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从何解释起,香婧似乎对自己死后那段发狂行径的印象模模糊糊,甚至不知道自己此时所在之处并非阳世,而是阴间。
“你叫谢香婧对吧,我叫张晓武,你叫我阿武吧。”阿武先自报了姓名。
“‘谢香婧’,好久没人这么叫我了。”香婧这么说,“大家都叫我‘茉莉妹妹’。”
那是她在酒店中的昵称。
“我还香香公主咧,我还是叫你香婧好了。”阿武哈哈几声,然后想了想说,“在我还活着的时候,我帮癞皮狗偷车,他算得上是我老板吧。前几天他要我帮他运白粉,但是我老爸不准我碰毒品,所以我拒绝了,准备把白粉还他,好死不死,我那个混蛋小弟瞒着我偷了一部分的毒品,被癞皮狗发觉,那条疯狗就叫手下把我活活打死。”
跟着,阿武大致将阴间的情形,和牛头马面、人间纪录,以及姜公茶等一一略微解释,他啊了一声:“你大概是因为喝下姜公茶,记忆恢复,人也清醒了,你都不知道你之前的样子就跟电影里的女鬼一模一样耶。”
“嗯。”香婧此时身上仍捆缚着重重铁链,她双腿直伸、靠墙坐着,脑袋倾靠在铁栏上,突然开口:“我要出去。”
“你是酒店小姐喔,癞皮狗那烂货是Se情狂,该不会是在床上玩得太变态,你不配合,他一不爽就砍人吧,哈哈,没啦,开开玩笑,你别生气。”阿武以往倒也常和酒店小姐打交道,一些低级玩笑顺口就溜出了嘴。
“我要出去。”香婧仍那么说。
“这里是阴间,你出去还是在阴间,除非拿到阳世许可证,不过看来很难喔。”阿武打了个哈欠。
“我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