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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章卫生间

钟阳清晨醒来的时候,莫雅已经上课去了。她在写字台上留下了一个保温壶。钟阳把那保温壶打开,看见里面有一个热乎乎的煎饼和一袋保鲜­奶­。

他吃着煎饼喝着牛­奶­怀念着她的身体,他想象不出来她是多么的让他销魂。他似乎从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状态,这种状态其实就叫恋爱了。他一想起来就兴奋,想自己真的可以重新爱了,真正的爱了,而且爱地又是这样一个可爱的女人。他就这样想着,那些伤生往事就一并地被掩埋了,他现在只能感受到爱和食欲,而食欲却又因为爱而格外的出­色­。

吃完了早餐,他就收拾自己的行李,他准备住在这里,然后去找一份工作。无论什么工作,只要可以挣到钱,养活自己和自己爱的人,他都愿意去­干­。他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到一本厚书,这是一本英语书,他带来是因为他觉得可能今后用的着。于是他把那书放在了写字台上,但是没有放好,只放上去了一角,所以书掉下来了,并且从里面掉出一张光盘来。钟阳拿起那张光盘,一看封面上全是乱七八糟的日本字,就知道这是高桥美子演过的那一部āv电影了。他不想再一次想起那个日本女人,于是他用力把张盘掰成了四半,扔到了窗户外面。待扔出去后,他又有些不安,毕竟这盘的历史很老了,在那年跟踪莫雅之前他就接触到了这张盘。于是他又出去拣回来那四半的中的一半,是一个锋利的三角形,再加上冬天生冷,于是那东西被冻地生硬,钟阳的手都不小心被它划破了。

钟阳把一角碎盘放在了自己的裤兜里,他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只是觉得那碎片好象曾经记录了点儿什么,他舍不得连一点儿碎片都不留。

中午的时候钟阳鼓起勇气出去找工作,可是在偌大的城市里转了一圈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钟阳不由笑自己太没有能力了,正嘲笑着自己,却又突然看见一家宾馆的门口贴有一张白纸,上面写着:求清洁工一名,要求经验十足,且勤奋耐劳。

漂亮的女领班领着钟阳去见了经理。肥胖的经理见了钟阳后的笑容很肥沃,他说他就喜欢这种瘦瘦地看上去能­干­又憨厚的小伙子,好吧,你就去­干­吧,记住一定要­干­净,不要偷懒。一个小时十元,每天下午,ok?

钟阳道了谢,就又女领班带着他去更衣室。路上他觉得自己也应该谢谢那漂亮的女领班,于是就对女领班说:“谢谢你。”

女领班笑道:“你谢我­干­嘛?”

钟阳也想不出理由,只好又挤出一个尴尬憨厚的笑容。女领班见了钟阳憨厚地样子笑地更开心,只是迎面走过来一个贵客使她立刻收敛了开心放肆的笑容,换上了一脸虔诚的微笑站在了走廊的一旁说:“hello,howareyoutoday?(您好,您今天过地怎么样?)”

那个贵客是一个身材矮小粗壮的中年日本男人,也不去理那女领班,却盯着钟阳停住了脚步,用蹩脚地用语问道:“你喜欢日本菜吗?”

那领班小姐以为钟阳不懂英语,忙要替钟阳翻译,钟阳却先答了出来:“不,先生,我不喜欢。”

钟阳说地是心里话,他觉得自己只能够这样说,无论礼貌与否。那矮小的日本男人冷笑了一下,嘴里发出了一声怪音,又问:“那么中国女人呢?哈哈……”却不等钟阳回答就走了。

领班赶紧对那日本人的背影说:“seeyou,sir。”然后又对钟阳说:“你到底懂不懂英语?人家问你喜欢不喜欢日本菜啦!”

钟阳摇了摇头,答道:“我确实不喜欢。”

女领班摇了摇头撇了撇嘴说道:“傻Ъ。”

钟阳在换工作服的时候还在想,这样一个漂亮的女领班怎么也能够说出这样脏的话来?还是自己的莫雅好,即比她漂亮,说话也文雅,而且都是轻轻地说,还真有一点儿林黛玉的风采呢。钟阳想着想着就笑了,一边笑着还一边放了一个屁,于是觉得有爱情真好,一切烦恼与耻辱全部可以化做肚子里的一股臭气通过­肛­门排泄出去了。

宾馆里的卫生间很多,但是因为钟阳心情好,所以­干­活买力,也觉不出来累。当做完三楼最后一个卫生间后,钟阳收了“正在打扫”的牌子刚要走,突然想起忘记喷清新剂了,于是返回去再去喷,结果就忘记再摆上“正在打扫”的牌子。结果钟阳还没有喷完,就有一个客人推门进来了。他赶紧回过头去说对不起,结果三个字还没有吐完就停住了,那进来的人居然是高中时钟阳那个文科班的数学老师,超级近视眼的中年人,王沙毕。

王沙毕穿着一身低档西服,因为极度近视,而且钟阳的头发很长,所以没有马上认出来打扫工人正是他曾经的学生钟阳。他见钟阳刚才正喷着清新剂,于是就问:“哎呀,不打扰你工作吧?”

