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初白,林傲一醒,便见了冷飞站在面前,对方神色也不带凶恶,只是冷漠得让人看不清。
手腕上束缚一解,林傲立觉轻松,未几,不待他问出声,冷飞又扶他躺下,伸手直往后|茓探去,他手指修长,又加上林傲并未将卵石塞得过深,倒是一下也就抠挖了出来。
体内异物一去,林傲轻叹一声,已是大汗淋漓。
"喝下去。"冷飞随手拿过一碗黑色的汤药,递到林傲面前吩咐到。
"这是什么?"林傲关了一夜,口干舌燥,却也不敢轻易喝下这汤药,怕是又着了上次的道。
冷飞见他不喝,也不做强,只是拿眼轻轻一瞥,说道:"你之前受了伤,这是治你内伤的,你要喝就喝,不喝就算了。"说完,他便作势要将汤药倒出去。
"我喝。"
听闻冷飞是替自己送伤药来,林傲心中郁结顿消,他忙不迭抢下冷飞手中汤药,仰头一口喝光。药初入口,苦涩难当,不过他只想必是良药苦口,更不做他想,心里却思咐莫不是冷飞已念旧情,肯饶了自己。
眼看林傲将许坚配的蛇蝎美人喝得一干二净,冷飞这才微微舒了舒眉。原本他想叫许屹把这汤药送来,无奈对方执意不肯。自己也怕他坏了事,干脆就让许坚他们看了人在屋里,自己端药出来。
果然,只消一哄,林傲便依言喝下,还不知大限已到。
不过,既见对方只为自己片言只语便如此殷恳,冷飞忽然忆及两人之前种种纠葛,看了林傲一眼,眼前人已是愈发憔悴颓唐,全不似当初同自己威震武林时的意气风发。
许坚曾说,服了蛇蝎美人,先是每日一次肺腑如灼,每次持续一柱香时间,如此一月后,人形憔悴,乃至耳无闻,目无视,口无言,待到毒入经脉,则四肢骨节尽碎,身如废人,动弹不得,肺腑之痛早化在全身,无一时可歇,直到呕血身亡。而此药不发作之时人如常,不见异样,更因药性而精力旺盛,让人完全不察已是中毒在身,故有名"蛇蝎美人"。
林傲原以为冷飞会对自己尽吐肺腑,却只见对方站了起来,再也不看自己便迈步出去。只在门口丢下一句:"以后你还是回客房去住吧,手伤养好了再做事。"
且说时夜在堂上候着百无聊赖,因他平日习惯躺在床上,早起站到现在竟不免倦意连生。
他一手抚了额,一手撑在桌上,眼帘微阖,长发如绦隐约遮了面目,姿容自是俊美非凡。
萧进忘了卷春宫图在屋里,匆匆赶回客栈,猛然看见一个容貌不俗之人正在闭目休憩。
想起前几日冷飞吩咐,心里也明了只怕这就是方天正和刑锋藏在那屋里的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夜风东少时夜。
萧进忍不住好奇,蹑足走近时夜,悄声探看。
果然,这夜风东少的确眉目如画,一头长发更似丝织墨着。
"啊,你果然在这里勾搭他!"说话的人便是跟了萧进赶回客栈的陈之远,他知道时夜今日下楼做事,萧进必定不会放过这机会好好见识这天下第一美男子。
虽说回来拿春宫图,陈之远仍是不放心,锁了店门,跟在他身后便潜了回来。
不等萧进矢口否认,时夜已被陈之远一声历喝吵醒,他缓缓抬了头,看了面前这二天,先是一愣,旋即一笑,不自觉已带了几丝魅惑在其中。
"二位来住店?"
时夜刚进客栈,人还未识全便终日被刑锋和方天正禁锢在屋里,故他不认识萧进和陈之远也是自然。
陈之远冷冷看了时夜一眼,刹那也觉心动。再看萧进,已是面上微红,尤作沉迷状。当下,他大恼,一把拉了萧进便往楼上去。萧进连声辩解,却只听陈之远喝骂"老色鬼"之声。
"他们本来就住这里的。"
许屹拿了扫把出来准备将大堂打扫一番,已近正午,只怕一会就要来客人了。
他近日心情郁结,清冷的脸上更无暖意,只低低望了时夜和萧陈二人一眼,更不再言语,慢慢扫起地。
时夜是第一次见到许屹,他有些奇异于许屹身上的孤绝出世之感,觉得这个男人和自己多有相似。又看对方一只足微跛,行动颇为不便,方才想起自己现下也是这店里的杂役,急忙过去要帮忙。
许屹却不领情,只是转身挡开时夜伸来的手,道:"你还是坐着就好。"
说完话,许屹转过身去,长发披散在身后,拖了残腿慢慢步开的身形瘦削孤寂。
时夜微眯起眼,细细打量,浅笑一声,心中已是另有盘算。
萧进随陈之远回了屋,头不敢头,声不敢出,只好垂手站在一边。
陈之远怒气冲冲,又想起萧进看见时夜时沉迷之状,更为窝火,当下把门重重关上,坐到床上,直拿眼瞪去。
"之远,你别生气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萧进语气一软,便赔了笑脸坐过去。
陈之远见萧进已是低眉顺眼,心里暗自平复,面上却未减怒色。只是冷声道:"好奇什么?好奇这天下怎么有这样的美男子?怎么不是你怀里的之人?"
"我......"萧进一时语塞,不好争辩,方才,他见了时夜,的确诧异于对方出尘飘逸的长相,难免爱慕之情陡升。只是美色当前,又怎只怪得他。萧进轻叹,解了衣衫,对陈之远道:"我今天的确有错,罚我,罚我......"他手又解上裤子,却被陈之远一手抓住。
陈之远冷笑道:"进哥既然有心,那不妨照这春宫图上和我玩玩?"语毕,他手里已拿出一本本应拿回店里的春宫图摊在萧进面前。
图中画了两人,一人跪坐床上行Сhā入之式,其身下人却被绳索捆双手在床头,又另取绳索将双腿吊在床顶,直露私|处为止,不堪更是那人分身亦被绑了起来,绳结一直结到口中,想是已此为折辱。再翻一页,又画两人,仍是一人被绑,一人立于旁。被绑之人双目为布蒙,立于旁之人,手持烛焰,将烛泪滴恰好滴在对方分身之上。
萧进看了这两副图,面红耳赤,抬头正撞见陈之远冷眼。
也罢,自己既已出口,便是无可反悔。萧进咬牙,翻身躺到床上,伸手抓住床柱,闭了眼道:"随你高兴吧。"
林傲既得冷飞首肯,也不顾众人异样,当即回了往日住的客房。他体虚气衰,倒在床上,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睡到一半,忽然肺腑如烧,林傲疼痛难忍,猛然惊醒。他辗转无力,想起身却从床上摔了下去。
此时门一开,冷飞正站在面前。
"你怎么了?"冷飞问。他原本想来看看那蛇蝎美人是否如许坚所说那样毒性猛烈,果不其然,只过了一个时辰,那每日之毒便已发作。
林傲也不知为何,又怕冷飞不安,急忙挣扎道:"做了噩梦,掉下床而已。"
他说话时面色惨白,虚汗淋漓,手指发抖,只靠在床边,将手藏在身后。
冷飞知他是故意如此,也不动声色,只走了过去,抓了林傲的手臂,将他扶回床上躺好。
"我看着你睡好了。"说罢,冷飞当真坐在床边,拉了被褥给林傲盖好。
他偏要守在此,只为了看林傲怎么忍下这毒发。冷飞想到对方之前种种骄横无礼,又见了林傲痛得身体发抖,竟觉好笑。自己原当他皮厚肉厚,不曾把身体之痛当作回事,如今看来,其实不然。他原来也是熬不得痛,可既然如此?他又为何不肯离开自己身旁?
