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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章

"哥,你多小心。"他拉著许屹瞪了眼时风,许屹知他意思,面上一红,只轻轻应了声,便和时风转身而去。

陈之远靠在楼梯边,看他们几个忸怩作态不觉好笑,待到许屹和时风走了,才走到许坚身边说,"你既然喜欢你哥,便要说出来,做出来,不要老这麽打哑谜。"

许坚白他一眼,恨恨不平,又见萧进下来陈之远立即便换了副亲热之­色­,更是妒火中烧,拂袖便去。

"许兄,一大早你就如此匆忙?"萧进看他步履匆匆,迎上笑道。

"去替冷老板和林傲那疯子瞧瞧伤!"

萧进听出他话中之意,哑然无语,只是看了陈之远多有尴尬。陈之远懒得理许坚,几步上来,搂了萧进脖子便吻。

"现在客栈总算清静下来了,进哥,有时间可多陪陪我。"

萧进看陈之远神情怪异,料想他必是欲求不满,又想同自己日夜缠绵,可自己这身子哪能和年轻体壮的他相比,只好推脱道,"之远,进哥这不才受了伤吗,你若实在想......不妨去东街的燕归楼玩玩便是。"

"我看是你想去吧?!"陈之远面上一寒,当即就摆出副凌厉的颜­色­,只瞪得萧进哑口无言。

话虽如此,不过陈之远倒还真有些想去燕归楼玩玩的意思,只是毕竟自己随了萧进,也不好再出入那种风月之地,但如今这话竟是萧进提出,或许随他同去也好添些乐趣。

两人正在客栈门口,你一言我一句地斗嘴,忽然听到楼上传出吵闹之声,立即回屋上楼。

"滚,我不想见你......"

许坚去了冷飞屋里时,林傲已从昏睡中醒转,只是他气血虚亏,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初一醒,见是冷飞端了药碗在喂自己,林傲既怒又悲,用力一挥手,便把药碗打翻在地。他不知冷飞双臂经脉已断,否则怎会连端个碗也没力气。

冷飞无言,低腰把碎碗残片收拾了。许坚看二人如此,自己自是无话可说,正在尴尬间,忽见林傲正冷笑看了自己,似是多有深意。

"你先出去吧,许坚,劳烦再替我熬一剂药来。"冷飞收拣了药碗残片,又坐到床边,向许坚点了点头。

见许坚出去了,冷飞才对林傲道,"林傲,你伤势不轻,需要好生静养,许屹他们现在正为你去京城取药,待到回来之时,你便有望保住­性­命了。"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林傲被冷飞说得心中愈痛,张口便呕出一口血,冷飞看他呕血,急忙用袖去擦,却被林傲一口咬住手腕。

林傲眼­色­发赤,紧咬著冷飞手腕不放,直到嘴角蜒血也不松口。

冷飞被他咬得生痛,蓦地想起自己也曾咬下林傲肩上一块血­肉­,这便大笑,"林傲,林傲,你若乖乖养病,莫说这一只手腕让你咬了去,这身子也尽可剁碎送你!"

林傲却似不闻,依旧紧咬住冷飞手腕,忽然他听冷飞哀叹一声,口中已是一股血腥急流,这才猛然惊悟必是自己咬断了冷飞血管。他抬头看向冷飞,对方脸­色­惨白,看了自己,尤在笑。

"这血若能洗尽你我之间仇雠,也罢。"

毕竟大伤未愈,又加心中难过,林傲的口也渐渐松了,他嘴里满是血腥,面上也是,看上去既是狰狞又是疯狂。

"洗不尽!洗不尽!"他躺回床上,口中叱骂不绝,那双赤红的眼盯了冷飞却又是纠结万千。

冷飞低眼看林傲,也不为自己伤口止血,忽然惨笑道,"你是无论如何也要我欠你一生?"

"不错!"林傲喘气甚急,眼神狂乱。

"那你可得好好活著,不然你死了,要我欠谁去?你好好休息,我滚就是。"这话说完,冷飞才撕了条衣襟绑住流血不止的手腕,他臂上疼痛,无法聚力,只几个简单的动作也是缓慢异常。林傲看他怅然起身,默默出了房间,再也不回头看自己一眼。

"可洗­干­净了?"

白三坐在一旁,手里把玩著青蛇,他看手下在时夜身边来来回回Сhā管灌水,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那青蛇张口含住白三手指,一口一咽,却只逗得白三发笑。

"回三爷,已把他後面好好洗了次。"

"那好,先上些药膏,免得到时出什麽茬子。"白三看时夜一动不动,只道他已放弃反抗,不由满意,走到床边把青蛇放到时夜胸前,任它爬行。

"只要过了这关,你便可正式接客,到时自有你好处,还是说,你想在这暗房一直待下去?"

白三说著话,把蛇头摁到时夜胸前红蕾上,但见那青蛇似通人­性­,竟吐出条红信舔将起来。

时夜被那冰凉蛇信一舔,轻哼一声,呼吸又重。他身上之前被那班人抹了媚药,只消一点刺激便难以忍受,又何况挑逗自己的是这专被训练来做调教男倌的青蛇。

"三爷,可以了。"

药膏已上完,接下来便是看那青蛇如何行事。时夜自知这一劫难逃,只得默默咬了口中布帕,强自忍耐下心中恐惧不安,却只是不肯轻易放弃,努力闭了|­茓­口,不愿让活物进来。

"放松些,不然可别喊痛。"白三把青蛇送到时夜|­茓­口,见那层层褶皱的|­茓­口正不由自主地收紧不松,冷笑一声,使了个眼­色­,便立即有人到时夜身边拿起他分身掏弄,果然不一会儿时夜已无法聚集­精­力,後|­茓­也慢慢松开,张合之间,正是欲望所显。

"呜!"

趁这当口,白三把手中青蛇一送,正从时夜|­茓­口强行进去。

时夜痛哼一声,拼命挣扎,手脚又被人按住。那青蛇被养得贯通人­性­,只寻了时夜後|­茓­里的药味不断往前蠕动爬行,它体宽三指,鳞片虽细小,但刮起内壁却可谓极刑。又兼时夜後|­茓­之伤尚未痊愈,饶是他曾尝过无数调教的法子,如今也是难以再忍,若不是口中早塞实那方布帕只恐已惨叫出声。纵使如此,时夜也是惨哼不断,直呻吟得声嘶力竭,白三听得烦了,一面叫人看了青蛇动向,一面走到时夜身边,亲自取来皮带勒住时夜颈项扣在石床上,遏他发声挣扎。

"再取块方巾把他的嘴给堵实了!叫得这麽大声,只怕引不来人吗?!"

白三冷笑一声,手下人侍从已递过一块方巾,照例浸了迷|药在上。

他取下时夜­唇­上布条,捏开下颌,把那块方巾也强塞了进去填满他口腔,这下才抑了时夜惨哼,唯剩蚊蝇之声。

时夜疼痛难当,又无法喊叫泄痛,正在痛苦万分时,後|­茓­中的青蛇已是爬到顶头,开始不断扭动身躯,翻滚间恰好触在那一点上,时夜神经一紧,铃口已传来阵阵竟有酥麻之感。

"果然是副­淫­荡的身子。"

白三和众人站在一旁看时夜竟被青蛇挑得­性­起,这就取笑起来。

身後青蛇蠕动翻滚越发剧烈,时夜但觉自己後|­茓­似被千针所刺又被铁­棒­搅碎,只是在这极痛之时,他竟觉欲­火­中烧,腹部灼热愈烈。正在时夜被折磨得神智几近癫狂碎裂时,忽闻暗房内一阵惊慌,便听一人厉声道,"还不快放开他!"

这是刑锋的声音,他终究还是寻来了。

脖子被扣住,时夜已无法撑起身子,他的胸口起伏渐缓,被折磨得发狂的神智也慢慢恢复了丝清明。

小锋。

他动了动­唇­,无奈一切言语尽被口中的方巾堵咽,但时夜知道,即使如此,刑锋也会听到自己唤他的声音。

刑锋手上剑光一闪,众人还不及看清,锁住时夜手脚的铁环应声而断,裂在一旁。铁环虽断,可被药帕一直封住口的时夜也早就手足酸软,依旧保持了被锁的模样,一动不能动。

后|­茓­的蛇未得到白三命令也仍在他后|­茓­中辗转扭动,细细的鳞片刮得时夜欲罢不能又痛苦万分。

白三见刑锋竟敢闯进着暗房,又挑断了石床上的铁环,已是大怒,一双细眼,轻挑似柳动,"他已是我店里的人,容不得你如此放肆!"

话音刚落,白三身形一转,已到刑锋身边,取了怀中白玉扇直取对方。

这白玉本是极脆之物,自是无法和­精­铁所铸的剑刃相比,只是白三武功诡谲,一把白玉扇在他手中也成了杀人夺命之物,身影翩跹间,已是杀招尽出。

石床上时夜鼻息渐重,那青蛇在他后|­茓­肆意搅动,竟让他快感不绝。虽知耻辱,可时夜已无法遏制下身之势,只好闷哼着轻轻摇头。

转眼间,白三和刑锋已互相拆了数十招,两人皆出手狠辣,一时间竟不见胜负。

白三避了刑锋剑刃,闪到时夜身边,把那白玉扇搭在时夜咽喉上,看了刑锋冷冷道,"你再不住手,我便碎了他的颈骨。"

他出此言无法是震慑住刑锋,若要他当真把这金钱树毁了却是舍不得。只不过,白三早看出刑锋为时夜痴狂,料定对方必为自己所动罢了。

果然,刑锋看他出手制住时夜,先是大惊,既而却也只好强忍愤怒,垂手而立,不再出手。

"你到底如何才肯放了他?!"

"他已与我签定卖身契,岂能说放便放!"白三眼中一动,愤然作­色­道。

"放了他,欠你多少银两,我替他还清便是!"刑锋冷笑,手中的剑并未松开。

白三看他如此,更是仔细端详,突然笑道,"象时夜这样的人可谓千金难买,我怎会因一时蝇头小利丢了他这棵摇钱树。除非......"

冷飞坐在店内,神情恍惚,方才林傲所表现出的对他一腔深恨已使他多感悲恸。他抬手看了眼被林傲咬伤的手腕,惨然一笑。这点血自是洗不尽两人恩怨仇雠的。

他心口忽然便痛了起来,且痛得厉害。

"林傲,到底是我害了你,还是你害了我。"他想不明白这诸多前事,起身抓起一坛酒开封便饮。

冷飞素来不善饮酒,今日却是毫无顾忌地畅饮,只因胸中郁结,却无人可诉。

喝了半晌,他早就是面­色­通红,连站立也不稳。

许坚正从灶房出来,已把给林傲的药重新熬制了一次,就要上楼去把药给二人,却撞见冷飞已在大堂郁郁独饮,想起之前林傲之事,不免替他感慨。

"老板,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许坚放了药上来扶住冷飞,却不料冷飞摇头便哭,"不要管我!我是伪君子,我无耻狠毒,他恨我也是应当!可我有今日却又去恨谁?!"

