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开眼,一张美丽的脸庞映入眼睑,阳光斜斜地为她脸庞铺上一层光辉
“纤纤”我惊喜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加班吗?”
纤纤的眼睛布满血丝,为我掖掖被角,温柔的一笑。我狐疑地抬起头将头靠在床背上,“纤纤怎么会回来了?出什么事情了吗?”
“回来多久了?”
“有一会了,看你睡着了,就没有打搅你。”纤纤温柔地将头埋在我的胸口。
轻轻地抚摸她的头发,我突然注意到她脸上有擦痕,手也破了,衣服上沾满尘土,形状狼狈。
“纤纤,你怎么了,出什么事?”我支起身子。“别动。”纤纤头伏在我胸膛按住。
“你没事吧?”我奋力坐起来,仔仔细细地看看她,觉得纤纤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不愿意让我担心所以想隐瞒。
“没事,就是想你了”纤纤轻轻的道。我不信,但是深深知道纤纤的脾气,她如果想说给你的,自己会慢慢的说出来,她如果不想说,越是问她越不会说。所以我叹气:“纤纤,你不让我担心好吗?”
纤纤听了我的话,脸上有一丝幸福在洋溢,点点头,过了一会,慢慢地讲给我听事情的原委。
原来,昨晚一直打不通我的电话,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自从接到纤纤的“使用守则”我一直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从不关机,随身备两块电池,吃饭、上厕所哪怕是半夜,随时聆听她的“最高指示”。这个情况引起了纤纤同志的高度重视,鉴于我近来的“事故频发”,纤纤一方面对这个总是闯祸的家伙深深担心,另一方面也不知道我是不是出事情了,所以连续打不通电话的情况下纤纤高度运转了她的小脑瓜,各种可怕的结果伴随她高度的想象力油然而生,让她再也等不到天亮就连夜出发了。
纤纤连夜从郊外新建厂区走了3个小时山路,才在镇上搭到一辆顺风货车回到X市。
“这伤怎么回事?”我的心里突然被谁使劲地挤了一下的有些疼,这是从来没有的感觉,有一个姑娘仅仅是因为没有接到你的电话就历尽艰难出现在你的身边,只是为了看你一眼,知道你还好——没心没肺的我怎么从来没有这样的心疼?
“不小心摔了几下,没事。”纤纤轻描淡写。
她越说得轻轻松松我越想象得到归途的艰难,心里有些发酸:“你啊,傻姑娘啊!多危险啊!遇到坏人怎么办?遇到野兽怎么办?车呢,你不是有专车吗?”
“司机回镇上家里了。”
紧紧抱住她心里还是刚才那种奇怪地心痛,觉得自己对纤纤有一点不同了:“你啊,真是一个傻女人,我就不会手机掉了?或者不在服务区?你啊,傻哦。”
纤纤听着我心跳,一脸幸福状:“我不管,反正是你的错,还说我,你呢,怎么回事?电话怎么打也不通?急死人家了。”纤纤终于想起追问我为什么了。
把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当然还是打了一些折扣、省略了一些情节,再次使用孔子他老人家作《春秋》的白描手法。
“什么?你和俞薇薇在电梯里呆了七八个小时?”纤纤一下直起身,满脸严肃:“老实交代,究竟怎么回事?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
“你……”心里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能干干脆脆地说自己一个人被困在电梯里,这样没有后续问题的说法多简单,可是由于刚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我突然不忍心骗她,哪怕是善意的假话,所以就一反常态地老老实实——虽然有所保留——地交代了,果不其然纤纤令人钦佩的牛角尖精神又来了!
“不说,心虚吧?一直觉得你和俞薇薇很奇怪,你们一定有什么关系?对了,上次她为什么打你的事情还没有回答我,还有和林因然的关系,快说!”纤纤不依不饶的,这时想起上次会议撂下的“哥德巴赫猜”,旧事重提,似乎想一次性地了结旧账。
“拜托,她和我见面就像仇敌,你不要多想。”女人想象力真是丰富,幸好还不知道我看了俞薇薇的ρi股——虽然仅仅是从镜子里,纤纤知道可是不得了的哟。
“我一开始还不是一样!后来还不是喜欢你了,你这个坏蛋!”纤纤的固执简直让我无语,她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有一丝羞涩,更有一丝甜蜜。
我有点奇怪了,于是记起自己好象还从来没有问起她“为什么会喜欢我”心里这样想口中就说出来了。
纤纤却没有告诉我,低低地摇头,依然是幸福的微笑:“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