冷飞想到林傲信誓旦旦于他言爱,且强迫自己欢好,又感恼火,恨不得一掌拍死林傲。但看了林傲忍痛假寐,冷飞嘴角一勾,便安稳坐在床边,更将被角替林傲掖好。
10.
陈之远见萧进当真要依自己照那春宫图上所画来行事,心中究竟是舍不得。放了画卷,他也上床去,拿手轻轻握了萧进的手,又轻声道:"说笑而已,你也当真。"
听得陈之远一言,萧进方缓了口气,他睁眼,正看见对方撑了手盘踞在自己身上,眼光倒是温柔。陈之远也不让萧进开口,附身下去,便和他吻在一起。
萧进先是一惊,后又想自己上床来本就是欲和他翻云覆雨一番,也不避让,更将舌头也伸了过去挑弄。陈之远不及反映,身子已被环抱住,萧进吻了他,亦不餍足,又翻身将陈之远压在床上,手口齐用,既是吻了唇不放,却又将手探进内衫中,轻捏了红蕾揉弄。
陈之远口中呻吟一声,这才推了萧进,重重喘起来。
"大白天就做这事,你也不怕人笑话?"
萧进一笑,又欺身上去,刚说要除了陈之远衣衫,只听楼下许坚已是喊了起来。
"开饭拉。"
冷飞仍在林傲屋里,他端了张凳子坐在床边,嘴里低声说着些什么。
林傲因蛇蝎美人之毒,胸中正难受得如火似燎,他躺在床上,不敢面露异样,只好转了身拿背对了冷飞,一手捏紧薄被,一手捂了嘴,不出一声。只是疼痛之下,身形略有颤抖却是无论如何也止不住。
冷飞在一旁瞧得真切,心里只是冷笑。
熬吧,看你能熬几日。你想缠我一辈子,我就了结你这一辈子。
他看了林傲纵是极痛也不做声,心念一冷,便道:"你我相识已是廿年,我自认并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可你却三番两次辱我。"冷飞想到痛处,闭了眼长叹一声。
林傲听他叹息,浑浑噩噩却不敢转过身来。
他当年因一时之气,设计抓了冷飞,又强要了对方身子。之后虽悔,却也希望对方能谅解自己一片真心。只是没想到,后来冷飞发妻知晓此事,羞愤自尽,原本已被自己劝求开解的冷飞也因此心灰意冷,萌生退意,更不提与自己之事。
林傲亦是无话可说,哀求之下方跟了冷飞来到此地。客栈开起后,他也只求待在冷飞身边。只是对方毕竟恼恨自己当年所为,脾气也日益难以相处,竟至今日。
虽然知道冷飞恨自己已久,但话却是这几年第一次听他说出口,林傲不知自己是该喜该忧,喜的是,对方终于肯当面对自己讲出心里话,忧的是,如此一来,两人之间的仇雠不知何时才能化解?
身后冷飞又叹一声,林傲听得心痛,却又无可奈何。只好掐紧手掌,以至指甲刺入掌心,血也流满手。
"算了,还是先下去吃饭吧。"
冷飞看林傲身子抖得更厉害,只道是毒性所致。眼中一冷,竟微微有丝笑意。他明知林傲起不来床,却这样说,无非是想看对方窘迫罢了。
果然,林傲一动不动,只是声音嘶哑难闻,喘了好几声才说道:"让我再睡会儿吧,实在是不饿。"
林傲,林傲,你果真不负你名字中的傲字。冷飞知道林傲只是因为毒性发作而无力起身,不愿在自己面前暴露出来。其实自昨晚起他便未进粒米,到现在又是一天晌午,怎会不饿?
不过,既是如此,冷飞也只作不勉强他,站起身道:"那好,你睡吧。好好养伤。"
待冷飞一出门,林傲立即在床上呻吟起来。他忍了半晌,不敢动弹,也不敢出声,只是如今却是忍无可忍,只翻了身子不住急喘呻吟。
此时林傲肺内已象放进烧红的火炭一样,灼灼似裂,他熬不过痛,口中呻吟已变哀号,又想起冷飞刚才那番怨艾,心中更痛得厉害,手乱抓到床柱上,竟生生挠出指痕。
此时他还不知,冷飞并未走远,而是守在门外。
冷飞武功高强,目聪也异于常人,虽在门外,但是屋内林傲压抑凄惨的呻吟声却听得一清二楚。
他不由思咐,这蛇蝎美人的确名不虚传,毒性猛烈阴毒竟能让林傲这样向来逞强的人痛成这样。
心中微微一颤,也不知是痛,是悔,是喜。
冷飞朝门看了一眼,究竟看不到林傲在床上翻滚挣扎,也不想去看。
楼下饭菜已摆好,许坚正在炒最后一道糖醋茄子。
时风手里捧了一卷诗经细看,只是偶尔许屹端了东西走他身边过时,才抬眼。
萧进和陈之远赶在饭前已是小乐一场,下楼时还各自整着衣襟,陈之远身形微钝,萧进连忙扶了他,却换来一副冷眼。
下得堂去,又见时夜以撩人之态坐在桌边,看了众人微笑。陈之远刚要冷目,方天正和刑锋已赶了回来。
本来中午他们向来没有回客栈的习惯,只是想了时夜在店里总是不安,当下也急急回来,生怕有什么变故。
刑锋拉了凳子坐到时夜身边,低头耳语一般,只见时夜面色稍变,起身便随他上了楼。
方天正拿托盘端了三人的饭菜后,也不多说,径直也跟了上去。
关了房门,不等刑锋吩咐,时夜已经解了衣物,不着寸缕地坐到椅上。他闭了眼,身体已是不由自主地略微发红。
刑锋也不罗嗦,拿了布条便绑了时夜的双手在椅背后,又分了双腿绑在椅脚。方天正进来,放了饭菜,也过来帮忙。
他面上一笑,忍不住吻了时夜微闭的双眼,用手揉弄起跨下分身,直到挺立时,才又用细绳扎进。
"时夜,半日不见,这身子可寂寞?"他说话时伸手轻轻掐了时夜胸前红蕾在指间,慢慢揉动,直催人性欲。
"唔......"
时夜忍不住呜咽一声,原是刑锋已将一根涂满媚药的玉势塞了进他后|茓。
"都要吃饭了,你还塞他那里做什么?"方天正看时夜难受,忍不住责怪起刑锋。
刑锋只是冷笑,又取了两个夹子分别夹在时夜|乳头上。
"哼,他难道没看出来今天陈之远看他那眼神,只怕咱们的夜风东少已经好好吃过一顿了。"
"我没有......唔"
时夜急忙辩解,嘴里却被强塞进一团布帛。刑锋用力压紧,直噎得他几欲呕吐。
"不需你解释。"压紧布团,刑锋已取了布条勒在时夜嘴里,不容他再说话。
方天正见此,眉毛一跳,便冷笑道:"那萧大捕头已经有人了,你还去勾引他,不怕被那陈之远砍死吗?"
