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俊毅的人,别动他。”牛头哼了哼,不再理睬阿武。
一壶姜公茶有一半从女鬼的另一个鼻孔流出,另一半,便也这么灌入她腹中了。她的双眼连眨也未眨,只是不停淌下不知是血还是泪的液体。
阿武强捺心中不平的同时,也略感诧异,不明白为何那枉死女鬼散发出来的怨气是那样强烈,尽管他自己的人生并不美满,但是他也从未看过那样悲凄、愤怒的神情。
姜公茶的效力渐渐发挥,枉死女鬼的眼神转而迷蒙,痛苦的记忆开始在她心中流转。
矮胖牛头想起尚未替她盖上符印,便取出章,见她的双手都被绑缚在身后,便嘿嘿笑了几声,一把扯开她那染得血红的上衣,将章印盖在她胸口上。
一只黑色九官鸟从她的胸口长出,振翅叫了几声,惹得另两个牛头都笑了,笑里夹藏着下流的气息。
矮胖牛头问:“谢香婧,从你第一次性经验说起吧。”问完之后,他们的笑声更大了。
在牛头们的笑声中,九官鸟张开短喙,阿武听见了令他想要掩住耳朵的东西。
矮胖牛头提出的低俗问题立刻有了答案——是在她十岁那年的秋天,地点是槟榔摊后方的无人暗巷,对象是个五十几岁的阿伯——非自愿,剧烈的痛楚,和永难磨灭的恐惧记忆。
香婧双眼迷蒙,眼泪伴随着红血划过脸庞,她胸口上的九官鸟两只眼睛无邪闪动着,黑翅偶尔扑扑拍动,三个牛头像是也感染上某种情绪,稍稍收敛起嚣张气焰,专注地聆听、发问,和记录。
阿武将饭吃完,揭开那|乳酸饮料瓶口上的铝箔纸,对嘴喝起,和香婧一同回到过去,从她七岁那年开始——
香婧是家中长女,底下有三个妹妹、两个弟弟。她的爸,职业是赌徒,替这个家赚取了庞大的债务;她的妈独立经营一个小小的槟榔摊,香婧在很小的时候就得坐在高高的转椅上帮忙包槟榔、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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