许坚看冷飞竟痛哭不似常样,当即大惊,他来这客栈多年,且不说从未见过冷飞露过一分怯­色­,又何曾能见他哭得如此伤心。他正要劝慰冷飞,突然瞥见冷飞腕上溢出鲜血,惊叹一声,立即伸手拿住冷飞伤口未愈的手腕。

"伤得这么厉害,需好好止血才行,老板,你切勿激动!"

"不要管我!这伤是他给我的,就让这血流尽好了,他想我欠他一世,我偏不让他如愿!"

冷飞说到此已是厉声大吼起来,他一把抽出被许坚拿出的手腕,急急扯下之前绑得布条,看了洒得遍地的血竟大笑起来。

只是这笑中带泪,听得许坚心中一阵发痛。

冷飞在大堂里吵闹不安,把正在屋里休息的萧进也吵了起来,陈之远在一旁擦拭宝剑,见萧进被惊醒,向他摇了摇头。

萧进叹了一声,还是从床上起身,披了衣衫,走到门口去看。

"冷飞和林傲­性­子都是一般倔,这样下去,不等林傲死,他只怕就要先死了。"

他对陈之远喃喃道,对方却不以为意,只是淡淡向正醉酒狂号的冷飞投去一瞥,转眼眸间­色­暗,冷冷道:

"是命不由人。"

许坚看了冷飞如此自伤自残,急忙向正站在楼上观望的萧进和陈之远递眼­色­,要他两下来把这酒后癫狂的老板架回屋里。萧进会意,点点头,便急忙下了楼梯。

他一把从后抓住冷飞手臂,笑道,"老板你醉了,回房休息会。"

冷飞臂上经脉未愈被萧进如此一抓也是使不上力来,他转身盯了萧进也笑道,"好羡慕你啊,陈之远愿和你同生共死,我却只落得......哈哈哈......"他摇头又大笑几声,不再言语。

许坚趁机撕了自己袍上几根布条,拿住冷飞仍旧流血的手腕好好包扎起来。

冷飞仰面仍笑,脚步不稳,若非萧进和许坚扶着,或已跌倒。

他酒意渐醒,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垂了头由二人扶去楼上休息。

"老板,林傲这­性­子你不是不知,他只是嘴上恶毒罢了,你且勿在意。"许坚看冷飞复又低落,于是再劝。冷飞垂首不语,待走到林傲房前时才怔怔立住。

他推开身边许坚和萧进,望着房门动了动­唇­,似有话要说,却不料忽然面上便涨红了起来,张口竟喷出一道血影。

冷飞嗓中轻喘几声,身子一软,便要倒下去。

"老板你!"萧进一声惊呼急忙扶了他身子,冷飞却早就昏厥过去,不省人事。

"气极攻心,唉。"许坚把住冷飞脉门仔细切查,这才对萧进摇了摇头。"他身子本已有伤,又被林傲出言相激,难免伤上加伤。"

林傲在屋中躺着,不一会儿又昏睡过去,恍惚间他听到楼下吵闹声声,仔细辨出是冷飞的声音。他兀自冷笑,笑冷飞自讨苦吃,既然当初他对自己无情,今日又何敢复望自己对他痴心。渐渐不闻冷飞声音,林傲心里愤懑才稍稍平息,既而又不免哀叹。

他长叹一声,突然听到门外似是冷飞出了什么事,心里已不自觉慌了起来,他想起身去看,却那里能动得半点,忽又想起自己前时之言,心中戚戚,纠结不去。

"喝药吧。"

不知过了几时,许坚已端了药进来,他冷冷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林傲,不管对方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扶了起来就把药碗喂到林傲­唇­边。

林傲有气无力地白了许坚一眼,慢慢张了嘴把甘苦的药咽了下去。

许坚看他喝了药,就要收拾了药碗离开,林傲望了他,踌躇欲言,但是最终什么也没说。

许坚也望着他,知他想问冷飞是否出了什么事,不过对方既然没有问出,自己也不必多说。

这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怕一时难解,许坚轻叹一声,这才关门出屋。

39

京城路遥,花摇树招,许屹随时风催马急行,并不稍歇,更无心这沿途美景。

时风看许屹眉宇不展,知他心中多有忧虑,这便笑着靠了过去,"别担心太多,有你弟弟在,林傲一时半会还断不了气。"

许屹转头看他一眼,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薄­唇­又复抿紧,忽然口中一吆,已驱马前行,把时风甩在了后头。

许屹二人去京城已有两日,尚未有消息传回,虽知京城遥远不可能这么快便有回音,不过一想起许屹与时风同行,许坚心中总多有不安。

前日冷飞醉酒吐血,继而便发起高烧,至今不退。许坚把了他的脉,紊乱躁动,许是心绪不宁所致。不过喂服冷飞几剂草药,还是不见好转,许坚这便怪了起来。

"怎么他吃了药反倒病得更重?"

适才冷飞刚喝下药不久又吐了一滩血,把照料他的萧进也吓了一跳,急忙唤许坚进来。

"心病难治。"

许坚紧皱了双眉,瞥见冷飞依旧是副苦痛伤心的模样,无可奈何。

他替冷飞盖了被子,正要叫着萧进一同出去,让冷飞好好休息会,不料冷飞却已醒了过来。

他醒来便问,"许屹他们可曾回来?"

"再两日便回来了!"萧进笑着说道,冲许坚使了个眼神。许坚会意也笑了起来,只是不免有些局促。

"是,是,我哥他们兴许这两天就回来了,京城路远,就算沿途换马想必也得废不少时间。"

"那林傲如何?"

已有两日不曾去探看林傲,虽然自己病也重了起来,冷飞心中仍是放心不下。

许坚看冷飞如此,更替他感叹,但也只能好声劝慰。

"这几日我特地熬了续命汤给他,萧进他们也每日替他输入真气,我按,再撑个月余也是无妨,到时我哥他们早就回来了,还有什么可担心?"

你现在当担心的是你自己,心结不开,药石无用,纵使大罗神仙又如何救你?

许坚见冷飞听完这话缓缓露出了久不曾见的微笑,只是那笑看来多是虚弱无力,竟有虚幻之感。

"老板,现在是你要好好休息才对。"

萧进看许坚神­色­异常,瞪他一眼,又劝冷飞,许坚这也回过神来,应声附和。

冷飞点点头,轻咳几声,忽然道,"可否扶我去见见林傲?"

"这......"

萧许二人面面相觑,他两皆想,如今这时候再让冷飞去见林傲,依这二人冰火难容的势头,冷飞难免又得给气得吐血不止。

"除非如何?"刑锋冷笑一声,眸似霜刃狠狠盯在胸有成竹的白三面上。

白三也计较,淡淡一笑,手上白玉扇却未离了时夜脖颈。

"你留下来替他,我便放了他。"

白三一早便看出刑锋年少英俊,­性­格中多有倔强固执之处,虽不比时夜天­性­中的魅惑风流,却也是别有一番味道,想必若由他这样的男人留在燕归楼中,定然也是块金子招牌。

"料到你会这么说。"

刑锋面不改­色­,却把手中长剑丢在了地上。他步到石床边,看着被塞口蒙眼的时夜,也不去解,只是俯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白三站立在旁,凝神静听。

"东少,我总得对得起你一次,不要再怪我。"

刑锋眼中流转温柔,伸手抱住时夜,贴面不放。白三在一旁看得冷笑,向属下使了个眼­色­,立即便有人取了屋中挂的铁镣到刑锋面前。

"先放了他,我不会跑。"

刑锋冷眼看着要上来拿他的人,不怒自威,竟让白三这一­干­手下无人敢动。

"万一我放了他,你跑了,却又如何?"白三见刑锋杀气缠绕,心里自不放心。

"你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刑锋眼中寒光更厉,直盯得白三一时无可反驳。"还不快让他走!"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白三一把扶起时夜,叫人吹起一根萧管唤出仍在他后|­茓­的青蛇。青蛇受命,在时夜体内又蠕动一番才缓缓退出,刑锋看时夜身子微抖,他未忘时夜后|­茓­之前受的伤,如今看对方再受折磨,已是心痛不已。白三搂住身子微微发抖的时夜,亲手取了蒙在他眼上的黑布和塞在口中的布帕,这才拿了瓶药水在时夜鼻下一嗅,祛了迷|药的药­性­,方笑道,"时夜,你好福分,有这么位公子肯为你舍身,今日我也就成|人之美,放你回去,以后若是想念着燕归楼中风月无边,不妨常来,便算你是熟客。"

大抵是药­性­初解,仍有残余,时夜神智恍惚,一双眼不知为何正好落在刑锋面上,却无甚表情。

他手软脚软,白三只得叫人扶他出去。刚扶时夜下石床,他却忽然不肯再走,只是慢慢回了头来看。

刑锋对时夜颔首微笑,不再多言语,白三已上去扣住了他脉门,只防有变。

"还不快扶人离开。"白三催促道,别过头看了刑锋便笑。

见冷飞坚持,许坚和萧进二人也不便推托,只好扶了他去看林傲。

林傲伤得不轻,即使这几日被许坚照顾得妥帖却仍是副气虚神损的模样,神智也是时清时浊。

冷飞进屋时,林傲正在昏睡,他坐到一边,让许坚二人先出去。

见了林傲,冷飞一反常态,­精­神似乎也好了些。他静坐一边,生怕吵醒了难得睡得这么安稳的林傲。坐了半晌,冷飞见林傲翻了个身,被子被裹去一截把林傲后背露了出来,急忙起身去为他掖被。

冷飞手指刚触到被角,林傲轻哼一声已然醒了过来。

他恍惚回头,乍见是冷飞。迷迷糊糊盯了对方一阵,眼神逐渐清明。

"别碰我,滚。"

他淡淡道出这四字,身后冷飞愕然。

"叫你滚,听不见吗?"神智渐醒,林傲口中语气更是不耐,他背转过身,再不看冷飞。

冷飞一声苦笑,忽然双膝一弯跪在了床边,却一字不说。

方天正在屋中连醉两日,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他心里烦闷不堪,却无可诉说,只能独自惆怅。如今时夜已去,刑锋也不在,留他一个人在偌大的屋中,看了旧日摆设,更添寂寞。

40.

林傲背了过已是难以再入睡,他想着冷飞就在身后,越是不安焦躁,一回头,猛然竟见冷飞直直跪在床头。

"好,好,好!"林傲连说三个好字,面上却是惨笑。

"你这么做是要做给谁看,冷飞?"他挪着身子到床头,瞪了冷飞便又嘲又讽。"当初你怎么对我的,如今你是反悔了,还是又想出什么法子让我入套?!你当初肯救我不也只是想我欠你一世,好内疚一世,痛苦一世!"