时夜拼命摇头,口中呜咽不已,刑锋已绕到他身后,将绳索套上他脖子,固定在椅上,只不许他再动分毫。
"上次买的细蜡烛还没用过,不如今天给他用用。"
"此言甚好。"方天正点头,转身拿出一根小指般粗细的红烛。他刚要把红烛Сhā进时夜分身中,刑锋已拿了绳子过来,"且慢,先把他那里吊起来。"
他只怕时夜分身若是一软,这蜡烛岂不直落下烧了身子,虽恼时夜过于风情,刑锋却也不想真伤了他。
他拿两根绳子在囊上一绑,顺而缠上男根底部,再分别系到椅子的左右扶手上,把时夜的分身拉得直立起来。
时夜已知他们要做什么,眼里逐渐露出惊恐。他被迫仰起,也看不到对方动作。只是突然觉得马眼被人剥开,然后便是异物Сhā了进来。那碾磨尿道内壁之感实在难受,时夜呻吟几声,已是大汗淋漓。
见蜡烛已Сhā进小半,不至于掉落,方天正这才举了烛台点燃。
两人做完事,都坐到桌边,端了碗开始吃饭,只是眼神却全落在时夜Сhā了蜡烛的分身上。烛油每每落下一滴在私|处,时夜便全身颤动一分,他竭力想挣扎,却只把绳索绷得越来越紧。
殊不知,自己这窘迫无助之样,已是把身边的两人逗引得难以自持。
11
直到时夜下身Сhā的蜡烛将燃到没入分身中那截时,刑锋才不慌不忙地吹熄了烛火。再看时夜,早已是吓得冷汗直流,脖根耳旁也因为情yu渐升而飞起一片红霞。
刑锋取了时夜口中布团,冷笑著问道:"你以後还敢再到处勾引人不?"
"不敢了,求你解开我。"时夜一得喘息之机,急忙求饶,只因下身早是被折磨得坚硬如铁,却又因绳索捆扎无可奈何。
刑锋不语,拿手摸了下去,抓住时夜分身轻轻揉搓了起来。他越是如此,时夜越是难受,不一会便呻吟著要出。
忽然分身上束缚一解,时夜只觉一阵酥麻从铃口传来,轻呼一声,已将白浊射出,刑锋躲闪不及,脸上也沾到些。方天正看他狼狈,忍不住在旁偷笑。
时夜以为刑锋定要大怒,刚想开口,却听刑锋道:"自己穿好衣服,吃了饭下去做事。"
许屹正要收拾碗筷,忽然想起林傲并未下来吃饭,想起对方始终因为自己连累才会落到如今这地步,虽然已是救他不得,可也不愿再让他多吃苦头。他心念既动,便去厨房收拾了些饭菜要端上楼去。
刚到楼上,就见冷飞寒了脸站在一边。
"你要做什麽?"
"给他送点吃的,他已经好几顿没吃了。"许屹不惧冷飞色严,只是淡淡道。
"不用管他。"冷飞冷笑,眉目轻扬。
"你已经骗他服毒,一个月後,他便毒发身亡,其间也不知道会受多少苦。你不给他饮食,是想要他早早断气,好了结你心意吗?"
许屹一言既出,冷飞默想,自己无非是要林傲受尽苦楚再死,如果真在毒发前就把他饿死了,岂不浪费了那号称天下奇毒的蛇蝎美人?他想到此,当下也移开身子,不再多说,只是叮嘱道:"你送饭就送饭,别的不要多说,不然......"
许屹缓缓抬头看他一眼,端了饭菜直走过去,推门而入。
时蛇蝎美人之毒刚刚发作完,林傲渐渐歇了口气,觉得精力竟充沛了起来。他不知这是药性所致,心里还颇安慰,以为方才不过是虚惊一场,既然喝了冷飞送的药,这身子自是该慢慢好起来了。
不过想起自己一身武功已被废掉,林傲仍有一丝忧郁,他从床上起身,擦了擦满头的大汗,这才倒了杯水稍解饥渴。
门一推,进来的是许屹。林傲还恨他前事,立即怒目瞪去。
"你来做什麽?还没害够我吗?!"
"老板叫我给你送点饭菜来。"
想到林傲已是将死之人,若能让他在这最後时日里稍觉温情,也算是自己对他的一点补偿,虽然也不知到底能骗他多久。许屹将饭菜放到桌上,果然林傲目中愤恨立时消退,竟露出欣慰之情。
他也不再多管许屹,只拿了碗筷就便开始进食,但他毕竟手有不便,夹菜也不稳,不一会,竟落了一桌。
林傲心中郁结,猛地摔了筷子,对一旁的许屹突然厉声道:"给我滚出去!害了我还来看我笑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许屹也不说话,只是躬身拣了筷子,擦拭干净後又放到了林傲面前。他目色冰冷,也让人看不出喜怒。
"只是老板吩咐我照顾你饮食罢了,你以为我想在这里守著,你要吃就吃,不吃我就端走了。"许屹又提到冷飞,林傲稍愣,想来对方此话或许不假。他想著,既然冷飞已愿谅解自己,那麽这也许便是一次二人重归於好的契机,他想到此,又拿了筷子夹菜吃饭。他只打算需得早日养好身子,才不负冷飞苦心。
许屹在旁看林傲脸上淡然一笑,知道自己已骗得了对方。虽然原意如此,只是如今看到林傲仍浑然不知自己所处惨境,仍心有怜惜,不觉轻叹。
时夜後又下了楼去,他方才在房里折腾一番,已是累得精疲力竭,把东西草草收拾後,便拿了凳子坐到角落不敢再招惹旁人。
许坚看许屹不时便从林傲房里出来,当即迎上去,问道:"他怎麽样了?"
"你自己配的药,你自己不清楚吗?"许屹冷冷讽刺他一句,侧身而过。
许坚知道许屹恼恨自己妄做非为惹出今日之事,匆匆撵了上去。
"哥,我也不想害他,可是冷老板他非要我......"
"我问你,这毒有解药吗?"许屹忽然问道。
许坚先是一愣,又马上道:"有是有解药,可是解药已被老板拿去了,我这里再没多的。"
想到冷飞竟将解药全数拿去,一点不留,许屹已知凭一己之力是难救林傲。无奈之下,他重重一叹,又看了眼许坚:"这毒林傲能熬多久?"
"多则一月有余,少则......"
许坚渐收了声,许屹也不再问,只是转了身便进了屋里。
待到日暮,众人回了客栈,这才一起坐了吃晚饭。林傲因不愿让人看到自己如今潦倒,只是拿了两个馒头,便又匆匆回房。
萧进看他背影走得孤独,不免心中微叹。还好陈之远在旁,只是和他讲了笑话,倒也不至过於忧闷。
倒是时风在一旁看得清晰,他知道林傲必是服了蛇蝎美人,故而面色已开始露出毒性缠绕之色。虽然看他精神尚好,不过只怕也是外强中干,不了几日便会真正尝到这剧毒之可怖。不过,他并非同情林傲,只是深觉冷飞性情大变,全不似以往那般温厚,竟有今日之狠毒算计。看来,这世上最可怕,无非爱恨。
既至夜深,冷飞在屋内想起白日所见林傲所受苦楚,心里颇为纠结。他负手一立,始觉忐忑,开了门便往林傲房去。
林傲和其他人交往不深,平日无话,到了晚上,虽然听得楼下众人笑声连连,但却只更觉寂寞。况他又知冷飞对自己始终有芥蒂,更不敢贸然找冷飞说得一二,只好枯坐在屋里,看烛火明灭。
他手伤未愈,不觉挪了下身子,立即痛得厉害。
"怎麽,手还在痛?"
