西好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于是便挨靠着一箱箱铁盒,准备打个盹儿。
正在他半梦半醒之际,突然闻到一股食物的甘甜芳香,他的嘴巴忍不住张大,想都没想就向前咬去。
嗯,软软的,温温的,很有弹性,可是无法吞咽下肚──
「这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咬啊?」
聘风随口抱怨一声,然后继续紧闭双眼,努力啃咬……
「唔……放开我啦!喂──」
怎么有蚊子在一旁哼哼叫呢?不管了,继续咬!
「你这个野蛮人,我命令你马上放开我!呜……求求你……不要咬人家了啦……呜……」
这是诗诗长这么大以来,所得到的最惨烈「教训」,她只不过是作弄一下心心,居然就被他这头「猪」压得不能动弹,不但如此,她还饱受他那「猪身」、「猪口」无情的蹂躏!
「这东西真奇怪,居然还会乱跑?别乱动,让我吃吃看!」
「大怪物!我是人不是食物,别乱啃乱咬的……喂!你在做什么?」诗诗害怕的缩起身子,努力在窄小的空间里闪躲。
她看着眼前那该死的男人,正用他受缚的身子往她不该碰触的地方磨蹭,她气得想张开樱唇呼救,就在此时,那男人的唇正好游移到她的樱桃小口。
诗诗睁大一双无法置信的眼瞳,紧瞪着与她相隔不到一吋距离的大脸。看着那名男子厚实的薄唇,就这么压在她的唇上。
她颐时无法呼吸,脑袋呈现一片空白。
而此时聘风却觉得相当舒服而惬意。
他以为自己正躺在柔软的棉絮上头,吃着火辣辣香喷喷的香肠呢!呃?奇怪,那段小小的香肠,怎么自己会跑呢?他是不是在作梦啊?可是他怎么老觉得嘴巴里的东西奸像挺真实的呢!
聘风不禁缓缓打开眼帘──
一张哀怨控诉的凄美面孔,赫然呈现在他眼前,而他的双唇竟不知羞耻的印在人家嘴上!
「啊!」聘风赶忙抬头,「对……对不住!」他慌乱地想脱离诗诗的身躯,却不小心把一车子的货物给撞翻,一时间,他俩被活埋在底下。
「你……你快起来,我不能呼吸了!」
诗诗的面孔赤红,发丝凌乱,衣襟的对扣不小心挣开了两颗,露出xiong前一片美艳春色,这让聘风看得是心头小鹿狂蹬,更加慌得六神无主。
「喂!你别乱动!」诗诗受不了这猛汉的笨拙,生气地叫骂起来:「越动东西叠得越多,只会让我更难受。」
「那怎么办?」压在她身上的聘风,傻傻地问着。
「叫你别动,你是没听见啊?」诗诗再次警告。她那红漱的双颊,白里透红的肌肤,还有隐约散发出的诱人芳香,让聘风闻着闻着,不禁开始想入非非起来。他低下头,往她脸上靠去──
「你又想干嘛?!」诗诗又惊又怒,两手赶忙掐住眼前这张不安分的面孔,聘风因痛觉勉强恢复神志,但他仍不服气的说道。
「妳身上那么香,我当然受不了诱惑啰!」
「哦,照你这么说,是我的不对啰?是我身上的味道引诱了你,让你犯罪?」诗诗说完,聘风就拚命点头,等他点完头,她又冷冷往下说着。
「照这么看来,身上带着斧头的人,就会去砍人的脑袋是吗?」
「这──」聘风顿时哑口无语。
「你们男人都该做太监!」诗诗突然开口斥道。
「为什么?」聘风有点不解。
「因为免得你们侮辱女人!」
「呃?太监?」聘风闻言,下半身忍不住夹紧起来。
「好了,不和你废话了,我看我们还是快点离开吧!你先别动,我试着打开你身上的结,让你把堆在上头的箱子清理开。」
诗诗说完后,就使力将聘风身上的结打开。现在,她只能靠聘风用背脊挺出的小小空间呼吸。
被这莽汉压在身下,那滋味……她不知该怎么形容。
「咱们可以喊人来帮忙。」聘风建议道。
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喘不过气来,只要一想到自己身下那副柔软的身躯,是多么地甜美诱人,他就浑身发热起来。
「你在动啥歪脑筋?瞧你那副鬼头鬼脑的贼样!」
「妳这姑娘还真是不友善,我已经很努力在想办法了,变成这样子,又不是我自愿的。」聘风委屈地驳道。
「你想那是什么鬼办法啊?喊人来──叫他们看见这副不雅的书面,岂不是丢死人了!」
「妳放心,我会负责。」
「负责?」诗诗闻言,不禁冷笑道:「说吧,你用这方法轻薄了多少姑娘?」
「喂!别以妳的小人腹度量我的君子心,我凌聘风向来是一言九鼎铁铮铮的男子汉。」
「哼!你是男子汉?」诗诗对此言有些嗤之以鼻。「别以为名字取得响亮就能唬人,你要是如自己所说的这般顶天立地,为啥被人五花大绑扔进车里头?」
「还不是那回夜叉田心心害的,绑架良光作丈夫也就算了,居然连我他不放过。」呜……什么好的都落不到他头上,挨骂被揍全有他的分。
早知如此,十年前他就不该贪着有现成米饭可吃,和免费屋子可住,而误入良光的「贼窝」,这些年,良光分明是拿他作摇钱树,所有的工作全砸在他身上,叫他做死。
「田心心为什么要绑你?」
「当然是怕我煽动良光离开啰!」
「哦?」诗诗眼睛一眨,突然心里有了个好主意,或许,她可以利用这个叫凌聘风的男人,再作弄心心一回!