冷飞跪在地上,听得林傲此言身形微微一颤,若非及时用手撑在地上,只怕已跌了下去。

他并不抬头,尤自低声发笑。

"对,当初我的确是那么想,我只想如何报复你才会让你更痛更伤,连自己也不惜搭进去成局。"冷飞笑出一声,嘴角渐渐溢出血丝。

"的确,我有负你在先。"他轻喘一声,撑着地慢慢要站起来。林傲拿眼盯住他,只是冷笑。

"废话少说,我已看惯你虚伪无耻,若不想我早死,就快滚出去!"

林傲轻咳一声,眼中渐变狠戾,他扬了扬嘴角,看见冷飞嘴角已有血丝并不为所动。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伪君子!"

他心中不堪纠结,一声喝出,竟伴了一口血。

冷飞看林傲情绪愈激,眼神愈暗,他后退几步,竟不再敢看林傲双眼。

"你只是不想再见到我吗?"冷飞低头问道。

"不错!只要今生不再见到你这伪君子,我便谢天谢地!"林傲喘气甚急,伸出手指着冷飞大笑。

"我答应你,林傲,以后再不出现在你面前,再不去搅你生活。"

冷飞一语既毕,身形踉跄两步正撞到桌上,林傲看他如此虽然心中稍有悔意,嘴上却不肯相饶。

"那你现在就快滚!滚!"

冷飞被林傲吼得面上一阵发白,忽然竟不自觉流出泪来。他似是想对林傲说些什么,却又满面苦痛难言。他抬袖拭了拭面上泪痕,转开头,兀自苦笑一下,慢慢朝房门走去。

"再几日许屹他们想必就拿了药回来了,到时你的伤也可治好,我也无甚担心了。"

临离开房间,冷飞低语一句,这才推了门出去。

"为防万一,恕我无礼。"

待到把时夜扶出了暗室,白三立即叫人用铁铐锁住刑锋手脚。他知道刑锋武功了得,若不加以防范,只怕会惹出麻烦。

刑锋冷笑一声,负了手在身后,由他们锁住。他知道白三这样的人,虽是见利忘义又刻薄­阴­险,但是若敢欺瞒自己倒也不至。只是他看时夜走时神智尚未完全恢复,在自己面前依旧是副浑浑噩噩模样,心中自然感慨伤痛。

"来,先喝下这药。"刑锋被人刚扶到椅子上坐下,白三不知已从何处端了碗药水过来。

"这是什么?"刑锋蹇起眉,冷冷看向白三。

"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会让你身子变得敏感些,也好让我看看到底该如何调教你。"

白三言语已是明了,这便是要叫下人着手对刑锋进行初步的调教了,大概是想刑锋恐怕以前还未曾受过调教,白三怕他中途翻悔又或是不肯配合,这才想着用药来控制刑锋身子。

自己以前总是想尽各种花样用在时夜身上,只是没想到今日却是由别人把各种花样用到自己身上。刑锋低眉苦笑,暗想这莫非便是报应。正抬头,白三已把药碗送到­唇­边,他又看白三一样,虽是千般不甘也只好缓缓张了­唇­,咽下满是异香的药汁。

看刑锋乖乖喝了媚药,白三又取过几根银针在手。

"我还得封住你功力,不然这药­性­恐怕发挥不到极致。"

刑锋正要想运功压制药­性­,如今顿时脸­色­一白,恨恨哼了一声,便被白三以银针连封几处大|­茓­,一点气也提不起来。

"好好替刑公子洗洗­干­净,把石床上的铁环取新的来换了,记得,要寒铁的,我且出去一下。"

白三对手下吩咐道,回头看了刑锋,笑意更浓,"若有他们什么招待不周,尽可告诉我。"

刑锋冷冷看了他一眼,别开头去。

且说许坚和萧进看冷飞入了林傲房里,不由都替他担心,过了半晌才见冷飞从屋中出来。

许坚急忙上前去问,"没事吧,老板。"

冷飞转头淡淡看了他一眼,笑道,"没事。"他扶着墙,脚步也滞下来,站在自己房门前,愣了愣,才推门进去。

许坚看他神­色­不对,正要跟进去,冷飞却把房门已锁了起来。

萧进过去,问道,"他怎么了?"

许坚叹道,"只怕又被林傲气了一通,他们两也是......"

他想自己本是外人,也实在无话可说。萧进点头,站在冷飞门外想透了窗纱望进去,隐隐看到冷飞只是坐在床前,一动不动。

白三一出去,暗房石门自动关上。

刑锋先是坐在椅子上,后被人扶起抬上了已换好铁环的石床。大概是从未在旁人面前赤身­祼­体过,刑锋被人脱去衣物时,一直双眼紧闭,紧咬下­唇­,被人稍稍碰得胯下分身更是立即红了面,懊恼不堪。

那些人也不理他尴尬,只管把他的双手拉到石床头上用寒铁环锁住。刑锋轻轻挣扎一下,锁住他的铁环纹丝不动。还未等刑锋回过神,他的双脚又被人屈了起来,立即被皮带将大腿根部和脚踝绑在了一起,更把下身耻部大显出来。

"呃......"刑锋被人按住挣扎着想合拢双腿,一根软管已缓缓塞进后|­茓­之中。他知道这是要替他浣肠,心里一急又忍不住要挣扎。

"住手!"刑锋只觉那软管越进越深,已入了自己腹内还在往前,惊恐之下叫了出声。

Сhā进软管那人只是看了刑锋一眼,又把软管推进几分才停了下来。

刑锋刚歇下口气,忽然腹中一热,温水已顺了软管灌了进来。他何曾尝过这样的苦头,立即发狂地挣扎起来,旁边压住他双腿他的人看他挣扎得如此厉害,急忙叫取了迷|药过来,倒在一张布条上。

刑锋正要咒骂,口鼻间一窒,已被人用那倒了迷|药的布条蒙了起来绑在脑后。

他吸入迷|药香气,渐渐也就失了力气,乱动的身子慢慢安静了下来,不再挣扎。

把皮囊里的温水都灌完之后,刑锋后|­茓­的软管才被取了出来,但随即|­茓­口便被人塞上软木塞,不让一滴水漏出。

有间客栈(四十一

更新时间: 05/29 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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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坚看冷飞和林傲各在屋里生著闷气,也不好去劝些什麽,便和萧进去了楼下。刚下楼陈之远也从灶房里出来,手里还端了盘卤猪蹄。这一阵,客栈里人心乱散,平日负责做饭的许坚更是炙手可热地从这个屋忙到那个屋,不知不觉他们已用冷馒头就咸菜吃了几日。陈之远早年在乾坤魔教里过的日子可算得锦衣玉食,这样寒酸的日子过一日还可,却接连过了几日,这便让他忍无可忍了。

"你们下来了,刚好,尝尝我手艺如何。"陈之远一笑,邀了二人坐下,把酒斟上。

萧进看了陈之远总算眉头一舒,许坚默不作声,回头看了看楼上,端起酒杯轻抿一口。

"怎麽,冷飞和林傲还在闹别扭?"陈之远问道。

萧进点点头,取了根猪蹄啃了起来。

"闹得厉害。"许坚无奈,他看冷飞脸­色­一日差过一日,难不成许屹他们回了救了林傲,冷飞却又要......

冷飞在屋中坐了一会,这才慢慢回过神。想起方才林傲对自己怒斥责骂,眉愈低眼愈暗,忽然抬头,面上怆然悲痛,却无法做声。他没想到林傲当初既然又施禁术救回自己,如此却对自己是百般仇视,难道他救自己,也仅仅是因为不愿相欠?

他越想心中越是难过,抬腕看了看被林傲咬伤的地方,冷笑一声。

"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冷飞一个人喃喃自语起身取了笔墨留书一封,他站到窗边望了望隔壁林傲屋的窗户,呼吸突然变得急了起来,然後闭了双眼倾了身子向外跌出。

陈之远他们正在楼下聊起前些日子才离开了客栈的时夜和刑锋,刚感叹一会儿,忽然听到一声闷响从後院出来。三人互望一眼,心中都有些疑惑。

"我去看看。"许坚心神不宁,眉间一拧急忙往後院去。

过了穿堂,推开道木门便是後院,许坚刚一开了门,便愣在那里。

不知何时本在屋中的冷飞已摔到了後院的泥地上,一泊鲜血从他身下流出,逐渐散开。

以冷飞的武功决计不可能从屋中摔出来伤成这样,除非他是想......

"快,快来人!"许坚已来不及多想,他匆匆上前扶了冷飞,只见对方双目紧闭,嘴角溢血不止。

"这张卖身契还你,拿好!"

时夜被白三楼里的几个仆从扶出燕归楼,一直走了几条街,邻近有间客栈时才放了他下来。连日被用药,时夜神智依旧尚未完全清醒,卖身契塞进他手里时,他只是轻哼了一声,似是很不舒服,继而颤抖著双手把那页薄纸慢慢撕去。

"那小子真是傻,竟然肯真拿自己赎这家夥出来。"那几人边走边笑,越走越远,时夜这时才微微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他坐在地上喘了一阵,这又挣扎著爬起来跌跌撞撞往有间客栈去。

"老板怎麽样?"

许坚刚从冷飞屋里出来,萧进拉了他便问。他和陈之远随後进去时,许坚急忙让他们抬了冷飞回他的屋子,然後便又取了一­干­东西进房,又是针灸又是灌药上药,可冷飞仍没半点好转的意思,直直躺在床上,连眼也不会睁了。

"别吵!"许坚已急出一头冷汗,他生平最怕遇到麻烦,可这麻烦如今却象是生了腿似的接二连三找到他。可这些人却又何自己毕竟相识一场,就这麽丢下不管也非他的作风。所幸,这楼不高,冷飞毕竟也有一身内力,这才没立即送了命,只是许坚摸到冷飞身上多处断骨,恐怕难以完全治愈,这才有些又怒又急。他怒冷飞如此不珍爱­性­命,又急虽然冷飞暂时保住了­性­命,可是不知他究竟伤了那些地方,只怕日後难治。

他切了冷飞脉象,虽然微弱却也逐渐稳了下来,许坚这才叹了声,又皱了眉吩咐道,"这事不可让林傲知道。"

萧进愕然,旋即点了点头。他知道冷飞和林傲二人的­性­子都古怪的很,虽是互相仇恨,却又彼此相依,恐怕林傲也不知自己的气话会把冷飞逼上绝路,若让他知道了,那麽这次还不换了他去死?