林傲抬头,见是冷飞 又惊又喜。
"你怎麽还不休息?"
"你不也还没休息吗?"冷飞淡淡一笑,坐到林傲身边,又拿了他的断腕在手里。看到对方手腕已肿,冷飞微微皱眉道:"你的手怕是好好接过才成。"
林傲何尝不知,可他现在武功已失,要想自己接骨全无力气,若求别人,他又实在搁不下颜面,便也不管,随了它去。
"忍一忍。"冷飞语毕,抓了林傲断腕轻轻一扭,只听咯的一声,断骨处已接拢在一起。断骨重接,疼痛难免,林傲听了冷飞的话,只闷哼一声,竟忍了过来。
"多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再说,这本也是我折断的。"冷飞摇头,看了林傲不觉苦涩。
话到此处,林傲内心翻涌,觉得有千言万语只在这一夕吐尽。他眸色渐深,微有氤氲,对冷飞道:"冷飞,我往日那样待你,你恨我,也只是我咎由自取。只是嫂子已去多年,这世上和你相依之人除了我,还有谁呢?我实在不愿看你寂寞一生,我......"
听到林傲忽然提及亡妻,冷飞心中便是一痛。他缓缓抬眼,看到林傲对自己的一副痴缠,心生厌恶。若不是这人,自己怎会家破人亡,若不是这人,自己又怎会受尽羞辱。
心中虽恨意澎湃,冷飞却强自忍耐下来,只看他唇角一撩,浅笑迷人,眉目一转,便是情意绵绵。
"我怎会不知道你是为我好?只是,我当初实在太拘泥这世俗目光,不愿也不敢承认与你的感情,如今亡人已去,便要责怪你这活人也是无用。况且,你我相识数十载,这世上,除了你,我再也无一知己亲朋。罢了,你我恩怨,从此一笔勾销。"
有间客栈(十二.BT.H)
更新时间: 03/20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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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傲听得冷飞如此言语,於当日之所作所为更是悔恨,他嗓中哽咽,已是难发一声,只好垂了头不再去看,不再去想。
冷飞一手抚上林傲的背,目光温柔缱绻。烛光影影绰绰,夹带了几分暖。
"林傲......"冷飞轻唤他一声,已送过唇去轻点在林傲唇上。
林傲大吃一惊,不及躲闪,便觉得对方已是撬了自己唇齿,越探越深。如此厮吻缠绵,仿如情陷,又似梦如幻,真假难辨。
自己想了半生,想的不就是现在吗?
林傲沈沦冷飞炽吻中,头脑渐渐变得一片空白,他先是由著冷飞探求索取,最後才闭了眼,一把抱住冷飞,断腕立时因为过於用力而传来痛感,他也不管。只顾和冷飞紧抱在一起,贪恋不舍。
手手相执,肩肩相抵,唇舌相依。
冷飞也不挣扎,让林傲把自己越抱越紧,只是他隐隐觉得面上有些湿,睁了眼看,原是林傲已是泪痕满腮。
自己当初那麽那麽折磨他,也不见他流过一滴泪,如今反倒为了一个吻如此,冷飞心中冷笑,仔细看了林傲,对方仍闭了眼落泪,哭泣有声。正待冷飞要抽身而出时,忽然林傲松了口,一把抱冷飞入怀,继而痛声大哭。
林傲想的是,他二人半生恩怨纷纷扰扰,如今却能一夕尽了。前尘往事忆及堪哀,明日天涯茫茫何在?
"我......"林傲哽咽无语,忽然胸口一闷,便再也无法成声。
"哭什麽。"冷飞作出一副怜色,一手轻抚了林傲的背安慰,一手慢慢解了对方衣襟。
林傲已知对方之意,渐渐止了哭声,一把扯了腰间束带,道:"我什麽也没有了,除了这副身子。"
冷飞面上虽未露厌色,但内心著实恨极如此这般的林傲。他笑得一声,褪了林傲衣衫,让对方祼了身子坐在自己大腿上,埋头便含住对方胸前|乳粒。冷飞舌尖婉转直迫得林傲轻声呻吟,原本因为伤势在身而一直苍白憔悴的脸色也变得颇有红晕。
"啊......"冷飞轻轻一咬,林傲只更觉销魂,忽然一把抱得对方更紧,双腿也无故颤栗起来
冷飞见林傲如此消受,干脆手口并用,一边含了林傲|乳头在口中逗弄,一边又伸手握了对方分身慢慢捋动起来。
他深知林傲脾性,手指刻意只在对方铃口最敏感处揉搓掐弄,不几下,竟弄得满手尽湿。他暗骂林傲无耻之极,却因为对方火热处正摩擦在自己腹部也按奈不住丝丝悸动。他松了口,目色似火如冰,看了林傲已完全沈沦在自己的爱抚之中,冷飞面上也漾出一抹潮红,他轻喘一声,伸手解了腰带,直至袒露出下身欲望,又扶林傲手臂道:"林傲,你说过你爱我?"
林傲正被冷飞撩得欲火焚身,见对方突然停了手,更是难奈,正想抓了对方双手再度抚慰,忽然听得冷飞如此问道,当下稍惊,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对,林傲爱你,此生无怨无悔。"
好一句无怨无悔。
冷飞听得一笑,闭目唇半启,只字未吐,只是用手挽住林傲脖子,笑道:"你坐上来。"
林傲看冷飞胯间昂然,已知一二,只是未想到自己和他竟会有今日。他看冷飞笑容浅淡,以为对方不是真心,犹豫之下,身并未动。
"冷飞......这......"
冷飞缓缓睁眼,目光已是倦怠非常,忽然见他唇角轻撩,站了起来,扶了不知所措的林傲坐到椅上,自己分了双腿,对准林傲胯间硬物便要坐下去。
"不可!"林傲吃惊不已,口中喝出一声,却为时已晚,冷飞早不顾坐了下来,因为既无润滑,又无技巧,这猛然一下,自然痛得二人皆是大汗淋漓。
冷飞身下极痛,内心却是泄愤般愉悦,他干涩著笑了声,面色已失了刚才的温和,只是可怖。只对林傲道:"你不是一直想有这麽一天吗?怎麽,现在我满足你,你反倒不乐意了?"
说话间,冷飞又往下沈了沈身子,虽然裂痛更甚,可他只浑然不知,更作厉声大笑。林傲亦被夹得生痛,可他究竟被冷飞按著坐在椅上,一时也难以动弹,只得忍了对方这麽彼此折磨。
"唔啊......"
