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而来的大斧本体成了压垮斥力圈的决定性力量,原本还在纠缠不休的两股力量被大斧的锋刃干净利落分割开来,转眼间,斧身已经拦腰砍向杜营。
悬在半空中的杜营一个后仰铁板桥,躲过了腰斩的命运,乘着大斧从脸前飞过,一记重拳打在斧面上,使得飞舞盘旋的斧身为止一顿,下一刻,杜营双管齐下,两只拳头如雨打芭蕉一般飞落在大斧之上,每一拳都无比强劲,但是却没有把大斧打飞,而是全部化为破坏力注入斧身,冲击着斧身内每一个地方。
盗跖对着大斧一招手,下一秒,正在被杜营痛扁的斧头消失不见,出现在盗跖手中,如同没被丢出来过一样。
杜营郁闷了,刚刚他一顿乱拳打出,差点把盗跖百多年来灌注于大斧之内的元神烙印打出斧身,只要给他时间再多打几拳,这把魔神派传承之宝就要变成道门的战利品了,谁料功败垂成。
盗跖比杜营更郁闷,刚才要不是他见机快,使出秘术唤回大斧的话,说不定此刻就是验证魔神派两件至宝究竟谁更厉害的时候了。
自相斧盾?盗跖摇摇头,大斧内的元神烙印已经被杜营数十道充满破坏性的拳劲打到斧身最边缘,并且已经被打的千疮百孔,摇摇欲坠。
输入内劲温养斧身,盗跖对杜营再也不敢玩兵器脱手的把戏了,脚尖力,爆起一阵尘土,如同炮弹一般射向杜营。
杜营不敢大意,收起了他那磁悬浮的造型,身形化作一道长长地光影掠过半空,与盗跖对撞在一起。
虽然杜营还不能完全掌握大道之力本身,但是已经可以运用一丁点大道之力来驾驭天道法则。
杜营一拳击出,拳锋之上刹时间布满层层寒霜,拳力所笼罩的三尺范围之内,连空气都凝固了,一团蓝白相间的冻气对着盗跖迎面飞去。
盗跖不敢贸然硬接,谨慎的举起盾牌以卸力手法相迎。
并没有想象中的强烈撞击,盾牌如同撞上一个轻飘飘的棉花球一般,毫不受力。
盗跖手里那块青绿色盾牌的中心点瞬间出现一团鸡蛋大小的莹白色斑点,极其迅的扩张展,立时蔓延到大半个盾牌之上。
感到手中盾牌有异常,盗跖瞟了一眼,之间盾牌正面上一大片地方结满了厚厚的寒霜,并且迅累积成冰层,已经厚达一尺了,使得盾牌分量一直在增加。
盗跖左手斧背在盾牌正面重重一磕,才算击破这不断自行生长的怪异寒气。
挥动大斧,盗跖第一次与杜营展开了近身作战。
正所谓能者无所不能,又有道一法通万法通,杜营直到真正初窥大道之境才算明白其中的意思。
真正明了大道的人,所有天道法则在他看来都不是问题,可以信手拈来利用。
在其他门派看来,任何天道法则都需要对于事物的深刻感悟,以及穷年累月的经验才能稍稍掌握,并且彼此之间不能互通,你掌控了水之力不见得就能掌控火。
而杜营以大道之力驾驭天道法则不存在这个问题。
就像华罗庚不会被四则运算难住一样,哪怕这道题他从来没坐过,不需要任何经验也能随意完成。
杜营借由大道之力对于这个世界所有法则产生了全新的认知,一切天道法则在他眼里就像一条条漏洞百出的法律一般,随时可以用任何方式去亵渎,去颠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