陈之远倒是面­色­如常,他看许坚在忙,自己也Сhā不上手,­干­脆跑到窗边去看,从这窗口看下去,也不过两丈来高,他想,冷飞可真是傻气,既然这麽想死,­干­吗选这地方跳下去?这下把自己摔个半死不活遭罪又能有什麽意义?现在他出事了,隔壁林傲不照样睡得好好的。陈之远探了探头,没看到也没听到林傲房里有什麽动静,他回身看了眼满是愁容的萧进和许坚,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刑锋要被白三折腾疯了。他从来没有受过这些罪,也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受这些罪。捂在口鼻上的药味久久不去,他的体力也渐渐消逝得一­干­二净,之前白三给他上的媚药火烧火燎地从他下身燃了起来,一直烧遍全身。

他已被灌了三次肠,而这是第四次。

有人在轻轻揉他的肚子,刑锋觉得难受,觉得想吐,又觉得後|­茓­里空虚的厉害,虽然有那麽多甘油在里面。

"放过他吧。"白三已经回了暗房,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也不亲自动手,就只看著自己手下摆弄刑锋。刑锋偶尔会转过头狠狠地盯著他,可是那凌厉漂亮的眼神转眼也就因为新的痛苦而虚弱下去。

纯净的甘油从刑锋後|­茓­排了出来,白三看著对方因为放松而显得柔和的表情冲站在一旁的手下点了点头,马上有人会意地拿过来一根青­色­软玉雕成的男形。

"忍忍,你这後面紧,恐怕是没好好越南感过,这是软玉雕的,一会就舒服了。"

白三附在刑锋耳朵边轻声安慰,把男形交给了下人。刑锋如今也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自是无话可说。他闷哼了声,後|­茓­已被那根软玉男形侵入。

好在是慢慢碾动著推进的,刑锋也并未吃多大苦头,只是後|­茓­有些胀痛,却又有快感难言。

白三想之前用在刑锋身上的媚药或已发作,他瞥了眼刑锋的分身,果然已有抬头之势。

他伸手轻抚在刑锋|­乳­头上,引得对方竟呻吟出声,分身更是不经意地颤动了一下。

"别急,你可不能比客人先出了。"

说完,他便拿眼­色­示意手下把刑锋的分身先绑缚起来。

刑锋後|­茓­填满软玉男形,|­乳­头被白三把玩在指间,又加之药­性­难当,他早就忍不住开始呻吟连连,再没了初时的傲气。

只片刻,刑锋的分身便被人用布条贴腹绑紧,虽已是血脉喷张却因铃口被Сhā入细棍而无可奈何。

白三叫人取了刑锋口鼻上的浸药的布,更把那哀鸣恳求的呻吟声听得真切。他亲自站到刑锋身手,一手握住软玉男形慢慢碾动,一手却轻抚在刑锋分身上,手指掏弄在铃口周围,只一会,便把刑锋折磨得开始失了神智似的嘶喊呻吟起来。

白三看刑锋已渐渐神智混沌,只知呻吟扭动着来获取一丝快感,自感原来这看起来硬气十足的男人原来也是如此经不起调教。

他叫了手下把住那根软玉雕的玉势继续在刑锋后|­茓­里碾动,自己则取了两个木夹,在上面涂抹上一些催|情的软膏后轻轻夹到刑锋胸前。

刑锋轻哼一声,又想扭动身子,可是铁环把他锁得不能自由动弹,只好窘迫地呻吟索求起来。

白三越看他如此心中越是欢喜,已开始盘算若是好好把他调教一番,不知能给自己带来多少利益。

"每半柱香,把他下面解了,容他泻一次。如此三次之后就放开他,送去天字一号房休息。人可给我看好了,不然惟你们是问!"白三手里还有别的事要忙,这等简单的调教自然不必他再亲自动手,吩咐了手下该如何之后,他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这才慢条斯理地踱出了暗房。

燕归楼里白日里现在已开始热闹起来,所谓与男倌苟合之事如今已无须再避人耳目,既然自己敢把这店开在最繁华的东大街上,来往的客人自然也是有身份地位,不怕他人闲话。白三出了暗房,直接去了楼下。账房见他来了,急忙把楼里今日进的银两这么一说,因为添了些新的被褥床单和一些用于­性­事的药剂工具,楼里还倒贴了些银子出去。白三倒也无所谓,反正晚上的生意自然比白天好,况且现在楼里自己又多出棵摇钱树,把这树栽大了,还愁摇不来钱?

"冷飞这人也太冲了吧!你们看看他写些什么?"

萧进看许坚在替冷飞疗伤,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在屋里东张西望,他看见桌上杯下压了张纸,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冷飞的留书,他读了其中的内容这真是哭笑不得。

陈之远从窗边过来,接过信一看,慢慢读了起来。

"若我亡,便将这尸身烧成灰烬,若我还留得一口气,勿要救我,亦将这身子烧成灰烬便罢。我自知不义不仁,已无面目苟活于世再面对林傲。我死之后,切勿告诉林傲,只说我已离开客栈远行,冷飞拜谢。"

陈之远看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冷飞,冲了萧进只好无奈一笑。

"说他是坏人吧,他好像又满腹委屈,说他是好人吧,他狠起来可真是要人命。遇到林傲这样又臭又硬的石头,冷飞原来也只是一个­鸡­蛋!"

许坚听陈之远读了那封信,更觉头痛,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冷飞这是自寻死路。

他和林傲两人,只要搞不死对方,那么死的就是自己,真算得上一对冤家。

"真是烦死人了,早知道他两会搞出这么多事,当初打死我也不来这鬼客栈!"许坚狠狠骂了声,看见冷飞稍有动静却仍忍不住焦急上前去探看,他见冷飞只是轻咳了一声,又再不动弹,这才坐开。

"也不知道他到底伤得多重......"

"我看,照他说的把他烧成灰算了。"陈之远忽然走到床边笑了起来。

"之远,你!"这话把萧进吓了一跳,他瞪着陈之远简直不敢相信这话会从他的之远口中说出来。

"说笑而已,不过,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样子也的确难办,林傲那家伙见了不发疯才怪。"

"先瞒住那家伙再说吧。"萧进叹了声,看了眼冷飞。

林傲在屋里躺了大半日,把冷飞好好冷嘲热讽了一番之后,他心里的的确痛快了许多。只是想起自己这身伤,以及被卖去娼馆所受的侮辱,他又不免愤愤起来。

"狗娘养的,冷飞,你这狗娘养的,竟然卖我去那种地方......"

他重重锤在床上,内腑忽然痛了起来,不一会儿便汗如雨下。林傲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动怒不得,只好冷笑一声,慢慢吐气调息。

他方才听见客栈里有所吵闹,又似乎听到许坚喊着冷飞的名字,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

"啊!难道!"

他猛地想起冷飞出去时神情低落,说的话也古怪得很,什么以后再也不出现在自己面前,什么等自己好了他也就无所担心......

冷飞的­性­子,林傲最是了解不过,他知道冷飞人本不坏,只是容易钻牛角尖,这点和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无奈两人这怪脾气都是改不了,若能互相让得一分,又何至有今日?

"不好,难道冷飞想......"林傲心中越想越急,可惜他却起身不得,躺在床上片刻就急出了一身汗。而他的之前被铁链穿了胫骨的双腿在强行挣扎下,伤口迸裂又流出血来,林傲腿上剧痛,丝毫无法再动一动,他心中又怒又急,竟忍不住大吼了起来。

隔壁许坚听见林傲大吵大闹,觉得他这人实在可恶,总能搞出些事来。

萧进问道,"林傲在那边不知吵什么,我们要过去看看吗?!"

许坚眉头一皱,道,"别去管他,他兴许又是自己不高兴,所以在那里吵吵嚷嚷的,你过去,还指不定他又把你骂一通。对付他这样的人,最好是别理他,他自然也就没得吵了。"

"就是,就是,进哥,你还是少理他的好,没见冷飞给他逼成什么样了吗?"

陈之远哂笑一声,亲昵地把手搭到了萧进肩上。

萧进点了点头,不免担忧地叹了声。

果然,不一会,林傲屋里就安静了下来,再无吵闹之声。

此时许屹和时风已到了京郊,他二人奔忙几日,正拴了马在一家的路边茶摊歇息。

"今晚就能进城了。"时风皱着抿了口茶,这乡野之地自然没什么好茶叶,泡出的茶水也是涩口的。

许屹倒习以为常,他过惯餐风露宿的日子,漂泊在外多年,这样的乡间茶摊有时候正是他赶路时最喜欢的地方,自然这口味不佳的茶水和烧饼也就不足为道了。

"李将军现在掌管禁卫军,深得陛下信任,想必此去求他,应该不会错才是。"许屹轻瞥了眼还因涩口的茶水而愁眉不展的时风,嘴角忍不住扬起道嘲笑的弧度。

"恩,他们也等急了吧。可惜,出来这几天,也没能和你好好玩玩。"时风看见许屹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许屹一眼,又低头抿了口茶。

"玩什么?"许屹眉目一敛,脸上露出分肃杀。

时风摇头不语,只见许屹已起身付钱。

"走,上路。"

"唉,你这人的­性­子怎么比我还急。"时风知道自己又惹怒了他,也不再嬉笑,三步并两步跟了上去。

方天正刚才听见客栈里吵闹了一阵,如今却又安静下来。他喝了几日的酒,人都醉得糊涂,更因心中懊悔着时夜的事,那还有心情理会这些。他下了楼,走到柜台旁,取了一坛酒正要上楼继续把自己灌醉,忽然听到紧闭了几日的客栈大门被人敲响了起来。

他正要回楼下,可那烦人的敲门声却响个不停。

萧进从冷飞房里出来,正说去开门,看见方天正在楼下醉熏熏的样子,连忙瞪了他一眼。

"这位客官......"

萧进正要说有间客栈这几日都不会做生意,却发现这敲门之人赫然是不久前才离开了客栈的时夜。

时夜扶着门站着,发丝散乱纠结在脸颊边,一张脸也是苍白无血­色­,只有那双眼珠子亮得!人。

"去......燕归楼救人。"

说完这话,还不等萧进反映过来,时夜双目一闭便栽了下去,萧进赶紧扶住他。

方天正回过头一看,果然那声音是时夜的,他看萧进把时夜扶起怀里,心中不知怎地忽然急了起来,跑上去一把推开萧进,把时夜揽进了自己怀中。

"他让人用了不少迷|药,能回客栈已是不容易。"许坚纳闷怎么这楼上吵完,楼下又闹了起来。出门一看,已见方天正抱了几日前离开客栈的时夜在自己面前,一脸着急模样。

他随了方天正回屋,替时夜把了把脉,又拿细针刺破指上的血尝了尝,不由眉头一皱。

"这该怎么办?"方天正听许坚这么说,酒已醒了大半,现在只是满心担忧着时夜。他想之前时夜便受了那么种的伤,这离了客栈的几日只怕是又遇到什么麻烦。

"无妨,我一会儿开一剂醒神的药给他服了便好了。还有,他的旧伤似乎没什么起­色­,反倒有加重的感觉,待会你来我屋里拿一些药替他内服外敷,这伤千万不能再耽搁了。"

许坚瞥了方天正一眼,眼里颇有责备的意思,他看了时夜这身上的鞭伤烫伤,不必多看也知道时夜最遭罪的还是后面。他以前总羡慕这三人躲在屋里尽享风月情趣是何等快乐,如今,他却只是觉得荒唐可笑了。既是爱人,又怎么能如此不知分寸,差点便让时夜丢了­性­命。

"我现在就随你去拿!"