林傲忽觉冷飞身子开始晃动,分身疼痛难当,却又无可奈何。渐渐地,随了冷飞动作越来越快,铃口的快感也渐渐如流。
他揽紧冷飞,也慢慢动了身子,两人因为毕竟结合在一起,几番下来,疼痛稍减,各自也体味到藏匿在痛中的丝丝快感。
冷飞被这快感诱得身子动得更勤,心智也更为恍惚。他身子频频後仰,股腿大动,只求林傲进入更深。待到被刺激得乃至分身挺立时,他忽然睁眼,看了也陶醉其中的林傲,狠狠一口便咬到对方肩胛处。
他委实不甘自己这半生竟会因为林傲而困苦沈沦,更恨如今二人如火如荼地纠缠於灼热快意之中。
林傲痛得大叫一声,推不开冷飞,只是急问:"你做什麽?!冷飞?"
冷飞咬了他肩胛不松口,唇间已有血丝渗出。他目光近乎癫狂望了前面,双手指甲也渐渐掐进林傲背中。
剧痛之下,林傲忽然意识到冷飞今夜对自己的种种温情体贴莫非全是因为。
一个恨字。
想不到他竟是如此恨自己,恨不得将自己食肉寝皮。
林傲惨然一笑,缓缓转了头,看向仍死死咬住自己不放的冷飞,道:"你做这麽多又是何苦?"
他闭目长叹,胸口剧痛,想是如此一激之下已牵扯了内伤与药毒。
林傲再也无力动弹,只好由了冷飞索取,身上痛楚也渐渐麻痹。只觉得一切恍然如梦,心中也是死寂一片。
冷飞咬了林傲,目光渐变空洞,只大腿、股间仍律动不停。一直到自己後|茓受激而射出後,他才低低了哼了声,瘫软下来,咬住林傲的嘴也慢慢从松开。
他觉得口中多了一物,随口一吐竟是自己从林傲肩上咬下的肉块。再看林傲,早仰躺在椅上昏死过去,肩膀上血流如注,滴淌到地面竟然已积起一片血涡。
冷飞满口血腥,看了林傲肩胛被自己生生咬掉一口,捂了嘴就想吐,无奈下身还和对方结合在一起,一时分离也著实疼痛。
他神智渐渐恢复,运气内劲猛地站起,後|茓剧痛之下竟不哼一声。冷飞一面缓缓穿上衣衫,一面盯著昏死过去气息微弱的林傲,冷笑一声,出手替他止了血。
"林傲,你休想就这麽早死......"
他扯了林傲长发在手,狠狠一拽,把人拽到地上,他以为林傲应会醒来,却不料林傲仍只是昏迷不醒。冷飞看了片刻,忽然浑身颤栗,跌撞了脚步便冲出门去。
"许坚,许坚!"
冷飞出了林傲屋子後立即猛拍许坚房门,许坚当时已经上床休息,听得是冷飞声音,急忙起来,披了衣出去。
"老板,什麽事?"
"去看看那个贱人,别让他这麽快就死了!"
许屹在床上听见冷飞话语,心中一惊就要起来,躺在身边的时风却一把拉住他,摇了摇头。
林傲房隔壁的刑锋一干人也被吵了起来,开了门出来看。刑锋见冷飞面色惨白站在许坚房前不知和他说些什麽,又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隐隐从林傲房间传来。
方天正和时夜到了林傲屋内。看了躺在地上,赤身祼体,肩膀和後背皆变得血肉模糊的林傲不觉心惊。
时夜已蹲了下来,他微眯了眼,细细打量起因为剧痛而眉目紧锁的林傲,淡淡一笑,伸手替对方拂了凌乱纠结在脸颊的发丝,又凝神注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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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作家: 李忘风
有间客栈(十三.虐)
更新时间: 03/22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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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大半夜,许坚才把林傲伤处包扎妥当。冷飞踱进屋子,时林傲已醒,正睁了眼看他,只是目光里混沌怅然,不甚清明。
"你还不杀我?"林傲心如死灰,转头便是一笑。
这一笑既笑冷飞为折磨自己耍尽如此多心思,又笑自己竟连对方是爱是恨也看不明。
冷飞不语,只是微微偏了头打量起对方如今的落魄凄惨。
林傲肩自胸前一大片皆是触目惊心的血迹,那头黑色里夹杂了金色的长发亦凌乱铺散到血迹斑斑的地面,往日总见了几分傲慢的脸上也只有颓然,唇青面白,双目失神,只定定著盯了床角,也不知他在看些什麽。
"你不杀我,是还要折磨我吗?"
林傲忽然喃喃念道,声音发颤,进而又干涩地笑了起来。
他慢慢回头,目光正落在冷飞面上,已然渐渐清澄。那张脸,曾是英俊温柔,如今虽已只剩冷酷无情,但他仍不会忘,也不敢忘。
"说对了。"
冷飞眼神一沈,缓缓看了林傲,走到他身边,笑道,
"让你就这麽死了?!我怎麽办?!我不会让你这麽舒服地死,你害得我家破人亡,你害得一生孤独,你害得我......"冷飞说到此处,瞳孔泛红,面露凶光,只是林傲却似乎毫无知觉,依旧一副怅然望了他。
"我害得你生不如死?"林傲微微扬眉,茫然若失的眼里渐渐有了某种越聚越深的色彩。"不过,我又何尝不是?"
"住口!"
冷飞暴喝一声,一掌已掴到林傲脸上,直把对方打得眼前一黑,口角流血。林傲苦笑一声,抬手擦了擦血丝,又把头别了开去。
此时冷飞已是勃然大怒,他站了起来,忽然看到站在周围正以异样神色看著林傲的时夜和刑锋,嘴角隐隐已浮出一丝冷笑,对刑锋说道:"你们平时在屋里不是常有些法子好玩吗?今晚你们就陪这贱人玩玩。让他尝尝什麽才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傲既被冷飞命令让刑锋带回屋里,旁人自然也就散了。
夜未央,客栈里不一会又归於寂静,只是柴房内会偶尔传出些许呻吟。
林傲坐在一张椅上,手脚用绳索牢牢和木椅绑在一起,分身根部也扎紧粗绳,绳端直绕在他颈上。冷飞站在一边,冷笑著看了林傲,对刑锋道:"怎麽,把他绑起来就完了吗?"冷飞一言,既是满不在乎,又戏谑冷酷,林傲听了虽觉羞愤难当,却更是痛苦不堪。
刑锋一笑,走到冷飞身旁,低语几句,又对时夜吩咐这般,这才笑著站在一边。
冷飞恍然大悟,看了林傲冷笑得寒意更浓。
时夜似是精力不济,轻拢了长发,去到灶房拿了水壶。奇怪是,他并未倒水喝茶,而是把水倒在掌中。一阵寒烟自他掌中萦绕而起,刚才他手掌中的水渍竟慢慢凝结成冰。
不消片刻,他便如此制出一杯冰块。
时夜的武功以阴寒为称,雪刃掌更是练得炉火纯青。冷飞见了倒也不惊奇,自己虽无此本事,但是其他武功却也是自有所长。他现在所关心的仅是,刑锋所说的法子,用在林傲身上,是否当真见效。
只见时夜一手拿了些碎冰在手,走近林傲蹲下身子。忽然,他眸中倦意一消,抬头看了惊恐不安的林傲便笑,竟将握了碎冰的手抚到林傲分身上揉弄起来。
奇寒刺骨,更何况是男体最脆弱之处。忍无可忍之下,林傲只被激得叫了起来,浑身也挣扎连连,他每一挣扎,绑在脖子上的绳索便牵动分身,越勒越痛。
"住手......住手!"