「妳到底要不要我叫人来帮忙啊?」
「不行!绝对不能给别人知道我跟你在一起!」诗诗咬着唇瓣,模样十分诱人,逗得聘风心坎又掀起一阵波涛。
「别用这种表情看人行不行?我是男人,又不是太监,会有反应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谁喜欢跟一个『爱护动物』的男人困在一块呢?」
语毕,诗诗又开始动手往他背后掏掏摸摸,于是两人的身子又很不雅的磨蹭在一起……
为了分散注意力,聘风连忙跟她对话,这牙尖嘴利的姑娘,说起话来真是得理不饶人。
「请问,妳怎么知道我爱护动物?」
「哦,这很简单啊!从你『野兽』般的行为和跟『猪』一样笨的脑袋,就可以判断出来了。」
聘风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原来她骂他是只「笨野兽」!
「骂人就骂人,干嘛还拐弯抹角啊!我承认我很笨啦!」聘风由于常常被骂,所以早已练就可以一笑置之的涵养。
「不错嘛!晓得承认自己的缺点!」
「呵!我只是不想跟你们女人一般见识,况且,被骂又不会少块肉,有啥好计较的?要是少块肉吃,才要计较咧!」
「你那么爱吃,干脆吃死你好了!」诗诗嘟起小嘴,不悦地回道。
此时,他俩突然同时想起,刚才有某个人猛啃另一个人的画面……
诗诗和聘风匆匆互望了一眼后,就匆忙错开彼此的视线。
「妳也别气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聘风开始浑身不对劲,直冒着热汗。「喂!到底还要多久?」
「不知谁绑的,好难解开。」诗诗细白的肌肤也渗着一层薄薄汗意。
「喂!你的汗滴到人家身上了,好恶心!」
「这又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反应。喂!妳这样磨来磨去,存心整死人是不是?」
「哼!好心替你取出嘴里塞着的破布,你竟不知感恩,还一直骂我,真是好心没好报。」
「我才不信妳有多好心!我看说不定妳是个贼,刚好偷上这辆车,所以──」
「请你搞清楚,这是我家耶!在自己家里作贼,我又不是脑袋有问题!」
「妳家?」聘风闻言,赶忙小心翼翼的继续问道:「妳在田家当丫鬟?」
「不!」诗诗连忙板起脸,「我是田家的老妈子!」
「不会吧?妳看起来年纪轻轻 」
「那是因为我专喝男人血,吃男人肉,所以才看起来那么年轻!」
「妳在开玩笑,是不是?」聘风更加小心的问道。
「瞧我的表情,像在开玩笑吗?」诗诗一本正经的回答。「喂!我构构不到后头的结,咱们得换个姿势才行。」
诗诗东挪西移了好一会儿后,才赫然发现──他们身体密合的程度,远超过她所能想象的范围。
就在此时,聘风有了「正常」的反应。
「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给我马上缩回去!」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让诗诗浑身燥热起来。
「这又不是变戏法,怎么可以伸缩自如啊?妳还是快点解绳子,否则我要喊人来啰!」
「不行!让别人看见堂堂的田家二小姐跟个臭男人这样,这……成何体统啊!」
「哎呀!这到底是谁绑的死结,怎么那么紧啊?」诗诗在他背上摸了大半天,但那该死的结仍未曾改变过形状。
「是田家大小姐吩咐丫鬟们绑的。」聘风知道诗诗的身分后,对她的歉意似乎慢慢减少了,他压低声音,小小声地骂了句:「报应」。
他声音虽低,但和他紧密依靠的话诗却听得一清二楚,她气得双颊染成绯红,大而明亮的双眼也蓄上一圈红影。
「喂!什么报应不报应的,心心是心心,我是我,难不成还有姊债妹偿的道理吗?你跟她有什么过节全是你跟她之间的问题,不该算到我田诗诗的头上,拜托你有时也用用你的猪脑袋想一想好吗?」
闻言,聘风开始努力让自己的「正常」反应「回缩」,因为他已经不希望跟这个臭丫头有任何瓜葛了!
「果然是『好姊妹』,全是蛮横不讲理的怪物。」
「你说我是不讲理的怪物?」诗诗停下手上的动作,两眼恶狠狠的瞪着聘风,聘风则不服气的回瞪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