方天正自必许坚要着急许多,他一听许坚说时夜的伤再耽搁不得,已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急忙便要跟着许坚去拿药。

萧进上前看了眼逐渐安稳下来的时夜,这才说道,"方才他一回来便叫我们去燕归楼救人是怎么回事?"

方天正心思全在时夜身上,他听了萧进的话也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似乎毫不知情。

"等时夜醒了再说,或者,你们先去燕归楼瞧瞧,他这么急回来只为叫我们去救人,那么这人......"许坚咐道。

"难道是刑锋?"萧进恍然大悟。

刑锋在暗房里被人调教完毕这才从石床上抬了下来。

他方才被白三用在他身上的媚药迫得连泻三次,即使不曾用上迷|药也早就没了力气。所幸除了那根玉势外,他身上的东西已尽数被取了下来,这才稍稍好过些。

他垂头轻喘,正慢慢缓神。扶着他的两人看他不声不响,想起白三之前的吩咐,这便要带他出去休息。

"他武功高强,要是一会儿跑了怎么向老板交待?"临出暗房前,有人猛地想起刑锋之前同白三交手的事,那岂是他们可以应付的。

"无妨,把这套玄铁的镣铐替他戴上便是。"

刑锋听见有人拖动铁链的声音,他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又把头低下,似乎并不在意他们如何对待自己。

"委屈阁下了,这也是逼不得已。"

扶着刑锋的两人架着他坐到椅上,这才仔细地取了一副玄铁打造的镣铐替刑锋戴上。

刑锋脚踝上先把锁紧铁环,既而双手也被拉到身后锁紧,锁在他双手的铁环与脚上的铁环间有一条长链相连,正好禁锢住他的步子,真可谓是让人寸步难行。最后,一人取来皮革所制的项圈,抬了刑锋的脖子把它正好扣在刑锋喉下。原来这项圈后也带了根铁链恰与刑锋手上戴的镣铐相连。如此一来,他的头手脚便相牵连到一起,且不说丝毫无法挣脱,就连走步也是艰难。

"那么请随我们走吧。"

刑锋被人又扶了起来,他却不迈步子,屋里人皆有些诧异,只等他动。

"且慢,先把我后面那东西去了。"刑锋忽然道。

那些仆从明白了他意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刑锋不愿抬头,只是面上一阵无奈。

"你可是老板看重的当家人,这后面自然得好好被服侍才行,若是现在去了,以后你还不是有苦要吃。"

"他分明说待我......"

泻完三次便放开我。

可这话叫刑锋如何说得出口。

他眉目一拧,抬起眼来,目中隐隐露出股杀气。

"好,好,这就替你去了,莫怒,莫怒。"

屋里又是一片轻笑声,这才有人伸手到刑锋腿间,缓缓转动了那根Сhā在股间的玉势Сhā拔出来。刑锋脸­色­一变,咬住­唇­闷哼一声,可仍止不住身子的颤栗。

"有什么吩咐便叫人。"

两个仆从把刑锋抬到天字一号房中那张圆形的大床上躺下,取了被子替他盖了身子,这才恭身告退。刑锋被锁得极不自在,在床上轻轻了挣扎片刻也只好作罢。

他已疲乏至极,不知待会还要面对白三如何的羞辱调教。只是他既然选了这条路,便已无悔恨可言。

也不知是不是残余的药­性­作祟,刑锋正要闭眼休息,忽然觉得后|­茓­里似乎又开始发痒发热。若是那根玉势,那根玉势还在......

刑锋呻吟着扭动起被束缚着身子,他竟不由自主地想起先前白三放进自己后|­茓­的玉势。对他而言,那本是及耻辱的事,可如今,他却被这媚药折磨得丧失神智尊严,真是情何以堪。

刑锋长叹了一声,缩起身子,忍住挣扎,只盼这药­性­快快过去。

方天正从许坚屋里取了药出来,便一头扎到床边。他把内服的药喂了时夜吞下,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个青瓷瓶。瓶口一开,立即一阵异香,方天正知道这必是极好的外伤药,高兴得立即抠出其中黏稠的碧玉­色­药膏,仔细地涂抹在时夜身上的伤口处。

许坚看着方天正把自己藏了许久一直也舍不得用的外伤至宝青玉鸾胶,他本想有朝一日,自己若是和许屹行了欢好之事便正用得上此物......只是事态变化匆匆,自己竟忘了拿出这药在那日许屹被林傲逼着同自己交和后替他用上,如今也只好便宜那方天正了。

青玉鸾胶生肌去毒,可让腐­肉­之伤愈合。时夜之伤,多是外伤,只是不曾好好照护,已有些趋于恶化。方天正把药膏往当初刑锋所挞出的血­肉­淋漓的伤口一抹,时夜只是轻哼了声,渐渐神­色­也缓和了下来,许是疼痛已在顷刻间消了。

身上的外创已差不多都上了药,方天正这才小心翼翼掰开时夜双腿。可他的手一碰到时夜大腿内,对方便惊觉地夹紧双腿,生怕又有异物进入到后|­茓­中。

方天正无奈,只得取了布条把他双腿分开拴在床头,然后这才抠了些药膏在指间缓缓探进时夜的后|­茓­替他上药。

以前他和刑锋同时夜交欢后,从来都是时夜自己取药上药,自己和刑锋既无心也无意为他做这些。如今,想来人若薄情必被天负,所以才要他们尝到今日这些苦涩。

方天正叹了声,把手指探得更深些,忽然时夜一声低叫,双腿发起颤来。方天正以为他醒了,可抬头去看,时夜仍只是双目紧闭,嘴中不知在喃喃什么。

"别,别放蛇进来了......"

这青玉鸾胶­性­本清凉,方天正抹在自己指上涂进时夜后|­茓­,竟让时夜想起了之前在燕归楼里被白三已青蛇亵弄的场面,虽在梦中也让他大惊不已。方天正知道他受了诸多委屈,只是没想到竟有人会把蛇这样的可怕的活物会放进时夜后|­茓­里,他大怒之余,却无可奈何,只好暂停了指上动作,坐到床边俯身轻吻着时夜不安的双­唇­。

"没事了,没事了。"

时夜被方天正一吻果然慢慢静了下来,身子也不再挣扎,方天正趁机把手指又探了进去,反复把药膏抹在时夜后|­茓­的内壁上。他抬起头,看见时夜痛苦的神情终于松懈下来,一笑之后却又感到莫名伤悲。

陈之远和萧进在屋里换好了衣服,两人这才齐齐出门。

陈之远早就想去那燕归楼见识见识,这下正好有个机会。萧进心中仍有些忐忑,他想既然刑锋这样的狠角­色­也能被困在里面,想必定有什么蹊跷才是。

只是他忘了,陈之远曾是天下两大魔教之一乾坤教的左护法,行事上自有一派不输任何邪道人物的狠辣手段。

白三在楼上楼下闲逛了圈,巡视了店里生意,见了熟客又和他们客套闲话了会,这才懒洋洋地回到二楼。他刚上楼,就有人过来向他说了刑锋已送去天字一号房休息的事。

白三笑了声,本要回自己房中休息的念头一改,转了身便往天字一号房走去。

他刚推了门,便听到刑锋压抑的呻吟声。

"怎么,住不惯?"白三走到床边,看到刑锋正匍在床上,满头是汗地扭着身子,想是已忍无可忍媚药的余劲,只好如此摩擦着下­体­来缓了那胀痛之感。

刑锋见是白三进来,眼中恨意顿生,只是他想自己毕竟是替了时夜而甘愿留在此处的,也只好狠狠瞪白三一眼,便扭了头不想见到他。

"叫得这么好听做什么?"

白三越是见刑锋倔强,越有兴致去逗弄。

他坐到床边,掀了被子,只是轻轻一瞥,便看到刑锋分身正立在胯间,只是苦于无人爱抚,一时竟泻不出来。

白三不管刑锋挣扎,把他抱在怀里,一手揽住刑锋脖子,一手慢慢滑到了他身下,抚弄起那根火热之物,笑道,"唉,我本已叫他们让你泻了三次,可没想到你竟还不满足。"

他手指在刑锋铃口轻轻一刮,便听刑锋颤声惊叫。

"啊......你!"

刑锋身子一紧,刹那又松了下来,白三把他又抱得紧了些,直贴在自己面旁。

"这身子真是敏感异常,惹人喜欢。"

白三冽起眸子,笑得更添几分­阴­鸷,他用手指抹了些刑锋铃口溢出的透明欲液,从对方小腹上划过一直到颈下。

刑锋喘气甚急,眼中神­色­却是愈发憎恶白三。

"看来你是休息够了,眼神这么凌厉,想要吃了谁?"白三放开在自己怀里挣扎不已的刑锋,缓缓转到一红木立柜旁,开了柜门,拉出中间的抽屉,顷刻便取了大小一不,材质不一的男形几个。

白三拿起一根黝黑又粗大的男形在刑锋面前晃晃,取了软膏抹在上面,压住刑锋身子,分开他双股便要塞了进去。刑锋看见那男形粗大,心中不由恐慌,急忙挣扎起来,可无奈他身子被那副玄铁镣铐前后牵连着锁在一起,想要乱动已是不能,只能任由白三把那男形抵在他后|­茓­慢慢Сhā入。

"唔......"

刑锋吃痛,咬住­唇­哼了声,身子又不由自主地发起紧来。

待到白三把整根男形都没入时,他早已难受得满头大汗,只剩喘息。

白三翻过刑锋身子,笑着看了他一眼,忽然坐到床头,轻轻捏住刑锋下颌,道,"要做燕归楼一等一的倌人,这嘴上功夫可也不可轻视。不如,现在你先品品我的萧,之后咱们再循序渐进,慢慢来即可。"

刑锋一甩头,已从白三手里脱出身来。他冷笑着盯了白三,怒道,"你要是敢把你那东西放进来,我就咬断它!"

他如今已是恨白三入骨,一听此话自然按奈不住,想来若要自己三番四次受辱,还不如就此和白三闹个你死我活。

白三听刑锋竟如此说话,乍是一惊,转而无奈笑道,"你已答应替时夜留下,如今如何不肯听我吩咐?"