任林傲挣扎嘶喊,时夜只是慢慢和了碎冰揉搓他的分身,不为所动。
林傲乱挣之下,肩上刚包扎好的伤口又被撕裂,殷红血迹渗出纱布,流下胸膛。
身旁刑锋看林傲如此,突然道:"够了。"
果然,听到刑锋一言,时夜停了手上动作,把残剩碎冰皆丢在一边。
林傲分身痛楚稍解,还不及歇息,忽又感到下身炽热。他急忙去看,原来竟是时夜张嘴含住了自己刚被寒冰冻得刺痛发麻的分身。时夜口中甚暖,林傲如今却消受不起,初时,他只皱眉觉痛,过了半晌他的分身才慢慢抬头。见他分身已有反映,刑锋不慌不忙走了过去,取了一截绳子又将林傲铃口处绑住,再叫时夜继续。
情yu既燃,却因为束缚而无法发泄,林傲也只能无奈喘息。而时夜唇舌灵巧,把林傲快感已挑得愈烈。正当林傲挣扎於欲泻不能的痛苦中时他恍然睁眼见了冷飞正在一旁尽露鄙夷之色看了自己,胸口裂痛难当,挣扎了竟惨笑道:"冷飞,你只在一旁看吗?你既然恨我,就过来亲手折磨我,不然你的气怎麽消!"
林傲笑得一声,面色变得惨白。原是刑锋听他竟还有力气如此说话,已收紧了手中细绳,直把他的分身勒得一颤。
冷飞看林傲痛得目光失距,浑身发抖,心中突然厌倦。
时夜仍在林傲胯间用唇舌挑弄於他,而刑锋则适时拉紧细绳,林傲在快感与剧痛间徘徊几回,终也精疲力竭,只剩呻吟。
刑锋和时夜也累得汗液涔涔,干脆也都站到一边稍歇。
林傲分身已呈青紫,只在铃口勉强溢出几滴白浊。冷飞看他喉结抽动,喘息粗重,仰面倒在椅上,再不出一声。
冷飞眉眼一低,正要叫刑锋放了林傲,忽然听得林傲竟沙哑了声音道:"冷飞,这世上无耻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我,一种便是你。"
客栈地下挖有一处地窖,原是用来藏酒和贮存干货,只是近年客人稀少,也渐渐用不上,就此闲置。地窖原有一门,已是年久失修。冷飞亲眼看了林傲被推进漆黑的地窖後,又叫许坚找了木板钉子把门重新加固,才亲手拿锁锁上。
"老板,你这样折磨他,只怕不等毒发,他就没命了。"许坚见冷飞竟是如此狠绝,又想到毕竟是自己害了林傲,心中不安。
冷飞斜睨他一眼,森森一笑,道:"我就是要他的命。这样的无耻之徒,多活一日,就多祸害一天,早些死了,岂不更好?"他想起林傲的话,心里越发愤恨。
许坚正要说话,又听冷飞转了身对著地窖幽幽道:林傲,就算我冷飞卑鄙无耻,也全拜你所赐。"
地窖内传来几声咳嗽,接著则是一阵急喘,林傲似乎有话要说,可无奈如今他虚弱不堪,竟无法言语出声。
"以後,每过一日给他随便送一点残羹剩饭就行了。"冷飞看许坚心神不宁,走到他面前又叮嘱一句,这才走开。
听到脚步声远远去,林傲方在一片死寂黑暗中回过神来。他缓缓挪了身子,靠到土墙上,腑内又开始灼痛了起来。想起冷飞那日送来的药,和这两日身体内奇怪的剧痛,林傲顿悟。冷飞原来早就打算要自己的命,而且是这样慢慢地折磨死自己。
武功已废,仅有的尊严早也荡然无存。
果然,无耻如自己,无耻如冷飞。
不知不觉已过了三日,冷飞不再提林傲之事,众人自然也缄口。
黄昏时分,晚饭也吃好了,许屹便在店内和时夜打扫内堂,忽见冷飞从门外回来,吃了一惊。冷飞几乎从不出店,平素都只在屋里,只不知他今日竟出了客栈,乃至日暮方还。
冷飞淡淡扫了店内众人一眼,忽然对许坚道:"你,随我去将林傲带出来。"
听得冷飞如此言语,许屹拿了扫帚在一边已是眉头微皱。他知道冷飞此举必是不利林傲,却又猜不透对方究竟还要如何,毕竟林傲已身中剧痛,命在旦夕。
今日的蛇蝎美人之毒刚发过不久,林傲已痛得精疲力竭,躺在冰冷潮湿的地上闭目休息。毒发之时,疼痛难忍,林傲并以手指猛抠泥地,以至於双手十指尽破,血流满手,肩上的伤也因为剧痛时的挣扎而裂了几次。每次伤口开裂,如撕了林傲的心,不仅血流如注,好一会才慢慢止住。如此一来,地窖的泥地上四处都是血迹,整个暗室弥漫著血腥之气,更添几分阴冷寒意。而若不是林傲习武多年,只怕早送了命。
听得门外有微弱脚步声,林傲只道是许屹又送饭菜来,睁眼看了看眼前一片浓重黑暗,轻轻苦笑一声。
"林傲。"
林傲猛然听到冷飞声音,挣扎著便要坐起来,可是终究因为伤重无力只能靠在墙上。
烛光暗淡,却已足够冷飞看清林傲。
对方正靠在墙角,掩面发丝凌乱,地上的血迹到处都是,而林傲半身自肩胛以下也是一片血红。
自己咬他那一口,当真是狠。
冷飞缓缓走过去,林傲抬头看他,难抑悲凉,笑道:"我已经被你折磨成这样,想必也够消你心中之恨了吧?"
冷飞不答,只是垂眼看他。
林傲闭眼,慨叹一声,又道:"可惜你我二十年兄弟......"
"是你自己毁了这一切。"
冷飞忽然接道,目色如冰,见人看不出一丝情绪。
"废话少说!"林傲见冷飞尤是冷酷,早已按捺不住心中悲愤,一声出口,便豁出命去。
"就算我对不起你,你也对我耍尽卑鄙手段了!冷飞,你还有什麽手段尽管一并使出来,免得我死了还不解你怨气!"他强撑一口气说得这许多,胸内不免气血汹涌,未及闭唇,便是一口血吐在地上。
卑鄙手段。许坚一听林傲竟然敢这样说冷飞,已是替他捏了把冷汗。转眼去看冷飞,冷飞倒仍是面色凝霜,不为所动,甚至也不见怒气。
冷飞唇角继而浮出抹笑意,烛光黯淡,也看不甚清晰。林傲愤然看了他,又觉心痛,终究还是别过了头。
"既然你也说我对你耍的是卑鄙手段,那我干脆就卑鄙到底好了。"
林傲还不知冷飞要做何,已被他拽了起来,直拖到门外。
久未见天日,林傲眼睛干涩,一时难以睁开。只好由了冷飞把他拽出地窖,直拖到後院地上。
"把他浇干净。"冷飞吩咐许坚道,站到一边。
许坚无奈,只得拿了水瓢舀了缸里的水往林傲身上浇去。被水刺得伤口一痛,林傲呻吟一声,转脸向冷飞问道:"你到底还要怎样?"
