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哗啦!”
数块残损的巨砖倒在外面,明媚的阳光如决堤的洪水倾泻进来。狭促的牢房里立刻腾起一阵呛人的灰尘,在光线中缭绕开来。白江雨整个右拳扎透了墙体!
这牢房之墙比寻常的要厚上两倍自不说,那砌墙的砖块可是石头打磨出来的,能一拳洞穿这石墙,称得上铁臂也不为过。
那些凶神恶煞的囚犯顿时僵住了,脸上写满难以置信的惊诧。
白江雨收回拳头,却暗暗把它隐在袖口之中。他借助了神念的巨力,摧毁墙壁自然不费什么事。但他还远远不到刚健境界,身体承受力低。那石墙反弹出的劲道,让他拳头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白江雨这么做是想震慑住这些人,让他们不敢妄动。果然,那些人呆了一会后,一个个不自在的别过脸去,连和白江雨对视都不敢。
县衙大堂中,阳光正浓。林大人负手而立,沉默半晌后,从桌上拿了一份文书,对旁边的衙役说道;“去,把这通缉令送到天云庄,告诉他们犯人已伏法。”
“是!”那衙役结果文书,匆匆出了大堂。
天云庄,演武场。
喝喝练拳之声直冲云霄。
这演武场比起天一庄的更大更完备,十多个白氏子弟此时正在专心练拳。
白通远独自立在演武场旁,显然是在督促。这时一个仆从递来一份文书。他懒懒扫了一眼,随手放在一旁并不在意。他以为县衙无非是想借助天云庄的力量搜捕犯人罢了,这在以前也经常有。他对昨日林县令判了白江雨获胜有些心怀不满,自然不把这事看在眼里。
“爹。”一身劲装的白笑岳走了过来,也是随意看了看那文书,随即怔住了,“这人,不就是白江雨么!”
“嗯?”白通远拿过文书,细看一番,发出一声怪笑:“正是白江雨,现在他已在牢房里了。破坏先贤墓地,最少也得是流放三千里!哈哈……”
“流放,太便宜他了。”白笑岳目光一沉,恶狠狠说道:“他在牢房里,死了最好。”
通往顺县县城的官道上。白江风、白江雷快马加鞭直追前面的白老爷子。白老爷子一手挽住缰绳,一手执一柄偃月大刀,杀气腾腾的奔驰着,唬的那些行人离了老远就吓得慌忙躲开。
他清晨起来,看了通缉令勃然大怒,再从仆从那里得知白江雨早早出了门,他就知道白江雨肯定去了县衙服罪。他平生最是怜爱白江雨,怎肯让他受这份委屈,跨上骏马便直向县衙冲来。
同样品种的马匹,白江风、白江雷却被老爷子落下一大段距离,也不知他是借助了真气催动,还是御马技巧老练。
“三弟肯定不想让爹跟官府闹翻,才会独自去服罪!爹这般冲动,反而会害了三弟!”马上,白江风很是焦灼的说道。
“唉,可是我们根本追不上爹!”白江雷也是着急的吼道,他胯下的骏马已被他那鞭子抽出了道道血痕,却还是无法缩短与白老爷子的差距。
不到一个时辰,三人前后奔入顺县县城之中,在县城繁华的街道上搅出一片混乱。
行近县衙,白老爷子单手一拍便飞身下马,落在门口空地上。他手中的偃月大刀往地下一砸,整个衙门都是为之一阵晃动。
那些衙役见了这种景象,一个个变了脸色,不等他吩咐,纷纷窜进衙门去禀告林县令。
林县令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不急不忙的走了出来。他一脸安然,嘴角隐隐噙着旁人不易察觉的笑意。
“白庄主别来无恙。此时莅临,林某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林县令迎过去说道,可还未走近,就感到空气中生出一股压力,竟再也迈不开步子,仿佛一堵隐形的墙挡在身前。他只得停住身子,远远望着怒气凌人的白老爷子。
“好个老头,真气充沛如海!”林县令心中一惊,“有这等实力倒不好对付了,不过跟官府作对,也不怕除不掉你!”
白老爷子眯眼望着林县令,眸子像是燃烧出无形的火焰一般,让林县令颇为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