刑锋不答,仍是冷冷盯了他。

白三叹了一声,又道,"看来你所受的调教仍是不够。来人,把他带回暗房。"

白三本已有意让刑锋今晚就初次挂牌,可如今也只好另做打算。

他看着正因头被按在水盆里而挣扎不止的刑锋,走上前让人松了手,又亲自拽起刑锋发丝,问道,"这是罚你不听话,以后别要如此倔逆了。"

"呸!"刑锋呛了一口鼻的水,抬起头便立即咳了起来,他望着白三,气愤难平,一口就冲白三吐去。

"不知好歹!"

白三轻叱一声,叫人把刑锋绑上了屋中的椅子上。奇怪的是,那张椅凳并非光滑,而是立着根木制男形在其间,刑锋见了,心中惊骇,无论如何也不肯坐下。

"坐下。"白三看刑锋恐惧,冷笑一声,手搭在刑锋肩头使出内力一按,立即让刑锋同痛呼着纳入男形而坐定在木椅上。

就在刑锋还未从后|­茓­疼痛中回过神时,白三已又吩咐人将一形似手镯的开口器卡进刑锋­唇­齿间,把他口腔满满撑开。

"你们挨个去教教他怎么好好用嘴服侍人。"白三说完,走到刑锋身边,低声笑道,"你既不愿让我教你,我也只好叫这­干­人来教教你了。"

刑锋痛愤至极,他在椅子上奋力挣扎,忽然有人已除了裤过来,正举起胯间那根狰狞之物在他面前。刑锋不甘,虽然嘴被撑开,头也被人抓住,可仍死命摇着头不肯从命,忽然,他后|­茓­内的木制男形异样地转动冲顶起来,让他身子猛然间便一阵酥麻疼痛,片刻之间便使他再也无法反抗般泻了气。原来椅子之下另有蹊跷,椅后有一块活动踏板正好与椅子中嵌的木制男形连动在一起,只要人一踩,这男形自然也就上下转动起来折磨坐在这椅上的人。

刑锋何尝吃过这样的苦头,他被那男形顶得既痛又痒,方才还使劲挣扎的身子也失了力气,最后也只好乖乖由人抬起下颌,咽下面前这男人满是腥味的男根。

京畿重地,卫将军更是戒备森严。许屹同时风进了京城时已是半夜,念及天­色­已晚,他二人找了间客栈投宿,只好明日再去拜会。

时风刚冲洗了身子,旅途劳顿也去了一半,虽是半夜,­精­神倒忽然好了起来。许屹坐在床边,颇感困乏,但是看时风在一旁自己正盯着自己,心中不免有所提防。

"你也洗好了,这就睡吧。"时风笑着走近许屹,刚一坐下,便听许屹说,

"我还不累,你先睡吧。"

其实他只是怕时风对自己心有不轨,虽说两人平日也是在一张床上,不过好歹还有许坚在旁,而现在,二人独处一室,时风那­阴­险的­性­子自己已是深知,如何不防。

"好,我先睡。"

时风知晓许屹心意,他叹了声,笑着摇摇头,自顾翻身上床。

他确有与许屹缱绻云雨之意,只是对方这咄咄逼人的态势又怎容得自己有半点机会。

若以武力相逼,自己倒是胜算十足,可惜,若是逼急了许屹,那往后的日子只怕连碰他一碰也是难了。

时风满腹郁结,兀自苦笑,偷偷回瞥许屹一眼,原来对方仍小心防备着自己,只坐在床边,一动不动。

许屹在床边又坐了会,直到听到时风已睡熟时,这才解了衣衫躺上床去。他小心不挨近时风,尽量挪着身子侧在床边。大概的确是累了,许屹虽然仍对时风有戒心,可只一会也就沉沉睡了过去。

许屹睡着一会儿,身后的时风蓦地便睁了双眼,他轻轻撑起了身子,俯低看了眼许屹。

许屹神­色­平静,呼吸低匀,想是劳累已极,所以才睡得这么沈。时风凑过身子,想抬头替他捋去额前的发丝,却又生怕惊醒了许屹,闹出误会。他轻叹一声,把身子贴到许屹背后,小心伸了手搂住对方,这才又安心睡去。

到了这燕归楼前,陈之远指着这大白天就来往不止的门口对萧进开起玩笑,"如今男风正盛,青天白日也这么好­色­之徒,我看以后若是没了归宿,不妨到这里栖身,也不至于饿死。"

"我看不如把我们的春宫图悉数卖到这里面,或许还有些赚头。"

萧进也笑,一时竟忘了二人此行的目的,他看楼前来往的人也都是双双对对,搂搂抱抱,这也不自觉地伸过手,一把搂在陈之远腰上。

"走,先去探听虚实。"

"怎样,学会品萧之技了吗?"

白三笑着抬起刑锋已低垂的头,问到。这屋里若­干­人方才已陆续在刑锋口中泻了一番,自是爽不甚收。刑锋初行此事,却是苦不堪言,又奈何那些人尽数把欲液也­射­进他喉中,这更让他又呕又吐不止。

刑锋­唇­边仍滴落着自他口间呕出的唾液和秽物,神情憔悴虚弱,眸中素含的杀气却未曾淡去。他抬眼盯了白三一眼,苦于齿间卡着的口撑而无法言语,只是虚弱地冷哼了一声,又垂下头去兀自喘息。

白三看刑锋确是已无力反抗,这便笑着站起身,对身旁小厮吩咐道,"把他置在这椅上休息,到了晚间便送去接客。只是他这后面仍紧的很,你等莫忘了,每过一个时辰替他松些。"白三话中虽是让刑锋休息,却仍不肯就此放过他。只见身后的小厮已会意地把脚踩在踏板上,刑锋身子一颤双手抠紧扶手,立即低声惨哼起来。

白三见他如此,放声大笑,随即负手离去。

却说冷飞自屋中坠下后,一直昏迷不醒,许坚虽然勉强救回他一命,也不知这是为何。他试着以银针探|­茓­,冷飞低哼了一声后,这才眉目稍动,缓缓醒来。

许坚看他醒来,心里也算舒了口气,却仍板了脸斥道,"你以为一死便可了结这世上你所亏欠的一切吗?真是愚蠢!"许坚以为此番斥责必可使冷飞或有所悟,却不料冷飞面­色­麻木,全似不闻。

半晌才听他费力低语道,"痛......好痛......"

许坚皱眉,急忙俯身去看,问道,"痛在何处?"

冷飞张口欲言,却忽然吐出一口淤血,其­色­鲜红,正喷在被上着实吓人。许坚见了,心中一惊,立即搭脉切问,他抬头看了眼冷飞,对方神智又已渐渐昏聩。

"不好,怕是内腑摔裂了。"

果然,片刻冷飞口鼻间缓缓溢出鲜血,再也无力气说出只言片语。

许坚急忙取了内伤药丸喂他咽下,又以自己内力相送,暂且稳住冷飞病况再沈之势。

林傲在屋中郁气不解,更是隐隐担心冷飞。他腿脚不能行,只好躺在床上暗怒,可转念又想到冷飞往日如何欺骗羞辱自己,这便更怒,担心之情也就此散去。

"也好,我反正时日无多,他赔条命给我也未尝不可。"林傲怒极竟笑,面容几分狰狞几分痴狂。他已下定决心只求一死,再不肯活在这世上受人怜悯耻笑。

安顿好冷飞,许坚这才擦了满头的汗,长叹一声。

他路过林傲房前,终究放心不下,也推了门进去。林傲虽然伤重,可却一直药石相继,又兼冷飞尝为他耗了大半真气护住心脉,一时也无甚异样,反倒比躺在床上又人事不醒的冷飞要好得多。

许坚走到床边,并不理神情复杂的林傲,只是照旧切脉听问。

林傲脉象虽弱,却被一股真气护住,暂时无忧,虽难料长久,但许屹回来也就在近日,那时也不迟。

"吃了这药。"许坚递过药丸到林傲­唇­边,漠然看了他一眼。许坚心中始终因林傲昔日相逼自己与许屹之事而耿耿于怀,若非念他也是可怜人一个,早就不愿再如此费心。

"我知道你心里对我多有厌恶,哼,又何必勉强自己来照顾我。"

林傲偏开头冷笑道,不服许坚手中药丸。

许坚早已被这客栈里诸事搅得心神不宁,肝火旺盛,听林傲竟不识好歹如此说,当下也冷笑道,"若不看在冷老板面上,便是皇帝老子求我,也休想我救你!"

他伸手掰过林傲下颌,不由分说便把药丸强塞进林傲口中。林傲惊怒,不肯吞服,许坚便起手拍在他喉间,迫他咽下。

"你这脾气不改,迟早害人害己!"

许坚想来冷飞必是不堪忍受林傲咄咄逼人之态才于绝望下宁可一死求解。虽然冷飞当初行事的确狠辣非常,不过亦曾醒悟,也有换身相救林傲之举,且险些便命丧刑锋之手,虽负了林傲甚多,也算有所偿还,可如今林傲却利用他悔愧之心,反施折磨,这和冷飞昔日又有何异?

林傲听许坚此话,只是笑,忽然眼神一变问道,"冷飞那伪君子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许坚看他神­色­­阴­鸷,似是料得一切般极其得意,立即想到,冷飞和林傲相识多年,有什么还能瞒过彼此?

既然如此,冷飞留书所言的切勿告知林傲他有心寻死一语也是无用。

许坚见林傲既知冷飞已出事,却仍是副憎恶得意之情,点头笑道,"不错,冷老板自感愧对你,方才竟从楼上跳下,骨断身伤不说,内腑也被摔裂,即使好了也无疑于废人一个,何况,他如今人事不醒,还不知究竟能熬过这一劫否?"

"哈哈,当初他害我生不如死,如今轮到他,真是报应。"

林傲惊愕片刻,随即大笑。

"是啊,天理循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许坚刻意重重说出此句,想的便是到了今日你林傲仍是如此无情,但须知道,必有一日,伤心也是来不及。

许坚说完,推门便出,再不管身后尤自笑声不歇的林傲。

方天正替时夜上完了药,只坐在一边静静守候。他蓦然想起那日时夜问他,到底是爱他这人还是爱他这身子,心中无由便痛了起来。虽然口中不说,但自己却知这相爱二字早就刻骨铭心,一朝一夕不曾淡去。只是自己­性­子散漫,自不愿似­妇­人般把爱常挂嘴上,爱只一字,却是一生,又怎是可轻言之物?

他摇头苦笑,握住时夜的手在自己掌心,久久喟叹。

陈之远和萧进进了燕归楼,不见异状,互相望了一眼,正纳闷难道刑锋不在此处。

旁边一管事看他二人在楼里转了半天,也不曾挑选一个倌人相陪,还道他们必是不满意,急忙迎上去问道,"二位大爷,可有心仪之人?"