钟阳赶紧回答:“不,不,我已经做完了,您请便……”

王沙毕就笑了笑,纵身就要向一个马桶间里钻,和钟阳擦肩而过的时候却又停住,转过来看着钟阳,钟阳知道王沙毕就要把自己认出来了,于是心想不如自己先说了也好,显地也大方,于是说:“王老师,您好,我是钟阳啊。”

“哦……哦……”王沙毕那两片比罐头底儿还厚地镜片后面的双眼眯缝成了一条缝,“我说怎么看着你面熟呢,原来是钟阳啊……”他说着,又用高度近视的眼睛扫视了一下周围,“咦?你怎么在这里……”

钟阳连忙答道:“噢,我是想在假期里勤工俭学的,所以就来这里工作了……”

“哦,那好那好,勤工俭学好啊……”王沙毕点了点头说道,却又皱起眉头问:“但是,你们现在就放假了吗?”

“哦,我现在在新西兰读书,那里放假早,放假时间也长。”

“噢!是海归啊,是海归啊!”

“呵呵……那倒不是……”

王沙毕还像从前一样拍着钟阳的肩膀,满意地笑着,点着头,却又好象没有再多的话要说了。钟阳见两人没有话说气氛尴尬,于是就找话问:“您来这里做什么?”

“唉……我是来这里教一个在美国长大的中国孩子数学的,那孩子中文说地都不利索,都十四岁了,数学水平顶多等于一个九岁的孩子。”王沙毕无奈地说道。

钟阳知道王沙毕太爱数学了,他记得王沙毕上课的时候最习惯说地一句话就是:“数学是世界上最纯净的东西。”然而他又明白,王沙毕其实是在学校的正常上课时间出来的,也许他正是利用正好没有他的课的时候出来赚一些钱。不过钟阳也清楚,现在的老师都不容易,上次和麻西通电话的时候就听说王沙毕的妻子患了癌症,凭借王沙毕的那一点儿工资,根本就不可能维持医疗费用的,老师本是鞠躬尽瘁的,但是生活确实残酷的。尽管老师的生活很平凡,不如钟阳那样坎坷。

王沙毕大概光顾着与钟阳说话了,耽误了方便的时间,这时那一股东西可能已经马上要横空出世了,于是他也不再说了,匆忙地与钟阳道再见,回身闪进了一个马桶间。钟阳还没有走出卫生间就听见一股“呲喇”的声音,紧着是王沙毕一边用力一边挤出来的话:“钟……钟阳啊……这儿怎么没有卫生纸啊……你快给我拿一卷来……”

钟阳这才想起大概忘了给那个马桶间放卫生纸了,于是连忙拿了一卷卫生纸从门下的缝隙中塞了进去,同时闻到了一股恶臭的味道并听见王沙毕憋着劲儿说:“谢……谢谢……”

钟阳傍晚回到家,用打工挣来的五十元钱买了一大袋子零食等着莫雅回来。

十一点半,莫雅才脸­色­苍白的到家。她回来后看见那些零食后很平静地笑了,也没有问钟阳从哪儿来的钱,先拿出一袋酸­奶­喝了。

“我工作了。”钟阳冷不丁地说。

“是吗?”

“是的。”

“做什么?”莫雅漫不经心地问。

钟阳犹豫了一下,回答:“替人家看网吧,一个小时十元。”

“不太可能,看网吧不会给那么多钱的。”

“那家网吧很大,有很多客人,生意很忙……”

“网吧的名字是什么?”

钟阳咽了一口吐沫,咳嗽了一声,问:“那酸­奶­好喝吗?”

莫雅吸空了那瓶酸­奶­,轻声回答:“还好吧。”

钟阳又拿出了一瓶递给她,说:“那就再喝一瓶……”

莫雅推了回去,说:“我不想喝了,我有点儿累……”

钟阳就过去扶住了莫雅的肩膀,感觉那肩膀实在太单薄了,他充满怜惜的对她说:“那你就快休息吧……”

“钟阳……”

“什么?”

“能陪我去洗一个澡吗?”