"东街才开了家男娼馆,我想那对你来说,必是一个好去处。"冷飞微微一笑,已从林傲眼里看出惊恐急怒。
"你......"林傲愕然,半晌看著冷飞说不出话,他身子早被水淋得湿透,如今竟连寒意直浸进肌骨也不觉。
忽然林傲仰天大笑,再看冷飞时已是双目赤红,神情狂乱,只听他道:"冷老板,不知我这样的废人能卖得几钱?"
"不多不少,三两纹银。"冷飞徐徐道来,眼光落到林傲脸上,见对方眼神狂乱,也不知纠结了多少怨恨悲戚於其间。
"好,好价钱。对於我这样不值一文的废物来说,三两银子实在太抬举我了。"
林傲又笑,声音凄厉非常,直把许坚听得毛骨悚然。他更未想到,冷飞竟能如此狠毒,看看林傲,又看看冷飞,许坚竟不知如何是好。
"洗干净些,只怕是为了好卖些吧?我自己来就行。"
林傲扶了墙站起,一把抢了许坚手里水瓢,舀水又往已冻得发红的身子倒下去,另一只手也使劲搓洗起来。他每搓洗一下,原本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不一会,竟看到他全身竟是再无一点完肤,地上冲洗的水渍里也尽是血迹。
冷飞早就不愿再看,他冷笑一声,把准备好的一套衣衫丢给林傲,道:"洗完了就穿上。"
林傲换了衣衫,又理了理长发,这才勉强一笑。
"好了,卖了我吧。"
"不急,之前我们还有些事要做。"
那家男娼惯有个雅名燕归楼,老板白三面色俊雅却隐隐露出股阴气。
白三见了冷飞出来,立即迎上去,递过几两散碎银子。
"承蒙冷老板照顾,以後还请多关照。"
冷飞淡淡一笑,接了银两在手,指了身後已被反绑了双手的林傲道:"他脾气倔的很,只怕还需好好调教一番。"
"无妨,无妨,只要进了燕归楼,我自会安排一切。"白三谄媚一笑,接过冷飞手中绳头,拽了林傲便走。
林傲身体已虚弱不堪,如今能站也全凭一口硬气,那里经得白三一拽,当下他便脚步踉跄,若不是许坚扶住,早已摔了下去。
白三只道林傲有心反抗,抬手便打在林傲面上,骂道:"还不好好跟我走,想找死吗?"
林傲被打得头稍稍一偏,正好看到冷飞冷笑。
他轻喘一声,双目泛红,而喉中只发出一阵嘶吼,却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白三看他如此,便问道:"莫非他是个哑巴?"
"对,他是个哑巴。不过,你那里即使是哑巴也无关紧要吧。"
因为怕林傲失言,适才在客栈後院,冷飞已将一根银针封进林傲哑|茓。况林傲现在已无内力,自然也逼不出银针,所以冷飞也不担心。
出了客栈大门,一辆马车已在外等候。白三扶了林傲上车,把绳头拴在车内,这才拉了门帘。
林傲在门帘落下时,黯然望向冷飞,刹那便看不见那张决然冷酷的脸。
轻轻掂了掂手里的散碎银子,冷飞看了马车扬起的尘土,随手一扔,便把那些散碎银子扔到路边,头也不回地进了客栈,关上大门。
15.
林傲既已随白三去了娼馆,冷飞面上方才容易缓和了下来。他关上大门,方见众人或坐或立看了自己皆有异色,许屹闭目轻叹一声,朝他走来,问道:"老板,你把林傲送去那种地方,是铁了心要逼死他?"
"是他要逼死他自己,怪不得我。"冷飞冷冷看了许屹一眼,便要上楼。他刚踏上几阶,忽听身后许屹道:"当日之事,是我误送了放有媚药的饭菜给林傲,所以他才胆敢对你出手,望你念在他本是无心之失上,饶了他吧,就算毒已不能解,但至少别让他在那种地方受尽棱辱!"
事到如今,许屹已经顾不得当日时风说说要害,原原本本把事情的真相告知了冷飞。许屹为人淡漠,但却心地善良,自然不肯看见林傲就此丢了性命,又受那奇耻大辱。
许坚在一旁也是惊骸无措,不过他见许屹如此说了,心里反倒慢慢坦然下来。当下,也向冷飞道:"药是我下的,都是我的错。望老板饶了我哥和林傲,我愿承担一切。"
店内众人又是一惊,纷纷望向冷飞,不知道他如今知道了真相又要怎样?是会幡然悔悟救回林傲,还是好好惩罚这许家兄弟?
正在众人犹疑之间,冷飞缓缓转了身,面上竟带了抹笑,只是这笑既冷又凄,无端叫人看了害怕。
"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林傲当时敢那么做,是因为他服了媚药吗?"冷飞目色一凛,笑得更厉:"其实我早知道了。要是不是借着药性,就算给林傲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碰我一根汗毛。我不过是想找个借口把他除去而已。所以你们也不必自责,等他死了,这事便算了了。"
这燕归楼虽然只开张了几日,但每晚也是络绎不绝来人。
林傲被白三带回来后安置在二楼的一间客房。因为听得冷飞说他性子倔,白三想当在接客前好好调教他一番,不然怠慢了客人那可不妙。
他叫人把林傲缚到床上,亲自拿了涂了媚药的木制男形替对方扩张后|茓。
"既然来了这里,就要好好听话,三爷自然不会亏待你。"白三边说话边把男形慢慢塞进林傲后|茓。这男形其实并不太大,比之之前的卵石来说既要小又要光滑的多,只是自己如今是在娼馆里受人辱弄,林傲如何甘心。
他虽然手脚不能动,但却竭力挣扎起身子,就是不肯让白三好好Сhā进男形。
这下惹火白三,手下一用劲,整根男形都捅了进去,直捅得林傲肠壁也被磨破,血丝顺了交合处就流了些许出来。白三却不停手,仍拿了男形在林傲后|茓内乱捅一阵,唇边淡淡一笑,道:"这后面以后上的人多了去了,你也得忍着点。"他象是已了解后|茓那一点所在,忽然抓住男形只在林傲后|茓一处狠狠捅了几下,果真,不几下便听得林傲呻吟声已变,且分身有抬头之势。
白三松手,取了一根绳子将林傲分身紧紧缚住,又贴了小腹绑定,这才站到一边。再看林傲,已是面容紧绷,似是忍耐着极大的苦楚。只是他哑|茓被冷飞封了银针在内,自然无法言语,只能低低呻吟两声。
白三看林傲仍扭着身子,不觉一笑,道:"这也是为你好,明日我便要安排你接客了,这后面松松也是不错。虽然你年纪大了些,长得也不算漂亮,不过有的客官就好你这样的有气节的男人。我可指望你给我赚钱呢。"
白三又看了林傲一眼,这才关门出去。他在木制男形上涂抹的媚药药性足可维持三个时辰,这三个时辰里,想必也够林傲尝尝快感无穷却又无法发泄的痛苦了,这也是让他学得听话些,不然以后这样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熬到午晚,林傲方被解开,不等他喘息几口,白三又令人替他清洗后庭。原以为林傲受了一夜的煎熬,应当学得听话,可不料林傲却死活不从,最后竟将白三准备的上好的灌肠甘油倒了一地。
白三岂是好惹的角色?他当即便叫人把林傲拖到楼下,当着其他倌人的面一顿好打。虽然已把林傲打得哀号连连,白三却见对方依旧是副不肯屈从的傲然模样,他心里更恼,又想打下去,可想着这毕竟不能还没赚到分毫就把人打死了,便停下手来,吩咐下人道:"今晚三爷把他赏你们了,既然他不怕打,那就别打他,好好教教他待人之道!"