陈之远笑道,"素闻燕归楼乃男欢之所,今日一见,贵楼中也不曾有什么上好货­色­。"他出自言正是想顺藤摸瓜问出刑锋下落,果然,那管事被他一激,眉毛一扬便得意道,"客官何出此言?只是现在天­色­尚早,若再晚些来,红牌尽出,还不信客官不能挑得一二入眼之人。"

"好一句红牌尽出!我同大哥走南闯北,极品男­色­见过不少,大多是些媚态若女子的弱冠少年,想来你楼中红牌也不过如此,施粉黛,着素衣,再服得一两剂媚药便投怀送抱,呻吟若荡­妇­,何奇之有!"

陈之远句句刻薄,所描所述皆和刑锋相反,他料定若刑锋在此中,必被拿来驳回自己所言。

萧进听出他话中之意,在一旁窃笑,心中竟描摹起刑锋若是施上粉黛投怀送抱的模样,只怕敢去嫖他的人早就被他那冷冽凌厉的眼神吓得不敢再动。

那管事被陈之远的话气得不知如何是好,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阵轻笑。

"这位客人所说的极品男­色­只是他处庸品,怎可与我楼中之人相提并论。"

白三信步过来,看了陈之远,眼中施施然露出笑意。难怪这人如此挑剔,果然也是长得一表人才。

萧进见眼前来人,目­色­如轻波起涟漪,眉眼间颇具媚态,­唇­边轻扬的笑容却是慨然自若。他还道这便是燕归楼中红牌当家,心想此人果然与陈之远说的那些不同,浑身上下散发着孤傲清高之气,若是男倌,倒也可算极品。

白三瞧见萧进打量他的眼神不对,又笑道,"两位客官,在下便是这燕归楼的主人,如有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陈之远亦只道白三便是这楼中红牌,听他如此一说,好不尴尬,转去看萧进,对方也正惊愕。

这样的风雅之人实在让人难以和心狠手辣­阴­险狡诈的燕归楼楼主相联系,陈之远正­色­一敛,便道,"原来竟是楼主,方才之言,多有得罪。"

"既然楼主说他处男­色­尽是庸品,不知这楼中可有绝­色­?"萧进接口道,只作出流连男­色­的好奇的模样,不让白三看出自己所怀心思。

白三浅笑,瞥了他二人一眼,对陈之远道,"绝­色­倒不敢当,不过楼中恰好有一个和这位客官口中所说的极品男­色­另有不同的男倌,不过他初到楼中,­性­子尚为完全驯服,今晚便是初夜挂牌,想必到时必有不少客人愿意尝尝新鲜。若二位也想试试与以往不同的红牌佳人,不妨今晚叫价摘牌,乐得一夜风流。"

白三说完,转身步远,心中已盘算起今夜刑锋能替自己所赚的第一笔花红。

"刑锋果真在此处。"

既然得了白三这话,陈之远同萧进也出了燕归楼,准备回客栈再做盘算。陈之远想起白三那一句"他初到楼中,­性­子尚未完全驯服"便猜到刑锋或是已受了不少苦,只是刑锋的­性­子执拗,权当是教训也罢。

"看来今晚有得忙。"萧进在一旁皱眉,他已想到刑锋窘迫之样,若真是自己和萧进摘了牌还好,要是让人得去,恐怕不动武是不行了。不过看那白三步履如趋,也是怀有一身极高的武功,只怕不在冷飞或时风之下。

46.

萧进和陈之远回了客栈把在燕归楼内所见所闻告知了许坚和方天正。方天正猜到时夜此番能回来,必是刑锋相救,心中不觉感叹,甚至懊悔起当日如何不随刑锋同去,或也不至使刑锋落在那白三手里。

"那今夜我也同你们去吧。"

"诶,时夜有伤在身,你留下来好好照顾他才是,我与之远去便是了。"萧进见他焦急,立即好言相劝,虽然救人要紧,可这客栈里已躺倒三个,无人照顾也是不成。

"放心,若是软的不行,我们便来硬的,无论如何也会将刑锋带回!"陈之远也附和道,笑着看了眼萧进。

"那便有劳了。"

方天正确也担心时夜伤病,既得二人允诺自是感激不尽。

待方天正回了屋中照看时夜,萧进才与许坚道,"那白三看来武艺高强,我与之远也并不能十拿九稳,你可有什么妙计相助?"

"我除了会使毒用药外,也就无所擅长了,谈到妙计我虽没有,不过送你们几种防身毒药倒是无妨。"许坚边笑边倒了茶水在杯中,轻抿一口,然后从身上取出几瓶药剂放在桌前,指了其中一瓶贴了绿纸的道,"此药药­性­甚烈,号称销魂,通过人体肌肤进血­肉­之间,乱经脉之行,逆气抑力,你们可将此药涂抹到白三会触及的东西上,不出片刻,他便会顿失全身武功,形同废人,当然这药­性­虽猛,却只能维持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药­性­即会自解。"

萧进一听这药有如此功效,大喜过望,虽然药­性­只能延迟半个时辰,对对付白三已是绰绰有余。只是他忽然想起自己和陈之远难免也要碰到这药,若是也因此失了武功岂不弄巧成拙,他正要发问,许坚已看出他担忧,又指了另一瓶贴上红纸的药瓶道,"解药在此,你们可先服下,到时药虽沾手,但却不会中毒。"

"如此甚好,我们把这药涂抹在银两上,交给白三时,不信他不伸手来接。"

陈之远已有一计,既然白三贪金爱银,那么便从此处下手,焉有此计不成之理?

白三送走陈之远一行,转身又回了暗房内。刚一进屋便听到低吟声声,皆出自刑锋口中。

见是白三进来,立即便有人迎上禀告,"照您吩咐,半个时辰便替他松弛后|­茓­,以备今夜。"

"呜......"刑锋突然凄惨呻吟,原来那根置于椅上的木制男形突兀顶在他身子里,竟越陷越深,如此一来,疼痛也更剧。

白三挥手,在椅后踩动踏板的人这才停了下来,只留刑锋瘫软在椅上,不敢稍动,生怕使那根男形刺得更深。

"扶他下来。"白三一笑,取了刑锋齿间口撑,温柔替他揉起酸痛不已的双颊下颌,又在刑锋耳边低语道,"今夜好好表现,日后我自不会如此对你。"

刑锋­唇­角酸痛,无力说话,再加之被折磨了大半日早就力尽气竭。他被人缓缓从椅上扶起,身子却痛得猛颤不已,白三看他如此难受,­干­脆伸手点了他睡|­茓­,这才见刑锋身子一软,昏睡过去。

白三步到木椅前,俯身去看,果然见到那男形上沾着些许黏液血迹,心想自己究竟还是做得过火了些。

"替他清洗身子,好生上药,一切完毕后,送去我房中。"

刑锋昏睡不醒,不知反抗,替他清洗上药之人也乐得顺当,不一会儿便将他里外清洗­干­净,又取了好药涂抹在之前受伤的后|­茓­里这才以一床被单裹了他身子,抬到白三房内。

白三刚沐浴过,只披了件玄­色­薄衫在身上,他坐在床头轻摇折扇,眼波微敛,看了刑锋也只是淡淡一笑,吩咐下人把刑锋放到床上便罢。

刑锋睡|­茓­被制,不曾醒来,白三折扇一动,已敲开他睡|­茓­。

"唔......"

刑锋轻哼一声,只觉身子虚软,慢慢睁眼,便见白三坐在床前。

"你又想对我做什么......"刑锋体内仍留有三根制|­茓­银针,虽然并未被束缚手脚,却也无法施出分毫功力,在白三面前,他自知形同废人无异。

"今晚便是你来燕归楼的初夜,我身为老板,自然要替你这棵摇钱树好好打扮打扮。"

白三合起折扇,以扇骨轻轻剥开刑锋身上所裹的被单,直露出刑锋不着寸缕的身子才罢休。

"肌骼有力,形体健硕,丰神俊朗,铁骨铮铮,果然是不同他处庸品的上好男­色­。"白三滑着扇骨自刑锋额上直至腿侧才停住,又轻轻拍在刑锋正垂在胯间的分身上。

刑锋被他如此羞辱,虽然万般不甘,却也无可奈何。他握紧双拳,闭目不看白三妖娆戏谑模样,只是身子仍忍不住微有颤。

白三看刑锋强忍着心中怒气,不由一笑,收了折扇,拿起身旁一套华服递到刑锋身边,道,"来,换上这身衣服。"

刑锋睁眼,原来只是一套深红­色­袖口衣边有黑纹长袍,并无里衣与亵裤,他已明了,白三是有意让自己只穿这一套华服,却让自己内里空空如也,好方便客人亵弄罢了。

不过这总比赤身­祼­体立于人前要好,刑锋自知并无选择,接过这身长袍便左搭右扣穿到身上。白三扶了他站到床下,细细打量起来。这身红黑两­色­相间的长袍肃重沉稳,穿在刑锋身上正衬出他英武凛然气概,丝毫也无其他男倌那般脂粉之气。

"你与这身衣服果然极配。"白三赞道,又亲自替刑锋系上一条银­色­兽纹腰带。

刑锋低头看了眼这身极为合体的华服,只是冷冷一笑,复又抬头直视白三道,"这便是我今晚的装扮?"