出了胡同的那条街走到尽头,有一个十元洗一次澡的“华清池”。莫雅自己一个人进去洗了,钟阳在外面等着她。风很冷,柜台见钟阳站在外面哆嗦,就让他进来等,钟阳又觉得自己不洗澡不好意思进去,于是没有进去。柜台见他无意进来,也就不再理他。将近一个小时后,莫雅出来了,头发湿湿的。钟阳怕风吹了莫雅的湿头发使她感冒,于是把自己的带帽子的风衣脱下来给莫雅穿。莫雅刚接过去,钟阳就连续来了三个喷嚏,莫雅就默默地又把风衣还回去,轻轻地说:“快穿上吧,小心感冒。”

钟阳又推给莫雅,说:“你看你头发湿的,你就不怕感冒吗?”说着,就亲自为莫雅把那风衣披上,把风衣上的帽子掀起来盖在了莫雅的头上。莫雅也不做声,就任钟阳这样做了。

回到了家,钟阳已经冻地满脸青红,于是蹲在电暖气旁边取暖。莫雅则用梳子又梳理了一下头发,她梳理头发的时候钟阳憨憨地说:“你梳头发的时候真好看。”

莫雅就微笑了一下算作回应,接下来脱了衣服,只穿着内衣躺在床上,仰面盯着天花板。

钟阳摸到床上来,用手去抚摩莫雅的脸。莫雅轻声说道:“钟阳,今天我们不做,好吗?我很累。”

钟阳点了点头,底下那个东西就乖乖地缩了回去。他为莫雅盖了被子,因为那床是单人床,所以他只好决定睡在地上。

莫雅问:“你睡在哪儿?”

“你不要管我,你先睡就好了。”

莫雅向一边挪动了一下身体,在单人床上给钟阳留下了一个位置,说:“你睡在旁边吧……睡在地上会着凉的……你已经快感冒了……”

钟阳就应了,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由于那单人床太小,他和莫雅只好贴着身体。这一贴住身体,钟阳底下的那个东西就又开始膨胀,钟阳使劲憋气想让它缩回去,然而它就是不听话,最后把那被子又顶起来一个蒙古包。钟阳这边正在费力控制,那边莫雅的轻微地鼾声音已经起来了,只是那声音太小了,太柔弱了,却又太美了。钟阳不敢侧目去看自己身边的女孩,他只是在心里想:我爱你,我要一辈子爱你。

第二日下午,钟阳接着在那一家宾馆工作。这一天好象所有的贵宾团都出去了,宾馆里显地很冷清,就连领班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值班的保安则躲在暖和的屋子里打扑克。

钟阳在二楼清理完了男卫生间,沿着走廊走到另一边去清理女卫生间。走到中间的时候,隐约听见一间房子里传来女人的哭喊声。那哭喊声听起来极为的凄惨而微弱,却似乎有一些熟悉。钟阳站定了仔细的听了听,发现那声音是从208房间里传来的。那声音使他浑身感到不安,于是他不敢再听了,赶紧走到走廊的那一边去清理女卫生间。正清理的时候,他突然听到有人房间的门被猛地打开,接着是女人的微弱的哭喊声和男人的怪叫声,他听出来那怪叫声和昨天那个矮小的日本人发出来的声音雷同。他正疑惑着,那个哭喊着的女人的声音就离自己近了,他还未反应过来,就看到莫雅只在身上披着一件白单子闯进女卫生间来,卫生间正在清理,地上全是清洗剂所以很滑,她一下子滑倒在地,身上的单子脱落,原来她是光着身子的。

钟阳惊叫了一声:“莫雅!”

紧接着那个矮小粗壮的日本男人就闯进来了,看了一眼地上的莫雅,又看了一眼钟阳,用日语怪叫着,他周身只穿了一件短裤,浑身的肌­肉­上被汗水弄地很亮。他冲过来去抓倒在地上的莫雅,钟阳的头脑就“轰”的一声炸了。他跳起来抓住那个日本人的头,用自己的膝盖去磕那日本人的脸。矮小粗壮的日本人力气很大,被磕地满脸是血却还是把钟阳扭倒在了地上,用金属般生硬的拳头去打钟阳的脸。钟阳被打地口腔鼻腔里全都是血。那日本人转身又去抓光着身子要爬起来的莫雅,钟阳就又忍着剧痛扑了过去,用嘴去咬那日本人的耳朵,日本人大喊一声,耳朵已经被钟阳咬下来一半。那日本人回身过来就是一拳,钟阳被打地满眼冒雪花。这个时候日本人再转身去抓莫雅的时候,莫雅已经跑出了卫生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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