这话的意思已是格外清楚,林傲若能说话,便要骂白三无耻下流,可他究竟不能,也只好冷笑了声,目露悲愤,由人把自己手脚左右分开绑在一起,又卸了下颌,扔到床上。
那几个白三的手下听了自家老板吩咐,也不怠慢,脱了裤子,掏出分身便一前一后往林傲口中和后|茓里去。
林傲嘴里被前面那男人腥臭的男根塞得欲呕,还不及挣开,后|茓却又是连般撕裂巨痛。他喉中闷喊一声,难抑胸中不甘苦痛,泪水潸然。
他知道自己伤了冷飞,也知对方这些年一直憎恶自己,只是未曾想到冷飞对自己的恨竟有如此之深,深到非要把他伤得体无完肤方才罢休。
早知会有今日,自己便是宁可痛苦一生,也不要再去妄谈一个爱字了。他输不起,悔不及,年岁也去,徒留仇怨往事里。
口中忽被火热男根刺入得更深一记,林傲猛一抬头,鲜血从嘴角溢出,不绝。
当晚,刑锋在屋内想到林傲竟被冷飞卖到那新开的娼馆去,心中便不由得高兴。他一手撩了时夜长发在手把玩,一手又抬了自己分身,要进去时夜身子。时夜双手皆缚在床头,双腿也大分两旁,他眸色流转,乍清乍恍,看了刑锋,淡淡一笑。
"你笑什么?"刑锋腰上用力,眼神微敛,又伸手把了时夜分身在手,慢慢揉弄。
"我笑你笑的。"时夜忽感身后一痛,又感下腹灼热,不由得短短呻吟了一声。
刑锋见时夜笑得狡黠,知他有意逗弄自己,也不说话,只是又用力往前猛挺腰身。这一下,时夜也是无话可说,几声急喘,便做呻吟连连。
方天正适才在楼下和萧进等人喝酒聊天,待到人散尽才回到屋来。还未进门,他已听到声声喘息,推门一看,果然刑锋和时夜在床上正欢。
"你们两倒一点不搁事。"他关上门,面上颇有不快,边说边走了过来。
"什么事?"刑锋正忙得大汗淋漓,听方天正如此一说,竟也生生分了精力来问。
方天正轻瞥得他一眼,倒了杯茶醒酒,道:"今天,你们也看到咱们冷老板的心肠狠毒到何等地步了吧。莫说林傲是他几十年的兄弟,就是这店里的帮工得罪了他,也不必这么狠吧。
已经把人弄得要死了,还卖到娼馆,连死也不让他好死......我看这有间客栈,咱们也是呆不下了,指不定那天冷飞撒气撒到我们头上,还不把我们全卖了?"
"东少巴不得有人把他卖去娼馆呢。"刑锋全然不把方天正的话当回事,仍旧哈哈大笑。
时夜被他一说,虽已头晕目眩,却想为自己辩解一番,哪知他还未开口,刑锋又是一撞,直痛得他急急呻吟了一声,咬了唇便再不敢多话。
方天正无奈摇头,轻叹一声,看这两人全然已在床笫之间乐得逍遥,自己也不再多想。
逍遥淫魔这称号,自不是白叫的。他脱了衣服,也上了床,竟直接坐到时夜胸上。
时夜看他胯下男根正直直对了自己,自然知道这是如何。他乖乖张了嘴,方天正便将自己分身趁势放了进去。
"算了,不管那么多,得过且过吧......"方天正闭眼微微一笑,正感分身被时夜唇舌侍侯得舒服,一时间,他也不做多想,只愿留身在这温柔乡。
16.
时风看许屹这几日皆是愁眉不展,自然知道对方心里想得什麽。
"你别想那麽多了,那都是他的命。"时风正欲将手搭到许屹肩上,许屹冷冷看得一眼,便闪身避开。
"我不信命。"许屹道。
时风摇头,端起茶杯轻抿得一口,目光缓缓,看了许屹蹒跚下楼。
既然是自己把林傲害到这地步,那麽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总也是亏欠了对方。许屹如此想著,心里已打定主意。
冷飞方才就出门去了,许屹料他一时半会不会回来,这便推了冷飞的门,去寻那蛇蝎美人的解药。
燕归楼里本是白日无事,可今日却不同以往,嬉闹非常。冷飞踱到楼前,见门旁立了根木柱,柱上绑得正是林傲,一个男人拿了马鞭也不分轻重就往林傲身上抽了下去,边打边骂,旁边围了一群人自是乐得看戏。冷飞神色不变,走得更近些,方才看清林傲惨境。
林傲赤身祼体缚了手脚在木柱上,发丝直垂腰际,一身是伤。既有早前被自己打的伤,也有送到这燕归楼来後添的新伤,而最令人感到悚然的是他双腿胫骨处竟穿出条铁链,链稍相扣,锁在一起。而铁链前端的锐部更是顺流下滴滴血迹,转眼地上便红了一片。
林傲口不能言,惟有惨哼,他先还会因为剧痛而呻吟两声,可是连番鞭打之下,竟连呻吟声也弱了。
那男人见马鞭打在林傲身上似乎也无甚效用,干脆抄起一边已经削尖了的木棍直刺进他手臂。果然,林傲被这木棍一刺,立即发出一声闷吼。他翕动著唇,眼神怨愤难当,只可惜说不出只字片语。
见了林傲依旧是副不服的模样,那男人也不客气,又把鞭子拣起来,狠狠抽了过去。
大概是林傲已痛昏过去,打人的大汉才喝骂一声,叫人拿水泼醒他。
"哼,现在你胫骨也穿了,看你还怎麽跑!"
林傲缓缓醒转,腹上便挨得一鞭,血珠立溅。
冷飞站在人群中,听了人笑人讥,也似听不见。他直直盯了林傲,神色木然。林傲自然是痛得厉害,抬头时一双眼却仍是戾气满布,不见丝毫示弱。那男人被林傲看得一寒,又抄了马鞭劈头抽去,这才打得林傲痛哼一声垂下头。
人群里讥笑声逾大,冷飞渐渐不闻。
武功被废,毒入骨髓,胫骨也穿,你为何还是不肯屈从?这一辈子,你总是太固执。
他正要转身,白三却看见了他,急忙遍走了过来。
"冷老板!"
林傲剧痛中听见这一声,心中一沈,已挣扎著抬起头。果然,街角处站著个挺拔修长的身影,面容冷峻阴郁,正是冷飞。
他见冷飞远远站著,虽已无法成言,但唇却忍不住微微一动,面色也渐渐变了,方才还痛得扭曲的神情竟慢慢化做惨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