"自然不是全部。"白三言语一沉,眼中闪过一道戏谑寒光,推了刑锋到床上,拿起一根银­色­长带不由分说便绕过刑锋颈项,又缠住他双臂绞紧在腰间扎牢后这才绕到身后反缚了他手腕。刑锋上身既被捆定,也不挣扎,只是躺在床上闭目不语,任他摆布。

白三看刑锋如此,又撩开他下身衣袍,取了根稍细的银­色­布条将刑锋分身一圈一圈捆扎起来,在小球根部打上绳结方休。

刑锋轻哼一声,仍不挣扎。

"如此硬气可一直下去便好。"

白三话音刚落,刑锋便觉得铃口间一阵胀痛,他挣扎着起身去看,原来白三正将一粒珍珠强行塞进他铃口之中。刑锋知他是故意折磨自己,咬了­唇­竟强忍下疼痛。

珍珠恰被塞在刑锋铃口之内,堵了马眼,露出些许晶莹圆润在外。白三怕刑锋迫出珍珠,又取了根银带横过刑锋铃口绑紧在分身之上。

"啧,切莫咬­唇­。"

白三看刑锋吃痛也不喊叫,只是紧咬双­唇­,生怕他坏了这副诱人­唇­形,急忙伸手掐开他下颌,随即将自己带的方巾塞了进去,以手指压实不留丝毫在­唇­外,又以银带勒在­唇­间。

刑锋虽然渐渐习惯珍珠在铃口内的胀痛之感,却仍睁眼怒视白三,尤自不肯屈服。

白三轻挑细眉,眼珠一转,取了根象牙雕的玉势在手,对刑锋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也是为你好,若不替你做足前戏,到时伤的反倒是你。"

他一边说一边分了刑锋双腿,把牙雕玉势就了之前涂抹在刑锋后|­茓­的伤药轻轻推了进去。

刑锋身子发紧,直到玉势全部没入体内后才松懈下来。他前后|­茓­口皆被塞得满满,胀痛之余竟有难言快意,想到此处,刑锋慨叹自己无能,眼神转暗之余,也不再有愤恨之­色­。

白三看他已了然知命,微微一笑,亲自俯身替刑锋穿上白袜,又套上一双金丝勾制的长靴。他随后拿了床上一根银纹长带仔细将刑锋双足也缠绕捆绑住,既而才抱起刑锋坐到椅上。

因体内嵌了牙雕玉势,刑锋落座时身子稍稍挣扎片刻,待到习惯了,便不再动弹。

白三起身去柜中拿了个小瓶过来,抓住刑锋下颌,拔开塞子后将瓶口凑到刑锋鼻下,刑锋眉稍皱,却无法避开,只好吸入那瓶中异香。

"还有半个时辰便入夜,这药可助你情yu更旺,等到客官临幸时,你也就只会感到舒服而非痛苦了。"

白三松手,见刑锋眼中已渐有迷蒙痛苦之­色­,拿了桌上的木梳替他梳整了因为挣扎而变得微乱的发丝,使其皆披散在背上,分毫不乱。

"忍一忍,以后你习惯了这些药­性­便好了。"白三边说边把最后一根银纹长带取在手中,缠过刑锋被情yu烧得湿涩的双目,紧紧缚住。

夜­色­升起,燕归楼里灯火辉煌。下午便有人传出今夜楼中有一极品男倌要登场挂牌,远近几里的登徒子无不匆匆赶来一赏。

萧进和陈之远坐在大堂一角,正品着上好的铁观音看楼内伶人且歌且舞。

两人思咐不知刑锋何时会被带出来,都暗自留意着堂内,白三站在二楼栏杆边,看了下面蠢蠢欲动的客人微微一笑,叫了一小厮到跟前吩咐得几句,不一会堂内歌舞便停了下来。

萧进往台上看去,帘幕一开,便有一顶遮了围帘的软轿抬出来。轿子停在台上正中,围帘立即便被撤去。

陈之远起身一看,轿上坐的人身着红黑相间的长袍瘫软挣扎在座椅之中,手足皆被银­色­长带所缚,且口中和眼上都绑了同样的银带,故而眉眼不清,但即使如此,陈之远也从那人面部硬朗的轮廓间看出了这就是刑锋。

"是刑锋吧?"萧进视力稍弱,只觉这颀长的身形似是刑锋,却不肯定。

陈之远点点头,低声道,"看来就是刑锋。不知他给人用了什么药,身子扭得厉害。"

他二人在底下刚说完,便听台上的人掀了刑锋下身衣袍,用手轻抬起那根虽遭银带束缚却仍挣扎着抬头的分身笑道,"这位便是今夜的主角刑公子,前后­性­器皆是极品,铃口内还纳有珍珠一颗,权做留给客人的纪念。现在便以一百两为底限,每五十两加价一次,请诸位看上眼的客人各自竞取。"

他话音一落,下面立即有人开始叫价,直接便是三百两、五百两,一路上扬。

堂前台下众人竞相叫价,刑锋的初夜之金转眼间竟到了七百五十两之多。他身旁站的两名侍从听了这价格心里也暗自高兴,­干­脆又拿手轻拨刑锋已露在衣服外的分身,促得他呻吟更急更媚,引得众人一种嘘叹。忽然又有人叫出八百两,场内立即一片哗然,再也无法跟价的人摇头叹息,看热闹却是起哄不止。白三微微点头,那两名侍从得了他意思,便要请那出了八百两高价在下面蠢蠢欲动的老头上来验货,就在他要走到台上亵弄刑锋,萧进猛然站起,朗声道,

"我出一千两。"

他回头看了眼陈之远,眼中却满是心痛之情。今晚他们陈之远所带来的银两无一不是这几年两人辛苦攒出的。萧进本想留着以后日子稳定下来,离开了客栈再慢慢尽享人生,只是现在却要拿来一夜风流。不过一个男欢初夜一千两的价钱,萧进自己也未曾听过,他料想自己把价喊得如此之高,未必有人再争。

果然,一千两这三字一旦喊出,原本哄哄嚷嚷的大堂内便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回头来看萧进,截想瞧瞧这肯出一千两买这台上男人一夜的阔爷究竟是谁。

白三已下了楼,坐在一边,听着台下唱价。他轻捋了自己鬓间长发在手,看着萧进的眼里若有所思。白三起身,旁边的随侍小厮立即站开让道。只见他慢慢步上堂内设的戏台,登高看了这班来燕归楼寻欢的客人道,"若无人再出高价,那么刑公子今夜便是台下这位客官的了。这位客官,可要上来验货?"白三问萧进道,一手轻拽住刑锋身上绑得银纹长带让他在椅子里老实些,一手又搓弄着刑锋被珍珠塞紧的铃口,刻意增加他几分敏感和难受。

萧进摇摇头,脸上肃重不减。

"不必了,把他带进去吧。"

白三看了被自己折磨得不住呻吟的刑锋一笑,眼波微漾,伸手将先前刑锋被人掏出后而一直半立在胯间的分身又遮回一袭华服之下。此时,刑锋仍是呻吟不止,早就不闻不管周围喧杂吵闹。他手足被缚,口不能言,目不能视,只是浑身上下如遭火焚,特别是分身和后|­茓­更是急欲得释。白三看他在轿椅上挣扎扭动得已越来越厉害却不得解脱,这就俯身到刑锋耳边,低声说道,"别急,已有恩客把你今夜买了下来,若是你听话些,说不定回了房便让你舒服。"

刑锋听白三如此一说,神智刹那便醒了一半,虽说他是甘心换出时夜,可真要他就此以男倌的身份去服侍别的男人,却是万万不可。刑锋心中慌乱痛苦,身子挣扎更烈,不一会又躺回软轿里,不再动弹。

"来人,把刑公子抬去天字一号房待客。"

白三替刑锋把腰带系好,又理了刚才在挣扎中皱起的衣纹,这才起身吩咐。

萧进轻嘘一声,心想这总算是先走出一步。陈之远看着突然静下来的刑锋,料到对方必是绝望至极,否则以刑锋的­性­子,他自不会轻易如此温顺。

软轿刚被人抬起,忽然燕归楼堂前大门一开,人影一晃,便见一人已负手站到了台上。

白三一惊,正要问话,却看那人指了轿上的刑锋道,"一万两,我要他。"

许屹见到了当朝一品的卫将军李忘风时已是他们到达京城后的隔天晌午。

李忘风方从军营回来,不及换衣便在门口迎进了许屹。时风站在将军府门口,小心叮嘱了许屹几句,又目送他进了将军府了,才转回客栈等候。

李忘风与许屹有旧,听他求药心切,当即便令人将自己府库中所藏的一瓶九转回魂丹尽数赠与许屹。许屹得了这珍药,自是不甚感激。李忘风又意欲留他在京城小住几日,许屹只好辞却,毕竟许坚有言,林傲的病耽搁不得,须早去早回才是。

时风在投宿的客栈内打点好行装,只等许屹回来便启程。他收拾好两人的行李,在屋中小憩片刻,睡到一半,迷迷糊糊中房门已被人打开,他起身一看,原来是许屹。

"药拿到手了,走吧。"

许屹瞥见时风正在床上午睡,眉一低便转过身去。

"好,就来。"时风被许屹瞧得尴尬,急忙坐起来穿衣理袖。他时不时抬头看许屹一眼,对方只是站得笔直背对自己。时风知晓许屹这是对自己心有所虑,无奈一笑,道,"我又不是光着身子,你总背着我做什么?"

许屹缓缓移步,并不理会,只是身子慢慢转了过来。他见时风已衣衫整齐,这才道,"没时间再耽搁了。"

许屹正要出门,忽然腰上一紧,原来时风已走过把他拦腰抱住。

"放手!"许屹面上虽怒,但并未动手,只是沈声低喝。

时风看许屹不象以往般被自己一抱住便反抗,心中作喜,竟把头贴得更紧,直到许屹颊边。

"你知道,我心中有你已久,可我却不知,你心中是否有我。"时风在许屹耳边轻嘘短叹,目光渐转柔和。

听了这话,许屹眉头微皱。他已觉察出今日的时风有些怪异,但是却不料这般心高气傲,出身名门的时风竟至今为自己纠结。幸也,不幸,抑或是逃不掉那个命字。

许屹伫立无语,只是转头淡淡看了眼时风,轻声道,"时候不早了,快上路赶回去吧。"

时风已知许屹脾­性­,若是再相逼也未必会得到答案,反倒只惹得对方不快。时风摇头自嘲,搂在许屹腰间的手,这才一点点松开。

"走吧。"

时风绕过许屹,拿了行李在手,先行开门而出。

许屹站在屋里,忽觉一阵惆怅。他抬头向门外望了望,这才慢慢挪着步子跟了出去。

"一万两,竟然出一万两......"

"难道是什么达官贵人?出手这么大方?"

"我看一定是虚张声势,多半一会便要说,这一万两只先付一百两定金......"

台下一­干­人等皆被这突然到来的便出手阔绰的男人吓到,都纷纷低声议论起来,有的吃惊,有的猜测,有的却是不信。

萧进和陈之远也正纳闷心急,可那男人只是背对他们而立,面目也看不清。

白三也不知来的究竟何人,但他也隐隐察觉到来者不善。他正要转过去看看这肯为一夜出万金的男人是谁,对方也转了过来。

"啊,是你!"

白三大觉惊诧,片刻才恢复了常态。缓缓说道,"既然如此,请客人您先将银两交付了,今夜刑公子便由你摆布。"

"接好。"那人一笑,从怀中摸出几张银票,略一使劲,银票便次第飞向白三,在空中轻摇慢曳不曾落下,又引得众人一阵惊叹。

白三伸手接了银票,仔细察看,果然每张两千两,共有五张,都是本朝最负盛名的同源钱庄的票据。

"好,请。"白三扬手,抬着刑锋的软轿又起,那位神秘的贵客揖手对白三一笑,便跟了那顶软轿离了大堂。

"这怎么回事?"

萧进不解,看了陈之远问,本来一切都行事顺利,这半路却又杀出个程咬金。

陈之远抱了手站在原地,看着台上面­色­­阴­沈的白三,冷笑道,"只怕这次真的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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