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过,但这有法门寺什么事?”洪鏖问
我说:“法门寺地宫出土文物中有十数盏银莲花,栩栩如生你们说,有没有可能那笮王墓四周便放置了一些银莲花石头莲花之类的摆设♀些东西的质感在小图上很难用中国传统画法表现,而且表现出来了也跟这种山水画风格整体不符,所以便画成了真正的莲花”
“也不是没可能”森子说着,沉默了一下,又道:“但这其中有个更大的问题,昨天情况比较乱我没有时间细想,睡了一觉后越想越不对劲――打个比方,如果我们四人是几百年前那伙盗墓贼,我们从山的一边爬上来,千辛万苦穿过了月轨阵,来到这个地方,看见了‘白莲花’――假设那是个很棘手很不好处理的东西,以我们的状况,会怎么做?”
我说:“走都走到这里了,当然是想办法解决问题继续走”
森子说:“对,但是几百年前那伙人转身跑了而这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目前有两张‘望柏林山图’,必估计恐怕还有另外两张,而画风看上去是一致的,也就是说出自一个人之手♀种状况只能说明,当年那货盗墓贼从这里下去后,又从别的方向上了一次山,甚至从各个方向上了一次山,但这又不是专程上山搞测绘,哪有一直跟这里上上下下,而不是一条路走到底的道理”
“万一就有那么几个具有专业测绘精神的盗墓贼呢?”我说
森子摇摇头,道:“盗墓贼的专业只专业在盗墓的手法上,一个传统盗墓贼的标准是――如何在最快的情况下进入墓室,拿到最有价值的东西,而不是如何把墓地的外围研究的清清楚楚一般情况下,只要研究清楚最快捷的路线就行了再加上非独行盗墓的话,不可知因素太多,就算有那么一个十分小心翼翼,非得把山上有几只鸟都调查清楚才动手的盗墓贼,他的同伙也不可能由得他这么磨时间就算大家都有耐心,但穿过了这月轨阵,目标就在眼前时,完全不可能所有人都能按捺住了盗墓贼,如今小说里描写得好似都有什么苦衷才不得不盗墓啊如何如何,但现实中的他们都没啥高尚情操的,只为一个利字,满山的财宝就堆在眼前,哪有又从山的另一边再走一次的道理”
洪鏖开口道:“如果说,当年行动的其实是一个大团伙,分作四队上山……”
森子眼睛一亮,听洪鏖继续说下去道:“那四支队伍从不同的方向上山,彼此没法联系,而后各自遇见危险都退了回来,在山下把互相的状况通报了一下,然后其中有一名擅长整理消息和画画的,便画了四张图用作下次上山时的指引当然其中有一些状况,可能并非上山后才摸清楚的,而是上山之前就知道了――这些图上包含了许多方面的信息,有以前得知的状况,有后来得知的状况,且其中一些信息是‘共享’信息,不可能只在某一方向上山才会看见,而是走哪边都会遇见的状况比如山顶的白莲花,出现在‘山顶’这么个终点站中,肯定属于最终目标,就算是上山后才得知,那么下山后为了知会多方了解知道,在其他方向的地图中,应该也会画上”
“但是这东西画得太超出正常认知范围,有可能并非在上山时才得知的消息,而是自古传说‘山上有白莲花’之类的……”
我说:“还有阵法路线图,在那种状况下,也不可能边破阵边记路线,很可能是上山之前就知道了路线,但却是很古旧的路线比如,以然然他们的遭遇来看,几百年前那群人得知的阵法路线,恐怕就是指引着往那个祭祀洞中去,但是他们走不通,只好另辟奇径下山后通过回忆,才重新记录在画卷上”
森子点点头,说:“你们都说得有道理,而且一般来讲,时间经过越久,情报就失落得越多而且这其中一些情报只在特定的人群中耳口相传,等这群人中最后一个人死去,外人便休想再知道虽说现在是网络时代,似乎不透风的墙消失了,但一些必须得保密的东西,除非是为了‘钓鱼’,保密人仍然不会轻易放出来给大家共享的所以这山上的盗墓团队,看似都利用现代科技收集了很多信息,但其实依然像几百年前的人一样,毫无进步的各自只知道部分‘真相’,而目前我们所知的恐怕是最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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