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怜狼狈的回到颐寿宫,却看到太后和后宫一众妃嫔端坐在殿前中庭,各宫宫娥皆围侍在后,面上眸中皆是轻蔑的神情。
想是已有人得知了她昨夜之事,闹得满宫风雨,人落难之时,永远不会缺少推波助澜、落井下石之人,看着阵仗,大有兴师问罪、三堂会审的气势,只,她们如何得知此事?g
“跪下”,一声厉喝,枝怜惊得腿一软,就跌坐于地,青玉地砖冰冷刺骨,她的心底也一并湮出彻骨的寒凉,眸光所及,皆是影影绰绰的嘲笑,那是轻视,更是不屑!
“尔做下苟且之事,还有脸回来?”,枝怜欲哭无泪,这件事如何让发生,从头到尾,她一无所知,但毕竟这又是事实,她无从反驳!
“枝怜妹妹,你怎么如此不知自爱呢?”,赵楚婧语带慵懒,看着自己手指上戴的红宝石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面上是掩不住的得意神色。
“皇贵妃娘娘有何曾自爱过?”,听她此言,赵楚婧蓦然变色,害怕她将自己与穆王的私情抖露出来,遂狗急跳墙般的从座上弹起,“大胆贱婢,竟敢口出狂言,本宫不知你在说什么?”。
枝怜默然不语,赵楚婧与穆王的私情,她心中也竟是酸涩的,计较的,亦不欲此时揭露。
“是枝怜不知自爱,任凭各位娘娘发落”,她再不通世事人情,也已看出这是有人精心策划的一场好戏,阴谋构陷,不过如此!
她不奢望今日能全身而退,不如就全揽罪责,免得将事情越闹越大,正中某些人下怀!
“好,尔既认罪,哀家自会从轻发落”,罔顾她,对一旁的太监说道:
“安王何在?”,“禀太后,安王已在殿外候着”,小太监语音有些发颤,今天如此阵势,宫里是人人自危的。
“宣”,“是,宣安王进殿”,高亢尖利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宫殿。