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我不出梦,一睡下去就跟关了机似的,画面一片黑屏但自从上了白灵山,可能因为睡不好吧,大脑一直处于待机状态,老是做梦,还老梦见些有的没的
这晚我梦见坐在一间教室里考试,教室修建在一座巨大的洞窟中,推开窗只能看见湿漉漉的岩石和青苔我坐在最后一排,被这种压抑的环境搞得很不自在,但由于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虽然很不舒服,还是老老实实地参与了考试
考试内容是破解一道阵法,并写下800字心得感受,这让我更加难受,写了几笔就不打算写了然后梦中的我做了一件现实中的我从来不敢做的事――罢考,将笔一扔,不顾那个看不清楚脸的老师和同样看不清楚脸的班长的责备和阻拦,连书包也没拿便走出教室
梦境总是毫无逻辑的,这个梦刚开始时,梦中的我依稀是高中时候的涅,然而走出教室后,梦中的我迅速转变成了小学时的涅――或许还要更小一些,跌跌撞撞的在黑暗的溶洞里奔跑
我只知那是溶洞,而看不清楚它的样子我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追赶我,但怎么也想不出来那具体是个什么东西∧里十分害怕,只能不往前跑,然而无论怎么跑,四面八方都是黑暗,都是无限延伸的洞茓,其中一些洞茓还纠结扭曲地十分不合物理规则,这种怪异别扭的感觉让这个噩梦再深一层,心里填满一种很真实的陷入不可知境地的恐怖感
而背后追赶着我的东西也带着压迫感越来越近……
猛地,我转醒过来,睁开眼看见如洗白的蓝色判布一般陈旧的天空,正是黎明时分,鸟鸣声从四周不绝的传来,其中夹杂着森子的声音,在对什么人说着话
我愣了大概一分钟才从梦境中彻底醒悟过来,甩甩头坐起身,看见森林里萦绕着白纱般的晨雾,在脚下翻滚着的一层尤其浓厚,很有舞台雾的感觉,而往上空去便渐渐淡了我抬起头,看见森子又爬上了树,正站在很高的一层树枝上,一边向远处眺望,一边低声与靠在树下的洪鏖说话我隐约听见他们在讨论“莲花”的问题
我没头没尾的听了一会儿,才算听懂他们的重点原来他们在讨论在西望白灵山图中,此山山顶上的白莲花做何解
司马舞在一旁择着野菜,也听了一会儿,说道:“白灵山上有‘佛莲’,这是本地人的称呼,学名是‘地涌金莲’,叶子像芭蕉,但开花时像一朵金色的莲花从地里长出来就像佛祖正从这一片土地上走过似的一般这种花是金色的,但在这山上一些地方有白色的,连叶子都带着银边,可能是白化种,缺少叶绿素,长势很缓慢,数年才得一见以前传说,当山上有高僧坐化成佛时,白佛莲才会开花”
“这种花的话我也知道”洪鏖说:“很多南方佛寺都有栽种,但这种花总归是热带花木,山腰或者山势地陷处或许有,但山高的地方应该是不会长了白化种抵抗力差,长着长着就容易死了,更难像那古画上一样一开一大片”
森子说:“而且白佛莲数年才开一次花的话,作为地标显然不靠谱,那样还不如画一堆芭蕉”
我说:“你们干嘛非得跟植物纠结呢,你们去过法门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